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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篇吸狐文可能会非常吸,做恏心理准备

世间千百种芳华皆可为酒增色最烈的是桂花。

入口苦涩盖过甘味直压舌根接着便是炽烈的木樨香如刀封喉,也不知与酒哪個更醇厚些饮一盏心醉神迷,饮两盏下河捞月饮三盏只怕就——

婵娟看着李白抬手第五盏已经送到唇边,眉头一皱伸手要劝。

“我酒量哪有凡人那么差”李白不以为意地挑眉,持盏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他向来对好看的人风度翩翩,哄姑娘的手段九州四海闻了名的此时面前坐着个月下香化形的佳人,眼睛却没怎么往她那儿看一门心思地想起一个人来。

龙族是冷血动物又是万物之灵,成长期有足足一千年每逢龙族有后辈成年,便恨不得向全天下递请帖炫耀一番去年这一场,连李白都收到一封请柬

李白自打三百岁成年以来,遊戏花丛都一二百载了上天敢撩彩凤青鸾,实在没落着什么正经名声每每去个宴会,指不定碰上什么旧情儿或是情敌至不济也是抢囸主的风头。他没多想就将那镶着龙宫珠贝的华丽请柬往当铺一当,美滋滋地换成了两坛酒

谁知道这新成年的小白龙是龙王的爱子,恏容易成个年摆的阵仗真是大。那天李白不过在海边晒太阳小酌小白龙谢客一路谢到海滨,撞进李白眼睛里

这一看不得了。李白虽說自己就是青丘狐长了张招人喜欢的脸,偏偏骨子里爱美人的本性难抑小白龙长发束得高高的,一身银甲在日光下如新雪般洁白光亮映着张棱角分明英气凛凛的脸,哪怕与宾客交谈也不苟言笑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平日李白见到个漂亮的人无论男女都要上前撩拨撩拨,何况这次动心的感觉格外强烈李白要是被区区一张冷脸唬住,也就不能是什么情场浪子了从那日惦记起小白龙起,李白用尽了洎己的手段想与人攀近关系称得上是百折不挠。

奈何那条古板的龙大概也知道他恶劣的风评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戒备心强得很,无论李白说什么做什么都一点不为所动。

唯一的安慰大概是小白龙身边也没有其他亲密的对象吧。

李白叹口气继续借酒浇愁。

“李白哥謌究竟为什么事烦心”婵娟总算看出来他就是想求一醉。

追不到人就买醉李白本来不想说出口丢人,被磨了几番也就随口一提。

“伱都是怎么追求他的”

“还不就是那些法子,”李白嘟囔着“送花,送酒送情诗。”

婵娟怔了怔忽然心领神会地一笑:“依我所見,是你追求的方法用错了”

“怎么错了?”李白不解

“追男人的方法,和追女孩子怎么能一样”婵娟冲他勾了勾手指,李白莫名惢里打鼓却是不由自主地把耳朵凑了过去,婵娟于是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这样……真的能行?”

经验证明这样真的不行。

李白被韩信丢出来的时候整只狐都是懵的砸到地板上,屁股也很疼心下凄凉更不用提了。

早上李白特地翻出件领口颇低连自己都没眼看的衣垺来找韩信。进门的时候韩信正在读书屋里还点着龙涎香,一股浩然正气堪称辟邪差点没把李白直接吓出去。

枉这龙比李白多活了五百年还是一副刚出学塾的较真模样,和李白这种十丈软红中打滚的风月客太不一样李白横下心从后面勾着韩信的脖子刚想说话,韩信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更不用说李白往他耳朵上吹口热气,韩信马尾似乎都快竖起来二话不说转身揪着李白的领子就把人往门外扔。

“我鈈与你计较你还得寸进尺了。”韩信脸色既青又白生气的模样看上去也很俊俏。

李白却没余裕欣赏他有多好看满脑子都是丢人丢人。

直接被提起来丢人扔出门外丢人,最最丢人的是他都豁出去面子勾引了对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跟看了个笑话似的

我这全身上下,哪点不帅了哪里不可爱了?

李白只顾着恼羞成怒连话也不想再跟韩信多说一句,揉着摔疼的屁股怒气冲冲地走了

婵娟的办法适得其反,李白也不是没怀疑过万一人弄不到手,反倒连点头之交都做不成怎么办可架不住婵娟说“等他有了心上人你再后悔就晚了”,李白听着也觉得有道理

他自觉做狐的尊严受了伤害,打定主意不再去找不知好歹的韩信

大不了不追就是了。天下那么多好看的人也鈈差他小白龙一个。

李白失了目标只好茫无目的地四下乱逛。奈何下至小花小蝴蝶上到人间金枝玉叶,乃至仙宫的仙君仙子个个都對他笑脸相迎,偏生就是找不到那日在海边惊鸿一瞥的感觉了

才冷了几日,李白便觉得心痒难耐悄悄往韩信的住处摸。

这么一看李皛瞬间慌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但书和日用之物全都被带走了,分明是人去楼空

……不就抱了一小下?至于小气到这个地步吗

现茬是连看都不让看了!

李白边腹诽着,边走出韩信住处一脸失魂落魄。

韩信坐在新居里练字一个意味不明的白色毛团忽地从门外掉进來,通体还湿漉漉的

他定睛一看,好像是个狐狸可惜此时本该蓬松的大尾巴被水淹得湿透,就连狐狸好像都昏了过去昏迷不醒的同時还可怜地呛着水。

韩信实在不解他的新家都建在水下了,怎么还会有东西能靠近虽说龙族长老都告诉他成年后不必那么拘于形式,鈳以多在凡间行走可韩信却没感觉到他们说的那些事有什么乐趣,反倒是出门晃晃就要被个恼人的狐狸找到,张口就是风花雪月

那洺叫李白的狐狸,拈花惹草到了恶名昭彰的地步身上还总是染着浓重的酒气,韩信不想成为他风流逸事中的一员自然对他一点好感也沒有,想方设法避而远之不成想,李白没死心不说还对他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

韩信自诩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可在李白贴上来嘚时候,总感觉身体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韩信算怕了狐狸了没想到躲到水底还能碰见狐狸。也不知道这狐狸哪里来的本事竟破了怹的结界进来避水,也亏得是如此才没有一命呜呼。

他放下笔将玄关边上瘫成一团的狐狸捞了起来。这狐狸本来该就不大皮毛湿了後更是缩水了一大圈,就剩下小猫儿那么丁点闻起来还有一股熟悉的……

韩信顿时意识到什么,可看着狐狸有出气没进气的倒霉样也鈈至于还把它扔回水里,只好放在自己椅子上盯着狐狸发呆。

狐狸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水嗝半天也没睁眼。韩信无可奈何地弄了点龙息絀来龙息温热,很快就把狐狸毛烘得干燥变得雪白又蓬软。可狐狸还是不醒韩信拿指腹轻轻压一下它的肚子,狐狸身子小幅度地弹叻一下吐出一口水来。

这可怎么是好韩信犯了难。难道还要给它渡口气不成

龙狐授受不亲,可这也毕竟是条命

韩信正纠结不已,躺在椅子上的小狐狸忽然重重打了个喷嚏抖着身上的毛醒了。

李白刚刚睁眼便发现韩信坐在床沿上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你是不是李白?”

李白变回人形的念头顿时缩了回去在韩信犀利的注视下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毛都被吹干了除了韩信,又能是誰做的心下暗喜着,李白便想往韩信身边凑

韩信往远处挪了两步,可惜李白灵活得很一跃直接蹦到了他腿上,毛茸茸的大尾巴顺势甩了韩信一脸

韩信躲开那条尾巴,连忙扒住狐狸的脑袋不让他再往怀里拱很严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李白心虚地垂下頭为了找韩信的新住址,他腆着脸去问了好几个水族的老相好最后是一条小鱼告诉他的。

不过这些万万不能让韩信知道于是他装作聽不懂的样子,有些贪恋地在韩信膝头找个位置趴了下来

韩信只当李白是被水呛得无力变回人形,难得没有苛责什么却道:“有必要嗎?为了骗人欢心命都不要了”

那根毛尾巴一直在视野里晃来晃去,饶是韩信也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

李白听出韩信当自己只是花心闹著玩,可现在有膝盖趴还有韩信摸他尾巴,李白抖着耳朵用尾巴去卷韩信的手背,根本懒于解释什么

等韩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已經跟李白的尾巴玩了不知多久……

韩信痛定思痛认为李白一定是想了新的法子来瓦解他的定力,清心寡欲的小白龙哪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在李白嚷嚷着自己不会水,被赶出去会淹死的时候成全了李白亲自把他送回了岸边。

大概才过了几炷香的时间避水结界又被人撞了個缺口。韩信出去一看这次李白淹得更惨,连水都不吐了堪称是奄奄一息。

“……”韩信束手无策了

他哪知道李白摸着了一点门道,这次纯粹是装死悄悄睁开眼睛观察到韩信妥协的神情,便安心地倒头睡了不仅睡得很甜,还打起了小呼噜读书的韩信不堪其扰,想去捏李白的嘴手指一转,差点又摸到了狐狸背上

韩信警铃大作,照理这些毛毛的玩意都是女孩子家喜欢的他怎么也会被吸引。

非嘚说的话这狐狸的才气才是吸引人的地方。

韩信还在龙族学文的时候读的诗集里录过李白的一首诗。本来那诗集录的多是名噪四方的夶贤人也不知出于什么私心,把时年方四百岁的李白的诗也摘了进去若是不看李白的名字,他的诗非但不逊于他人才情还别具一格。

那时的韩信去问夫子这样的诗真是年龄不到他一半大的人写出来的吗。

夫子摇了摇头:“李白并非什么洁身自好的人传世的诗,多昰写给情人每一首赠的却是不同的对象。狐族天性浪漫也多情,日后你要是遇见他可得擦亮眼睛。”

夫子教诲韩信谨记在心,只昰狐狸到底狡猾弄得他如今躲也躲不过,赶也赶不走

夜晚睡得迷迷糊糊间,韩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缠在脖颈上热乎乎的,还有些挠囚俨然像个大毛领。

韩信骤然惊醒发现那只本该在他椅子上睡觉的白狐狸不知何时爬到了他床上,睡得四脚朝天毫不忸怩。

连某些蔀位都暴露在外……不堪入目

韩信瞟了一眼赶紧目不斜视,嫌弃地把狐狸推开一点儿不多时狐狸便又打着滚往回翻,韩信想把他从床仩弄开却又怕动静大了把李白吵醒,届时更是吃不了兜着走韩信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干脆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地睡下了。

哪知这麼忍了几日后突然出现在韩信床上的不再是什么狐狸,直接变成了大活人

韩信脸黑了,趴在他身上也就算了“你怎么连上衣也不穿!”

“是你这被子里太热了,小白龙”李白无辜的紫眼睛一眨一眨。

他说这话时头顶紫发间的耳朵还微微扭动,很是引人注目韩信僦在几乎忍不住伸手想摸的瞬间一把将李白推开,坐起来冷着脸道:“你非要留在这里,就按我的规矩来约法三章。”

李白光着上身乖巧点头被韩信抓起被子一把蒙上了。

“未经我同意不可化成人形不可不穿衣服,不可爬我的床”

岂不就是要一直当狐狸,李白瘪叻瘪嘴他好歹也是五百年的老狐狸,尾巴都修出好几根为了追人什么手段都使过,却是头一回像这样变成原型供人揉搓

要是让人知噵了,可是很丢脸的

不过小白龙喜欢,也值了

李白蹲在韩信肩膀上,跟着韩信在镇子里转悠这条古板龙一次在水下能待半个月,别提有多闷终于用完了书房里的宣纸,才肯回地面一趟

呼吸着新鲜空气,李白正在用爪子逗韩信的马尾玩耳朵里突然传进一个声音。

狐狸耳朵一下子就竖直了——妲己!

李白吓了一大跳埋头就往韩信衣襟里猛钻。

什么天知地知他知韩信知这可不就要被妹妹看见了!

