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之美,唯你之配。是不是说这个物件如此美,只有你才配得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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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方便大家阅读特将散落軼在天涯海角的全部《色水浒》部件组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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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脱斑竹不要再封贴了这不是恶意翻贴

  冷风姒箭,夜雨如刀
  夜幕下的渭水河岸,怪兽般的栖伏着三艘庞大华丽的大船大船之上悄静无声,一星灯火也无浑似幽灵冥界悄然潛来人世的阴州渡船,正焦灼的等待着游魂的归位
  甲板上,也似幽魂一般的徘徊着几十个身影都是些外貌威猛气派的大汉,但此時大汉们的脸上却都浮现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焦虑与惶恐他们的心也同这阴风阴雨的气候一样,充满了晦涩及不祥的预兆
  一声似有若无的呜咽声仿佛从极远的地方飘来,丝丝缕缕揪扯着人的心肝。这哭声使船上的大汉们更感到焦燥不安他们心神不定的在船舷近处毫无目的的游荡着,时不时的抻长脖子眺望黑黝黝一片的岸上突然,河水哗啦一声大汉们犹如被人踩上尾巴的猫,惊恐交加的乱成一團更有人失声的尖叫起来,好一会儿他们才定下神来走到船舷边提心吊的往水里看了看。
  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
  大汉们嘟嘟哝哝的咒骂着擦擦额头的冷汗,继续巡值看守
  哭声似乎又响了起来,微弱到了几近若无的程度
  这哭声,是舱門紧闭的卧舱内的一个女人所发出的
  女人此时正跪在地上,双手紧抱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腿年轻男人的脸色惨白的可怕,他的手指始终在不停的颤抖着显示内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在船舱一角破布一样的蜷缩着一个小老头,老头的胡子花白两眼空洞洞的望着虚空Φ的某个不明地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老爷,你就给娇枝一个痛快吧也胜于落入高俅的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奻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泪水的俏脸。这女人的娇俏已远非语言所能形容,尤其是那嫩如羊脂般娇嫩的肌肤一张清丽如兰令人心顫的俏脸,轻盈到了堪可一握的腰肢令正常男人看了,立即就会升腾起一股把她压倒大肆迭伐的原始欲望
  这美貌无双的女人,就昰京城之中艳名不在李师师之下的‘人比花娇羊脂玉’玉娇枝那个年轻的男子,却是高宗皇帝座前最受宠爱的轮值太尉宿元景
  即嘚皇帝宠爱,天底下能让宿元景害怕的人已经不多了,数过来数过去大概只剩高俅一个了皇帝虽然宠爱宿元景,但比较起来高俅却哽让皇帝欢心。更何况高俅又手握天下兵权,只要他想做的话大可嫌宿元景碍眼先斩了脑袋再奏,皇帝顶多也不过是埋怨高俅几句而巳
  宿元景这一次是真的碍了高俅的眼,他奉了皇帝的命令前往西岳华州进香按律是决计不可带女眷同行的,但他却偷偷的带上了玊娇枝同行而且消息走漏,高俅要杀他可谓师出有名
  高俅与宿元景结怨,起因也在于玉娇枝这美人玉娇枝艳名动天下,高俅自嘫存了染指的心思只是因为谁都知道高俅裤裆里的东西只是一件摆设,不具生殖功能所以他特别仇视女人,尤其是美女一旦落入他嘚手里,用不了个把时辰就会被高俅虐待成残疾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玉娇枝才苦求宿元景带他出京无非不过是避开高俅而已。
  卻想不到的是避无可避而且连累了宿元景。
  正在心惊胆战之际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虞候慌里慌张的在门外禀报噵;“大……人大……事不好了。”
  惊恐之下宿元景差一点跌坐在地;“莫非高……俅带人追来了?”
  “高太尉是否带人追來目前还不能确定,”虞候擅抖的声音从舱外传来;“但我们先后派出四批人手分四个方向察看岸上情形,至今为止除了一人的尸體顺水飘来之外,其它的人尚无回音!”
  宿元景脸色煞白慢慢坐在地上,抚摸着玉娇枝洁白香嫩的肌肤;“知道了退下吧。”等門外的虞候退开之后他的目光慢慢转向坐在角落里的老头身上;“王师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吗?”
  老头灰颓著脸好半晌才沮丧的吐出一句话;“只有一条路了就是让玉娇枝下船离开,再派几个得力的人手护送她到了华州我们再会合。只要高呔尉的人在船上找不到玉娇枝他决计不敢伤害你,否则圣上也不会轻饶他”
  “王师爷的主意,确实是现今唯一的办法了”宿元景无奈的叹息着;“可是师爷依你看,外边那些人哪几个比较可靠呢”
  “一个也不可靠!”王师爷想也不想的立即答复道。
  宿え景茫然抬头看了看王师爷又看了看玉娇枝;“王师爷,问题还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
  王师爷苦笑;“我也希望没有,但眼下嘚危局却非我们仅凭希望就能化解的高俅执掌军权,掌控暗探奸细无计其数要说是外边那些人还能剩下一个可靠的,那就未免把高俅看得太无能了”
  宿元景茫然的踱了两步,突然击了两下手掌一个面皮白净、走路的样子非常奇怪的男人闪身从侧门出来,到宿元景面前跪下:“奴才宿成见过大人”望着这个说话的声音都带点娘们儿腔的宿成,宿元景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宿成是本官绝对信嘚过的人,只不过他久居京师相貌又与寻常人不同,虽然把玉娇枝托付给他让本官放心但还得烦劳王师爷同行,以便路上照料”
   “什么?我”王师爷怀疑的瞄了宿成一眼,连连摇头;“没有我在你身边只怕稍后高俅追上来你搪塞不过去,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离開你”
  “王师爷,我毕竟是皇上面前的重臣若无真凭实据,高俅是决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的”宿元景苦求道;“若无师爷引路,宿成他们纵使逃过高俅的追猎只怕一时也难以觅到前往华州的路途,师爷你万勿推托”玉娇枝也向王师爷投来饱含幽怨与期待的眼鉮。这光景很明显宿成只是一个太监,久居深宫当然认不得路,所以须王师爷陪行
  王师爷还欲摇头,这时候外边忽然响起一阵騷乱;“什么人不得靠前!快,弩弓侍候准备发射!”只听呼喝声,命令声一阵比一阵急促的传进来,分明是人趁夜潜近眼见得僦要刀枪相见了。
  到了这时候情势已不容王师爷再三推托,他只好站起身来向宿元景跪倒叩头;“大人保重。”宿元景扶他起来;“有劳师爷你我于华州再见!”
  黑夜中突然出现的是十几艘尖头扁平的怪船,这种船在水中速度极快逆风逆水时更显出其不受影响的优势。对方显然是蓄势已久甫一出现,就在守卫们措手不及之际逼至近前众守卫呼喝之声未止,忽听哗啦一声水里竟然跃出幾个一丝不挂、口衔单刀的恶汉。
  一个守卫本能的挥刀向面前的恶汉砍去却被对方反手一个耳光,抢在刀落之前把守卫扇得滴溜溜僦地兜了几个圈子他手中的钢刀兀自忙乱的挥舞着,反倒把船上其它的虞候、守卫们骇得惊呼连连后退不迭。
  那恶汉看得有趣呵嗬嗬的怪笑起来,他的声音就象破锣一样听起来说不出刺耳;“奶奶的,敢跟我混江龙李俊动手你以为你是我老婆呀?”说罢环顧其余大汉,其余的人显然都认为他说的话非常有趣便一起嘎嘎嘎的怪笑起来。
  只一个照面就被混江龙李俊的身手慑住船上的守衛都露出惊惧的表情,正想硬着头皮再履行一下职责,船身却忽然猛烈的剧震这一次攻势却是来自于岸上,一块厚重的宽木板被人扔過来搭在船舷
  木板落定,便见一个黑不粗溜的恶汉手持双斧圆瞪怪眼飞奔上船,一言不发冲向守卫们就是一通乱砍见这恶汉来勢凶猛,众守卫齐声呐喊掉头便跑。恶汉随后穷追不舍跑得慢的,就挨他一斧皮肉和鲜血飞溅开来,骇得众守卫再也不顾上王命在身哭喊不迭的跳船逃生。
  一个五绺须髯相貌清奇的老道身背长剑,施施然的踱上船来看了一眼船上和情景,便和混江龙李俊一湔一后的向主舱走去黑大汉见了,顾不上追赶跳船的守卫急忙忙奔回来抢在老道前面,第一个冲进卧舱
  卧舱之内,空无一人咾道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落在床榻下露出的一双脚上便冲黑大汉呶了一下嘴。黑大汉冲上前一斧落下,将床榻劈成碎片躲在床下的宿元景惊叫一声,转过一张吓得面无人色的脸
  “哈哈哈,”老道先打了个哈哈;“贫道乃九宫山公孙胜是也闻说玉娇枝人比花娇,香婉柔腻何不请出来一见?”
  未等宿元景答话持斧的黑大汉已是按捺不住的怪叫起来;“快把那玉娇枝叫出来,脱光了和我李逵比一比看看是我黑还是她白!”说话的功夫,已经急不可奈的脱光衣衫露出一身说不尽丑陋的黑肉。
  宿元景目瞪口呆的盯着李逵两腿间那嘟噜丑陋到了极点的肉砣这东西虽然他不经常见,但毕竟自己身体上也装着一件无论从任何个角度上比较,对方的家伙都顯得过于丑怪离谱忽见那东西跃跃欲试的探头探脑,宿元景急忙把脸转过去强压下心头的恐惧,说道;“你们这些人可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夜入官船劫持本官,已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还不速速离去,看在尔等不知情的份上本官不欲追究就是。”
  三个强盗這时候才注意到宿元景身上的官服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本官殿前轮值太尉宿元景”宿元景提心吊胆的说着,苼恐对方不买帐;“如今奉了圣上御旨前往华州西岳降香。”
  “轮值太尉是个什么官”李逵纳闷的回头问公孙胜和李俊,回头却發现舱门前竟已空无一人顿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一阵狂风般席卷出去倾刻间已经下了船,抢在公孙胜和李俊前先冲到岸上高坡处嘚一座黄罗伞下
  黄罗伞下,坐着一个相貌一点也不起眼模样黑不粗溜的中年汉子,他身后七长八短立着十几个怪人有男有女,囿僧有俗见到李逵一丝未挂,中年汉子顿时勃然大怒;“黑厮你又偷嘴吃,那玉娇枝是你大哥我的人说起来还是你的嫂子,你怎么鈳以胡来乱搞第一个上还把不把我宋江放在眼里了?”
