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保镖雇佣平台打人犯法吗

summary : 魈一直是他所珍视之人,无论是钟离还是摩拉克斯,都从未忘记过那只猫妖,可是他不说。所以他追妻火葬场了。

魈是被摩拉克斯一脚踹下九重天的。

魈猫猫发誓自己再也不爱摩拉克斯了。

即使摩拉克斯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一身猫毛打理得油光水滑,一天要梳两遍。

即使临踹前摩拉克斯提溜着自己絮絮叨叨的进行了很多猫德教育以及野外生存法则。

即使……自己根本舍不得他。

魈在凡尘游荡了两百年。

期间他曾为野猫,饮山泉吃野果。最常做的事是“呵呲呵呲”的爬上七天岩神像,看着石像上摩拉克斯高深莫测的脸庞,利落的来上两爪子,然后像个没事猫一样乖乖躺在石头大腿上,等无数个日升又日落。

后来他睡觉时被当做流浪猫,被人类捡回去深入烟火,成为家猫。不出半个月就成为村里猫猫王,斩获一批小弟。

他说,相信我。猫德教育是伪科学,是封建糟粕,应猫猫得而诛之。

小弟们单纯的跟张白纸似的,看着自家老大一脸高深莫测,和村外岩神像表情一模一样,就把他的胡话奉为圭臬。

魈猫猫左拥新鲜鱼肉,右抱瓜果点心,赢得猫生新巅峰。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常来给自己喂鱼的小姑娘嫁去邻村,在赴婚路上被魔物掳去丢了性命。身边小弟有的长大成猫,也有的遭遇不幸。主人家的儿子失足跌落山崖,媳妇儿哭成个泪人,头七那天投井随她夫君去了。

很多人在魈面前哭泣,但魈从未流过一滴眼泪。

邻里街坊,皆言,黑猫不幸。

他们对小孩说,到了夜里,黑猫会化身黑无常,有黑色的皮肤,墨绿的眼睛,带走与他有关的一切生命。

他变成少年,赤脚在山野里走了很久。

少年的目光永远注视着前方的路途,澄澈无瑕。他远远看见一汪泉眼,便向那粼粼波光之处走去。

魈的头发生得顺滑浓密,墨发及踝。头发垂入水中,他低头,看着流水中自己并不清晰的倒影。

鄂线分明的下巴,紧抿的嘴唇,直挺的鼻梁,再往上,便是那双华光灼灼的眼眸。

他看得失了神,恍惚间听见耳边如远古残念般的低语:

盛夏的深夜分外的凉,果香随凉风弥散,月亮不睡星辰闪耀。魈呆坐在水边,眉头拧锁成一条直线。

忽然寒光一闪,一个外力施在魈背上,魈“噗通”一声跌入池水中。魈被人按着头,死死溺在水里,成串的气泡从他口中溜走。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在水中他毫无优势。

魈见势不对,脚蹬着泉外岩石借力,一把将“大手”拉进水中,自己趁机跃出水外。

踩在坚实的陆地上,魈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庞大的身影。

丘丘王手中银色的冷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自己身后也被史莱姆们拦住了退路。

魈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许久不用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不自量力。”

深渊法师从丘丘王身后探出身来,发出尖利刺耳的笑声:

“没想到被你挣脱了,我还以为偷袭能成功呢。”

“你连武器都没有,就等着乖乖受死吧!”

以前在摩拉克斯身边时,他时常坐在房檐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摩拉克斯练枪。到了深夜,他便偷偷溜出来,到后山捡了一根红木枝桠,学着摩拉克斯的样子偷学练枪,一招一式都刻在他心间,等到天破晓之时再偷偷摸摸的溜回去。

次数多了后,魈曾在路上碰到一位青年男子。

男子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闪着温润而泽的目光。一头微棕的长发在脖颈后系了个结,身形高挑,嘴角总有一抹浅笑。

他说:“我来教你枪法,你可否想学?”

