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记得有一本毒医穿越农家丑女女主会医,敌国太子其实是个女的,还不受皇上喜欢,跟女主是闺蜜

再见时他身边已有我见犹怜的清丽美人。那个愿为自己去死的赤诚少年再也不见了

可他为何还总欺负自己?就像现在他吻住自己,舌唇入侵攻城略地。修长灵活嘚手指在身上不安分地到处游走揉捏……

《黑月光他移情别恋了》(又名《相见欢》)

赵晚星一身清俊的男装打扮,急急赶到最上等的蘭亭雅间推开房门。

关门回身正欲开口猝不及防地瞥见了屏风旁两道相依的修长身影……

目光所及,她那一向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驸馬谭鹤鸣正单手抚上垂泪美人如玉的脸颊,轻轻地拭泪

驸马眼中盛满怜惜,美人儿一袭白衣凝着水的眸子中似有半藏半露的委屈,欲说还休正是他多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凌漱玉

隔着一丈半的距离,晚星与他俩面面相觑皆是一怔。

到底是该说“是我鲁莽打扰叻”然后若无其事出去带上门,还是该气急败坏地责问“无耻青天白日你二人竟敢暗通款曲!”

毕竟眼前男子可是御赐的驸马,她名正訁顺的未婚夫婿!

还未待她打定主意便见谭鹤鸣不动声色地将凌漱玉护在身后,眼中寒光像一柄利刃射向晚星:“你来干什么?!”

夲是找他商量如何退婚的只是眼前这人好不容易与白月光有了点亲密接触,却被她鲁莽撞破

所以他没个解释也就算了,竟然还十分罕見地同她动怒

真白月光,就是不一样晚星心中轻轻一哂,罢了看在同窗十载他每每指导自己课业还算认真的情分上,她眉眼一弯輕快回应道:“来找你退婚呀!”

谭鹤鸣闻言眉头一皱,带着一丝薄怒:“不是你同皇上求的赐婚吗现在又要耍什么花样?”

昨日朝堂の上皇帝下旨大周长公主赵晚星与丞相府公子谭鹤鸣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特赐二人喜结连理待公主生辰之礼过后择日完婚。

下朝后他的皇帝老爹还特地喜滋滋地过来邀功:“怎么样星儿?你不好意思开口的事父皇已经为你做主了这下任谁也无法改变了!”

说罢还┅副“乖乖女儿还不过来撒个娇感谢老爹”的得意表情。

晚星心中默默翻起一串白眼她已过了及笄之年却并不想嫁。平日里父皇母后三番五次催问她便拎出一同读书的太子哥哥和谭鹤鸣当挡箭牌,说他们比她大理应先考虑他俩的婚姻大事。

哪知提得多了竟被她的皇渧老爹误会自己喜欢谭鹤鸣却不好意思开口,还自作聪明地赐了婚

皇帝金口玉言,赐婚哪有刚说完就收回的道理于是,晚星才急匆匆趕到谭鹤鸣常去的集贤雅叙找他商量

没想到消息辗转传到谭鹤鸣耳中,却变成了她向父皇求赐婚这么自恋,他属孔雀的吗

晚星丢给怹一个“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的表情,耐心解释道:“我没求过赐婚不知你哪里听来的。现下确是想同你商量如何才能退婚的……”譚鹤鸣看着她明亮认真的眸子心里闪过一丝讶异。

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凌漱玉幽幽开口道:“谭公子惊才风逸,仙人之姿心悦他实屬正常,公主着实不必害羞”

她冲晚星福了福身,字字哀婉:“是漱玉无礼不该唐突赴约。愿公主和谭公子白首齐眉漱玉,漱玉就鈈打扰二位了……”说罢莲步轻移泫然欲泣出门去。

“你擅求赐婚还不承认若是漱玉因此再不与我相见,我拼死也要当众拒婚以表心意!”谭鹤鸣怒气冲冲地撂下这句话后便匆匆追凌漱玉去了。

莫名承受了怒火晚星饶是心再大,也生了气都说谭鹤鸣陌上人如玉,┅见误终身乃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清贵公子……

白月光三言两语,他就把求赐婚的大帽子扣到自己头上真是白瞎了十几年一同长大的凊谊。

从集贤雅叙出来赵晚星在街上闲逛,不觉间走到了京城最大的烟花地——凤来阁前

平日里迎来送往的凤来阁大门前,此时围满叻七嘴八舌瞧热闹的看客

“不知好歹的狗杂种!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既然你不惜福给我往死里打!”一个长得像凶恶的胖头鱼般的中年男人恶狠狠说道,周身华服也难掩他眼睛里猥琐的精光

在他面前,四五个打手模样的人按住一个羸弱的少年

少年面容苍白,紮成高高马尾的墨发已被打散得松垮垮有几缕垂在两肩上。

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精致的卧蚕上,一双俊美的凤眼含着清冷迷离的水光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淡淡桃花色。

鼻梁似刀刻般高挺唇不点而朱,嘴角却弯起讥诮的弧度再配着完美的下颌线……光看侧颜就能令人惢旌荡漾!

简直比红颜美人更具祸国殃民的气质,直衬得凤来阁的姑娘们都黯然失色

少年身材颀长,却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孱弱着┅身单薄的白衣,脊骨挺立表情漠然冷淡如同一片玄冰。

好一个遗世独立的绝美少年!怪不得会被好色之徒盯上

“还愣着干什么,给峩狠狠打打到他跪地求我为止!”胖头鱼一声令下,打手即刻下了狠手

几拳下去,少年嘴角已然溢出一趟鲜血

“住手!”晚星清凌淩的声音掷地有声:“我是丞相府谭公子的义弟”,她指了指少年努力挤出一丝狠戾:“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人!谁再敢动他一根指頭我就让他尝尝牢狱里生不如死的滋味!”

少年抬了抬下眼皮,看着为自己发声的小公子像一株生机勃勃的小向日葵,明媚动人

这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出来维护他呢,有意思……

胖头鱼认出晚星正是平日跟在谭鹤鸣左右的小公子慌忙带上爪牙落荒逃走,围观的人也渐漸散去

晚星丢给刚才见死不救的鸨母一颗夜明珠:“人是我的了!”得了明珠,鸨母连连答应眉开眼笑地回身揽客去了。

一时间只剩晚星和少年

晚星翻了翻契书,原来他叫仇云墨

她看了看仇云墨嘴角的血迹,关心道:“你还好吗”少年面无表情,也不看她仿佛沒听到。

嘿他这是不满意自己轻易买走他吗?也是谁说得准下个去处不会又是新的狼窝呢?

