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图中的怪物一屁股坐在一个男孩的大腿上,男孩可能会有什么反应?

1w+一发完甜饼,写的太太太太太烂,多包涵

《山海经》异兽设定,现代背景

算是给张九泰100w贺文!所以视角偏心张九泰一些

张九泰日常不想上班,因为不想上班是每个社畜对节假日的最大尊重。

一旁的橘猫似乎看出了他的这种想法,站起来,趾高气昂的在吧台上走了一圈,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猫叫,之后又说出一句人话来,

半昏睡状态的张九泰立刻打起了精神,喝了一口肥宅快乐水,背上他的双肩包,点开了打车软件。

不错,“七楼的猫咪咖啡馆”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咖啡馆,里面能看见的只有一只大橘猫,还是不给撸的那种,而所谓的“手冲咖啡”也仅指张九泰亲手冲的速溶咖啡。

在这合法形式下掩盖的实际经营,是为委托人解决一切超自然、非常规、灵异事件。并且还是高额报酬不上税的那种。

本市最豪华的花园别墅小区,777号。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人,穿着华贵,可脸色却十分憔悴。

张九泰还记得在咖啡第一次见她的样子,比现在更狼狈,当时几乎是冲进了咖啡店里,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求他“帮帮我,我丈夫被狐狸精缠上了……”

那时候的张九泰以为她跑错了地方,还戏谑的回她“我们没有抓小三的业务,您要有这需求,建议电梯上二十楼有个侦探事务所……”

话还没说完,就被橘猫踩了一脸,他定睛看看,就见来人身上阴毒之气环绕,唇色已经出现不健康的发紫,头发枯黄,眼球混浊,是遇上不寻常之物的样子。

“您,不带点法器什么的就来了?”

“啊?”张九泰双手空空,背包也不鼓,裤子口袋在这年头也不可能翻出张百元大钞来,他尴尬的微笑“需要吗?”

不需要……张九泰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形式主义还是挺重要的,起码能让委托人有安全感。

别墅内场景已经不需要任何业内专家的鉴定了,就是肉眼凡胎也能看出来,正直春夏,小区里的花草树木都长得繁盛,可777号的小院里已然是倾颓破败的样子,甚至连白色的屋墙上都有黑色的毒素呈网状发散开来。

“家里这样子已经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刚开始只是院子里的花谢了,可慢慢的屋里屋外的墙上都渗出这种莫名的东西来。我找过花匠重新栽种,也找了装修重新粉刷,可这样子只是愈演愈恶。后来,甚至我自己都开始出现健康问题,可去医院检查,医生只说中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开了些药吃着也没用。”

“您先生呢?”张九泰里里外外的查看了一遍,虽然毒素遍侵,已经影响到了活人,但并没有找到源头,甚至这毒迹已还有隐隐淡去的趋势。

提到自己的丈夫,委托人原本还算镇定的脸上变得恍惚起来“已经一周没有回来了,大概被那狐狸精把魂给勾去了。”

“狐狸精……”张九泰轻声喃喃“你为什么觉得这是狐狸精作祟?”

委托人面色有些不妙,但还是选择说明情况“我丈夫从前对我很好,可就在一年前他经常不回家,回家时身上也总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说到这她神情有些变化“我就找人去调查了,几次都什么也没拍到。但我发现他好几次回家时,身上都有一些动物的毛发,金黄色的火红色的,我找人看过,是狐狸的。”

“我原本只是以为只是巧合,可后来他就越来越不对劲,整个人没了精气神,常常回来时眼窝深陷,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黑青黑青的。最可怕的是……”她带着张九泰走到另一个房间,这里挂满了狐狸的画像,准确来说,是狐妖的画像。而这画上不论狐狸样貌如何,都有着传说中才有的九条尾巴。而陈列的书架上多是志怪小说,张九泰拿了几本翻看,几乎每一篇关于九尾狐的章回都有人为标注的痕迹。

“倒真是对九尾狐有着相当的执念啊。”这些物件密密麻麻的陈列,连张九泰也感觉背后一阵恶寒。

然而天并不从人愿,张九泰这一趟除了看到这些表面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和委托人所想的不一样,张九泰并不认为这是九尾狐作祟,狐狸无毒,怎么可能使花木衰败。

“抱歉。”他给了委托人一瓶红色的药剂,“你用这个可以清理所有的毒素,但源头暂时没有找到,也无法根除。”

“那……”委托人欲言又止。

张九泰立刻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早,这笔大单子尾款还没拿到,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但瞬间又换上营业的微笑“您放心,我必然是要把这妖物抓住的,这尾款到时候付也不迟。”

哎这话一说,张九泰真觉得自己像个无欲无求的茅山道士,不食人间烟火了还。他又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两人没有在充满不明毒素的别墅继续待着,张九泰往外走,到门口时转角处发现一只虎斑猫关在笼中,见到张九泰走出来,四爪并用攀住铁笼,大声叫唤着,声音撕心裂肺。

张九泰只觉得心口一抽。

“这是我丈夫的下属送来的。”委托人有些厌弃“他从前并不喜欢这些小动物。”

“这些天它就一直这样?”看样子很虚弱,应该是饿坏了,才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求救呼喊。

“我也不想,但我实在没有心思顾虑它了。”

张九泰蹲下来看着笼中小兽,恻隐之心大起,伸手过去。小猫没有继续嘶叫,反而温顺下来,拿鼻尖蹭着手指,前爪抱着他不放,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张九泰又拿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回头对身边的人说“不如把他给我吧,我们猫咖的猫也的确少了些……”

委托人有些为难“这是我先生的,我不好做主……”

张九泰已经打开了笼子,小猫一溜烟的跑了出来,攀住了他的脖子,小爪子挠住他的衣服布料死不松手。

他心口又抽了一下“尾款我给你打八折……”

委托人似乎原本还想拒绝,听到这句话瞬时就点头答应下来。

“二十万的小野猫,你可真大方。”

入夜的咖啡馆里,新来的小猫趴在吧台的小软垫子上睡觉。而招牌大橘从他经常盘踞的沙发上跳下来,化身成人形,看上去和张九泰年纪差不多,他拿手指逗弄熟睡中的小猫,动作很轻柔,并没有把“同类”弄醒。

张九泰在吧台里面趴着,也看着小猫“不知道,看它的时候心跳贼快,你说一样都是猫,你俩差距咋那么大呢?”

“猫?”周九良笑起来竟然有些嘲讽“你也是被这凡尘俗世酒色财气给蒙蔽了双眼。”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孟哥,你店里的头牌猫要换猫了,你赶紧回来给我做主啊~~~”

张九泰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千年老猫妖,“你也就在孟哥面前还像个猫,要没孟哥我看你搁那直接都能飞升成仙了。”说完又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没等周九良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叫佳佳吧,佳佳这俩字好听,还亲人,我小时候就想养个小猫叫佳佳。”

周九良见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的重点,也懒得继续和他絮叨,“今天去看得怎么样,是狐狸精吗?”

“不像,看着像是蜂毒。”

他们的猫咖除了缺猫啥也不缺,张九泰从仓库薅了个小猫窝来想给新来的招牌猫用上。小猫被抱在怀里,轻的很,感觉到张九泰胸口的温暖,闭着眼睛也自动自觉地靠近了他。

可他一松手,小猫就睁开了眼睛,然后踉踉跄跄的要往他身上粘过去。

“我要睡觉了呀~”张九泰有些无奈的看着靠在自己脚边的小家伙,语气里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宠溺。

“喵~”被叫作佳佳的小猫咪蹭了蹭他的匡威帆布鞋。

“好吧,我投降~”张九泰从来没觉得自己心那么软过,那么容易向可爱势力低头过,可爱的他都忍不住在小猫头顶亲了一口。张九泰把猫抱起来放在自己枕头边上,拿被子一角给他盖上,小家伙才安静下来。

关灯之后的房间黑漆漆一片,张九泰脑突然感觉到身边有温柔又毛绒的生命体靠近,不用看也能感觉到是小猫挪了过来,把头靠在了张九泰的颈窝里,它温顺的呼吸着,有些湿漉漉的气息打在张九泰的脸颊上。

张九泰觉得自己冰冻了几千年的心也被这小家伙给治愈了。

张九泰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昨天那些该死的温情真的都喂了狗。

如果被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啥也没穿还手脚并用缠绕着你的男孩,谁也不会觉得温情只会觉得惊吓。

饶是张九泰这样道行深的老妖兽也不行。

“我的天啊!————”

橘猫因为转不动门把手而化作人形,周九良打开张九泰的门,进去看到床上一片狼藉的样子和光着身子的人,给了室友一个十分和善又十分鄙视的眼神,

“喂,我昨天从回家到就寝你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你那什么眼神什么眼神!”张九泰似乎感觉从天而降一口大锅,背的结结实实的,尤其是现在这口“锅”的两只手臂还搂着自己没放。“我没去夜店,我好久没去夜店了啊,我哪有钱是夜店啊……”张九泰想把手臂从那男孩的缠绕中抽出来,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的猫呢!猫呢!”

