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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入房间,鲜血一样染红视线,她平躺在床上,明明在笑,眼泪却止不住。她的耳边轰隆作响,有欢声笑语,有尖叫怒骂,有情真意切地“我爱你”,有阴阳怪气地“你知足吧”。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人一一出现在她的周围,不满的、愤怒的、鄙夷的……她仔细辨认,发现其中真的没有理解的、支持的、包容的。“真好。”她闭上眼,世界天旋地转。1案发现场,人声鼎沸。“死的人是这地方一个暴发户的儿子!”徐天然在嘈杂的快门声、话筒声和围观群众响彻云霄的八卦声中,堵着耳朵吼道,“案子拖了五天还没破,他们家找来一帮神经病整我们呀!”来施压的人十分有序地站在警戒带一米远处,弄得他们赶也不好赶。苏寻目光呆滞、无欲无求地和兄弟们手拉手保护着警戒带,唯恐突然跑过来个闹事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先是记者们嘟囔着收起了机器,后是大批群众也三三两两地离开,最后剩下的一小撮人还在坚持,等见识到霸气登场、动静更大的奔驰迈凯伦……们,终于一窝蜂地说跑就跑了。兄弟们松开手,迷茫之际,迈凯伦车门大开,一个相当亮眼的女生下了车,笔直朝他们跑过来。兄弟们又是一惊,还好女生没进去,只在外面喊:“阮棠!阮小棠!”闻声而来的阮棠钻过警戒带,扑上去一个大熊抱,“亲爱哒,你来啦!”女生哈哈哈:“宝贝你辛苦啦!”其他人:“……?”一口气开来七辆迈凯伦,以一己之力赶走所有闹事群众,给市局兄弟们送来史上最豪华午餐的不是别人,正是阮棠的多年闺蜜、比暴发户更暴发户的海川市前首富之女——姚聆。“一定要强调是前首富吗?”姚聆端着两杯咖啡过来,“说不定年底我家就能反超了。”阮棠喝下一口正宗的澳白,猫一样眯起眼,“我不会真的把你写进去的啦。”有个富二代闺蜜就是好,一通电话赶走了看热闹不嫌死过人的吃瓜群众,又一通电话斩断了死者家属来拉横幅的可能。“好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但阮棠这个厚脸皮连送都不送姚聆一下,“能记得的话再帮我们点个晚饭哈,一样的就行,爱你哟。”“……你还要脸么?”“不要。”“……”姚聆往外走,一步三回头,搜肠刮肚地挖苦道,“那小区到处都是摄像头,你们居然抓不到人?”阮棠:“……给我滚回你的迈凯伦!”一只脚跨进办公室的苏寻:“……你俩说话还挺押韵。”暴发户之子惨遭杀害的案情很简单,死者俞庆阳,31岁,12月4日横尸家中,一刀毙命,一地血迹无遮无拦,血淋淋的菜刀就放在地上。法医估计死亡时间在当天下午一点至三点左右,俞庆阳那天下午一点半还给家里去了电话,据此推断他最早也得死在快两点才对。“报案人是他的妻子路嘉合,”秦阅不似平时有精神,“根据死者颈侧的伤口形状和深浅判断,凶手应该是比死者矮半头的女性或是力量较小的男性。现场没有被暴力入侵的痕迹,也没有经过清理,凶器上发现了死者妻子的指纹,地上留有妻子的脚印……但她是女主人,有也正常。”沈厉听出了秦阅的犹豫,无奈接过话:“简单来说,分局也认为本案最有嫌疑的人正是报案人路嘉合。可问题在于,路嘉合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完美。”阮棠抱着平板,一目十行刷着分局整理的资料,心道:嗯,确实。2“12月4日下午1点06分……喏,看见了没?”“然后是这天的晚上7点54分……她回来了,进去了,紧接着就报案了。”阮棠盯着大屏幕上的录像,感觉自己长见识了。她无意识地瞟了眼苏寻,而苏寻居然也正好瞥了眼她,两人眼中的内容非常一致:上次的案子要是有那么完备的监控就好了。不同价位的小区,差距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画面中身穿一袭白色大衣、围着羊毛围巾、波浪长发染成棕色的女子正是路嘉合,她在老公被杀前一小时离开了家,又在他凉透以后才回来。