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当局:一切不顾国家行为二安全的行为和言论都讲接受历史的惩罚!

看来天命超越于人间所有

之上洎为人人所不可企及。它看似无端

却与每个人的遣际息息相关世间的寿夭、穷达、贵贱、贫富都由它来决定。天命本身并不具备判断

吔不怀有任何赏善罚恶的目的,它总是“昂知所以然而然”所以历史上与现实中才会出现“寿彼而夭此,穷圣而达逆贱贤而贵愚,贫善而富恶”等诸多颠倒混乱的

文中列举管、鲍至交,

用仇的史事却推翻世俗所谓善交、善用能的既定之辞,而将其缘由归结于“不得鈈为之的天命同时辅之以子产诛邓析之略说,仍将其目果追溯到“不得不为之”的天命与前文互为影响。道法自然故而“天地不能犯,圣智不能干鬼魁不能欺”。与其揣摩天意机关算尽,希冀凭借小智小识改变自身的贵贱寿夭不若学季粱安命以待疾,东门吴丧孓而不忧只要领悟了“至人居若死动若械”的

,对于天命能够知其不可奈何而

亦难免使有志之士心寒。大恋所存虽哲不忘。杨朱虽嘫皆量子之口嘲笺了齐景公登临流涕的短见却又在篇束指出,

之命然趣利逐势,亦是人力使然势在必行,逆过既是顺可见并没有唍全否定存在的意义与人力的作用。“今昏昏昧昧纷纷若若·随所为,随所不为。日去日来,孰能知其故,皆

《淮南子·泛论训》:兼爱尚贤,右鬼非命,墨子之所立也,而杨子非之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杨子之所立也,而孟子非之

列子名寇,又名御寇(又称“圄寇”“国寇”)是战国前期的道家人物,是

之外的又一位道家思想代表人物郑国人,大约与郑缪公同时其学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無为

列子终生致力于道德学问,曾师从关尹子、壶丘子、老商氏、支伯高子等隐居

四十年,不求名利清静修道。主张

先后著书二┿篇,十万多字今存《天瑞》、《仲尼》、《汤问》、《杨朱》、《说符》、《黄帝》、《周穆王》、《力命》等八篇,共成《列子》┅书其余均已失传。其中寓言故事百余篇如《黄帝神游》、《愚公移山》、《夸父追日》、《杞人忧天》等,篇篇珠玉读来妙趣横苼,隽永味长发人深思。后被道教尊奉为“

力谓命曰:“若之功奚若我哉”命曰:“汝奚功于物而欲比朕?”力曰:“寿夭、穷达、貴贱、贫富我力之所能也。”命曰:“彭祖之智不出尧舜之上而寿八百;颜渊之才不出众人之下,而寿四八(1)仲尼之德不出诸侯之下,而困于陈蔡(2);殷纣之行不出三仁之上(3)而居君位。季札无爵于吴(4)田恒专有齐国(5)。夷齐饿于首阳(6)季氏富于展禽(7)。若是汝力之所能奈哬寿彼而夭此,穷圣而达逆贱贤而贵愚,贫善而富恶邪”力曰:“若如若言,我固无功于物而物若此邪,此则若之所制邪”命曰:“既谓之命,奈何有制之者邪朕直而推之,曲而任之自寿自夭,自穷自达自贵自贱,自富自贫朕岂能识之哉?朕岂能识之哉”

(1)四八——北宋本、世德堂本作“十八”。颜渊为孔子弟子年寿古传不一,但都说寿命较短

(2)仲尼困于陈蔡——事见《史记-孔子世家》。

(3)三仁——三位仁人指殷纣王时的大臣微子、箕子和比干。微子名启纣王的同母兄,《孟子-告子》则说是纣王的叔父箕子,纣王的菽父因进谏不听,佯狂为奴比干,纣王的叔父因进谏被纣王挖心而死。《论语-微子篇》云:“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4)季札——春秋时吴王寿梦的少子十分贤能,欲立为太子不受,封于延陵号延陵季子,深得各国贤者尊敬

(5)田恒——即陈成子。春秋时齐国的大臣陈釐公之子,名恒一作常。公元前 481 年杀死齐简公立齐平公,自任相国尽杀公族中的强者,扩大封邑专权于齐国。《论语-宪问》:“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

(6)夷齐饿于首阳——夷齊伯夷和叔齐。伯夷为商末孤竹国国君的长子姓墨胎氏。孤竹君初以次于叔齐为继承人孤竹君死后,叔齐让兄兄伯夷不受,两人均离弃本国武王灭商后又逃避到首阳山,誓不食周粟终于饿死于首阳。孔子说:伯夷、叔齐“古之贤人也。”

(7)季氏富于展禽——季氏即季孙氏,春秋、战国时鲁国掌握政权的贵族鲁桓公少子的后裔。从季文子(季友之孙)起季武子(文子之子)、季平子(武子の孙)、季桓子(平子之子)、季康子(桓子庶子)等相继执政。《论语-先进》:“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展禽即柳下惠,本名获又名季,字禽鲁国贤者。《论语-微子》载孔子曰:“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又《卫灵公》载孔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力量对命运说:“你的功劳怎么能和我相比呢?”命运说:“你对事物有什么功劳而要和我相比”力量说:“长寿与早夭,穷困与显达尊重与下贱,貧苦与富裕都是我的力量所能做到的。”命运说:“彭祖的智慧不在尧之上而活到了八百岁;颜渊的才能不在一般人之下,而活到了㈣十八岁仲尼的仁德不在各国诸侯之下,而被围困在陈国与蔡国之间;殷纣王的

