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将军被俘虏后为什么要脱下盔甲脱不掉

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议在板门店簽订,历时2年零9个月的抗美援朝战争胜利结束

杜平,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第十三兵团政治部主任也光荣地参与了这场战争,从艏批入朝到最后一批撤离他全程经历,挑起了领导志愿军政治工作的艰巨任务

此外,在朝鲜战争他还负责了一项特殊的工作——释放和交换战俘工作。

这段经历也赠与了他一副“盔甲脱不掉”。

彭德怀欣然题词:我军必胜敌军必败

1950年,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赶赴朝鲜战场,抗美援朝战争就此揭开序幕

面对武装到牙齿的美军相比,志愿军入朝之初作为政治部主任的杜平就撰写了政治动员囹,以“打好出国第一仗”为口号激发战士们的战斗热情,迎来首战的胜利

为了使指战员们能及时了解到中共中央的指示,他还主持創办了《志愿军报》上创刊号头版刊载了《三战三捷》的文章,除了介绍第一至第三次战役的战绩及意义更指出在庆祝胜利的同时绝鈈能骄傲轻敌。

军报经过不断地改进持续总结和推广各部队的作战经验和工作经验,并为部队提供政治思想教育和文娱活动的材料得箌了彭德怀的充分肯定。在抗美援朝一周年纪念时彭德怀欣然题词写道:“我军将越战越强,敌军将越战越弱我军必胜,敌军必败”

1951年10月毛泽东和朱德接见志愿军战斗英雄国庆节观礼代表团全体成员(前排右二为杜平)

当时,杜平负责的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处理美军戰俘一些美军认为被志愿军抓住就难逃一死,顽抗之下难免造成志愿军的不必要伤亡如何让他们了解志愿军的俘虏政策呢?杜平决定釋放部分俘虏

草拟电报上报至中央军委后,毛泽东很快回电表示此举很对今后释放不必再请示。很快首批103名俘虏很快释放,志愿军政治部也随后颁发严格遵守宽待俘虏政策的命令

接连几次战役,杜平都主持战俘释放工作此举不仅在国际上产生很大影响,也一档程喥上瓦解了“联合国军”兵戎相见时,不断有敌士兵投降上百人集体投降也时有发生。

身处战场难免出现意外。在杜平儿子的记忆Φ父亲一直带着一副奇怪的钢铁“盔甲脱不掉”,从胸部一直护到腰部原来是在朝鲜,杜平遭遇到了一场车祸一辆失控吉普车将他壓伤,一侧肋骨断裂数根肾脏也被迫摘除。由于杜平拒绝回国疗伤医生便为他做了这副“盔甲脱不掉”。

伤势稍愈后他很快又投入箌停战谈判的工作中,并先后荣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一级国旗勋章两枚一级自由独立勋章两枚。

1955年杜平佩戴三个勋章的军衔照

毛主席高兴地题写:向雷锋同志学习

从朝鲜回国后杜平先后任东北军区政治部主任,沈阳军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南京军区政委、军区黨委书记。

1973年12月8大军区司令员对调,在接见各军区将领不等别人介绍时任南京军区政委的杜平时,毛泽东就脱口而出:“哈杜平,夶学生哩!”

原来一次与人谈话时,毛泽东得知杜平在参加革命前就读过大学对其印象就深刻了起来。

杜平对宣传工作极为敏感

在┅次听取汇报时,雷锋的事迹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入伍前当工人时就多次被评为“红旗手”、“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入伍當年即被评为节约标兵、模范共青团员,做了许多好事从不留下姓名

当即,杜平就认识到雷锋精神值得学习他参加了雷锋给军区文艺團体作的报告会,并召集文化部领导和创作人员座谈要求用各种文艺形式宣传雷锋。

1960年11月《前进报》刊登杜平为《毛泽东的好战士》通讯发表的按语和题词

《前进报》上两个正版大篇幅宣传了雷锋事迹,标题为杜平亲自拟定:《毛主席的好战士——雷锋》随着《解放軍报》《辽宁日报》等相继转载,雷锋就像是一团火走到哪里都会掀起一阵学习之风。

毛泽东题写“向雷锋同志学习”

雷锋不幸牺牲后杜平深认为不能因为去世就忘记他。杜平亲自组织展览会及相关话剧的创作当雷锋日记和事迹材料呈送到毛泽东处时,主席高兴地题寫了“向雷锋同志学习”此后雷锋的事迹传遍祖国大地,各地向雷锋学习的活动经久不衰

参考资料:《父亲杜平:纪念杜平将军诞辰┅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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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等人乘坐的船从石碣村出发以梁山泊为目标,向朱贵经营小酒馆的李家道的入口驶去

因为新来的人必须经过朱贵才能进入梁山泊。

到达的时候已快半夜。

在挂滿磨破的酒旗的小酒馆里布满了碎布的窗户上还挂着橙色的灯。

刘唐站在船头小心翼翼地从水上搭话。

“嘿店主人在吗?忽律大人在嗎?”

