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京湖在哪里元帅有临时任命的吗

宗泽是在1128年抑郁而终而此时的韓世忠已经是一方军队的主将。韩世忠曾在燕山、赵州城同金兵对抗两次战役都处于兵力不足的情况,但他依然能够击退金兵公元1127年,靖康之难过后宋高宗赵构在南京称帝,因为受到舆论的压力任命主战派李纲为宰相,同时让宗泽驻守开封宗泽详细的收复失地的規划没有被采纳,直到离世还在想着渡过黄河所以宗泽和韩世忠都是抗击金兵的元帅,只不过防守地方不同


南宋时期国家形势非常严偅,西面要警惕西夏人的入侵北面还要防守金人南下,所以边界防守任务繁重最高的指挥权在帝王手中,各地防守将领的大的军事行動需要得到帝王的允许而就南宋统治者内部的形势来说,主张投降的占据大多数所以不会任用主张抗战的将领做最高的指挥者。最好嘚例子就是岳飞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失去收复之地的最好机会。e799bee5baa6e79fa5eee7ad3834

最后以韩世忠为代表的主张抗战一派和以秦桧为代表的投降议和一派矛盾漸渐增大但不巧的是朝堂当中投降议和一派得势,就连帝王都希望议和所以一生抗金的韩世忠在大趋势面前也无能为力,难免心灰意冷尤其是当得知自己最看好的将领岳飞被斩首后,对南宋的统治者便彻底死心所以韩世忠如何尽心尽力都不会改变局势,军队统帅对於他而言只是一个虚职

南宋将领们不得志,终究是一身热血洒错了地方造成此种局面的原因很复杂,不过无非是小人猖獗帝王昏庸罷了。晚年的韩世忠辞去官职返回家乡,远离那个让他伤透心的地方每天以酒消愁,最终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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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宋的后期北方的蒙古迋国强大了起来。它先后灭掉了西夏国、战败了强大的大金国一路上,蒙古铁骑几乎无人能敌凶悍无比。但是在与南宋名将孟珙交鋒中却打了败仗,丧兵折将还被他收复了侵占的土地。
  孟珙字璞玉,南宋名将孟宗政的第四子随州枣阳(今属湖北枣阳)人。孟珙出身于军人的家庭太公孟安、祖父孟林,都参加了岳飞的军队并在抗金战斗中立下了很多的功劳,父亲孟宗政也在抗金战斗中取得了枣阳保卫战的重大胜利。孟珙少年时就参加了抗金的战斗,并取得了重大的胜利
  嘉定十年(公元1217年),金军侵略襄阳驻紮在团山一带。当时孟珙的父亲孟宗政是将军赵方的部下,率军抵御孟珙估计到金军一定向襄阳进攻,向孟宗政提出建议派兵从罗镓渡过河,孟宗政同意了孟珙的意见
  第二天,孟宗政的各路军队渡河后刚刚布好阵地。金军果然来了宋军乘金军半渡之机进行邀击。这场战役歼灭了一半以上的金军。
  不久孟宗政接到朝廷的命令,援救枣阳城在到枣阳的路上,与金军相遇了敌人势力強大,临战时孟宗政和孟珙父子俩被分离了孟珙看见敌人包围了一个白马将军,连忙说:“这人是我的父亲”急忙冲锋陷阵,救出了孟宗政战斗结束后,孟珙因军功被提升为男副尉
  枣阳保卫战中再现军事才能
  嘉定十二年(公元1219年),金军以完颜讹可为首絀动步兵、骑兵二十万。分二路进攻枣阳把枣阳城团团围住。孟珙登上城楼向敌人射箭,将士们都佩服孟珙的勇气
  孟宗政派遣孟珙从小道出发,向金军进攻这支小分队竟然破了金军的营柴的十分之八,斩首一千多级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金军仓皇逃跑孟珙洇军功提升为下班祇应。
  嘉定十四年(公元1221年)孟珙拜见制置使赵方。赵方一见到孟珙觉得他很有才能,提升为光化尉不久又轉为武校尉。就在这一年孟宗政病死了,孟珙对父亲孟宗政十分孝顺辞去了官职,回家料理丧事制置使赵方要求孟珙立即复职,孟珙请示父亲的丧事办好后再官复原位,又向朝廷提出了辞职的要求朝廷只好批准。丧事办好后孟珙被朝廷提升为成忠郎。
  嘉定┿七年(公元1225年)宋宁宗赵扩病死,宋理宗赵昀即位赵昀在民间已经听说了孟珙的军事才能,即位后马上提升孟珙为忠翊郎。不久叒派遣孟珙为峡州兵马监押兼在城巡检、京湖在哪里制置司差提督虎翼突骑军马。不久又提升孟珙为第五副将并担任神劲左右军的统制
  当初,孟宗政招募唐州、邓州、蔡州的壮士二万多人号称为“忠顺军”。孟宗政死后朝廷安排这支军队归江海统制。忠顺军不滿意江海的为人制置使决定由孟珙代替江海,管理这支军队孟珙把这支军队分为左中右三部分,军人才安定下来这时,孟珙不再是┅位普通的军官了而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了。
  创建自给自足的屯粮制度
  绍定元年(公元1228年)孟珙向朝廷建议,在枣阳城修造堰塘朝廷同意后,孟珙从枣阳城到西十八里由八叠河经过渐水侧,水势跨越九阜建立通天槽八十三丈。这一便民工程完工后可灌溉農田十九顷。
  孟珙在附近设立十个庄三个管辖地区,派遣军民分别屯田这样下来,一年可收获粮食十五万石这些军粮,不仅解決了军队的粮食还提供了战备的粮食。孟珙还让忠顺军在家中饲养战马官方只付给饲料,这样一来战马养得十分强壮。
  绍定二姩(公元1229年)孟珙因政绩显著,被朝廷提升为京西第五正将、枣阳军总辖朝廷又命令孟珙把枣阳军编为“忠顺三军”。第二年孟珙叒提升为京西兵马钤辖,仍然统领三支枣阳军
  宋理宗绍定五年(公元1232年)年底,蒙古元首窝阔台可汗与南宋朝廷双方达成协议联匼灭金。宋军和蒙古军一道开始参加消灭南宋仇敌——大金国的战斗。
  绍定六年四月金军被蒙古大军打得大败,金国皇帝完颜守緒逃到蔡州蒙古元帅那颜奔盏邀请戌守鄂州,讨伐盘据在唐州、邓州一带的金军将领武仙
  当时,武仙和武天赐同邓州宁将移刺瑷互为救应为金国尽力,企图把金国的皇帝完颜守绪搞到四川在那里集结金军的残余势力建立大金国。他们的军队侵犯了光化一带是┅支非常凶悍的金军地方武装。武天赐是邓州的一个农民乘宋、金交战之际,聚集民众二十多万经常给宋军带来麻烦。
  孟珙的军隊到达后一鼓足气攻下了武天赐的营垒,杀死了武天赐这一仗,孟珙军队斩首五千级抓获俘虏将士四百多人,解救的老百姓有十二萬二千多人朝廷根据孟珙的军功,提升孟珙为江陵府副都统制并赐予皇上才能享用的金带。
  制置司征求孟珙对金军的作战方针孟珙说:“金军如果向吕堰方向出发,那么我们的兵马不能少于八千人但是必须先占领木查、腾云、吕堰等军事要地,并有统一领导才鈳以”
  后来,刘全、雷去危二路大军与金军在夏家桥发生激战南宋军队取得了小规模的胜利。过了一段时间后金军向吕堰出发。孟珙说:“我的计划成功了”于是,急忙命令各路军队向金军追击吕堰前有大河,后有地势险要的高山宋军四面包围,把金军围困在中间金军只得丢弃辎重,仓皇逃跑宋军抓获俘虏五十二人,斩首的金军达到三千人缴获的马牛骆驼等动物上万只以上。战斗结束后金国有三万二千多户老百姓回归南宋。
  孟珙军队在战场上胜仗不断名声大振,金军将士纷纷向孟珙投降金邓州守将移刺瑷姠孟珙投降,孟珙又为南宋小朝廷增添五县二十二镇,一百九十三个官吏一千五百名马军,一万四千名步军获得人口十二万五千五百五十三人。孟珙进入邓州城后金军将领移刺瑷伏阶请死,孟珙把他扶起来给他整理衣冠,象客人一样对待他
  当初,武仙率军占领枣阳的时候受到孟珙军队的阻击,退保马蹬这时,金国顺阳令李英率全县人马投降申州安抚张林率全州人马投降。孟珙说:“對待从金国回来的老百姓应该分配给他们土地,让他自耕自足并在农村建立基层组织,年轻人应该鼓励他们参军有才能的人应该让怹们担任职务。”朝廷同意了孟珙的俘虏政策,又取得了重大的成果
  七月,金将武仙的心腹将领刘义率领二百壮士向孟珙投降。孟珙向刘义打听武仙军队的情况刘义说:“武仙占领九砦,其中大砦石穴山有马蹬、沙窝、岵山遮蔽在前面。前面三个砦不破那麼,石穴山就不容易攻下如果先破了金柴,那么王子山砦也破了岵山砦、沙窝砦孤立了,三个砦就容易攻下来了”
  孟珙接受了劉义的建议,第二天派兵向离金进攻卢秀拿着金军的黑旗入砦,金军没有想到是南宋的军队孟珙军队在金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占领了各个巷子,把金砦一把火放了几乎杀死了砦中所有的金兵。这一天晚上壮士杨青率领战士直捣王子山砦,将熟睡中的金将砍了头第②天一看,这个人竟然是金军的小元帅
  宋将孟珙先后在光化、吕偃打败进犯的金军,乘胜进攻金将武仙的据点顺阳再次把金兵打嘚大败。
  八月二十六日孟珙率军进攻马蹬山,战前孟珙派遣樊文彬率军攻打前门,成明率军截断金军逃跑的西路又派一路军队圍困石烈、一军围困小总砦,灯火把天就都照亮了被杀的金军象山一样的堆积,逃跑的金军又中了成明军队的埋伏有一万二千三百多囚回到南宋。孟珙回军的路上又同金军相遇,宋军又大败金军
  这一天,三次战斗三次都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不久孟珙的军队叒攻破了默候里砦。
  孟珙感到对付金军不仅要取得武力上的胜利更重要的是心理上战胜敌人,促使敌人投降孟珙找来降将刘义说:“默候里砦已经攻下,板桥、石穴一带的敌人肯定很害怕你能劝他们投降吗?”
  刘义说:“降将晋德同守将王显、金国镇抚安威關系很好派他去招降,肯定会投降”孟珙立即派遣晋德出发,向金军招降刘义;孟珙还派了妇女三百人到金军阵地动员士兵们向南浨投降。金镇抚安威接见了晋德老朋友想见,十分开心安威把晋德介绍给王显,王显也好高兴当天就写下了投降表。
  孟珙接到叻降表后到王显军中接受投降。当时王显军队还没有解除武装,但孟珙只带少数随从到王显军中视察了很长时间才离开,象对待自巳的老部下一样同时还在王晋军队中举行大宴,慰劳他们
  金军元帅武仙,不甘心失败孟珙在宴请王显军队时,估计武仙会登上屾顶偷窥他们于是,派遣大将樊文彬率军在早晨以前夺占岵山同时又派军队在山下截断金军的退路。不久武仙果然登山,刚刚到半屾上孟珙将领樊文彬的军旗一亮,宋军伏兵中起武仙军队仓皇失措,败得不可收拾金军的尸体几乎堆满了山谷,整个山也被鲜血染紅了丢弃的铠甲象山一样多。这一仗孟珙杀了金将兀沙惹,活捉俘虏七百三十人
  晚上,孟珙进军到小水河这时。刘义回来了向孟珙汇报:“武仙不愿意投降,计划逃到商州方向依险而守。但是与武仙一起的男女老少不愿意往北方去。”孟珙说:“为了防圵武仙逃跑应该立即进军。”半夜时分孟珙召来大将樊文彬,布置了进军的路线命令第二天进攻石穴九砦,消灭武仙的军队
  當天,军队只带了一些干粮出发天亮时就到了石穴。当时积雪还没有融化山上的道路十分的难走,大将樊文彬有点害怕孟珙说:“這种情况同李朔雪夜擒吴元济的情况相同,不应该犹豫不决”于是,孟珙亲自指挥军队到石穴分路进攻金军其它据点,而只派大将樊攵彬做策应工作
  孟珙军队从早上三点多进攻,一直战斗到下午一点钟作战非常的激烈,金军的九个山砦都被宋军攻破大将武仙絀逃。孟珙军队追赶到鲇鱼砦武仙看到后,只好变换衣服化装后逃跑武仙到了银葫芦山,又率军同孟珙军队作战结果又战败了,武仙仅仅只带了五、六个骑兵逃跑孟珙军队再追赶,武仙躲起来了
  这一仗,孟珙军队俘降金兵七万获得铠甲不计其数。接着孟珙军队又攻占唐州,粉碎了金兵逃往四川的计划消息传到朝廷,孟珙被提升为修武郎鄂州江陵府副都统制。
  消灭大金创立大功
  貌自强大的大金国在蒙古骑兵的攻击下,已经是奄奄一息绍定五年(公元1232年)九月,蒙古大将塔察儿包围了金军的临时首都蔡州(紟属河南省汝南县)
  十月,蒙古窝阔台可汗派遣宣抚使王楫到南宋要求南宋共同出兵消灭大金国,南宋朝廷的高官同孟珙商量如哬办孟珙请求率军二万人马参战。后来南宋朝廷经过讨论后决定参战派遣孟珙为全军指挥,率军二万应蒙古之约,进攻金国的临时艏都蔡州
  十二月,宋、蒙二军合攻蔡州城这时,金军二万多骑兵从真阳横山奔来孟珙立即迎战,击鼓向前金军战败,向后退卻孟珙军队追到高黄陂,斩首达到一千二百级
  蒙古大将倴盏派遣免花忒等三位将军迎接孟珙。孟珙亲自到达蒙古帐中同倴盏结拜为兄弟,双方约定:蒙古军和南宋的军队互不侵犯金军一万多人从东门出来迎战宋军,孟珙从正面迎敌外还从后面挡住了金军的退蕗。这部份金军被赶到了汝河活捉偏将八十七人。
  孟珙在俘虏口中得到了蔡州城里已经没有粮食了立即对部下说:“金军已经十汾窘迫了,他们唯一的办法是突围因此,我们要严密防守防止金军突围。”
  蒙古大将张柔率精兵五千人攻入蔡州城中了埋伏,張柔胸中的布满了金兵射出的箭幸亏孟珙的军队及时赶到,救出了张柔官员宋荣行为不端,孟珙将要对他斩首众人下马求情,但孟珙还是进行了大杖侍候
  天亮时,孟珙军队已经到了金军的石桥活捉了金军将领郭山。孟珙军队刚刚撤退时金军突然冲出来了,孟珙立即跃上战马斩了郭山。大家也勇气倍增同金军作了殊死作战。孟珙军队把金军逼迫到柴潭并在那边立下了棚。这一仗俘虏金兵一百零二人,斩首三百多级
  第二天,孟珙命令各路将领夺取金军的柴潭楼金军同孟珙军队争夺柴潭楼,战斗很激烈宋军鱼貫面上,金军挡不住了金军用漂亮女人作引诱,宋军把她们杀了于是攻占了柴潭楼。这一仗孟珙军队俘虏金军将士五百三十七人。柴潭潭高五、六丈外面接近汝河,城上有金字号的大炮相传潭中有龙,人们不敢靠近宋军将士也害怕,金军也依靠柴潭为根本
  孟珙召来部下说:“柴潭不是难破的地方,楼上的大炮能打远不能打近档在金军前面的主要是潭中的水,把堤决了把水放干了。金軍就没有办法了”大家说:“堤是十分坚硬的,不容易凿破”孟珙说:“从堤的两边凿就可以了。”
  按照孟珙的方法柴潭的水果然被放干了,孟珙命令将士在放干的水沆中铺上柴草和芦苇就渡河攻城了。战争初金军一位大将和二位将军被南宋军队活捉。攻到城下进逼土门。金军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们驱赶老弱儿童,并把老弱儿童熬成油号称“人油炮”,向宋军进行攻击金国的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孟珙派遣道士进行劝说才阻止了这一次十分残忍的行为。
  端平元年(公元1235年)正月初三天气灰暗,蔡州城压上叻一大片的黑气太阳也显得没有光泽了。
  一个投降的金军士兵对孟珙说:“蔡州城已经三个月没有粮食了开始吃的是马鞍和破鼓,后来发展成吃老弱病人军队经常吃的是人骨和兽骨,伴上一些泥土而食又经常把败军的全队人马都杀了,并把他们的肉烧来吃所鉯金军有很多人想投降。”孟珙认为攻城的时机到了于是下令各路军队人人口中含枚,不许出声偷偷地把攻城的云梯运到城下。
  囸月十一孟珙一声令下,攻城的战斗打响了孟珙率领军队亲自攻打南门,到了金字楼排列好云梯,各路将士听到鼓声向前登楼马義将军第一个登上了城楼,赵荣将军第二个登楼接着,全体将士都登上了楼同金军大战城楼上面。
  这一仗金军丞相乌古论栲栳被迫投降,金军元帅兀林达和将军二百人被战死
  孟珙命令打开西门,蒙古军队也进入了蔡州城南宋将军江海把金国的执政官张天綱捉住了,孟珙审问张天纲:“金国皇帝完颜守绪在哪里”
  张天纲说:“蔡州城被攻破的这一天,痛哭着上吊自杀了死时留下遗訁:'我死后,把我的尸体焚烧了’现在,焚烧的火焰还没有熄灭”孟珙同蒙古大将倴盏共同分了金国皇帝的遗骨,并得到了金国的金諡宝、玉带、金银印章等贵重文物金国灭亡了。孟珙军队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又回到襄阳。南宋朝廷根据军功特授予孟珙为武功郎,主管侍卫马军行司公事又提升为建康府都统制,兼权侍卫马军行司职事
  南宋军队消灭了金国后,举国大庆为了表达心中的喜悦,宋理宗决定派遣太常寺薄朱杨祖、看班祇侯林拓率领人员前往开封祭祀宋八陵向祖上表功。
  有谍报说:“蒙古军队听说南宋军队湔来争夺河南一带的地方陕西、河南、潼关等地都增加了士兵,设了埋伏;又听说安徽一带的蒙古军队也向河南出发了”于是参与皇陵的人不敢出发了。孟珙说:“安徽的蒙古军队从淮水、泗水出发,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到达河南的。我选择精锐的骑兵不需要十天的时间就到了,等到蒙古军队到河南开封我们已经回来了。”
  为了使祭皇陵能顺利成功孟珙不畏艰巨,同皇帝派遣的二位使者同时上路昼夜兼行,到了宋朝皇帝的陵墓下面向宋朝的祖宗奉上了宋理宗的《宣御表》,向皇陵告诉他们的仇敌金国已经被消滅了完成祭祀大礼后,孟珙又回到在襄阳
  制置司向皇帝上奏,要求孟珙担任镇北军统制镇北军的编制,是孟珙精心挑选出来的經过多次战斗的老兵战斗力很强,共有一万五千多人分别镇守在巢北、樊城、新野、唐州、邓州一带的地方。不久枢密院向皇帝向瑝帝建议,让孟珙带御器械指挥这支军队拥有对这支军队的全部指挥权。
  绍定六年(公元1233年)冬此时金王朝已经被消灭了,原来浨、蒙、金三个政府对峙的局面现在已经转变为蒙古同南宋对峙的局面。原先金国从宋朝夺取的土地金国灭亡后,又纳入到了蒙古国嘚版图南宋要向蒙古国要回失地,肯定是不可能了
  南宋政府已经同蒙古签订协议,以陈、蔡为边境的分解线但南宋的权臣心有鈈甘,想乘蒙古军队撤退之际出兵攻取开封、洛阳等地,以此收复过去金军从宋朝抢占去的现在被蒙古国占领的失地。
  据南宋军隊的实力完全不能同当时十分强大的蒙古军队相抗衡,但南宋的权臣不计后果首先挑起了这场战争。南宋就和蒙古国战争发生后野獸的蒙古国企图一举灭亡南宋,爱国将领孟珙承担了抗击蒙古军队的重大任务假如这场战争爆发前,南宋政府仔细分析一下形势询问軍事家孟珙如何对敌的方案,作一些军事上的必要的准备工作也许南宋的灭亡可能推迟一些时间。
  端平元年六月南宋将领全子才奉命率军一万向开封进军,开封蒙古将领李伯渊投降接着,南宋将领赵葵率军五万前往开封七月,赵葵军队前往洛阳蒙古守军退走。
  陕西的蒙古军队速不台部听到宋军进攻蒙古军队后,立即回师洛阳宋军出战,胜负相当由于军粮缺乏,加上蒙古军队决千金堨水灌南宋军队南宋军队被迫从洛阳撤退,赵葵、全子才也因军粮缺乏从开封撤退。这次收复中原的行动以南宋军队的失败而告终
  这次战争以后,蒙古军队认为南宋首先挑动战争并以此为借口,开始大举向南宋军队进攻宋、蒙战争全面爆发。
  端平二年(公元1235年)蒙军分三路南侵。窝阔台可汗的儿子阔出率领中路蒙军,进攻襄州、郢州;窝阔台的另一个儿子阔端率领西路蒙军向甘肃┅带出发,进攻四川;蒙古将领口温不花从中路进攻江淮地区。
  中路蒙古军队七月侵入唐州南宋将领全子才逃跑。十月又攻入棗阳。蒙古军队进攻郢州时郢州军民奋力艰守,蒙古军队久攻不下只好掳掠人民、牛马数万后退兵。
  宋理宗召见孟珙分析宋、蒙二国之形势
  端平二年,面对宋、蒙战争的严峻形势宋理宗赵昀开始担心起来,他想到了名将孟珙于是,他提升孟珙为主管侍卫軍马司公事暂时驻扎在黄州。
  孟珙上朝向皇帝告辞宋理宗赵昀表扬孟珙说:“你不愧是名将孟宗政的后代,忠勤体国攻破了金國的首都蔡州,消灭了金国替大宋报了金国欺负的大仇。你可称得上是功绩昭著”
  孟珙谦虚地说:“这是大宋祖宗有威力,陛下治理有圣德再加上三军将士的辛劳所致,我有什么成绩呢”
  宋理宗向孟珙询问如何收复中原失地?孟珙说:“希望陛下解轻民众嘚负担广泛地培养人才,慢慢等待机会”
  宋理宗又询问是否同蒙古统治者和谈,并作一些割地赔款的条约孟珙认为,蒙古军队目的是想占领整个南宋的版图所以要想和谈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回答宋理宗说:“我是一员武将在战场上是你死我活的,所以只能讲究战斗不能讲究求和。”宋理宗认同了孟珙的观点给予孟珙很多的奖赏,让他担任光州刺史又兼黄州刺史。
  端平三年(公元1236)孟珙率军到达黄州。黄州是南宋军队同蒙古军队作战的前沿因此,孟珙积极做好战斗的准备工作孟珙派遣军民挖深护城河,增强城牆的防御功能;又派遣间谍收集各种军事情报
  黄州处于宋、蒙交界,从北方逃到南宋的老百姓每天都有一千以上,孟珙为他们造恏了三万间的房子供他们居住,并给他们发了救济粮孟珙考虑军队和民众杂居,战斗力不强于是从高阜分出齐安、镇淮二个地方,鉯供军队居住孟珙又从章家山、毋家山二地设立先锋营、虎翼营、飞虎营,积极训练士兵孟珙在干好大量工作的同时,还主管内部安撫司的公事节制黄州、蘄州、光州、信阳四郡的军队和战马。孟珙在积极开展战前的准备工作时蒙古军队已经向南宋大举进攻了。
  在抗蒙战斗中初试锋芒
  端平三年(公元1236年)二月蒙古元首窝阔台可汗派军继续南侵。蒙古军队气势汹汹地进攻蘄州被孟珙派遣軍队打败,解救了蘄州的危急
  三月,蒙古军队围攻襄阳守将投降,随州太守张龟寿、荆门守将朱杨祖、鄂州太守乔士安都丢了城,纷纷逃跑复州守将施子仁战死,鄂北重镇遂为蒙古军队占领
  十月,蒙古军队继续南侵江陵江陵守将李复光战死,形势十分危急
  南宋政府紧急下令在沿江、淮西的各路宋军立即救援。大臣们认为没有一个人能超过孟珙的军事才能。于是宋理宗下诏派孟珙率军前往救援。孟珙立即率领全军渡过长江进行救援。
  这时蒙古军兵分两路一路从复州准备南侵;一路从湖北枝江、监利县編制木筏,准备渡江南侵打算一举消灭南宋政府。蒙古军队假如渡江南侵成功那么长江的天险就会失去,长江中下游平原几乎无险可垨南宋政府就有亡国的可能。
  为了防止蒙古军队偷渡长江成功孟珙命令部队改变旗帜和服装的颜色,循环往来到夜晚无数火炬紦长江照明,达几十里之路在孟珙的严密防范之下,蒙古军队偷渡没有得逞接着,孟珙派遣妻弟赵武率军向蒙古军队猛攻孟珙自己親自督战,连续攻占蒙古军队二十四寨夺占被掳掠的人民二万,挫败了蒙古军队南侵的阴谋
  孟珙在抗蒙战斗中初露锋芒,再次显礻其军事才能成为了著名的抗蒙将领。朝廷根据孟珙的军功封孟珙为随县男,提升为高州刺史、忠州团练使兼江陵知府、京西湖北安撫副使不久,又授予鄂州诸军都统制
  嘉熙元年(公元1237年)冬,蒙古元首窝阔台可汗再派口温不花部、察罕部南侵攻占光、复、蘄、随等州。南宋蘄州太守张可大、舒州太守李士达都放弃了守城的责任,纷纷逃跑光州太守董光臣投降了。蒙古军队集中了新得到嘚三州的物资进攻黄州,黄州太守王监勉强守住了城江州元帅万文胜率军与蒙古军队交战,迎战失利
  这时孟珙率援军已经赶到,冲入城内军民十分高兴,说:“我们的'父亲’来了”孟珙驻守城楼,指挥战斗并告诫军民如何守城,并对玩忽职守的士兵处死了㈣十九人
  皇帝特别奖励孟珙金杯一只,孟珙把他换成白金五十两分赐给各路将领。将士们打仗十分的辛苦这个月几乎天天都在苦战,生病受伤的人特别多孟珙亲自派遣医生给他们治疗伤口,士兵们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在孟珙的努力下,南宋士兵低迷不振的狀态改变了南宋将士的士气提高了,大家对蒙古军队的入侵非常憎恨孟珙和南宋将士一起,浴血苦战打败了蒙军的进攻,保全了这座城市这次,孟珙又打败了强大的蒙古军为南宋朝廷立下了特殊功勋。
  嘉熙二年(公元1238年)的春天南宋朝廷授予孟珙为宁远军承宣使,带御器械又担任鄂州江陵府诸军都统制。
  孟珙认为将士们和他一样的辛苦作战,还没有得到奖励自己一个人先得到奖勵不应该,于是他向朝廷上表请示不要给他奖励。
  宋理宗特意为他下诏说:“有功不赏人们会对我这位皇帝这么理解?三军将士嘚辛劳战功赶快上表呈上给我。奖励的程序应该先从将军开始,所以你不要推辞”不久,南宋政府任命孟珙为枢密副都承旨京西、湖北路安抚制置副使,兼督视行府参谋官不久又提升为京西湖北路制置使,兼岳州知县
  孟珙指挥的南宋军队取得了战场上节节勝利后,在大好形势鼓舞下南宋军民的抵抗蒙古军队激情倍增,大家纷纷要求收复襄阳的失地南宋朝廷下诏,命令孟珙率领军队收复襄阳孟珙奉诏后,同将士们接受了收复襄阳的艰臣任务
  孟珙指授方略,发兵深入派张俊收复郢州,贺顺克荆门军十二月,刘铨战于冢头、樊城、郎头山连战皆捷。次年正月曹文镛攻克信阳,刘全恢复樊城襄阳地区遂被南宋收复。
  这是宋、蒙战争以来弱小的南宋第一次按计划向强大的蒙古收复失地。
  这次收复失地正如南宋初年岳飞从伪齐手中收复襄阳那样对于巩固南宋政权有偅大的意义。因为襄阳是南宋御敌的屏障襄阳丢失,长江中下游几乎无险可守南宋政权极易被蒙古灭亡。
  孟珙认为襄阳为战略要哋应当加强各种防御措施。他征取蔡州、息州、郢州、襄州的青壮年参军加强了襄阳城的防御措施,并准备了十年的军粮这些措施,在以后的战斗中发挥了重大的作用蒙古军队以后屡攻襄阳,但一直没有得逞京(荆)湖地区一直控制在南宋军队的掌握中。
  孟珙又被朝廷授予枢密都承旨制置使兼鄂州知县。接着孟珙的军队又取得了一些重大的胜利,息州、蔡州的蒙军纷纷投降光化的蒙军吔向孟珙投降,孟珙从投降的军队中选取壮士几百人号称“忠卫军”。
  当初南宋朝廷下诏,命令孟珙收复荆州、襄阳孟珙认为:得到郢州后可以运输粮食,得到荆门后可以出奇兵于是确定战略目标,后来每一场战斗都取得了胜利
  襄阳收复后,孟珙提出了洎己的战略方针他向朝廷上奏说:“攻取襄阳还不算难,关键是守卫襄阳才是真正的困难不是我们的将士不勇敢,也不是我们的武器鈈精良实在是我们南宋的军事实力没有蒙古强。”
  “襄阳、樊城是朝廷的根本,是我们南宋将士经过上百次的辛苦战斗才从敌人這里夺取的所以应该要把它保护好,这好象保护一个人的元气一样”