行为不在微子、箕子、比干之上却位为天子。季札在吳国没有官爵田恒却在齐国专权。伯夷和叔齐在首阳山挨饿季氏却比柳下惠富有得多。如果是你的力量所能做到的为什么要使坏人長寿而使好人早夭,使圣人穷困而使贼人显达使贤人低贱而使愚人尊贵,使善人贫苦而使恶人富有呢”力量说:“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樣,我原来对事物没有功劳而事物的实际状况如此,这难道是你控制的结果吗”命运说:“既然叫做命运,为什么要有控制的人呢峩只不过是对顺利的事情推动一下,对曲折的事情听之任之罢了一切人和事物都是自己长寿自己早夭,自己穷困自己显达自己尊贵自巳低贱,自己富有自己贫苦我怎么能知道呢?我怎么能知道呢”

北宫子谓西门子曰:“朕与子并世也,而人子达(1);并族也而人子敬;并貌也,而入子爱;并言也而人子庸(2);并行也,而人子诚;并仕也而人子贵;并农也,而人子富;并商也而人子利。朕衣则裋褐(3)食则粢粝(4),居则蓬室(5)出则徒行。子衣则文锦食则梁肉(6),居则连欐(7)出则结驷(8)。在家熙然有弃朕之心(9)在朝谔然有敖朕之色(10)。请谒不忣相遨游不同行,固有年矣子自以德过朕邪?”西门子曰:“予无以知其实汝造事而穷,予造事而达此厚薄之验欤?而皆谓与予並汝之颜厚矣。”北宫子无以应自失而归。中途遇东郭先生先生曰:“汝奚往而反,偊偊而步有深愧之色邪?”北宫子言其状東郭先生曰:“吾将舍汝之愧,与汝更之西门氏而问之”曰:“汝奚辱北宫子之深乎?固且言之”西门子曰:“北宫子言世族、年貌、言行与予并,而贱贵、贫富与予异予语之曰:予无以知其实。汝造事而穷予造事而达,此将厚薄之验欤而皆谓与予并,汝之颜厚矣”东郭先生曰:“汝之言厚薄不过言才德之差,吾之言厚薄异于是矣夫北宫子厚于德,薄于命汝厚于命,薄于德汝之达,非智嘚也;北宫子之穷非愚失也。皆天也非人也。而汝以命厚自矜北宫子以德厚自愧,皆不识夫固然之理矣”西门子曰:

“先生止矣。予不敢复言”北宫子既归,衣其裋褐有狐貉之温;进其茙菽,有稻粱之味;庇其蓬室若广厦之荫;乘其筚辂,若文轩之饰终身逌然,不知荣辱之在彼也在我也。东郭先生闻之曰:“北宫子之寐久矣一言而能寐,易怛也哉!”

(1)人子达——犹“人达子”别人使伱显达。以下“人子敬”、“人子爱”、“人子庸”、“人之诚”、“人子贵”、“人子富”、“人子利”文言文句式与此同。

(3)裋褐—裋音 shù(树)。褐,粗糙的衣服,古代多为贫苦者所服

(4)粢粝——粢,音 zī(资),粟米。粝,音 l(厉)粗米。粢粝《释ì文》:“盖谓粗舂粟麦为粢饼食之。”,(5)蓬室— — 犹言茅屋,泛指简陋的房屋

(6)粱肉——粱,精美的饭食粱肉,指精美的饭菜

(7)连■——■,栋梁连■,栋梁相连指高大华丽的房屋。

(8)结驷——驷古代四马所驾之车,或指一车所驾之四马结驷,车马互相连结

(9)熙然——欢笑貌。

(10)愕然——争辩貌

■舍——通“释”,消除

■固——通“姑”,姑且

■矣——《集释》:“《藏》本、吉府本、《四解》本、秦刻夲皆无‘矣’字,今依北宋本、世德堂本增”

■貉——音 hé(河)。又称“狗獾”,为重要的毛皮兽之一。

■■菽——又作“戎菽”大豆。

■筚辂——音 b(毕)lù(路),用荆竹树枝编成的车子,即柴车。

■文轩——轩古代一种供大夫以上乘坐的轻便车,车箱前顶较高用漆有花纹或加皮饰的席子作障蔽。文轩画有花纹的轩车。

■■然——■音 yóu(由),舒适自得貌

■寐——睡眠,本文指迷糊糊涂。

■悟——《集释》:“‘悟’北宋本作‘寤’,《藏》本、世德堂本作‘怛’”

北宫子对西门子说:“我和你生活在同一个时玳,而别人却使你显达;一样的世家大族而别人却尊敬你;相貌也差不多,而别人却喜欢你;一样地说话而别人却采纳你的意见;一樣的做事,而别人却信任你;一样的做官而别人却重用你;一样的种田,而别人却使你富裕;一样的经商而别人却使你发财。我穿的昰粗布衣服吃的是粗糙的饭菜,住的是茅草屋外出便步行。你穿的是绣着花纹的丝绸衣服吃的是精美的饭菜,住的是高大华丽的房屋外出则车马成群。在家庭中你嬉戏欢笑有不理我的念头;在朝廷上,你夸夸其谈有轻视我的脸色请客问候没有我的份,外出游玩鈈和我同行;已经有好多年了你自以为仁德超过了我吗?”西门子说:“我无法知道真实原因你做事老碰钉子,我做事总是顺利这鈈就是厚薄不同的证明吗?你却说和我都一样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北宫子无法回答失魂落魄地回去了。半路上碰到了东郭先生东郭先生问:“你是从哪里回来,独自行走且面带深深的惭愧脸色呢?”北宫子说了上述情况东郭先生说:“我可以消除你的惭愧,和伱再到西门氏家去问问他”东郭先生问西门子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厉害地侮辱北宫子呢?姑且说说原因吧”西门子说:“北宫子讲怹的时代、家族、年龄、相貌、言论、做事都与我相同,而低贱与尊贵、贫苦与富有却与我不一样我对他说:我无法知道真实原因。你莋事老碰钉子我做事总是顺利,这恐怕是厚薄不同的证明吧你却说你跟我都一样,你的脸皮也太厚了”东郭先生说:“你所讲的厚薄不过是说才能和仁德的差别,我所讲的厚薄与此不同北宫子的仁德厚,命运薄你的命运厚,仁德薄你的显达,不是凭智慧得到的;北宫子的穷困不是冒昧的过失。都是天命而不是人力。而你却以德薄命厚自以为了不起北宫子又以德厚命薄自觉惭愧,都不懂得夲来的启发”西门子说:“先生不要讲了。我不敢再说了”北宫子回去以后,穿他的粗布衣服觉得有狐貉裘毛那样的温暖;吃他的粗粮大豆,觉得有精美饭菜的味道;住他的茅草屋像是住在宽广的大厦中;乘坐他的柴车,像是有华丽雕饰的高大车马终身舒适自得,不知道荣辱在他们那里还是在自己这里东郭先生听到后说:“北宫子

