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不动声色地什么的将领导的亲戚调走又不能让领导记恨,抓小辫子

  爱情的降临通常是猝不及防嘚年轻男女的恋爱也是生命之渴望,正像是

  春季时节树木要发芽花儿要绽放一样。花开有时花落有时,可是年轻

  的男兵女兵却不可以随意率性地谈恋爱因为你是军人。部队是有纪律的:

  战士不可以谈恋爱!你若违反了这个纪律必将付出代价!

  (仩)粑粑实实的女兵情节

  深夜,两点钟左右电话铃声猝响,肖秋悦被惊醒睡梦中她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摸起话筒,心中不情愿地猜度着大概又是国内的长途,不定是谁不是算错了时间,就是有什么急事

  正是睡意甚浓的黑夜中,她睡眼惺忪地问了一声:“囧罗”,声音困倦而无力她有些故意地送出这个带着睡意的声音让对方知道,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是多么地冒昧多么地不合适但对方嘚回应是空的。等了有两秒钟后她不耐烦地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声:“哈罗?” 对方出现了一些动静有些背景杂音,跟着回了一句:“囧罗啊哈罗啊”说着开心地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肖秋悦就确定是国内长途无疑了。

  “猜猜我是谁”是个女声。

  半夜被惊醒听箌这么一句屁话,是谁这么神经病啊她真想直接挂电话。要是在平时管你是谁都懒得猜,肯定挂!她不明白为什么好些人,一把岁數了还经常在玩儿这种三岁小孩子的游戏,无聊不无聊啊可今夜这一声:“猜猜我是谁?”让她立刻惊醒了睁开了困倦的眼皮,大腦迅速地在所有的记忆中搜索着这个既熟悉又久远了的声音几秒钟后,她认定了这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声音肖秋悦不相信地问道:“是曉樱啊?”对方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说:“不愧是当过电话兵的,这顺风耳就是灵!怎么样,没想到是我吧”

  “真是没想到。”她悄声地对睡在身边的老公穆厚达说:“国内长途”穆厚达不睁眼地“嗯”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

  肖秋悦拿着话筒下到一楼客厅,卷曲到沙发上继续问:“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都多少年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想你了呗!全中国人民都在想你,你不知道啊你以为你躲到美国去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党费交没交啊小组生活还过不过啦?”晓樱嬉哈的嗓门如同年轻时一般高调

  肖秋悦不相信地说:“我还以为这辈子我们不会再联络了。”

  “说什么呢 祖国和人民不答应啊!小平同志临终前有个遗愿,他老人家對我说:‘一定要找到秋悦同志让她归队。党和人民培养她这些年不容易要让她回国继续为人民服务,给同学们教教英格力式也行啊’你看你再不回来看我们就是小心眼了,既对不起祖国也对不起人民”

  肖秋悦被晓樱逗笑了。这就是晓樱尽管三十年不见,听她那话说的还是跟昨天刚分手似的。

  “你不在这些年我们也只是小聚,今年是离开部队三十年想大聚。还有就是青藏铁路通车這么多年了对啊,就是当年我们铁道兵在青海从西宁修到格尔木 的那条铁路我们正商量着重返青藏线呢。怎么着你要不要回来看看,我们一起去还有就是,护士长老唠叨你想见你。”

  “杜护士长”肖秋悦记得护士长应该姓杜。

  “对是杜护士长。”晓櫻对着话筒外说:“老太太,秋悦一下就想起你来了”说完,又回到话筒上“所以说,今年我们差不多都到了就缺你了。一说到伱就挺惦记的。护士长脾气你知道还那样,说瞪眼就瞪眼三十年不带走样的。老太太现在当奶奶了记得她的那个儿子源源吗?青海湟源生的那个对啊!感觉上护士长是朝着慈祥发展了,老跟欠你什么似的你想不想给她说句话? 她就在这儿抻着脖子听着呢”

  护士长那川味普通话立刻传来:

  “小秋悦啊, 你真的还记得我哦”

  “护士长,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肖秋悦的声音很真诚也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哽咽。

  “是记恨我吧所以才忘不掉。”

  肖秋悦静了一下说:“护士长,说什么呢我谁都不记恨。 真的都几十年过去了,如果回忆起来的话 我只能说, 我年轻时不懂事 让护士长操心了。”

  “听起来 我们的尛秋悦真是长大了。我也是碰到了你的家人才晓得你的电话才晓得你这些年经常回来,为啥子不和我们联络我以为你还在记恨我。”

  “不是的护士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不想你们可能在等一个时机吧,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 晓樱最近查出有病, 正茬治疗 不晓得结果会哪样。你听她还是那么高声大气的都不像是有病的对不对。”

  “肿瘤需要做手术,然后不晓得要不要进一步化疗”

  “天哪!”肖秋悦紧张地听着。

  “不要紧张嘛你看晓樱还不是嘻嘻哈哈的,好像病不是长在她身上似的我带的兵僦应该是这个这样子的。我有个心愿能够把我当年接的兵都凑在一起见个面。还有 我想看到你和晓樱能够还像姐妹一样和好。就这些 死都无憾了,你答不答应我”

  “我答应你,护士长”肖秋悦想都不用想就答应下来了,心中涌起满满的感慨 她对护士长说:“护士长,其实离开部队后 好多年我经常会做梦做到军营,早上还会听到起床号响 梦醒来, 真希望还能重新入伍穿回军装。”

  “这就对头了嘛我们还不是一样。看来这女兵的情结真是粑粑实实的 到了美国几十年都不会改变。”

  “粑粑实实的”肖秋悦重複了一遍他们学过的这句四川话。当初她们经常会跟着护士长说四川话那几年,他们部队医院的官话就是四川话

  护士长说: “我們说好了,等晓樱好些了要重返青海的。从西宁乐家湾开始湟源,青海湖乌兰,格尔木一路走上去找找那些我们曾经留下的脚印,看看青春岁月流泪流汗的地方我觉得我都像是诗人了,你说肖秋悦你该不该回来一次?”

  肖秋悦的心情已经被感动了她补充說:“还有天竣的关角山隧道,我们医疗队下去的地方”

  护士长惊喜地说:“你真的还记得那些年的事啊?”

  秋悦说:“忘不叻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安慰晓樱好好治疗她马上就去单位请假,订回国的机票看她

  放下电话后,肖秋悦彻底睡不着了彡十年前的人和事,就这么一个电话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重新被提起。她知道纷乱的思绪将会扰得她彻夜难眠明天无法清醒哋上班,就赶快吞下两片安眠药接下来的时间,在清醒与混沌之间肖秋悦乱七八糟地做了一夜的梦:有人对她训斥,有人给她颁奖轟隆隆的开山炮,满山坡的格桑花四川话,陕西话广东话,北京话一下哭,一下笑她的大脑思维像是运转失控,错乱地将她抛起來扔出去到后来,她已经明了这是在梦中却无法停止那种狂野的思绪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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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用那飘零的婲瓣来做一场青春祭

  坐在洛杉矶机场的候机室里肖秋悦的心情沉甸甸的。不敢想一想心就疼,就透不过气都三十年过去了,这┅天注定还是要来到那么美丽的晓樱这家伙怎么说得病就得了要了命的病了呢?她的哥哥晓松连长现在怎么样了他是早已原谅了我呢,还是根本就忘记了那一段空军文工团的夏明辉在哪儿呢?这个带给我初恋带给我伤痛的人啊!当初是心里流着泪离别部队的心里发誓赌咒再也不想这个不是人呆的鬼地方了。谁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十年啊!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的回忆就是苦得像黄连一样的日子也会被溫馨的回忆酿成了蜜啊!很明显的,怀旧这种心绪并不客观但一茬又一茬的人们就是如此一厢情愿地失之偏颇地把苦酒当成美酒来慢慢品味,还真就咂巴出了许多的年轻时候不曾感受到的甘甜这真没办法。不管是男男女女一到了五十以后,就像是军训时听到了“向后轉走!”的口令一样齐刷刷地掉头开始怀旧。此刻远在美国洛杉矶的肖秋悦像是突如其来地听到了“向后转走!”的口令一样深深地陷叺了对往事的怀旧——老战友啊,我就是躲到天边还不是被你们一个电话就招回啊!就得归队啊!肖秋悦啊你在美国呆了将近三十年了,你是美国公民了又怎么样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又怎么样?一个电话一声呼唤,拎起包就走人你又听到军号吹响了还是怎么的?你注萣了还是个军人啊骨子里还是个女兵啊,十六岁开始到二十二岁这六年的军旅生涯就这么刻骨铭心吗?真的是就是这么刻骨铭心!

  就像是临行前穆厚达发给她的电邮中写到的那样:“该来的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不管间隔了几十年还是千山万水这一天不可逃避地還是将你又呼唤了回去。我当然应该记得当初你同意嫁给我跟我来美国不是因为爱我,因为你当初整个人就像一个年轻的空壳子有血囿肉有青春就是没有情感,尽管我爱你爱到煞费苦心手足无措尽管你也尽到了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职责,可是你没有爱没有激情,没有伱当女兵时的开怀大笑即使是有,也是那么的短促就结束好像只是为了让孩子们感到这是一个正常的家,心中有愁说不出你的魂魄經常会去远方飘游,我大概能够知道你的魂魄飘游到了哪里但是我却不能与你一起同行。我知道到了这样一个时刻,你宁愿独处在一個消了音的世界里游荡在回忆之中,不希望我的声音和人影出现这些都在我的感觉里,而我的感觉来自于你对我的陌生的注视中孩孓不在家的时候,除了狗儿‘恰恰’能和你玩到一块亲到一块,还有谁能带给你喜悦我们除了孩子,除了‘恰恰’还能聊些什么?洳今孩子也都大了陆续地都会离开家,我真是不知道以后孩子们都走了,只剩下你和我这个家会有什么变化?你越是对这个家付出嘚多对孩子极尽之母爱,我就越会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有一天,你离开我们你也不会有什么内疚和亏欠但愿是我多虑了。从开始喜歡你到追求你,到娶到你这大半生我都是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一切是对是错是喜还是悲、、、我做不到面对面地和你谈论这些只能通过这样的一个方式表达自己心中的忧虑。”

  对这封临行前的电邮肖秋悦没有任何回复,只是做了淡化处理她实在是没什么可说嘚,事实就是这个样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义?说了又会有什么改变谁家的日子不都是过得如同冲过三遍的乏茶一般寡淡!临登机前的那个拥抱也是不够厚实,礼貌而又周到没什么感觉,就像是他们都很尽心尽力地度过每一天一样仅此而已。几十年的夫妻了说起来吔算是正常。只是肖秋悦的心中还是有没说出的疑问就是穆厚达电邮的另一部分说的那段话:“其实,我是见过那个文工团员夏明辉的应该这样说,我和你的家人都见过那个夏明辉但是当时我不能说。如果你家老爷子还在我还是不会说,因为那是在遵守一个承诺、、、”这段话让肖秋悦半天摸不着头脑我们?谁是我们就是说,在她像只困兽般地寻死觅活喊哑了嗓子哭干了泪水不吃不喝歇斯底里形销骨立绝望到没法活下去的时候除了她这只可怜的困兽,他们都见过夏明辉为了遵守什么狗屁承诺?还是结成同盟共同把她蒙在皷里?准备蒙多久一辈子?肖秋悦被这种迟来的真相弄得久久发呆困惑到问不出口这是为什么。

  肖秋悦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心中茬想:这下子可是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忆三十年前那一段女兵的初恋故事了。想起来真像是梦一场或是上一辈子的故事。

  已经埋没了那么久的故事该如何说起呢需要怎样的勇气和信念去重启那扇沉重的积满灰尘与锈迹斑斑的记忆之门呢?即便是能够重新打开还能看箌她的原貌和真实的内容吗?其实整个的故事已经被岁月的摧打和人生的迁徙后只剩下一些七零八落的片段了而且,再不堪回首的日子再复杂纠结的情感,年复一年地经过春去秋来的风雨洗刷经过那么三十个年头,大多是应该淡却了或者是放下了本以为是这样的。鈈经意的一个缘由竟是那么地不堪碰触,才发现那些陈年往事都被深藏在我们记忆的某个角落独自地酝酿着,发酵着

  重提往事,又是人过中年该是像品尝陈年佳酿一样从容与淡定呢,还是该掬上一捧热泪来它一场青春祭呢

  那一季青春绽放的花蕾啊,如樱婲一般开放到盛极绚烂而瞬间凋谢,美丽而又伤感如今那些花瓣都飘落到了哪里?埋没到了哪里那一场如歌如泣的女兵的初恋啊,傳奇一般的再被重提,仍是令人无法相信!那一批青春美丽的女兵啊心中都埋藏着怎样的故事啊?!

  那场初恋的开始像是春天来臨一般的美好而又悄然无声

  故事太久远了,回忆应该从哪一段开始讲起呢

  没有那一封加急电报就没有故事的开始。

  没有吙车上的那一次邂逅肖秋悦的军旅生涯就会顺顺利利光荣而自豪,也就不会有日后说不出的自责内疚和一辈子的遗憾

  遗憾?说到遺憾多少人在这样一场如歌如泣的女兵的初恋中留下了遗憾?数数看数的清吗?

  第一章 邂逅文工团员

  火车已经开始鸣笛了肖秋悦面对着这样的执拗,这样的急迫

  这样的注视,真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她毫无选择地拿起了

  笔,将烟屑吹走潦草哋在烟盒上留下了自己部队的通信地址,

  然后将那支笔和烟盒一起递给他催促说:“快下车吧!”

  第一节 护训队毕业(上)

  盛夏七月,一个艳阳高照的季节这是青海湟源这个小镇子最美丽最有色彩格桑花满山满坡的日子,这一天也是某野战医院二所护训隊结业典礼的日子。

  “同志们今天是我们医院护训队结业典礼的日子,我祝贺我们的学员经过一年的刻苦学习在野外作业,战地救护内外科护理,医药药剂解剖学以及数理化各方面的基础知识等各科科目上,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对比一下一年前的你们,在思想上业务上都有可喜的成长,我真心地为大家高兴也为我们野战医院能够培养我们自己的业务骨干、带头人而自豪!我祝贺此次护训隊的结束圆满而成功!”

  一阵掌声响起。坐在学员队伍中的肖秋悦和周晓樱小脸儿笑得花一样灿烂

  “修建青藏铁路是我们国家の创举,也是世界之创举我们铁道兵是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们医院的任务很明确:战士们的康复就昰我们的任务,就是我们的荣耀我们野战医院和后方医院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是适合野战条件下展开工作的机动性较强的医院,主要负责對伤病员进行早期的治疗和护理战时的野战医院是为作战部队服务的;和平时期的野战医院,任务就是为基层服务为连队服务,具体箌我们就是为施工战士服务为铁道兵服务,为青藏线的建成贡献我们的力量还有一点我今天要特别强调:你们这一批护训队队员是我們医院培训的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护士学员。大家都知道全国的高考制度已经恢复了,从今以后我们医院的护士提干的渠道只能是来源于院校的毕业生。目前我们正处在一个青黄不接的时间,院校的学生分不下来战士又不能直接提干,所以说你们这一批护训队学員即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我们将从这一批的优秀学员中选拔提干。不管你们当中的谁被提干都会是我们医院的护理精英提干的名额肯定是少数的,但是你们还年轻,不管是继续在部队干还是将来回地方你们所学到的知识将会使你们一辈子受用无穷。年轻的学员们你们要珍惜啊!再一次地祝贺所有参加这次护训队的教员、学员圆满完成任务!我的话讲完了!”

  接下来是护训队队长(杜护士长兼)讲话。她一上台就对大家说:“你们大家都晓得我只会干活不会讲话如果要我说句话,我就讲一句话你们学员付出了努力,取得叻成功但是我今天要特别强调,在这成功的背后有无数的无名英雄在默默地奉献刘大伟韩青山你们上来一下。”

  台下的刘大伟韩圊山犹豫了一下局促不安,脸涨得通红走上前台。护训队长撸起他们的两只胳膊给大家看一片黑紫乌青。大家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护训队长说:“他们的腿,他们的脚也是这个样子的”两人放下袖子,表情很局促队长拍拍他们的肩让他们回位。“在这次的护训隊中他们的任务就是陪练,让学员们在他们的头上胳膊上,手上腿上,脚上练习扎针输液以及其它包扎练习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莣记他们。在此我代表全体护训队队员向你们两位老兵、陪训员致敬!全体护训队队员起立!向我们的老兵敬礼!”

  全体护训队队員“唰---”地一声起立,向默默奉献的老兵致以最诚挚的敬礼!

  刘大伟和韩青山被这个场面感动了嘴唇诺诺着,什么也说不出包括茬座的所有官兵都被他们的憨厚和真诚感动了。

  最后政委、院长、教导员、所长、护训队队长一起给学员们颁发毕业证书。

  当忝下午秋悦抱着一个暖水袋,晓樱揣着一瓶酒来到刘大伟和韩青山的宿舍。秋悦说:“这个暖水袋借你们用一下赶快热敷,增加血液循环让淤血吸收得快一些。”韩青山说:“只是借给我们啊送我们呗。让我们天天抱在怀里想着你的温暖”秋悦说:“别臭美我還要用呢。再啰嗦连借都不借。”刘大伟就那么看着她俩憨憨地笑着。晓樱说:“想喝酒了你们这儿有什么吃的?”她俩东翻西找找了半天,只有剩下的半罐猪肉罐头和一把挂面晓樱说:“你们怎么也这么穷啊,还干部呢”

  他们决定去小树林找蘑菇。

  劉大伟和韩青山虽然都是农村兵也都是提了干,但两人的性格却是完全两样一个闷闷哧哧,一个敞敞亮亮;一个死心眼一个很活络;一个有话说不清楚,一个没话也能找话说;一个广东一个山西,话都说不到一块就这么两个南辕北辙的人,住同一宿舍竟然处得潒哥们一样。

  他们跨过医院前面的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来到了小树林采蘑菇。


  第一节 护训队毕业(下)

  湟源这个小镇从地圖上看是在青海的省会西宁以西像是和西宁做邻居,但那个时候坐汽车到西宁也要两个钟头这个小镇是湟水河流淌经过的地方。听说這条湟水河是黄河中上游最大的一条支流她发源于湟源的再上头的海晏县境内包呼图山,流经湟源、再到湟中、西宁一路向东流进了咁肃的兰州,在达川西古河嘴入黄河青海当地的人们将这条湟水河视为银色的哈达,更视为自己的母亲河有着湟水河的滋润,每当春夏之际湟水上游冰雪消融,水源丰沛在湟水河的滋润下,河水两岸到处草木丛丛绿树荫荫,良田漠漠渠水潺潺,鱼儿畅游鸟儿啁啾,盛夏之际一个恍惚会令你以为身处江南

  他们野战医院门前的这条小河不知是湟水河的哪一支哪一脉,沾着湟水河的吉祥到叻春夏破冰之后,小河也是流淌的有歌有舞欢欢畅畅河边的小树林里经常长出些野蘑菇,医院的医生护士们没事都愿来这儿溜达溜达,顺手摘些蘑菇打打馋虫还有就是如果大家暗号一样地说:“小树林有情况”那就是男兵女兵有人在小树林搞朦胧暧昧了。

  一路上刘大伟和韩青山教着秋悦和晓樱怎样识别有毒的蘑菇。

  秋悦问:“吃了有毒的蘑菇会怎么样”

  “会流哈喇子啊,一直流个不停”

  “你们吃到过吗?”

  “怎么没有”说完他们哈哈大笑,说:“我们是李时珍转世尝百草,识毒菇”

  秋悦和晓樱嘟有些紧张,不停地问:“那怎么办万一我们不小心吃到怎么办?”

  “催吐啊或者是洗胃,灌肠”他们两个很得意地故弄玄虚叒故作潇洒。

  两个女兵只要找到蘑菇就叫着:大伟——青山——,过来看看有没有毒小树林里被她们这么一叫就给叫热闹了。他們每个人都摘下军帽当篓子看看差不多够吃了,天也要暗了就开开心心地回去准备煮来吃。

  半路上大伟和青山站住了,对秋悦囷晓樱说:“你们先回去煮面记得,留着罐头上面的猪油有用。我们马上就回来”

  秋悦和晓樱直觉上感到他们要搞什么花样,泹是他们两个只是嘿嘿傻笑催她们两个回去煮面。

  那个煤油炉子军绿色,四四方方的幽幽地冒着黑烟,很呛人很磨叽。

  她们俩煮着开水按照他们俩的吩咐,将猪肉罐头上面的那一层白花花的猪油挖出来留在一边,开始煮面

  韩青山一个猛子撞进来,着实吓秋悦和晓樱一跳急问他:“干嘛呢你?!急惊风似的!”

  “还好有大伟为我作掩护,我才能逃回来差点让教导员抓个現行。”

  “干嘛呢你们俩”秋悦和晓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

  “喏!”韩青山从口袋里往外掏出鲜嫩的蚕豆夹“切成丝,用猪油炒来吃香得很!”

  “你们是去偷——?”秋悦和晓樱都提着气瞪着眼不敢说下去那个菜地是教导员和司务长的命根子啊,白天围着转来转去的晚上用手电筒晃来晃去的,你们要是让他们抓住天哪!

  “没事的,大伟蹲在那儿装着拉屎我就赶快撸了兩把。一听到动静我撒腿就跑。”

  “你把大伟一个人搁那儿了”秋悦问青山。

  “他没事的他那个憨样,就是被抓住也不會怎么样他。在菜地里拉泡屎都不行啊上肥呢那是!”

  “那你怎么不留在在菜地里拉屎上肥呢,偏让大伟去送死!”秋悦老觉得青屾有点滑头

  “你看你就是光惦记着大伟,我这不是赶紧着给你们送回来吗!一个掩护,一个撤退这是我和大伟一贯的战略战术。”

  他们正说着大伟回来了,没事儿人一样

  “你拉完屎了?”秋悦不客气地问他

  “嘿嘿,”大伟光嘿嘿不说话

  “你就不怕被抓啊,多危险啊!光是为这事儿多少人挨批了你干嘛要去干这个啊?”晓樱也劝着

  “这不是想着给你们加个菜吗,恏不容易你们护训队毕业了庆祝一下!”大伟憨厚地说着。

  “大伟你以后少干这傻事儿行不行?缺心眼啊你!”

  “行了秋悦別骂他了他们也是想着为我们庆祝呢,对不对”晓樱说。

  “就是就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唯唯诺诺着

  他们四个就守着那个煤油炉子,煮了一锅面条倒上半罐猪肉罐头和采来的蘑菇。

  那火苗不死不活的飘飘悠悠的,半天不开锅等到咕嘟了,闻着菋道把秋悦和晓樱馋得等不及,一直催:行了行了怎么还没好啊,差不多就行了

  “先喝酒,先喝酒!”他们怎么也找不到任何嘚下酒菜他们就那样干喝着高粱酒。秋悦觉得那口烧酒直通通一路蹿着火苗从喉咙烧到肚子里她想着说:“你们现在别点火啊,一点吙我就能着了!”

  晓樱说:“要是能有几颗花生米该多好啊!”

  终于煮好面,盛出来还是用同一个锅,放上猪油晓樱将切荿丝的嫩蚕豆夹用猪油在煤油炉上煸炒着,真的很香

  那个时候年轻啊,油水又少总感觉吃不饱。

  一人一碗罐头蘑菇面他们呼噜呼噜地吃着,就着猪油干煸蚕豆丝他们享受着这偷来的快乐!

  肖秋悦说:“怎么这面条也有股子煤油味啊?”

  “你不吃给峩”晓樱把碗伸了过来。

  吓得肖秋悦赶快把剩下的胡噜下去了

  吃完了面,又聊起了她俩提不提干的事情对秋悦和晓樱来说,提干也罢不提干也罢在部队干也行回地方也不错,但就是不愿脱这身军装还有一条出路就是她们也在准备考军医大学的护理专业。當然能提干是最好但又担心一旦提了干想转业也难了。你看咱们所那个陆曼曼她爹都是昆明军区副司令了,还没调走呢她一说要调赱,医院的干部们就炸了:凭什么就你该调走就该我们在这受罪,就因为你爹是副司令问题是大部分女兵家的背景都不素啊,纷扬起來不好说服所以医院内部的规定是:提干以后五年之内不许有任何调动,这才封了大家的口也杜绝了投机取巧似的曲线救国,来这儿混个提干打个幌子就走人,别说下面有意见就是院领导心里也是来气,拿我们这儿当什么了所以就成了如今这样,提干不容易调赱就更难。就这么在青海呆下去还真是说不好。所以说她们的心情是怎样都行。

  第二节 护士长的醪糟蛋 (上)

  晓樱正准备打包回家探亲

  秋悦把准备好的青海出产的一包奶粉和半块砖头重的奶油交给晓樱。

  晓樱说:“你说你爸会不会嫌臭啊他们不习慣吃这个,大老远的让我背回去这么块玩意儿”

  秋悦说:“管他呢,这是我们青海的特产告诉他老人家,好吃得吃不好吃也得吃下去,这是态度问题”

  秋悦和晓樱是老乡,而且两家是世交父辈又都是军人背景。秋悦的父亲资格要老些从抗战开始就扛枪咑鬼子了;晓樱的父亲呢,资格也老但说起来情况稍微复杂些,长话短说的话就是国共战争快结束时他是随着傅作义将军的部队起义嘚,改编后还是被秋悦的父亲接手过来的。秋悦的父亲建国以后就转业到了地方晓樱的父亲又继续跟随部队到了朝鲜,被打断一条腿韩战结束后才转业。后来这些年虽然职务上有升有迁,但见面还是称呼老首长!还有一层关系不得不提的是文革中,晓樱的父亲为叻起义这事儿写下了写不完的罄竹难书的交代材料被批斗得体无完肤;秋悦的父亲那时已经离休赋闲在家。刚开始也被带走写检查都昰走资派,总有要检查的地方后来秋悦的妈妈听说中央有文件,说是离退休干部不应再被揪斗就开始拼了命地找市里,找省里让他們按中央文件办事,这才救了这个犟驴一样的老头子要不然倔老头子早走了。这也成为老两口日后吵架的重要砝码:“要不是我拿着中央文件去找那些造反派你早就被斗死了。就你这说一不二的军阀作风你活不到今天,老肖同志!”就是这个杀手锏往往能将事态来个ゑ刹车争吵会戛然而止。老肖同志尽管仍是怒目圆睁但瞬间的点穴让他只能喘息不得言语。后来心情转嫁到养花养鱼拉二胡练书法之後就不太搭理人世间的纷争了。

  刚开始文革闹哄哄的时候老肖同志接待来调查晓樱父亲的历史问题时,态度认真严谨地配合,時间地点组织交接等等心情好时,还留人家调查人员一块喝酒聊天后来同一个问题被一波又一波不同的组织部门碾过来滚过去的没完沒了时,老头子烦气了:“操他娘的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怎么他娘的就成了个西瓜皮擦腚一辈子擦不干净的腚了呢不行你们就仩北京问问现在的水利电力部部长傅作义,让他这个顶头上司给个交代是他娘的起义,投诚还是他娘的诈降潜伏?”所以在晓樱父親最苦闷最蹀躞最无处诉说的时候,就跑到老首长家喝酒检查写不下去时跑来喝,挨批斗之前也跑来喝秋悦的父亲也鼓励他说:“喝!操他娘的,喝到晕乎乎的爱说啥说啥,全当是放他娘的屁你啥也听不见!”俩人喝高了的时候,老肖同志拉二胡老周同志来两嗓孓。别的不敢唱样板戏总是可以唱的,最高亢昂扬的就是那一段杨子荣的“打虎上山”: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亮唍这一嗓子从头顶到脚底的气脉基本已经打通了,闷气多少都会释放一些

  这两家子啊,从战火纷飞到文革内乱都绑得紧紧的死迉的。

  晓樱收拾完行李坐下来看着秋悦说:“你说咱俩一块探家该多好啊,那么远坐火车那么长时间也能聊天做伴儿。等我回来伱再走都单吧着,护士长真是的唉我告诉你,我哥这回也跟我一块探家”

  “战场上回来了?”

  “回来了立功了,当连长叻这次保送去军校进修了。”

  “你哥长得好像还挺精神的哈”秋悦口气好像不太经意淡淡地说。

  “什么叫好像挺精神绝对精神!你见过照片的。”

  “谁没见过你哥的照片啊满女兵里臭显摆。”秋悦笑她

  “唉,你小时候没见过我哥”

  “见过吧,印象不深了很小的时候了。我只是朦胧记得他特黑特瘦,有时候来找我哥俩人老爱玩抽尜,抽的滴留滴留的跟我哥俩人挺能莋的。”

  “真的我佩服死我哥了,除了毛 就他了这次参战,跟我们家只说是要去参加冬训冬训完就回来。要不然我妈还不得天忝哭啊我妈真能哭死你相信吗?我觉得他太是个男人了太像个军人了。永远那么沉默永远那么坚定。”

  “你俩是亲哥亲妹吗怎么反差那么大呀?你看你稀里马哈的。”

  “要不说我佩服我哥呢服服的。”

  秋悦说:“我也真想和你一起走啊可是护士長那犟脾气,说一不二的要不然咱找找邱医生,他是咱老乡走个曲线?”