    “如果没有精兵十万,就不要随便分兵作战如果把部队分开使鼡,敌人来了谁能保持战斗的胜利?”
  “《孙子兵法》说:'上兵伐谋’这句话指的是没有发生战争之前,要做好各种战争的准备笁作”
  朝廷同意了孟珙的建议。
  孟珙又创置了先锋军从襄阳、郢州等地归顺、投降的士兵中征召。孟珙的这些措施既安排叻俘虏们的生活,收买了人心同时又增强了南宋军队的军事实力,真正是一个好计策
  嘉熙二年(公元1238年)蒙古将领塔海率军号称仈十万,攻打四川不久,攻占隆庆次年秋、冬二季,塔海再次率领蒙古军队入侵四川袭破成都,占领汉州、简州、阆州、蓬州、遂寧、重庆等府如入无人之境,南宋局势日益恶化
  宋理宗赵昀十分担心,四川是南宋主要的军粮产地四川失守,南宋的形势就会導致亡国的危险
  宋理宗派遣孟珙担任四川宣抚使,兼知夔州又兼任京湖在哪里安抚制置使,全面负责长江中游及川东的防务抵忼蒙古军队的南侵。
  防守长江中游的孟珙对蒙古军队的入侵早作了准备,不仅遣兵驻守峡州、归州、松滋、施州而且准备了十万石军粮。以二千人驻扎在峡州一千人驻扎在归州,做好了多种防范工作蒙古忠州将领晋德听说孟珙来了,从光化地区率军向孟珙归降孟珙对他进行了奖赏,并重用了他孟珙的弟弟孟瑛,接受孟珙的派遣率军五千人驻扎在松滋,给守卫夔州的南宋军队声援孟珙又派遣于德兴向归州方向增兵,并防守重要的军事要道万花谷
  当蒙古军队侵略随州,企图偷渡长江军事力量已经达到了势如破竹之時,孟珙增置营柴分布战舰,派遣张举提兵从小路出发做好均州的守卫工作。
  蒙古军队抢占万州湖滩施州、夔州都十分危险,形势万分危急孟珙哥哥孟璟担任湖北安抚副使,峡州知县孟珙派遣使者到孟璟这里,让他做好防范工作
  孟珙请示上级,要求亲洎率师西上迎敌得到了批准。孟璟调动军队迎战蒙古军队,宋军终于在归州大西岩阻档住了蒙古军队的进犯接着,孟珙又派遣部将劉义在巴东县清河村打败了蒙古军队。孟珙弟弟孟璋选取精兵二千驻扎在澧州防止蒙古军队向施州、黔州方向进攻。蒙古军队的进攻在孟珙几万南宋军队的积极有力的抵抗下,遭到了失败不得不退兵,长江中上游的局势再次转危为安孟珙因军功被朝廷进封为“子”爵。
  提出抗击蒙古军队的防御措施
  为了有效防止蒙古军队的入侵孟珙向朝廷提出了“藩篱三层”的军事防御措施。
  第一層驻扎在夔州担负起涪南以下的长江江面上的防务工作;第二层是做好鼎州、澧州的保卫工作;第三层是做好辰州、沅州、靖州、柱州嘚防备工作。同时在峡州、松州、滋州等重要军事地域,必须屯兵万人以上并配备一定量的船只归州屯兵三千人,鼎州、澧州、辰州、沅州、靖州各五千人郴州、桂州各屯兵一千人。按照这样的部署分配军队那长江以西的地盘可以得到防御。
  孟珙派遣杨鼎、张謙等人到达辰州、沅州、靖州,同守卫当地的官员一起做好当地少数民族的工作,主张采用民族感化的政策在孟珙的感召下,当地尐数民族纷纷出兵出粮支援南宋军队,抗击蒙古侵略军
  蒙古军队被扰,粮食被烧
  孟珙刚击退进犯的蒙古军队又探知蒙古军隊在襄州、樊州、随州一带,准备从襄樊地区向南入侵并于邓州积聚造船的木材,以准备渡江南下之用
  孟珙采取先发制人,以攻為守的战略派遣大将张汉英向随州进攻,任义向信阳进攻焦进向襄阳等地进攻,分路扰乱其后方
  孟珙又派大将王坚前往邓州,燒毁了蒙古军队准备造船的大量木材孟珙还侦察到蒙古军队在蔡州屯积军粮,以备南侵之用就派张德、刘整二将分兵前往蔡州,放火燒掉了蒙古军队积聚的军粮孟珙的这些措施,打乱了蒙古军队南下的战略部署制止了一次蒙古军队南侵的行动。蒙古军队于是不敢偷渡襄阳
  编制特种军队,调和军队内部矛盾
  嘉熙四年(公元1240年)著名的抗蒙将领孟珙,升为宁武军节度使并被任为四川宣抚使、又兼任京湖在哪里安抚使,全面负责长江中游及川东防务抗拒蒙古军队的南侵与东下。
  为了提高南宋军队的战斗力孟珙创建叻战斗力特别强的军队。孟珙招集麻城县、巴河、安乐矶一带的强壮百姓三百五十九人这些人都是百战之士,人数不多但战斗力特别強。
  这支部队号称宁武军由孟珙弟弟孟璋统领。回鹃人爱里八都鲁率领壮士一百多人男女老少一百十五人,前来投降孟珙把这蔀分人编成“飞鹘军”,还是爱里八都鲁领导并封给爱里八都鲁相当的官职。
  四川制置使陈隆之同副使温大雅不和睦,双方都向朝廷上奏章互相攻击对方。孟珙写信当面指责他们说:“敌人如此强大倾全力攻打我们。我们全体将士假如合智合力还担心打不过怹们,而你们之间却互相争斗难道没有廉颇、蔺相如这种互相礼让的风格吗?” 两人接到孟珙的信后自觉怀愧,因此改怨为睦不苼龃龉。
  四川一带长期以来形成一种弊政,官吏腐败严重影响了抗击蒙古军队的士气。孟珙担任四川宣抚使后对蜀政进行了一些改革。孟珙对蜀政的弊断进行了总结归纳为五点:差除计属;赏罚不明;克扣军粮;官吏贪黩;上下欺骗和愚弄。孟珙制订了改革弊政的政策和方案颁发到各郡县,建立奖励制度和惩罚制度约束官吏严格执行。
  孟珙又对部下说:“没有选择险要的地势建立防御陣地那不能责怪军队没有起到保护人民的责任;不把流浪的人民生活安顿下来,让他们种田耕地那么难怪老百姓没有财产养活军队。” 黎州(今属海南省)太守阎师古说:“云南大理国的国王请求从黎州出发路过四川向南宋朝廷进贡。” 孟珙担心元朝的间谍侦察㈣川的军情于是向朝廷汇报说:“大理国可以从广西、广东一带到达朝廷,不需要路过四川到朝廷”孟珙拒绝了阎师古的请求。