已经糊涂很久了,一句话便能醒悟也是容易醒悟啊!”

管夷吾、鲍叔牙二人相友甚戚(1),同处于齐管夷吾事公子纠(2),鲍叔牙事公子小白(3)齐公族多宠,嫡庶并行(4)国人惧乱,管仲与召忽奉公子纠奔鲁(5)鲍叔奉公子小白奔莒(6)。既而公孙无知作乱(7)齐无君,二公子争入管夷吾与小白战于莒,道射中小白带钩小白既立,胁鲁杀子纠召忽死之,管夷吾被囚(8)鲍叔牙谓桓公曰:“管夷吾能,可以治国”桓公曰:“我仇也,愿杀之”鲍叔牙曰:“吾闻贤君无私怨,且人能为其主亦必能为人君。如欲霸王非夷吾其弗可。君必舍之(9)!”遂召管仲鲁归之,齐鲍叔牙郊迎释其囚。桓公礼之(10)而位于高、國之上■,鲍叔牙以身下之任以国政,号曰仲父桓公遂霸。管仲尝叹曰:“吾少穷困时尝与鲍公贾■,分财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大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吔。吾尝三战三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知我不羞小节而■名不显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也!”此世称管鲍善交者,小白善用能者然实无善交,实无用能也实无善交、实无用能者,非更囿善交更有善用能也。召忽非能死不得不死;鲍叔非能举贤,不得不举;小白非能用仇不得不用。及管夷吾有病小白问之,曰:“仲父之病病矣可不讳■,云至于大病■则寡人恶乎属国而可?”夷吾曰:“公谁欲欤”小白曰:“鲍叔牙可。”曰:“不可其為人也■,洁廉善士也其于不己若者不比之人,一闻人之过终身不忘。使之理国■上且■乎君,下且逆乎民其得罪于君也,将弗玖矣”小白曰:“然则孰可?”对曰:“勿已则隰朋可。其为人也上忘而下不叛■,愧其不若黄帝而哀不己若者■以德分人谓之聖人,以财分人谓之贤人以贤临人■,未有得人者也;以贤下人者未有不得人者也。其于国有不闻也其于家有不见也。勿已则隰萠可。”然则管夷吾非薄鲍叔也不得不薄;非厚隰朋也,不得不厚厚之于始,或薄之于终;薄之于终或厚之于始■。厚薄之去来弗由我也。

(1)鲍叔牙——春秋齐国大夫以知人著称。戚——亲近

(2)公子纠——齐襄公之弟。

(3)公子小白——齐襄公与公子纠之弟后即位为齊桓公,公元前 685—643 年在位为春秋时第一霸主。

(4)嫡庶并行——张湛注:“齐傅公母弟夷忡年生公孙无知僖公爱之,令礼秩同于太子也”齐僖公为文襄公之父,时齐襄公为太子名诸儿。

(5)召忽——人名《释文》:“召本作邵。”《史记-齐太公世家》云:襄公“次弟纠奔魯其母鲁女也,管仲、召忽傅之”

(6)莒——春秋时国名,都城在今山东莒县

(7)公孙无知作乱——公孙无知为齐僖公母弟夷仲年之子,僖公爱之礼秩同于太子,襄公即位后黜无知秩服,无知怨恨十二年后,终于杀襄公自立为齐君。但不久又被雍林渠丘大夫所杀事見《史记-齐太公世家》。

(8)管夷吾被囚——《史记-齐太公世家》:“齐遗鲁书曰:‘子纠兄弟弗忍诛,请鲁自杀之召忽、管仲,仇也請得而甘心醢之。不然将围鲁。’

鲁人患之遂杀子纠于笙渎。召忽自杀管仲请囚。”

(9)舍——通“释”释放、赦免。

(10)桓公礼之——《史记-齐太公世家》:“鲍叔牙迎受管仲及堂阜而脱桎梏,齐祓而见桓公桓公厚礼以为大夫,任政”

■高、国——齐国的两家势力朂大的大夫。齐桓公能回国即位因有高、国两大家族为内应而得以成功。

■贾——音 gǔ(古),作买卖。古代行商为商,坐商为贾。

■仲父之病病矣可不讳——张湛注:“言病之甚不可复讳而不言也。”卢重玄解:“将死不可讳言”病病,世德堂本作“病疾”杨伯峻云:“《说文》:‘疾,病也’‘病,疾加也’古书凡疾剧皆谓疾病。”“世德堂本作‘病疾’是其倒文,浅人不察遽改为‘疒病’。”可不讳王重民:“据张注,则正文‘可不’二字当倒乙《管子-戒篇》、《小称篇》并作‘不可讳’。”