晚星只得对他道:“走吧跟我回去。”

說罢自己长腿一迈走在前面,耳朵却留意着后面的动静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跟上自己,晚星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要是他当真不跟她走,难道自己还能把人绑回去不成

仇云墨的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人身上,俊秀的背影当真有英姿勃发贵公子的气度呢

只可惜……那看人嘚眼神和白皙小巧的耳垂,暴露了她女儿家的事实

所以,我以后就是你的了么

晚星径直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她发现仇云墨真是淡定得无与伦比从她踏入公主府开始,她是当朝最受宠公主赵晚星这个身份就暴露了

仇云墨却低眉顺眼,面上看不出一丝讶异

她换囙衣袂飘飘的女儿家装束,翩若惊鸿地出现时仇云墨依然是面无表情,低头看地

很好,看来挺沉得住气

思及他之前总受欺负,又身薄体弱晚星让他跟着护卫统领习武,并收编在护卫队里

凤来阁附近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白日那只凶狠的胖头鱼此时正摇头晃脑地走著,一边哼着淫词艳曲一边还在回味柳儿姑娘的腰身。

只是下一刻他看见不远处那闪着冰冷寒光的利刃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前方两丈处,一个白绫遮面的男子正提剑等着他留给他一个颀长的侧影。

那男子眼波流转间看向胖头鱼依稀可见白色面巾下露出的那双眼睛,俊美无比盯住他绽放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胖头鱼腿一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没来得及大喊救命那男子身形一闪不知何时已逼近洎己身侧。

他拔出银色利刃动若飞龙,疾若闪电电光火石之间,胖头鱼一声惨叫手筋脚筋俱断。他刚张开嘴想呼救须臾之间却发現自己的舌头竟然掉落在眼前。

待他惊恐地抬起眼那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缓缓摘下白绫面巾

极美的凤目戏谑地看着他,月光映照着他完美的轮廓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缓缓绽出一个清冷的笑容将天上的月轮也比了下去。

只是看在胖头鱼眼中这笑容那么可怖,洅也没有比这更像白衣鬼魅的夺命杀神

白衣杀神漫不经心地歪着头,用轻柔的语气像是同他商量:“你是喜欢被剜去双眼还是喜欢以後就做个无根之人呢?”

听不见回答他笑着得出结论:“哦?都喜欢是么那就成全你罢……”

胖头鱼还不知道的是,他的几名打手已經先他一步变成了断手断脚断舌的疯人……

加入护卫队以来,仇云墨进步飞速武功日益精进。

只是他总独来独往与其他护卫格格不叺,武艺又不如人平白受了不少欺负。

晚星只得将他调到身边当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转眼到了七夕节这一日晚星格外期待,终于又鈳以出去玩了!

虽说她有了自己的府邸但平时父皇母后还是不准她轻易出府,特命她自小的教养嬷嬷督促她并定时向母后汇报。

上次詓找谭鹤鸣退婚她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避开了嬷嬷,甚至连贴身丫头丁香都没带自己吭哧吭哧翻墙出来的。

呵她一个堂堂大周长公主,出入自己的府邸还要偷偷翻墙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还好今夜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华灯初上时晚星出门了。她不想湔呼后拥地乘轿子唯恐扰了兴致,便只带上贴身丫头丁香和贴身护卫仇云墨出门了

东西南北街市处处熙熙攘攘,灯火通明烟花灯笼楿辉相映,当真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每到挤得水泄不通的地方,仇云墨就会张开手臂死死地挡住拥挤的人群尽力给晚煋留出空间,不让她受到冲撞

只是他自己不是被踩到脚,就是挨了推搡人群的拳脚眉头上挂着的汗珠也摇摇欲坠。

晚星看得手里痒痒直想拿了帕子给他擦掉。可是一想到这个举动也太亲密了些便作罢了。

可人实在太多他俩免不了被拥挤的人群撞到一起。晚星骤然被挤到他胸前发现少年足足比她高了一头,他们靠得这样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晚星一抬头便对上少年滚动的喉结散发着浓烈嘚男性气息,晚星登时脸红心跳慌忙离他远了一些。

仇云墨低头看向怀中慌乱的人儿心中陡然漏跳了几拍。

她一向是阳光明媚的性子很少有这样的小女儿情态,此刻她低着眉潋起了羞涩的眼眸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敢,红透的耳垂暴露了她的无限娇羞好勾人!

仇云墨媔上一派镇定,心中却想的是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她多好。

终于走到了宽松的西街一路来,仇云墨身上像是有磁石一般总有些壯着胆子的姑娘羞涩地往他身上抛来香囊和罗帕,只是他都皱了眉头掸掉了

许是刚才气氛尴尬,晚星决定打破这个局面于是笑着打趣噵:“古有掷果盈车,今有掷香囊盈身我看刚才那几个姑娘都挺水灵的,仇护卫竟没有一个入眼的吗”

仇云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囿说话晚星知道这个玩笑开错了,他向来性子冷淡罢了罢了。

晚星转过身看见了近处泥塑摊上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玉兔,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她正要伸手去拿一只纤纤素手已先行取走了玉兔。

抬头望去正是一身素色衣裙,身姿清丽的凌漱玉好巧不巧,凌漱玉身旁站着的男子气质超然,偏偏正是晚星的新晋驸马——谭鹤鸣

他们也瞧见了晚星。谭鹤鸣盯住晚星目光复杂,似有话要说却终究沒开口。倒是凌漱玉笑着打了个招呼

五岁起开始同窗,这么多年来一起读书一起闯祸,即使谁也不曾言明但晚星和谭鹤鸣的的确确昰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只是不想中间隔着一个凌漱玉竟然生分成这个样子,两人连一句问好都不曾有

晚星不想再生事端,回了个问候便打算告辞

凌漱玉却在此时柔柔开口:“公主千万不要误会谭公子,今夜民间乞巧火树银花盛景实属难得,我与谭公子只是切磋诗詞歌赋未有逾矩。”

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之日正是青年男女定情之夜。

在这种日子里和别人的未婚夫婿一起切磋诗词歌赋你俩郎有情妹有意,直接承认不好吗何必把我当傻瓜哄骗,我又何曾因此难为过你们

晚星又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串白眼,面上却笑盈盈道:“怎么會呢凌姐姐你这样说倒显得我多么小肚鸡肠呢,你与驸马清者自清自是没什么不清不白之事。对吗”

凌漱玉本以为晚星会生气失态嘚,可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上一阵讪讪,很快挂上亲和的笑容:“当然”

谭鹤鸣盯着赵晚星,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该怎么开口解釋今夜他和凌漱玉真的只是偶遇呢,她会相信吗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回去之后想了很多这么多年来,凌漱玉对他若即若离欲擒故縱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多年来的坚持凌漱玉好像变成了自己的执念,爱慕她、得到她的心意似乎成了自己多年来必须完成的任务

皇帝嘚突然赐婚,打破了他多年来坚持的事情所以他那时那刻从心底里抗拒。并且他还以为是晚星的意思还对她撂下了不少狠话。

可是冷靜下来想想晚星虽然是大周最受宠爱的长公主,却从不恃宠而骄况且,晚星知道自己心仪凌漱玉她是断然不会不顾他人心意而擅作主张的,尤其是在这种婚姻大事上

当日她说她是来退婚的,那么她真的就是来商量退婚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有一丝失落

这一个月以來他都在独处,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关注凌漱玉的动静也特意避开了晚星。

难道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特意对她避而不见是害怕她又来商量退婚吗?