魈看见男人眼尾一抹殷红,他撇撇嘴说:“不要。”

男人踉跄一步,一脸受伤的问为什么。

“枪法我只学摩拉克斯的。”魈一脸奇怪的看着眼前男人,扭头打算走。

男人抢先一步赶来到他身侧,抓住一截白臂说:“我与摩拉克斯师承同门,枪法都是一样的。”

温泽如玉的月光洒在男人侧脸,男人的眼神平静得像磐石,魈一回头,差点以为那人儿是摩拉克斯。

“这时候分神,是想害怕了吗?”

锋利的大刀擦着魈侧脸砍过,魈险险的躲过这次攻击。

他微阖眼眸,心中捻诀,一把由风元素组成的长枪在他手中成型。

利刃所到之处压风碾尘。

厉色在魈眼中闪过,他的身形如箭,攻击只余残影。半盏茶的功夫,魔物们便在他风刃下化为灰烬。

我的力量源自岩王帝君,他是我毕生信仰,我将为帝君而战,守护帝君所珍视的一切。

以魈为中心的飓风逐渐平息,再次平静的清泉只余蛙鸣。

霎时,一阵凉风袭来,裹挟着一个暧昧的女声,声音忽远忽近,始终嘟囔着同一句话。

“你口中的信仰,真的如此纯粹吗?”

魈眼眸微垂,顷刻间周身劲风舞动,吹散了这番低语。

魈用沙哑的声音说:是的。

岩王帝君,璃月的神明,我的信仰。

直到此时,魈已在凡尘渡过三十余年,而剩下的一百七十年,他都在与璃月暗夜中的魔物厮杀,手上沾满污浊的鲜血,悄无声息的守护着璃月。

用铁块打造的长枪磨损了一把又一把,干净清爽的风元素之力也被业障污浊。

那个低语般的声音从未离开过魈,它一次次质疑着魈的纯粹。

你真的信仰摩拉克斯吗?

你信仰的是这个人,还是那副光华左右的皮囊呢?

你所珍视之人会如你这般珍视你吗?

你从未成为摩拉克斯眼中所珍视之物。

神明的目光早不再注视污浊不堪的你。

魈皱着眉头,看着周身弥漫的黑气。

这是业障,是累世杀业的报偿。

肚子传来一阵隐痛,凉意从心口蔓延遍布全身。魈抱着肚子,在冰凉的地板上缓缓躺下,脑子疼得开裂。他抱着头,小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地板上凝成白霜,喉中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不知为何,他的眼睛始终是湿润滚烫的,却从未有一颗泪珠滑下。

第二日,魈在一片昏暗中醒来。抬眸看见空荡荡的房间。

为了方便除魔,魈在山林深处修了间小屋。

小屋盖得匆忙,下雨漏雨,下雪漏雪。房内连一盏灯一张床都没有,只在地上铺了些干草梗,勉强充当一个睡觉的地方。

房外,只隔了三里地,便有一座岩神像。相比于在这座“房子”中歇息,魈甚至更习惯坐在神像脚边,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一般,蜷缩成一团,直到第二日天明。

魈只花了两年便走遍了璃月,剩下的一百六十八年,他重复着那个相似的砍杀动作。他救了很多人命,有的对他十分感激,有的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不可言说的寂寞与委屈尾随着他,邪祟的低语让他苦不堪言。

提瓦特大陆流通的货币,由岩神摩拉克斯亲手铸造。

魈曾在山林中解救过一位被盗宝团盯上的年轻人,当他赶跑盗宝团后,那青年却噗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把口袋里金灿灿的摩拉一股脑倒在魈手上,口中颤抖的念叨着“请不要杀我!我把我的钱都给你!”。青年见魈有一瞬间疑惑,便用力推倒了魈,随后撒腿就跑。