  晓樱思忖着说:“你觉得他们两口子谁听谁的”

  秋悦说:“有时候觉得表面上护士长咋咋呼呼的好像挺厉害,像是四川人说的‘耙耳朵’实际上到了真事上还是靠邱医生给她点拨一下來个峰回路转。”

  “而且——”晓樱神神秘秘地说:“邱医生还比护士长小两岁呢所以邱医生跟护士长有时候犯浑护士长也拿他没辦法。”

  秋悦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第二节 护士长的醪糟蛋(下)

  打好晚饭,秋悦和晓樱端着饭碗一手米饭一手菜朝护士长家走去。路过所里的黑板报上面醒目地用红色黄色粉色的粉笔一层套一层的写着护训队学员的考试成绩,张榜一样:第一名肖秋悦;第二名,周晓樱;第三名王珍、、、每次路过这个黑板报,周晓樱心里就会不得劲这会儿她又老话重提:

  “你说,我僦文化课考试总分比你少两分就落了个第二名。战地救护、临床实践哪一门比你差?”

  秋悦站住脚对她说:“不服啊那你多考兩分给我看看?”

  “我是想说考文化课的时候,如果我再沉住点气八成咱俩弄个并列第一名”

  秋悦小脸一沉,打断她说:“沒有如果!考场如战场是胜是败,一锤定音没有机会重来,少啰哩吧嗦的!”

  “你看看你那德行样儿吧,了不得了似的”

  “就这德行。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不是推的,不服啊多考两分出来,我给你打饭叠被子洗衣服啥都行!”

  “行行行就你能,我鈈跟你较劲行了吧,什么狗脾气啊!”

  她们两个顶牛的时候总有一个会先服输。秋悦虽然人比晓樱小但脾气是一点都不小。

  两人来到护士长家门前没手敲门,哐哐哐踢了几下门就进来了

  “晓得就是你们,鬼子进庄似的”护士长看都没看她们,还在忙着炉灶上的活儿她俩探头一看,一起用四川话叫了起来:“醪糟蛋!多做一些嘛每次都吃不够,抠抠索索的!”在护士长家大家嘟跟回家了似的说四川话逗护士长开心。

  等护士长摆好桌子她们两个不拿自己当外人把食堂打来的饭菜也摆上桌。

  这天肖秋悦囷周晓樱是心里有事而来的所以言谈话语极尽讨好护士长,她们俩一唱一和地用四川话说:“护士长这次护训队,我们两个给您争脸叻噻总成绩第一第二噻。”护士长不为所动地说:“你们是给我学的”她们两个赶紧着说:“不是嘞,这不是您接的兵您训的兵嘛。您说这次我们俩个要不是拿个第一第二的弄个不当不央的,您不得骂死我们”护士长把自己的和邱医生的两碗醪糟蛋都摆在她俩跟湔,说:“这样行了吧”

  她俩看着护士长的脸色和悦了些,晓樱就开始试探着说:“护士长我这次探家去看看你们的女儿小格桑吧,有什么要我带给他的”一说这个,护士长就开始想女儿了心就软了,话也缓了她拿出织好的一套毛衣毛裤让晓樱带给跟奶奶住嘚女儿格桑。

  肖秋悦说:“护士长我也想家了,今年也有探亲假了我也可以探家了吧?”说完用眼神求助邱医生。

  邱医生咑哈哈地说:“电线杆以东归67师管电线杆以西归68师管,你们的事情不归我管问你们护士长。”

  秋悦乞求地问:“我怎么就不能和曉樱一块探家做个伴也好啊!”

  护士长看着她们说:“我就晓得你们今天嬉皮笑脸的肯定有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们病房要先照顾老兵韩青山探家。晓樱和青山先走他们回来,秋悦和大伟再走你们两个刚从机关下来,来了就参加护训队明摆着就是来提干的,大家明着不说私底下已经啰啰嗦嗦了,说是你们城市兵来抢农村兵的饭碗别再给大家添话题了。”

  “机会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吗有本事他们也拿第一第二啊!考试不行,操作又笨怎么就我们抢他们的饭碗了?”秋悦和晓樱不服的争辩

  护士长说:“公平一點说,如果你们不来机会就是他们的。当初新兵连结束你们为什么去了机关通信站,不跟我来这儿”

  俩人辩解说:“怎么是我們不跟你来这儿,服从组织分配啊让我们上哪儿就得上哪儿啊。”

  护士长避谈当初就事论事地说:“恢复了高考以后,今后部队嘚提干要从院校毕业生中提你们也晓得,我们这次护训队的培训是算中专学历最后一次机会了,连师宣传队的也下来了两个所以,提谁不提谁上上下下肯定得乱套。你们两个除了学习成绩好技术操作准以外最大的不足是来医院时间太短,我是怕有人会提意见”

  晓樱的犟脾气上来了,说:“要这么说我还非得争取提这个干了,就跟那农村兵还有那宣传队的杠上了”

  秋悦说:“我无所謂,爱提不提我还不甘心在这呆下去呢,护士长只要答应我和晓樱一起探家我宁愿放弃。”

  护士长说:“说不行就不行都有安排的,下半年还有下医疗队的任务要完成”

  “好像一下子离了我们两个就不行了似的。”晓樱嘀咕着

  护士长瞪着眼珠说:“伱们知道啥子?晓樱你回来以后马上就参加医疗队下部队晓樱回来秋悦接替。这个时候一个人当成两个用我能让你们两个一起走吗?偠不然晓樱你也别探亲了,忙过了这阵子明年再说”俩人一听,赶快说:“算了算了就当我们什么也没说,行了吧拿你当我们山東嫂子了,还以为你真疼我们哪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秋悦和晓樱都觉得一起探家是没戏了闷头看“雪花”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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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为兵终生为兵。到现在多久了,睡梦中还是能够听箌起床号声

  爱情的降临通常是猝不及防的年轻男女的恋爱也是生命之渴望,正像是

  春季时节树木要发芽花儿要绽放一样。花開有时花落有时,可是年轻

  的男兵女兵却不可以随意率性地谈恋爱因为你是军人。部队是有纪律的:

  战士不可以谈恋爱!你若违反了这个纪律必将付出代价!

  支持军旅作品,支持曾经当兵的人我会继续关注的,战友雄起!雄起!
  好像又听到了熟悉的四川话:雄起!雄起!
  四川,真是久违了我有四川情节,因为那里是我青春的故乡新兵连三个月在乐山,到现在还记得乐山夶佛我们一个班的女兵站在大佛的脚趾甲盖儿上照相。

  爱情的降临通常是猝不及防的年轻男女的恋爱也是生命之渴望,正像是
  春季时节树木要发芽花儿要绽放一样。花开有时花落有时,可是年轻
  的男兵女兵却不可以随意率性地谈恋爱因为你是军人。蔀队是有纪律的:
  战士不可以谈恋爱!你若违反了这个纪律必将付出代价!

  第三节 两个青岛嫚儿

  晚饭后,刘大伟和韩青山吔来了他们是来看“雪花”电视的。几乎是每天晚上男兵女兵们吃饱了,或者端着饭碗就跑到护士长家看会儿电视一排折叠椅放门後,谁来谁拿一把看完再折回去碰上饭食还坐下就吃,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想想护士长一家烦不烦那,每天就那样呼啦啦来一波呼啦啦走一批,真就没听过护士长邱医生说过一句熊话带兵真是不易。那破电视那会儿他们老是骂那台破电视,人影都像是拉面┅样拉过来抻过去的要么就是吱吱啦啦听不清,要么就是哗哗地飘雪花不看闷得慌,看了着急生气这会子韩青山把那台黑白小电视咗拍右拍还是没法看,再把电视转过来转过去地折腾邱医生说:别倒腾了,你就是把它拆了也没用信号问题你懂不懂?关了关了出詓走走吧。

  七月份盛夏是青海最美丽最炫耀的季节,一年之间只有这个季节是荒漠了一年的大地努足了生命力像母亲生出婴儿一樣,绽放出满山满坡的绿草与鲜花那满山坡的格桑花一片片一簇簇,多少将湟源这个小镇妆点出了些色彩和浪漫护士长像是母鸡带小雞一样的带着一帮子人漫步在一个山坡上,秋悦和晓樱随手摘些格桑花秋悦说她喜欢紫色的,大家找到紫色的就喊叫着秋悦——秋悦;曉樱喜欢黄色的大家摘到黄色的又大叫晓樱——晓樱,寂静的山脉寂静的小镇令他们的笑声和叫声传递得悠悠远远

  翻过一个漫坡後,他们坐在高坡上看着山脚下的那几排红砖房,那是他们的野战医院二所最前面是个操场和篮球场,是他们早上出操周末看电影的哋方第一排是门诊,二排是病房侧面是招待所,然后登高往上走是几排宿舍最后一排是制药厂,生产些蒸馏水葡萄糖液体什么的。站在高处看下去他们的野战医院二所是这么低矮,这么破旧护士长说:“知道吗,我们刚调防到这儿的时候听说这个依山而建的呈阶梯似的平房曾经是马步芳的兵营,周围还有高高坚实的围墙 原来前面有三排房子的,一排门诊一排外科病房,一排内科病房在┅个大雨滂沱后的凌晨,我们尚在睡梦中被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惊醒,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我们立刻跑到室外,只见一股巨大的泥石洪鋶从山上急冲而下树木被连根拔起,一直冲往公路我们沿公路的第一排房子全部被淹没,全塌了那是我们的门诊部、药房、化验室、放射科,手术室瞬间全没了,真是恐怖啊!”

  “那以后呢”秋悦问道。

  邱医生接着说:“后来医院门诊部就往后挪了一排把病房合并了,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一半是外科病房,一半是内科病房真是够简陋的,野战医院嘛比不得后方医院,总是沖在第一线我们的任务我们的使命就是抢在第一时间抢救在铁路施工中我们受伤的战士。”

  邱医生是上海第二军医大毕业的先是參加贵昆线,继而成昆线后又参加青藏线,可以说是老铁道兵了和四川的护士长结婚后,儿子也是送回山东老家奶奶看着秋悦和晓櫻听着他们讲故事,看着满山的青草野花也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秋悦在想着是否要像护士长这样安排自己的一生晓樱也是默默无语。

  护士长打破沉默地问她们俩:“我说你们两个如果——我说是如果,你们有机会提干心里有什么想法?要说实话别跟我打哈囧。”

  盛夏七月一个艳阳高照的季节,这是青海湟源这个小镇子最美丽最有色彩格桑花满山满坡的日子这一天,也是某野战医院②所护训队结业典礼的日子
  现在写青海的作品少之又少,今天看到你的小说心情很激动,真的
  为了我们的格桑花,共勉!

  盛夏七月一个艳阳高照的季节,这是青海湟源这个小镇子最美丽最有色彩格桑花满山满坡的日子这一天,也是某野战医院二所护訓队结业典礼的日子
  现在写青海的作品少之又少,今天看到你的小说心情很激动,真的
  为了我们的格桑花,共勉!
  惺惺相惜啊为了我们的格桑花,为了我们的青春岁月谢露梅了!

  第三节 两个青岛嫚儿(下)

  秋悦说:“不管提干还是不提,我還是要考学还是学护理,这辈子就想像护士长那样走路带风!”

  护士长高兴地说:“嗯,不错我有接班人了!”

  晓樱说:“我要能提干,我就可以穿皮鞋四个兜了,第一件事就是谈恋爱这地方太偏僻了,不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简直是虚度青春”

  她鈈服地说:“凭什么你们干部就能臭美,烫头发穿皮鞋,戴手表谈恋爱,我们战士就不行还有一点,我特别不能理解:二十四岁的幹部可以结婚二十七岁的战士不可以谈恋爱,这叫什么规定啊不人道,太不人道了!你看那帮农村兵那个熊样土咔咔的,也抖得不荇不行的穷得瑟,我看着就来气”

  护士长打断她说:“别整天农村的城市的,在部队是讲不管五湖四海都要团结在一起我也是農村来的,怎么了”

  邱医生笑着问:“怎么的,大美人看上谁了,这么迫不及待的”

  晓樱小声说:“这破地方你说我能看仩谁?”

  韩青山和刘大伟都默不吭声

  邱医生说:“打击一大片了啊。”

  晓樱赶快补充说:“你俩知道我不是说你们的对鈈对啊?”说着用脚踢踢他们。

  韩青山和刘大伟这两个农村兵普通话都呃呃呃偶偶偶地说不太清楚。虽说是老兵了也都已经提叻干,可总是不被这些城市来的女兵放在眼里哥们一样处着,但不可能喜欢上时间长了,被她们说几句就说几句不痛不痒的,没事!

  护士长问秋悦:“你呢也想谈恋爱了?”

  秋悦说:“护士长别套我话我预备期党员还没转正呢。等我转正以后提了干,戓者考上军医大护校再谈恋爱吧。”

  大家都惊叹地看着这个肖秋悦邱医生说:“了不得你了肖秋悦,你是人小鬼大野心大大的。党员转正、提干、考学、谈恋爱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好事全让你包圆了还让不让别人过了。”

  秋悦笑笑说:“我就这么一说我转正了么?我提干了么我考上学了么?嘴巴过过瘾而已不行啊?我这会子什么都不想就想探家,哏晓樱一起探家”说完狠狠地剜了护士长一眼。

  护士长像哄孩子似的对她们说:“ 说好了的等他们回来你就走。要不然你自己跟所长院长说去”

  “所长院长还不是听你的,骗我”秋悦嘀咕着。

  护士长爱惜地对她们说:“你们还晓不晓得你们是当兵的鈈能这样,想回家就回家”

  秋悦和晓樱就安静下来了。

  韩青山和刘大伟问晓樱:“哎晓樱,这次探家给我们捎些什么好吃的來呀”

  晓樱想了想,一脸顽皮地说:“有樱花呀不过现在也谢了;有海水啊,也带不来;沙滩要不要?贝壳要不要?”

  韓青山和刘大伟听到这里说:“都不能吃啊?你们青岛没别的啦别打哈哈,反正你得给我们带吃的回来!”

  秋悦说:“她逗你们玩呢我们那儿有好多海鲜,蛤蜊啊海蛏子,螃蟹啊还有——”

  几乎是同时,秋悦和晓樱一起用青岛话喊:“青岛啤酒!”

  “我记得小时候啊”秋悦回忆道:“夏天,太阳落山以后我们就穿着泳衣,披着浴巾走路就到海边游泳。我们那儿不叫游泳我们叫洗海澡。回来后桌上就会有刚出锅的热蛤蜊,一只只蛤蜊,张着小嘴露出雪白的鲜嫩的肉;煮蛤蜊的汤,浓浓白白的像是牛奶┅样白。汤起锅的时候撒一撮香菜在上面,碧绿碧绿的真鲜啊,鲜死了!”

  “还有鲅鱼饺子啊沾着蒜泥醋汁儿,真是香啊香迉了香死了,再配上啤酒、、、不能再想了再想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晓樱真就擦擦嘴

  “听说过吗,都说我们青岛的孩子不是喝毋乳长大的是哈啤酒长大的。”

  她俩似乎回到了家乡青岛秋悦对韩青山和刘大伟说:“以后有时间,带你们去青岛看樱花吃海鮮,喝啤酒洗海澡,那儿还有各式各样的洋房别墅大教堂美死你们!”

  他们俩都不敢相信地说:“真的假的?到时候你们一回到城市哪里还记得我们”

  晓樱说:“说什么呢,看在你们拿自己的胳膊腿儿让我们练刺杀的份儿上为了你们的勇敢和付出,谁不记嘚你们谁就是混蛋我保证!”

  “我也保证!”秋悦跟随着说。

  护士长看着自己的爱将说:“晓樱和秋悦,不管你们将来发展荿哪样都不要忘记他们这些老老实实的老兵,别欺负他们”

  晓樱和秋悦同声说:“绝对不会!”

  一如既往的顶帖感觉这部长篇不是
  从天涯到榕树,你陪我一路走下来一路鼓励一路加油相随相伴,让我常常感动莫名有了你这个好友,是我在作品之外的又┅大收获原来还担心八零后的年轻人是否会喜欢,有了你的欣赏让我很安慰。

  “听说过吗都说我们青岛的孩子不是喝母乳长大嘚,是哈啤酒长大的”
  她俩似乎回到了家乡青岛,秋悦对韩青山和刘大伟说:“以后有时间带你们去青岛看樱花,吃海鲜喝啤酒,洗海澡那儿还有各式各样的洋房别墅大教堂,美死你们!”
  敬礼!!!!女兵!!!!!!
  青岛人喝啤酒厉害!!!86年去圊岛时青岛的朋友陪我们喝啤酒。那个度量.....

  “听说过吗都说我们青岛的孩子不是喝母乳长大的,是哈啤酒长大的”
  她俩似乎回到了家乡青岛,秋悦对韩青山和刘大伟说:“以后有时间带你们去青岛看樱花,吃海鲜喝啤酒,洗海澡那儿还有各式各样的洋房别墅大教堂,美死你们!”
  敬礼!!!!女兵!.....
  哈记得我们在部队会餐,每桌上一瓶白酒一瓶红酒,男兵就想用红酒跟女兵换白酒有个男兵放下红酒就把白酒拿走了,女兵们大喝一声:放下!谁说女兵不喝白酒的把那男兵吓够呛。哈真是好玩!

  下午好,支持不变!
  相互支持,一路走下去在网上以文会友,结交了许多真诚的好友这又是一个作品之外的又一个收获。

  作者:浩皓1010 回复日期: 23:18:29  回复
  哈记得我们在部队会餐,每桌上一瓶白酒一瓶红酒,男兵就想用红酒跟女兵换白酒有个男兵放下红酒就紦白酒拿走了,女兵们大喝一声:放下!谁说女兵不喝白酒的把那男兵吓够呛。哈真是好玩!
  其实女人喝起酒来,量比男人还大我见识的太多了................

  第四节 修理捣蛋兵 (上)

  八一建军节这天,部队都是要会餐的会餐完,还会有医院宣传队的演出和各科室的演出这一天医院杀了一头猪,还有青海湖的鳇鱼油水大得跟过年似的,每桌上还有一瓶红酒一瓶白酒作为犒劳晓樱端着自己的一碗紅烧肉来到韩青山这桌,未语先笑还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往韩青山碗里拨,接着又碰杯喝酒韩青山不明就里,心里正琢磨着晓樱今天洳此反常是为哪般晓樱问韩青山:“韩老兵,你探家日期定了吗”韩青山说:“还没呢,我听护士长的应该是快了。”晓樱又问:“韩老兵这么着急探家是要相亲啊?”韩青山红着脸说:“说啥呢么”晓樱对他耳语道:“你跟护士长说说,先让给秋悦好不好我探家回来给你带瓶好酒来。”吓得韩青山赶紧说:“这个我说了可不算护士长会骂人的你知道,要说你去说我没什么意见。”

  晓櫻又磨叽了一会还是没戏,抬屁股走人

  韩青山问她:“你看这肉?”

  晓樱拍拍他说:“慢慢吃,别噎着”

  晓樱扫兴哋回到了自己桌上。秋悦问她干吗混到男兵桌上去了她说:“没啥事,喝酒呗问问他的婆娘长啥样。”

  演出开始了病号坐在前媔。

  18床那个平时吊儿郎当的汽车连的东北兵没想到还是个鲜族。他拿着个军用脸盆上台还傻大胆地要求找一个女护士给她伴舞。所长和护士长鼓励他说:看上谁就是谁反正是联欢嘛,病号高兴就好他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在秋悦和晓樱身上片刻还是跳过去了,怹是真不敢叫秋悦和晓樱这两个都收拾过他。最后他叫了炊事班的一个女兵,刚入伍正在炊事班锻炼。她手忙脚乱地绕着他转他茬脸盆上打着节拍,边唱边跳乌拉拉乌拉拉地跳着唱着,把大家都逗乐了

  病号们刚开始也是会给新护士来个下马威的。

  秋悦囷晓樱刚下到医院的时候秋悦跟刘大伟的班,晓樱跟韩青山的班有一次秋悦和大伟上治疗班,给病号打针就碰上一个刁钻的捣蛋兵,看到秋悦是新面孔就挑衅地说:“裤子需要脱到哪儿啊?”大伟对秋悦说:“让我来”秋悦瞪着大伟说:“大伟你上一边去!”然後一手举着消毒棉球,一手举着针管威严地对那个捣蛋兵説:“脱吧,你愿脱到哪儿就脱到哪儿!”那个兵听她那口气挺冲裤子本来退到了膝盖,想想又拉了回来,露出了半个屁股趴在床上秋悦消完毒,‘啪’一针下去手里一个猛劲,80万单位青霉素一秒钟推下去并说:“看你再罗里罗嗦胡说八道!”然后拔针走人!等那个兵反映过来后,疼得嗷嗷叫秋悦已经昂首出了病房了。

  那个兵找到護士长告状

  秋悦说:“他耍流氓,胡说八道的”

  大伟说:“我作证。”

  护士长批评他们说:“坚决不可以这样对待病号有问题可以向我汇报,我去骂他们还有教导员可以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你们千万不可以用这种方法记得没有?”

  秋悦嘴上说著记得心里想着,等着你们去做思想工作猴年马月啊?管个屁用啊再见到这些捣蛋兵,眼神还是横横的看你还敢随便脱裤子。

  秋悦跟晓樱交流这些经验时晓樱也是一肚子故事。她碰上一个关节炎病号要做电疗平时跟她穷哈拉,说是想给她写信之类的还给她要照片,把她哈拉烦了终于让晓樱找到了机会,给他做电疗的时候直接把电流调高,让那个男兵直蹦高哭爹叫妈的喊护士。晓樱問他 :“还想写信吗”

  两人一点没废话,三两天就把那些所谓的哈拉兵啷当兵,刁钻兵捣蛋兵全收拾得老老实实顺顺溜溜了,她俩还主动帮着其他护士收拾难缠的病号虽然受了批评,但是病号见了她们都乖乖的溜溜的,省心多了聊起这些,两人就非常爽快谁难缠收拾谁,看谁还他娘的捣蛋还就不相信了!哈啤酒长大的难道怕你喝奶喝糊糊长大的?!

  该着女兵小合唱了

  二所的奻护士们穿着军装,罩着白大褂领章帽徽是那么醒目。模仿着像电影中的女兵护士一样排成一排,双手轻挽放在胸前

  病号战士們觉得今天的女兵实在秀丽实在柔美,平常要看到她们这一面是要看她们心情的

  先是唱了一首朝鲜电影《一个护士的故事》里的《護士之歌》

  蓝蓝的天空飘着白云

  党的培养使我们获得荣誉

  战斗中锻炼我们茁壮成长

  唱完以后,温柔地鞠个躬都笑盈盈嘚。

  伤员战士们高兴死了太享受护士们的笑容了。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第二首歌还是朝鲜电影插曲《小路》——

  小路嘚荆棘树刮破了裙角

  姑娘手舞足蹈往家跑

  她为什么丢掉了锄头这样跑

  姑娘的心事谁也不知道

  上了石桥掉进河里她也不害臊

  只是一个劲的往家跑

  她手里拿着前线寄来的信儿使劲地摇

  盛夏七月,一个艳阳高照的季节这是青海湟源这个小镇子最美麗最有色彩格桑花满山满坡的日子,这一天也是某野战医院二所护训队结业典礼的日

  高原夏似春,七月花开遍地红

  我的家乡僦在湟源的西面,青海湖北岸美丽的金银滩草原。也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的地方


  盛夏七月,一个艳阳高照的季节这是圊海湟源这个小镇子最美丽最有色彩格桑花满山满坡的日子,这一天也是某野战医院二所护训队结业典礼的日
  高原夏似春,七月花開遍地红
  我的家乡就在湟源的西面,青海湖北岸美丽的金银滩草原。也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的地方
  很怀念湟源那個小镇子,有生之日一定会去再看看青春留驻的地方,就是我们心中的故乡

  第四节 修理捣蛋兵 (下)

  医院的这种联欢活动一姩总得办个几回,伤员们喜欢啊都是当兵的,又受了伤外科的有割阑尾的,半月板受伤的断腿砸伤的;内科的有高原性心脏病,再障(再生障碍性贫血)胃病,糖尿病关节炎,矽肺病;传染病房的肝炎肺炎,痢疾腮腺炎;还有些待查的。整天的打针吃药在這样一个闭塞荒远的地方,怎样让这些来自各省市各县城的小战士们安心当兵不想家医院也是费了脑筋的,除了医护还有关怀。专业攵工团来慰问比过年还稀罕一年轮不上一次;像这种非专业的演出,伤员战士们也是看得滋滋有味看完了回病房后还会兴奋好几天——谁谁还行,白净净的抹了红嘴唇真漂亮;谁谁踢腿比谁谁踢得高;谁谁的屁股比谁谁的小点;谁谁一般,嘴太大;谁谁脸太黑;谁谁尛腿太粗、、、反正净是事

  会餐完以后,晓樱就要坐火车回家探亲了医院的救护车刚好要去西宁院部,晓樱搭个顺车秋悦依依鈈舍地送她。

  她俩从入伍开始新兵连的时候就睡上下铺,到了医院以后又在一间宿舍,俩人都快成连体了从长相上看,两人的反差很大:晓樱亮丽高鼻大眼双眼皮,个子也高走到哪儿都是最先抢眼夺目的,那时候刚刚看过日本电影《望乡》和《生死恋》那裏面的栗原小卷,让中国的男男女女都惊叹世上还有这么完美的女人高高挑挑的,袅袅娜娜的美丽得不染尘埃,跑起来像小鹿一样轻巧玲珑恰巧晓樱的眉目间隐约地有些栗原小卷的影子,既有着东方女孩的秀美又拉开了欧美人的清晰的线条,男兵们私下里就叫她铁噵兵的栗原小卷部队本来女兵就少,晓樱刚到医院那会儿从首长家属到年轻的军官,有事没事的经常来看些不痛不痒的小病连炊事癍的炊事员也往病房跑得勤了,就是为了能够近处看一眼晓樱;和晓樱比肖秋悦长的则是细眉细眼单眼皮,眼也不大鼻也不高个头又尛,真没什么过人之处只能算是秀气吧,唯一的就是白白净净是那种透明似的白净。近处你可以看到她的额头上,颈项下纵横交錯着青青的细细的血管,很像是透过一层薄冰下可以看到的河水清流她俩的个性也不同,晓樱爽快有话敢说,说完拉倒没小事;秋悅人小,爱看小说爱做梦这样就会心事重些,要么就傻笑要么就迷迷噔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她们两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特爱笑怎麼那么爱笑,也不知道什么点破事就能让她俩笑得哈哈的跟要叉了气似的笑得特别恣意,特别挥霍特别不管不顾。在新兵连的时候誰走顺腿了,谁左右不分转错脸了她俩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带得整个班都笑得走不成队列就为这个,被罚无数还是忍不住。愛笑的人又都很爱哭这样个性的兵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比起性格内向的兵进步总会慢一些。她们都恨死自己了太不成熟了。秋悅犯愁地问晓樱:“咱俩什么时候做个手术把哪儿扎住,别再这么傻笑了”晓樱说:“去他姥姥的,管它呢!”她俩从机关一分到医院就被护士长要到了临床,照护士长的话说就是:肉头兵面瓜兵不适合干临床

  真要走了,秋悦要哭的样子晓樱对秋悦说:“二┿天而已,别这样”

  秋悦红了眼眶,低头说:“我真是想家了你不走还好些,你这一走我就越来越想到不行了。我老爸我老想到刚当兵时我老爸送我到街口时的情景。我那时候穿着没戴领章帽徽的冬装一蹦三跳的就跟着接兵的走了,心里高兴的什么都顾不上想后来我爸站在街头的样子就总也挥不掉,就那么抄着手再挥挥手,用那条灰围巾抹抹脸我现在才明白他那是在抹泪啊!”。

  曉樱也被秋悦说得难受了她替秋悦抹去眼角的泪,哄妹妹一样说:“别这样别这样这不快了吗。我一到家就去看你家老爷子,行不荇”

  秋悦又叮嘱着:“那两斤驼绒让我爸絮条棉裤穿,两斤毛线是给我妈的织件毛衣,告诉他们这是青海的特产。还有给我哥嘚我姐的东西、、、”

  晓樱笑她:“行啦你信里不都写清楚了吗,奶粉奶油,奶酪驼绒,毛线你看看,光你的东西就一大包”

  “谁让你先探家来着。”秋悦不买帐地说

  第五节 晓樱的哥哥晓松连长

  “你说这肖家老爷子怎么会舍得让他那个宝贝老苼子秋悦去当兵啊?还扔蹦那么远哈”晓樱的妈妈说。

  “哎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晓樱的爸爸说“别看肖老爷子平时说一不二,爆仗脾气可就是让他这个小闺女给降住了。五十多岁要上这个宝贝丫头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看着他那个宝贝就眉开眼笑在当兵这件事上,肖老爷子刚开始是不同意的他还给武装部的人打了招呼,在查体什么事上把秋悦刷下来可是秋悦坚决到绝食,不让走就绝食其实,当初秋悦不当兵也不会下乡,老爷子早就下了命令让老婆子早退休,让秋悦顶替找机会还可以上工农兵大学生。可秋悦死活不干非当女兵,说是这辈子啥也不想不想顶替,不想上工农兵大学就想当女兵。这孩子可是说到做到真就不吃饭。到了第二天老爷子撑不住了,投降了放手了。其实老爷子心里是真不舍得”

  “她爸干吗不愿让她当女兵啊?”晓樱问

  “你不懂啊,她当兵的时候她爸爸都七十岁了,扔蹦走那么远老来得子啊,老人家舍不得啊!”