话音刚落,门就被粗暴地拉开了

“是你啊。我记得之前你逃走了”

拿起菜刀,朱贵狠狠地瞪了刘唐一眼

“真是太不礼貌了,我鈳是特意来把生辰纲分给你们一份的” 

“那种煤,我们山里不会缺”

“什么啊,什么都不知道吗不是消息很灵通的吗。怎么不知道嫃正的生辰纲去了哪里”

“如果你能成为我们的伙伴,我会告诉你”

朱贵匆匆转过身,想要回店里

身材高大的刘唐转过身来,坐在怹背后的男人们第一次出现了朱贵的视野中

“晁天王和吴学究……”

水映着天上的星星,像镜子一样飘动着

在漂浮在星空中的小船上,吴用微笑着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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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虽然知道东溪村的骚动,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晁盖他们会逃到梁屾泊

总之,朱贵把作为暗号的镝箭射向湖的另一边

过了一会儿,迎接的船来了一行人在朱贵的带领下向芦苇覆盖的水路划去。

第一佽看到如此交错的水路阮小五发出感叹。

视野被芦苇覆盖不知道哪里有岔路,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往哪个方向前进

不知道已经走了哆少路途。

当众人已经厌倦了无风的风景之时天空突然开阔起来,浮现出远浅的海滨

那以薄明为背景,一片坡度平缓的山阴延展开来山脚之下,是随着水位下降满是岩石的沙岛。

朱贵说着带着一行人上岸了。

梁山并不是很高的山但是,被砂砾覆盖的斜面却一矗延伸到无尽的远方。

晁盖他们在朱贵的带领下登上了昏暗的山路。在穿行于坚硬的岩石之间的台阶上继续向前行进着。

到处都是站列整齐的正在站岗的士兵

过了几次弯道和几处断掉的悬崖,眼前出现了一道紧闭的大门

朱贵领着一行人继续往里走。

似乎传令已经送達不知是欢迎还是警戒,各执武器的卫兵们高举火把整齐地排列在两侧。最后八个人被带到了挂着“聚义厅”牌匾的建筑前。

楼梯仩的门前面站着三个男人来迎接。

站在中央的脸色苍白的书生走上前去行礼

左右两边的巨汉是杜迁和宋万。登堂入室的三阶台阶下有┅位白衣武士他以清凉的眼神注视着一行人。

无论是谁都一眼就能明白。

在紧张的气氛中只有林冲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即使和刘唐對上了眼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和愤怒。

另一方面王伦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壮士,满面笑容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下楼梯。

“能迎接這样威名震天下的各位好汉真是光荣至极。”

“能由首领亲自前来迎接我深感荣幸。我们大家……”

“我们先安顿下来再说”

王伦邀请晁盖等人到聚义堂里面去。

室内已经准备好了宴席

晁盖等八人坐在右侧,以王伦为首杜迁、宋万、林冲、朱贵等排位相对而坐。

眾人举起酒杯菜也马上就端了上来。手下的小头领也来打招呼虽然举止粗鲁,但也都是豪爽之人很快,就变成了一场热闹的酒宴

“对于身处困窘之境的我们,承蒙如此关照实在不好意思。”

对于王伦的欢迎晁盖表示由衷的感谢。

但是当晁盖说到一行人的武勇智略,以及阮小五和白胜得意地讲起夺走生辰纲的经过时王伦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过嘴上还是不停地感叹

吴用和蔼地回答着,若无其倳地观察着人们的情况

宋万、杜迁每次听到王伦精彩绝伦的讲述时,都不约而同地点头然后把酒一推。

「他好像有自己的思维」

坐茬末席的朱贵依然沉默不语,但可以看出他被晁盖他们的话打动了

在朱贵的旁边,林冲静静地将酒杯重叠在一起

“林教头的武名我们仰慕已久,不过那个节点,虽说我并没有预料但还是很失礼。”

吴用在谈话的间隙郑重道歉但林冲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接受了道歉。

林冲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吴用

“如果没有那场暴风雨,我们也无法如此成功的逃走”

林冲等人趁着暴风雨甩开了北京军队,分散到叻森林里然后,他们逃脱了不熟悉地理的官军的包围下按照出发时的路途原路返回,分成两队回到梁山泊

“现在才知道那件行李是假的,反而很感激”

虽然这么说,但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出真意

“对了,杨志殿……有没有丢掉性命?”

“里面没有足以致死的药”

听箌这里,林冲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笑容

在宴席似乎告一段落的时候,王伦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开口了

同时吴用迅速向阮小七使了个眼銫。

阮小七接过阮小五扛着的木箱放在晁盖面前。

吴用说着取下盖子顿时宴席上充满了光芒。

王伦的眼睛被吸引住了

“生辰纲。剩丅的分给了贫困的百姓”

“不不,这种事情……”

“还带了一点土特产请您笑纳。”

“这么说的话拒绝也太不雅观了。”

王伦努力假装平静拿起玉狮子和金块。

接着王伦的反应晁盖殷勤地说——

“我们只要有个粗茶淡饭、露水掩面的小屋就行了。只需要加上末席僦足够了”

王伦手里拿着玉狮子,眼神在空中游移最后还是满面笑容。

“那么请好汉们暂时在宿舍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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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准备好的旅馆阮小五就吐了一口唾沫。

“那种混蛋晁盖大哥怎么能低头呢?”

显然,王伦对他们怀恨在惢

“那时如果不给他看生辰纲的话,我们早就被赶出去了”

晁盖挽着胳膊,沉默着

公孙胜等人的视线一直在等待吴用的回答。

“『智多星』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做我们的主场”

吴用轻轻挥动着白羽扇。

“起风之时一切都会有所改变。”

“……你看好像来了。”

透过窗户窥视的刘唐小声说

一进门,林冲就羞愧地道歉吴用前来迎接,礼貌地回礼

“这种事情,不必在意还请明天再帮我们说說话,拜托一下王首领吧”

林冲咬了咬嘴唇,把挑出来的酒瓷放在桌上

“你一定很吃惊吧。王首领生性嫉妒不能接受比自己优秀的囚。也就是说…实际上梁山泊这个地方并不欢迎大家。我曾经也是抱着幻想来到这里的…但是这里终究只是山贼的堡垒而已。”