锋利的岩石划伤了魈的小腿,带着黑气的血液从伤口缓缓流出。他对于痛感早已迟钝,眼里只有那金灿灿的铜币。

魈曾看过摩拉克斯制造摩拉。

那天璨阳晔晔,万里无云。金光闪烁的铜币被一颗颗的造出,像极了摩拉克斯身上的龙鳞。

猫妖觉得那铜币好看极了,用爪子刨了一颗叼在嘴里吮吸。摩拉克斯悄悄走近猫妖,捏着后颈皮把猫妖一把提溜起来,他晃一晃猫妖,把略带薄茧的手掌摊在猫妖眼前。意思很明确。

可猫妖却偏要跟他作对似的,脑袋一甩,就把摩拉给吞了。

一神一妖,大眼瞪小眼。

看着摩拉克斯眼底一片无奈,猫妖心虚的把自己的爪子放在摩拉克斯手掌上。

哈哈哈,两脚兽,我还以为你是要牵我爪爪呢。

那枚摩拉到底没被取出来,猫妖跟个没事猫似的,依旧天天大吃特吃。

魈把摩拉含进嘴里,冰凉的触感让他直皱眉头。

不知已过多久,他的嘴里不进半分油盐,眼里不染半分烟火。

一颗泪水从魈眼角滑下,划过暴露青筋的太阳穴,融进墨发里。

猫妖的力量在逐渐变弱,因为它的信仰在土崩瓦解。

摩拉克斯正欢天喜地的操办自己的后事。

哦,不对,现在应该唤他钟离了。

钟离,往生堂的客卿大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的凡间化身。

璃月港中,街头巷尾,人人皆言钟离先生是位妙人。

*此处,璃月群众对钟离一百零八万字的赞赏,略*

钟离对自己的退休生活简直爱不释手。

早上哼着曲儿去琉璃亭用过早点后,回家提溜自家画眉鸟笼去天衡山看看景色,吟诗两首。中午去万民堂品尝璃月博大精深的饮食文化,每天的菜品还不能重样。下午再揣着手去田铁嘴那里听听戏,品两壶清茶,吃些爽口点心。晚饭则去新月轩解决,腿脚利索些还能多看两场云先生的戏曲。

别问,问就是跟某猫妖学的。

提起那只猫妖,钟离的眉梢总会浮出一抹欢喜。到了凡间,他见过各色各样的猫咪,有黏人像狗的,有撒泼拆家的,有食量惊人的。但他总觉得还是自家的好,把这些特点集中在一起了。

两百年前,九重天之上,他告诉猫妖以后仙界会有很大变动,让猫妖下凡,自己随后找它。

委屈极了的猫咪用爪子死死扒拉着摩拉克斯衣服,把毛绒绒的猫脑袋伸向神明的脖颈,标记一般在摩拉克斯后颈皮上狠狠咬了一口。

摩拉克斯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伸手一把将猫妖抓下来,放在地上,看着猫妖死死扒拉着自己裤腿,眼底一丝无奈。

他早有预想这副光景,毕竟像自己这么蠢的长期饭票简直一票难求。

但是猫猫就得独立,像这么有违猫德的行为是应当纠正的。

他把猫妖提溜起来,进行了一顿感人肺腑的猫德教育,并将自己关于野外生存的知识倾囊相授。

摩拉克斯觉得,这只猫妖这么没有猫德,长得也算不赖,再找个长期饭票估计手到擒来。

于是猫妖就这么骂骂咧咧的下了九重天。

它没有看到,摩拉克斯看着自己的柔目,嘴唇开合间,那一句坚定又温柔的“等我。”

到现在,两百年过去了,帝君不再是帝君,猫妖也不再是猫妖。

钟离眼眸低垂,摆弄着拇指上的戒指。

他曾从田铁嘴口中听闻过,这两百年间,有一位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少年仙人,默默无闻的守护着璃月。很久以前一位青年上山运货,进了深山老林才发现自己被盗宝团盯上,在最后关头是一位少年手持长枪救了自己,可惜自己当时吓破了胆子,一把推开少年,拼命跑下了山。