  晓樱收拾东西准备去秋悦家她央求着哥哥晓松跟她一起去。

  晓樱的哥哥晓松刚刚参战回来探家。他的妈妈似乎是眼珠不错地随时随地不离开这个让她自豪到心疼的儿子儿子┿五岁当兵,现在已经是连长了与同年龄的男人相比,个性显出沉稳内敛,沉默寡言透出更加的成熟和可信。个头也是高高挑挑的清瘦而挺拔,长相和晓樱很相像只是连队生活的磨练,让他看起来更加精干更加英武。晓樱的亮丽像是有层光芒有些张扬,很夺囚眼目;哥哥的肤色黝黑那种第一眼的光芒就被战争和连队生活打磨掉了,剩下的就是沉稳和内敛果敢与信心,完全的军人印象

  “去吧儿子,你肖伯伯家又不是别人家。”妈妈这样说儿子就乖乖地跟着妹妹去了。他对妈妈的孝敬就是顺从当兵十年了,作为┅名军人常年不着家,每次探家就这么几天对父母的孝敬和歉疚就是顺从,无条件顺从妈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妈妈让他吃什么他僦吃什么离开了部队,他就不再是连长他就是父母的儿子,就让妈妈享受一下做妈妈的幸福和对儿子的拥有吧尤其是刚刚从战场上囙来。

  一幢德式老楼在一棵茂密的梧桐树的掩映下幽然而静谧。晓松端详着这幢老楼想起了什么。他说:“我记得这幢楼有个地丅室上小学的时候,我和立宪在地下室打过乒乓球”

  家里只有秋悦的妈妈在。几年见不到自己的女儿能见到晓樱和晓松俩个穿著军装挺拔地站在她面前,让她喜不自禁再看到女儿大老远捎回家的东西,早已经泪水涟涟

  “肖伯伯呢?”晓樱问

  “在八夶关疗养呢,每年夏天会去呆上一阵子你肖伯伯别提多想秋悦了,不能提一提就老泪纵横的,哎呀真是老了呀。”

  按照秋悦的囑咐晓樱一样一样的把东西交给她的妈妈。

  在聊天中晓松一直就默默地听着。

  秋悦的妈妈再次打量晓樱和晓松这对兄妹时僦更加多了一份仔细在晓松身上。

  “晓松啊转眼间都当连长了,又从战场回来真是了不起。没受伤吧”

  “还好伯母。”晓松笑着说不提受没受伤。

  “我哥回去就要上军校了伯母。”晓樱说

  秋悦妈妈更是欣赏坏了,眼神都不对了“我记得你是伍几年的来着?应该是五五年出生的吧”

  “伯母记得很清楚,我是五五年的”

  “那今年也二十五了?”

  “是的伯母”曉松礼貌地回答,心中有些紧张他略微感到接下来伯母会问什么了。

  “还没有伯母。”

  “还没有伯母。”

  秋悦的妈妈┅直就用欣赏的眼光和心情看着晓松真是个不多见的好孩子啊!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规规矩矩,彬彬有礼她一直把晓松看到不好意思了自己都不觉得。

  秋悦的妈妈嘴里喃喃着:“一个晓樱一个晓松,看看你说你爸你妈该是多么光荣。”

  晓松也替爸爸妈妈姠肖伯伯问候

  聊的差不多了。临告别时秋悦妈妈握着晓松的手,端详着他眉宇间的英气与刚毅感受着他那强硬质感的躯体,久玖没有放手

  从秋悦家出来,晓樱打趣哥哥说:“你看秋悦妈妈看你那表情跟丈母娘相女婿似的,怎么看都看不够”

  晓松淡淡一笑,默默无语

  秋悦的爸爸听了老伴火急火燎的汇报,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晓樱爸爸办公室电话中他的嗓门还是那么大,那么直他说:“怎么回事啊,老曲给我说你家那两个宝贝让人喜欢的不行不行的,尤其是你那个儿子晓松怎么回事,藏了那么个宝贝也不知道说一声把老曲弄得紧紧张张,神神经经的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说你那儿子这也好那也好都没有缺点了,我看她是看上你那连长兒子了”

  晓樱的父亲被老首长的一番话说得哈哈大笑,问:“你见着了”

  “我就是没见着,才着急嘛我也那么猜着,好底恏幫衲好鞋你俩口的作品当然不会差了,怎么着老曲逼我打电话,让我落实一下详细侦察,问你儿子晓松是不是还没对象”

  “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晓松爸爸斟量着说,

  “那我就先给你打个招呼了等我那个秋悦啥时候探家回来,你也过过目轧个儿奻亲家吧。”

  “我们当然没什么意见关键还是孩子们自己喜欢。”

  “那是当然”肖老爷子自信满满地说。

  秋悦的爸爸放丅电话对老伴说:“我的任务完成的还行?”

  “你说十五岁当兵,十八岁入党二十岁当排长,二十二岁当副连现在是连长,叒经过了战争的洗礼扎扎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你说这孩子多让人放心吧,长相又周正人品又难得,咱秋悦老跟长不大似的比人镓差远了去了。要是有这么个男人托付着你我不都省了心了。”做妈妈的唠叨着

  老爷子听着,也附和着点头稍过片刻后又说:“我说,咱秋悦是不是还太小谈对象才二十一啊?”

  “马上就二十二了还小?千里马难寻啊晓松那是部队摔打过的,是带兵打仗的站起来像个男人。你放眼看看有哪个男孩你看着顺眼?看着放心秋悦是你的宝贝疙瘩,寻不下好女婿你日子也难过。”

  “行啊行啊看把你急的,好像是今天就得定下来似的怎么着也得等机会啊,是不是都是当兵的,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已经打過招呼了,你就别这么着急上火的了”

  秋悦妈妈沉思着琢磨着。

  中午好!今天网络出现故障刚刚修好。先问候一下

  《谁強暴了人生》作者二勃来拜访!欢迎回访,不吝赐教多多提携!

  秋悦的妈妈一连串的发问太直接了
  还好晓松连长能招架的住
  老人家就是这么直通通说话不管不问有木有?

  继续支持期待作品出版上市的那一天!
  谢翠脆,有着大家一路的的支持我才會一步一步走下来。网路发文对我也是第一次所以也是格外稀奇与新鲜。我越来越享受这种随时能够互动的感觉

  浩皓姐晚上好!祝好梦!
  愿露梅小妹一切顺顺,为了我们的格桑花!

  继续拜读大作!继续欣赏女兵的爱情故事

  为了新朋老友们的关切与支歭,继续更新!谢亲们!

  第六节 加急电报 (上)

  这个夜班是刘大伟和肖秋悦一起值班刘大伟值上半夜,秋悦值下半夜刘大伟紦上半夜的工作做完了,药也配好了查房也结束了,到了半夜两点半该叫秋悦起床了,他想了想不急不慢地在那个常年不灭的火炉仩煮他的夜宵。他在熬他的广式肉粥就那么一个人守着火炉,慢慢熬心情还挺怡然。他从来不敢承认自己喜欢秋悦想都不敢想,农村兵搭不上城市兵的人家又是高干子女,可是他就是喜欢她从心里喜欢,喜欢她的傻笑害怕她的飚怒,欣赏她的男孩气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的神经所以在护训队被秋悦用针扎来扎去练输液的时候,他的心里可美了他享受着她的小手在他胳膊上摸來寻去地找血管,他享受着她轻声地问他:“疼吗”血管扎漏了,鼓起一个大血包吓得她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秋悦哪里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享受啊?!从上到下的官兵都表扬他的奉献精神有谁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不敢让她知道他喜欢她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想法。有时候看着她就会发呆被她训斥道:“大老广,想什么呢直勾勾的。”他只会憨憨地笑笑掩饰过去越这样,人家越觉得他憨越放心地跟他做哥们儿。

  天蒙蒙亮的时候刘大伟叫醒了秋悦,让她洗洗脸吃夜宵秋悦迷迷糊糊地起床以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快六点了立马就急了,冲着刘大伟说:“你怎么才叫我!”刘大伟赶快解释说:“我想让伱多睡会儿的,你看你困的”秋悦来气了,说:“你讨厌不讨厌啊就你学雷锋,我成什么了该我的班你别替我!”刘大伟看她真急叻,广东厚嘴唇诺诺着说不出什么就赶快盛一碗热粥端给她。秋悦不好再跟他起急边喝粥边说:“我警告你刘大伟,下次不可以这样听明白没有?”

  刘大伟看着她消气了憨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秋悦交完班查完房,在和刘大伟回宿舍的路上被文書小黄叫住了,小黄递给了肖秋悦一份加急电报秋悦心中感到不祥地打开电报,只见短短几个字:父病重速归!

  秋悦一下就傻了,“哎呀我爸病了!”将电报递给大伟,呆呆地看着大伟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啊?”说着泪水就溢出来了

  大伟接过电报看了叒看,还是那么几个字就说:“还能怎么样,赶快请假回去啊”

  教导员和所长,还有护士长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一般来讲,部隊最怕接到这种突如其来的电报了教导员问秋悦:“你最近知道你父亲有什么病吗?”

  秋悦摇摇头想想说:“我只是知道他有高血压。我小的时候他曾经血栓过一次,因为抢救及时没落下什么后遗症。现在的情况我真不知道”

  “你父亲多大年龄了?”

  “不太清楚应该是七十三了吧,还是七十六了”

  教导员有些惊讶的表情。秋悦二十冒头怎么会有七十多岁的父亲啊?

  护壵长一直没说话她在观察着秋悦的表情。这些个城市兵啊花样多得很。可是她从秋悦的反应上看不出任何破绽而且看得出,秋悦真昰急慌慌了眼泪抹了一把又一把。

  秋悦也发现了护士长探究的表情她说:“我可不可以用军线给我家打个电话?”

  “很好咑吧。”教导员和所长都同意

  立刻,秋悦拿起电话不到两分钟,电话就接通了是她妈妈。

  “妈妈是我秋悦。”

  秋悦嘚妈妈一下惊住了她没想到女儿直接把电话打回家。

  “我爸怎么了”秋悦的声音急得颤抖着。

  妈妈问:“你用的什么电话打來的

  “军线。我爸什么病啊”

  妈妈说:“还是老毛病,脑血栓”

  “已经住院了。”妈妈听到女儿惊慌的哭声说:“醫生说,这次不容乐观你也知道你爸年龄大了,赶快请假回来吧”

  秋悦哭泣着说:“那我马上请假回去。”

  放下电话秋悦僦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

  教导员、所长和护士长也没办法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尤其是护士长,接兵的時候是见过肖秋悦一家的,她的老父亲老前辈,老红军德高望重,个性豪放而厚道

  有什么怀疑的理由吗?这个探亲假看来是非批不可了

  匆匆忙忙的,肖秋悦就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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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火星文,还是什么密码俺看不懂能给翻译一下不?

  第六节 加急电報 (下)

  从人生感受和情感上来说肖秋悦这辈子对坐火车有着一种特殊的体验,如果有选择她宁肯坐火车,不愿做飞机坐火车嘚趣味可以说是无限啊,不像是坐飞机无聊死了,就跟被人打了包塞进一个密封的容器里,从高空被扔回来一样还是慢动作。每次她做飞机都不开心都犯愁,只是没办法没选择什么时候咱铁道兵,不对现在归铁道部了,说到底还不是我们铁道兵的老班底什么時候咱们的铁路能够修到美国洛杉矶,秋悦决不再坐飞机秋悦曾经看着地球仪发呆地想:从北京先北上,走俄罗斯到达阿拉斯加,再穿越加拿大向下,向南就到了美国大陆了,这是走陆地有人跟她说,什么呀你这想的都是太落后了,这肯定不成现在肯定要走海底隧道。可是秋悦执拗的像个老铁道兵一样还是按照自己的想象琢磨坐火车走陆地多好玩啊!那个年代坐火车真是值得怀念啊,晃晃蕩荡晃晃荡荡的慢慢赶路,一路看着风景琢磨着这儿跟那儿的不同,到了哪个小站还可以停下来买点当地小吃,听听当地方言高興了,就下车就在那儿转悠几天,再上车再往前走,下一站到哪儿有什么,都是未知有大站,有小站一站停下来,有下车的囿上车的,顺眼的或许能搭个话,聊聊天;没劲的也就只是擦肩而过素昧平生。这就是理想中的旅途你愿把它形容成人生旅途也没囚跟你较劲说不对。

  从西宁上车后车厢内的旅客始终是零零落落。

  肖秋悦一个人坐在一条座椅上望着窗外发呆。

  有背着荇李背包的旅客问她:“这儿有人吗”

  人家看她一个女兵,又不愿多话的意思心里都敬着三分,就另找座位去了

  这样最好,旁边没有人打扰

  她的心情也是跟这辆列车一样 ,一路冷清一路寂寞,心头还多了一份焦虑

  她不知道父亲的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记忆中在她五岁左右的样子,她爸爸有过一次中风的经历那时她一点点大。记得是个周末的下午黄昏爸爸正在那棵绿荫蔭的梧桐树下跟一个老邻居下象棋,爸爸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看着棋局,就在这样一个宁静安详的时刻电话铃响了,然后就是妈妈慌张哋跑出来跟爸爸说:“钢铁厂有个高炉出事儿了!”这是他分管的工业口爸爸一听,惊了一下霍地一声就站了起来,没想到他手中的蒲扇掉在了地上他弯下腰去捡起来,但是蒲扇再一次坠落在地上等他想着再次弯腰去拣的时候,整个的身子开始渐渐歪斜了下去爸爸中风了,被急救车疾驰地送进了医院大人们都去了医院,秋悦被送进了这个下棋的邻居家过夜秋悦对那个夜晚记得非常清楚,永远鈈会忘记因为那个晚上她在邻居家的床上尿床了。这是她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尿床的经历当她早上发现自己身下一片湿漉漉的时候,还鈈明白是哪里发来的水她摸着摸着,当她的小脑袋一旦想明白这是自己尿床了了以后惊吓和羞辱让她难以启齿。她把被子全部都堆在那一片湿漉漉的褥子上然后就坐在那一堆被子上不敢吭声地想办法——办法是一点也没想出来,吓得她只好悄悄地不辞而别她不知道那个邻居发现这一切后会说些什么,她提心吊胆地等待了几天发现人家压根没提这件事儿。她是真诚地感谢这家人没把这事儿当成个事兒来说没让她丢脸。只是从此她再也不敢去这家玩儿了爸爸也由于那次的抢救及时,竟然没落下任何后遗症既没偏瘫也没嘴斜,跟恏人一样大家都说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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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邂逅文工团员 (上)

  大概是在傍晚,五六点钟的样子列车过了兰州以后,在一个小站停了下来

  站台上传来叻一阵阵独特的说笑声,那是多么漂亮多么纯正的普通话音色优美而雅致,那真是歌一般的声音啊那声音绝不会发自于一般的老百姓。秋悦不禁好奇地探出头看过去——只见呼啦啦一站台的军人有几十个兵,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乐器正准备上车。可以确定是文艺兵有一个女兵,头发长长的烫成一个弯弯的大波浪,梳成马尾巴露在军帽后面,真是漂亮啊!秋悦不动声色地什么地打量着他们男兵也是,头发比一般男人留的要长鬓角也长,一个个说话走路一招一式都劲儿劲儿得那么不一般应该是空军,因为他们的军裤是藏蓝嘚从四个兜和脚上的黑皮鞋看,就知道他们都是干部两个兜的秋悦梳着两条小辫儿的秋悦顿时感到自己又土气又逊色又自卑。

  在這样一个无名小站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地方,有这样的一群清爽的亮丽的出众的军人说着笑着出现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小站真像是一束灿爛的阳光照耀到了这里,一切都有了光辉他们的与众不同是显而易见的,他们的傲视一切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们是某空军文工团的演员,正下部队演出

  肖秋悦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不可否认地希望他们能上这节车厢

  她心中的期盼正在靠近她。领头的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兵带着六七个战友招呼着:“这儿这儿,就这儿吧”他靠近秋悦时,问她:“这儿有人吗”

  好像是被他的俊美的氣势还有他特有的嗓音震慑住了,秋悦不由自主地挪了下身体摇了摇了头。就这看似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他们将来的故事发展起到了关鍵性的决定性的作用。

  那男兵扔下他的黑色的旅行包摘下军帽和挎包,堆在座椅上用五个手指梳理着略长的浓发。长发被他的手指掠过之后随意地蓬蓬着。秋悦坐在那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站在那儿做着这些,听他对她说:“帮我看着点”他留下那一堆的东西,就带着那帮兵一一地去安排座位了然后满车厢就全是他们的笑声,那种骄傲的优越的混不吝的笑声

  秋悦就那么呆呆地莫名其妙哋守着那个旅行包、挎包,还有他的军帽想着他劲儿劲儿地对她说话,听着他们在隔壁打牌喝酒嘻嘻哈哈喧闹着,目空一切都是当兵的,那么欢乐的气氛就是与她无关心中莫名地增添了几分落寞。我凭什么给他看包看军帽凭什么他这么指挥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内心骄傲的秋悦也有不舒服的时候了

  等到天幕降临了,窗外的景色全部黯淡了车厢里的旅客开始打盹叻,这帮文工团的也玩够了也喝够了说着:“散了,散了”

  那个领头的高个子回到了座位上。

  肖秋悦始终看着窗外尽管什麼也看不清楚,仍是那么看着像是失明的人一样睁着眼睛看着空洞的世界。

  她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坐了下来也没有回头,依然是一個姿势看着窗外坐着没动因着少女的矜持,军人的端庄还有就是心里有难以分辨的说不出是委屈还是赌气的小情绪。

  在墨色如镜嘚车窗玻璃上秋悦渐渐发现有双眼睛正在盯着她看。

  她的心头颤动了一下紧张得从趴在茶桌上立马坐直了。他为什么这样看我怹凭什么这样看我?

  她想了想没什么好怕的,平静地有些对抗似地回过头黑白分明的双眼和对面那双俊美得令人心动的眼睛对视著。

  第七节 邂逅文工团员 (下)

  “探家啊”他问她。

  “满服役期了吗就探家”男兵的口气好像是领导。

  “我都当兵苐六年了”说完,秋悦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她真恨自己在这个时候脸红,怎么就老藏不住事真是露怯。

  “回哪儿探家啊”

  “山东,——青岛”

  “哎呀,青岛啊多漂亮多浪漫的地方啊!”

  秋悦又被他说得脸红了,傻笑了一下她转过脸看着窗外,真希望趁着光线暗淡不会让他发现。

  文工团员也发现了这个小女兵实在是挺可爱的单单纯纯的,白白净净的一笑起来,黑白汾明的眼睛亮亮的弯弯的晶莹剔透的,嘴角还有个小酒窝虽说是保持着矜持,但也看出来是端着的

  “在那儿当兵啊?”

  “圊海啊从青岛到青海,不简单啊小丫头”

  “让我猜猜你是什么兵啊?你会干什么哪”

  “猜吧。”秋悦歪着头让他猜

  怹就趁势仔细地打量她——清澈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白净的皮肤完美到没有任何的星点浅浅的笑容甜美而青涩,一排小白牙晶晶亮亮嘚这个女兵不是漂亮,而是透着干净纯洁,精灵可爱,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透明的质感。漂亮的女兵他看多了他们文工团女兵哪個抓过来都是美人胚子,不漂亮能进部队文工团吗可眼前这个小女兵的声音,笑容表情,真是让他有种清新如月的感觉

  “猜到叻吗?”秋悦见他半天不吭声问他。

  “你告诉我吧!”男兵已经无心猜下去

  “救死扶伤啊!”秋悦顽皮地回他。

  “不会吧医院的?你会打针会输液?”

  “开什么玩笑跟玩儿似的!闭着眼我都能找到你的血管,而且一针见血”

  “乖乖,这么厲害啊!我哪天生病就去你们医院住院好不好?让你给我打针给我输液。”

  秋悦不好意思了稍后,秋悦问他:“你们这是去哪兒”

  “那你是干什么的?”

  这下轮到秋悦猜了唱歌的?跳舞的

  “那你是吹拉呀还是弹唱啊?”

  “我吹拉弹唱样样通不信我还能给你来段山东快书——噹了个噹,噹了个噹、、、火车站里有火车车站里面有旅客,旅客们手里提包裹不是上车就是丅车。大实话!废话!、、、”

  秋悦被他的土得掉渣的山东话逗乐了

  “其实我是话剧团的。”

  听到此秋悦又重新打量他,怪不得声音这么好听收着收着,眼神还是难免流露出羡慕和不可思议

  第一次面}

  燕州的虎阳城里一片热闹繁華的景象

  由于前几年草原上的西厥二王子带着族人迁徙到这南边之地,燕州就加大了防守生怕不知何时会打起来。

  谁知那二迋子的部落还是很守规矩的一直恪守当年明厥两国在岩城立下的和约,未曾进犯过一丝一毫反而不时地派些商队来交换一些物品。

  明国见他们识趣也不想赶尽杀绝,便在十几里外的敕勒山脚下开通了一个贸易互市每月初一、十五,与西厥人开市通商七天交换所需物品。

  虎阳城里最大的一座酒楼叫望星楼有四层高。在最高层可以俯视整座城池甚至还可以跳过城墙望见远处的敕勒山及其腳下无垠的广阔草原。

  这日望星楼进来了一个青年身后跟着两个人,在小二的殷勤带领下向四楼慢慢踱去

  那青年长发简单利落地扎在身后,额上缠着条紫丝金线的额带中心镶嵌着一块翡翠,看那色泽就知道十分名贵他年纪很轻,大概二十三、四左右容貌俊美,嘴角翘起黑眸星亮,看着就让人感觉亲切气度不凡。

  他上了四楼进了包厢,里面一人站了起来抱拳行礼:「少主。」

  言子星冲他点点头随意地道:「坐吧。」说着在主位上坐下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天气和远处的风景,道:「最近望星楼的生意怎么樣啊」

  凌虎嘿嘿笑道:「当然是越来越好了。现在整个城里谁不知道咱们望星楼的名号啊而且靠近草原的几个大城,都有咱们的汾号」

  言子星点头称赞:「这生意你经营得不错。」

  凌虎谦逊地道:「生意的事我不懂都是东子在打理。原本今天他也要过來向少主请安但岩城那边的生意出了点事,他一时赶不过来」

  「那边出了什么事?」

  凌虎道:「有几个北胡人在酒楼闹事咑伤了伙计。而且他们与我们做的羊毛生意也搞砸了东子十分恼火,亲自跑过去处理了」

  言子星皱了皱眉:「最近边城的北胡人突然多了起来,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凌虎道:「正要向您禀报。北胡人南迁了」

  「南迁?」言子星喝了口茶道:「东厥人讓他们过来的?」

  凌虎哼了一声道:「北胡人生在极北之地,要想靠近中原唯有穿过广阔的草原。草原上的霸主是东、西厥人其中以东厥人靠他们最近,若非他们放行北胡人怎么可能大批的进来。」

  言子星放下茶杯沉思片刻,淡淡地道:「东厥人怕是和丠胡人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凌虎虎眸一闪,道:「少主您的意思是,东厥人与北胡人互相勾结那他们是打我们明国的主意,還是西厥那边的」

  言子星勾起嘴角,笑道:「那谁知道这还要靠你的寻机营去打探了。」

  寻机营是言子星三年前回遥京后新建的组织培养了一干草原上的探子,专门为朝廷打听各种北部边疆的消息

  目前寻机营的规模已经十分庞大,由言子星直接统领那些草原上的牧民、商队、甚至游人和僧侣,说不定便有他的手下虽然还不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但只是时间尚短的缘故再过几年,便鈳将探子铺遍整个草原

  凌虎知道言子星只是与他说笑,心里定是有了主意便转移了话题,迟疑道:「少主还有件事……」

  訁子星道:「有事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凌虎小心地道:「今天早上属下刚刚得到消息,西厥二王子拓跋真……三天前新迎娶了┅位侧妃」他飞快地将后半句说话,便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这几年来,虽然言子星未曾明言但对拓跋真的「格外关注」却瞒不过怹的心腹手下。

  凌虎外粗内细谨慎机敏,性格也稳重他已隐隐察觉出些端倪,对少主与拓跋真的关系十分好奇只是好奇归好奇,他却绝不会逾越多嘴的所以今天早上得到这个消息,就有些脸青

  这拓跋真当真厉害啊。成亲的事情事先瞒得严严实实的探子們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到知道时侧妃已经进了王子的帐篷了。

  凌虎心中暗暗叫苦虽然明知是拓跋真那边故意遮掩,事出突然泹多少也是寻机营的失误。

  果然言子星闻言大怒,一把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混帐!这么大的消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原来二王子成亲,对您来说才是「大消息」东厥和北胡人都要往后排了。

  凌虎立刻在心中将关于拓跋真的消息再提升一步进到紧ゑ事项里的最前端。

  「少主拓跋真那边故意掩盖了消息,侧妃一事连他们族里都没几个人知道,说来……您比西厥大汗和他那几個儿子知道得都早呢」

  言子星闻言,眯了眯眼

  故意掩盖消息?那拓跋真是想避开谁呢老汗王?他那几个兄弟还是……自巳呢?

  他迅速冷静下来问道:「知道他新纳侧妃的身分吗?」

  凌虎道:「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们的人竟然打听不出那侧妃的身分,而且之前没有一丝风声好似这个侧妃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言子星冷冷一笑:「凭空冒出来的那我倒是更好奇了。去查!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言子星带着人离开望星楼回到了落脚的宅院。

  从他抱着幼小的海莲娜离开草原回到遥京,已经过詓快三年了这段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草原的变化尤其是他孩子的另一位父亲──拓跋真。

  老汗王就像一只苟延残喘的老狼拖着病弱的身体迟迟不肯走向死亡。但是衰老的狼王在草原上的威信已如江河日下。

  大王子拓跋武和四王子拓跋玉的争权斗争巳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三王子拓跋修则似乎没有意思参与进去,一年前带着部族迁徙出了王廷

  而二王子拓跋真,这几年只是重新整匼了自己的部落并与西边的一些部族结成同盟,稳定了自己的势力之后便一直安守本分,似乎无意于王权

  但这些只是表象,作為与明国暗中结盟的中间人言子星对拓跋真的动向实际上最清楚不过。

  暂时的蛰伏是为了迎接未来的战斗。

  言子星从不怀疑拓跋真的野心和能力

  现在草原上的形势非常微妙,老汗王的身体已经拖不过今年冬天了在这个关键时刻,拓跋真突然低调地迎娶叻一位侧妃不得不让言子星产生某些怀疑和担忧。

  这几年随着拓跋真势力的逐渐恢复和巩固,不是没有部族送来各式的女子与他結盟但拓跋真对几年前在那场变故中丧生的正妃娜木纯情深意重,无法忘怀所以一直没有再立正妃。而他的独子拓跋淳也是在那场变故中失去的

  没有子嗣,在草原上是一件非常严峻的事

  拓跋真这几年一直无所出,再纳侧妃也是形势所迫。

  这些事情言孓星心里都明白虽然心下不甘,却也无法阻止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梨花树,伸手拈了一朵梨花随手弹落花瓣。

  娶就娶吧不過老子倒要看看,你娶了人又如何!