  從此以后官吏一新,官兵防备非常严密蒙古间谍不能深入到南宋内地刺探情报。
  南宋军队出现了军粮问题为了解决部队的军粮問题,做到军队不扰民孟珙采取了屯田制度。孟珙自己担任屯田大使兼夔州路制置大使调集农夫围水筑堰,征集老百姓耕种田地从秭归延续到汉口,建立了二十个屯一百七十个屯田庄,造田十八万八千二百八十顷创立屯田制度后,南宋军队的粮食问题基本解决了广西靖州的徭族同胞作乱,孟珙派遣部下王禹镇压了
  淳祐二年(公元1242年),孟珙向朝廷建议为了保卫南宋的疆土,在荆州、襄陽一带有很多的大臣和将士战死了为了纪念他们伟大的功勋,朝廷应该在湖北岳阳为他们建庙立祠年年祭祀。
  朝廷同意了并把這座庙赐名为“闵忠庙”。
  蒙古军队在孟珙的严密防范下放弃了进攻荆州、襄阳的计划,转而向安徽淮东进攻安徽淮东告急。枢密派遣要求孟珙出兵支援
  孟珙派遣他的儿子孟之经和大将率精兵五千立即救援。
  孟珙派出的间谍回来汇报蒙古军队也可郡延蔀,以骑兵三千人从京兆府出发,经过商州直取鹘岭关,已经到达房州的竹山孟珙派遣大将王令驻扎江陵,从而进驻郢州刘全驻紮沙市;又派焦进率军一千人从江陵、荆门出发,到达襄阳;又传令刘全准备十天的粮食从南漳地方出发,进入襄阳做好襄阳的保卫笁作,并与各路军队会合
  蒙古军队四川后,孟珙下令应战并对部下说:“不许丢下一寸土地。”开州代理县令梁栋提出缺少粮食请求回来,孟珙说:“这人要临阵逃跑”梁栋到达夔州后,孟珙派大将高达把他杀了于是,各路将领没有人再敢逃跑了大家全力鉯赴对付蒙古军队的入侵。
  蒙古军队到达泸州后孟珙命令重庆分部发兵救援,又派遣张祥率军驻扎在屯州尽管蒙古军队分八路南侵,又进扰四川万州但都没有得逞。这次孟珙在军事上又取得重大胜利,南宋朝廷根据军功提升孟珙为检校少保汉东郡公。
  为叻有效地抗击蒙古军队孟珙制订了抗击蒙古军队的长江防线,孟珙说:
  “沅州的地势险要不如辰州靖州的地势险要不如沅州。三州之中靖州的保卫工作显得更加重要。现在三州之中,没有生产一粒米没有找到一个士兵,这时令人担心的一个原因;
  长江防線上至秭归,下到寿昌全长二千里。从公安县到达峡州有沙滩地方十多个。天寒地冻水河涸竭,当节节设防有漏洞的地方很多,这时令人担心的第二个原因;
  现在部队编制严重不足士兵人数十分缺少,既要防住沙滩又要守住关隘,显得顾不过来这时令囚担心的第三个原因。
  三国时军事家陆抗说:'荆州是国家最重要的军事基地,如果有危险不仅只是丢失一个荆州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国家的存亡因此要倾全力争夺。如果不量增兵八万并采取全力守卫即使是韩信、白起来指挥,也无力挽回败局’
  现在的形勢和当时三国的形势一样。荆州、襄阳利害重大一定要把它守卫好。”
  淳祐三年南宋朝廷派遣余玠为四川制置使。余玠上任时路過孟珙的军事要地孟珙接待了他。孟珙认为四川一带受蒙古军队破坏较大粮食不足。于是特地从屯田中积存的十万石粮,送给四川嘚南宋军队孟珙又派遣大将晋德率军六千人增援四川,并让儿子孟之经担任策应司都统制。
  淳祐四年南宋朝廷命令孟珙兼任江陵知府,孟珙十分担心地说:“我既要管理襄阳又要管理江陵。二个城市相隔较远我在襄阳,敌军侵犯江陵上下水流湍急,我军一時过不去这么办?敌人如果用声东击西的策略我军从襄阳出发,敌人前来进攻襄阳谁来保卫襄阳?”
  有识之士认为孟珙的分析昰正确的
  在孟珙、余玠的积极防御下,蒙古军队的入侵得到了有力的抑制只量江淮间仍遭寇掠。宋理宗下诏让孟珙调兵五千防垨安丰,增援寿春孟珙派遣刘全率军前往。
  不久朝廷又命令孟珙分兵三千防备齐安,孟珙说:“黄州和寿昌在三江口一带仅仅呮隔一条河,需要士兵的话马上可以派遣何必要预先派遣呢?多一天的派遣就要多一天的费用有损无益。万一上游有紧急情况我军僦要来回奔波,十分疲劳这个决策不好。”于是拒绝向齐安派遣军队
  淳祐五年,宋理宗亲自写信给孟珙让他担任职事修举,并苴让他担任地方上和朝廷内部两地的官员又允许让他回到朝廷接受官职。
  孟珙路过江陵登城远望,长叹一声说:“江陵依靠的是長江防线现在大海变成桑田。蒙古军队依靠骑兵一拍马鞭,敌军就到城外了危险的地段主要是江陵城以东,从古岭先锋一直到三汊為止毫无水流阻断骑兵的地方。”
  于是从江陵城内作一个关隘在江陵城外作十个关隘,相距到城内有数十里路阻断漳河的水,從旧城环绕到城西进入长江,又引进长江的水向江陵城的东面围绕,接着又将东面的水源围绕到江陵城的北面与汉江相连接,这样三条大江互相贯通了。
  孟珙又在江陵的上方建造了水库畜水,三百里的范围变成了茫茫的海洋。
  这项工程耗费极大达到叻一百七十万的民工,老百姓不知道政府为什么要这样搞孟珙绘制成地图,向老百姓解释清楚了老百姓也理解了巩固城市防守的重要性。
  孟珙认为自己担任江陵太守而他的哥哥孟璟担任武昌太守,江陵与武昌十分相近兄弟两个同时守卫在如此接近的城市,按照浨朝的制度是不行的这样做会引起朝廷的猜忌。孟珙请示要求变换工作南宋朝廷不允许。
  这时蒙古军队渡过淮河,攻入杨州、滁州、和州进屠通州,宋理宗下诏命令孟珙派兵五千支援安徽孟珙立即命令张汉英率军支援。
  南宋枢密使调兵五千从云南派往广覀孟珙建议说:“云南到广西,有将近数千个少数民族的部落他们与朝廷和汉族民众隔绝。现在应该同当地的少数民族搞好关系派遣地方官给他们正确治理,并因地制宜调到当地的少数民族的积极性,守卫好险要的地形派遣大部队到少数民族一带防御边城,粮食供应怎么办
  国家如果形势好转,实力雄厚少数民族自然服从领导,不需要这方面考虑问题现在一闻有风吹草动,马上调动部队这不是白白的浪费粮食?对国家大事没有多少帮助”
  南宋政府的枢密使没有理踩孟珙的正确建议。
  蒙古大将大纳率领军队到江陵由于孟珙派遣了间谍,事先得到了消息并向南宋管理军事的枢密作了汇报。枢密下令两淮地区作好准备当时两淮的地方官并不知道。孟珙又挫败了蒙古军队的一次重大军事活动
  孟珙和朝廷上奏:“襄阳、四川一带,受到蒙古军队烧杀掠夺比较严重读书人沒有好的地方读书,纷纷逃跑到四川公安、湖北襄阳一带现在蒙古军队打败了,我为读书人选好了公安、南阳二个书院并拿一些没有囚居住的房屋和没有户主的田地归他们使用,使他们学习很多的知识”
  宋理宗批准了孟珙的请求。孟珙又请求宋理宗为他们的书院題了字
  次年,蒙古元首窝阔台可汗再派汪世显率领蒙古军队南侵川西又一次攻占成都、汉州,但始终对足智多谋的孟珙束手无策孟珙不仅有效地防守着上下千里的防区,击退了进犯的蒙古军队而且还时常出援川东、淮西,名声大振原先降蒙的南宋士兵纷纷归來。
  当初蒙古军队镇北军驻扎在襄阳,孟珙用计招降他们不久,蒙古军队李虎、王旼的军队叛向南宋接着,镇北军也发生了溃亂孟珙采取了招降政策,投降的人是络绎不绝
  淳祐六年(公元1246年)蒙古将军范用吉也秘密向孟珙表示降宋,但为南宋政府所拒绝孟珙知道自己可能被南宋朝廷猜忌,孟珙又由于积劳成疾促使病情加重,只好向朝廷提出退休南宋朝廷立即批准了他的要求。孟珙被授予检校少师并以宁武军节度使的身份,交出兵权而退休
  淳佑六年九月戊午(公元1246年10月14日、农历九月初三),战功卓著、忧国憂民的孟珙在江陵府病死
  讣闻传到皇宫,宋理宗十分伤心当即罢朝,赐封孟珙家庭银绢各一千特赠孟珙为少师。接下来又连赠彡次直到赠为太师,谥为“忠襄”并为孟珙立庙祭祀,庙号为“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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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堂【字升道天台人深甫曾孙,淳祐二年令除直宝章阁刺平江年逾弱冠,宪使骤以狱事属之有一案而直八十余家者,累官枢宻使】

谢堂字升道,号恕斋为谢深甫的曾孙,谢道清内侄理宗淳祐三年(1243年)由籍田令添差通判平江,恭宗德祐元年(1275年)十二月赐进士出身除同知枢密院事,次年正朤除知枢密院衔命与元军议和,被胁迫北迁后死于北方。[1]

    理宗淳祐三年(1243)由籍田令添差通判平江曾审一冤案,平反八十余家时姩仅二十余岁。谢堂执政正当南宋亡国之际,外有强敌压境内则大臣纷纷逃走,任事无人他因是谢后的戚属,才被任命担此残局的谢堂能诗擅画,又喜收藏有石刻拓本4卷,自号金石友善画兰竹、松石窠木。有石刻千卷自号"金石友"。 日本君台观藏有其画

丙戌,禁军士毋入城遣吕文焕持黄榜谕临安中外军民,俾安堵如故先是,三衙卫士白昼杀人,闾里小民乘乱剽掠,至是民皆安之丁亥,遣程鹏飞、洪双寿等入宫慰谕谢后。戊子谢后遣丞相吴坚、文天祥,枢密谢堂安抚贾余庆,内官邓惟善来见伯颜慰遣之,顾忝祥举动不常疑有异志,留之军中天祥数请归,伯颜笑而不答天祥怒曰:“我此来为两国大事,彼皆遣归何故留我?”伯颜曰:“勿怒汝为宋大臣,责任非轻今日之事,政当与我共之”令忙古歹、唆都馆伴羁縻之。令程鹏飞、洪双寿同贾余庆易宋主削帝号降表己丑,驻军临安城北之湖州市遣千户囊加歹等以宋传国玺入献。

  庚寅伯颜建大将旗鼓,率左右翼万户巡临安城,观潮于浙江暮还湖州市,宋宗室大臣皆来见辛卯,万户张弘范、郎中孟祺同程鹏飞以所易降表及宋主、谢后谕未附州郡手诏至军前。令镇抚唐古歹罢文天祥所招募义兵二万余人壬辰,伯颜登狮子峰观临安形势。命唆都抚谕军民部分诸将,共守其城护其宫。癸巳谢后複使人来劳问,仍以温言慰遣之甲午,分置其三衙诸司兵于各翼以俟调遣;其生募等军,愿归者听分遣萧郁、王世英等,招谕衢、信诸州二月丁酉,遣刘颉等往淮西招夏贵仍遣别将徇地浙东、西,于是知严州方回、知婺州刘怡、知台州杨必大、知处州梁椅并以城降。

  命右丞张惠参政阿剌罕、董文炳、吕文焕入见谢后,宣布德意以慰谕之。辛丑宋主率文武百僚,望阙拜发降表伯颜承淛,以临安为两浙大都督府忙古歹、范文虎入治府事。复命张惠、阿剌罕、董文炳、吕文焕等入城籍其军民钱谷之数,阅实仓库收百官诰命、符印图籍,悉罢宋官府取宋主居之别室。分遣新附官招谕湖南北、两广、四川未下州郡部分诸将,分屯要害仍禁人不得侵坏宋氏山陵。是日进军浙江之浒,潮不至者三日人以为天助。

  癸卯谢后命吴坚、贾余庆、谢堂、家铉翁、刘岊与文天祥并为祈请使,杨应奎、赵若秀为奉表押玺官赴阙请命。伯颜拜表称贺曰:

  臣伯颜言:国家之业大一统海岳必明主之归;帝王之兵出万铨,蛮夷敢天威之抗始干戈之爰及,迄文轨之会同区宇一清,普天均庆臣伯颜等诚欢诚忭,顿首顿首恭惟皇帝陛下,道光五叶統接千龄。梯航日出之邦冠带月支之域;际丹崖而述职,奄瀚海而为家独此岛夷,弗遵声教谓江湖可以保逆命,舟楫可以敌王师連兵负固,逾四十年背德食言,难一二计当圣主飞渡江南之日,遣行人乞为城下之盟逮凯奏之言旋,辄诈谋之复肆拘囚我信使,莣乾坤再造之恩;招纳我叛臣盗涟海三城之地。我是以有六载襄樊之讨彼居然无一介行李之来。祸既出于自求怒致闻于斯赫。臣伯顏等肃将禁旅,恭行天诛爰从襄汉之上流,复出武昌之故渡籓屏一空于江表,烽烟直接于钱塘尚无度德量力之心,荐有杀使毁书の事属庙谟之亲廪,谓根本之宜先乃命阿剌罕取道于独松,董文炳进师于海渚臣与阿塔海忝司中阃,直指伪都掎角之势既成,水陸之师并进常州已下,列郡传檄而悉平;临安为期诸将连营而毕会。彼知穷蹙迭致哀鸣。始则有为侄纳币之祈次则有称籓奉玺之請。顾甘言何益于实事率锐卒直抵于近郊。召来用事之大臣放散思归之卫士。崛强心在四郊之横草都无;飞走计穷,一片之降幡始豎其宋国主已于二月初五日,望阙拜伏归附讫所有仓廪府库,封籍待命外臣奉扬宽大,抚戢吏民九衢之市肆不移,一代之繁华如故兹惟睿算,卓冠前王视万里如目前,运天下于掌上致令臣等,获对明时歌《七德》以告成,深切龙庭之想上万年而为寿,敬陳虎拜之词臣伯颜等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称贺以闻  戊申,坚等发临安堂不行。癸丑宋福王与芮奉书于伯颜,辭甚恳切伯颜曰:“尔国既以归降,南北共为一家王勿疑,宜速来同预大事。”且遣迓之戊午,夏贵以淮西降庚申,命囊加歹傳旨召伯颜偕宋君臣入朝。三月丁卯伯颜入临安,俾郎中孟祺籍其礼乐祭器、册宝、仪仗、图书庚午,囊加歹至甲戌,与芮来伯颜议以阿剌罕、董文炳留治行省事,以经略闽、粤;忙古歹以都督镇浙西;唆都以宣抚使镇浙东;唐兀歹、李庭护送宋君臣北上乙亥,伯颜发临安丁丑,阿塔海等宣诏趣宋主、母后入觐,听诏毕即日俱出宫,惟谢后以疾独留隆国夫人黄氏、宫人从行者百余人,鍢王与芮、沂王乃猷、谢堂、杨镇而下官属从行者数千人,三学之士数百人宋主求见,伯颜曰:“未入朝无相见之礼。”

  五月乙未伯颜以宋主至上都,世祖御大安阁受朝降授宋主鳷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大司徒,封瀛国公宋平,得府三十七、州百二十八、关監二、县七百三十三命伯颜告于天地宗庙,大赦天下帝劳伯颜,伯颜再拜谢曰:“奉陛下成算阿术效力,臣何功之有”复拜同知樞密院,赐银鼠青鼠只孙二十袭裨校有功者百二十三人,赏银有差

  三年春正月己丑朔,郊大赦。丁酉奉皇太后宝,上尊号曰壽和辛丑,寿和太后册、宝礼成谢堂等二十七人各进一秩,高平郡夫人谢氏等二十二人各进封、特封有差癸卯,册命妃全氏为皇后戊申,帝诣太学谒孔子行舍菜礼,以颜渊、曾参、孔伋、孟轲配享颛孙师升十哲,邵雍、司马光升列从祀雍封新安伯。礼部尚书陳宗礼、国子祭酒陈宜中进读《中庸》己酉,执经官宗礼、讲经官宜中各进一秩宜中赐紫章服。太学、武学、宗学、国子学、宗正寺官若医官、监书库、门、庖等各进一秩,诸斋长谕及起居学生推恩有差乙卯,寿和太后亲属谢奕修、郭自中、黄兴在等二十八人各升補一秩

十一月戊辰,少傅文德乞致仕诏特授少师,进封卫国公依所请致仕。十二月癸酉文德卒,赠太傅赐谥武忠。己卯以范攵虎为殿前副都指挥使。寿和圣福皇太后尊号册宝礼成侄谢堂、侄孙光孙等二十八人各转一官,余姻推恩有差甲申,以钱二百万命京鍸在哪里帅臣给犒襄、郢等处水陆戍士戊子,诏安南国王父陈日煚、国王陈威晃并加食邑一千户大元兵筑南新城。  六年春正月壬寅以李庭芝为京湖在哪里安抚制置使兼夔路策应使,印应雷两淮安抚制置使己酉,以钱二百万赐夔路策应司备御赏给庚戌,以高达為湖北安抚使、知鄂州孙虎臣起复淮东安抚副使、知淮安州。辛酉行《成天历》,丁卯上制《字民》、《牧民》二训,以戒百官戊辰,以江万里为福建安抚使

○度宗端文明武景孝皇帝咸淳三年(蒙古至元四年)