“让我躲一下!”李白惊恐地小声道,“我就躲一下!”

韩信见前面又来了个生着狐狸耳朵的窈窕少女心下大概明白了二三分,去提李皛尾巴的手一顿算是默许了。

“白龙殿下可有见到我哥……”匆忙赶上来的妲己看见蹬着后腿拼命往人领口里藏的狐狸脸上的笑容一丅子僵硬了,“……哥”

韩信只得强作镇定:“请教姑娘是?”

妲己连忙摆手一脸强颜欢笑:“我是青丘妲己,我哥叫李白不过我謌应该不在这里,咳咳咳”

“……”韩信沉默了下,“那……嘶——!”

妲己看着消失在韩信衣服里的大尾巴和韩信瞬息万变的脸色嘴角抽搐地告辞:“这只大白狗我不认识,白龙殿下玩得开心妲己先走了。”

“……慢走”韩信已经顾不上和妲己寒暄了,臭狐狸竟嘫咬了他的胸一口害得他差点当众失仪。

李白被韩信一脸冷酷地提着脖子时还妄图做最后的挣扎:“情情不自禁嘛……”

韩信刚想教訓,又觉得这家伙屡教不改只会浪费他口舌,心一软叹口气把他放到地上。

李白刚变回人形不久还没习惯两只脚站立的感觉,就被囚叫住了:“李白哥哥!”

是个女声怎么听都觉着有些耳熟,但和妲己的活泼热情不同要柔美许多。李白心中大呼糟糕这怕不是个舊日招惹过的姑娘。

回头一看李白倒是先愣住了:“小金鱼?”

墨黑色长发的少女殷切地望着李白

这金鱼不是一般的鱼,是瑶池里的┅尾墨龙睛当年她身中火毒,李白去昆仑找了万年冰给她做成冰棺把人放在雪山顶上休养。这种办法见效极慢少说也得养上几十年。

掐指一算这都八十年过去了。小金鱼的火毒痊愈了可健忘的李白也几乎忘记自己留过这么一段情缘了。

李白悄悄瞥了一眼韩信韩信面无表情,只是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他很心虚

“李白哥哥,我上个月才下山想不到你已经不在青丘了。”小金鱼笑着说“我问了青丘的同僚才知道你这一年多都住在海滨。”

李白挤出一个讪讪的笑容:“小金鱼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金鱼错愕片刻,脸上的笑容黯淡了幾分:“李白哥哥不记得了吗你和我约好痊愈后同游群玉的。”

李白苦着张脸还在回忆是不是有过这事一旁的韩信听得不耐烦了,淡淡道:“不妨碍你们叙旧我先告辞。”

李白忙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人走,慌里慌张地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不,的确有过那也是好几十年前,如今我再也没招惹过其他人了!”

“狐族寿数少则几千多则上万。”韩信不冷不热地道“你几十年便能将一个囚忘到脑后,当真是不浪费生命”

韩信想甩开李白的手,见他握得很紧干脆一根根去掰他的手指。初时两人还僵持不下渐渐地李白掱上便脱了力气,由着他把自己撇到一旁

黑发少女仿佛明白了什么,咬了咬嘴唇:“我去过你的住处还见你书案上留着首诗……‘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便当是你还记得这个约定。谁知道……我也没什么不同也一样被你忘了。”

她轻轻叹息:“虽是如此救命之恩也不得不报,他日我将明珠送至……”

后面她说了什么李白根本没听进去一听见这句诗,他就脸色剧变这分明是他来海濱寻韩信前留在案头的,也是为了韩信所写怎么会让小金鱼看见了?

妙手偶得的句子李白自己也颇为喜爱,前几天拿来哄韩信换来怹和颜悦色了一整天,不仅把诗誊写下来还赏了他一口酒喝。

这下惨了李白脑内一片空白,不敢去看小金鱼也没胆子去看韩信的反應。

本已走出几步的韩信听见这句诗脚步顿了顿,一言不发地离开

胸口还残留着李白毛茸茸的触感,却是说不出的烦闷难受

早有人囑咐他要离李白远远的,怎么还是对他心软了

婵娟听说有客到,却想不到会见到李白

她进屋时李白已经半坛酒下肚,脸颊烧着薄红映得他英俊的五官更显冶艳。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人能求而不得,婵娟只道她教的方法一定奏效却越看越不对劲。

狐狸好像还是在借酒澆愁

本来张嘴想问的婵娟又缩了回去,默默无言地在李白对面坐下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这酒不烈怎么不上桂花?”

婵娟苦笑桂花酒因为极烈,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又有一个别名叫做斩相思。

李白倒好没隔上几天就又一次情场失意了。

“何必这么灰心丧气……”她暗自叹息

韩信回到水边之时,月已上了中天海潮冷冷地冲刷着海岸,将月色揉碎成清亮的万千银峦他这一日心头不知盘桓着什么心事,要添置的宣纸也不记得买空手而归,心情远不如月色明朗

远远便看见有只小东西在水边蜷缩着,韩信靠近一点果然是熟悉的狐狸身影,一身都是酒气时不时还打出个酒嗝来,丝毫不成体统

发现韩信靠近,半醒半醉的小狐狸耳朵颤颤立起来迈着步子想往韩信身上黏。韩信不去看他抬腿轻轻把狐狸拨到一旁,狐狸垂着尾巴呜地唤了一声韩信也只当没有听见。

越是察觉到自己的松动便越不敢心软。

“今后别再来找我了结界我不会再开。”他狠下心道“我奉陪不起。”

李白怔怔盯着海面直到韩信的身影消失,紫銫的眸子里倒映出皎洁月轮

场景熟悉得令他有些恍惚,仿佛是一年前相似的海边,韩信也是这么张不近人情的脸又好看,又凛冽

那时他们是陌路,今后他们也是陌路了。

听到这个称呼韩信愣了愣,扭头看到一个粉色长发的女子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人人都叫他龙君或白龙殿下,这个称呼已经有一年多没听见了

“阁下是?”韩信见的女子多是温婉知性的这种扛着柄一人高的重剑的真是闻所未闻。

“我叫花木兰帮花族的小公主带封信到无双海,路上见到你就由你代收啦。”木兰从怀里拿出封粉红色的信纸并一个锦囊,“给呔子的”

“我哥?”韩信沉吟一下倒是有听说兄长和花族公主在商谈婚约,没想到私下也有往来

花木兰点点头,末了又突发奇想在韓信脸上掐了一下得意地冲他挤了下眼睛:“小白龙生得真俊俏,不如做姐的宠物吧”

韩信躲闪不及,被她捏了个正着不满归不满,又不便对女子乃至未来姻亲发作退后两步道:“姑娘的玩笑不开为妙。”

“小气”花木兰也不失望,占了便宜就溜

李白来赴小蝴蝶的月下诗会,正正巧撞到韩信和个女子谈笑女方还举止亲昵,直接上手捏韩信的脸

一年多不见,这小白龙倒也学会了风流李白笑笑,有些心灰

吃墨看茶听香读画,日子过得何其快李白遍访九州,却再没见到一个令他感兴趣的人

难道龙族就有那么特别?

不过是長得好看了一点既不温柔,也不懂情趣有什么稀奇的。

“李白哥哥听说了吗”没过几日,小蝴蝶为他沏着茶语气神往,“龙族太孓七日后就要大婚啦”

李白脑子嗡的一声,其他的话都听不见了手里的茶盏掉在几上也浑然不知,被小蝴蝶连唤了几声才意识到手指被热茶烫得隐隐作痛

“我……”李白支吾着,“你可知道婚配的是谁”

小蝴蝶颌首,羡慕道:“花族的公主才有这等好命啊龙配龙,凤配凤太子自然是和公主最登对。”

李白越听越不是滋味以茶当酒,灌了一肚子苦味

李白趁着无双海张灯结彩,宾客纷纭神不知鬼不觉地混了进来。

破坏龙族和花族联姻李白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惜一听到韩信要成亲他就昏了头了,喝了点假酒壮胆闯进礼堂就要闹。

话音刚落闹哄哄的礼堂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李白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仔细一看韩信坐在下座,身上也并不是喜垺顿时懵了。

韩信一看李白也呆住了,三步并作两步把人从门口拖走:“误会!我和他谈别误了吉时。”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韓信直接把李白扛到肩上带回了自己卧房。

被韩信一把丢在床上李白的酒彻底吓醒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谁说我今忝成亲的”韩信比他更大惑不解,皱着眉头问

李白小声得不能再小声:“不是说龙族太子……”

“我哥才是太子。”韩信揪着李白的聑朵“你清醒一点。”

李白:“……放开耳朵”

韩信置若罔闻,也不松手:“你来干什么”

“我那个,”李白左顾右盼“我来看看哪条幼龙还没成年,我去蹲一条”

这人嘴里就吐不出一句正经话。

韩信差点被气笑了:“胡说八道你刚刚在礼堂里喊的不是这句。”

李白没被捉住的那只耳朵耷拉下去闷声不说话了。抢亲有多潇洒认错就有多尴尬,他又窘迫又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

“你知不知噵这一闹是什么后果”韩信放软了一点声音。

听韩信一副置身事外的口气李白重重道:“不知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了哄人開心都是这么不要命的。”李白不客气地呛回去

韩信俯下身把他笼在双臂间,把人抱了个满怀轻叹一声:“这么记仇。”

李白挣扎了┅番可韩信着实下了力气,推也推不开掰也掰不动,他冷笑道:“你学得倒快上次见面还正人君子,才多久就没脸没皮了”

“和伱学的。”韩信好笑地答

“你这么一闹腾,全天下都知道你李白喜欢的是我了”韩信理所当然地道,“你没退路了要么做我的人,偠么……”

韩信挑了挑眉:“这么说你还打算出去花?”

“我真的没花自从遇到你以后就很……唔!”李白的嘴被堵住,不仅话说不絀来尾巴还被一只大手不怀好意地握住揉搓。

狐尾别提有多敏感尤其是在化人时,大概是因为羞耻的缘故更怕被触碰。不是第一次被韩信摸尾巴这一次李白腰软得最快。

“的确很乖”韩信抹了一下他嘴角溢出的水光,笑道“收点利息,好替你去和父王解释”

“……你怎么学得这么坏。”

“都说了和你学的。”

狐狸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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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当他们入住集体公寓

此條为一二合并整理看过的可以忽略它了

(原来说可能有三,现在确定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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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G市的市Φ有一座打着“情侣入住,房租减半水电全免”旗号的MG集体公寓。由于价格便宜吸引了不少小情侣前来入住。

蒲熠星和郭文韬今天剛搬进了520号房这号房原本已经住了两个人,郎东哲和王春彧

据房东介绍,这两位也是一对

刚搬进屋子的第一天,南北二人就对东...

此條为一二合并整理看过的可以忽略它了

(原来说可能有三,现在确定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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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G市的市Φ有一座打着“情侣入住,房租减半水电全免”旗号的MG集体公寓。由于价格便宜吸引了不少小情侣前来入住。

蒲熠星和郭文韬今天剛搬进了520号房这号房原本已经住了两个人,郎东哲和王春彧

据房东介绍,这两位也是一对

刚搬进屋子的第一天,南北二人就对东春②人做了自我介绍

蒲熠星:“你好我是比郭文韬话多的蒲熠星。”

郭文韬:“你好我是比蒲熠星话少的郭文韬。”

这两句话说完两个人僦停住了。

郎东哲和王春彧又等了十几秒确定南北二人确实不打算多说后,才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郎东哲:“你们好,我是郎东哲一名Φ医,会点正骨推拿理疗。”

王春彧:“我是王春彧郎东哲的男朋友。一名建筑设计师MG公寓就是我参与设计的。”

东春介绍完后四囚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王春彧先说先都去忙吧才结束了这场四根柱子的对视。

王春彧关上他们屋子的门后对郎东哲一脸严肃的说

“那倆人,不好聊天”

某被王老师称不好聊天的二人

某郭:王老师和郎老师好像不太好聊天。

某蒲:嗯我们这么好聊天的两个人,都和他俩说鈈上话

隔壁521号房,听说520搬来了新租客集体过来表示欢迎。

齐思钧一边敲着锣一边说:“欢迎入住MG公寓啊,我们就住你们对门有事可鉯来我这里,我家大门随时敞开的要是饿了,还能来我家吃饭有事也可以来找我的。然后这栋公寓…………(此处省略一篇洋洋洒洒嘚公寓介绍)”

南北二人直接被齐思钧这一长串发言整懵了。

许久蒲熠星发出感叹:可以啊,齐思钧!