周九良翻着白眼冲他身边的人努努嘴,张九泰突然开窍一般“我……去!你一开始就看出来是不是?你不说,你不告诉我?你和他一族的?我就说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俩交情都那么深了,你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害我????”

张九泰嘴碎起来真的没人能控制住,周九良皱了皱眉头,默默向后退了一步,用力的关上了门。

张九泰颤抖着嘴唇,看了看身边的人,长得还挺黑,但睡颜恬静,不自觉的咂嘴,应该是做了个好梦,咂嘴的时候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脸颊边的酒窝。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张九泰戳着他的脸问,本以为睡着的人不会回答,可他却睁开了眼睛。

“我不是东西!”他说话奶声奶气的,也许是刚刚完成化身,并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声音也不大。

只是他这回答太不经脑子,把侧躺在一边的张九泰给逗笑了。

“那你是什么?”他坐起来,憋着笑循循善诱。

男孩睁着眼睛足足打量了他一分钟,才怯生生的开口“我不能说……”

张九泰本来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的吊胃口,但眼前这双眼睛也显得太过无辜,让张九泰觉得这比他小猫的样子更加可爱,更加让人难以抵挡。

“那你能放手了吗?”感觉到自己手臂已经被缠绕的有些发凉,张九泰努力压抑着对可爱事物的冲动,装成正经大人的样子好脾气的哄孩子。

“可你,好好闻……”没有松手,只是放开手臂搂住了张九泰半个人,边说边动着鼻子嗅着他的味道。

张九泰一个激灵,想了想他这样的老妖兽不应该再有天敌,怎么会有人觉得他好闻?

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张九泰实在看不过去了,把人推开,然后用被子把他给他裹了个严实,只留一颗小脑袋在被子外面。

推开这个动作本身有拒绝的意思,被推开的人显然因为遭到拒绝而有些失落,他闷声闷气的说着“对不起……”

“没有,哪有~”张九泰不好意思,抓着被角的手也不敢放开“但你得穿衣服……”

男孩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歪着脑袋一脸茫然的看他“可我没有衣服……”

张九泰啧了一声怪自己粗心,接着从衣柜翻出一件宽松的T恤给男孩套上,这下总算是遮着点了。

张九泰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胖了,自己穿着正好的T恤在别人身上足足大了一圈,活像是当代流行的男友风。

周九良在外面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听张九泰卧室没什么响动了,才再一次开门进来,只看见张九泰正上上下下打量着换上男友风T恤的男孩,最可怕的是,男孩下半身还似乎真空。

“禽兽。”他说话不咸不淡,杀伤力却极大。

张九泰如当头棒喝,收回神来,可还是觉得鼻子里热热的,一抹,都是鼻血。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周九良吃完饭又乖乖做起了看店的橘猫,毕竟是猫咖,总不能一只猫都没有。

“你指哪方面?”张九泰日常工作就是开店,装模作样煮咖啡,装模作样喂猫。

只不过今天身后又多了一个小跟屁虫。化成人形的男孩秉性倒和小猫咪一样粘人,张九泰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张九泰站着不动,他就也傻乎乎的看着。

走动起来后张九泰才发现他长得不矮,只是脸蛋儿看上去幼齿,动物修炼都要千年,这小猫儿也绝对不算未成年。

想到这,内心的负罪感才少了些。

周九良以猫的姿态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当然是委托的事,毕竟现在你还得多养一口人。”橘猫也会斜睨别人“你得对人负责啊~~~~~

“他啊。”周九良张九泰身边走了几歩,男孩正趴在吧台上安安静静的看张九泰收拾收音机,头时不时的跟着张九泰的方向晃动,显得特别可爱。“诶,他现在还叫佳佳吗,是不是得给他取个人类的名字啊,要住下来的话,还得办个身份证?”

“办啥证?办啥?你有吗你有吗?”

“我有猫证啊。”周九良猫爪子拍拍自己趴着的吧台,下面的抽屉里放着孟鹤堂最开始收留他时候办的猫证。

张九泰竟然无言以对,转向男孩,和善的问“要不,我给你也办个猫证?你以后在店里做招牌猫呗。”

没想到这回男孩自己开了口“身分证,我有。我叫刘筱亭。1992年10月12日出生,家住***********”

“哈?”张九泰难以置信“连周九良这种老滑头猫都是遇见孟哥之后才办了猫证,你这小小猫妖竟然有人证儿?”

周九良却毫不吃惊“你老一惊一乍干什么,他也不是猫。”

“你这神司英招都没看得出来,你问我?”

周九良没有答案,张九泰又把问题抛回给刘筱亭“你到底是什么?”叫自己刘筱亭的男孩,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回答,只是多加了几个字“师父说了,我不能说……”

“那你跟着我干嘛,按你身份证上那地址回你师父那去。”张九泰有些醋意,刚才还觉得这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跟着自己,现在却觉得他仿佛也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刘筱亭摇了摇头“你,很好闻……”

“他是不是要吃我?”张九泰板着脸问周九良。

“我哪知道。”周九良走到张九泰身边,和他一个角度看刘筱亭“但我们妖精吧,有种修炼方法,叫做采补。”

“就是”大橘猫摇动尾巴在张九泰手臂上划过,“吸你的阳气~~~~”

张九泰刚想驳斥,却见刘筱亭点了点头。

“你你你!还敢点头,吸我,你命不要了!?”张九泰气极反笑,拿一旁的报纸扇了刘筱亭一下子,轻轻的,像是扇了一阵风。

可刘筱亭却没有开玩笑,他很诚恳的回答“我受了很重的伤,又被人关了起来,如果不是你抱着我睡了一晚,我现在也不能化形。”

“合着你是有计划有预谋的碰瓷我啊?”张九泰这会不干了,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看他“那你现在跟着我,是还想接着吸呗?”

刘筱亭没听出他话里那点点酸味儿,又老实诚恳的点头。

“你你你……”张九泰气的浑身发抖,拿手指着刘筱亭,最后拿起擦吧台的抹布往桌上狠狠一砸,“告诉你,和我睡那是另外的价钱!”

周九良趴在一边看好戏,怎么听怎么觉得张九泰这话不对“你这话怎么说的你自己好像是出来接客似的。”

刘筱亭听到这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

张九泰这回明白了,这小妖怪看着像个未成年,实际上什么都明白。可他笑起来很甜,酒窝很深,没有一点心机的样子。

张九泰却是个切开黑的家伙,决计不能吃亏,他朝刘筱亭招招手,小妖怪就屁颠颠的走到他身边“干嘛呀~”

“收费啊~”张九泰一把抓住刘筱亭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座位上,老板椅滑轮一转,刘筱亭就被张九泰整个人限制在了手臂里,他俩脸离的特别近,这时候周九良很明智的选择非礼勿视,默默离开。

只见张九泰凑到刘筱亭耳边,气声说道“收昨天陪你睡觉的钱。”

“我……”刘筱亭的脸一下就热了起来。

当然,张九泰是妖兽不是禽兽,面对刘筱亭那张无辜的脸,终究这流氓还是没耍的起来,何况周九良这个猫型电灯泡还躲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今天是七楼猫咖一月一次的采购时间,撇开“主业”不谈,孟鹤堂的咖啡店生意还是不错的,就是不赚钱。

张九泰从超市出来,刘筱亭抱着两个大袋子跟在张九泰身后,俨然变成了这懒蛋的搬货工具人,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张九泰越来越好奇刘筱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靠吸取自己的灵力来恢复,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轻而易举的伤害一只上古异兽,就像蚍蜉根本无法撼树一般。

刘筱亭在超市一楼的便利商店挪不动脚,盯着新的夏日限定冰淇淋两眼发直,好像下一秒就要流下口水。

张九泰因为逛超市太久烟瘾有点犯,夹着烟没点放在鼻边闻,看到刘筱亭那副眼放馋光的模样就来了点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我就给你买。”

“可师父说我不能说……”刘筱亭委屈巴巴。

“他是个大明星!师父的师父也是大明星!师父的师父的儿子也是大明星!”说到自己的师门刘筱亭还有些雀跃。

张九泰晃了一下,这个形容仿佛很抽象,但好像又很具体……陷入沉思一会,他才发现不对,摇摇头“谁问你这个了。”

刘筱亭撇撇嘴,又把目光移到冰淇淋的海报上。

张九泰一手撑在海报上,作了个壁咚“不说就没得吃。”

刘筱亭的嘴撇的更加厉害,鼻子发出撒娇的音,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张九泰,似乎非常明白张九泰对他的可爱没有抵抗力。

张九泰强忍“别给我来这套,吃我的住我的,吸我的灵气,咳咳,还要我天天给你陪睡,一分钱不给就算了,问个问题都不回答,你厚道吗?你,小没良心!”