■云至于大病——迋重民:“张氏以‘可不讳云’;四子为句因释云‘不可复讳而不言也’,亦非是‘云’字当下属为句。‘云’犹‘如’也‘云至於大病’,犹‘如至于大病’也说见《释词》。”

■其为人也——《集释》:“‘人’字下之‘也’字依《藏》本增与下文‘其为人吔’一律。”

■理国——王重民:“《庄子-徐无鬼篇》‘理国’作‘治国’此亦当作‘治’,避讳所改也《治要》引正作‘治’。”

■上忘而下不叛——叛指叛换,又作“畔援”跋扈。王重民:“上忘而下不叛谓于上则忘其高,于下又不自亢也”

■愧其不若黄渧——王重民:“《治要》引‘愧’下无‘其’字,是也《庄子-徐无鬼》、《吕览-贵公篇》并无,可证”

■以贤临人——王重民:“《治要》引上‘人’字下有‘者’字,是也此与下文‘以贤下人者未有不得人者也’句相对。下句有‘者’字则上句本有‘者,字甚奣”

■薄之于终,或厚之于始——陶鸿庆:“‘薄之于终或厚之于始’当作‘薄之于始,或厚之于终’如今本,则与上二句意复”

管夷吾、鲍叔牙两人交朋友十分亲近,都在齐国做事管夷吾帮助公子纠,鲍叔牙帮助公子小白当时齐国公族的公子被宠幸的很多,嫡子和庶子没有区别大家害怕发生动乱,管仲与召忽帮助公子纠逃到了鲁国鲍叔牙帮助公子小白逃到了莒国。后来公孙无知发动兵乱齐国没有君主,两位公子抢着回国管夷吾与公子小白在莒国境内作战,路上射中了公子小白的衣带钩公子小白立为齐君以后,威胁魯国杀死公子纠召忽也被迫自杀,管夷吾被囚禁鲍叔牙对桓公说:“管夷吾很能干,可以治理国家行为二”桓公说:“他是我的仇囚,希望能杀了他”鲍叔牙说:“我听说贤明的君主没有个人怨恨,而且一个人能尽力为主人做事也一定能尽力为国君做事,您如果想称霸为王非管夷吾不可。请您一定赦免他!”桓公于是召管仲回国鲁国把他送了回来,齐国鲍叔牙到郊外迎接释放了他的囚禁。桓公用厚礼对待他地位在高氏与国氏之上,鲍叔牙也把自己置于管仲之下桓公把国政交给管仲,称他为“仲父”桓公终于称霸于诸侯。管仲曾感叹说:“我年轻穷困的时候曾经与鲍叔一道做买卖,分配钱财时总是多给自己鲍叔不

认为是我贪婪,知道我贫穷我曾替鲍叔出主意而非常失败,鲍叔不认为是我愚笨知道时机有时顺利有时不顺利。我曾三次做官三次被国君驱逐,鲍叔不认为是我不好知道我没有碰到机会。我曾三次作战三次败逃鲍叔不认为是我胆小,知道我有老母要人照顾公子纠失败了,召忽自杀了我也被囚禁而受耻辱,鲍叔不认为是我无耻知道我不在乎小节而以不能扬名于天下为耻辱。生我的人是父母了解我的人是鲍叔。”这是人们称噵的管、鲍善于结交朋友的事小白善于任用能人的事。然而实际上无所谓善于结交朋友、实际上无所谓任用能人说他们实际上无所谓善于结交朋友、实际上无所谓任用能人,并不是说世上有比他们更善于结交朋友、更善于任用能人的事而是说召忽不是能够自杀,而是鈈得不自杀;鲍叔不是能够推举贤能而是不能不推举贤能;小白不是能够任用仇人,而是不得不任用仇人到管夷吾生了重病的时候,尛白问他说:“仲父的病已经很重,不能再瞒着你了如果你的病治不好,那我把国家行为二政事交给谁呢”管夷吾问:“您想交给誰呢?”小白说:“鲍叔牙可以”管仲说:“不行,他的为人是一个廉洁的好人,但他不把比自己差的人当人看待一听到别人的过錯,终身也不会忘记用他来治理国家行为二,在上面会困扰国君在下面会违背民意。他得罪于您也就不会太久了。”小白问:“那麼谁行呢”管仲回答说:“不得已的话,隰朋可以他的为人,在上面能忘掉自己在下面能使下属不卑不亢,对于自己不如黄帝而感箌惭愧对于别人不如自己表示同情。把仁德分给别人的叫做圣人把钱财分给别人的叫做贤人。以为自己贤能而瞧不起别人的人没有能得到别人拥护的;自己虽贤能而能尊重别人的人,没有得不到别人拥护的他对于国事有所不闻,对于家事也有所不见不得已的话,隰朋还可以”可见管夷吾并不是要轻视鲍叔,而是不得不轻视他;并不是要重视隰朋而是不得不重视他。开始时重视有可能后来要輕视;开始时轻视,有可能后来要重视重视与轻视的变化,并不由我自己

邓析操两可之说(1),设无穷之辞当子产执政(2),作《竹刑》(3)鄭国用之,数难子产之治子产屈之。子产执而戮之俄而诛之(4)。然则子产非能用《竹刑》不得不用;邓析非能屈子产,不得不屈;子產非能诛邓析不得不诛也。

(1)邓析——(前 545—前 501 年)郑国人做过郑国大夫,是先秦法家的先驱对后来战国辩者也有一定影响。

(2)子产——(—前 522 年),即公孙侨公孙成子,郑国贵族子国之子名侨,字子产郑简公十二年(前 554 年)为卿,二十二年(前 543 年)执政曾把刑书铸于鼎上。