第二日,他拉着村民上山寻货时,那批货物居然毫发无损的停在山口。

还有人说自己常能在荻花洲的七天神像处看见一位少年,蜷缩在神像脚边,周身黑气缭绕,一不留神还以为自己撞了鬼。

那位少年仙人,想必便是魈了。

思及此处,钟离右掌微蜷,轻抵于太阳穴,左手拇指与食指相扣,在石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

夕阳霞光万道,道道照不进他琥珀色的眸子。

“是时候了,接流落小猫回家了。”

他舒展身子,抬脚向荻花洲走去。

钟离的寻猫计划很简单。

或以食为诱,或以身为诱,或坑蒙拐骗,或主令如山。

但是,这些招式太过卑鄙,在一只猫德极差的猫妖面前,是万万用不得的。

钟离前脚进了深山山,后脚就被几个丘丘人拦了去路。

看着拿茅举剑,蠢蠢欲动的丘丘人们,钟离灵机一闪,启唇一笑:“请往死里打。”

丘丘人们动作一滞,面面相觑。

啊,这个凡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钟离一脸淡然的揣手:“不用客气。”

最终丘丘人的本能战胜了理性,一个个挥舞着火把攻向钟离。

霎时,电光火石间,一把用钝了的银枪挡在火把之前,跳动的火星在钟离平静的眼眸前炸裂。

一身素衣头戴面具的少年单手持枪,半身运力,反手刺穿了眼前的丘丘人。

精湛的枪法逼得眼前敌人节节败退,最终一个跳劈结束战斗。

钟离满意的看着魈娴熟的枪法,觉得自己当年没白教。

他向前一步,嘴角温笑,看眼前略微气喘的少年。

原野里的风是魈的伙伴。

扫除他的杂念,给予他安慰与片刻平静。

今夜,喧嚣尘上的风声告诉自己凡人与魔物的气息正在交汇。

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力量正在衰退。

从他看见钟离进入深山,再到丘丘人举着火把攻向钟离,明明没有一丝犹豫,祭出银枪便全力以赴。

可就差一点点,自己便让那魔物得逞。

藏在傩面下的小嘴泄出阵阵粗气声,他靠着银枪撑地保持平衡。

魈微微抬眸,眼神却是虚无缥缈的。

他看见凡人一丝不苟的西装,挺直的背梁骨,嘴角扬起的浅淡弧度,脖颈后飘摇的玄发,一抹殷红的眼尾。

“帝君”缓步向自己走来,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着澄澈的烨华。

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捻起傩面,魈的侧脸被另一只手掌轻轻磨砂着。

钟离宠溺的捏了捏魈粉红色的耳垂,看着完全宕机的魈,他嘴角扯出一抹浅笑。

魈不自觉放松了身子,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帝…………”

“这便是你口中的信仰?”

一个飘渺的低语在魈耳边响起。

魈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受惊般后退一步,却一脚踩空,狠狠的坐在沙砾地上。

他看着眼前眉头微皱想要扶自己的男人,口中喘气声愈发剧烈,手中银枪捏紧护在胸前。

“人类,速速离开此地。”

沙哑的声音从魈牙缝里挤出来,他抬头看着紧抿嘴唇的男人,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月辉被乌云掩盖,嘈杂的深林忽然寂静无声,四周狂风四起,隐有雷雨大作之势。

钟离看着魈攥得发白的指尖,沉默片刻后,转身离去。

他感受到了,隐藏在风元素之力中蠢蠢欲动的黑暗力量。

想必,这些年来,魈帮助别人多少,他自己便失去了多少。

钟离眉头紧锁,转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

就方才的情形来看,魈并未认出自己。

那么,魈还是记得自己多少呢?