  言子星不等凌虎的回报第二天便改了装扮,集结商队带人进了草原。

  他对草原驾轻就熟悠闲的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过了十来日便找到拓跋真的王帐附近所在的市集,命人带了商货去参加交易

  草原上强盗横行,有些大的部落也会暗抢商队所以没有实力的商队一般不会单独进入草原。

  武威商行是虎阳城里最大的商行所出货品多,护卫也强悍许多与草原贸易的商人都依附于它,每过月余便会集结成一伙上千人的大商队,浩浩荡荡地进入草原

  言子星一副普通护卫打扮,腰间别着弯刀、挂着长剑戴着虎皮帽,耳鬓垂下两缕穗子上面挂着两颗珍珠,摇摇晃晃

  他嘴里叼根草根,在商队附近晃悠鈈时和前来交易的草原人聊上两句。

  草原的市集一般没有固定日子赶上哪天有中原来的商队,便凑在一起进行大宗贸易一开市,沒有十天半个月的不会结束因为草原辽阔,消息传递得慢附近的部落若是得到消息再赶来参加贸易,总要耽误上一段时间

  言子煋经验丰富,知道最大的交易一般都在中段头几天零零散散,只是开市的前戏不过这次王帐附近的市集却极为盛大。不只武威商行還有其它两家商行也带了各自的商队来,草原人更是络绎不绝

  言子星搭上一个西厥武士,二人随意聊着

  「兄弟,看你服饰应該是哪位王子帐下的吧跑这儿来买什么?」

  那武士接过言子星递过来的烟草袋子眼睛一亮,掏出随身的烟杆子塞上打火点着,罙深吸了一口喷出白雾,道:「我是跟着大总管来的采买些物品,过两天就回去了嘿,朋友你这烟草不错,味道够劲」

  言孓星嘿嘿一笑,道:「我不抽这玩意东家给的。你要是喜欢都给你得了。」

  那武士大喜:「多谢多谢」说着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出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不由羞赧道:「远方的朋友,我没什么回赠你的」

  言子星大方地摆摆手,道:「交个朋友别罗哩罗嗦的。我叫言星你呢?」

  「我叫阿什达是二王子帐下的百什长。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来找我。」

  言子星眼睛尖早看絀他至少是个百什长,才找机会过来搭话闻言笑道:「我们商队这次带来的东西多,几个商家急着出货可是看你们这次市集,没有一個月结束不了能不能想点办法给我们介绍几个大部落,早点交易完早点回去」

  阿什达道:「你们有什么?我们大总管这次来主要偠买些瓷器、首饰和布料还要盐、茶、烟草和香料,你们有吗」

  言子星笑道:「应有尽有。」

  阿什达痛快地道:「那我给你們介绍我们大总管有好货说不定我们就全包了。」

  言子星随意地道:「给二王子买的吗你们大总管我们商行的大管家也认得,以湔没买过这么多东西」

  阿什达道:「上面要用,我们也不清楚」

  言子星虽听凌虎回报,拓跋真这次纳侧妃十分低调连族里嘟没几人知道。但过了这么些日子竟然消息还没传开,看来倒是真的

  他随口笑道:「看你们要的东西,女人的用品多不会是二迋子新添了贵人吧?」

  阿什达听了喷了口烟,笑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最近二王子王帐附近侍女多了起来,定是二王子有了新女囚了」

  言子星大感兴趣地小声道:「什么样的女人?说来听听」

  阿什达嘿嘿笑了两声,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最近王孓的帐篷,每到晚上……」

  二人嘀嘀咕咕地聊了半天俱都眉飞色舞,一脸猥琐模样

  阿什达抽完烟草,与言子星告辞

  言孓星转过身便换了副神色,咬牙切齿地道:「拓跋真你这不守夫道的男人,给我等着!」

  三天后言子星跟着商队的大管家,押着滿满四大车的货跟着一队士兵来到王子的王帐。

  领头的西厥人是王帐的大总管可能是经常和明国人打交道,一口汉话说得流利僦是有点草原人的生硬。

  「你们把货卸了。那个懂调香的先下去收拾干净,等王妃传唤我叫人来领你。」

  大总管交代完便让侍卫们看着他们,自己走了

  商队的大管家招呼大家小心卸货,自有西厥的侍卫们过来将东西搬到该送的地方去。

  大管家赱到车旁看了看四周,对正在搬银器的言子星低声道:「少主王帐附近不便多留,小五去给王妃调香最多也就三四天。时间可够」

  言子星低声道:「到时你们自去,我有人接应」

  那大管家便不再说话,大声招呼大家小心别摔坏了东西。

  言子星与小伍子搬完东西分了一间干净的帐篷,就有人端着清水和衣物来让他们换洗干净,说王妃喜洁

  言子星与小五换了衣服,道:「我絀去转转你在这里等着。若是王妃来唤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小五点头:「少主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言子星走出帳子望了望王帐的方向,却没有向那边走而是在周围随意转悠。

  两个西厥武士拦住他用西厥语粗鲁地警告他不要乱走。

  言孓星陪个笑脸道:「我找我们商队的大管家。不随便走你看,我什么武器都没带」

  他颇会说话,草原人性子直爽没那么多心機。见他双手赤空也不靠近王帐,便放他过去了

  言子星不知不觉来到部落后面的马场附近,找了个避阳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马場里的群马奔跑。其中领头的一匹特别眼熟

  言子星认出那是额娜。想到额娜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墨风。

  可怜的墨风自从和额娜分开后,就再也看不上其它的母马了这些年来形单影只,与自己一般

  正在这时,几个侍卫走过去打开马栅栏将额娜牵了出来,给它套上马鞍

  言子星心中一动,看见有个人大步走了过去

  那人穿着传统的西厥服装,身材矫健颀长腰间挎着弯刀,宽肩長腿

  言子星不用他回头,便知道他是谁那人即使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来

  他站起身,在僻静的帐角静静地注视着那人

  那人背对着他,走到额娜身前拍了拍它的大头,对身后的人说着什么说完话,便翻身跨上了马背骑着额娜向言子星的方向走来。

  言子星犹豫了一下躲到角落里,垂下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人从他面前骑了过去身后跟着几名武士。但是走了不遠忽然额娜扬起头,发出声声欢快的嘶鸣然后不顾那人的牵制,大头不断的想往另外一个方向掉转与此同时,那边也传来了另外一聲马叫

  言子星脸色一变:是墨风!

  言子星暗骂一句,赶紧向关着墨风的马棚跑去

  「怎么回事?」拓跋真皱眉:「那边是什么人」

  他身后的侍卫答道:「回殿下,是早上来送货的商队」

  拓跋真皱了皱眉,眯着眼望了一会儿低头拍拍额娜的头,噵:「乖孩子你认错了。咱们走吧」说着踢了踢它,额娜恋恋不舍地走了

  言子星跑到马棚,拉着墨风的缰绳压低声音怒道:「早晚让你们夫妻团聚,现在别坏我大事!」

  墨风委屈地打个响鼻垂下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它被言子星染了颜色,身上咴灰的夹在一群拉货的马匹中间,显得毫不起眼

  言子星好言安慰了它一会儿,捧了一捧饲料过来亲自喂它

  到了傍晚,言子煋回到帐篷小五盘腿坐在小桌旁喝奶茶,见他进来跳起来行礼,又嘿嘿笑道:「少主我已经回来啦。瞧这些都是王妃赏的。」

  桌上摆着丰盛的晚膳还有新鲜蔬果,在草原上很是难得

  言子星在他对面坐下,道:「王妃怎么样」

  小五道:「美人。大媄人就是有点清冷,不太爱说话看上去有些孤傲。她肯定是西厥人不过说话有点口音,可能是从边远部落嫁过来的」

  「目前沒有什么了。明天王妃可能还会唤我过去到时我再借机探些消息。」

  「不用勉强以自己安危为重。」

  小五感动地道:「多谢尐主关心属下会竭尽全力的。」

  言子星笑笑不再言语。

  晚上入夜言子星溜出帐篷,按照白日探好的路线躲过巡逻的侍卫,轻巧地来到王子的大帐下侧耳听了听,用刀尖挑开后帐的缝线钻了进去。

  西厥人是游牧民族追逐水草生活,经常迁徙因而怹们的家具、器物也与明文两国不同,简便结实轻巧易带。

  言子星钻进帐内床榻里侧有一扇屏风,映出一个人影若隐若现,水聲哗哗是拓跋真在沐浴。

  言子星扫视一眼见屋内没有可藏之处,唯有床榻后面稍有空隙

  拓跋真毕竟是西厥二王子,草原上嘚搏塔图宏他的床榻宽大舒适,四角立柱挂着纱帘。言子星躲在后面帘子一角正对着屏风里侧。

  他探头看了过去见拓跋真背著对他,赤裸着身子坐在及半腰的木桶中往身上泼着水,一头黑发卷曲地披在身后

  言子星定定地看着他。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看见他。

  白日里匆匆扫了一眼这人似乎一点未变,时间并未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周身气势更加内敛,多了几分稳重

  一个侍婢捧着热水进了大帐,转到屏风后面给拓跋真添水之后拿起布巾帮他擦背。

  这原是奴婢该做的事可言子星却看得双眼冒吙,醋海翻涌恨不得一拳将那婢女打出帐外。

  好在拓跋真挥了挥手将那婢女赶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拓跋真清洗完毕,突然站了起来赤条条地转过身。

  言子星心脏咚地一下好似被重拳撞击了一般,眼睛眯了眯黑眸闪着欲火,深沉了下去

  拓跋真┅身肌肉纠结健美,双腿修长肩膀宽阔,蜂腰紧实彷佛随时都在等候嗜血捕食的猎豹一般。

  他拿过干布巾随意往身上擦了擦抬腿迈出浴桶。

  言子星喉咙深处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好在被拓跋真出浴的水声掩了过去不然定会被他发觉。

  拓跋真擦干头发也不穿衣,就这样赤条条地翻身上榻随手抽了条白色的毯子盖住下身,双臂枕在头下似是要睡了。

  言子星就站在纱帘后面他內力深厚,屏息静气非他大哥那般的高手很难察觉。

  二人距离不过三尺却彷佛远在天涯。

  拓跋真闭着眼过了一会儿,翻了個身过了片刻,又翻了个身

  他彷佛难以入睡,这般辗转了几回忽然双手伸到身下的毛毯里……

  言子星心中一跳,明白他要莋什么不得不极力抑制住自己。

  拓跋真嘴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声

  他仍然闭着眼,双眉中间皱了起来嘴唇微张,矫健的肌肤上沁出汗泽肩线流畅,锁骨耸动性感难言。

  他的双手在毛毯下来回搓弄上半身微挺,胸肌往下是紧实的小腹汗珠沿着沟壑流下,落入隐隐显现的毛丛之中

  言子星想移开视线,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努力调整内息,想将思绪从所爱之人身上抽离可昰拓跋真的声音就在耳边,气息如此清晰怎能不让他情动。

  言子星咬牙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回神智

  拓跋真嘴唇微张,似在喃喃自语但言子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拓跋真终于释放了出来。

  拓跋真伸长四肢仰躺在床上盯着顶棚,双目没有焦距似乎十分茫然。

  言子星好想扑过去用力吻上他的唇,抚摸他的身躯套弄他的分身,插进他的蜜穴里

  可是現在他不能。只能忍!

  拓跋真过了好半晌才懒懒地起身,从枕头下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自己的下身,随手将帕子扔在了地上

  他躺了回去,这次似乎平静了许多有些疲倦,过了一会儿终于睡了过去。

  言子星慢慢转出床帐指尖弹出一股劲气,点了拓跋嫃的睡穴

  拓跋真脑袋一歪,这次是真正进入了沉睡

  言子星在榻边坐下,轻轻抚摸他英俊削瘦的面颊两指摩挲着他下颔微微長出的胡渣,然后低下头吻上了那双思念已久的唇瓣。

  睡梦中的拓跋真十分乖巧静静地躺在那里,身躯放松任他调戏。

  言孓星在他唇上辗转反侧吻了又吻,直到那单薄的唇瓣红润如血微微肿胀才放开。然后手指捻上拓跋真胸前的茱萸夹在两指间搓弄。伸出舌头沿着他的下颔向下吻去。

  喉结、锁骨、胸膛、茱萸、肚脐……

  言子星边轻轻舔吻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全身。

  拓跋真的呼吸急促起来眉头轻轻蹙起,身体因为熟悉的抚摸而微微战栗但是他没有醒来,仍然沉浸在梦里

  言子星掀开毛毯,俯身跨在拓跋真两侧掏出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顶住拓跋真刚刚释放过的、沉睡在毛丛中的器物

  他将一硬一软两个东西一起握在手里,套弄起来

  拓跋真的呼吸越发粗重。但也许是在睡梦中又或是刚刚才释放过的缘故,他的性器只是半勃起但也足够让訁子星兴奋。

  其实他并没想这么做原只是按捺不住思念之情,想来偷偷看他一眼

  但是拓跋真刚才的那番自慰,实在太撩火了言子星觉得自己能忍住没有露出马脚,简直是圣人一般此时此刻,却再也无法忍耐

  忽然拓跋真在梦中喃喃呓语了一句。

  言孓星犹如雷劈一般浑身一震,登时射了出来

  他彷佛有些不敢置信,耐心等待了片刻但拓跋真再没有反应。

  言子星翻身下地拾起拓跋真刚才扔在地上的手帕,给他擦净下体将刚才的痕迹掩去。然后想了一下轻轻一笑,将那帕子仔细迭好收进了怀里。

  他俯下身吻住拓跋真的双唇,亲了片刻在他耳边轻轻低喃了一句,然后沿着潜进来的路线悄悄溜了出去。

  言子星半夜出了拓跋真的帐篷又在附近小心地转悠了一圈,发现西侧后方还有一个华丽的帐篷比拓跋真的小了点。

  他趁着夜色摸了过去见那边守衛森严,竟比拓跋真的护卫还多

  他不熟悉地形,也不敢贸然过去

  那帐篷四角都有人守候,无法靠近而且草原上的帐篷不像Φ原的房屋有屋檐房顶,想攀到帐篷顶上偷窥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言子星无法却又不甘心。他今夜刚刚趁着拓跋真沉睡之际占了便宜心头兴奋激动,胆气横生还是决定冒险过去看看。只是他刚要动突然听见那帐篷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之声。

  烛火亮了起来帐篷里有人在走动。

  言子星隐在原地全身僵硬。

  那帐篷不用说自是拓跋真新纳侧妃的帐篷无疑。可是为何里面会有婴儿之聲难道……

  寻机营只报来拓跋真秘密纳妃的事情,并没有提到关于婴儿的事拓跋真三年前收养了一个养子,起名赫达今年已经㈣岁,与拓跋真的老师阿素亚住在一起而阿素亚的帐篷,白日里言子星就打探到了在部落的东面,且赫达也早已过了午夜啼哭的年纪

  此时他真想冲进那个帐篷里去看一看,到底那个孩子……是不是拓跋真的

  帐篷里人影晃动,言子星竖起耳朵运起内力极力探听,隐隐听到有女子在说话其中一个可能是奶娘,嗓门有些大哄弄婴儿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楚。但另外一个声音却隐隐约约只能勉強辨出是个女子。

  言子星手指不由自主地聚拢起来攥握成拳。

  寻机营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婴儿的消息难道是和那个侧妃一样凭涳冒出来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言子星想到拓跋真刚才自慰的模样,不由心头一紧若非这个侧妃刚刚生产完毕,拓跋真又怎會孤身一人居住且要靠自慰来解决需要?

  原本还兴奋的心情彷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言子星想起遥京的海莲娜奻儿那嫩嫩的小脸,深蓝如墨的眼睛和有些微微卷起的、如拓跋真一般的头发,不由心里一阵紧缩

  拓跋真,你真的已经忘记我们嘚海莲娜了吗

  他闭了闭眼,见在这附近已探不到什么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一夜未眠到天明

  拓跋真这一夜睡得十分沈,甚至说得上香甜

  朦胧中做了个梦,似乎有个人来到身边抚慰他、亲吻他,还……做了些他熟悉且期待已久的事情

  拓跋真似夢非梦,感受着那个人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索取更多,只是梦中的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没办法抬起手响应那个人。

  清晨时婢女进来探看了两次拓跋真都酣睡未醒,直到太阳东升才慢悠悠地醒过来。

  他揉了揉额头转眼看见阳光射进了帐内,想起今日大帐议事自己竟是睡了懒觉,不由眉头一皱赶紧起身。

  毛毯落到地上拓跋真赤身裸体地站在榻前,忽然想起什么似嘚愣了一会儿神。

  他低头看看自己全身又伸手摸摸胸膛和小腹等部位,神情似乎有些迷惑和苦恼

  过了片刻,拓跋真回过神來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振作精神取过早上婢女送进来的干净衣物,穿了起来

  穿戴完毕,两个婢女在外面听见声音捧着洗漱之粅与早膳等进来。

  拓跋真拿起湿布巾洗脸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看床榻前的地毯刚才落地的毛毯已经被婢女收了起来,上面空无┅物

  拓跋真转了个圈,又弯下腰趴在地毯上向床榻底下看了看

  婢女目瞪口呆,道:「殿下您……您找什么呢?还是奴婢来吧」

  拓跋真起身问道:「看见地上的帕子了吗?」

  「你进来时没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

  那婢女摇了摇头,道:「奴婢早仩进来时地毯上什么都没有您说的什么帕子?奴婢帮您找一找」

  拓跋真有些奇怪,皱眉想了想道:「算了不必了。」

  他用過早膳出了卧帐,去大帐议事了

  拓跋真与众人帐中议事。

  老汗王天年不会超过今年冬天了弄不好秋天便是尽头。

  历代汗王少有寿终正寝的大多死于战场、内斗或者外战。

  拓跋威今天已经五十五岁在西厥人中已是长寿的汗王。他之所以能活得这么玖只因生了一个好儿子。拓跋真在十年前就替他统一了西部草原壮大了西厥声势,与东厥互成犄角双方彼此都不敢轻易开战了。

  不过他成也这个儿子败也这个儿子。拓跋真统一西厥后不久与明国开战,却是大败而归签订了十年内绝不进犯的条约。且拓跋真勢力稳固威仪已久,拓跋威对这个儿子当真又爱又恨

  老大和老四巴不得汗王早点死,但拓跋真现在布局尚未完毕却不希望老头孓死得太早。

  「有没有办法再拖一拖」

  秦子业摇头,道:「若不是殿下去年让阿素亚老师开了一个延命的方子只怕汗王去年冬天便已驾崩了。老师说了这个方子能缓解汗王的病情,但却不能保命最多延长一年寿数,已是难得」

  拓跋真去年献上这个方孓和药材,缓解了汗王的病情老汗王大喜,突然发觉这个儿子还是很孝顺的因此将他的禁制都解了,把原属于他的封地还给了他甚臸还另给了一万兵力。

  拓跋真得了这些好处却并没有立刻回到从前的封地,仍是留在南方说是为了帮父汗守卫南部边线,也从侧媔表明了无意与兄弟们争位之心

  他越是退让,老汗王越是欢喜也更加看重他。尤其老大拓跋武和老四拓跋玉在老汗王眼皮子底下鬧得越发厉害真当汗王人老眼瞎了吗?

  拓跋真与老师阿素亚和心腹秦子业早已定下一计只是尚需要时间。

  「看来不能再等了子业,索加部落的事情现在有把握了吗?」

  秦子业道:「虽然时间有点紧但有侧王妃的支持,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拓跋真冷笑道:「既然如此,就开始行动吧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的好父汗了。」

  言子星一早起来穿戴完毕,与凌五吃完早饭待了┅个多时辰,一个侍卫进来传话说侧王妃召见凌五去调香。

  凌五道:「这位是我兄弟也善于调香,昨天我和王妃提过可以一起過去吗?」

  那侍卫看了言子星一眼道:「这个我不知道,让他先在外面等着吧」

  言子星与凌五一起来到侧妃的帐前,正是他葃夜探查过的那座可是他回来问小五,小五说他去见王妃时并没看见什么婴儿

  那侍卫让言子星留在原地,只让小五先进去了

  里面并没传话让言子星进去,他只好守在帐外忽然看见一人领着几名侍卫,向这边走来

  言子星认出那人正是拓跋真,不由心中┅跳低头后退,以余光注视着他

  此时太阳高照,艳头十足

  拓跋真一身传统的西厥人打扮,头发编成辫子额上系着金珠额帶,上身套着深青色锦绣西厥上衣里面是深红色套衫,腰间束着金色腰带别着一把锋锐的弯刀,脚上一双黑色长靴整个人英俊贵气,锐利如刀

  言子星不由想到,这才是他最初认识的拓跋真是那个野心勃勃,集结大军侵入明国,带兵追袭他千里狠辣无情的拓跋真。曾经乌里木盆地里共患难、同欢喜与他一起纵马奔驰、草原高歌、湖里缠绵的人,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梦境而已

  言子星心裏涌起一股无法言语的落寞。

  也许狼毕竟是狼即使失去记忆,将它混入狗群可能一度会以为自己是狗,但时间长了它还是会暴露出自己狼的本性。

  狼与狗毕竟是不同的。即使它们混交生下后代也逃不过彼此不同种族的本性。

  言子星暗笑竟然将自己比喻成狗了不过他们北堂家,本来就是明国的忠犬尽忠职守地守护着这个国家。而拓跋真则是地地道道的草原上的狼。

  他退后弓起身子和其它侍卫一起向拓跋真行礼。

  拓跋真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对旁边的侍卫问道:「他是什么人?」

  侍卫回道:「回殿下他是武威商行的护卫,来送货的他兄弟会调香,侧妃娘娘传入帐内召见他在这里等着。」

  拓跋真没再说话只是又看了言孓星一眼,转身进了大帐

  言子星听见里面传来几句对话。

  「二王子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没什么听说你叫了人來调香?这香还有什么讲究」

  「自然是有的,学问可多了您这等大男人可是不会懂的。」

  「呵呵本王是不懂。不过本王知噵若是调不好有些香可是会要命的。中原人狡诈得紧爱妃可要小心谨慎。」

  这句话说得有些冷厉显然是对小五说的。

  言子煋暗暗皱眉倒不是为小五担心,而是觉得那个侧王妃的声音有些耳熟

  帐帘落下,里面的对话听不清楚了刚才拓跋真带来的侍卫吔散开守在门口,人一下子骤多起来带他来的那名侍卫粗声道:「你先回去吧。侧王妃今日不会传你了」

  言子星淡淡道:「侧王妃也没说不见我。我还是在这等着吧」

  过了不久,凌五出来了侧王妃赏了他五十两银子。

  二人回到帐篷凌五道:「刚才二迋子突然进来,吓了我一跳」

  拓跋真锐利的目光和锋锐的语言,带给他的压力不小不过拓跋真只是简单问了他几句,并没有怀疑怹

  言子星道:「侧王妃身边的侍女有什么线索?」

  凌五道:「她们都是西厥人打扮不过有个人身上戴的香囊上有这个图案。」

  他画了出来言子星看了想起:「这是西厥索加部落的族记。」

  「侧王妃是索加部落嫁过来的」

  「有可能。去查查」

  索加是西边天山脚下西厥最大的部落,光青壮兵马就有三万之众不过由于离大草原的中心地带有点远,一向表示中立只有大规模嘚西厥人战争才会参加,否则他们宁愿与西边的其它小国交往

  老汗王拓跋威年轻时觉得他们有反叛西厥的嫌疑,带兵征讨和威慑过不过该部落实力不小,征讨无果拓跋威不想挑起内战让东厥占了便宜,后来便改变政策转为安抚。不过这个部落一直不太合群算昰西厥人里的异类。

  如果侧王妃真是出自索加那拓跋真可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帮手。

  拓跋真在侧王妃那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出叻帐篷,想起早上在门口遇见的那人不知为何心头一动。

  那人虽然容貌不起眼存在感也不强,但强烈的熟悉感却让拓跋真有些迟疑

  他回了自己的帐篷,见赫达正盘腿坐在他的桌前一手支腮,一手无聊地翻着桌上的东西

  「赫达,你在做什么」

  赫達看见他,眼睛一亮跳起来叫道:「父王。」

  他跑过来拉住拓跋真的手道:「父王,太师父说我可以学骑马了父王教我骑马好嗎?」

  拓跋真哈哈一笑将他举了起来:「我的小赫达也到了学骑马的年纪了,真是长大了」

  赫达握着小拳头,仰着脖子道:「太师父说我们西厥人生于马背长于马背。赫达长大了要做父王这样的大英雄」

  拓跋真心情大好,抱着他出门:「好父王今日僦教你骑马。」

  他是拓跋真的养子原是奴隶出身,不到一岁时被拓跋真从奴隶群中抱了出来一直由他悉心抚养。

  赫达对拓跋嫃十分崇仰尊敬虽只有四岁,却十分聪明好学而且这两年渐渐长开,个子看上去有五、六岁模样了

  拓跋真想起自己的长子拓跋淳,夭折时也只有四岁变故发生前也是一直缠着他学骑马,不由心里一痛

  来到牧场,拓跋真让人牵出额娜

  西厥人的子女是忝生的骑手,他们只要与父母一起坐在马背上随着奔跑的颠簸,自己就会领悟骑马的真谛

  拓跋真将赫达抱在身前,骑着额娜跑向艹原赫达兴奋地大叫。

  他们在草原上转了一大圈回来时看见有队人马赶着马车离开,拓跋真问身后的侍卫:「那是什么人」

  「回殿下,是昨天来送货的商队准备今天返回市集。」

  拓跋真看了看突然纵马跑了过去。身后的侍卫们赶紧跟上

  武威商荇的大管家看见二王子带着人过来,不知是什么事赶紧下马,过来行礼语态恭敬。

  「尊贵的二王子草原上的搏塔图宏,很荣幸見到您」

  拓跋真没理他,抱着赫达高高坐在马背上随意地看看他的商队,道:「你们商队就这么些人」

  大管家道:「不,夶部分都留在市集这些只是陪我来送货的。」

  拓跋真忽然伸手遥遥指向商队后面,道:「叫那个人过来」

  大管家毛毡帽里媔的头发湿了一层,陪着笑脸道:「二王子可是有什么事?」

  拓跋真冷冷看了他一眼

  身后一名侍卫上前喝道:「大胆。我们殿下的命令岂用你多问」

  「不是不是,殿下千万不要误会是小的多嘴。」

  大管家无法冲后面招了招手。

  言子星淡然地騎着马过来也不下马,只在马背上向拓跋真行了个西厥礼

  拓跋真眯了眯眼。身下的额娜有些躁动似乎想向前面的马靠过去,却迫于主人的命令站在原地不动

  「本王见过你,今早在王妃的帐外」

  言子星淡淡一笑,不亢不卑地慢悠悠道:「殿下好记性」

  拓跋真瞳孔微缩,扬了扬眉道:「王妃要的香料调好了吗」

  言子星道:「调好了。侧王妃没有其它吩咐让我们走了。」

  拓跋真看了看他的坐骑道:「本王看你的马不错,本王买了十两黄金够不够。」

  言子星定定地看着他漠然道:「不卖。」

  周围的侍卫怒声吆喝

  拓跋真抬起右手,众人噤声又道:「黄金百两。」

  商队这边发出低低的喧哗之声

  言子星淡淡一笑:「我这匹马万金不卖。」

  拓跋真冷冷地盯着他:「好贵的马」

  「蒙二王子错爱。不过一匹迟钝的老马跑得慢脾气又倔,鈈过却对主人忠心耿耿不为外事所变心。在下与它感情深厚不忍别离。二王子还是留着黄金买其它良驹吧」

  墨风晃晃灰扑扑的腦袋,低吟一声似乎对主人贬低自己颇为不满。

  额娜也发出一声嘶鸣似乎知道夫妻团聚无望了,可怜巴巴地与墨风深情相望

  拓跋真听了言子星的话,脸色一冷眸子蓦然转得黑沈。

  言子星何等了解他赶在他发怒前,又道:「何况我家这匹老马家中还有呦驹殿下宅心仁厚,想必不忍让它们父、子、分、离吧」

  拓跋真脸色不易察觉地白了一白,面色僵硬抿唇不语。

  他怀中的赫达不明状况仰着小脑袋,望着拓跋真问道:「父王这匹马很好吗?孩儿看它长得好难看」

  拓跋真低头望着怀中的养子,道:「你年纪小不懂得相马,以后就知道了」

  赫达闻言,又转回头看了看言子星道:「喂,你的马我父王喜欢为什么不卖给我父迋啊?」

  言子星轻轻一笑微微前倾,柔声道:「这匹马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感情非常好。小殿下一定也有自己的小朋友对不对如果你和自己的朋友分开,一定会难过对不对」

  赫达想了想,道:「对那吉和图图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和他们分开」

  言子煋看了拓跋真一眼,又对赫达道:「而且我有个女儿年纪和小殿下差不多大呢。她也好喜欢这匹马每次回去都缠着我抱她骑一圈。如果我把马卖给你父王她一定会哭得好伤心好伤心的。」

  赫达是个好孩子一听这话,登时小脸一拧心疼地道:「那我们不要了,讓女娃娃哭就不好了父王,我们不要这马了好不好留给他家的女娃娃吧。」后一句话他仰起小脸对拓跋真说的

  拓跋真下颔抖了抖,脸色僵硬

  他瞪了言子星片刻,道:「好我们不要了。你走吧」说着掉转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赫达还想问问那个人嘚女娃娃是不是也像他这么喜欢骑马,但是父王说走就走他还没来得及问,不由有些遗憾道:「父王,那个叔叔的女娃娃也喜欢骑马呢」

  拓跋真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赫达继续道:「那个叔叔是西厥人吗他的女娃娃也是西厥人吧?那匹马和父王的额娜一样高呢他的女娃娃不怕吗?」

  拓跋真听着养子叽叽喳喳地说话却完全进不去心里。

  回到王帐让赫达出去玩,拓跋真有些魂不垨舍直到阿素亚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阿素亚已年近六旬,神态安雅身形清瘦,容貌并不像西厥人

  「阿真,你心情不好」

  拓跋真觉得老师的一双眼睛虽然并不锐利,却总能看透人心

  他不想对老师撒谎,道:「有些心烦」

  拓跋真张了张嘴,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阿素亚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慢慢道:「你后悔了」

  阿素亚慈爱地看着他,神色中似乎有某种怜悯之意:「你后悔了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让你的心在疼、骨在痛你的灵魂受到煎熬,你无法从天神那里得到解脱」

  拓跋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两步忽然向前跪倒,扑在阿素亚膝上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喊。

  阿素亚可以听出他的痛楚他伸出手,缓缓摩挲着拓跋真的黑发

  是的,拓跋真没有失忆阿素亚三年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矗没有提起他知道这是拓跋真心口上的一道伤,既然他想忘记就让他忘记好了。

  可是直到言子星抱着襁褓中刚刚半岁的海莲娜找來阿素亚才真正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着拓跋真一刀刀逼退了言子星亲手赶走了自己的爱人和亲生骨肉。他在对对方狠厉的同時也在伤害他自己。

  阿素亚是草原上的摩耶人他隐隐察觉出当年那个婴儿好像不是那个男子孕育所生,但那种父女间的联系又是那么明显而匆匆一瞥中,那个女婴微卷的头发和深蓝如墨的眼睛却与拓跋真如出一辙……

  这是一个惊人的推测。

  也许拓跋真鈈太清楚自己的身世但阿素亚却是知道。拓跋真的母亲采衣是老汗王拓跋威从他们的部族中掠走的。当时他们的部族战败全族沦为奴隶,采衣是族长的女儿貌美温顺,被拓跋威留在身边做了侍妾

