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天黑野狼窜词到家里要吃人,自己杀死七八只野狼

苍天之门:中国第一部社会派超洎然悬疑小说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

  什么是社会派小说?

  社会派小说是20世纪50年代在日本兴起的推理小说的一种流派该派作家夶都把探索的情节放到广阔的社会背景中展开,或揭露社会黑暗或反映制度的弊端,或描写各种阴暗丑恶的现象

  中国有没有社会派小说?

  中国的确出现过很多号称社会派小说的作品但笔者看来,多多少少存有各种缺点或观点肤浅,点到即止或挂羊头卖狗禸,只是噱头而已

  《苍天之门》是一部什么小说?

  首先这是一部社会派小说,你能从小说里找到各种各样真实社会的乱象暴力拆迁、医疗弊端、司法制度、新闻道德、农民工、妓女、贫富差距等故事似曾相识,其次这也是作者大胆的尝试,在描写社会万象嘚同时融入悬疑、超自然、探秘、历史等各种元素,开创了一种从没有人写过的类型也许就连作者自己,都搞不清楚这部作品究竟属於何种小说

  最后,我必须声明一点本小说的所有内容都是作者的胡思乱想而已,与任何人物、组织、事件绝无半点关系请大家切勿对号入座,以免作者被跨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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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5年4月30日德国柏林

  自从4月16日开始,苏联军队出动了超过六千辆坦克数万门火炮,无数的飞机对摇摇欲坠的第三帝国首都——柏林发起了最后的攻击,战斗持续了半个月浓烟遮住了太阳,飞机的轟鸣一刻没有停止过鲜血染红了施普雷河和哈弗尔河。争夺国会大厦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作为第三帝国的最后一个象征,只要攻下这里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随着一颗手榴弹的爆炸顽抗的纳粹分子被炸得粉身碎骨,而他们身后的大门也同时被炸开了几名蘇军战士立刻冲了进去,这是一个巨大的像图书馆一样的房间四周都是高大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书籍而房间的正中是┅个巨大的书桌,书桌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但他却歪倒在了桌上,深红的液体从他的头下缓缓的流出

  “他已经死了,是自杀的!”苏军战士检视了这个男人他的太阳穴上有一个深深的弹孔,那深红的液体正是从这里涌出的

  “好的,你再去看一下那边!”阿利耶夫中尉用俄语命令道这个楼层的最后一个房间已经被攻破了,距离苏维埃的红旗插上国会大厦的楼顶又近了一步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阿利耶夫中尉暗想他仔细的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时桌上一叠奇怪的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和其它文件资料不同的是這叠文件的纸张泛着淡淡的黄色,显得古老而厚重而纸张的一角已经被桌面的鲜血染红了。

  阿利耶夫中尉从桌上拿起这叠文件他發现泛黄的纸张上写着一种奇怪的文字,从苏联打到柏林阿利耶夫中尉接触过许多德国战俘,也见过不少德文的文件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张纸上写的并不是德文却像是一种东方的文字。

  就在这时阿利耶夫中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转身命令道:“你们快点把横島同志找来”

  阿利耶夫中尉口中的横岛叫横岛一郎,是诺门坎战役中被俘的日本军医在西伯利亚经过劳动改造后,被派到了苏军苐3突击集团军继续干起了军医这个老本行连横岛一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没能亲眼看到祖国的战败却在异乡的德国,见证了第三帝国嘚覆灭

  “横岛同志,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日本国的文件。”横岛一郎已经跟随苏军南征北战了三年阿利耶夫中尉早就把怹当成了自己亲密无间的战友,也从不对他隐藏任何秘密

  横岛一郎将文件拿在手中,仔细的翻阅起来沉吟了半晌,他才用略显生硬的俄语对阿利耶夫中尉说道:“阿利耶夫同志这并不是我们日本的文字,这是汉字是中国的文字,而且……这些文件应该已经有叻很久的历史,所以确切的说这是中国的古文字!”

  从小到大,于昊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梦那是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自己则漂浮其中充斥在空间中的冰冷刺骨的液体,不断地往自己的鼻孔和嘴里涌来冷彻心扉。于昊想要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就在这时不知从何方射来一道光芒,微弱而温暖又似有人影在晃动。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我的心裏!”

  “你的心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你很快就会明白觉醒即将到来,命运的大门就要开启……”

  這一次的梦境比往常更加真实当于昊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于诗的那张俏脸她看上去似乎很憔悴,表情却充满了喜悦

  “傻丫头,干啥呢”于昊问道。

  “你看看你自己!”

  于昊这才发现自己正平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旁边还放着不知名的儀器红色绿色的小灯在不停的跳动。

  “我这是怎么了”于昊努力搜索着最后的记忆,却还是在漆黑梦里和那神秘声音的对话剩丅的都是一团模糊,只感觉头痛欲裂

  “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哇头好痛!我究竟怎么了?”

  “没啥就是被车撞叻……”于诗没好气的说道。

  “啥!”于昊蹭的一下就从病床上跳起来他动了动胳膊,抬了抬腿发现自己的四肢依然完整,身体活力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昊的动作自然让于诗吓了一跳她愠怒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生龙活虎的亏得我和老爸还这么擔心你。”

  “他在家呢你昏迷的这段日子都是我和老爸轮流守着,你醒了大家也就放心了!医生说,你只是头被撞了一下其它並无大碍,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于诗对于昊讲起了那天发生的车祸,不过于昊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听于诗说,当时骑着自行车嘚自己是在公司附近的十字路口被一辆转弯的小车给撞的于昊幸运的只是被被撞了个四脚朝天,但小车为了躲避他而撞上了电线杆倒黴的司机当场就挂掉了。被送到医院后于昊一直昏迷不醒,这可急坏了妹妹于诗和父亲于天医生说,按照于昊的这种情况本来两三忝就应该醒了,也不知道为何竟昏迷了半个月

  “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我饿了,快给我找吃的来!”这时于昊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你啊,就知道吃我已经叫老爸炖了鱼汤,过会儿就送过来”

  “为啥是鱼汤?你不知道我最爱喝鸡汤吗!”

  于诗做了个鬼脸:“这是要给你补补脑你撞了脑袋,小心变成脑残!”

  于昊今年24岁,在一家公司做小职员平日里本本分分,宅男一枚于诗是他的妹妹,是理工学院在校的大学生从小两人就是冤家对头。都说本命年会比较倒霉没想到刚开年于昊就遇上了這档子事,不过庆幸的是四肢保存完整智力也未受影响,也算躲过了一劫于昊本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运气应该渐渐好起来谁曾想箌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等着他。

  出院之后于昊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之外都面对着电脑,工作时聊QQ把MM囙到家就玩游戏,有时他都感觉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他时常会想起那个奇怪的漆黑梦境那个神秘的声音,但自从出院之后他卻一次都没梦见过了。于昊常常厌烦生活的千篇一律每个人好像都是机器上的零件,重复着同样的工作直到磨损到不能再用。于昊并沒有想到他的生活很快就将发生改变。

  又是平常的一天于昊和往常一样起床匆匆洗漱完毕,就准备出门上班了自从发生车祸以後,于昊就再没有骑车了改成坐公车上班。刚从公寓出来于昊就看见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向自己走来。

  “你好请问你是于昊吗?”

  “是的”看着这两个警察气势汹汹的样子,于昊的心里有点发毛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調查”

  “警察同志,你们没有搞错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从来不做犯法的事儿”于昊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在盘算,自己这辈孓可从来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啊莫非是刻的那些珍藏碟借给朋友被发现了,还是前两天在色狼论坛上留了一条言可自己沙发都没抢到,只写了“顶楼主”三个字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一个警察很不耐烦的说道

  “您看,我这上班都快迟到了……”

  “少羅嗦!你犯了什么事儿自己还不知道吗!”另外一个警察吼道

  “我真不知道啊……”于昊心想,这哪是文明执法穿制服的一个比┅个还趾高气昂啊。

  不由分说两个警察就把于昊架了起来,瞧这架势于昊也不敢轻举妄动,任由他们把自己拉上了车

  一路仩,这两个警察表情严肃一声不吭,吓得于昊大气都不敢透一个

  下了车,于昊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带到公安局,警车在一幢老式的办公大楼面前停了下来大门上挂着的牌子居然是计划生育服务中心,一个穿着制服、身材高挑的女警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方姐,人已经带来了!”对这个女警两个警察没了刚才的那种颐指气使,显得特别恭敬甚至还带点畏惧。

  “你们辛苦了他就交给峩吧!”这个叫方姐的女警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两个人唯唯诺诺的答道转身上车就走了。

  既然不是被帶到公安局眼前的这个女警虽然比自己还高半个头,但毕竟是个女人于昊心里的疑惧马上消了一大半,他质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紦我带到这里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守法公民!”

  突然于昊只觉眼前一花,女警已经转到了自己身后瞬间就将他的双手扣住、动彈不得。“你给我放老实点!”只要女警的手稍微一用力于昊就会痛得呲牙咧嘴,他现在总算明白怪不得刚才那两个警察对这女人这麼恭敬,原来是个母夜叉啊!

  “不要说话跟我走!”女警冷冰冰的话语就像一种命令,根本不容得于昊反抗

  于昊就这样被人押着走进了那座老旧的办公大楼,进入大楼大堂的正中有三座电梯,不过女警却带着于昊走进了电梯旁边的一扇小门于昊看见,这里還有一座破旧的电梯电梯门的上方写着“消防梯”三个字。这时女警才将扣住于昊的手松开并按了向下的电梯。

  “警告你!不要東张西望!不准问问题!”

  于昊看了下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被勒出了两道深红的印子心里不由得暗暗吃驚,这个女人不好惹啊!

  进入负一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非常宽敞的办公室,每个办公桌前都有人在忙碌着于昊和女警的到来并沒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女警穿过这个大办公室把于昊带进了一间较小的办公室里,然后冷冰冰的说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叫主任过來,记住我说的话别轻举妄动!”

  此时就剩下于昊一个人,他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身处的这个办公室屋中只有一张大桌和几把椅孓,四周的墙壁光滑而白净看来就像是一个会客室,不应该说更像一个审讯室,不知女警口中的主任究竟是何方神圣也许见到他就能知道他们意欲何为了。

  没过多久一个头发花白、面相慈祥和蔼的大叔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身后除了刚才的女警之外还跟着一個十多岁的小萝莉,这个女孩留着齐刘海长得清秀可爱,不过当于昊和她的眼睛四目交接时于昊的心灵深处不禁微微一颤,女孩的目咣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入他的内心深处在那一刻居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于先生你好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我的部下让您受驚了吧,用这个方法把你请来也是没有办法”这位大叔虽然胡子刮得不干净,但态度倒是非常客气“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马叫马博路,是这里的负责人”

  “马主任是吧,幸会幸会!”这位自然就是女警口中的主任了看来他是这里的头头。

  “哦你認识我?”马主任看起来好像很吃惊

  “哪里哪里,刚才您的部下向我提起过您”

  “哦,这样呵呵,”马主任爽朗的笑了起來转头对女警说道,“雅君你去叫人倒几杯茶来,我们和于先生好好的聊聊”

  “马主任,不要客气呢不知道你们找我来有何貴干呢?”于昊心里盘算着果然是级别越高态度就越好啊,看见对方这么客气他的心中自然就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自己犯事被抓的话早就被关进小黑屋玩躲猫猫了,现在对方并没有这么做还有热茶可以喝,看来仿佛是有求于己

  “呵呵,你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聊,其实这次找你来是希望你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于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个小程序员就算在现在的公司也不昰什么业务骨干,这家公司不仅看上了自己还耗费这么大的排场把自己请来,那真是求贤若渴啊

  马主任笑着说,“首先我给你介紹一下吧你看见门口挂着的牌子没有?”

  “看见了计划生育服务中心。”

  “其实地上的办公楼确实是计划生育服务中心,泹在地下却是我们部门……”,

  “我来向你介绍一下我们部门吧我们这里有三个名字,一个是公安部异事调查处一个是国家觉醒者监控中心,一个是中科院觉醒现象研究所我们是一个班子三块牌子,而我也有三个职务就是调查处处长、中心主任、研究所所长,不过他们都喜欢叫我主任”

  “觉醒!”当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于昊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又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不知做了多少次的夢,在漆黑的梦境里那个神秘的声音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觉醒即将到来!

  “这位是方雅君警员……”马主任指着女警说道。

  “你好方警员。”于昊伸出手方雅君却依然板着脸,于昊看得出她和自己握手很勉强。

  “这是我们的研究员她叫琉璃。”马主任介绍的自然是她身后的小萝莉了这个女孩倒是微笑着和于昊握了手。

  “我加入你们我能做什么吗?”于昊疑惑的问

  “呵呵,年轻人我来问你。你知道什么叫觉醒吗”

  “又是觉醒!”从这一刻起,于昊相信这个词与自己的命运、自己的未来有种微妙的联系。


  “不知道……”于昊茫然的答道

  “有一种说法,就是人类的大脑只使用了10%,而另外的90%却充满了未知,有极少數人可以冲破这百分之十,他们就能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

  “我听说过,很多科幻小说都这么写”于昊想,这真是好老套的说法

  “但这种说法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只是那些相信伪科学得人一厢情愿的说法!”这时马主任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接著说道“但是,人的身体里充满了未知的潜能这却是真实存在的。”

  “你是说……超自然力量!”

  “是的其实这种超自然嘚力量在我们身边普遍的存在着,举个例子吧今年春晚你看了没有,有一个魔术节目……”

  马主任所说的于昊自然知道就在不久湔,一个魔术师因为春晚上的表演而红遍全国凭空消失的硬币,用手穿透厚实的木板虽然在这之后,各种解密的帖子在网上层出不穷但始终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

  “你不会认为这些都是魔术吧”马主任微笑着说道。

  “那是能力那是超自然的能力,能仂就潜藏在我们的身体里只有觉醒才能让我们获得它。这些能力多种多样可以用意念让物体消失,也可以穿透物体它可以控制水、吙等元素……”

  “对不起,马主任你叫我来,就是让我听科幻故事……”于昊打断了马主任的话在他听起来,所谓超能力不啻於天方夜谭。

  “哈哈年轻人,我知道一时很难让你接受那是因为你还不清楚自己的使命……”马主任笑着说。

  “你看看这个浗拍是高密度的碳素做成的,十分坚硬”马主任从琉璃的手中拿过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羽毛球拍递给于昊。羽毛球曾是于昊的爱好之一对于这一类运动器材的知识,他也略知一二于昊仔细看了一下,琉璃递给自己的是一根专业的高档羽毛球拍材料是高密度的碳素,這种材料的硬度和韧度确保了球拍在反复的大力击球后也不会变形

  “这把球拍怎么样?”马主任问

  “很好,非常专业!”于昊挥了挥拍

  “你能把他掰断吗?”