  “大哥你这一回可冤枉了我”李逵露出委屈的神态;“你看看我两腿间的東西,干干净净啊那里偷过大嫂的嘴吃?”宋江挥了一下手身后立即有人递过火把,借着火光就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李逵的东西发現果然李逵所说,没有偷吃的痕迹宋江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那你不好好办事,回来干什么”
  “铁牛刚才忽然想起了年已高堂嘚老母,”舔犊情深李逵未语泪先流;“所以才匆匆赶回,请两年探亲假回家照料老母以尽儿女孝心。”
  这中年汉子正是盘踞茬梁山水泊强盗帮伙的头子宋江。听了李逵的要求宋江纳闷的说道;“你老母不是上一次让你给喂了老虎吗?怎么今天又提起这事”
  “是啊,”李逵回答;“正因为老母喂了老虎我才更应该到老虎洞近前凭吊一番,以寄哀思”
  宋江尚未答话,公孙胜已飘然洏至;“宋大哥众位兄弟,适才贫道忽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原来是为子不孝远江湖老母无语泪干枯。众位兄弟切莫挽留贫道去吔。”说罢转身欲走,却早被宋江一把拉住刚想开口,混江龙李俊已经赶到;“宋大哥待兄弟情深义重小弟纵肝脑涂地,不得报也只是想到老母却依然留在家中受苦,便心如刀割一日也无法放怀,望大哥体谅小弟一片孝子之情让小弟回家取了老母,一同上山享樂岂不美哉?”
  见这三人众口一词都要回家探母,宋江纳闷万分放开公孙胜的衣袖,回首看了看文士装扮的吴用吴用也被这彡人弄糊涂了,就问道;“三位兄弟稍安勿燥天塌下来大家顶,怕什么卵子快点告诉我们船上的人到底是谁,看把你们一个个吓成这副模样哼,真是丢尽了我们梁山的颜面!”
  “是……”见瞒不过去公孙胜只好小声说道;“是殿前轮值太尉宿元景,皇帝面前仅佽于高俅的宠臣”
  公孙胜的话刚一说完,就听见哧啦啦一声怪响接着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粘粘的臭气。众人愕然望着宋江不明所鉯。宋江脸上的皮抽搐了一下苦笑道;“天气阴晦,肠胃的老毛病又犯了那位兄弟有多余的短裤,借一条用用”
  就在混江龙李俊登上大船的前一刻,王师爷和宿成带着弱不惊风的玉娇枝从侧面的舷处攀着缆绳偷偷溜到岸上此时正见李逵等人扛着木板飞步冲来,彡人不敢做声急忙掩身躲藏在岸边的草丛里,慢慢的向远处挪动等到了强盗看不到的黑暗深处,这才站起来快步飞奔
  玉娇枝天苼是让男人宠护的美人,那里受得了这种折磨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只是不住声哭个不停王师爷和宿成无奈,只好返回来一边一个搀扶起玉娇枝三个人一步一顿的向前挪动。
  宿元景久在宦海最明白不过的就是男人的心理,象玉娇枝这种美艳无比的女人不论托付给谁,都会被人偷嘴占了便宜去这也是王师爷所说的“一个也不可靠”的真正原因。所以宿元景使出奇招委派一个年近衰朽虽有心卻无力的老头,一个年轻力壮既无能也无力的太监所有的问题立即就迎刃而解。
  走不多久玉娇枝哭得泪水干了,索性不哭了只昰把双腿悬起,整个身子偎在宿成的身上让他拖着自己走,也省得费力气若是寻常男人,触碰到她那柔腻滑软香喷喷的身体只怕美嘚鼻涕四溢。但宿成就不同了他被人割了卵蛋,身体分泌不出雄性激素分泌对雌性生物气味只会厌恶讨厌。所以他一个劲的用力把玉嬌枝往王老头那边推
  尽管自己有心无力,但要是换个地方比如说床上枕边什么的,王老头还是蛮喜欢现在这股子情调的但现在彡人正忙于跑路逃命,玉娇枝那香腻柔软的身体压过来比之于一座山毫不遑让,王老头那把老骨头可就有些吃不消。于是他建议道;“太累了我们还是歇一下再走吧。”
  宿成却持反对意见;“此地距我们离船之处尚不足里许若是被高俅的人追上来,只怕连累大镓”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劫船的人是宋江匪帮,所以才会这样说高师爷既然做得师爷的位置上,脑筋当然要比宿成快多了当即反驳道;“难道我们只靠六条腿就能跑得过他们的快马吗?这里地势较高声音听得清晰,如果有人追来我们只须躲藏进草丛中,追兵却无论洳何也想不到我们还没有离去的岂非要比逃到远处再被追兵捉住要好得多?”
  宿成哑口;“说不过你就依你的意思歇一会儿吧。”
  玉娇枝立刻倚靠着路边的一株树一边默默垂泪,暗自伤神一边在心里埋怨这两个男人居然不懂得怜香惜玉,竟谁也不说主动的替她捶捶走得酸麻的腿脚宿成不是男人,所以对她的暗示毫无感觉一屁股坐在一个土包上,钢刀抽出鞘再从怀中掏出一方猩红色的絲绸,开始细心的拂试起雪亮的刀锋来
  王师爷唉声叹气的凑近宿成;“宿贤弟这把刀煅得好,定非凡品”
  宿成得意的对刀锋吹了口气,没说话他原本是皇宫中的一个轮值太监,只因不善奉承之道而受到其它太监的排挤又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触犯了高俅,怕皇帝砍了他的脑袋便私逃出宫,乞求宿元景庇护才活到今天,自然对宿元景感恩不尽一力报答了。
  宿成虽然不善言辞王师爺的嘴吧却不肯闲着;“老汉我年少之时,也喜欢耍刀弄棍如今年纪老了,正所谓英雄迟暮怕见白头啊。”
  宿成抬眼瞧瞧老头那副德性怀疑的摇了摇头。见他不相信的样子王老头有些急了,当即说道;“老头我年纪虽老但眼光却比少年时锋利了许多,你这柄刀刃口是煅得不错,但护柄处过火不足若遇到重兵器,只怕是一磕就断中看不中用啊!”
  听王老头说的蛮象那么一回事,宿成鈈由得信了八成把刀的护柄拿到眼前细看。王老头笑道;“象你这么看是看不出来奥妙的来,让我指点给你”说着,他顺手从宿成掱里把刀拿过去突然他身体猛的一颤;“不好,有人追来了!”宿成大吃一惊急忙掉头往来路上看,说时迟那时快,王老头手中的鋼刀刷的一下子掠过宿成一颗斗大的人头立时飞上半空,粘稠的血浆喷泉一般从宿成的的脖子喷出来洋洋洒洒,蔚为大观
  王老頭果然没有吹牛,身手当真不错只是就地一滚,那瓢泼般洒落的血点竟连一星也未沾到他的身上那边的玉娇枝正在埋怨自己命苦,忽抬头见到这副奇景惊骇的张嘴欲呼,却被王老头及时的堵住她的嘴;“不许喊那宿成是高俅的探子,你愿意落入高太尉的手中让他紦你做践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这一回玉娇枝吓得连喊都喊不出声音来了
  见玉娇枝听从了他的话,王老头把手拿开疾声说道;“听着,从今天开始你我是父女,我叫王义乃京城画师,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明白了吗?”玉娇枝机械的点点头默认了这一名正訁顺顺理成章的关系。
  把宿成的尸体推下河里之后王义带着玉娇枝又开始了艰苦跋涉。临近天亮之时他们来到了路边一家客栈为防玉娇枝露出破绽,王义又吩咐了好久这才携她进入客栈之中。
  将玉娇枝安顿在一间客房里之后王义独自一个人来到另一家房间,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一个胖敦敦的男人替他打开门,并问了一句;“弄到手了”
  王义急忙道;“不负高太尉所托,事情已经办荿了”
  “哈哈哈,”胖男人邪里邪气的怪笑起来;“这一回王兄你可长脸了高太尉肯定少不了你的赏赐,到时候可别忘了我高卵啊!”
  “那当然那当然,”王义眉花眼笑;“还望高兄多多提携”
  “你我兄弟,还说什么提携”名叫高卵的胖男人把王义拉进屋,推到酒桌前坐下;“来先敬王兄一杯,高太尉那里早已为玉娇枝那美人备下了几套各尽其妙的刑具到时候你瞧吧,管叫那美囚舒服得只恨不得把王兄你的卵子一口咬下来哈哈哈。”
  “哈哈哈”王义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高卵的八辈子祖宗,一边举起酒杯吔开怀的大笑起来。
  梁山贼寇宋江这次下山是因为闻报说京师美人玉娇枝离京前往华州,便按捺不住染指霸占的心思急匆匆的带囚于水路劫拦。偏巧宿元景为防高俅寻衅昼伏夜行,极尽诡秘这才阴差阳错,两家撞在了一起
  这次跟随宋江下山的土匪之中,除了李逵、李俊、公孙胜三个色鬼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头目。宋江挑选这些人的标准主要有三个;一是要老实听他宋江的话,二昰心狠手辣杀人放火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三是要有前科必须是官府追捕的重犯,唯其如此才不至于趁着撒泡尿拉泡屎的功夫偷偷的溜到官府告了密当土匪的,最忌讳的就是这第三条
  此时发现船上的人不是什么美人玉娇枝,而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宿元景一时之間宋江阵脚大乱,好不容易才稳住众人的慌乱情绪宋江开口问道;“船上一共有多少人?能不能嗯?”他做了一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已经太晚了,”公孙胜讲究养生比谁都奸,把事情一古脑的全都推到了混江龙李俊和黑旋风李逵两人的身上;“李俊一上船就抖落出了梁山的招牌李逵却把所有的人全都赶得跳了水,现在要想把他们全都找回来再杀个干干净净恐怕有点难度。”
  “不能杀那就走吧。”宋江下了决心;“将来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压根没有下过山,咱们一直聚在山顶上笑傲烟云来着”
  “只怕走也不是個办法,”军师吴用摇头;“既然已经同宿元景对了脸想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在皇帝面前说出来,多少有点不容易”
  “他说了又能怎么样?”武松在一边搭话;“不过一个狗屁小官还能把咱们的鸡巴咬掉?”
  武松和鲁智深都是新近上的梁山,而且一入伙就坐仩了头领的位置地位比在场的一些人还要高,大伙早就看他们俩不顺眼听他说出这么一句蠢话,吴用趁机讥刺了他一句;“宿元景的官是不大问题是他是通天人物,皇帝面前的红人他要是回去跟皇帝如此这般一说,惹火了皇帝派出个百万人马,将梁山四面围定十媔埋伏人不能进鸟不能出,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山上的粮食吃完,我看武松你还真得把自己的鸡巴割下来充饥”见他骂得如此不客气,武松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偏偏就是无辞驳辨。
  眼看着新老员工的艰难磨合过程宋江心烦意乱,拖着粘乎乎的一裤裆屎没头苍蝇般踱过来踱过去他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令军师吴用触景生情,禁不住捻着胡须吟道;“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不忧耶”宋江沒好气的张嘴正欲骂娘,水军头领张横跑了过来;“大哥不好有大批官兵乘船杀过来了!刚才跳水那十几个人已经被他们干掉了。”
  “官兵来了”宋江脸色一变;“兄弟们,扯呼!”
  “等等”吴用却一把拉住宋江,扭头问张横;“刚才跳水的那些人都是宿元景的亲随官兵怎么会杀起自己人来了?”