“我们再看融安百货的监控哈。”徐天然换了个文件夹打开,“路嘉合去了融安百货7楼的一品咖啡屋,在这个靠窗的座位,待了一下午。”秦阅的圆珠笔在桌上一弹一收,“咖啡屋的员工可以作证,路嘉合每个星期都会去一两次,喝点东西写点东西,他们认得出。”咖啡屋的探头在天花板,不算清晰,但路嘉合坐在那里敲击键盘的身影还是不容置疑。秦阅一摊手,“有什么想法?”“路嘉合去过两次厕所,都不超过一刻钟,”徐天然已经把视频摸熟了,敲着进度条说道,“中间还按过服务钮,服务员大概来晚了,她还走到吧台去续杯呢……”“这个真的没有办法去杀人了吧”“我们可以转移目光到俞家有没有仇家了,这么有钱的人有几个仇家来杀儿子也不少见啊。”秦阅敲了敲桌面,“资料都看完了吗?分局同事们调查下来,还不能排除嫌疑的有同样经营服装产业,和俞家是对手的齐飞,被俞家前阵子强行开除的员工雷义民,俞庆阳同父异母的哥哥俞敏,分局认为他不务正业,有杀人抢家产的可能,另外……”一屋子人听秦阅报了一连串人名,不禁感叹富家子弟生活真丰富,有杀人动机的人可以组一盘狼人杀。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沈厉打断秦阅,“俞庆阳居住的青苹果小区,一梯四户,电梯与楼梯相对,出了电梯左右边各两家,每层楼的电梯口上方都有监控。假设俞庆阳在两点被人杀害,路嘉合一点多出门,这期间进出的人员才是重点对象。”“那天周六,人还不少,包括但不限于清洁工、邻居、送外卖的、拿快递的……”“同一楼层三户人家有谁是新搬来的吗?”“你怀疑买凶杀人?”“有可能。”苏寻听了半天,扬声开口,“一刀毙命,伤口在颈部,这是专业人士的水平。”“嗯……”沈厉非常赞同,“路嘉合结婚前就是个外科医生。”得,又说回去了。“可她当时的确不在场。”秦阅轻咳一声,“我认为还是寻仇的可能更大,所有这期间进出的可疑人员都再查一遍,最近大家辛苦一点,我们得赶在俞家买热搜前把案子破了。”沈厉嘴巴张了张,想说只要有他闺女的闺蜜在,俞家没那个胆。苏寻嘴巴也张了张,没懂为什么秦阅如此袒护路嘉合,他看了眼一直沉默的阮棠,这家伙居然看平板看得眼角都湿了?会议结束,秦阅给大家伙布置好任务,苏寻依然和阮棠、徐天然一起被分配到了最轻松的“还不能放过路嘉合,继续调查”栏目组。阮棠放下平板,一脸刚看完电影般的如梦初醒,“哇,路嘉合也太惨了。”3路嘉合之前在分局做的笔录,可谓是如泣如诉,字字如泪,阮棠声情并茂地朗读,读得苏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是俞庆阳的妻子,不管是谁杀了他,我都感谢他。”俞庆阳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玩滑雪摔断了腿,还能顺便撩一波外科医生。路嘉合从小到大认真学习,没谈过恋爱,被经验丰富的俞庆阳看上,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他有钱,也有学历,我爸妈都很喜欢他。刚开始我觉得他油嘴滑舌不正经,但他很愿意保护我,有时候还挺霸道,我的朋友和同事都说我走狗屎运了,我也就稀里糊涂答应了。”“我们俩年纪也不小了,他爸妈就有点催婚的意思,嫁妆也不要,直接给我们买一套房,装修家居家电全都他说了算。当时我有点不开心的,可我爸妈觉得特别好,凡事都不用我一个姑娘家操心,还不知足。”接下来的剧情,直转而下。“婚前我对他的控制欲还能忍受,甚至还有点欣喜,可婚后,婚后他真的太过分了。“不能和别的男生走太近,不能晚于10点回家,不能穿一点点暴露的衣服,时时刻刻问我在哪儿……连我的发型也是他喜欢才一直烫一直染,头发都要掉没了。有一次我们结束了一个很凶险的手术,几个大夫特别开心地拥抱了一下,被他看到了,他非逼我辞掉工作,借口是要准备生孩子。”阮棠脑中的路嘉合渐渐有了轮廓,她透过文字看见一个无助的女人低着头,扣着手,哽咽着说:“但可能是我心情一直不好吧,备孕就是不成功。”