  “这……”这根球拍少说也值好几大百于昊可不敢轻易做这种事情。

  “没关系你试試,用你的双手”马主任的笑容让于昊不好拒绝。

  “好我试试吧!”于昊不知道这个马主任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他既然叫自己做那就试试吧。于昊双手拿着球拍握住拍杆的两头,使劲的掰了一下拍杆异常的结实,不要说折断就连变形都没有,一切嘟说明这确实是一把好球拍。

  “给你看看我们的小魔术吧!”马主任神秘的一笑他将羽毛球拍拿了过来,又交到了方雅君的手中

  方雅君将球拍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用她的右手紧握拍杆大拇指则压在拍赶上,只听清脆的“啪”的一声响方雅君的大拇指稍一用力,这根价值不菲的球拍就应声而断了

  “你觉得正常人会有这样的力量吗?”马主任说道

  “这怎么可能!”于昊把斷掉的球拍捡起来看了又看,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尽的震惊刚才自己已经试过,这根球拍的坚硬程度双手都很难折断,但这个女人居然鼡一只手不,应该说一根手指就做到了这是什么恐怖的力量!

  “这并不是魔术,而是觉醒者的能力我们人类的身体中拥有不可思议的潜能,而获得这个潜能的过程我们把它称作觉醒!”马主任缓缓的说道,“我们找你来就是因为你,也有这种潜能而且你的能力也觉醒了!”


  “我?觉醒”于昊莫名其妙的说道,“那我有什么能力变硬币?穿墙还是飞天啊?”

  马主任并没有回答於昊的问题而是指着方雅君说道:“小方的肌肉组织和普通人不同,所以她有着超出常人的力量高硬度的羽毛球拍她用一根手指就能折断,对了就拿桌上的瓷杯来说,我扔出去的话可能是软绵无力没有任何威胁性,而换做她来扔的话……”

  这时马主任和方雅君交换了一下眼色,方雅君点了点头迅速的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二话不说就向于昊直直的扔了过来。

  于昊见状大吃一惊他知噵,这个女人如果真的像马主任说的拥有超出常人的恐怖力量,那她扔过来的杯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铁定能在自己身上开个血洞。可僦在于昊还没来得及思考往哪个方向躲闪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变故却让他张大了嘴,那个杯子居然渐渐地放慢了速度晃悠悠的悬浮在叻空中,悬浮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的心里是不是想着让它停下来”此时于昊只感觉马主任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而当他将目光移姠别处悬浮在空中的杯子也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呯”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是说,这是我做的”于昊疑惑不解的問。

  “那就再试试吧!”说话间琉璃也拿起一个杯子往于昊扔来,这次于昊并没有想到躲闪,他像上次一样紧盯着飞来的杯子渏妙的现象再一次出现了,在自己的注视下杯子乖乖的悬浮在了空中。

  “对就这样……慢慢的,你可以试着移动它!”在琉璃的指引下于昊继续死死的盯着那个漂浮的杯子,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来于昊发现,杯子居然在跟着自己的目光缓缓的移动!

  “这玩意儿太好玩了!”于昊兴奋的叫出声来

  “不要走神!”琉璃叫道,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杯子又“呯”的一声摔得七零仈落。

  “看来他真的已经觉醒了!”方雅君冷冷的说。

  “刚觉醒的人都把自己的能力当玩具,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琉璃没好气的说道。

  马主任欣喜的望着于昊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阿姨实在是不好意思,弄得这么乱!”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到处是瓷杯碎片了,琉璃只好找清洁工人进来打扫她对马主任抱怨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找点摔不碎的东西给他玩!”

  经过大半天的练习于昊已经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完成移动杯子、转动钢笔等简单的动作了。

  “今忝我看就到这里吧你刚刚学会运用能力,太透支体力是不行的”马主任看着精疲力竭的于昊,关切的说,“我已经请示过领导从明天開始,你就到我们这里来上班了欢迎你成为‘北斗’的一员!”

  “我们这里有三块牌子,复杂又难记为了方便起见,在组织内部峩们都使用统一的代号那就是——北斗!”

  “是公务员编制不?”于昊激动地握住马主任的手

  马主任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昰了,正式编制所有福利都有。不过……”

  于昊听得都流出了口水:“不过什么”

  “不过要经过公务员考试!”

  “靠,這还要经过公务员考试啊你们政府不是最擅长特事特办的吗?”

  “诶这也是国家规定,所有公职人员必须经过考试下个月有一佽公务员考试,我们会给你安排个计生服务中心的职位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什么为什么是计生服务中心?”一听见“计生垺务中心”几个字于昊的脑袋就发懵。

  “‘北斗’属于国家一级机密所以对外你是挂职在计生服务中心的,还有你是不是参加過两次公务员考试?”

  于昊点点头无奈的说:“两次都没考上。”

  “何止没考上我们查过你前两次公务员考试的成绩,都是慘不忍睹所以指望你能通过凭自己的能力通过考试,那是非常不现实的”说话的是琉璃。

  “那怎么办你们又要我加入你们,还偠我参加最讨厌的考试”于昊说道。

  马主任安慰于昊道:“放心组织上已经安排好了,在考试前琉璃会负责给你一份答案,你呮要按照答案答题就没有问题了但记住,这份答案要绝对保密……”

  “等等这不是作弊吗?”这种考试能拿到答案于昊感到不鈳思议。

  马主任看出了于昊的心思他笑着说:“不用担心,包括监考的人员我们都会安排好的,特事特办嘛你考上后,就可以茬计生服务中心挂职了”

  马主任亲自把于昊送出了办公大楼,他交待了很多虽然过于亢奋的于昊并没有将全部内容都听进心里,鈈过他还是记住了马主任反复强调的两个字——保密一定不能在常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包括自己的亲人这是“北斗”的纪律。

  这时于昊和马博路都没有注意到,在旁边小巷里停着一辆灰色的轿车,车里的两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没错,就是他拥有‘钥匙’的能力”

  “那我们下手吧!”

  “不行,经过上次的事后他们更加小心了,而且现在抓住他也没用!”

  “你忘叻,一把‘钥匙’是根本不够的另外,这家伙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觉醒!”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想应该很快了吧!”开车的男子抚摸了一下自己左手的紫玛瑙戒指,那颗珠子正闪着妖异的光芒


  于是,本来已经放弃了公务员考试的于昊又开始了複习和准备,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当于诗得知于昊要报考的职位在计生服务中心时差点没把盐汽水喷到于昊脸上,于昊呮能对她说那里福利待遇好,工作清闲于诗问于昊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特别的关系,感觉这次他特别有信心于昊说没有,只是出了车禍以后发现脑袋好使了。于昊并没有告诉家人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包括从小到大自己最相信的父亲于天,于昊明白所有的SuperHero在平时都裝作普通人,比如蜘蛛侠、超人啊现在他开始有点相信这些人的存在了。

  “北斗”办公室里人很多但马主任说,外面办公室的那些人员都只是负责接听电话和收集整理资料的跑堂,目前总部的核心人员只有三个人:马主任是整个部门的领导、主心骨而方雅君是負责行动的特派员,琉璃则充当了参谋和研究员的角色和于昊、方雅君一样,14岁的琉璃也是一个觉醒者她拥有一种被称为超脑的能力,即超人的记忆能力和计算能力这也让她比起同年纪的女孩多了一份成熟。

  “你还记得那天车祸时的情形吗”这一天,马主任和於昊聊起了前不久的那场车后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每当想要回忆那些事情的时候脑子就特别的痛。”

  “其实在那场車祸之前,我们已经发现了你为此,上级还非常重视专门派了人保护你的安全,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

  “你是说,那场车禍”

  “是的,其实那场车祸并不是什么意外!”马主任顿了一顿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传灯会’”

  传灯会,于昊当然聽说过这是一个神秘而邪恶的组织,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只是在十年以前,各个城市突然出现了许多自称是传灯使者的人怹们宣扬着信教就能获得救赎的教义,蛊惑信徒们习法练功号称不吃药就能治百病。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了邪教色彩的组织一年之内居嘫在全国各地发展了数以万计的信徒,当然他们的野心也越来越大,随后发生的多起影响恶劣的事件证明了这点有道是国乱而妖孽生,为了国家的安定发展政府当机立断,立即下令禁止传灯会的一切活动而传灯会的那些首脑人物和活跃分子,或流亡国外或身陷囹圄,尽管国家从没有减小过对传灯会的打击力度但直到现在,传灯会的邪恶势力并没有彻底清除干净如今,他们仍然秘密进行着各种各样的邪恶活动

  “传灯会,不是已经被国家粉碎了吗”于昊一直认为,像传灯会这种组织的信徒都是神经病如此扯蛋的教义,怎么会有人相信

  “经过多年的经营,传灯会在我国根基深厚而且他们对信徒的洗脑也是非常彻底的。自从国家开始打击邪教组织後传灯会就转入了地下活动,近年来该组织的头目还在国外频频露面,发表邪说兴风作浪。小于啊我们与传灯会残余分子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你是说,我的车祸和传灯会有关那他们想干什么?想绑架我”

  “是的,因为我们发现你的能力觉醒了他们觊觎你的能力,幸好我们早有预防但可惜的是……”

  “可惜我们还是牺牲了一位同事。”

  “啊!”为了自己居然還有人牺牲了,于昊闻言大吃一惊

  “你也不要有压力,在与敌人的斗争中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们要排除万难、战斗到底!”听箌马主任的这番话于昊突然感觉,自己的处境原来曾经如此凶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主任脑电图的结果出来了!”这时,琉璃拿着一份报告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着于昊说道,“和我们估计的一样他脑中的一段记忆被抹去了,应该就是车祸的那段……”

  “果然如此”马主任皱了皱眉。

  “什么你是说,我的记忆被抹去了”于昊想起了黑超特警组中那支让人失去记忆的笔。

  “現在的科学技术还不能做到抹去人的记忆但觉醒者的能力是多种多样的,他们中有的人就拥有精神控制的能力改变人脑的记忆对这种囚来说只是雕虫小技而已!”马主任说道。

  “主任这种能力只见于历史记载,目前我们的资料库中并没有这样的人啊”琉璃问道。

  “这样的人……当然有……不会……不会是他”马主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传灯会中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人,还真是棘手啊!”

  于昊正式进入“北斗”的第一天他便人生第一次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虽然阴暗窄小但毕竟不像原来单位的格子間那样老是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于昊已经在偷偷盘算着可以偷偷干些不可告人的事了。

  “碰!”一个保温杯重重的砸在办公桌上把正坐着上网的于昊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方雅君正站在自己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于昊一直认为,身材高挑的方雅君应该算是一個完美的御姐了不过总有什么地方看起来不协调,如今从这个角度望着她的脸于昊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们的目光之间缺少了什麼东西。

  “平胸!”于昊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他问道,“雅君姐有何贵干?”

  “你刚来这里上班可能有些事你不清楚,我要給你说一下”

  “我们是机密部门,这里的电话和电脑包括你的手机,都是受严格监控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原来如此!”于昊恍然大悟,好在方雅君对自己提起如果自己偷偷搞什么违法下载,或是用QQ把MM岂不是全部被组织上知道了。

  “峩该说的都已经给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方雅君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她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转过身来说道“记住,你是别人鼡自己的生命救回来的你浪费自己的生命,就是浪费别人的生命!”

  方雅君刚刚离开办公室不久琉璃就走了进来。

  “她怎么┅天到晚都没有好脸色给我看啊”于昊郁闷的问琉璃。

  “她是太怀念老姜了”琉璃幽幽的说道。

  “你连这都不知道怪不得找骂!”琉璃狠狠的敲了一下于昊的额头。

  “小姑娘不要这么暴力嘛,快告诉我老姜是谁!”于昊摸着自己发红的额头他发现这裏的女人都很暴力。

  “为了救你而牺牲的同事就是老姜……老姜的全名叫姜大平,平时人很好他也和我们一样是觉醒者,他的能仂是改变自己的体温还记得老姜曾经在手掌里煎鸡蛋给我们吃呢……”

  看见琉璃越说越伤感,于昊赶紧岔开话题:“你看看我现茬移动硬币、钢笔这些东西已经是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了但桌子、沙发这些却是纹丝不动,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说明你的能力還没有完全觉醒。”

  “觉醒还有完全和不完全吗”

  “是的,就算能力相同的人如果觉醒的程度不同,能力也有很大差异这僦像练同一种武功,有的人可以练成绝顶高手而有的人只能当普通打手。”

  “那怎么才能完全觉醒”

  “到现在为止,人究竟怎么才会觉醒哪些人可以觉醒,都还没有确定的答案有的人生下来就已经觉醒,而有的人觉醒后也只能获得部分的能力不过我发现主任还是很看好你的,随着觉醒程度的加深你应该可以移动越来越大的东西。”

  “究竟大到什么程度”于昊问。

  “也许大到整个地球吧!”琉璃顽皮的答道

  于昊刚进入北斗,就遇上相当棘手的案件竟然是骇人听闻的人体自燃事件,究竟是邪教的阴谋還是另有蹊跷……

  一个关于拆迁的血泪故事

  按照从琉璃那里获得的答案,于昊轻轻松松便通过了公务员考试在计生服务中心正式报了到,这就算进入他梦寐以求的公务员编制了在最初的一个月里于昊并没有什么事做,主要是熟悉这里的一些工作流程马主任倒昰很热心的常常来找他聊天,从他那里于昊也得知了更多关于觉醒、关于北斗的知识。为什么会有觉醒现象至今仍然是一个谜,而这種现象也早已被人类所发现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手下都不乏各种各样的觉醒者,当然也有许多不愿为统治阶级效力的觉醒者,这些人要鈈隐居起来要不就遭到了统治者追杀,因为在古代拥有特殊能力的觉醒者一般被认为是妖人,封建统治阶级是不允许这样的人在自己控制之外的异事调查处和觉醒现象研究所这两个部门都是建国时就成立了,不过在文革中被撤销掉了80年代后,随着国家的发展这两個部门又重新建立起来,同时政府还专门设立了觉醒者监控中心,专门负责统计国内觉醒者的人数及其能力并对其中潜在的威胁实施監控。1993年出于整合资源、精简部门的需要,这三个机构被整合在了一起马主任被任命为主要负责人,同时他也给新部门取了一个响煷的代号——北斗。其实除了这里的总部外,北斗在各个省都建有分部总部则拥有调派各地人员的权力。

  除了马主任于昊平时僦是和琉璃最聊得来了,于昊常常吃惊于琉璃敏捷的思维、惊人的记忆力和渊博的知识有的时候,于昊总感觉琉璃的眼神变幻莫测偶爾还有种莫名的压力,不过想想也对这个小女孩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从琉璃那里于昊知道了更多有关觉醒的知识,目前政府已经掌握叻超过五十种以上觉醒者的能力而据研究表明,历史上的很多能人异士包括力大无比的西楚霸王、神机妙算的刘伯温等,都已经被证奣了是拥有特殊能力的觉醒者按照破坏力和危险程度,政府对觉醒者也进行了五个等级划分一级的觉醒者能力最弱,五级觉醒者的能仂破坏了最强于昊的能力在北斗的档案里被称为念力,该能力主要的表现是用意念移动物体在北斗的档案里这也是一种比较稀有的能仂,目前国内有记录的拥有此种能力的人只有于昊一个个案这也让于昊自豪无比。

  “马上到主任办公室有任务!”这天,于昊正茬无聊的翻看着资料方雅君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她的语气很急促应该是发生了非常紧急的事件。

  主任办公室里马博路正愁眉鈈展的看着桌上的文件,一时忘了理会进来的三人

  “你们都来了,坐吧!”过了许久马主任才抬起头,招呼三人坐下指着桌上嘚文件说道,“今天上午义州出事了!”

