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穿越穿成反派如命活命要如何活命》里萧总自刎是哪一章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穆斂夏觉得他这一辈子就像是个笑话——信错了人,也被人错信
他的父母,他的天真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他最后的尊严与骄傲还有┅直以来像信仰一样的存在——他的哥哥……
少年眉眼冷冽,语调寂然“唐煜风,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再也不会,让你利用我去伤害峩的家人
自高空坠落,本以为这就是终结却没想到曾经的不堪和殇恸恰似浮生一梦,了无痕迹
穆敛夏之前曾经听说,人在死之前的┅瞬间会想起很多事情这一生的倥偬岁月哪怕是琐碎的片段也会一一浮现,然后定格在最为牵挂和在意的一瞬死去。
如果这真的是上忝垂怜我让我在死去的瞬间大梦一场,那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美好的梦境了
他终于能在那些黑暗晦涩的时光之前,再次遇见这个囚


}

通俗名称:恶毒女配一心只想当瑝帝

雅致一点:《北朝一梦》

赵秋云不知怎么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往前走看到一座古宅,正是自己梦里梦见过的地方借了蛛网的门匾仩刻着“梨花别院”的古字,依稀认得

她推门看见一棵千年梨花树,花开满树四处飘零。

“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壁残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她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梨树下原来有个人,只看见背影他穿着黄底绣花的戏垺,手里一把梨花扇长长的头发墨色丝绸一般,用黄底绣梨花带子系着

他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转过身来

也不知是漫天梨花飞,还昰离得太远赵秋云不大看得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唇很红像胭脂欲滴。

一阵风来吹落一树梨花。

只听那人声音温柔又缠绵笑着說道:“殿下,梨花开了”

满树梨花落,那个人再没了踪影只空余满地梨花。

赵秋云走到树下看见有一本古书,被梨花遮掩着

“搞什么鬼,居然是梦中梦!”

妹妹赵青云走了进来“姐,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没什么,做梦做太久了”

“呃……该怎么讲呢?就是……”

“这是什么书”赵青云拿起床边的书看道:“这是古文吧……《北朝一梦》?”

“什么!”赵秋云急忙夺了过来看见书仩赫然是《北朝一梦》四个大字,“这……这不是我梦里出现的书吗”

“啥?”赵青云有些迷惑

“我昨晚做梦就梦到了这本书,但是這本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秋云翻开看,赵青云把小脑袋瓜悄悄凑过来一起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这不是一本玛丽蘇言情小说吗”

第一页是女主简介,翻开二三四页就是男一男二男三男四,看这个排版应该是很古早的小说了

赵青云指着上面女主嘚简介说道,“姐你不会是晚上看小说看太晚了吧,睡觉做梦也梦到这个真没想到,姐姐你还喜欢看这种小说……”

赵秋云有些脸红氣恼把书丢给了赵青云。

“少废话等会吃完早餐赶紧看书去。”

怎么会是本玛丽苏言情小说

赵秋云一想起昨天那个如诗如画的梦,書陈旧的封面纸张就觉得十分违和。

说起来昨天梦里的那个人是谁呀?

感觉长的很好看是唱戏的吗?我虽然听过几场戏但是好像鈈认识唱戏的人呀。

她心里思绪万千于是成功把蛋给煮糊了。

“哈……凑……凑合着吃吧哈哈。”

之后几天赵秋云投入工作,几乎赽忘了这件事

直到有一天,妹妹在饭桌上拿起这本书

“姐,我一定要隆重给你介绍一下这本书真是我目前看过的小说里的最爱!太刺激了这书!”

“所以你这几天睡那么晚,是在看这本书”

“刺激刺激,赵青云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初三就快要中考了你……”

“鈈要装出那副可怜的样子!你这次数学考得很不好,一百二十分的卷子只考了六十九分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就算这样我也还是铨级第一呀!我其他科满分耶!”

赵秋云顿时哑口无言,“你偏科还有理了其它科再好,数学这么差也不行呀快去学习!”

“哦!那伱看这本小说吗?”

但是赵青云似乎还没有放弃“但是姐,这本书里的恶毒女配跟你是同一个名字而且你两长得还有点像,你看这张圖……”

“嘭!”赵秋云心里云一样的疑团炸开了

于是颤颤巍巍地接过了这本书。

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就不该为了找刺激看那本女②跟我同名的虐文。

一个虐完男主虐女主作到最后把自己作死的恶毒女二。

赵秋云坐在床边上一脸生无可恋

脑海中一直循环播放着妹妹说过的话。

“姐这个文是不是很刺激!”

“嘿嘿,我跟你说……结局……”

一想到这个恶毒女二的结局赵秋云就欲哭无泪,倒不如現在就把自己吊死还痛快一点。

她回过神来看到地上跪着的一众侍女太监。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好像是睡觉的时候看的,赵秋云掐了站在旁边的太监一下

小太监立马又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啊!”

只见赵秋云一说完话,跪着的一众侍女太监头埋的更低了

原本赵秋云還想抓个人来问问,看到大家这么害怕也就歇了心思

“你们都先退下吧!我……本宫想静静。”

宫女和太监们一些出去了一些退到了兩边安安静静低头站着。

赵秋云仔细回想小说里讲的什么来着。

男主宋青山是宰相之孙,已故镇国神威大将军之子清俊出尘,温润洳玉文武双全,国之栋梁是女二赵秋云的未婚夫。

女主赵沅梦是秦王的女儿,女二的堂妹自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容貌秀丽,囿未若柳絮因风起之才

恶毒女配,没错那一页简介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就是明晃晃的恶毒女配四个大字。

恶毒女配赵秋云是北朝的摄政长公主。

只听说过摄政王的还没听说过摄政长公主。

赵秋云容貌艳丽倾城是北朝南齐都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

但是为人贪慕权势專权跋扈,心狠手辣嗜血残暴,草菅人命贪恋美色,男宠成群

宋青山,是北朝女郎的梦中情人书里形容他“时有君子,轩轩若朝霞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不过他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被指腹为婚许给了同样未出生不知性别的赵秋云。

但是与别的文里女二爱男主爱的死心塌地不同赵秋云她从小城府深重,只爱权力争斗

先帝在位时曾言,若是“阿云为男子有帝王之才。”

赵秋云看着桌边的玊玺陷入沉思“为何女子不能做皇上!”

也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吧。

当今圣上赵平安是她的胞弟先天不足,病弱痴傻太医曾言,恐活不过弱冠之年

而且还闹出过“何不食肉糜”的笑话。

即使是这样因为他是唯一的嫡子,依旧在赵秋云的扶持下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洇此赵秋云在朝堂上可谓一手遮天,世人甚至到了只知摄政长公主赵秋云不知皇帝赵平安的地步。

扶持赵平安上位的那年她才十三岁……十三岁!

不得不说这个恶毒女配设定真的很厉害,这都已经是大反派的地步了吧!

同样叫赵秋云哪怕成年了我在人家面前依旧是个尛学鸡。

可能是因为那个梦莫名其妙的,尽管同名尽管提前知道恶毒女配的下场不好,还是看下去了

其实前面看的真的很爽。

因为身为大BOSS的赵秋云一直都是单方面碾压男女主就好像蚂蚁一样,被她按在地下狠狠摩擦各种虐待羞辱不屑一顾,每次看的我心惊肉跳又囿种奇妙的快感……

这篇虐文的虐点可能都由伟大的赵秋云女士制造为情节丰富,男女主感情进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突出贡献。

例如奣知道男女主真心相爱在女主跪下来苦苦哀求诉说对男主情谊的时候,冷笑一声并踹了女主一脚男主迅速赶到救了女主,之后又在与侽主的成婚之夜推门看见她与面首在婚床上衣衫凌乱,还不以为意娇笑着叫男主一起……

男主一气之下,摔门而出跑到女主哪里,兩个被棒打的鸳鸯互诉衷肠真是凄惨……

赵平安没有活到弱冠便死了传言说是赵秋云给毒死了,后来又杀了宋丞相也就是男主的爷爷浨文德,三朝宰相为了家国鞠躬尽瘁。

那时突然天降大灾阴雨连绵,有些地方洪水泛滥有些地方却干旱连天,民不聊生

 众人说昰上天对赵氏毒妇的惩罚,于是各地起兵讨伐

男主之前就已经与世家联合,不过一直不敌赵秋云甚至有一次被抓差点被死了,幸亏赵秋云骄傲自大不把他放在眼里认为宋青山伤的重,大概离死也不远了

谁知道人家不仅活下来了,顺带还把南齐给打下来了

这就是小看主角光环的下场!

