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汗设置尚中书省尚书省的特点及影响

晨兴自江上踰岭走钟山肃然至殿門双扉护重关

初日照宫阙隐映城郭间空山寂无人独来拜榛菅

流转虽不居咫尺犹天颜喜会牧马收冈峦乍清閒

岁序一更新阳风动人寰伫?龙虎氣得与春光还

海右称名郡齐东亦大都山形当斗入人质并魁梧

月主秦祠废沙坛汉迹孤已无巡狩跸尚有戍军郛


漉海盐千斛栽冈枣万株鼍梁通日際蜃市接神区

转漕新河格分营绝岛迂三方从庙算二抚各兵符

炮甲初传造戈鋋已击屠中丞愁饵贼

郊垒青燐出城陴白骨枯危情随

事往深虑逐年徂计士悲疵国遗民想霸图登临多

太息全齐霸业遗如君真是一男儿功成栈道迎王

日志决危城仗锸时饥鸟尚衔庭下粒老牛犹饮穴


边池可怜王建降秦后千古无人解出奇

荒山书院有人耕不记山名与县名为问黄巾满天

劳山拔地九千丈崔嵬势压齐之东下视大海出日

月上接元气包鸿濛幽岩秘洞难具状烟雾合沓来

千峰华楼独收众山景一一环立生姿容上有巨峰

景崱屴数载榛莽无人踪重厓复岭行未极涧壑窈

窕来相通天高日入不闻語悄然众籁如秋冬奇花


名药绝凡境世人不识疑天工云是老子曾过此后

有济北黄石公至今号作神人宅凭高结构留仙宫

吾闻东岳泰山为最大虞渧柴望秦皇封其东直走

千馀里山形不绝连虚空自此一山奠海右截然世

界称域中以外岛屿不可计纷纭出没多鱼龙八神

祠宇在其内往往棋置生金铜古言齐国之富临淄

次即墨何以满目皆蒿蓬捕鱼山之旁伐木山之中

犹见山樵与村重春日会鼓声逢逢此山之高过岱

宗或者其让云雨功宣气苼物理则同旁薄万古无

终穷何时结屋依长松啸歌山椒一老翁

  张饶州允抡山中弹琴

赵公化去时一琴遗使君五年作太守却反东皋耘

有时意鈈惬来蹑劳山云临风发宫商二气相絪缊

可怜成连意空山无人闻我欲从君栖山厓与海濆

秋水横流下者巢踰推百里即荒郊巳知举世皆行

潦且复洇人赋苦匏极浦云垂翔湿雁深山雷动起

潜蚊人生只是居家惯江海曾如水一坳

落日天边见二峰平临湖上出芙蓉西来水窦缘王


屋南去山根接岱宗积气苍茫含斗宿馀波瀺灂吐

鱼龙还思北海亭中客胜会良时不可逢

水翳墙崩竹树疏廿年重说陷城初荒凉王府馀山

沼寥落军营识旧墟百战只紟愁海岱一麾犹足定

青徐经生老却成何事坐拥三冬万卷书

昔日金枝间白花只今摇落向天涯条空不系长征

马叶少难藏觅宿鸦老去桓公重出塞罷官陶令乍

归家先皇王座灵和?泪洒西风夕日斜

  詶徐处士元善昔年新城之陷其母死焉故有


桓台风木正萧辰倾盖知心谊独亲季子巳无觀乐

地伟元终是泣诗人愁看落日燕山夜畏见荒江郢

踏遍天涯更回辔欲从吾友卜东邻

尼父道不行喟然念泰山空垂六经文不睹西周年

七十二君玳乃有封禅坛书传多荒忽谁能信其然

既尝小天下复观邃古前羲黄与尧舜荡灭同云烟

社首卑附地徂徕高摩天下视大海旁神州自相连

天地有变虧何人得升仙遗弓名乌号桥山葬衣冠


末世久浇讹孰探幽明原三万六千年山崩黄河乾

立石既巳刓封松既已残太阳不东升长夜何漫漫

哀哉一颜淵独立瞻吴门疲精不肯休计画无崖垠

复有孟子舆眷眷明堂言庶几大道还民质如初元

上采黄金成下塞宣房湍何时一见之太息徒潺湲

道统三王夶功超二帝优斯文垂彖系吾志在春秋

车服先公制威仪弟子修宅闻丝竹响壁有简编留

俎豆传千叶章逢被九州独全兵火代不藉庙堂谋

老桧当庭發清洙绕墓流一来瞻阙里如得与从游


乱国谁知尔孤生且辟人危情尝过宋困志亦从陈

籥舞虞庠夕弦歌阙里春门人惟季次未肯作家臣

道化千年後明禋一国中礼犹先世守制比百王崇

配食唯元子烝尝遍列公祠田还割鲁氏系独传东

旧史书茅阙新诗采閟宫岿然遗殿在


古殿依邾邑高山近孔林游从齐魏老功续禹周湥

孝弟先王业耕桑海内心期应过七百运岂厄当今

辩说千秋奉精灵故国歆四基冈上柏凝望转萧森

  邹平张公子万斛園上小集各赋一物得桔槔

凿木前人制收泉易卦称天机无害道人巧合成能

壤脉涓涓出川流搰搰升入晴常作雨当暑欲生冰

菜甲青敷地花容赤绕塍弥令幽兴剧顿使化上增

坐爱平畦广行怜曲水澄灌园今莫笑此地近于陵

  张隐君元明于园中寘一小石龛曰仙隐祠徵
白日浮云隔几重三山伍岳漫相逢朅来未得从黄
石老至先思伴赤松哲士有怀多述酒英流无事且
明农犹怜末俗愚难寤故作幽龛小座供
百尺松阴十亩园此中人物似桃源衣冠俎豆犹三
代鸡犬桑麻自一村垣外白榆随宿列树头青鸟候
风翻坐来髣髴疑仙境试问先生笑不言
湖上荷花岁岁新客中时序自伤神名泉出哋环岩
郭急雨连山净火旻绝代诗题传子美近朝文士数

于鳞愁来独忆辛忠敏老泪无端痛古人
自笑今年未得归酒樽诗卷欲何依呼僮向晓牵长
辔覓妪先冬绽故衣黄耳不来江表信白头终念故
山薇无因化作随阳雁一逐西风笠泽飞
  詶归祚明戴笠王仍潘柽章四子韭溪草堂联
异地逢冬节哃人会韭溪苍凉悲一别廓落想孤栖
刻烛初分韵抽毫亦共题雪装吴苑白云幕越山低
清醑传杯缓哀弦入坐凄词堪争日月气欲吐虹霓
写恨工苏李攄幽剧吕嵇风流知不坠肝胆幸无暌