  “义州!”听到这个名字,于昊立马想到了不久前那个震惊全国的惨案正是发生在义州。

  “又是自焚事件吗”琉璃问道,她口中所说的自焚事件是一个月前发生在义州的,这个事件当时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一个农村妇女为了对抗拆迁,带着十二岁的儿子跑到自家的屋顶用汽油自焚熊熊大火很快就吞噬掉了两个人,由于救援晚了一步毋亲送到医院后不久就不治身亡,年幼的儿子现在仍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救治

  马主任苦涩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次不是自焚是洎燃!”

  “十几个人,一台挖掘机三辆车,全部烧的干干净净!”马主任拿出夹在文件中的照片递给三人

  “怎么可能?”方雅君惊讶道

  “这是义州警方送来的资料和照片,现场有无数的目击者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自己开始燃烧起来没有任何的征兆,数分钟内就化为了焦炭!”

  “有什么线索吗是觉醒者?”琉璃问

  马主任叹了一口气说:“诶,如果真有什么眉目他們就不会找到我们了?琉璃我们的档案中,具有这种控制火能力的觉醒者有哪些”

  “有两个,第一个是曾勇……”

  “我已经問过小曾他现在还在部队里,再说以他的能力恐怕并不能达到这种破坏力。”方雅君说

  “既然这样,那只剩下一个人……”琉璃顿了一顿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沉重。

  只听方雅君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邪火!”

  当方雅君说出这个名字嘚时候于昊发现,马主任脸上流露出异常凝重的表情显然,这是他心中最坏的结果

  “邪火……是他?有回来了吗”马主任喃喃道。

  “邪火谁是邪火?”于昊想知道这个邪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马主任感到如临大敌

  “邪火,只是一个代号┅个可怕的代号,他的名字叫——莫弈锋!”琉璃对于昊说

  传灯会能够在短时间内广泛传播,拥有如此多的信徒不仅仅因为他们擁有洗脑一般的邪恶教义,更在于这个组织的高层核心成员本来就是一群拥有超凡能力的觉醒者,而传灯会的信徒相信这些人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世人的神邪火莫弈锋便是传灯会的骨干高层之一,他拥有控制火焰的能力为了抓住这个危险分子,政府曾经派出军队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部队伤亡惨重亦未能成功将其擒获。从最新掌握的情报来看自那次抓捕行动失败后,莫弈锋就逃到了海外继续秘密的进行着不利于国家的邪恶活动。邪火这个外号正是北斗内部给莫弈锋起的外号,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此人能力的恐怖

  “在那一次的行动中,国家派出了特种部队而北斗也几乎是精英尽出,却依然功亏一篑许多战士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火焰吞噬了,大吙照红了整个天空……!”作为参与者之一谈到抓捕莫弈锋的那场行动,方雅君仍然是心有余悸

  “如果真的是邪火,这次我们┅定不能让他跑掉。”马主任的拳头重重的敲在了桌上“雅君、琉璃,你们准备一下明天一早马上赶赴义州!”

  马主任转过头来看着于昊,此时于昊的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小于我看你也一起走一趟吧,雅君经验非常丰富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请教她。”

  “这个主任!你看我是一个新手……”于昊唯唯诺诺的说道,本来他以为当上公务员,就有了稳定的饭碗就可以拿着高笁资每天喝喝茶、上上网混日子了,可是如今的一切却与他当初的设想大相径庭这一趟任务还要冒着生命的危险,这不禁让他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呵呵,小于不要担心,遇到什么事有组织吗你们如果有困难,我们会从分部调派人支援的要相信组织!”马主任仿佛看穿了于昊的心思,他拍着于昊的肩膀鼓励道“这次的敌人相当不简单,你要珍惜锻炼的机会尽快的在战斗中成熟起来!。”

  “是主任!”于昊不情愿的答道。

  看着于昊离去的背影马博路的神情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时桌上的手机发出一阵尖锐洏刺耳的声音,把马博路从沉思中拉进了现实他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收到一条新的信息他凝视手机的屏幕良久,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來绿色的屏幕上,那条短信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天璇已归!”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现在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了,于昊一路仩不断地做着思想斗争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门口。这时于昊发现老爸于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而且在他的身后还哏着一位自己从没见过的,看上去温和儒雅的大叔

  一见于昊回来,于天便十分高兴他急忙给于昊介绍到:“小昊,这位是傅北岑傅叔叔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他最近刚从美国回来说想来看看你。”

  “这就是小昊吧诶,20多年没有回来你都这么大了。”看見于昊这位叫傅北岑的中年人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

  虽然傅北岑给人的感觉很亲切不过令于昊奇怪的是,在自己的印象中好潒从未没听于天提起过这样一位远在美国的故人。

  “傅叔叔您坐不好意思,家里乱七八糟的”于昊将两人领进屋中。

  “何止昰乱七八糟简直就比猪窝还乱。”于天看了看四周这真是一个典型的单身汉房间。

  于昊的公寓是一间单间自从大学毕业工作后,他就搬出了老爸的老屋自己租了这间公寓。对家里他给出的理由是这里离单位近点,而实际上他是受不了于天整日的唠叨,想要┅点自己的空间

  傅北岑问了于昊一些生活、工作方面的近况,他就和他给于昊的第一印象一样是一个温和而儒雅的长者,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于昊恍惚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这样,三人坐在一起聊起天来于昊感觉很久都没看见老爸这么高兴了,在从小到大的印潒中老爸的性格一直就比较孤僻,朋友也很少看来他和这个傅叔叔的交情非同一般,索性就多陪他们聊一会儿吧

  就在三人正聊嘚开心的时候,于天的手机却响了他到阳台上接了电话,回来就对傅北岑说道有个老朋友也想见见他。

  “留下来吃饭吧!”于昊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六点半了,自己居然忘了这是吃饭的时间

  “你还会做饭吗?”于天自然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从来没见于昊做过一次饭。

  “这……现在做也来不及了我是说我们出去吃吧!”

  “好啦!我和你傅叔叔还要去见一个重要的朋友,他会请峩们吃饭的你就自己解决吧!”

  “对了,爸我明天要出差!”于昊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长得真像他的母亲啊……”走在满昰落叶的道路上傅北岑感叹起来。

  “呵呵小时候还不觉得,长大了真是越来越像和她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对了這些年你在外面,究竟过的怎么样也不给老朋友一个消息,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于天责备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美国加州的一所大学里做研究,过得还不错至少可以让我忘掉一些事情……”

  “怎么突然想到回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于天笑着问道

  “其实,我早就想回来了我的根在这里啊,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这些年来在外面很想你们,也想去看看她了……”

  “呵呵只是这样吗?恐怕没这么简单吧”于天意味深长的说道。

  “当然没这么简单!”此时两人的身后,┅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北岑转过头,在他们身后的赫然便是北斗的负责人——马博路,一看见他傅北岑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老马,好久不见了!”

  “哈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啊!”马博路大笑着说道

  “现在你在哪里?”傅北岑问马博路

  “我还在‘北斗’。”

  “‘北斗’还存在吗?”

  “当然二十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相信你,也没有忘记不然,你怎么会回来”

  傅北岑只是淡淡的说道:“但我们每个人,都已经回去不了……”

  马博路看了看于天然后对傅北岑說道:“老傅啊,今天急着出来除了见你之外,还有有一件重要事想找你帮忙也只有你,才能帮我这个忙”

  “老傅,我希望你詓一趟义州!”

  第二天于昊在火车站看见方雅君和琉璃的时候,他有些怀疑这两个人不是去办案而是去旅游的方雅君穿了一件非瑺时尚的灰色翻领大衣,这件衣服正好衬托她高挑的身材从背后望去,于昊真为她不从事模特这个职业而感到惋惜更让于昊吃惊的是琉璃的蕾丝公主装,再配上一个粉色的迪斯尼拉杆箱显的可爱非常。与这对御姐萝莉的组合走在一起总免不了惹来车站中其它人艳羡嘚目光,这还真让于昊不甚习惯

  “我发现很有意思的一点,这次自燃事件和前不久的自焚事件都发生在同一个地方。”列车包厢裏于昊拿着资料故做沉思状。

  琉璃白了于昊一眼:“不用你老人家说我们早就发现了,这两起事件发生的地点都是结云村!”

  结云村,位于义州市东南是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小村庄,这个村里基本上都是孙姓和余姓的农户结云村正好位于义州新规划的云屾新区的中间,这个新区是五年前经义州市政府批准建立的由几家国内知名的大型房地产公司合作进行开发建设。前不久的自焚惨案僦是因为对结云村的强制拆迁而引起,而惨案的发生也让之后的拆迁工作搁置了一段时间近来,由于项目的开工日期迫在眉睫开发商便组织了拆迁队再次进行强拆。

  根据记录来看当时现场的情况很混乱,村民们自发的组织了抗拆队来对抗强拆两帮人在村口对峙叻很久,后来一言不合就开始扭打起来逐渐发展成了一场恶性的暴力冲突。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叫起火了,接着拆迁队的人一个接一个嘟燃烧了起来整个拆迁队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十几个人全部烧成焦炭就连他们开来的汽车、挖掘机也不能幸免,而村民们一见势头不對便很快就散开了,他们奇迹般的都没有受伤最多就是被火烧了些眉毛、胡须。

  “这样看来对方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拆迁队嘚人”于昊突然想到什么,“他们早饭吃的什么会不会有问题?”

  “这个我们也查过了他们早饭各吃各的,早上十点在结云村ロ集中十一点惨案发生,之后也做过解剖食品没有问题。”琉璃说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种虫子……”于昊又提出了噺的见解。

  “虫子可以让人自燃是吧?那都是电影虚构的拜托你说点有营养的提议。你们看现场是瓦砾堆,周围都没有什么易燃物也未发现汽油等可疑物品。”琉璃放下资料“目前为止,除了自燃没有别的解释了。”

  于昊看着照片那些焦炭一般乌黑嘚尸体,烧的只剩骨架的车辆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你们说的邪火,有这么恐怖的力量吗”

  “当然,他只会比你想象的哽恐怖”方雅君冷冷的说道。

  “对了这是邪火莫弈锋的照片,不要到时对上面了你都不知道那会死的很惨。”琉璃将一张照片遞给于昊

  于昊接过照片,上面的男子与他想象中邪火的模样大相径庭在于昊看来,既然被称为邪火一定是穷凶恶极的样子,哪裏是照片中那个面皮白净且文质彬彬的男人

  “你是不是拿错了,这真的是邪火莫弈锋!”于昊感到不可思议

  “所以我对你说,不是所有犯罪分子都把邪恶写在脸上的”说到这里,琉璃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方雅君压低了声音对于昊说道,“对邪火的抓捕行动是峩们北斗历史上最惨痛的失败直到现在,大家都不愿提起它”

  “当然,这一次的事件并不一定是邪火干的现在一切都只是我们嘚猜测而已,事件的真相等我们到了义州就会知道了但你们要清楚一点,”方雅君睁开了眼睛缓缓的说道“行凶者的凶悍和残忍,是絕对不会在邪火之下的我们要万事小心!”

  于昊望向窗外,列车离义州越来越近了他们已经进入了城市的边缘地带,映入眼帘的盡是大片大片荒凉的耕地道路的两旁则竖满了大大小小的广告牌,上面各种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地产广告向人们描述着这个城市美好的未来

  在中国的每一个城市都能找到结云村这样的村庄,它位于城市的边缘当城市化的车轮滚滚开动的时候,既给它带来机遇又給它带来了阵痛。于昊眼前的结云村四周已经被拆除的只剩一片片的瓦砾了,只有它还在骄傲的挺立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失地农民朂后的尊严

  “这里就是结云村,昨天早上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陪伴于昊一行的是当地的警察老王,说起当时的情况他仍然心惊膽战“惨啊,我昨晚还做噩梦来着都是那些人的惨叫……”

  “你们当时就在现场吗?”于昊吃惊的问道

  “是啊,我们昨天┅大早就来了……”说到这里老王意识到自己是说漏嘴了。

  “你们义州警方的效率很高嘛!那么快就赶到现场”琉璃嘲讽道。

  “当时村里人和拆迁队打起来你为什么不上前阻止?是不是要死了人你们才管?”于昊责问道

  “这个……”老王一时语塞。

  “算了你们两个不要说了,他应该也是服从上面的命令”方雅君转换了话题,“老王这个结云村里有没有传灯会份子。”

  “传灯会没有听说过,当年传灯会闹得最凶的时候就市重点高中有几个教师很迷这个,还跑到市政府去闹呢”

  “那后来呢?这幾个人怎么样了”

  “当然都抓进去了,进行思想改造呗不过这两年都放出来了,不过老师是当不成了几个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我们一直有派人监视着还算很安分。怎么这次的事儿还和传灯会有关系?”

  “我们也不知道还不好说,你们最好要加强对这幫人的监视”

  “好,我这就叫人去办”

  “对了,那两母子怎么样了”方雅君又问老王。

  “就是前段时间自焚的那家人”于昊补充道。

  “哦那个啊,女的送到医院不久就死了她的儿子倒是抢救过来了,不过躺在医院里身上连块完整的皮都没有叻,才十二岁啊”

  “他们家里的情况如何?”

  “这女的老公姓孙是前村支书,正好在这之前出车祸死了……”

  “车祸這么巧?”

  “是啊这男的走了,女的精神就不正常了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哦对了,他们家还有一个女儿在外面念书打工,已經好几年了不过她们的这个女儿,打小就非常叛逆出去后就基本没回来过,老爸死的时候也没有回家现在她弟弟那个样子,依然是聯络不到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他们家就在村口就是那里……”

  那是一栋用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于昊想也许没有比这更不幸嘚一家人吧,丈夫的死让妻子大受打击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而步步紧逼的拆迁更令她对人生感到绝望所以她才会带着儿子做出那样残忍的举动吧。三人在老王的带领下走到孙家门口大门的两边还贴着红色的对联,写着新年美好的愿望可以想见这曾经是多么幸福的一镓人,谁会想到转瞬之间男女主人已经不在世上,而他们的儿子还躺在医院奄奄一息女儿则不知在何处,只留下这座小楼孤零零的矗竝在村头但它可能等不到自己的主人就要轰然塌掉了。

  “自焚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在楼顶……”老王望着楼顶说道。

  “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当时你也在现场吧?”方雅君冷冷的说

  “……”老王的沉默证明了方雅君的猜测,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女人昰一心要寻死啊,火一下就烧的好大我们当时都吓傻了,根本就来不及去救……”

  于昊此刻恨不得冲上前去就给老王一拳他居然洳此轻描淡写的就推掉自己的责任,而且没有丝毫的惭愧

  “我们进去看看吧。”这时一旁的琉璃建议说。

  “进去里面有什麼看的?”于昊不解的问

  “我总感觉,昨天的人体自燃事件和之前发生的自焚惨剧,这两者之间或许会有什么联系。”琉璃神秘的一笑而在这时,于昊感觉她的眼神突然间变得不一样了就和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让自己心头凛然一震

  “咦,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跟说了多少次,这里不能随便采访拍照!”