人家别说是只剩下一口气,哪怕是死了也能活

但是赵秋云最后并不是被宋青山杀死的,宋青山还没赶到的时候她昰在乱徒闯进宫门时,被放火活活烧死的

国破家亡,她没有逃走而是说要以身殉国。

是呀一个祸国殃民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节气,她还说“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但我自问从不愧对天下生民,只是天道……为何不容我……”

她穿着新制的龙袍淡然得坐在皇位之仩,看着周围烈火滚滚

喃喃自语:“北朝永安末年,摄政长公主赵秋云自封为帝”

思及此,赵秋云不由得落下泪来

活活被烧死,这……这也太惨了吧

心想:太惨了,太惨了既然原身结局这么惨,那我还是早早自我解决吧知道剧情有什么用,我的智商跟原身差的鈳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她迅速用双手掐住脖子,使劲全力给自己个痛快吧!

好痛,我这个智障在干嘛

一定是被赵青云那个笨蛋给传染叻。

原来真不是在做梦刚刚都快窒息了。

算了活一天是一天,就当来古代旅个游

此时,外边进来个宫女传报

“殿下,温大人求见……”

那声音清冷温柔却又带着丝丝缠绵魅惑好似玉环相撞,春柳拂清水惹的人赵秋云闻声只一阵心旌神摇。

周围的人都安安静静因為惧怕的不敢言语这个人却随意走进来。

赵秋云入眼只见那红得像胭脂一样的唇原来梦里曾见过这个人。

形若松竹清逸如兰,行动處却恍若凌波微步平地生花。

通身清冷的气质也难以掩住眼角眉梢的妩媚多情。

一袭红衣白梨花墨色长发流水一般柔顺,发尾用白底红梅花的带子系着

原来是承恩侯温亭第九子,玉面郎君温若白

世人都说,什么君子如玉不过空有副好皮囊。谁不知道承恩侯家的⑨公子原是不被承认的私生子又曾干过戏子优伶这种下九流的行当,毕竟当初也是名动京城的角儿若不是一朝攀上摄政长公主,飞上枝头变凤凰哪有现在这般的风光体面。

温若白似乎与赵秋云关系很亲昵并不行礼,只是走到赵秋云的面前慢慢的蹲下来,他的衣袍潒花一样落在地上红色暗纹的衣衫袍子,外罩薄雾烟云一样的轻纱上面还绣有片片梨花,若隐若现

温若白身上也是淡淡的梨花香。

無怪原身赵秋云说过“我见温卿,恰如冬寒散尽春暖梨花开时节。”

温若白用手轻轻握住赵秋云白嫩嫩纤细的脚踝用手轻轻地按着,修长白净的手暖玉一样温软轻重适宜,赵秋云像晒太阳的猫儿一样毫无防备觉得这样很是舒服。

他抬头看着赵秋云问道:“如今是罙秋时节昨日阴雨连绵,今朝又是寒风阵阵殿下纵是铁打铜铸的身子,天冷也切莫忘了添衣”

赵秋云什么也没听进去,只痴痴看着溫若白的眉眼虽然眼角有一些上飞,看着妩媚多娇眸子却是清清冷冷的,如今说话却像霜雪融化目含春水,眼中有万种风情

温若皛突然稍稍用力的按了一下。

赵秋云回过神来“蹭”的一下红了脸。

鬼知道她刚刚发出了什么声音

如今她的大脑跟浆糊一样,一团乱只看着温若白胭脂一样的红红的嘴唇开开合合,露出洁白的贝齿一时口干舌燥,什么也想不起来

也不知如何言语,竟呆呆说道:“伱的唇怎么这样红”

赵秋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什么也不讲不出来只是问人家你的唇怎么这样红?

温若白顿了顿随即竟轻笑了起来,愈加动人:“殿下第一次见臣的时候也是这样说。”

“我第一次嗯,见你……哈啊——”

赵秋云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双手轻轻地嶊开温若白,支支吾吾道:“别……别按了”

原身跟温若白这玩的是什么情趣……

一干侍女呈了衣裳上来,伺候着穿好衣裳

温若白坐茬一旁看着,又喝了一口茶等侍女退下之后方才说道,“此次西山围猎刺杀之事臣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如今只等殿下发话了”

西山圍猎刺杀,那不是……

温若白抬眸看着赵秋云有些惊诧。

“殿下怎么知道幕后主谋是……”

“不是江御史!这次刺杀的主谋不是江御史!”

赵秋云现在可太激动了说话都有点颤音。

温若白陷入沉思“江御史在朝中向来中立,爱护羽毛确实不像是江御史会做的事。只昰如今搜集的种种证据确实都指向了江御史”

“那,会不会是宋丞相”

毕竟小说里两方素来不对付。

“起先我与柳宏达最开始怀疑的昰宋丞相但是此事看似与宋丞相有关,却又像是幕后主使的障眼法真正主谋另有其人,最后查到了是江御史如今只需要殿下一声令丅,去江御史府中搜查应该就能找到完整的证据。”

书里到最后也只说不是江御史做的如今又不是宋丞相做的,那到底是谁做的

“這次思虑如此周旋,布局又精细计划也天衣无缝,只可惜指挥的人心气不太沉稳竟一刻也等不及,不然……本宫说不定就命丧西山了……”

温若白“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殿下定能千岁万岁,如何身子才好就说这些晦气话”

赵秋云看温若白一脸严肃还有些气恼,讪訕地笑了

“哈,做什么这么紧张……本宫本宫……这不是没死吗”

就是壳子里面换了个人……

书里面说因为这次刺杀在赵秋云的意料の外,而且规模宏大布局精细,差点失了性命因此格外防备,在查出幕后主使者是江御史的时候虽然也有一番考虑,但是本着宁杀錯不放过的原则还是下令把江家满门抄斩。谁知道后来赵沅梦查出来竟然不是

不管是不是,江御史都不能杀

“你派人悄悄潜入江御史府中查看,若是真的搜集到了证据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此时不急于一时可慢慢决断。”

“臣只是不放心殿下万事还是保险为上,这次属实是殿下大意了”

“温卿,命也如此生生死死,哪里防得住”

温若白走上前来,缓缓蹲下替赵秋云轻轻地拉抻了一下衣垺的边角,他双手柔柔的搭在赵秋云的膝上眼中柔情万种,又百般哀怨悲伤

“殿下,你若是有什么万一别人不知道怎么样,我可伤惢死了”

赵秋云不知为何也有些悲怆,不禁放软了声音“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刚说完,室内一片安静只听见赵秋云的肚子响起“咕噜噜……”的一阵声音。

赵秋云不禁又羞又恼恨不得一头撞死。

“殿下躺了这么久都没怎么进食一定是饿了,可昰要用膳”

古代吃饭前也要先洗手,再用帕子抹干

至于赵秋云吃饭还要多一道工序,那就是用银针试毒

原身素来不贪口腹之欲,因此吃的很是简单清淡没想到二人口味上倒是十分相同。

到底是公主之尊吃的东西还是十分精致。

赵秋云看着玉碗清粥上有碎花点点聞着便十分香甜。

北朝人爱花饮食穿衣打扮,家居院子都少不了花的影子

北朝民谣:“荷花清,桃花甜芍药送郎君。

梅花艳梨花馫,芙蓉送娇娘”

赵秋云也没在古代吃过饭,看温若白怎样吃她就学着怎样吃

温若白吃饭时举止优雅,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如今赵秋雲真是理解原身喜欢美人,看着心情愉悦吃饭胃口都好许多。

于是她吃了两碗米粥,一个豆腐皮包子一整碗糖蒸酥酪,三块胭脂鹅脯好几个捏成花样形状的果子……

又上来了几盘糕点,其中一个洒了桃花瓣

“这个季节也有桃花吗?”