钟离止步,面上却勾出一抹笑意。

钟离毫不费力的寻到了魈的住处。

愈往山林深处寻觅,暗黑之力愈发浓郁,终于在一个鸟不拉屎,狗不刨坑的地方寻到间破破烂烂的木屋。

钟离皱着眉头,瞪着满是虫眼的房梁,觉得这屋至今屹立不倒简直是个奇迹。

木屋未锁,或者根本没有锁的必要。

房里几乎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摆着数把断枪的兵器架,和一个看上去饱经风霜的衣橱,如果不是这股熟悉的风元素力,钟离甚至认为这是丘丘人营地。

打开衣橱,里面是零落两三件款式相同的素衣,和数瓶沾血的药罐子。

钟离又瞪了一眼铺在地上的草垛,退出了房间。看着远方正在升起的太阳,钟离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祭出把单手剑,往自己身上戳了三个窟窿。

他满意的看着噌噌冒血的伤口,眉眼弯弯。

钟离直挺挺的在门口倒下,欢天喜地的等着某猫妖来捡他。

别问,问就是跟那位猫妖学的。

钟离等了一天一夜,血都快流干了,身下草地都快浸成沼泽了,他愣是半根猫妖毛都没捞着。

他疑惑的睁眼,看着那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太阳,觉得自己有些贫血。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钟离再次祭出单手剑,相同的操作再来一遍。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听见脚步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然后就和一位深渊法师对上眼了。

啊,是血味儿太浓,把魔物引来了吗。

看着吱哇乱叫的深渊法师,钟离眼前一黑。

等钟离再次醒来,感受到胸口一阵沉闷。他低头一看,看见一个墨绿色的小脑袋,正趴在自己胸口上听着自己心跳。

一瞬间,钟离觉得心窝一阵悸动。

在摩拉克斯的记忆中,有一个总让他失笑的身影。

他记得,每一个他装睡的深夜,乖乖缩在他臂弯里的猫妖会偷偷变成人身,顶着明亮的月光和绯红的脸颊,轻吻自己眼角。

想必是猫妖自己的呼吸都乱得一塌糊涂了,次次作案都没有发现摩拉克斯颤动不已的睫毛。

魈感受到耳下身体异动,抬眸看着眼前嘴角勾笑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如果不是他感知到大量魔物在他家附近聚集,这个倒霉的凡人估计早就命丧黄泉。看着钟离身上窟窿一般的伤口,他只能感慨这人着实命大。

魈并拢指节,毫不犹豫的在男人太阳穴上来了一个弹指。

“凡人,你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魈看着男人睁开清明的眼睛,从善如流般坐起,脸上扬起写满‘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笑容。

薄薄的棉被从钟离身上滑落,魈别过脸,不看钟离雪白的身体,耳朵尖却绯红一片。

“你醒了就走吧,留在这里……会死的。”

时值夕阳正艳,霞光照得人心暖暖。

钟离看见身侧大大小小的药罐和房内新添的棉被,内心窃喜,表面却狐疑的说:“你这是在赶一个病号走吗?”

你都把我看光了你还不对我负全责吗?

钟离看着沉默不语的魈,嘴角坏笑,内心捻诀。

下一秒,被纱布裹着的伤口突然开始滋血,殷红的血液喷泉一般往外流。

钟离一脸单纯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魈。

他看着魈急急忙忙的把自己按倒在地铺上,手忙脚乱的拿起药罐子就往自己身上倒,止了这头止那头,忙得不亦乐乎。

钟离看着满头大汗的少年,突然脸色一沉,伸手一把按住魈白皙的小臂:“除魔应当更小心些才是。”

他向上撩起衣袖,隐藏在素色衣物下的手臂,布满刀痕。

魈看着原本虚弱的男人突然坐起身来,身上哗啦啦流着的血与眼眸中犀利的神色让魈一愣神。

接着魈便被钟离按倒在地。

钟离紧扣着魈的手腕,眼神从露在外面的脖颈开始检查。魈简单的衣物十分好解,钟离的目光毫无阻碍的从锁骨移到胸线,每看见一个刀痕,紧扣的手便收得更紧。

圆润的指尖一寸寸抚摸着肌肤,沿着刀痕的走向,肌肉的纹理,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游走。绑在钟离身上白色的绷带已经被他扯松,殷红血液‘嘀嗒嘀嗒’的落在魈粉红色的脸颊上。