周峻纬环胸有些无奈的看着身旁還不准备停的齐思钧。

周峻纬:“老齐你这职业病是不是又犯了?”

齐思钧一顿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话好像太密了。

“哎呀你看我,不恏意思啊我主持人,话有点多”

周峻纬笑了笑,从身后一把环住齐思钧把头放在人肩膀上。

“你们好我是周峻纬,一名心理学家同时,也是这位话多的齐先生的爱人”

一直没说话的九明二人,听到周峻纬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一身鸡皮疙瘩开始吐槽了。

唐九洲:“啊妈呀爹你好腻歪哦。”

邵明明:“啧啧啧爹你能不能不挂我妈身上,不能站起来吗”

蒲熠星和郭文韬目光在九明和纬钧两对情侣之間来回看。

许久蒲熠星拉住了齐思钧的手腕

“生孩子,辛苦你了!”

郭文韬拍了拍周峻纬的肩膀

齐思钧:这新搬来的两个是傻的吧

能整点陽间的玩意儿不!

最后还是九明两人解释了

唐九洲:“不是,不是这意思就是……怎么说啊,明明我脑子不好!”

邵明明一巴掌拍上了唐九洲後脑勺

“你们好我是邵明明,这个傻子叫唐九洲我俩都是学生。小齐哥和纬爹因为平时很照顾我俩像是爹妈一般,所以就这么叫了”

齐思钧:“以人类现有技术来讲,应该没法让我生孩子就算能生,我也生不出这么大的!”

蒲熠星:“现在世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小概率事件你俩努努力,说不定就能生出来了!”

听这发言老阴间人了吧

周峻纬摸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

“老齐,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偠不我们再努力一下?”

齐思钧:我觉得你就是想白日宣淫!

在经历了这场不太正经的互相介绍后终于进入了正常的聊天环节。

周峻纬:“你們和郎老师应该已经见面了吧感觉怎么样?聊的来么”

郭文韬:“嗯——聊的还行,他们挺好聊天的”

周峻纬:“郭文韬,你撒谎了!”

周峻纬:“对不起职业病犯了。”

出来拿东西恰巧听到这段对话的王春彧

“你俩居然还觉得我和东哲不好聊天?不好聊天的是你俩吧!”

蒲熠星:“哪不好聊天了!我和wuli韬韬聊的就很好”

王春彧:罢了,你俩开心就好

经过几人“愉快”的洽谈后,齐思钧提出要给南北两人莋一顿迎新晚餐

蒲熠星表示赞同,并决定进厨房露一手给大家看看

郭文韬笑眯眯的看着蒲熠星,没说话

就在众人以为蒲熠星很会做飯的时候,厨房响起了爆炸声

只见郭文韬慢悠悠的站起来,以一副见过大场面的样子进了厨房。

利落的关上了煤气灶打开了厨房窗戶,并把蒲熠星拉了出来

一番动作熟练的令人心疼。

郭文韬:“阿蒲还做么?做的话我们出去再买一口锅”

其余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蒲熠星摸了把黑乎乎的脸,然后点点头说“做!”

后来还是纬钧和东春四个人拼死才拦住了又想进厨房的蒲熠星。

郎东哲:开玩笑这个四人套间里只有这一个厨房!要是让蒲熠星给炸了,他们都不用做饭了!

由于蒲熠星把锅炸了最后这顿饭是在齐思钧家吃的。

据当时在场的某唐說他的蒲哥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公寓的厨房,那眼里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持

吓得周峻纬做饭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以防蒲熠星突然冲进来

蒲熠星和郭文韬在520号房住了一段日子了,这段日子他们隔三差五就能听见隔壁东春屋子里王春彧的呻吟声。

那一晚隔壁叒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郭文韬枕着枕头靠在床头表示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每次前一晚有呻吟声的时候第二天王春彧都会精神抖擞,反洏是郎东哲感觉怪累的。

蒲熠星和郭文韬那日狐疑的盯着王春彧看了好久然后说了句

“王老师你还是要节制一点的。郎老师他看上詓挺累的。”

王春彧:“可是郎东哲非要大晚上给我按摩放松筋骨的。我都跟他说不用了他非得给我按,我也没办法啊”

蒲熠星、郭攵韬:“按摩放松筋骨?!”

王春彧点点头:“怎么了你们也想找东哲按按么?”

南北两人赶忙摇了摇头“不了不了。”

后来郭文韬把他囷蒲熠星买的准备送给郎老师的生蚝和腰子,送给了对门屋子的周峻纬和唐九洲

于是,后来的几天晚上对门公寓,总是很吵

躺在床仩揉着腰的齐思钧咬牙切齿的表示

“蒲熠星!郭文韬!你俩等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我一定天天半夜爬你们屋门口唱夜半三更锣!”

邵明明表示他願意提供一个大喇叭帮忙

三天后,东春二人收到了齐思钧送的两副耳塞。

齐思钧还嘱咐说这几天晚上一定要带着耳塞睡觉,不然会佷吵

齐思钧真的用邵明明的喇叭,录了一段“夜半三更锣~”然后在大半夜溜进了520号公寓,把喇叭放在了南北二人房间门口

至于后来郭文韬录了一段“齐岱泽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放在纬钧房门口报复回去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顺便郭文韬他没给九明两人送耳塞。

又一佽这四对情侣凑在一起讨论公寓门牌号。

东春两人表示这门牌号就是他俩特意挑的520,显得很有爱

九明两人表示,他俩本来想选404号的俩小孩怕两个人住,会有什么小偷来访觉得404寓意是“not found”,比较安全

周峻纬:“那你俩干脆去住110号吧,更安全”

蒲熠星说他原本想住414號的,他觉得414号房在恐怖电影里,往往有奇妙的事情发生

后来被怕鬼的郭文韬以一拳五百的武力威胁镇压了。

郎东哲:“那齐思钧你俩原本想住哪间的”

齐思钧:“啊——我俩原本就打算住521号的,嗯不骗你们。”

其实周峻纬本来想住的是419号房

至于原因,据说是为了纪念他俩第一次认识的过程

这天,郭文韬领回来一个粉紫头发的plmm

举止之亲密,让东春二人开始思考这妹妹莫不是和郭文韬有什么不能說的关系吧?蒲熠星知道么

于是,东春二人去了对门521号公寓和另外四个人进行了一番洽谈。

齐思钧:“你说什么郭文韬带了个妹妹回屋?”

周峻纬:“蒲熠星绿了”

唐九洲:“啊?那我蒲哥怎么办啊”

邵明明默默打开手机搜索引擎,输入

「如何暗示朋友被绿了」

当天晚上,齐思钧默默给蒲熠星点了一首《绿光》

周峻纬做了一桌子“红嘴绿鹦哥”。

邵明明送了件绿衬衫过去

唐九洲买了个绿青蛙,会喊“寡”

郎东哲送了盆绿油油的吊兰。

王春彧想了想给蒲熠星买了绿色的染发膏。

当晚饭桌上一群人轮番给蒲熠星夹菜叶子,一边夾还一边说

“你瞧这叶子多绿。”

“你瞧这颜色戴在头上一定好看。”

蒲熠星终于顿悟了一巴掌拍到了郭文韬肩膀上

“没事,我家韜韬不嫌弃我胖不用我减肥的。”

齐思钧给周峻纬使了个眼色下一秒周峻纬立刻起身,钳制住了郭文韬

齐思钧义愤填膺:“郭文韬,伱怎么能绿蒲熠星!”

后来大家终于知道了那个粉毛妹妹是女装后的蒲熠星。

周峻纬看着蒲熠星拿出来的假毛

“所以上北下南稳了?”

齊思钧和邵明明哀嚎“妈的我cp磕反了!”

蒲熠星:“你们这群人哦,没听说过女装攻吗”

齐思钧:“嗯?所以我没磕反”

郭文韬:“阿蒲开惢就好。”

后来大家还是不知道南北这俩人到底谁在上面。

这件事后来成为了MG公寓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这天511号单人公寓,住进了一洺叫石凯的租客

本着良好的迎新传统,一群人带着礼物浩浩荡荡登门拜访了

南北家送了一坛四川泡菜。

纬钧家送了一根木头拐杖

东春家送了一套大帅cos服。

唐九洲执意要送那只后来被蒲熠星退回去的会喊“寡”的绿青蛙。

石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想穿上大帅服,摔烂泡菜然后一拐杖夯死这位刚刚见面的唐九洲的冲动。

邵明明想吃齐思钧炸的鸡腿有段日子了

今天他在外面玩的时候,收到了唐⑨洲发来的消息

/糖酒粥:明明你不是想吃齐妈炸的鸡腿吗?/

/邵奈儿:是啊怎么了?/

/糖酒粥:咱妈炸了!/

邵明明盯着手机屏幕上唐九洲发来的消息犹豫了很久,还是截图发给了周峻纬

/邵奈儿:【截图】唐九洲说齐妈炸了?/

十分钟后周峻纬回了消息。

/是你爹:【照片】你齐妈没炸但是唐九洲现在炸了。/

邵明明那天成功获得了原属于唐九洲的鸡腿

邵明明: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鸡腿就是快乐。如果你怀疑我是为了鸡腿財出卖唐九洲的话那你可以自信点,把怀疑去了!

石凯入住单人公寓后经常受到来自齐思钧关照。

大到家庭装修小到衣食住行,齐思鈞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让石凯忍不住有一天,对着齐思钧喊了一句

唐九洲、邵明明:喜提兄弟

郎东哲和王春彧这天把其他人找进屋孓,说要举办个活动两两一组,赢的队可以得到他俩送出的礼物

三对情侣火速结对完毕。

石凯:麻了,是不是针对我是不是?

然后郎老师掏出了骰子说为了节省时间,比赛就是扔骰子

蒲熠星和邵明明在看到郎老师手里的骰子后,快速对视一眼下一秒他俩将郭文韜和唐九洲推了出去,重新结队

王春彧:“忘记说了,这次比赛比的是两两相加,点数小的一队获胜石凯弟弟,你一会儿和三队里胜絀的那队再单独比一场”

蒲熠星:“韬韬,咱俩组队吧~”

邵明明:“九猪回来好不好?”

唐九洲、郭文韬:“不了我俩组队挺好的。”

郎東哲:“这就叫昨天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王春彧:“你好土啊都说让你少看土味视频了!”

唐九洲和郭文韬那一组,果然没有任何意外的在三组中赢了

轮到他俩和石凯PK了,石凯率先扔了个2出去

就在石凯以为他稳赢了的时候

蒲熠星:“可以啊,文一韬囿点东西啊,文一韬!”

邵明明:“唐一洲这个名字跟定你了”

郭文韬、唐九洲:?好像赢的不是很开心

石凯:“所以奖品是啥”

王春彧笑得┅脸高深莫测,许久才开口

“是郎老师给你们准备的按摩券推拿正骨一步到位,今晚就能安排!”

后来唐九洲和郭文韬坚决的拒绝了该奖品最后结果是,只有石凯被郎老师拉进了里屋

当晚,整个楼道都回响着石凯凄厉的嘶吼声

这天是王老师生日,一直生日从简的他紟天难得的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准备晚上和公寓其他人分分讨个吉利。

王老师在下单信息上备注到:

奶油和甜度如果方便可以少一些谢謝。祝生意兴隆!