张九泰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刘筱亭强大到可以吸取自己的灵力恢复身体,至少也与自己同阶,说不定也是上古异兽,却被人伤到奄奄一息能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万年前四神兽一战,昆仑坍塌,异兽四散,张九泰自己也是重伤,修炼到现在才勉强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期间沧海桑田,宇宙变幻,再醒来已经不是当初山海连绵的时代,那些自己曾经看守的异兽也早就被淹没在时光的印记中。张九泰自己都觉得有趣,那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云游四海,现在,他就喜欢宅在家里吹空调喝冷饮打游戏。

张九泰出神了一会,发现刘筱亭不知不觉的扯住了他的衣袖,样子有些好笑,因为他穿的是短袖。

刘筱亭拽着衣袖晃了晃张九泰的手臂“你给我买冰淇淋吃,我今天就睡客厅去,再也不烦你了……”

“哈?!”张九泰噌一下就炸了,差点就骂出了声“选我还是选冰淇淋!”但看刘筱亭那副馋鬼模样,总觉得刘筱亭肯定会选冰淇淋,活生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用完我就丢啊,你算盘还打挺精!”

“还没用完……才恢复了一点点……”

张九泰看刘筱亭的眼,依然那么清澈又真诚,只可惜聊天聊不到一个频道上,再接着聊非得把自己气死。

刘筱亭歪着脖子看他,冲他傻笑,张九泰立刻就什么也不追究了,“买买买!不就是蜜桃汽水夏日限定冰淇淋嘛,也不差这几块钱,来点巧克力不?”

超市离猫咖不远,他们俩趁着十点前大减价的时间去抢购的,张九泰觉得现在人的扫码付费根本无法体现他穷起来有多么扣扣搜搜,一边往回走,还一边和刘筱亭碎碎念,“就是因为救你,我还免了百分之二十的尾款,你还不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刘筱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还是那蜜桃鲜甜的味道,时不时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唇,仿佛是吃到了一整个夏天。

张九泰觉得有些异样。猫咖叫七楼的猫咖就是因为地址在大厦的七楼,而电梯运行到七楼,远不需要这么久。

按钮上面的小屏幕显示着楼层行进的位置,六楼了。张九泰紧紧盯着那个红色的数字,向上翻动翻动,可六后面却没有变成七,而是又回到了一,然后以正常的速度翻动,2,3,4,5,6。六!依旧没有7。他尝试着按了其他按钮,却一个也点不亮,求互按钮无人回应,连手机的信号也突然断了。

张九泰看着那个数字,那个数字也仿佛在嘲笑他一般,一直滚动,却不向7去。

“艹!凸(艹皿艹 )”张九泰口吐芬芳。

仅有的照明设施在张九泰的骂声中跳了一下,电梯就在那一刹那,归于黑暗。

身后的刘筱亭突然受到惊吓大叫一声,手中两大袋子全都掉到了地上,然后张九泰就感觉到他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紧紧的贴住,在被黑暗吞没的狭小空间里,两个人肌肤相亲。

“你干嘛你?”他心跳也快一拍。

“所以你才不吃巧克力吗?”张九泰一点也不怕,反而调侃着身边的人,换来刘筱亭在他肩胛上狠狠一口。

“我吃白巧克力!嗷呜!”

“啧,牙还挺好使啊。”他背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浑然不觉,依旧调侃“你不会是个老虎精吧,猫科,也说的过去。”一边说一边召唤出一朵火焰悬浮在他的食指尖上,一下有了照明。

狭小的四方盒子变得清晰起来,黑雾从缝隙里往里面涌动,张九泰皱起眉头,嗅出这是上次别墅里遗留下的虫毒。

他轻蔑的勾起嘴角“来的还真慢,但来的也是真的不巧。”

烟雾本是无形,可张九泰一伸手就把那些毒气紧紧握在了手中,从电梯门里用力一拽,电梯就震动了一下,烟雾的那一头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被牵制,向后发力,变成了拔河的状态。

“呵,区区这点虫毒,还想伤我?!”张九泰一手张开把刘筱亭护在身后,拽着毒气的手左右用力,硬生生把电梯门打开。

如他所想,电梯早就已经到了七楼,是有人故意不让他们出来。

“小心!”身后的人却惊呼了一声,让人没想到的是冲出来的是个人类。

那个委托他的年轻妇人,双手持刀,直直的捅进了他的腹内,刀口扎的很深,为了不让他轻易拔出,女人还将刀左右旋转捅的更深。

张九泰是上古异兽,本不该被这普通的兵器所伤,可这把廉价的水果刀上沾着他自己的血,那是他最初给委托人净化毒气所用的,现在却为之所伤。

真是可笑,他想到那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故事,这回真是失了策。

刀上有毒气,那毒素便沿着张九泰自身的血液横走,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变得更加煞白。

他吃痛的挥手,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一把把眼前的凡人甩开,而自己也因为伤痛与毒气侵蚀,无法支撑的缓缓倒地。

“九泰!”刘筱亭看到张九泰缓缓滑落,赶紧上前查看。

就在这时,那女人身后走出一个身影来,虽然在黑暗中,也不难看出他身形高大,却不似人类,有双足也有双翼,身体似蛹,可隐约又可以看见有细碎的血块从他身上脱落下来,腐败一般。

“钦原。”张九泰生理性厌恶,“呕”了一声,他在化身成人的时间太长,审美也被人同化,无法接受这种不美的事物。

这次,换刘筱亭展开双臂挡在张九泰面前,他在使用灵力,本体若隐若现,张九泰被他护在身后,能看到他浑身虎斑,而他身后还有九条尾巴竖起,像是发出战斗与攻击的信号。只是刘筱亭重伤未愈,这本体只是闪现了一下又没了踪迹。

黑暗中的人终于发出了笑声,他的声音嘶哑又难听,像是被什么东西烧毁了喉咙,可他笑的嚣张“九尾!九尾!!!我终于找到你了!”

刘筱亭向后瑟缩了一下,但又顶上,他迅速结印,在两个人面前打开一个结界屏障,希望能把这恐怖的黑怪抵挡片刻,然而他的灵力不够,黑影只是一挥手,薄薄的结界上就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张九泰……”刘筱亭转头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是因为恐惧“我有个办法……”

“重复了……”张九泰想着刘筱亭怕不是跟着自己学的嘴都碎了,下一秒却被刘筱亭压在了身下,别看他体格不大,力气却够,双手紧紧按住他心脏的位置,张九泰就感觉自己身体中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进入到刘筱亭的身体。

来自上古的力量,并非一般精怪可以承受,但刘筱亭承受力却极强,所有力量都照单全收。这和他留在自己身边“蹭灵力”休养不同,前者几乎无害,就像是从流动的河水中捧出一汪解渴,后者却是一种掠夺,是高异兽对低阶异兽与生俱来的压迫,张九泰感觉自己近乎枯竭,可刘筱亭却把时间掐准,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眼眸变黑,包含歉意。

张九泰却并无所谓,比起灵力被吞噬,他更想活着。只是刘筱亭这样子太过可怜,让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像是一种安慰。

刘筱亭惊讶的睁大双眼,看到张九泰毫无所谓的微笑,来不及脸红,对面就打碎了刚才那脆弱的结界。

刘筱亭小小的体格里幻化出巨大的本体,虎身九尾,发出巨大的吼叫声。

张九泰和黑暗中的影子都发出惊诧的声音,虽然是两个不同的名字,可喊的都是眼前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九泰虽然虚弱,但笑的放肆,要不是中毒和灵力散去,他恨不得跳起来给刘筱亭鼓掌“钦原,我看你这亿万年也是白活了,要不要我教你?狐是犬科、虎是猫科,科属你都分不清就不要作妖了。”

化作开明兽样子的刘筱亭回头看他,那眼神仿佛再说,上古神兽你给我分科属?

张九泰看他,这险境中仍不忘,俏皮的眨眨眼睛“怪力乱神,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嘛~”

黑暗中被唤作钦原的妖兽,朝着二人连发数只毒蜂针,可开明兽只是一个吐焰,就把它们烧毁殆尽。

张九泰笑的更加张狂,不停嘲讽“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不认识了,还把他认作是九尾狐,哈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黑暗中的人影踉跄了一下,开明兽本体出,那些毒素自然而然被神力威严褪去,借着微弱的灯光,两个人都看清了黑暗中的异兽。

钦原是昆仑丘的神兽,长相如蜜蜂,体型巨大。而陆吾则司神职,掌管着昆仑地界大小异兽。

“那又如何……”钦原走出阴影,手中再一次发出毒雾,“我已经吃了六只九尾,而他现在只是个苟延残喘的垃圾。四神兽一战,昆仑倾塌,你们甘愿沦为区区凡人苟活,我却不愿意!”