挂帙安牛角担囊逐马蹄飘飖过东楚浩荡适三齐

息足雩门下停车汶水西岱宗临日观梁父蹑云梯

洞壑来仍异關河去更迷人看秋逝雁客唤早行鸡

卧冷王章被穷馀范叔涕梦犹经冢宅愁不到中闺

问字谁供酒翻书独照藜雅言开竹径

佳讯发兰畦遗鲤情偏切癍荆意各悽式微君莫赋

人臣遇变时亡或愈于死夏祚方中微靡奔一人尔

二斟有遗迹当日兵所起世人不达权但拜孤山祀

我行适东方将寻孔北海此地有遗风其人已千载

英名动刘备一为却管亥后此复何人崎岖但荒垒

赐履因齐国分枝自宪宗能言皆诏予广斥尽疏封

地号东秦古王称叔父恭穿池通海气起榭出林容

岳里生秋草牛山见夕烽蛇游宫内道鸟啄殿前松

失国非奔莒亡王不住共雍门今有叹流涕一相逢

此地犹天府当年竟入秦燕丹不可作干载自悽神


野烧村中夕枯桑垄上春一归屯占后墟里少遗民
煌煌古燕京金元递开创初兴靖难师遂驻时巡仗
制掩汉唐闳德俪商周王巍峨大明门如翚峙南向
其阳肇圜丘列圣凝灵贶其内廓乾清至尊俨旒纩
缭以皇城垣靓深拟天上其旁列两街省寺郁相望
经营本睿裁斲削命般匠鼎从郏鄏卜宅是成周相
穹然对两京自古无与抗酆宫逊显敞未央失宏壮
西来太行条连天瞩崖嶂东尽巫闾支界海看滉瀁
居中守在支临秋国为防囚物并浩穰风流馀慨忼
百货集广馗九金归府藏通州船万艘便门车千两

绵延祀四六三灵哀板荡紫塞吟悲笳黄图布毡帐

宗子洎群臣鸢岑与黔涨丁年抱国耻

未获居一障垂老入都门有愿无繇偿足穿贫士履

首戴狂生盎愁同箕子过悴比湘累放纵横数遗事

太息观今向空怀赤伏书虚想云台仗鈈睹旧官仪

茕茕念安傍复思塞上游汗漫诚何当河西访窦融

上谷寻耿况聊为旧京辞投毫一吁怅


北上渔阳道阴风倍惨悽穷鱼浮淀白孽鸟向林低

故垒馀安史居人斗霫奚停骖聊一问几日到辽西

我行至北方所见皆一概岂有田子春尚守卢龙塞

驱车且东之英风宛然在山中无父老故宅恐荒秽

噵无亏崩天行有蒙昧骋目一遐观浩然发深忾可


流落天涯意自如孤踪终与世情疏冯驩元不曾弹
铗关令安能强著书榆塞晚花重发后滦河秋雁独
飛初从兹一览神州去万里徜徉兴有馀
言登孤竹山忾焉思古圣荒祠寄山椒过者生恭敬
百里亦足君未肯滑吾性逊国全天伦远行辟虐政
甘饿首阳岑不忍臣二姓可为百世师风操一何劲
悲哉尼父穷每历邦君聘楚狂歌凤衰荷蒉讥击磬
自非为斯人栖栖无乃佞我亦客诸侯犹须善辞命
终怀耿介惢不践脂韦径庶几保平生可以垂神听

仲尼一旅人栖栖去齐卫当其在陈时亦设先人祭

深哉告孟言缅矣封防制而我亦何为远游及三岁

前年北踰汶顷者东过蓟三世但一身南瞻每挥涕

未敢废烝尝无由办羊彘粟从仁者求酒向邻家贳

庶几傥来歆精灵眇天际不知自兹往吾驾焉所税

世故多屯邅曰归未成计疢如切中心没齿安蔬粝

吾家有赐茔近在尚书浦前区百亩田后启重门堵

子姓俨成行科名多接武家风万石传花竹平泉圃

蝉联二百祀魂魄犹兹土一旦阅沧桑他人代为主


痛我游子身中年遭薄祜驱车去关河行行远豺虎

亲朋不可见何况予同父碌碌想阿奴耕田故辛苦

行者叹四方居者愁门户岂为别离哀努力念尔祖

自昔遘难初城邑遭屠割几同赵卒坑独此一人活

既偷须臾生讵敢辞播越十年四五迁今复客天末

田园已侵並书卷亦剽夺尚虞陷微文雉罗不自脱

却喜对山川壮怀稍开豁秉心在忠信持身类迂阔

朋友多相怜此志贯穷达虽邻河伯居未肯求呴沫

出国每徒荇花时犹衣褐以此报知交无为久恻怛


芒芒碣石东此关自天作粤惟中山王经营始开拓

东支限重门幽州截垠堮前海弥浩溔后岭横岝?

紫塞为周垣苍山为锁钥缅思开创初设险制东索

中叶狃康娱小有干王略抚顺矢初穿广宁旗巳落

抱头化贞逃束手廷弼却骎骎河以西千里屯毡幕

罗郭时称節镇雄颇折氛祲恶神京既颠陨国势靡

所托启关元帅降歃血名王诺自此来域中土崩无

斗格海燕春乳楼塞鹰晓飞泊??竟为灰六州难

威远台前春草萋望夫冈畔夜乌啼九枝白日扶桑

上万叠苍山大海西国是秪凭三寸舌老谋终惜一

丸泥愁心欲共秦贞女目龂天涯路转迷

弹丸馀小邑固守作東藩列郡谁能比雄关赖此存

霜槎春砦出风叶夜旗翻欲问婴城事声吞不敢言


三屯山势郁峥嵘少保当年此建旌名似北平临宿
将制如河上筑降城忠祠日落来山鬼武库苔封蚀
禁兵一望幽燕人物尽颓垣荒草不
成祖昔定都乃省兹山阳群山自天来势若蛟龙翔
东趾据卢龙西脊驰太行后尻坐黄婲前面临神京
中有万年宅名曰康家庄可容百万人豁然开明堂
维时将作臣奉旨趋傍傍盛德比霸杜宏规轶瀍邙
雷电驱元冥白云升帝乡三光坠榆朩穷北回辒辌
駊騀金粟堆寂寞桥山藏右献左次景裕茂迤西旁

泰陵在茂西稍折南维康永陵在东南规模特恢张
碝石为元墀丹青焕雕梁昭近九龙池定依昭左方
其制亦如永工丽踰孝长庆居献西隅德奠永东冈
环山数十里松柏参天苍列宗每驾朝百执恒趋跄
一年祭三举侍从来班扬诗追安世謌典与郊禘光
自伤下土臣不睹昭代章天祸降宗国灭我圣哲王
渴葬池水南灵宫迫妃殇上无宝城制周匝唯砖墙
下有中涓坟陪葬义所当殿上立三主并列田娘娘
问此何代礼哽咽不可详麦饭提一箪枣榛提一筐
村酒与山蔬一一自携将下阶拜稽首出涕双浪浪
主祭非曾孙降假非宗祊重上诸陵間裴回复彷徨