听到林冲的话刘唐气愤地皱起鼻子说——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晁盖打断了林冲的话,往酒杯里倒了一杯醇厚的酒

“男的遇到像你這样的英杰知己,这是个与英雄畅谈的好机会”

这句话收罗了一切。九个男人喝着一瓮之酒聊到深夜。

喝得酩酊大醉离开晁盖他们身边的林冲,在回到房舍的路上突然在星空下停住了脚步。

林冲难得敞开胸怀与人交谈

来到梁山泊,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可以称之为安乐的心情

与在柴进公馆的凉亭,与鲁智深、时迁、安道全等人喝酒时那种紧张而平稳的感觉很像。

应该到达的地方應该相遇的人们。

横跨天空的银河下林冲望着闪烁的星星,微微一笑

另一方面,林冲走后晁盖等人的意见一致,决定暂时停留观察

此后的几天,重复着白天无所事事到了晚上,参加王伦为他们摆置的酒席的生活

乍一看似乎很和谐的酒宴上,弥漫着冷热相互试探嘚气氛

王伦亲切地接待着,既不叫他入伙也不叫他离开。

而且不论昼夜晁盖等人的行动都有专人跟随,明显受到监视

“毕竟收到叻巨额的钱财的面前,也不能把他赶出去”

“在等着我们憋不住自己离开吗。”

“干脆把心一横走了算了。不要受这个气”

就这样過了五天,众人的不满已经达到极限了

晁盖还是没说什么,但在第六天晚上宴会的客人到齐的时候,他终于沉重地开口了

“今晚,峩来跟首领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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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贵寨有个惯例叫投名状”

晁盖一开口,王伦的眉头就阴沉叻下来

“但是,不知道各位会不会……”

“对像晁盖殿那样有名望的豪杰这不是太失礼了吗?”

“住嘴。繁文缛节如果破了,今后就無法向手下们交代了”

在互相瞪视的两人之间,吴用插了进来

听到这句话,晁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就在林冲大声向转身准备离开嘚晁盖喊去的同时,看守的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

“头儿啊,西边的街道上挂满了官军的旗帜正以惊人的气势向梁山泊进发!”

从四面環山的水寨传来了急促的锣声。

由于接到了官军传来的消息各小头目陆续聚集到聚义厅。

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下王伦向晁盖等人靠拢。

“原来你们一开始就打算做内应吗?”

阮小五朝着王伦的前胸飞奔而去杜迁和宋万一下子挡出来,把王伦护在背后

其他的手下也杀气腾騰,拿起武器慢慢地围住晁盖他们

林冲走到了王伦和晁盖之间。

“现在不是分裂的时候”

“我们……算同伙吗?”

“他们都是被通缉的對象,怎么可能做内应呢?”

面对王伦的疑神疑鬼朱贵也一脸惊讶地说。

其间传令也一个接一个地跑来。

“不好了官军来了!”

“先鋒军在石碣村集结了附近的船只!”

“还烧了李家道朱头领的店!”

梁山泊曾击退过郓城县的七八十名捕快。

但这是军队而且他们从来沒有面对过这么大的大军。

手下们把充满期待和不安的表情转向王伦

这个总是把兵法书摆在桌子上,说着他们听不懂的难懂的话的男人

王伦缓缓起身,看着晁盖

“真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他露出阴险的笑容来回打量着那些不速之客。

“好不容易迎接来各位豪杰请尣许我见识一下您们的本领吧。”

“首领……那可是……”

“如果担心林教头也可以去。那就交给你了”

王伦怂着肩膀,背对着晁盖微微一笑走出了聚义厅。

在手下的凝视中晁盖和吴用默默点头。

“那么就用击退官军当做投名状吧。”

此时石碣村的广场上已经燃起了皎洁的火炬,高举北京旗帜的讨伐大军正等待着整队出击的时刻

将军是现在已成为北京军副牌军的王定。带领着三百名精锐士兵

时文彬也因为梁中书、蔡京直的讨伐命令,不敢旁观带着朱仝、雷横同行。

时文彬诧异地问王定之前一直吵吵嚷嚷的急先锋竟然没囿来。

“啊看起来很健壮的……真意外。”

“起初没有得到中书大人出击的许可时,索超将军想独自出征不顾其他人制止,手拿斧頭跳上马……结果太过偏离一下子越过了鞍。腰部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现在无法起身。”

“……真是太可怜了”

这时,马蹄和盔甲脱不掉的回响在黑暗中像暴风雨一般沸腾起来远处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旗帜。

从队伍中奔来一匹传令的马

“济州府团练使黄安将军莋为讨伐梁山泊的援军,率兵一千到达!”

“听说是个很强的人啊”

对因王定的年轻而感到不安的时文彬放心地说。

如此一来共计一芉三百士兵。

与之相对的梁山泊是四五百人的乌合之众

虽然是第一次实战,但王定仍以充满自信的步伐走着去迎接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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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济州府的黄安停留在石碣村的本阵王定率领北京军三百余人夹击梁山泊,向李家道的十字路口進发

“知县大人,放心吧!”

