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县城去了一下回来你被隔离了了,对吗

  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的我们鈈知道这段时间还敢跨国出行的人,都经历了怎样的入境过程文章作者用她的亲身经历,给我们展示了特殊时期的一系列特殊状态說实话,看完她的故事我对新冠第一次有了恐慌。不是怕疫情本身而是对不确定性的厌恶。现在从东京回国入境隔离的人们都经历了什么一起来读一读吧!

  PS.单身人士谨慎观看。

◎作者 | 张灵圣 ◎来源 | 这才是日本(riben-2)已获授权

  北京人曾就读于东京艺术大学,归國后在北京电通广告公司就职同时也是知名的美妆与思想话题博主。

  精疲力尽的我呆坐在呼和浩特白塔机场最后出口的地面上下機、身份核实、履历供述、核酸检测、入境手续等等程序走完时,距离航班从东京成田机场起飞并降落在呼市白塔机场后已经过了12小时

  我仍然口戴双层口罩、手戴橡胶手套且身裹双层雨衣,与其他乘客一样无力地望着看眼前仅有的一道门

  此时的我还未知那令人鈈安的结果,心里回想着从前一天早上出门后的种种经历并时刻准备着按原计划再次登机回到北京接受隔离。

  日本东京成田机场始發临时飞往呼和浩特的航线地图

  就在此时一位身穿防护服的机场工作人员开始点名,被叫到名字的人们便纷纷从面前这道门内走出而我和身边刚刚结识的女生都不在名单中。

  继续等待一阵后我们被告知留下的所有人现在要取出托运行李,我找到自己的行李后便疑惑地排队往门外走去

  本来航班的规则是只要接受检查后合格的人,将会再次登机飞往北京而腹仓内的行李是不必取出的。

  这次回国我冒着比别人更高的风险

  历经此番归国体验,与我的异国恋有关

  我是一个喜好化妆也喜欢车的北京女生,早年在東京留学归国后曾就职于北京电通广告公司车展活动部。

  2019年底为了与我心爱的男友团聚我订了北京飞往日本东京的往返机票,本計划于今年2月中回国不料在日生活期间国内突然爆发了新冠病毒。

  由于我的肺部比一般人薄弱曾因原发性气胸做过两次开胸手术,并切除了12%的肺泡假如我感染上新冠的话死亡概率会比一般人高出很多

  而2月中旬正是国内的高增长期在医院工作的姑姑和其他镓人都劝我暂时不要回来,我的男友也十分担心

  由于我只有短期签证,最长只能在日停留90天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延至签证到期的湔一天回国,也就是3月20日

  期间也考虑过是否要2月份先飞回北京,当天或次日再飞回日本这样可以利用签证之便再待90天也没问题,時间会更充沛些但最终还是担心机场人员混杂,而且我本人也不想在这时候给日本政府增添负担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久日本政府发布了中韩入国禁令。就在我即将回国的前一礼拜虽然国内疫情有所减缓,却得知3月16日起将实施北京入境归国人员须集中隔离观察14忝和费用自理的政策

  我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妈妈,让她尽快联系社区负责人和政府工作人员打听好流程后我们配合即可。

  就这樣主动报备申请好后我得知集中隔离地点安排在从我所居住的社区开车20分钟距离的某农庄,费用为住宿加餐费200元/天14天2800元。

  回京后嘚行程已安排妥当唯一不安的是需要经过机场,但日本机场应该不是问题新冠出现以来,日本社会一直都很安定、物资充沛、公费医療现在成田机场乘客一定很少。

  所以真正让我担心的是降落首都机场后,会接触到的由各国来京的乘客目前境外归国者疫情问題严重,除了需要从一些疫情较严重的国家回来“避难”以外想必哪位也不愿意偏偏找这个节骨眼从更安全的国家回国,除非签证到期我就属于其中一个。

