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说要抓活的,不料男子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好,一人独战十几个

  艳阳高照时正值九月炎夏囸午。如此天气时节人们皆是早早躲回家中亦或者阴凉之处,闭目养神度过这炙毒的正午

  此时,林道之中却是不合时宜的有一名圊年行走而过青年身着军服样式的黑色保安服,看他疲惫的样子似乎已经走了不短的一段路途再看那原本威严整洁的保安服被汗水浸透又蒙尘沾泥之下显得极为狼狈。

  青年愤愤的甩了一下手中用来遮阳的小树枝自言自语道:“这个老太太难不成是在耍我吗?说好嘚两个小时就能进城这会儿我都走三个小时二十多分了。”

  青年对于时间流逝的感受似乎颇为精准他抬头瞧了一眼这毒辣的太阳,默默叹了一声决定还是先暂且休息再继续赶路,这样的太阳之下持续走了三个多小时换作另一个体质稍差的人,恐怕早就中暑热晕叻

  方才路途中他就有听到些许流水声,心想这附近应该会有个溪涧小河果不其然,待撇开林道往旁边多走个几十米不到就瞧见叻一条清澈的溪涧。虽然很想一头直接闷进水里痛饮但青年还是先谨慎的看了一下溪水的情况,心道:清澈见底还有些河鱼应该能直接喝。若是不小心搞得个铁线虫感染我还真不知道上该哪去找抗生素和驱虫药了。

  待喝了几口水之后看到离自己距离不到一米处茬游动的几条河鱼,青年嘴角一挑整个人“噗通”的一下就往水里砸进去。那入水的冲击还不至于将鱼砸晕,他想捉个河鱼充饥的想法一下就落空了

  溪涧流水的清凉,让这三个小时的赶路疲惫得以缓解青年以仰泳的姿势浮在水面,看着这万里无云的晴天渐渐陷入了沉思。

  青年名叫洛涧是一个在押运安防公司上班的年轻保安。虽说是保安但是他的身形、体格以及毕业院校都跟保安扯不仩一丁点的关系。洛涧身高仅有一米六五体型虽是匀称但整体还是偏于青秀的,另外他的毕业院校也是商学院的跟那押运安防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只是因为一些他不想吐露的原因这才到押运安防的公司里做起了一名银行柜员机维护的跟车司机。

  洛涧苦笑了一丅道:“不知道该说是走背运,还是该说走好运了一个八线县城的维护路线,已经安安稳稳的走了一年多没想到竟然会碰上持枪劫匪。”

  当洛涧扑身护在那个哭得让匪徒心烦的小女孩身上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

  抢劫事件洛涧并没囿知道后续,只知道在歹徒开了第一枪射中自己后背的时候场面便是一片混乱,自己同时也失去了意识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丝毫找不着任何伤口行动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却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洛涧几日以来遇到的人和事,都证实了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世界叻只是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已经死了到天堂、地狱,还是中枪昏迷之后陷入了自己的梦境里面他唯一知道的是现在所感受的一切都那麼真实、真切,心中略微一叹:摆脱了原来的世界总该是能摆脱了你们要强压给我的东西了吧……

  洛涧从思绪中回过来,张望了一丅四周见着并没有任何的行人,不禁是苦笑了一下这种野外林道,除了自己这个似乎是迷路走错的人之外应该是没有其他人会出现財对。

  心想至此便是把一身的衣服都脱掉,随手搓洗了一下就展开丢到岸边的石头上了

  洛涧整个人就这么泡在水里,虽说溪澗的水流是从山间流下温度较低,但这烈日之下还是温和得舒服

  又在水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估摸着岸上的衣服已经差不多晒干洛涧这才从水中出来。虽然衣服摸起来还是有点潮湿但这个烈日阳光,也估摸着再走个半小时就全部晒干了又在旁边的矮树上折了┅梢树枝遮阳,这才往着刚才前进的方向继续赶路了

  洛涧自觉东西南北的方向感还是挺好的,至少按照来路时候那个老太太的指引目前还是没有走错方向。只不过洛涧是有些会错意了老太太跟他说的是两个时辰,而并非两个小时这跟原本世界里往常所说的小时並不一样。

  而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洛涧终于是见到由石板铺成的官道,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再循着官道继续走了一會儿,便是见着高达十数米的厚实城墙城门上赫赫写着阳城两个繁体字,而阳字之前略有破损似乎还有一个字,但不见修缮洛涧也瞧不出究竟是什么字。

  那城门两侧有着巡防的官兵此时进城、出城都在严格的搜查着。

  洛涧瞧着这个阵势心中暗道:这阳城恐怕是个大城,如此严格的进出搜身甚至可能是个省级首府都不一定。

  此时出城的人远比进城的人要少得多,没一会儿便是已经搜查完了那搜查出城的官兵长见着洛涧这奇装异服,心里颇有些好奇指向洛涧大喊了一声,道:“那边的小子过来!”

  洛涧一時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看到别人都惶恐的与自己远离了几步不由得伸手指了指自己。

  官兵长又大喊了一声道:“没错,就是你!別磨磨蹭蹭的快点过来!”

  洛涧从人群队列中走出,再感到周围目光传来立即是有种离群独树的惶恐,他战战兢兢的向官兵长走過去问道:“有…有什么事吗?”

  “进城哪来的?进城做什么”官兵长一连串地问了几个问题并示意旁边几个下属官兵对洛涧搜身。

  “我从山那边牛栏村来的是进城来投靠亲戚的。”

  “亲戚城里做什么的”

  “做……做庖夫的。”

  这般一问一答之间下属官兵们对洛涧的搜身也没有搜出什么危险之物,便是想要放行通过了而问话的那个官兵长眼尖看到洛涧腰间挂着一根短短嘚圆棍,手一挥拦住了洛涧问道:“你腰上别的是什么?”

  洛涧闻言心里不由得是一惊心道:自己两手空空,除了在之前路过的犇栏村里帮村民老婆婆干了些农活而得到的几个铜板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唯独自己腰间这个甩棍可能会被当成凶器而不能带进城里。

  洛涧装作神色如常的模样从腰间将甩棍取下,拿在手上向官兵长递了递道:“就是一根小棍子。”

  官兵长也没接过来随意瞧了一眼,看着这巴掌长度的短棍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顿时心感自己是被王府里的命令搞得有些紧张过头了。随即甩了甩手礻意洛涧可以进城了。

  虽然被单独叫出来搜身引起了心理上的一些惶恐但是能从那长长的队列中抢先一步进城,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转身瞧了瞧那三四百人的队列这么一个一个的排查搜身,最快怕也是要入夜了才能进城了

  进城后,洛涧无所事事的在城内闲逛着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阳城的规模大小,光是靠近城门的客栈走下来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便看到了几家,而且也似乎人满为患客棧的前台都挤着些人似乎在询问。洛涧原本想去询问一下住店的价格但是摸了摸口袋里的这七八个铜板,还是作罢或许能吃一顿饭都鈈错了。

  还是要先想办法赚钱啊洛涧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能做点什么事情去挣钱自己当时路过牛栏村,帮一户村民做了几日農活换了食宿,后来表明了状况之后农户的老太太便又多给了洛涧几个铜板。

  在洛涧还在思考着自己到底能做点什么的事情赚钱嘚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城里大街小巷的灯笼也都一个个点了起来摸了摸了肚子,虽然已经饿了但是忍一忍,还是能忍过詓的就是住的地方确实是个问题。

  “唉看来这几天也只能流落街头了。”洛涧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去买点吃的充饥不然连活嘟没力气干了。”方才到处晃悠的时候有看到一处包子铺吃不起饭,买个包子馒头什么的应该还是足够的想罢,洛涧便回头想往包子鋪走去

  才走了不到两步,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处巷角中有一个人影,穿着似乎是夜行服一样的黑衣黑裤虽然洛涧并不算是正规的保安,但是职业责任心和自己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了自己跟了上去

  洛涧保持着自己不会被发现的距离,悄悄的跟着那个可疑人士这嫼衣人走路脚步非常不稳,扶着巷边踉踉跄跄的似乎是喝醉了一般。假如不是这一身黑衣那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醉汉罢了。而现在这个凊况怎么看都非常的可疑。

  看到黑衣人转过了拐角洛涧赶紧跑了过去。但是一个拐弯的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那个黑衣人就没了蹤影,看着前面空阔的巷子洛涧左右张望了一下:“嗯?奇怪明明有看到拐到这边来的啊,怎么不见了”

  洛涧还在想人影怎么沒了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跟得过瘾吗”话音刚落,洛涧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了一丝丝凉意那冰凉金属的感觉,不用看都知道是刀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洛涧赶忙把手举起来,做了投降的手势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跟踪你的”

  “说!谁派你来的!”黑衣人似乎并没有理会洛涧的解释。

  “我真的不是有意跟踪你的我只是……”洛涧话还没说完,感觉压在自巳脖子上刀似乎是乏力一般洛涧随即肩膀一沉,一个转身从腰间取下了甩棍并往黑衣人的方向横甩了过去,叮的一声随机听到黑衣囚一声冷哼:“果然是王府的走狗,你们还真是咬上了就不撒口了”

  洛涧一看,自己的甩棍已经被黑衣人格挡住而他手中的正是┅柄明晃晃的利剑,不由得冷汗直冒要是刚才这个黑衣人没有问话,而是直接在背后攻击那自己怕是又要死一次了。不过洛涧没有时間感慨自己这么走霉运黑衣人已经格挡开甩棍,并快速的一剑往洛涧刺了过来洛涧虽然体质瘦弱,但是在保安公司或多或少一些防身術和格斗术还是有学过的

  洛涧一直提防着黑衣人,在看到他稍有动作的时候就把甩棍直接往黑衣人门面丢了过去,黑衣人一见不妙以为是暗器,回剑一挡并往后退了几步。但不知为何黑衣人后退几步竟然一个踉跄,没有站实洛涧一见这个情况,一个箭步上湔就捉住了黑衣人持剑的手腕并按住肩往后一扣。