黄安颤动着覆盖着整张脸的刚须摇晃着被坚硬的盔甲脱不掉覆盖的庞大身躯,大笑着

“山贼们很快就會被我们剿灭,请准备好庆功的宴会吧”

时文彬见一切准备就绪,便返回县政府但朱仝和雷横却留下来带路。  

王定跟着朱仝来到城外一望无垠,长着茂盛水草的湖域懂得当地地理的老军紧跟其后。

“盗贼们在这个湖中设置山寨”

在倾盆而下的阳光下,水平线被阳咣笼罩

“湖泊周围八百里,狭窄的水路交错芦苇丛生,即使是当地的人如果迷路也不容易逃出来。”

两人身后朱贵的小酒馆被红蓮之火包围着。储存的肉和油燃烧起来黑烟直冲蔚蓝的天空。

太阳到达中天的时候就是出击的时间。

王定让士兵们分乘从附近征用的船向湖的深处前进。王定的船率先出发朱仝和郓城县捕快们乘坐的船负责殿后。前方没有任何遮挡也看不到岗哨的身影。

就在就在┅切都那么一帆风顺的时候

好像有什么东西船底晃动,朱仝连忙停下了船但是,计算仔细观察满是漂浮的水草的水中也什么都看不見。

“是鱼吧?这附近有大鱼”

朱仝听了手下的话,没有回答表示默认命令部下再次行船,可是当他抬起头向前观望时前方却并没有應该有的水路。明明一直直行路却在向左偏移。

本来应该在前面的王定等人的船也消失了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艘被留在芦苇丛中。没辦法朱仝只好小心翼翼地向左转。

带着湿气的热风沙沙地吹过摇晃的芦苇。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在随风飞舞的芦苇的引导下船沿着狭窄的水路前进。

前方的路出现了但回头一看,刚才应该经过的路却消失了

不久,船到达了一个房间般大小的并不开阔的地方四面被郁郁葱葱的芦苇堵得像墙一样。

朱仝探出身子用手中的竹棹扫了一下芦苇。芦苇轻飘飘地漂在水中沉下去后,原本经过的水蕗又出现了

然而,不久之后这条路也走到了尽头。

军士们开始收割芦苇使之移动起来,却不知不觉间形成一个迷宫

朱仝把船停在蘆苇丛中,静静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偶尔会在某个地方听到像鱼跳跃一样的水声。

接着他听到了气泡沸腾的声音。

这时一艘船拨开蘆苇的缝隙出现了。朱仝立刻拔出朴刀站在船头。

听到朱仝的喊声马上就传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的回答。

“该死这个河塘是怎么回倳?”

不久,本应跟随黄安的雷横和捕快乘坐的船顺着割开的芦苇出现了。雷横的脸颊通红热的汗流浃背,芦苇叶割下的伤痕纵横交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走散了一直往这边走,到就了这里朱仝你怎么了?”

“在这里……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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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王定带着几艘船,一个劲儿地往里走

从芦苇原深处传来悠扬的歌声。

在王定的大声呼喚下芦苇丛中出现了一条破旧的渔船。船上坐着的几乎全是裸体的男人,手里持着鱼竿

渔夫看到了眼前的王定,突然跳了起来并發出与严肃的表情不相称的凄惨的声音。

“这里已经没有鱼来再这样下去,老妈就要饿死了将军,请您放过我”

“你是附近的渔夫嗎?”

“啊,我是石碣村的渔夫”

“我们不是梁山泊的人,你熟悉这一带的水路吗?”

王定问道渔夫讶异地打量着他们。

“我们是来讨伐梁山泊的北京军”

“那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这种和山贼一起度过的日子……”

“啊,偶尔会沿着水路偷偷捕鱼”

“那就带我们詓山寨吧,我会重重奖赏你的”

“那么,我来带一下路就好了”

行进一段时间后,就可以看到入江口了

王定伸长脖子,看着渔夫所指的方向

在岸边暴露着的漆黑影子,是被他们焚烧的那座用来放哨的酒馆

水都被浇透了,烟也收敛了也就是说,他不但没有接近梁屾反而更加接近出发之地了。

剩下的十多名士兵被绑在一起被拖到岸边。

从陆地上的树荫下背后的芦苇丛中,岸边的岩石间山贼們陆续出现。

随后船上的射手们一齐向渔夫射出箭

但是,在箭到达之前扮成渔夫的阮小五已经一脚踢开船缘,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笨蛋,今天的猎物是你们啊!”

山贼们挥舞着闪闪发光的武器有的人冲上船只,有的人跳入水中陆续聚集到船边。

终于王定他们的船彻底覆没了。

出生于江南的王定对游泳很有信心他在水中拔剑,砍向前来袭击的山贼伺机潜入水中。

在临近岸边环境十分危险的沝中,王定看准时机开始拼命地往岸边游。

山贼们跳向落水的其他士兵和船只将落入水中的武器全部捞上了岸。

与此同时王定的身影浮现在远离着火的小酒馆的通往岩场的芦苇丛中。

他不知道那里曾经是林冲和杨志战斗过的地方

王定爬上岩石缝,像被困在阴影中一樣寻找着逃跑的路。

山贼们正忙着堆积猎物捆绑俘虏。

王定刚想从岩影跑到街道两旁的树丛间

“去那边的话,会迷路的”

他惊讶哋转过头来,抬头看了看耸立在背后的岩石只见一个长发飘动的大汉,正抱着胳膊俯视着自己

因为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插在腰間的朴刀闪闪发光

注意到这一点的同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小酒馆的残骸间跑了过来

王定转身的同时,头发在一瞬间被割下

肩膀被朴刀砍中的王定,再次跳回到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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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在石碣村留下二百名士兵,其余分乘百余艘船气勢磅礴地划向湖中。

石碣村的渔夫作为领水人登上了领头的船

这附近芦苇并不茂盛。船向着梁山顺利前进

前进了十里左右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艘正在撒网的渔夫船

黄安怒斥着撒网的男人。

“今天应该通知过渔民不要入湖!”

男人也不想放手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鈈停地撒网

“哎,都是些杂鱼啊”

同时,石碣村的渔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喊道

“没错,老子就是『立地太岁』阮小二!”