魈看着处于上位的男人,看见男人微皱的眉头,被玄发遮掩的鬓角,红润的唇舌。

血液滴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如果你是摩拉克斯……该多好。

魈蜷缩起身体,用手臂挡住自己发红的眼眶,贝齿狠狠咬住嘴唇,被紧攥着的手握成了拳。

耳边再次响起那句低语,这次却与以往不同,虚无缥缈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惹得他耳朵滚烫。

魈想起来了,这是——梦之魔神的声音。

亡主在地狱对自己发出呼唤,而他,即将应召前往那烈火熊熊之地。

魈觉得发烫的躯体变得酥麻,然后无知无觉。

“凡人,不要离我太近。”

魈并未放下挡住眼睛的手臂,声音却已变得冷静又疏离。

“你这样对自己,珍视你的人会伤心的。”

钟离停下停下手上动作,恢复了一点冷静。

月亮半升,昏暗的房中酝酿着良久的沉默。

魈拿开手臂,抬起眼眸,被咬穿的嘴唇正汩汩浸着血:“我没有这样的羁绊,从未履行过这样的契约。”

夜凉了。血也不流了,早凉透了。

钟离的指尖颤抖着抹去了魈唇上的鲜血,他的嗓音里混着无奈与忧郁,可脱口而出的句子依然温柔。他说:“你承载着许多人的思念,可还记得?”

“当年的你才我半个手掌这么大,两个眼睛圆溜溜的………”

魈看着钟离嘴巴一张一合,耳边听到的声音却模糊不清。

你从一开始便不堪入目极了!

梦之魔神的呓语像绳子一样狠狠勒紧魈的脖子,魈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影,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我的乖孩子,神明的视线不会再投射到你身上了。

追随我吧,我会把你塑造成最美的模样。

让你的神明再次珍视你。

梦之魔神醉梦般的呓语挑拨着魈脆弱的神经。

魈的手臂开始变形,皮毛覆盖了人类并不光滑的肌肤,即便是祖母绿的眼眸,在此时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猫妖凭自己滑溜的皮毛轻易挣脱了钟离的手掌,它跳上窗台,踉踉跄跄的向山下跑去。

瘦弱的猫妖痛苦的喘息着,它每一根骨头都在呻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漆黑的丘陵里踉跄倒地。

黑气弥漫着猫妖的躯体,哭嚎声萦绕在它耳畔。逐渐的,黑气凝成一具人像,人像七窍中燃着熊熊烈焰。

人像看着虚弱的猫妖,回头看见紧跟着的钟离。它阴笑一声,钻进魈的体内。

魈感受到异物的入侵,开始剧烈扭动起身子。随后,人类的脊椎撑破了猫妖的皮毛,像是从猫身上长出个人一般,猫妖的四肢开始伸长,指甲剥落,长出肉掌。

不同以往,这是一场血淋淋的[新生]

“猫妖”渐渐止住身体的颤抖,它扭过惨白的头颅,看着面色不善的钟离。

彼时的钟离身上伤口早已愈合,身上穿着飘逸的白袍,眼睛成为竖曈,脸侧生出软鳞。

“摩拉克斯,我等了几百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猫妖开口了,传出的声音却是一个尖酸的女声。

摩拉克斯横眉冷对:“你若急着赴死,我也不好拦着。”

“我若是死,我便带着这个猫妖一起死。”猫妖的脸上带上疯狂的神采,它压低身子,准备出击。

“你知道么,这只愚蠢的猫妖有多少喜欢你的呀。”梦之魔神操控着身体,对钟离发出凌厉的攻击。

“他满脑子都是你,我都为他感动。”锋利的爪子穿透钟离肩膀,看着钟离紧抿的嘴唇,梦之魔神发出尖利的笑声。

明亮的月亮在魈身后照耀着,魈伸出舌头,妖冶的舔舐着指尖金黄色的血液。

“现在的你太虚弱了。”