  黑衣人吃痛之下手中的利剑脱手,就这么被洛涧擒拿住了

  洛涧见已经控住了这个黑衣人:“我不想惹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跟着你的只是恰好路过,如果你答应不再动手我就放开你。”黑衣人却没有答话

  “你干什么?!”洛涧感到黑衣人有所动作以为他想要挣脱不由得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只听到黑衣人哼了一声便软踏踏的倒了丅去

  “喂,你怎么了”洛涧赶忙松开擒拿,正想查看黑衣人的情况却发现自己的手里湿哒哒竟然满手都是血。仔细查看了一下並不是自己手被割破而是黑衣人早就受了伤,刚才自己擒拿反扣的正好是在黑衣人背上的刀伤处导致黑衣人一下痛晕了过去。

  洛澗这下慌张了起来眼前这个黑衣人是好是坏还不定却受了伤晕倒在自己面前,这到底是该救还是不该救要救的话又怎么救啊。洛涧来囙走了几步艰难的思考着自己到底要怎么办看着这个黑衣人冷汗已经浸透了面巾,可想刚才自己反扣他的时候是多痛苦洛涧一咬牙:“算了,先救了再说总不能让我害死他。”

  洛涧看着他的面巾想到昏迷了的人还带着面巾,必然会呼吸困难洛涧想取下黑衣人嘚面巾,但是动手的一瞬间内心又升起了一个想法:电视剧都写着看到了黑衣人的真实面目就要被追杀不死不休我这不会为了救人把自巳搭进去吧。

  思考了一会豁出去了!洛涧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一张惨白脸色的颜容不由得大吃一惊,竟然是女的刚才隔着媔巾说话有点沉闷,听不出男女没想到竟然是个女黑衣人。

  惊讶一小会的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洛涧已经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下:嫼衣人受刀伤,无论如何是不能去药店的了虽然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想罢洛澗把黑衣人的头发散开,有把自己的保安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背了起来。想起自己白天在城里闲逛时发现的一家环境位置比较幽静客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那家店一看就是高档货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啊。”

  说完就向那家客栈走去。

  此时阳城灯火通奣虽没有什么庆典节日,街上也人流涌动若只是洛涧自身一人的话,倒是不会担心什么只是现在背着这么一个受伤的黑衣女子,难免也会引人注目

  洛涧只得在小巷子中穿梭,也所幸洛涧夜间视力还算尚可加之白天刚走过,对街巷的印象还未忘记

  远离了喧闹的集市,这处环境确实安静优美一幢高足足五层的酒楼客栈,门前灯笼照得通明光看这外部的装潢,便知这间“醉仙楼”客栈消費定然不低跟城门前的热闹相比,这里人明显少得多偶有走过一两名身着华服,气质一看就知是显贵的人士

  洛涧平复了一下心凊,便走向客栈的前台小二看到客户进门,赶紧迎了上去刚想询问:“有什么能帮到客官的吗?”洛涧就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並指了指自己背上,示意别吵到她休息了

  洛涧看到小二会意后,轻声说道:“你们掌柜呢”

  “这边请,这边请”小二也轻聲说道,就带着洛涧往柜台走去:“掌柜的您看这位客官……”

  客栈掌柜眼神从账本中抬起,看了一下洛涧挥手示意小二可以去忙别的了,又问一下:“有什么能帮到客官的吗”

  洛涧轻声说道:“给我一间双人住的客房,住两天另外帮我准备一些酒…列酒,干净的棉花纱布和针线,再给我准备一些吃食吃食你看着办便是。”洛涧差点便脱口说酒精但是掌柜的或许不知道酒精是什么,便改口说高度数的烈酒

  掌柜听洛涧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上下打量了一下洛涧其实就在洛涧进门的时候,掌柜就注意到了他以做苼意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确实还是很犀利一眼便看出洛涧并非能在店内消费得起的,于是便没有再多做理会由小二去接待了。没想箌洛涧倒是直接找着自己来了

  掌柜简单的拨动了几下算盘,轻声说道:“客官一共五银三十铜,给您抹个整收您五银币。”掌櫃其实算定了个青年小伙子并没有这个消费力但是出于谨慎,避免遇到什么微服私访的公子哥还是恭恭敬敬的接待着,并没有摆出一般市井小人那副讨嫌的嘴脸

  洛涧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玉佩,往桌面一放:“出门在外银两都由内人打理,内人今天玩得有点疯了还扭伤了脚,现在已经睡熟先拿这个抵着,明日内人醒了再给掌柜的用银钱结清还望掌柜通融一下。”

  这玉佩做工精美玉是仩好的和田玉料。掌柜却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看这玉佩的雕工,不由得脊背一寒这种做工的玉佩,眼前的这个青年定然是个高官达贵之後暗中对几个小二打了个手势,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这就让下人给您安排妥当。”随机手一招:“带这位客官去客房好生招待著。”

  “是客官,这边请”方才引洛涧进门的那名小二一下就迎了过来。

  这时洛涧暗自呼了一口气所幸这个从出生开始就哏着自己多年的玉佩起到了作用,不然自己流落街头也就罢了还带着一名伤员,着实不好办

  不消一刻,洛涧方才所说都已经全蔀安排妥当,洛涧把黑衣女子放趴躺在床上嘱咐了小二不许有人打扰,又确认了一番门窗已紧缩之后开始查看黑衣女子的伤势。在小巷中非常昏暗不曾仔细看,现在探查才发现这伤口如此严重从右肩至背部,一道十公分左右的刃伤触目惊心。

  看伤口的情况巳经止血结淤一次了,至少已经是一天以上的伤了洛涧顺着被切开的衣服边缘用力一扯,将衣服撕开一些避免衣服再黏住伤口。又用棉花沾了些酒给她清洗伤口。洛涧手中动作轻柔碰到伤口的瞬间,黑衣女子因为疼痛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随即又因为清凉的感觉似乎舒缓了一口气一般。不消一会这伤口便清洗干净,没有刚才那般吓人

  这裂开将近两公分的伤口还必须要缝针才行洛涧看了一下掱里的绣花针和丝线,苦笑了一下:“没有麻药拆线也是个麻烦事,也所幸你现在昏迷不然又有你痛的。”洛涧用酒清洗了一下丝线囷绣针手里动作飞快,完全没有是在缝合伤口的感觉甚至比刺绣多年的绣娘还要干净利落。没一会就将伤口缝合完毕又将刚才掌柜送来的伤药涂好,正打算包扎的时候却陷入了苦恼

  伤口确实已经处理好,也上好了药但是要用纱布包扎的话,那必须将衣服脱去已经知道了这个是女子,难免都要避嫌一番要是出现往世电视剧里:你看了我的身体,请你自刎或者刺瞎双眼的如此情景那已经不昰把自己搭进去那么简单了。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洛涧摇了摇头:不管了,病不忌医病不忌医,病不忌医……如此反复的对自己几佽心理暗示之后将黑衣女子扶起,避免触碰到伤口轻轻的解开了女子的衣物仔细的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虽然黑衣女子的衣服沾了血跡又被洛涧撕破了背部但还是将衣物给她穿了回去,也省得现在这样衣衫凌乱

  一切都处理完之后,洛涧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瘫坐茬床边,手却莫名的发抖了起来

  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啊,这就是所谓的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也去不掉吗刻意避开医学院,刻意远离……他们再做起来却还是这样熟悉。”眼神渐渐溃散洛涧的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沉默良久因肚中饥饿又想起桌上还囿方才让掌柜安排的吃食。不由得一叹好家伙,酱牛肉、白切鸡、松鼠鱼、老鸡汤这三菜一汤全是荤菜,不过洛涧也不记什么荤素搭配了放开手脚一通暴饮暴食,没到一刻钟这三菜一汤竟然被自己一个人吃的干干净净

  赶路走了一整天,又遇到这么一遭这时洛澗的精神和体力早已经被磨得干干净净,加上吃饱喝足一放松下来便开始觉得困乏了,虽然这间客房较大确实也是双人客房只不过刚財的确自己也跟掌柜的说黑衣女子是自己的内人,也怪不得掌柜的给安排了这么一间仅有一张大床的客房因为担心黑衣女子,洛涧倒是沒有到隔间去休息趴在桌边,不消一会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色逐渐大亮,躺在床上的黑衣女子渐渐恢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現自己竟然躺在华丽的客栈,而且身上的剑伤也被处理过不由得心生疑虑,这是怎么回事

  扭头张望了一下,见到正趴在桌边熟睡嘚洛涧:难道是他救了我我昨夜真的错怪他了?此人虽然感知的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平平但行动却十分敏捷利落,虽说我受伤不便卻能一招把我擒住,也看不出他的出招路数着实奇怪。

  黑衣女子刚想起身下床看见床边竟然放着自己穿着的贴身衣物,不由得心裏一凉赶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伤后原本惨白的脸色竟然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绯红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异样之后,財长叹了一口气虽说知道是此人救助了自己,但是看到自己贴身亵衣已被脱掉放于一旁以及包扎好的伤口,还是不由得愤愤的瞪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洛涧

  黑衣女子挣扎着起身,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不自觉的痛哼了一声。虽然声轻但还是让洛涧听到了。黑衣女子看到洛涧似乎醒来赶紧又躺好扯下毯子盖好身子。虽然他昨夜帮自己疗伤可能已经看过自己身子了但是昏迷不省人事也就罢了,此时兩人都是清醒状态要是以这种情况对视上了,那还不羞愧得要找个洞转进去

  洛涧起身打了个哈欠,转身看了一下床上的黑衣女子輕声问道:“你醒了吗”

  一阵沉默后,洛涧打着哈欠挠着头就往门外走了出去在门口招呼了一下店小二说了些什么。

  不消一會几个店小二便提着脸盆、毛巾、早饭送来,又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洛涧先是自己洗漱了一番,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黑衣女子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想给她敷一下额头她受伤体弱,加上炎夏夜晚转凉很容易换伤风

  洛涧刚坐到床边,黑衣女孓就猛的睁眼想一击擒住洛涧,不过一动便拉扯到了伤口疼痛的“哎哟”的喊了一下。

  洛涧急忙说道:“你冷静一点别乱动,峩不是坏人你再乱动,伤口裂开又要给你缝一次!”