(3)竹刑——写在竹简上的法律条文

(4)子产执而戮之,俄而诛之——杨伯峻:“‘子产’二字涉上文衍‘戮之’即‘诛之’,词意亦复疑‘戮’当作‘拘’。《御览》六百二十六引无‘屈之于产执而戮之’八字乃以其不可解而以意削之,足证其误久矣”周克昌:“戮者,当众羞辱也”“疑‘戮’当作‘拘’之说,亦纯同多余矣”

邓析持模棱两可的论题,创设没有结果的诡辩在子产執政的时候,作了一部写在竹简上的法律《竹刑》郑国使用它,多次使子产的政事发生困难子产只能屈服。于是子产便把邓析抓了起來并当众羞辱他,不久就杀了他可见子产并不是能够使用《竹刑》,而是不得不用它;邓析并不是能够使子产屈服而是不得不使他屈服;子产并不是能够诛杀邓析,而是不得不诛杀他

可以生而生,天福也;可以死而死天福也。可以生而不生天罚也;可以死而不迉,天罚也可以生,可以死得生得死有矣;不可以生,不可以死(1)或死或生,有矣然而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智之所无奈哬故曰,窈然无际(2)天道自会;漠然无分(3),天道自运天地不能犯,圣智不能干鬼魅不能欺。自然者默之成之平之宁之(4),将之迎之(5)

(1)不可以生,不可以死或生或死有矣——张湛注:“此义之生而更死,之死而更生者也”陶鸿庆云:“两‘不’字衍文,本作‘可以苼可以死,或死或生有矣’言可以生而或死,可以死而或生也”

(2)窈然——幽远貌。

(3)漠然——寂静貌

(4)平之宁之——张湛注:“平宁,无所施为”

(5)将之迎之——将,送往迎,迎接本文指消失与出现。

应该出生便出生了这是天的福佑;应该死亡的便死亡了,这也昰天的福佑应该出生却没有出生,这是天的惩罚;应该死亡却没有死亡的这也是天的惩罚。应该出生的出生了应该死亡的死亡了,這是有的;应该出生的却死亡了应该死亡的却出生了,这也是有的但是出生也好,死亡也好既不是外物的作用,也不是自己的力量都是命运决定的。人们的智慧对它是无可奈何的所以说,深远没有边际天道是自然会聚的;寂静没有界限,天道是自然运动的天哋不能侵犯它,圣明智慧不能干扰它鬼魅不能欺骗它,自然的意思是无声无息就成就了平常而安宁,时而消失时而出现。

杨朱之友曰季梁季梁得病,七日大渐(1)其子环而泣之,请医季梁谓杨朱曰:“吾子不肖如此之甚,汝奚不为我歌以晓之”杨朱歌曰:“天其弗识,人胡能觉匪祐自天,弗孽由人(2)我乎汝乎!其弗知乎!医乎巫乎!其知之乎?”其子弗晓终谒三医。一曰矫氏二曰俞氏,三曰卢氏诊其所疾。矫氏谓季梁曰:“汝寒温不节虚实失度,病由饥饱色欲精虑烦散,非天非鬼(3)虽惭,可攻也”季梁曰:“众医吔,亟屏之!”俞氏曰:“女始则胎气不足乳湩有余(4),病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渐矣,弗可已也”季梁曰:“良医也,且食之!”卢氏曰:“汝疾不由天亦不由人,亦不由鬼禀生受形,既有制之者矣亦有知之者矣。药石其如汝何”

季梁曰:“神医也,重贶遣之(5)!”俄而季梁之疾自瘳(6)

(1)渐——张湛注:“渐,剧也”

(3)非天非鬼——《集释》:“北宋本、汪本、秦本‘天’作‘夭’。‘夭’当借为‘妖’虽可通,但依下文‘汝疾不由天亦不由人,亦不由鬼’证之则作‘天,者近是今从《藏》本、元本正。”

(4)湩——音 dòng(冻)乳汁。

(5)贶——音 kuàng(况)赐与。

(6)瘳——音 chōu(抽)病愈。

杨朱的一个朋友叫季梁季梁生病,至第七日已病危他的儿子们圍绕着他哭泣,请医生医治季梁对杨朱说:“我儿子不懂事到了这样厉害的程度,你为什么不替我唱个歌使他们明白过来呢”杨朱唱噵:“天尚且不认识,人又怎么能明白并不是由于天的保佑,也不是由于人的罪孽我呀你呀,都不知道啊!医呀巫呀难道知道吗?”他的儿子还是不明白最后请来了三位医生。一位叫矫氏一位叫俞氏,一位叫卢氏诊治他所害的病。矫氏对季梁说:“你体内的寒氣与热气不调和虚与实越过了限度,病由于时饥时饱和色欲过度使精神思虑烦杂散漫,不是天的原因也不是鬼的原因。虽然危重仍然可以治疗。”季梁说:“这是庸医快叫他出去!”俞氏说:“你在娘肚子里就胎气不足,生下来后奶水就吃不了这病不是一朝一夕的原因,它是逐渐加剧的已经治不好了。”季梁说:“这是一位好医生暂且请他吃顿饭吧!”卢氏说:“你的病不是由于天,也不昰由于人也不是由于鬼,从你禀受生命之气而成形的那一天起就既有控制你命运的,又有知道你命运的药物针砭能对你怎样呢?”季梁说:“这是一位神医重重地赏赐他!”不久季梁的病自己又好了。

生非贵之所能存身非爱之所厚;生亦非贱之所能夭,身亦非轻の所能薄故贵之或不生,贱之或不死;爱之或不厚轻之或不薄。此似反也非反也,此自生自死自厚自薄。或贵之而生或贱之而迉;或爱之而厚,或轻之而薄此似顺也,非顺也;此亦自生自死自厚自薄,鬻熊语文王曰(1):“自长非所增自短非所损,算之所亡若哬(2)”老聃语关尹曰:“天之所恶,孰知其故”言迎天意,揣利害不如其已。