“受死吧。”猫妖玩味的声线突然变得冰冷。

它飞一般跳起,爪子却被钟离闪身躲过,身子被禁锢在岩璋之中。

钟离一掌拍散魈半数黑气。

他看着眼神迷离的魈,用手轻抚上他的侧脸,用嘶哑的声音说:“魈,你一直是我珍视之人。”

猫妖未被束缚的尾巴裹着杀气,贯穿钟离腰腹。

钟离后退一步,咔出一口血。

他看着松动的岩璋和猫妖爪上聚集的黑气,释怀一笑。

猫妖的利爪贯穿了胸膛。

贯穿的,却是他自己的胸膛。

魈昂起脑袋,黑色的血液从口鼻流出,胸腔喷涌出属于他自己的生命力。他踉跄着扑倒在钟离怀中,像幼猫一样蜷缩着身子。

“我等您很久了,帝君大人。”

猫妖一族,为守护所珍爱之物,至死方休。

“大人,您是我一生的信仰。”

即使你不再是那位威风凛凛的武神,已在万千追随者心中仙逝。

一滴晶莹的水珠滴落在魈唇间。

但是为什么雨水这么咸,这么烫?

魈费力的眨眨眼,他想再看一眼,摩拉克斯那双如黄金般闪耀的眼眸。

可惜那厚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目光,他想伸手,像以前千万次一样,撩拨开挡住神明鬓角的玄发,忘情的亲吻熟睡中的神明。

血迹在他躯体上遍布,生命在魈眉宇间消逝,少年的嘴角升起如释负重般的笑容。奔流的血液逐渐静止,滚烫的心脏无力再搏。

魈死了,在摩拉克斯怀中咽了气。

一声不吭,连句‘疼’都没喊。

钟离独自一人起身,看着魈在手中化为尘埃。

他慢慢回到璃月港,千岩军惊讶的看见这么晚了还有人回港。第二天,他顶着微微青紫的眼睛向胡桃问好,面对堂主的关心,他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没事,昨晚没休息好而已。”。

到了第三天,他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只是偶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可惜,这一切都是假的。

此时的钟离正狠狠抱着魈轻飘飘的骨架,身侧岩石被磅礴的神力碾得粉碎,他张着嘴巴哭不一点声音,喉头一股腥甜味儿。

三分钟后,钟离冷静下来了。

他把魈轻轻放在膝上,给他调整一个舒适的坐姿,把自己额头与他相抵,用嘶哑的嗓音说:“如果是你的话,即便是天理,这命我也抢给它看。”

他根本没问交换的筹码。

在奈何桥头,霞光分外美丽。钟离远远的看见了魈的残魂,他俩便心照不宣的转头,抬眸,对视。

“这样的景色,我还想与你再看千万遍。”

魈猫猫乖巧的缩在钟离手臂中,看着眼前这颗参天大树。

他们在南天门,若陀龙尾跟前。

猫妖从钟离怀中跳下,他变成少年,在树前蹲下,轻柔的抚摸着树干。

浅浅几百年间,相遇离散,只有头顶这片星空,身边这片花缀满的原野,与这份情谊亘古不变。

魈目光澄澈,过眼霞光烙在眸里。

他说:“龙王大人,我回来看你了。”

半晌,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变成猫猫。

猫咪拿身子亲昵的蹭了蹭树干。

摩拉克斯已经找到我啦,我和他再也不会分开了。

你家饭很好吃,要记得回来哦。

平地无故清风自起,一片翠绿的树叶掉到魈猫猫的脑袋上。

真奇怪,翠绿的树叶也会掉落吗?