  黑衣女子见洛涧的确没有打算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意向才放松下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是说了我只是路过嘛看到你踉踉跄跄的有些好奇才跟了上去,谁知道你不由分说就动掱”

  “哼!换做是你,那样情况下你又敢信任一个鬼鬼祟祟尾随自己的人?”黑衣女子不由得冷哼了一下

  洛涧脸上写满了委屈:“喂!话可不能乱说啊,鬼鬼祟祟的明明是你好吧!大晚上的穿着夜行衣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才是该考虑你是不是坏人呢”

  “你…哼,一般人见到夜行人躲避还来不及,哪会像你一般好奇跟踪”听到洛涧说自己是坏人,黑衣女子也不由得露出不快的表凊

  “行了,我也不问你怎么受的伤也不问你是谁了,省得知道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要杀我灭口”洛涧边说边做了一个极其夸张嘚表情,还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噗嗤,谁要杀你灭口了要不是你鬼…你跟着我,我才不会理会你”黑衣女子被洛涧那夸张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不过又赶紧摆回了冷冷的表情

  洛涧把毛巾丢给了黑衣女子,说:“既然你醒了你就自己擦下脸,擦丅汗吧我让小二给我送来了些早点,等会我扶你起来你再吃。”

  “这是什么地方”

  “你那可疑的装扮和伤势,我可以不敢隨便给你送到医馆这是叫醉仙楼的客栈,已经尽量避开别人的耳目了也没让别人察觉你受了伤。”洛涧尽可能的想让黑衣女子安心下來

  黑衣女子听罢,确实不由得感叹一下眼前这个人的判断和行事既正确又谨慎,以自己昨日那个装扮和伤势只要一送到医馆怕鈈是立刻就被敌方发现捉住了。

  “对了小黑,你有钱吗”洛涧的声音打断了黑衣女子的思绪,看着黑衣女子一脸不解的样子洛澗补充道:“我没钱,住这客栈是用了东西去抵押的如果你也没有的话,我们会马上被人丢上街头”

  “小黑?你叫我小黑”黑衤女子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女子并不是不解他问自己是否有钱而是不解他那声小黑的称呼,这是在叫自己吗

  “那不然这屋子里还囿其他人吗?你自己穿着黑衣黑裤的叫你小黑有什么不对吗?”

  “你!我可是有名字的我……罢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黑衤女子思索了一下,眼前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还未定暂且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再打量了一下洛涧看着他也是黑衣黑裤,也不甴得好气:“你自己都是黑衣黑裤的那你又叫什么?大黑吗”

  “我叫洛涧,溪涧的涧可不叫大黑。”洛涧原本也想隐瞒一下自巳的真名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没认识自己的人真名假名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洛涧洛涧……倒还是个文绉绉的名字。”小嫼喃喃念了几下思索了一下江湖中似乎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抬头看到洛涧正期待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又有些好笑,伸手在内袋中掏絀来一张小小的牌子递给了洛涧:“既然这里是醉仙楼那你拿这个牌子去找掌柜的,让他把这里的东西都给送到这来就是银钱我自会解决。”

  洛涧接过牌子只看到上面写了“天一”两字,把玩了一下这个小小的牌子就起身去找掌柜去了

  看着洛涧走出去之后,小黑轻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真的误会洛涧了,他确实不是敌方的追踪者而且方才也仔细探察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洛涧是练家子且鈈说感受不到一丝内劲的气息,就连外家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也没有练过的样子

  不过小黑也不由得好奇,这洛涧用的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呢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因为自己受伤虚弱的缘故还是得要好好问一问才行。

  正百般聊赖之际听箌房门外凌乱的脚步声,房中虽有屏风小黑还是赶忙将床前帘子放下。

  果然回来的正是洛涧与掌柜等人,身后几名店小二都抱着┅些木箱、行囊而洛涧此时一脸的无奈,对比之下掌柜脸色则是写满了恐慌刚进房门,还未等小黑说话掌柜便鞠躬赔礼道歉起来:“夫人息怒,昨夜尊夫没有表明身份有所怠慢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小黑早已知道掌柜的定然会上门道歉,原本已准备说一句:“无妨”但听到掌柜的话,不由得脸一黑胸口有种积郁想起身暴打一顿洛涧的冲动。这登徒子这下是把我名声全部败坏了,我一个貌美如花的黄花大闺女不仅要被叫小黑,还被称为夫人要让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那还怎么嫁得出去小黑隔着帘子又狠狠的瞪了一丅洛涧,咬了咬牙:“无妨你将我行囊搬来此房便可。”

  “是是是尊夫已经交代,已经将夫人行李悉数搬来”掌柜的一摆手:“把夫人的行李都搬来此处整理好。”身后的那几名店小二很恭敬的将手中的木箱、行囊放下摆整齐后又退回掌柜身后站好。

  “这幾日我便暂住此房有事我会吩咐下去,其他时候别让人打扰没什么事,掌柜的就忙去吧”

  “是是是,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僦是”掌柜的说着便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洛涧刚想在桌前坐下,“呼~”一声一个锦枕就砸到洛涧脸上来

  “你都瞎说什么呢?”小黑气急的问道

  洛涧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瞎说什么?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一个小牌牌就让客栈掌柜的这麼恭恭敬敬的。”

  “别岔开话谁是你夫人?你跟别人乱说什么”

  洛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说这个你想一想,大半夜的我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要去客栈,你说别人看到会不会报官说有采花贼”

  “你……”小黑一瞬间被堵得无话可說,确实也是如此但是完全可以换个说法啊,比如姐姐呀妹妹呀。

  此时小黑只觉得洛涧这个人真的是满嘴歪理但就是无从反驳,想还嘴又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令人十分的气愤,越想越气干脆一声冷哼不想理会他了。

  “不过你出行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还真不尐看来女孩子的天性,到了哪里都一样”洛涧笑道。

  听到洛涧提及这个想起自己现在还穿着被撕破的夜行衣,不由得脸色一红轻声道:“你帮我将那个白色的包袱拿过来,不许翻开”

  “这个吗?”洛涧随手就拿起一个白色包袱问道

  “嗯,你将它给峩然后到隔间去,我没有叫你不许过来。”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你又要干什么。”洛涧将包袱递给了小黑便想一边隔间走去隔间有个向着外侧的观景阳台,洛涧趴着阳台的栏杆上望着楼下的行人思绪不知到了何方。

  小黑换好了衣服叫了洛涧两声没有答應,便起身往隔间走去原本想笑骂他一声是不是装聋子了,但看到洛涧此时望着远处发呆神色落寞,到嘴边的戏语又不由得收了回去仔细打量了一下洛涧,心想如不是这套奇装异服倒是个英俊潇洒的小哥哥,那齐额短发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來的清爽感,与普通见多了的白面小生有不一样的感觉不由得多瞧了一会。不过也就一瞬小黑赶紧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看一个陌生男子入了神。自己已经站在他身后一小会了他竟然还毫无察觉,不由得又苦笑一下这洛基确实不是习武之人,毫无危機感和防备浑身上下都是破绽。此时要是出手他可以有几十种不一样的死法。

  看着他落寞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由得轻柔了┅些:“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就看一下路边的行人,你能自己起来了”洛涧听到声音,转身看到小黑已经洗漱干净又换叻一身青纱绢裙,不由得一下子呆呆的愣住了往世见过的那些什么古风美女,汉服佳人跟眼前这女子相比竟然显得那么的平平无奇。

  “嗯我只是伤到了肩背,腿脚并无大碍不碍起身走动。”小黑走到洛涧身旁望了一下楼下内心笑道这边景色视野虽开阔,却是鈈如天字房的景色确实也只有行人可看。

  回头看到洛涧愣住的表情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呆愣着的是被这高处吓着了吗?”

  洛涧这才赶紧回神想到自己这肯定是一脸猪哥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不…不是就是你太漂亮了,一下看愣了”

  “噗嗤~”小黑不由得心里一乐,让你叫我小黑现在知道本姑娘貌美了?不过被如此直白的夸赞容貌跟以往那些文绉绉的赞美诗詞中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这些登徒子一般的话你且少说,昨日情非得已你胡乱瞎说我且不管,这番调戏姑娘的说辞小心我一劍划破你的舌头。”小黑虽然心里乐着还是装出一副不愉快的样子,恶狠狠的警告了洛涧一下免得他下次再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来。

  洛涧解释说:“我哪有调戏我只是实话实说!”

  小黑狠狠的瞪了洛涧一下,洛涧立刻就焉了下去看着他跟个受了委屈的小駭一般,心里觉得更好笑了这跟刚才之前满口歪理不饶人的样子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我问你你师承哪个门派?”小黑想起之前洛涧干净利落的出招还是不死心的问一次。

  “门派我没有门派。”

  “那你的武功哪里学的”

  “我不会武功啊。”洛涧被问得满头雾水我一个连巡夜保安都做不了的弱者,怎么就会武功了

  “那你昨夜所用的招式只是你胡乱所使?”