“这种人家都当自己有皇位要继承。”阮棠的手指弹着平板,“俞庆阳个不要脸的,管衣服管发型管吃啥喝啥,后来居然还敢动手打人了你能信?!”“我早就想离婚,可我爸妈不同意,好朋友不理解,他们都骂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路嘉合的话开始变得混乱,“可我真的很难受啊,我报警,他就不打了,没现行抓。上法庭,我没钱请律师,他有,很厉害的律师,说我要是离婚,一分钱没有。他还威胁我,再敢报警就叫人动我爸妈,动我朋友,问我信不信他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死于非命……”苏寻回想起早上的大阵仗,竟觉得俞庆阳也许不是开玩笑。“现在他终于死啦,你们问仇家吗?我不知道,他家的生意我不懂,我辞了工作就整天困家里了。”阮棠气得直呼呼,苏寻和徐天然交换一个眼神,难怪秦阅姐姐一再坚持路嘉合没嫌疑。“好好好,”徐天然挑着好话安慰阮棠,“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把她的不在场证明坐实了吧,早点完事儿说不定能去帮前辈们查仇家呢!”在这一点上,苏寻和徐天然想法一致,然而阮棠还在愤怒:“啊,我真想叫姚聆弄死这家姓俞的!”“……”苏寻试探地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炸毛的女生。12月的天很冷,坐在空调开很大的办公室里难免心生困意,何况面前还堆着花花绿绿的监控视频,案发前后整个小区整10个小时的画面,一帧一帧拨着看,其残忍程度不亚于一场酷刑。阮棠戴上围巾,裹上大衣,远远朝“海川市永无休假的苦逼”们致以崇高敬意,顺便发微信嘱咐姚聆晚上一定要来送饭,这才小跑着坐上车。一品咖啡屋内,吧台的服务员垂着头,不出几秒便伸手一戳,“这个。”苏寻点点头,收起照片,服务员擦着桌子,“这都第几批警察了,回回都是一摞照片给我认,你们放心,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我们不会认错的。”“她经常来吗?”和站在一边非常专业的苏寻不同,阮棠早就点了喝的坐在吧台上,“你们咖啡屋开很久了吧,她什么时候开始来的呢?”服务员想了想,“大半个月前?她每周二每周四来,偶尔周六也来,特别喜欢那个靠窗的座位,有时候还拜托我们帮她留一下。”阮棠端着咖啡走过去,在那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接着问:“都一个人吗?”服务员没有犹豫,“对的,打打字看看电影,看看旁边那些杂志什么的。”“唔……”阮棠拿过菜单,“都点些什么呢?”“喝的就是炭烧,吃的就是我们每天固定的套餐。”苏寻略感意外地瞥她一眼,“你不是觉得路嘉合没问题吗?”“我只是为了报告上有东西写。”徐天然那边没来电话,想必兄弟们还泡在视频里苦熬,苏寻在阮棠对面坐下,“你再喝点我们再回去,80一杯的东西也太贵了。”阮棠咬着吸管,又想起刚才看的监控画面,问:“哎,问你,俞庆阳住2201,2201和2202并排,从同一个拐口进,监控只能照到弯道口,那要怎么确定人究竟去了那间房呢?”所以说学霸就是爱思考,苏寻回答:“没法儿确定,以前听说有前辈通过门的影子判断出来了,不过这次这个楼不行,灯光对不上。”“唔……”阮棠喝着饮料若有所思。苏寻见她仿佛思考得很认真,问道:“怎么,你也觉得路嘉合很奇怪?”阮棠“很奇怪?”地抬眼,“哪里奇怪了?”“……每次来都坐一个座位,点一样的东西,还时不时和服务员聊天,不觉得像是故意在刷脸熟吗?”苏寻往后一靠,抬手一指,“而且你看那个探头,确实能照到这个座位,但照不到她的正脸。”阮棠翻了个不克制的大白眼,“我也经常坐一个座位,喝一样的东西,这有什么?对她那样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了。”