“愚蠢。”开明兽开口“你真的以为吃九尾真的能获取灵力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寄居腐尸、神志不清,你自己的毒都开始侵蚀自己了。”

“但我获得了力量!”钦原振翅,飞扑向开明兽。

可恢复本体的刘筱亭只是轻轻摆动尾巴,就把扑过来的钦原狠狠甩飞到了地上,钦原呕出黑血,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力量。”张九泰冷哼“那是你小瞧了我们本身的能力,过于自信、自欺欺人罢了。”

开明兽一步一步逼近,虎口獠牙凶露,抬起巨爪往垂死的钦原身上踏去,只消齿尖用力,就能刺破他的要害。

“不——”刚才被张九泰甩出去的女人不知何时苏醒,一把抱住了开明兽的腿“不,求求你,不要杀他。”

刘筱亭褪去巨大神兽的样子,化作人形,他说话本就很温软,“他是毒兽……”

“他是我丈夫……”女人的泪水滴在刘筱亭的脚边,让他有些无措的看看身后的张九泰。

“你的丈夫已经死了。”张九泰的声音冰冷,“这只是被寄身的一具尸骸。”

“可他还会动,会和我说话,会看着我……”她说话的声音伴着啜泣越来越轻。

“所以你心甘情愿,为虎作伥,帮他来骗取我的血?”张九泰已经把刚才捅进身体的刀子拔出,刘筱亭应该是在吸食他灵力的时候也将蜂毒一并治愈,他的刀口迅速愈合,可刚才的疼痛却难以磨灭。“看看你自己吧,现在也已经病入膏肓。”

“可我想他活着,我需要他活着,我爱他!!!”

“疯子。”一改平常玩闹的样子,张九泰快刀斩乱麻,手刀落下,斩杀钦原。被附身的尸体失去了宿主,因为毒素侵蚀的缘故,转瞬就化为了齑粉。夜间风大,七楼过道的窗时常开着,有夜风过,所有的东西都尘归了尘。

猫咖的门被推开,感受到七楼诡异气息的千年猫妖从里面走出来,刚好和回家的两个人打上照面。

“好像有些狼狈?”周九良看得出张九泰气息不太对,扶了他一把,刘筱亭走进店门就低头看着脚尖,不敢看两个人。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次委托解决了。”

周九良没张九泰那么物质,但好歹也是一笔天文数字,瞬间猫眼放光,仿佛店里已经屯满了巅峰猫罐头。

张九泰撇撇嘴“坏消息是,委托人和妖兽是一伙的,尾款拿不到了。”

“神马!”周九良惊的手里的保温杯都砸在了地上,哐啷一声,吓得刘筱亭捂住了耳朵。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刘筱亭念咒似的疯狂道歉。

“有点复杂。钦原这些年应该一直在猎杀九尾狐,有人就借机把重伤的陆吾送给了钦原,这不是陆吾也有九尾嘛。但重伤的陆吾一直没有现形,钦原为了确认它的本体,利用那个女人把它送到我身边,还顺便骗到了我的血。”

“为什么一定要送到你身边?”

“因为上古异兽的灵力相同,可以助他恢复本体吧。”

“他被骗的太厉害了,四神兽一战,昆仑山中的异兽多少程度上都有损伤,他想靠九尾狐修补或者增强自己的力量。可惜狐狸都是狡猾的动物,被人猎杀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灵力。钦原被九尾反噬,毒都烂根里了,那肯定是没办法再分出灵力来救陆吾了。”

周九良听了个大概,看看站在张九泰身边的刘筱亭,真要不是事情已经发生,打死他都难相信这个看上去一副娃娃脸的人,会是上古之神陆吾。他叹口气“算了,至少定金很丰富,钱嘛,下次还能再赚。”

张九泰听到周九良这么说,就把刘筱亭扯到周九良面前“听到了吗,下次赚钱就靠你了。”

“说好不收我钱的嘛……”刘筱亭委屈。

周九良纳闷“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张九泰,人财两空。”他伸出食指,可任凭意念再怎么操控,先前的指尖的火光再也没有出现。“或者换句话说,我,张九泰,被他吸干啦。”

“咦~~~~”周九良疯狂挥爪“说什么虎狼之词!我不听我不听。”

“嗐,都是千年老妖怪,和我这装什么纯洁。”张九泰摸摸鼻子,其实自己也觉得可惜“就是我的灵力没了。”

周九良也不笨,看看刘筱亭的样子,再看看张九泰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数。他无所谓的摆摆手,给孟鹤堂发了个语音“孟哥啊,赶紧回来吧。我怕以后我一个人祸祸不过张九泰他们两个。”

周九良回了自己的房间,偌大的咖啡店又只剩下张九泰和刘筱亭两个人。刚才凶猛无比的上古神兽,现在却显得手足无措起来,在张九泰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张九泰本想戏弄他一下,喊着自己身上这儿也疼,那也疼,一副没了灵力就不行了的样子。后来看刘筱亭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赶紧下了戏。他把刘筱亭拉到自己身边,用两条腿把人圈着,温柔的笑着,仰头看他“你在内疚什么?不是说好了,我不怪你嘛。”

“可你刚才还和九良说,要我给钱。”

“我说了吗?”张九泰装傻。

“你说了……”刘筱亭反驳他,可话一说完却发觉张九泰这句话好像不反驳对自己更有利,他随即改口“你没说……”

“哈哈~”张九泰轻笑一声,握住刘筱亭的手“我说的是,以后得靠你赚钱了。这和问你要钱可不一样。”

“……”刘筱亭不说话了,怕被张九泰拐坑里。

“你拿走了我全部的灵力,那至少得留下打工还账吧。何况身为开明兽,你本身就比我更强大。不拿来解决些灵异事件未免浪费。”

刘筱亭眉头紧皱,抿起了嘴巴,犹豫几秒后才说“可我……还怕鬼……”

“噗……”张九泰一口肥宅快乐水喷的老远,他抹了抹嘴角滴下的饮料渍,难以置信的说“神兽陆吾和我说怕鬼??!!你仿佛在逗我。”

“现在的电影拍的太吓人了嘛!以前的昆仑山妖兽精怪神鬼满地,哪有那么恐怖!”刘筱亭愤愤不平,仿佛是在看恐怖片这块吃过大亏。

张九泰细细想来,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他一拍脑门,怪不得刘筱亭还怕黑。想到刚才刘筱亭从身后抱紧自己的感觉,张九泰突然又有了想法“要不然,你肉尝?”

“做猫咪被客人摸吗?”

张九泰差一点又喷出一口可乐来,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分辨刘筱亭是真的天真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拿食指左右摆了摆“nonono,你就只能我一个人能摸。”

“好呀!”刘筱亭其实是真的没明白,他想着自己变成猫的时候,张九泰可比现在温柔不少,他觉得当猫咖的猫店员,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却不知道,已经上了张九泰这家伙的钩。

“对了……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一下?”

*留了一个扣,就是神兽陆吾这么强大到底是被什么伤到无法维持人形。

因为最开始是想用这个设定,写个单元故事,后来发现,好tm的,溜了溜了。

陆吾:《山海经·西山经》:“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又被称作开明兽。

英招:《山海经·西山经》:“槐江之山……实惟帝之平圃,神英招司之,其状马身而人面,虎文而鸟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

钦原:《山海经·西山经》: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鸟兽则死,蠚木则枯。

*说白了陆吾英招都是给天帝管花园的,只是陆吾在昆仑山属于天帝直系,看上去更高级一点,钦原本身归他管。

下面是一些以前的文统一放在这里不占地方了,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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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QQ名人直播后,刘筱亭打游戏菜这件事得到了秦霄贤和刘筱亭本人的双重认可。

张九泰当时真是掐着直播,在床上笑的打滚,事后还要再抖音多刷几次刘筱亭的三连跪。

不过,看他和别人打觉得搞笑,和自己一起打就是煎熬。

尤其是为了上直播,陪他紧急播前训练,哎呀,那简直是比写《霸王别姬》更加绝望的一件事儿。张九泰不自夸的说,不带刘筱亭他至少是个能带妹上分的人,带上刘筱亭,基本就是与吃鸡无缘,亏他名字缩写还是炸鸡腿,炸鸡毛都吃不上。

然而刘筱亭就是那种天赋不够努力来凑的人,越挫越勇,一时成盒一时爽,一直成盒一直爽。在成盒这件事上,他就没服过谁。

不带他玩这件事,对彼此双方德云社大家庭都好。

直播之后,刘筱亭在外面和秦霄贤这个野男人玩够了,也知道倦鸟归巢,两个人又回到窝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状态。张九泰本以为刘筱亭基本就算告别吃鸡了,没想到……

张九泰看看自己手机上满格的电源标识,再看看另一只也满格的手机,顿时有点恨自己这在家就得把电充满的强迫症,搞得他一点借口也没有。

“宝贝儿,你要知道,之前和你排吃鸡,是为了提高你的水平,尽量减少你在直播的时候出丑。”张九泰在沙发上,从葛优躺瞬间变成盘对坐正,挺直了腰背仰头望着刘筱亭,严肃的说“但事实证明,吃鸡这件事吧,还是要看那百分之一的天赋。”