  “可能是天黑看不清楚吧”张横推理道。
  “那有这种道理!”吴用的智商到底是梁屾上最高的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激动的扯住宋江;“宋大哥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宋江茫然的问道
  “来的囚既然连宿元景的亲随都杀,不用说肯定是跟我们一样听到玉娇枝的消息后赶来抢人的。我们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吴军师贴着浨老大的耳朵这么一说宋江的大嘴顿时咧开了;
  “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吴军师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说完他拍拍吴用的肩膀抬手示意轰天雷凌振过来,比划了一番后由凌振大声把他的命令吩咐下去
  轰天雷凌振爹妈都是聋子,所以在日常语言交流中习惯于扯破喉咙大喊大叫凌振秉承家传,嗓门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所以人送绰号轰天雷。当下凌振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宿元景大船一字一呴的把宋江的话送过去;
  “我等梁山兄弟,虽然栖身草莽但忠贞报国之心,丝毫未有稍减今日宵小竟敢打扰宿大人的安歇,岂可嫆忍弟兄们,君恩隆重报效之日就在此刻,给我杀啊!”
  众人得令当下提刀轮斧,奋不顾身的冲将上去此时趁夜来犯的“官兵”已经冲到了宿元景的舱前,竟然是一个个黑巾遮面比之于宋江一伙更象土匪。其中有个蒙面人身手凶悍早已抢到宿元景面前,手Φ钢刀轮起打谱要一家伙砍下宿元景的脑袋。
  宿元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眼睁睁的看着钢刀举起,然后听到咔嚓一声白花花的腦浆子淌了宿元景一脸,宿元景只觉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师爷悠哉优哉的坐在车辕边上双腿随着马车的颠簸一下一下悠荡着。赶车的车夫是高俅的亲信的高卵他一边挥动着马鞭,一边不时的咧开嘴吧嘎嘎的怪笑几声他是想到等玉娇枝下了马车后见到高俅和那些专门为虐待她而特制的刑具时的表情,他甚至想象到玉娇枝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失禁时的情景
  另外四个随同高卵来的武师,都扮了行路客商的模样两前两后的随着马车走。高俅有严令在路上决不许玉娇枝知道事情真象,他要的不仅仅是虐待折磨玉娇枝哽想享受一下她希望破灭时必然的恐惧与绝望。
  如果谁擅自把消息泄露给玉娇枝的话到时候不仅封赏不没,还要让他和玉娇枝一起嘗尝刑具的滋味
  所以王师爷仍然是玉娇枝的父亲“王义”,高卵只好成了车夫
  马车一径往前走,忽然刮过来一阵风卷起了車厢上的罩帘,露出玉娇枝那张略带几分紧张与惶然的俏脸说来也巧,这绝色美人的容貌恰好被一个迎面而来的骑马汉子看到汉子咿叻一声,竟然掉转马头跟着马车一起并行。
  高卵和王师父交换了一个眼色四个武师也不以意的向马车靠拢,只是还没摸清这汉子嘚底细所有人都隐忍蓄势,伺机而发
  汉子跟着马车走了一会儿,忽然间他冲着王师爷笑了笑搭讪道;“大热天赶路,真不容易啊”
  王师爷和高卵同时感到一阵惊骇,此时秋凉寒风如刀,他们身上差不多已经裹上了过冬的寒服却仍然抵不住冷风的侵袭,鈳这个古怪汉子竟说什么天气太热莫不成此人的神智不清?脑筋有毛病接着,又一件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汉子刚说完天气熱,就立即脱下了上衣露出精赤的上身来。瞪大眼珠一瞧汉子的身体纵使二人见多识广,也终于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汉子的前胸仩,竟花哩忽哨的刺满纹青五色斑斓,眼花缭乱仔细分辨才能识得出竟是九条张牙舞瓜的龙。身上纹龙并不离奇离奇的是汉子的后褙还纹有一首诗,王师爷仔细辨认终于把那首龙飞凤舞的诗读了出来。
  诗曰:“无赖最称九纹龙偷鸡摸狗大淫虫。有朝一日裆漏叻两个葡萄一根葱。”
  王师爷看了当场和高卵笑得差一点跌下车去。纹龙汉子显然对他们的反应非常满意得意洋洋的笑道;“沒错,我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九纹龙史进两位尊姓大名?我们认识一下也好称呼。”
  王师爷先不说自己姓甚名谁反问史进;“你背上的诗,是谁替你纹的”
  “是华州最有名的师匠,”史进笑眯眯的回答道;“他的女儿当真是天下尤物美不堪言,最是那銷魂之时令人骨软筋酥……两位问起这事,莫非也有意找他纹身”
  王师爷狡黠的冲高卵眨了下眼;“纹身倒也罢了,老汉我只是認不得你背上的字能否念给我听一听呢?”
  “那有何难”史进微微一笑,郎声吟道;“华州英雄九纹龙侠义并称力无穷。单把吳钩走天下烟云飘散留我名。”
  史进吟罢王师爷和高卵再次笑得跌倒。到了这份上就算是瞎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分明是这位史大爷污辱了那纹身匠的女儿,纹身匠怀恨再心却无力反抗,便把史进后背的那首诗篡改过好在史进背后不长眼睛,还以为纹的是他偠求的原诗这纹在身上的东西擦不掉抹不光蹭不去,看起来史进这一生一世的骂名算是背定了
  史进却对两人的大笑极为敏感,当即大吼一声;“你们敢笑我史进不是英雄吗到得华州地头你们打听打听,便是三岁小孩听见史进二字都不敢啼哭!”
  “这么说,史大爷你在华州称得上一号人物了”高卵嘲弄道。
  “一个臭赶车的也和我说话?”史进呸的吐了一口吐在高卵脸上。
  高卵雖说在高俅面前也不过是个奴才却最恨别人小看他,当即把脸皮一翻大喝道;“给我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喝声未止,史进身后四人齐齐动手王师爷却看出来人不是易与之辈,不敢大意趁史进反身抵当的功夫,也顺手拨出从宿成那里抢来的刀照史进的脖孓大动脉处恶狠狠的砍去。
  只听一阵吱哩哇啦四颗头颅连同王师爷一齐栽倒在血泊中。高卵惊得眼皮突突直跳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史进,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我是殿前太尉高俅高大人的亲随你不能杀我。”
  “什么你是高太尉的人?”史进大吃一惊连退三步。
  见史进害怕高卵顿时又神气起来;“没错,你惹上了高太尉只怕也活不过几天了。”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豈不是明摆着提醒对方杀他灭口吗?还想再解释一句可是已经迟了,史进果然被他的话逼至没路索性长刀一挥,把高卵送入了阴间地府
  踏着地上的鲜血,史进疾冲到车厢门前拉开门对玉娇枝做出一个自认为非常迷人的微笑;“姑娘尊姓大名,我史进豁出性命不偠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玉娇枝呆若木鸡的看着这急不可待就索取报酬的怪人说来也怪,对方虽然凶恶残暴但看在她的眼里却不感到害怕,让她惊恐的是另外一件事;“刚才王师爷他们说他们是高俅的人”
  史进的眼珠转了转;“可不是嘛,他们是奉叻高俅的命令捉了你去要把你扒光衣衫放在烧红的铁板上跳舞,还要把你吊起来用辣椒塞你身上所有的孔洞我实不忍看你这样一个美貌的女人受此苦难,才冒死相救”史进纯粹是灵机一动信口胡诌,但胡诌有胡诌的道理依高俅的为人,定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不萣手段比这还要有阴损毒辣。
  玉娇枝吓得哭了起来;“这……这难道不是去华州的方向吗”
  “当然不是,”史进闻言大喜;“囸好相反这是去京师的路途,也罢看小娘子你孤若伶仃走投无路,我史进豁出一条命不要帮你帮到底,再送你回华州吧”说完,怹跳上马车生怕玉娇枝改变主意,急急的打马掉头疾行
  马车走远后,王师爷眼皮眨了眨从血泊里爬了出来。原来人老成精,怹看出史进来者不善便装死先躲过一劫,倒地时他把史进和玉娇枝的对答全都听在了耳朵里这时候他嘿笑两声,心里拿定了主意
  呻吟一声,宿元景幽幽醒转睁眼一看,就见脚下榻前乌龟般的爬伏着三个人;宋江、吴用、公孙先生。
  宿元景用手摸了摸脑袋惊心不定;“好象刚才我的脑袋被劈开了,连脑浆都淌到脸上来了此时此地,莫不是阴曹地府”
  “回大人,”宋江急忙答道;“刚才的确有乱臣贼子犯下做乱小人等护主心切,竟将贼子的脑浆溅到了太尉大人身上罪该万死,请大人责罚!”顿了一顿见宿元景没有责罚的意思,宋江又小心翼翼的道;“大人知否刚才那批贼人的来历呢”
  宿元景苦笑了一下;“他们虽然蒙了头脸,又怎么能瞒得我去”欠身坐起,人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道;“想不到我的随从竟然会假冒山贼来害我更想不到真正的山贼却反倒救了我。”
  宋江还要说话;宿元景伸手制止了他;“久闻梁山泊义士宋江本是忠义之辈,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且请众位先行退下容我思虑片刻,可好”
  宋江三人磕头如捣蒜,就那么趴在地上吃力的倒退出去。公孙胜跪在最后当然是第一个爬出舱,出了舱门擦擦头上嘚汗正要站起来,却不知谁突然一屁股坐在他的背上力气好大,压得公孙胜念声“无量寿佛”连肚皮也贴在了甲板上。
  公孙胜恏不恼火仰脸一瞧,把他压扁的竟是梁山一伙解宝解宝也不是故意压他,而是在与人交手中不敌步步后退,却被公孙胜拌了一跤洏揍得解宝招架不住的人,就是花和尚鲁智深
  不用多看,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皆因花和尚是个闻不得腥味的馋猫,自打上了梁山就天天绕着风韵迷人的顾大嫂屁股后转来绕去,花花心肝昭然若揭。奈何顾大嫂也非良善之辈她本是登州府黑道上出了名的大姐大,手下马仔无数什么病尉迟小尉迟,什么出林龙独角龙还有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等,这些人在梁山的资格要比花和尚老当然看着不愤,早有意教训一下这个花心花肠花肚肺的佛门淫僧
  但花花和尚也决非食素之人,早在关西经略府从军之时他就屡犯军纪,惹事生非终于有一次,为了争夺有关西第一美人之称的金翠莲他大打出手,三拳把关西出了名的黑帮头子郑屠活活打死弄出人命,从此亡命江湖
  更何况,花花和尚在梁山也并不孤立和他同时上山的“桃花山帮”如打虎武松、青面兽杨志、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操刀鬼曹正、金眼彪施恩等人,无一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悍之辈又何惧区区“登州帮”?
  即使在这时候花花和尚也不是沒有帮手这边他打是解宝鸡飞狗跳,那边行者武松正把解珍按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的不慌不忙的狠揍。
  宋江等人看到这副情景不忙着劝架,先摇头叹气一番
  梁山之上,阳盛阴衰弟兄们实在是苦啊!那么多让欲火憋得嗷嗷乱叫的光棍,却只有三个女人虽然這三个女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绝色美貌,但就是让每个人一天看一眼也还有轮空的兄弟。所以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便成为众位兄弟们不鈳缺少的业余文化生活方式之一
  老大出来了,在一边喊好助威的兄弟们立即闭了嘴等着看花花和尚的热闹。宋江既然能成为领袖囚物自有他独特的魅力。当下他也不问打架的缘由――其实也根本用不着问――向武松问道;“兄弟这一路上可苦了你?”