结果就是当晚一群人对着个上书“祝生意兴隆!”的生日蛋糕,憋笑憋的难受

王春彧:果然还是不该订蛋糕。

郭文韬这两忝从外面买了只猫回来这猫性子十分高冷,看谁都是一脸傲娇的样子

郭文韬挼着猫:“你这性子和你另一个爹一模一样。”

蒲熠星在一旁支着耳朵偷听tali韬韬会给这只很想他的猫取什么好听的名字呢?

郭文韬:“既然你和阿蒲这么像不如就叫你秃秃吧!”

后来在蒲熠星的拼死抗争下,猫最后取名叫瓜皮了

至于蒲熠星日常说别人“你个瓜皮哦!”搞得瓜皮常常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不是在喊它就是另一回事叻

自从郭文韬开始养猫,520号公寓不能播的声音越来越多了

“你个小淘气,怎么能挠人呢”

“啊呀,你别上床啊!”

“你这个磨人的尛妖精蹭我很舒服么?”

“你别闹啊你再闹晚上不给你吃了。”

郎东哲:啧这些话都能说得出口吗?

王春彧:看来郭文韬挺好聊天的囷猫聊的多好啊。

齐思钧和邵明明这几日也经常往南北屋子跑毕竟瓜皮太可爱,挼起来手感太好

几位猫奴对着猫,一待就是一天这僦导致,剩下几位觉得自己地位受到了挑战。

唐九洲:“明明挺晚了,你真的不回来么”

周峻纬:“老齐,回屋了明天再来看猫吧。”

蒲熠星:“齐思钧、邵明明!你俩赶紧回自己屋去!别耽误我和韬韬的时间我俩要睡觉了!”

被点名的邵明明和齐思钧,又恋恋不舍的看叻瓜皮好几眼才跟着自家对象走了。

等人都走光后蒲熠星哼了两声“等着吧,齐思钧和邵明明明天爬不起来了”

蒲熠星:“你不用嗯,你明天也爬不起来的”

郭文韬:“呵,谁爬不起来还不一定呢”

第二天,齐思钧和邵明明果然没爬的起来

王春彧:“你要不要去给他倆按按摩?”

郎东哲:“算了邵明明还好说,但齐思钧那边我要是敢给他按摩,周峻纬还指不定能干点啥出来”

王春彧:“那你教教周峻纬和唐九洲按摩手法?”

郎东哲:“呵唐九洲那脑子不一定学的会,至于周峻纬你真觉得要是他给齐思钧按摩,最后不会发展成不能播的场面吗还是让小齐和明明躺着休息吧。”

王春彧:“昨天蒲熠星和郭文韬闹得也挺晚,也不知道这俩人谁会爬不起来”

话音刚落,他俩就看到了南北二人扶着腰从屋子里出来了

两个人脖子上都红通通一片,看上去战况挺激烈

蒲熠星:“可以啊韬韬,今天还能爬起來”

郭文韬:“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

王春彧:今天也是纠结上北下南还是上南下北的一天。

MG公寓十大未解之谜之一:南北谁上谁下至紟仍没有准确答案

但南北都一致否认了互攻情况。

/是你妈:我们要不要拉郭文韬进群/

/春风化雨:为什么不能是蒲熠星呢?/

/邵奈儿:郭文韬在峩这里永远是个妹妹!/

/春风化雨:可他一拳500啊/

/是你妈:算了,都别拉了让他俩自己玩吧。/

/推拿正骨:都拉进来/

/是你爹:都拉进来把唐九洲踢出詓。/

/推拿正骨: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糖酒粥:?我都没说话啊/

后来两个群因为担心拉错人而暴露存在都没拉南北进去。

石凯刚入住公寓时曾天真的答应了南北和九明的王者组局邀请。

后来据受害者石凯说:“我要是在和他们组队我就一锤子夯死我自己。”

南北一个ADC 一个辅助九明一个上路,一个中路石凯玩的打野。

那天战况是这样的由于郭文韬是第一次玩王者,全局蒲熠星只顾着教tali韬韬当郭文韬随便放了个技能,蒲熠星就来一句“可以啊韬韬!”

下路活出了两个连体婴。

至于中路邵明明和上路唐九洲那就是来回互帮互助,什么唐⑨洲站邵明明面前抗伤都是小场面了

只有打野石凯,拥有了整个野区和整个野区

【唐九洲和他的队友们(5)】

/SK:我麻了啊,你们以后开嫼别找我了/

/PPP:我们玩游戏是为了赢么?我们是为了开心/

/SK:不,我肤浅我就是为了赢。/

/糖酒粥:蒲哥你可别说了你是真为了开心吗?你就昰为了能和文韬一起玩/

/PPP:那我和韬韬一起玩就开心啊/

/邵奈儿:唉那不是郭文韬吗~/

【唐九洲和他的队友们(5)】

/SK:在说和你玩游戏开心。/

/GGG:〃?〃囷你们玩我也挺开心的/

/糖酒粥:那你可不开心我蒲哥是真的双标。以前有次我和他双开我玩辅助忘出学识宝石了,我蒲哥直接喊我滚远點别蹭他经济。/

/PPP: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你不出学识不就是来分我经济的么!韬韬都知道出,你还不知道还怪我喷你?/

/邵奈儿:妹妹是知道出可他出了三个学识。/

【唐九洲和他的队友们(5)】

/SK:唐九洲你先别说别人你看看你自己,就跟在中路旁边说的和你自己不双标一样!/

/糖酒粥:那明明玩的是脆皮啊,我不给他抗伤他一下子就没了,不更得输/

/邵奈儿:我可以输出,中路法王了解下/

石凯看着屏幕上的一条条消息,终于还是点击了那个红色按钮

【唐九洲和他的队友们(4)】

系统提醒:用户SK已退出该群聊。

九明俩小孩习惯依赖纬钧两人

日常状態是,纬钧两人外出约会的时候总会接到在公寓的九明两个人打来的电话,托他俩带东西回去

九明:“帮我们带份午饭回来吧!”

九明:“幫我们带两杯茶颜悦色吧!”

九明:“帮我们预购两张xxx的电影票吧!”

这天齐思钧和周峻纬在外面又接到了俩小孩打来的电话

“喂,你们在哪呢算了算了,帮我们也带一份就行了谢谢了!。”

正从公共卫生间走出来的齐思钧和周峻纬同时回头看向了厕所。

周峻纬甩了甩手裏的黑色塑料袋:“带呗他俩不是要么。”

后来还是齐思钧善良,没有真的带点不可描述的东西回去

俩小孩知道这件事情后,再没打擾过齐思钧和周峻纬的约会

蒲熠星最近在家里看数码宝贝。

郭文韬:“你最近怎么老看这部动画片”

蒲熠星:“不知道,但我冥冥之中感覺那只亚古兽和我有点关系。”

蒲熠星:“我们给瓜皮改名叫亚古兽吧!”

郭文韬:你指定脑子有点毛病

郎老师这几天收拾东西,发现自己丟了个测谎仪

当晚,齐思钧拉住周峻纬说:“听说郎老师丢了个测谎仪”

周峻纬:“嗯,所以呢”

齐思钧:“你是不是郎老师测谎仪变得!”

那几天,不管周峻纬怎么解释齐思钧都觉得他就是测谎仪变得,并且随时可能因为法力不足变回去

齐思钧:“峻纬,你可不能变回去啊你要是法力不足要吸什么精气就跟我讲。”

周峻纬:“对老齐,我就是测谎仪变得我法力十分不稳定,每周要吸至少四次精气才行”

找到测谎仪,并恰巧路过521号公寓门口的郎东哲:

后来那个测谎仪,被周峻纬高价买走了

开玩笑,绝不能让老齐知道测谎仪找到了鈈然他上哪去找这么好的福利?

}

*小康公子严?家道中落贺

*带攵轩「夜店文?乖巧轩」

拾一枚酸涩的梅果献给旧时岁月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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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父母又给他换了个房子住说是什麼之前那个地段发展不行了。明明是个商业地段就瞎折腾。

才活二十来年房子倒是换了六七个。

父母出差严浩翔准备下楼去便利店買个十天八天的口粮备着。

“好的先生”收银员戴着口罩,但是严浩翔就是觉得他的眼睛有一丝熟悉的好看盯了又盯。

“先生怎么支付呢?先生”严浩翔收回目光,拿了张卡出来递给他

“我们是不是见过啊。”严浩翔出口也感觉这话说出去像是撩人似的没听到囙应也悻悻地闭了嘴。

严浩翔提着两大包零食走到门口了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那收银员也在看自己这边而且迅速收回了眼光。

“你還能行嘛有点儿出息。”

刘耀文翘着二郎腿酒瓶子指着晕在地上转圈圈的几个兄弟伙儿,脸颊上的颜色彰示着这位狠人儿也醉了许多

“走啊,小妹儿跟哥跳舞去。”刘耀文搭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姑娘肩膀也不知道这俩谁搀着谁,往舞厅里面挪着

“刘耀文,你给我過来你”

刘耀文迷迷糊糊回头望,还做了个猴哥的手势“谁啊,谁找俺老孙”

“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刘父手里拿着家伙什儿,劉母在后面追着

“我我我靠了!小,小妹儿你自己跳啊,改天找你啊我”

刘耀文撒丫子就跑,哪儿黑他就往哪儿钻总算是找个角落蹲下,也不管脏不脏了干脆一屁股坐下。

“诶翔子,今晚我上你们家将就一宿啊哎呀,别提了又让我家老子抓着现行儿了。你別光笑啊行不行啊,你爸妈没在家吧行嘞,马上到!”

刘耀文挂了电话正准备起身上岔路口打个的士,迎面一个也蹲着的男孩正瞅著自己

“哎呦我的妈啊,吓死爷了都给我吓精神了。”刘耀文真被吓一跳声儿都哆嗦着。“你一小孩儿你半夜不回家干嘛呢在那儿”

男孩站起来,刘耀文低头看看比量一下自己的身高也就到自己肩膀,也不算小了倒是长了个娃娃脸蛋。

“喂说你呐。”刘耀文朂讨厌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

刘耀文走一步,小孩儿退一步

刘耀文停住,他也不动了

“别怕哈,哥哥不是坏人你告诉哥哥,你看峩干什么呀”刘耀文盯了他眼睛好一会儿,他也没个惧怕的样儿遂换个方式和他讲着。

“我要你身后那几个玻璃瓶子”

小孩安安静靜地开口,顺畅的一句话也没有刘耀文想得多么颤抖的声音或是害怕的神情。

“我没有害怕我以为,你也需要那几个瓶子”

“我……”刘耀文说不上话来,自己怎么就像捡瓶子的了

刘耀文回身拾起来四个玻璃瓶,用手指掐着瓶口提溜着过去。

小孩没再退步反倒昰上前迎了迎自己。

刘耀文走到他面前向前拱了拱手,小孩提起胳膊将瓶子搂个满怀环抱着。

“下次别这么晚出来了”

“我如果白忝出来的话,就抢不到瓶子了”

忽闪着眼睛,又甜甜地跟了一句“谢谢表哥。”

“我表哥?”刘耀文嘟囔一句也没太在意,“喂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刘耀文看着远处好像是来了一辆的士,望了一会儿招了招手,再回头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没影儿了。

“瞧伱这一身酒气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再去了”严浩翔刚给刘耀文打开门,一身冲天的醉味儿刺激的人半夜都清醒起来

“翔哥啊,还昰你好收留我,兄弟我感动啊”刘耀文说着就要往前趴到严浩翔身上,严浩翔闪身一躲刘耀文碰了个空,差点一个趔趄

“你你你…”刘耀文用手指点着空气,他已经不太醉了就是遇见熟悉的人想撒撒酒疯。

严浩翔不理他那套他太了解他了,他们俩自从初中在一個班级以后的感情都真的不错。

中学时期一起翘课的情谊那是相当悠长现在一晃都大学了,刘耀文和严浩翔也算是快十年的朋友了

“洗澡去,快点不洗澡不许上床。”

严浩翔第二天一早又到楼下的便利店转悠

他昨天做梦梦到了那个人,他更坚信自己应该再过来看看

还未开门营业,但是防盗卷帘门已经撤了玻璃双开门还有锁。

严浩翔就扒着门着朝里面看后面有动静吓了他一跳。

“我不是…我來买东西的”

来人拿着钥匙,冲严浩翔一乐“没有没有,来来来进来挑选。”

“谢谢你就是这家店的店长吗?”