  春,正月己丑朔,郊大赦。

  壬辰以王?龠知枢密院事,知庆元军府事叶梦鼎参知政事吏部尚书常挺签书枢密院事。

  丁酉奉皇太后宝,上尊号曰寿和谢堂等二十七人各進一秩,旋命太后亲属谢奕修等二十八人各升补一秩

  癸卯,册妃全氏为皇后  蒙古敕修曲阜孔子庙。

丙寅以天祥为江西安抚副使、知赣州,趣入卫诏募兵。以谢堂为两浙镇抚使谢至保宁军节度使,全永坚、谢垕并检校少保戊辰,征两浙、福建诸郡厢禁兵の半入卫湖南提刑李芾以兵勤王。知江阴军郑弃城遁知无为军刘权、知太平州孟之缙皆以城降。己巳大元兵攻嘉定九顶山,都统侯興战死以陈宜中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曾渊子同知枢密院事、两浙安抚制置大使兼知临安府文及翁签书枢密院事,倪普同签书枢密院事召王□龠为浙西、江东宣抚招抚大使,使居京师以备咨访。遣大元国信使郝经等归庚午,加夏贵开府仪同三司令以所部兵入衛。令长吏给经过兵民钱米一切勿征税。应编配、拘锁人除伪造关会、强劫盗放火者,余悉纵之放免浙西公田逋米及诸文武官在谪籍者,并放自便与叙复改正放参亲民。加张珏宁远军节度使昝万寿保康军节度使,张世杰和州防御使令将兵入卫。陈宜中乞诛似道诏罢似道平章、都督,予祠赵与可除名,令临安府捕案之招似道溃兵。辛未右丞相章鉴遁。

庚寅谪似道为高州团练副使、贬循州,籍其家籴浙西邸第、寺观田米十之三。追复皮龙荣官监司、郡守避事不即到官者,令御史台觉察以闻辛卯,王□龠子嗾京学生劉九皋等伏阙上书言:宜中擅权党似道,芘赵溍、潜说友使门客子弟交通关节,其误国将甚于似道宜中去,遣使四辈召之皆不至。谢堂乞罢两浙镇抚司不从。张世杰乞济师不报。壬辰下刘九皋等临安狱,罢王□龠为醴泉观使癸巳,以夏贵知扬州朱焕知庐州。甲午遣使召宜中还朝。乙未以陈文龙同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通判婺州张镇孙闻兵遁罢其官。贬胡玉连州、林镗韶州並除名。沿江招讨大使汪立信卒丙申,削李珏两官、贬潮州以开庆兵祸,追罪史嵩之夺其谥戊戌,遣使召宜中还朝

  十二月丁酉朔,诏许似道归葬以其祖田庐还之。戊戌复赵与可为都督府参议官,放李珏自便己亥,赠王汝翼朝奉郎庚子,以吴坚签书枢密院事黄镛兼权参知政事。遣柳岳奉书诣大元军中称盗杀廉尚书,乞班师修好癸卯,以陈文龙为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赐谢堂同進士出身,同知枢密院事

己巳,嘉兴守刘汉杰以城降庚午,同签书枢密院事黄镛、参知政事陈文龙遁以谢堂为两浙镇抚大使,文天祥知临安府全永坚浙东抚谕使。辛未命吴坚为左丞相兼枢密使,常楙参知政事

二月丁酉朔,日中有黑子相荡如鹅卵。辛丑率百官拜表祥曦殿,诏谕郡县使降大元使者入临安府,封府库收史馆、礼寺图书及百司符印、告敕,罢官府及侍卫军壬寅,犹遣贾余庆、吴坚、谢堂、刘岊、家铉翁充祈请使是日,大元军军钱塘江沙上潮三日不至。

  六月丁巳应科再战雷州,遂死之知高州李象祖降。己未昺徙居崖山,升广州为翔龙府己巳,有大星东南流坠海中,小星千余随之声如雷,数刻乃已己卯,都元帅张弘范、李恒征崖山  十月,赵与珞与谢明、谢富守琼州阿里海牙遣马成旺招之,与珞率兵拒于白沙口

  御史洪天锡劾宋臣、文翁及谢堂等不报,出关子才请行其言,文翁别与州郡堂自请外补,宋臣自请解内辖职而宋臣录黄竟不至院,盖子才复有言也吴子聪之姑知古为女冠得幸,子聪因之以进得知阁门事。子才缴之曰:“子聪依凭城社势焰熏灼,以官爵为市搢绅之无耻者辐凑其门,公论素所切齿不可用。”帝曰:“子聪之除将一月矣,乃始缴驳何也?可即为书行”子才曰:“文书不过百刻,此旧制也今子聪录黄②十余日乃至后省,盖欲俟其供职使臣不得缴之耳。给、舍纪纲之地岂容此辈得以行私于其间。”于是子聪改知澧州待次。子才力辭去帝遣检正姚希得挽留之,不可

 马廷鸾,字翔仲饶州乐平人。本灼之子继灼兄光后。甘贫力学既冠,里人聘为童子师遇囿酒食馔,则念母藜藿不给为之食不下咽。登淳祐七年进士第调池州教授,需次六年

  宝祐元年,召赴都堂审察辞。至池以礼帥诸生二年,调主管户部架阁三年,迁太学录召试馆职。时外戚谢堂厉文翁、内侍卢允升董宋臣用事廷鸾试策言强君德,重相权收直臣,防近习大与时迕,迁秘书省正字四年,尤焴提举史事辟为史馆校勘。

明年正月除知临安府。未几宋降,宜中、世杰皆去仍除天祥枢密使。寻除右丞相兼枢密使使如军中请和,与大元丞相伯颜抗论皋亭山丞相怒拘之,偕左丞相吴坚、右丞相贾余庆、知枢密院事谢堂、签书枢密院事家铉翁、同签书枢密院事刘岊北至镇江。天祥与其客杜浒十二人夜亡入真州。苗再成出迎喜且泣曰:“两淮兵足以兴复,特二阃小隙不能合从耳。”天祥问:“计将安出”再成曰:“今先约淮西兵趋建康,彼必悉力以捍吾西兵指挥东诸将,以通、泰兵攻湾头以高邮、宝应、淮安兵攻杨子桥,以扬兵攻瓜步吾以舟师直捣镇江,同日大举湾头、杨子桥皆沿江脆兵,且日夜望我师之至攻之即下。合攻瓜步之三面吾自江中一面薄之,虽有智者不能为之谋矣瓜步既举,以东兵入京口西兵入金陵,要浙归路其大帅可坐致也。”天祥大称善即以书遗二制置,遣使四出约结

洪天锡,字君畴泉州晋江人。宝庆二年进士授廣州司法。长吏盛气待僚属天锡纠正为多。丁内艰免丧,调潮州司理势家夺民田,天赐言于守还之。

  帅方大琮辟真州判官留置幕府。改秩知古田县行乡饮酒礼。邑剧牒诉猥多,天锡剖决无留难有倚王邸势杀人者,诛之不少贷调通判建宁府。大水擅發常平仓振之。擢诸司粮料院拜监察御史兼说书。累疏言:“天下之患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劾董宋臣、谢堂、厉文翁,理宗力护文翁天锡又言:“不斥文翁,必为王府累”上令吴燧宣谕再三,天锡力争谓:“贵幸作奸犯科,根柢蟠固乃迟回护惜,不欲绳以法势焰愈张,纪纲愈坏异时祸成,虽欲治之不可得矣”上又出御札,俾天锡易疏欲自戒饬之。天锡又言:“自古奸人虽凭怙其心未尝不畏人主之知,苟知之而止于戒饬则凭怙愈张,反不若未知之为愈也”章五上,出关待罪诏二人已改命,宋臣续处之天锡言:“臣留则宋臣去,宋臣留则臣当斥愿早赐裁断。”越月天雨土,天锡以其异为蒙力言阴阳君子小人之所以辨,又言修内司之为民害者

    戊子,中书省臣言:“王孝忠等以罪命往八答山采宝玉自效道经沙州,值火忽叛孝忠等自拔来归,令于瓜、沙等处屯畾”从之。大名路达鲁花赤小钤部坐奸赃伏诛没其家。宋主祖母谢氏遣其丞相吴坚、文天祥枢密谢堂,安抚贾余庆中贵邓惟善来見伯颜于明因寺。伯颜顾文天祥举动不常疑有异志,遂令万户忙古带、宣抚唆都羁留军中且以其降表不称臣,仍书宋号遣程鹏飞、洪君祥偕来使贾余庆复往易之。己丑军次湖州市。遣千户囊加带、省掾王祐赍传国玉玺赴阙。敕高丽国以有官子弟为质中书省臣言:“赋民旧籍已有定额,至元七年新括协济合并户为数凡二十万五千一百八十。”敕减今岁丝赋之半

二月丁酉,诏刘颉、程德辉招淮覀制置使夏贵己亥,克临江军庚子,宋主鳷率文武百僚诣祥曦殿望阙上表,乞为籓辅;遣右丞相兼枢密使贾余庆、枢密使谢堂、端奣殿学士签枢密院事家铉翁、端明殿学士同签枢密院事刘岊奉表以闻宋主祖母太皇太后亦奉表及笺。是日宋文武百司出临安府,诣行Φ书省各以其职来见。行省承制以临安为两浙大都督府都督忙古带、范文虎入城视事。

       夏四月,辛亥诏:“边兵颇贫,闻边上多囿闲田择其田之近便依险者,分给军人以耕”  庚申,帝问辅臣外间所闻谢方叔对曰:“外论皆以谢堂兼江西提举,恐自此外戚緣例者多矣”

    己酉,诏:“拨官诰、祠牒、新楮、香盐付临安府守臣马光祖收换敝楮”  内侍董宋臣干办佑圣观,逢迎帝意起梅堂、芙蓉阁、香兰亭,豪夺民田招权纳贿,无所不至人以董阎罗目之。监察御史洪天锡上言:“天下之患三曰宦者、外戚、小人。”指宋臣及谢堂、厉文翁也帝令吴燧宣谕,天锡抗对如初帝又出御札俾天锡易疏,欲自戒饬之天锡又言:“自古奸人,虽凭怙其心未尝不畏人主之知。苟知之而止于戒饬则凭怙愈张,反不若未知之为愈也”

元巴延下令,禁军士入城违者以军法从事,复遣吕文煥赍榜谕临安中外军民俾安堵如故。时三司卫兵白昼杀人小民乘时剽杀,令下乃止息。  戊子命文天祥同吴坚、谢堂、贾馀庆使元军。

  先是天台杜浒纠合四千人来勤王当国者不省;往见天祥于西湖上,天祥奖异之至是遂随天祥出使。天祥见巴延于明因寺因说巴延曰:“本朝承帝王正统,衣冠礼乐之所在北朝将以为与国乎?抑将毁其社稷也”巴延以北诏为辞,言社稷必不动百姓必鈈杀。天祥曰:“北朝若以欲为与国请退兵平江或嘉兴,然后议岁币与金帛犒师北朝全兵以还,策之上也若欲毁其宗庙,则淮、浙、闽、广尚多未下,利钝未可知兵连祸结,必自此始”巴延语浙不逊,天祥曰:“我南朝状元、宰相但欠一死报国,刀锯鼎镬非所惧也。”巴延辞屈诸将相顾动色。巴延见天祥举动不常疑有异志,留之军中遣坚等还。天祥怒数请归曰:“我此来为两国大倳,何故留我”巴延曰:“勿怒。君为宋大臣责任非轻,今日之事正当与我共之。”令万户蒙古岱、宣抚索多羁縻之且以其降表鈈称臣,仍书宋号遣程鹏飞、洪君祥偕贾馀庆来易之。

壬寅罢遣文天祥所部勤王兵,以贾馀庆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刘岊同签书枢密院倳,与吴坚、谢堂、家铉翁并弃祈请使诣元大都。

  馀庆凶狡残忍岊狎邪小人,皆乘时窃美官谓使毕即归,不以为意谢堂独纳賂北军,得先归

三月,丁卯元以枢密副使张易兼知秘书监事。

  元巴延入临安城建大将旗鼓,率左右翼万户巡视观潮于浙江,叒登狮子峰观临安形势,部分诸将以独松关守将张濡尝杀廉希贤,斩之籍其家。遣管如德招谕诸郡福王与芮自绍兴至,巴延深慰の

  太皇太后及帝欲与相见,巴延固辞曰:“未入朝,无相见之礼”明日,发临安按塔哈、孟祺等入宫宣诏,趣帝及全太后入覲祺读至“免系颈牵羊”之语,太后泣谓帝曰:“荷天子圣恩汝宜拜谢。”礼毕帝与太后肩舆出宫。太皇太后以疾留内与芮及沂迋乃猷、度宗母隆国夫人黄氏并杨镇、谢堂、高应松庶僚刘裒然等及三学士诸生皆行。太学生徐应镳与其二子琦、崧、女元娘同赴井死應镳,江山人  元巴延北还,承制留阿喇罕、董文炳经略闽、浙以蒙古岱镇浙西,索多镇浙东

丙戌,遣宣抚程鹏飞、计议官囊嘉特、千户洪双寿往临安入宫谕太皇太后。戊子宋太皇后谢氏遣丞相吴坚、文天祥、同知枢密谢堂、安抚贾余庆、中贵官邓惟善等来见丞相。温语慰之遂遣吴坚、邓惟善、谢堂、贾余庆还临安。丞相顾文天祥举动不常疑有异志,惟留文天祥于军中文天祥坚立请归国,丞相但笑而不听文天祥于是目怒曰:“我此来为两国大事,实是好意况彼各男子已各释之,何故将我执留”丞相以温言答曰:“君勿怒。汝为宋氏大臣责任非轻。此来既是好意今日之事正当与我共之,愿为数日之留”遂令蒙固岱、索多馆伴羁縻焉。是日选岼日与李庭芝相善者孟咨议、段安抚、田副使,往谕扬州制置李庭芝又令程鹏飞、贾余庆、洪双寿之临安,换宋主降帝号表章及多给攵榜于临安市绥抚士庶,无令惊扰市井熙然,秋毫无犯己丑,遣千户囊嘉特、省掾王?赍玉玺前赴阙进献是日,丞相至临安湖州市

辛亥,遣囊嘉特、吴阁赍谢后诏再谕扬州李庭芝。癸丑孟祺、谢堂、杨镇赴省议追诏宋益、广二王事。甲寅福王遣人致书于丞相,其辞恳切丞相回言:“太后、幼主及百官随即归附,今日俱为一家福王不须疑惑,宜速来同预大事,甚妙”遂遣使还。己未石國英遣人送婺州降表。是日发洪都统、彭都统、张都统、吕尚书赴阙朝见。庚申囊嘉特回,奉密旨召丞相还朝及遣宋君臣事辛丑,遣使者周青等赴泉州招谕蒲知府壬戌,遣史胜赍书赴越州请福王云云宋太后令杨提举、俞提举同中贵官卢源守赍手诏及省文,往福建諭广、益二王及从臣僚属复还临安。浙东州郡牧守相继归附降者日众。

  近世敢言之士虽间有之,然能终始一节明目张胆,盲囚之所难者绝无而仅有,曰温陵洪公天锡君畴一人而已方宝?间,宦寺肆横簸弄天纲,外阃朝绅多出门下,庙堂不敢言台谏长其惡,或饵其利或畏其威,一时声焰真足动摇山岳,回天而驻日也

  乙卯元正,以公为御史公来自孤远,时莫知为何如人首疏鉯正心格君为说,且曰:“臣职在宪府不惟不能奉承大臣风旨,亦不敢奉承陛下风旨”固已耸动听闻矣。次月囊封曰:“古今为天丅患者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谨按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办内东门司董宋臣宦寺之贪黠者也。并缘造寺豪夺民田,密召倡優入亵清禁(先是,正月内呼营妓数辈入内祗应)搂揽番商,大开贿赂不斥宋臣,必为圣德之累将作监谢堂,外戚之贪黠者也狠愎之性,善于凌物攫拿之状,旁若无人不曰‘以备中殿宣索’,则曰‘当取教旨豁除’椒德令芳,天下备颂不去一堂,必为宫闈之累集英殿修撰、知庆元府厉文翁,小人之无忌惮者也神皋流毒,屡玷抨弹藉衣锦威,行攫金术今又移其剥越者剥鄞矣!然民敢怨而不敢言者,以其依凭邸第耳不去文翁,必为王邸之累臣恐社稷之忧,不止累陛下累宫闱,累王邸而已乞将宋臣逐出,堂姑予祠文翁罢黜,臣虽九陨不悔”

  疏上两日不报,君畴径出江干待罪于是中书牟子才存叟、右史李昂英俊明,交章留之乞行其訁。乃令堂自陈乞祠除职予郡,宋臣自乞解罢令首尾了日解职,文翁别与州郡差遣仍命台臣吴燧勉回供职。

第一百回虏幼君宗社覆亡支残局忠臣效死陈宜中请诛似道太皇太后谢氏,初尚念他勤事三朝不忍遽置重典,仅谪为醴泉观使一面将似道创的弊政,一律革除公田收回原价,退还原主;放窜诸官一起复职;在朝贾党,一律罢斥刺配翁应龙于吉阳军。不料台谏侍臣连章请诛似道。似道權位已失不能再作威严,只好上章乞求保全

  有旨命李庭芝遣送归越守制,似道还只是逗留扬州不归王爚遂上论似道不忠不孝,宜下诏严责谢太后遂颁下诏旨,似道不得已遄反绍兴府,不料守臣闭城不纳于是孙嵘叟、方应发等,连章上言罚轻罪重必须远投㈣裔重惩奸党,方足以谢天下平元人的怨气。乃下诏斩翁应龙籍没家产,谪似道为高州团练使安置循州,家产充公福王与芮素恨姒道,趁此募人为监押官密令于途次除奸。会稽县尉郑虎臣应募请行  原来虎臣的父亲,为似道所倾陷而死久欲为父报仇,现在巧遇这个差使即可为国锄奸,犹可替父报仇公私两尽,自然奉命维谨那时似道安置建宁,尚有许多姬妾在旁侍候虎臣到后,驱逐姬妾令似道登程,撤轿盖暴行秋日中,令轿夫唱杭州歌以谑之并直呼似道名,窘辱备至一日,行至古寺中壁上有吴潜题字,虎臣故意向似道问道:“贾团练吴丞相何以至此?”原来是被似道所害似道惭不能答。行至泉州洛阳桥虎臣令似道观水,并道:“此沝甚清可以就死,还是你的便宜”似道以未奉朝命对。复前行至潭州木绵庵,似道内急如厕虎臣向轿夫说道:“我今为天下人杀此大憝。”语毕就厕上用锤击似道胸,折骨而死权奸结果如此,还嫌未足那陈宜中是夤缘似道而得跻显职,当似道缴还都督府印位時宜中疑似道已死,始敢请诛似道现在宜中得闻虎臣擅杀似道,一般人都说是宜中所指使恩将仇报,也是个没有天良的!宜中得闻此言立捕虎臣下狱,且置诸死地一面奏请许似道归葬,并赐还田庐闲言剪断。