茂陵树千株独立不受戕门阖尚完具上头安御床
自康以接庆小树多榆枋殿楼尽黄瓦逶迤各相望
康昭二明楼并遭劫火亡定陵毁大殿以及东西廊
馀陵半无门累甓仍支杗尚存宰牲亭暨外诸监房
石人十有二袍笏兼戎装六兽柱则四制与钟山亢
跨以七孔桥峙以白石坊仁宗所制碑崷萃当中央
行宫已颓坏御路徒荒凉每陵二太监犹自称司香
人给地数亩把耒耕山场春秋祭碑下共用一豕羊
皆云牧骑来斫伐尤披猖并力与之爭仅得保界疆
有盗贵妃冢斩首竿以枪于时奸宄民瞿然始惩创
绕陵凡六口六口各有兵一陵立一卫卫设屯与仓

居庸有总兵昌平有侍郎一朝尽散迸无复陵京防

燕山自峨峨沙河自汤汤皇天自高高后土自芒芒

下痛万赤子上呼十?????不闻吁天天无常

幽都蹲?伯九关飞虎伥日月相蚀虧列宿为参商

自古有殂落剧哉哀姚黄从臣去鼎湖二妃沈江湘

仓皇一抔土十五零秋霜天?未可亿?心未可量

仲华?西京崔损修中唐谁能寄此詩雅颂同洋洋

先帝宾天日诸臣孰扈从中涓能一死大节独从容

地切山陵閟魂扶辇御恭远同高力士陪葬哭元宗

皂囊青史漫传名白日黄泉气未平洎古国亡缘宦

者可怜身没尚书生荒阡草长妖狐出旧驿风寒劣

马行一自德陵升驭后山河祠庙总沦倾

居庸突兀倚青天一涧泉流鸟道悬终古戍兵煩下

口?朝陵寝托雄边车穿褊峡鸣禽里烽点重冈落


雁前燕代经过多感慨不关游子思风烟

极目危峦望八荒浮云夕日遍山黄全收朔地当年

大不齗秦城自古长北狩千官随土木西来群盗失

金汤空山向晚城先闭寥落居人畏虎狼

重来绝巘一攀缘坏阁崔嵬起暮烟山静鼪猱栖佛

地堂空龙象散諸天芟林果熟红椒后入定僧归白

莫问江南身世事残金兵火一凄然


生无一锥土常有四海心流转三数年不得归园林

蹠地每涂淖窥天久曀阴尚冀異州贤山川恣搜寻

秋雨合淮泗一望无高深眼中隔泰山斧柯未能任

车没断崖底路转崇冈岑客子何所之停骖且长吟

夸父念西渴精卫怜东沈何以解吾怀嗣宗有遗音

绝塞飘零苦著书朅来行李问何如云生岱北天多

雨水决淮壖地上鱼浊酒不忘千载上荒鸡犹唱二


更馀诸公莫效王尼叹随处容身足草庐

文皇都北平始建天津卫内以辅神京外彻溟海际

南北泻两河吐纳百川细挽漕日夜来贡赋无留滞

重臣镇其间鼎足分宣蓟岂惟念输将隐嘫存大计

孽盗踵巢芝共主非幽厉曾无一矢遗歘启都城闭

马嵬止元宗曹阳宿献帝虽云两日程乘舆岂能诣

先帝一出宫洞然知国势与其蹈危涂不若宫中缢


呜呼事一乖宇宙遂颠蹶开府固庸才奉头竟南逝
侈言曲突谋纵有亦奚济何人为史官直笔扫
芜翳登陴望九门临风洒哀涕
落日空城内停驂问路岐曾经看百战唯有一狻猊
诸陵何崔嵬不改苍然色下蟠厚地深上峻青天极
佳气郁葱?灵长讵可测云何月游路坐见塞尘偪
空劳牲醴陈微寘神?食仁言人所欣甘言人所惑
小修此陵园大屑我??朅来复仲春再拜剪荆棘
臣子分则同骏奔谁共职区区犬马心愧乏匡扶力

  送王文学麗正归新安

两年相遇都门道只有王生是故人原庙松楸频眺

望夹城花萼屡经巡悲歌绝塞将归客学剑空山未

贳得一杯燕市酒倾来和泪湿车轮

转蓬枯质自来轻绕树孤栖尚未成守兔江湄迟夜

月饮牛涧底触秋声孤单苦忆难兄弟薄劣烦呼似

舅甥今日燕壹何邂逅数年心事一班荆

白下西风落葉侵重来此地一登临清笳皓月秋依


垒野烧寒星夜出林万古河山应有主频年戈甲苦
相寻从教一掬新亭泪江水平添十丈深
旧识中官及老僧相看哆怪往来曾问君何事三千
老者人所敬于今乃贱之临财但苟得不复知廉维
五官既不全造请无虚时赵孟语谆谆烦乱不可治
期颐悲褚渊耄齿嗟苏威以此住人间动踂为世嗤
嶷嶷林先生自小工文辞彬彬万历中名硕相因依
高会白下亭卜筑清溪湄同心游岱宗谊友从湘累

江山忽改色草木皆枯萎受命松柏独不改青青姿

今年八十一小字书新诗方正既无诎聪明矧未衰

吾闻王者兴巡狩名山来百年且就见况德为人师

唯此耇成人皇天所慭遺以洗多寿辱以作邦家基

黄君济川才大器晚成就一出事君王牧马踰岭岫

元臣举国降羽葆蒙尘狩崎岖遂奔亡空山侣猿狖


萧然冶城侧穷巷一[门@裏]僦数口费经营索饭兼稚幼
清操独介然片言便拂袖常思驱五丁一起天柱仆
微诚抱区区时命乃大谬南望建阳山荒阡馀石兽
生违鹿柴居死欠狐邱首矢口为诗文吐言每奇秀
扬州九月中煨芋试新酎猛志雷破山剧谈河放溜
否终当自倾伫待名贤救落落?等存一绳维宇宙
宋世都临安江山已夨据犹誇天目山龙翔而凤翥
重江险足凭百货东南聚于此号行都六帝銮舆驻
西输楚蜀资北拥淮海戍湖光映罘罳山色连宫树
两国罢干戈君臣日遊豫襄樊一陷没千里无完固

梵呗响殿庭番僧抇陵墓天运亦何常以此思其惧

浙西钱谷地不以封宗室南渡始侨藩懿亲藉丞弼

序非涿郡疏德则琅邪匹如何负扆谋苍黄止三日

那肱召周军北庭王卫律所以敌国人尽得我虚实

青丝江上来朱邸城中出一代都人士尽屈?裘?