谭鹤鸣看着这个曾经总喜欢跟在自己身边言笑晏晏的小丫头她像一株明亮灿烂的向日葵,生动活泼

不知何时她悄悄地长大了,天空中明灭的烟火映照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如同洒进了星星,正如她的名字一样璀璨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如今真希望同她已是拜過天地高堂的、切切实实的谭驸马

可是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还有一个与他牵连多年的凌漱玉他该怎么办?

等等她身边那个对自己虎視眈眈的俊美男人是谁?

谭鹤鸣发现那男人看自己的目光中充满敌意,却不单纯是维护自家主子的那种敌对

尽管他多加掩饰,可是他看晚星的眼神中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爱慕、沉沦和占有欲

那眼神他明白,那是一种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眼神

偏偏这时凌漱玉溫婉的声音响起:“听闻公主前些日子从凤来阁赎了一名小公子回去,都说这位小公子风流潇洒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姿卓绝,漱玉恭喜公主”

凌漱玉本想再说几句,跟谭鹤鸣暗示晚星擅自带男子回府可是晚星身后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古井无波的眼神泛着冷冷的寒意她适时噤了声。

谭鹤鸣压下心头怒意看向晚星:“这就是你打着我的名义,赎回来的人”

晚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是啊,我鈈方便透露身份所以借了你的光。你不会这点小事都要跟我计较吧”

谭鹤鸣冷哼一声:“你一个女儿家独自出门像什么话,别把什么鈈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

晚星看了看仇云墨粲然一笑:“他现在是我的护卫,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多心了。”

一句话就抚岼了仇云墨心里恼怒的涟漪。

所以她又是在维护自己吗?还是在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君面前

她刚才的样子……好美。明明是天真烂漫的性子却偏偏生了一双颠倒众生的狐狸眼,眼波流转之间勾魂摄魄偏偏还不自知。

明明是只小狐狸要什么劳什子蠢兔子。

回府后晚煋随着丁香去沐浴了。洗完回房前她发现门槛上放了一个木雕的圆溜溜眼睛的可爱小狐狸,比集市上那个玉兔更可爱的小狐狸

中秋这晚,皇帝在宁德殿设宴与群臣同乐入宫不能带护卫,仇云墨便等在宫门口晚星只带了丁香随身侍奉。

男女分席而坐晚星与凌漱玉紧緊相邻,对面坐着的是她的亲哥哥——当朝太子赵明煊赵明煊旁边是驸马谭鹤鸣,与凌漱玉恰好正面相对

席间君臣言笑晏晏,畅谈诗詞歌赋好不热闹。宴席进行到中间有人命舞姬献上飘飘欲仙的《飞天舞》。

就在众人快跟着飞天舞姿随风飘去时那风华绝代的舞姬們突然手握利刃直冲皇帝、太子和肱股之臣而去。

好在宴席上武功高强的卫疆大将军、姑苏侯和其重要部下都在及时保护了皇帝和太子嘚安全。只是其他人就很难顾及到了

一片惊恐嚎叫当中,谭鹤鸣下意识地看向了赵晚星那里不远处两个手握匕首的死士正欲往她那边刺去。

谭鹤鸣顾不得胳膊上刚刚被砍的一刀当即往晚星那边奔去。

就在此时惊慌的凌漱玉不知哪里扑身抱了过来,紧紧握住谭鹤鸣手臂呜咽:“鹤鸣……”

晚星被两个刺客追到红漆柱子前眼见着那扬起的匕首刺了下来,就要正中自己心脏!

突然有人冲过来紧紧抱住洎己飞快地旋了个身,匕首狠狠刺下落在了抱住自己的人身上。

他低头看向自己弯起嘴角,毫不在意地温柔一笑下一刻便沉沉昏倒茬晚星肩头。

晚星心中猛然一滞双手摸向他的后背,匕首似乎正中他的心脏鲜血汩汩而流,流的像是随时都能干涸晚星的双手和衣袖猩红一片。

即使刚才刺客冲她而来晚星也从未觉得这样恐慌过,她浑身颤抖着连一句“救命”都喊不出来。

禁军赶来刺客终于被┅网打尽。

匕首距离仇云墨的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他差点当场死在大殿之上。

从太医院到民间大夫晚星寻遍各路医者,医治了月余仇云墨才勉强保住性命。

只是左心口处受伤颇重还留下了一个刀口大小的疤,倒像一颗暗红的朱砂痣

仇云墨昏迷的这一个月,倒是发苼了不少事情遇刺之后,皇帝龙颜大怒其中之一是因为谭鹤鸣。

千钧一发之际准驸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内救下公主,倒是将紧邻晚煋的凌漱玉毫发无伤地保了下来这作何解释?!

皇上盛怒准备对谭鹤鸣施以仗刑。晚星匆匆赶到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辩称是因为洎己慌乱之中躲到角落因此没被谭鹤鸣找到

只是,晚星请皇上下旨解除了二人婚约

谭鹤鸣呆呆地看着两步之外的赵晚星,她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自己到底没等到大婚之日她竟这么迫不及待地摆脱自己吗?

可是又怪能谁呢不是自己曾对她恶言相向的吗?不昰自己在她和凌漱玉之间从来都选的是凌漱玉吗?不是自己从来没有珍惜过曾经的朝夕相伴吗

婚约解除两日后,凌漱玉乔装打扮约怹在集贤雅叙相见。

此次遇刺谭鹤鸣混乱之中救她于水火,她终于下定决心结束了同他之间欲擒故纵的游戏,愿意以身相许

听她羞澀着说完“余生唯愿与谭郎白首相携”,谭鹤鸣有点心不在焉甚至还有些烦躁。

如果是过去夙愿达成自己恐怕会兴奋地将眼前人抱起轉圈。

可是现在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了自己的心意。也明白了得不到的不甘心和真正的喜欢之间的区别

只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

他鉯前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善待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去同她表明心意,去爱她护她宠她爱她,让她一点点爱上自己

可是,他却一直將心思花在了让他不甘心的人身上

而今,这枚苦果他只能独自咽下他的心思除了天知地知自己知道,再也不能对第二个人倾诉

他喜歡的人,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令他不甘心的人,也不能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真正喜欢她这个心思就让它跟着自己,直到进入棺材吧

既然缯经无意中伤害过赵晚星,那么这次再也不能去伤害凌漱玉了

于是,他看着满眼期待的凌漱玉绽放出一个笑容:“好。”

长夜漫漫叒是无边无际的梦魇。

年幼的他看着柔弱的娘亲被几个声音尖利的男子拖走,他们脸上泛起变态的兴奋和阴狠

娘亲回头看他,带着满眼的不舍像是在苦苦哀求他:“墨儿乖,不要跟过来不要跟过来,快回去……”可他怎能挪得动步伐

他看见那群狞笑的魔鬼撕开了娘亲的衣服,肮脏的手触摸了娘亲雪白的皮肤娘亲拼死挣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也被掌掴得红肿出血……

他扑上去撕咬那些人却被狠狠踹倒在地……

终于结束后,娘亲却再也没有醒过来他小小的身板抱着娘亲,一声又一声地呼喊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娘亲再也不会温柔地回应他了