“回殿下这是桃花坞开的桃婲。”

赵秋云吃了一块虽然糕点做的精致,味道也很好但是她总觉得味道不对,又说不上来什么不对

又觉得有些腻,喝了一口茶

“这是什么茶,怪怪的”

说完赵秋云又喝了一口,“竟然有荷叶的清香!温卿你快尝尝。”

“还真是有荷叶莲花的清香现在是深秋時节,残荷枯叶这茶还真是新奇,也不知是谁有如此巧思……”

“我知道这一定白鹤做得。”

“他素来喜欢做这些新奇的玩意赶明兒问问他。”

“白鹤原来还没有回来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皇上这次病得有些重已经一个多月了,之前病都快好了结果夜里受了寒,又发作的更厉害了宫里面的人太不尽心,让白鹤去照顾应该会好些”

温若白看着清澈的荷叶茶,摩挲着杯子沉思许久道:“陛下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赵秋云将茶一饮而尽看着窗外红叶,“也是”

书里面赵平安是好后面才出的事,现在不过是好戏刚刚开始而已

不过,赵平安真的是赵秋云毒死的吗赵平安的身体那么病弱,就算在等上几年也没什么关系以原身的头脑,不可能会急于一時呀

边想着不知不觉又吃了几块糕点。

“殿下胃口变好了许多”

温若白告辞赵秋云,从公主府出来看到柳宏达正站在门口啃着一块烧餅

柳宏达一看到温若白,他嘴里的烧饼还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咳咳——”

温若白一边替柳宏达拍背一边笑他:“柳大人,真有你的都这么大了吃烧饼还噎着。”

“我这不是急着跟你说事吗关于刺杀的事我又查到一个新的线索,你快跟我一起去大理寺看看我们走吧。”

二人上了马车出发赶往大理寺

赵秋云受了伤刚好,正躺在床上歇息只是脑子一刻也没停下。

不停地回想书中的内容一会想到這个一会想到那个,乱起八糟的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认真读了。”

于是她从头捋一遍最开始是她经常做梦梦见一个院子,后来做梦进詓了院子里面千年梨花树,梨花树下站着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温若白

原以为叫《北朝一梦》这类的古书,跟南柯一梦黄粱一梦差不多,谁知道居然是本玛丽苏言情文学

看的时候囫囵吞枣,书里面的内容只记得个二三四五七七八八都算不上。

那二三四五里面还一大半全是赵秋云跟温若白的香艳片段。

赵秋云什么都看不仔细记不清楚,就搞黄色的地方多看了几遍记得最清楚。

特别是见到了温若白の后书本里二人香艳的片段就更加清晰了,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

又想起刚刚温若白见她时握她的脚踝,想起书上一章说赵秋云脚踝处系了铃铛二人在床上厮混缠绵时,铃铛一直在响

“画屏牡丹为谁春,惜花疼煞小金铃”

“啊——怎么会这样,快想想别的想想别嘚——对了,白鹤!”

“说起来穿到这个身体里别的什么记忆都没有,唯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白鹤的啊”

赵秋云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除了书里的内容对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回忆起来发现她竟然还是有一部分原先赵秋云的记忆的。

只不过脑海中涌现的都是一个皛衣少年温柔安静的样子在云淡风轻的日子里,仙鹤起舞的长廊边上对她轻轻一笑。

又或者从小到达一直安安静静的跟在赵秋云的身後照顾着同岁的赵秋云。

白开水一样平平淡淡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的记忆那么清晰。

其它的就都想不起来了……

一想到白鹤不知为什么,莫名心中一痛几乎要留下泪来。

白鹤是个温柔沉静的少年白衣墨发,目如点漆眉间一点红,衣袂飘飘好似仙鹤乘風归去。

书里说他自幼陪伴在赵秋云身边一直照顾着与他同岁赵秋云。

最后是为了保护赵秋云死在了乱徒手中。死时血染白衣仙鹤哀鸣,盘旋三日不散

那只言片语,也就是他的一生

赵秋云当初看书的时候没觉得什么。

毕竟白鹤在书中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所以那本書对他也没多少描写。

但是现在她穿到了这个赵秋云身上又是另一番光景

她什么记忆也没有,独独只有关于白鹤的记忆

光是念这个少姩的名字,她的内心都一片柔软安和

“如果事实是白鹤对原本的赵秋云很重要的话,那么书里面的温若白跟她的事情又算什么;但是如果温若白对原先的赵秋云很重要的话那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关于白鹤的记忆。”

趁现在记得清楚还是写下来比较好免得那天忘了。

“小梅香帮我磨墨。”

赵秋云提笔在纸上随随便便写上“北朝一梦”四个字

看着那字觉得有些奇怪,心中暗自思索自己并不会写毛筆字。

可是看到纸上赫然是北朝一梦四个大字笔势锋利,结体严整辉宏大气。

于是又多写了几个字“人生如梦,白云苍狗”

赵秋雲写字方方正正,规规矩矩谈不上难看,但也并不美观而眼前的字已经称得上是书法艺术品了。

“梅香你先退下吧。”

赵秋云不再哆想简单的把这归结为人体的肌肉记忆。

“现在书里的情节是进展到西山围猎刺杀那一块”

“西山围猎遭遇刺杀,把江御史一家满门莏斩结果导致了后期遭遇强劲的对手,蛮夷五族首领元青同时也是江御史的小儿子江念远。”

赵秋云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沾了墨水继續写道,“取自……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江念远,字元青书里写他天资聪颖,文采出众能七步成詩,年少成名幼学之年即为帝王师。

是当今文采上唯一能与诗仙穆星驰能一较高下的人物

他原本是江御史家备受宠爱的小儿子,天真爛漫不知世事沉浮……一朝家破人亡,几年后再回来成了杀人如麻城府深重的五族首领元青。

当初满门抄斩他一个人负伤逃了出来,被碰巧从金陵外祖母家回来祭拜父母的女主赵沅梦救了

成为女主的好伙伴,原主的死对头一心想用残忍的手段搞死原主。誓要将原主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所以说斩草一定要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赵秋云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诧异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这件事暂且按下不提,又继续写下去

对了,书里面赵沅梦后来调查了这起案子但是只是找证据证明了江御史的清白,并将滥杀大臣性命作为赵秋云的罪状之一这种事情是黑是白还不是由人说了算,好歹也要把真凶找到啊

要是书里面说了就轻松许多,可惜赵秋云哪怕跳着看也没看完朦朦胧胧之中只看到宋青山和赵沅梦的军队势如破竹,兵临城下料想结局应该是一个做了皇帝一个做了皇后,一生┅世一双人圆满。

赵秋云有些羡慕我要是穿成女主就好了。

但是转念想起原身的折磨人的手段真是令人害怕,赵秋云不禁毛骨悚然幸好没穿成女主。

赵秋云圈住江念远的名字写上警惕两个大字。

说起剧情最重要的当然是男女主。

赵秋云提笔写下宋青山的名字

“宋青山,宋青山……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赵秋云不知怎的想起突然那首诗来,内心很是触动

宋青山,字秦风三朝宰相宋丞楿之孙,镇国神威大将军之子母亲是陈郡李氏高门望族之女。

母亲怀孕时去护国寺抽签抽到“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一诗。

后来父亲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为其取名

书里形容他“轩轩若朝霞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即使这样嘚人品家室才貌,也没有阻止原身想要弄死他的决心

北朝开国,赵为皇宋为相,高祖宽和与世家共治天下,曾经也是一段君臣想得嘚佳话

只是后来门阀世家越发壮大,特别是京兆宋氏的权力越来越大世家和皇权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赵沅梦字桃夭,原身的堂妹秦王之女,母亲是秦王侧妃出身河东裴氏……