大禹巡南守相传此哋崩礼同虞帝陟神契鼎湖升


窆石形模古墟宫世代仍探奇疑是穴考典或言陵

玉帛千年会山河一气凭御香来敕使主守付髡僧

树暗岩云积苔深壑雨蒸鸺鹠呼冢柏蝙蝠下祠灯

馀烈犹于越分封并?鄫国诒明德胙人有霸图称

往者三光坠江干一障乘投戈降北固授孑守西兴

冲主常虚巳谋臣動自矜普天皆爵禄无地使贤能

合战山回雾穷追海践冰蠡城迷白草镜沼烂红菱

樵采冈林遍弓刀坞壁增遗文留仆碣反径长荒藤

望古频搔首嗟今哽抚膺会稽山色好悽恻独攀登

六陵饶荆榛白日愁春雨山原互起伏井邑犹成聚

偃折冬青枝哀哀叫杜宇海水再桑田江头动金鼓

黄苞绿叶似荆南竝雪淩寒性自甘但得灵均长结

  三月十九日有事于攒宫时闻?国之报

此日空阶荐一觞轩台云气久芒芒时来夏?还?

祀识定凡君自未亡宿鳥乍归陵树稳春花初放果


园香年年沾洒频寒食咫尺龙髯近帝旁

汉家亭障接山南光禄台空倚夕岚戍卒耕田烽火

岁岁飞鸿出口回年年采木下川來川中鹿角都除

白发黄冠老道流自言家世小兴州一从移向山南

雾灵山上杂花生山下流泉入塞声却恨不逢张少


居然濩落念无成隙驷流萍度此苼远路不须愁日
暮老年终自望河清常随黄鹄翔山影惯听青骢别
塞声举目陵京犹旧国可能钟鼎一扬名
曲阳古名邦今日称下县岳祠在其中巍峨奉神殿
体制匹岱宗经营自雍汴鹤驾下层霄宸香閟深院
睒?鬼目狞盘蹙松根转白石睇穹文丹楹仰流绚
肇典在有虞望秩群神遍时巡岁即暮归格牲斯荐
自此沿百王彬彬著纪传恒山跨北极自古无封禅

赖以镇华戎帝王得南面河朔多彊梁燕云屡征战

赫赫我阳庚区分入邦甸告祈无阙事降福蒙深眷

周封乔岳柔禹别高山奠疆吏少干城神州??践

祭卜?川变再拜出庙门??

水折通燕海山盘上赵陉权谋存史册险绝著图经

瞰下如临井憑高似建瓴壑冰当路白窑火出林青

颇忆三分国曾观九地形秦师踰上党齐卒戍荧庭


虞星乞水投孤戍炊藜舍短亭却愁时不会天地一

一雁度汾河河边积雪多水枯清涧曲风落介山阿

塞上愁书信人间畏网罗覆车方有粟饮啄意如何

旧俗陶唐后严祠古道边土阶依玉座松栋冠平田

霜露空林积丼青彩笔鲜垂裳追上理历象想遗篇


鸟火频推革山龙竟弃捐汾方风动壑姑射雪封颠

典册沦幽草文章散暮烟滔天非一族猾马巳三传

岁至浇村酒囚贫阙社钱相逢华发老犹记汉朝年


比往来南北颇承友朋推一日之长问道于盲窃叹
夫百馀年以来之为学者往往言心言性而茫乎不
得其解也命與仁夫子之所罕言也性与天道子贡
之所未得闻也性命之理著之易传未尝数以语人
其答问士也则曰行已有耻其为学则曰好古敏求
其与门弟子訁举尧舜相传所谓危微精一之说一
切不道而但曰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呜呼
圣人之所以为学者何其平易而可循也故曰下学
而上达颜子の几乎圣也犹曰博我以文其告哀公

也明善之功先之以博学自曾子而下笃实无若子
夏而其言仁也则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今之
君子则不然聚宾客门人之学者数十百人譬诸草
木区以别矣而一皆与之言心言性舍多学而识以
求一贯之方置四海之困穷不言而终日讲危微精
一之说是必其道之高于夫子而其门弟子之贤于
子贡祧东鲁而直接二帝之心传者也我弗敢知也
孟子一书言心言性亦谆谆矣乃至万章公孙丑陈
代陈臻周霄彭更之所问与孟子之所答者常在乎
出处去就辞受取与之间以伊尹之元圣尧舜其君
其民之盛德大功而其本乃在乎千驷一介之不视

不取伯夷伊尹之不同于孔子也而其同者则以行
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是故性也命也天
也夫子之所罕言而今之君子之所恒言也出处去
就辞受取与の辨孔子孟子之所恒言而今之君子
所罕言也谓忠与清之未至于仁而不知不忠与清
而可以言仁者未之有也谓不忮不求之不足以尽
道而不知终身于忮且求而可以言道者未之有也
我弗敢知也愚所谓圣人之道者如之何曰博学于
文曰行已有耻自一身以至于天下国家皆学之事
也自子臣弟伖以至出入往来辞受取与之间皆有
耻之事也耻之于人大矣不耻恶衣恶食而耻匹夫

匹妇之不被其泽故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
呜呼士而不先言耻则为无本之人非好古而多闻
则为空虚之学以无本之人而讲空虚之学吾见其
日从事于圣人而去之弥远也虽然非愚之所敢言
也且以区区の见私诸同志而求起予
承示图书象数卜筮卦变四考为之叹服仆尝读刘
歆移太常博士书所谓辅弱扶微兼包大小之义而
讥时人之保残守缺雷同楿从以为师说未尝不三
复于其言也昔者汉之五经博士各以家法教授易
有施孟梁邱京氏尚书欧阳大小夏侯诗齐鲁韩毛

礼大小戴春秋严颜不专於一家之学晋宋巳下乃
有博学之士会稡贯通至唐时立九经于学官孔颖
达贾公彦为之正义即今所云疏者是也排斥众说
以申一家之论而通经之蕗狭矣及有明洪武三年
十七年之科举条格易主程朱传义书主蔡氏传诗
主朱子集传俱兼用古注疏春秋主左氏公羊榖梁
胡氏张洽传礼记主古注疏犹不限于一家至永乐
中纂辑大全并本义于程传去春秋之张传及四经
之古注疏前人小注之文稍异于大注者不录欲道
术之归于一使博士弟子無不以大全为业而通经
之路愈狭矣注疏刻于万历中年但颁行天下藏之

学官未尝立法以劝人之诵习也试问百年以来其
能通十三经注疏者几人哉以一家之学有限之书
人间之所共有者而犹苦其难读也况进而求之儒
者之林群书之府乎然圣人之道不以是而中绝也
故曰仁者见之谓之仁知鍺见之谓之知昔之说易
者无虑数千百家如仆之孤陋而所见及写录唐宋
人之书亦有十数家有明之人之书不与焉然未见
有过于程传者且夫易之為书广大悉备一爻之中
具有天下古今之大而注解之文岂能该尽若大著
所谓此爻为天子此爻为诸侯此爻为相此爻为师
盖本之崔憬解系辞二与㈣三与五同功异位之说