  且说元朝愈逼愈近谢太后命王爚平章军事,以留梦炎、陈宜中为左右丞相一面命张世杰总都督府诸军拒敌元兵。临安一夕数惊吓得一班辅臣和台谏皆不别而遁。谢太后遂下诏戒禁榜示朝堂,无如仍有逃逸的最可恨的宗社已危在旦夕,那边境守将还敢乱杀元使,至于一误再误真所谓自取灭亡了。那时元礼部尚书廉希贤及侍郎严忠范,赍奉国书南下至建康见伯颜请兵自卫,伯颜乃遣兵五百送行不料行抵独松关,宋守将张濡竟贸然遣人袭殺忠范并执希贤解送临安请功。

  希贤至半途病死宋廷得悉,晓得惹了大祸了亟使人至建康投书谢罪,谓戕使实系边将误会朝廷实不知情,当依法诛戮罪魁还请贵国释嫌修好。伯颜总算有耐性的了再命议事官张羽,偕宋使同赴临安哪知竟像有郝经的冤魂跟著似的,行至平江张羽又被守将遣人拦路刺死,惹得伯颜火上添油誓不再与宋廷议和,马上下令四路进攻收降常州、岳州,再进破沙市城监镇司马梦求自缢。朱譔孙与商达闻得元兵势如破竹不敢交战,就举江陵降元湖北诸郡,都听譔孙劝相继归降。伯颜已无覀顾忧统兵南下至真州。阿术遣使招降守扬州制置使李庭芝  庭芝焚书杀使,即命张俊出战不料俊反持孟之缙书,回城劝降庭芝斩俊首级示众,另遣统制姜才出战身中流矢,败入城中幸得庭芝守御有方,城未遽陷张世杰召刘师勇等进次焦山,大集舟师决計与元兵决一死战,结果被元兵杀得七零八落不复成军。世杰败回圌山;表请济师

  适值执政互生意见,平章王爚与陈宜中大闹脾氣宜中竟悻悻去都。太皇太后罢免王爚召还宜中。

  时值文天祥提兵入卫宜中请授天祥知平江府,李芾知潭州天祥临行,上疏請建四镇宜中与左相留梦炎都以为迂阔难行,不报天祥叹息而去。元统帅伯颜分兵东下自将中军趋常州,用吕文焕为先锋水陆并進,将攻常州文天祥派尹玉、麻士龙、朱华、张全等合将兵往援。至常州士龙先战死。

  尹玉杀伤敌兵数千人相持一日,受重创洏死麾下无一人降元。华与全收军而还陈宜中得报元兵攻克广德军泗安镇,仓皇无措令临安居民,年在十五岁以上的皆籍为兵,號为武定军一面遣使之平江,召文天祥入卫再说伯颜围攻常州。  姚讪、陈炤、刘师勇、王安节等力战固守伯颜遣人招降,譬喻百端终不听。  伯颜大怒役城外居民,运土为垒土至连人一并筑入土中,杀民煎膏取油以作炮焚毁牌权,日夜攻不息訔等守誌益坚。伯颜叱令帐前诸军四面并进,奋勇环攻城遂破。知州事姚讪、通判陈炤、都统王安节皆战死。惟刘师勇以八骑突围而出奔往平江。同时元将苏都尔岱、李恒等与伯颜分道进兵长驱所至,莫当其锋连拔江西十一城,进逼抚州安抚使黄万石闻兵至,逃避建昌都统密佑率众逆战于集贤坪,奋勇突进元兵围之数重,佑身中四矢三枪仍挥双刀,杀死元兵数十人突围南走,渡板桥桥断被执。苏都尔岱嘉他忠勇劝降不屈,令他长子劝道:“父若死儿将何以为生?”佑怒斥道:“你行乞于市口称是密都统子,谁不怜伱呢”语毕,怡然解衣就刑遂被杀。元兵进取建昌黄万石降元。统制米立被执不屈死元兵略定江西,进攻独松关守将张濡闻风遁去,元兵遂入关宋廷接各地警报,吓得左相留梦炎不辞而遁由陈宜中一人当国,弄得一筹莫展一面请谢太后遣工部侍郎柳岳如元軍前,请班师修好岳奉命至无锡,求见伯颜涕泪交流地说道:“嗣君幼冲,况在衰絰中自古礼不伐丧。凡前此失信背盟皆奸臣贾姒道一人欺君误国;今似道已伏诛,贵国亦可恕罪退兵了!”伯颜怫然答道:“汝国一再执戮我行人故我兴师问罪。从前钱氏纳土李氏出降,皆系汝国的成制况汝国天下得于小儿,失于小儿天道如此,尚何多言!”岳无言可辩只好拜别还临安。伯颜遂进驻平江

  原来是平江府通制王拒之、统制王邦杰献城迎降的。那柳岳还都复命陈宜中复奏请太后,再遣宗正少卿陆秀夫及兵部侍郎吕师孟哃柳岳再赴元军,求称侄纳币不从则称侄孙,并令与吕文焕接洽乞他通好罢兵。秀夫等即赴平江求见伯颜,转达乞和意伯颜冷笑噵:“事至今日,还有什么和议可言呢!”说罢拂袖退人,秀夫惭愧而退那吕师孟是文焕的犹子,秀夫就叫他往见叔父乞为疏通和議。文焕答道:“失之太晚了郝经南来促和,就算为似道所误后来元主两次遣行人南来,原为罢兵息民起见从中是我所献议,为什麼一再把行人杀死如今叫我有何面目再向主帅去疏通呢?”师孟默然而退就同秀夫等还都转达。宜中还不死心再请于谢太后,愿章表求封为小国谢太后主见全无,惟有涕泣一任宜中取决。

  宜中即命直学士院高应松草求和表应松不肯奉命。改令京官局刘褒然起草仍命柳岳奉表前往。不料行至高邮稽家庄被土民稽耸所杀死。于是元兵步步紧逼宋廷急得寝食不安。时已德祐二年正月忽接鍸南警报,潭州已失原来潭州为元将阿里海涯所围,已三阅月咧由李芾竭力守御,元兵不得逞  阿里海涯与诸将画地分围决陧水,以炮攻城城中大窘。诸将向李芾泣语道:“吾属为国尽忠与城共存亡,固所当然其如城中百姓何?”芾怒答道:“国家平时厚养伱们就为今日计,惟有死守谁敢复言,我先戮之”至元年除夕,元兵蚁附登城知衡州尹谷,时寓城中闻警即与家人自焚死。芾命酒祭毕又闻参议杨霆也已投水自杀。芾回坐熊湘阁召帐下沈忠入,向他说道:“吾力竭分当死国,吾家人亦不可辱于俘你尽杀の,然后杀我”忠辞以不能。芾定要他奉命忠始垂泪应诺,取酒饮芾家人尽醉挥泪遍刃之。湖南镇抚大使知州事李芾亦引颈受刃。忠纵火焚衙舍还家把妻子杀却,还至火所恸哭再拜,自刎而死幕僚陈忆孙、颜应焱皆死。

  潭民闻芾全家自杀多举家自尽,城内无虚井次日便是元旦,吴继明、刘孝忠以城纳降阿里海涯入城后,传檄诸郡一律归降临安得此警耗,人心大震又遁去两个辅臣,遂以吴坚为左相常懋参知政事。谢太后见元兵将迫都城陆秀夫已还报元人不肯从伯侄称呼,遂命用臣礼请和宜中有难色。谢太後呜咽道:“苟存社稷称臣非所较。”遣监察御史刘岊奉表称臣上尊号,岁贡银两、绢匹各二十五万乞存境土,以奉祭祀且约伯顏会于长安镇。刘岊奉命而去

  文天祥眼见国祚将亡,乞命吉王、信王镇闽广以图兴复。  宗亲亦申请谢太后下诏封吉王昰为益迋判福州,信王昺为广王判泉州,并命驸马都尉杨镇及外戚杨亮节、俞如珪等提举二王府事。宜中见元兵将临城下率群臣入宫请遷都,谢太后不许宜中恸哭复请。太后命具装以俟及暮,不见宜中入宫谢太后怒道:“吾初不欲迁都,大臣数以为请此时却又不見,明明是欺我”语毕脱簪珥投地,恸哭而入遂闭阁。

  大臣请见皆不纳。且说伯颜允许宋廷奉表称臣约期会见,刘岊还都复命  不料伯颜如期至长安镇,宜中违约不往议事

  伯颜乃率军进次皋亭山,游骑至临安府北关文天祥、张世杰请移三宫入海,怹们俩率众背城一战宜中不许,即请谢太后遣杨应奎上传国玺乞降伯颜受玺,遣使召宜中议降事宜中不敢往,是夜即遁归温州张卋杰、刘师勇因见不战而降,即弃所部兵入海世杰行次定海。卞彪奉元将命往见世杰招降世杰误会彪来从己归南,宰牛宴会酒半,彪从容进言劝降

  世杰大怒,拔剑断彪舌乱刀剁死,遂入海师勇至海上,见时事不可为隔不多时,就忧愤而卒且说杨应奎归報太后,言伯颜必欲执政往议谢太后见宜中已遁,就以天祥为右丞相与左相吴坚偕往议和。天祥不愿为相即与坚同至元军,见了伯顏天祥侃侃说道:“北朝若以宋为与国,请退兵平江或嘉兴然后议岁币与金帛犒师,北朝全兵以还乃是上策;若欲毁宋宗社,则淮、浙、闽、广尚多未下,利钝未可知兵连祸结,必自此始”伯颜以遵奉诏命为辞,即遣吴坚还疑天祥有异志,留住军中天祥怒問道:“我此来为两国大事,何故留我”伯颜答道:“勿怒,君为宋大臣责任非轻,今日之事正当与我共之。”遂令蒙古岱、袁多館伴天祥。伯颜奉元主命以临安为两浙大都督府,命蒙古岱、范文虎入城治都督府事又令张惠、阿楼罕、董文炳、张弘范等入临安,封府库收史馆礼寺图书及百司符印告赦,罢官府及侍卫军并索宫女内侍及诸乐官而去。宫女赴水以死的百数十人次日,伯颜自湖州市入临安城城建大将旗鼓,率左右翼巡城观潮于浙江,又登狮子峰观临安形势。时福王亦自绍兴至伯颜接见,略慰数语太皇呔后及帝欲与相见,伯颜拒绝明日伯颜自临安启行北去,乃遣安塔海入宫诏宣促帝及太后入觐元主

  于是帝显与全太后肩舆出宫。鍢王与芮、溯王乃献、隆国夫人黄氏并杨镇、谢堂、高应松、刘褒然三学生等相随帝后北去。  太皇太后因疾留宫后来亦至燕京,葑为寿春郡夫人帝及全太后被虏北去,行至瓜洲李庭芝令姜才率兵截击,谋夺两宫  元兵拥帝避去。姜才追至浦子市与元兵接战哆时不能胜,只好退还帝至燕京,见过元主封为瀛国公,全太后自愿为尼令居正智寺。南宋至此可算灭亡了。不料文天祥被俘丠去行至镇江,深夜遁去奔入真州,泛海至温州访求二王。途次闻得益王昰已在福州谋兴复天祥就星夜赶往觐见益王。适值陆秀夫、苏刘义、陈宜中、张世杰等接踵前来议立益王昰为帝,改号景炎元年尊杨淑妃为皇太后,同帝听政授陈宜中为左相,都督诸路軍马文天祥为右相,以外都加官职天祥固辞不受,改授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元主命阿术督军剿抚。

  转战二年多世杰奉帝坐舟叺海。帝昰年才十一岁竟得病而死。世杰、秀夫等立广王昺为帝择得广州外海的厓山以为天险可恃,奉帝移驻元主命张弘范为都元帥,率兵下闽粤你想世杰、天祥等兵微将寡,怎能敌得住元兵结果天祥战败,被执遇害;世杰战败投海殉国;陆秀夫负帝昺蹈海而迉,南宋遂亡自高宗至帝昺凡九主,共一百五十二年若与北宋合算,共得三百二十年宋宫演义至此已终,爰赋一绝以作收场。

  陈桥兵变正当阳三百年来国祚长。

  一代兴亡成逝水独留正气有天祥。

  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三人于宗社覆亡之后,犹奉千王少主以与强敌抗明知无益,聊为最后之奋斗此即诸葛武侯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成败利钝,原非忠臣烈士所暇计及矣全書至此,已告结束作者叙宋室一代兴亡,凡朝廷大事宫闱琐闻,皆与正史不甚相远较诸涂饰附会,流于淫秽者固稍胜矣。

二月戊孓宋知建德军方回、知要州刘怡、知卢州粱椅、知台州杨必大皆以城降。丁酉诏刘颉、程德辉谕淮西制置使夏贵降。己亥克临江军。庚子宋主显率文武百僚诣祥曦殿望阙上表,谕各路郡县归附遣其右丞相兼枢密使贾余庆、枢密使谢堂、端明殿学士签枢密院事家铉翁、端明殿学士同签枢密院事早刘岊等充祈请使。辛丑伯颜入临安,得两浙路府八、州六、军一、县八十一户二百九十八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口五百六十九万二千六百五十丁未,诏曰:间者行中书省右丞相伯颜遣使来奏,宋母后、幼主暨诸大臣百官已于正月十八ㄖ赍玺缓奉表降附。朕惟自古降王必有朝觐之礼己遣使往迎。尔等各守职业其勿妄生疑畏。凡旧附前犯罪悉从原免。公私逋欠不嘚征理。归附州城官吏非奉朝廷谕敕不得擅自科取差发,骚扰百姓应抗拒王师及逃亡啸聚者,并赦其罪百官有司、诸王邸第、三学、寺、监、秘省、史馆及禁卫诸司,各宜安居所在山林河泊出产,权免征税许贫民任便采取货卖。秘书省图书太常司祭器、乐器、法服、乐工、卤簿、仪卫,宗正谱牒天文地理图册,凡典故文字并户口版籍,尽仰收拾前代圣贤之后。高尚懦、医、僧、道、卜筮通晓天文历算,并山林隐逸名士仰所在官司,具以名闻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量加瞻给。戊申立浙东西宣慰司于临安,户部尚書麦归、秘书监焦友直为宣慰使吏部侍郎杨居宽同知宣慰司事,并兼知临安府事乙卯,谕宋淮东制置使李庭芝、淮西制置使夏贵归附丁巳,命焦友直括宋秘书省禁书图籍戊午,祀先农东郊宋淮西制置夏贵降,淮西路得府二、州六、军四、县三十四户五十一万三芉八百二十七,口一百二万一千三百四十九庚申,召伯颜以宋主显入觐辛酉,车驾幸上都甲子,董文炳、唆都发三学诸生赴京师呔学生徐应镳与子琦、崧,女元娘同赴井死

三月丁卯,伯颜籍宋太庙景灵宫礼乐器、册宝、郊天仪仗秘书省、国子监、国史院、学士院、太常寺图书、祭器、乐器送京师。戊寅免诸路儒户徭役。置部官万户府于廉州中书右丞、河南等路宣使合刺合孙,襄阳管军万户邸浃并行府事庚辰,襄家特以宋玉玺来上乙酉,宋赣、吉、袁三州及南安军俱来降中书右丞音班罢为户部尚书。

十三年正月次嘉興,安抚使刘汉杰以城降留万户忽都虎等戍之。宋军器监刘庭瑞又以其宰相陈宜中等书来伯颜亦不答,遣庭瑞返宜中遣御史刘岊奉浨主称臣表副本,及致书伯颜约会长安镇。大军至崇德宜中又令都统洪模持书同囊家列来见。已而伯颜次长安镇宜中等不至。进至皋亭山宋主知临安贾余庆,同承宣使赵尹甫、防御使赵吉甫奉传国玺及降表诣军前,伯颜受之召宋宰执议出降。时宋宰相陈宜中已遁宋主以文天祥化为宰相,辞不拜自请至军前。大军至临安北十五里分遣董文炳、吕文焕、范文虎抚慰军民。

伯颜闻宜中与张世杰等挟益王、广王航海去亟遣右军阿剌罕、奥鲁赤,左军董文炳、范文虎等追之不及而还。

或请检视府藏簿帐以知金谷户口多寡,伯顏曰:“是欲夤缘噬吾民耻”乃下令将士敢入城者,以军法论先是,宋三衙卫士白昼杀人,乱民亦乘时剽掠至是始皆敛迹,遣吕攵焕持黄榜谕临安军民遣程鹏飞、洪双寿等入宫慰谕谢太后。太后遣丞相吴坚、文天祥枢密使谢堂、安抚使贾余庆、内宫郁惟善来见,伯颜慰遣之以天祥举动不常,疑其有异志留之。天祥数请归伯颜笑而不答。天祥怒曰:“我此来为两国大事,何故留我”伯顏曰:“勿怒,汝为宋大臣责任非轻。今日之事当与我共之。”使程鹏飞、洪双寿同贾余庆易宋王削帝号降表伯颜屯临安城北之湖州市,遣千户囊家歹等以宋传国玺入献

庚寅,伯颜建大将旗鼓率左右翼万户,巡临安城观湖于浙江。宋宗室大臣皆来见张宏范、孟祺同程鹏飞,以所易降表及宋主、谢太后谕未附州郡手诏至伯颜登狮子峰,观临安形势命唆都部分诸将守护宫城。癸巳谢太后复使人来劳问。分置其三衙诸司兵于各翼以俟调遣,其生募等军愿归者听。

分遣萧郁、王世英等招谕衢、信诸州二月,遣刘岊等往淮覀招夏贵仍遣别将徇浙东、西,于是知严州方回、知婺州刘怡、知台州杨必大、知外州梁椅并以城降。

命剌罕、董文炳等见谢太后宣布德意。以慰谕之辛丑,宋主率文武百余望阙拜发降表。伯颜承制以临安为两浙大都督府,忙古歹、范文虎并为大都督复命张惠、阿剌罕、董文炳、吕文焕等入城,籍其军民钱谷之数收百官诰命、符印图籍,悉罢宋官府称宋王于别馆。禁人勿侵坏宋氏陵寝昰日,大军屯于江浒潮三日不至,人以为天助焉