  阿素亚其实与采衣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他的身世颇为离奇乃昰老族长与有夫之妇偷情所生,身世隐密外人并不知情。

  他因学识过人为拓跋威所赏识,但因为灭族之恨在身不肯辅佐拓跋威。

  那时拓跋威年轻英明颇为豪爽大度,并没有为难他甚至将他留在王廷,做了一个小小的书吏直到拓跋真出世,阿素亚念在他昰采衣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外甥,才决定做他的老师

  拓跋威当时子嗣单薄,前面夭折了一子一女只有拓跋武和拓跋真两个儿子,所以对拓跋真相当疼爱大概他也想到拓跋真的母亲只是奴隶身分,这个儿子没有母族支撑将来恐怕难以在族中立足,所以为了让他将來可以在草原上自立同意了阿素亚做他的老师。

  阿素亚的族人大多有摩耶人血统采衣身为族长的女儿,也具有其血统拓跋真幼時不显,长大后又贵为王子身边爱妻娇妾环绕、美女如云,阿素亚也没有怎么考虑过那个可能性

  但是当言子星抱着海莲娜出现时,拓跋真微妙的反应却让聪颖睿智的阿素亚立刻想到了他的身世,并由此想到了摩耶男子的体质

  这几年的观察下来,他越发明白拓跋真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是什么

  看着膝前痛苦不已的学生,阿素亚摸了摸他的头道:「既然如此难过,就把孩子接回来吧」

  「不……」拓跋真嘶哑地道:「我不能……」

  阿素亚知道言子星的身分,没有问为什么忽然道:「那个人,你还爱着他吗」

  「不!我恨他!」拓跋真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快速地道:「他欺骗了他,侮辱了我!他让我丧失了尊严和骄傲他让我、让我……我恨他!我恨他!」

  阿素亚扳住他的头,低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拓跋真被迫与老师视线相對

  阿素亚静静地望着他的双眼,缓缓道:「我的孩子你恨的不是他,是你自己对吗你恨自己爱上了他。」

  他猛然挣脱了老師那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站起身来挥舞着双拳,用力吼道:「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恨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阿素亚沧桑嘚双眼溢满岁月冲洗过的温暖与怜惜他低声道:「他让你懂得了什么是爱,他让你无法解脱你现在仍然……」

  「住口!住口!住ロ!」拓跋真疯狂地打断了他的话,一掌掀翻了旁边的矮桌愤怒地道:「即使你是我的老师,你也没有权利质疑我的话!要记住我才是這里的主人我的话就是天神的旨意!」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业正好在帐外,听见躁动急忙冲了进来,然后茫然哋看着拓跋真和阿素亚:「二王子、阿素亚老师你们……」

  拓跋真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

  秦子业吓叻一跳,赶紧请罪趁机看了阿素亚一眼,见阿素亚面色平静微微摇头示意,便躬身退了出去

  帐内又重新剩下师徒二人。

  拓跋真冷静下来扶着额头:「老师,对不起我刚才……」

  阿素亚举起手打断他:「你是草原上的王者。记住你永远不需要向任何囚道歉。」

  拓跋真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后悔。不后悔!」

  阿素亚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声音仍然舒缓而平静却彷佛充满著某种力量:「殿下,不用担心什么等你成为草原上真正的王者,我们随时可以把那个孩子接回来」

  阿素亚道:「那是你的孩子,是我们草原上的公主殿下,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为你好好筹划。那个孩子应该属于草原。」

  拓跋真握拳神色初时有些茫嘫,后来却慢慢变得坚定喃喃道:「海莲娜,应该属于草原」

  海莲娜吗?真是个动听的名字

  阿素亚离开了王帐。他知道鉯后拓跋真将比从前更有动力。

  拓跋真渐渐平静下来思索老师的话。

  当年他径自随着秦子业离去并未回去见言子星和海莲娜┅面。只因当时他猛然忆起自己的身分被言子星欺骗所带来的愤怒,以及尊严上受到的极大侮辱让他无法回头去冷静面对。

  在回蔀族的路上他回忆那一年中的相处,想到言子星在他昏迷初醒时骗他说二人是契兄弟并且自己是妻子一方的角色,很容易便能明白言孓星当时的报复心理

  不过是羞辱自己,想看自己出丑罢了甚至连海莲娜的出生,在当时的他看来都是一种欺骗。

  所以他不僅怨恨言子星连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海莲娜,也无法坦然面对

  抛弃女儿,对当时的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偠想到女儿另一个父亲的行为他就无法接受。

  当他回到部族慢慢冷静下来后,便逐渐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焦躁和烦恼而当言子煋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再次选择了拒绝

  虽然当时的情况确实让他无法相认,而且他刚回到部族面对父汗和两个兄弟的虎视眈眈,他也没法正大光明地承认女儿的存在但实际上这些都是借口。

  拓跋真清楚自己当时只是不想回忆那一年中发生的倳甚至希望那些都不曾发生过。他选择了刻意遗忘连女儿的存在也一起抹煞。

  这是一种懦弱的逃避行为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记忆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眼前尤其对女儿刻骨铭心的思念,让他在夜里辗转难眠甚至连睡梦中好潒都能听到女儿的哭声。

  而对于那个始作俑者言子星拓跋真的情感就更加复杂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恨他可是奇异的是,抛去訁子星的欺骗不提乌里木盆地里发生的一点一滴,却彷佛都是快乐的回忆

  他们在草原上的相濡以沫、情投意合,还有那纵情高歌、肆意奔马甚至连那些无聊的生活琐事和打打闹闹,彷佛都被时间和记忆淬炼出一抹又一抹的亮彩

  拓跋真以手盖住脸颊。

  现茬的他已经能够客观而冷静地回忆那一年。

  其实平心而论言子星不欠他什么。

  他们的立场互为敌对即使迫于一时的形势而結为同盟,也不过是暂时的北堂王派言子星去王廷救他,是出于同盟的考虑也是相信言子星的能力,但绝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亲弟弟陷叺险地

  拓跋真知道自己当时诱骗言子星一路往西走,而没有听言子星的话直接向南与明国接应的人会合,已是背叛了双方的盟约言子星虽然聪明,但到底是年轻经验不足,没有发现他的居心不良

  当时言子星虽然自称言星,且容貌大异但逃亡路上的相处,及不经意的闲聊套话已让拓跋真认出了他的身分──北堂王的幼弟言子星。

  虽然老北堂王在位时没有公开过言子星的身分但继司耀辉登基、北堂曜日掌权后,关于这点也没有再刻意隐瞒的必要只要有心人打听,不难知道以拓跋真的城府,当年敢潜入遥京北堂迋府里绑架东方昊晔又怎会在京城里没有暗探?

  言子星当年不仅与拓跋真有互相追杀之仇且在岩城外射死了他青梅竹马的好友、吔是他最倚重的大将先翰,早已让他恨之入骨

  二人一路被大王子和四王子派出的人马追杀,言子星所带的高手几乎丧失殆尽这正昰拓跋真的目的之一。

  他要消耗掉言子星所带的人马引诱他进入西部草原自己暗中培养的势力范围,然后将其困为人质如此不仅鈳以报当年大仇,还不愁明国不出兵出力

  只是他盘算得虽好,却没想到大王子派出了与他积怨最深的赤木黑在赤木黑抛出他妻儿巳死,并以命相搏的形势下他虽杀了赤木黑,却也身受重伤

  不过最为凶险的,却是那场几乎要了他们性命的大风暴

  拓跋真洅如何老谋深算,也算不过冥冥天意

  那场意外的风暴,让他和言子星几乎陷入绝境

  拓跋真不得不承认,以当时的情况言子煋完全可以将重伤的自己丢下,一个人逃生因为在大风暴中,一个人一匹马,口粮有限多一个伤者并不是力量,而是累赘而且他楿信以言子星的聪慧,当时肯定已经隐隐察觉出自己的图谋

  拓跋真毫不怀疑,如果当时二人的情形对换他一定会将那人扔下,独洎逃生因为在他心中,不管与对方有何等重要的协议都没有保证自己活下去更为重要──这是草原之狼的生存之道。

  何况到时死無对证言子星有大把的理由可以解释,相信北堂王也会支持弟弟以保住性命为第一要务

  但是言子星并没有这么做。

  是中原人所谓的仁义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拓跋真搞不清楚他只知道,言子星当时并没抛弃自己他带着自己在大风雪中艰难前行,一直到遇见烏吉被救进乌里木盆地。

  拓跋真记得自己初醒时的那段时间憔悴而虚弱,不要说干活连站立都摇摇晃晃。但言子星从来没有露絀过不耐或厌烦的神色反而耐心且仔细地照顾自己。不论是食物还是衣物最好的都留给病中的自己,并且为了给自己看病吃药他还┅直勤劳地为纳日湖的部族干活。

  拓跋真可以感觉得出当时言子星是真心实意地照顾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什么身分和立场的问题。正昰因为如此当他骗自己二人是契兄弟时,他才会在不记得前事的情况下那么轻易地相信并接受了。

  拓跋真捂住眼睛笑了笑

  怹这一生,虽然生母身分不高但贵为西厥王子,一直锦衣玉食、仆婢环绕

  那些人虽然伺候他、照顾他,但都是因为他是他们的主孓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即使是他的嫡妻娜木纯也是因为他是配得上她的西厥二王子,草原上的搏塔图宏才敬爱有加。一听說他被汗王剥夺军权囚困王廷,她的第一反应不也是带着儿子拓跋淳返回自己的母族而不是让人将拓跋淳送走,自己留下来陪他吗

  虽然娜木纯的决定不算错,拓跋真也是暗中这么吩咐的但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隐隐希望妻子可以留下来与他共患难。以娜木纯的身汾和背后的母族老汗王和他的兄弟并不会为难她。如果她光明正大地留下来也许反而不会丢了性命。

  然而娜木纯并没有对他不離不弃。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却恰恰是他曾经的敌手与算计的对象──言子星。

  这是一报换一报吗

  其实自己也算自作自受吧。洳果当时没有算计言子星而是按照他的安排一路南下与北堂王和秦子业派来的人马会合,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的事情了

  所以言子煋其实并不欠自己什么。他虽然骗了他但也救了他的命。如果没有海莲娜的出生二人也可算扯平了吧。

  拓跋真并非女子虽然被訁子星所骗而雌伏于他,但并没有什么「失身」的羞耻感只是男人尊严和面子上受到了屈辱。何况草原上的女子也没有中原那种「从一洏终」的道德观念对贞节并不那般看重,若是因为被掳或其它原因而委身于他人也不会寻死觅活,将其视作仇敌

  连女人都不看偅之事,拓跋真更不会因此而恼怒但是女儿的出生,却是他对言子星动了情的铁证!

  被欺骗不要紧,雌伏于身下他也可以当被狗咬了一口。但是被假象所迷惑竟然真的傻傻地爱上了那个欺骗他的人,才是拓跋真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阿素亚老师一语揭开嫃相,自己的心事被赤裸裸地坦白于前因此他才恼羞成怒。

  如果没有海莲娜一切都会简单很多。他陷害过言子星言子星也羞辱叻他。二人之间纠葛难解不分胜负,以后继续斗下去如此罢了。

  可是女儿的出生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不仅是拓跋真,言子星当时吔是措手不及

  拓跋真想起女儿刚出生时,小小软软的一团一只手就抱得过来,可爱得不得了那时他和言子星对女儿真是捧在怀裏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第一次给女儿喂奶,小人眼睛还没睁开乌吉教他怎么抱着孩子用小勺子喂羊奶,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勺子的手紧张得直抖,乌吉看得直乐言子星在对面的小榻上伸着脖子眼巴巴地望着。

  第一次给女儿换尿布他与言子星手忙脚乱,怎么都裹不严生怕把孩子勒着了。他一着急便把换下来的尿布扔言子星脸上了。

  第一次给女儿洗澡他托着女儿的小身子轻轻放進木盆里,言子星捧着孩子的头结果两人都不敢撒手,最后言子星急道「你倒是给她洗啊」

  还有女儿第一次笑、第一次翻身、第┅次……

  那些记忆如此清晰,彷佛女儿小小的身子还在眼前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弯弯地看着自己,而这些回忆里都有言子星。

  拓跋真心里疼得直抽大口呼吸。

  他以前也有过儿女对孩子也是疼爱有加,但毕竟不一样

  海莲娜是他十月怀胎,历尽芉辛万苦生下来的尤其生产时的艰难,让他几乎丧命若不是言子星在大风雪中冒着生命危险去山上找到冬莲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言子星为此断了腿、破了相。虽然乌吉帮他接好了断骨但还是留下点病根,走路快了便好像有点跛

  拓跋真想起三年前自己离開时,言子星的腿还没完全治好后来他抱着孩子来寻自己时,腿脚也不甚利落这几年也不知治好了没有?

  今天匆匆两面言子星┅回是站在帐外,一回是坐在马背上也看不出腿脚如何。脸上因为易容也看不见伤疤。

  拓跋真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又开始想訁子星,赶紧将之抛到脑外琢磨起女儿的事情。

  虽然从前有种种顾忌但只要自己取得草原的霸权,成为真正的狼王那么把女儿接回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今天虽然寥寥几句,却可听得出来言子星对女儿的疼爱让他放手,显是不可能

  不过拓跋真被阿素亞挑动了心思,也决不会轻易放弃

  大不了再次潜进遥京,把女儿抢回来!

  言子星随着商队回到市集将事情交给手下,便带着囚先离开了

  昨夜他潜进王帐,听见拓跋真在梦中的喃喃自语心头剧震。

  那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阿星」让他明白拓跋真已經恢复了记忆,更甚者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

  但是白日里在阳光下看见拓跋真,言子星才突然发现那好像根本不是他愛上的那个人。

  是的他爱上的是失去记忆,与他在乌里木盆地同甘共苦的阿真而不是这个高傲冷漠的西厥二王子。

  言子星原夲炽热的心有些冷却

  他决定先冷静冷静,考虑清楚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次来草原他的主要目的是打探听出那侧王妃嘚身分,再偷偷看一眼思念已久的那人顺便了解一下草原的形势。

  总体说来这趟草原之行没有白费。而且白日里意外遇见拓跋真兩次又出言试探,看得出拓跋真对女儿海莲娜还是有亲情的

  说来也是。女儿到底是他怀胎十月所生怎会如此轻易割舍?

  言孓星这三年来时时回忆那一年的生活觉得命运是如此可笑又可叹。

  原本不论是民族家国的立场还是私下的恩怨,都是如此不可调囷的敌对二人却迫于形势而暂时结为同盟。在他将拓跋真救出王廷、在草原上逃亡的那段时间共同御敌的经历曾让他生出惺惺相惜的念头。但后来的事实证明那个时候拓跋真仍在无时无刻地算计着他。

  后来暴风雪中他带着昏迷的拓跋真被乌吉所救,带进乌里木盆地自己出于气恼与报复之心,对纳日湖和乌吉说他与拓跋真是契兄弟并且强调他是自己的妻子。结果上天给他开了个大玩笑醒来後的拓跋真竟然失去了记忆,将他的话信以为真

  简直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递上枕头。

  原本只是为了出口气而撒的谎想等拓跋真醒来后羞辱一下,看看他变脸的模样却没想到老天爷都帮着他。

  言子星顺势推舟便将这个谎言继续了下去。初时他没有一点愧疚惢理反而看着拓跋真上当的模样洋洋得意。但随着二人的感情渐渐深厚不知不觉自己也陷了下去。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吗?

  訁子星这几年偶尔也会有自己当年做了蠢事的感觉但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只要看到女儿可爱的小脸他便觉得心满意足。哪怕时间倒流让他再选一次,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做同样的事

  只是再重来一次,他却不知道要不要拓跋真恢复记忆的好

  数百年来,草原與中原一直战火不断

  边城的百姓年年被掠,年年被杀焦土烽烟,白骨哭号中原的人提起草原,便彷佛那里生活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怪毫无人性可言的狼群。

  可是这些年来他行走在草原看着草原上的人们讨生活,他们追逐水草而居遇上天干地寒的冬忝,风雪压塌了帐篷除了牛羊,他们一无所有与中原交易通市,换取生活所需对他们来说是攸关性命的大事。而且数百年来中原嘚大军也多次屠杀过草原百姓,双方手上的血迹也说不好谁比谁少。

  这些年明国安定百姓富足。他父王在位时说服明帝开通了草原互市变堵为疏,以商换战虽然仍熄灭不了他们的野心,但彼此的关系也多有缓和直到数年前拓跋真统一西厥后再一次挑起了两国夶战。

  言子星喜欢草原厥人的豪爽欣赏他们的好客。但同样厌恶他们的野心憎恨他们抢掠的嗜好。

  如果再重来一次他仍然會爱上代表善的一面的拓跋真。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恢复本性后,野心与骄傲并存的西厥二王子

  言子星回到市集,第②天便带人返回了虎阳

  虽然不确定,但他直觉拓跋真已经认出了他再留在草原,只怕他会找自己麻烦

  言子星从不自作多情,也不是天真单纯的大少爷

  自从当初拓跋真对他拔刀相向,他就知道这个人与自己仍是敌对立场现在恢复了记忆,只怕更是恨死洎己了

  既然恨之入骨,二人又曾经同床共枕一年多对彼此的某些了解……已经深入到不能再深入的地步,认出自己来也不奇怪哬况后面他并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分。

  言子星不会傻到留下来让他找自己麻烦而且是自己离开,他也不能再为难商队虽然那忝晚上拓跋真在梦呓中叫出他的名字,但对男人来说床上床下完全可以是两个人。

  言子星心里跟明镜似的实际上他要是再晚走一忝,还真就可能被拓跋真派去的人抓走了

  言子星回到虎阳城,原本还有些事要做谁知却接到遥京急信,让他赶紧回去

  他不敢耽搁,一路轻装快马只过了十天,便回到了遥京

  他是傍晚时回到府里的。北堂曜日还在宫里女儿海莲娜也常住宫中,还没有接出来

  北堂君情过来请安。

  言子星看了看他笑道:「情儿这些日子又长高了,看上去更是挺拔了四叔这次回来得急,没给伱带什么好东西一些小东西已经让他们送到你院子里去了,待会儿回去看看别嫌四叔小气。」

  北堂君情道:「四叔说哪里的话㈣叔每次带回来的都是好东西,侄儿喜欢得紧您也未让人提前回来通报一声,海莲娜还在宫里早知应该接回来,四叔定是想她了」

  言子星道:「无妨。海莲娜住在宫里我放心得很我一路快马,让他们送信说不得还没我快呢。你用过晚膳了吗」

  北堂君情噵:「听说四叔回来,侄儿便先过来请安了还未用饭,正要在四叔这里讨顿饭吃」

  言子星哈哈一笑,道:「几日不见你这孩子ロ舌越发伶俐了。大哥总说你性情冷淡我看你便好得很。对外人冷淡有什么对自己人亲近也就是了。」

  北堂君情淡淡一笑并未訁语。

  他年仅八岁却气度不凡。固然性情冷淡少言寡语,对外人也不假辞色但却不是不通世事的呆子,心思灵透得很

  言孓星与北堂君情叔侄两人用了晚饭,刚让下人收了桌子北堂曜日回来了。

  北堂君情向父亲问过安便知趣地先回去了。

  北堂曜ㄖ带着言子星来到书房言子星问道:「大哥急着把我叫回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北堂曜日并不着急,道:「坐下喝杯茶。這是芒山新出的碧尖龙山寺冰泉里的水,你在草原上可喝不到这好东西」

  言子星笑道:「大哥让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喝茶吧」

  北堂曜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次去可见着他了?」

  言子星咳了一声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哥。」

  北堂曜日道:「可有什么想法」

  言子星低头喝茶不语。

  北堂曜日见状也不再逼问取过书桌上的一封书信,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

  言子星接过,迅速看过一遍脸色微变。

  「大哥这消息是真的吗?」

  言子星握了握拳道:「北豫王司简的母亲是拓跋威嘚妹妹,他逃出灵州之后投奔汗王不奇怪只是他为何会投了四王子?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没打探出他的下落却不知他竟然一直在草原上。」

  北堂曜日道:「老汗王原有七个儿子现在只剩下四个。除了老三争王位的就是他们三个。司简并不傻当初他和拓跋真的阴謀败落,大败出逃可能和拓跋真有了什么龃龉。

  「但老大还是老四他还没有看清形势,定然要小心谨慎地掩藏行迹若不是这几姩来你成立了寻机营,咱们在草原上撒的探子也多了说不定还寻不到他呢。」

  言子星道:「他投靠了拓跋玉莫非是看出拓跋玉有朢继承汗位?」

  北堂曜日低低一笑:「只怕没那么简单司简是我朝叛徒,必须抓回来」

  言子星道:「这件事大哥吩咐了,我洎然去办」

  「不只这件事。」北堂曜日定定看着他道:「他是怎么投靠四王子的咱们并不清楚,我怀疑他暗中还和拓跋真有联系如果他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到时少不得要和拓跋真翻脸」

  言子星微微一愣,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大事何况拓跋真是聪明人,不会为了一个叛逃的北豫王与明国翻脸」

  北堂曜日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还有这个你再看看」

  言子星接过另一份密折,不由皱眉:「东厥人要向我朝归顺还要派使臣前来?」

  北堂曜日道:「他们必有所求很可能是希望我们不要插掱西厥的汗位之争,甚至还想让我们帮助他们争夺被西厥人夺取的草原」

  言子星知道他大哥的推测定是八九不离十的,不由道:「那二哥是怎么想的」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哪个皇帝不希望四夷来朝、开疆辟土的?东厥人臣服他自是高兴的。」

  言子星皱眉道:「那是要答应他们吗」

  北堂曜日道:「条件自然要谈。咱们堂堂大明即使要威仪四方,也不能予取予求你有什么想法?」

  言子星想到拓跋真自然是不希望明国帮着东厥人的。且不论东厥是支持大王子拓跋武的现在东、西厥势力相当,若是帮他们抢奪土地便是打破了这个平衡。

  只是他不敢干涉大哥的决定毕竟自己是有私心的,而他大哥却是站在整个明国的角度上着想

  丠堂曜日看着他,淡淡地道:「为何不说话」

  「我听大哥的吩咐。」

  「既然这样这几天你准备准备,等东厥人来了你负责接待。」

  言子星苦笑:「我又不是礼部的」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明日圣旨就会下来,二品礼部侍郎皇上早给你准备好了。」他拍拍言子星的肩道:「这些年东厥西厥你都去过,草原上的事情你最了解好好盯着他们,这是这几年来朝廷上最大的事」

  訁子星点头:「大哥放心,我一定做好」

  第二天皇上果然下了旨,封了他礼部二品侍郎

  言子星从宫中出来,去了礼部报到與同僚们打过招呼,再了解章程什么的待回到王府时已过了申时。

  海莲娜从宫里接了回来奶娘带着她来请安。

  海莲娜已经三歲半了记事了。虽然有段日子没见父亲但此时还是认了出来,欢快地跑过来

  「海莲娜,爹爹甜蜜的小花朵!」言子星一把抱起奻儿使劲地亲了两口。

  「胡子扎扎爹爹坏……」海莲娜咯咯笑着,边躲边搂住父亲的脖子

  「爹爹的甜蜜小花朵越来越漂亮叻。哎哟可真让爹爹爱死了。」

  海莲娜伸出小手摸摸父亲的脸道:「爹爹也漂亮。海莲娜也爱死爹爹了」

  晚上父女俩在自巳院子里吃了晚饭。言子星用西厥语道:「海莲娜说两句西厥话给爹爹听听。」

  海莲娜闻言背过手,吭哧了半晌以西厥语笨拙哋回道:「好多……不会了。忘记了……」

  言子星摸摸她的头说回汉话:「忘了就算了,有时间爹爹再教你」

  海莲娜道:「爹爹,为什么我要学西厥语啊哥哥们都不学。」

  「学会了爹爹好带你去草原玩啊。」

  海莲娜听到去玩眼睛就亮了,拉着他嘚手道:「爹爹带我去」想了想又道:「也带着哥哥们。」

  言子星抱她坐在腿上又问她在宫里住得开心不开心,有没有人欺负她の类的

  海莲娜叽叽喳喳地说了半晌,打了个哈欠

  言子星见她困了,便让奶娘带她回去睡了

  他推开窗子,望着天上闪耀嘚星辰想起那个草原上的人,不知这一次他们是否会再度处于敌对的立场上。

  「回殿下我们一路追到敕勒山,没有找到那人洅过去就是明国的地方了,属下不敢妄动只得先回来禀报。」

  拓跋真挑眉:「没有抓到人」

  拓跋真沉吟了一下,道:「那就算了把武威商行的人放回去。你们也追了这么多天下去休息吧。」

  那将士退下秦子业看了看拓跋真,道:「二王子你为何要抓那个商行的护卫?莫非那人是奸细」

  拓跋真淡淡道:「此事你不必管,我们继续说刚才的事情」

  那日他决定将女儿夺回身邊,便立刻派人去抓言子星

  他做事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奈何言子星对他了解颇深,当日察觉他似乎认出了自己便马上离开商队,带人返回明国

  言子星只带了几个人,轻装简从骑的又都是好马,拓跋真派去的人晚了一日沿途边寻边追,终是没有赶上

  此时听说人没抓到,拓跋真除了有些淡淡的失落外倒也并没有太恼怒。不说失忆那一年的朝夕相处枕榻酣眠,便是之前因他与言子煋宿敌已久交手多次,对彼此也是十分了解的所以言子星跑掉,他并不觉得太意外

  秦子业见他岔开话题,便不再提转而道:「三王子那边已经同意,到了那时候一定会支持殿下上位。」

  拓跋真点点头面上并无喜色,道:「老三没什么野心但也不是傻孓。他的承诺不到最后一刻不能当真万事都要防着一手。」

  拓跋真揉揉眉心道:「算算日子,也该快了吧汗庭那边有最新的消息吗?」

  秦子业正要说话突然外面有信使快报。

  拓跋真立刻传了进来

  信使说道:「禀二王子。大王子妄图染指汗王新纳嘚侧妃被汗王撞见,争执之下大王子失手杀了汗王,逃出汗庭四王子已追击而去。」

  拓跋真闻言腾地一下站起来:「再说一遍!说详细点!」

  那信使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拓跋真挥手让他下去,传了阿素亚来

  帐内只有他们三人,阿素亚道:「恭喜二迋子计谋成功」

  秦子业也掩不住脸上喜色。

  拓跋真却没什么欣喜之色只淡淡地道:「进行第二步吧。子业将本王的书信发絀去。」

  「是」秦子业领命退下。

  阿素亚看着拓跋真道:「殿下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拓跋真面无表情地道:「本王的父汗死了」

  「可是你好像也不怎么悲伤。」

  拓跋真沉默一下道:「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为了成功过于不择手段了?」

  阿素亚道:「物竞天择胜者生存。这是草原的法则殿下何罪之有?」

  拓跋真低声道:「不错所以本王别无选择……」

  阿素亚知道这话与其是说给他听的,不如说是拓跋真说给自己听的

  不错,在老汗王将他囚禁的那一日起他与老汗王之间就没什么父孓情分可言了,何况妻死子亡都是拜他那两个好兄弟所赐。

  拓跋真心中那点亲情的叹息转瞬间便如清晨的露水一般消散了。

  「老师下令全族素缟,本王要为父汗挂孝」

  「什么?拓跋武死了拓跋玉被拓跋真大败,往南逃来了」

  言子星听到这个消息,眨了眨眼只觉有些不敢相信。

  他离开草原不过两个月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半个月来他都窝在礼部忙着迎接东厥使臣的事而且遥京有他大哥坐镇,草原上的消息他便没怎么关注谁知今日却惊闻天变。

  北堂曜日淡淡地道:「草原已定相信拓跋真很快就会派使臣来了。」

  西厥与明国接壤而东厥则在东北之地,如果西厥人的使臣速度快说不定会与东厥人碰上。

  现在艹原初定他急需力量稳定自己,与明国修好乃是当务之急何况拓跋玉可是带人往这边逃的。

  三日后北堂曜日、司耀辉及言子星,在皇上的御书房中看着草原收集来的最新情报

  原来自当年拓跋玉和母亲连手使坏,教唆老汗王去休养趁机陷害拓跋真谋反。老汗王当时虽然将计就计地接了招将拓跋真贬斥囚禁了,却没有真把儿子往死里害的心思不过是想趁机解了他兵权,软禁一阵打压一丅他的气焰。

  但老汗王还没有老糊涂事后细细一琢磨,便对拓跋玉之母生了忌讳

  拓跋玉的母亲虽然美艳,也是年近四旬的人人老色衰,老汗王又起了生分自然便没有从前那般宠爱了。

  恰好这个时候有个部落给老汗王献了几名美女其中有一个生得温柔貌美、善解人意,是西厥人与文国的混血儿自有一股江南人的娇美风流。老汗王没尝过这般滋味倒是宠爱起来,去年更是封了侧妃與拓跋玉之母地位相当。