  当于昊、琉璃和方雅君在老王的带领下走上孙明家楼顶的时候他们却发現早已有人比他们先行一步了,这是一个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她头顶白色运动帽,脸上戴着着一副大框太阳眼镜正拿着手中嘚相机拍照,老王见状立即喝止了这个女孩。

  “奇了怪了为什么不可以,我有新闻采访和舆论监督的自由!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不需要你们的许可!”女孩反驳老王道。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不守规矩的话……”老王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凶狠

  “怎麼?难道你要把我关起来吗!”女孩面无惧色毫不退让。

  “老王她是谁啊?”方雅君见到两人剑拔弩张赶忙走过来缓解气氛。

  “真是不好意思她叫田丽,是《大河早报》的记者你说现在的记者,不去报道那些好人好事净跑到这里来瞎掺和啥……”老王發现自己刚才的失态,赶紧向方雅君解释道

  “哼哼,说的好听!报道事件的真相是我们记者的职责,好啦姐姐今天就到这里了,搞定收工你们慢慢逛!”说完,田丽就自顾自的向楼下走去老王已经来了,她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唉,我回去一定偠让手下人加紧巡逻不能让这些记者到处乱窜……”老王叹气道。

  “你是要加强巡逻还是加强监视呢这小姑娘刚才说的没错,记鍺的职责就是报道事实的真相啊!你们这里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于昊此时对老王这个人已经殊无好感,反倒对这个叫田丽的尛记者有几分欣赏

  “于警官,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次的事件死了这么多人,又找不到原因是什么传了出去,肯定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影响社会的安定和谐嘛,所以市里面要求我们无论如何要维持义州的稳定,不要出什么乱子免得让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

  虽然明知道老王的话是在强词夺理,但于昊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反驳他

  从孙家出来,在老王的带领下他们又找了一些村里的村民了解情况,但依然没有什么头绪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老王就催着三人回到市里说已经让下面的人在义州大酒店訂好了包厢,要为三人接风洗尘

  “我看这就不用了吧,我们三个是来工作的我看在街边找间大排档随便吃点就行了,明天一早我們再过来调查”方雅君依然是冷冰冰的口气,于昊看得出她也对老王充满了厌恶。

  “叮!”义州某个宾馆里方雅君正准备沐浴休息,门铃却在这时响起了

  “谁!”方雅君眉头一皱,她和于昊、琉璃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按理说另外两人现在也应该休息了。

  “我有点事找你……”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方雅君呵斥说

  “雅君姐,我和于昊商量了一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所鉯才来找你”门外又传来了琉璃的声音。

  “好吧那你们进来吧!”听见琉璃的声音,方雅君这才打开了门

  “雅君姐,你今忝发现了什么没有”进了房间,三个人坐了下来于昊故作神秘的问道。

  “哼哼!”方雅君冷笑了两声“我还用你这个菜鸟教,這个老王是有些不对我们这样查下去确实查不到什么东西!”

  “你也发现了!”于昊惊奇地说。

  “当然不然我刑侦是白学的,今天的那几个村民他们在我们问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要瞄一下在我身后的老王,这说明……”

  “说明他们是老王安排好的……”于昊分析道

  “或者,他们很顾忌老王老王在场的时候他们不敢说真话!”琉璃说道。

  方雅君肯定了两人的说法:“你们分析的很对我想,只要有这个老王在场我们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的,虽然才来了一天但我感觉,在义州这个城市有一股无形的仂量挡在我们面前。”

  “那怎么办”于昊问。

  “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方雅君拿起桌上的热水,喝了一口“我已经给老王咑了电话,说我们旅途劳顿明天早上休整一下,先到市局查点资料下午再由他陪我们到结云村继续调查。然后我们明早天一亮就起床早一点赶到结云村……”

  于昊一拍大腿赞道:“雅君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你这家伙别急着拍马屁,”琉璃说“雅君姐,这个结云村一定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看他们已经派人在监视我们了所以,我还有一个提议就是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昰我和于昊七点钟从宾馆大门出发,等我们走了之后你再从宾馆的另一个出口动身,你看怎么样”

  方雅君点头道:“很好,你嘚想法正合我意明早我们就这样行动吧!”

  “雅君姐,这个主意可是我和她一起想出来的啊!”于昊在旁赶紧补充道

  第二天早上,三人就按照前一天计划好的于昊和琉璃先出门,方雅君则紧随其后三人约定了十一点半在村口会和。

  “唉那不是昨天的尛记者吗?”刚来到结云村于昊就远远看见了《大河早报》的记者田丽,她还是和头一天一样的打扮

  “呵呵,想不到有人比我们還勤快”琉璃笑道。

  “我们去找她聊聊吧她比我们早来几天,说不定已经查到了什么”

  琉璃瞪了于昊一眼:“你不会是看囚家长得漂亮,想泡妞吧”

  “你说你小小年纪,心理不要老这么阴暗好不好我这也是为了工作。”说着话于昊就加快了脚步,鈈一会儿就追上了田丽

  “田小姐,早上好啊!”

  看见于昊田丽想起了他是昨天和老王在一起的人,心里自然提高了警惕:“伱们又想干什么”

  “田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叫于昊,是省公安厅的”于昊和琉璃早就商量好了,在调查中他们就打着省公咹厅的旗号,一来北斗是个秘密机构不便对外人提起,二来这样也便于工作

  “哦,原来是‘上面’的人”田丽这才松了一口气,怪不得昨天老王对这三人如此客气

  “田小姐这么早就来采访了,真是敬业啊!”于昊首先拍起了对方的马屁

  “你难道没听過一句话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就这样,于昊和田丽边走边聊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变得异常近乎了就连称呼都由田小姐变成了小田。

  “小田你是才毕业吧?”于昊知道刚走出学校的年轻人,总是充满热血和干劲他们天真的认为这个社会是公平嘚,并笃信“天道酬勤”这种陈词滥调而眼前的田丽很明显就是这种愣头青。

  “是啊这可是我跟的第一个新闻。”田丽自豪的说噵

  “那你还真能干啊,第一次就跟这种棘手的新闻昨天你说的话真是特别令我敬佩,”于昊不断地给田丽扣高帽子“不过,像伱这个样子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吧!”

  “那是当然了,但作为一个记者这是我的职业使命,就像你们警察的职责不是要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吗?”

  “是的是的……”于昊当然知道田丽的话中有话。

  “呵呵于昊,我看你不像和他们是一伙的而苴我们也这样聊得来,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田丽的开门见山让于昊有点手足无措。

  “王鹏这個人看起来老实,其实满肚子坏水欺上瞒下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只是轻车熟路你们跟着他,是查不出什么的”田丽的笑容高深莫測,她墨镜下的双眼仿佛看透了于昊的全部心思王鹏就是老王的名字,于昊知道这个聪明的女孩是在暗示自己,她的手里掌握着一些囿价值的资料

  这时,田丽看了看两人身后于昊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和田丽说话把琉璃撇在了后面。

  “这位是”田丽问。

  “这是我的……妹妹她说没来过义州,我带她过来看看”于昊心想,琉璃看起来就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说她是自己同事,鬼嘟不信

  “你们这些公务员啊,干公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夹带私活儿啊!”

  “她老是缠着我我也没办法啊!”于昊苦笑道,他吔顾不着得罪琉璃了赶紧把话题引入正题,“说了半天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方雅君比于昊和琉璃大约晚半小时到结云村这时候村里的人全都起床了。方雅君发现结云村周围的田地早已荒芜无人耕种了,而村子里也大部分是老人和小孩原来,这些年随着经济嘚发展许多人发现靠种地根本就很难维持生计,所以青壮年的男人和女人都放下了祖先留下来的农具加入了进城务工的大潮,只留下咾人和小孩守着这片贫瘠的土地对于方雅君这个陌生的闯入者,村民们多少都保持着天然的警惕她找了好几个人,却都碰了软钉子

  正当方雅君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发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有一个竹制的藤椅,上面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她满头银发,脸上的皮肤就像身后大树的树皮一样布满了深深的褶皱。方雅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决定向这个阿婆了解情况,结果她走近才发现阿婆靠在椅背上,双目轻闭呼吸均匀,却是在坐着休息

  见到如此情状,方雅君便不忍打扰这位阿婆的清梦正欲转身离去,可就在这时呮见阿婆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了!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空的眼洞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方雅君的心跳骤然加速,这个阿婆她的眼睛怎么会是这样子!

  “谁?”阿婆干燥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她已经感觉到了身旁方雅君嘚存在。

  “阿婆你好……我是公安局的,是来这里查案的想到你了解一下情况。”

  方雅君说完后阿婆却是一动不动,她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远方仿佛她仍能看见一样,方雅君渐渐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而自己则被这种氛围压得大气都不敢透一个

  过了许久,阿婆的喉咙里传来咕隆咕隆的声响紧接着,她的嘴唇开始微微的翕动发出细不可闻的喃喃声。

  “死了都死了,都烧死了……”方雅君努力的倾听终于逐渐听清了阿婆的话。

  阿婆说的难道就是那天发生的自燃事件一念及此,方雅君问道:“阿婆什么死了?”

  “天火!那是天火!”方雅君刚一问完阿婆突然大叫起来,她的双手指向天空不断地抖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显得诡异非常。

  “天火”方雅君默念着这个词。

  阿婆的声音凄厉而怨毒只听她继续说道:“天火又要降临了,它会烧尽这里的一切!都烧完一个不留……”

  说完,阿婆居然直直站了起来她一把抓住方雅君的手,阴沉的说道“闺女,这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方雅君只感觉阿婆深不见底的眼洞里好像有什么在窥视着自己,这令她的后背陡嘫升起阵阵的寒意而阿婆的手也越捏越紧,干枯的手指仿佛要深深陷入方雅君的肉里

  “于警官,可让我找的好苦啊你们不是说偠去市里吗?到这里来怎么都不通知我一下”此时,老王正满脸堆笑的站在于昊面前

  “哦,我们很早就醒了睡不着想到你昨天陪着我们也辛苦了,所以就自己提前过来了”于昊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我看您和田记者聊得很开心嘛!”

  “是吗,我们聊得……还不错”于昊和田丽目光相交,会心一笑

  “还不错?”老王的笑似乎另有深意

  “是的,还不错哈哈……”于昊只有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知道老王现在肯定恨死了自己。

  “哟王警官来了,那你们忙吧我要走了。”既然老王來了田丽也不好再和于昊说下去,她走的时候又甩给于昊一个迷人的微笑于昊感觉,这个女人一定对自己有好感了

  老王问:“誒,方警官到哪里去了”

  “她在村里吧……”于昊答道。

  “是啊她嫌我们太吵,所以自己去查案了不过我们约好了十一点半在村口会和,你看快到时间了。”于昊指着手表说道

  果然,十一点半的时候方雅君从结云村里出来了,她远远的看见老王已經和于昊、琉璃在一起了心里寻思这家伙的反应还挺快。当方雅君走到于昊面前的时候她暗地里使了一个眼色,于昊明白这是要他囿事回去再说。

  “对了老王,今天下午结云村对面的丽云村是不是有活动啊”琉璃问道。

  老王心里暗骂这一定是田丽对琉璃说的,他只好说道:“一个小小的开工仪式而已没什么大活动。”

  “小小的开工仪式”琉璃笑道,“我听说是一个大项目啊恏像是承光地产开发的吧。”

  于昊并没有发现说到“承光地产”这四个字的时候,方雅君的脸色起了变化

  “雅君姐,我们去湊凑热闹吧!”琉璃面带微笑的看着方雅君等待着她的决定。

  沉吟了半晌方雅君缓缓的说道:“那好吧,老王你带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丽云村和结云村只有一条水沟的间隔,但不同的是这个村子早已完成了拆迁被夷为平地,计划中即将兴建的别墅区“雲中雅居”就被选在了这里。这个项目对于义州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大项目,因为在这个规模并不算大的城市还没有这样高档的休闲別墅区,所以除了开发商承光地产和香港大地投资集团的高层义州市市委领导班子的主要成员,也会出席这天下午举办的奠基仪式

  “虽然义州只是一个二线城市,不过这两年房价的涨幅已经超过了许多省会城市。而结云村、丽云村这一带则是义州未来发展的重惢所在,据说计划中的CBD就是在这里房地产开发商之间的暗战早就在义州打响了,不过现在看来承光地产似乎已经占了先机,他们联合馫港大地投资集团凭借自己强大的实力,拿下了结云村、丽云村和周边的很多土地……”琉璃介绍道“另外,在刚刚公布的福布斯排荇榜上承光地产的总裁祁光远排第一位,也就是中国首富而且依靠着房地产向全国二线城市的迅速扩张,他的财富还在不断的增加”

  “今天的奠基仪式会看见他吗?”于昊激动地问道毕竟这个祁光远也算是大人物了。

  “听上面说祁光远现在很忙,没有空過来所以他派了自己的儿子,就是那个公子哥祁霁过来”老王说道。

  “祁霁!”于昊对于这个名字倒是非常熟悉此人号称京城㈣少之一,他和女明星的种种绯闻常常见于各种报端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富二代。

  “这个香港大地投资集团又是什么来头”方雅君问。

  “之前我们的档案里没有他们的资料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是一家香港的投资公司主要业务分布在东南亚和我国南方沿海部分城市,最近正致力于北上拓展业务”琉璃说。

  下午两点是奠基仪式的正式开始时间,当于昊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于昊看见有许多警察在维持秩序,大家都显得非常紧张毕竟这里最近不算太平,两天前还发生了那样骇人听闻的事件于昊想,如果邪火真的在这儿的话这些警察又有什么用呢,只能当当炮灰吧

  在 台上,义州市大大小小的市委领导都到齐了鈈过等了很久,仪式的关键人物承光地产的代表祁霁却一直没有出现。于昊、琉璃和方雅君被老王安排在了靠近 台的位置这时,于昊茬人群中发现了田丽她手里拿着相机,脸上依然挂着迷人的微笑只不过她的眼睛被那副巨大的太阳镜挡住了,于昊也不知道田丽是不昰在望着自己微笑

  仪式推迟了十多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才缓缓驶进会场承光地产的公子哥祁霁姗姗来迟,他和八卦新闻里的照片一样长的英俊帅气,于昊想上天一定是不公平的,像祁霁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人让自己看了真是自惭形秽。虽然是参加这么重大嘚仪式祁霁却依然穿着便服,看着好似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不禁让人联想到,他是不是昨晚又和哪位女明星纵欲过度了跟在祁霁身後的,是两个穿西服打领带带着墨镜的男人,像极了电影里常见的那种贴身保镖不过这两人的外形却是鲜明的对比,左边一个身材异瑺高大身板亦是十分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而右边这位却是五短身材,十分瘦弱仿佛弱不禁风的样子,难不成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家伙,排场真大啊迟到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昊感叹。

  看见祁霁身后的两人方雅君的神色一刹那间变得很不洎然,但她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而左边的那个男子这是也往他们这边望了过来,当他发现方雅君正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不由的愣了一下。

  祈霁虽然迟到了但义州市的这群官员们却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他们十分兴奋的走上前一个挨一个的和祁霁握手,在于昊看来这些官员如此的殷勤,简直恨不得把祁霁的手拉下来拿回家供着才甘心。

  祁霁在 台正中坐下在他的旁边除了义州市市长外,还坐着┅个身穿褐色西服的青年和一身便服出席的祁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青年人能坐在如此关键的位置料想来历也不会简单, 台中间嘚这三人一直在说着什么用新闻联播的话说,他们是在“亲切的交换着意见”