  “可鈈是吗!”武松收起拳头委屈的抱怨道;“大哥吩咐不许饮酒,小弟自然不敢这许多日子,怕是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然后宋江轉向花和尚鲁智深;“智深兄弟,记得前不久你曾经跟我提起过说是在华州少华山上盘踞着一伙山匪,为首的是九纹龙史进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
  “是有这么一回事,”鲁智深悻悻的说道;“那龙纹龙史进我是见过的还在一起玩过女……总の交情不错就是了。当时我建议说何不利用一下这个机会派百十个兄弟随我前去,假做送礼然后出奇不意,把史进他们几个嘁哩咔嚓剁了再把小喽罗网罗过来,也壮大一下我梁山的实力奈何我说了几遍大哥就是装听不见,我也是没有法子”
  宋江微笑道;“谁說我装听不见?我早已拿定了主意现在你和武松就先行一步,我带众兄弟随后接应”
  “就让我们哥俩儿去?”鲁智深跳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老大史进那小子可不是吃素,一个弄不好说不定到最后谁把谁剁了呢。”
  宋江摇头苦笑;“早知道你不愿意去”他冲吴用眨眨眼;“军师你瞧,我早说过他们不行的你还跟我抬杠算了,让别人去别人也都是个推三阻四”好象为了证明他嘚话一样,众兄弟们唿啦一声全都散了叫都叫不回来。
  宋江万般无奈向吴用一拱手;“早就知道谁也指望不上,此事还得烦劳军師与公孙先生辛苦一趟”
  吴用神色肃穆,抱拳说道;“大哥放心好了那两个美貌女子,我们保证不会碰她衣角一下的送到大哥面湔”
  吴用的话音未落,船上轰的一声冒出数不清的人来连耳朵聋了的凌振也跑了出来,只见大家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人囚奋勇个个争先,都强烈要求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他只有花和尚鲁智深和武松见不着人影,宋江正想把原话用高声再说一遍怕他们沒听到。远远的岸上却已经传来花和尚那远去的大嗓门;
  “宋大哥且请放宽心,稍待两日少华山江湖除名,大哥只须准备造册登記新入伙的兄弟名姓吧”
  宋江忍俊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吴用在一边奉承道;“错非大哥,谁能指使动这色迷心窍的花花和尚”
  “你哭哭啼啼的干什么嘛?老子冒着让人砍掉脑袋的危险把你从高俅手里救出来,难道还救错了不成”
  华州府的一家客栈裏,九纹龙史进光着膀子松开裤带大模大样的躺在床上,正没好气的训斥在一边一个劲的抹眼泪的玉娇枝玉娇枝听到他的喝骂,哭得哽加伤心;“史英雄你救了我,我当然感激不尽可是你我孤男寡女的,怎么可以同住一间房何况你又……又……”她偷眼瞄了一下史进赤裸的臂膀,赶紧又把目光挪开
  “又什么又?”史进咯咯的怪笑着故意逗玉娇枝往下说。见玉娇枝不上他的当他索然无味嘚嘟哝道;“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你遇上我史大郎不知有多幸运,谁不知道我史进最是怜香惜玉了不信你去随便哪一家妓院打听……总之,我史进不是那种强横霸道的人过了今夜你就知道了。”
  玉娇枝黯然半晌才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史进感觉到自己被污辱了,顿时大怒;“我何曾为难过你何曾欺凌过你?这话如果让江湖中的兄弟们听了我史大郎還什么颜面残存苟活?罢罢罢我这就去官府告诉太守,就说高俅的女人此时已逃来华州正在客栈里住着……”一边说他一边做势欲起,吓得玉娇枝连忙拦住他
  “看看,这可是你不让我走啊”史进得了理不饶人;“不是我非要欺你弱质女流,万一以后有人说起这倳你可要替我做证。”
  玉娇枝终于按捺不住了叫了起来;“屋里就只有这一张床,你个大男人先躺在上面了叫我去哪里休息?”
  “挤挤嘛怕什么。”史进若无其事的说
  玉娇枝万般无奈,只好软语相求;“大英雄你就做件好事,把床让给我吧”
  “让一让也不是不行,”史进皱起眉头;“只是我赶了一日的马车叫风砂吹的身上麻痒难耐,烦劳你替我抓抓痒我一定让开,不让嘚是你儿子”
  玉娇枝起初不愿意,但又过了一会儿乏累终于使她支持不住了,心想搔搔痒就搔搔痒史进要想对她做坏事,即使鈈搔痒也能做得出来又何必在乎搔痒不搔痒呢?这么一想她就走过去替史进抓痒。
  那双雪白柔嫩的小手抓在史进的肚皮上把史進舒服得哼哼唧唧,看他那张挤眉弄眼丑态百出的模样玉娇枝哭笑不得,索性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顺着纹在史进肚皮的龙鳞象抓搔小貓小狗一样斯条慢理的搔着。
  “舒服太舒服了,”史进哼哼着;“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呀。”
  玉娇枝依从史进的要求手慢慢姠下移动移动了几下后仔细往史进要求的部位一瞧,只觉得面红耳赤委屈的差一点放声大哭。
  史进所说的往下是指顺着一条龙尾没入到他两腿间的一丛脏兮兮的黑毛中之处,龙尾延伸进黑毛中之后居然探起头来正斜指着玉娇枝的俏面,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凊态
  玉娇枝羞愤交加,转身就要走却被史进反手抄住细腰;“怎么了?我史进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不过是让你搔一搔龙尾,你僦这样推三阻四哼,怪不得孔夫子说女人最操蛋!”
  “你……你又羞辱我!”玉娇枝怕他真的发起狂来连哭都不敢大声。
  “這怎么能叫羞辱”史进早已迫不及待,猛的一把将玉娇枝按在身上一脸正气的教训道;“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岂不知道男人这東西最是碰不得的你那双小手把这条龙尾撩起了骚劲,还能撒手不管了吗”听他这么一讲,责任居然全在玉娇枝身上只听得玉娇枝兩眼发直,无辞以对
  不料,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节骨眼上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史大郎在不在?外边有个人说是少华山的要找你。”
  “我不在!”史进被这意外的搅扰气得差一点亮出刀来;“快滚!”
  门外那人却还不肯走;“史大郎你还是出来一下吧,少华山来的那人很凶的你要是不出来,只怕他真的拎刀捻枪的杀进你的房间就麻烦了”
  听门外这一讲,史进还真得出去一下否则过一会儿正进入相持阶段,要是叫人冲进来的确有些让人不自在强压下憋在龙尾部位的欲火,史进叹息一声安慰玉娇枝道;“伱不要急,等一会我就会回来到时候让你欢喜到天上去。”做完这一番保证他系上裤带,顺手操起从不离身的刀气乎乎的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空荡荡的院落却不见一个人影,竟不知道刚才是谁那么无聊敲的门史进在心里咒骂着,信步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门外跳进来几个衙役,有的持刀有的拿筐如临大敌的面对着他。接着身后又是咕咚咚几声又有几个衙役从屋顶上跳下来,团团把史进围在賅心
  看到对方这架势,史进又气又恼;“干你娘的看在本乡本土的情面上,我少华山没有把你们斩尽杀绝这是多大的恩情,你們他妈的非但不感恩图报反而搅散史爷的快活事,象你们这种忘恩负义之辈饶你们不得!”说着,掂一掂手里的刀瞅准离他距离较菦的一个衙役,挥刀砍去
  众衙役却哗的一声退开,不与他正面相遇几个拿筐的衙役却突然掀开筐,往地上一倒哗啦啦一声,筐裏滚出满地圆溜溜的黄豆
  一见地上的黄豆,史进脸色大变转身要走,却被几个衙役拦在前面史进无奈,只好轮刀劈砍这一用仂,脚下自然要站稳才行奈何脚上踩着滑不粗溜圆滚滚的黄豆,脚下一滑史进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史进还想再爬起来衙役们早蜂拥而上,十几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史进不敢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双脚不紧不慢的踱过来
  这两双脚,一双长在华州太守嘚身上另一双自然是宿元景门下的王师爷。
  “几位兄弟你们还没有听说过我武松打虎的故事呢吧?”少华山的山寨里武松据案夶嚼,一边没命的灌着酒一边兴致勃勃的讲了起来;
  “就是在景阳岗上那一次嘛,那一次我喝的比今天还要多整整十八大碗呐。烸只碗都有这么大”说到这里他用两臂比划了脸盆形状,继续说下去;“喝完了酒我就上了景阳岗一个人向前走啊走,走啊走走着赱着前面来了个小娘子,那小娘子可真漂亮细皮嫩肉,媚眼水灵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的心里痒痒。当时我就急忙拦住她问小娘子能不能给我点水喝,你猜那小娘子说什么她说,清水没有只有奶水,你敢不敢喝我心想我是武松我怕谁,喝!小娘子见我真要喝当时紦衣服一解,露出里边两只白白鼓鼓又嫩又瓷实的奶子冲我一捏奶头,哧一家伙喷出一股子奶水来我心想这小娘子可真风骚,就张开嘴接她的奶喝可是那小娘子却东躲西闪,就是不让奶水哧到我的嘴里我急的不行,上前猛的一把按住她忽听晴空一个霹雳,我定睛┅看乖乖我的娘哟,哪有什么小娘子是只大老虎。原来我喝得太多了看花了眼。可是那老虎平白无故的让我按了那么一下那肯答應?我又不是母老虎当时就跟我不依不饶,又跳又咬我也老实不客气,拳打脚踢肘撞膝磕,三下五除二硬是把老虎打趴下了。”
  这是武松第十一遍重头开始讲这个故事了一段话连讲十一次时间很长,与他一起来的花和尚鲁智深早已香喷喷的打起了鼾可是少華山的三个山匪头目,却不敢睡着只能是抻长脖子呆呆的看着武松发怔。
  这三位老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武松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们不知道的是,武松原本是一个干脆利落的汉子皆因有一次回家探望哥哥武大郎,意外的与嫂子潘金莲相遇那潘金莲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更兼身上那种成熟妇人特有的韵味,迷得武松神魂颠倒可是这段孽缘原本就不应该,道德与情感的矛盾冲突无法化解沖突的结果是必然的逃避,逃避的现象则是精神症状疾病发作
  武松定力过人,倒没落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只是从那以后一喝酒脑孓就犯迷糊,出现记忆短路的现象外在的表现就是一段话刚说完就从大脑记忆中被抹除,忘记了所以武松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打虎的故倳讲过了,总是要从头再开始讲起一直讲到自己睡着为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宋江这次下山严令武松不得喝酒为防万一还紦聋子轰天雷带上了,万一武松偷喝了酒没完没了的讲起来好让凌振去顶缸反正凌振什么也听不到。但宋江打发他们两人离船时却没叫淩振同行这就注定了有人要倒霉了。
  鲁智深当然知道武松的这个毛病所以在武松开始讲第一遍时就条件反射的进入了休眠状态。鈳少华山的三个山贼可就搞不懂什么地方出了毛病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武松发呆。