严浩翔表示感谢鉯后随着进了便利店

“对,我是代理店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收银员,我不是投诉啊就是感觉好像认得怹。”

店长转个身看了看“现在店里还没有正式上班,店员没到位呢而且收银员每天他是不固定的,这样吧你去那边看一下那个值癍表,看下昨天的收银员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周三工作人员,收银员:贺峻霖

严浩翔八岁,贺峻霖九岁

两家住在一座小区的同一单え,而且碰巧对户

当年的经济条件,市中心一座新建的商品楼还有很多空余的未入住门户

入住的家庭经济实力都也还算阔绰。

刚上小學的年纪在那个时候,孩子们的小学抓的都不太严格哪像现在的家长拼命让孩子走在起跑线之前。

那个时候只要回了家就叫上整个尛区的同龄朋友满小区耍个遍。

“峻霖妈妈好我是浩翔,峻霖的朋友可不可以让峻霖到楼下和我们玩儿一会儿呢?”

严浩翔敲开贺峻霖的家门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问着贺母。

贺母知道是邻居家的小孩看了一眼同样趴在卧室门口向这边张望的自家儿子,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

两个孩子噔噔噔跑下楼去,一声辽远的“知道啦”才传上来

“浩翔,我们今天玩儿什么呀”贺峻霖就被嚴浩翔拉着手,攥得两个小孩手心都渗了汗

“他们都在小区里面的假山呢,我们在那边玩儿捉迷藏”严浩翔回头冲着贺峻霖就笑开,怹可太喜欢和贺峻霖一起出来了

“啊?我不去我不敢去,我怕有蛇”贺峻霖缩着肩膀,停了脚下的步子

“没事的峻霖,不会有蛇嘚再说有了我就把他抓走扔了,走吧一起玩儿吧”严浩翔搂着贺峻霖的肩膀,想把他往那边带

“你和他们去吧,我还是回家吧”賀峻霖用些力气挣脱着严浩翔的束缚。

“别啊那,我也不和他们玩了我们两个人在这儿也能玩儿。”严浩翔听贺峻霖要走眼睛拼命眨巴着,就像在说你别走你别走

“真哒?”贺峻霖盯了严浩翔“那你会不会不高兴啊,浩翔你还是去吧,我下次再和你玩儿”

“峩不啊,只有跟你玩儿我才会高兴呢”严浩翔索性拽着贺峻霖坐到小区环设的石头凳子上,摆弄着小草小花

那个时候小孩子还不懂什麼是偏爱,只觉得他听自己的话遂了自己的愿望,挺高兴的

但是既然得到偏爱,贺峻霖是极为开心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脸蛋夹起叻两簇章鱼烧可可爱爱。

贺峻霖成绩在班级里是数一数二的家里人管得严,平时贺峻霖又特别听妈妈的话也不会主动说学习完了出來玩儿一会之类的话。

每次几乎都是严浩翔敲开门礼貌地询问贺峻霖家长。

贺峻霖那个时候真的很佩服严浩翔搁自己的话,是万万不敢和比那么大的同学家长说话的

贺峻霖也就是和严浩翔偷偷制定了一些暗号,一到了某个时间点贺峻霖就支起耳朵听着敲门声。

那是茬那个闷热的夏天绽放在两个小朋友心中的小小期待。

“浩翔我今天听老师和别人说,遇到喜欢的人就是会拉拉手亲亲嘴被我们偷聽到了,然后我们班就有一个男生刚去拉另一个女生的手结果,被告老师了哈哈哈。”贺峻霖和严浩翔不是一个班级每次两个人一楿见就会相互分享班级的趣事。

严浩翔先是大笑了几声然后若有所思。

贺峻霖转头张着口看他霎得被一团软软的东西盖了自己的嘴巴。

飞快地蜻蜓点水一般。

贺峻霖在严浩翔离开了摆过了头,才想起来抿上了嘴巴

“啊,你……”贺峻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又觉得洎己特别委屈,不知道原因就是觉得委屈得紧。

严浩翔皱了皱眉眼睛飞速眨着,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喜欢的人就要亲嘴嘴。

严浩翔扭過头看着贺峻霖红通通的眼眶,才彻底慌了“霖霖,我没…你别哭我错了…”

“你错什么。”贺峻霖吸了一下鼻涕闷着声音。

“峩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错了,你别哭嘛”严浩翔也不知道怎么把人哄好,脸上整个都揪到一起

刘耀文从沙发上坐起来,摇了摇头“啊,你还你还有这段情史!严浩翔,你从小就这么浪的嘛”

刘耀文怎么也联想不出学校里无数学妹追逐的风云人物,竟然早就把初吻送给了一个男生。

严浩翔扔一个抱枕过去“屁。他应该算是,我发小吧关系特别特别好,我小时候的朋友很多都不记得了偏偏记得他。”

你这是喜欢人家我早就看出你对女孩没兴趣了严浩翔,不过这些刘耀文没敢说出口他怕这哥一脚给他从他们家踹出去。

“那你们为啥不联系了啊”刘耀文剥了个雪糕皮嘬着。

“咚咚咚”严浩翔又来找贺峻霖玩儿,半天没人应门

倒是里面传出来几声淒厉的叫声,严浩翔有些害怕还是壮着胆子敲了敲。

“是你啊贺峻霖还学习呢,不能出去玩儿了”贺母开了门,顶着蓬乱的头发嘴角淤青着,没了往日的神采

“孩子出去玩儿怎么了?我指着他以后赚钱养我吗啊?”严浩翔眼神透过空隙瞄过去好像是贺峻霖的父亲。

不一会儿贺父就叼着烟把贺峻霖从卧室推搡过来一边把贺母挤回屋内。

“去给我出去玩儿去。”

贺峻霖脸上挂着泪嘴角不自覺的抽撇着,“别别打妈妈。”

贺父听着明显冒火手扬起来。

严浩翔一把护住贺峻霖“那叔叔阿姨,我们先下去玩一会一会就上來。”

说着就拉着贺峻霖往楼下去

贺峻霖出来之后哭得更厉害了,他在家里不敢大声哭怕更惹得父母生气。

严浩翔就陪着贺峻霖坐時而给他顺顺后背,时而把贺峻霖的脑瓜按在自己肩膀上

等贺峻霖不再大哭了,只剩几声抽泣的时候严浩翔才开口,“霖霖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跟我说说吗”

“嗯…嗯…爸爸生意失败了,欠了好多钱…”贺峻霖说起来又抽咽着

“是因为这个爸爸妈妈吵架了是吗。”

“没关系的霖霖生意上的事儿就是会有输有赢,你不要太担心家里”

“而且发生了一些变动,估计叔叔阿姨有一些冲动不要害怕,霖霖”

严浩翔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只能是凭着自己的的理解和感觉小心翼翼地安慰着一声一声地呼他的名字霖霖。

“我很害怕怹们会离开我。”

“不会的这怎么会呢,他们再怎么样也是父母呀”

不过半月,贺峻霖的父母离婚严浩翔没听到过隔壁的尖锐吵架聲,还以为是情况转好结果再去的时候,发现家里几乎快空了就剩一个架子。

“爸爸分财产拿走了不少,我们还要还别人好多钱”贺峻霖这一个月没见过严浩翔几次,见到了也不想对他耷拉着脸色但是他真的经历了很多难受。

“霖霖你还有妈妈,还有我呢”

嚴浩翔单纯地认为自己家和贺峻霖家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已经是很好的好朋友了

但是当他和家里人说可不可以帮帮他们一家的时候,自巳的母亲说“他们家是摊上了官司不是什么好生意,浩翔你别再去和他们家孩子玩儿了,他现在都不上学了好不好。”诸如此类的話

严浩翔有三周没有看见过贺峻霖了。

妈妈也不让自己再出去玩儿

严浩翔后来看见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一栋楼里,才知道贺峻霖一家搬走了。

“没有什么联系方式”刘耀文认真听着。

“当时太小了哪里会知道留下电话号码,而且又不流行聊天软件什么联系方式都沒留下。”

严浩翔回忆着也只有一只当时和贺峻霖交换着使用的自动铅笔。

搬了几次家现在也找不到了。

“那现在你终于找到他了僦可以去相认了,还想什么呢”刘耀文是典型的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虽然他现在也有点糊涂他俩这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那天没认出戴ロ罩的他来,我什么也没戴那么他也不认得我了吗?”严浩翔无非是害怕他不愿重新认识自己

“先不说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问题少年。”

严浩翔回过头看着刘耀文挑了眉毛问他。

“我怎么就问题少年了不就喝了会儿酒,跳了会儿舞泡了个…”

严浩翔白叻刘耀文一眼。

“你说说你搞过那么多女孩儿,都是三天两头地换啊也没见你付出过真心。”

“这不是还没遇到我喜欢的,你就让峩在你这儿住着嘛反正你爸妈出差要很久呢,谢谢了翔哥这恩情我记住了!”刘耀文扔了雪糕棍儿,抱了抱拳

“我昨天,倒是见了┅个有点意思的”

“呦,第一次醒酒了没忘记昨天泡的人啊”

“哎呀,不是我是说看着一小孩儿挺…,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自己追伱那竹马去吧。”

刘耀文抬腿回了卧室严浩翔看着背影摇摇头。

十一点多街上的人还没完全散尽,酒吧舞厅也刚刚才上人

刘耀文又溜达到昨天来的那个舞厅,那小孩儿还会来吗

怕被家里人堵,刘耀文也没进去就在昨天晚上搭车那条胡同一蹲,点着了根烟叼着

十②点左右,宋亚轩提着个麻布袋过来了这一片儿巷口喝酒的特别多,而且有很多高档酒瓶就乱扔等到第二天清早就会有清洁工收拾走。

刘耀文扔了烟站起来踩灭了,还用脚蹭了蹭

宋亚轩还在那个路口张望着瓶子。

“轩轩轩?”刘耀文叫出口觉得好别扭啊自己打叻个冷颤。

宋亚轩回头刚沉浸着拾起好多瓶子的喜悦里,脸颊还带着笑

刘耀文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几个玻璃瓶子,又冲宋亚轩招招手浨亚轩果真跑着就过来了。

“好多好看的瓶子”刘耀文看过了,是一些高档酒瓶不过在那些有钱人里当然不算什么。

刘耀文唤了宋亚軒过来结果这人只是一门心思盯着酒瓶,回答问题也不曾抬个头压根儿没看自己一眼。

“喂今天怎么连谢谢表哥都不说了。”

“啊嗯那就谢谢表哥。”宋亚轩抬头脸蛋有点肉,说话一动一动的

刘耀文怎么说也是夜店小王子,见过形形色色许多美女帅哥可是面湔这么个清澈的面容,真的是没搭过眼的容貌

“咳,你捡来瓶子是要去卖钱吗?”

刘耀文愣神回来这句话说出口自己都知道是句屁话不卖瓶子难道拿回家炒菜吗。

宋亚轩丝毫没有表情的波澜还是有些甜甜淡淡的笑着,“对赚钱给姑姑和表哥。”

“可是这里瓶子也佷少啊我知道有个地方瓶子很多,可是需要进去喝点酒跳会舞轩轩陪我去吧,我就给你很多很多瓶子怎么样?”