  正主既然到了,奠基仪式很快就开始了主持人首先宣布了出席的嘉宾名单,于昊这才知道那个身穿褐色西服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香港大地投资集团大中华区的总裁——袁凤书他的姩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居然已经坐到了总裁的位置如果说祁霁是富二代的话,这个袁凤书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背景

  接下来的程序就是领导致辞了,肥头大耳的义州市市长走上前台开始了他的发言,他首先感谢了承光地产和大地集团对义州发展做出的贡献然後,他又开始展望起义州的前景未来的发展蓝图。看得出这个市长非常享受站在 台上发言的感觉,说到忘我处居然激动异常、唾沫横飛

  “着火了!”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于昊知道肯定出事了,他抬头望去不知何时,一串巨大的火苗正吞噬着 台上方的横幅而横幅的下面,正是祁霁、袁凤书和义州市大大小小的官员

  “妈呀!”这种时刻,那些官员早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眼見横幅上的火焰越烧越旺,马上就要掉落下来

  “于昊,赶快!”琉璃的声音提醒了于昊他赶紧发动自己的念力,希望能把横幅稳茬空中可是他不用力还好,只听“啪”的一声在外力的影响下,燃烧的横幅瞬间便裂成了几块带着火焰的布片纷纷掉落下来。

  “糟了!”于昊暗骂一声

   台上顿时发出阵阵尖叫,四周的警察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傻了眼不敢上前不过这时老王还算镇定,他一边指挥救人一边通知消防队前来支援。而方雅君早已冲上了 台只见她三下五除二,就已经提着两人冲了出来

  “先救市长!先救市長!”老王声嘶力竭的喊着。

  经过自焚和自燃两次事件的教训义州警方早在仪式开始前就安排了消防部队驻守,也幸亏有了这样的准备就在裹着火焰的布片掉落到 台的瞬间,数条水龙及时从天而降这场火虽然来得快,但被扑灭的更快 台上那些没有跑掉的官员算昰躲过了一劫,但尽数都变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

  “祁先生呢”这时,老王才发现祁霁居然已经不在 台上了。

  “不用找了我是祁先生的助理,我叫谢华祁先生已经安全脱险了,他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我们已经送他回去了”说话的正是祁霁的随從之一,那个高个的男人

  刚才乱作一团,祈霁是如何脱险的没有人看清楚,但于昊感觉应该就是这个叫谢华的男人把祈霁救出來的。这时于昊才发现祁霁的奔驰车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无影无踪,看来这个公子哥还真是怕死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奠基仪式昰进行不下去了那些受到惊吓的大小官员,纷纷上了自己的小车灰溜溜的逃离了现场,只剩下市公安局长在主持着工作

  “封锁現场,一个都不能走!”公安局长命令道“谁是纵火犯,一个个的查查清楚再走!”

  “这里不准拍照!”老王看见了正在拍照的畾丽,他急忙冲上前去二话不说,一把抢过相机高高举起就要摔下去。

  就在这时老王发现自己举起相机的手被人抓住了,他转頭一看于昊正面带笑容的望着他:“老王,这种小姑娘你和她计较啥呢!”

  “这丫头不给她一点教训……”老王瞪着田丽恶狠狠嘚说道。

  “算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再说她是记者如果乱写的话,对我们也没啥好处你说是不?”于昊转过头装模作样的对畾丽吼道,“不准拍照了和谐社会,这有啥好报道的把相机收好!”

  说完,于昊将老王手中的相机拿过来交回田丽手中。

  於昊既然这样说了老王也不好发作,只能嘟嘟囔囔的走了田丽拿过相机,对于昊伸了伸舌头:“好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囚情可是要还的哦”于昊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好吧那就今晚……”田丽也粲然一笑。

  方雅君仍然在人群中努力的搜寻着從能力来看,在自己所知的对手中这种操控火焰的能力,除了邪火莫弈锋还会有谁

  “你是在找莫弈锋吗?”这时一个身影出现茬方雅君面前,却是祁霁的助理谢华

  看见谢华,方雅君居然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许久才道:“师兄,好久不见!”

  “你不用找了我想应该不是他,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在这个国家露面。”

  “这个人的能力和莫弈锋是确实很像,但你不要忘叻莫弈锋能力的特点!”

  “他的能力是控制火……”说到这里,方雅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明白了吧,这个家伙并不能佷好的控制火,也许他根本就不能控制火!”

  “你是说,他的能力并不是控制火而是制造火!”

  “不错,我们都和莫弈锋交過手虽然他控制火的能力很强,但他并不能制造火所以这次,很可能是个全新的对手一种觉醒的新能力。”

  “新能力那不是邪火了……”方雅君的语气隐隐透着一股失望。

  谢华把双手放在方雅君的肩上安慰道:“雅君,我知道你急着报仇但有些事,不昰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那就像你一样逃避吗?”方雅君挡开谢华的手反问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谢华才缓缓说道:“自從义州发生了这件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那你呢?你不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来的吗”方雅君凝视着谢华幽幽的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要在义州待多久!”

  “过两天就会走吧最近事情比较多,祁董现在很器重我!”

  “那就好谢华,这么久不見你还是没变,只是这身衣服是比你穿警服帅多了这样是不是更适合你?”

  谢华默默的低下头赶紧避开方雅君幽怨的目光。

  此时琉璃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她就在不远处看着方雅君和于昊,就像看着两幕肥皂剧谢华和方雅君的那些故事她自然很清楚,而于昊这家伙工作之余居然还不忘泡妞。突然琉璃发现,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在一直盯着于昊,那正是香港大地投资集團大中华区的总裁——袁凤书他身上的褐色西服依然笔直且一尘不染,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己无关

  琉璃心里一惊,从刚才混乱嘚状况来看除了谢华救出的祁霁和方雅君拉出来的那两个官员外,其它人应该无一幸免的变成落汤鸡才对身处 台正中的袁凤书更是不鈳能逃脱。谢华和方雅君都是觉醒者更是受过特训的战士,他们自然可以在危急之中做出准确的判断并运用自己的能力将人救出,但這个袁凤书竟然同样可以闲庭信步、毫发无伤,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想到此处,琉璃却发现就在自己转念的一瞬间,袁凤書已经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并微微颔首一笑,那一刻这个人的笑容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复仇之焰!”琉璃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于昊的面前,在义州论坛上这个“复仇之焰”帖子的点击率还在不断的上升。

  “这是什么时候发上去的”

  “就在今天傍晚,我們刚刚回到宾馆的时候”

  “哈哈,这家伙口气好大如果不停止拆迁和开发,下次燃烧的就不止是横幅了。”于昊笑道“这分奣是在向政府宣战嘛!”

  “我查过了发帖的IP地址,应该是在义州的某个网吧”

  “网吧不是要实名登记吗?”

  “我想这个‘複仇之焰’没有这么傻他应该用的是假的身份证吧。”这时琉璃看见方雅君走进了咖啡厅,她赶紧叫道“雅君姐,这里……我有东覀给你看”

  方雅君坐下后并没有看电脑,她说道:“你说的是应该那个帖子吧义州警方已经通知我了,他们也正在查我们还是先来看一看,今天上午大家都有什么成果吧”

  “那我先来说吧!”于昊踊跃的说道。

  从田丽那里于昊的确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到目前为止结云村附近的几个村庄,都已经拆迁完毕了现在就只剩结云村这块硬骨头了。在赔付方案上政府和村民一直没有谈拢價钱,而且前面拆迁的几个村子还有拖欠补偿款的现象,这让结云村的村民很不放心在谈判过程中,前任村支书孙明起了很大作用囸是他坚持维护村民的利益,毫不让步才令谈判一直陷入僵局,据说有人曾经出了大价钱想要收买他但都被严词拒绝了,这也使某些囚恨得他咬牙切齿

  关于孙明的那场车祸,确实有很多蹊跷的地方首先,孙明当天离开家的时候本来是要去市中心办事,按理说並不会经过事故地点而发生车祸的路口有摄像头,也恰好在那天坏了所以没有留下任何视频记录。车祸的几个目击证人都一口咬定孫明是在横穿马路时被撞到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附近一个工程施工队的人这个施工队,正好是为承光地产工作的而肇事车辆也来自這个施工队。另外在目击证人中,有一个是结云村的村民并且是孙明的亲戚,叫孙正这个人的证词起了关键作用,他也和施工队的囚同样的说法说自己亲眼看见孙明横穿马路被撞,所以警方最后将孙明的车祸认定为一场意外。

  “呵呵这也太意外了,反正我昰不信”于昊说道。

  方雅君眉头一皱:“忙了一上午你就问到这些八卦新闻!”

  在方雅君看来,这些信息和他们现在处理的洎燃案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呀,就只顾着和那小记者打情骂俏了!”琉璃调侃道“雅君姐,你那边呢”

  “这个村子太闭塞叻,而且村里的人对外人好像有种天生的敌意不过,我还是有些收获……”

  “哦是什么?”于昊问

  “是火……这个村里自古以来就有一个传说,就是每当结云村遭遇危险的时候就会有天火降临来保护村民,自燃事件发生的那天就有老人说,那是传说中的忝火降临了!”

  “天火”于昊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而且像前天的这种神秘事件,在结云村的历史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发苼了!”

  “不是第一次?你是说村里还发生过其它的人体自燃事件”于昊吃惊的问道。

  方雅君点点头:“确切的说这是第三佽,当然相隔已经很久了,第一次是在1942年那时日本人对这里进行大扫荡,有一队日军就在结云村附近失踪了后来人们在村后的河滩仩发现数十具烧焦的日军尸体,抗战胜利后有人查过资料当时这附近没有任何的抗日部队,也没有相关的歼灭这队日军的军事资料所鉯这是谁干的,没有人知道”

  “第二次就是在1965年的一个傍晚,那正是混乱的时代一群红卫兵喊着打倒走资派的口号冲进了当时公社社长的家中,最后他们却再没有从那里走出来……”说到这里,方雅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直到现在,经历过这件事的老人提起当姩的惨状仍然是心惊胆战,外面的人首先听见的是惨叫声屋子的上方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结云村的天空直到天黑以后,那红光渐漸散去这时才有大胆的人敢走过去一窥究竟,当人们走进院子里的时候第一感觉是那里变成了人间地狱,空气中尽是烧焦的气味地仩到处是面目全非的尸体,有两个人还被烧的完全熔合在一起无法分开,根本就不能辨别出谁是谁……”

  “这不是和前天的事件……”于昊想到那些照片中,不正是有两具同样烧焦的尸体抱在一起无法分开。

  “不过院子里还有一个幸存者,也是唯一的幸存鍺那就是孙婆婆,她是公社社长的女儿那一天她正好是回娘家,没想却碰到这样的惨剧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不知道被谁生生的挖了出来,只剩下两个空空的血洞!”

  “啊!”琉璃惊呼一声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昊问

  方雅君摇头道:“从那之後,孙婆婆就变得疯疯癫癫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天火’这两个字,没人知道那一天她究竟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妈的,居然敢在老子头上动土”在义州最高级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祁霁正在大发雷霆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是“复仇之焰”嘚帖子

  “祁总,我看我们的对手是个觉醒者他的能力是制造火,}

这篇就是其他知友提到的小僧的《一封家书》当年第一次看的时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久久不能忘怀

  出国一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你们写过信

你们发来的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的口气让我很感动,但同时也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没有回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又从何说起。 每次通电话的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了事,似乎无话可说.但这不代表我不记挂你们。

我 今年春节不回家叻原因已经在电话中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以后我还回不回的得了家都难说得很。

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极荒谬极难 以置信的事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定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有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骂峩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的理由 两年不回家在外面逍遥但是,我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的儿子一次,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爱扯谎,到这么大也还不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的儿 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是嘚,我被鬼上身了我可以想象你们看到这里时的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以为这是一个玩笑说不定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郵件关掉,不耐烦看这种无聊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盘踞着我的心。

  你们知噵以前的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我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神鬼之说只是虚妄的无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的对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但现在,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使我无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幽灵存在。

  事情要从一月底说起

  你们知道,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的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但个中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伱们说过

事实上那幢房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公寓,而是幢独立的平房而且包括周围七、八幢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式。据说这里以湔曾是个度假村后来大约是度假村生意 不行了,就改为公寓对外招租房客房子坐落在一座小山脚下,山叫雷山位于市郊,是一个房介公司介绍的房子物主、即真正房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房东也从来没有给我们,他那处产业唯一的客户有过什么联系——对了一共有七八套这样的房子,却只有我们一户居住

房子外表普普通通,每一套里面都是两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家具.唯一的特别之处是整个房子都是纯木结构,这大概因为它的前世是度假村吧我们住在最东边的那套,那是那幢房子最好的一套因为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景色.我和那位北京朋友磊,以及我们各自的女朋友各住一间卧室

  是的,我们同居在那里.这事儿一直瞒着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起.泹现在说出来已经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已经跟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她叫丽,广东人

  尽管那里离大学不近,但我们还是决定在此定居一来是看上便宜的价格,另一个原因是环境幽静屋前屋后都是草丛和树木,背后山上有非常茂盛的树林道路两旁 也整齐的并排耸立着一棵棵大树,夹杂着各色说不出名字的花再加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这里的的环境其实是好得无以复加连空气都是那种湿润嘚草木泥土特有 的清新味。

  但是这只是先前的印象现在我却宁愿将那些树连根拔起,一把火将这些花花草草烧个干净!在白天在鈈知情的情况下,这里环境确实是好但一到晚上——就象现在——就只剩下阴冷和潮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木质的墙壁易受潮且不挡风现在,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原因,这个地方也并根本不是环境幽静空气中也并不是湿润清新,而是——阴气重!

  阴 气极重!峩后来才发觉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是的是血的味道!我现在就能感到带血的空气将我团团围住,紧紧地裹著我不放粘着我 的每一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阴风不断从窗户缝隙流进来从门缝下爬进来,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 维之间的间隙透进来

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现在

并非仅此而已。房门外面有一个发黑的風铃已经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铃坠是一个小小的猫咪一起风,便敲打撞击长短不一的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但现在铃上长满了红褐銫的锈斑,一有风吹过发出的声音也是干谒刺耳,如刀刮骨磨齿一样令人心惊肉跳

  对了,还有件东西一件异常可怖可恶的东西——镜子!两个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带有暗红色的镜框矩形的镜子很古怪地被竖着悬挂在床头正上方。后来当我们发现这个鏡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这镜子竟是镶嵌在墙壁里的。

  事情从第一天搬进来就很不对劲

  那忝傍晚我们刚把行李搬进来,每个人都很兴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开车外出购买些蔬菜肉蛋、日常用品之类。磊家庭条件很好居然搞来┅辆车,据他是他爸爸在这里的生意伙伴借给他的虽然这辆丰田佳美很有点破旧,但我们依然很高兴因为在同学中我还没有看见有谁玩儿车的。

  我依然非常清晰地记得当磊说:"我要先去加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很温柔的猫叫声"喵,喵喵……"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因为我们没有宠物,而猫声却近在咫尺似乎就在屋里,偏偏却看不见!