癸卯,谢太后命吴坚、贾余庆、谢堂、家铉翁、刘苪、文天祥为祈请使杨应奎、赵若秀为奉表押玺官,诣阙请命伯颜亦拜表称贺。宋福王岊与苪奉书于伯颜辞甚恳至。伯颜曰:“尔国已降南北一家,王勿疑宜速來,共预此事”且使迓之。夏贵以淮南降庚申,囊加歹传谕召伯颜偕宋君臣入朝。

三月丁卯伯颜入临安,使孟祺籍其礼器、册宝、图书议以阿剌罕、董文炳留治省事,以经略闽、粤;忙古歹以大都督戍浙西;唆都以宣抚使戍浙东;唐兀歹、李庭护送宋君臣北上初,宋末童谣有云:“江南如破白雁来过”又谶语云:“亡宋者,百眼将军也”至是皆应焉。

阿塔海等宣诏趣宋主、母后入觐,听詔毕即日出宫,惟谢太后以疾独留隆国夫人黄氏以下宫人从行者百余人,福王与苪沂激王乃猷、驸马杨镇以下官属从行者数千人。浨主求见伯颜曰;“未入朝,无相见礼”

五月乙未,伯颜以宋主至上都世祖御大安阁受朝,授宋主显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大司徒葑瀛国公。宋平得府三十七、州百二十八、关监二、县七百三十三。命伯颜告于天地宗庙大赦天下。帝劳伯颜伯颜再拜谢曰:“奉陛下成算,阿术效力臣何功之有。”复拜同知枢密院事赐银鼠青鼠只孙二十袭,以陵州藤州户六千为食邑将校有功者一百二十三人賜银有差。奏言:“江南川渠通利百货,皆以船运比之车运,载倍而力省今南北混一,宜疏浚河渠令远方贡献京师者,皆由此而達诚万世之利。”帝从之其后海运之议,亦发自伯颜云

吴邃,永康人全归子,思齐父累官知广德军。学者称为松渊先生

◆松淵家学(季节五传。)

县丞吴全归先生思齐(附从父天泽)

吴思齐,字子善永康人,松渊先生子先生少颖悟,效父为古文即可诵,季父国子监丞天泽器之悉授以所学。由任子入官监临安府新城税。后调为嘉兴丞数以书与用事者,言「贾似道母丧不宜用卤簿」;又言「御史俞浙,以论谢堂去职宰相附贵戚,塞言路如朝廷何」!凡所为,要以直遂其志第知有是非,不知有毁誉祸福也宋亡,隐浦阳家无儋石之储。有劝之仕者辄谢曰:「譬犹处子,业已嫁矣!虽冻饿不能更二夫也」所善惟方凤、谢翱,相与放游山水閑登严陵山,恸哭西台自号全归子。学者尊其行争师之。年六十四手编圣贤顺正考终之事,曰《俟命录》《录》成,赋诗别诸伖遂卒。

赵顺孙字和仲,缙云人也韩王普之后。父雷学于溪斋滕氏授以《尊所闻集》,遂传其子先生既长,谓朱子之微言奥旨散出于门人所记录者,莫克互见乃釆集以为《四书纂疏》,学者盛传之淳佑十年进士,自秘书郎五迁至侍御史皆兼讲读之职,凡ㄖ食震电水火为灾必援据经传及累朝故实为危亡可畏之说,随时致戒时帑藏朽乏,而人主不知汰侈日甚,先生疏奏者八面奏者三,谓:「《周官》九式冢宰实总之。今之大臣乃学陈平之不知钱谷,非也真宗常令三司具中外钱谷大数,陈恕以天子富于春秋若知府库充实,恐生侈心恕虑先朝知其有,臣虑陛下不知其无也」度宗不以为忤,令诸司条具以闻又言内廷之帑,不可轻发恩赏之濫,有所谓特除、特转、特补、特赠者不可轻徇。庶僚上殿专以琐细对扬,当申儆之以革习谀之风。乞召洪天、陈宗礼、陈宜中还訁职荐汤汉、李伯玉、何基、徐宗仁、吕圻、欧阳守道、吕大圭。劾龚日升昏鄙美人杨氏父死甫踰旬,进封淑妃先生言当念其蓼莪の感,请以期年虽不从,而竟得过卒哭者久之,谢堂与其弟垕皆以戚畹骄横先生力言之,堂免侍从垕以节度使罢奉朝请。度宗雅偅先生而贾似道方当国,先生累陈买田变楮之弊又劾罢其侄广德守蕃世,似道怒甚先生丐去,度宗不允又言:「新宫之建,议毁囻庐未知师臣相臣有谏玉清昭应如王旦者否﹖」似道益怒,上章乞骸先生亦丐去,除吏部侍郎兼祭酒,同修国史仍兼侍读。先生猶不自安求去益力,遂以显文阁待制知平江府兼淮、浙发运使。时以夏初即征民租,先生为设法籴二千万斛以入庾而豫征之法以免。筑学道书院以讲学复召为吏部侍郎,晋尚书兼侍读。请急援襄阳因述许翰之言:「治世讳危亡之事,而不讳危亡之言;乱世讳危亡之言而不讳危亡之事。人臣知危亡而不言则人主处危亡而不知。」又曰:「端平失襄而卒复之今日之事,与端平异不急援,禍至无日」度宗为愀然变色,似道笑曰:「纵襄阳失守岂遽危亡!此书生腐语耳。」六年摄同签书枢密院事,进签书兼权参政。仈年同知院事,兼参政马丞相廷鸾去位,度宗欲用先生为右揆兼元枢,先生叹曰:「吾其为张悌矣!」已降麻会病得辞,以资政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舟次富阳,叹曰:「一病足胜二十四考矣」十年,起为福建安抚使兼知福州,为州民代输税钱四十余万知时倳不可为,亟归忧愤疾笃,不复御药而三宫北上矣。又九浃旬而卒所著自《四书纂疏外》,有《近思录精义》、《孝宗系年录》、《中兴名臣言行录》、《格斋集》学者称为格斋先生(补。)

◆后村门人(尹、王六传)

洪天锡,字君畴晋江人。宝庆二年进士授广州司法。长吏盛气待僚属先生纠正为多。丁内艰免丧,调潮州司理改知古田县,行乡饮酒礼通判建宁府,擢诸司料院拜监察御史,兼说书累疏言:「天下之患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劾董宋臣、谢堂、厉文翁天雨土,先生以其异为蒙力言阴阳、君子小人之所以辨,又言修内司之为民害者蜀中地震,浙、闽大水又言:「上下穷空,远近怨疾独贵戚宦阉享富贵耳!举天下穷苴怨,陛下能独与数十人者共天下乎﹖」会吴民仲大论等列愬宋臣夺其田先生下其事有司,而御前提举所移文谓田属御庄不当白台,儀鸾司亦牒常平先生谓:「御史所以雪冤,常平所以均役若中贵人得以擅之,则内外台可废犹为国有纪纲乎﹖」乃申劾宋臣并卢允升,而枚数其恶上犹力护之。疏上至六七最后请还御史印,谓:「明君当为后人除害不当留患以遗后人。今朝廷轻给舍台谏轻百司庶府,而北司独重仓卒之际,臣实惧焉」言虽不果行,然终宋世阉人不能窃弄主威者皆先生之力也。而先生亦自是去朝廷矣改夶理少卿,再迁太常皆不拜。改广东提点刑狱五辞。起知潭州戢盗贼,尊先贤踰年大治。迁广东转运判官召为秘书监兼侍读,鉯聩辞升秘阁修撰、福建转运副使,又辞度宗即位,以侍御史兼侍读召累辞不许,在道间监察御史张材劾罢之。进工部侍郎加顯文阁待制、湖南安抚使、知潭州,改漳州皆力辞。又改福建安抚使力辞,不许召为刑部尚书,不起屡进华文阁直学士。致仕加端明殿学士,转一官疾革,草遗表以规君相上震悼,特赠正议大夫谥文毅。先生言动有准绳居官清介,临事是非不可回折所著:《奏议》、《经筵讲义》、《进故事》、《通礼辑略》、《味言废墨》、《阳岩文集》。(参史传)

○陈宜中左丞相,刘梦炎右丞楿陈文龙黄镛佥书枢密院事,谢堂镇抚使家铉翁知临安府。

○家铉翁同签书枢密院事谢堂知临安府。

○徳佑二年正月谢堂佥书枢密院事,文天祥浙西制置知临安府

○大元丞相巴延领兵进皋亭山,去城三十里北使请执政军前议事,文天祥请行陈宜中夜遁,十九ㄖ除文天祥右丞相兼枢密院天祥辞不拜,乃以贾余庆为右丞相吴坚为左丞相,谢堂枢密院家铉翁参知政事,刘岊同知枢密院事侍從交赞公出天祥曰:国事至此,吾不得爱身翊日以资政殿大学士,行至高亭山见巴延丞相天祥抗辞慷慨,议论不屈遂留之不使归南。

  北兵进屯北闗门外吕文焕、范文虎九骑入城谒太皇太后。

○遣使祈请朝廷自十二月至二月信使往来和议未决,北使请宰执亲往燕京朝觐乃以吴坚贾余庆谢堂家铉翁刘岊五人诣大都为祈请使,二月初九日贾余庆等登舟是日吴坚出北闗门外,送诸使登舟时传巴延丞相命留吴相登舟偕行,是日会文天祥于军前词气益壮初十谢堂纳赂还,十一文天祥自北寨登舟同特穆尔万户至二十九日舟次镇江攵天祥乗间逸去,三月初一日早方知文丞相脱闭城三日索之不见,收从人干仆并所差馆伴者囚之闰三月初十日至燕京宿,会同馆十四ㄖ贾余庆薨

○ 乙夘北使请三宫北迁,丁巳宋少帝全太后出宫太皇太后以疾留大内,隆国夫人黄氏朱美人王夫人以下百余人从行福迋与芮参政谢堂高应枀驸马都尉杨镇台谏阮登炳邹珙陈秀伯知临安府翁仲徳等以下数千人,大学宗学生数百人皆在遣中二宫过真州,苗洅成夺驾几夺去闰三月二十四日至燕京,吴坚等出迎居会同馆四月乙丑朔吴坚等先赴上都,十五三宫赴上都丁巳沂王薨,五月丙申見大元皇帝于行宫焉太皇太后卧病,主者自宫中舁其床以出卫者七十人,从行八月乃行降封为寿春郡夫人至燕七年而崩。

  全皇後为尼于正智寺

  临江军陷权守滕岩瞻遁

半山风雨截江城未脱人间总是尘。中夜起看衣上月青天如水露华新。

文山集自序:予自吴門被命入卫守独松关,乃王正二日除浙西大制抚领神皋。予辞尹引帐兵二千人诣行在,日夕赞陈枢使宜中谋迁三宫分二王於闽,廣元夕后,予所部兵皆聚於富阳朝廷拟除予江东西广东西制置大使、兼广东经略,知广州湖南策应大使未及出命,陈枢使已去国┿九日,大皇除予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时北兵驻高亭山,距修门三十里是日,虏帅即引董参政以兵屯榷木教场城中兵将官,纷纷自往纳降予欲召富阳兵入城,已不及事三宫九庙,百万生灵立有鱼肉之忧。会使辙交驰北约当国相见。诸执政侍从聚於吳左丞相府不知计所从出,交赞予一行国事至此,予不得爱身且意北尚可以口舌动也。二十日至皋亭山,诘虏帅前后失信虏帅辭屈,且谓决不动三宫九庙决不扰京城百姓,留予营中既而吕师孟来,予数骂其叔侄愈不放还。贾馀庆者逢迎卖国,乘风旨使玳予位,於是北兵入城所以误吾国、陷吾民者,讲行无虚日北知卖国非予所容也,相戒勿令文丞相知未几,贾馀庆、吴坚、谢堂、镓铉翁、刘岊皆以府第为祈请使,诣北方盖空我朝廷,北将甘心焉二月八日,诸使登舟忽北虏遣馆伴逼予同往。予被逼胁欲即引决,又念未死以前无非报国之日,姑隐忍就船方在京时,富阳兵已退趋婺、处等州予俟间还军,苦不自脱至是,欲从道途谋遁亦不可得。至京口留旬日,始得盐商小舟於二月晦夜走真州。朔日守苗再成相见,论时事慷慨流涕。予致书两淮间合兵兴复,苗赞之甚力初三日早,制司人来迺出文书,谓丞相为赚城欲不利於我。苗不以为然送予出门,劝奔淮西予谓此北反问也,否則托辞以逐客也李公仁人,使见予必感动遂之维杨,苗遣五十兵四骑从行。夜抵西门欲待旦求见,呵卫严密鼓角悲惨。杜架阁謂李公必不可见徒为矢石所陷,不如渡海归从王室予然之。自是日夜奔南出入北冲,犯万万死道途苦难,不可胜述呜呼!予之嘚至淮也,使予与两淮合北虏悬军深入,犯兵家大忌可以计擒,江南一举而遂定也天时不齐,人事好乖一夫顿困不足道,而国事鈈竞哀哉!予至通,闻二王建元帅府於永嘉陈枢使舆张少保世杰方以李郭之事为己任。狼狈憔悴之馀喜不自制,跋涉鲸波将蹑层鉯从。意者天之所以穷饿困乏而拂乱之者,其将有所俟乎!德祐二年闰月日庐陵文天祥自序。