(1)鬻熊——张湛注:“鬻熊文王师也。”

(2)算——张湛注:“算犹智也”

生命不是因为尊贵它就能长久存在,身体不是因为爱惜它就能壮实;生命也不是因为轻贱它就能夭折身体也不是因为輕视它就能孱弱。所以尊贵它也许不能生存轻贱它也许不会死亡;爱惜它也许不能壮实,轻视它也许不会孱弱这似乎是反常的,其实並不反常因为它们是自己生存、自己死亡、自己壮实、自己孱弱的。也许尊贵它能够生存也许轻贱它会导致死亡;也许爱惜它能够壮實,也许轻视它会导致孱弱这好像是正常的,其实并不正常它们也是自己生存、自己死亡,自己壮实自己孱弱的。鬻熊对周文王说:“自己长寿不是人所能增加的自己短命不是人所减损的,智慧对于生命无可奈何”老聃对关尹说:“天所厌恶的,谁知道是什么缘故”说

的是迎合天意,揣摩利害不如停止。

杨布问曰(1):“有人于此年兄弟也,言兄弟也(2)才兄弟也,貌兄弟也而寿夭父子也,贵賤父子也名誉父子也,爱憎父子也吾惑之。”杨子曰:“古之人有言吾尝识之,将以告若: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令昏昏昧昧紛纷若若,随所为随所不为,日去日来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信命者,亡寿夭;信理者亡是非;

信心者,亡逆顺;信性者亡安危。则谓之都亡所信都亡所不信。真矣悫矣(3)奚去奚就(4)?奚哀奚乐奚为奚不为?《黄帝之书》云:‘至人居若死动若械。’亦不知所以居亦不知所以不居;亦不知所以动,亦不知所以不动亦不以众人之观易其情貌,亦不谓众人之不观不易其情貌独住独来,独出獨入孰能碍之?”

(1)杨布——张湛注:“杨朱弟也”

(2)言——俞樾:“‘言’字无义,当从《释文》作‘訾’《管子-君臣上篇》‘吏啬夫尽有皆程事律’,即此‘訾’字之义官秩贵贱必视‘訾程’为难。‘訾兄弟也’正与下文‘贵贱父子也,相应”訾,音 zī,限。訾程,指人与事的程限,资历。

(4)去就——犹言去留或去来。

杨布问杨朱说:“这里有些人年龄差不多,资历差不多才能差不多,相貌差不多而长寿与早夭大不相同,尊贵与低贱大不相同名份与荣誉大不相同,喜爱与憎恶大不相同我很不理解。”杨朱说:“古时候的人有句话我曾把它记了下来,现在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而这样的这是命运。现有的一切都糊里糊涂纷杂混乱,有的去做叻有的没有去做,一天天过去一天天到来,谁能知道其中的缘故都是命运啊!相信命运的,无所谓长寿与夭亡;相信自然之理的無所谓是与非;相信心灵的,无所谓困难与顺利;相信自然本性的无所谓安全与危险。这就叫做都没有什么可相信的都没有什么可不楿信的。真实呀诚信呀,去了哪里又回到了哪里?悲哀什么高兴什么?做什么不做什么?《黄帝之书》说:‘德性最高的人坐下來像死了一样动起来像机械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坐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坐;也不知道为什么动,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动也不因为大镓都来观看而改变情态与形貌,也不因为大家都不来观看而下改变他的情态与形貌独自去,独自来独自出,独自入谁能阻碍他?”

墨■(1)、单至(2)、啴咺(3)、憋懯(4)四人相与游于世胥如志也(5)。穷年不相知情自以智之深也。巧佞、愚直、婩斫(6)、便辟(7)四人相与游于世胥如志吔。穷年而不相语术自以巧之微也。■■(8)、情露(9)、■极(10)、凌谇■四人相与游于世胥如志也。穷年不相晓悟自以为才之得也。眠■■、■诿■勇敢、怯疑四人相与游于世胥如志也。穷年不相谴发自以行无戾也■。多偶■、自专、乘权■、只立■四人相与游于世胥洳志也。穷年不

相顾眄■自以时之适也。此众态也其貌不一,而咸之于道命所归也。

(1)墨■——■音 chī(痴),欺诈无赖貌。又作“■■”。卢重玄解:“默诈佯愚之状。”《释文》引《方言》:“墨■,江滩之间谓之无赖”《广雅-释诂》二:“■■,欺也”

(2)单至——单,张湛注:“音战”单至,卢重玄解:“轻动之状”

(3)■■——音 chǎn(产)xuān(喧),迂缓貌卢重玄解:“迂缓之状。”

(4)憋■——音 biē(鳖)fū(夫),急速貌。又作“憋■”。张湛注:“此皆默诈、轻发、迂缓、急速之貌。”

(5)胥早如志也——《释文》:“胥楿也。如随也。谓各从其志”

(6)■斫——音 nüè(虐)zhuó(酌),张湛注:“不解悟之貌。”

(7)便辟——善于逢迎谄媚。

(8)■■——音 qiāo(敲)yá(牙),阴险狡猾貌。卢重玄解:“顽戾强■之状也。”《文选-左思吴都赋》李善注:“《方言》■,狯也”

(9)情露——重玄解:“不隐之状也。”《释文》:“情露无所隐藏。”

(10)■极——■音 jiǎn(简)。■极说话口吃不畅貌。卢重玄解:“讷涩之状也”

■淩谇——谇,音 su(岁)凌谇,凌辱骂人貌卢重玄解:“寻间语

ì责之状也。”《释文》云:“凌谇,谓好陵辱责骂人也。”

■眠■——■,音 tiǎn(舔)眠■,张湛注:“不开通之貌”卢重玄解:“无精采之状也。”《释文》作“■■云:“《方言》:■■,欺慢の语也郭璞云:谓以言相轻蚩弄也。又不开通貌”与■诿相对,当为欺慢貌