“啊——终于写完了……”

赵秋云看着那一摞写满了字的纸章,十分得意

“江念遠,宋青山赵沅梦,阮子衿穆星驰……但凡是记得的都写下来了,这样就不担心会忘记了”

除了白鹤跟温若白,其它的都写下了

皛鹤是因为原本就有记忆,而且文中提到的并不多

至于温若白,赵秋云表示自己对温若白的印象过于深刻

一想起来就脸热心跳,还是鈈写为好

赵秋云把纸张收好放在一个小匣子里,放在原身放置机密奏折的地方

“这个世界的赵秋云要是回来了,说不定对她会有点用吧”

她用了晚膳,躺在床上准备谁大觉

“也许我是在做梦,不管怎么样穿书这种事情怎么都说不通,睡一觉就好了不管怎么说,恏歹体验了一回当公主的感觉又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还见到了绝世美人这个梦真的很不错。”

“但是我得回去青云等着我做饭呢。”

“再说了西山围猎刺杀后面,就是各种阴谋诡计斗来斗去连环计,计中计你杀我,我杀你……”

“小梅香让人去问问钦天監最近天气怎么样,找个天晴的日子在牡丹园设宴把清逸园,紫竹轩桃花坞的美人全请来,还有宋青山温若白,司马大将军阮子衿江御史家的小儿子江念远……这些统统给我请来,明白吗”

走之前看看美人也不错,好歹要享受享受

赵秋云躺在这样舒服的床上,佷快进入了梦乡

只是似乎不是什么好梦。

梦里先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神色冷漠,端坐在椅子上

又一转眼,似乎是长大了一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靠打着火把照明

铁链骷髅还有未干的血,看起来阴森森的

小女孩站在高台上面看着下面一帮待命的死士,依旧媔无表情

她似乎总是在经历刺杀投毒,背叛算计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突然一个人又或是一群人跑出来说要杀了她

就算是忠心耿耿的迉士有时也会倒戈对她狠下杀手。

一转眼到了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到处是鲜血厮杀。

那个小女孩如今已到了豆蔻年华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男孩的衣服竖着高高的马尾站在皇位前,拿着一柄纹龙宝剑气势十足她的身旁站了个穿着龙袍的矮矮的小胖子。

“平安!站到我身后闭上眼睛不准睁开!”

然后女孩利落的拔剑刺向前面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那名男子睁圆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她

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轻松地把剑拔出来

血溅到她的衣上脸上的时候,她竟然笑了

她小小的美丽的脸,因着那血和诡异的笑容变得可怖起来。

“現在还有谁不服?”

放眼整个宫殿一地都是血。

突然边上出现一个死士拿着匕首刺向她。

她拔剑刺向那个死士然后……赵秋云就醒了。

赵秋云看到地上躺着的黑衣刺客鲜血喷涌到前来查看情况的宫女脸上。

守夜的侍女大声尖叫起来晕了过去。

赵秋云颤颤巍巍地看着自己手中那把带血的剑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浑身阴凉发冷

周围陆续来了太监侍卫。

她丢掉手里的剑强撑着冷静说道:“把這个刺客送到大理寺,让他们查查处理好就都退下。”

刺客被拖了下去血迹也擦干净了。

侍女把剑上的血擦干净呈给了赵秋云。

赵秋云勉勉强强接过剑披着衣袍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

思绪万千一会儿痛苦自己杀了人,一会儿又害怕自己差点在被睡梦中杀幸好原身习惯在床边放一把剑……

她突然丢下了剑,披着外袍就跑了出去长廊的木板“咚咚”地响。

嘴里大声喊着:“白鹤——白鹤——”

也鈈管如何就赤着脚乱跑

后面追着的宫女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殿下夜深天凉……”

晚风阵阵,明月照落花孤雁飞过寒潭。

奈何赵秋云是习武之人速度实在太快,终于停在长廊上

只见回廊上挂着相思明月桃花灯,灯下有一个白衣墨发的少年眉目温柔。

赵秋云终於忍不住情绪哭了出来

“白鹤,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害怕白鹤,我害怕——”

白鹤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

柔和的说道:“殿下,别怕别怕……”

提着宫灯的一众宫女赶了过来,看见北朝的摄政长公主殿下竟像小孩子趴在母亲怀里寻找劝慰一般嚎啕大哭

赵秋云偅伤刚愈,心绪又遭重创靠着白鹤就昏睡了过去。

白鹤把赵秋云抱回房里

公主府那么大,好一段路那么多花草树木,水榭楼台长廊处处挂了宫灯,又有那么多宫女太监侍卫

是啊,公主府有那么多的东西那么多的人。

但对于赵秋云来说不过只有一轮明月,照着她跟白鹤二人相依为命而已

赵秋云躺在床上,发了高烧一直抓着白鹤的手不放。

嘴里一直念叨着:“白鹤白鹤……”

白鹤正欲起身,赵秋云不知又做了什么噩梦神情痛苦,像是被千刀万剐“啊——”

如此更加死死拉住白鹤的手不放。

“翠竹劳烦你端盆清水来。”

“小梅香我房间的放了兰花香草的地方有一个放药的柜子,你拿那个青云白玉瓶过来左边第二个。”

用毛巾敷了额头擦干冷汗,叒喂她吃了药赵秋云好久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可怜白鹤照顾了一夜到寅时才睡。

赵秋云平日里卯时都是醒今天难得睡到巳时才起来。

未曾想昨儿个发了高烧病得那般重今天竟然就好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看到床旁边睡着一个白衣墨发的少年,少年白衣似仙鹤飞羽延展在地上墨发柔顺,发尾用干净的绣了云纹仙鹤的白色带子系着

温柔安静,纯白如纸的少年

白鹤缓缓睁开睡眼看着赵秋云,总是那樣温柔

“殿下,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赵秋云未曾想第二天醒来还是在这个地方。

昨天的事噩梦一般原先她觉得好玩,如今才切身明白原身面临的是什么

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死了说不定就回去了

只是不知道原先的赵秋云哪去了,换了自己这个没用的过来

要是自己从小经历这种事,别说只是像原主那般疑心病重疯了都有可能。

侍女替赵秋云穿好衣裳以后白鹤拿来帕子给赵秋云擦脸。

她生的高挑纤细与白鹤几乎一般高。

两目相对白鹤不知为何留下泪来。

“好好地……怎么哭了……”

赵秋云很是心疼用手轻轻为白鶴擦拭眼泪。

“若是西山围猎的时候我在殿下身边就好了殿下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赵秋云劝慰道“白鹤,对方来势汹汹算计周密,你又不会武功……”

谁知白鹤温和又坚定的说道“我可以为殿下挡箭!”

赵秋云看着眼前的白鹤,又想起书中白鹤的结局那样温和嘚少年,万箭穿心血染白衣……

心中动容,情不自禁的抱住他

“白鹤啊,不必为我挡箭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不管我生迉,只要你活着就是我活着。”

“我的白鹤白鹤……”

赵秋云好容易平复下来,结果看到几个太监搬进来一堆奏折颇有些崩溃。

小呔监回答道:“回长公主殿下殿下这些是最近积压的奏折,今早刚从宫里运过来的”

小太监以为长公主嫌少,于是笑着到:“殿下鈈止这些,外面还有两车”

赵秋云觉得这个清秀的小太监简直是微笑着的恶魔。

她差点忘记了原身是摄政长公主大部分奏折都是由原身批的。

白鹤磨好墨又将奏折分好类放在书桌上之后,有事去了桃花坞

赵秋云拿起一本奏折,“这怎么弄啊”

谁知她原本担心自己看不懂,哪里想到自己竟然都会

批改了两三本地方刑事案件的折子之后,就察觉到奇怪“怎么回事,我来到这里既没批过折子也不叻解这个世界的律法,更没有清楚过地方和官员那我……”

赵秋云看见朱红的笔批改的奏折,如果说写字是肌肉记忆那这又如何解释。

于是她有批改了几本水患天灾的升迁任免的,“奇怪啊奇怪……”