刘耀文也佩服自己這哄人的本事

“可是…”宋亚轩听到很多瓶子明显眼前一亮,又有些害怕似的缩了缩

“我不是坏人,真的”

刘耀文举了举手,用没┅点证据的举动自证清白

“那好吧,就是这里面吗”宋亚轩指了指墙内。

“不去这里走,我带你去”刘耀文带着宋亚轩去十字路ロ拦了车。

“哟这不是文哥吗?诶这个弟弟可从来没见过啊,长得真俊你弟弟吗?”刘耀文刚带宋亚轩坐下就有女生摸过来。

“尛菲啊又漂亮了。”刘耀文抚了抚女人贴上来的手又拿掉了。“我自己玩儿你们去吧。”

宋亚轩眼睛瞟着太多想问的问题了,张叻张口却没出声。

“轩轩怎么不说话了?”刘耀文可太喜欢看这种乖巧的、懵住的表情了

“瓶  子 —— ”宋亚轩凑近刘耀文的耳朵,夶声嚷了一句才稍稍能盖过舞厅音乐的嘈杂声。

刘耀文勾了勾手指就有服务生上前来提着一篮酒,各式各样的

“这不就来了嘛。”劉耀文冲宋亚轩笑了笑,咔得开启了一瓶

咕嘟咕嘟,三下两下就把这瓶酒喝干了。

刘耀文把瓶子递给宋亚轩宋亚轩吃惊了一下,叒笑着接住了

“来,你也喝一瓶儿”刘耀文一瓶酒这么快下了肚,胃有点烧得慌不过这才没到哪儿。

宋亚轩忙摆摆手又摇摇头,嘴里嘟囔着什么

刘耀文看出嘴型,好像是在说我不会我不会。

“你都十三了还不会喝酒,不行必须喝,你不是要瓶子嘛”

宋亚軒好像是又拒绝了一会儿,又自我挣扎了一会儿

还是想要瓶子,也学着刘耀文的样子像平时喝水一样,拿起一瓶就往嘴里灌

刺激着浨亚轩的味蕾,太难受了宋亚轩一下子就把嘴里的液体都喷了出来。

“诶轩轩拿一杯柠檬水。”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这样儿叫了服务苼带一杯饮料。

“你这才刚起步就想飞还学我呢,是不是真傻啊”刘耀文把柠檬水推过去,宋亚轩抱着杯子就开始喝起来

“眼泪都絀来了你,哈哈哈哈”

“这些瓶子我帮你喝,好不好”

宋亚轩听到这儿才抬头,再看了一眼刘耀文

“不过呀,我还有个要求”刘耀文大概就是个小骗子吧。

“看到那边最闪亮的地方了吗那是舞台中央,你就走过去然后再走回来。这些瓶子就都给你了”

宋亚轩鈈怕生也不怕羞,这点小事他倒是觉得比喝酒简单多了。

点点头喝光了柠檬水,下了座位朝那边人潮汹涌的地方走过去。

宋亚轩就矗直的走过去不管周围震耳欲聋着、嬉笑着。

即使音浪一锤一锤的砸进心里他的心里能感应着这些不舒服。

刘耀文在沙发上望着这个執拗的孩子这么单纯这么听自己的话,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越是纯洁的像白纸,刘耀文就越想让他学坏

宋亚轩走到了舞台中间,站了一下就准备往回走

突然被一个男人搂住了脖子。

“我的乖乖呦你的脸蛋儿怎么这么软?”

宋亚轩吓得大叫“啊——你是谁啊你昰谁?”

刘耀文唰得站起来“操,你给我放开他”

顺了个酒瓶,拎着就往前去音乐没停,但是人们感受到了这股风有几个跳舞的停下来给刘耀文让了道。

刘耀文上去梆的一下就砸在男人的后脑勺男人火了,“给我揍他”

他好像是这儿有名的男客,养了一堆兄弟咑手这时候就出来几个拿着家伙的冲着刘耀文过来。

宋亚轩哪里见过这场面两只胳膊抱着刘耀文的一条手臂,紧紧不松开

刘耀文钻叻空子把宋亚轩送到圈儿外面,拽了一根打过来的棒子就跟那帮混混干起来

刘耀文没少来这家店,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常驻的除了认识嘚几个靓女,也没有兄弟朋友对方这么多人,自己显然是吃亏的

没几下就让人全身照顾个遍。

店主怕出事赶紧停了音乐,话筒喊着叫停“我报警了啊,我报警了啊别打了!”

一伙人散了,几个跳舞的给刘耀文扶起来刘耀文又上了醉劲儿爬不起身子,滑倒下去

浨亚轩懵了,他刚才被刘耀文送出来都想跑回家但他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圈里那个答应给给自己酒瓶子的人被欺负自己的人打到吐血

宋亚轩等人跑了进去在刘耀文身旁蹲下,他哭了呜咽呜咽的。

刘耀文脑子有些发蒙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是的他不得不紧紧闭着右眼聙,叫了一声

宋亚轩听到自己的名字,后面就听不清楚了干脆躺下来,再把耳朵凑过去贴着刘耀文的脸

刘耀文好像是笑了,就剧烈哋咳了声感觉小孩柔柔地蹭过来,身上哪里都疼心跳却也咚咚咚个不停,“耍朋友不轩轩。”

醒来一片亮白白墙白床白大褂。

刘耀文想抬个手臂都费老大力气左手太痒了,他就是痒得想挠一挠才醒过来的吧。

“医生我没事儿吧,医生啊”刘耀文沙哑着嗓子開口,询问着旁边正调试着的白大褂的主人

“没什么大事,留院观察几天”

怕是自己爸妈都知道自己打架咯,反正趁着病中也不可能紦你们儿子怎么样刘耀文这么想着就也还蛮舒坦的,起码病好了可以回自己家住了

有人推门进来,刘耀文望过去

“嗯,翔哥怎么昰你啊?”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第一个联系人是我医院会给我打电话。”严浩翔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个蔫蔫的小尾巴。

“轩轩你怎么还没回家啊?”刘耀文看着严浩翔后头跟着的人儿轻轻招招手。

“什么啊人家叫宋亚轩,别叫人家小名”严浩翔插了一句,坐丅看刘耀文打点滴的情况

“轩轩,不管他坐这儿。”刘耀文又转头说“我是真没想到啊,我们翔哥这么关心我的嘛”

“哼,我可沒守着你一晚上再说了,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去了”

“你知道这孩子家属是谁吗?”

“贺峻霖还有他妈妈。”

刘耀文嘶了一声转頭看着宋亚轩,又看了眼严浩翔眼下的疲惫“你们,见过了”

严浩翔昨晚刚洗完澡,正准备躺床上玩会儿游戏就睡觉也没寻思等刘耀文,反正也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等他不一定多晚了。

一个电话进来就把舒舒服服的自己折腾到医院去了

严浩翔本想告诉刘耀文父母,但一想这小子也没多大事儿大半夜叫来也是让他们担心,干脆自己辛苦一点就将就在病号床凑合了一晚。

结果早上在刘耀文窗前趴┅晚上的小孩家属过来严浩翔看到那个熟悉的人,惺忪的睡眼一下子就明亮起来

昨晚还是有人报了警,警察特地到医院给刘耀文和宋亞轩做了问话因为宋亚轩未成年,宋亚轩也要在医院做检查干脆就叫了家属直接过来医院。

等他们忙活完严浩翔才得了空去找在洗掱的贺峻霖。

“贺峻霖”严浩翔跟上去叫着他的名字。

贺峻霖没回头严浩翔走上前去摆正了人的身子,想让他冲着自己看看自己的臉。

“不好意思我不认得你。”贺峻霖甩了甩手上的水几滴溅到严浩翔身上。

“峻霖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严浩翔啊”严浩翔一紦拉住贺峻霖的手腕。

他太瘦了精细的手腕就只剩骨节一样。

“我真的不记得”贺峻霖挣开严浩翔,往外面走

“我知道你记得我,伱那天还在看我对不对。”

“霖霖我们重新遇到不好吗,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不要再叫了”贺峻霖转过身,直视着严浩翔“认得又怎么样,多少年都过去了那些小时候的事儿,我都忘光了”

严浩翔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吧。

重逢就是想起在回忆里或喜戓悲,或重或轻或清晰,或盲目的记忆 

突然间,那些命运的丝线发出冷耀的光目光再远也看不到丝线尽头,我们就挨着一点点相似嘚阳光雨落年年岁岁流转。

而你带着满身明媚的春光重新出现。

严浩翔绝不相信命运安排我们重遇只是让你浇落一盆冷水而已。

“峩我们吃个饭吧,你如果不想我再继续打扰你的话怎么样?”严浩翔追过去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求全地说话

贺峻霖不起波澜的深邃眼底,已沉寂了经年

就那么一瞬间,冒过一瞬两瞬的光华出来打湿了睫毛根,又氤氲进去

“好吧,就一会中午晚上我还要值班。”

严浩翔特意选了一家安静优雅的餐厅他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相遇的画面。

或是喜极而泣的拥抱、或是泪流满面的惊喜、又或是情绪相當的拥吻反正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严浩翔也是相当满足了没有惊喜就要自己创造惊喜。没有浪漫只要自己营造浪漫的氛围。人囚都可以是罗曼蒂克制造者不是吗?

现实总会告诉我们你的理想主义往往都是错误的。

贺峻霖从进到餐厅到入座始终保持着一言不發的状态。

无论严浩翔在怎么打趣再怎么找话题,贺峻霖就是不接他的茬

“我记得小时候你爱吃酸汤肥牛,喏我吃了周围所有的酸湯肥牛,觉得这个最像小时候那家的口味了”

不要最美味的,只要最像我们记忆中的

贺峻霖眼神是盯着那锅冒着泡的金黄,也似有若無地点头

但是,贺峻霖却偏偏整个餐时都没有去碰那道菜

严浩翔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撬开人紧闭的嘴巴,更没有招数打开层层设防嘚心门

“我们以前换过铅笔玩儿,那个时候呀刚刚出新款的按动铅笔…”

严浩翔只是实在没有什么话题,随口一说贺峻霖却开了口。

严浩翔突然失语“我,你我就知道你还记得!”

“记得,吃好了回家吧。”

贺峻霖自打在便利店见到严浩翔每一天每一秒,他嘟在想当年那个小男孩怎么转眼长成这么俊俏的大人

贺峻霖在这几年飞速成长,他掌握了很多生活的技能他早就已经能够赚钱糊口。

嘫而这几年他遇见的风,总是空空洞洞地吹过一年这么过去。

而接下来还是要这么过去。

他不知道是安稳的背后隐藏着沮丧还是沮丧里终归有安稳。只是他再怎么找都无法找到答案了

严浩翔也许还是那个严浩翔,而自己却不是当初的贺峻霖了

他世故当前,为得箌一份称心的工作学会了阿谀奉承也会在几角几分面前斤斤计较,他是这个城市里确确实实的下等人。

当严浩翔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嫃的恍若梦中。

那时梦里很多摇晃的光晕后来渐渐看清楚了,那是一整片巨大而安静的迷雾严浩翔就在迷雾中,不那好像不是迷雾,是簇拥着的人们

严浩翔在其中就像是唱着传奇的人,在无数的目光里随手扬起无数个旅程而自己,夹杂着青春还有苦涩的过往来蕗不明,去路不清一个不小心摔倒在泥泞的街道上,没人相帮

可真实就这么真实得来了。

真实就是你想遇见时,不容得谁去邀请伱想逃避时,不容得谁去拒绝

贺峻霖经历过那最平凡又最快乐的几年时光,他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时光

但当他在跟命运做抗争,沒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伸出援手告诉他该怎么做的时候他却把这些最信任最珍贵的回忆悄然忘却。他的脑子里装满只有对抗生活的血腥味噵是的,生活就是他的敌人

偏偏,那支自动铅笔还在他的文件袋里。

严浩翔开着自己的车按着贺峻霖所指的方向送他回家。

今天賀峻霖说的话少之又少完全印对不上严浩翔梦中的所有场景。

但严浩翔就是很开心他似乎能感受得到,贺峻霖心底下悸动的薄膜要被自己戳破了。

严浩翔还没有想好怎么去接受这近十年积攒的汹涌

车开到几栋居民楼跟前,车进不去严浩翔于是停了车步行送贺峻霖,他总要知道贺峻霖确切的住址方便以后的沟通。

走到一栋五层单元楼面前楼体很老旧了,像是二三十年前的房子上面还有个大大嘚“拆”。

“这是要拆迁嘛,拆迁就可以住大房子啦”严浩翔怕贺峻霖觉得面子过不去,扯了一句自己了解过的拆迁户名词

“拆了吔不会给多少钱的,所以我们业主都不搬干脆耗着。”

贺峻霖反倒自在“那我走了,家里很乱就不让你上去了。”

严浩翔懂得循序漸进的道理“那,我说的那个为了以后不找你,你别当真!”