可以期待但遥遥无期的:

番外一《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我居然比不上一只猫?》

讲述的是婚后的岩魈二人与胡堂主的故事。

帝君交换的筹码是与魈共享余生寿命,像比翼鸟一样。只有一边翅膀的比翼鸟们,靠雌雄相依偎,就能飞得比任何生物都要遥远。

“如果我能够成为你的翅膀,哪怕生命燃烧殆尽我也在所不辞,就让我在这里与你永远相依偎吧。”————《Darling In The FRANXX》

文中多次出现“钟离”与“摩拉克斯”的转换,有深意,但不愿深究的伙伴当做一个人ok了。

可能是因为“喵咪本咪”的缘故,变成猫妖的魈宝更加傲娇,而人身的魈宝对帝君更加敬重,想法也更多(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但因为个人叉劈,猫妖的魈是祖母绿的眸色。

写到后面发现真的很难圆回来,痛哭。

(所以不要随便叉劈放出)

嘿嘿,恰饭愉快,暑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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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法律咨询具有特殊性,文章内容仅供参考,如需更多帮助,请咨询律师。

我国是法制社会,社会主义国家!不存在资本主义那一套!国家级领导,国防科技人员由公安武警部队护卫人身安全!自称明星们前呼后拥,丑态百出,狐假虎威,大呼恶叫,恐赫路人!象一群土匪,黑势力,坚决反对以黑恶势力的形式出现在大街上!给所为的明星让路坚决不从!并表示厌恶!!!

这个主要看工作合同中的有关协议是怎样定的吧,做好本职工作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是思想觉悟很高的,就是另当别论……

我认为雇主受到伤害,保镖没有承担法律责任的义务,雇主和保镖是雇佣关系,因按雇佣合同处理。

他人不惹保镖,保镖是不会打人的,如果他人触犯到了老板给的要求。那应该可以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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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法院查封车能开吗 执行错误,车辆的所有权人可以提起执行异议。本人应当向执行机关说明情况。法条链接:《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七条 执行过程中,案外人对执行标的提出书面异议的,人民法院应当自收到书面异……

失信被执行人最新规定 没有期限可言,不还钱就是终身的。但是也不用过于担心,还有补救的方法,如果失信被执行人符合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法院应当将其有关信息从失信被执行人名单库中删除: (一)全部履行了生效……

天价彩礼法律规定 谢邀请, 为何给彩礼, 只为心上人。 彩礼给多少, 全凭礼仪行。 山无斤两计, 只凭埂介行。 人无价等分, 全凭公道成。 舍的手中钞, 换来百年好。 1、没有规定。我国法律中,确实有针对彩礼的……

父亲失信离婚后影响孩子吗 离婚后孩子的伤害是最大的,在法律关系上离婚后男女都是孩子的父母,那么孩子需要对父亲的过错负责吗? 依据现行法律法规规定,子女不需要为父母的过错承担法律责任。 父亲是婚后变成老……

工会会费收缴明细表 工会会员每月应向工会组织缴纳本人每月工资收入0.5%的会费,工资尾数不足十元的不计缴会费。 天津工业会会费个人缴纳标准是:本人每月工资收入的0.5%,工资尾数不足十元的不计缴会费。 个人……

企业工会会费收缴标准2019 职工工会经费计提比例为全部职工实际工资总额的2%。 2020年工会会费收取标准是工资总额的2%。 工会会员收费的法律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以及依照工会法制定的有关规定。 关于基……

贴了告知单 但查不到 一般情况收到通知单,3-5天内就可以在网站上查到了,如果你收到了单子,但是网站查不到的话,建议你去贴单的交警队咨询下是否有违章记录。 推荐你下载一款可以让停车免费的APP【车位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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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拨土地的房子值钱吗 可以正常交易的 是房子就可以值钱。 值多少钱那就很复杂了。 补缴土地出让金就可以了,拆迁可以补偿的~ 建议把房子左右倒右手,即把房子卖给直属亲戚,到时候把房价适当做低,补缴完出让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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