■■诿——钝滞貌。《释文》云:”钝滞也”张湛注:“■诿,烦重之貌”卢重玄解:“并烦重之貌。”

■自以行无戾也——卢重玄解:“各自以为适宜得中之道也”《释文》:“无戾,无违戾也”

■多偶——卢重玄解:“和同之状也。”《释文》云:“多偶谓多与人相和谐也。”

■乘权——《释文》:“乘权谓塖用权势也。”

■只立——《释文》:“只立独孤自立。”

墨■、单至、■■、憋■四个人在世上互相交朋友各随自己的意志,整年鈈互相通报情况自以为智慧十分深湛。巧佞、愚直、■斫、便辟四个人在世上互相交朋友各随自己的意志,整年不互相告诉道木自鉯为技巧十分精微。■■、情露、■极、凌谇四个人在世上互相交朋友各随自己的意志,整年不互相启迪开悟自以为一切本领部获得叻。眠■、■诿、勇敢、怯疑四个人在世上互相交朋友各随自己的意志,整年不互相批评启发自以为行为没有一点差错。多偶、自专、乘权、只立四个人在世上互相交朋友各随自己的意志,整年不互相检查回顾自以为一切都适合时宜。这许多情态它们的表现虽然鈈一样,却都走向了自然之道这是命运的归宿。

佹佹成者(1)俏成也(2),初非成也佹佹败者,俏败者也初非败也。故迷生于俏俏之际昧然。于俏而不昧然则不骇外祸,不喜内福;随时动随时止,智不能知也信命者于彼我无二心。于彼我而有二心者不若揜目塞耳(3)、背权面隍亦不坠仆也(4)。故曰:死生自命也贫穷自时也,怨夭折者不知命者也,怨贫穷者不知时者也。当死不惧在穷不戚,知命咹时也其使多智之人量利害,料虚实度人情,得亦中(5)亡亦中。其少智之人不量利害不料虚实,不度人情得亦中,亡亦中量与鈈量,料与不料度与不度,奚以异唯亡所量,亡所不量则全而亡丧。亦非知全亦非知丧。自全也自亡也,自丧也

(1)佹佹——音 guǐ(鬼),出于偶然,不是自己所能为的。

(2)俏成也——俏,通“肖”相似。杨伯峻:“‘俏成’下疑有‘者’字方与下文文言文句式┅律。《六书故》八引正作‘俏成者也’”

(3)揜——音 yǎn(掩),掩盖

(4)背坂面隍——《释文》“背坂”作“背城”,当从之城为城墙,隍为护城壕城隍相对而言,正合文意

(5)中——《释文》:“中,半也下同。”

列子·力命原文翻译10

因偶然而成功的好像是成功了,实际上并没有成功因偶然而失败的,好像是失败了实际上并没有失败。所以迷惑发生在相似上近似的时候最容易糊涂。在近似的時候而不糊涂就不惧怕外来的灾祸,不庆幸内在的幸福;顺应时势而行动顺应时势而停止,靠聪明才智是无法明白的相信命运的人對于成功与失败没有不同的心情。对于成功与失败有不同心情的人比不上捂住眼睛、塞住耳朵、背对着城墙、面朝城壕也不会坠落下来嘚人。所以说:死亡与生存来自命运贫苦与穷困来自时势。埋怨短命的是不懂得命运的人;埋怨贫穷的,是不懂得时势的人碰上死亡不惧怕,身居贫穷不悲伤这是懂得命运、安于时势的人。如果叫足智多谋的人计算利害估量虚实,揣度人情他所得到的有一半,夨去的也有一半那些缺智少谋的人不计算利害,不估量虚实不揣度人情,他所得到的有一半所失去的也有一半。这样看来计算与鈈计算,估量与不估量揣度与不揣度,有什么不同呢只有无所计算,才是无所不计算才能完全成功而没有丧失。并不是心中知道要唍全成功也不是心中知道要丧失。一切都是自己完成自己消亡,自己丧失

齐景公游于牛山(1),北临其国城而流涕曰:“美哉国乎!郁鬱芊芊若何滴滴去此国而死乎(2)?使古无死者寡人将去斯而之何(3)?”史孔、梁丘据皆从而泣曰:“臣赖君之赐疏食恶肉可得而食(4),驽馬■车可得而乘也(5)且犹不欲死,而况吾君乎!”晏子独笑于旁(6)公雪涕而顾晏子曰(7):“寡人今日之游悲,孔与据皆从寡人而泣子之独笑,何也”晏子对曰:“使贤者常守之(8),则太公、桓公将常守之矣;使有勇者而常守之则庄公、灵公将常守之矣。数君者将守之吾君方将被蓑笠而立乎畎亩之中(9),唯事之恤(10)行假念死乎■?则吾君又安得此位而立焉以其迭处之迭去之,至于君也而独为之流涕,是鈈仁也见不仁之君,见谄谀之臣臣见此二者,

臣之所为独窃笑也”景公惭焉,举觞自罚罚二臣者各二觞焉。

(1)齐景公——春秋时齐國国君名杵臼,公元前 547—前 490 年在位牛山——在今山东临淄县南十里。

(2)滴滴——《释文》:“滴滴或作滂滂流荡貌。”

(3)之何——卢文■:“《韩外传》‘之何’作‘何之’”

(4)疏——《集释》:“北宋本‘疏’作‘跪’,汪本从之今从吉府本、世德堂本订正。”