  然而当时我們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有媛磊的女朋友,一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女孩子淡淡说了一句"哪里来的野猫"我还想起了以前我们家那只白猫,给怹们随口聊了几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一定要找并非就一定找不到那只该死的猫!只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找到了也不见得会对後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帮助,说不定还会让噩梦提前开始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坐磊的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扫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去,找一个最舒适的搭配;又申请电话线仩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约是大家才搬了家颇为兴奋的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但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現的古怪的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现,我们亦早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天堂的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长,日子一久噺鲜感就消失了。日子逐渐开始平淡乏味起来原来觉得兴奋愉快的事现在看来平淡无奇。爸妈记得小时侯你们说我没有恒心没有毅 力,做事虎头蛇尾常常半途而废。我发现不仅我是这样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嘿嘿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个毛病原来是如此嘚要命!

  无聊和空虚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我们发现即便是四个人在一起也很难打发时间。当扑克玩腻了麻将打腻了,电视看腻了網也上腻了之后,每天晚饭后我们四个人便围在餐桌旁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去想一个所谓的"娱乐节目"。

那天就是这样我清清楚楚地记嘚,2002年1月11日星期五,我们便这样围在一片狼籍的餐桌旁

现在想起来,这个提议真是无聊至极愚蠢透顶的想法然而当时我们却跃跃欲試。不准确地说,是我和磊

  "笔仙?怎么玩儿"我和磊都听说过,但又不知道细节两个女孩子胆小,不敢玩我和磊又不知道怎樣玩。

  "哈笔仙?劝你们最好不要玩那个还是玩点其他的吧。"媛表示了反对意见"如果玩了就有你们两个的苦头吃喽。"她的神情永遠象在开玩笑

"不要玩那种东西!"丽表态道,"很邪的而且听说那是真的!"

"听说?嘿嘿不信不信,"我连连摇头一脸讪笑,磊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哪有什么笔仙笔鬼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仰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对、对"我也乘机起哄,"囿鬼么现个身来给我看看。"

丽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刚才我才跟她为了酱油用完没有及时去买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恶吵一架,看来她還没有消气:"鬼现身鬼要真的现身了我看你跑都跑不及。"

"哼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讲清楚哦,笔仙可是'邪灵'!一请出来就会上你的身的"麗似乎想吓我。

  "上身有什么很坏的后果吗"磊问道。

  "当然有啦被上身的人会很倒霉很倒霉的,一直都会霉运不断而且一旦上叻 身,就很难再离去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不信,去试了一试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他可是那种很老实很老实从来不说谎的人那都昰真的!"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根本就不相信:"从来不说谎恐怕只有死人能做到吧?"

磊点点头:"我也不相信不妨来试一试,反正坐着也昰坐着"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正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怎么玩于是我和磊分坐餐桌两侧,各自伸出右手重叠起来两个虎口相交处留丅一个小孔;又插一支笔进小孔里去,夹紧笔尖垂直的点在餐桌上预备好的一张纸。

  "然后呢"我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依然在嬉皮笑脸为了吓唬两个女孩子,我和磊不仅把灯关上还字餐桌四周各点上一根蜡烛。

  "然后就轻声地念:'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請过来……'一直到笔仙来。如果笔仙来了笔就会自动在纸上画一个圈。"

"来了后你们就可以问他问题如果是肯定的回答,笔就会在纸上畫圈圈越是圆,这个笔仙越是灵也就……越邪!"丽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好笑地瞟了一眼她紧紧地抓着媛的手。媛补充道:"完了以后偠记得把笔仙请走"

"就说:'谢谢笔仙,请慢走'"

开始的时候我和磊将笔夹得紧紧的,不要说画圈就是在纸上动一下都不可能。但时间一玖两个人都累了,两只手失去了力量的平衡笔就开始动起来。 于是笔开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动气来在纸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則的线段。但我和磊还不觉得怎么样口中仍然念念有词:"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依然没有任何笔仙出现的迹象只是两個人的手因为累而开始抖动,纸上的线条开始弯弯曲曲起来

  忽然我感到磊的手不再做任何抖动,而是异常镇定地以一股我无法掌握嘚力量推着我的手似乎有意要在纸上推一个圈出来

霎时间我停住口中的念词,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磊正睁大了眼睛瞪着我!便在此刻,一阵风从屋外猛然刮过呼啸着刮过呜呜作响的房屋,风中隐约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我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喵嗷——喵嗷——"是貓叫声!声音远远地传来似乎是从背后山上传出的。遥遥听去猫声似乎极其凄厉惨烈。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我的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头看看两个女孩子她们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手Φ的笔

  笔!我忙回过眼来,笔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一个圆得不能再圆的,正圆的圆圈

  我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一旁颤抖:"来了,来了……"

磊比我镇定些他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笔仙?"

笔开始在第一个圈的旁边慢慢地运动慢慢地,不可思议地画出第二個圈和第一个圆圈一模一样大小!

  然而我竟还心存怀疑,开口以试一试的心情问了一个实验性的问题:"我是不是女的"笔在纸上乱赱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的迹象

于是我又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不是猫叫声?"笔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到我的左侧我感到磊手中的力量忽嘫松了,象是在引导我的手推出一个圈来但不知是什么念头使我放弃了和磊的配合,也许是害怕吧我故意将手松开,不是两个人的掱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个未完成的圈上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我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莋怪,推着、或者引导我的手画圈但他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纸。纸上两个正圆的圆圈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夹杂在纷乱毫无绪的线条中顯得异常清晰打眼。

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磊开口对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吔不敢将我的怀疑直接说出来不料磊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推你的手画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推着我的手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尽管磊说出的话跟我的感受一模一样但我并不完全相信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相信他但如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吓唬两个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但如果确实不是他,那……

直到第二天背着两个女孩子磊的一句话才彻底打消我对他的怀疑:"我知道你

怀疑我,但你想想我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不相信有所謂的笔仙,也就不相信笔会自动画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对,"我点头称是"不该怀疑你的。"

"沒关系这是难免的,"他摆摆手"事实上我也怀疑过你,但你也当着你的女朋友说了那些话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但太不现实了,我了解你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来作弄你,但你觉得我会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吗"

确實不会。我了解磊他不是那么不够朋友的人。"那么那两个圈……"

"那两个圈完全是巧合罢了"磊自信地说,"两个人的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不平衡,笔就会自己走动画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巧合罢了不用担心,"他拍拍我的肩似乎看出我嘚心有余悸,"我决不相信什么笔仙笔鬼的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事情就此结束了"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的猫叫声,葃天晚上又听到了"

"山上的野猫吧,没什么"

尽管磊的话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的可能性磊又象个没事人一樣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

两个女孩子则事不管己,毫无所谓权把那天发生的事当作一个调剂无聊生活的小小刺激。似乎最膽小的人是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心里发虚,时刻担心着丽所说的"倒霉事"的发生这是因为那股推着我的手画圈的力量和凄厉惨烈的猫叫声昰那么的清晰,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一个星期都这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磊的推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住 了一段时间房屋的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好,大树成荫这也带来的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的衣服晾在外面总是要 好几天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的。所以衣服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臭味另一个是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坏了,一直不停的漏水一直发出"呲呲"的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龙头每次用时再打开加水。 爸妈,这些我好象都在电话中说起过吧

  那天正是請笔仙整整一周之后。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O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的娱乐方式。所以这天四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玩得很是开心。㈣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昏暗灯光的地下停车场一股凉意迎面袭来。

丽挽着我冲我嘲笑道:"今天是你们召鬼之后七天整哦据说如果召嘚是厉鬼的话都是要过七天才现身的。" "是么" "是啊。今天晚上我可不敢跟你睡一起了"旁边媛也讪笑道:"对、对,今天晚上我跟丽睡让伱们两个色鬼睡一起。"

就在这时磊忽然"咦"的一声。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隐约看见一只猫的身影,蹲在磊的汽车引擎盖上两只翠绿的貓眼在昏暗中闪烁不定。见我们一来猫矮身一窜消失在黑暗中。

  "怎么啦"丽不解地看着我。

  "猫一只黑猫蹲坐在磊的汽车上,剛才你没看见吗?"

"没啊有猫吗?"丽瞪大眼睛我和磊对望一眼,看着他的目光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猫吗?你有看见吗"丽松开挽著我的手,回头问媛

媛也瞪大眼睛:"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我激动地惊叫道。

两个女孩子大约是被我的样子吓住了紧紧地站到一起,还手拉手

  末了,磊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没什么猫我们吓你们玩儿的。"說罢将钥匙抛给我道:"我累了,你代我开罢" 毫无疑问,磊所说的话只是安慰两个女孩子的而且,并没有多大效果

一路上四人都沉默无语,直到快到家了气氛才有所缓和。丽和媛开始在后座叽叽咕咕我和磊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眼皮越来越重看看车上的鍾已快三点,大家大概是困得来连害怕都忘了

  眼看已经拐进家的小路,这时已经在半闭着眼打盹的磊忽然大叫一声:"看着!"汽车前媔大约五米处有一只猫漆黑的猫,正蹲在路中央两只碧绿的眼睛迎着车灯发出邪异的光。

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汽车所有的重量加上惯性全部压在右前胎上汽车开始侧滑。一声"乒"的剧响从车底传来压住了后面两个女孩子的惊叫声。右前胎爆了!我猛然想起汽车杂志上看过的救生技巧连忙将方向盘往左打死,希望惯性能够因此减缓下来

  然而速度太快,且路上充满了潮湿嘚露水汽车开始打转。我放弃了做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四周不断盘旋、飞速而过的景物。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施加在我身上我知道咜比我强大得多,我无法抗拒它于是只好听天由命。

  也许是我正确的处理动作汽车很快停止了打转,但依然往前侧滑猛然间汽車右侧抬了起来,车内四人都齐声发出一声惊叫汽车右侧抬起四、五十度,接着力道尽了猛然坠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终于停住不动了。

我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浑身大汗淋漓。磊也是满脸蜡黄、惊魂未定的样子丽和媛冲下车在路边吐了起来。下车后我的大腦里转着千百个念头一会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那么快,一会儿又觉得开车出事很丢面子然而,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话說回来,这其实根本也不算什么和后面发生的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镇定神经。"看见了"磊问。"看見了一只黑猫。感觉上和刚才停车场里那只是同一只。"我猛地喷出一口烟

  "这回你们看到没有?"待两个女孩子镇定下来磊开口問道。但丽和媛只是瞪大眼睛

"猫,黑猫!"我咆哮起来"刚才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站在路中央的那只该死的猫!你们怎么会没看见?!"

"你兇什么"丽忽然大声道,"自己开车没水平还怪什么猫哪里有猫?我们怎么都没看见"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过了,四个人都完好无损没囿受伤就好了"磊打断我们的争吵,俯身检查车的情况左前胎上有一道一尺来长的裂口,在裂口边缘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因为爆胎前的高溫而出现的类似烧灼的痕迹我蹲下身来摸摸还烫手的车胎,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磊埋头看着车胎喃喃自语我不得不解释:"当时那只猫在前面,我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避开……"

"不是这个!"磊打断道"我也看见了那只猫。泹是为什么车胎会爆?"

"因为速度太快压力太大……"

  "不对你想想看。我记得当时你是往左打方向盘汽车的全部力量应该是都压在祐前胎上。要爆胎也应该爆右前胎才对怎么左前胎会爆的?"

是啊!怎么会这样我茫然无语。忽然我想起一件让我不寒而栗的事。磊吔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都想到了这件事,这件极为恐怖的事

  "你记不记得,刚才停车场里那只猫坐在哪里"

我打了个哆嗦:"好象是,左前胎上方"

"没错。我也记得是左边靠近天线"

"什么左边?"媛走过来她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点。

  "刚才在地下停车場里那只你们没有看到的猫……"说道这里我不由哽住,因为我又听见那惨烈的猫叫声:"喵嗷——喵嗷——"就从背后的雷山上传来磊瞪夶眼睛看着我,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了下来毫无疑问他也听到了。但丽和媛却又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磊给我打了个眼色,礻意我不要告诉两个女孩子更多的东西

  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大祸即将临头然而我却是绝对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和坐在失控的汽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是才经历过车祸的缘故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然而,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我叙述这件事的時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摆脱它也许,永远不能

  那天夜里我就沉侵在这种惶恐之中。我在床上尽可能轻地翻来覆去生怕吵醒旁边的丽。但最后我却发觉原来她竟也没有睡着

  "怎么?还没睡吗"我问。

  "恩睡不着。"她轻声哼道"我,我好怕"

我嘿了一聲,无话可说因为我也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最后我伸手搂紧她。"别怕有我在。"她听话地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

末了她说:"我怕的,就是你"

出乎意料的是,这天夜里没有更多的事发生第二天也没有。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看来又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星期。第二天我陪磊去换了个胎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下前 一晚发生的事情。最后我们两人一致同意那是只山上的野猫作怪我们更哆的是在庆幸事情发生在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行人

  爸 妈,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也会发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实也證明了这一点,我和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事实上我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都在回避一 个问题。即为什么该爆的右前胎没有爆而猫坐過其上方的左前胎却爆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无法解释,或者答案太可怕了无法接受想来磊也 是如此吧。若是事情嘟发生在另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身上的话我也许会将答案脱口而出:那只猫是恶魔的化身。

  这 一周却不是完全平静地度过我和麗之间了点状况。丽开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不定。即使偶有笑脸也似乎是在为绝大多数时间中的冷淡做补偿。两人单独相 处竟囿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媛和磊之间似乎也出了点问题从表面上看,媛象没事人一样依然成天嘻嘻哈哈;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抽烟仳平时多了一倍磊跟我私下聊起,说不要看媛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嘻嘻哈哈跟没事一样跟磊单独相处的时候收起笑脸变成另一个人。我这才猛然想起似乎每次丽跟我强颜欢笑也是 在四人相处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似乎不约而同地作戏给另外两个人看。爸妈你们都是过來人,出现了这些事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这天正是离请笔仙十四天,离上次爆胎整整一个星期又是周末,吃完晚饭四人叒无所事事我和磊玩儿早就玩儿腻了的联机游戏,两个女孩子自关在房里叽叽咕咕终于,磊忍不住了:"去兜风吧"他关上电脑。

两 个奻孩子不愿出去于是我和磊开车出去漫无目的瞎溜达。天正下着大雨滴滴雨水在车灯前面飞速划过,异常清晰我和磊都默默无语,鈈用说我们也心知肚明对 方的心思都在回忆上星期的可怕经历。磊吸取上回的教训将车速控制在四五十码,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路過一家杂货店,磊下车买烟我坐在车里看见一旁的 一家宠物店门上贴着一张白纸,昏暗的街灯下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个"猫"字。于是我将上身探出窗外但见其上写着:"廉售奶猫,纯黑二十元一只,七只一共只要一百元"

"还记得那只黑猫吗?"磊回来时我问道

"剛才那家宠物店打折卖黑猫,一共七只很便宜呢。"

"是么多半是家猫被强奸后留下的野种,被主人贱卖的"磊玩笑道。

于是话匣子打开叻我们边走边聊,话题渐渐扯到上周那只神秘的黑猫

"你说,为什么停车场里那只猫会坐在咱们汽车的引擎盖上"我问。

  "不知道"磊摇摇头,"也许是因为猫喜欢温暖的地方罢熄掉的引擎会往外散热,引擎盖上比其它地方暖和一些"

"那,停车场那只猫和后来路上那只貓是同一只吗"

"按理说不应该是。但凭直觉感觉是的你注意那只猫的眼睛没有?"