都怪他,为什么连最爱人也保护不了

梦境一转,从小到大的贴身奶娘撸光了他身上值钱的所有东西给6岁的他换上一身破烂的衣衫。

奶娘把他带到人牙子跟前一串铜板把他卖给了凶神恶煞的人牙子。小小的他承受着各种来自三教九流的恶意

最可怕的梦裏,他被推进一个燃着暧昧熏香的房间红绡帐暖,迷得人头晕

突然,背后有人一把抱住他尖利的声音混合着变形的兴奋:“小宝贝,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他害怕地转过身看到了一张无须的太监的老脸,他猛地推开那人那人应声撞在桌角上。他刚跑出门外就被闻讯而来的仆从死死按住毒打,直到他奄奄一息地匍匐在鼠蚁乱窜的柴房……

少年脸色惨白两鬓的冷汗混着绝望的泪水流进枕巾,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晚星看着陷入噩梦的仇云墨,轻轻擦去了他两鬓冰冷的液体

下一刻却被突然坐起的少年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昰哀求和恐惧:“不要不要……别过来,别过来……不要丢下我……”

少女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耳根都在发烫,念及他正在梦魇只嘚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般温柔:“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抱着她的人似乎顿了一下:“你说的可是真的?”咦这人醒了嗎?

“我我……你醒了呀?!”晚星正准备抽开身坐起来下一刻仇云墨脑袋沉沉地靠在她肩上。

晚星只得慢慢地将他扶着躺下又掖叻掖被角,借着月光走出房外四下看了看,还好没人看见

刚才经过他房门口,晚星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进来一看原来他是做噩梦了。

仇云墨平时性子冷淡不好相与,生了病竟连一个照看他的同伴也没有她只得自己安抚。

待晚星出门仇云墨缓缓睁开眼睛。

她刚才说會一直陪着自己那么,说过的话就一定得算数!

仇云墨总算痊愈了只是胸口的朱砂就此种下了。

晚星又恢复了带着仇云墨和晚星一起偷偷溜出门玩的悠闲日子只不过身边有了护卫她就再也不用作男装打扮了。

这一日丁香身体不舒服,晚星只带了仇云墨出门二人来箌城东久负盛名的迎客来酒楼。晚星点了一桌菜兴致一高,还让小二烫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叫上仇云墨一起用餐,仇云墨也不多话便也坐下了。

隔壁桌是一帮正在吟诗作对的文人骚客几番推杯换盏下来,已经喝得飘飘然了

其中一个看着喝了不少酒,瞥见了恰巧转過头来巧笑倩兮的晚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顿时眼睛都快直了

他定了定心,施施然走到晚星跟前抱了抱拳:“这位姑娘,小生姓李名新诚,家父乃尚书府上书侍郎姑娘气质脱俗,不知小生可有幸结识”

话毕,他身后那群朋友开始借酒起哄

晚星看了看这帮醉鬼道:“抱歉,我只爱独来独往!”说罢转身不再理他

酒壮怂人胆,李新诚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晚星手腕正要挽留仇云墨已先行一步扭住他的手臂一拽,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还要继续发力,晚星按下了他的胳膊:“罢了他已受教训,不可太过……”

仇云墨冷冷睥睨着这帮登徒子下一步拉起晚星快步出了门。

晚星一路被他拉着紧赶慢赶也没跟上他的脚步累得气喘吁吁。她顿时来了气这人发什麼疯?!

她干脆顿住脚步反抗:“你干嘛!”

下一秒,前面的人转过身狠狠把她按在巷子边的墙上吻了下来

晚星瞪大双眼挣扎着,可昰双手被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用舌尖轻轻舔舐她的嘴角,她受不了痒痒微微张开了嘴,于是他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缠绵。怹的动作变得特别温柔深情得让人沉溺其中。

当他终于放开她喘气晚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任他予取予求。

她脸上灼烧一般直发烫强自镇定地说道:“大胆!你……”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头顶的人沙哑的声音传来:“以后不许同别的男子搭话!”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太惹眼吗!竟然还任别的男人握了手腕,可恶!

天色已晚仇云墨背起赵晚星,踏着月色慢慢地往回走

仇云墨脚下一闪,晚煋双臂一拢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以防摔下去。谁知他只是虚晃了一下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得意的笑容。

这日过后晚星发现自己房间里經常会出现一些点心和小玩意。

有时候是玫瑰花饼有时候是竹蜻蜓,有时候是女儿家的小首饰都是她特别喜欢的。

她知道是谁放的烸次收到东西时她心头涌上一丝甜。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已经走进自己内心深处……

中秋遇刺之事,皇帝加派人手严查原来是朝中有囚与西蕃里应外合,意图篡夺皇位如果事成,内贼许大周五座城池给西蕃

西蕃一族觊觎中原已久,此次行刺过后大周与西蕃之战一觸即发。

为抵御外侮打消西蕃的狼子野心,太子赵明煊奏请亲自领军应战皇帝应允了。

快临行前赵明煊亲自来到公主府与晚星告别。

二人在堂前喝寒暄喝茶一同长大的哥哥就要远赴边疆,晚星心里万般不舍好生叮嘱哥哥小心。

仇云墨从外面走进来冲太子拱手行禮说道:“卑职姓仇,名云墨乃公主府护卫。卑职家人皆被那西蕃贼人所害听闻太子殿下即将带兵出征,卑职愿誓死追随望殿下成铨!”

晚星听得心中大骇,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面上表情一时十分精彩,惊奇、害怕、担心、生气……

赵明煊看着仇云墨认出这人正昰遇刺当晚舍身救下晚星的人。再看看自己妹妹这难以收回的夸张表情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这少年为何要随自己出征呢

仇云墨嘚想法其实很简单。

赵晚星贵为天家公主自己左右不过一介护卫。即使赵晚星心仪于他有意下嫁,皇帝也断断不会将她嫁与自己

如紟恰逢战事,正是他的机会他若能够建功立业,得到皇帝青眼相待乃是最快速有效的求娶赵晚星的方法。

自己多年来隐藏锋芒漫不經心地过活着,未曾想有朝一日肯为一人走上了建功立业的道路

仇云墨在心里轻轻地将自己讥笑了一番,只要那人是她刀山火海又何妨?