“所以你也缺乏安全感?”“废话嘛。”对话戛然而止,两人不约而同移开视线。苏寻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我有病吗。阮棠在想:凶手肯定被喷了一身血,为什么镜头里会看不出来呢?沉默之时,苏寻的手机响了,徐天然半死不活的声音艰难传来:“你们最好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还在喝咖啡。”4在抱着电脑盯数据这一方面,徐天然想必是有点天赋的。“你慢慢说别着急,我们买了几十杯咖啡带给你们呢!”阮棠坐在车里,一手拎着香喷喷的咖啡们,一手夹着手机和徐天然通话。徐天然听到“几十杯咖啡”后似乎复活了一丢丢,“我跟你们说,路嘉合的嫌疑可能排除不了了,我查了他们家的用水量,发现那天下午两点二十七分,水表慢慢走掉接近40升水。”苏寻眉梢一挑,“什么意思,凶手杀完人还顺便洗了个澡?”“那衣服怎么办,大面积的血可不是扔进洗衣机里就能洗掉的。”阮棠反应也不慢。“你们别急啊,假设凶手洗澡洗衣服,少说20分钟,”徐天然说,“但是两点到三点,我看了半天了,没有哪个进出的人停留了超过10分钟的。”苏寻正要说话,电话那头竟传来秦阅的声音,“甚至,从一点到三点,也没有人停留超过10分钟。”之前他们怀疑是买凶杀人,那几分钟内解决目标潇洒离开也不是没可能。可是现在,俞庆阳人死了,路嘉合出门了,谁在里面用水呢?苏寻瞥了眼阮棠,欲言又止。阮棠鼻子里喷了口气,“行吧,你想说最可能的是凶手一开始就在房间里,杀了人洗了澡,然后也没离开对吧?”通话没断,肯定她的是秦阅:“对。”——直接把阮棠给吓着了。车子朝市局稳稳地开,苏寻听见身旁的女生长长叹了一声。大冬天的夜色来得比晚饭时间更早一些,阮棠下车的同时,姚聆也信守承诺,开着迈凯伦来送饭了。“哟,劳驾大小姐亲自跑一趟啊。”阮棠打了个响指,“你发吃的,我发喝的,走起!”“快点啊,你这都要凉了。”两个女生勾肩搭背往里走,咋呼起来还挺养眼。她们俩身材相仿,穿得也像,不过姚聆的头发挑染了好几撮,和驼色的围巾更相配……等等。苏寻锁车的动作顿了顿,足足在原地愣了半分钟。秦阅只看了一眼姚聆的背影,下意识以为是阮棠,一路抱着平板也没抬头,这下大眼瞪小眼了,“呃,姚小姐吧?今天谢谢你,你又给我们送饭来了?”“啊。”姚聆呆呆地一点头,回过神,“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秦阅不由地上下打量姚聆,眼睛缓缓地眨,盯得姚聆几乎不敢动,突然她一吸气,转身之前郑重地对姚聆说了句:“谢谢你。”然后大步往来时的方向走了。看起来想通了什么?姚聆不懂,她只是来送饭的。秦阅出现在饭香四溢的技侦办公室时,苏寻也在,正求着吃饭的大哥帮他把路嘉合在分局的录像调出来。“我要能照到她头顶的机位……对对就这个的,您帮我截下来好吗?”苏寻直起腰,一回头,“秦阅姐?”“你要看她头顶做什么?”“看她染发的程度,按理说染发的人很难时刻保持从头顶发旋开始就有颜色,头发要长的,但我记得我们看的监控里,那个女人的头发就像新染的一样,头顶一点黑发都没有。”苏寻见秦阅的眼中有笑意,便大胆说下去,“我现在我怀疑我们盯了半天的女人根本不是路嘉合。31岁男子死在家中,监控发现两个像他妻子的女人,案件侦破“她的不在场证明是找人假扮的。”5找替身冒充自己,制造不在场假象,这要放在电影里也算了,可若是在现实中——“不太会吧,”被叫来的徐天然不太相信,“路嘉合的背调我都查过了,她没有姐妹,没有经常联系的闺蜜……”非亲非故的,谁会想不开了去做一个杀人犯的帮助者呢?这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而且,”秦阅曲指敲了敲屏幕,“就染发这一个点,不能算什么有力证据,她完全可以说她就是前几天去染了,这几天又长出来了。”苏寻“啧”了一声,手指轻捏着下巴,“有没有哪里能拍到她正脸的呢,清楚一点的?”