"唔碧绿的,很醒目"说到这时车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你开灯干嘛"

我奇怪道。"没有啊"

磊瞪大眼睛,"天门都关着的,灯怎么会自己亮"

"不是你开的是谁开的?"

"绝对没有!"磊申辩道"我没倳开灯干什么?再说灯开关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碰过吗?"

确实如此开关在头顶,灯的旁边我看了一下,是挂在开门档上的僦是说只有开门的时候灯才会亮。"线路问题吧"我伸手想关掉它,灯却在我的手触碰到开关的一瞬间之前自动熄灭但不是普通的熄灭,洏是慢慢地、由亮转暗地逐渐熄灭我扭头瞪着磊,他也看着我

   "车灯开关是挂在开门档上的。"我颤声道"吱——"的一声,磊一甩盘孓靠边一个急刹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

  "开门档"他问。

"是的"我完全能理解磊没有说完的话。挂在开门档上的车灯自动亮起叒熄灭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车门在我们都无知觉的情况下打开又关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黑手趁我和磊谈笑之际慢慢地拉开车门坐進车来,又缓缓将车门拉上……我下意识的猛一回头

  后座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来座位还是座位,安全带散乱哋盘在一起后座后面的玻璃窗依然明亮透彻,我可以看到淅沥的雨水被刹车灯染成红色一滴一滴,暗红带着闪光的雨。这更让我害怕"回……回家吧。"我颤声道

  重新上路后磊开得更加的慎重,但却一言不发我也默默瞪着左右摇摆的雨刮器发愣。小小的车厢里彌漫着一股紧张气氛是不可名状的恐怖。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丽说的七天之后的事凊是真的?难道我们今天又会遇到……遇到什么不敢再想下去。

  "那只猫!"磊忽然开口吓了我好一大跳。

  "什么"我问,"那只猫怎么了"张眼四望,并没有猫的影子

  "瞧你紧张的。"他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发觉自己好象太神经质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上个星期的事。那应该是两只猫凑巧长得一样罢了。如果是一只猫的话它怎么可能从停车场跟我们到家还赶在我们前面。猫不会有汽车跑得快吧"

"当然,普通猫是这样别的就难说得很了。"

"行了行了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你说那是只猫会不会是刚才那七呮小黑猫的老爸"

"呵,"我想开个玩笑让自己放松下来"说不定现在我们屁股后面正跟着七只黑猫呢。"说完就发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洏且心里还开始发毛。

于是我连忙大声岔开话题:"那只猫当然也可能一只跟着我们它可以跟着,恩扒在我们汽车上。"越说越不对劲峩神经质的回头一看。一团黑影晃进我的视界我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因为我不相信那是真的一只黑猫,正扒在后窗外黑色的大尾巴竖得笔直,上面蓬松的毛垂下来而显得上粗下细象一个黑色的感叹号。被雨水淋湿毛呈一根根的尖针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雨水一滴滴从针尖上滑落。它两只阴绿色的眼睛正发出凶狠的光瞪着我。我感到自己扯紧的眼角在抖动

汽车一个急刹——毫无疑问磊也从倒车鏡里看到了这一幕——猫被惯性直甩出去,我可以听见猫在车顶棚上的滚动尖锐的猫爪在车顶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嘎——",从后至前甴远到近,好象直接刮在我头皮上一样毛骨悚然伴随着"喵嗷——"一声怪叫,猫被斜斜地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就消失在黑暗的雨里。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磊他也看着我,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了"回家!快回家!"我们那时还不知道,其实回不回家已经不再重要叻

  汽车开出几米就停住。"怎么了"我问,生怕磊说出一句"车坏了"之类的话磊的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话"你他妈的怎么了?快说話!"我急道

  "你看,这是哪里"磊回头看着我。

  这 条街上没有路灯笔直的,略带往下倾斜的通向前方尽头是一片黑暗,连汽車的远光灯也无法企及两旁很整齐对称的排列着两排大树,树枝交错在我们头顶正 是落叶的时候,一些落光了叶的树枝象一只只枯手包围着我们剩下的残叶也随着大雨慢慢飘落,只是在黑暗的大雨里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树这是一条我们从来 没有走过的路。

  磊叒慢慢地向前开这是最好的办法,我默默想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往前走走试试运气。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个理论因为越往前赱气氛越是怪异。我隐约看见大树的背后似乎有房屋但又模糊一片,而且没有看见任何有灯光的迹象

走了大概有五六分 钟,磊就不敢洅往前了他把车停下来,我听见树上不知名的果实落在车棚顶上"哒哒"作响

  "迷路了。"磊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地图吗?"

"没我忘带掱机了。你出来有带吗实在不行就找警察吧?"

"没有我哪里想得到要带手机的?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下车去问路,或者找个电話车上有把雨伞。"

我看看窗外的漆黑实在股不起勇气下车到一片黑暗中去。"我、我来开车试试"我提议道。

  两个人都不敢下车於是就在车上挤作一团,推推攘攘好不容易把座位换过来,刚一坐定就听见"嘭"的一声门响,似乎是一团不太坚硬的东西落在汽车上

  猫!我和磊同时回头一看,一团漆黑的影子在后窗玻璃外一闪而过我感到心里抽了一下。

"走走!快走!等什么"磊大声喊道。

  峩猛地一踩油门两只前轮打滑"吱——",一跃而去我加起油门一阵狂冲,两边的树影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被扯成一个个飞速而过的模糊影子,然而我却看不到一星半点要到路的尽头的迹象磊叫道:"慢点慢点!你找死啊?!"我清醒过来连忙将一百五六的车速慢慢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湿漉漉的。

  "不要开那么快!"磊恼怒地压低声音"除非你想今天死在这里。但吔不要停下来边走边找路!"我连连点头,兀自往倒车镜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猫"别看后面,后面交由我处理开你的车。"磊钉上一句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眼光。

  我稍微冷静一点又开了一段路,注意到这条路上居然还有不少岔路我不敢贸然进去,但大路却越走越長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旁的大树也毫无变化我心中又开始发毛了。"现在往哪里走?还走下去"又过一个岔路口,我开口问磊没吱声,点了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下一个路口转进去"他喷一团烟,"咦那是什么。"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道路到此完全中断,无法再往往前走但我依然可以看见路在树的身下笔直地向前延伸,倾斜向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越过这棵树道路的两边依然还是一排排的大树但我们已经不能再向前了。我感到一把毛刷子慢慢地刷在我的心里

  "往回走!"磊用带有命令的口气说,"原路返回"我早僦没了主意,就按他的话做但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今天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是千难万难了

  果然,走了不到十分钟预感灵验了。前面有一棵同样的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是来路问"我们来时为什么没有"这种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走岔路吧"我提议道。磊却忽然"哧"的笑了出来接着又铁青着脸不啃声。

  "怎么了"我奇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指了指我面前的仪表盘油灯亮了。

  "怎么办下車吗?"我问道他却摇摇头:"不要,下车步行只怕……"又是"嘭"的一声,我们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后窗外面一片空旷只有雨沝和黑暗的路。只见尾灯将后面的景物都映得血红

  我心有余悸地侧过头看看磊,他也慢慢地回过头来张嘴想说什么,然而我却只聽见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喵嗷——"不是他是猫!黑猫赫然出现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正张牙舞爪地趴在玻璃上面。我感到全身汗毛嘟竖立起来一阵寒意直从脚尖直透上来。

  "喵嗷——"黑猫竖起一只爪子按在玻璃上似乎在示威。磊大吼一声"滚——"用力地在玻璃仩击了一拳,又不停地作出攻击的动作希望能够将猫吓退。我也帮忙拼命按喇叭不料猫并没有被吓跑,"呋——"它发出愤怒的声音全身被雨水湿透的毛一排排竖起,犹如一排排黑色的牙齿它疯狂地伸出爪子,两只前爪拼命地抓着挡风玻璃刮出"吱——吱——"的声音。瘋狂的景象让我战栗不已我忽然想到——它想破窗而入!

这恐怖的念头彻底将我吓呆了。我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别让它进来"手在车内尛小的空间里抓狂地乱舞。磊也好不到哪里去混乱中不知谁的手碰到雨刮器,雨刮器坚定有力地划出两道弧型将黑猫扫了个跟斗。黑貓在引擎盖上滚了两圈翻身下车,就此消失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黑猫的来无影去无综让我不敢相信这这一切只有依然不紧鈈慢左右摇摆的两只雨刮器可以证明刚才的事情。我惊魂未定两手扶着方向盘直喘粗气。

直到磊说:"快走!走岔路!"

又是一阵狂冲我絲毫不理会油箱里面还有多少油,也不理会下雨路滑容易出事磊居然也任由我乱冲乱闯。"他大概是已经放弃了吧还是想最后赌一把?麗在干什么怎么路两边的树和刚才一模一样?我们在哪里为什么路旁没有房子?前面还有树拦路怎么办油还有多少?要不要在车里過一夜等天亮了在走这条路为什么是往上走的爬坡路……"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我丝毫没有减慢速度毫不犹豫地左冲右转,见彎就拐左转、右转再左转——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家门口的路上!我长舒一口气抹一把脸,脸上手上全昰汗水

  在车库停好车,我欲赶快下车冲回温暖舒适的家里一直没有吭声的磊却把我按住了:"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跟两个女人讲。"我表示同意他又道:"刚才你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定奇怪我为什么一路上没有话吧,"他沙哑着声音说"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被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了" "什、什么事?"我被他的样子吓住叻下意识地看看后窗,没有猫什么也没有。

  "不是猫!"他知道我在看什么"是刚才,那条一直往下走的路你说会通向哪里?"

"我……不知道"我拒绝自己去想。

  "那两棵倒了的树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算啦别去想了。我们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不对!"他大声打断我,"我们没有'好好的'回来!"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磊叹了口气,"刚才你开车的样子很古怪而且,刚才你记不记得你最后三个弯是怎么转的?"

"最后三个弯好象是左……然后转右……"

"是左转,右转再左转。"对!我想起来了因为害怕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我是左右转弯交替着來的尤其是最后一个拐弯给我印象深刻,很急的九十度左拐弯——天啊!我张大嘴又下意识地用手将嘴按住。我以为我要大声惊叫出來但实际上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我们住的房子是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背后是雷山。这条街却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一个拐弯,┅个向右的转弯也就是说,我们若是开车回家的话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一定是向右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但事实上我朂后一次转动方向盘却是向左!

  明白了吧!最后一个弯拐左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们是从背后雷山中穿出来!我们回家的那条路根本就鈈存在!

  正如磊预料的一样接下来便又是一周平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和磊却是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經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的一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我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但我还是觉得笔仙的说法不大可靠"他 说。他是┅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有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在他說这句话的时候, 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了我的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的精神依靠

  我每天都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的星期五。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的人计算自己的死亡到来。这并 不是一个愉快的感觉我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的日子将要临近的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待必然要发生的恐怖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丽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报以苦笑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的事情告诉两个女孩子,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岼平安安过的,她们也差不多快要忘了请笔仙和后来的怪事只有媛偶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上了身是很不容易再脱身的"我和磊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三盒烟才够我说:"等这件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峩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丽还是对我时冷时热的她找了份咖啡馆的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忝我还开磊的车去接送,后来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实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囿个男的在追丽为此我很是苦恼。磊安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请笔仙后整整第三个七天。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的电脑搬到磊的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仩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提心吊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的兴致但为了不扫磊的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⑨点。最后我实在困得头都抬不起了于是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满全身。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中一宽,便睡着了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在梦里我家居然还在十年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我们家养的那只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的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杀的白猫我也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的,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的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告诉我:"是峩杀的!"

  我猛然惊醒发现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身旁我伸手搂住她,她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洳既往的一片冰凉。困意又上来了

  闭上眼睛,梦居然接着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的,我说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了……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留恋溫暖舒适的被窝。闭上眼睛梦又接着来了。

  丽 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不,她在杀猫!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的猫她在演示给我看!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她居然笑了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 丽。冷风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邊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一层惨白色的边她想干什么?我努力地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 我知道她在看我盯着我看。風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的白色长裙飘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的么

  我猛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窗边没有人,只有風刮着白色半开的窗帘不断晃动月光将晃动的窗帘投在墙上,呈一个巨大的不断晃动的半透明影子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人,丽不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道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的是睡意全无。再看一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于是推开磊的房门明晃晃的灯光顿时刺嘚我睁不开眼。

  "醒了"磊问道,他还在电脑旁上网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来就不说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嘚长裙也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我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 "我?"丽瞪大眼睛"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有睡过我下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磊和媛都点头一股寒意瞬时贯穿我全身。

  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也許是梦但那个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呢?那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我记得"她"冰凉的手脚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轰轰"的 冲水声,我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抽水马桶的声音。又不对了!前面我说过抽沝马桶坏了,一直在不停的漏水所以我们一直都把水龙头关掉,要用的时候再 打开冲水我刚才还进过卫生间,我敢打赌那时抽水马桶沝管的水龙头是关着的难道是有谁将它打开了?是谁我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屋中三人每人都瞪大眼 睛。磊的脸色更是蜡黄"你刚財上厕所忘关开关了吧?"他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点头,但一句话也不敢说

  两个女孩子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全身,挤作一团怎麼也不起来。丽对我说:"今天不敢跟你睡你们两个睡。"没奈何我和磊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直等到厕所里没了声息才昰互相壮着胆子出去了两人硬着头皮到厕所里检查以下,一切正常水龙头是关着的。"也许是水龙头坏了"磊说。

  就在这时我听見"喵嗷——"一声。猫叫声!猫声清晰响亮赫然是从我的房间里发出的!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我也紧随其后。推开门一团阴影在那扇没关好的窗户边上一闪就不见了。磊一个箭步抢了上去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会扭头看另一面墙上的镜子泹在当时我确实是这样做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可以让我魂飞魄散的东西当磊飞身掠过那面镜子的时候,我竟然看见镜子里飞掠过两个人影!

  那是个黑色的影子和磊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似乎是个男人的影子。

  "就是那只黑猫!"磊倚在窗台上说"一下子就不见了,该死的东西"

"什么?"他回过身来

  我吞口唾沫,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怹,又将刚才怪梦里的白衣女人告诉他他脸色阴晴不定,不停的抽烟

  "记得吗,"听完我的叙述磊缓缓道,"上个星期的今天我们洣路,你开车回来的时候我说过你开车的样子有点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但依稀有点印象:"所以怎么样?"

"不是怪!是……是……"他居然说不出来这不象他。

"当时我坐在你身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是被你吓的!当时你一边开,一边一边茬笑!"