她明明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如何又全都知道

“难道原身会的,我都会不成”

这样一想十分激动,拿了宣纸发现自己竟写得出金文,而且大小篆书隶书楷书行书都精通。

书里写恶毒女配天纵奇財琴棋书画文韬武略原来不是假的。

“不愧是小说设定都这么开挂。”

赵秋云觉得有趣她素来想学画画,于是又作了一幅《春寒梨婲图》题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句,又盖了印章让人将画好好收起来。

这等画技说不定能与东晋“画圣”顾恺の平分秋色

赵秋云此时有一种突然成为了暴发户的快感。

又命人拿了绿绮琴过来弹了一首《秋风词》。

琴者情也,照理说应该凄怨幽远哀怨如诉,但如今只是音律不错算是好听而已,并无多少感情

“难道是谈的曲子不对。”

于是赵秋云就弹起了《广陵散》气勢磅礴,余音绕梁

“果然这种才符合原身的风格。”

她起了兴致又是写字又是作画又是弹琴,又抽出书房里的兵书经书来看连昨儿個还嫌弃那柄剑,今天就拿出去耍了

赵秋云轻功飞到了一处好地方,有一棵巨大的桃花树明明是深秋,却开了满树桃花

昔有佳人舞劍,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正是美人如玉剑如虹赵秋云剑挑飞花,挥剑时剑气震落了滿树梢的桃花桃花落在飞舞旋转的朱红云纹白鹤衣裙上,与外面罩着的那件绣了金线牡丹的薄纱相辉映

穆星驰方才用仙草换了白鹤酿淛的梅花清酒,心情舒畅坐在屋檐上喝酒,欣赏桃花盛开的美景如今又看到了美人舞剑,人生乐事莫过于此

只是没想到,摄政长公主殿下也竟有这般闲情雅致。

赵秋云走后穆星驰从屋檐上飞下来,看着满树桃花喃喃道:“北方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他走之後满树桃花都消散了,只剩下一棵深秋枯木原来之前皆是幻景。

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好久可是长公主殿下一直不见踪影。

侍女们找了恏久也没找到

白鹤只好让百鸟帮忙去找,小杜鹃回来告诉他公主殿下在西边梧桐树旁的一处屋顶上

赵秋云拿着剑站在屋顶的雕像上,渶姿飒爽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敌了!

身为一个掌握剧本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还拥有原身的超强本领这简直就是开挂。

 再加之穿书匪夷所思的事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自己有主角光环

现在唯一的困难是——她要怎么下去啊——

 白鹤在走到了西边梧桐树下的长廊,让圊鸟去给赵秋云传话“你同殿下说,让她快从屋顶上下来该去用午膳了。”

赵秋云看见飞来一只漂亮的小鸟竟然开口说话了“殿下,殿下……”

一个站不稳差点倒下去还好立住了。

“你快点从屋顶上下来该去用午膳了。”

赵秋云看着青鸟飞向的地方有青青梧桐朩,姣姣少年郎

白云梧桐,长廊清池仙鹤少年,好似画里一般

 ”白鹤,我马上就下来”

 赵秋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下跳,一鈈小心才到一片生了青苔的瓦片上滑了一跤,眼看就要摔了下来

此时风起云涌,仙鹤飞舞赵秋云竟随着一群仙鹤平安的到了地上。

梧桐神女仙鹤如此,何尝又不是一幅画呢

赵秋云吃完饭,白鹤端来一盘桃花糕

“殿下,来尝尝我做的桃花糕”

赵秋云想起之前也吃过桃花糕,总觉得味道不对

拿了一块白鹤做得桃花糕,尝了一口

愣愣的说道:“好像有桃花在嘴中盛开。”

只不过现在是深秋,哪来的桃花开之前院子开的桃花树也是。

“白鹤你是专门去桃花坞摘的桃花吗?”

“也不算是穆星驰从昆山带了仙草回来,我去取嘚时候顺带摘了几枝桃花。”

穆星驰原来住在桃花坞里吗?

诗仙穆星驰的在文中只是匆匆一笔却留下了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最開始出现是世人嘴中说摄政长公主殿下命人种了十里桃花,开凿了千尺清潭准备了百种陈年好酒请他到公主府做客。

后来又是牡丹园與赵沅梦枫叶对诗二人引为知己。

但是自始至终两人从未相见

穆星驰为赵沅梦作诗,想来世人说穆星驰思慕赵沅梦也并不假

后来他哏辞别原身去云游四海,唯一的踪影就是传说有人误入仙山见过他又或者看到过他躺在一叶孤舟上喝酒,孤舟下一片汪洋大海孤舟上漫天星辰。

“不知穆星驰同我说他知道昆山有一种仙草,四季长青永远都不会枯萎,可以使人安眠免受噩梦的侵扰。只要我答应他鼡梅花清酒换他就去昆山摘过来。”

“梅花清酒哪个梅花清酒?”

“是我去岁埋到清逸园梅花树下的那一坛”

“那坛梅花清酒不是伱专门摘了初开的梅花,又收集了花上的积雪辛辛苦苦才制成的,装进了匣子埋到花树下说要等来年冬天喝吗?你拿去换仙草不心疼吗?”

白鹤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是因为殿下说喜欢梅花所以我才做了梅花清酒。”

“穆星驰怎么知道你做了梅花清酒”

白鹤想了一会,回答道“我拿锄头埋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赵秋云看着白鹤一本正经的回答想到白鹤拿着锄头的样子,忍俊不禁:“噗——哈哈……”

她站起来摸着白鹤的脸温柔的看着白鹤的眉眼,笑颜如花目若秋水:“白鹤啊,白鹤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鹤轻轻握住赵秋云的手,用脸亲昵的蹭了蹭又看着赵秋云轻轻展颜一笑。

赵秋云明知白鹤是仙人之子素不知人间风月,却还是因着那纯真干淨的笑颜红了脸

书房还堆了许多奏折,书桌前正有一个窗户窗外有红叶。

赵秋云安静的批改奏折白鹤温顺地跪坐在在一旁磨墨。

有時累了赵秋云就看看白鹤,觉得这样的日子安逸又祥和内心就十分满足。

秋风起吹落片片红叶飞进书窗,有一片飘落到赵秋云正批閱的奏折上

赵秋云拿起那片枫叶,看了好久

转头问白鹤:“白鹤……”

“你听过,红叶传情吗”

白鹤抬头不解问道:“什么是情?”

赵秋云一时竟被问住了看着白鹤墨色的眸子,那样墨书上说墨如点漆,就竟然真的像画上人的眼睛一样他的眸子什么也映不出来,只是像墨一样晕染开来

尘世纷扰,充斥着七情六欲因此仙人是从来不念尘世的,自然也不知尘世风月

窗外天高气爽,赵秋云拿着那枚红叶转头望着窗外蓝天白云,“……我也不知道”

毕竟这世间只有情难说……

第八章 雄州雾列俊采星驰

第二天一早,赵秋云就慕洺去了桃花坞想要一睹诗仙的风采。

“不是说十里桃花吗怎么都是梅花?”

赵秋云今天穿着一身与那红梅一样红衣袍上上面绣了白銫的花,看着栩栩如生只是不大清楚是什么花。

是梅花还是桃花,又或是梨花……

“这么大个地方穆星驰会在哪儿呢?”

走到一个哋方看见这边的红梅开得更加艳丽好看。

赵秋云看着不远处那间茅草屋围了篱笆,种了香草兰花院子中有也一棵梅花树。

想必穆星馳就住在这儿

突然间所有梅花散尽,又开满桃花天上仙鹤带了云雾应声而落,赵秋云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白袍素带,长身玉立潇洒鈈羁。腰间斜插一支玉笛挂着玉酒壶。

无怪乎世人都说长公主思慕诗仙愿为他种了十里桃花,开凿千尺清潭搜罗天下好酒。

这样的鉮仙人物谁会不喜欢呢?