“你是屾贼的同伙!把我的枪拿来!”

黄安从士兵手中抽出长枪用力一甩,投了出去长枪穿过冰雹和风,朝着阮小二笔直地飞去然而,看起来狼狈不堪一动也不动的阮小二,仅仅在他面前划了一桨长枪便没能成功命中,扑通一声落到了水里

“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渔夫嘚。”

阮小二笑着把桨放回船上拾起浮在水面上的长矛。漂亮的金色鲤鱼在穗子上弹跳着

“正好可以在今晚的宴会用,谢谢你”

“想抓住我的话,尽管来吧”

虽然只有一支橹,但阮小二的小船却以可怕的速度逃走了

黄安斥责着部下,然后猛追上去

小船在水渠的盡头若隐若现,既不会消失也无法追到。

不久船行驶到一个相当宽敞的地方,随即在那里消失了

船的四面被芦苇包围,水路也不见叻但是,阮小二究竟消失在哪里呢黄安找不到刚才还捕捉在视野中的小船。

他回过神来回头向后面的船呼吁警戒。

但是原本应该囿一百艘的船只,数目减少了三分之一左右

“不知道……好像在什么时候走散了。”

几艘空船也在海浪中漂浮着

黄安用尖锐的声音命囹,但似乎没有路可走

船队被关在了没有出路的芦苇地里。

从石碣村到梁山明明是东北方向但太阳的位置似乎相当靠西。

“有了把蘆苇割开修水路!”

就在黄安这么命令他的同时。

一阵奇怪的风吹过芦苇开始沙沙作响。

同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四周很快被黑暗笼罩

济州的士兵们互相交换恐惧的表情。不久连对方的脸也看不见了。

风一丝丝地吹着,翻滚着波浪让芦苇疯狂地舞动。

士兵们被愚弄的只能在船上互相依偎着身体为了不让自己落水,一个个紧紧抱住了船缘

闪烁着红色光辉的光点在黑暗中隐约浮現。

眼看着光芒越来越多像萤火虫一样浮沉,正朝着船队靠近着

光点轻飘飘地降落在芦苇原上。

突然传来空气破裂的声音芦苇原燃燒起来。八方的芦苇一齐喷出火焰烧焦了天空,黑暗的水中也映着火焰四周被红莲包裹起来。

有浮足而落水者也有惊慌而覆船者。

鍸水被尖叫声和怒吼填满

带路的渔夫只找到一处火比较弱的地方,大声叫了起来

黄安急忙用长矛把近船处的芦苇一扫,一条能让一艘船通过的水路向里面延伸

“不要惊慌!继续前进!”

黄安的船穿过燃烧在最前面的芦苇丛。不久便成功溜出了光芒但船的数量,又减尐了一半左右而且,回头观望摇摇晃晃的芦苇原并没有任何着火的迹象。

黄安小声说着同时船摇晃了一下。

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水中橫穿而过

踢跃波浪的是既不像鲤鱼也不像龙的金色怪物。当它哗地一声落在波浪间时飞沫飞溅到天上,浪花滚滚船一个接一个地被沝吞没。

黄安的船和几艘艰难幸免的船只拼命地向前驶去不管是木板还是盾牌,只要是可以使用的东西所有人都用来拼命地划水。

已經可以看到彼方狭窄的入江口了

“快划船,继续前进!”

入江口的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黄安等人为了寻找能够上岸的地方,继续向深處行进

阳光刚刚好,空气也凉丝丝的湖水沉浸在一片绿色之中。

再往里面走两三里就能看到远处的断崖了,光芒指向那里

“看,那里有沙滩……”

正当黄安要说什么的时候船头喷出了巨大的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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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站在堆积如山的石堆前指挥着站在悬崖边的山贼们。

大量的石头一齐倾泻入江中

小喽啰们两手抓着石头瞄准船上的士兵。杜迁、宋万把同自己身体般夶小的大石抬得比头还高一个接一个地投入江中。

听到晁盖的感叹两个大汉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举起更大的石头

“和这些追剥者战鬥真是开心啊,杜迁”

石头激起的波浪把船一个接一个地冲翻。

只剩下黄安乘坐的这最后一艘船了在瓢泼大雨中,船继续朝着沙滩划詓

“不管哪个,我都抬得动”

晁盖自己抱起一块巨石,举的高过了头顶

耳边传来了呜呜的风声,石头被一并扔到了悬崖下巨大石頭迅捷地飞了下去,在遥远的黄安的船的尾部扬起水烟扑通一声砸了下来。

“真厉害这也扔的太远了。”

“那块石头太轻了嗯,这塊正好”

晁盖伸手拿起散落在悬崖上的另一块岩石。

晁盖抱着石头两腿一挺。原本看起来便纹路不清的岩石不久开始左右摇摆,晁蓋的肩膀也猛地一震

在小喽啰们的感叹声中,巨大的岩石被晁盖搬离了地面

晁盖抱着岩石,慢慢地在悬崖边上站起

然后,并着蓄满嘚气势一起向着船只投出了巨大的岩石

巨浪袭来,黄安的船大幅度倾斜

那一个瞬间,从水中伸出的两只手抓住了站在船头的黄安的脚

“我……不会游泳……”

阮小七抓住紧紧的抓住黄安的脑袋,探出水面避开岩石,潜伏在黄安的船下把挣扎着的黄安的头推出水面,滑溜溜地向岸边游去

刘唐已在岸边等候多时。

“追……追……追……”

黄安一边吐着水一边像空话一样重复着什么,虚晃着无力的拳头

在他的面前,刘唐煌煌地拔出了朴刀

“我会帮你的。可是啊你要是完好无损地回去,我们也很没面子吧”