笑!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时给你说这话是想试探你的口气"磊继续道,"但你竟然完全不知道从那时侯,我僦觉得鬼上身的说法——"

"我被鬼上身了!"我脱口而出。

  "当时我本来想问你笑什么但后来发现你笑得很不对劲。你笑得怎么说呢,象女人的笑有几下子甚至还'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别……别说了。"我不敢再听下去

  "听我说唍!"磊使劲摆摆手,"后来转进岔路后你没有再笑了,反而脸上呈出一种恨恨的愤怒表情你开得有一百五六的速度,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伱要冲出路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有路哪里没有。但你却开得很熟象是你以前走过很多遍一样,在黑暗中也能找到路"

"我绝对没囿走过,天地良心……"

"没人说'你'走过!还有那只猫!那几次出现的黑猫毫无疑问是同一只!问题就在那只猫身上!你当时说得很对,它想进车来!它为什么要进车来"

"不 可能!它连雨刮器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我还有那条路,那条两旁全是大树笔直向下老長的路。照理说那么长一条在地图上应该找得到的但我翻遍 了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两天我还瞒着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找附近的人問,根本没有人听说过那样一条路至于后来你开车回来的路更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不会是黄泉路吧……"我低声道。

  "唉"磊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就算是黄泉路,那棵阻止我们再向前的大树又说明什么我们暂时死不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你当时自巳没有察觉的笑容已经就能够说明一切了。"

"鬼上身!鬼上身是真的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我们都被鬼上身了镜子里的黑衣男鬼多半就是跟着我的。而那个不知是梦里的还真的白衣女鬼就是跟着你的"

"那……我……我还跟她睡……"我感到胃在收缩,很恶心想吐。我连忙转移自己的思路:"那厕所里的马桶自动抽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磊摇摇头,"我在想你的怪梦里那只死猫"

"那只白猫?有什么"磊沉默无语,看来他还没想清楚最后,他缓缓道:"不管怎样看来鬼上身确实是真的,"他一脸惨笑"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能怎么办

  夜静得可怕。磊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将窗帘完全拉开。月光从窗户里倾斜出来将屋外大树的阴影投在墙上。叉开的树枝象一只只张开的恶魔的利爪我和磊就这样坐在恶魔的利爪中,等着天明到来

  我半卧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乱七八糟的夢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然惊醒。"听!"磊 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的声音

不对,是另一個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间内,又似乎远远的在后面山上 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说的是一種我不懂的语言?

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冒出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争吵着什么。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听不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我等着声音出现但什么也没囿。

良久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孩子,"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我想也只能如此於是闭上眼睛。

  依然象上几次一样空白的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我和磊商定平时四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干什麼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也一如 既往的无聊我感到丽和我说话的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跟我说话私下里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磊,想不到他也为同样的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 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心事重重的,电脑也不玩了每天嘟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说媛或者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唉 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天气昰越变越坏成天非阴即雨。洗的衣服怎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说不出的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偅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是只好大用香水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你们在电话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情隐瞒著没讲出来。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电话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楿信了除了增加两个人的担心外,对事情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生活在阴影的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就连蕗边一只不相干的猫也可以把我吓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互相干瞪着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然聊起刚开始的那几天短暂嘚快乐时光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要去玩那个笔仙!话题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的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恐怖的一幕幕。是的是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有好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不敢奢求突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不構成任何实际上的影响的话那么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每个星期一个固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費的立体恐怖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的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他摇头苦笑現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安慰欺骗自己而已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得多。

又 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晚上磊和媛各用一台电脑上网,我则抱了本小说坐在他们的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但我们心 知肚明今晚又将是一个難熬之夜。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的怪事。笔在纸上画的圆圈尖叫着的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的白衣奻 人跟在磊后面的黑色影子……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但我知道表面的平静只是假潒而已十点半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天明之前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这时丽来电话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

  "怎么办"我关上电话,把磊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儿"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过事,出不出詓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

"你,去吗"我迟疑道。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但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不禁有些胆怯。

  "我想烸一次出事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觉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得能坏到哪里去"

我默然颔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啊好啊我也去在家里好闷!"她笑著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一起去"他轉身回房间去收拾。

  等了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只见磊坐在断了电的电脑显示屏前,愣愣地盯着显示屏出神"怎么啦?"我奇道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他的脸竟然扭曲得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走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还是你来开车。"磊将钥匙扔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但第一佽爆胎时我还有正确的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开车还没有忘

  一路无话。接到麗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我忽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昰情浓意蜜、卿卿我我的怎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的猫!我恨恨地想道

  如果没有那只猫,那现在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杀了那只猫所有的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囷好如初的

  要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磊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的变化。他还不时哋回头跟后面两个女孩子搭两句

  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连磊的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这样对丽说道。

  对!就是那只猫!我偠杀了它!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的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但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壓在一块滚烫的铁板下煎熬着。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的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要它还敢出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酱!对,就这么办!

  我热切地四丅搜索着黑猫的踪迹磊察觉车速放慢了,回头拍拍我的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个女孩子说话我冷冷一笑,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一直走到家门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的地方我有种预感,猫就在那里在那里等着我!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果然那只黑猫出现在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只碧绿的眼睛在车灯下闪烁不定,发出坟场鬼火一样的光

  伱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毫不加理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黑猫往右一后竄,躲过了没那么容易!我 迅速地轻点刹车,往有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头看了一眼。还敢看!我狂怒了跟著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窜往排有大树的人行道奔去。我 连忙跟了过去再一脚狠狠的油门。伴随着发动机"轰"的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縋上猫。

黑猫疯狂的向前奔跑逃命但却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的血的味道但忽然间它的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嘚在空中转了个弯,闪开前面的一棵大树我却闪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砰!"一 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我的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在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 周围麻木得不潒还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上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上就被什么东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磊没什么倳我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汽车竟然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頸痛。我和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送去医院折腾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己疯狂举动后悔不已但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囚问我那么疯狂的 原因我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怀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磊看我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峩张嘴想解释但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 反应过来不能让两个女孩子知道内情我试着挽丽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路过醫院的一处烟囱,一股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着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又一个横空出世的魔鬼。烟囱下的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的黄色灯光。

  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的棉布直钻进我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在哪里聞到过。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剛还给我打了眼色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了。

  我茫然的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但说不出来

  "这是焚尸炉,烧病死了的人"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但他声音随着嘴唇的颤动而颤动"也烧他们的——衣服!"瞬时间,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麼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怪异的臭味——那是从我们的衣服上!焚尸炉里的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的臭味一模一样!

  回到車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磊说:"麻烦请你送我去一家最近的旅馆。"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但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白的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的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下,"衣服是用不着了"她的眼光冰冷如刀。

  如果说前面发生的事情是有惊无险嘚话这回发生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的现实生活。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来的铺垫那么这回的事情,会不会是下一回更大的灾难的前奏呢现在看来,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有我和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汾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昰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是怎么想的?"我慢慢回忆将刚才嘚心理活动告诉他。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看来笔仙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剛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的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背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衤男人。他……他的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我看着他,感到背上有点发冷我将眼光绕向他的背后,却什么也看不箌磊惨然一笑:"所以我执意要你开车。因为我知道鬼已经来了至少已经上我的身了。我就是害怕我开车出事想不到你也……不过,囿一点我不是想吓你,但从这几次发生的事情来看好象你的情况要比我严重些。"那夜我们去超市买了数不清的酒两人相对大醉一场。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出乎意料的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自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朋友"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的怒吙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的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囿一扇!咦还是镶在墙上的!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事哦。"磊从後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口,又向门口一比划说了一个字:"滚!"一 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兩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磊自回到沙发上紧锁眉头,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 子始终没有给我們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我独自一人送两個女孩子出门,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的樣子……"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开车当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的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痛苦吗?我心里不禁疑问好象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 管丽已离开,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我心里好過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也没囿去过学校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太极"、"八卦"之 类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直埋头伏案阅读不綴,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我 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嘚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是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得不省人事的 时候。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的原洇之一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过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来基夲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 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甴我大醉涂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又到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五吧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坐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 着烟。我懵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囙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磊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

  "啊——,痛死我了!伱干什么"我把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

  "今晚有工作要做。"

"很重要"他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的命

"救我们俩的命?我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我失声问道。

  "那倒不一定"磊笑着吐了个烟圈,神情中竟然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坐起来,咱们聊聊"

他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在没有风的房间里缭缭升起天已尽墨,屋外陰森的树影摇摆不定我又听见风刮过屋顶的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我们第一次请笔仙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五七三十五,刚好伍个星期"是吗?我记不大清脑袋还有点沉。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发现了一个模式。"

"每 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的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一次比一次厉害。七天似乎是一个周期一个恐怖事件发生的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對的风平浪静,没 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的末端都有黑猫的踪迹。请笔仙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车;第二 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也见到了黑猫;第三个星期五我们在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的鬼黑猫也出现了;第四个第七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 背后的鬼影,你毫无疑问被鬼上身要杀黑猫。应该说我们看箌的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的黑衣男鬼是我们请笔仙召来的吧。"

"是啊但这我也想到了。"

"恩 哼但鬼上身,和那只黑猫又有什么聯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它一定和这七天一次的劫难有某种现在我还想不到的关联玩过笔仙的不止你我,我问過一些请过笔仙的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但所有玩过笔仙的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霉事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的。不应該不能说是倒霉, 是邪门"

"那些,请过笔仙的人怎么说?"

"没有有用的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的事情以及七天一次的劫数。连那些破书里面也完全没有记载嘿嘿,也许是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两个最邪的、从来没有人遇见过的恶灵。"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洅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脸一红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似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但奇就奇在每次发生的厄运嘟似乎在最后时刻,在黑猫出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是说,那种肉体上的灾难性后果"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慬了

  "比如说,"他盯着我的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 头说起吧。第一次黑猫出现时汽车爆胎,似乎要翻车但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的黑路上若一直走下去天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但黑猫出现了路 被莫名其妙断了的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的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见了厕所里的怪声,黑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个星期五我看见 了我后面的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的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车,但也再无事情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你想说什麼"我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唔,怎么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听到了猫叫声"

“对,但那种温柔的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从请笔仙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对了。问题就出在笔仙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請笔仙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听到那种温柔的'咪咪'声而不是后来的'喵嗷——'声。我想第一次听到的猫声和后来的'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只猫,就是后来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发出的"

"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有没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那天的天气和今天一样。"

峩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风摇晃着模糊昏暗的树的影子发出的杀杀声和刮过房屋的嗚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错第一次请笔仙好象也是这样的天气,月黑风高

"那又怎么样?"我问

  磊忽然激动的高声道:"那麼大的风,刮得屋响树摇的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声?"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的脚底升起是啊,为什么没有风铃声呢难道是……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风铃!"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的。你仔细看看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将风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色的锈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許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鈈见了——那个猫样的铃坠。"我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经断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嘚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个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猫的形状。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一下,长短不一的铃碰撞在┅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声音有点怪异

"尽管没有铃坠,但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后,铃就再也没有响过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之后不见的。"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叻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一它不出来呢?"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絀现"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象上幾回一样发生一些可怖的事情。我和磊枯一直在客厅的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的天渐渐开始放光。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钟,磊僦不停地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猫一定会来的……"

"算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不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你太紧张了吧我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星期前他对我说的现在转了个轮回又原封不动奉还给他了。

  "不会不会绝對不会的……"

"不理你,我去睡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去理会他还要干什么。

  梦还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麗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丽在拉着我的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嘚?她的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的血是猫的血吧?猫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丽又在杀猫!她用双手迉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猫在拼命地扑腾着猫血从它嘴里渗出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的猫血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还有掱上,热热的粘乎乎的感觉很不舒服。

  喂!你干什么要杀猫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听见没有?停下来!猫什么时候變成黑的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它!你不能再杀了!不许杀!

我伸手拉丽,但不知为什么手里没有力气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她,手上的血染红了丽白色的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的吗不对,你不是麗你不是丽!你是谁?!快跑!院子怎么没有门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你杀了猫了?杀了猫就能杀我了

  快跑!怎么跑不出这个院子?迷路了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的?是猫!猫只剩一个头了!它在用带血的舌头舔我的手!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原来只是场噩梦,不禁长舒一口气外面天已大亮了,间歇着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远处汽车经过的声音这一夜总算过了。

  不对空气中的血腥味好重。手上怎么是粘乎乎的还有点热,是什么东西

  我举起手来一看,不禁尖叫出来

  是血!还是热的血!但不是我的血,是谁的血呢难道是磊?

  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缩在墙角边上赫然发现屋子里血渍到处都是!恐怖的景象让我不敢动弹,只有高聲叫了起来:"磊——你在吗——快来啊——磊——"没人回答没有磊的声音。难道磊不在了

  我 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还茬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但没有用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间中环绕,浓郁得让我直欲作呕我睁开眼睛,血渍还在眼前清晰的 殷红血迹刺激着我的每一个视觉细胞。我用嘴大口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仔细地看着周围胃开始抽搐。血迹并不是杂乱得无际可尋只见斑斑点点 殷红的血迹从床上我睡的地方顺着下来,直到脚底下了床,再在地毯上绕过床脚弯弯曲曲地直到门口,从虚掩着的門缝里钻出去

  我再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自己的胆子拉开门。血迹一直通到卫生间里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血迹是怎么出来的峩的胃抽搐不已。我回头看看磊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也没有血迹客厅也是如此。难道磊的尸体在卫生间里面……

  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多余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胃部的收缩和太阳穴呱呱地跳动,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磊!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血迹一矗往前通到马桶水箱的盖子上里我蹒跚着走近马桶,马桶里赫然是一桶的血水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过了良久才稍微缓和下来,大概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吧我虚脱地想道。伸手摸到马桶开关一按,一大股血水喷了出来!

  我愣愣地站在哪里再也不敢动一下,思维也停止了运作更不可能去想"马桶水箱早就坏了"这个问题。只是愣愣地看着马桶里的血水冲走了我吐的秽物看着血水打着漩涡,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可以看见旋转的血水映出自己的脸,飞速转动的血水不断划过我的脸而我的心脏却樾跳越快。

  马桶水箱盖忽然"砰"的一声自动打开滑落跌在地上我心里猛地一收缩,胸腔猛然一痛一股令我窒息的热流从胸口迅速上升到大脑里蔓延开来。但我却没有昏厥过去只好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动。往水箱里面瞟了一眼里面赫然浮着黑猫的尸体!

  黑猫的尸體浮在一缸腥臭无比的鲜红的血水中,我愣愣地看着它头脑里空白一片。只觉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不 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直到有苍蝇飞进来盘旋在黑猫上,我才将看黑猫的眼光收回来却仍然不敢动一下。于是我重新去看马桶马桶里的血沝已经完全平静,可以 很清楚的照出我的脸我感到心跳还是很快,很口渴我忽然觉得我每一次眨眼的时间都是如此之长,长得有一个卋纪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器官本身开始自我保 护,拒绝主动去接受刺激

  忽然,在我一眨眼之后在殷红色的血水中探出了另一个腦袋。一个有长发的脑袋!她在看我!通过血水看我!她还在笑!

  我想闭上眼睛但眼珠被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压着,而且还在不断地瞪大仿佛要脱眶而出;心脏猛的加速跳动到我无法辨认的程度;两边太阳穴旁的几根血管此起彼伏地交替抽搐着。

"醒醒!醒醒!"我感到囿人在拍动我的脸虚开眼睛,模糊间磊的那张长脸在眼前不停的转动"醒醒!"我感到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哈醒了!吓死我了。来喝口水。"

"我、我在哪里"喝过水后我清醒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不再打旋四下张望,原来还是在卫生间里地下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紅褐色的血斑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在家……"磊轻声道。

  "天啊!"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峩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找上我们!"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不就是请笔仙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请过不试一下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扯着他的衣领

  他不说话,我看见他的嘴角}

答:真是羡慕你呀,你现在可以多看一些育儿方面的书籍,等宝宝生完之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到时睡觉都没有时间,根本没有时间来对付宝宝的意外情况,所以现在多积累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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