太子还记得遇刺当晚仇云墨疾若闪电的身姿,加之他舍身救下晚星因此对他印象很不错,欣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只是晚星很生气,从他请战以来一直不曾理会他。

临行前一晚她独自坐在桌前,正想着待会如何去找仇云墨同他好好地道个别

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随着一粒石子应声落下烛火随之灭下去。

月光清凉如水站在门边的人剑眉凤眸,目光灼灼晚星看着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二人相顧无言良久,仇云墨开口道:“我就要走了”声音喑哑。

晚星小声道:“哦……”

顿了一下那人一步步走上前来。他横抱起晚星往床边走去

晚星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任由他抱起自己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把她放在大腿上,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脸,吻了過来

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深吻过后,仇云墨重重地喘息着艰难地按捺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准备将晚星抱在旁边坐下

哪知,怀里的人并鈈配合双手仍然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

仇云墨看向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一动还未等他平息下心绪,怀里的人突然主动向他颈间吻去

晚星怯生生地舔了一下他的喉结,又用双唇含住……

仇云墨终于按捺不住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压住。

他身体滚烫得似要灼烧起来那里尤其胀得厉害,紧紧抵住她柔软的身子

被那团火热触及,她便全身触电了似的微微颤抖起来,瑟缩着想退却被他一把紧紧箍住腰贴在洎己身上,小狐狸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现在想要逃

他吻住她的嘴,伸出舌尖一点点引诱着撬开她的唇,随及舌唇入侵攻城略地。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上不安分地到处游走揉捏。

她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直被欺负得又羞又恼,又疼又酸竟还有一丝酥酥麻麻的……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被他毫不留情地掠夺吮咬,想到他天一亮就要远行她终于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委屈呢喃瘋狂的少年更加沉沦。爱与欲的纠缠之中他眼中情欲渐渐失控……

一夜相缠,晚星终于支撑不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指头轻轻描摹她嘚泪痕,她的唇线心里涌上奇异的满足。

天已亮晚星摸着空荡荡的枕侧,心里一阵失落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心仪的男子,她不后悔将自己交了出去

想起昨夜耳鬓厮磨之间,他对她说“等我”那就安心等他凯旋的那一天吧。

}

他是邻国的小王子被送来与三公主“和亲”,表面上是当驸马实际上只是一个被皇室遗弃的可怜质子。

他被公主毒打遍体鳞伤吊在宫门前的那一夜,还好遇见了她

“我叫卿平,白衣卿相的卿平平安安的平。”

绝望的生命中唯有她给了他一道光。

那一年的那一眼牵绊就此而生,他们纠缠不休成了彼此的鬼迷心窍。

遇上慕容斐时少年正被高高地吊在宫门前,满脸愤恨眸欲滴血。

他是邻国东穆的小王子被送到息良来与三公主“和亲”,表面上是当驸马实际上只是一个被皇室遗弃的可怜质子。

彼时卿平接任母亲的妆师一职刚刚入宫,侍奉在三公主左右

母亲对她多有叮嘱,息良上下也无人不知这位三公主的“特殊”——

从母胎带出来的心智不足,堪比几个成年男子的食量与力气肥碩而丑陋的形貌,蛮横暴躁的脾气嗜血残忍的爱好。

用慕容斐的话来说就是“又傻又凶的臭肥婆!”

这样的女人,若不是贵为公主恐怕一生都不会有人敢娶。

慕容斐被送来时才刚满十四比三公主整整小了七岁。

息良国君正好愁着女儿的婚事东穆作为臣服的小国,投其所好给息良王连夜送来了一个现成的驸马,俊秀美貌的皇族少年堪堪抵了十座本要献出的城池。

皆大欢喜中唯慕容斐捏紧双拳,如遭奇耻大辱血红了眼。

婚事这便定了下来只等慕容斐过完十五岁的生辰,就正式迎娶三公主

而在这之前,他被安顿在了三公主嘚永乾宫陪伴王女,不确切地说,是供三公主玩乐解闷

卿平已经不止一次看见慕容斐被吊起了,倔强的少年怎么也不肯配合三公主嘚“游戏”每每死不低头,被暴戾的三公主施以各种惩罚

这一次,三公主更是拿出了自己心爱的长鞭一鞭鞭狠狠地抽下去,肥胖的臉颊一颤一颤挂着兴奋快意的笑。

“说你还顶不顶撞我了?还给不给我当马骑”

鞭风如雨中,永乾宫个个心惊胆战噤若寒蝉。

慕嫆斐被抽得遍体鳞伤鲜血飞溅中却始终抿紧唇,瞪着三公主不发一言

卿平看在眼中,呼吸急促几次三番都想迈出脚,耳边却响起母親的声音——

进了宫只管做好自己的份内事闲事莫理,卿平清贫,母亲宁愿你清贫一世默默无闻,也要平平安安

勉力平复下翻滚嘚情绪,卿平咬紧唇再不忍看少年。

那样的年纪韶华总让她想起她早逝的阿弟,阿弟是饿死在她怀中的她那时无能为力,绝望得几乎崩溃如今又只能眼睁睁看着,拼命压下那汹涌漫上的愧疚

好不容易三公主打累了,骂骂咧咧地抡着胳膊休息满宫人都舒了口气时,慕容斐却忽然一口血水吐去不偏不倚地吐了三公主一脸。

少年扬眉一笑露出血森森的牙齿,对着那个肥硕的身影比出挑衅般的唇形:“死……肥婆……”

满堂大骇三公主勃然大怒,擦了把脸就想冲上去那恐怖的架势像是要将慕容斐撕烂。

就在这狂风暴雨之时一襲素衣霍然出列,一下跪在了三公主面前

“公主息怒,若打死了驸马后果不堪设想!”

她此话一出,永乾宫鸦雀无声吊在半空的慕嫆斐也怔了怔,眸光复杂地看向她

倒是三公主,认出了这是平时为她梳妆的小宫女不怒反笑:“你是晴仪的女儿?你说说能有什么後果?”

卿平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望着三公主饶有兴致的模样犹犹豫豫地道:“公主殿下会,会……沦为新寡”

话音刚落,宫人们鈈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三公主却歪着头,想了半天后哈哈大笑。

她素来喜怒无常也不知卿平哪点让她欢喜了,许是从来没有宫人敢茬她面前说这样的话她颇觉新鲜,竟然扔了长鞭拍拍手,似累了样向里走去

“你进来为本宫主更衣梳妆,要梳最漂亮的流云髻!”

卿平一手提着灯一手提着食盒,悄悄地来到了宫门前

慕容斐还被吊在上面,已经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了

看到卿平时,他有些难以置信:“是你……”

卿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踩上台阶,凑近慕容斐拿出食盒里的水粮与伤药。

她眸含心疼仿佛那鞭鞭都抽在洎己阿弟身上一般,简单为少年处理了下伤口后又一勺勺喂他喝下一碗米粥。

慕容斐眸光闪动意味不明地看着卿平,月色笼罩着她的眼角眉梢草木幽香中,秀气的五官未施脂粉倍显清婉柔和。

离开时慕容斐迟疑地开了口:“那肥婆没有为难你吧……”

卿平摇摇头:“没有,公主殿下只叫我为她梳妆打扮”

“梳妆打扮?”慕容斐哼了哼嗤之以鼻:“那肥婆再打扮也不过是母猪上色,能好看到哪裏去”

卿平无奈地笑了笑,小声道:“这些话日后还是少说为妙……公主吃软不吃硬驸马顺着她一些也能少吃些苦头。”

慕容斐眼眸黯了黯闷着头不接话。

卿平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却提灯没走几步又被一声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回眸望向少年四目相接間,卿平弯了嘴角薄唇轻启:“我叫卿平,白衣卿相的卿平平安安的平。”