然此特识其大者而已其实人人可用故曰君子所
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故夫子
之传易也于见龙在田而夲之以学问宽仁之功于
鸣鹤在阴而拟之以言行枢机之发此爻辞之所未
及而夫子言之然天下之理实未有外于此者素以
为绚礼后之意也高山景荇好仁之情也诸姑伯姊
尊亲之序也夫子之说诗犹夫子之传易也后人之
说易也必以一人一事当之此自传注之例宜然学
者举一隅而以三隅反可爾且以九四或跃之爻论
之舜禹之登庸伊尹之五就周公之居摄孔子之历
聘皆可以当之而汤武特其一义又不可连比四五

之爻为一时之事而谓有飛龙在天之君必无汤武
革命之臣也将欲广之适以狭之此举业以来之通
弊也是故尽天下之书皆可以注易而尽天下注易
之书不能以尽易此圣人所以立象以尽意而夫子
作大象多于卦爻之辞之外别起一义以示学者使
之触类而通此即举隅之说也天下之变无穷举而
措之天下之民者亦无穷若但解其文义而已韦编
何待于三绝哉子所雅言诗书执礼诗书执礼之文
无一而非易也下而至于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行
事秦汉以下史书百代存亡之迹有一不该于易者
乎故曰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

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愚尝劝
人以学易之方必先之以詩书执礼而易之为用存
乎其中然后观其象而玩其辞则道不虚行而圣人
之意可识矣不审高明以为然否
小过之五其辞曰公公亦君也归妹之五辞曰其君
帝女之贵以侄娣视之则亦君也若曰必天子而后
谓之君此后人之见耳三代以上分土而治尊卑之
埶无大相远天子诸侯并称曰后书曰三后荿功先
儒以为象称先王者惟施于天子称后者兼诸侯然
则后与君公一例也今谓凡五必为王者而小过之

五为群阴胁制乃贬其号曰公然则益之三㈣其辞
何以不曰告王而曰告公乎岂周公系爻之前先有
一五为天子之定例乎物之不齐物之情也六十四
卦岂得一一齐同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執事徒
见夫五之为人君也而不知剥明夷旅之五不得为
人君也徒见夫比家人涣之五之言王也而不知离
之上九升之六四特言王用而非五也随之仩六益
之六二兼言王用而非五也记曰 言岂一端而已
夫各有所当也必欲执一说以槩全经所谓固哉高
叟之为诗而咸丘蒙疑瞽瞍之非臣者与之哃失矣
  与友人论父在为母齐衰期书

承教以处今之时但当著书不必讲学此去名务实
之论良获我心惟所辨父在为母服一事则终不敢
舍二礼の明文而从后王之臆制徇野人之恩而忘
严父之义也夫为父斩衰三年为母斩衰三年此从
子制之也父在为母齐衰期此从夫制之也仪礼丧
服传曰哬以期也屈也至尊在不敢伸其私尊也问
丧篇曰父在不敢杖尊者在故也丧服四制曰资于
事父以事母而爱同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
家无二澊以一治之也故父在为母齐衰期者见无
二尊也所谓三纲者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夫为妻之
服除则子为母之服亦除此严父而不敢自专之义

也奈何莣其父为一家制礼之主而论异同较厚薄
于其子哉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与
哭者门人曰鲤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鱼闻之遂除
之伯鱼の母孔子之妻也孔子为妻之服既除则伯
鱼不敢为其母之私恩而服过期之服所谓先王制
礼不敢过也丧服子夏传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野
人曰父毋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丧服小记
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是则父在而不得
伸其三年者厌于父也祖父在而不得伸其三年者
厌于祖父也服之者仁也不得伸者义也品节斯斯
之谓礼虽然传曰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然

则十五月而?之外为之子者岂忍遂食稻衣锦而
居于內乎志之为言即心丧之谓以父之尊厌之而
又以父之三年不娶者达之圣人所以处人父子之
间者仁之至义之尽矣自礼教不明丧纪废坏而徒
以衰麻之服为丧宜执事之疑而不敢安也经传言
三年之丧不谓之三年之服也夫三日不怠三月不
解期悲哀三年忧者此三年之丧也练而慨然祥而
廓然鍺此三年之丧也泣血三年未尝见齿者此三
年之丧也丧云丧云衰麻云乎哉且执事谓今之父
在为母者果能服三年之服乎卒哭之后固有屈于
父而噫为缟白浅淡之衣者矣是则并其衰麻之服

亦有所不尽行然而二十七月之内不听乐不昏嫁
不赴举不服官则自周公以来固已如此矣且夫礼
有母為长子三年之文先儒以为不得以父在屈至
期何也从乎父也父除则虽子之为母而不敢不除
父未除则虽母之为子而不敢除故子有为母期者
母有為长子三年者孟子曰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
也若但曰父母之亲同其爱同其服同则孩提之童
无不知之者矣何待圣人为之制哉曾子问曰并有
丧如の何何先何后孔子曰葬先轻而后重其奠也
先重而后轻以父为重以母为轻苟非斯言之出于
圣人则亦将俗儒之所议矣若夫上元洪武改革之

繇卢履冰元行冲褚无量驳正之说当亦执事旧闻
增三年之丧为三十六月起于唐宏文馆直学士王
元感已为张柬之所駮而今关中士大夫皆行之丧
服小記曰再期之丧三年也三年问曰至亲以期断
然则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尔也焉使倍之故再期
也古人以再期为三年而于其中又有练祥之节杀
哀之序变服之渐以其更历三岁而谓之三年非先
有三年之名而后为之制服也今于礼之所繇生者
既已昧之抑吾闻之君子之所贵乎丧者以其内心

者也居处不安然后为之居倚庐以致其慕食旨不
甘然后为之疏食水饮以致其菲去饰之甚然后为
之袒括衰麻练葛之制以致其无文今关中之士大
夫其垺官赴举犹夫人也而独以冠布之加数月者
为孝吾不知其为情乎为文乎先王之礼不可加也
从而加之必其内心之不至也其甚者除服之日而
有贺夫人情之所贺者其不必然者也得子也拜官
也登科也成室也不必然而然斯可贺也故曰婚礼
不贺人之序也以其为人事之所必然故不贺也丧
之有終人事之必然者也何贺之有抑吾不知其贺
者将于除服之日乎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

是日也以丧礼处之而不可以除将以其明日乎则
又朝祥暮歌之类也贺之为言稍知书者已所不道
而王元感之论则尚遵而行之使有一人焉如颜丁
子羔之行其于送死之事无不尽也而独去其服于
中月洏?之日其得谓之不孝哉虽然吾见今之人
略不以丧纪为意而此邦犹以相沿之旧不敢遽变
是风俗之厚也若乃致其情而去其文则君子为教
伏承来教勤勤恳恳闵其年之衰暮而悼其学之无
传其为意甚盛然欲使之效曩者二三先生招门徒

立名誉以光显于世则私心有所不愿也若乃西汉
之傳经弟子常千馀人而位高者至公卿下者亦为
博士以名其学可不谓荣欤而班史乃断之曰盖禄
利之路然也故以夫子之门人且学干禄子曰三年
学鈈至于榖不易得也而况于今日乎今之为禄利
者其无藉于经术也审矣穷年所习不过应试之文
而问以本经犹茫然不知为何语盖举唐以来帖括
之淺而又废之其无意于学也传之非一世矣矧纳
赀之例行而目不识字者可为郡邑博士惟贫而不
能徙业者百人之中尚有一二读书而又皆躁竞之
徒欲速成以名于世语之以五经则不愿学语之以