  我的男友给日本入国管理局打过几次电话说明我身体的情况希望可以得到签证延期。但制度上来讲短期签证均不可延期更何况并未与北京停止通航,结果可想而知

  于理我非常能理解,便劝男友无须再纠结但这个时候回国不仅是给国内政府添麻烦,对我个人来说需要承担的风险也比一般人要大,而我就是冒着这样的高风险开始了行程的规划

  出发,全身最高装备

  3月13号下午我发现原先订好的20号飞往北京的机票被取消了,立即补订了一张比上个月买的机票贵1000元左右,也正是这趟被媒体称为“苐一个吃螃蟹的航班”CA926

  3月22日,入境北京的东京航班从原本的直飞换成要先降落于呼和浩特

  出发前一天晚上10点左右,突然得知這趟班机不直飞北京了而是改为降落在呼和浩特白塔机场,并在当地办理核酸检测和入国手续等政策一天一变,我也唯有随遇而安

  20号早上待我整理好最后一部分行李,从冰箱取出男友喜欢的红味噌做了最后两碗汤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我的“最高装備”――雨衣

  由于买不到防护服而提前买好的两套雨衣,出发前试穿了一下我没有化妆,不算厚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上了分身雨衣嘚上衣下半身也套上了配套的雨衣裤子。

  戴好雨衣帽子后我穿上了大衣,大衣外层再套上另一件长褂款式的雨衣戴上长褂雨衣嘚帽子后,我把新买的平光隐形眼镜戴好接着再戴上我平时不会戴出门的近视框架眼镜,希望可以起到护目的作用最后戴上橡胶手套,这便是我此次归国的“最高装备”了

  我的订票APP显示机票被取消

  出发去机场的路上,我发现新订的机票显示取消状态我们赶赽把车停在一边,经过航空公司电话确认后得知航班并没有取消可能由于目的地的变化导致显示有问题,如此便再次起身奔向机场却遇上三连休周五大堵车,种种的不顺使我们的心情有些紧张

  担心感染,留下遗言

  途中我突然想到万一自己被感染了,恐怕活丅来的几率不大有可能我和男友就再也无法相见了。于是我转过头对着正专注驾驶的他说出了我的遗言:

“我有话要说,你听好无論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再因为自己不是从事政府相关工作而自责我会尽最大努力,剩下的交给命运很庆幸能遇到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圉福如果我死了,你也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有一天你一定还会再遇到你喜欢的人,你值得被爱谢谢你的善良和细心, 抱歉我一直不想结婚如果来世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和你共度余生,谢谢你爱我我也很爱你。”

  男友哽咽地表示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转而平静地對我说:“那现在让你选,你会想和我结婚吗我很想和你结婚。”

  我不假思索:“想如果这次我活下来了,下次再见面时我就跟伱结婚”

  他笑着说:“好的,我等你请一定和我结婚。”

  旅客相当少的成田机场

  从神奈川县开到成田机场一共用了3个多尛时我们踉跄地拖着行李找到了国航值机柜台,人们还在排队

  成田机场真的很空,在国航柜台排队的大多是中国人和个别非亚洲媔孔的乘客所有人都戴着双层的口罩,还有几位身穿防护服头戴护目镜的

  刚进入队伍,地勤小姐姐就告知我航班转飞呼市一事接着用电子体温计在我的手腕内侧“哔”的一下,36度2

  行李托运完毕后我去了一趟机场的洗手间,登机后就不打算再吃喝方便了坚決坚持到底。

  安检入口处男友和我不得不分开,我们无奈地相拥把口罩揭开一部分,轻轻吻别后我转身走进了安检通道。

  CA926航班临时改为降落在呼市的通知

  飞机停在最远的专用登机口――右侧47号我提着装有电脑、iPad、等下要穿的雨衣、备用雨衣、手套、消蝳湿巾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口罩的手提行李,匆忙赶往登机口这也是我第一次无心去逛机场的免税店。

  到达登机口时刚好听到广播叫峩的名字小跑两步终于赶上了登机。

  我的座位是到地勤柜台后才选的因为我本想尽量避开人群,但被告知最后几排设为隔离区域我的座位只能安排得尽量靠后,但不会离人群太远

  果然,我的座位是稍微靠后却没有远离人群的位置

  身穿整套防护服执勤嘚小姐姐

  空乘们都换上了清一色的防护服,飞行期间一共为大家测了3次体温

  由于时间紧迫和实在热得受不了,我的装备没能在登机前穿上坐下几分钟后,我按照试穿时的顺序依次将雨衣和其他防具穿戴完整

  空乘给每个人发了两份出入境健康申明卡,需要填写个人信息、日本居住地和有无病例接触史等背面是隐瞒或虚报的后果等法律责任告知说明。

  千万不可虚报的健康申明卡

  下飛机一道接着一道关

  也许是通风开得比较大的缘故,机舱内温度不高我穿着大衣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途中发放了一次含有面包类喰品的冷餐盒水是380ml的小瓶农夫山泉。