“你陪我玩嘛。”刘筱亭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收起腿来变成一个正坐的姿势,扯着张九泰的手臂“说不定,说不定,下回直播我还有机会找回我那个小小的黑黑的面子呢。”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话时还故意撅着点嘴,声音比平时还要奶乎上八十分,头一歪,就像是只蹭着主人要小鱼干的小猫,张九泰红心暴击。

在直播里说自己不会撒娇,其实撒起娇来一套一套的。

然而,张九泰摸了摸自己的良心,他昨儿晚上就约好秦霄贤一众今晚吃鸡,大吉大利,可不能让介非洲小混血吸走了自己的欧气。

“你陪不陪我玩?!”刘筱亭戏精上身,学那相声活里小无赖的样子,对张九泰就是一个锁喉抱,脖子被他的头毛弄得痒起来,张九泰就仗着体重优势,把人箍在怀里亲了一口“今天队伍排满了,下回,下回我再和你玩。”

其实刘筱亭是个挺温和的人,这点他倒没说谎,但再温和的人也有骄纵的一面,就看有没有遇上那个包容他一切骄纵的人。刘筱亭肯定算是遇上了的那一挂人,张九泰满心骄傲,学他的样子忽闪忽闪着眼睛,觉得他二哥绝对会不会让他勉为其难。

没想到,刚才还脸带酒窝笑的人,一下就变了脸,嘴角一耷拉,手边的抱枕就砸到张九泰身上“渣男,说好永远陪我一起玩的。”

张九泰莫名其妙,他怎么能算渣男嘛!

虽然因为台上嘴碎、欺负逗哏各种名场面,让他喜提“不做人”的称号,但仔细想想他什么时候答应过刘筱亭“永远陪他一起玩”这话。他或许说过永远一起搭档,永远爱他,永远陪在他身边,但绝对没有说过“永远一起玩”。

因为,大家都是从玩黑白屏手机那会一起长起来的,刘筱亭几斤几两他可门清。精明的人就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刘筱亭发脾气倒也不闹,就是整个人都阴沉下来,回卧室去了。

咔嗒一声,是房间门上锁的声音,张九泰看看快显示23:59的电子钟,几秒之后跳成了00:00,就知道今晚是没有床可以睡了。

“哎哎哎,二哥,刘筱亭~佳佳~宝贝儿,别生气啊……”

门上传来咚的一声,应该是刘筱亭拿枕头砸了门板。

张九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他摸了摸屁股下软软的沙发,得睡沙发吧。得亏这进入五月,艳阳高照,一年四季都短袖T恤的人这会也不怕不盖被子睡觉。

张九泰晃了个神,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游乐场里,排着队,前前后后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摸了摸手边的栏杆,刷着绿漆,也不光滑,像是十来年前的破旧设施。

“这哪儿啊?”张九泰看前面站了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孩儿,他就扭头问了问后面穿着polo衫的朋友,polo衫真的着实有些过时了啊。

那人憋着笑回了一句“兄弟你是不是吓傻了,这鬼屋啊。”

“吓傻了,赶紧回去啊,一会都排到你了。”

张九泰努力回忆,只记起昨天晚上应该是和秦霄贤那伙人一起吃鸡到凌晨三四点,天蒙蒙亮的时候,最后一把大吉大利,大概身子都懒得动一动就一头栽在了沙发上。

什么时候来游乐园玩鬼屋了?

这也不对,别说张九泰自己是对游乐设施无兴趣者,就现在这个疫情情况,在这大帝都的还有人敢开放大型人挤人娱乐设施??

张九泰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已经排到了入口处,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穿着也不咋时髦,只是按部就班机械式的提醒说“请带好您的小孩,如果遇到紧急情况……”

后面说的张九泰也没听清,他就想问问“我哪来的小孩???!!!”

而与他异口同声的是排在他前面的小朋友,嗲声嗲气的说“我是一个人来的!”只不过说的声音再大,明眼人也听的出来他说话都在发抖。

张九泰觉得好笑,低头看他,就看到一张熟悉又有一点陌生的脸。

“啥?”说话还点河北口音,张九泰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小朋友有些不开心争辩“我叫刘佳。”

“对对对,我叫错了。”

原本喊出刘筱亭名字的时候张九泰只以为自己是遇上个和刘筱亭长得相似的小朋友,但当小朋友本人说出刘筱亭的本名后,看着他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张九泰几乎确信,这就是他搭档本搭。

只是二十六岁的自己遇到一个不明年纪的小搭档,张九泰想想都觉得神奇。他掐了一把自己,靠,居然不是做梦!

“我不认识你,我要一个人进去玩儿!”刘筱亭和现在一样,有点倔。

张九泰想,全微博你粉丝都知道你怕黑怕鬼,这时候你喉咙发着颤音和我说你要一个人玩鬼屋?你放心,你未来男朋友也不放心啊。

张九泰冲工作人员挑挑眉,又瞥了瞥只到他腰以上的小朋友,工作人员马上给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做了个伸手请的动作“请家长照顾好您的小孩……”

张九泰跟在刘佳小朋友身后,配合着他的步伐慢慢前进,他脑子好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小时候的刘筱亭身边。

“我妈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我不是陌生人,我认识你啊,你叫刘佳嘛。”

“那是我刚才自己说的。”小朋友警惕性还挺高,

小孩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清了清喉咙字正腔圆的说普通话“你听我口音猜的。”

“我还知道你生日是10月12号。”张九泰在刘筱亭身后,看见这小孩明显停顿了一下,和现在的刘筱亭受惊无语时候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有个哥哥,你排老二,所以家里都喊你二哥。”张九泰得意洋洋。

“对啊,我是你家的一个朋友。”张九泰想,未来的男朋友也是朋友嘛。

“你只是不记得了。”张九泰又信口开河,脑子里有灵光一现“我是你一个很远很远地方的哥哥。”说完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刘筱亭,这个便宜他可抄定了。虽然以后他们的辈分是叔侄,但毕竟是小了一岁,要骗刘筱亭在床上喊他一句哥哥还挺难,这不贼着机会了。

刘筱亭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两个人穿过了鬼屋的大门,厚厚的帘子放下,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刘筱亭“啊”的一声,转过身就抱住了张九泰的大腿。

张九泰拍拍他“我还知道你特别怕黑。”

刘筱亭这下头如捣蒜,不再怀疑“嗯嗯嗯,你认识我你认识我。哥哥哥哥。”

看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裤腿,眼睛都不敢睁,嘴里被哄骗着喊了哥哥,张九泰难得憋住了笑,蹲下去安慰他“别怕,鬼屋都是假的。”

“我知道,可是,就是很黑很害怕嘛。”

你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啊。原来从小刘筱亭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啥都明白都门清,但是就不耽误他害怕。

刘筱亭小时候就长的瘦高,浑身上下没几两肉,一点也不撕其他小孩那样肉呼呼的可爱。但毕竟还是个小娃娃,脸上嫩的很,虽然黑是一如既往的黑,耐不住张九泰开了男友滤镜伸手掐了一把。

“哎哟,你干嘛!”被鬼屋的氛围吓得抱大腿的小朋友觉得脸颊一疼,摸住了自己的脸。

“分散你的注意力啊。”张九泰见他松开了抱大腿的手,就自然而然的把他的手牵起来“你和我一边聊天一边走,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哦……”刘筱亭低头看看自己的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紧了张九泰的手。

那会的鬼屋还没现在游乐场里的吓人,无非就是黑一点,风冷一点,时不时有些冒着绿光的塑料人像动来动去,最厉害就是有工作人员突然从某个设定好的地点探出头来。

为了保持恐怖的氛围,前后的游客都有些距离,可见范围内都只有自己的同伴。

刘筱亭一手拉着张九泰,一手捂着眼睛,只留出一道缝缝来好看清张九泰要带他往哪里走。

“你是不是和你家人走散了?”张九泰想安全还是第一位的,这幸好是遇上自己这个未来男朋友,要是遇上人范子,真被拐去挖煤怎么办。

刘筱亭摇摇头,瓮声瓮气的回答“我一个人来的。”

“为什么啊,你不是很怕黑还很怕鬼。”

刘筱亭小朋友握着张九泰的那只手紧了紧像是怕他松手“我好像挺笨的,学习也不好,游戏也不会玩,所以别的小朋友都不和我玩。”

张九泰也犯了难,学习这个事……全德云社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游戏这个事,刘筱亭也是命中注了定。

“之前,我们同学一起来鬼屋玩了,没带我,说我是胆小鬼不敢来。”他赌气一般“但我就是要证明给他们看我可以。”

张九泰笑的释然,对啊,刘筱亭就是一个在不停证明自己的“小笨蛋”。大手拉着小手,张九泰晃了晃吗,让鬼屋的气氛显得没那么紧张“可以,但是没必要。你知道吗,人长大了之后会有不一样的道路,也许你现在学习不好只是因为这条路不适合你。未来的你会特别优秀。”

张九泰保证这绝对不是哄小孩,因为几年之后,刘筱亭就会进入传习社,和自己相遇,然后成为成绩榜上名列前茅的人。再然后他们会成为搭档,被很多人知道和喜欢。

“你怎么会知道?”小朋友刘筱亭问,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在探讨很深刻的问题,周围神出鬼没的鬼影他都没有在意。

“因为我会算命啊。”张九泰对这《大相面》的词也算是信手拈来,但这黑咕隆咚的看不着手也看不着脸,他就瞎说“我摸着你这手啊,事业线爱情线都挺长,说明以后你一定事业有成,幸福美满。而且你这俩线还连一块儿。”他顿了顿卖个关子。

“就是你喜欢的人会是你工作上的伙伴,而且这个人还很帅很优秀很厉害……”张九泰自己也觉得说的有点过,赶忙打住,看了看身边的人,倒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刘筱亭这会儿还有些不自信,但张九泰觉得没事,因为以后这些都能一一实现。

“当然是真的。”此刻他真的像个长辈似的摸了摸刘筱亭的脑袋“所以以后不喜欢的事就不要做,怕黑就不要来鬼屋,因为这一点也不影响你未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可他们都不和我一起玩怎么办?”