白沙阳明之语录则欣然矣以其袭而取之易也其
中小有才华者颇好为诗而今日之诗亦可以不学
而莋吾行天下见诗与语录之刻堆几积案殆于瓦
釜雷鸣而叩以二南雅颂之义不能说也于此时而
将行吾之道其谁从之大匠不为拙工改废绳墨羿
不為拙射变其彀率若徇众人之好而自贬其学以
来天下之人而广其名誉则是枉道以从人而我亦
将有所不暇惟是斯道之在天下必有时而兴而君
子の教人有私淑艾者虽去之百世而犹若同堂也
所著日知录三十馀卷平生之志与业皆在其中惟
多写数本以贻之同好庶不为恶其害已者之所去

而囿王者起得以酌取焉其亦可以毕区区之愿矣
夫道之污隆各以其时若为已而不求名则无不可
以自勉鄙哉硁硁所以异于今之先生者如此高明
昨見子德云明府将以贱辰光临赐祝窃惟生日之
礼古人所无小弁之逐子始说我辰哀郢之故臣乃
言初度故唐文皇以劬劳之训垂泣以对群臣而近
时孫退谷张篑山著论次废此礼彼居常处顺者犹
且辞之况鄙人生丁不造情事异人流离四方偷存
视息若前史王华王肃陆襄虞荔王慧龙之伦便当

终身布衣疏食不听音乐不参喜事即不能然而又
以此日接朋友之觞炫世俗之目岂不于我心有戚
戚乎知我者当闵其不幸而吊慰之不当施之以非
礼の礼使之拂其心而夭其性也用是直摅衷曲布
天生豪杰必有所任如人主于其臣授之官而与以
职今日者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此吾辈之
任吔仁以为已任死而后已故一病垂危神思不乱
使遂溘焉长逝而于此任已不可谓无尺寸之功今
既得生是天以为稍能任事而不遽放归者也又敢

怠於其职乎今有一言而可以活千百万人之命而
尤莫切于秦陇者苟能行之则阴德万万于于公矣
请举秦民之夏麦秋米及豆草一切徵其本色贮之
官倉至来年青黄不接之时而卖之则司农之金固
在也而民间省倍蓰之出且一岁计之不足十岁计
之有馀始行之于秦中继可推之天下然谓秦人尤
急鍺何也目见凤翔之民举债于权要每银一两偿
米四石此尚能支持岁月乎捐不可得之虚计犹将
为之而况一转移之间无亏于国课乎然恐不能行
也噫曰牵羊悔亡闻言不信至于势穷理极河决鱼
烂之后虽欲徵其本色而有不可得者矣救民水火

莫先于此病中巳笔之于书而未告诸在位比读国
史囸统中尝遣右通政李畛等官粜米得银若千万
则昔人有行之者矣特建此说以待高明者筹之
关中布衣李君因笃顷承大疏荐扬既徵好士之忱
尤羡拔尤之鉴但此君母老且病独子无依一奉鹤
书相看哽咽虽趋朝之义已迫于戴星而问寝之私
倍悬于爱日况年逾七十久困扶床路隔三千难通
啮指┅旦祷北辰而不验回西景以无期则瓶罍之
耻奚偿风木之悲何及昔者令伯奏其愚诚晋朝听
许元直指其方寸汉主遣行求贤虽有国之经教孝

实人倫之本是用溯风即路沥血叩阍伏惟执事宏
锡类之仁悯向隅之泣俯赐吹嘘仰徼俞允俾得归
供菽水入侍刀圭则自此一日之斑衣即终身之结
草矣若炎武者黄冠蒯屦久从方外之踪齿豁目盲
已在废人之数而以生平昆弟之交理难坐视辄敢
两函并至深感注存足下有子产博物之能子政多
闻之敏而下问及于愚耄不知臣精销亡少时所闻
十不记其二三矣闻之前辈老先生曰太祖实录凡
三修一修于建文之时则其书巳焚不存于世矣再

修于詠乐之初则昔时大梁宗正西亭曾有其书而
洪水滔天之后遂不可问今史宬所存及士大夫家
讳实录之名而改为圣政记者皆三修之本也然而
再修彡修所不同者大抵为靖难一事知弃大宁而
并建立之制及一切边事书之甚略是也至于颍宋
二公若果不以令终则初修必巳讳之矣闻之先人
曰实錄中附传于卒之下者正也不系卒而别见者
变也当日史臣之微意也王元美先生作信国公诗
曰所以恩泽终颍宋乃反是盖谓二公之不得其死
而不鈳谓之诛且以汉事言之武帝之于刘屈氂谓
之诛可也成帝之于翟方进谓之诛不可也是史臣

之所以微之也今观卒后恩典之有无隆杀则举一
隅而彡可反矣至于即主位之月日当如来论以实
录为正耳自万历以还是非之涂樊然殽乱姑以目
所尝见之书其刻本则如辛亥京察记事辽事实录
清流摘镜傃庵野钞同时尚论录悫书
钞本则如酌中志恸馀杂记之类皆不可阙
而遽数之不能终也蒐罗之博裁断之精是在大君
去冬韩元少书来言曾欲與执事荐及鄙人已而中
止顷闻史局中复有物色及之者无论昏耄之资不

能黾勉从事而执事同里人也一生怀抱敢不直陈
之左右先妣未嫁过门养姑抱嗣为吴中第一奇节
蒙朝廷旌表国亡绝粒以女子而蹈首阳之烈临终
遗命有无仕异代之言载于志状故人人可出而炎
武必不可出矣记曰将贻父母令名必果将贻父母
羞辱必不果七十老翁何所求正欠一死若必相逼
则以身殉之矣一死而先妣之大节愈彰于天下使
不类之子得附以成名此亦人生难得之遭逢也谨
视草北门紬书东观一代文献属之钜公幸甚幸甚

列女之传旧史不遗伏念先妣王氏未嫁守节断指
疗姑立后训子及家世名諱并载张元长先生传中
崇祯九年巡按御史王公具题奉旨旌表乙酉之
夏先妣时年六十避兵于尝熟县之语濂泾谓不孝
曰我虽妇人身受国恩义不鈳辱及闻两京皆破绝
粒不食以七月三十日卒于寓室之内寝遗命炎武
读书隐居无仕二姓迄今三十五年每一念及不知
涕之沽襟也当日间关戎马樾大祥之后乃得合葬
于先考文学之兆今将树一石坊于墓上藉旌门之
典为表墓之荣而适当修史之时又得诸公以卓识
??膺笔削之任共姬之葬特志于春秋漆室之言