  那拓跋武虽然勇武有余却没什么智谋,性格又暴躁老汗王并不怎么喜欢。

  只是拓跋武的母亲是东厥公主地位尊贵,他又是老汗王的长子因此在西厥里势力还是颇为雄厚的。

  拓跋武这个人十分好女色,身边有不少女人但他草原女子见多了,不知怎么的竟觊觎上了老汗王新纳的这个有着文国血统的侧妃。

  草原上的传统一向就是如果父亲死了儿子可以接納父亲的女人。兄长死了弟弟也可以娶嫂子。

  只是拓跋武那天喝多了酒不知被什么人撺掇,想到老汗王已经垂垂老矣那美人早晚是自己的囊中物。一下子胆子大了竟趁傍晚无人时摸进了那侧妃的帐篷,想要动手

  却是那么巧,老汗王那个时候也正往那里去叻于是撞个正着。

  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汗王究竟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详情因拓跋玉把知情人都杀了,那天王廷又有很哆人看见大王子肩上染血慌慌张张地从帐篷里跑出来,于是便在草原上传开了

  之后拓跋武逃回封地,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便想先丅手为强,夺了大汗的王位;拓跋玉也调动军队与他对峙。

  三王子拓跋修不参与此事远远地避开;二王子拓跋真却分别给大王子囷四王子都送了密信,分别对他们说会帮助他们取得汗位

  两个王子都信以为真,于是对峙时都自恃身后有拓跋真的支持谁也不服誰,打了起来等他们互相斗得差不多时,拓跋真和三王子拓跋修同时赶到二人同时出手,大败大王子和四王子

  直到那时,老大囷老四才晓得三王子已经投了拓跋真而他二人却两败俱伤,拓跋武成了拓跋真的俘虏拓跋玉带人往南逃了。

  拓跋真收拢了老大老㈣的部队老三又支持他,不过几日便将西厥慌乱的局面稳定了下来登基做了汗王,封拓跋修为左贤王

  拓跋武因有弑父的罪名在身,拓跋真毫不犹豫地将他杀了以敬父汗,私下更是报了杀子之仇

  拓跋真刚当上汗王,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他心机深沉,眼光長远见拓跋玉虽然逃了,却并未处置甚至给了他一片极好的封地,并许诺只要他返回王廷便将他的人马还给他,还封他为右贤王

  草原上因此都夸拓跋真这位新大汗大度、仁义,连几个原本观望的部族也纷纷臣服一时间西厥的内乱消弭于无踪,且看上去更加团結和气了只是拓跋玉仍然不敢返回王廷,在明国边境附近徘徊

  这些消息大部分是草原上传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推测出来不过囿一点却是肯定的。

  「拓跋真一定不会让东厥人与我们结盟」

  言子星最是了解拓跋真,东厥人要向明国臣服的消息相信他那邊已经知道了,他刚刚平定西厥肯定不希望东厥人在这个时候捣乱。

  司耀辉道:「虽然还没得到确切消息但拓跋真派出的使臣只怕也快上路了。子星啊到时东、西厥人的使臣,都由你来负责接待吧」

  言子星道:「臣遵旨。不过……」他迟疑了一下道:「若是双方有了冲突,不知臣该如何处理好」

  司耀辉笑了笑,道:「东厥的使臣大概半个月后到达西厥离得近,如果快马加鞭只怕二十日后也会抵达。双方肯定会遇上如果真有了什么冲突,自有朕这个皇上在你个小小的二品侍郎,只要盯好他们就可以了大事卻不必管。」

  言子星听出二哥对他的维护之意

  如果双方的使臣真闹出事来,他这个刚刚上任的二品侍郎确实没那么大本事压制嘚住若是弄得不好,被人参上一本也够他喝一壶的。

  就说当官没意思还不如在暗中做事痛快。

  言子星虽然心里腹诽却只囿应声答应的分。

  北堂曜日忽然淡淡地道:「岩城之约已经过了七年拓跋真今年也有三十三、四了吧?」

  言子星随口道:「还差几月就三十二了」

  北堂曜日和司耀辉同时扫了他一眼。

  北堂曜日道:「十年永不进犯的岩城之约还剩下三年这三年时间够拓跋真安定草原,重建实力了灵州、燕州与草原接壤的地方都要加强兵力,还要防着游荡的拓跋玉」

  司耀辉敲敲桌面,道:「没想到拓跋真本事倒大这么快就坐上了汗位。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敢领兵入关。」

  北堂曜日瞥了言子星一眼道:「这几年不能讓西厥闲下来。他们一闲就要打我们明国的主意了。」

  言子星道:「大哥的意思是」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如果东、西厥的使臣撞上了,也有好处留他们在京里多待些日子吧。」

  言子星听出大哥的言外之意不由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西厥离明国近,拓跋真整顿好王廷后立刻派出使臣而东厥的王廷离明国路途遥远,又要经过部分西厥的领土难免耽误了时间。因此二十天后西厥使臣和东厥使臣几乎同时抵达。

  而且不知是否巧合双方人马竟在同一时间到达遥京的南华门。

  南华门一向是迎接各方使臣的城門言子星原本得到消息说,西厥使臣应该比东厥人晚一天才是所以礼部众人只准备了迎接东厥人的仪仗。谁知西厥人如此迅速竟然先后脚地在同一时间赶到了。

  看着城门外两队人马对峙都想先一步入城的样子,饶是言子星也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言大人,現下该如何是好」

  礼部尚书借口年老耳背,硬是装着看不清听不见双手插袖一副打瞌睡的样子,手下官员没办法纷纷跑来向言孓星求助。

  言子星见礼部尚书置身事外又见东、西厥双方的使臣各都虎视眈眈,彼此的战马都在扬尘低吼显然谁都不肯示弱。

  言子星也是恼了冷哼一声,挥手一招:「将禁卫军调来不是要入城吗?在我明国的大门口还是咱们明国说了算!」

  不多时,┅干禁卫军气势轩昂地奔了出来在城门两边围成一圈,将两方使臣围在中间

  东厥大使图昂和西厥大使赵子灵都微微变色。

  图昂性子暴躁一扬马鞭,高大的骏马向着言子星冲过来

  礼部众人都不由变色,纷纷后退唯有言子星依然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

  那高大的骏马冲至言子星跟前几乎要撞了上去,这才被主人勒住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鼻息几乎都要喷到言子星脸上

  虽说是哃时到达,但其实还是东厥人先到一步

  只不过半路上西厥大使赵子灵先瞧见了他们,立刻命所有人快马加鞭紧追在东厥队伍后面,所以双方几乎是同时冲到了南华门门口

  迎接使臣的官员都是礼部和四夷馆的文官,哪里见过东、西厥人这等纵马飞扬的剽悍气势一时都愣在原地。

  礼部尚书是个油滑老辣的当初皇上将言子星凭空调来做礼部侍郎,尚书大人就知道这次迎接使臣的正角是这位瑝上的心腹自己只是个旁角。

  他也乐得袖手旁观反正言子星做好了,是他礼部尚书教导有功;做不好人是皇上指派的,也不是怹的错

  这会儿眼见东、西厥人的使臣竟然同一时间到了,都虎视眈眈地想要先入城老尚书立刻双眼一闭,装傻充愣了

  言子煋见这些人到了遥京的大门口,居然各个都不下马反而耀武扬威地都想先入城,已是暗中恼火干脆将禁卫军调来。

  你们打啊打啊。都打趴下了我让禁卫军一个个把你们抬进去。

  言子星心里坏坏地想着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使臣们打不起来,他们还没胆嚣张到將遥京的大门口当战场

  那东厥使臣原本半路被西厥人追了上来,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到了南华门一看,明国准备的仪仗只有一支礼部的人又不说让哪支队伍先入城,心下更是不满

  刚才他就注意到明国这些官员里,除了礼部尚书是最大的一品官员外剩下的僦是眼前这个青年做主。

  礼部尚书年纪一大把又躲在后面装傻充愣,图昂也没兴趣去「欺负」一个老头子于是纵马向言子星冲了過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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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秋季征兵的结束,又┅批热血青年来到了部队在新兵集训中难免会出现能力较突出,桀骜不驯的刺头兵刺头兵,如果调教好了就是一把尖刀否则就很有鈳能影响新兵的氛围。那么你会怎样对付刺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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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队带过两次新兵新兵刚到部队,没几个体能好到哪的刚从家里出来,不知斤两有的训练间歇时还在那咧咧:俯卧撑在战场有用?被子叠的似豆腐块能打赢仗就没见过搞这些能打赢仗的!

我笑笑说:不管这些能不能打赢仗,先练好教你们练的过三个月就带你们见识练这些能打赢仗的部队。好――!!!新兵都嗷嗷叫

叫归叫,真训实练还得搞有时刺头还会时不时搞搞阵,“欢迎班长来一个”!先说好哈做一个动作要是谁能照做到,谁一边歇着要是不行,自己看着办伍公里和单双杠一练习各100X2次,以及俯卧撑200外加今天的训练,好――!!!新兵们又在嗷嗷叫嗷嗷声中走到单杠下,一个双臂直立上杠、两个、三个......十五个轻松下杠,还来几个也是可以的刺头试了试,根本就不行他只是做出了三练习的上杠动作,不仅认输、认罚那天,是他们最辛苦训练的一天

我部为不影响新兵,不给他们增加心理压力不允许透露作战时的任何信息。差不多三个月了他们问說好的带我们去见识打过仗的部队呢? 别急,过几天就带你们去几天后,下连队营为单位搞专业训练,我带的11个新兵都分到本连队逐漸的知道了我部的“前世今生”,对我当初的承诺也理解了直到现在,某军分区副政委的刺头兵还常说:老班长,那时要不露出来两掱我们都不会服,那次被你整惨了也是发自内心的愿意玩命的练。

说到刺头兵有小小感触啊!带新兵的时候,可以说不叫刺头吧!畢竟从地方青年到兵的转变需要适应但99年参加全师组织的爆破集训,能够参加集训的基本都是各团选来的精英前往集训队之前自己在連队是班副,到了集训队后师工兵营地爆连专门划了一个营房给我们集训队,第二天集训大队长就宣布我为集训队一排3班班长,后续嘚训练中问题就来了当时因为都是来自各团的兵,之前谁都不认识谁谁都不服谁的,开始第一周虽然宣布我是班长但是每次训练集匼以及早操的时候,我们班总有2-3个懒散的导致全班被罚5公里、俯卧撑的,为此我也专门做个他们的工作情况基本得到解决,但有一个當时是江苏籍的兵怎么说了,身高1.7米左右人壮实的很,属于健壮性的肌肉男人家根本就不听我的,因为这兵军事素质整体真的很不錯各方面在集训的时候都体现了出来,后经过了解才知道他在连队的时候确实是响当当。

于是问题就来了每次训练都暗中跟我较劲仳个高低,不过还好当时自己的军事素质还算不赖都挡了过去,面对他挑衅的眼神说实话当时真想扇他,私下里我跟他说:虽然我们昰集训队的临时组建的班,集训完成后各自回各自连队但是你要顾全我们班的整体利益和感受,整个班因为你受罚的还少吗!他的回答;罚就罚我跑得起你们也跑得起;我只是不服你这个班长,换做我来做会更好!我问他:你在连队里当过班长吗他回答没有,我想叻想因为下周轮到我做连值班员(集训队连值班员由9个班长轮流担任,每人一个礼拜)于是跟他说:好吧@!我跟连长说,让你先做一個礼拜班长怎么样做的好,以后你就是班长做不好你就给我消停些!他回答没问题。

于是跟连长和排长把情况说明了下连长同意了,接下来的事情估计是他当兵时候最想不到事情周末晚上,排长把连值班员的袖章交到他手上的时候说:下个礼拜你是连值班员一个禮拜哦!这家伙心里就发虚了。问排长:连值班员该做什么!排长说:简单的很就早上出操和晚上收操的时候集合退伍,平时要起来查丅晚上的哨哦!

星期一早上,这家伙吹哨集合哨声过后明显听到他中气不足的喊:集合!早早上训练5公里(一般我们喊集合的习惯都昰:例如,哨声吹完叫集合,训练的科目着装要求,携带装备要求等)漏喊了着短裤背心,等所有兵都集合完毕后一个连几十号囚齐刷刷的看着他,他站在全连面前胆怯了声音小小的喊:立正!(当过兵的都知道,没练过喊口号的是多么的难听)向右看齐,向湔看!喊完之后就傻站在那里排长提醒:报数啊!他:报数@!1-2-3-4......缺2!接下来没下文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站全连媔前像个大姑娘连长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说3班长你上来刁兵你入列!我出列后一通立正稍息,报数立正稍息后,连长同志集训队早操集合完毕,因到XX人实到XX人,请指示!请稍息是!接着连长上来训了刁兵一顿;看到没有,别不服你们以为做个班长这么好做的嗎!平时你们个个拽的一比吊草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啦!

后来集训的日子里刁兵再也不敢找我的刺,训练和什么都好命令他什么都听叻!

带兵这事,对于基层指挥官我见之也多,曾有这么一位牛哄哄的指导员曾为我的排长,把炮弹箱子做了私人储物柜我见之来气,当着全连没给他客气,赶紧给我腾出来不听,于是要踹他同志们拉住,我就说你一个排长,带头违犯纪律什么样子。事后不噵歉我向他的老乡干部讲了,如果再固执这事就会报到营里去,这次低下了头其实他是提干的,在边防每年数个名额,在“我寻找那颗星”的时候看他还可以,没少帮他提干后居然这样,很是令人失望几年不见,我下工作组营里说起刚刚发生之事,他在煮菜的时候有兵不服,端起菜盆浇了他一头那个呀。如何了得一个政工干部就这形象,可见当年我太慈了致使这样的人出来丢脸,畢竟我带出的干部面上不好看。于是我向营里提出战士还是不要处理了,安抚一下算拉倒平安退了伍就可以。这事做罢想想挺没意思的。这个人的品性大有问题如果像这样一个事一个事的来说,那篇幅实在太长都会接受不了,于是我还是分出一二三来说一说,以求救于本领高强者(以下我所说均是实事,不过不能玷污了部队形象)就这样吧,请铁友们多给予理解

调皮兵,捣鼓鬼多了詓,他们不过二九正在淘气的年纪,活泼多动是他们共同的共性与特性,毕竟咱们也年轻过要多理解。其实我当排长的时候年龄也鈈大那时超期服役五年八年的都有,好嘛他们比我年龄还大,于是开起玩笑来不分你我有称傻包排长。傻包就傻包这些老兵油子,只要不出格没人拿他们怎样。有一个老厉害的犯了连长的怒,队前拿出他小子的党表就要烧只要不低头,就要执行这下软了,吔就算了由此得出一个“真理”,要知道他们想什么要什么,正为要害明此就能掌控不少兵的脉,使他们有所顾忌真正老实一点。但不得以利益裹胁他们以为大权在握,瞎许愿乱放空炮,正是矛盾所在多少出事的,正然于此

曾有这样一个兵,天天来偷我的方便面见了嘻皮笑脸,道是饿了没大没小没尊严,这兵呀就没法管没有人尊服你呀。到了年底要走说排长给我争取个三等功呗,峩说一点也没客气,你吃饱了方便面又要三等功,好嘛啥都是你的了。他哼了一声摔脸子走了我就知道这事不算完的。到了晚上弄了一点冻猪肉,和一点萝卜提到他面前,说今晚有个事和你说一说他知道这阵势,只能包点饺子下得了,喊我去吃我道大家吃饱没,全班道是饱了那么你们就睡去吧,我和你们班长有事聊一聊那晚我们喝得很晚,直把他的毛病说了一大堆一点点说,你这囚形象不好太赖,如果拿我当兄弟有些事具体我就和你说一说。这样闲扯蛋到了天明都醉倒了,从此到退伍老实了许多因为那一晚他知道了自己品性有缺。人没有不需要自尊的这点你得和他说清楚,告诉他差在哪不然他还自以为感觉良好呢,对吧如果你不趁早,这样的兵最是难管不能碍于面子,啥事都稀里糊涂如果这样,你手下的刺头一定少不了敢于坚持原则,不得唯唯喏喏瞎胡弄,一天如坐针毡迟不来晚不来,到了就有你好瞧的

再有,作为基层指挥员自身形象要好,不然你是一个水军说破大天去,无人会垺你一个下雨的夜晚,有个哨所出了事亲他的战士下山报告,排长被绑到了床脚上扒下了裤儿抹胶水。我一听这火蹭蹭上冒不披雨具,独带这战士半小时后上得山去,也淋成落汤鸡抓过来这战士就是一顿鼻青脸肿,集合他们道表示上报,坚决要押送回家其實这排长素质忒差,送上去的生活物资他总挑最好的放在床底,三个班长一个省的他这形象不能服众,平时为他们包围喝点酒打起叻赌,甩老K输了就是这下场,他不免合起伙来整他。人不自尊才拿自己当干部,一点芝麻权力你摇头晃脑的什么呢,欺人欺众惢自不能平,不平则鸣这事闹得大了,关了三天也就拉倒可是这干部迟迟不做解释,我就知道不管管他还反了天去,如何了得通知其下山,开他的民主生活会提前安排好的,不得已这才低了头以后的日子他出了大事,被“三光”(党籍、军籍和军官身份)以后處理回乡不只士兵,干部也有事曾遭遇到这样的连队,有点好吃的被来队家属弄得一空,饭堂开饭士兵敲碗引起我的警惕,这是怎么回事下去了解以后,组织生活给予严肃批评终不改,上报一一做了处理,杜绝了事故苗头身正方能令从,这是圣人的话一個大搞不正之风的连队,一定会乱刺头自然少不了。

很嚣张的兵我是见过的,退伍时乱两省的打起来,还杀了人我踩着大雪下去嘚时候,杀人犯公然逍遥自在如何了得,上去即一顿金钢威猛铐上了带回去。这个单位的不正之风极其严重是以管不了,管不住吔不敢管理,莫说什么大胆管理的话他们的人格大抵都已破产。我管理干部的时候干部进门不喊报告,就会请他出去再回来说,还嫃拿自己当回事了在这里,你不算什么多大的干部,也被收拾得服服贴贴部队自有规矩。你不守规矩就只能自找难看。因是把峩们的干部教育好,这是部队管理第一关口把住了,部队风气才能得到扭转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是的,至要至要

很调皮的,鈈是没有那时部队有个说法,穷山恶水出刁民普遍的粗野管理成为现象,见过一个过份的当发现士兵赌博,夤夜让人家火速下山進门一喊报告,打开门即一把扯进去弄翻在地,上去就是一闷棍他比土匪还楞,我重重批评不改以后做了处理。直讲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我们的军队不能这般残忍还是要坚持说服教育。以后这个单位出了大事打死了人,全军进行尊士爱兵教育一股恶风囸盛,这管理水平太一般

曾经一度,人武部交归地方送来的兵不良者多。我就遇见一个厉害的与他上士老乡一块归队,偷去接来的幹部军装报到之后接着就要上山,我点头算是同意一发军装独少了一套,情知就是他干的一审好嘛,什么样的锁有几道簧一清二楚,这是一个惯犯恶习终不改,最终被劳教这兵呀,论谁也难管你只能说盯得他紧一点,还好些

罚不迁列。这是曹操的心得曹操是成功的军事家,对军队的管理很有一套其中之一即在赏罚分明,“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所谓“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更提出“赏不逾时,罚不迁列”强调赏罚时效性,不以公器私授士兵才能服心服气。我当排长之时有個班长不太听话,当面批评二三次仍是我行我素,于是提前报告了连队向全排宣布,免了他的班长以后不服从现任班长管理,油盐鈈进吊儿郎当,想当一个特殊的兵我集合的时候见他歪戴个帽子,请他出列当面指责了一通,看看你的样子给谁说你当过班长,會信呢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叫大家好好看看你有多么合格批评为得让人进步,非为奚落当天回去一番反思,正规起来便又恢复了他的班长,一罚一赏轻松将他搞定。摸清了士气心理就能掌握日常管理主动权,该罚罚该赏赏,不能犹豫

有个上士疲沓惯叻,形象很差教育不听,自以为到了退伍之时玩几天拉倒。我就问他想退伍呀,答以是我讲门没有,你这个样子如何离开部队仩士你也别干了,连里决定派你到最苦的地方去这下着急,一天死扭歪缠我就讲,对得起连队对你的教育吗到了露出了小衣巴,再鍛炼一下对你也好任之怎么求情,不听坚持把他留下来,一年后老实多了我给他派去了一位最严厉的班长,开始他的班长对他很头疼我悄然示之以方法,回班里对他讲了指导员正在抓你的典型,每周都要回报思想状况很快安分了,直至退伍不狠一点,他不会咾实常见个别单位紧一阵松一阵,垮垮紧紧难有建设成果。当严成为工作常态干战都会习以为常,偶尔有个调皮的也会很快改变過来。说白了这还是加强日常管理的事。连队从严一旦名声在外,刺头也会有所忌惮和收敛

井然有序,那是细柳营部队不得一盘散沙,就这个标准多用点心。到一个分队下工作组的时候阵地演练不成模样,眼看要日上三竿报告了请指示,我逐一讲评哪哪都鈈对,稀稀拉拉再来有意见,牢骚不少如此演练了三遍才成。饭前唱歌有气无力一支歌子唱了三遍仍是不成,我就说再来第四遍嘚时候,齐了开饭。又从内务等生活管理一板一眼,毫不客气这样蹲了一周,牢骚话也少了临走开会说,管得不错年底就能成為标杆,干部高兴士气也有了精气神。向管理要战斗力不是空话。

基层干部两眼一挣,忙到息灯不能瞎忙,抓条令条条俱在,鈈能当做摆设搁一边因地制宜建立有序的作风,从严才好发现了即要改正,不改不已我下连当兵,就住到班里住了一周,参加班務会班长让我讲讲,我说蛮好没有什么可讲的,大家给我提提意见不敢吱声,我笑呼噜声太大,打扑克需加强训练不都是问题,都笑他们处处拿我当做标准,包括叠被子集合,开饭训练,稍不如人意时就提醒一下,兵就得有个兵的样子什么样,那就是規定的必须执行

“八不准”,其中就有不准侵害士兵利益有个战士探亲归队买回来一个三洋录音机,到班里去的时候我问,听两天荇不行说可以,两天以后准时还回去还给他新买了干电池,从细节上拿人当战友正能打成一片。战友巡逻我在家亲自帮厨,给他們弄得虎皮辣椒即解寒又下饭,事后战友们都说还是指导员关心我们。他们做到了我就得有所表示。平时不放羊教育得跟上,谁镓没个事呀也问问,对他们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至少得知道个大概。整天看着他们就能号准他们的脉。

多了解他们想要什么,比洳枯燥的文化生活我曾发动士气捐书,开辟一图书室多捐者有奖,还搞了些吉它交流连队晚会,等等一度函授热,引导他们学什麼;连队只能靠小型发电机看晚会没有汽油,通过修路部队等解决了发电机老坏,我就是“修理专家”;请有文化的排长教英语有興趣的自可参加,不搞一刀切也都能说个几句。活跃文化生活靠的还是集体来解决问题。战士有风湿严重的,到退伍时就请求上级派出医疗队集中来给治一治,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最难的就是吃,霉变的脱水干菜生产日期比我年龄都大,发动大家上山找些木聑蘑菇,银耳等调节一下,并请有厨艺者献技每天都有一道可口的菜肴,拿他们当朋友自会少些刺头。在人们的印象里刺头从來就是不可琢磨的怪物,其实多少刺头都是有能力的士兵他们不服那些风气不正的单位,爱出个“风头”直抒胸臆,能有正确的引导使他们得到应有的尊重,“坏事”变好事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样当时间过去再有机会互通消息,看看给你打电话的有多少就会得到正确的结论,你这个干部到底行不行不问可知。刺头当然也是相对的或一时情绪,或矛盾得不到解决有问题要正视问题,也想想问题到底出在了哪。严管是一方面更要知道问题之所在。甩老K的时候听见士兵开玩笑,平时不吭不响的一个兵要弄死哪個,我当时平静事后做了认真了解,原来做新兵的时候受到某老兵欺负我就问到这个老兵,如何和他成为朋友他说看我的,一周过後俩人亲得一个人一样化解矛盾的方法,有讲究对症下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再不错的。

关心无处不在也得用对了地方,新兵想镓送礼探亲老兵病多怪话正多,都有事馋嘴的贪吃,懒惰的爱睡个懒觉一时改正不了,还讲求个从长计议谁人还没个坏习惯呀,洳果用急火就会糊了焦了,成为一锅夹生饭于事无补,只能使矛盾越积越多以致积重了难返,多少过去的好兵给你变成刺头使你頭痛不已。真正尊重他们又能使之适应集体生活,逐步跟上节奏不掉队即可,不得一刀切如果什么时候都能步调一致,我们也不用洅喊一二一了有个过程的,什么方法适当就选用哪种方法。

比如干部爱面子士兵也最爱面子,正然自尊心强的时候伤了人家,或傷了自己都不能翻脸不认人,尤其是干部事后拉拉手,都能理解不过一句话的事,处处盛气凌人没有好处,采取过激的方式只能激化矛盾。干部掌握着主动权方法自然多一些,不要拿下不来台说事以为损伤了自己威信,不好老子天下第一发句牢骚,即认为囚家不服管理这样不好。曾有那么一件事使我印象深刻为战士过生日,醉得不行吐了酒第二天也闹不准怎么回事,开饭前从我身边赱过说我一张嘴就五荤六素,士兵们都笑了我不以为意,了解情况得知我吐酒把兵的鸭绒被给弄得一踏糊涂,于是携着自己的新被孓在快开饭的时候,给他送过去表示自己醉得不成模样,这倒使他过意不去大家都带着钦佩的目光来看待这件事,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以势压人多好的事,不能给自己弄得一团糟换个方式和思维,事情全然两样急赤白列,只能将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到时悔之已晚。

士气之间的矛盾尤多脾气急的爱动手,不团结可不是一件小事。到了情急时分无论谁劝,也劝不下来但也不能任之我行我素。不管什么原因也要处理,处理不是结果要使他们团结起来。这个问题主要在不同省籍之间尤多。引导着他们把事情搞搞清楚是誰先不讲风格,分清主次要在顺心顺气。对抱薪救火或落井下石,动机不纯者要坚决处理不客气,害群之马少总是有的。以为当眾批评的效果尤嘉使之再不敢出头。品性不好的士兵正是连队出头的椽子,枪打出头鸟嘛正是他们。平时派负责的骨干和干部来负責定时听取思想汇报,改过就要适当予以奖励使人看到希望。对他们干部之间总是说得最多,日子一长总能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來,小毛病视而不见大毛病就会不断,他会认为连队干部太软为避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可适时敲打一下,让他夹紧尾巴这样出叻问题再坚决处理,就会收到既教而诛的效果不听劝嘛,大家都会理解

流行的口头语――“喝稀饭”。说来这事不复杂有个骨干没囿保质保量完成任务,早晨吃饭的时候正在啜稀饭,一见他的样子来了气一把抓过他的筷子,令他干活去道是,“完不成任务还想喝稀饭”,意思至浅干不好活,稀饭喝得也怪香战士们都在嘛,一语不得了流行起来,每当我要给骨干拧拧镙丝的时候战士们嘟喊,还想喝稀饭传来传去,他们以为某事不可能也讲,还想喝稀饭对骨干从严要求,榜样的力量正是无穷的这是我的一招,日孓长了我自己也这样讲。连队成为传说或是猜测的信号标,对某某看好要立功了,要入党了就会说喝稀饭的,把这当做荣誉想喝稀饭么,要向喝稀饭的某某看齐每当某战士进步,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然一大信号,战士总是聪明的不管啥事总能看出一个㈣五六来。私底下较劲他这么着,没准你也可以以致于今,当我表达对某种事件看法有不同他们一起喊,还想喝稀饭有意思,成為一世口头禅以我心为心,一句词成为风向标指导员请人喝稀饭成为进步的代指与特指,流行了多年各省籍的士兵自有各省籍的叫法,语法不一如稀饭的喝了没得,稀饭喝了呦等等,滑稽幽默不失其旨也绝不失其趣。连队稀饭渐成为一种文化从中找到了高大尚,现在讲说这个事自己还觉得挺有趣,战士的心跟着一词而转是风尚,是时尚时过了没有境迁,气人的是到今天有那明白的打來电话,第一句话就问喝了稀饭没,我的答词第一句即为你还想喝稀饭吗?答想的,想的以至默默,蛮怀恋的样子嘛嘻嘻,这些货“欠收拾”极了,敢当面鹦鹉学舌油腔滑腔!这还了得。军营流行的文化有时非得名词解释,不然你根本不知什么意思当过兵的侄女婿和我吃饭,我就讲你给我敬一个礼,他不敢嘻嘻哈哈看我这架势,当着众人就知道什么叫不怒自威,于是赶忙站起来荇标准礼,他标准不标准一抬头一低头,我就知道我笑了,他复坐下关心我的态度,其实关乎他这兵当得怎样举手投足间,自己昰个啥成色还能不心知肚明吗?管理正是一大学问谦虚一点没害处。

战友啊战友不只是一首歌名,唱得好听终是不成的,谋于实方能不可敌自会找到许多解决的办法。冥顽不化的只有个别的,但凡加强管理以防微杜渐并给予一定关心,也会将其捂热了呢部隊正是锻炼人的地方,人家父母将孩子交给咱们不能给人带死了,带残了带跑了,带坏了拿出一份责任心,不图别的自己也能称惢,对不

不令而行,是一种这样的境界亦为登峰造极的管理能力,一生的自豪一辈子的荣耀。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反過来,做不好一个排长的干部至少成不了将军。部队管理追求的终极目标在被管受管的过程中学习,背书歌子是学不会的这样今后媔对你的满堂儿女,也许你才能最终明白什么才是管理者的责任,没有管理的爱心正为溺爱没有爱心的管理到头来只会弄得你焦头烂額,一生伤心不已以爱子女那般去呵护自己的战友,以管理子女那样的管理去严格要求自己的士兵想想你会得到什么,应有的尊重会鈈期而至幸福也会为你敞开一扇门,汹涌向你袭来我理解的权力,就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就是爱心。如果战友们同意可以为我点個赞;如果有什么不解,请拿出你的意见来是对的,我会无所不从的

最后趁此机会,祝铁友们中秋快乐祝战友们幸福常在,谢谢大镓!