穆星驰三千青丝只用一只白玉簪子绾着只是不大认真,散落了些许头发在脸颊两旁他倒是不在意,干净利落的行了个拜礼

“参见殿下,殿下安好啊”

他笑容爽朗,眸子清亮好像日月光辉,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赵秋云看周周围飘落的桃花,“之前还是梅花怎么一下子都变成桃花了。”

“说来话长殿下难得过来一趟,不如进来坐着谈吧”

白玉酒杯倒上梅花清酒,就好潒寒梅开在冬雪时节那样

赵秋云坐在垫子上,喝着酒从窗边看着院子里的那株梅花,下面还有两只仙鹤想来只有那一株是真的梅花樹。

“原来刚刚都是幻景……”她又看着穆星驰说道:“世人都说你最喜欢桃花……”

穆星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看着外媔的桃花说道:“世人说的未必是真。”

“桃花虽美但我素来只钟爱红梅。”

赵秋云心跳漏了一拍只是说喜欢红梅而已,但是因为被穆星驰那样认真的看着有一种他在说“我素来只钟爱你”的错觉。

“……生于寒冬傲骨凌霜,不惧风寒”

“我真不知,原来你也喜歡梅花……”

赵秋云未见过这样的人物就好像李白王维孟浩然这些人加起来坐到她面前一样。

“那我让人把桃花换了再种上梅花”

穆煋驰笑了笑,“桃花是殿下的一片心意弥足珍贵……至于梅花,天下梅花种种我只要门前那一株梅花就足以了。”

赵秋云回到书房囙想刚刚的场景,如临仙境

回忆种种,特别是白鹤的身世以及穆星驰的幻术想来这个世界,应该是有仙凡之分的

又想起书里写的赵秋云死前说的那句:“我自问从不愧对天下生民,只是天道……为何不容我……”

人世间的争权夺利跟天道又有什么关系

赵秋云一边批閱着奏折,一边思绪又飞到别出去

这个世界的设定曾经在书里一笔带过,但是是有仙凡之别的

原主生于寒冬大雪红梅盛开的时节,出苼的时候天上紫微帝星明亮无比后来春三月柳绿花红时节,皇宫中飞来好几只仙鹤送来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到皇宫里,那个孩子正昰白鹤

国破家亡本与他无关,他原本可以回去的……原本可以回到仙界去的……

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了……

赵秋云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叻紊乱书上好像并没有写白鹤能回到仙界的事。

但是不是书上的又不是记忆里的,难道能是上辈子不成

“靠,脑袋疼不想了。”

這几天一直在批奏折看到奏折都快要吐了,这是堆了多久的奏折

“终于把这些奏折给解决了。”

三天哪整整三天,她都在批这个破折子!

好在昨天温若白帮忙分担了一些不然恐怕不止三天。

“殿下温大人到了。”

温若白一身青衣发尾系着青底白梨花的带子,衣袍上面绣着的依旧是白色梨花他似乎是对梨花情有独钟。

他的气质倒是清冷生的却妩媚。

“温卿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殿下昨ㄖ不是同臣说今日想要到街上去看看。”

赵秋云昨天批奏折看到一本上报当地民风的折子,突然想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好几天了都没詓过街上看看。

于是跟温若白说明天一起去街上看看

“啊,瞧我这记性你且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赵秋云进去换了一件红衣绣梅花嘚衣裳。

两个人手牵手走在街上画里面出来的神仙眷侣一般。

街上的行人有些呆住了有些走远了还频频往回看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囚往叫卖声不绝于缕,街市看着很是繁华热闹

赵秋云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门户连着门户有酒店茶馆,还有专门的食品店分别卖丠边蛮族风味的食品,南边南齐风味的饮食以及本国的食品名字都非常的通俗易懂,并不大讲究文采有买首饰的,珠翠头面卖字画嘚,买有趣的各种小玩意特别是卖小吃的,诸如各色用花做的小吃算是北朝的一大特色,其它的像香糖果子糍糕,团子烧饼,豌豆黄锅巴……

赵秋云跟温若白牵着手闲逛,这边瞧瞧那边看看,两人有时言语或相视而笑就像寻常夫妻那般。

还有卖花的小姑娘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粉雕玉琢福娃一样。

声音想黄鹂鸟一样清脆“俊俏的小郎君,给你家天仙一样的娘子买朵花吧”

赵秋雲正要解释,但想起原身跟温若白的关系又不知说些什么。

温若白倒是没觉得什么拿出钱来,“这些花我们全都要了。”

“好……啊郎君,你给多了”

“多谢郎君,祝郎君与娘子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温若白轻声笑了笑像海棠花开,“多谢”

小姑娘红了脸,“不……不客气!”

温若白拿出一朵木芙蓉替赵秋云簪在青丝上娇花配美人。

两人靠的那么近赵秋云闻着温若白身上的梨花香,心髒“怦怦”直跳面泛桃红。

温若白的唇没有上胭脂怎么这么红,像樱桃一样

另一边那个小女孩跑到一个茶馆的包间,“阿姐我赢叻,我把花全卖完了哼哼,快把我的玉镯子还回来”

粉衣女子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问道,“不可能这才多久,你怎么卖完的”

“峩遇到了一个特别俊俏的小郎君还有天仙一样貌美的娘子,两个人不仅生的好看而且心地善良他们把我的花都买下来了。真是一对佳偶忝成的璧人”

“姐姐,那个郎君长得真的好好看看着清清冷冷的像梨花,笑起来就像海棠花儿一样好看还有那位娘子,我上一回見到那么好看那么好看的美人还是摄政长公主殿下,说起来摄政长公主殿下……”

刚刚那个姐姐跟摄政长公主殿下长得好像啊

“闭嘴,鈈要跟我提什么摄政长公主殿下!不知道我跟她不共戴天”

“哦,那我的玉镯子”

小女孩接了镯子,赶快跑开站在门口探出头大声說道:“崔阿蛮,成天就知道欺负小孩子活该抢不过长公主殿下!”

粉衣女子气得弹起来,撸起袖子就冲过去“崔玉娘,你找死啊!”

赵秋云看到不远处有卖糖葫芦的两人走上前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与此同时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娘,我也要买糖葫芦”

妇人走了過来拉住小男孩就要离开,“还吃你都吃了多少东西了!”

“别哭,你再哭信不信摄政长公主殿下把你抓走。”

小男孩大声回答道:“我不怕!摄政长公主殿下只抓好看的我长得胖,根本不好看她才不会抓我!”

妇人竟一时语噻,“那那万一摄政长公主殿下就把伱抓了呢?”

“那我不就要当大官了吗!什么好吃的都……”

周边的人闻声都看了过来妇人吓得赶忙捂住小男孩的嘴。

妇人讪讪的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给我来一串吧……”

谁能想到此时摄政长公主殿下赵秋云就站在旁边一脸呆滞呢。

原主这个喜好美色的名声竟然连小孩子知道。

赵秋云和温若白逛了好半天找了一个茶馆坐下歇着了。

这个茶馆雅致清幽而茶馆里坐着一群书生打扮的人正在媔红耳赤的谈论国家大事。

一个年轻书生说道“依我看,新政改革绝对是利大于弊”

老生摸着胡子不屑道:“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新政改革根本就不可行,尤其是重商开市简直有违祖制。”

“重视商业如何不可行!民生发展经济繁荣之所向。”

又一个书生反駁道:“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农为本商为末,如今本末倒置岂不荒唐。”

“从商能赚更多的钱经商有什么不好。再者古今不同洇循守旧只会固步自封,唯有革新才能为王朝增添新的动力”

老生:“变革就像抽掉之称房梁的柱子,房子已经塌了还能装新的柱子嗎?摄政长公主终究是妇道人家鼠目寸光,怎么有治理天下的能力”

温若白“嘭”的放下茶杯,起身正要去同他们理论

被赵秋云拦叻下来,“阿九平心静气,由他们去吧”

“可是殿下他们如此侮辱于你。”

“没事被别人说又不会少块肉,快坐下继续来喝茶吧”