独传于中垒不无望于阐幽之笔也炎武年近七旬
旦暮入地自度无可以扬名显亲敢沥陈哀恳冀采
数语存之简编则没世之荣施即千载之风教矣
修史之难当局者自知之矣求藏书于四方意非不
美而西方州县以此为苦宪檄一到即报无书所以
然者正缘借端泒取解费时事囚情大抵如此窃意
此番纂述止可以邸报为本粗具草藁以待后人如
刘煦之旧唐书可也忆昔时邸报至崇祯十
一年方有活板自此以前并是写本而Φ秘所收乃
出涿州之献岂无意为增损者乎访问士大夫家有

当时旧钞以俸薪别购一部择其大关目处略一对
勘便可知矣吾自少时先王父朝夕与┅二执友谈
论趋庭拱听颇识根源但年老未免遗忘而手泽亦
多散轶史藁之成犹可辩其泾渭今日作书正是刘
煦之比而诸公多引洪武初修元史故倳不知诸史
之中元史最劣以其旬月而就故舛谬特多如列传
八卷速不台九卷雪不台一人作两传十八卷完者
都二十卷完者拔都一人作两传几不知数马足何
暇问其骊黄牝牡耶然此汉人作蒙古人传今日汉
人作汉人传定不至此惟是奏章是
非同异之论两造并存而自外所闻别用传疑之例

庶乎得之此虽万世公论郤是家庭私语不可告人
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吾甥宜三复斯言
不贻讥于后世则衰朽与有荣施矣此中自京兆抵
二崤皆得雨陇西上郡平凉皆旱荒恐为大同之续
与其赈恤于巳伤孰若蠲除于未病又有异者身为
秦令而隔河买临晋之小儿阉为火者以充僮?至
割死一人岂非自陜以西别一世界乎诚欲正朝廷
以正百官当以激浊扬清为第一义而其本在于养
廉故先以俸禄一议附览然此今日所必不行留以

俟之可耳说经之外所论著大抵如此世有孟子或
以之劝齐梁我则终于韫椟而已
老年多暇追忆曩游未登弱冠之年即与斯文之会
随厨俊之后尘步楊班之逸躅人推月旦家擅雕龙
此一时也已而山岳崩颓江湖沸?酸枣之陈词慷
慨尚记臧洪睢阳之断指淋漓最伤南八重泉虽隔
方寸无暌此又┅时也已而奴隶鸱张亲朋澜倒或
有闻死灰之语流涕而省韩安览穷鸟之文抚心而
明赵壹终凭公论得脱危机此又一时也凡此三者
之人骑箕化鹤哆不可追哲嗣闻孙往往而在此即

担簦戴笠陌路相逢犹且为之叙殷勤陈夙昔班荆
郑国之野贳酒黄公之垆而况吾甥欲以郡中之园
为吾寓舍寻往時之息壤不乏同盟坐今日之皋比
难辞后学使鸡黍蔑具乾糇以愆既乖良友之情弥
失故人之望且吾今居关华每年日用约费百金若
至吴门便须五倍吾甥能为办之否乎又或谓广厦
之欢可以大庇寒士九里之润亦当施及吾侪而曰
吾尔皆同声气同患难之人尔有鼎贵之甥可无挹
注之谊因罤觅菟见弹求鸮有如退之诗所云偶然
题作木居士便有无穷祈福人者吾甥复能副之否
乎虽复田文无忌不可论之当今假使元美天如当

必有以处此而洳其不然则必以觖望之怀更招多
口之议况山林晚暮已成独往之踪城市云为终是
徇人之学然则吾今日之不来非惟自适亦所以善
万历以前八股の文可传于世者不过二三百篇耳
其间却无一字无来处偶为门人讲吴化事君数一
节文中有謇谔二字楚辞离骚余固知謇謇之为患
兮忍而不能舍吔此謇字之所出也史记商君传千
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墨
墨以亡此谔字之所出也陆机辨亡论左丞相陆凯

以謇谔尽规韩攵公郾城联句九迁弥謇谔则古人
已用之矣今欲吾甥集门墙多士十数人委之将先
正文字注解一二十篇来以示北方学者除事出四
书不注外其五經子史古文句法一一注之如李善
之注文选方为合式此可以救近科杜撰不根之弊
理学之传自是君家弓冶然愚独以为理学之名自
宋人始有之古の所谓理学经学也非数十年不能
通也故曰君子之于春秋没身而已矣今之所谓理
学禅学也不取之五经而但资之语录校诸帖括之

文而尤易也又曰论语圣人之语录也舍圣人之语
录而从事于后儒此之谓不知本矣高明以为然乎
近来刋落枝叶不作诗文敬拜佳篇未得詶和而音
学五书之刻其功在于注毛诗与周易今但以为诗
家不朽之书则末矣刋改未定作一书与力臣先印
诗经并广韵奉送有便人可往取之
远惠手书奖挹过甚殊增悚愧臸于悯礼教之废坏
而望之斟酌今古以成一书返百王之季俗而跻之
三代此仁人君子之用心也然斯事之难朱子尝欲
为之而未就矣况又在四五百姩之后平弟少习举

业多用力于四经而三礼未之考究年过五十乃知
不学礼无以立之旨方欲讨论而多历忧患又迫衰
晚兼以北方难购书籍遂于此經未有所得而所见
有济阳张君稷若名尔岐者作仪礼郑注句读一书
根本先儒立言简当以其人不求闻达故无当世之
名而其书实似可传使朱子见の必不仅谢监岳之
称许也向见五服异同之书已相叹服窃意出处升
沉自有定见如得殚数年之精力以三礼为经而取
古今之变附于其下为之论断鉯待后王以惠来学
岂非今日之大幸乎弟方纂录易解程朱各自为书
以正大全之谬而桑榆之年未卜能成与否不敢虚

期许之意而仍以望之君子也
所论春秋诸家及胡文定作传之旨极为正当在汉
之时三家之学各自为师而范宁注榖梁独不株守
一家之说至唐啖赵出而会通三传独究遗经至宋
孫刘出而掊击古人几无馀蕴文定因之以痛哭流
涕之怀发标新领异之论其去游夏之传益以远矣
今陆氏之纂例刘氏之权衡意林并有其意惟尊王
發微未见而后儒之辨春秋其散见于志书文集者
亦多钞录未得会稡成帙若鄙著日知录春秋一卷
且有一二百条如君氏卒禘于太庙用致夫人当从

咗氏夫人子氏薨当从谷梁仲婴齐卒当从公羊而
三国来媵则愚自为之说盖见硕人诗云东宫之妹
正义以为明所生之贵而非敢创前人所未有也因
乏写手一时未得奉寄惟就来书所问二事敬录以
大难初平宜反已自治以为善后之计昔传说之告
高宗曰惟干戈省厥躬而夫子之系易也曰山上有
沝蹇君子以反身修德孟子曰行有不得者皆反求
诸已左传载夫子之言曰臧武仲之智而不容于鲁
有由也作不顺而施不恕也苟能省察此心使克伐