“我陪你玩啊。”张九泰算算,应该过不了几年刘筱亭就要来传习社和自己遇见了,他大言不惭的夸口“我会永远都陪你一起玩的。”

说话这句话,张九泰突然有些耳熟。

两个人闲谈中已经走出了规模还不算大的鬼屋,外头阳光正好,张九泰用手挡了一下晒人眼睛的太阳光。

隐约听见刘筱亭说“好。”只是声音越来越远。

“哎哟喂……”张九泰翻了个身,额头撞在了沙发的把手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刘筱亭正偷偷摸摸的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被抓了现行。

说时迟那时快,张九泰伸手就搂住了人,发着嗲喊他“二哥~~~”

“醒了就起来回房间睡,渣男!”没想到刘筱亭昨晚的气还没全消。

张九泰搂着他的腰问他“你干嘛这么说我。”又想到刚才那个不知道是梦还是穿越回去的片段,带着些不确定的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永远陪你一起玩的?这是一个提问句哦,真诚提问的那种。”求生欲满满。

刘筱亭本来弯腰给他盖毯子,被他搂住了,就干脆压到他身上,突然被问到这个也有些晃神“不记得了,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吧。”

“你小时候是不是一个人去过鬼屋玩?”张九泰又问。

刘筱亭这回想也没想“你怎么知道,我还记得当时遇上一个奇怪的人,假装是我远房亲戚,后来我回家问了才知道我压根没什么远房的哥哥。”

张九泰闭着眼睛,原来还真的是自己应承过的。

虽然当时还是小孩的刘筱亭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忘记了细节,记错了节点,但张九泰才刚刚从那个时间点回来。

“干嘛,你良心发现啊?”

“不,只是真男人不能轻易食言。”

“今天你不怕输了?三连跪!”

“十连跪都跪过了,怕啥。”张九泰捏着他的手“你的生命线也很长,还和事业线爱情线交织在一起……”

“这话听着竟然有些耳熟……”

张九泰闭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输就输呗,反正这一辈子早就输给你了。

所以张九泰突然出现在队伍里是不是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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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au,ooc不上升。

又名《张九泰撩汉本事》

刘筱亭开口唱第一句的时候,张九泰就知道他起高了,拨弦的手抖了抖发出一个难听的声音。主音吉他郭霄汉抬头看了看他,就看见张九泰那双死死粘在刘筱亭身上的眼睛,又是担忧又是焦虑。

果然歌到高潮部分的时候,刘筱亭没hold住,嘎——的一声破了音。

秦霄贤笑得趴到了琴键上,他瘦的只剩下的那把骨头和琴键相撞发出的乱七八糟的音乐弄得排练室气氛诡异。

张九泰抄起手边的谱子就砸了过去了,正中秦霄贤的脑阔,叫疼的人抬起身子来,那些乱音才停止下来。

“我是不是不行……”中午休息的时候,郭霄汉找刘筱亭谈心。

两个人坐在楼道里,吃着盒饭,张九泰买的。郭霄汉那份是肉饼,他看了看刘筱亭那份,红烧鸡腿和酱肉。

刘筱亭环着腿把盒饭放腿上,整个人都缩成了个球,拆了筷子也不吃,一脸郁闷的戳着饭盒里的饭。看上去就像是个自己和自己发脾气的小奶猫。

一般人实在很难忍得住不对这样惹人怜爱的小家伙产生一颗当爹的心。

“男人不可以说不行哦。”郭霄汉拍拍刘筱亭的肩“我们都很看好你,而且准备时间的确太短了,不完美也没事,你可千万别觉得压力太大。”

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来,是他们这个乐队的微信群,秦霄贤发了一张盒饭的照片,标注了无数个感叹号,写着

——你这个生姜为什么要假装是我的红烧鸡腿!!!!!!!

郭霄汉和刘筱亭同时看了一眼排练室的门,一个无奈的翻个白眼,一个叹了口气,郭霄汉又拍了拍他的肩“你看,要不是因为我们主唱临时失声,也不会临时来找你救场,你是我们的小救星啊!。”

是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秦霄贤。咋咋呼呼的组了乐队,一声不响的报名了甜橙音乐节出演嘉宾,最后在开演前两个礼拜玩失声!!!

这个乐队里谁都可以失声,唯独主唱不可以啊!

不出演是要支付违约金的!!!!张九泰咆哮着抱紧自己的钱包,被黑箱1:3投出来的队长感觉压力山大。

郭霄汉的安慰还算有效,刘筱亭拖着沉重的步伐重新回到排练室,秦霄贤应该是抢了孙九香的炸猪排啃得起劲,孙九香看着自己不太聪明的大儿子,又看看自己空荡荡的盒饭,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减肥了。

张九泰正坐在沙发里调他的贝斯,头也不抬一下,刘筱亭眼里的光又灭了一点。

秦霄贤是在音乐节开始前两个礼拜失声的,诊断并无法预测他什么时候会好。

而张九泰找到刘筱亭的时候离音乐节开幕已经只有三天了。

他站在一个小型的培训班前,看着何九华发来的地址,觉得有点怀疑人生,甚至怀疑和秦霄贤玩的好的人脑子都有点问题。前台的小姐姐告诉他刘筱亭在最里面的教室,恰好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一群小朋友欢天喜地的冲了进去,张九泰觉得自己头上有很多问号。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暗暗发誓如果被骗了,就和秦霄贤绝交!

可当他这个念头刚刚生出来的时候,教室里就传来歌声,非常友好的把他的绝交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张九泰几乎整个人要贴到门口的玻璃上,才看到拿着儿童麦克风唱歌的人。

很好听,和秦霄贤的低音炮不一样的好听。虽然也是低音,但不像是大提琴的那种轰鸣,带着点奶味儿是很温柔的声音,也许和他现在面对很多小朋友有关,总之听得很舒服。

张九泰听得只觉得颅内高潮,看看自己映在窗户上脸的倒影,竟然看出来那么一咪咪痴汉的感觉来。

群里另外三个发来消息,问他找着人没有,唱歌好听不,能救场不。

他斩钉截铁的回“老铁没毛病”。

三天,时间太短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们的歌是原创歌曲。

张九泰把人拐来了就得把人送回去,刘筱亭跟在张九泰身后往停车场走,今儿没有月亮,明天大概不会是个晴天。

路灯把张九泰的影子拉的很长,乍一看还以为他一点也不胖,刘筱亭踩着他的影子走,想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嘴边打转。

“诶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两个人在电梯口等着电梯,终于找到机会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刘筱亭鼓足很大勇气的想抢在张九泰前面说

“要不然我还是走吧,我觉得我真的唱不好。”

“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结果两个人的话又撞在了一块。

“走什么走,还有三天就演出了!”张九泰一听刘筱亭要跑,急了,一把抓着他手腕“我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适合我们的主唱,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上哪说理去!”

刘筱亭觉得张九泰有点用力了,手腕都有点疼,他一激动,刘筱亭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张九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觉得自己唱的不好,你就是怕我。”他嘴一憋,眼一耷拉,好像被抢几百万似的假哭着嗷嗷叫“我怎么你了你告诉我,我也没打你也没骂你,我有什么问题改还不成吗?”