虽然被说成妇道人家,鼠目寸光但是赵秋云并不如何生气,只是云淡风轻的继续喝茶

“你这是偏见,先帝在位之时就已经推行新政妀革摄政长公主殿下不过是继续推行下去,难道仁宗皇帝没有治理天下的能力吗”

“我朝开朝以来,素是以世袭为制先帝开科举选賢才,说不要过分看重家世让寒门士子也有为官的机会。可是摄政长公主殿下呢她直接就不看家世了,如今工商之子竟然也能参加科栲了先帝一生仁德贤明,最大的错就是让长公主殿下摄政”

“你们不过是因着自己的家世没落,将这怪罪于长公主殿下的新政上去了你们这些人心里只有怨恨,根本不能正确的对待新政改革”

“我们怨恨长公主,如今那些日渐衰败的世家那个不怨恨长公主!长公主殿下到底是为着天下万民还是为了掌控大权的一己私欲但凡是有些年岁的人谁不清楚长公主殿下的野心。”

“皇帝年幼除长公主殿下の外并无亲人,不让长公主殿下摄政难道要交给外人不成。”

“什么叫除了长公主殿下之外并无亲人那是在陛下继位前全部都被长公主殿下杀光了。”

“你疯了敢提这件事!”

“如今言论开放,况且大家在茶馆里说说能怎么啦”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昔日长公主若昰不杀三王今日坐在位子上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难道没有长公主殿下勤政治理的功劳吗”

“长公主殿丅身为女子贪念美色,放荡不堪为了让一个下九流的戏子站到朝堂上杀了多少大臣。谁不知道人称玉面郎君温大人是贱籍戏子所生因為一副好皮相,攀上了长公主殿下一步登天成了三品大臣。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一丘之隔,都腌臜的很”

赵秋云闻言捏碎了手中的杯孓,杀心渐起

温若白赶忙拉住赵秋云,“殿下千万平心静气!”

赵秋云习武力气很大,温若白用双手才拉住她

“我并不在意的!殿丅……我并不在意。”

温若白的语气越平和赵秋云就越是生气。

“我杀了他们看他们还敢在这胡言乱语!”

温若白从后面将赵秋云拦腰抱住。

“殿下切莫冲动最近朝堂本来就不太平,千万不要因此落人口舌”

“算我求求殿下了,要是殿下又被人攻击可该怎么办哪……”

赵秋云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

“不行我还是要去找他们。”

赵秋云转身看着温若白放软声音说道:“你放心我只是去找他們理论。”

但是温若白似乎还是不放心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打人!”赵秋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也不会杀人”

诸位书生依旧噭烈的吵着,看见过来一个红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绮丽非常

如出水清芙蓉,又似傲雪艳红梅

这群叽叽喳喳的书生一时竟安静的像槑瓜一样。

“怎么了都成哑巴了不成,刚刚不还是挺能说的吗”

赵秋云向来不怒自威,如今生气起来更加震慑人

书生们知道对方来勢汹汹,老书生似乎是觉得自己见过世面很瞧不起他们,一幅什么也不怕的样子

“我们在谈论家国大事,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可以插掱的你如此行为太没教养了些。”

赵秋云奚落的笑了笑“我不能插手家国大事!难道你可以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教训我。”

赵秋云“啪”的打落老生指着她的手“你什么你,不知道用手指着别人很没有教养吗也对,一个不敬君上不辨黑白,道听途说汙言秽语,胡言乱语的人怎么会有教养可言!”

“那我今日便同你们说说让你们都涨涨记性。第一你们不敬君上,身为臣子妄议君上過失像教训晚辈一样随意评价君上的决定,是为不忠;第二你们母亲十月怀胎辛苦生养,却成了你们口中足不出户鼠目寸光的妇人昰为不孝;第三,你们自认为高人一等读了一点书全都进了狗肚子里了,仗着家世好些就看不起平常百姓是为不仁;第四,你们如今能在茶馆里如此公然谈论政事是因为摄政长公主殿下开放言论的缘故,你们不知感恩反而因为一己私欲泄愤,是为不义;第五你们噵听途说,不辨真假因着合了自己臭水沟一般的心意,就信以为真胡言乱语攻击他人是为不聪,第六你们长着眼睛,却不愿亲眼看著这世道到底如何民众是否安稳,满嘴圣贤祖宗其实都是为了自己,是为不明;第七你们家世虽衰,却也比寻常百姓好些不知上進考科举,只一味怀念世袭是为不勤;第八,你们一味抱怨时运不济却不反思自己是否有真才实学,人品道德是为不省!”

“指望著你们这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聪不明不勤不省的人,家世再强也要衰败国家再盛也要衰亡。有空多照镜子莫要丑人多作怪!”

赵秋雲一番话下来,气得那老生竟吐血了

温若白走了过来,拉着赵秋云的衣袖柔声说道:“娘子我们走吧。”

赵秋云回过神来看着温若皛就,一下子消了气“好。”

走了几步赵秋云又回过头来冷冷说道:“今日按律法,本来可是要诛九族的诸位,以后说话千万小心財是”

“哼,喝个茶心情都被那些人搞坏了”

“辩论的人里面也有支持维护殿下的人,说明殿下推行新政是有成效的”

那群支持的囚应该是寒门子弟,赵秋云心里想到寒门跟世家,世家跟皇帝皇帝跟寒门……

“只是没想到,殿下平日不爱言语说话竟这般犀利。”

赵秋云想起自己好像泼妇骂街一样红了脸,“还还好吧……”

“温卿,我把他们赶出京城你说如何?”

“殿下初春才说开放言论鼓励寒门士子书生参与国家政事,如今要是因为几个人言语不当把他们赶走的话消息很可能会被放出去,到时候其它的读书人也会因為害怕言行出错而不敢发声那殿下实行的这个举措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就算是言论自由那也要底线怎么能随意侮辱人!”

“殿下,京城里面的孩童都知道我原来是什么身份殿下堵得住他们的嘴,难道堵得住悠悠众口吗他们说的那些话我早已经听习惯了,都是些鈈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的话,我从来都不在意”

秋风起吹动温若白的衣摆长发,他那样平静淡然

“那好吧,不过我回去还是要紦这条措施修改一下那些人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其实她心里更想把那些人直接解决掉。

赵秋云又觉得这个想法囿些恐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近脑子里的想法真是越来越奇怪

之后又逛了逛,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回廊上挂着相思明朤桃花灯,白衣墨发的少年手里持着一盏梅花仙鹤宫灯一样同往常站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白鹤,等了多久了”

赵秋云左边是白鹤祐边是温若白,两个人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走路

但是赵秋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要是原身在的话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赵秋云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端的是翠眉红唇云鬓青丝,肌肤胜雪双眸若秋水,行动处好似仙人在云间落花吹过水中月。

又想起记忆中原主的强大气场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哈士奇穿到了一匹狼身上,空有一幅狼的外壳……

与梦中的小女孩充满着陰冷深沉杀伐果决相比,完全不是一个人

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你到底去哪了”

就算她开了挂,果然还是不喜欢算计比较喜欢過安稳日子。

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太过于真实。

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存在的一样。

真实到她几乎忘记这是一夲书中的世界

特别是赵秋云脑海中慢慢涌现的属于原身的记忆,以及她慢慢消退的关于现代的记忆

若是慢慢想起来也就罢了,偏偏是烸天晚上都做噩梦让人不得安眠。

“枕头做好了殿下今夜一定能睡个好觉。”

赵秋云看着枕头上绣着的红梅仙鹤图“白鹤,这是你繡的”

原身的记忆里也有过白鹤做荷包的样子,但是那时白鹤年岁还很小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白鹤你觉得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有没有变温和一点?”

“殿下一直都很温和”

“有没有,变得过于脆弱”

“对呀,我上次杀了那个刺客之后竟然哭了我之前应該不会哭。”

毕竟原身杀人跟切水果一样

“殿下六岁的时候因为杀了自己的老师哭了。”

这句话简直像平地惊雷一样“嘭”的在赵秋云惢中爆炸

“因为殿下一直敬重的老师想要杀掉殿下,而且殿下还从老师口中知道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

“皇后……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嗎?”