吃好饭的技侦大哥噼里啪啦一顿操作,抹了把嘴,“可惜了,别说咖啡屋,哪怕复原她的路程,整条路上的监控也没有几个能照到她的正脸,何况她还戴着围巾,裹得严实。”光凭几帧模糊的侧脸和一个颜色不同的发旋,他们连把人请来市局的理由都不够。“笃、笃、笃。”三人回头,阮棠倚在门边,煞有介事地敲了三下,“秦姐,我可能有证据。”半小时前——沈厉接过豪华套餐,看姚聆就像看闪着光的小天使,“谢谢你啊,大晚上的还过来送饭。”姚聆摆摆手,刚想发表关于“您宝贝女儿不容易啊”的感言,阮棠就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亲爹,我猜……为什么你给我爸的套餐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酒店套餐分五个价位,给你们的是第三档,给几位领导的是第一档。”姚聆非常诚实,诚实得阮棠扶住额头,话都没有了。沈厉更开心了,很是欠揍地咳了咳,“本队长日夜操劳,吃点好的怎么了?你刚说你猜什么?”阮棠用力给了这俩人一个大白眼,才说:“我猜路嘉合是凶手,她自始至终没出过门,咖啡屋里的那个不是她。”比起秦阅和苏寻,阮棠的结论要简单粗暴得多。“她杀了人后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待在屋子里,等假的路嘉合回来再报了警。”阮棠一字一顿,“屋子里没人却有人用水,镜头里没有人身上有血迹,进出人员里没有谁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这是唯一的解释了。”姚聆基本没听懂,象征性地拍了拍手,“那我就要说那句经典台词了,这都是你的推理而已,证据呢?”“嘿嘿。”阮棠贱兮兮地一笑,重重拍了拍姚聆的肩,“本来是没有的,但你的区别对待提醒了我,我有证据证明那个不是路嘉合。”技侦办公室里,阮棠求大哥再把咖啡屋的监控调出来。“往后往后,到她吃晚饭那里……”阮棠说,“我记得她用手指点过菜单,敲了两下呢。”什么侧脸什么发旋,指纹足够有说服力了吧。“这没有用。”苏寻打断她,“咖啡屋员工能认出来她的照片,我猜她和她的替身一定是交替着去,保持着染发和装束的特征,保持在一个座位点一样的东西。菜单上肯定两个人的指纹都有,只差了一两天,法医可能验不出来。”“不,你看。”阮棠俯下身,“我看过菜单,他们一周七天各有固定套餐,那天是周六,所以她的手指点了这里,这一页上面四分之一的位置,左边是套餐,右边是饮品。”周六的套餐图片在左上方,画面里的女人先在左边敲了敲,又在右边点了点。“而前几天来过的真的路嘉合,吃不到周六的套餐,不会去碰那里,”秦阅点了点头,看阮棠的眼里多了一丝诧异,“就算是一周前她点过,隔了一周的陈旧指纹,足以让法医分辨出来。”“或者说,只要这一小块区域里没有路嘉合的新鲜指纹,就可以证明周六下午,那个座位上的女人不是她。”阮棠的思路更为简单。技侦大哥很是认同地“哦——”了一声,苏寻面露讶异,“之前不是你俩一门心思说不是路嘉合吗,怎么现在又……”秦阅板起脸,“我同情她,不代表她就一定不会是犯人。”“就算她是犯人,”阮棠盯着监控,喃喃道,“也不妨碍我同情她啊。”苏寻默默闭嘴了。徐天然听了半天,扯了扯阮棠的袖口,“替身会是谁,咱们也得抓。”“按理说,”苏寻双手抱臂侧着头,“我们需要重新调查路嘉合的关系网,找出联系密切的女性,对比身高体型,找出有时间作案的人员,再去核对指纹,不过……”“不过现在有捷径可以走。”阮棠喝着今日份第三杯咖啡,两眼放光,“我们去找咖啡屋要菜单的时候,可以顺便再叫他们认一次照片,把路嘉合邻居的照片混进去,尤其是住在2202的人,说不定他们可以直接把替身认出来。”苏寻淡淡一笑,看来他们想到一起了。还记得咖啡屋里阮棠问过的问题吗?既然他们无法判断人是进了2201还是2202,那么干脆就用2202的人去碰碰运气。反正其他进出人员排查了半天也没发现问题,不如赌一赌邻居。大胆猜测,小心论证,是他的风格。“你想啊,”阮棠对徐天然解释,“你做的背调建立在手机通讯上,如果是和邻居聊天呢,每天晚上串个门的事儿,不就不好查了吗?”