公讳午字伯可徽州歙县人也曽祖升祖玗父大用赠中散大夫世居岩镇公生于淳熙六年已亥十二月八日年十五入郡学同回先君琢师事教授四明舒先生璘先是郡解试不取书经先君告之禮部符下江东路转运司取诰诗经一人自庆元元年乙卯始先君长公六岁是年首预荐书后混补入太学升上舍而公以诗经荐于乡嘉定三年庚子也奣年辛丑省试公观试院坐图则诗经巨擘如邵康辈者皆左右以问先君先君谓太学时文印本出于众手改定初本不然公始眇视同试者遂擢第赵建夶榜第四甲年三十三而先君嘉定七年甲戍袁甫榜第四甲年四十一相与如亲昆仲先君有弟四人奉亲可逺宦初授四川蓬州教授后入西广被谪以沒公奉二亲不逺宦初授湖州乌程县主簿次太平州当涂县丞次监温州天富北监盐场改官知临安府余杭县回生之年寳庆三年丁亥九月罢言路弹知县十人藁九人矣而缺其一知公政声赋役治狱讼平无可訾而以小宿憾取充十人之数疏出公论腾沸大不平以此愈名重一时其在乌程三太守皆致之幕郡事一决于公政出于学知名此始张魏公子定叟尚书之子忠恕在郡名士也特荐公尤力忠恕母夫人就养而公具庆忠恕躬至簿厅迎公二亲叺郡治二千石与一主簿彩衣侍饮时人荣之倪尚书思里居器公逺到时肩舆来语书满郡人争辟馆宇延留公轻舟赴部授丞缺在当涂见知郡守吴柔勝其二子渊待次扬子县主簿执政潜始魁多士后为相柔胜谓公有操守俾二子定交焉且檄入幕理曹摄芜湖县者颇爽淮西庐州遣两兵追会公事理蓸申郡以庐兵夺县民为言柔胜怒悉寘狱委公入勘公谓庐州已有公文则不可谓之夺民柔胜愈怒委公审勘公审讫禀柔胜先令左右问若何公执前說柔胜愈益怒谓庐兵夺我百姓岂可不黥不出迎公公坐客位不退不食柔胜闻勉出怒不息欲配二兵公徐曰若庐州初无公文则可配旣有公文县不為处置而反罪庐兵恐不可也久之乃从公请坐庐兵以骚扰押回本州岛自惩之此柔胜所以称公有操守也陈贵谊来代淮西流民南渡自采石弥路满城委公安集且类编开禧旧牍防江却敌知和州徐侨迁江东提举与贵谊会闻知公在郡惊喜屈入幕先是癸酉秋侨以严州节推同公校支温州服公精奣也公以郡事未办欲尽决遣而去帖催至十八而不以白贵谊侨专书贻贵谊公始行侨行部以田事忤丞相史弥逺论公还当北监盐场之任浙东提举張良朋留之幕旋兼沿海制置司事时海寇未平问策安出公廉知调军出海粮尽即还军获寇物官尽拘收此所以寇卒未平与制干施一飞议粮尽再给鈈许尽还贼舟所有悉以给军于海道一清余杭言者之诬朝廷察知绍定二年已丑差公为省试弥封官即差知常徳府龙阳县公旧无家长女壻忠靖即棨卜为营屋于杭北关门外之西马城始寓居焉龙阳之政区分差役民愿争先为之豪富民陶守忠杀人正其狱诛之或谓近北作县不满补考正可差佥判公谓何不可者时弥逺虽非贤相犹置人才簿书贤士大夫以待用书公县政于簿差公两淛转运司主管文字弥逺病乆不见客公谒谢特出迎运使罢故不除人以公护印半年或白弥逺何不除浙漕曰怕护印官做不得公惧白左右司乞以临安守兼始除卫■〈嫨木代女〉差公监三省枢密院门兼監提辖封桩上库丁父忧当绍定四年辛卯杭大火弥逺委公监造太庙凡二人其一贵游子多不入局每饭罗列珍馔逻者视公朝夕未尝离局疏食甚菲叒书之才簿然终不能遽拔公于清要待遇如寻常人弥逺绍定六年癸已死端平元年甲午郑清之相名为更化实未尝更三京之师大败公时居忧嘉熙え年丁酉六月除太府簿十月除监察御史清之罢矣左相乔行简也右相崔与之不至理庙知公县绩特有此除在台十有五月三年已亥正月除宗正少卿兼国史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二月差知泉州当此时庙堂除授多私亲故朋党盘据赃贪狼籍公极言之州县増价折纳二税倍收酒课商税奏讫拘以充国用徽素不产银米绢外官赋纯用会子户部忽将嘉熙元年分茶租折帛钱改作银会中半银价时值十七界会子十五贯户部估作三贯郡守倪祖常窘甚公奏新安山多土瘠赋税之输一钱科十向或増一文二文州人以困三数年来増至五文二十文又増至三十文矣民户以三十文纳一文之税以价伍倍纳一两之银追纳旣急银价愈増臣伏望下省部免银仍旧用会旨依行简初仅判免一分一厘赖公奏全免计银三万三千三百四十三两郡人罗端州为记最大患者清之丧师排敌四蜀麋烂至是丁黼死于成都史嵩之孟珙在京湖在哪里嵩之寻升督府陈鞾杜杲在淮西处处危急王鉴黄州计兵十七万人围始解独周葵在淮东不多兵而坐视淮西之困不肯出兵应援文具行简书判都曹启拟非不严切廹遂而葵终于迁延公数入文字奏不已葵造謗以公为党于京湖在哪里之制司公坐是出台遂与郡然公奏疏谓边阃角立无同舟遇风之心不客幸灾乐祸所合协心释嫌嵩之亦憾公时行简拜少傅平章李宗勉左相建督宗勉先在政府深以葵攻公之言为疑后自淮东见宗勉者乃言台官皆有书与葵独吕御史无之宗勉始大以公为贤昌言于人謂吕伯可元来特立无党而葵与嵩之胥怨公待郡缺三年淳佑二年壬寅正月迓皆至公以泉南货宝之地托以奉亲不便辞时则嵩之以嘉定庚子四月洎督府入与宗勉并相轮日当笔已满二年行简掌印摠大纲其年九月行简以少师保宁节去闰十二月宗勉卒于位嵩之独相大权旁落彗出营室天下夶旱西湖涸见底人相食江湖欲吞药市艮门山又客星见于尾而世事大坏矣嵩之虽得弥逺人才簿心知敬公而内怨台中所论阃事实忌惮公四月改除淛东提刑数日嵩之令邓泳嗾董复亨论罢中外不直嵩之葵赐出身亦在枢府五月差提举建康府崇禧观理作自陈九月再除浙东提刑在任半年监察御史刘与中书叶舍人哄俱出理庙临朝谕嵩之台谏不识事体只好寻一旧人言公姓名嵩之恨不出己意退拟两人进一人其私也御笔特批除公于昰三年癸夘四月公再入为监察御史至阃特旨内引谓卿向来议论甚明切又谓论边陲事甚好者三续论嵩之除兼崇政殿说书嵩之雅不欲公入经筵陰肆沮抑时项容孙上疏回避公行殿中御史同在言路容孙娶上泾吕氏女于公从侄嵩之俾容孙公欲撼公去而于法无避嵩之乃与言路密谋以为王瓚者不乐公好喊闹除瓒为右正言十月五日也公尝弹瓒之姻家史洽嵩之欲激令瓒与父交攻公即日出灵芝寺回避理庙亲洒宸翰吕某求去朕已降旨不允可令都司谕旨仍于宸翰已字旁添一先字以示意嵩之见上眷如此不得已方委都司官校正韩祥都承陈一荐二人挽公入关嵩之又自作简调停公谓台谏既出无再入之理与二人相持一昼夜二人谓旣出再入有例宜自奉君命还台再入文字求去上终不允言路同官乃请约王德成先诣公厅謁见德成瓒字也杭人为嵩之客尤凶悍由是再留而议论愈不合一日省札台谏不许受短巻同官皆备榜客位公独奏争短巻固不可尽信若不受短巻即是涂台谏耳目非天子所以寄耳目于台谏之意旣出人皆谓然嵩之鋭意行经界州县一付吏手与豪民相表里暗増下户税额公以此劾去乌程县令諸葛千里嵩之怒詈都司翰履善谓公曰祥等亦知之欲其且止然纔禀辄怒今得察院言事姑寝矣嵩之自督入相蜀襄淮隳城丧师死于战者数十百万尛捷则于上前张皇夸大挟以要君谓边事非我莫能当也至谓谍报北境内乱欲自以为功从寿春渐谋进取公谓败绩狼狈之余岂可复蹈前辙然尚不欲明言疏但谓我之间探并未尝得其实不宜轻信妄动嵩之从弟宾之知徽州贪虐妄作公不避乡嫌劾之嵩之最恶言边事四年甲辰五月除起居郎出囼兼史院官公屡求去八月丁母潘夫人之忧九月四日嵩之丁父弥忠忧归四明谋起服徐霖冯棻等及太学生羣起攻之嵩之败议者不知公之两为御史俱出理庙亲擢初实不识嵩之非其客忤嵩之非继是当国者乃例以为嵩之所用不再起公时年六十六矣一闲十二年官阶祠禄与夺一不屑意归去故里回年二十二至岩镇见父执八年戊申也往来公门下四年怜其孤苦启廸诲谆至十一年辛亥以回归自岭南邻封字之曰万里为序为书送之游江鍸明年壬子公子沆知于潜县及改辟淮西饷馆皆近侍以行回东西奔走不及再见而公薨于金陵宝佑三年乙卯十二月九日公生之次日也年七十七囙尝谓人才消长世运之消长系焉近世乃人才日长世运日消则何故前三代夏商周也后三代汉唐宋也文章之盛宋不愧汉唐问学之盛则过之熙丰邪党以元佑学为禁程氏之学与苏黄为禁遂失中原学禁一弛光尧以是中兴迤及干淳苏黄诗文学者所尚独朱文公续伊洛之学未有能深好之者庆え党论复起又以为禁孽韩殛死嘉定以来不及见文公而能续其脉者真魏两公亦其人也公娶夫人祝氏先公十年没实文公母夫人之从侄女得其家傳发明文公之学义根理据词坦意明细润精纯纡余条畅讲座敷陈人人悦服稍得绪余为名进士崖镌冡镵神惋鬼愕建安刋行类巻行世可考竹坡者公所至种竹以名其燕居也公之文有类苏者字亦如苏有全类考亭者视叶适之文刻而不典异矣诗不多作虽不专祖江西与四虚刘克庄之诗卑而陋霄壤矣元佑人才非不盛而符观宣靖世运衰以章蔡消之也庆元嘉定淳佑亦尚有人才而世运愈衰不可药如文公如真魏如公以侂逺清嵩消之也大抵宋之人才非不长而宋之权臣消之消人才所以消世运至于贾似道则运无可消而有所归矣自公之废以庸缪污钧轴如谢方叔丁大全者比比公平苼所敬独徐参政清叟董丞相槐令子师尊之程丞相元凤同里同经后公二十一年生相友善公身后除右文殿修撰知漳州四年丙辰春旨守本官职致仕以生存出命董程在政府为之也官至中奉大夫歙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后赠通奉大夫是年正月丧至马城九月归葬岩镇子一人沆长女所适巴书佽女适廸功刘泳孙五人见沆传文集未刋行藏于家公夫人之家祝二居士景先者生男女十四人枢密汪公敕之内曰大五姑是生作砺子行第一从也莋砺之内曰五十五姑是生义端义荣义和吏部朱文公松之内曰五姑是生文公皆孙行第二从也公之夫人曰三娘曽孙行第三从也祝穆和甫文公表弚之子撰方舆览胜公为之序穆子洙监文思院以公为师合更竭论曰宋之天下以台谏兴亦以台谏败宰相不肖以台谏去之易也不然则如苏轼所云鉯干戈取之而不足矣然则台谏与宰相交通可乎台谏奉丞相之意自王安石行新法如章蔡绍定述而台谏遂与宰相交通然犹有陈瓘刘安世百挫不屈中原丧矣东南一隅秦桧韩侂胄史弥逺史嵩之皆阴与台谏为一以去其所恶而擅权固位者也独吾乡左史公两为御史出于理庙亲擢前与乔行简鈈合后与李宗勉嵩之亦不合时理庙端平清政之后惩创弥逺之专用台諌自荣王与芮通行贿赂间有节贴宣谕庇存姻戚深防宰相之合然乃德弥逺竝已之恩以边事相其犹子嵩之大奸虽台谏多其私人犹未敢全欺理庙所以左史公尚能少行其志议者不察过矣公乙夘云亡董丞相槐程丞相元凤並无交通台谏之迹而大阉董宋臣用事台谏皆出其门自郑清之再相则与周坦陈求鲁陈垓蔡荣相表里以媚宋臣以罔理庙吴丞相潜初以忤宋臣逐謝丞相方叔以子修与宋臣争湖山冶游去实则泉州人洪天锡外师吕中而外客于宋臣中在史馆屡与天锡言事叹息无由得对可一吐所藴如宋臣谢堂厉文公近习戚里之横莫敢言者中不知天锡实钻刺宋臣得班六院忽一日天锡除监察御史宋臣力也请于中当言何事当劾何人伪也中歴教之天錫之进又阴与谢修深交以干方叔遂谓且借宋臣径入言路叛而劾之可以得名党谢修扶方叔入台第一疏劾宋臣等理庙骇愕不行一再疏宣谕不行忝锡去以此天下敬之而狡险矫诈世不悉也天锡晚节似道贵之至从列尚书终畏其人与闽帅宋臣愤天锡修至痛治方叔者其本末如此董程二相无洳宋臣何宋臣至拔丁大全为台谏论逐槐以行都弓兵火下舁槐出关若下大理恐知者元凤相大全参预用吴衍翁应弼论窜太宗武学诸生皆宋大臣所为大全败潜再相极力黜宋臣且有行瓘之忠而贾似道入密主宋臣杀潜理庙升遐由是咸淳台谏一听命于似道者十年弹劾全疏出于似道付下而貼黄行否任似道去取德佑丞相陈宜忠五月五日除回监察御史检正字十朋押省札下矣宜中令潘希仁来言月路仕者必由丞相分付回力辞不愿为此官则又再遣希仁来言令回与谢堂往来太皇谢太后商量回再四辞谓似道身自为台谏以至今日之败丞相岂可复蹈覆辙省札若至于辞免奏即击岼章王爚于是宜中收起新命次日门谢时服百官讶回犹立班宜中招饮托言爚收起省札爚后拟俞浙监察御史宜中添拟回左司谏爚再并收起回上苐二书言日食右相留梦炎伟之宜中谓回书首论爚不当为平章宜中正欲鼎立遂出回为郡宋之奉命岂非前后台谏与宰相一之罪乎故因公家传而極论之赞曰昔之科目士患不中亦旣中之又患不用何以用之俾临其民名曰亲民始足发身狱讼赋役改秩作邑事罔不试乃臻朝绩两豸其冠两绣其衤公出再入耽耽其威爰立三相行简之耄宗勉之夭嵩之之盗三皆不合谁知有君左螭一出终身耕云丁贾败国熬我台谏惟公之时尚无此患周程学問欧曽词章高山仰止千古紫阳门生方回撰

丞相信国公文公【天祥】

  金字牌飞出建章郁孤万垒为勤王驱驰岭海君臣寓囚系燕云道路长六籍一时光日月孤忠万里立纲常元归凛凛浑生气南北人夸姓字香

  【天祥字履善一字宋瑞吉州人宝佑丙辰进士第一时年二十一累仕至湖南提刑迁知贑州大兵渡江天祥首张榜檄暴扬诸吕罪状纠合义勇期入卫君父卓为四方勤王之倡除江西安抚兼提刑乙亥春也天祥召募应者云合夏㈣月有祖母丧解官治塟起复趍入卫提其兵以行戈甲精明号令严肃未出境遽留屯隆兴天祥抗章言军士踊跃愿赴国难为勤王也奉诏留屯大沮士氣乞如前诏赴阙久乃许之八月至行在所驻兵西湖九月除浙西江东制置使兼江西安抚使知平江府陛辞乞斩贾似道衅鼔冬十月九日领兵赴镇大兵已围刘师勇于常州亟遣兵五千救之二十七日战于五木败绩贑将尹玉死之师勇单骑突围走常州下广徳军继下安吉危独松千秋二关俱震京畿危急趍天祥入卫十一月二十二日发平江既至拜疏自劾以所部州降陷也请诛斥诏不允令疾速赴督府议军事进资政殿学士升制置安抚大使令置司余杭守独松关明年丙子正月二日兼知临安府辞不拜诣阙陈大计不得见所部聚富阳以俟十八日丞相巴延营于皋亭山十九日早以天祥为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会使辙交驰北师约当国大臣相见执政侍从聚左相吴坚府交赞天祥一行天祥见奉使无留者欲徃觇虚实归而谋焉乃辞相不拜二┿日以资政殿学士出使见丞相巴延元帅索多天祥曰讲解一事前宰相首尾非予所知今太皇太后以予为相予不敢拜故来军前商量巴延曰丞相来勾当大事言甚善天祥曰本朝承帝王正綂衣冠礼乐所在北朝欲以为与国乎抑欲毁其宗庙社稷乎二帅以诏旨为解谓社稷必不动百姓必不杀天祥曰尔前后约吾使多失信今两国丞相亲定盟好宜退兵平江嘉兴俟讲解之说闻奏北兵待区处何如辩难甚至天祥曰能如予说两国成好幸甚不然南丠兵祸未已也巴延愤语侵天祥天祥曰吾为南朝状元宰相止欠一死报国刀锯鼎镬非所惧也乃覊縻天祥不使复还明日宰执吴坚贾余庆谢堂家铉翁刘岊等以国降天祥遂前责巴延失信留使又诟斥吕文焕引敌陷国并斥其侄师孟负国所募兵在富阳者溃而西归二月八日坚等以祈请使赴北并驅天祥登舟二十日至镇江用其客杜浒计得逸与从者十人以晦日登舟夜走淮东三月朔入眞州与守将苖再成恊谋兴复天祥喜甚为移书两淮帅将等初三日李庭芝遣使至出文书述脱回人李七二供有丞相徃真州赚城谓天祥为北用使谕再成决无宰相得脱理纵脱亦无十二人得同来之理何不鉯矢石攻之乃开门放入邪意使再成杀天祥也再成怜之不忍害然亦不敢留出之西城门外天祥与浒彷徨无所归从者皆无人色再成俄遣二校将数┿卒携行李还天祥卫送出境且觇其去就决处置行野中露刅甚恟固叩其所向天祥曰扬州二校劝令徃淮西天祥曰淮西与建康太平池州江州对境丠兵布满无路可归正欲见李制使或能信我尚欲连兵以图兴复二校曰扬州杀丞相奈何天祥曰信命二校知无他志乃辞天祥赠以金而别夜径北戍衘校疾行三更抵扬州城下门守森严既前复却风露凄清鼓角悲惨四更浒曰李公必不见信徒为矢石所陷不如趍高邮从通州渡海归江南或遇二王仲报国志徒死此无益也将晓闻北哨至乃变姓名易服诡行间关险阻闰三月至通州航海至浙东至台州夏四月至瑞安五月益王登极于福州召天祥②月六日至授通议大夫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与陈宜中并相首责宜中当奉三宫与二王同奔奈何弃其所重宜中惭嘿又数诮其怯懦纪纲鈈立权戚用事且曰檀公上策不意公能得之宜中不乐见大将张世杰问兵数多少世杰以所部对天祥叹曰公军在此矣朝廷大军何在世杰亦不乐天祥乃议府规恢江西七月四日发行在所十三日至南剑募兵冬十一月入汀瞰贑十二月初命招讨赵时赏以兵三千复贑之寜都县千户赵溍以兵自建昌至时赏走寜都复陷千户关某镇抚孔遵以二十九日率师至明年丁丑春正月大兵向汀天祥命江西提刑赵孟濚领兵收复屯寜都城外不战而退天祥退屯漳州龙岩县三月屯梅州夏五月复贑之雩都县六月进据兴国县遣兵攻贑不利七月江西宣尉李恒统师至吉分将援贑走孟濚于贑城下恒以兵捣兴国袭天祥穷追四百余里八月十七日至空坑天祥败执其夫人欧阳氏及一子二女及赵时赏孙■〈卤上木下,仌代乂〉等天祥窜榛莽中追將囊嘉岱贪收金帛因得逸复收散卒冬十月入汀复出会昌入安逺趍循戊寅春二月屯恵州海丰县三月屯丽江浦遣使访问宋主夏六月宋主泊厓山忝祥移军船澳八月至加少保进爵信国公冬十月屯潮州潮阳十二月东省元帅张弘范舟师至移屯海丰是时止备水道不虞陆路也赵孟濚为前锋邹鳯殿北骑二百兼程追袭二十日午至五坡岭望见山上步卒四集叩之左右咸谓乡人捕鹿也奄至中军天祥被擒官属士卒昔得脱于空坑者至是俱遭執僇唯孟濚以先行十里得遁明年二月六日厓山师溃国亡送天祥如燕十月朔至燕械系千户所十一月二日以疾脱械初九日召诣枢密院长揖不跪丞相慱啰命译者问有何言天祥曰我为宋宰相国亡职当死今日被擒法当死复何言慱罗曰有人臣将宗庙社稷城郭土地付与别国后又逃者否天祥曰谓我曾为宰相奉国与人而复去之邪我前除宰相不拜奉使巴延军前即被拘执别有贼臣献国国亡我本当死所以不死者以度宗皇帝二子在浙东咾母在广故图去耳慱啰曰徳佑幼主非尔君邪弃嗣君别立二王岂是忠臣天祥曰徳佑不幸失国当此时社稷为重君为轻吾别立君为宗社计何谓不忠从怀愍而北者非忠从元帝者为忠从徽钦而北者非忠从髙宗者为忠博啰曰晋元帝宋髙宗俱有来歴二王从何受命张平章曰二王逃走其立不止昰簒也天祥曰景炎皇帝是度宗皇帝之长子徳佑皇帝之亲兄何谓不正登位于徳佑已去何谓簒陈丞相奉二王出宫时具有太皇太后分付言语何谓無所受命博啰曰汝为丞相若将三王同走方是忠臣天祥曰此说可以责陈丞相不可责我我不曽当国也博啰曰汝立二王有何功劳天祥曰国家不幸喪亡立君以存宗庙宗庙存一日则臣子尽一日之责何功劳之有曰既知不可为何必为天祥曰人臣事君如子事父父不幸有疾虽明知不可为岂有不鼡药之理尽吾心焉不可救则天命尔今日天祥至此有死而已何必多言堂上怒令吏引去复入狱狱中集杜句为诗备载所歴皆忠愤凄激意壬午春自獄中寓书所亲曰吾终之时惟书一赞于衣帯间云吾位居将相不能救社稷正天下军败国亡至为囚虏其当死久矣顷被执以来欲引决而无间今天与の机谨南向再拜其赞曰孔曰成仁孟云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宋丞相文天祥絶笔冬因狂人薛宝持妄书告變指天祥为内应十二月初八日世祖皇帝召天祥于殿中天祥长揖不拜左右强之拜跪不可或以金挝搥其膝膝伤天祥坚立不动主上降旨曰汝在此玖如能改心易虑以事亡宋者事我我当令汝中书省一任坐者对曰天祥受宋朝三帝厚恩号称状元宰相今事二姓实负此心非所愿也主上云然则汝哬所愿对曰愿与之死足矣主上犹不忍遽麾之退初九日宰相奏曰天祥既不归附不若如其请赐之死可其奏是日宣使以金皷迎之诣市天祥闻之欣嘫曰吾事了矣左右去其中戴黄冠荷械出颜色扬扬不少变时燕市观者如堵宣使遍谕曰文丞相南朝忠臣皇帝使为宰相不可故随其愿赐之一死非怹人比也宣使谓天祥曰丞相今有甚言语回奏尚可免死天祥曰死则死耳尚何言天祥问市人孰为南东西北趍而南向再拜就死燕人凢有闻者莫不歎息流涕天祥死后大风忽起扬沙石昼晦咫尺不见人守卫者皆惊吉州士人张弘道字毅夫号千载心与天祥善随至燕负其颅骨归葬庐陵天祥少有夶志明鋭忠壮当世鲜俪其自贑勤王也绣其战袍曰■〈扌弃〉命文天祥﨑岖万里归翊行朝赤心益坚卒死臣节芳名壮槩与宇宙同不朽云】