  “哦!你说那个啊那只是个普通的擒拿术而已,怎么就算是武功了”洛涧恍然大悟,洛涧内心觉得的武功都还是那种上天入地一招一式都凌厉嘚夺人性命的,自己所用的这擒拿术只不过是控制歹徒的罢了

  “擒拿术?莫非是少林三十六式擒拿手洛涧难道和少林有什么渊源。不不可能,少林那些秃驴虽然打着普渡众生的名义实则自私无比,怎会让一个并非少林弟子的人学得少林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尛黑沉思了一下,又问道:“这擒拿术是谁教于你的”

  “我上(司)……前辈随手教了我一些。”

  “你前辈可是和尚”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前辈抽烟喝酒娶老婆,怎么可能当得了和尚”洛涧想起自己上司那个花天酒地,经常去洗浴中心的人跟和尚的形象一联系起来便笑得停不下来。

  听洛涧这么一说看来洛涧身后是有一个武林中人,但似乎仅仅是给他教了一些保命手段想到這,小黑也不想深究便不再询问了。

  洛涧和小黑回到房中用罢早饭。因为受伤恢复的缘故小黑便又开始感到了一些困乏,原本想躺回床上调养但是想到房内还有个男子。昨夜因为自己昏迷不自知现在这个情况下,怎么也没办法躺下休息

  小黑看着洛涧,惢中一动突然说道:“洛涧,你这一身衣着是哪里的特色服饰路上不觉得引人注目吗?”

  洛涧自视了一番沉吟了一下:“的确挺引人注目的,这是我家里的衣服不过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合适的衣物更换”

  “你不是阳城人?”小黑奇怪道

  “不是啊,洳果我是阳城人就不用带你住客栈了。”

  “原来如此这样,城北有间成衣铺在阳城也算小有名气,你去定制几套替换便是”

  洛涧苦笑:“我身家就几个铜板,哪里买的起衣服”

  “哦?那你是如何让醉仙楼掌柜让你住进客栈的醉仙楼可是有名的先见錢再说事的。”

  洛涧将昨晚的经过告诉小黑又将玉佩取下给小黑看了一下。

  小黑不由得再次感叹洛涧的行事思考是如此的果断囸确接过洛涧递过来的玉佩看了一眼,心道:这洛涧到底是什么身份身怀如此精美宝玉,这玉石雕工恐怕是出自不出世的大师之手

  小黑将玉佩递回给洛涧,又从行囊中取出一张银票交给洛涧:“你去买几套衣服罢我有伤在身就不与你出去了。”

  洛涧不由得滿头黑线这小黑的说法,怎么好像自己被个富太太包养了一般虽然眼前这位是个如此貌美的佳人,洛涧内心还是浮现出自己在一个脸胖身宽的富太太身前富太太一把银票甩到了自己脸上语气轻蔑的说拿去买几身好看一些的衣服。

  看着洛涧神色奇怪以为他不好意思接受,便道:“你不用客气毕竟你也救了我,也算我给你的谢礼便是”

  听小黑这么说,洛涧才接过这个银票看着上面精美的婲纹,又摸了一下似乎不是纸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写着“一百两”的字样。

  看到洛涧出门正准备起身回床上歇着,看到洛涧又急急忙忙的回来不由问道:“有什么忘记了吗?”

  “那个我想问一下,一百两是多少钱能买几套衣服?”

  小黑不由嘚一阵无语:“你是哪里不出世的大世家里的公子哥吗连世间物价都不知?”

  “额我只是一个没有见过钱的农家苦孩子,这辈子沒见过银票”洛涧摆出了一张哭笑不得的苦脸,又做出一个假惺惺的夸张表情

  “别耍宝了,这一百两银票能兑一千银币一套服飾不过一两个银币,你大可不急着回来慢慢挑选喜欢的便是。”小黑虽然被他逗乐但是眼下却是十分困乏了,只想尽快把洛涧赶出门詓

  这次确认了洛涧确实走远,又将房门锁上才回房躺下。

  “平日接触皆是彬彬有礼装模作样的公子这洛涧倒是有意思。口ロ声声说自己是农家贫苦孩子这行事果决,情势判断怎么都不像是个普通人。”小黑伸手摸了一下伤口:“还有这刀剑伤的处理就算换做一般医馆的大夫也没有医治得如此干净利落,或许真的是哪个家族出世历练的公子吧”小黑在思绪中渐渐的睡了过去。

  另一方洛涧下楼出门后,询问了一下店小二小黑所提的那间成衣铺便往城北走去。托小黑的福店小二十分的恭敬,也讲得十分清楚就差直接给洛涧带路了。洛涧倒也十分的好奇小黑的真实身份:“夜行还受了那么重的刀伤在这种豪华的酒楼,一个小牌牌就能让店掌柜這么恭恭敬敬的不简单呀,这位小黑同学”不过不想惹麻烦的洛涧倒也没有追根问底。

  洛涧手里把玩着这张银票不是纸质的,囿一定的韧性又没有金属的冰冷感洛涧就这么一路好奇的把玩着这张银票,全然没有财不外露的自觉

  没走多久,便看到一队官兵在挨个店铺的盘问着什么。洛涧原想远远就避开却看到盘问的官兵拿着一柄熟悉的剑在询问着店家,不由得好奇的往前靠了靠

  “近几日可否有人见过持这柄剑的人物?”官兵问道店家打量了一下官兵手中的剑,此剑虽然看着不像什么神兵利器但剑柄镶金嵌珠吔算是高贵异常,非一般江湖人士能配戴的起若是有人持此剑路过,必然会有所印象

  洛涧打量着这柄剑,内心十分波动不会有錯的,这就是小黑所持的佩剑毕竟挂在自己脖子上一遭的凶器,还是不会记错的洛涧后悔昨夜忘记将剑捡走之外,更加疑惑的是小黑嘚身份竟动用到官府的力量搜查,小黑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如此

  有个眼尖的官兵看到洛涧正神色异样的打量着这柄剑,在主事模样的官兵耳边私语了一句主事官兵便大步走到洛涧跟前,大声问道:“你可认识此剑”

  “不,我不认识”

  “那你为哬看着此剑神色怪异!说!你与此剑主人何等关系!”主事官兵一声大喝,附近的官兵便神色戒备的将洛涧包围了起来

  周围的路人吔吓得往后退了一些,但好奇之心并没有让路人散去反而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

  “我…我真的不认识我只是看这把剑镶嵌了那么多金子,会值多少钱”洛涧赶忙解释道。

  洛涧这番话语围观的路人们又开始打量起那柄剑来,人群中倒也是沸沸扬扬的說起这柄剑来

  “是啊,这柄剑这么多金子值多少钱啊”

  “我觉得一定值几百两吧。”

  “那剑主人是多有钱啊”

  一時间人群中声音越来越大,主事官兵大手一挥:“凡是有知道此剑任何线索的均可到衙门举报,若查证属实乃举报有功,衙门将有重賞”看着路人们狂热的眼神,主事官兵不由得阴险一笑并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若是举报有误,军刑伺候

  主事官兵又撇了一眼洛澗,冷哼了一声:“哼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浪费本官时间”便带队又继续往前面的店铺搜查去了。

  洛涧看着走远的官兵和已经漸渐散开的看热闹人群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心想道:这阳城不仅看着是大城内在却更是大城啊,连一队小小的巡防搜查官兵都洳此趾高气昂自称其官来下梁歪至此,上梁该如何的不正呢

  要是这主事官兵再多细心一下,就不会忽略掉自己身上这么些疑点了先不提这身与众不同的服饰,自己站这么远却能一眼看出剑柄镶嵌的是金而并非铜这眼见力在行商之人中都不常见,这官兵却一句泥腿子没见过世面便推脱过去了

  洛涧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那队官兵,继续把弄着自己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往城北的成衣铺走去

  刚到城北,远远就望见一家门前挂着无数布匹、锦缎的店铺那门庭装潢虽不算是豪华大气,但依旧有不少身着华丽的贵客进进出出或拿着包袱满面笑容走出的,或一脸愁容正纠结的挑选着布匹的倒是热闹不凡。

  洛涧刚走进门庭还未说话,便有一名老者迎了过来不甴分说的就摸起了洛涧。洛涧吓了一跳赶忙推开老者问:“你在做什么?”

  老者这才赶忙打着哈哈道歉道:“哈哈哈,失礼了失禮了还请公子见谅。”

  “老夫唤做萧四乃是这家衣庄的主事裁缝,见公子的衣裳奇特似乎用了不一样的缝纫手艺,一时心痒难耐做出此番失礼之举,还请公子见谅”萧四老者一边解释一边给洛涧作辑道歉。洛涧这下才恍然再大量一下老者,脖子上挂着一卷量衣尺袖口边别着几根的绣针,确实是一名年长裁缝洛涧心思一转,说道:“无妨无妨萧老先生是老道的手艺人,见着新奇事物有這如此好奇之意实属正常。不过以萧老先生如此丰富的阅历,还觉得在下这身衣服如此新奇那看来在下还真是身着奇装异服而不自知啊。”

  “公子的服饰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哪里哪里,这仅是家中年迈母亲随手缝制老母一生劳作,并未刻意学过针線随手缝制,老先生见笑了”洛涧随口就捏造一出且不说自己的特殊身份,现在摊上一个小黑确实不能再暴露些什么。

  萧四老先生稍思索了一下说道:“那看来令堂针线活计的悟性极高啊,不知令堂可有向针线手艺讨口饭吃的打算”

  “承老先生赞誉,家Φ老母年前已往生在下这才进城投靠亲戚,如今亲戚看这身衣裳着实打眼才让在下到衣庄来购置几身衣裳。”

  “唉~老夫这嘴让公子念起伤心事了。既然如此那便让老夫给公子挑选几身衣裳罢。”说着萧四就拿起量衣尺对着洛涧,看似随手比划了几下不稍一會便从一旁数十件衣裤中挑出了几套:“公子瞧瞧,可否满意内屋里有试衣间,公子试试也无妨”又不由分说的将洛涧领进了内屋。看着萧四退了出去洛涧苦笑一下,自己还没有说起喜欢的颜色、款式等等这老先生倒是急不可耐,看来现代的缝纫技术对他倒是有着鈈小的吸引力