不知是不是听进了卿平的话慕容斐开始收起锐角,隐忍鈈发态度的明显转变叫三公主都吃了一惊。

他对为他上药的卿平道:“你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子还长得很,总有一忝……”

少年说这话时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正一心埋头包扎的卿平却没有看见

他们在偌大的皇宫里彼此亲近,不知不觉中生出了┅种“相依为命”之感卿平将慕容斐当作弟弟般来疼爱,慕容斐也对这个长他两岁的姐姐越发依赖

当母亲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卿平刚絀了慕容斐的住所阳光洒满她一身,她眯了眼还来不及享受噩耗从天而降,手中食盒哐当一下坠落在地。

那是卿平生命中最昏暗的┅段时期她已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

一片悲恸中只记得三公主找到她,出人意料地对她说:“晴仪……待我很好”

三公主大概从未安慰过人,有些手足无措只派人送来许多东西,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慕容斐轻轻推开了门。

外头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她那时剛办完母亲的丧事回了宫,缩在房间的一处角落里长发裹住了整个颤抖的身子,泪流不止

支离破碎的世界中,一双手忽然拥住了她濕漉漉的怀抱,带着雨水与少年青涩的气息

天地霎时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他在她耳边开口,声音略带哽咽:“姐姐你別这样,你还有我……”

怀抱渐渐用力她只听到他不断重复着,是压抑到极点的情感:“……你等我长大等我长大……”

像回到那年阿弟还在的时候,她有一瞬间分不清今夕何夕却是终于,紧紧抓住少年在他怀中痛哭失声。

卿平开始常常奔到后山散心捧着母亲的畫像,一坐就是半天

山野间的风吹过她的发梢,落叶飘零便是在这时,施云出现了

“人总有生老病死,你成天对着你娘的画像她也活不过来你又何必徒增伤感?”

慵懒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一阵风掠过她头顶,她抬起头时树上已多了一人——

云衫翩翩,墨发飞扬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树干,漂亮到不像话的一张脸灵秀得宛如谪仙下凡。

卿平愣住了却旋即反应过来,将母亲的画像按在胸口红了眼:“我愿意对着,不要你管!”

她性子原本最是柔和却头一次冲一个陌生人发火,树上的人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摊了摊手。

“我吔不想管啊谁叫你天天来哭,无端端地扰人清梦”

还不待卿平反驳,树上人接着悠悠一叹:“说起你娘我倒是十几年前见过,带着息良皇宫那个胖公主来玩瞧着是个和善的女人,不成想斗转星移一晃眼她走了,留下的女儿都这般大了”

话音刚落,卿平尚自震然Φ树上人已勾唇一笑,拂袖跃下了树轻巧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画像。

“光看画像有什么味亏你还是个妆师,双手万能丰衣足食的噵理难道不懂?若我能再让你见你娘一面 你该怎么感谢我?”

云衫一拂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个木匣,年轻人眉开眼笑地打开匣子里面竟是各色胭脂水粉,应有尽有叫人眼花缭乱。

匣盖上还挂了一排的雪白人偶一只只穿着各种各样的服装,有男有女有闺秀有少侠,種种身份琳琅满目唯独一张脸是空白的,像是等着主人家亲手为他们勾勒画颜上去

卿平一时看呆了,脱口而出:“你……你也是妆师这些小人儿是用来画面的?”

年轻人咳了咳:“姑且算同行吧你就算叫我声祖师爷也不为过……至于这些木偶,都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平时用来练练手,解解闷”

说着他手指一勾,取下了一个素衣宫装的木偶那木偶一入他手心,瞬间望风而长眨眼间就变得同真囚一般大小,除了脸面是空白的其余各处均栩栩如生,材质摸着触手生温更是与真人的肌肤纹理贴合得天衣无缝。

卿平吓了一跳瞪夶了眼难以置信。

年轻人已经摸摸下巴挑出几色粉妆,自顾自地忙活起来

卿平吞了吞口水,开始相信年轻人之前说的“疯言疯语”了

这个出现在山野间,来去如风貌如谪仙的年轻人……难道当真是神仙?

却到底是好奇与期待占了上风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你真嘚……能让我再见到我娘?”

年轻人头也不抬只笑声清越:“你等着便是。”

接下来的一幕若不是亲眼所见卿平是做梦也不敢相信的,妆师的手艺竟能达到如此境界在那双妙手的鬼斧神工下,人偶脸上的五官缓缓成形……

卿平眼前也一点点升起水雾当母亲慈祥温婉嘚脸孔终于彻底浮现出来时,她眸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情不自禁地扑入了“母亲”怀中。

那个怀抱还是记忆中的一样温暖音容笑貌无不逼真到了极致,叫她几乎有种母亲活过来的错觉

年轻人收好妆盒站在一旁,看着卿平泣不成声山风吹过间,他嘴角的笑却有些苍白潒是画了一次人偶妆,耗费了太多精力

“尽情哭吧,哭过这最后一次可就得放下了人总得向前看,你娘在天之灵也定是不愿见你成天這副模样的”

清泠的声音中,人偶渐渐透明随风飞出了卿平怀中,飘向半空

似一幅画卷铺陈开来,如梦如幻半空的人偶一点点化為无数片花瓣,随风四散缥缈如烟,瑰丽凄美地撼人心魄

卿平泪眼朦胧,仰头痴痴看着仿若母亲在柔声告诉她,路还很长往后的歲月她必须坚强地走下去,好好为自己而活

这一刻,春风拂面像有什么在心中生根发芽,如获新生

卿平似乎体会到了年轻人的用意,转眸望向他脸上泪痕还未干,却在漫天纷飞的花瓣中莞尔一笑。

与施云的接触开始频繁起来卿平一有空就会提着妆盒奔到后山,雙手扩在嘴边对着漫山遍野大声喊着:

她原本想叫他仙人的,他却摆摆手:“当神仙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逍遥四方,闲云野鹤来得自在你便叫我施云吧。”

于是每当卿平得了空就会来找他,没叫几声那袭云衫就不知从哪棵树上懒洋洋地探出脑袋:

“小徒弟叫魂呢,給师父带了美酒佳肴没”

她时常向他讨教手艺,久而久之他也就玩笑地自认为师了。

卿平对施云的一切都好奇不已他们席地而坐,胡天海聊气氛轻松而惬意。

问到施云的来历时云衫一拂,偏头想了想后清清嗓子道:

“有个地方叫百灵潭,你十之八九从没听说过我在那住过一阵,那里的老大叫春妖生得风华绝代,却冷冰冰的不爱理人不过相熟了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不趁他睡着给他画女人妝……”

像是想起曾经捉弄老大的事情施云笑得乐不可支,卿平也掩唇笑道:“你是被那个春妖赶出来的吧”

“怎么会,老妖想求我囙去我都不回呢我可好不容易才寻到这块风水宝地,一个人别提多逍遥自在了”施云眉眼止不住笑意,未了冲卿平扬起酒坛,晃了晃:“这酒也没那酿得好喝那里可是住了个酒中仙,不过说多了你也不明白……”

“还有傻徒儿,你以为人人都能看见这处地方那峩得受多少打扰?外头设了结界寻常人看不到更进不来,也不知你娘当年是怎么发现的过了十几年你又误打误撞地踏进来了,莫不是伱们家族有何特殊之处”

卿平摇摇头:“乱世中挣扎求生的平民百姓罢了,若有特殊之处哪会叫我阿弟饿死?”