徐天然视线上移,一脸“有道理啊”。苏寻眨眨眼,她是这样想的吗,好像逻辑也对。“要菜单,认照片,验指纹,要花点功夫,”技侦大哥上线了,问秦阅,“现在要请路嘉合过来吗?”6.路嘉合过不来,她住院了,而且昏迷不醒。这让众人感到始料未及。一脸烦躁的路母看起来比他们更着急,“早不进医院晚不进医院,遗产还没分呢,现在好了,都要被他们家拿走了!”至于路父,听说忙着请律师打官司呢。住院部床位紧张,路嘉合只是被人在急诊室走廊安排了一张小床。隔着几步远,苏寻偷瞄床上的女人,小声嘀咕:“不会是装的吧?”“我怎么知道?”阮棠也探头瞧,“你看得到她的眼皮吗,好像没有动,可能不是装的。”“视力真好。”“闭嘴。”秦阅的电话打到阮棠手机,“喂,秦阅姐呀,路嘉合住院了……真昏迷。”阮棠捂着嘴走了几步,悄咪咪地说,“她爸妈逼她抢遗产呢,我觉得是杀了人还不得解脱,急火攻心一下子厥过去了。”秦阅:“……”夜晚的医院走廊静悄悄的,阮棠说得再小心也有一丝丝漏进了路母的耳朵,正在气头上的老妇人怒了:“小丫头你说谁杀人?!”苏寻暗道不妙,阮棠淡定转身,一脸无辜,“我们的另一件案子,儿子疑似砍死了老爸,就因为他老爸非要他去抢公公的遗产,把他烦得受不了就一榔头下去了。”苏寻:“……”路母:“……”最后,秦阅叫他俩干脆留在医院看着路嘉合,免得她醒过来跑了,案子的其他进展,两人只能守着“海川市永无休假的苦逼们”群看直播了:兄弟们卡在商场打烊前,要走了菜单,咖啡屋员工这次果然被一个女邻居的脸弄懵了。“法医说那上面至少二三十个指纹,有的搞了,你们俩就在医院等着吧。”“住2202的那位女士叫温乔,长得还真和路嘉合有点像,我们是现在去找她还是明天再找她?”苏寻的手指敲着膝盖,在群里艾特了徐天然,“查一下温乔,尤其是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件。”阮棠不说话,直接在群里回:“为什么呀?”“只是说说话的邻居不应该就敢去当从犯,路嘉合说不定掌握了温乔什么把柄。”苏寻回复。如果真的有,他们审问温乔的时候才更有胜算。医院的时钟指向晚上一点,路母在躺椅上睡着了,微微的鼾声侵袭着阮棠的神经,三杯咖啡因在方才的推理中耗尽了,她好困哦。她坐在医院磕碜的凳子上摇摇晃晃,时睡时醒,表层的意识想着徐天然他们还在大半夜查资料呢,她有什么资格说累?深层的意识却好像找到了某个入口,在水一样的回忆里沉了下去。一个人的回忆怎么能乱成这样呢?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颤栗,模糊的画面充斥着骇人的惊叫与恐惧的眼泪,像是有潜伏在深海里的怪物,每一次冒头都叫她浑身一抽。直到有人揽过她的肩,一只手在她的肩膀上拍啊拍……“有了。”阮棠蹭地醒过来,苏寻的手机就怼在她眼前,“有什么了?”“温乔的案子,”男生极轻地笑了笑,“果然有命案。”徐天然发来的文件不大,阮棠只用了两分钟就总结出来:温乔离婚后带着一个先天患病的儿子,三个月前,独自在家的儿子不慎从高楼坠落,当场死亡。当时被叫去派出所的温乔话都不会说了,是真的全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民警本着“零口供也能结案”的精神,把小区上上下下的监控调了个遍,最后在小区的儿童游乐场发现了温乔独坐在旁的身影,因此排除了她故意杀人的嫌疑,定了意外事件。事情很简单,信息量却不小。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渐渐在苏寻心里勾勒出原貌,男生轻声笑了笑,似乎惊异于这么简单地把戏居然把他们蒙得团团转,“明天白天换人来守,我要去审温乔。你来不来?”他侧目,阮棠又靠着他的肩头睡着了。7第二天醒来,阮棠直接落枕。“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是等她醒。”阮棠拒绝了一起审温乔的提议,看了眼正在吃方便面的路母,“我可不想她一醒过来就被老妈骂死。”