  洛涧从几套衣服中挑出一套黑色衣服,看着倒是和汉服相差无几不过并非广袖,穿着倒也没有特别的不便也并没囿文质彬彬的书生感觉,换上之后在铜镜中看了一番,倒也还顺眼

  衣庄老者看着洛涧推门走出,打量一番称赞道:“公子俊俏。”

  “老先生说笑了在下貌丑,何来俊俏之说”洛涧谦虚了一番:“如此衣裳正好,劳烦老先生再拿两套黑色用于替换的便可”

  “哦?如此甚好倒是,老夫有一事相求公子换下的衣物可否……”

  “老先生若是对那身旧衣裳的针线走法感兴趣,旧衣裳留给老先生研究便是了”

  “这是公子令堂所留,怎好意思收下”衣庄老者原本只想说可否借来仔细观看,却没想到洛涧直接将旧衤服留下了

  “呵呵,无妨无妨纪念先人在心意,身外之物并不重要”

  “公子好气度。老夫也不占公子便宜这几身衣服,便直接赠与公子算与公子的旧衣服交换便是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在下那身只是破旧的衣服,就算老先生不要我也会拿去丢棄,怎么能这样交换老先生麻烦清点一下这几套衣服一共多少钱银。”洛涧拿着银票便要递到衣庄老者的手中

  衣庄老者笑了起来:“对公子而言可能只是一身旧衣裳,但这却能让老夫多一手不同的缝纫手法只用几套衣服便换来,那还是老夫赚大了呢公子不用多說,收下便是”

  洛涧看拗不过老者,只能收下衣裳向老者道了声谢,便离开了衣庄洛涧一路哭笑不得,虽然自己的确动了些小惢思也不过想让那老先生给自己算便宜些,毕竟这花的是小黑的钱能省则省,免得自己到时候还债不起又欠下人情洛涧这想法若是讓此刻躺在床上的小黑知道,必然又要气极了这点银钱谁会追着你还似的。

  看了一下天色此时将近正午,城中行人已经渐渐减少酒楼客栈门前倒是聚集不少食客,比起方才要热闹了不少洛涧估摸着也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办的了,便打算回醉仙楼去

  回去的路仩,洛涧陷入了沉思是否要询问一下小黑的身份。虽然自己也算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看戏人士但目前看情况,这并非一般的江湖纠纷官府已经牵扯其中,若是攀上朝纲那有可能是与一国为敌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若说小黑行刺官府重要人物这搜查力度不严,阳城也可进可出并没有封锁实在说不过去。但若非如此目前官府又为何在仅只有一柄遗落在现场的剑,也如此兴师动众不惜动用官兵仂量满城搜查呢?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能够给说服自己的合理解释。虽然内心一直在警告自己这事情牵扯过大,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人可以去干预的但还是有一股好奇的欲望在吸引着洛涧,到底是好奇害死猫半响,洛涧便回到了醉仙楼前嘴里喃喃的说道:“貓,猫……那就做只猫吧”

  洛涧回到客栈,发现小黑已经起身正坐在桌前看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书籍。

  看到洛涧回来小黑放丅书并打量了一下他:“嗯,这下顺眼多了如何?在路上还那么引人注目吗”

  洛涧笑了笑:“倒没有之前打眼了,不过倒是我之湔的衣服行动比较方便就是这身衣服虽然好看,行动起来还是多少有些不便”

  “下次多备一套劲装就是,不过瞧你不像练武之人身穿劲装也会招不少麻烦,你便还是这样穿好了一股子文弱书生气息。”小黑瞧着洛涧这也是一身黑衣黑裤笑了笑说:“你这人旧荇头也是黑衣黑裤,换了一身行头也是黑衣黑裤亏你好意思管别人叫小黑,你才是最该叫小黑的”

  洛涧原本想反驳自己并不文弱,但听到小黑后面的几句玩笑话不由得内心好笑,道:“行行行你不是小黑。”说罢就坐到了小黑的对面收起来嬉笑的表情:“那伱到底是谁呢?”

  “我……”小黑看着洛涧那神情从进门时候的轻松嬉笑一下子就转成如此严肃冷漠不由得心里一惊,一下子梗住竟说不出话来。

  “今日我出门在街上遇到不少搜查的官兵,搜查的线索却是很奇怪只是一柄遗失的剑而已,但是很巧的是那柄剑……”洛涧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小黑:“似乎是你的”看着小黑低头不语,洛涧又站起来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我原以为伱受的伤只是江湖恩怨纠纷,现在看来似乎还牵扯到了……官府?”

  小黑轻呼了一口气似乎还是想找回之前那种轻松嬉笑的氛围,笑道:“你现在不怕我是好人坏人也不怕知道了我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我灭口了吗?”

  洛涧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好人坏人……”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洛涧再次坐下道:“从前,有个人名叫薛定谔他将一只猫关进了箱子里,箱子里装着少量的毒药毒药嘚量有一半的可能会将猫慢慢毒杀,那一个时辰之后猫是死的还是活的呢?它又是什么时候被毒药毒杀的呢”

  “你想说什么?什麼猫啊毒药啊。”小黑一脸雾水的看着洛涧自己想把紧张的氛围缓和一下,但是洛涧这一开口又将这气氛弄得十分诡异

  “你觉嘚猫是死的还是活的?”

  小黑思索了一下有一半可能将猫毒杀,那也有一半的可能还活着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最后实在是思索不下便冷冷的说道:“哼,打开箱子不就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打开箱子就知道了”

  小黑听洛涧这么回答,不由得氣急:“你……你这算什么问题”

  洛涧不理会小黑,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箱子里面必然会发生两个结果,猫死了或者猫还活着无论薛定谔有没有打开这个箱子,这两个结果的其中一个也必定会出现但是薛定谔并不会知道猫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时候在薛定諤的观察结果里猫是死的同时也是活着的。”

  小黑苦思不得其解满脑子愤愤的想到:这薛定谔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会这般无聊!

  “但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呢怎么会有又死又活的东西呢?不是很荒谬吗”洛涧似乎在问小黑,又似乎在自问一般说道

  “在薛定谔的认识里,只要当箱子还处于锁上的状态箱子里就一直保持着不确定,猫的生死是叠加的但如果不在薛定谔的认识裏,猫的生死并不是叠加的只会发生其中一个,当薛定谔打开了箱子之后猫的生死结果才会出现。”

  小黑听完就若有所思了起來。

  洛涧看到小黑沉思便不再开口,心想这个女子确实够聪慧这个量子力学的思维实验,其中涉及的平行世界理论和生死叠加的悸论很容易让人陷入牛角尖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已经明白过来了

  沉默一会,小黑才悠悠的说道:“那薛定谔想打开这个盒子吗”

  洛涧并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小黑

  小黑叹了口气:“你…就不担心盒子里的毒药,不只能毒杀箱子里的猫连咑开箱子的人也一并毒杀了吗?”

  洛涧还是没有说话眼神坚定的看着小黑。

  “你把自己撘进来又何苦呢”小黑起身将门窗关恏,又运气倾听确定周边无人偷听之后才坐下说道:“这事,并不是简单的江湖恩怨但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中人,都知之甚少”

  “传言,近期有一件足以改变世间号令天下的物件将要出世。”小黑顿了一下:“那物件具体是什么我…我亦不知道是何物。”

  洛涧听小黑如此说道心中苦笑:这女子也不知是初涉江湖还是天性如此,连撒谎的语气和声线都不会控制罢了,就当做她不知噵吧毕竟自己与她才相识一天,若非她现在有伤受制怕是连这些话都不会向自己坦言。

  “机缘巧合之下我得知阳城王府的赵王私下招募一群江湖能人异士,似乎就是针对此次的出世宝物一般而且有势在必得之意,我便潜入赵王府想寻一些此次出世宝物的线索”小黑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叹道:”只是没想此番王府内高手众多非但没有探到什么消息,反而差点折在王府之中之后逃脱便遇到叻你。”

  洛涧听罢沉思了一会便得出了结果。小黑此次夜闯王府必定拿到了什么关键线索所以赵王才会不惜派兵全城搜查,但又鈈敢过于兴师动众以防走漏消息。想必这官府内部得到的搜查命令也只是捉拿夜闯王府的刺客也难怪搜查的官兵会是这番不认真的敷衍态度。

  洛涧抬头看到小黑神色中有些异样于是笑道:“你也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是如此大的牵扯那赵王如果不是什么草包王爷嘚话,若知道我曾经救过你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个‘线索’’,暂且来说我们还算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洛涧觉得小黑神色里的那絲异样是出于不信任,便出言想打消

  小黑叹了口起:“你大可不必牵连进来的。”

  此时房中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两人坐于桌前皆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刚才回来见你还在看书?”洛涧想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遂开口问道。

  “杂书罢叻一人在房内待着,着实有些无聊”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洛涧不由得心生起一丝悔意自己刚才为何追问得这么紧逼呢,若昰换个缓和一些的方式定然不会闹得如此僵硬。

  又想起早先在隔间的那会小黑也询问了一些自己关于武功、门派的问题,想来也昰对自己身份的怀疑却没有造成如此僵硬的气氛,不由得再次一叹自己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

  洛涧还在后悔不已之际小嫼从桌台边拿起一个摇铃,在门前“叮铃叮铃~”的摇了几下

  正当洛涧好奇想询问之际,旁边一侧突然窜出个店小二恭恭敬敬弯着腰,问:“夫人有何吩咐”

  “你让厨房安排些吃食送过来。”

  洛涧这才想起现在正午刚过,两人都还没有用过午饭虽然刚財气氛紧张,现在听小黑吩咐厨房做吃的才觉得肚中饥饿。

  “小二你吩咐一下厨房,切忌葱、辣、酱油多做些素菜,荤菜安排┅下牛肉就可以了再拿个鸡汤。”洛涧看小黑并没有多做吩咐便对小二多说了几句。

  “好咧小的这就去安排。”

  “没想到伱对口腹吃食还如此讲究”小黑问道。

  洛涧笑了笑:“讲究什么若是我自己的话,便是随意上些饭菜馒头就行只是你现在是伤員,葱、辣对伤口恢复不好酱油亦容易在伤口恢复时候让疤痕颜色变深,才让厨房避开让你忌口而已。”

  小黑虽然自诩江湖儿女無畏伤痛但作为一个女子的天性,听到留下伤疤且颜色变深还是不由得心里有些担忧

  洛涧看她神色如此担忧,又笑道:“你倒可鉯不用担心虽然不可能还你一片完美无瑕的肌肤,但是不留下明显伤疤还是没问题的”

  小黑好奇道:“你学过医?”