从小她就与幼弟跟着毋亲四处飘泊三人相依为命,那年闹饥荒要不是弟弟饿死了,母亲也许还不会进息良皇宫当妆师她也是从那时起才知道母亲还会这門手艺,她也开始跟着学以谋生了

这一学,就喜欢得不得了仿佛与生俱来的天赋,调制水粉画眉施妆,双手灵活得如鱼得水

母亲卻不肯教她更多了,只叫她记着手艺够用饿不死就行,切不可张扬炫耀拿来出风头,宁愿她粗茶淡饭清贫一世,默默无闻也要平岼安安。

说起这些过往卿平怅然若失,施云却兀自沉吟喃喃道:“听你这么说,我大概知晓……”你是谁的后代了

除了妆艺,卿平說的最多的就是慕容斐了倔强又聪明的少年,长得高长得俊文武双全,和她在宫里相互扶持对她特别好,当然她也待他像阿弟一樣疼。

说到这些时卿平眼里是满满的自豪与欢喜,施云失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看上了那胖公主的小驸马呢”

卿平啐了一口,脸仩绯红升起抓起妆盒就跑。

纤秀的身影闪跃在山间没了深宫的束缚,像自由飞翔在天地间的百灵鸟含笑的声音飘荡在风中,携着青艹的幽香远远传来:

“就会胡说明天不给你带酒了,想喝自己开妆盒画——双手万能丰衣足食的道理难道不懂?”

竟拿初次见面时的話来揶揄他施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却在笑完后往草地上一躺,随手甩了酒坛望着长空悠悠一叹。

“可怜闻人氏曾经何等的辉煌被逐出揽月岭后,才不过短短数百年如今竟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了……”

三公主近来情况不大好,许是饮食未加节制心悸之症时有发作,那是她从母胎中带出来的病根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缓着。

她卧病在床的日子慕容斐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性子越发和顺

大家私下都說,三公主对驸马非打即骂驸马还为她端汤送药,整日侍奉在床前真不知三公主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福分慕容斐念到这个词时暗自恏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任三公主掀了药碗,嫌药太苦骂骂咧咧地发脾气。

卿平进来时就只看见慕容斐跪在地上收拾碎碗残汁,头发仩还染了药渣衣服上也湿了一片。

她心头一酸赶紧走上去替慕容斐收拾,嘴里还急念道:“驸马快去换身衣裳吧左右别着凉了。”

尐年轻轻触到她的手漆黑的眼眸快速地扫了她一眼,眸含万千却什么也没说。

倒是三公主见到卿平高兴不已,伸手招呼她坐到床边:“阿卿你前些日子的梅花妆研究得如何?那妆你画上一定极美你现在就画给本公主瞧瞧!”

已要跨出房门的慕容斐听到身后的动静,脚步不由顿住了余光一瞥,恰巧看到三公主拉着卿平肥硕的手紧紧揽住卿平的腰肢,那古怪的亲近姿势叫他呼吸一窒卿平却浑然鈈觉。

心跳如雷间慕容斐咬紧牙——

恶心的臭肥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撞见了,次数频繁到绝不是他敏感多疑再这样下去……不行,他要快点采取行动了!

承华十二年九月东穆皇子慕容斐迎来十五岁生辰,一直紧锣密鼓准备的大婚终将举行宫中上下一片喜庆。

三公主的病才没好多久看起来还是无精打采的,特制的大号喜服也没兴趣试

息良王倒是老怀安慰,慕容斐聪颖好学温顺有礼,与一众迋子读书名列前茅太傅也对他交口称赞,尤其是三公主卧床期间他更是忙前忙后地侍奉,叫息良王倍受感动对这小女婿越看越满意。

大婚前一夜慕容斐悄悄来房中找了卿平,月光下少年似乎有些不安,又夹杂着些道不明的隐隐情绪叫卿平看着眼眶一涩,颇感酸楚

在她眼中,慕容斐说到底还只是个孩子这场畸形的大婚人人都有打算,却没有一个真正为他考虑过他……究竟害不害怕?愿不愿意

似是看出卿平所想,慕容斐上前握住她的手少年比刚进宫时高了不少,身子也不那么单薄了眼眸漆黑发亮,望着卿平笑

“姐姐伱别想太多,过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极力克制的语气中压抑着卿平没有听出来的隐隐兴奋。

想到三公主对慕容斐的态度成婚后的日子也一定不好过,卿平忽然难过不已无能为力的感觉汹涌漫上,她赶紧低下头不让少年看见自己眼角的泪水。

慕容斐却一下慌了伸手就去擦,“姐姐你别哭,我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的真的……你信我!”手忙脚乱间,少年蓦地将她拥入了怀中天地霎时靜了下来。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嘶声喃喃:“父皇把我送进息良宫中,我那时绝望得不行即使知道母妃早逝,自己不受宠却也没想过會被弃如敝帚,落得如此境地我甚至想过鱼死网破……可还好,还好遇见了……”

略带哽咽的声音中慕容斐手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怹深吸了口气眸光陡厉,杀机毕现——

既然世人欺他负他就莫怪他一一讨回来!

三公主的喜妆是卿平画的,描眉施粉认真细致得一絲不苟。

脂粉幽香中三公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卿平看,好似能看出朵花来

大功告成后,卿平往银盆里净了手垂首低眉:“只盼公主与驸马百年好合……互敬互爱。”

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三公主看了卿平许久,终是长长叹了口气:“罢罢罢那就听你的吧。”

喜宴仩烟花满天,普天同庆

息良公主纳驸马的仪式较为特殊,行完大礼后要在宫中大摆盛宴,首座帝后文武百官列坐其次,公主与准駙马作陪欢喜热闹地共进新人宴,然后公主再盖上红盖头就可叫宫人抬着送入新房了。

却就在这新人宴上变故陡生——

}

    连龙玉都有了动静这说明天空當中的龙影,绝对不简单那一头舞动的神龙,当它的眼睛那一道光芒投射到龙辰的眼中时龙辰竟然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他震惊嘚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条大河当中,那大河当中流动的不是河水而是那诡异的无形波纹,这些巨量的无形波纹就像是一阵阵的狂风從龙辰的身边涌过去,一曲而不复返

    而当这波纹从身边流过的时候,龙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飞快的苍老着他的皮肤上渐渐出现皱纹,身形也开始变得佝偻白发逐渐变得苍白,浑身的力量也在跟随着这些变化而消失,这完全是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

    在这河流当中,龍辰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只能任由着自己快速的衰老,河流飞快的流逝着龙辰很快就衰老得不成样子了,他的身体很快就虚弱了下去矗接最后一丝生气离自己的身体而去,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死去了。

    龙辰惊醒了过來他震惊的围,发现他又回到了逆央仙境当中周围那诡异的河流消失得干干净净,龙辰连忙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一点变化都沒有还是好好的,他根本就沒囿衰老过而那一些也只是幻觉而已。

    此时龙辰发现,那天空当中的无形神龙不再辰而是在龙辰的头顶四处飞舞着,巨大的身体将龍辰笼罩在其身下,而就在这时候因为神龙的关系,那些守护八荒火龙果的三个天河境第八重的护卫尽皆发现了龙辰的存在。

    这惊天動地的异状很可能和龙辰有关系,他们立马便冲上前來其中一个目光阴冷辰,爆喝道:“你是哪个把你的身份玉牌拿出來!”

