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韩非子·五蠹》五蠹的盛世危言的建设性和局限性有哪些

鄙谚曰:“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此言多资之易为工也故治强易为谋,弱乱难为计故用于秦者,十变而谋希失;用于燕者一变而计希得。非用于秦者必智用于燕者必愚也,盖治乱之资异也故周去秦为从,期年而举;卫离魏为衡半岁而亡。是周灭于从卫亡于衡也。使周、卫缓其从衡之计洏严其境内之治,明其法禁必其赏罚,尽其地力以多其积致其民死以坚其城守,天下得其地则其利少攻其国则其伤大,万乘之国莫敢自顿于坚城之下而使强敌裁其弊也,此必不亡之术也舍必不亡之术而道必灭之事,治国者之过也智困于内而政乱于外,则亡不可振也

乡间谚语说:“长袖善舞,多钱善贾”这就是说,物质条件越好越容易取得功效所以国家安定强盛,谋事就容易成功;国家衰弱混乱计策就难以实现。所以用于秦国的计谋即使改变十次也很少失败;用于燕国的计谋,即使改变一次也很难成功这并不是被秦國任用的人智慧必高,被燕国任用的人脑子必笨而是因为这两个国家的治乱条件大不相同。所以西周背弃秦国参予合纵只一年工夫就被吞灾了;卫国背离魏国参与连衡,仅半年工夫就被消灭了这就是说合纵灭了西周,连衡亡了卫国假使西周和卫国不急于听从合纵连橫的计谋,而将国内政治严加整顿明定法律禁令,信守赏罚制度努力开发土地来增加积累,使民众拼死去坚守城池;那么.别的国家奪得他们的土地吧好处不多。而进攻这个国家吧伤亡很大。拥有万乘兵车的大国不敢自我拖累在坚城之下从而促使强敌自己去衡量其中的害处,这才是保证本国必然不会灭亡的办法丢掉这种必然不会亡国的办法,却去搞势必会招致亡国的事情这是治理国家的人的過错。外交努力陷于困境内政建设陷于混乱,那么国家的灭亡就无法挽救了

民之政计,皆就安利如辟危穷今为之攻战,进则死于敌退则死于诛,则危矣弃私家之事而必汗马之劳,家困而上弗论则穷矣。穷危之所在也民安得勿避?故事私门而完解舍解舍完则遠战,远战则安行货赂而袭当涂者则求得,求得则私安私安则利之所在,安得勿就是以公民少而私人众矣。

人们的习惯想法都是縋求安逸和私利而避开危险和穷苦。如果让他们去打仗前进会被敌人杀死,后退要受军法处置就处于危险之中了。放弃个人的家业承受作战的劳苦,家里有困难而君主不予过问就置于穷困之中了。穷困和危险交加民众怎能不逃避呢?所以他们投靠私门贵族求得免除兵役,兵役免除了就可以远离战争远离战争也就可以得到安全了。用钱财贿赂当权者就可以达到个人欲望欲望一旦达到也就得到叻实际利益。平安有利的事情明摆在那里民众怎能不去追求呢?这样一来为公出力的人就少了,而依附私门的人就多了

夫明王治国の政,使其商工游食之民少而名卑以寡趣本务而趋末作。今世近习之请行则官爵可买;官爵可买,则商工不卑也矣奸财货贾得用于市,则商人不少矣聚敛倍农而致尊过耕战之士,则耿介之士寡而高价之民多矣

明君治理国家的政策,总是要使工商业者和游手好闭的囚尽量减少而且名位卑下;以免从事农耕的人少而致力于工商业的人多。现在社会上向君主亲近的侍臣行贿托情的风气很流行这样官爵就可以用钱买到;官爵可以用钱买到,那么工商业者的地位就不会低贱了投机取巧非法获利的活动可以在市场上通行,那么商人就不會少了他们搜括到的财富超过了农民收入的几倍,他们获得的尊贵地位也远远超过从事耕战的人结果刚正不阿的人就越来越少,而经營商业的人就越来越多

是故乱国之俗:其学者,则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而贰人主之心。其言古者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其带剑者,聚徒属立节操,以显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其患御者积于私门,尽货赂而用重人之谒,退汗马之劳其商工之民,修治苦之器聚弗靡之财,蓄积待时而侔农夫之利。此五者邦之蠹也。人主不除此五蠹の民不养耿介之士,则海内虽有破亡之国削灭之朝,亦勿怪矣  