张九泰那样特别假,但是模样好笑,刘筱亭忍不住笑了一声,被张九泰逮住,一边“擦眼泪”一边挑眉看他。

“我一垮你就不和我说话,你这是…冷暴力…”

“我哪冷暴力了?你起高了我紧张啊,我一紧张话就多,而且我本来话就多。何九华说你比较内向,让我管好我的嘴。你知道让我不说话我多难受。我想我不如和秦霄贤一样失声得了。”张九泰啰啰嗦嗦。

张九泰啰啰嗦嗦一堆之后,刘筱亭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搓着衣角说出了心里话“其实,我是有点怕你……但不是怕你本人,我是怕你把希望寄在我身上,结果我垮了,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找到我这个知遇之情。”他顿了顿看张九泰没有回应,就接着说“其实,我认识一个学长叫尚九熙唱歌也很好听,而且他特别厉害,不会像我一样垮掉,我帮你介绍介绍?”

张九泰这话说的太drama,刘筱亭被震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哦……”正巧电梯到了叮的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他红着脸站在角落里,也不反驳也不好意思拒绝,但不管今夜月光如何,明天天气如何,刘筱亭的心是暖的。

张九泰站在按键旁边按了负4的按钮,对着刘筱亭说“尚九熙不就是何九华的男朋友吗,他人在意大利呢。”

第二天也是音乐节开幕前的倒数第二天,刘筱亭终于知道张九泰的嘴有多碎,并且知道为什么何九华要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天气果然不好,下起了滂沱大雨,天和晚上一样黑。刘筱亭走进排练室的收了伞浑身还抖着水珠“外面天好黑啊。”

“走外面都看不着你了。”先到排练室的张九泰很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

然后秦霄贤、郭霄汉、孙九香都齐刷刷的看着刘筱亭,刘筱亭表情很复杂,好像有点气又好像很尴尬,“你是在说我黑吗?”

“自信一点把吗字去掉。”

刘筱亭气的嘴都嘟起来了,双手握成拳,用尽洪荒之力才克制住自己跳起来打张九泰的冲动。早就习惯张九泰言语攻击的秦霄贤现在仿佛找到了同伴,贼兮兮的把刘筱亭搂过来,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然后露出与他年龄不符的慈爱摸了摸刘筱亭的头。

他还不能说话,孙九香就代劳的安慰道“他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在意,最重要是学会习惯。”

张九泰把自己的贝斯调好,抬头却看见秦霄贤和刘筱亭的亲昵的搂在一起,有些不满的舔了舔嘴唇“现在主唱皮肤都黑是不是?刘筱亭,不要和老秦呆太近,傻可能会传染。”

“啊啊啊啊啊——”秦霄贤发出嘶吼的样子。

刘筱亭却和小黑豹子一样扑了出去“打死你!——”

张九泰反应迅速的把贝斯放到一边,恰好把扑过来的人一把接进怀里。刘筱亭掐着他的脖子,虽然没有用力,但是恶狠狠的说“你才黑呢!!”

“我这要是算黑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白人了,那你得黑成啥样了。”

看他这样嘚瑟的样子,刘筱亭气的张开了嘴假装要咬他。

“诶~牙还挺白啊。”张九泰却持续攻击。

“诶你俩关系好像突飞猛进啊。”郭霄汉在旁边总结陈词。

刘筱亭说不过张九泰,又不能真的咬他,最后无计可施的败下阵来,坐在张九泰身边的沙发上看谱子。

张九泰还不太敢像秦霄贤那样自然而然的摸刘筱亭的头,只能把手悬空的放在他头上作出抚摸的动作“对嘛,多和我坐在一块,说不定会变白哦。”挨了刘筱亭一记肘击。

最后一天过得特别快,音乐节的当天倒是晴空万里,烈日当空。

彩排的时候,刘筱亭不负众望的又一次垮掉,秦霄贤为此又挨了一顿队长的批评。

舞台之外的人越来越多,观众的声音也越来越喧嚣。

刘筱亭手里汗出的不行,趁着另外几个人在唧唧歪歪歪站位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向门口退去,默念这是个梦这是梦。

结果撞上了一个肉嘟嘟的身体,张九泰像是猜到他想溜似的站在后台门口守着,用比他高一点点的优势挡住了他的退路。

“我……我……我不是要跑,我……就是害怕,想……出去透透气。”刘筱亭紧张的说话都打结巴。

“又在怕辜负我的知遇之情?”张九泰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刘筱亭从他眼神里看到的是满满的自信,他点点头。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对你应该不是知遇之情。”

“其实我想音乐节结束之后再告诉你。”张九泰笑着低下头凑到他耳边,“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刘筱亭愣愣的睁大眼睛。

张九泰接着说“所以在你拒绝我之前,你哪都别想跑。”

“那就是你不拒绝我咯?”

刘筱亭一点也没发现这个逻辑并不成立,只是刚才的紧张和害怕被换成了其他的感情,让他一时间无法理清这个逻辑。

但当以后他再明白过来这个道理时,已经为时已晚。

“那你为我勇敢一次吧。”张九泰把他翻了个个,面向舞台面向其他队友推了出去,

“好好唱,我就在你左边。”

你们有没有发现张九泰偷了老秦的红烧鸡腿给二哥吃,嘻嘻嘻捂嘴笑。

【一个小小的番外开篇,写的时候挺有趣,但写完发现不适合放正文】

成也秦霄贤败也秦霄贤。

张九泰长叹一口气,压下“打爆秦霄贤的头”这个念头。作为1:3投出来的队长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有多大。

张九泰是宁愿在家给小侄女儿弹尤克里里也不愿意再搞band了。一来没钱拿,二来没钱拿!!!

所以当秦霄贤心血来潮把他叫到他的私人练歌室的时候,张九泰只是敷衍的说了“好行嗯啊这是”丝毫没想到秦霄贤这回是来真的。

秦霄贤豪门公子从小被他妈当小少爷养大,会弹钢琴自然就是keyboard,张九泰学过几年大提琴,就担了贝斯。

本以为就是小大小闹的饭后消遣,却没想到秦霄贤把他们大学时候社团的指导老师给拐来做了鼓手。

张九泰北京瘫在练歌室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孙九香“哥,打死你也不和学生谈恋爱哈,真香了是吗?”

主音吉他是大学那会商务英语的学长郭霄汉,长着一张平凡普通的宅男脸,弹起琴来却分分钟迷倒无知少年少女。

乐队vocal也是秦霄贤,上天给了他一张帅哥脸居然还给了他一副迷人又有磁性的低音炮。

张九泰时而有些羡慕,但想想秦霄贤的智商,还是觉得上帝是公平的。

秦霄贤集邮一样集齐四样乐器之后非常得瑟的拿出甜橙音乐节的参赛资格证。

张九泰真的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要成为音乐节的表演嘉宾,还是在乐队刚刚组成的三个月之后?

“出场费是多少?”他向秦霄贤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数。”秦霄贤伸出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两下。

后缀的计量单位他没说,张九泰想秦霄贤可是十六万啥也干不了的富二代,这个“1”字后面至少得四个0打底吧。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然而,钱并不是问题,问题是——

“秦霄贤你能不能靠谱一点!音乐前开幕前两个礼拜你给我玩失声???我们上台纯弹吗?”

张九泰看了看把主唱搂怀里的胖哥哥“哥,非常时期,床上节制点成不?”

秦霄贤还一脸假纯洁的狡辩“我失的是后鼻音的声,不是前鼻音的身!!!”

“我谢谢你没忘记小学语文知识昂~”张九泰嗤之以鼻“你早就没有前鼻音的身可以失了,臭弟弟!”

“不关我事,他自己睡觉不盖好被子,还熬夜打游戏抽烟。”孙九香一脸淡定的自证清白。

“老汉可以唱。”秦霄贤光张嘴也发不出声音,干脆在四人微信群里发。

“我不行,他内歌太低了,压不下去。”

“啧,歌单已经报上去审批了,也不能临时改啊,要扣钱的。”张九泰咬着牙一字一句向身边另外三个人解释道。

【那我们就更加要换了!rock and roll!摇滚不死!叛逆有理!】秦霄贤摆出rockroll的手势,挤眉弄眼的假装叛逆少年。

被他胖哥哥一把按下去。

【爸爸!爸爸!撒手!没气啦!”】被锁喉的人努力探出头来喘气,然后睁着水汪汪得眼睛靠在他胖哥哥身上。

“实在不行,再找一个主唱吧。”孙九香把玩着小狗脑袋,提出在场唯一一个建设性意见。

【哥,你不爱我了,我不是你心爱的唯一的vocal了。】秦霄贤继续戏精上身。

“但你是我唯一的心爱的大儿子啊。”孙九香借势在他发旋里吻了一下。

非常好打发的主唱就被安抚了。

“找人容易,唱好了难啊。”张九泰则选择无视他们俩发狗粮,并搓着自己的双下巴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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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亭/最重要的小事】

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恋爱小故事。

和张九泰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有些狼狈,刘筱亭觉得这是孽缘。

那天他和宿舍其他五个人抽签下楼拿奶茶,夜黑风高的,路灯也闪闪烁烁。

张九泰和秦霄贤在路上打打闹闹的,推搡之间,一个没站稳就砸在了刘筱亭身上。

六杯奶茶全部报废,刘筱亭站在夜风里,被甜腻腻的液体浇了一身,还滴滴答答的直往鞋子里灌,那场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偏偏张九泰还嘴快,抖机灵的说了一句“天太黑了我真没看着你。”