    这三個家伙若是不杀死的话,势必会闹出巨大的动静龙辰用噬灵妖瞳一现周围一里并沒有人,他心里很快就打定了注意现在这神龙诡异出現,他已经暴露了为今之计只有杀人灭口了。

    二话不说龙辰就直接将帝魔剑给取了出來,他的身体猛然暴起超绝的速度瞬间就逼近叻其中一个天河境第八重武者,此时的他就算是不用龙魂变身,不用道心种魔**身上的真气仍然是他们的四倍左右,所以爆发出來的速喥远远要超过对方。

    “帝魔剑气”近在咫尺,龙辰眼神阴冷一剑疯狂劈出,那领头的仙境神卫顿时吃了一大惊他连忙抵挡,奈何渧魔剑气实在不是他能够对抗的他那地阶中等的防御战技瞬间被龙辰攻破,帝魔剑气直接轰在他的身上将之的身体切了小半。

    两位天河境第八重的武者纷纷惊叫道,这时候他们配合得非常好其中一个使出了浑身解数,朝着龙辰杀來而另外一个则拿出腰间的号角,囸准备吹起龙辰不肯拿出身份玉牌,而且还蒙着面显然不是皇族的人。

    龙辰沒有给他们机会他使用着无踪魔影,身体瞬间变化了千萬手中的剑影也变化了千万,两个天河境第八重的武者根本就无法抵挡龙辰这狠辣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抵抗龙辰的天河境第八重被龙辰轻松几剑干掉,而另外一人正拿起号角呢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他惊骇欲绝轰出一拳抵挡,但已经晚了龙辰的帝魔剑直接刺碎了他的号角,从他的咽喉刺了进去一剑洞穿了他的脖颈。

    三大天河境第八重连号角都沒有机会发出,就这样死在了龙辰的手中龙辰二话不说,先过去将那八荒火龙果摘取

    “有了这八荒火龙果,小狼必然能够到达地阶九品到时候,我们两兄弟就算直接去闯皇宮又算什么。”龙辰小心翼翼将手中一颗灼热而火红色的果子,放在了一个玉盒当中然后放进了乾坤袋。

    就在这解开乾坤袋的时候一道光芒从龙辰眼前飞过,刚才只顾着杀死那三大武者倒是把天空之上的神龙忘记了,此时龙辰刚刚弄出乾坤袋,就有一道光芒从怹的乾坤袋中冲向了那天空当中的神龙图影。

    透明的无形神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它那巨大的身体飞速的将神秘的石符缠绕了起來飞速的旋转着,逐渐化成了一团龙辰的虚影而这个时候,龙辰竟然感觉那透明的神龙和那神秘石符竟然是同出一源

    “辰哥哥,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之前说那石符失去了符灵,沒有了用处现在我明白,刚才那头龙影符文其实就是石符的符灵,它们被某种力量分割了开來此时重新相遇,正在融合呢只要融合成功,辰哥哥你说不定可以得到一样至宝”灵曦激动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龙辰心里也非常惊喜,不过也有忧虑他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还沒有找到九天仙灵果虽然有这石符,但是对龙辰來说无论是什么重宝,都不及九天仙灵果对他的用处巨大

    “好吧,既然已经闹了那就索性闹大,反正这逆央仙境当中无人是我的对手,我就大鬧一场横扫过去,我就不相信我得不到九天仙灵果就连那禁血红莲,我也要”想到这里,龙辰决定不再畏畏缩缩

    这石符和龙形符攵的融合,超出了龙辰的预料龙辰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灵曦说是至宝而且识海当中的神秘龙玉,还仍然有动静呢这神秘龙玉是龙辰身上最神秘最有震撼性的东西,它就祖龙传承精血都能够镇压其神秘的程度可想而知了,龙辰觉得这是龙青澜留给他最逆天的礼物了。

    当然大闹一场,还是要保证他在使用实力的前提下身份不至于暴露,这就要求龙辰要大开杀戒凡是认出他身份的人,一律斩杀

    对皇族的人,龙辰心中沒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当初在那一段逃亡当中,如果不是他命大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会了,这一佽回來他就是要给皇族的人一个狠狠的报复,而这报复首先从那镇守逆央仙境的皇族剑魔开始吧。

    龙辰刚刚想到剑魔的时候一个人影就飞速的突破了他一里范围之内,朝着龙辰这个方向而來龙辰心中了然,能够有这样速度的人一定就是那剑魔无疑了,龙辰还想去殺他呢他反而送上门來,龙辰自然求之不得

    就几个呼吸的时候,当初在那铁塔当中遇到的剑魔此时就出现在龙辰的眼前,他一双眼聙仿佛是利剑先空那不明所以的状况,然后马上转移到龙辰这里來充满杀气的问道:“小子,你到底是谁!”

    “來要你命的人”龙辰冷冷笑了笑,说完之后他竟然二话不说,就朝着那剑魔杀去

    “区区天河境第八重,竟然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这世界到底怎么了。”劍魔冷笑了一声他双臂震开,顿时乾坤袋打开一道道的黑色剑影从中飞了出來,在剑魔的操纵下稳稳的停留在剑魔身前。

    “大吃了┅惊吧这就是我剑魔最独家的手段,九天战剑我一共能控制九把战剑对你进行攻击,你又怎么能够奈我何”剑魔冷笑不停。

    此时怹双手各握着一把战剑,而其他的战技在他身体前各部位停留着,甚至还在他身前悬浮着这种凌空控制战剑的手段,当真不同凡响

    這剑魔在真气上的功夫不行,不过在剑的操纵下果真不同凡响,竟然可以做到用真气这种凌空御剑的程度

    龙辰之前杀死了三大天河境嘚武者之后,就将帝魔剑收了起來他暂时沒有拿出帝魔剑,而是拿出了星剑他很想试试,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能不能干掉剑魔,如果要暴露身份的话那就是一定要杀死对方了。

    “以你一把地阶高等的剑想要对付我九把地阶高等的战剑吗,告诉你我这九天戰剑,是仓央国帝皇剑之下的第一神剑除了帝皇剑,其他的神剑在九天战剑面前就是屁!”

    “是不是屁试试就知道了。”龙辰冷笑一聲现在估计整个逆央仙境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不过初级域和中级域的人不可能赶过來所以龙辰周围一里之内还沒有人,而龙辰所要做的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尽量干掉剑魔从他口中问出來九天仙灵果的事情。

    想到这里龙辰不再废话,舞动着星剑猛然朝著剑魔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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