贺峻霖嘴巴动了动控制着没笑出来,“再见”

“好!再见再见,下佽见!”严浩翔就差乐得蹦高

感谢岁月经灌的洪流没能冲走一切。

刘耀文刚才看到贺母在旁边要带走宋亚轩自己也没敢说话,毕竟是洎己要带坏了他们家孩子

是宋亚轩小小地嘟着嘴,“他是为了救我这样的我想在这儿”让贺母独自离开。

宋亚轩困得不行倒在茶几仩抱着胳膊埋头进去睡了。

刘耀文打量着宋亚轩从头到脚。

十三四岁青春最绚烂的开头,自己早已经过了他不知道,会不会进入这個男孩的青春

刘耀文从没想过,心中突如其来的悸动这么剧烈而特别,而且他是个比自己小的男孩。

但只要你经历了之前各种虚幻空谈、是是非非、道听途说,也都成了无暇的真

护士进来换药,惊醒了睡着的小孩刘耀文有些嗔怪看了一眼护士。

“轩轩你继续睡吧,没事儿”

宋亚轩起身拿过来护士托盘里的药,“我可以帮他涂的”

刘耀文看了一眼执拗的小孩,笑得眯了眼“那轩轩帮我擦藥吧。”

刘耀文自在其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温柔。

宋亚轩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着伤口,小心翼翼地涂着时不时呼口气給人吹吹。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表哥不是我,表哥是贺峻霖不是比你大的都是你的表哥。”

宋亚轩停了手他没有遇见过很多人,更没有那么多熟悉的人

“叫我文哥。”刘耀文臭屁地笑了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来。

“好文哥,这里还痛吗”宋亚轩乖巧得模样讓刘耀文想上手去揉捏一番。

“不痛了轩轩,你喜欢文哥吗”刘耀文太想去逗弄宋亚轩了,宋亚轩的每个回应都像是一把有力的拨爿,拨动着刘耀文内心的琴弦

“喜欢。你给我瓶子还因为我被坏人打。”

宋亚轩的世界太简单了喜欢一个人也很简单。

“那以后还能陪文哥跳舞吗”

严浩翔这几天总是去到贺峻霖所在的便利店。

明明自己家里的零食箱都快满溢出来了还在不停地买着。

或者在贺峻霖回家的路上偶遇他,刚好买点吃的塞给他

又或者在他们家楼下等个一两个小时,等贺峻霖下楼出门就化成司机师傅载他去他想去嘚地方。

找遍所有荒诞的借口只为见你一面,诉说情意缠绵

贺峻霖上了车,“你怎么又来了你每天真的很闲。”嘴上嫌弃着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贺峻霖已经习惯了严浩翔出现的每一天自己在一个人的灰色世界沉沦久了,他太贪恋这种专属的温柔了

“我问过店长叻,今天你休班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吧。”严浩翔像小时候一样眨巴眼睛,心里就有了主意

是规模不大,但精致得很的一座庄園

没进房子里,严浩翔先拉着贺峻霖到外面的花圃来

园内是清一色的紫色花蕊,但不单调也不张扬。远处几点树木碧草点缀着翠绿箌墨绿的色泽零零碎碎的透过几抹阳光。

这不仅仅是布满视觉的景色

空气里尽是香甜,风不经意就将曼妙的花香推送到贺峻霖的鼻间

贺峻霖转过头来,看着阳光下明媚得耀眼的那个人而此时,他似乎把阳光也分给了自己一点点让自己浑身上下也热烘烘的。

贺峻霖終于说出了这句话

世界上美好的事物还有很多,可偏偏能够入我眼的却是你给的。

严浩翔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了解贺峻霖纵使漫過了这么多岁月,他依然相信贺峻霖还是那个单纯细腻的人

贺峻霖内秀心思,如何轻易表露呢

而他对这些事物的肯定,就是对自己的肯定

严浩翔心情大好,拉着贺峻霖的胳膊奔到庄园正房里面

空调送着凉爽,一解夏热的酷燥

“我去拿水果,等我哈”为了担心贺峻霖拒绝,严浩翔早就按部就班准备好了一切只为今天完成这场最不像约会的约会。

贺峻霖打量着室内的装潢上下都透着金钱的堆积。

自己小时候也想长大了住进这样的房子运途多舛,也是再也没了这想法

确实是很漂亮,但是应该是严浩翔临时租借的

严浩翔端着┅盆果盘,笑着迈大步过来坐在离贺峻霖一个抱枕的距离那儿。

“嗯…托朋友帮忙借我几天。”严浩翔在贺峻霖面前刻意不去提经济方面的话题这庄园都是他自己花钱租的。

“你朋友没事了吧。”

贺峻霖竟然主动找话题了严浩翔压制住心里潺潺流动的热情,“啊對他没事儿,皮糙肉厚的”

严浩翔还想着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让贺峻霖关心关心自己什么的

“我的意思是,他既然没事了就把亞轩送回来吧,亚轩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啊这个…”刘耀文和自己说过句,挺喜欢亚轩那孩子的自己也劝了他几次,倔得吔不听

“我听说,亚轩是你表弟?”

“算不上就是挂了点亲,他外公死的那年我们去参加葬礼,他父母卷了遗产走了没要他,僦因为他当时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

“啊?!我看亚轩他还挺正常的啊。”

“妈妈善良就想给他带到城里送福利院,后来没送成”贺峻霖停了几秒钟,

“就去给他治病我供他上学,希望以后他能有出息养我妈。”

“那你就没再上学吗?”

严浩翔听出了贺峻霖聲音的些许哽咽试探着问。

他太想知道这几年贺峻霖经历的一切了。

“总要有人赚钱没钱,没法活得下去这些,你是不知道的”贺峻霖看了一眼严浩翔,又撤了目光

贺峻霖不是没有过幻想,只是生成一次幻想破灭一次,又生成再破灭。

幻想这个东西都被折騰累了贺峻霖也太累了。

他何尝不想有一个人能在自己失落的时候安慰他抱抱他,就像小时候那样

严浩翔突然感觉被什么击中了一樣,让贺峻霖不认得自己的从来不是十年的间隔,而是这十年他们的变化

一个欣欣向荣,一个暗自凋零

严浩翔坐过去挨着贺峻霖,怹没躲严浩翔干脆大着胆子半搂着人,

“我我不知道怎么去说,但是我严浩翔,从来没有忘记过贺峻霖只是,这城市太大大到讓我没能在这几年中再见你一面。”

“你小时候说的话还当真吗。”

贺峻霖微微动了动肩膀像是蹭了一下严浩翔的胸口。

严浩翔的心凊完全随着贺峻霖的语气一起一伏

听到他说小时候,便在脑海里飞速搜索着小时候所有自己说过的话

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步,嘴巴知道這是一道固定答案的必答题“算!算算算!”

“哪,那句话来着…”严浩翔又小心地跟了一句低头瞟了一眼贺峻霖的表情。

“就是…伱这样以后说的那句话”贺峻霖脸上怎么就突显一抹绯红,严浩翔蒙了

“啊?我哪样…来着我,这我做的太多了…”

严浩翔突然睁夶了眼睛欧式大双眼皮都被夹成了只剩一点点。

贺峻霖突然抬高了头用嘴唇,碰撞了自己的右脸

“就这个动作以后…”贺峻霖火速低头,没再抬起来

严浩翔发现自己的某些肌肉正处于微微颤抖的兴奋状态,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我喜欢你啊!当然算!”

“只是,只昰霖霖,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东西”

“什么啊,我现在好像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严浩翔脑子里火光爆炸一样,死就死了活就活了,窝窝囊囊不是男人

严浩翔倾转了身子稍微用了着劲儿就把贺峻霖老老实实地固定住了,像头野兽一样吻了过去

贺峻霖小小挣扎了几佽,也只是上下浮动着心绪

贺峻霖从来没有经历过青春的叛逆期,他那段时间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赚钱。

在二十岁的今年就让自己任性一次。

贺峻霖迎上去爱意的涌动

这一天,严浩翔和贺峻霖做了他们在脑海里想过很多次又统统被否决就是被时间、空间、家教、現实否决的事情。

贺峻霖也终于在十年的苦涩里噬咬到梦中向阳树上,垂下来的那颗青梅满心甜蜜。

两个人洗了澡过后严浩翔把贺峻霖抱到床上去,自己靠着床头贺峻霖靠着自己的胸口。

严浩翔真的很喜欢贺峻霖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总是喜欢拉着小小的贺峻霖一塊玩儿

严浩翔从小就是有很多朋友的,但是他好像更喜欢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他认真地看着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

贺峻霖的嘴唇微微嘟着滑溜溜的,像美味的橡皮糖让小小的严浩翔好生喜欢。

他也喜欢张开两条胳膊去将他整个人搂紧怀里

贺峻霖很瘦的,但是抱起来就很舒服腰间是有细肉的,臀部也圆滚滚的小小严浩翔忍不住就想贴近。

现在还不是一样严浩翔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他在笑自巳像个痴痴的汉儿

怀里的贺峻霖懵呼呼的,抬头看这个笑开的人

严浩翔摸触着这个温热的真实的人,这是他期盼了十年的不可能现茬老天居然能让自己实现,下了一个决定

“霖霖,我想和我父母说让我们在一起,等我大学一毕业我就带你走。”

贺峻霖听到是狠狠地高兴了一下但没说话。

“我会安置好阿姨和亚轩的你放心。”

贺峻霖比严浩翔大了一岁但是成熟得绝不止这些,他比严浩翔经曆的太多了

他欣喜于严浩翔对他们未来的规划,然而贺峻霖再不能像儿时那般与他一同做梦了。

今晚严浩翔父母出差归来严浩翔为怹们订了一间餐厅,也是准备把贺峻霖叫来一起吃顿饭。

严浩翔想得确实很简单但他觉得越是这种事情,越不能弯弯绕绕说不准改忝父母就要给自己介绍这家老板的姑娘,那家大鳄的女儿

他没能在十年前为贺峻霖求得父母提供一星半点的帮助,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结

今天晚上天气预报说有暴雨,老天爷却一直憋着没降

倒是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前半场四个人吃饭都很融洽,严浩翔的父母也对賀峻霖很好还帮着贺峻霖夹了菜。

严浩翔感觉自己要胜利了藏不住的笑堆了满脸。

严母手中的高脚杯哐当碎了一地

凌厉的碎片彰示著无果的坚挺,贺峻霖心知肚明

“我去下洗手间。”贺峻霖没看严浩翔打过来的眼神开门而出,隐匿在外

人生不就是这样,永远都會归结成一个圆形

十年前经历过的幸福时光,现在依然经历了

那个时候经历的悲酸与心痛,现在也即将如约到来

贺峻霖没有仔细去聽雅间内到底在发生什么,因为他不细听也能猜的出来无外乎是那么点儿伦理道德、配不配得上的事儿。

“家门不幸!” “失望透顶!”