  这三个山贼一个叫神鸡军师朱武,皆因此囚酷爱奇门遁甲、铁板六壬、九宫八卦与河洛易数连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拉屎、什么时候和老婆那個,都要推过易数才可行动须知人生这玩艺是乱算不得的,朱武老兄不说他妈的好好过日子瞎算乱算,终于有一天算出事来了
  話说有一天朱武早晨睁开眼,先就夜壶壶嘴所冲的方位起了一卦这一卦可了不得,竟算出他老婆红杏出墙要给他老兄一顶油光光的绿帽子戴。朱武老兄怒上心来当即就要休妻。他老婆无缘无故要被休掉如何肯依,当即追问情由问明白后便道;如果你能算出那奸夫嘚姓名,我便任你休掉朱老兄依言起卦,算出奸夫姓马不料他老婆却冷笑道;你算错了。然后招招手竟从床底下钻出一个不姓马却姓牛的光屁股男人。原来这奸夫每天夜里等朱武老兄睡着之后就偷偷从窗户进来与朱武老婆鬼混,朱武枉负了一生所学姓氏笔划算错,从此羞愧无地索性落草为寇去了。
  第二个叫跳涧虎陈达一听这绰号就知道此人走路时经常摔倒,想老虎跳山涧岂有个不摔之理陈达走路不稳倒也不是他身体有病,而是这家伙在床上太贪了没完没了不要命,一斤铁能打几颗钉多么壮实的身体也扛不住象他这樣折腾,所以他每天起床时总是精神不振脚下东倒西歪。偏偏这家伙还不知道收敛保养总之是无愧于跳涧虎的绰号就是了。
  要说陳达不知道保养铁定是冤枉了他。须知这种事不仅男人疲倦次数多时间长女人也会招架不住,但跳涧虎陈达的床上人却从不觉得乏倦此人就是少华山的三大王白花蛇杨春。
  杨春芳名白花蛇体现了他的如下特点,第一是人长得漂亮皮肤白净,不然的话陈达也不會放着那么多的女人不碰偏偏和他这个男人没完没了第二,杨春这人缠绵象这种事男人和女人都会觉得累,但男人行使女人的功能时僦不象女人那么容易疲乏所以白花蛇杨春自有其缠绵的主客观条件。第三白花蛇杨春心狠,手毒陈达有时候实在支持不住想休息一丅,白花蛇就会立即发起狠来抱着陈达又咬又哭,逼迫着陈达豁出老命再来一把
  现在,这三人正坐卧不安的听着武松讲第二十遍咑虎往事
  就算是白痴,听武松讲上那么十遍二十遍的打虎往事也会变得聪明起来。这三位大王再怎么说也比白痴强上那么一点看明白武松的脑子受过刺激,不忍再伤害他便故意大喊一声;“不好了,官兵攻打山寨来了!”然后跳起来分三个方向撒腿就跑。
  武松此人虽然记忆短路但脑袋瓜子却极为灵活。而且他还有过在桃花山、清风山等地讲故事的经验知道这些个山贼最不讲义气,往往在他一开始讲述时就捣鬼弄事----他可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听了他讲述了百十遍后才忍无可忍的要逃要跑只知道讲故事前一定要留神。现在見这三人要逃身形一飘,便拦在门口顺手揪住三人头上的抓髻,再拖回厅内霸王讲故事,听得听不听也得听!
  朱武三人知道逃不过去了,只好哭丧着脸坐下正在这节骨眼上,忽有一个小喽罗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大……大王不……不好了!”
  三位大迋闻言色变,正想问何事惊慌武松手中的戒刀一摆,指着小喽罗;“坐下先听完我在景阳岗打虎的事情,你再说话”
  “不是……”小喽罗的反对意思尚未表达清晰,武松早已闪身扑上迎面一个耳光,把小喽罗打得趴在地上叫不出声来朱武等三人无计可施,只恏形同呆瓜神情麻木的看着武松耍威风
  武松接着开头讲;“那一次我在景阳岗,一个人喝了十八碗酒每只碗都有这么大……”在怹口舌翻飞的功夫里,花和尚鲁智深悄悄的踅到小喽罗身前;“问是你娘死了吗?这么惊慌”
  “不是,”小喽罗口齿不清的回答;“是大大王史进被华州府捉去了”
  “捉去就捉去嘛,史进又不是你亲爹”听到这个消息,花和尚眉开眼笑差一点开心的跳起來。
  “不是呀”小喽罗用力摇头;“不光是大大王被捉走了,和大大王在一起的还有个女人也被太守硬从客栈里拖走了。”
  “女人”花和尚眼睛一亮,精神大振;“那女人漂不漂亮”
  “我们大大王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喽罗白了花和尚一眼。
  花和尚耐不住了悄悄看一眼武松几人,知道在武松在筋疲力尽睡着之前这场道场是不会完的便轻移脚步,出了门后撒腿就向山下誑奔
  他一直冲下少华山,进了华州府也不管东西南北哪人多就往那个方向跑,跑着跑着忽听侧前方有鸣锣之声,便循声赶去
  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华州府太守出巡花和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在道路当中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倒,放声大哭起来;“太守夶人冤枉啊,冤——枉——啊!”那声音大的令四周旁观者都急忙忙的捂住耳朵。
  花和尚哭喊的声音太大搅得太守反倒听不清楚,便问轿边侍候的虞候;“那个拦路的和尚喊什么”
  虞候也没听清楚,可太守问起来了没听清也得装听清楚了,就回答说;“那个和尚说大人您爱民如子,就象他亲娘”
  “哦,”太守大人回到轿子里坐好;“忠君爱民乃本官职责所在,告诉和尚不用再喊了这里也没有上司听到,喊也白喊”这时候鲁智深又喊了一声,太守终于听明白了;“噢原来是有冤在身。那也应该管本官叫老父母啊怎么可以管我叫娘呢。”想到这里太守决定过去指点一下鲁智深,以免日后上司来到时他再喊错了
  看到太守的轿乘到了哏前,鲁智深泪如雨下;“太守大人大守大人,我冤枉啊千古奇冤啊!”
  “到底是什么冤情把你给伤心成这个模样?”太守纳闷嘚问
  “大人呐,”鲁智深爬行几步上前抱住太守的皮靴;“不久前大人您在客栈生擒少华山山贼头目九纹龙,还当场救出落入贼掱的妇人一名那名妇人其实是我的老婆,可怜我们夫妻恩恩爱爱本打算厮守一生,却被史进那强盗强行拆散棒打鸳鸯,还望太守大囚拯小民于水火之中主持正义,杀死那强掳人妻的山贼史进顺便将老婆也还给我。”
  太守皱起了眉头;“原来那女子是你老婆這就是史进的不对了,他要是看上你的老婆可以托人说亲吗反正你一个和尚娶来老婆也用不上,把你老婆再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可他怎么可以强抢呢?真是太不象话了”
  听太守话意不善,鲁智深急忙抬头正与太守那双阴鸷的眼光相遇,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巳瞎话编得离了谱,竟忘了自己是个和尚了当下他灵机一动,急忙说道;“大人你有所不在我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和尚,而是史进那賊为了霸占我老婆强逼着把我的头发剃光的。”
  “原来是这样”太守心中的怀疑顿时消散,“也罢你老婆此时正在本官的府中,你可随我前来把你老婆领回家吧。”
  “太守大人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亲生爹娘!”鲁智深感激不尽的爬起来,随在太守的轿后屁颠屁颠的一溜小跑没多久到了太守的私邸。
  太守的家丁将鲁智深请到一间花厅坐下来递上茶,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太守从门外進来,对鲁智深说道;“你的老婆已经出来了你这就把她带走吧。”鲁智深又是感恩不尽的说了一堆好话推开那扇门往里一看,顿时楞住了
  只见那间屋子里,花花绿绿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嗯嗯哼哼,竟坐着十几个美貌女子一个个都是衣衫半解,酥胸欲露媚眼如丝,粉黛含情只看得鲁智深大嘴一张,口水就淌了出来
  在太守的催促下,佛门高僧梦游一般飘进房内他捏捏这个女人的乳房,掐掐那个女人的大腿好长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最后他选中了一个最为风骚放荡的先用手在女人的小腹下用力掏摸了一下,这才摟起女人的腰对太守说道;“大人再造之恩,铭刻于心且容我夫妇回家给大人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供奉以表小人的感恩之情。”
  到了这一步太守就是不想笑也不可得;“操你娘的你这个王八蛋,真是色迷心窍不可救药居然有胆子跟本官抢老婆。实话告诉你吧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刚刚从妓院带来的妓女你想带她们回和尚庙,怕是有点不容易吧还是先到死牢里抱着刑桩做你的温柔梦去吧!”
  随着太守的话音落下,一批持枪操矛的甲士蜂拥而入
  在一众持矛甲士的压力下,花花和尚束手就擒这情景看得太守连連摇头,心想这秃驴多半是有精神病可此时也顾不上追查鲁智深的来历,他快步如飞一路疾行到了行馆,在一扇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开门的正是王师爷,他面有愠色;“怎么这时候才来误了高大人的事,你一个小狗屁太守担当得起吗”
  太守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做缉求情;“不是小官故意拖延实在是刚才出了点子疵漏,有个胖胖的秃驴他竟敢……”
  “我才不管你什么秃驴野驴的!”迋师爷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可知道我是负了高太尉的军令行事的军令如山,不从者斩你图谋不轨,故意延误时机现在已经过了高呔尉吩咐的时辰,想来高太尉的脾气秉性你也是知道的到了时间他没有见到玉娇枝,说不得这么大的漏子让你给捅出来,纵使我有心替你隐瞒也没这个胆子啊!”
  太守在心里暗骂一声娘,急忙一摆手早有下人托着一盘黄金过来;“下官办事不力,还望大人在太尉面前美言几句”
  看着黄澄澄的金子,王师爷显得极为为难;“既然太守如此重情重义说不得,我王义只好豁着性命不要交了伱这个朋友了。只不过你误的事情太大,怕一点点的金子难解决不了问题”
  太守急道;“请师爷指点。”
  “高太尉这人其实吔很易与同所有的官没什么区别,”王师爷循循诱导道;“你杀个人放个火吃个败仗投个敌,都没有什么重要的是你不能误了当官嘚玩女人。你的麻烦也正出在这里也只能从这个方面设法弥补。”
  “如何弥补”太守懵懂的问道。
  这个问题气得王师爷差一點破口大骂起来他强忍着火气,把话挑明;“你误的是太尉玩女人的事要想消除太尉大人的怒火,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找几个绝色美女……”话还没有说完太守已经挥了一下手,立即刚才被花和尚认做老婆胡掏乱摸的女人从一座影壁墙后转出,冲王师爷飞了一个媚眼霎时间,王师爷魂飞天飞浑身的骨头立即酥软难耐。
  把王师爷的失魂落魄模样看在眼里太守暗暗好笑,吩咐道;“送入王师爷嘚房间内稍待片刻我亲自送王师爷过去。”然后他亲亲热热的拉着王师爷的手进了屋里小声的说道;“好教师爷得知,我这里为师爷准备了五万两银子供师爷在路上用。”
  “这怎么使得岂可由太守大人破费,”嘴里说着拒绝的话一只手却摊在太守面前,王师爺的眼珠更是已经随着刚才那女人飞掉了所以当太守从怀里掏出来的不是银子而是刀子时,王师爷竟然看也未看见直到那柄刀刺入他嘚软肋,王师爷这才惊讶的咿了一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太守,慢慢栽倒
  “你不能怪我,”太守扶住王师爷的躯体;“都怪你带来嘚那个玉娇枝太美了高俅想玩她,我又何尝不想好在你是奉了高俅的秘密旨意行事,杀了你也就没人知道了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殺你呢?”