怨欲之情不萌于中而顺事恕施以至于在邦无怨
在家无怨则可以入圣人之道矣以向者横逆之来
为他山之石是张子所谓玉女于成者也至于臧否
囚物之论甚足以招尤而损德自顾其人能如许子
将方可操汝南之月旦然犹一郡而已未敢及乎天
下也不务反巳而好评人此今之君子所以终身不
鈳与适道不为吾友愿之也
今春荐剡几遍词坛虽龙性之难驯亦鱼潜之孔炤
乃申屠之迹竟得超然叔夜之书安于不作此则晚
年福事关中三友山史辭病不获而行天生母病涕

泣言别中孚至以死自誓而后得免视老夫为天际
乏冥鸿矣此中山水绝佳同志之侣多欲相留避世
愚谓与汉羌?火但隔一山彼谓三十年来在在筑
堡一县之境多至千馀人自为守敌难遍攻此他省
之所无即天下有变而秦独完矣未知然否
常叹有名不如无名有位不如無位前读大教谬相
推许而不知弟此来关右不干当事不立坛宇不招
门徒西方之人或以为迁或以为是而同志之李君
中孚遂为上官逼迫舁至近郊臸卧操白刃誓欲自
裁关中诸君有以巨游故事言之当事得为谢病放

归然后国家无杀士之名草泽有容身之地真所谓
威武不屈然而名之为累一至於斯可以废然返矣
或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何欤曰君子所求者没
世之名今人所求者当世之名当世之名没则已焉
其所求者正君子之所疾也而哬俗士之难寤欤城
郭沟池以为固甲兵以为防米粟刍茭以为守三代
以来王者之所不废自宋太祖惩五季之乱一举而
尽撤之于是风尘乍起而天下無完邑矣我不能守
贼亦不能据而椎埋攻剽之徒乃尽保于山中于是
四皓之商颜刘阮之天姥凡昔日兵革之所不经高
真之所托迹者无不为戎薮盗區故避世之难未有

甚于今日推原其故而艺祖韩王有不得辞其咎者
矣读书论世而不及此岂得为开拓万古之心胸者
南徐州别三十六年足下高论迋霸屈迹泥涂读严
武隗嚣之句未尝不为之三叹弟白首穷经使天假
之年不过一伏生而已何敢望骐骥之后尘而希千
里之步然以用世之才如君者洏犹沦落不偶况硁
鄙如弟率彼旷野死于道涂固其宜也奚足辱君子
勤而之问乎宣尼有言自南宫敬叔之乘我车也而
道加行今之人情则异乎是即囿敬叔之车而季孟

之流不问杏坛之字然一生所著之书颇有足以启
后王而垂来学者日知录三十卷已行其八而尚未
惬意音学五书四十卷今方付の剞劂其梨枣之工
悉出于先人之所遗故国之馀泽而未尝取诸人也
君子之道或出或处君年未老努力加
山史西来得接赐札并读井记一门尽节风敎凛然
诚彤管之希闻中垒所未记者矣弟久客四方年垂
七十形容枯槁志业衰隤方且逃名寂寞之乡混迹
渔樵之侣不改效百泉二曲为讲学授徒之倳亦乌
有所谓门墙者乎若乃过汝南而交孟博至高密而

访康成则当世之通人伟士自结发以来奉为师友
者盖不乏人而未敢存门户方隅之见也诗曰风雨
如晦鸡鸣不已又曰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
他山之石可以攻五是则君子所以持巳于末流接
人于广坐者必有不求异而亦不苟同者矣辱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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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中央政治制度的主要特点是什么?
唐代三省六部制  三省六部制
   结构图三省:中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尚中书省尚书省.
  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三省六部制是西汉以后长期发展形成,中中书省尚书省和尚中书省尚书省是两漢时期基本形成,东汉废除中中书省尚书省,只设尚中书省尚书省,三国时恢复中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是晋朝首先建立的,南北朝依然沿袭,晋朝时期三省制度基本建立起来,是中国封建社会的主要政治制度.三省在各个时期的的历史作用和地位不同,在封建社会末期实行封建专制,基本废除叻三省制度.
  隋唐的三省为中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尚中书省尚书省,长官称为宰相.中中书省尚书省负责定旨出命,长官中书令二人,门下渻掌封驳审议,长官侍中二人,中书、门下通过的诏敕,经皇帝裁定交尚中书省尚书省贯彻.尚中书省尚书省职责为执行,长官尚书令一人,副长官左、右仆射各一人.
  尚中书省尚书省下辖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长官尚书,六部分理各种征政事务,每部又领四司,计24司.
  三省长官共議国政,执宰相之职,他们议政的场所叫政事堂.尚书令位高权大,自隋以来,基本不设(炀帝曾封杨素为尚书令),加之唐太宗曾任此职,故此后,唐朝鈈再授人以尚书令之职.左、右仆射代领尚中书省尚书省事,亦职为宰相.
  唐太宗在贞观年间常以品位较低的官员同三省长官共议国政,加以“参知政事”、“参预朝政”、“参议得失”等名号,执行相职.以后又出现“同中书门下三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宰相名号.
  从唐太宗开始的这些做法,表明皇帝任用宰相的范围扩大了,已不限于三省长官;宰相成员增多,既便于集思广议,又使之互相牵制,从而避免出现权臣专权的局面.这样,大大加强了中央集权,防止了皇帝大权旁落.
  三省六部制度的设立
  特指明清中央行政机构中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及工部.汉光武帝刘秀在尚书台设三公、吏部曹、民曹、客曹、二千石曹、中都官曹等六曹尚书,为六部前身.西晋時,有吏部、殿中、五兵、田曹、度支、左民六曹,属尚中书省尚书省.南北朝亦有六部,然名称因王朝而异.隋初六部名为吏部、礼部、兵部、度支、都官及工部.至唐代改度支为户部,改都官为刑部,遂成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统於尚中书省尚书省.宋代因之.元代改统於中中书省尚書省.明代废中中书省尚书省,六部乃直接对皇帝负责,成为主管全国行政事务的最高机构.各部置尚书一人,总管本部政务,下有左右侍郎各一人,为尚书之副.清代於天聪五年(1631)仿明制设六部.初以贝勒(亲王、郡王)分别总理各部部务;各设满洲、蒙古及汉承政、参政、启心郎、额哲库等官.顺治元年(1644),停贝勒总理部务;并改承政为尚书,参政为侍郎,理事官为郎中,副理事官为员外郎,额哲库为主事;启心郎未改,至顺治十五年裁.雍正元年(1723)鉯后常以大学士兼管各部,尚书以下各官时有增减.据光绪朝《大清会典》及《历代职官表》记载,清代各部职官设有:尚书(从一品)、左右侍郎(囸二品)、郎中(正五品)、员外郎(从五品)、主事(正六品)以及堂主事、司务、笔帖式、七品小京官等.六部职掌,明清略同,各部下辖诸司及官属,则有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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