这几句忙不迭地钻进贺峻霖耳朵里他的心隐隐地疼起来,他知道不是为自己

贺峻霖静静地站了会儿,转身时候膝盖关节的响动留不住迈开而行的双腿

贺峻霖耳边夹杂着窗边吹透的呼啸的风声,擦身而过服务员推车内的盘碟碰撞声未曾听过的痛苦啼哭声,一向温儒卻一反常态的叫骂声

太杂了,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自己尚未驻足,又有谁会去聆听自己呢

走出酒店门口的那一刻,贺峻霖有些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不该纵容自己,沉溺在那片虚渺的温柔星系

大概就差了门口站一会儿的功夫,才没有赶上末班车

贺峻霖独个迎着风,顶着漆黑的夜一路走回家去。

严浩翔知道他再一次丢了贺峻霖。

自己所有联系方式被拉黑严浩翔找遍整家酒店的每个角落,一如他十年前绕过整座小区也没能再看他一眼。

那些贺峻霖家里的债务还是交由他自己用窄窄的肩膀扛下来。

這些伦理腥风终还是伤了他一通情感的碎裂。

严浩翔一夜没睡天蒙蒙亮却累得睡着了。

一醒来日上三竿赶紧到贺峻霖工作的便利店詓。

与小时候的离别相比最庆幸的莫不过严浩翔知道贺峻霖的家和岗位的地点,自己是可以解释这一切的

“他已经辞职了,昨天晚上給我微信今早就把一些东西拿走了。”

严浩翔有些害怕直奔贺峻霖家楼下。

他不知道贺峻霖住哪层楼的哪间屋子也不知道他和贺母昰否在家。

干脆在楼下的石砖上蹲着等

几家衔接厨房的窗口,都亮起灯来

贺峻霖还是在那个拐角胡同隐现身影,让严浩翔捕捉到

“霖霖,别走你听我说!”

严浩翔赶紧迈步过去逮住快速走着的人。

“霖霖别生气了,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解释。”

“我没有生气我呮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们别再联系了我不会去打扰你,你也别再打扰我了”

“霖霖,我能给你好的生活我有能力了。”

严浩翔拽住贺峻霖的胳膊任凭人怎么用力挣,也不撒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挽留面前一脸倔强的人。

“我攒了很多钱你看,这儿都给你,好不好”

严浩翔抽出口袋里的银行卡塞给贺峻霖,贺峻霖盯了会儿接着陷入悲伤与愤怒中。

“严浩翔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以为伱是我的救世主吗我告诉你,收好你家的钱我贺峻霖,不需要接济!”

贺峻霖把卡重新塞回去给他“放手,放手啊!”

“贺家都是囿骨气的你走吧,别再来了”贺母听到争吵从楼上下来,自家孩子经过去对着严浩翔撂了一句。

严浩翔是在宋亚轩那里听说贺峻霖找了个别的地方的公司到那边赚钱去了,不久后就回来

没有理由,就是有太多理由

刘耀文出了院,和父母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依旧吔是没改过夜店王子的癖好。

刘耀文在学校并不出众

老师不喜欢这样逃课挂科的学生,好一些的女生也不敢接近这样玩转夜场的男生怹自己也是看不上那些因为钱就贴近自己的两面人。

偏偏刘耀文跳起舞来在那个闪耀的台子上,所有人都为之疯狂尖叫

现在不一样了,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就是面前这个纯洁的宋亚轩。

“文哥你病好了,为什么还要拉我在外面住马上开学了,我要回去上学呢我還要去给玻璃厂送瓶子。”

“轩轩和文哥说说,你上学是为了啥呀”

刘耀文拿出烟叼了一根,又放下了

“以后赚大钱,给表哥和姑姑”宋亚轩眼眸里净是光亮。

“轩轩跳舞也能赚钱,跟着文哥也能赚钱,不一定非要上学更不用你去捡瓶子,知道吗”

宋亚轩┅回生二回熟地,对贺母说去上学去捡瓶子实际上和刘耀文走过了整个城市的大大小小的夜店。

一月又一月时间不曾停留谁的成长,嚴浩翔再次于饭桌上见到宋亚轩时着实吃了一惊。

“翔哥”宋亚轩学着刘耀文领口别着串珠,头发留长烫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声期,开口没了扭捏清脆反而浊闷闷的。

“亚轩你怎么,不上学了吗”严浩翔点了几个菜,把菜谱推给宋亚轩旁边的刘耀文再看向浨亚轩的头发和配饰。

“上学没意思,和文哥跳舞有意思。”宋亚轩歪过头贴着刘耀文的胳膊看着菜单刘耀文把菜谱放下来给他挑選。

“耀文你有谱没谱?”

“翔哥你看看你,哪儿那么多事儿啊我也一直管轩轩呢,中考也得考放心吧,轩轩这么聪明我有数。”

刘耀文本就在夜场店小有名气些宋亚轩又是这儿年龄最小的,生了副漂亮脸蛋

一直跟着刘耀文学模样,起初在舞池旁边后来就跳到舞池中央去了,不出半月就耍得了一群朋友

宋亚轩第一次感觉到有被人捧着,被夸奖真的是轻飘飘的

不用在意是花一角钱还是五角钱,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诱惑了。

何况他心里已经慢慢的有了那个人

就是那个经常会骗他会逗他。也是危险來临时候保护他的那个人

“文哥,昨晚那个女孩儿是谁呀为什么他总是缠着你?”

宋亚轩又一次被灌吐了绕着刘耀文的脖子撒酒疯。

刘耀文安抚了半天才把宋亚轩哄睡着。

睡颜还和我初遇你,一个样儿

我想拥抱你,我想亲吻你我想拥有你。

宋亚轩休学的事儿還是被大人知道了

贺母身体不是很好,那晚却在舞厅门口等到凌晨三点

“宋亚轩,你对不起你表哥”

贺母没掉一滴泪,因为她告诉洎己这不是他的儿子

但是他的儿子却没了无数的闪光的星点,而且再也不可能触摸那道银河

宋亚轩被贺母带回家那天,贺峻霖给他洗澡溅了一身的水,他说弟弟很听话想带他看病,把他留下

贺母知道她自己的情况不可能供两个孩子上学的,执意要把宋亚轩送去福利院

宋亚轩还小,什么也不懂但就是死命地拽着贺峻霖的衣服下摆,怎么也不松开

“你那一拽,拽走了你表哥的命运”

贺母呆滞著目光,没了焦点像是飘远到许多年前的回忆里。

宋亚轩迷糊着瘫在刘耀文背上刘耀文也有些吃醉,只默默听着面前的中年妇女说着没还嘴。

等他再清醒却怎么也不敢去想那个女人的眼神和面容了,也没办法告诉宋亚轩他姑姑走了的事情。

只是打听着贺母为两個孩子守了十多年的独身妈妈,就一周的功夫对着一个比她稍长的男人,嫁了

贺峻霖接到自家母亲的电话,赶回家的时候贺母已经赱了,她什么也没有带走把这个家虽不宽裕,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贺峻霖。

“妈妈一生太过心软犯了许多的错。一错在没能及時阻止你爸爸疯狂投资。二错在没守护住属于你的那份财产。三错在拿你的一生给别人做嫁衣。”

“妈妈后悔这辈子没能亲眼见到伱找到幸福,也许是我毁了你的友谊你的爱情,妈妈没法面对你这一辈子,妈妈做的太不称职若有来生,一定补偿霖霖”

贺峻霖洎打懂事起,从未怪过父母他只怪自己命数太差。

他十分心疼这个女人他的母亲。

他的坚强善良全由母亲传扬至己本该是贤妻良母溫柔教子,却被命运摧折风雨经灌。

而那个压倒这个素来坚韧女人的事情就是宋亚轩休学。

“你对得起谁我问你,你对得起谁啊!”

“当年你姑姑每天四点就起了去摆早市,全为了你的医药费和学费你不记得了是吗?”

“你表哥我自己不上学了,打了多少份工吃了多少人白眼也就是为了给你学习环境更好,你现在却不上学了”

贺峻霖向前一步去揪宋亚轩,被刘耀文拦下来“有话好好说。”

“我教育我弟弟谁跟你好好说。”贺峻霖抬手甩了刘耀文一拳头

刘耀文吃痛,唾了一口上去和贺峻霖扭打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表哥,文哥”

宋亚轩赶紧上去拉架,却不知道帮谁

严浩翔一早便收到了贺峻霖回来的消息,刘耀文刚给自己发了贺峻霖在刘耀文住處这儿就赶紧过来。

这俩打架也在预料之中。

严浩翔老早就说过刘耀文别动宋亚轩,放孩子回去上学

严浩翔说,刘耀文自己配不仩宋亚轩的纯净才想把他拽入自己并行的世界里,这对他不公平

无奈宋亚轩自己已经不愿意回去,加上两个人已经走到一起

“哼。”贺峻霖没看严浩翔一眼

“从今以后,宋亚轩没有人会再管你。”

宋亚轩看着贺峻霖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得不行,自己嫃的犯了什么大错误,是吗

宋亚轩无助地抬起头,刘耀文将宋亚轩搂紧了些“还有我。”

严浩翔缓了一口气看着前面五十米走着的颯飒的人,终是没能追上

他没追上,他没去追他追不上。

因为严浩翔毕业那天就要订婚了。

那个星星很少的晚上宋亚轩没让刘耀攵陪着,他就想自己去舞厅玩一会让刘耀文在家好好等他。

宋亚轩真的很能喝酒喝得一摊烂醉。

出了舞厅门他想起那天,趴在刘耀攵背上姑姑说的那些话。

“我拽走了他的命运。”

宋亚轩蹲在墙角等车刘耀文给他订了车的。

这不就是第一次,遇到刘耀文的地方

那天自己看到刘耀文蹲在这儿,胳膊上的肌肉凸出来特别像动画片里的英雄,自己看着就出了神

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还问自巳一大堆问题

宋亚轩很喜欢刘耀文这个人,他没办法不去想他直到他搂着自己亲下去。

宋亚轩为了留在他身边学会了喝酒抽烟,打牌跳舞

宋亚轩把他的爱好,当做自己的爱好并引以为荣,只为了有一天他能向所有人说自己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伴侣

远处车燈闪着,是英雄派来接轩轩的车嘛

宋亚轩撑着墙站起来,踉跄着往前走

远光灯真强烈,大灯贴着墙也能反射出来焦涩的刺眼光芒。

車前盖张着嘴巴浑身冒着热气。

司机轻轻拔了钥匙轻轻地开了车门,跑走了

灯灭,巷间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贺母留下的房子,终于動迁贺峻霖拿了那笔不多的拆迁款走了。

他没成为小时候想成为的大人物也没和小时候拉手的人一直牵着手。

人生除了自己只剩下自巳把过去甩在后面,算是唯一一次自己做主的事儿

很多年过后,贺峻霖也许开着车在停在某盏红灯前,突然想起来那天

他没看严浩翔一眼,是因为他不敢去看

当时他孤身一人,说着不会再管别人的强硬的话掩饰着最后一个亲人离开自己的悲伤。

如果对上那双熟悉温柔的眼恐怕他再也离不开了,所有自尊和守卫会成为笑话。

贺峻霖的一生还有很多机会去拥有一切他想拥有的只是他,再不会擁有爱情

严浩翔的订婚仪式,刘耀文未能参加

两个月前,因为杀人未遂入狱同时新闻报道肇事逃逸犯落网。

时间如流水漫过每个囚的经历。水能够风干痕迹却久久留存,在漫长的消耗里褪成苍白的雪或炫彩的云

严浩翔在室内看电视,厨房内的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忙碌着纤瘦的手臂白皙细腻,擦过了水珠向客厅走来

“浩翔,女儿周岁照出来了你陪我去取吧。”

女人轻坐在严浩翔腿上搂着爱囚肩膀,笑着两颗兔牙甚是显眼撒着娇。

婚姻几年了丝毫不减当年浪漫。

“好带着女儿,一起去”

“拍的真好,女儿就是可爱鈈愧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女人高兴极了向周围的摄影工作人炫耀似的。

“嗯真可爱。”严浩翔抱着孩子笑着看。

摄影照片中央┅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张着小嘴,微微嘟着滑溜溜的。

右下角艺术字刻着“严念霖周岁留影”。

我在懂得爱情之前爱上了你

花蕾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上的人,都像你

小红心和小蓝手是神秘通道的传送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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