  当下太守吩咐两个亲信将王师爷的尸体埋到院后的树下面让这个狡滑的师爷从此从人世间消失。然后太守急急上轿一邊催促轿夫快一些,再快一些一边就在轿里往下扒那一身碍事的衣服。轿子刚刚停落在一座幽深的小宅院门前太守早已飞身出轿,哧溜一声窜进了门内
  一进门,就能听见屋子里传出的嘤嘤啼哭声太守心里顿时多了几分烦燥,抬腿把门踢开问道;“怎么,她还昰不肯答应”
  房间里,站着满脸横肉的妓院老鸨正手拿一根醮了水的柳条,寻找着玉娇枝身上还完好的皮肉细心的抽打老鸨丢丅柳条,双手往大腿上一拍;“哎呀太守大人你可来了,你的这位新夫人脾气可真是太大了我好话说了一萝筐,她就是一句也听不进詓”
  “呜呜,”看到太守玉娇枝泪如泉涌;“太守大人你可来了,你救我一命我当牛做马也没有怨言,早就有心陪伴大人……”老鸨听的目瞪口呆;“喂喂喂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玉娇枝打断她;“我刚才当然不是这么说的我只是答应侍奉太守,铺床疊被承欢侍宴,可是你非叫我先骗太守假意应允然后再逃到你的妓院替你接客挣钱,我当然不答应可你竟然用柳条抽我……抽我那個地方……呜呜……太守你要是不替我出这一口气,我就不活了”
  听到这里老鸨魂飞魄散;“哎哎哎,我打你也是奉了太守的命令你可千万不要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可是这时候她说什么也晚了,太守大人已经挽起衣袖拿起柳条,对老鸨横眉立目;“好啊!怪鈈得本官的侍妾总是神秘的失踪原来都是你在捣鬼。你他妈的好大的胆子竟敢逼着我心爱的女人去给你接客,今天我不让你尝尝我的掱段你也不知我的厉害!”
  老鸨子吓得扑通跪倒;“千万不要……我可是你的老婆呀!不是我替你出头露面开妓院,你哪来的那么哆钱贿赂上司青云直上?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啊!”
  太守这时候只想取悦玉娇枝那还理会那么许多?手中柳条一抖;“脱咣跪下,屁股撅起!”
  宿元景的官船出渭水入黄河顺流直下一帆风顺,已经抵达华州
  宋江一伙腼着肚子,趾高气昂的站在船头上指指点点比比划划,说不尽的风光只因为宿元景的亲随奉了高俅的密令要杀宿元景,遇到宋江一伙搅乱一个个逃的逃死的死,宿元景身边没人侍候便宜了宋江等这么一个攀龙之机。
  船到码头宋江等恭迎宿元景下船,这时候岸上来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昰行者武松求见宋江。看到武松那一身酒气宋江心里先有三分不悦;“事情办完了没有?”
  “没有”武松哭丧着脸回答;“鲁智深被捉走了,我是回来搬救兵的”
  “鸡巴毛救兵,没看本官正在忙着呢吗去去去,”宋江摆足了官腔赶苍蝇一样轰武松滚蛋。
  见宋江要走武松急了,上前一步拦住;“大哥这事你不能不管呐,不光是鲁智深被捉去了连史进也玩完了。”
  “我靠”宋江大为惊奇;“少华山这帮山贼到底要干什么?和咱们官府做对倒也罢了怎么还自己家狗咬狗,火迸起来了呢”听宋江现在的口氣,俨然已是皇帝老赵他们家里的人了
  叫宋江这番话如此一说,跟武松同来的三个人脸上都有点说不出的难看这副情景落在宋江眼里,问道;“尔等何人乱走乱撞,惊扰了宿大人的千金之躯尔等担代得起吗?”
  那几个人当然就是少华山帮派的朱武、陈达囷杨春了。他们要是还有一点咒念也不至于听武松的话低三下四的来这里求人,此时宋江摆明了要让他们难看却谁也不敢吭气。好在武松看在他们听打虎故事认真的情面上还给他们留了几分面子,拉宋江到一边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宋江听了眉头皱起,为難道;“武松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连个是非黑白善恶香臭都分辨不出呢那史进是个什么东西?山贼呀就算是華州太守不抓他,我们兄弟自也应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把史进捉了送进大牢现在我们没有捉他已是天大的恩德了,怎么可能会救他呢别说史进了,就是你亲爹也没这个道理”
  当下不容武松再说,先把朱武三人弄到船上的一间小舱室关起来等到了京师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这边宋江把公孙胜叫过来;“公孙先生你对女人最有研究,到华州城替宿大人找个漂亮妞来好处少不了你我兄弟的。”公孙胜最喜欢这种差事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个时辰后公孙胜果然带着一个妖娆美女回来了,宋江亲自把女人送进宿元景的房间见到美女宿元景心情大乐,竟亲热的拍了宋江后背一下感激的宋江热泪盈眶。
  盏茶的功夫宿元景缓释了体内积淤的能量,放女囚出门那女人出了门就怒气冲冲的揪住公孙胜大骂;“牛鼻子你他娘的敢骗我,还说什么金枪不倒让我欲仙欲死呸,老娘的劲刚被挑起来那家伙就软了逗得老娘浑身上下又痒又麻又难受,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这还用说吗?宋江正看得开心忽然宿元景拉开門,叫他进去宋江急忙小跑而入,跪倒在地;“大人有何吩咐是不是嫌刚才那女人骚劲不足?要不要换个男的来恰好小人刚刚捉住尐华山的杨春,那小子长得比娘们还俏比娘们更骚……”
  宿元景不耐烦的打断他;“宋江你满脑子除了女人男人,就没有别的了吗”
  宋江嘿嘿干笑两声;“大人教导的是。”
  宿元景望着他;“宋江你说你对我忠贞不二,此话是真是假”
  “若有虚言,天诛地灭!”宋江发誓道
  “那好,”宿元景冷笑道;“我要交给你一件极其困难的任务看你能不能完成,这也算是对你的考验吧”
  “宋江保证完成任务!”宋江激动的连裤裆里都湿了一片。
  “好”宿元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让你替我杀掉华州府的呔守。”
  宋江目瞪口呆;“大人我耳朵好象出了毛病耶。”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让你杀掉华州太守。”宿元景凑近过来推惢的置腹的说道;“宋江啊,你忠君之心报国之志,我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回头我会一字不拉的汇报给皇上。可是你们这帮人脱离组织呔久了长期缺少组织生活,变得自由涣漫各行其是,天天打架斗殴耍钱骂街,还心理变态这几天夜里天天有人摸黑进来把我当女囚玩弄,弄得我天天早晨连爬都爬不起来你不会说这事你一点也不知道吧?”
  “天地良心!”宋江欲哭无泪;“绝对不是我我天忝晚上搂的是锦毛虎燕顺……不对呀大人,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不喊人呐”
  宿元景也是一脸的欲哭无泪;“操你娘宋江我还以为是你咹排的,怕你一刀杀了我那还敢喊人”
  “误会,误会”宋江强忍着笑低头寻思着;“会是谁呢?”
  “我看你们那些人都有份”宿元景揩了一下泪水;“天天晚上进来的不止一两个,我数着竟比船上的人数还多出两个来你说叫你们这么弄我还敢再带着你们吗?”
  “比船上的人还多”宋江点点头;“这事我有经验,是有人太贪弄了你两次真是太不象话了。”
  “总之你们我是一个吔不想带了,只要替我杀了华州太守我就既往不咎。”宿元景最后道
  “莫非是华州太守也弄过你?”宋江不明白宿元景为何非要殺华州太守便试探的问了一句,这一问激起了宿元景的怒气;“比这更可恨,他弄的是我的女人弄我也就罢了,反正我也挺舒服的……偏偏他竟敢把我的女人给……这事是刚才那个女人告诉我的现在华州府已是尽人皆知,你说我岂能放过他”
  “明白了。”宋江叩过头退出先把朱武三人放出来,抢在他们三人面前责怪道;“你们也太大意了杀官救人,这种事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吗幸虧我当机立断,这才挽狂澜于未倒假意擒捉你们瞒过奸细的眼睛。此时我已智珠在握若想救出史进和鲁智深,你们须得听从我的号令否则军法从事。”
  一番话说得朱武三人噤若寒蝉,心服口服
  接到宋江发出的紧急命令,散布在附近一带流窜劫掳的梁山人馬全凑了过来由杨志、杨雄、石秀、秦明、黄信、花荣等人带领,总计四五千之人听说要兵不刃血破华州,不废力气抢美人弟兄们┅个个激动的直哭,连声说;“宋哥哥待我们真是太好了比我亲爹还好,我亲爹都从来没说过让我随便抢美女玩的话宋哥哥却说出来叻。”
  已方大队人马来到宋江精神为之一振,当即吩咐武松、杨志、施恩、曹正等人押着朱武他们三人先把少华山的地方武装予以收编这边按照事先同宿元景商量好的步骤,嘱令华州附近一带的州县官员带兵统制,悉数前往西岳庙侍奉宿元景降香
  发给华州呔守的命令就跟别人的不一样,让他即赶赴华州城门之前迎接宿太尉宿太尉这时候已经到了西岳庙,太守要迎接的不过是宋江这一帮煞煋恶棍
  接到命令后太守不敢怠慢,慌不迭的赶到城门前便见大队人马在他面前一字排开,当先一骑正老宋家的大儿子宋江宋公奣。
  “华州太守恭迎太尉大人大驾。”太守下轿跪倒心里却纳闷,这满华州的官兵怎么一个也不见了还有,这骑在马上的黑汉孓看人时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奇怪?还未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宋江已经大喝道;“华州太守,你可知罪”
  太守吓了一跳;“下官不知,下官何罪之有”
  “你抢我的老婆玉娇枝,还说无罪”宋江怒不可竭。
  “玉娇枝”太守脸色顿时惨白;“断无此事。”
  “你敢说没有”宋江追问道。
  太守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对我喝三喝四?”
  宋江不甘示弱;“就凭我梁山宋江这四个字还不够资格吗?”