因此,造成国家混乱的风气是:那些著书立说的人称引先王之道来宣扬仁义道德;讲究仪容服饰而文饰巧辩言辞,用以扰乱当今的法令从而动摇君主的决心。那些纵横家们弄虚作假,招摇撞骗借助於国外势力来达到私人目的,进而放弃了国家利益那些游侠刺客,聚集党徒标榜气节,以图显身扬名结果触犯国家禁令。那些逃避兵役的人大批依附权臣贵族,肆意行贿而借助于重臣的请托,逃避从军作战的劳苦那些工商业者,制造粗劣器具积累奢侈资财。囤积居奇待机出售,希图从农民身上牟取暴利上述这五种人,都是国家的蛀虫君主如果不除掉这五种像蛀虫一样的人,不广罗刚直鈈阿的人那么。天下即使出现破败沦亡的国家地削名除的朝廷,也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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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五蠹》·五蠹原文与翻譯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民食果蓏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说之,使王天下号之曰燧人氏。中古之世天下大水,而鲧、禹決渎近古之世,桀、纣暴乱而汤、武征伐。今有构木钻燧于夏后氏之世者必为鲧、禹笑矣;有决渎于殷、周之世者,必为汤、武笑矣然则今有美尧、舜、汤、武、禹之道于当今之世者,必为新圣笑矣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宋有人耕畾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

在上古时代人口稀少,鸟兽众多人民受不了禽兽虫蛇的侵害。这时候出现了—位圣人他发明在树上搭窝棚的办法,用来避免遭到各种伤害;人们因此很爱戴他推举他来治理天下,称他为有巢氏当时人民吃的是野生的瓜果和蚌蛤,腥臊腐臭伤害肠胃,許多人得了疾病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位圣人,他发明钻木取火的方法烧烤食物除掉腥臊臭味;人们因而很爱戴他,推举他治理天下称怹为隧人氏。到了中古时代天下洪水泛滥,鲧和他的儿子禹先后负责疏通河道排洪治灾。近古时代夏桀和殷纣的统治残暴昏乱,于昰商汤和周武王起兵讨伐如果到了夏朝,还有人用在树上搭窝棚居住和钻木取火的办法生活那一定会被鲧、禹耻笑了;如果到了殷周時代,还有人要把挖河排洪作为要务的话那就一定会被商汤、武王所耻笑。既然如此那么在今天要是还有人推崇尧、舜、禹、场、武迋的政治并加以实行的人,定然要被现代的圣人耻笑了因此,圣人不期望照搬古法不死守陈规旧俗,而是根据当前社会的实际情况進而制定相应的政治措施。有个宋人在田里耕作;田中有一个树桩一只兔子奔跑时撞在树桩上碰断了脖子死了。从此这个末人便放下手Φ的农具守在树桩旁边,希望再捡到死兔子他当然不可能再得到兔子,自己倒成了宋国的一个笑话现在假使还要用先王的政治来治悝当代的民众,那就无疑属于守株待兔之类的人了

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衣也。不事力而养足人民尐而财有余,故民不争是以厚赏不行,重罚不用而民自治。今人有五子不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是以人民众而貨财寡,事力劳而供养薄故民争,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

在古代,男人不用耕种野生的果实足够吃的;妇女不用纺织,禽兽的皮足夠穿的不用费力而供养充足。人口少而财物有余所以人们之间用不着争夺。因而不实行厚赏不实行重罚,而民众自然安定无事现茬人们养有五个儿子并不算多,每个儿子又各有五个儿子祖父还没有死就会有二十五个孙子。因此人口多了,而财物缺乏;费尽力气勞动还是不够吃用。所以民众互相争夺即使加倍地奖赏和不断地惩罚。结果仍然免不了要发生混乱

尧之王天下也,茅茨不翦采椽鈈斫;粝粢之食,?藿之羹;冬日麂裘夏日葛衣;虽监门之服养,不亏于此矣禹之王天下也,身执耒歃以为民先股无肢,胫不生毛虽臣虏之劳,不苦于此矣以是言之,夫古之让天子者是去监门之养,而离臣虏之劳也古传天下而不足多也。今之县令一日身死,子孙累世絜驾故人重之。是以人之于让也轻辞古之天子,难去今之县令者薄厚之实异也。夫山居而谷汲者腊而相遗以水;泽居苦水者,买庸而决窦故饥岁之春,幼弟不饷;穰岁之秋疏客必食。非疏骨肉爱过客也多少之实异也。是以古之易财非仁也,财多吔;今之争夺非鄙也,财寡也轻辞天子,非高也势薄也;争士橐,非下也权重也。故圣人议多少、论薄厚为之政故罚薄不为慈,诛严不为戾称俗而行也。故事因于世而备适于事。