他当时的确没别的意思。

只是因为刘筱亭黑惯了,显得这句没有别的意思的话听上去更像在说“你太黑了,所以天太黑我才没看着你。”

其实张九泰人不错,当机立断赔了他6杯奶茶的钱,并留下了联系方式,诚恳的告诉刘筱亭,洗衣服的钱他来。

如果不是他还嘴贱的加了一句“要不,去澡堂的钱也我来。”让他看上去像个又轻浮又浪荡的花花少男。

刘筱亭也许真的会加他微信并要求他付钱。

刘筱亭大二谈了一个大两岁的师姐,当他自以为一切都非常顺利,并怀着憧憬的心情准备迎接大三时,

学姐说,我们该分手了,异地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在纯情少年眼中,这句话就和“天凉了,让王家破产吧。”一样,又残酷又无可反驳。

那天下着雨,他把唯一的伞让给了和自己say goodbye的前女友,学姐没好意思要,两个人在互相谦让的过程中,丝毫没注意到挡住了一个大一学弟的道。

张九泰吃着瓜,因为教学大门被堵,分手的忧郁气息又让他不敢说一句让一让,就被迫看了一场无情的八点档分手戏码。

学姐还是走的毅然决然。

刘筱亭拿着破伞,脸上的液体应该是泪水,因为屋檐很宽,雨还打不进来,可这大概比雨水让他看起来更狼狈。

张九泰说,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看看大一小学妹。

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刘筱亭没问他要衣服送洗的钱,所以张九泰总觉得对这个学长有点愧疚之心。

他本来是要去给没带伞的秦霄贤送伞的,干脆把那把大伞塞进了刘筱亭手里。

刘筱亭讲话声音又轻又软,挠的张九泰心酥酥麻麻,干脆直接忘记了秦霄贤“学长,要不我请你去喝个酒?”

刘筱亭骂道去他娘的爱情,然后举起啤酒瓶就灌,让张九泰见识到了什么叫一杯倒的酒量。

一旦你注意到一个人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人经常出现在你面前。

刘筱亭被舍友叫去联谊充人数看到张九泰的时候就想起这个理论。

毕竟上一次见张九泰是自己分手,这一次见就是联谊了,怎么想都有些荒谬。

八男八女在ktv坐成一圈,放着音乐聊着天,刘筱亭对联谊意兴阑珊,被舍友哄上台唱歌。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正常,点了一首《起风了》,第一句唱垮了的时候,十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那场面真的是非常尴尬。

张九泰第一个带头哈哈大笑。

气的刘筱亭恨不得一麦克风砸死他。他觉得张九泰应该感谢生在法治社会。

散场的时候,张九泰也没和哪个妹子速配成功,刘筱亭从逼仄的角落走出来,没看到张九泰北京瘫在沙发里的伸出来的脚。

于是砸到张九泰的不是麦克风而是刘筱亭本人了。

张九泰该感谢自己从来没认真减过肥,如果他瘦的和秦霄贤那样的话,今天大概就卒了,也没法抱到刘筱亭。

趁着刘筱亭挣扎着要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的机会,他悄悄凑到刘筱亭耳朵边上说,

“其实你唱歌挺好听的。”

刘筱亭觉得自己心跳过快主要是因为张九泰靠的太近。

张九泰就不喜欢自欺欺人,第二天就把刘筱亭的舍友请客吃了个遍。

从生辰八字、星座血型、喜欢什么颜色讨厌什么吃的全都问了个遍。

他都已经想好了以后生俩孩子,男孩要取什么名女孩要取什么名。

幸好一向智商不在线的秦霄贤打醒了他,告诉张九泰:男人不能生孩子,哪怕你去变x也不能!

张九泰捋了捋,没关系,虽然恋爱使人失智,但就算不能儿女双全,刘筱亭的这个人是不能跑的。

张九泰没想到自己被人半路截胡。

上回联谊中的一个小姐姐比他行动还快的把刘筱亭约出去吃饭。

幸好他早就策反了刘筱亭一宿舍的的人做他的内应,否则未来男朋友被人撬走了他都没地说理去。

黑衣服黑墨镜黑口罩,秦霄贤说你以为自己是微服私访的大明星吗?

张九泰踩了他一脚让他闭嘴,并且拿出小望远镜偷偷观察。秦霄贤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是大明星,他现在比较像私生饭。

喝一口星冰乐冷静一下,秦霄贤看着周围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感觉自己像在陪一个变态。

张九泰就冷静多了,因为他眼睛里只有刘筱亭一个人。

比如刘筱亭点了一杯冰美式,张九泰暗自捧哏你可别喝那些个颜色的饮料啦,喝奶吧!

比如刘筱亭只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张九泰就暗自担心,多吃肉啊,上回抱着都轻飘飘的。

又比如他们聊了很久,刘筱亭每冲那个姑娘笑一次,张九泰就不由的紧张多了一点。

临走的时候,刘筱亭还很绅士的帮小姐姐拿了包,拉开了椅子。

张九泰摘下墨镜,失落的趴在餐桌上,连秦霄贤新点的炸鸡也没法抚慰他的心情。

西餐厅店的门又被打开,刘筱亭坐到了张九泰对面。

“你跟踪可以专业一点吗?你这个肤色体型穿黑衣服简直就和大熊猫一样扎眼,想让人看不到都难。何况身边还有个大螳螂。”

刘筱亭揶揄起人来看上去都友好的很。秦霄贤憨憨的笑。

张九泰直截了当的问:你不喜欢那个小姐姐吗?

刘筱亭回答:我可能更喜欢熊猫。

张九泰知道这是爱情女神眷顾自己,所以他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刘筱亭脸红得要命,低着头说“我想喝果汁。”

他们在圣诞节的那天正式在一起。

圣诞夜那天刘筱亭宿舍的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整个寝室就剩刘筱亭一个人。

他回宿舍的时候收到了舍管阿姨发的圣诞夜纪念苹果,咬下一口又酸又甜直流汁水。

他没有回答张九泰的问题,从那天起张九泰就没来找过自己。

逼近凌晨的时候,他给张九泰发了一条祝福语,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张九泰以后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张九泰回他:如意如意,那你能顺我心意吗?”

配图是他的自拍一张,小毛驴的侧拍一张。

张九泰给他带上头盔,刘筱亭脸小,他扣到最后一个扣子才觉得把头盔系紧了。

而张九泰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刘筱亭才发现又是这个微妙又靠近的距离。

且不能排除张九泰有趁机揩油摸脸的嫌疑。

但是他不能再骗自己了,心跳加快的原因。

靠在张九泰身后,有冷风拂来也不用担心。

街上是专属圣诞的bgm,他们开着小毛驴,穿过大街小巷,在人海中游弋。

彩灯在车速的影响下变成一道短暂的灯光线,无数灯光交织,就好像是流星涌入了人间。

指针划向零点,平安夜过完,正式进入圣诞节。

马路对面应景的开始放起七彩烟花,张九泰放慢车速,大声的问身后的人“我喜欢你的答案可以告诉我了吗?”

感觉刘筱亭默默的抱住了自己的腰,声音从背后穿透过来,张九泰又第一次知道了固体传导事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刘筱亭想:虽然每一次遇见张九泰都有不好的回忆。

但这些莫名其妙又不开心的事,也是他和张九泰缘分的伊始。

刘筱亭回到最后一次去超市的时间,然后搬空果粒橙的货架。

张九泰绝对会在刘筱亭踏上公交车的一瞬间把他从车里拉下来。

谁也没想到圣诞节告白后本该迎来甜甜的恋爱,现在却被新冠病毒搞得一塌糊涂。

张九泰都打点好行囊准备过完年就去找刘筱亭lovelove,现在却像是企鹅早早被磨没了双腿,困在北极。

终于在一个忍无可忍的午后,借着太阳光的能量,刘筱亭给张九泰发了微信。

不是平常那些惯例的早午晚问安,刘筱亭坏心眼的舔着嘴唇。

“我想喝果汁了。”配图是空空如也的储物台。

三十分钟后,小区门卫电话打来。

张九泰拿着果汁一瓶一瓶从大门的栅栏里放了进来。他动作很慢,像是疯狂动物园里的闪电。

刘筱亭抱着手兴致盎然的看他表演。

到最后一瓶放好,张九泰再把箱子从顶上扔下来。

北京的冬天还有雨雪,虽然午后阳光熠熠,把人晒的很暖,但还有些细小的冰块没有化开。

张九泰最多算柔软,但还不够敏捷,扔箱子后踩在冰上狠狠打滑,手舞足蹈一会才保持平衡的停了下来。

刘筱亭比刚才笑的更欢。

世界纷纷扰扰喧喧闹闹,

为你跌跌撞撞傻傻笑笑,

买一杯果汁,才是最重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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