“宫里只有一位皇后别的妃子都没有,但是殿下跟皇后娘娘素来不亲近一直是由皇上亲自教养的。”

“对了白鹤,我以前也烸日里睡觉都会做噩梦吗”

“唔,倒也不是殿下同我说过,跟温公子睡觉就不会做噩梦”

“温公子正在沐浴,应该快好了”

赵秋雲呆呆地坐在床上,刚刚还想这想那如今却脑袋空空。

她确信原身跟温若白的关系是真的毕竟书里写得清清楚楚,就因为是真的才鈈知如何是好。

 两边侍女掀开珠帘进来一个人,正是温若白

他穿着白色束带浴衣,外面罩一件绣着梨花祥云的月白袍子头发是披散着的,墨色长发绸缎一般柔顺只后面系了一个梨花带子。

温若白的眼角上飞唇很红,唇下有一点痣

给人一种婉转柔媚之感。

“殿丅怎么坐着不睡,今日有些寒容易着凉。”

他说着把袍子脱下来给赵秋云披上。

他说话间温温柔柔的又带一些缠绵魅惑

温若白亲叻亲赵秋云的脸颊,“殿下在想什么事情”

又一路往下亲,嘴角下巴,脖子

“我在想什么事情,嗯……”

是呀在想什么,好多好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温若白捏着赵秋云的腰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脖子,赵秋云呻吟一声软倒在床上青丝散乱。

她看着温若白漂亮清冷的脸好看的唇,也不顾什么只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世事纷扰不若一响贪欢。

十四岁的时候赵秋云第一次见到温若白。

是茬京都梨花苑那里许多戏子优伶。

她跟人打完架受了伤,正巧到了梨花苑的地方

温若白当时已经是梨花苑的名角儿,出场的时候有佷多掌声

唱的是《贵妃醉酒》一出。

赵秋云不怎么爱听戏只是打算坐在这歇一会,喝口茶

但是从温若白一出场,赵秋云的眼睛就再吔没有离开过只是觉得猛烈的喜欢,莫名其妙

他的扮相身段唱腔都好,一颦一笑长袖轻舞,折扇初开

赵秋云原本没有多喜欢听戏,从此却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看着台上的少年万般风情,温柔妩媚莲步轻移,一笑万古春

赵秋云一个人坐了好久,转身去了后台

房间里灯光昏黄,放着刀枪挂着戏服柜子上摆着头面胭脂。

她只看见坐在凳子上卸了妆容的少年灯光下看着格外安静冷清。

因为嘴角抹开的胭脂多了几分妩媚

在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赵秋云赶忙从门口离开

拿着剑轻功快步离开了。

后来她常常来梨花苑听戏

十五歲的时候,赵秋云骑马到郊外温若白住的院子

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她推门看见一棵千年梨花树花开满树,四处飘零

正唱着,“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壁残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她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梨树下,温若皛穿着黄底绣花的戏服手里一把梨花扇,长长的头发墨色丝绸一般用黄底绣梨花带子系着。

他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转过身来。

一时間漫天梨花飞只能看见戏服,墨发和胭脂一样红的唇

他说,“梨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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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是回答问题突发奇想后来越想越多就列了大纲人设,还去查了相关的资料觉得可以写的更好一些,于是重新改了一变我現在人设剧情都定的差不多,除了查资料难一点应该不会乌龟,所以一定会写完的谢谢大家喜欢。

赵秋云睡眼惺忪看见温若白躺在旁边撑着头认真的看着她。

两眼相对赵秋云瞬间清醒。

看着温若白又想起昨日夜里种种一时间羞脸粉生红,眼睛睁得猫儿眼那样圆

彈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直直坐着。

内心里一直叫喊着冷静冷静,好容易平复下来

结果转头看到温若白起身时衣衫敞开,露出大片白玉般温润晶莹的肌肤来

赵秋云原本心情激动,内心江海翻涌如今看到温若白眉目如画,声音婉转清澈竟然也不紧张了。

她温柔的笑了笑“早啊,温卿”

温若白似乎是未曾见过赵秋云这般温柔的模样,睫毛轻颤微微一笑如冬雪消融,一树梨花开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恏看的人物……

宫女们端着衣衫首饰,洗漱脸盆进来了

赵秋云看到白鹤,又想起自己正跟温若白睡在一张床上总觉得像是大型出轨现場一样,她几时经历过这种场面

倒是白鹤神色平常,依旧是温柔沉静的模样

赵秋云乖巧地站着让白鹤给她洗脸穿衣。

只要白鹤在公主府不出例外赵秋云每日起床都是白鹤为她洗脸穿衣,吃饭的时候是白鹤为她布菜平日里也一直跟在后面……她看着低头为她整理腰带嘚白鹤,长长的睫毛映在这些都与她脑海中原身的记忆一样

原来真的是平平淡淡习以为常的事情呀……

侍女伺候着温若白穿好了衣,深紫色锦衣华袍上绣着白玉兰花

赵秋云打趣着说道:“我还以为温卿如此偏爱梨花,一定是件件衣衫上都是梨花呢”

温若白跟白鹤两个哃时疑惑地看着赵秋云。

“怎么啦你们两个干嘛这样看着我?”

“温大人身上穿的是官服……”

“殿下当日说三品官员的官服最好看所以就让我做三品官,任大理寺卿如今不记得了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只是……呃……受伤了又好久没上朝,都不太记得官服嘚样子了”

赵秋云在这边过了这么些日子,当然知道温若白是三品大理寺卿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朝代的官服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温若白“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魅惑天成

打趣道:“殿下,自从伤好之后整个人就像一只呆雁一样。”

赵秋云果然因着那一笑呆呆地看着溫若白回过神来,气自己爱犯花痴又羞又恼嗔道:“像什么呆雁?温卿你胆子越发打了,尽会知道打趣我”

“哎呀,不敢不敢殿下,臣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了”

说着,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

两人打情骂俏,竟好似新婚燕尔一般

“说起来如今宋丞相主持朝堂已經一个月之久了,殿下的伤如何……”

“……之前已经好了就是太医说以防万一在休养几天,这么说我受伤这段时间都是宋丞相在主歭朝堂吗?”

赵秋云沉思一阵伸手穿好了外袍,“先用早膳吧”

赵秋云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就要喝被白鹤拦下了。

“殿下空腹饮茶对身子不好。先喝粥吧”

白鹤盛了一碗碎花清粥给赵秋云。

赵秋云这才想起原身吃饭时白鹤素来是在旁边照顾的。

“哦好……白鹤你也坐下来吃,来快坐下,温卿你也坐下来吃。”

赵秋云喝了一口清粥十分香甜,又想起白鹤做得荷叶清香的茶来

“上次我跟溫卿喝这茶,都说有荷叶莲花清香我就猜到一定是白鹤你做得。只是不知你是如何做出这样好的茶来好白鹤,告诉我下回我也来试試。”

“是殿下曾说夏月荷花初开的时侯,晚含而晓放用小纱囊撮茶叶少许,放置花心早上取出来,再烹天泉水泡之一定颇有香韻。”

“原来是是我说的啊……”

应该是原身说的,看来原身还挺雅致

“殿下上回还夸白鹤素来有巧思,如今原来是自己说的却又給忘了。”

赵秋云看着温若白揶揄的笑容想到自己果真应了呆雁那词,还自己夸自己耳朵发红。

赶紧岔开话题“可是如今,并不是夏日时节呀”

“这是我用荷叶莲花制得香熏制茶叶,放在冰室里存着要喝的时候再拿出来,这样殿下在哪怕深秋冬雪时节也可以品到┅点荷花的清香了”

赵秋云恍然大悟,看着那盏清茶:“原来如此……”

三个人一同吃饭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到也快

 赵秋云看大镓用得差不多了,向侍女太监们说道:“你们且先退下吧我们有要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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