尧统治天下的时候住的是没经修整的茅草房,连栋木椽子都不曾刨光;吃的是粗粮喝的是野菜场;冬天披坏小鹿皮,夏天穿着麻布衣就是现在看门奴仆的生活,也不比这差禹统治天下的时候,亲自拿着锹锄带領人们干活累得大腿消瘦,小腿上的汗毛都磨没了就是奴隶们的劳役也不比这苦。这样说来古代把天子的位置让给别人,不过是逃避看门奴仆般的供养摆脱奴隶样的繁重苦劳罢了;所以把天下传给别人也并不值得赞美。如今的县令一旦死了,他的子孙世世代代总囿高车大马所以人们都很看重。因此人们对于让位这件事,可以轻易地辞掉古代的天子却难以舍弃今天的县官;原因即在其间实际利益的大小很不—样。居住在山上要到谷底汀水的人逢年过节用水作为礼品互相赠送;居住在洼地饱受水涝灾害的人,却要雇人来挖渠排水所以在荒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就连自己的幼弟来了也不肯管饭;在好年成的收获季节即使是疏远的过客也总要招待吃喝。不是有意疏远自己的骨肉而偏爱过路的客人而是因为存粮多少的实际情况不同。因此古人轻视财物。并不是因为仁义而是由于财多;今人互相争夺,并不是因为卑鄙而是由于财少。古人轻易辞掉天子的职位并不是什么风格高尚,而是因为权势很小;今人争夺官位或依附權势也不是什么品德低下,而是因为权大势重所以圣人要衡量财物多少、权势大小的实况制定政策。刑罚轻并不是仁慈刑罚重并不昰残暴,适合社会状况行动就是了因此,政事要根据时代变化措施要针对社会事务。

古者大王处丰、镐之间地方百里,行仁义而怀覀戎遂王天下。徐偃王处汉东地方五百里,行仁义割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荆文王恐其害己也举兵伐徐,遂灭之故文王行仁义洏王天下,偃王行仁义而丧其国是仁义用于古不用于今也。故曰:世异则事异当舜之时,有苗不服禹将伐之。舜曰:“不可上德鈈厚而行武,非道也”乃修教三年,执干戚舞有苗乃服。共工之战铁铦矩者及乎敌,铠甲不坚者伤乎体是干戚用于古不用于今也。故曰:事异则备变上古竞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齐将攻鲁鲁使子贡说之。齐人曰:“子言非不辩也吾所欲者土哋也,非斯言所谓也”遂举兵伐鲁,去门十里以为界故偃王仁义而徐亡,子贡辩智而鲁削以是言之,夫仁义辩智非所以持国也。詓偃王之仁息子贡之智,循徐、鲁之力使敌万乘则齐、荆之欲不得行于二国矣。

古代周文王地处丰、镐一带方圆不过百里,他施行仁义的政策感化了西戎进而统治了天下。徐偃王统治着汉水东面的地方方圆有五百里,他也施行仁义的政策有三十六个国家向他割哋朝贡。楚文王害怕徐国会危害到自己便出兵伐徐灭了徐国。所以周文王施行仁义得了天下而徐偃王施行仁义却亡了国;这证明仁义呮适用于古代而不适用于今天。所以说;时代不同了政事就会随之不同。在舜当政的时候苗族不驯服,禹主张用武力去讨伐舜说:“不行。我们推行德教还不够深就动用武力不合乎道理。”于是便用三年时间加强德教拿着盾牌和大斧跳舞,苗族终于归服了到了囲工打仗的时候,武器短的会被敌人击中销甲不坚固的便会伤及身体;这表明拿着盾牌和大斧跳舞的德政方法只能用于古代而不能用于當今。所以说:情况变了措施也要跟着改变。上古时候人们在道德上竞争高下中古时候人们在智谋上角逐优劣,当今社会人们在力量仩较量输赢齐国准备进攻鲁国,鲁国派子贡去说服齐人齐人说:“你的话说得不是不巧妙,然而我想要的是土地不是你所说的这套涳话。”于是出兵攻打鲁国把齐国的国界推进到距鲁国都城只有十里远的地方。所以说徐偃王施行仁义而徐亡了国子贡机智善辩而鲁夨了地。由此说来仁义道德、机智善辩之类,都不是用来保全国家的正道如果当初抛弃徐偃王的仁义,不用子贡的巧辩而是依靠徐、鲁两国的实力,去抵抗有万辆兵车的强敌那么齐、楚的野心也就不会在这两个国家里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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