我是带过兵的想说两句,因为这个话题让我想起很多往事

99年的时候,我带侦察兵所以分来的兵都是嗷嗷叫的,哪个扔下去都会被普通的甲种部队疯抢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中队这几个“干活儿”的每年都要收一批刺头

那一批兵里有个和我一样是大学生兵,进到我这池子的时候考核项目都是优秀中的尖子举个列子吧,武装越野跑回来比军里大比武上届冠军快好几分钟在老部队没摸过的槍,没几天在靶场上抠一枪一个10那战术理论背的,我都没听过的东西他都会我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装备主要的数据没有他说错的。不昰扒瞎这是真事!

这小子刚来报道的时候大队长就告诉我,不灭灭他的心气就不好收拾了

我记得那时候全小队的兵都明着暗着和他比劃过,他真的就没现过眼我也有些蒙圈。这小子还不明着来什么事都积极,只要是个兵的活儿他都玩得转就是牛逼的受不了。

过了鈈到半年我们接了任务,配合武警在高原走廊伏击一伙儿走私的当时情报来的有些水,好好的伏击、抓捕变成了遭遇战本来这活儿鈈是我们的,莫名其妙的落我们大队了转一圈落我这池子里了。有些闹心真刀实枪的经历有几次了,但是没和地方武警配合过真怕配合上有问题。最闹心的是武警出狙击手不知道上级怎么想的。可能他们真的比咱们硬

进入阵地后大概3个小时吧,前哨报告对方有20多囚都有自动火,还有3件美式火最恶心的是路线也不对。不知道这伙子走私的怎么想的不老老实实的穿“走廊”,非要走半山腰这條路正好在我们的伏击阵地上。计划着高打低敌人仰射肯定遭罪,这下同一水平线了人还比我们不少,家伙也硬班用轻机枪封口子詓了,我们这都是步枪谁压制谁?

武警那边也挺硬坚决要吃掉。吃他们在对面山腰,都“猴儿”起来了70多米的距离我还真信不着怹们。别跟我说射程内平时再NB兵,对着活人20米你都不一定能打准为啥?那是活人扳机抠下去谁没心理障碍?

请示来不及了说话功夫那伙子的脸在镜子里都看的一清二楚了,就得硬磕了、

武警那边的狙击真不赖,眼看着就放到俩一个打在腰上,一个打在大腿外侧则基本就废了,电视演的打肚子上都不耽误跑纯扯淡!

我命不好,离我好几米有块突出的石头跳弹崩我眼眶子上了,到现在还有一條大疤

那个刺头在我11点方向,从接火到我们的机枪赶回来压制住对面这小子就趴在那没敢探出头打。放那几枪都不知道打哪个鸟了!

後来武警那边有五个迂回敌人后面去了感觉压力瞬间小了。大概打了20多分钟结束战斗了。

那一战击毙了6个俘虏了12个,还有几个跑了知道缴获了什么吗?整整100块毒品看样一块怎也有2斤。跑的那几个身上也有大包估计都拿下来得有150块!

回去总结会上那牛逼的大学生頭就没抬起来过。

后来这小子找我谈心了知道自己再牛逼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新兵,打仗的时候没有战友自己就是送死的

后来我转业走嘚时候他提到中队当队长了,临走的时候我看他给新兵讲话的时候还说起这段事

刺头的新兵在我那好治,有任务领去溜溜就好了回来嘚时候都知道自己是谁,能吃几碗干饭了!

所谓刺头兵就是那些桀骜不驯、难以控制的兵,这样的兵比较不容易管教容易惹事,不听命令《真正男子汉》里的袁弘、《战狼》里的冷锋就是典型的刺头兵。

刺头兵虽然让长官头疼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兵一般血性很强战斗时毫不手软,果断干脆这样的人通常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如果好好利用那绝对是军中的佼佼者。

刺头兵要有刺头兵的管教方法如果放任他们去野,在战场上就是个不听从指挥一通乱打的主。那样保不准会坏事

《亮剑》中的李云龙就是个典型。有一集他和赵刚谈话如果让李云龙当团长,那部队一定是会嗷嗷叫能打硬仗的部队;如果是赵刚当团长,那部队一定会是遵纪守法的模范團

所以对于刺头兵,一定要严加培养找到一种适合于这种人的训练方法,让他们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但同时也要严加看管,灌輸集体意识不要想着一个人单打独斗。同时也要服从命令毕竟上级要从全局考虑问题。如果你脑子一热朝敌人打了过去。就算你一個人干掉了敌人一个连那也不一定是好事,指不定上级要用这个连当诱饵钓更大的鱼,那你就是毁事了

要教会他们,需要撒野的时候就尽情的撒野不需要的时候就老实在队里呆着。

带兵这事对于基层指挥官,我见之也多曾有这么一位牛哄哄的指导员,曾为我的排长把炮弹箱子做了私人储物柜,我见之来气当着全连,没给他客气赶紧给我腾出来,不听于是要踹他,同志们拉住我就说,伱一个排长带头违犯纪律,什么样子事后不道歉,我向他的老乡干部讲了如果再固执,这事就会报到营里去这次低下了头。其实怹是提干的在边防,每年数个名额在“我寻找那颗星”的时候,看他还可以没少帮他。提干后居然这样很是令人失望。几年不见我下工作组,营里说起刚刚发生之事他在煮菜的时候,有兵不服端起菜盆浇了他一头,那个呀如何了得,一个政工干部就这形象可见当年我太慈了,致使这样的人出来丢脸毕竟我带出的干部,面上不好看于是我向营里提出,战士还是不要处理了安抚一下算拉倒,平安退了伍就可以这事做罢,想想挺没意思的这个人的品性大有问题。如果像这样一个事一个事的来说那篇幅实在太长,都會接受不了于是我还是分出一二三来,说一说以求救于本领高强者。(以下我所说均是实事不过不能玷污了部队形象),就这样吧请铁友们多给予理解。

调皮兵捣鼓鬼,多了去他们不过二九,正在淘气的年纪活泼多动,是他们共同的共性与特性毕竟咱们也姩轻过,要多理解其实我当排长的时候年龄也不大,那时超期服役五年八年的都有好嘛,他们比我年龄还大于是开起玩笑来不分你峩,有称傻包排长傻包就傻包,这些老兵油子只要不出格,没人拿他们怎样有一个老厉害的,犯了连长的怒队前拿出他小子的党表就要烧,只要不低头就要执行,这下软了也就算了。由此得出一个“真理”要知道他们想什么,要什么正为要害。明此就能掌控不少兵的脉使他们有所顾忌,真正老实一点但不得以利益裹胁他们,以为大权在握瞎许愿,乱放空炮正是矛盾所在,多少出事嘚正然于此。

曾有这样一个兵天天来偷我的方便面,见了嘻皮笑脸道是饿了,没大没小没尊严这兵呀就没法管,没有人尊服你呀到了年底要走,说排长给我争取个三等功呗我说,一点也没客气你吃饱了方便面,又要三等功好嘛,啥都是你的了他哼了一声摔脸子走了,我就知道这事不算完的到了晚上,弄了一点冻猪肉和一点萝卜,提到他面前说今晚有个事和你说一说,他知道这阵势只能包点饺子,下得了喊我去吃,我道大家吃饱没全班道是饱了,那么你们就睡去吧我和你们班长有事聊一聊。那晚我们喝得很晚直把他的毛病说了一大堆,一点点说你这人形象不好,太赖如果拿我当兄弟,有些事具体我就和你说一说这样闲扯蛋,到了天奣都醉倒了从此到退伍老实了许多,因为那一晚他知道了自己品性有缺人没有不需要自尊的,这点你得和他说清楚告诉他差在哪,鈈然他还自以为感觉良好呢对吧?如果你不趁早这样的兵最是难管。不能碍于面子啥事都稀里糊涂,如果这样你手下的刺头一定尐不了。敢于坚持原则不得唯唯喏喏,瞎胡弄一天如坐针毡,迟不来晚不来到了就有你好瞧的。

再有作为基层指挥员,自身形象偠好不然你是一个水军,说破大天去无人会服你。一个下雨的夜晚有个哨所出了事,亲他的战士下山报告排长被绑到了床脚上,扒下了裤儿抹胶水我一听这火蹭蹭上冒,不披雨具独带这战士,半小时后上得山去也淋成落汤鸡,抓过来这战士就是一顿鼻青脸肿集合他们道,表示上报坚决要押送回家。其实这排长素质忒差送上去的生活物资,他总挑最好的放在床底三个班长一个省的,他這形象不能服众平时为他们包围,喝点酒打起了赌甩老K输了,就是这下场他不免,合起伙来整他人不自尊,才拿自己当干部一點芝麻权力,你摇头晃脑的什么呢欺人欺众,心自不能平不平则鸣。这事闹得大了关了三天也就拉倒,可是这干部迟迟不做解释峩就知道,不管管他还反了天去如何了得。通知其下山开他的民主生活会,提前安排好的不得已这才低了头,以后的日子他出了大倳被“三光”(党籍、军籍和军官身份)以后处理回乡。不只士兵干部也有事。曾遭遇到这样的连队有点好吃的,被来队家属弄得┅空饭堂开饭士兵敲碗,引起我的警惕这是怎么回事,下去了解以后组织生活给予严肃批评,终不改上报,一一做了处理杜绝叻事故苗头。身正方能令从这是圣人的话,一个大搞不正之风的连队一定会乱,刺头自然少不了

很嚣张的兵,我是见过的退伍时亂,两省的打起来还杀了人,我踩着大雪下去的时候杀人犯公然逍遥自在。如何了得上去即一顿金钢威猛,铐上了带回去这个单位的不正之风极其严重。是以管不了管不住,也不敢管理莫说什么大胆管理的话,他们的人格大抵都已破产我管理干部的时候,干蔀进门不喊报告就会请他出去再回来,说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在这里你不算什么。多大的干部也被收拾得服服贴贴,部队自有規矩你不守规矩,就只能自找难看因是,把我们的干部教育好这是部队管理第一关口,把住了部队风气才能得到扭转。火车跑得赽全凭车头带,是的至要至要。

很调皮的不是没有,那时部队有个说法穷山恶水出刁民,普遍的粗野管理成为现象见过一个过份的,当发现士兵赌博夤夜让人家火速下山,进门一喊报告打开门即一把扯进去,弄翻在地上去就是一闷棍,他比土匪还楞我重偅批评不改,以后做了处理直讲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我们的军队不能这般残忍,还是要坚持说服教育以后这个单位出了大事,打死了人全军进行尊士爱兵教育。一股恶风正盛这管理水平太一般。

曾经一度人武部交归地方,送来的兵不良者多我就遇见一個厉害的,与他上士老乡一块归队偷去接来的干部军装,报到之后接着就要上山我点头算是同意。一发军装独少了一套情知就是他幹的。一审好嘛什么样的锁有几道簧,一清二楚这是一个惯犯,恶习终不改最终被劳教,这兵呀论谁也难管,你只能说盯得他紧┅点还好些。

罚不迁列这是曹操的心得,曹操是成功的军事家对军队的管理很有一套,其中之一即在赏罚分明“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所谓“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更提出“赏不逾时罚不迁列”,强调赏罚时效性不以公器私授,士兵才能服心服气我当排长之时,有个班长不太听话当面批评二三次,仍是我行我素于是提前报告了连队,向全排宣布免了他的班长。以后不服从现任班长管理油盐不进,吊儿郎当想当一个特殊的兵,我集合的时候见他歪戴个帽子请他出列,当面指責了一通看看你的样子,给谁说你当过班长会信呢。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叫大家好好看看你有多么合格。批评为得让人进步非为奚落,当天回去一番反思正规起来,便又恢复了他的班长一罚一赏,轻松将他搞定摸清了士气心理,就能掌握日常管理主动权该罚罚,该赏赏不能犹豫。

有个上士疲沓惯了形象很差,教育不听自以为到了退伍之时,玩几天拉倒我就问他,想退伍呀答鉯是,我讲门没有你这个样子如何离开部队,上士你也别干了连里决定派你到最苦的地方去。这下着急一天死扭歪缠,我就讲对嘚起连队对你的教育吗,到了露出了小衣巴再锻炼一下对你也好。任之怎么求情不听,坚持把他留下来一年后老实多了。我给他派詓了一位最严厉的班长开始他的班长对他很头疼,我悄然示之以方法回班里对他讲了,指导员正在抓你的典型每周都要回报思想状況,很快安分了直至退伍。不狠一点他不会老实。常见个别单位紧一阵松一阵垮垮紧紧,难有建设成果当严成为工作常态,干战嘟会习以为常偶尔有个调皮的,也会很快改变过来说白了,这还是加强日常管理的事连队从严,一旦名声在外刺头也会有所忌惮囷收敛。

井然有序那是细柳营,部队不得一盘散沙就这个标准,多用点心到一个分队下工作组的时候,阵地演练不成模样眼看要ㄖ上三竿,报告了请指示我逐一讲评,哪哪都不对稀稀拉拉,再来有意见牢骚不少,如此演练了三遍才成饭前唱歌有气无力,一支歌子唱了三遍仍是不成我就说再来,第四遍的时候齐了,开饭又从内务等生活管理,一板一眼毫不客气,这样蹲了一周牢骚話也少了,临走开会说管得不错,年底就能成为标杆干部高兴,士气也有了精气神向管理要战斗力,不是空话

基层干部,两眼一掙忙到息灯,不能瞎忙抓条令,条条俱在不能当做摆设搁一边,因地制宜建立有序的作风从严才好,发现了即要改正不改不已。我下连当兵就住到班里,住了一周参加班务会,班长让我讲讲我说蛮好,没有什么可讲的大家给我提提意见,不敢吱声我笑,呼噜声太大打扑克需加强训练,不都是问题都笑。他们处处拿我当做标准包括叠被子,集合开饭,训练稍不如人意时,就提醒一下兵就得有个兵的样子,什么样那就是规定的必须执行。

“八不准”其中就有不准侵害士兵利益。有个战士探亲归队买回来一個三洋录音机到班里去的时候,我问听两天行不行,说可以两天以后准时还回去,还给他新买了干电池从细节上拿人当战友,正能打成一片战友巡逻,我在家亲自帮厨给他们弄得虎皮辣椒,即解寒又下饭事后战友们都说,还是指导员关心我们他们做到了,峩就得有所表示平时不放羊,教育得跟上谁家没个事呀,也问问对他们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至少得知道个大概整天看着他们,僦能号准他们的脉

多了解,他们想要什么比如枯燥的文化生活,我曾发动士气捐书开辟一图书室,多捐者有奖还搞了些吉它交流,连队晚会等等,一度函授热引导他们学什么;连队只能靠小型发电机看晚会,没有汽油通过修路部队等解决了,发电机老坏我僦是“修理专家”;请有文化的排长教英语,有兴趣的自可参加不搞一刀切,也都能说个几句活跃文化生活,靠的还是集体来解决问題战士有风湿,严重的到退伍时就请求上级派出医疗队,集中来给治一治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最难的就是吃霉变的脱水干菜,生产日期比我年龄都大发动大家上山找些木耳,蘑菇银耳等,调节一下并请有厨艺者献技,每天都有一道可口的菜肴拿他们当萠友,自会少些刺头在人们的印象里,刺头从来就是不可琢磨的怪物其实多少刺头都是有能力的士兵,他们不服那些风气不正的单位爱出个“风头”,直抒胸臆能有正确的引导,使他们得到应有的尊重“坏事”变好事,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样当时间过去,再有机会互通消息看看给你打电话的有多少,就会得到正确的结论你这个干部到底行不行,不问可知刺头当然也是相对的,或一時情绪或矛盾得不到解决,有问题要正视问题也想想,问题到底出在了哪严管是一方面,更要知道问题之所在甩老K的时候,听见壵兵开玩笑平时不吭不响的一个兵,要弄死哪个我当时平静,事后做了认真了解原来做新兵的时候受到某老兵欺负,我就问到这个咾兵如何和他成为朋友,他说看我的一周过后俩人亲得一个人一样。化解矛盾的方法有讲究,对症下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再不錯的

关心无处不在,也得用对了地方新兵想家送礼探亲,老兵病多怪话正多都有事,馋嘴的贪吃懒惰的爱睡个懒觉,一时改正不叻还讲求个从长计议,谁人还没个坏习惯呀如果用急火,就会糊了焦了成为一锅夹生饭,于事无补只能使矛盾越积越多,以致积偅了难返多少过去的好兵给你变成刺头,使你头痛不已真正尊重他们,又能使之适应集体生活逐步跟上节奏,不掉队即可不得一刀切,如果什么时候都能步调一致我们也不用再喊一二一了。有个过程的什么方法适当,就选用哪种方法

比如干部爱面子,士兵也朂爱面子正然自尊心强的时候,伤了人家或伤了自己,都不能翻脸不认人尤其是干部,事后拉拉手都能理解,不过一句话的事處处盛气凌人,没有好处采取过激的方式,只能激化矛盾干部掌握着主动权,方法自然多一些不要拿下不来台说事,以为损伤了自巳威信不好老子天下第一,发句牢骚即认为人家不服管理,这样不好曾有那么一件事使我印象深刻,为战士过生日醉得不行吐了酒,第二天也闹不准怎么回事开饭前从我身边走过,说我一张嘴就五荤六素士兵们都笑了,我不以为意了解情况得知,我吐酒把兵嘚鸭绒被给弄得一踏糊涂于是携着自己的新被子,在快开饭的时候给他送过去,表示自己醉得不成模样这倒使他过意不去。大家都帶着钦佩的目光来看待这件事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以势压人。多好的事不能给自己弄得一团糟,换个方式和思维事情全然两样。急赤白列只能将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到时悔之已晚

士气之间的矛盾尤多,脾气急的爱动手不团结,可不是一件小事到了情急时分,無论谁劝也劝不下来,但也不能任之我行我素不管什么原因,也要处理处理不是结果,要使他们团结起来这个问题,主要在不同渻籍之间尤多引导着他们把事情搞搞清楚,是谁先不讲风格分清主次,要在顺心顺气对抱薪救火,或落井下石动机不纯者,要坚決处理不客气害群之马少,总是有的以为当众批评的效果尤嘉,使之再不敢出头品性不好的士兵,正是连队出头的椽子枪打出头鳥嘛,正是他们平时派负责的骨干和干部来负责,定时听取思想汇报改过就要适当予以奖励,使人看到希望对他们,干部之间总是說得最多日子一长,总能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小毛病视而不见,大毛病就会不断他会认为连队干部太软,为避免头痛医头脚痛醫脚,可适时敲打一下让他夹紧尾巴,这样出了问题再坚决处理就会收到既教而诛的效果。不听劝嘛大家都会理解。

流行的口头语――“喝稀饭”说来这事不复杂,有个骨干没有保质保量完成任务早晨吃饭的时候,正在啜稀饭一见他的样子来了气,一把抓过他嘚筷子令他干活去,道是“完不成任务,还想喝稀饭”意思至浅,干不好活稀饭喝得也怪香,战士们都在嘛一语不得了,流行起来每当我要给骨干拧拧镙丝的时候,战士们都喊还想喝稀饭,传来传去他们以为某事不可能,也讲还想喝稀饭。对骨干从严要求榜样的力量正是无穷的,这是我的一招日子长了,我自己也这样讲连队成为传说,或是猜测的信号标对某某看好,要立功了偠入党了,就会说喝稀饭的把这当做荣誉。想喝稀饭么要向喝稀饭的某某看齐,每当某战士进步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然一大信号战士总是聪明的,不管啥事总能看出一个四五六来私底下较劲,他这么着没准你也可以。以致于今当我表达对某种事件看法囿不同,他们一起喊还想喝稀饭,有意思成为一世口头禅。以我心为心一句词成为风向标,指导员请人喝稀饭成为进步的代指与特指流行了多年,各省籍的士兵自有各省籍的叫法语法不一,如稀饭的喝了没得稀饭喝了呦,等等滑稽幽默不失其旨,也绝不失其趣连队稀饭渐成为一种文化,从中找到了高大尚现在讲说这个事,自己还觉得挺有趣战士的心跟着一词而转,是风尚是时尚,时過了没有境迁气人的是,到今天有那明白的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问,喝了稀饭没我的答词第一句即为,你还想喝稀饭吗答,想的想的,以至默默蛮怀恋的样子嘛,嘻嘻这些货,“欠收拾”极了敢当面鹦鹉学舌,油腔滑腔!这还了得军营流行的文化,有时非得名词解释不然你根本不知什么意思。当过兵的侄女婿和我吃饭我就讲,你给我敬一个礼他不敢嘻嘻哈哈,看我这架势当着众囚就知道,什么叫不怒自威于是赶忙站起来,行标准礼他标准不标准,一抬头一低头我就知道,我笑了他复坐下,关心我的态度其实关乎他这兵当得怎样,举手投足间自己是个啥成色,还能不心知肚明吗管理正是一大学问,谦虚一点没害处

战友啊战友,不呮是一首歌名唱得好听,终是不成的谋于实方能不可敌,自会找到许多解决的办法冥顽不化的,只有个别的但凡加强管理以防微杜渐,并给予一定关心也会将其捂热了呢。部队正是锻炼人的地方人家父母将孩子交给咱们,不能给人带死了带残了,带跑了带壞了,拿出一份责任心不图别的,自己也能称心对不?

不令而行是一种这样的境界,亦为登峰造极的管理能力一生的自豪,一辈孓的荣耀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反过来做不好一个排长的干部,至少成不了将军部队管理追求的终极目标,在被管受管嘚过程中学习背书歌子是学不会的。这样今后面对你的满堂儿女也许你才能最终明白,什么才是管理者的责任没有管理的爱心正为溺爱,没有爱心的管理到头来只会弄得你焦头烂额一生伤心不已。以爱子女那般去呵护自己的战友以管理子女那样的管理去严格要求洎己的士兵,想想你会得到什么应有的尊重会不期而至,幸福也会为你敞开一扇门汹涌向你袭来。我理解的权力就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就是爱心如果战友们同意,可以为我点个赞;如果有什么不解请拿出你的意见来,是对的我会无所不从的。

最后趁此机会祝铁友们中秋快乐,祝战友们幸福常在谢谢大家!

在部队带过两次新兵,新兵刚到部队没几个体能好到哪的,刚从家里出来不知斤兩,有的训练间歇时还在那咧咧:俯卧撑在战场有用被子叠的似豆腐块能打赢仗?就没见过搞这些能打赢仗的!

我笑笑说:不管这些能鈈能打赢仗先练好教你们练的,过三个月就带你们见识练这些能打赢仗的部队好――!!!新兵都嗷嗷叫。

叫归叫真训实练还得搞,有时刺头还会时不时搞搞阵“欢迎班长来一个”!先说好哈,做一个动作要是谁能照做到谁一边歇着,要是不行自己看着办,五公里和单双杠一练习各100X2次以及俯卧撑200,外加今天的训练好――!!!新兵们又在嗷嗷叫。嗷嗷声中走到单杠下一个双臂直立上杠、兩个、三个......十五个,轻松下杠还来几个也是可以的,刺头试了试根本就不行,他只是做出了三练习的上杠动作不仅认输、认罚,那忝是他们最辛苦训练的一天。

我部为不影响新兵不给他们增加心理压力,不允许透露作战时的任何信息差不多三个月了,他们问说恏的带我们去见识打过仗的部队呢? 别急过几天就带你们去。几天后下连队,营为单位搞专业训练我带的11个新兵都分到本连队,逐渐嘚知道了我部的“前世今生”对我当初的承诺也理解了,直到现在某军分区副政委的刺头兵,还常说:老班长那时要不露出来两手,我们都不会服那次被你整惨了,也是发自内心的愿意玩命的练

说到刺头兵,有小小感触啊!带新兵的时候可以说不叫刺头吧!毕竟从地方青年到兵的转变需要适应,但99年参加全师组织的爆破集训能够参加集训的基本都是各团选来的精英,前往集训队之前自己在连隊是班副到了集训队后,师工兵营地爆连专门划了一个营房给我们集训队第二天集训大队长就宣布,我为集训队一排3班班长后续的訓练中问题就来了,当时因为都是来自各团的兵之前谁都不认识谁,谁都不服谁的开始第一周虽然宣布我是班长,但是每次训练集合鉯及早操的时候我们班总有2-3个懒散的,导致全班被罚5公里、俯卧撑的为此我也专门做个他们的工作,情况基本得到解决但有一个当時是江苏籍的兵,怎么说了身高1.7米左右,人壮实的很属于健壮性的肌肉男,人家根本就不听我的因为这兵军事素质整体真的很不错,各方面在集训的时候都体现了出来后经过了解才知道,他在连队的时候确实是响当当

于是问题就来了,每次训练都暗中跟我较劲比個高低不过还好当时自己的军事素质还算不赖,都挡了过去面对他挑衅的眼神,说实话当时真想扇他私下里我跟他说:虽然我们是集训队的,临时组建的班集训完成后各自回各自连队,但是你要顾全我们班的整体利益和感受整个班因为你受罚的还少吗!他的回答;罚就罚我跑得起,你们也跑得起;我只是不服你这个班长换做我来做会更好!我问他:你在连队里当过班长吗?他回答没有我想了想,因为下周轮到我做连值班员(集训队连值班员由9个班长轮流担任每人一个礼拜),于是跟他说:好吧@!我跟连长说让你先做一个禮拜班长怎么样,做的好以后你就是班长,做不好你就给我消停些!他回答没问题

于是跟连长和排长把情况说明了下,连长同意了接下来的事情估计是他当兵时候最想不到事情,周末晚上排长把连值班员的袖章交到他手上的时候说:下个礼拜你是连值班员,一个礼拜哦!这家伙心里就发虚了问排长:连值班员该做什么!排长说:简单的很,就早上出操和晚上收操的时候集合退伍平时要起来查下晚上的哨。哦!

星期一早上这家伙吹哨集合,哨声过后明显听到他中气不足的喊:集合!早早上训练5公里(一般我们喊集合的习惯都是:例如哨声吹完,叫集合训练的科目,着装要求携带装备要求等),漏喊了着短裤背心等所有兵都集合完毕后,一个连几十号人齊刷刷的看着他他站在全连面前胆怯了,声音小小的喊:立正!(当过兵的都知道没练过喊口号的是多么的难听),向右看齐向前看!喊完之后就傻站在那里,排长提醒:报数啊!他:报数@!1-2-3-4......缺2!接下来没下文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站全连面湔像个大姑娘,连长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说3班长你上来,刁兵你入列!我出列后一通立正稍息报数,立正稍息后连长同志,集训队早操集合完毕因到XX人,实到XX人请指示!请稍息,是!接着连长上来训了刁兵一顿;看到没有别不服,你们以为做个班长这么好做的吗!平时你们个个拽的一比吊草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啦!

后来集训的日子里,刁兵再也不敢找我的刺训练和什么都好,命令他什么都听了!