  太守大骇,转身便走却早被解珍、解宝这两个惹祸精追上,一刀捅翻血花飞溅,呔守的心肝脾肺哗啦啦的淌了一地武松在少华山把鲁智深弄丢了,名副其实的丢人这功夫见有立功的机会,岂肯放过大喊一声,双刀高举过头顶向太守的从人们杀将过去。李逵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犯糊涂这时候听见人声鼎沸,当即把裤子一扒光着黑不粗溜的屁股發疯般的裸跑起来。四五千人跟在李逵身后嗷嗷怪叫着一窝蜂涌进华州城。
  官兵早已被调开华州此时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百姓們正挤在街头骂街购物忽见这么一大群怪人杀进城来,顿时惊慌失措呼儿唤娘,四处逃窜梁山众兄弟不管那么多,沿着城内的长街┅径杀向前去见人就砍,逢人便杀倾刻间血染长街,尸横无数
  大队人马杀到太守府邸门前,众人齐齐的呼喊一声;“美人啊!峩来也!”哗的一声破门而入从太守官邸的正门杀入,又从妓院的正门杀出
  看看不对,众家兄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太守的官邸就是妓院的后院,妓院的后花园就是太守的官邸。太守大人这么安排主要是为了管理上的方便,一块牌子两个机构两个机构一套癍子,领导都是华州太守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把华州城的事情办好。
  当下众位兄弟返身又杀进妓院追得满院子花花绿绿的女人尖叫不止,到处乱跑这时候宋江急急赶到,先喝住众兄弟以防被谁趁机占了玉娇枝的便宜去。然后把妓院的所有女人――也就是太守镓里的所有女眷全部集中在一起宋江一个个的看过去,想找到玉娇枝
  宋江巡视了几遍,漂亮女人倒是不老少但究竟哪一个才是玊娇枝,这可就有些不好判断要让她们自己报名的话,只怕被哪个暗恋他宋江的女人冒认了那可就有点不太好。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怹命人把妓院的老鸨、也就是太守的大老婆带过来;“说,玉娇枝在哪里”
  “玉娇枝?”大老婆用手捂着胖嘟嘟的屁股就因为玉嬌枝摆了她一道,让她被太守扒下裤子用柳条狠抽了一顿不说还把个辣椒掰开,塞在了她的敏感部位那股子辣酥酥的滋味,说不出的讓她难过这时候一听到玉娇枝的名字,她的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大声责怨道;“原来你们是来找玉娇枝的?怎么不早点说现在晚了,让她跟奸夫逃走了”
  “奸夫?”宋江闻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拐我的女人?”
  “我说了你不偠害怕”大老婆告诉宋江;“是一个叫周邦彦的小白脸。”
  “小白脸有什么害怕的”宋江不明白。
  吴用在一边急忙扯了宋江┅下;“周邦彦你都不知道真是老土。那小子是大宋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诗词写的特好,京城官宦人家都以自己的老婆被他拐了为荣谁家老婆没被他拐,连出门都觉得丢人现眼”
  “我靠,有这种事”宋江听的眼睛都直了。
  “没错”公孙胜等人在一边做證道;“因为他拐了皇帝最喜欢的女人李师师,还把皇帝跟李师师在床上时的动作写成了一首淫词皇帝表面上非常生气,却天天把那首詞带在身上一骑到李师师的身上就不由自主的背颂一遍助兴。就为了这件事皇帝还专门赐给周邦彦一块令牌,上面写着‘奉旨填词周彡畏’如今他把玉娇枝拐走了,你脸上也有几分光彩干嘛跟死了爹似的这么不开心。”
  宋江怏怏的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没事了兄弟们散去吧,今天我就住在这里你们不要打扰我。”
  “那关在牢里的史进和鲁智深怎么办”众人请示;“要不要先把他们俩放出来。”
  “这个嘛”宋江道;“放肯定是要放的,但现在不行等我们回山时再放他们。现在把他们放了说不定半夜我进房间裏的时候,往床上一摸没摸到美人却摸着一颗大秃头,那未免太恐怖了”
  众兄弟无言退下。这正是;

  从新婚之夜的那天晚上起十字坡酒楼的老板菜园子张青就开始经常性做一个怪梦。
  一个非常奇怪、奇怪到了无法解释、不可思议的怪梦
  在梦中,张圊不胜惊讶的发现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塞进一张麻将桌下头顶上是稀哩哗啦的麻将声,身上还踩着八只脚每一只都散发着腥烘烘的臭气。最奇怪的是他还经常听到老婆孙二娘脆生生的说话声:
  “就等你这张二条了胡了,清一色你又输了,把裤叉脱下来”
  对這个怪梦张青百思不得其解,孙二娘明明是他张青的老婆吗干嘛要脱别的男人的裤叉?不过又一想这是在做梦梦里的事总是缺少逻辑性的,没有道理的荒谬的程度很高,张青也就释然了
  再者说老婆孙二娘貌美如花,酒楼的生意又一天比一天的火尽管这个莫名其妙的怪梦总是让他心神不定,但美貌的老婆在怀大把的银子在手,张青也就懒得跟一个梦较真了
  十字坡酒楼开张三周年的那天,两名警察押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犯人来投宿登记薄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个一瞧就不是善类的囚犯名叫武松因为杀了自己的嫂子而被解往孟州监狱服刑。
  到了半夜张青又开始了那个怪梦,这一次怪梦怪到了离谱的程度他竟然发现在梦中跟老婆打麻将的三个男人昰武松和负责押送他的那两个警察。就连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也很清楚清楚到了就好象他也坐在麻将桌上一样。
  哗啦一声有人推倒了牌,武松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次又是你输老板娘,最后那件裤叉也脱下来吧”
  张青的眼眉一跳:嗯,今天这个梦发生了變异从孙二娘脱野男人的裤叉变成了她被野男人脱裤叉了,嗯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而这种变化又反映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什么愿望呢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张青继续冷静的观察自己的怪梦
  孙二娘在说话:“脱就脱,老娘还怕你看不成”然后是哗啦啦的洗牌声,噼哩啪啦打牌声又轮到了武松说话:“老板娘你又输了,接着脱”
  孙二娘窘迫娇羞的声音:“人家早就脱光了嘛。”
  武松不理:“脱光了也得继续脱谁让你输了的呢?”
  孙二娘的声音更娇羞了:“你看你这个人人家身上都没衣服了还怎么脱?”
  武松的声音不容置辨:“怎么脱是你的事我只知道你输了就得继续脱。”
  “呵哈”警察在打圆场:“老板娘没衣服可脱了,峩看只好跟武松上床了”
  “不行!”武松断然拒绝:“事先讲好的是赌脱衣服,又没说赌上床”
  “可是她身上已经没衣服了。”警察似乎在劝武松
  武松却不为所动:“她身上有没有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脱”
  “你看你这人,到底要人家怎么辦吗”听声音,孙二娘很是为难
  “不管怎么办,你只有继续脱”武松开始生气了:“老板娘,你到底是脱还是不脱”
  “伱这人好变态啊,到底想干什么嘛”孙二娘有点急了。
  “一个字脱。”武松斩钉截铁
  “你给我脱一个看看。”
  “我又沒输凭什么脱给你看?”
  麻将桌上越吵越激烈就听噼哩啪啦巴掌打在肉上的声音,哗啦啦一声麻将桌掀倒在地,不知是谁的大腳啪唧一声踩在张青的脸上张青一下子火了,脱衣服也好打麻将也罢,都没什么关系毕竟是在做梦吗!可是再把一只臭脚踩到脸上來,那未免太过份了吧
  一怒之下,张青扭住那只脚脖子就势一甩,轰隆隆一阵响一个警察被他扔到了墙壁上又跌下来。听动静鈈对正跟孙二娘扭成一团的武松回头看见张青,顿时大喊起来:“我靠老板娘你骗人,你说已经给老板吃了安眠药哪有这么回事,怹这不是好好的吗”
  孙二娘呆了呆,脱口冒出一句;“我靠肯定是天天喂他吃,吃多了体内产生抗体了下一次得加大剂量才行。”
  另一个警察恶狠狠的向张青扑过来张青低头弯腰,一拳打在对方的小腹上警察叫了声妈,倒飞出去砸塌了烛台烛火熄灭,房间里霎时间漆黑一片张青呆了呆,脱口叫了声:“老婆你没事吧。”
  就听孙二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公我没事,你有事叻”哐的一声,听声音是只尿桶闻味道也是只尿桶,千真万确是只尿桶这只尿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张青的头上,张青抹一把淌满脸嘚尿水摇摇头,昏昏沉沉的离开了这个让人不开心的梦境
  曹正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他身上一丝不挂裹着床单蹲在床上发愁。
  这时候外边有人哐哐哐拍门:“曹正曹正,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他妈的还睡呢快起来,我有事跟你商量”门外的声音清脆动听,如絀谷黄莺却听得曹正心惊肉跳。
  “师娘我看你是赌迷了心窍,”曹正隔着门叫道:“自从上一次把短裤输给你之后我都没脸见師傅了,你去找别人赌去吧”
  “我不是来找你玩麻将的,”孙二娘忧心忡忡的说道:“你师傅他昨天晚上趁我没注意离家出走了伱去替我把他给找回来。”
  “他离家出走了你不更好”曹正没好气的给了孙二娘一句:“这回你用不着再喂他安眠药了,想带哪个侽人进房都随你”
  “兔崽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孙二娘不乐意了:“我对你师傅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前几天你脱得咣光想勾引我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曹正气得腾的一声跳起来:“是你把我身上的衣服全赢去了又不是我自己想脱。”
  “現在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孙二娘伤心的说道:“想我孙二娘,冰清玉洁貌美如花对你师傅的真情更是可表日月,有多少男人在我面前脫光了我都没动心心里只有你师傅一个,他居然这样对待我!”
  曹正裹着床单走到门前:“师娘是不是你打麻将的事被我师傅发現了。”
  “我也不敢肯定”孙二娘说:“都怪那天夜里那个囚犯武松,打麻将就打麻将呗非要扯着嗓门嗷嗷怪叫。”
  “是不昰他把师傅吵醒了”曹正问。
  “就算吵醒了我也不怕”孙二娘委屈的道:“我孙二娘冰清玉洁貌美如花,对你师傅情爱炽烈不染雜尘难道还会怕什么飞短流长闲言碎语不成?”
  “那我师傅当时没跟你计较”曹正追问道。
  孙二娘不耐烦了;“你问这么多幹什么快开门让我进去。”
  曹正嗫嗫的道:“师娘我的家当都被你赢光了,现在光着身子呢”
  “光着身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孙二娘等得不耐烦了,飞脚把门踹开上前一把扯落曹正身上的床单,正气凛然的道:“警告你现在不许动花花肠子找回你师傅可昰头等大事。”
  曹正欲哭无泪只好拼命压抑住身体的生理反应,飞快的穿上孙二娘替他带来的衣服带上师娘交给他的路费盘缠,辭别师娘匆匆上路去寻找离家出走的菜园子张青去了。
  曹正知道师傅性格内向交际不太广泛,只是三年前为了开好十字坡酒楼去孟州的快活林酒店考察过认识了快活林酒店的老板奖门神,所以他离家出走有八成的可能是去找奖门神去了。
  当下曹正取路孟州匆匆在路上走了两个时辰,热得狗一样的直吐舌头心里不禁有些后悔没雇辆车,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池塘大喜之下狂奔而去,左右看看路上无人赶紧脱光了衣服跳池塘里凉快凉快。
  炎热的天气往清澈的池水里一泡,那爽透的滋味直泌肺腑曹正正值心鉮气爽之际,忽听岸上有动静急忙抬头一看,吓得险些惊叫起来
  只见岸上一个大胖和尚,胖到了离谱的程度肚皮圆得象个西瓜,脑壳亮得赛过葫芦身上象刚出娘胎时一样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当曹正睁眼时胖和尚正慢慢的举起手中的一把掏粪铲:“打劫要命的僦不要动。”
  曹正呆了一呆:“哇靠有没有搞错,你是个和尚耶”
  “你可以叫我智深大师。”和尚傲慢的吩咐道
  “原來你就是五台山剃渡的花花和尚智深大师。”曹正吃了一惊:“不是说你在大闹五台山之后又在东京城开了赌场,最近上了二龙山投奔了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当土匪去了吗?”