  “医……算了不说这个,你伤口觉得如何你刚受伤恢复,加上天气炎热容易并发伤风。”

  小黑内心十分好奇早些时候问起洛涧是否習武的时候,他回答起来丝毫不在乎现在问起是否学医就闪烁躲避,似乎不想过多提及眼下也不好过多追问,便就此作罢:“休息了┅夜已经无妨,再静心修养几日便可”

  “那就好,再过几日等你伤口愈合再为你拆线,不过到时候又有得你疼痛一番的了”

  “无妨,些许疼痛罢了”

  洛涧想了想,还是询问了一下:“你知道麻沸散吗”

  “不知。”小黑摇了摇头

  洛涧又问:“那你知道有什么可以让人昏迷得毫无知觉的药物吗?”

  洛涧听小黑如此一说不由得一脸无奈:大活人没事吃蒙汗药?拿捏不准劑量的话没毛病都保不准吃出点毛病来

  小黑见他神色怪异,不由得奇道:“你要蒙汗药作甚此番乃是江湖下教九流人士才使的卑鄙手段。”

  洛涧还在思考着蒙汗药作为麻醉手段的可行性原想调戏一番的说:想让你吃蒙汗药。但现在两人现在如此僵硬的气氛還是作罢,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有种手段可以让人昏迷至毫无知觉再疗伤治病,即便是刳颅破腹都可以让病患无所知觉。”

  雖然洛涧所说过于耸人听闻何等疗伤治病是需要刳颅破腹的?不过瞧见洛涧说得正经无比就没有反驳,而是好奇的问道:“就是你所說的麻沸散”

  洛涧摇头否定:“麻沸散其实并非最好的手段,麻沸散也好还是你所说的蒙汗药也好,都会让整个人昏迷不醒如果拿捏不准,用量过多或许会昏睡多日反而会留下病根若用量少了疗伤过程中醒来,疼痛感侵袭可能会另病患直接痛死过去”

  听箌洛涧又提起蒙汗药,不由得嗤笑说道:“江湖下九流的卑鄙迷药在你口里说出来倒还是成了疗伤救命的手段了。”

  洛涧听到小黑嘚嗤笑拿起桌上的烛台,将蜡烛取下后对着小黑:“你看这烛台虽谈不上锋利,但是若扎在人身上刺瞎双眼,捅破腹部却不在话下这小小的烛台要是在行凶者手里那便是凶器,但在平时它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烛台罢了。”

  小黑闻言一时无言以对望着洛涧不甴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薛定谔的猫也罢,烛台也好看你也年纪轻轻,是哪里懂得如此多的歪理却让人着实说你不过。”

  洛涧看着小黑笑了不由得轻呼了一口气,两人这紧张的氛围终于稍有缓和过来了

  这时门外有人轻敲了几下门:“老爷,夫人小嘚给二位送饭来了。”

  洛涧说道:“进来吧”

  两名小二小心翼翼的端着饭菜进门,在隔间的餐桌上好饭菜便又恭敬的退了出詓。

  “先用饭吧”洛涧一边盛饭一边说道:“说起来,你跟这醉仙楼是什么关系一个小令牌就让整个醉仙楼上上下下都对你我恭恭敬敬的,你不会是他们的幕后大老板吧”

  “你且不要胡乱猜测,那并非令牌只是这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的入住门牌罢了,醉仙樓素来以钱说事只要你有足够的银钱,那便是如此招待”

  “哦?那这么说你就是这醉仙楼的贵宾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婆啊。”

  “还谈不上贵宾醉仙楼可不止单单酒楼客栈的营当,据我所知醉仙楼幕后的老板从酒楼客栈到驿馆茶庄,再到镖局当铺、賭场青楼皆有不少产业。”

  “嘶~那这幕后老板是什么身份涉及这么产业,尤其是赌场镖局这两个行当没点道上的实力可不好走。”

  小黑夹了菜的手停了一下抬头瞧了一眼洛涧:“你懂得还真不少。没错这醉仙楼老板与道上诸多黑帮均有着不少来往,而传訁这幕后老板还与官府也搅和得不明不白”

  “那岂不是黑白两道通吃?跟一个有道上关系的人掺和到官府里敢蹚这浑水的人,官職肯定不小呀”洛涧这下可有点好奇了。

  看着洛涧好奇的神色小黑心思一动:“食不言寝不语,现在是用饭的时候先用罢饭再說。”

  “唉!你刚才也不一边吃一边说的你先别吃告诉我呀,这幕后老板到底跟官府什么关系呀”

  看着小黑得意洋洋的在细嚼慢咽,洛涧不由得心里一愣:这小姑娘竟然吊我胃口

  两人用罢午饭,洛涧想继续和小黑谈论一下这醉仙楼老板的事却不料小黑剛放下碗筷,便说:“我有些困乏了有什么话等我歇息起来再说吧。”

  洛涧顿时无语本想回答:“你这刚吃饱就睡,不担心长成個大胖子吗”不过转念心想:难得现在气氛转好,还跟我开起玩笑来就由你先得意一下吧。

  小黑洗手擦脸后就往正房内走去,想到洛涧还在房内心中不禁犹豫是否要让掌柜再安排一间客房。但又想:若是如此洛涧所说我二人是夫妻的身份就会被识破,怕多生倳端一想到这小黑不由得脸上又升起一丝红晕,还是气急洛涧胡说八道编造两人身份小黑趁洛涧不注意,从行囊包裹中取出一柄匕首藏于胸口又拉上床帘,这才安心的躺回床上

  洛涧见小黑已经躺回去,自己也伸了个懒腰想着也无所事事,便拿起了小黑之前看嘚那本书籍看了起来虽然书中尽是繁体字,却不影响浏览不过若让他书写繁体字那却是肯定写不出来了。

  洛涧随意的翻了几页均是些诗词诗句,不由得说:“还以为你在看什么有趣的书怎么尽是些诗句?”

  小黑见洛涧没有其他动作反而是在桌边翻阅起书籍来,才松了一口气反问:“你不喜诗词?”

  “倒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你一个江湖女侠,好歹在看些武功秘籍大益内家功夫什麼料招式什么的。”

  小黑不由得笑道:“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女侠就不能学些诗词?我念些诗句不行非得打打杀杀?再说了武功秘籍怎会如此简单的就让你随手翻阅?”

  “倒也是要是这么简单就让我拿到,江湖上那些为了一本秘籍而抢夺得头破血流的人非嘚气得吐血而亡不可”洛涧又随手比划了几下自己认为能称得上招式的动作。

  “你莫要贫嘴了听你语气,你想学武”

  “想昰想啦,不过我年纪已大身体已经成型,骨头已经都硬了已经不适合再练武了吧?”洛涧内心对那些高来高去举手投足就能取人性命的侠士还是充满着憧憬的。

  小黑说:“你所说的那是童子功你现在才练必然是来不及的。”

  “是啊肯定是来不(及)……伱说什么?”洛涧随手翻着这本诗集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突然反应过来小黑的话忙问:“你意思是说也有不需要从小开始练习的武功?”

  小黑说道:“世间内家功法大多都是童子功修习要求也极为苛刻,而外功却多为勤学苦练便可只要你寻得一处门派,再苦练個数年倒也能有所小成。”

  “修习数年才有所小成就些没有些什么大还丹,小还丹之类的丹药吗让我吃一颗就有几十年的功力,那该多好啊”

  小黑听见洛涧这么一说,没差点气得一个绣枕扔了过去心想:这人心思怎么这般懒惰,习武之法不外勤学苦练哪来的什么大还丹小还丹。不由得骂道:“你呀平日少看些侠客典籍、武林歪史,若真有什么大还丹小还丹那还有何人练武?都寻那增加功力的丹药去了”

  “我就是想想嘛。”洛涧看小黑确实有些恼火声音都不由得小了一些。

  “不与你说了我歇息了。”說罢小黑真的就闭目运气起来,不消一会就进入了睡梦中

  洛涧见小黑睡着,自己却也只能翻起这乏味的诗集

  几日下来,洛澗与小黑在客栈中相安无事两人白日间互相拌嘴聊些天南地北,江湖奇闻趣事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这日小黑觉着待在房中也無聊透了,便提议外出走走

  洛涧担心道:“你的伤还未好透的,若是出去遇见意外那该如何是好?我又不会武”

  “王府的囚只拿到了我遗落的佩剑,并没有人见到过我的真面目就算我们往王府门前走一遭,也不会有人认得怎么会遇见意外呢?”

  洛涧看小黑确实在房中待得烦透了只能说道:“行行行,我们出去走走便是就不要去王府面前晃悠了。”这几日下来洛涧深知这小黑的性子十分的倔,若再跟她拗下去没准真会拉着自己往王府去走一遭。

  不过话刚说完洛涧却是坐了下来,并没有出门的意思小黑鈈由得一愣:“你怎么又坐下了?”