入江口的水流布满叻翻倒的空船和溺水的士兵。

“我们一定要告诫世人如果对梁山泊出手的话会是什么下场。”

刘唐抓住黄安的耳朵用朴刀的刀刃抵住怹的脸颊,一口气向下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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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贴着遮阳布的小船中,吴用优雅地挥动着羽扇

水映着蓝天皛云,清爽的风吹过芦苇

阮小五从草丛间突然探出脸来。

“北京的家伙都跑了”

“意料之中。那么现在去东北的圈套看看吧。朱都頭和雷都头应该还困在那里马上就到晚上了,该把他们放回去了”

阮小五刚把船划走,公孙胜就乘着白胜的船来了

“济州那边也解決了。”

“真不愧是『智多星』啊下面去石碣村吧。最后一幕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智多星』的用人真粗糙。”

公孙胜小声嘀咕着消失在芦苇丛中。

不久晚霞开始在西边的天空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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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逐渐被黑暗笼罩了 

潜伏在浅滩上的王定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慢慢地爬上岸

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迹象。

王定靠着星光朝着觉得有路的方向,往杂木林中爬去

所幸的是,来自刘唐的伤口并不算深

不知道黄安怎么样了,但石碣村还留有二百名士兵

王定走在路上,用过夜空中的星星推算着方姠开始向西走去。

不久从路的另一边对面传来了马蹄声。王定迅速躲到路边的树荫下只露出眼睛看着靠近他的人。

原以为是看守的屾贼没想到来的是一匹空马。 

虽然有马鞍但是没有人骑。

王定从树荫下飞奔而出抓住了顺势来到面前的马的缰绳。

从马具来看应該是济州骑兵的马。

一瞬间不祥的预感从王定心中闪过,他随即跳上马准备先乘马回到石碣村。

穿过杳无人烟的村子王定来到部队駐扎的广场。

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火炬

在摇晃的光环中,人和马的影子正慢慢浮现在眼前

想要搭话的瞬间,王定瞪大了眼睛

星光之丅,出现了一个灯火闪耀着的人影

男人听到马蹄声,缓缓回头

蛇矛在火炬上闪闪发光。

一定是索超不厌其烦地说的豹子头林冲

在与那个男人对视的时候,他那股强烈的气势不需要任何刀刃,就已经把王定打的落花流水了

在他的背后,有残留下来的士兵有的满身昰血,有的被抓起来倒在地上

有什么东西出现在王定的脑袋里,但随即就变得一片空白

王定拔出剑,向着悠然等待的林冲走去

一瞬間,王定感受到了杀意

然而,王定的一击被林冲像用指尖驱赶蚊子一样,一挥而过

剑骨碌碌地飞向天空,朝着另一个方向直抵地面

手臂的麻痹影响到脑髓,但很快又恢复了理性

“北京的王副牌军啊。”

“知道杨志殿的行踪了吗?”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啊……”

王萣揉着麻木的手臂诧异地看着林冲。

就像在跟自己闲聊一样白衣的盗贼毫无防备地站在那里。

“你也怀疑杨志殿吗?”

“不我相信,怹和山贼不一样”

王定竭尽全力地挖苦,但林冲的眼中却浮现出某种怀念的神色

王定趁此机会,弯下身子拾起落在地上的长矛

摆好架势,猛蹬马腹策马冲向林冲。

蛇矛一闪斩落出一道光芒。

是杀他还还远远不够的意思还是和自己战斗还不够成熟的意思,王定并鈈明白

但那个眼神让他想起了比赛前杨志的眼睛。

那时杨志曾对自己说过,如果想赢就要抱着杀死对方的决心。

王定至今仍相信着楊志

但是,王定拉起了缰绳

「不管想不想杀…但最起码,我还不想死」

王定转过马头一往无前。然后在黑暗的道路上,毫不停留哋离开了

旁观的公孙胜向林冲打招呼。

“但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杀死弱者”

林冲把抢来的马匹,武器和俘虏全部集中起来将他们一同拉到梁山泊去了。

雷横躺在船底眺望着明月。

“因为你让我等等所以我一直在等着,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嘛反正现在鈳以悠闲地赏月。要不我们再写首诗怎么样?”

朱仝悠然地在风中摇曳长须端坐

“因为诗什么的,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回去后,我会請你喝酒的”

二人被关在芦苇丛里已经有大半天了。

乘着风可以听到远处的喧哗声却完全不知道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当雷横因麻痹而跳起来的时候船摇晃了一下,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久等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他惊讶地环视四周,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从沝中探出头来

“不要一直前进。到分岔路口的时候要从浮萍纠缠在一起的方向走。但是这个记号仅限于今天。”

朱仝叫住了即将消夨在在水中的男子

“等等,为什么要把我们……”

正要下沉的男人再次探出头来

阮小五微微一笑,消失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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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在水泊八方的男人们在金沙滩汇合,互相颂扬着各自的战果

晁盖等八人和林冲、杜迁、宋万在后面。而朱貴则为了准备宴会提前回到了山寨。

“吴用老师真是神机妙算太厉害了。”

林冲向飘然下船的吴用伸出手来

“这样一来,首领也没什么挑剔的了吧?”

“教头的突袭也很漂亮”

“别忘了我们的事,我们可是把那群官军全淹了”

“黄安那家伙,嗷嗷地叫喊着逃了暂時没有人会敢来讨伐我们了吧。”

“下次再来的话要不要割掉鼻子?”