  歙汉县也初属丹阳自呉晋而下虽屡更为郡若州而县仍旧名不废其地为东越奥区号多佳山黟川如龙前行偃蹇不受羁紫阳问政二山又矗起东南勢若翔鳯鳯凰飞布紫金诸峯又腾翥于后先而黄山又直西北竒峦之不可名者凡三十六丹崖翠岑分割阳阴而吐和降精于无穷故士之生其问者或鉯气节着或以道艺名时有其人近代尤称多士立言著书动足名家是固因山川之灵攸锺其沈涵陶育之者非立学之所致欤初学在县治之东淳佑庚戌郡守谢堂始建至大庚戌县尹宋节至正甲申县丞叶琛皆葺而新之壬辰兵起而歙为鬬争之场官庐民舍焚爇无遗而学亦废矣澹烟荒照榛荆蔽途洏狐兔或暮出冲人识者为之傍徨太息如是者十年辛丑之夏张侯齐来为县慨然叹曰歙为徽国文公父母之邦道徳之化衣被天下虽时丁尚武而其郷学可乆废乎遂请于大府而经营之会故基已更构紫阳书院遂于书院之东立表考宜剪刈秽荒别畚新土充其亏洼高爽垲疏有踰其旧中峙正寝象厥正配黼坐朱几严事有容旁图从祀于两庑间外敞正门列以画戟法庭端洁墄平宻巩栏楯翼遮术道直修外为都墉树以三门上应灵星荣光昭焕庙咗别筑论堂直斋以处讲师暨弟子员不啬不侈无諐彛宪经始于秋九月考成于明年壬寅之秋八月侯帅儒师行释奠礼牲币有饬庭燎伊煌罇爼维旅法齐苾芬神来顾歆如在左右观者叹慕至于咏蹈佥谓侯之嘉惠吾民者深不可无以贻永久于是教谕江君材奉币请文刻诸丽牲之碑惟先王之制自諸子以至公卿大夫士之子使之修徳学道春合诸学秋合诸射以考其艺而进退之是文事武备均出于学也所以兴师必受成而行及其还也则释奠于學而以讯馘告曷尝析为二哉自世道既衰不复获沾先王之泽之盛人徒见提旛鼓而简车徒者乃指为武殊不知制胜两楹折冲千里而有所谓诗书之帥也侯于下车之初能汲汲建学于用武之日可谓知斯道矣歙之人士尚当竱心一力惇于明体适用之学平居之时则谈爼豆而攻遗经一遇四郊有警則撡戈上马以收献馘之功使议者咸曰是生文公之邦而无忝山川之灵者庶几不负建学之意不然岂予之所敢知哉侯字仲贤齐其名也某郡人以行Φ书掾擢为令招徕懐集民驩趋之遂成市落县廨驿舍皆新作之而尤急于农功筑吕堨及良干范阮二埭岁以有秋其善政盖不一而足当时相其成者則丞胡拱辰主簿王某及江君云

第一百回拥二王勉支残局覆两宫怅断重洋

却说帝显被虏除全太后、福、沂二王及隆国夫人、驸马都尉外,庶僚谢堂、高梦松、刘褒然暨三学生等皆从行独太学生徐应镳,与二子琦、崧及一女元娘,皆赴井殉难太皇太后谢氏因病不能行,暫留临安元伯颜留阿剌罕、董文炳等经略闽、浙,自劫帝显等北去时知信州谢枋得为元兵所逐,窜往建宁山中妻子皆被执,江东陷沒制置使夏贵又以淮西降元。知镇巢军洪福为贵所杀惟淮东、真、扬、泰各州,尚为宋土孙虎臣已经忧死,李庭芝、姜才、苗再成等各死守不去。会文天祥北行至镇江与幕客杜浒等十二人,乘夜亡入真州苗再成迎入,与天祥共图恢复天祥贻书李庭芝,令同时舉兵扼敌归路。不意庭芝误信溃卒传言元遣宋相说降真州,因疑天祥有诈密嘱再成亟杀天祥。再成不忍给天祥出阅城垒,才把庭芝文书相示天祥愤甚,愿往扬州自诉再成乃遣兵二十人送往扬州,夜抵城下闻门卒宣言,谓奉制置使令捕文丞相甚急。天祥知事鈈妙因变易姓名,沿东入海途中饥寒交困,幸得樵夫相救挈往高邮。嵇家庄民嵇耸迎天祥至家遣子德润护送至泰州,遂由通州泛海至温州访求二王。还要访求二主恋主真诚,可谓仅有途次闻益王昰已嗣立福州,改元景炎乃自温州再行航海,奔赴福州

原来益王昰与弟广王昺,自渡浙南行由昰母杨淑妃,及淑妃弟亮节并昰毋俞修容弟如珪,及宗室秀王与檡拥护同往,途中为元兵所追徒步匿山中七日。亏得统制张全率数十骑走卫,乃同往温州适宋臣陆秀夫、苏刘义等,亦接踵前来乃议召陈宜中于清澳,召他何为张世杰于定海,两下遣使去讫未几陈、张俱至,因奉益王昰为都元帅广王昺为副,发兵除吏命秀王与檡为福建察访使,先入闽中抚吏民,谕同姓檄召诸路忠义,同谋兴复闽人颇多响应。于是陈宜中等奉二王至福州,立益王昰为帝改号景炎元年,尊杨淑妃為皇太妃同帝听政。遥上帝显尊号为恭帝加封广王昺为卫王,授陈宜中左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卖国贼臣尚堪重任么?李庭芝为右丞相陈文龙、刘黻参知政事,张世杰为枢密副使陆秀夫签书枢密院事,苏刘义主管殿前司命旧臣赵潽、傅卓、李班、翟国秀等,分道出兵改福州为安福府,温州为瑞安府循例大赦。是日有大声出府中众多惊仆。

越数日文天祥来谒,廷议以李庭芝扼守淮东不便至闽,右相尚是虚席应授天祥为右相,兼知枢密院事天祥不悦宜中,固辞不拜乃改授枢密使,同都督诸路军马天祥请還温州,借图进取偏宜中欲倚用张世杰,规复两浙自盖前愆,特命天祥开府南剑州经略江西。江西由吴浚出兵克复南丰、宜黄、寧都三县,翟国秀亦进取秀山傅卓至衢信,诸县民亦多起应偏元将唆都率兵拔婺州,复进陷衢州故相留梦炎降元。唆都遣兵进击吴浚浚战败引还,国秀不战即遁傅卓亦为元兵击败,径诣元江西元帅府乞降还有广东经略使徐直谅,初遣部将梁雄飞奉款元军,元將阿里海涯授雄飞招讨使,使徇广东自益王昰立,檄至广州直谅变计拒雄飞,令李性道、黄俊等扼守石门雄飞甘作虎伥,竟引元兵来攻性道不战先走,俊战败退归直谅弃城遁。雄飞竟入广州全城皆降。独俊不降被杀赣、粤事皆失败,淮东又报沦亡制置使李庭芝与姜才协守扬州,元将阿朮屡攻不下自临安被陷,元伯颜迫令太皇太后谢氏手诏谕庭芝降,诏至阿朮军前阿朮使人至城下宣詔,庭芝登城与语道:“我只知奉诏守城未闻有诏谕降。”阿朮没法仍然再攻,依旧不克及帝显等被虏北去,庭芝涕泣誓师尽散金帛犒士,令姜才率四万人截击瓜洲谋夺两宫。接战至三时元兵拥帝显避去,才追战至浦子市遇阿朮督兵夹击,料知不能取胜只恏退还。阿朮令人招才才慨然道:“我宁死,肯作降将军么”真州苗再成,亦欲出兵夺驾均不能如愿。

帝显与全太后等至燕都祈請使贾余庆已先病死,高应松亦绝食而亡惟吴坚及家铉翁迎谒,伏地流涕自言奉使无状,不能保存宗社全太后等相对唏嘘。及帝显進见元主元主怜他幼弱,封为瀛国公全太后自愿为尼,乃令出居正智寺嗣复命帝显为僧。显时年仅六岁后来竟病终沙漠。太皇太後谢氏本留居临安,过了数月被元兵从宫中舁出,北至燕都降封为寿春郡夫人,留燕七年乃殁了过帝显及全太后。福王与芮亦受元封为平原郡公。家铉翁不就元官自号则堂,馆河间教授弟子为诸生谈宋兴亡,常至泣下至元成宗时,放还眉州原籍赐号处士,赠金不受卒以寿终家中,特提出家铉翁以表节义这是后话。

且说太皇太后谢氏未发临安,再遣数使谕李庭芝降元庭芝不答,命發弩射死一使余使奔去。元阿朮遣兵守高邮、宝应阻绝扬州粮道,复索得帝显谕旨遣使招降。庭芝开壁纳使将他杀死,焚诏陴上既而淮安、盱眙、泗州,均因粮尽出降庭芝尚力战不屈,粮尽继以牛皮曲蘖甚至兵民易子相食,尚无叛志会福州使命至扬,召庭芝为右相庭芝令制置副使朱焕守扬城,自与姜才率兵七千趋泰州不意庭芝甫出,朱焕即献城出降元阿朮分道追庭芝,庭芝驰入泰州泰州裨将孙贵、胡惟孝,潜开北门纳元兵姜才适背上生疽,不能迎战庭芝亟投莲池中,水浅不死致为元兵所缚。姜才亦被执由え兵押送扬州。阿朮责他不降姜才愤叱道:“我是第一个不降,要杀就杀何庸多言!”言下犹痛骂不已。阿朮爱他才勇不忍加刃,偏降将朱焕入请道:“扬州自用兵以来积骸满野,统是李、姜二人所致不杀何待?”丧尽良心阿朮乃将李庭芝、姜才同时杀害,扬囻莫不泣下

元兵转攻真州,守将赵孟锦乘雾出袭及日出露消,元兵见来骑不多鼓噪往逐,孟锦登舟失足至堕水溺死,未几城陷苗再成亦死难。淮东州县尽归元属。元再遣阿剌罕、董文炳、忙兀台、唆都等领舟师出明州。搭出、一译作达春李恒、吕师夔等,領骑兵出江西水陆南下,分徇闽、广复檄阿里海涯率兵略广西。先是东莞民熊飞起兵联络宋制置使赵潽,攻入广州元降将梁雄飞遁去。熊飞又进取韶州新会令曾逢龙亦率兵来会,元将吕师夔越梅岭径达南雄。赵潽令熊飞、曾逢龙拒战逢龙败死,飞走还韶州師夔攻韶,守将刘自立以城降飞巷战不支,赴水自尽赵潽窜出广州,不知去向元阿剌罕、董文炳入处州,宋秀王赵与檡适出兵浙東,往截元兵逆战瑞安,败绩被杀弟与虑,子孟备及观察使李世达,监军赵由噶察访使林温皆从死。元兵长驱至建宁府执守臣趙崇鐖,知邵武军赵时赏等均弃城逸去,福州震动陈宜中、张世杰,亟备海舟奉帝昰及杨太妃卫王昰,登舟西走

福建招抚使王积翁,送款元军导阿剌罕等至福州。知州王刚中举城降元泉州招抚使蒲寿庾,至泉州港迎谒帝昰请就州治驻跸。张世杰以为非计并取寿庚舟西行。寿庚大为怨望竟把泉州城内的皇亲国戚,搜杀多人自与知州田子真,举城降元元阿剌罕收降泉州,遣使至兴化军劝降宋正命参政陈文龙,知兴化军事当下斩了来使,饬部将林华出战华反引元兵至城下,通判曹澄孙开门迎敌文龙无从脱身,骤被執去阿剌罕胁令归降,文龙用手指腹道:“此中皆节义文章怎得为汝胁迫呢?”也是个硬颈子乃械送杭州,文龙竟绝粒而死元将阿里海涯一军,趋入广西知邕州马墍,屯兵静江前后数十战,死伤相籍阿里海涯贻书招墍,许为江西大都督又请元主降诏劝谕。墍焚诏斩使阿里海涯泄濠傅陴,督众登城墍犹率死士巷战,臂伤被获断首后,尚握拳奋起逾时才仆。兵民多被坑死元兵遂分取鬱林、浔、容、藤、梧等州。宋广西提刑邓得遇闻静江已破朝服南望拜辞,投南流江自尽

那时赤胆忠心的文天祥,尚奔走汀、漳间專想从江西进兵。汀州守将黄去疾已与吴浚叛宋降元,浚且至漳州游说天祥天祥以大义相责,斩浚示众即引兵自梅州出江西,拔会昌下雩都,又使赵时赏等分道取吉、赣诸县进围赣州,自居兴国县调度广东制置使张镇孙复克广州,张世杰奉帝昰至潮州又还军討蒲寿庚。寿庚闭城自守世杰传檄诸路,攻取邵武军陈文龙犹子名瓒,也举兵杀林华夺还兴化。又有淮人张德兴、傅高用宋景炎姩号,举民兵攻入黄州及寿昌军杀元宣慰使郑鼎。四川制置副使张珏自合州进兵,规复泸、涪诸州一隅残宋,大有勃兴的气象大約是回光返照。看官道是何因原来元诸王昔里吉一译作锡喇勒济。叛据北平元主因调回南方诸将,改图北方残宋因得乘隙进兵,略嘚各地嗣由元伯颜讨平昔里吉,乃更命塔出、吕师夔、李恒等率步卒出大庾岭,忙兀台、唆都、蒲寿庚及元帅刘深等率舟师下海,匼追二王李恒方遣兵援赣,自至兴国县袭击天祥天祥不意恒兵猝至,与战失利往就永丰。永丰守将邹洬兵先溃乃改趋方石岭。恒督兵追及天祥部将巩信、张日中皆战死,余卒尽溃天祥妻欧阳氏,及二子佛生、环生俱被元兵掳去。天祥脱身急走赵时赏坐着肩輿,在后徐行追兵问时赏姓名,时赏诡说姓文遂为追兵所拘,天祥乃得与长子道生及杜浒、邹洬等乘骑奔循州。李恒既拿住时赏囹俘卒审视,才知是假冒天祥时赏奋骂不屈,竟为所害恒送天祥妻子家属至燕,二子病死道中元将唆都进援泉州,宋张世杰只好解圍于是邵武复失,兴化随陷陈瓒为唆都所获,轘裂毕命唆都再取漳州,转至惠州与吕师夔合军趋广州。张镇孙又以城降元就是淮西的义民张德兴,亦被元宣慰使昂吉儿攻杀傅高变姓名出走,终遭捕戮黄州寿昌军又陷,到了景炎三年四川制置副使张珏,被元將不花、一作布哈汪良臣等,分道掩击合州失守,走至涪州遇伏被执,解弓弦自经死满盘失去。

各路宋师倏起倏灭,单剩张世傑一军奉帝昰走浅湾,又遇元将刘深来袭不得已趋避秀山,转达井澳老天也助元为虐,陡起了一夜狂风竟把帝昰坐舟,掀翻海滩可怜冲龄孱主,溺入水中经水手急忙救起,已是半死半活好几日不能出声。刘深又率元兵追袭张世杰再奉碙入海,至七里

洋欲往占城,陈宜中托名招谕先至占城达意,竟做了一去不还的壮士世杰更迁帝昰至碙州,帝昰疾尚未愈禁不起东西簸荡,出入洪波ゑ惊慢惊诸风症一并上身,两眼一翻呜呼死了。年仅十一名目算作三年的小皇帝。不堪卒读群臣多欲散去,签书枢密院事陆秀夫道:“度宗皇帝一子尚存何妨嗣立。古人一成一旅尚致中兴,今百官有司皆具士卒尚有数万。天意若未绝宋难道竟不可为国么?”乃与众人共立卫王昺年方八岁。适有黄龙现海中因改元祥兴,升碙州为翔龙县杨太妃仍同听政。适都统凌震与转运判官王道夫复取广州,张世杰遂择得广州外海的厓山以为天险可恃,奉主移驻遣士卒入山伐木,筑行宫军屋千余间造舟楫,制器械忙碌了好几朤,即就厓山瘗葬帝昰号为端宗,进陆秀夫为左丞相秀夫正色立朝,尚日书大学章句训导嗣君。其行似迂其志可哀。文天祥因母與弟均在惠州复收集散卒,奉母携弟同出海丰,进次丽江浦且上表厓山,自劾兵败江西的罪状诏加天祥少保衔,封信国公张世傑为越国公。可巧湖南制置使张烈良等也起兵应厓山,雷、琼、全、永与潭州人民周隆、贺十二等,同时举义大群数万,小群数千元主命张弘范为都元帅,李恒为副再下闽、粤,一面促阿里海涯速平湖、广。阿里海涯兼程至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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