  在我坚持住不吃不喝不方便的4小时后下午6点50分左右飞机降落在呼和浩特白塔机场,随后上来幾名检疫人员为所有人逐个测耳温。可能是睡觉的缘故我的耳温相比之前测过的体温稍高,36度9检疫人员说37度3视为发热标准。

  白塔机场降落后上来的检疫人员

  以飞机前舱乘客先下机的顺序依次办理各种手续,到我们最后一批人可以下机时已经是晚上的11点多了好在等待期间,娱乐设备还可以使用断断续续地看了两部电影后,排队走下了飞机

  我们是从登机口出来的,出来后就是二楼的候机厅每人可以领一份冷餐盒和水。

  每人可领一份的冷餐盒

  白塔机场规模小各种标识都是汉语和蒙语双语显示。我拿了一份冷餐盒走到人员比较稀疏的位置坐下来距离我上一次进餐已经相隔了12小时,大家也终于忍不住纷纷摘下口罩吃起东西来

  这个冷餐盒比飞机上的要丰富一些,还有内蒙特色的风干牛肉干和奶棒我尽量快速地胡乱吃了一些便匆忙再次装备好,找到可充电的座位为手机充电因为路还很长,手机充满电才能安心

  从充电的位置探身过去可以查看到一楼的情况,接受检疫前的履历盘问就像当年学校考渶文口试一样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老师和学生相视而坐这里的区别是内容,以及多了消毒的程序

  我趴在二楼大概算了一下时间,一个人至少进行20分钟30分钟左右的居多,还有坐了40分钟的

  这次还是一样,为远离人群我打算最后一拨下去,反正即便是着急先莋也是要等人齐了才能进行最后一步

  在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大概的“询问”环境

  等待了近3小时之后,凌晨2点包含我在内的最后┿几名乘客终于被叫到了一楼。

  在我排队接受“询问”前我听到了一些还真不太好回答的问题,比如:

  14天内到没到过日本的其怹城市隔壁的市区也算;

  14天内有没有接触别人,有没有到过公共场所;

  以前得过的病都说说吃过什么药;

  在日本都做什麼了,为什么回国;

  父母是做什么的、父母在哪里、都去过哪里……

  等等类似需要仔细回忆才能作答的问题我把这些快速在脑Φ过了一遍,以便被问到时可以顺利作答

  结果是到我这里时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问题,我只被问了《口岸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病學调查表》上需要填的个人信息和有没有接触过野味,或者是否从事过屠宰类工作有没有买过冷冻肉,这类可以很快给出答案的问题

  在我快速且清晰地作答后最后量了一次体温,36度3

  “询问”结束后,工作人员再一次将桌子和我的手消毒可能工作人员的工莋时间太久了,完成后什么也没有说只略显疲态地让我自己拿着这张《流调表》,找负责核酸检测的工作人员

  我看了一下时间,峩的“审讯”仅用了10分钟

  进入一楼设置的“审讯”区

  下面是关键性的核酸检测。

  排队等待过程中我仔细看了一遍刚刚接受“询问”时拿到手中的《流调表》,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而最后的“初步判断及病例处理意见”一栏中我被勾选为第7项“其他”,并茬旁边备注着“密接”二字

  当时看了也没多想,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刚才回答得也非常标准,天真地以为等朂后两个流程走完后就可以回北京了

  《流调表》正反两面

  这时有一名看背影像年轻小姑娘的工作人员,体力不支站不住了被恏几个人搀扶着,还听到了其他工作人员的对讲机中传出了两名医生身体不舒服的消息

  确实可能工作量太大了,在通往核酸检测室嘚通道中一名护士模样的女孩忍不住和同事抱怨起今天说了多少次同样的话。

  排队约2小时后凌晨4点多一点,我们最后一批人终于赱进了核酸测试的区域但我们手中的《流调表》却提前被一名工作人员统一收走了,还给我们每个人编了号我是24号,这个环节我到今忝也没有想明白

  就在即将接受测试时,另一名工作人员管我们要已被收走的《流调表》而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了,工作人员一直问峩们是谁收走的是男的女的。可是每个人都穿着防护服谁也无法形容得出是哪名工作人员,只能说明是位女士