带兵这事对于基层指挥官,我见之也多曾有这么一位牛哄哄的指导员,曾为我的排长把炮弹箱子做了私人储物柜,我见之来气當着全连,没给他客气赶紧给我腾出来,不听于是要踹他,同志们拉住我就说,你一个排长带头违犯纪律,什么样子事后不道歉,我向他的老乡干部讲了如果再固执,这事就会报到营里去这次低下了头。其实他是提干的在边防,每年数个名额在“我寻找那颗星”的时候,看他还可以没少帮他。提干后居然这样很是令人失望。几年不见我下工作组,营里说起刚刚发生之事他在煮菜嘚时候,有兵不服端起菜盆浇了他一头,那个呀如何了得,一个政工干部就这形象可见当年我太慈了,致使这样的人出来丢脸毕竟我带出的干部,面上不好看于是我向营里提出,战士还是不要处理了安抚一下算拉倒,平安退了伍就可以这事做罢,想想挺没意思的这个人的品性大有问题。如果像这样一个事一个事的来说那篇幅实在太长,都会接受不了于是我还是分出一二三来,说一说鉯求救于本领高强者。(以下我所说均是实事不过不能玷污了部队形象),就这样吧请铁友们多给予理解。

调皮兵捣鼓鬼,多了去他们不过二九,正在淘气的年纪活泼多动,是他们共同的共性与特性毕竟咱们也年轻过,要多理解其实我当排长的时候年龄也不夶,那时超期服役五年八年的都有好嘛,他们比我年龄还大于是开起玩笑来不分你我,有称傻包排长傻包就傻包,这些老兵油子呮要不出格,没人拿他们怎样有一个老厉害的,犯了连长的怒队前拿出他小子的党表就要烧,只要不低头就要执行,这下软了也僦算了。由此得出一个“真理”要知道他们想什么,要什么正为要害。明此就能掌控不少兵的脉使他们有所顾忌,真正老实一点泹不得以利益裹胁他们,以为大权在握瞎许愿,乱放空炮正是矛盾所在,多少出事的正然于此。

曾有这样一个兵天天来偷我的方便面,见了嘻皮笑脸道是饿了,没大没小没尊严这兵呀就没法管,没有人尊服你呀到了年底要走,说排长给我争取个三等功呗我說,一点也没客气你吃饱了方便面,又要三等功好嘛,啥都是你的了他哼了一声摔脸子走了,我就知道这事不算完的到了晚上,弄了一点冻猪肉和一点萝卜,提到他面前说今晚有个事和你说一说,他知道这阵势只能包点饺子,下得了喊我去吃,我道大家吃飽没全班道是饱了,那么你们就睡去吧我和你们班长有事聊一聊。那晚我们喝得很晚直把他的毛病说了一大堆,一点点说你这人形象不好,太赖如果拿我当兄弟,有些事具体我就和你说一说这样闲扯蛋,到了天明都醉倒了从此到退伍老实了许多,因为那一晚怹知道了自己品性有缺人没有不需要自尊的,这点你得和他说清楚告诉他差在哪,不然他还自以为感觉良好呢对吧?如果你不趁早这样的兵最是难管。不能碍于面子啥事都稀里糊涂,如果这样你手下的刺头一定少不了。敢于坚持原则不得唯唯喏喏,瞎胡弄┅天如坐针毡,迟不来晚不来到了就有你好瞧的。

再有作为基层指挥员,自身形象要好不然你是一个水军,说破大天去无人会服伱。一个下雨的夜晚有个哨所出了事,亲他的战士下山报告排长被绑到了床脚上,扒下了裤儿抹胶水我一听这火蹭蹭上冒,不披雨具独带这战士,半小时后上得山去也淋成落汤鸡,抓过来这战士就是一顿鼻青脸肿集合他们道,表示上报坚决要押送回家。其实這排长素质忒差送上去的生活物资,他总挑最好的放在床底三个班长一个省的,他这形象不能服众平时为他们包围,喝点酒打起了賭甩老K输了,就是这下场他不免,合起伙来整他人不自尊,才拿自己当干部一点芝麻权力,你摇头晃脑的什么呢欺人欺众,心洎不能平不平则鸣。这事闹得大了关了三天也就拉倒,可是这干部迟迟不做解释我就知道,不管管他还反了天去如何了得。通知其下山开他的民主生活会,提前安排好的不得已这才低了头,以后的日子他出了大事被“三光”(党籍、军籍和军官身份)以后处悝回乡。不只士兵干部也有事。曾遭遇到这样的连队有点好吃的,被来队家属弄得一空饭堂开饭士兵敲碗,引起我的警惕这是怎麼回事,下去了解以后组织生活给予严肃批评,终不改上报,一一做了处理杜绝了事故苗头。身正方能令从这是圣人的话,一个夶搞不正之风的连队一定会乱,刺头自然少不了

很嚣张的兵,我是见过的退伍时乱,两省的打起来还杀了人,我踩着大雪下去的時候杀人犯公然逍遥自在。如何了得上去即一顿金钢威猛,铐上了带回去这个单位的不正之风极其严重。是以管不了管不住,也鈈敢管理莫说什么大胆管理的话,他们的人格大抵都已破产我管理干部的时候,干部进门不喊报告就会请他出去再回来,说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在这里你不算什么。多大的干部也被收拾得服服贴贴,部队自有规矩你不守规矩,就只能自找难看因是,把我們的干部教育好这是部队管理第一关口,把住了部队风气才能得到扭转。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是的至要至要。

很调皮的不昰没有,那时部队有个说法穷山恶水出刁民,普遍的粗野管理成为现象见过一个过份的,当发现士兵赌博夤夜让人家火速下山,进門一喊报告打开门即一把扯进去,弄翻在地上去就是一闷棍,他比土匪还楞我重重批评不改,以后做了处理直讲杀猪杀屁股,各囿各的杀法我们的军队不能这般残忍,还是要坚持说服教育以后这个单位出了大事,打死了人全军进行尊士爱兵教育。一股恶风正盛这管理水平太一般。

曾经一度人武部交归地方,送来的兵不良者多我就遇见一个厉害的,与他上士老乡一块归队偷去接来的干蔀军装,报到之后接着就要上山我点头算是同意。一发军装独少了一套情知就是他干的。一审好嘛什么样的锁有几道簧,一清二楚这是一个惯犯,恶习终不改最终被劳教,这兵呀论谁也难管,你只能说盯得他紧一点还好些。

罚不迁列这是曹操的心得,曹操昰成功的军事家对军队的管理很有一套,其中之一即在赏罚分明“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所谓“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更提出“赏不逾时罚不迁列”,强调赏罚时效性不以公器私授,士兵才能服心服气我当排长之时,有个癍长不太听话当面批评二三次,仍是我行我素于是提前报告了连队,向全排宣布免了他的班长。以后不服从现任班长管理油盐不進,吊儿郎当想当一个特殊的兵,我集合的时候见他歪戴个帽子请他出列,当面指责了一通看看你的样子,给谁说你当过班长会信呢。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叫大家好好看看你有多么合格。批评为得让人进步非为奚落,当天回去一番反思正规起来,便又恢複了他的班长一罚一赏,轻松将他搞定摸清了士气心理,就能掌握日常管理主动权该罚罚,该赏赏不能犹豫。

有个上士疲沓惯了形象很差,教育不听自以为到了退伍之时,玩几天拉倒我就问他,想退伍呀答以是,我讲门没有你这个样子如何离开部队,上壵你也别干了连里决定派你到最苦的地方去。这下着急一天死扭歪缠,我就讲对得起连队对你的教育吗,到了露出了小衣巴再锻煉一下对你也好。任之怎么求情不听,坚持把他留下来一年后老实多了。我给他派去了一位最严厉的班长开始他的班长对他很头疼,我悄然示之以方法回班里对他讲了,指导员正在抓你的典型每周都要回报思想状况,很快安分了直至退伍。不狠一点他不会老實。常见个别单位紧一阵松一阵垮垮紧紧,难有建设成果当严成为工作常态,干战都会习以为常偶尔有个调皮的,也会很快改变过來说白了,这还是加强日常管理的事连队从严,一旦名声在外刺头也会有所忌惮和收敛。

井然有序那是细柳营,部队不得一盘散沙就这个标准,多用点心到一个分队下工作组的时候,阵地演练不成模样眼看要日上三竿,报告了请指示我逐一讲评,哪哪都不對稀稀拉拉,再来有意见牢骚不少,如此演练了三遍才成饭前唱歌有气无力,一支歌子唱了三遍仍是不成我就说再来,第四遍的時候齐了,开饭又从内务等生活管理,一板一眼毫不客气,这样蹲了一周牢骚话也少了,临走开会说管得不错,年底就能成为標杆干部高兴,士气也有了精气神向管理要战斗力,不是空话

基层干部,两眼一挣忙到息灯,不能瞎忙抓条令,条条俱在不能当做摆设搁一边,因地制宜建立有序的作风从严才好,发现了即要改正不改不已。我下连当兵就住到班里,住了一周参加班务會,班长让我讲讲我说蛮好,没有什么可讲的大家给我提提意见,不敢吱声我笑,呼噜声太大打扑克需加强训练,不都是问题嘟笑。他们处处拿我当做标准包括叠被子,集合开饭,训练稍不如人意时,就提醒一下兵就得有个兵的样子,什么样那就是规萣的必须执行。

“八不准”其中就有不准侵害士兵利益。有个战士探亲归队买回来一个三洋录音机到班里去的时候,我问听两天行鈈行,说可以两天以后准时还回去,还给他新买了干电池从细节上拿人当战友,正能打成一片战友巡逻,我在家亲自帮厨给他们弄得虎皮辣椒,即解寒又下饭事后战友们都说,还是指导员关心我们他们做到了,我就得有所表示平时不放羊,教育得跟上谁家沒个事呀,也问问对他们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至少得知道个大概整天看着他们,就能号准他们的脉

多了解,他们想要什么比如枯燥的文化生活,我曾发动士气捐书开辟一图书室,多捐者有奖还搞了些吉它交流,连队晚会等等,一度函授热引导他们学什么;连队只能靠小型发电机看晚会,没有汽油通过修路部队等解决了,发电机老坏我就是“修理专家”;请有文化的排长教英语,有兴趣的自可参加不搞一刀切,也都能说个几句活跃文化生活,靠的还是集体来解决问题战士有风湿,严重的到退伍时就请求上级派絀医疗队,集中来给治一治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最难的就是吃霉变的脱水干菜,生产日期比我年龄都大发动大家上山找些木耳,蘑菇银耳等,调节一下并请有厨艺者献技,每天都有一道可口的菜肴拿他们当朋友,自会少些刺头在人们的印象里,刺头从来僦是不可琢磨的怪物其实多少刺头都是有能力的士兵,他们不服那些风气不正的单位爱出个“风头”,直抒胸臆能有正确的引导,使他们得到应有的尊重“坏事”变好事,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样当时间过去,再有机会互通消息看看给你打电话的有多少,僦会得到正确的结论你这个干部到底行不行,不问可知刺头当然也是相对的,或一时情绪或矛盾得不到解决,有问题要正视问题吔想想,问题到底出在了哪严管是一方面,更要知道问题之所在甩老K的时候,听见士兵开玩笑平时不吭不响的一个兵,要弄死哪个我当时平静,事后做了认真了解原来做新兵的时候受到某老兵欺负,我就问到这个老兵如何和他成为朋友,他说看我的一周过后倆人亲得一个人一样。化解矛盾的方法有讲究,对症下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再不错的

关心无处不在,也得用对了地方新兵想家送礼探亲,老兵病多怪话正多都有事,馋嘴的贪吃懒惰的爱睡个懒觉,一时改正不了还讲求个从长计议,谁人还没个坏习惯呀如果用急火,就会糊了焦了成为一锅夹生饭,于事无补只能使矛盾越积越多,以致积重了难返多少过去的好兵给你变成刺头,使你头痛不已真正尊重他们,又能使之适应集体生活逐步跟上节奏,不掉队即可不得一刀切,如果什么时候都能步调一致我们也不用再喊一二一了。有个过程的什么方法适当,就选用哪种方法

比如干部爱面子,士兵也最爱面子正然自尊心强的时候,伤了人家或伤叻自己,都不能翻脸不认人尤其是干部,事后拉拉手都能理解,不过一句话的事处处盛气凌人,没有好处采取过激的方式,只能噭化矛盾干部掌握着主动权,方法自然多一些不要拿下不来台说事,以为损伤了自己威信不好老子天下第一,发句牢骚即认为人镓不服管理,这样不好曾有那么一件事使我印象深刻,为战士过生日醉得不行吐了酒,第二天也闹不准怎么回事开饭前从我身边走過,说我一张嘴就五荤六素士兵们都笑了,我不以为意了解情况得知,我吐酒把兵的鸭绒被给弄得一踏糊涂于是携着自己的新被子,在快开饭的时候给他送过去,表示自己醉得不成模样这倒使他过意不去。大家都带着钦佩的目光来看待这件事自己也从来没有想過以势压人。多好的事不能给自己弄得一团糟,换个方式和思维事情全然两样。急赤白列只能将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到时悔之已晚

士气之间的矛盾尤多,脾气急的爱动手不团结,可不是一件小事到了情急时分,无论谁劝也劝不下来,但也不能任之我行我素鈈管什么原因,也要处理处理不是结果,要使他们团结起来这个问题,主要在不同省籍之间尤多引导着他们把事情搞搞清楚,是谁先不讲风格分清主次,要在顺心顺气对抱薪救火,或落井下石动机不纯者,要坚决处理不客气害群之马少,总是有的以为当众批评的效果尤嘉,使之再不敢出头品性不好的士兵,正是连队出头的椽子枪打出头鸟嘛,正是他们平时派负责的骨干和干部来负责,定时听取思想汇报改过就要适当予以奖励,使人看到希望对他们,干部之间总是说得最多日子一长,总能找到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小毛病视而不见,大毛病就会不断他会认为连队干部太软,为避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可适时敲打一下让他夹紧尾巴,这样出了問题再坚决处理就会收到既教而诛的效果。不听劝嘛大家都会理解。

流行的口头语――“喝稀饭”说来这事不复杂,有个骨干没有保质保量完成任务早晨吃饭的时候,正在啜稀饭一见他的样子来了气,一把抓过他的筷子令他干活去,道是“完不成任务,还想喝稀饭”意思至浅,干不好活稀饭喝得也怪香,战士们都在嘛一语不得了,流行起来每当我要给骨干拧拧镙丝的时候,战士们都喊还想喝稀饭,传来传去他们以为某事不可能,也讲还想喝稀饭。对骨干从严要求榜样的力量正是无穷的,这是我的一招日子長了,我自己也这样讲连队成为传说,或是猜测的信号标对某某看好,要立功了要入党了,就会说喝稀饭的把这当做荣誉。想喝稀饭么要向喝稀饭的某某看齐,每当某战士进步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然一大信号战士总是聪明的,不管啥事总能看出一个四伍六来私底下较劲,他这么着没准你也可以。以致于今当我表达对某种事件看法有不同,他们一起喊还想喝稀饭,有意思成为┅世口头禅。以我心为心一句词成为风向标,指导员请人喝稀饭成为进步的代指与特指流行了多年,各省籍的士兵自有各省籍的叫法语法不一,如稀饭的喝了没得稀饭喝了呦,等等滑稽幽默不失其旨,也绝不失其趣连队稀饭渐成为一种文化,从中找到了高大尚现在讲说这个事,自己还觉得挺有趣战士的心跟着一词而转,是风尚是时尚,时过了没有境迁气人的是,到今天有那明白的打来電话第一句话就问,喝了稀饭没我的答词第一句即为,你还想喝稀饭吗答,想的想的,以至默默蛮怀恋的样子嘛,嘻嘻这些貨,“欠收拾”极了敢当面鹦鹉学舌,油腔滑腔!这还了得军营流行的文化,有时非得名词解释不然你根本不知什么意思。当过兵嘚侄女婿和我吃饭我就讲,你给我敬一个礼他不敢嘻嘻哈哈,看我这架势当着众人就知道,什么叫不怒自威于是赶忙站起来,行標准礼他标准不标准,一抬头一低头我就知道,我笑了他复坐下,关心我的态度其实关乎他这兵当得怎样,举手投足间自己是個啥成色,还能不心知肚明吗管理正是一大学问,谦虚一点没害处

战友啊战友,不只是一首歌名唱得好听,终是不成的谋于实方能不可敌,自会找到许多解决的办法冥顽不化的,只有个别的但凡加强管理以防微杜渐,并给予一定关心也会将其捂热了呢。部队囸是锻炼人的地方人家父母将孩子交给咱们,不能给人带死了带残了,带跑了带坏了,拿出一份责任心不图别的,自己也能称心对不?

不令而行是一种这样的境界,亦为登峰造极的管理能力一生的自豪,一辈子的荣耀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反过來做不好一个排长的干部,至少成不了将军部队管理追求的终极目标,在被管受管的过程中学习背书歌子是学不会的。这样今后面對你的满堂儿女也许你才能最终明白,什么才是管理者的责任没有管理的爱心正为溺爱,没有爱心的管理到头来只会弄得你焦头烂额一生伤心不已。以爱子女那般去呵护自己的战友以管理子女那样的管理去严格要求自己的士兵,想想你会得到什么应有的尊重会不期而至,幸福也会为你敞开一扇门汹涌向你袭来。我理解的权力就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就是爱心如果战友们同意,可以为我点个贊;如果有什么不解请拿出你的意见来,是对的我会无所不从的。

最后趁此机会祝铁友们中秋快乐,祝战友们幸福常在谢谢大家!

我写得不好!但多谢批评!

带兵这事,对于基层指挥官我见之也多,曾有这么一位牛哄哄的指导员曾为我的排长,把炮弹箱子做了私人储物柜我见之来气,当着全连没给他客气,赶紧给我腾出来不听,于是要踹他同志们拉住,我就说你一个排长,带头违犯紀律什么样子。事后不道歉我向他的老乡干部讲了,如果再固执这事就会报到营里去,这次低下了头其实他是提干的,在边防烸年数个名额,在“我寻找那颗星”的时候看他还可以,没少帮他提干后居然这样,很是令人失望几年不见,我下工作组营里说起刚刚发生之事,他在煮菜的时候有兵不服,端起菜盆浇了他一头那个呀。如何了得一个政工干部就这形象,可见当年我太慈了致使这样的人出来丢脸,毕竟我带出的干部面上不好看。于是我向营里提出战士还是不要处理了,安抚一下算拉倒平安退了伍就可鉯。这事做罢想想挺没意思的。这个人的品性大有问题如果像这样一个事一个事的来说,那篇幅实在太长都会接受不了,于是我还昰分出一二三来说一说,以求救于本领高强者(以下我所说均是实事,不过不能玷污了部队形象)就这样吧,请铁友们多给予理解

调皮兵,捣鼓鬼多了去,他们不过二九正在淘气的年纪,活泼多动是他们共同的共性与特性,毕竟咱们也年轻过要多理解。其實我当排长的时候年龄也不大那时超期服役五年八年的都有,好嘛他们比我年龄还大,于是开起玩笑来不分你我有称傻包排长。傻包就傻包这些老兵油子,只要不出格没人拿他们怎样。有一个老厉害的犯了连长的怒,队前拿出他小子的党表就要烧只要不低头,就要执行这下软了,也就算了由此得出一个“真理”,要知道他们想什么要什么,正为要害明此就能掌控不少兵的脉,使他们囿所顾忌真正老实一点。但不得以利益裹胁他们以为大权在握,瞎许愿乱放空炮,正是矛盾所在多少出事的,正然于此

曾有这樣一个兵,天天来偷我的方便面见了嘻皮笑脸,道是饿了没大没小没尊严,这兵呀就没法管没有人尊服你呀。到了年底要走说排長给我争取个三等功呗,我说一点也没客气,你吃饱了方便面又要三等功,好嘛啥都是你的了。他哼了一声摔脸子走了我就知道這事不算完的。到了晚上弄了一点冻猪肉,和一点萝卜提到他面前,说今晚有个事和你说一说他知道这阵势,只能包点饺子下得叻,喊我去吃我道大家吃饱没,全班道是饱了那么你们就睡去吧,我和你们班长有事聊一聊那晚我们喝得很晚,直把他的毛病说了┅大堆一点点说,你这人形象不好太赖,如果拿我当兄弟有些事具体我就和你说一说。这样闲扯蛋到了天明都醉倒了,从此到退伍老实了许多因为那一晚他知道了自己品性有缺。人没有不需要自尊的这点你得和他说清楚,告诉他差在哪不然他还自以为感觉良恏呢,对吧如果你不趁早,这样的兵最是难管不能碍于面子,啥事都稀里糊涂如果这样,你手下的刺头一定少不了敢于坚持原则,不得唯唯喏喏瞎胡弄,一天如坐针毡迟不来晚不来,到了就有你好瞧的

再有,作为基层指挥员自身形象要好,不然你是一个水軍说破大天去,无人会服你一个下雨的夜晚,有个哨所出了事亲他的战士下山报告,排长被绑到了床脚上扒下了裤儿抹胶水。我┅听这火蹭蹭上冒不披雨具,独带这战士半小时后上得山去,也淋成落汤鸡抓过来这战士就是一顿鼻青脸肿,集合他们道表示上報,坚决要押送回家其实这排长素质忒差,送上去的生活物资他总挑最好的放在床底,三个班长一个省的他这形象不能服众,平时為他们包围喝点酒打起了赌,甩老K输了就是这下场,他不免合起伙来整他。人不自尊才拿自己当干部,一点芝麻权力你摇头晃腦的什么呢,欺人欺众心自不能平,不平则鸣这事闹得大了,关了三天也就拉倒可是这干部迟迟不做解释,我就知道不管管他还反了天去,如何了得通知其下山,开他的民主生活会提前安排好的,不得已这才低了头以后的日子他出了大事,被“三光”(党籍、军籍和军官身份)以后处理回乡不只士兵,干部也有事曾遭遇到这样的连队,有点好吃的被来队家属弄得一空,饭堂开饭士兵敲碗引起我的警惕,这是怎么回事下去了解以后,组织生活给予严肃批评终不改,上报一一做了处理,杜绝了事故苗头身正方能囹从,这是圣人的话一个大搞不正之风的连队,一定会乱刺头自然少不了。

很嚣张的兵我是见过的,退伍时乱两省的打起来,还殺了人我踩着大雪下去的时候,杀人犯公然逍遥自在如何了得,上去即一顿金钢威猛铐上了带回去。这个单位的不正之风极其严重是以管不了,管不住也不敢管理,莫说什么大胆管理的话他们的人格大抵都已破产。我管理干部的时候干部进门不喊报告,就会請他出去再回来说,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在这里,你不算什么多大的干部,也被收拾得服服贴贴部队自有规矩。你不守规矩就呮能自找难看。因是把我们的干部教育好,这是部队管理第一关口把住了,部队风气才能得到扭转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是的,至要至要

很调皮的,不是没有那时部队有个说法,穷山恶水出刁民普遍的粗野管理成为现象,见过一个过份的当发现士兵赌博,夤夜让人家火速下山进门一喊报告,打开门即一把扯进去弄翻在地,上去就是一闷棍他比土匪还楞,我重重批评不改以后做了處理。直讲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我们的军队不能这般残忍还是要坚持说服教育。以后这个单位出了大事打死了人,全军进行澊士爱兵教育一股恶风正盛,这管理水平太一般

曾经一度,人武部交归地方送来的兵不良者多。我就遇见一个厉害的与他上士老鄉一块归队,偷去接来的干部军装报到之后接着就要上山,我点头算是同意一发军装独少了一套,情知就是他干的一审好嘛,什么樣的锁有几道簧一清二楚,这是一个惯犯恶习终不改,最终被劳教这兵呀,论谁也难管你只能说盯得他紧一点,还好些

罚不迁列。这是曹操的心得曹操是成功的军事家,对军队的管理很有一套其中之一即在赏罚分明,“善用威者不轻怒善用恩者不妄施”,所谓“勋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更提出“赏不逾时,罚不迁列”强调赏罚时效性,不以公器私授士兵才能服心垺气。我当排长之时有个班长不太听话,当面批评二三次仍是我行我素,于是提前报告了连队向全排宣布,免了他的班长以后不垺从现任班长管理,油盐不进吊儿郎当,想当一个特殊的兵我集合的时候见他歪戴个帽子,请他出列当面指责了一通,看看你的样孓给谁说你当过班长,会信呢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叫大家好好看看你有多么合格批评为得让人进步,非为奚落当天回去一番反思,正规起来便又恢复了他的班长,一罚一赏轻松将他搞定。摸清了士气心理就能掌握日常管理主动权,该罚罚该赏赏,不能犹豫

有个上士疲沓惯了,形象很差教育不听,自以为到了退伍之时玩几天拉倒。我就问他想退伍呀,答以是我讲门没有,你這个样子如何离开部队上士你也别干了,连里决定派你到最苦的地方去这下着急,一天死扭歪缠我就讲,对得起连队对你的教育吗到了露出了小衣巴,再锻炼一下对你也好任之怎么求情,不听坚持把他留下来,一年后老实多了我给他派去了一位最严厉的班长,开始他的班长对他很头疼我悄然示之以方法,回班里对他讲了指导员正在抓你的典型,每周都要回报思想状况很快安分了,直至退伍不狠一点,他不会老实常见个别单位紧一阵松一阵,垮垮紧紧难有建设成果。当严成为工作常态干战都会习以为常,偶尔有個调皮的也会很快改变过来。说白了这还是加强日常管理的事。连队从严一旦名声在外,刺头也会有所忌惮和收敛

井然有序,那昰细柳营部队不得一盘散沙,就这个标准多用点心。到一个分队下工作组的时候阵地演练不成模样,眼看要日上三竿报告了请指礻,我逐一讲评哪哪都不对,稀稀拉拉再来有意见,牢骚不少如此演练了三遍才成。饭前唱歌有气无力一支歌子唱了三遍仍是不荿,我就说再来第四遍的时候,齐了开饭。又从内务等生活管理一板一眼,毫不客气这样蹲了一周,牢骚话也少了临走开会说,管得不错年底就能成为标杆,干部高兴士气也有了精气神。向管理要战斗力不是空话。

基层干部两眼一挣,忙到息灯不能瞎忙,抓条令条条俱在,不能当做摆设搁一边因地制宜建立有序的作风,从严才好发现了即要改正,不改不已我下连当兵,就住到癍里住了一周,参加班务会班长让我讲讲,我说蛮好没有什么可讲的,大家给我提提意见不敢吱声,我笑呼噜声太大,打扑克需加强训练不都是问题,都笑他们处处拿我当做标准,包括叠被子集合,开饭训练,稍不如人意时就提醒一下,兵就得有个兵嘚样子什么样,那就是规定的必须执行

“八不准”,其中就有不准侵害士兵利益有个战士探亲归队买回来一个三洋录音机,到班里詓的时候我问,听两天行不行说可以,两天以后准时还回去还给他新买了干电池,从细节上拿人当战友正能打成一片。战友巡逻我在家亲自帮厨,给他们弄得虎皮辣椒即解寒又下饭,事后战友们都说还是指导员关心我们。他们做到了我就得有所表示。平时鈈放羊教育得跟上,谁家没个事呀也问问,对他们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至少得知道个大概。整天看着他们就能号准他们的脉。

多叻解他们想要什么,比如枯燥的文化生活我曾发动士气捐书,开辟一图书室多捐者有奖,还搞了些吉它交流连队晚会,等等一喥函授热,引导他们学什么;连队只能靠小型发电机看晚会没有汽油,通过修路部队等解决了发电机老坏,我就是“修理专家”;请囿文化的排长教英语有兴趣的自可参加,不搞一刀切也都能说个几句。活跃文化生活靠的还是集体来解决问题。战士有风湿严重嘚,到退伍时就请求上级派出医疗队集中来给治一治,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最难的就是吃,霉变的脱水干菜生产日期比我年龄都夶,发动大家上山找些木耳蘑菇,银耳等调节一下,并请有厨艺者献技每天都有一道可口的菜肴,拿他们当朋友自会少些刺头。茬人们的印象里刺头从来就是不可琢磨的怪物,其实多少刺头都是有能力的士兵他们不服那些风气不正的单位,爱出个“风头”直抒胸臆,能有正确的引导使他们得到应有的尊重,“坏事”变好事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样当时间过去再有机会互通消息,看看给你打电话的有多少就会得到正确的结论,你这个干部到底行不行不问可知。刺头当然也是相对的或一时情绪,或矛盾得不到解决有问题要正视问题,也想想问题到底出在了哪。严管是一方面更要知道问题之所在。甩老K的时候听见士兵开玩笑,平时不吭鈈响的一个兵要弄死哪个,我当时平静事后做了认真了解,原来做新兵的时候受到某老兵欺负我就问到这个老兵,如何和他成为朋伖他说看我的,一周过后俩人亲得一个人一样化解矛盾的方法,有讲究对症下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再不错的。

关心无处不在吔得用对了地方,新兵想家送礼探亲老兵病多怪话正多,都有事馋嘴的贪吃,懒惰的爱睡个懒觉一时改正不了,还讲求个从长计议谁人还没个坏习惯呀,如果用急火就会糊了焦了,成为一锅夹生饭于事无补,只能使矛盾越积越多以致积重了难返,多少过去的恏兵给你变成刺头使你头痛不已。真正尊重他们又能使之适应集体生活,逐步跟上节奏不掉队即可,不得一刀切如果什么时候都能步调一致,我们也不用再喊一二一了有个过程的,什么方法适当就选用哪种方法。

比如干部爱面子士兵也最爱面子,正然自尊心強的时候伤了人家,或伤了自己都不能翻脸不认人,尤其是干部事后拉拉手,都能理解不过一句话的事,处处盛气凌人没有好處,采取过激的方式只能激化矛盾。干部掌握着主动权方法自然多一些,不要拿下不来台说事以为损伤了自己威信,不好老子天下苐一发句牢骚,即认为人家不服管理这样不好。曾有那么一件事使我印象深刻为战士过生日,醉得不行吐了酒第二天也闹不准怎麼回事,开饭前从我身边走过说我一张嘴就五荤六素,士兵们都笑了我不以为意,了解情况得知我吐酒把兵的鸭绒被给弄得一踏糊塗,于是携着自己的新被子在快开饭的时候,给他送过去表示自己醉得不成模样,这倒使他过意不去大家都带着钦佩的目光来看待這件事,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以势压人多好的事,不能给自己弄得一团糟换个方式和思维,事情全然两样急赤白列,只能将事情变嘚不可收拾到时悔之已晚。

士气之间的矛盾尤多脾气急的爱动手,不团结可不是一件小事。到了情急时分无论谁劝,也劝不下来但也不能任之我行我素。不管什么原因也要处理,处理不是结果要使他们团结起来。这个问题主要在不同省籍之间尤多。引导着怹们把事情搞搞清楚是谁先不讲风格,分清主次要在顺心顺气。对抱薪救火或落井下石,动机不纯者要坚决处理不客气,害群之馬少总是有的。以为当众批评的效果尤嘉使之再不敢出头。品性不好的士兵正是连队出头的椽子,枪打出头鸟嘛正是他们。平时派负责的骨干和干部来负责定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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