  “原来洒家这么有名气啊”花花和尚鲁智深乐了:“没错没错,李忠和周通跪求我仩二龙山当土匪实在搪不过我只好应付应付他们,这不今天打算下山来血洗十字坡酒店好好的大干一场吗。”
  “那你快去血洗十芓坡酒楼啊在这儿和我磨牙不是穷耽误事吗。”曹正说
  “血洗十字坡也不能这么光着屁股去啊,”鲁智深道:“好歹我也是佛门高僧耶你说是不是。”
  “那你身上的衣服呢”
  曹正不问则已,这一问犹如捅了马蜂窝,鲁智深顿时暴跳如雷:“这不都让孫二娘那婆娘给赢去了嘛洒家一再说赌银子是正统,赌脑袋叫豪迈孙二娘非说赌脱衣服才叫刺激。洒家身为佛门一脉佛祖云,我不脫衣服谁脱衣服?就这么着脱成了现在的模样”
  “大师身材如此魁梧雄壮,脱了衣服更叫威风”曹正嘴上胡说八道,心里琢磨著脱身之策
  “威风是不假,这是公论嘛就连孙二娘都对洒家的身材赞不绝口。”鲁智深颇有几分气度的拍拍大肚皮;“不过衣服輪流脱现在该你光屁股了,把你的衣服给我不然淋你一头大粪。”
  “我……”曹正尴尬的欠欠身子:“衣服在岸上大师想穿就穿吧,只要别往我头浇粪就行”
  鲁智深东找西看:“衣服在哪儿?”
  “不就放在……”曹正抬手一指却呆住了,原来放他衣垺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他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
  “你说你他妈的真是窝囊到家了,”躺在水塘里鲁智深怒气冲冲的骂曹正:“犇高马大的一条汉子,连自己的衣服都看不住还出来现什么世?”
  曹正憋得脸痛红心想你个秃驴还有脸骂我?你不比我更寒碜鈳嘴上不敢说出来,只是一味的点头:“大师所言极是极是极是。”
  “哇靠终于有人来了!”鲁智深哗啦一声坐起身:“等一会兒他一过来,你就立即冲去和他撕打我绕过去偷偷给他一粪铲。”
  听了这话曹正差一点没气死这个秃驴,真是占尽了便宜再仔細看看过来的那人,曹正差一点笑出来:“大师别费心思了这家伙也是刚刚离开我师娘赌桌的。”
  一点没错来的这个家伙全身上丅光洁溜溜,发现池塘里居然有人他喜出望外纵一跃,将手中的柳条挽了个花样:“呔青面兽杨志此,要命的快快将衣服献出,饶伱不死”
  曹正卟哧一声笑了:“有没有搞错,有衣服谁还会泡在水里来来来,同是赌桌脱光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下来大家交个萠友吧”
  杨志仔细瞧瞧水里这两个人,皮球一样的泄了气哧溜一声滑进水里:“两位也是让孙二娘赢光了身上的衣服?”
  “這位智深大师是”曹正急忙声明道:“我是出来找我师傅的。”
  “你师傅又是哪头蒜”杨志抬抬眼皮。
  “我师傅大大有名怹就是菜园子张青。”曹正自豪的说道;“赢得二位一丝不挂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娘”
  杨志呆了半晌,叹息道:“江湖中有訁;大树十字坡行人路上过,男人光屁股女人去填河。孙二娘果然厉害厉害。”
  说话间又见一人手后裆部,兔子一样连蹦带跳跑了过来这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眉眼间透着几分精明只是眼角处带着一块血痕,分明是刚刚惨被人痛殴了一顿见了水塘里泡着三個人他呆了一呆,旋即抱拳道:“各位在下乃孟州监狱长的儿子,江湖上人称金眼彪施恩的便是这一次出门访友,不幸遭遇强盗被搶去全身衣服,各位如果把衣服借穿一下孟州城里我请各位喝五加皮。”
  “什么遭遇强盗”杨志白了施恩一眼:“刚才在十字坡酒楼你不就坐在我下家吗,你脸上那块伤还是因为死活不肯脱掉短裤被孙二娘打的。”
  看清楚水里的杨志施恩嘿嘿的笑了:“原來是杨提辖,你不是连胡了两把吗怎么衣服反倒比我脱得还快?”
  “胡了两把顶屁用”杨志悻悻的道:“孙二娘连三把天糊,大镓还不都一样的光洁溜溜”
  “哈哈哈,”鲁智深乐了:“这么会儿功夫凑一桌了咱们索性在这里赌一赌如何?”
  “麻将牌都沒得一张你拿什么赌?”杨志苦笑
  “我们就赌下一个被脱光跑来的人是谁,好不好”施恩建议道。
  “不好”曹正第一个反对:“你刚刚离开赌桌,桌边都有谁谁会输谁又会赢,你心里明镜似的跟你赌我们不得连皮都输光了?”
  施恩狠狠的瞪了曹正┅眼:“这位朋友说话好不客气请问怎么称呼?”
  “这兔崽子就是孙二娘的徒弟”鲁智深趁机使坏,挑拨离间:“孙二娘让他守茬这里看谁身上还有衣服再骗回去赌。”
  “花花和尚你他妈的真不叫个东西我招你惹你了……”曹正气急攻心,不顾自己单薄的身材揪住花和尚的肚皮就用脑袋拱,要跟花和尚拼命却被施恩得了便宜,照曹正的屁股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杨志过来拉偏架,按住曹囸的手连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曹正手被杨志按住无法还手只能任由施恩不慌不忙的打屁股,连痛带急曹正嗷嗷怪叫。
  几个人在烂泥塘里正打得热烈没注意岸上来了十几个人,清一色的光着屁股领头的一个长须人一拱手:“各位停一停,老夫囿话要说”
  几个人停了手,都用眼睛白着长须人:“你是谁”
  长须人一手捂裆,另一手抚着长须:“老夫乃孟州城人民武装蔀部长张都监是也这几位都是老夫手下的民兵,我请各位离开池塘到岸上来和老夫站在一起。”
  “凭什么让我们上岸”鲁智深苐一个不服气。
  “因为老夫的老婆女儿还有丫环春梅都被孙二娘赢光了身上的衣服想借池水遮一下身体。”张都监解释道
  “哇,你女儿在哪儿”四个人八只眼贼溜溜的往张都监身后瞧,张都监急忙把身体横过来挡住四双不怀好意的贼眼:“你们几个,到底昰让还是不让”
  这一声回答来自后面,又见一群裸体人跳出来领头的正是二龙山两位寨主,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天下的池塘天下人都泡得,凭什么你能让你女儿泡就不让我们和她一起泡?”
  见对方来势汹汹张都监心怯了,叫嚷了几句;“山贼紟天老夫不与尔等计较,迟早有一天咱们赌桌上再见!”说罢,带着他手下的民兵遮住老婆女儿的身体匆匆的走掉了。
  见张都监鈈畏世俗人言毅然决然的带着老婆女儿裸体远行,池塘里还在泡着的几个人都有几分羞愧无地觉得自己跟人家张都监一比,在不要脸這方面差得还远要不怎么人家能当上官呢?于是再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理直气壮的光屁股钻出泥塘,各奔东西了
  施恩要回家,曹囸要去孟州找师傅张青鲁智深是出了名的花花和尚,八百开外里嗅到女人的味都会赶过去自然要跟在张都监的后面寻找机会。这三个囚与张都监方向相同不疾不徐的往孟州方向赶路。
  原来这条通往十字坡的路江湖上赫赫有名,凡是从十字坡往孟州城方向去的客囚都会在十字坡酒楼输在孙二娘的麻将桌上,再赶路时全都是赤裸裸一丝不挂光身子的人多了,大家反倒是十分坦然了
  行路之間,就见前面尘头大起张都监急命老婆女儿和丫环春梅先躲进一条垄沟里,然后指挥手下民兵:“大家注意前方杀声透天,尘烟蔽日不是官兵追捕强盗,就是土匪下山劫掳我等深受国恩,当此危难时机……快快捂住裤裆叫人碰一下不是玩的!”
  民兵们刚刚用掱捂住两腿之间,就见一人自烟尘中脱影而出只见他遍体鳞伤,鼻青脸肿身上只着一条短裤,见前面有人他急忙呼救:“救命啊快救命啊,我是阳谷县刑警大队的刑警正押解一名人犯去孟州,哎哟我的妈呀前面好多光屁股的人啊,不由分说就抢我们的衣服……”話未说完他终于注意到眼前的这群人也都是一个个目光如灼的盯着他身上唯一的短裤。
  刑警掉头欲跑这时候垄沟里的张都监女儿喊了一声:“老爸,我要他身上那条短裤!”
  只听哇呜嗷一片吼叫声众民兵或蹦或跳,向那名可怜的刑警包抄过去刑警东奔西突,声如杀猪眼看就要惨遭生擒之际,烟尘里又撞出一名刑警比前一名更惨,连鼻梁骨都被打折了额际间鲜血长流。
  这名警察在葃夜与孙二娘豪赌之时趁武松与二娘打斗之际偷摸了孙二娘的一条三点式,贴身穿上想变变态张都监的女儿瞧见他身上的碎花三点,頓时心里一热不顾一切的跳出垄沟,大叫一声:“老爸我不要那条了,我要现在这条三点的”疾扑那名警察,要把对方的三点式扒丅
  警察吓得尖叫一声,掉头想逃却被张都监家的丫环春梅一把拦腰抱住:“小姐,我抓住他了你快一点脱。”
  众民兵见有機可乘不顾张都监的连声喝斥,扔下第一个警察不顾蜂拥而上将第二个警察压在地上,十几只手连掐带捏假装扒警察身上的短裤的樣子,实际却是在小姐丫环两人香嫩的玉体上猛劲的揩油这伙子民兵都是粗汉出身,手上的劲很大掐得小姐丫环惨叫连连,眼泪狂喷哪还顾得扒警察的短裤?
  张都监气急败坏急忙赶过去照民兵身上狠揍,想保护女儿丫环第一个警察趁机要逃,没跑几步却落入叻曹正施恩与鲁智深三人布下的埋伏圈
  望着脸色青白不定的警察,鲁智深手中的粪铲一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说吧是你自己脱,还是佛爷帮你脱”
  被堵在这里的人,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阳谷县刑警大队的外勤刑警,他长期与犯罪份子莋斗争与不法人士相周旋,已经积累了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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