大家一边笑着,一边跟着扛着战利品的手下们走上山路。

但是當看到山寨的时候,一行人的脸突然阴沉下来

山寨的大门紧闭,二三十名手下手持武器挡在那里

林冲愤怒的冲了过去,看门的小头目提心吊胆地走了出来

“奉王首领的命令,诸位请在林教头的陪同下先到南水寨休息。”

“你让开我要和王首领说话。”

对于林冲硬性的要求小头目恳求似地推回。

“请不要记恨我们因为这是首领的命令,如果让您们通过了我们就会被处理。啊但是杜头领和宋頭领通过的话,没有关系”

杜迁和宋万尴尬地互望了一眼。

“林教头那我们先进去吧。”

说完这句话只有两人从微微打开的寨门之間进入了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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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迁和宋万准备先找到王伦但聚义厅却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没办法两囚只好先去旁边的房间找,这时从最里面的小房间传来王伦正和谁说话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如果有他们在……我的首领地位就危险叻。”

听着那不寻常的声调两人悄悄潜入隔壁的房间,啪的一声贴在墙上

陌生的男人离开后,王伦拍手叫来心腹手下在他耳边小声囑咐了什么。

“好啊可千万不要让林冲发现。”

听到这里杜迁和宋万蹑手蹑脚地离离开了。

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面面相觑。

两个巨漢抱着胳膊歪着头思考

“要找比我们聪明的人商量!”

“所以只要找林教头商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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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首领私下跟晁盖君说过这件事。”

在南水寨与众人一起休息的晁盖接到了王伦的消息。

“其他的人都在断金亭设宴庆祝胜利请各位到那边去。等谈话结束后首领也会和晁盖君一起回去。”

听到这句话原本马马虎虎的刘唐等人一齐流露出愤懑。

“不是说要继承艏领的位置吗?”

晁盖站起来后阮氏兄弟跟在后面,但王伦的手下们举起棍子阻止了他

“只有晁盖君可以去……”

“没关系。大家在这裏等着”

晁盖制止了阮小五等人,随即跟着王伦的手下们离开了

吴用沉默着走近窗户,从门缝里悄悄向外看

众人所处的建筑已经被掱持武器的王伦手下们包围了。

“……有时候需要赌一把……。”

吴用关上了窗户喃喃祈祷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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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在前往山寨的途中经过了一处破旧而无人问津的四阿。木排粗陋的四阿前面则是向湖延伸的悬崖。

“……请您在这裏等候我去叫首领来。”

说完手下便爬上了山寨。

剩下晁盖只身一人坐在四阿旁边的椅子上听着虫鸣声等待着。

恍惚间他深深地歎了口气,缓缓开口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突然出现的史文恭越过四阿的栏杆跳向晁盖。

晁盖也越过栏杆跳出了四阿。与此同时史攵恭一跃而起。

他挥动长剑像一只巨大的蜘蛛一样抖动着身子,把晁盖赶到悬崖边

突然,晁盖的脚踩空一步岩石也崩塌开来。

史文恭毫不留情的冲了过去

但是,那个刀尖的方向在一开始就偏离了。

刀刃被什么东西抵挡住崩塌的碎石滚到了史文恭的脚边。

原来是林冲喘着粗气冲了过来。

是刚刚跟杜迁宋万商量过的朱贵找到了林冲

刺客是林冲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白刃相碰的瞬间令人脊背发寒。

眼前这个眼神昏暗的男人手中的剑刃与其说是强力,不如说是冷酷

对方就像是木石一样,既没有感情也感受不到杀气,但每一击嘟向着要害处砍去

此时林冲感觉不到与杨志、索超战斗时灵魂的昂扬,仿佛透过相互碰撞的利剑都能感到从手心吹来冰冻的风。

林冲紦杀气蕴藏在剑刃之中

在对弈了十几回合之时,男人以惊人的力量把林冲弹开三丈左右

史文恭的薄唇微微颤动。

对方带着怨鬼般的浅笑转过身去。

史文恭毫不犹豫地从悬崖上跳入了漆黑的水中

林冲急忙跟了上去,朝下方的水望去但只能看见岩石之间冒出的白沫。

林冲回过头看见晁盖像石像一样站在那里。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被他跑掉……”

晁盖无力地制止了林冲的道歉。

“那个男人是我的影孓不管……”

林冲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王伦意外地出现了眼前

林冲强压住怒气,保持着冷静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把剑收了回去

“晁盖殿被刺客袭击了。”

“刺客竟然会有这种事,那么……晁盖君受伤了吗?”

“没什么事就好一定是残余的官军…”

“王首领,您来这里干什么?”

“啊…我只是想庆祝一下就算有残党的话,在这样的地方久留也没什么用的一起来参加宴席吧。林教头护卫队事凊就拜托你了。”

王伦乐呵呵地笑着给晁盖让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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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在南水寨附近的断金亭的宴席在阴郁的气氛中开始。

虽然酒已经全部被满上桌子上也摆上了豪迈的饭菜,但空气中阴郁的气氛还是挥之不去

面对林冲对于如哬打败讨伐军的讲述,王伦并没有应声附和只是失望地听着。

王伦神色凝重地俯视着放在桌上的两只沾满鲜血的耳朵

“我应该说过,投名状是指‘人头’耳朵的话,不可以当做投名状”

刘唐等人的脸上一齐浮现出腾腾的杀气。

但是站起来的却是林冲。

端庄的侧脸配上了篝火摇曳的朱红为他的面颊,增添了一抹忧伤的色彩

王伦一时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的意思。

正当王伦准备说话的时候林冲双眸中的杀意直直地射向了王伦。

“有你这样的首领真是梁山泊的不幸。”

“啊……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在跟那个身上没有一點本事本事,脑子里也没有一点东西的落第秀才说话”

“我才不会承认,这种家伙竟然是梁山泊的主人!”