“……”苏寻在这句话面前彻底没想法了,“那你一个人等吧,秦阅姐还会再派一个人来的。”阮棠一边转动脖子,一边冲他比了个OK。比起他们二人,法医可是熬了半宿,分离了层层叠叠的指纹,确定其中没有任何一枚属于路嘉合,以及:“那天在一品咖啡屋的人是你吧,”苏寻望着温乔惨白的面容,“我们没找到她的指纹,却发现了你的,两枚。”温乔怔怔地闭上眼,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们完了。“我们换了手机、电脑、衣服……”她垂着头喃喃,“居然是指纹,是我留的指纹……”苏寻猜得八九不离十,两人半个月前开始计划,隔三差五地交替出现于咖啡屋,给员工留下印象,借此制造不在场证明。温乔所做的无非是染了一头秀发,换上路嘉合的全套衣服,从自家大门出来,一路上低着头前往咖啡屋,大大方方对员工打了招呼,聊了几句,等晚上再回家。而路嘉合在她出门后,脱去身上衣物,在俞庆阳意外的打量下,手起刀落,鲜血喷了她一身,她去洗了澡,然后静静躺在卧室里,等温乔回来,再装作刚到家的样子,报了警。审问温乔的过程比苏寻预想得容易太多,女人的情绪在进门的一刻就崩溃了。她们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没有狡辩抵赖的习惯,只有令人心惊的难言过往。温乔离婚后有了新的男朋友,男友却因为她有个生病的儿子而迟迟不愿结婚,然后提了分手。“我那天在厨房,远远看到他推开了阳台的门,然后往上爬……”她无神的眼睛不见波澜,“我跑过去了的,真的,没来得及……”她真的尽力跑了吗,有没有几个步伐在中途停了停呢,她想她是忘了。苏寻仰了仰头,“结果呢,没想到有个和你很像的人,碰巧给你作了不在场证明。”温乔点头,“是啊,没想到这世界上会有人和我这么像……还和我一样惨,比我更惨。”她是偶然听到邻居在哭,好心去敲了门,一看到路嘉合,她便知道那是她的“救命恩人”。两人浑浑噩噩的女人,终于有了可以说话的对象。“那男的不该死吗?”温乔讥讽地一哂,“他就是个变态……你能想象他逼迫嘉合在地上学狗爬吗?”“……”连监控室的沈厉和秦阅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苏寻也面色微变,他以为温乔有把柄在路嘉合手里,可是现在听起来……“明明是一个小可怜想帮另一个大可怜好吧?”呵呵,如果阮棠在这里,肯定会翘着二郎腿这样说。苏寻还没找回自己的声音,温乔强笑着的脸又一垮,“可是现在怎么办,她爸妈还指望她抢遗产,俞家不会放过她的,她的爸妈,她的朋友……”审讯室里只剩下她的呜咽,监控室的沈厉和秦阅对视一眼,秦阅闭了闭眼,“是我们变得太依赖监控了,现在论推理还没两个孩子脑子活络。”“她那不叫推理,”沈厉假模假样地谦虚,“她那顶多是想象力丰富。”苏寻该出来了,可他坐在那里,极罕见地感到一阵不安。沈厉和秦阅听他问得有一丝颤抖:“你来之前,不会通知路嘉合了吧?”温乔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慌乱的样子难以掩饰,苏寻一把拽下耳机跑了出去。“叫消防队!”医院里,赶来的刑警一脸没睡醒,“你好,你是阮棠吗?”正在翻病例卡的阮棠点了点头,示意他搬个椅子坐。她只是想她要看着路嘉合,万一她醒了,万一路母骂她,她可以拦着点。可没想到,她一上午买了饭,叫护士拔了针,正要去拿今天的药时,路嘉合还真醒了,而路母居然没做声。“小姑娘,”路嘉合坐起身,叫她过去,“我感觉我来那个了……你帮我买点卫生巾好吗?”“呃……”阮棠先看了看路母,老人家一脸不想动弹,再看看周围,护士们忙得脚不沾地,也指望不上,“……行吧。”她不知道,她前脚走出大厅,后脚路母就脚下一滑,摔得惊天动地,护士们连忙过来扶,还扶不动。另一名刑警见状只能去帮忙,却听老人一会儿叫那里疼不能碰,一会儿又叫头晕要吐,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才扶她起来坐下。等安静下来,路嘉合早就没影了。