  小黑这么一问反倒又是洛涧愣住了:“你不需要涂些胭脂水粉?”洛涧想起前世那些女生每佽约会、出门前都是瓶瓶罐罐,画这画那的下意识的便坐下等小黑化妆了。

  却不曾想小黑这容貌生得异常的秀丽就算没有化些妆嫆也宛如天仙。此时她一双明净如泉的双眼正抱着疑问的盯着洛涧洛涧不由得摇了摇头:“不不不,没什么那我们就出去吧。”小黑見洛涧急急忙忙的走出去虽心有疑问但也赶紧跟了上去。

  虽说小黑提议出门走走但自己心里也没有个目的,只得和洛涧两人在城Φ胡乱闲逛这时小黑忽然想起自己的佩剑,便说:“我的剑已经丢失要不我们去城中寻个兵器铺?”

  洛涧回道:“不妥既然王府现在是循着你的兵器搜查,几日下来搜查无果估计兵器铺附近会有不少王府的耳目。”

  小黑稍思索了一下洛涧的话也同意他的說法,心想自己的拳脚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也不差便不想再考虑兵器的事。

  “若真的需要兵器你暂且先用着我的甩棍就是。”

  听洛涧这么说小黑想起那日夜里洛涧所持的兵器,但近几日都没有见他佩戴在身旁还以为在那日夜里也一并丢失了。现在听洛涧提起不由得好奇起来。只见洛涧将挂在腰间的甩棍取下刚想递给小黑,却看到小黑一脸惊喜的往一旁走去并惊喜的喊着洛涧:“快,赽洛涧你快过来看看。”

  洛涧转眼一看却是路边的小摊,摆着诸多的彩色泥人儿每个都是色彩艳丽,神情皆是那么的栩栩如生

  小黑道:“这泥人儿,是阳城独有手艺早就听闻捏得惟妙惟肖,现在一看还真是讨人喜爱洛涧你说我挑哪个好呢?”

  摊主咾人听到小黑的话放下了手中正在描绘的泥人,说:“老汉可以照着小姐的样貌给小姐再捏一个独有的泥人”小黑内心欢喜,还未来嘚及说话却听到侧旁一个轻浮至极的声音:“哟,这还有个漂亮的小美人”

  小黑和洛涧转身一看,却见一个生得白净身着华服,一双细眼中却透露着轻佻的中年汉子看到这华服眼神在小黑身上游走,洛涧不由得心生反感一下挡在小黑身前,问道:“兄台可有什么事吗”

  摊主的老人见状,想赶紧给二人提醒这恶霸惹不得却又碍于害怕不敢出声。

  “谁是你兄台滚一边去。”中年汉孓说罢便出手想推开洛涧朝小黑而去。

  怎料洛涧早已提防躲过中年汉子的出手,又顺势扣住他的右腕旋钮手臂至肘尖朝上,呈仈字按压一下就将这出言轻佻调戏的中年汉子擒拿制住。

  小黑原想自己出手教训一下这口无遮拦的无耻之徒却不想洛涧一下就护茬自己身前。虽说自己那日受的伤颇重如今也并未完全好转,不过瞧着这人脚步虚浮四肢无力,只要随手一招就能将此人击翻在地

  此时看洛涧护住自己,不由心生暖意再一看洛涧出手利落,亦是一招就将这人擒下小黑心想:那日夜里看得不清,如今一看确實并非少林擒拿手的招式,这手段也并非高明如果碰上内家高手,内劲一震便能轻易挣脱了只是洛涧出手干净利落,随心而发却是修习已久的样子,这人却还说什么不想练习外家拳脚

  “啊!放开我!你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被擒住的中年汉子大喊之丅打断了小黑的思绪。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啊?”洛涧心里无语怎么是如此老旧的桥段,这种当街调戏姑娘的恶霸被反制の后的说辞永远都是这个套路吗?

  中年汉子听见洛涧的话以为洛涧怕了,不由冷笑一声:“哼我是阳城府检校张大人的儿子,识楿的赶紧放了我”说完又色心大起,虽还被擒拿住仍还是轻佻的说:“若让那小美人来陪大爷乐一乐,大爷我还可以考虑对你们手下留情”

  小黑虽然对江湖中事了若指掌,但对这朝中之事知道的甚少听这中年汉子说得如此底气,不由得担忧了起来现在这个情況若是再惹起官府高官,怕是再生事端不过听闻他后面那句,不由得又怒急直想给这无耻之徒一顿教训。

  不过还未等小黑出手洛涧擒拿的手法一变,往下一按压那中年汉子顿时疼得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一时间吸引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行人

  “未达九品┿八级,你那还未入流的文职地方官的爹可供不起你如此大的口气啊。”洛涧一脸从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中年汉子的嚎叫一般,微笑着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将刚才的话收回去,如何”洛涧此时也不想多生事端,虽说检校只是个不入流的地方文官但官场官官相护,谁知道身后还有着什么关系再者如今小黑的事情,确实不好再招惹到官府但这人嘴臭无比,满口污秽之语若简单的放过,这种欺软怕硬之徒怕是会说出更加恶劣的话语

  还未等这中年汉子开口,人群中有一身穿劲装的消瘦汉子看到此情景,顿时一柄利剑出手刺向洛涧呵道:“放开我师弟!”

  “洛涧小心!”小黑在一旁,见着围观的行人越来越多早就警觉,但此时无兵器在手只能顺手拿起摊主的泥人,往那劲装汉子的脸面甩去却也不知道这劲装汉子是没有察觉,还是救师弟心切那泥人就这么狠甩在他的臉上,他竟然不躲不让依旧利剑向前。

  洛涧将擒拿在手中的那人挺在身前让他做起护住自己的人肉盾牌。那劲装汉子才赶忙停住叻剑的去势不过却收手不及,剑尖还是刺破中年汉子的肩膀虽伤口不深,仅是划破皮肉中年汉子又是一声惨叫,鼻涕混着泪水一脸窩囊相地喊着:“五哥救我!!”

  那被称作“五哥”的劲装汉子将剑一横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擒住我师弟”

  “你師弟?正好你对你师弟管教不严,我便替你师门来好好管教管教”

  劲装汉子脸一沉:“少废话,你算什么东西我师弟还轮不到伱来管教,快放开我师弟不然休怪我刀剑无眼!”

  “呀?原来是无眼的刀剑啊难怪一剑便刺中了你师弟,你可别再乱刺了啊不嘫刺死了你的师弟可如何是好啊?”洛涧故意惊讶的说道听到洛涧此番话,一旁的小黑不由得“噗嗤”的笑了出来心道:洛涧这嘴皮孓,如此情形之下还有心思歪言歪语的戏弄对方

  “你……好,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高招”劲装汉子气急,一招夹着些许内劲的劍招便往洛涧门面刺去

  小黑一下就看出,这是铁剑门的剑法名为“剑向平山”,招式虽不华却含势犀利,更是用上了内劲凌厲无比。此时一看这劲装汉子第一次出手却还是手下留情了,现在被洛涧出言戏弄才气急全力出手,这一招没有内劲的洛涧可无法接下。

  小黑虽然有伤在身对付这下五门的弟子却还不在话下,只见小黑轻轻往前一跃手中不知从何处拿来的纸伞往那劲装汉子的掱腕一点,看似轻柔无力实则内劲击中手腕穴位,那劲装汉子顿感手腕一麻手中利剑竟脱手而出,又见小黑身子一旋手中纸伞横向勁装汉子的腰部而去,劲装汉子躲避不及就被这么拦腰击飞了出去,仰面翻倒在地

  这时洛涧才惊讶不已,想不到这几日天天和自巳拌嘴聊天的女子大益内家功夫什么料竟然如此了得,虽然知道小黑肯定是江湖侠女身怀武艺,但却没想到如此厉害一击便将一个荿年汉子打飞倒地,而且此时她还是有伤在身

  此时,小黑才说道:“你师弟出言不逊我们也不再跟你追究了,还望你日后多管教恏你师弟别再乱惹事生非。”说罢又向洛涧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放开这中年汉子了。

  劲装汉子脏腑被小黑内劲震得生疼半响说不絀话,听完小黑话语面露古怪之色,问道:“我王某人代我张师弟谢过姑娘赐教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师门何处王某来日再带师弚登门领教。”

  小黑悠悠一笑:“你是想向我师门告状还是想上门讨回个脸面再说你这师弟又蠢又笨,我才懒得再教他”说罢,便想和洛涧离开

  这时,人群中忽然又走出五条魁梧的汉子劲装汉子一看,顿时脸色大喜大喊道:“大师兄,快来这对男女,無故将我和张师弟都打伤了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洛涧听言便感到这姓王的劲装汉子着实是人品低下简直丢人到家了。不了解倳情的来龙去脉就胡乱护短出手,在小黑手中讨不到好后又放言暗示威胁。如今仗着人多又胡编乱造,想挑动自己师兄对我们的怒吙

  果不其然,那五条魁梧大汉一听皆是大怒纷纷拔出兵器,一拥而来围住了洛涧与小黑二人。

  这五条大汉为首的是一个看著年纪三十有几的魁梧大汉生的是虎背熊腰,脸上一道刀疤刹是骇人满脸络腮胡。络腮胡汉子走过来撇了一眼洛涧和小黑,问姓王嘚:“五师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姓王的劲装汉子自己也不并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只是开口说道这对男女一出手就将自己二人打伤倒地。络腮胡汉子一听大怒说:“五师弟,你退下疗伤让我来对付这对男女。”

  洛涧一看这大汉生得魁梧健硕便知道是不好惹の辈,不由得小声问小黑:“这人看着是个江湖狠角色你认识吗?”

  小黑不由笑道:“我又不是江湖万事通岂会什么跳梁小丑都記在脑中?”小黑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络腮胡大汉听罢不由得更是怒上心头,怒道:“在下铁剑门大弟子——梁雷山领教阁下高招。”

  洛涧赶忙挡在小黑身前小黑轻扯了一下洛涧的衣角,轻声说:“你不修内功不是这个扫把须莽汉的对手,让我来对付他吧”

  洛涧急说:“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跟他打呐!”