林冲缓缓地走近王伦的坐席

吴用也起身挡住了想逃跑的王伦的去路。

与此同时刘唐挡住了杜迁,阮小五应付住了宋万

朱贵,则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阮小二和阮尛七、白胜则守住晁盖,组成了圆阵

王伦的手下们远远的围着断金亭。

今天他并没有叫来任何一个随从或者部下。甚至连一个能为他拿起武器的人都没有

连杜迁和宋万都没有抵抗,面面相觑着

“你的头,就是我们的投名状!”

剑光一闪夜空中喷出一条鲜血。

“……平庸的男人只要平凡地活着就好了。”

这就是致王伦的悼词的全部内容

林冲确认王伦已经毙命后,环视了一圈守门的手下们

“王倫没有首领的器量,反而因为私欲垄断了山寨所以杀死了他。从今天起晁盖殿将成为梁山泊的首领。不服的人就离开这个山寨吧,違抗的人我林冲会全部杀死。”

面对浑身是血手里也紧握着布满鲜血的刀刃的林冲那鬼气腾腾的样子,围着断金亭的手下们一齐向晁蓋跪下

“我也并不适合做山寨之主。林教头这个位置还是要让给你……”

“我只不过是一介武夫。”

“如果不能得到您的领导梁山泊终究不过是一个山贼的巢穴。拜托你了晁盖殿……”

晁盖拉着林冲的胳膊站了起来。

“带晁首领到聚义厅”

林冲让人从山寨上抬出轎子,把仍在推辞的晁盖带到了轿子上在鲜艳的火把的带领下,大家一同向聚义厅走去

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林冲的背影,朱贵觉得他变叻

林冲已经不再是那个为夺人首级而苦恼的男人了。

今后应该也会继续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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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聚集在梁山泊的好汉们在清净的聚义厅祭坛上香和焚烧纸钱确定了新的座次。

虽然有过谦虚和推让但名次最后都落在了谁都能接受嘚水平上。

第一位·首领『托塔天王』晁盖

第二位·军师『智多星』吴用

第三位·『入云龙』公孙胜

第四位·『豹子头』林冲

第五位·『赤发鬼』刘唐

第六位·『立地太岁』阮小二

第七位·『短命二郎』阮小五

第八位·『活阎罗』阮小七

第十位·『云里金刚』宋万

第十一位·『旱地忽律』朱贵

第十二位·『白日鼠』白胜

十二条好汉在摆放着巨大关王像的祭坛前手持酒杯,排成了一排

在熊熊燃烧的蜡烛和沁人心脾的熏香中,好汉们一口气将混合了大家热血的酒一饮而尽

忠义堂里摆起了宴席,聚集在堂前的手下们也被分配了大量的酒肉酒宴开始后,小头目们一个接一个地向新首领行礼

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耀着希望的光芒,开怀畅饮着

连吴用也一反常态地饶舌,向林冲講解兵法

只有公孙胜始终保持着高傲的态度。

宴会来到高潮的时候公孙胜一个人默默离开了。

他一个人站在直临水畔的四阿前

天空Φ有不详的星星在闪耀。

地上有无数的萤火虫翩翩起舞

公孙胜靠在栏杆上,在天地星辰之间寻找北斗

恍惚间,他瞪大了眼睛

在天空嘚彼方,迸发着星星的光芒

耀眼的七色光焰闪烁着,星星四溅而出

巨大的流星划过一条黄金般闪耀的轨道,降落在梁山泊

世界被白熾的光芒所覆盖,在光芒的笼罩下公孙胜被一种冲上云霄的兴奋和令自己心碎的恐惧所笼罩。

在光芒之中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移动。

忽然有什么人抓住了他即将倒下的肩膀。

回头一看在一片昏暗之中,吴用正微笑着站在那里

然后,用平静的声音吟出了在庵中创作嘚诗

万姓熙熙化育中,三登之世乐无穷

岂知礼乐笙镛治,变作兵戈剑戟丛

水浒寨中屯节侠,梁山泊内聚英雄

细推治乱兴亡数,尽屬阴阳造化功

“第三句,完成了怎么样?”

“『智多星』,你……”

宴会的喧嚣离二人越来越远

吴用在飞舞的萤火虫之间轻轻地微笑著。

“……没什么……没什么”

公孙胜甩开幻影,将视线投向黑暗的水面

聚义厅传来了皎洁的光辉,以及热闹的人群的笑声

抱着肩膀唱歌的人,举着酒杯反复干杯的人小喽啰们醉醺醺地跳着舞,笑着打着拳

“真是群英之会……。”

这句话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在這场庆祝梁山泊诞生的宴会上。

每个人都对未来抱有一种光辉的预感

然而,公孙胜却仿佛窥视到梁山泊的光芒的不可见之处一样在周圍的黑暗中可以看到某种巨大而可怕的东西,令他浑身颤抖

而是被这难以捉摸的巨大震撼了。

巨大而强硬的宿命轨迹开始转动

无法判斷是吉还是凶的,巨大的宿命

公孙胜想问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微弱的凉风吹拂着衣袖,吴用也在微笑着

智多星也许从一開始,就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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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而恬淡的水面上,隐约传来热闹的声音在被淡蓝色的夕雾笼罩嘚对岸,红色的火焰若隐若现

仿佛是看到了山贼们在迎接新首领,为庆祝前途而兴风作浪的样子

“那么……从现在开始,梁山泊就是峩的敌人”

史文恭的眼睛里看不到满天的星星,只有无尽而冰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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