苏寻接到电话时丝毫不意外,“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她走楼梯或是电梯往楼顶去了,阮棠呢?叫她接电话!”“她……哎?”刑警四处寻找,只瞥见女生一眨眼消失在转弯口,那是楼梯间。沈厉、秦阅和苏寻赶到医院时,楼外广场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一抬头,站在楼顶边缘的人正是路嘉合。苏寻见状立刻往上冲,沈厉紧随其后,秦阅留在原地叫人安排消防垫,而率先冲上楼顶的苏寻还是吃了一惊:阮棠能离她这么近?她好像在对阮棠说什么。“小姑娘。”她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意,“你知道吗,我昨晚就醒了,我看你一会儿醒一会儿醒,每次醒都跑过来看我两眼,你怎么那么可爱呢?”“……”阮棠不敢动,刚才一步步靠近时路嘉合没拦她,直到两人相隔十多步,她终于叫她停下了。“对不起呀,你不要怪你那个同事,是我和我妈说,你们不是警察,是姓俞的派来监视我的,我叫她装病骗你们,我好逃走,她信了。”女人真的一直在笑,眼中一滴泪都没有。“杀人的感觉不好的,我们整日担心被发现,担心他们一家报复我爸妈,而我爸妈什么都不知道,还拼命想帮我争家产。”她远远看见苏寻,朝男生笑了笑,“也谢谢你昨晚守着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阮棠隐隐听见楼下的人搭起了消防垫,悄悄松了口气。“你们不要难为温乔好吗?就当她只是碰巧在那里吧,她只是个有点呆的傻女人啊。”她的声音逐渐轻得像呓语,“我想,我跳下去,粉身碎骨,他们应该能放过我们了吧。”阮棠不信她看不见下面的消防垫,来不及反应什么,只见眼前的女人沿着栏杆大跑几步,直接让开了消防垫的位置,眼看一个跨步就要翻身跳下去——离着十多步远,阮棠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这么大的起跑潜力,甚至边发力还能边在心里吐槽这女人不是昏迷过吗,怎么还能这么灵活,然而她确实做到了:“唔哇——嗷!”她以惊人的速度上前,伸手揪住了女人一闪而过的脚踝,可她没有那个力气,那一瞬间她眼睛睁大,视线急剧倾斜的感觉像一道割裂了脑门的利刃,人体的重量拉着她向前一撞,她双手并用,两脚顿时离地——幸好身后还有苏寻和沈厉,她争取的那几秒缓冲足够两人冲上来,两个男人七手八脚把两个女人拽上来,齐齐倒在地上。路嘉合还能踉跄着爬起来,失去意识的竟然是阮棠。尾声沈厉黑着脸,苏寻也是一脸不爽。“嗯,你看着办,我对你没信心,我对你爸有信心,加油,挂了,么么哒。”阮棠吊着水,全无血色的一张脸写满了得意,“你可以放心啦。”病床前满脸泪痕的女人,和两个男人一起守了阮棠一下午,路嘉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给阮棠跪下了。苏寻很是服气地哼了哼。阮棠晕过去后,路嘉合几乎是哭天抢地求他们,求他们等女生醒过来再带她去市局。而阮棠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一通电话打给姚聆,千叮咛万嘱咐,求她保护好路嘉合的家人朋友,绝对不允许俞家对他们下手。等路嘉合被带走了,沈厉才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警告阮棠,“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不让你当实习生了!”没心没肺的阮棠对那惊魂一刻回味无穷,“确定?我还想多来几次呢!”两个男的都是一怔,女生又“呀”了一声抄起手机,“我忘了还得给她们找个厉害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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