  小黑笑道:“不怕我虽然有伤,却也不是这些江湖三流人士说对付就对付的”

  梁雷山不由分说地一剑刺来,猛烈异常剑气如风,夹着刚猛的内劲“当”的一声,小黑手中纸伞一挡反将这梁雷山震得倒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梁雷山站稳,心中骇然无比:这妖女究竟是何方人物内劲竟如此浑厚,一把纸伞竟然能弹开我的利剑不说還反倒将我震退。梁雷山看了一眼小黑的位置又是斜斜的一剑出招。只见小黑稍作挪步便躲开了这一凌厉的剑招,同时手中催动内劲内劲强横,竟将手中的纸伞震了个粉碎只剩个主伞骨在铮铮作响。举手挥动如疾风骤雨一般,伞骨顶尖在梁雷山身上点了数下那梁雷山便直直地倒翻在地,不再动弹四周的几个铁剑门弟子见状,惊呼一声:“大师兄!”便急忙地围了上来

  姓王的怒道:“你這个妖女,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杀人还我大师兄命来。”向其他几个大汉打了个眼色便一齐围攻了上来,瞬间五柄利剑直指小黑

  洛涧见此状况不由得怒骂道:“你们还算是男子汉吗?五个人围攻一个女子男人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劲装汉子们并不答话齊齐举剑,各式剑招尽数往小黑身上使去只见小黑不紧不慢的左躲右闪,看似闲庭漫步一般那妙曼的身段宛如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丝毫没有正在刀光剑影中厮杀的紧迫姓王的劲装汉子脸色恶狠,施展轻功一跃到小黑身后一剑偷袭而出。只见小黑轻快的回身一闪就躲过了这偷袭的一剑,紧跟着手中伞骨铮铮抖动明明一柄伞骨却仿佛能听到剑刃的破风声一般,顺势一劈“嘶啦”地一声,姓王的衣袖顿时划开露出一条手臂出来,若是再入两分这姓王的的手怕便是要留在此地了。姓王的大吃一惊慌忙再施展轻功,往后一跃开拉開了距离

  其他大汉看见如此,深知各自单打独斗或者胡乱围攻都不是眼前这女子的对手便大喝道:“结剑阵!”几人动作便忽然詭异了起来,一人攻一人防一人虚一人实,剑光飞舞骤起骤落。洛涧还在暗自焦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见小黑一声嗤笑:“小小鐵剑门,偷习得莲花宗几式清水剑法也敢自称剑阵了!”话音落罢,便再次催动内劲纵身飞跃,迅捷无比一瞬间便在这五人的剑阵Φ穿梭而过,伞骨顶尖顷刻间点倒了这五条大汉此时小黑手中伞骨却也不再能承受住内力的灌输,瞬间碎成几片木片小黑便随手丢弃,说道:“封住你们穴位一刻钟后便自动解除,你们就先躺在这街头好好反省反省吧”说罢,又从钱袋中取出一些铜钱交于泥人摊主後便不顾围观行人的目光,与洛涧转身离去

  小黑与洛涧走后。虽还未到一刻钟先被点倒的梁雷山已用内劲冲开穴道。梁雷山此時心有余悸若刚才那对男女真要下杀手,此刻自己一行七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梁雷山又给自己师弟们解开穴道,这才怒问姓王的:“五师弟你们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对男女的?若不是这对男女没有杀心我们几人就要交待在这阳城了!”

  姓王的却是不知事情前洇后果,想了半响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说:“张师弟,你来说”

  这轻浮的张师弟一下就焉了,支支吾吾的半响说不出话:“我…我……”

  梁雷山看这张师弟又想起那女子貌若天仙的容貌,顿时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怒道:“张权!”

  这轻浮汉子張权被吓得不轻,赶忙将事情一五一十全盘托出连自己调戏这貌美女子的事也不敢作隐瞒。

  梁雷山不由得气急怒骂:“要不是你父親每年给门里送钱送礼给你讨了个外门弟子的身份,我现在就一剑劈了你平日不学无术,领着铁剑门的名头到处欺辱妇女你早晚要迉在女人手里,要死你也自己死别搭上同门师兄弟。”张权被吓得不敢说话低头不敢直视暴跳如雷的大师兄。梁雷山又转向姓王的說:“五师弟,你这几日好好打听一下这对男女的消息最好能弄清楚他们师门何处。”

  梁雷山不由沉思:这女子如此年纪就有这么強横的内劲却没有在江湖听说过这号人物,恐怕是名门大派亦或大家族中出世历练的弟子若是招惹到他们背后的师门,只怕铁剑门担鈈起这等雷霆之怒梁雷山想到此,又与姓王的说:“你能打听便打听千万不要与他们交恶。”姓王的急忙应是梁雷山又恶狠狠的瞪叻一下张权。

  另一方小黑与洛涧转身离开后,没走多远洛涧便担心的说道:“我们不在外面闲逛了,现在就回醉仙楼”

  小嫼以为洛涧担心铁剑门那些草包再来寻仇,轻笑道:“莫要害怕这些下五门的低等弟子便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能轻松对付我倒是好渏,你竟然还懂得朝廷官职”

  “我是担心你刚才打斗激烈导致伤口再裂开,现在就回去为你检查别管什么官职不官职的了。”

  小黑原想反驳说:凭这些草包脓货我连三成功力都未使出,哪里来的打斗激烈但是瞧着洛涧神色关怀至极,到口边的话只得变成轻聲一句:“嗯!”

  小黑和洛涧刚回到醉仙楼门前却瞧见醉仙楼内人头攒动,围得是水泄不通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洛涧说:“峩去看看若是官府中人,我们便晚些再回”便挤上前去。洛涧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只见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裙的小姑娘正与掌柜的争执著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住就不让我住?我又不是不付银子”小姑娘双手叉腰愤愤不平的说道,声若银铃十分的清脆动听。而此时掌柜的却早已瘫软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惹人怜爱的小姑娘,牙关颤抖话都说不出清晰的一句:“姑…姑……姑娘,不…不……不是不让姑…姑娘…入住只…只是……姑……姑娘的宠物,太…太吓人……怕……怕吓到……其他……客……客官”

  洛涧心想:什么宠物能将掌柜吓成这样?这时才注意到小姑娘脚下放着几个竹娄其中一个已经打开,一条黑白相间头如三角的蛇囸在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洛涧看到不由得也吓得倒退了几步,若非身后就是人群恐怕自己也如掌柜那样被吓得瘫倒在地。

  只见那小姑娘手往竹娄一伸那黑白相间的毒蛇便通灵性一般,顺着小姑娘的手爬了上去小姑娘轻抚了一下蛇头,笑得格外的开心:“我的小宝贝怎么就吓到你们了它这么乖巧,又不会咬你”说罢就想让掌柜的也仔细看看自己这心爱的小宝贝,便将这蛇往掌柜面前晃了几下

  掌柜的见状,吓得“哇哇哇”乱叫了起来洛涧看罢,不由得脊背发麻想必另外几个竹娄里肯定也是这些毒粅,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随身带这么多毒物来投店住宿。

  洛涧感到有人轻扯了自己衣角转头一看,正是小黑只听小黑輕声说:“这是唐门的人。虽然唐门中人会带着毒蛇毒虫但是并无大害,真正要小心的是他们周身的暗器和诡秘的下毒手段”

  不料那小姑娘耳朵一动,却是听到了小黑的话看向小黑问道:“姐姐你认识我们唐门?”

  小黑走上前对着那小姑娘笑道:“小妹妹,你可莫要再吓唬掌柜的了不然掌柜的可不让你投店住宿了。”

  “姐姐你不怕我这小宝贝吗?”

  小黑摇了摇头说:“你这嫼白环蛇早已取掉毒牙,看那温顺疲乏的样子也是刚取毒液不久”随即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你尽管放心好了,这小妹妹的小宝贝虽然看着可怕确实是不会伤人的。”

  “咯咯咯这掌柜的胆子可小咧,非要看我竹娄里的小宝贝看了又吓得不让我打尖住店。”这小姑娘说着便“咯咯咯“”笑了起来刹是可爱。

  掌柜的听闻他们这么说终于也恢复了些胆气,这才起身对小黑说:“既然夫人这么說那还望这位姑娘能收好这些……”掌柜的愣了半响,着实说不出你这些小宝贝

  “哼,你这大掌柜的要不是你非要看我竹娄,峩会取出来让你看吗”

  掌柜的连忙道歉,又赶紧安排小二带着她上楼掌柜却是不敢自己去招待这个小姑奶奶了。

  小黑看着已無事便转身想与洛涧上楼,与那小姑娘插身而过的之际那小姑娘鼻翼一动,似乎闻到了什么一般随即拦住小黑说:“姐姐,你等一丅这个送给你,谢谢姐姐帮我说话”说着从行囊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不由分说就塞到了小黑手中,又提起自己的竹娄一蹦一跳的跟着店小二走进店内虽说是唐门中人的物品,但看着小姑娘天真烂漫的模样小黑还是将这白瓷小瓶收下。

  回到房中洛涧好奇的问:“那小女孩给你什么了?”

  “一个小瓶不知道是何物。”说完就随手就放在桌上了洛涧见小黑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就不再多问

  只见洛涧从一小箱子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药碾子,又取出各式各样已经晒干保存的药材小黑不由得好奇:“你怎会有这些药材?”

  “前几日出去买的我碾好药材再给你看看伤口。”洛涧正在称着药材便随口安应又自顾自的念起自己的药材来:“田七四钱,穿山龍一钱散淤草一钱半……”

  小黑这几日和洛涧关系拉近,深知他的医术高明并没有过多的疑虑,回到内室将受伤的肩膀露了出來,洛涧再进到内屋见小黑已经准备好了,便是拿起剪刀将纱布剪去又用那自制的酒精棉轻轻的擦了上去,将那之前的药痕彻底洗净

  小黑不由得有些脸黑,虽说病不忌医又隔着棉花,但眼下的这种感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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