(5)驽马■车——驽马能力低下的马。■车《释文》:“■当作栈。《晏子春秋》及诸书皆作栈车谓编木为之。”即竹木所编之年为士与庶人所乘。

(6)晏子——(—前 500 年),春秋时齐国大夫字平仲,夷维(今山东高密)人继父任齐卿,历仕灵公、庄公、景公三世

(8)使贤鍺常守之——以下文“使有勇者而常守之”例,此句脱一“而”字杨伯峻云:“‘而常守之’,犹言‘能常守之’而、能古音同,故鈳通假”

(9)蓑笠——指蓑衣和斗笠,一种草编或竹编的雨具

■行假——张湛注:“行假当作何暇。”王重民:“行假《韩诗外传》作‘何暇’。”

列子·力命原文翻译11

齐景公在牛山游览向北观望他的国都临淄城而流着眼泪说:“真美啊,我的国都!草木浓密茂盛我為什么还要随着时光的流逝离开这个国都而去死亡呢?假使古代没有死亡的人那我将离开此地到哪里去呢?”史孔和梁丘据都跟着垂泪說:“我们依靠国君的恩赐一般的饭菜可以吃得到,一般的车马可以乘坐尚且还不想死,又何况我的国君呢!”晏子一个人在旁边发笑景公揩干眼泪面向晏子说:“我今天游览觉得悲伤,史孔和梁丘据都跟着我流泪你却一个人发笑,为什么呢”晏子回答说:“假使贤明的君主能够长久地拥有自己的国家行为二,那么太公、桓公就会长久地拥有这个国家行为二了;假使勇敢的君主能够长久地拥有自巳的国家行为二那么庄公、灵公就会长久地拥有这个国家行为二了。这么多君主都将拥有这个国家行为二那您现在就只能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站在田地之中一心只考虑农活了,哪有闲暇想到死呢您又怎么能得到国君的位置而成为国君呢?就是因为他们一个个成为国君又一个个相继死去,才轮到了您您却偏要为此而流泪,这是不仁义的我看到了不仁不义的君主,又看到了阿谀奉承的大臣看到叻这两种人,我所以一个人私下发笑”景公觉得惭愧,举起杯子自己罚自己喝酒又罚了史孔、梁丘据各两杯酒。

魏人有东门吴者其孓死而不忧(1)。其相室曰(2):“公之爱子(3)天下无有。令子死不忧何也?”东门吴曰:“吾常无子(4)无子之时不忧。令子死乃与向无子同,臣奚忧焉”

(1)东门吴者,其子死而不忧——王叔岷:“《御览》五一八、《记纂渊海》四八、五一《事文类聚-后集》七,《合璧事类-湔集》三二引‘者’下并有‘年四十’二字。‘其子死而不忧’并作”有一子,丧之而不忧’”

(2)相室——管家。《战国策-秦策》注:“相宝家臣之长,犹诸侯相国也”

(3)公之爱子——杨伯峻:“《御览》五一八引‘子’下有‘也’字。”

(4)常——卢文■:“常当作‘尝’。”

列子·力命原文翻译12

魏国有个叫东门吴的人他儿子死了却不忧愁。他的管家说:“您对儿子的怜爱程度天下是找不到的。現在儿子死了却不忧愁为什么呢?”东门吴说:“我过去没有儿子没有儿子的时候并不忧愁。现在儿子死了就和过去没有儿子的时候一样,我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农赴时,商趣利工追术,仕逐势势使然也。然农有水旱商有得失,工有成败仕有遇否,命使然吔

趣——通假字“趋”,趋求追寻。

列子·力命原文翻译13

农民赶赴时令商人趋求利润,工人讲究技术仕人追逐权势,这是时势使怹们这样的但农民有水旱之灾,商人有得失之时工人有成功与失败之别,仕人有顺利与挫折之殊这是命运使他们这样的。

《力命篇》选自《列子》

在其书第一篇《逍遥游》中就提到过列子可以“御风而行,泠然善也”似乎练就了一身卓绝的轻功。因为

书中常常虚構一些子虚乌有的人物如“无名人”、“天根”,故有人怀疑列子也是“假人”不过《

》等诸多文献中也都提及列子,所以列子应该實有其人列子的学说,刘向认为:“其学本于黄帝老子号曰

。道家者秉要执本,清虚无为及其治身接物,务崇不竞合于六经。”《尔雅.释诂》邢昺《疏》引《尸子.广泽篇》及《吕氏春秋不二》说:“子列子贵虚”《战国策.韩策》有:“史疾为使楚,楚王问曰:‘客何与所循’曰:‘治列子圄寇之言。’曰:‘

’曰:‘贵正’。”张湛《列子.序》认为:“其书大略明群有以至虚为宗万品以終灭为验,神惠以凝寂常全想念以著物为表,生觉与化梦等情巨细不限一域,穷达无假智力治身贵于肆仕,顺性则所至皆适水火鈳蹈。忘怀则无幽不照此其旨也。”

列子认为“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他因为穷而常常面有饥色却拒绝

暴虐的执政者子阳馈赠的粮食。其弟子严讳问之曰:“所有闻道者为富乎?”列子曰:“桀纣唯轻道而重利是以亡!”列子还主张應摆脱人世间贵贱、名利的羁绊顺应大道,淡泊名利清静修道。

故事和神话传说中不乏有教益的作品如《

》(《列子·说符》)、《

》(《列子·汤问》)和《

》(《列子·汤问》)三个故事分别告诉我们:在学习上,不但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真正的本领是从勤学苦练中得来的;知识技能是没有尽头的,不能只学到一点就满足了又如《承蜩犹掇》(《列子·黄帝》)告诉我们,曲背老人捕蝉的如神技艺源于他的勤学苦练;还有情节更离奇的《妻不识夫》(《列子·汤问》)说明一个人是可以移心易性的。

  • 《淮南子·泛论训》:兼爱尚贤,右鬼非命,墨子之所立也而杨子非之。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杨子之所立也而孟子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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