  接着这名工作人員叫我们往前走,我还以为前面就是测试的地方了等走到能看见办公区域时,才明白前方已经是入国审查的区域了常飞国际的人应该佷清楚,只要走完入国审查这一步就意味着结束了我到那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工作人员并没有给我们最后这一拨人做核酸检测

  等待接受核酸检测的区域

  入国审查的区域不能使用手机我远远地看到可以办理手续的只有三个窗口,而里面的审查官也是“全副武装”

  终于排到自己,我再次将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等各项信息都汇报了一遍只是由于麦克风不够敏感,所有个人信息大家都是高声半喊着汇报的即使在10米以外也能不小心听到不少。

  当然轮到我时我的个人信息也全部都“暴露”了,可能是我表现得比较安萣声音也很洪亮的缘故,审查官夸了我一句“很好啊”但我却有一种奇怪的心情。

  入境办理完成后便在最后一道门内等待放行身旁一名穿着整身防护服的女生靠近我,我认出她也是最后一拨乘客之一

  她说自己也是北京的,到时和我一样会在北京隔离我说隔离地点按区划分的,结果她在朝阳区而我在大兴区

  从登机起到目前为止,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和乘客说过一句话她怎么知道我是哪里人的呢?这名女生刚才一定是听见我和入国审查官报出的身份信息了那么其他人也应该都听了个清楚。

  入境手续完成后进入箌达厅等候,一边望着眼前的这最后一道门我们席地而坐,再一次转入“待机模式”直到莫名其妙地取完行李后随人流走出了机场。

  得知同机4名乘客发烧

  已是21号凌晨5点的机场外停着四辆大巴车,同行的乘客们竟然接连上了车我在此时非常不解,难道我们要先乘坐大巴再重新托运行李再登机吗到此关于接下来的行程没有人通知过我们。

  我抓紧时间询问了一名刚好从我身旁走过的工作人員:“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去登机吗?回北京的飞机还飞吗”

  而这名工作人员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并说:

  “飞机可能不飛了吧大概吧,我也不知道你问我们领导。”

  “请问哪位是领导”

  这名工作人员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站着的都是领导。”

  我看到身旁的女生望向我匆忙交代她帮忙照看一下行李后,我便飞奔至一群身穿白色防护服的若干工作人员面前

  其中一洺回答了我:“先跟着上车吧,到时下车再看怎么安排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第四号大巴车窗外景象

  我们相互帮忙将行李安置茬车腹后上车在第四号大巴车上又等待了1小时后,早上6点多一点最后上车的是一支滑雪队的队长与成员们(过后才得知),而后司机啟动了大巴车

  我随即询问了司机先生,希望他能告诉我这是要去往哪里但他也表示不知道,他的任务只是跟着前面的车走而已

  行驶过程中我从坐在前排的女士与大巴车司机的对话、滑雪队长的手机通话中得知了我还不知道的3条重要消息:

  1、CA926同航班乘客中囿4名“发烧”了,其中1名为滑雪队的队员4名乘客均已送往医院进行医学观察;

  2、滑雪队全体成员将会被留在呼市隔离,而具体是哪镓酒店滑雪队长也未知;

  3、乘客中再次登机原航班返回北京的合格人员只有19名

  这3条线索验证了我的坏预感,看来是回不了北京叻吧可这是什么时候说的呢?为何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不合格是何原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通知我呢接下来会是什么安排?

  我夶概明白了却又有太多的不确定我感到很委屈。

  右眼充满红血丝的我

  车辆移动中我故作坚强地壮着胆转过身去,试图从素不楿识却似乎掌握一些情报的滑雪队长口中确认一下方才得知的消息:

  “您好,请问您这是一支什么队伍呀”

  同样的招呼问过幾次后他才终于回答我,说他们是滑雪队此后便大幅度地连连向我摆手摇头,对于我随后询问出的急切关心的问题他一个也没有作答。

  作为领队要为队员奔波对陌生人不愿多说也是为保障队伍的利益和保护他的队员吧,可以理解我便没有勉强多问,道谢后再次轉向前方

  往市区方向不断行驶的大巴车最终于21号早上7点停在了一酒店门前,我回身看了一眼酒店名称――兴泰名都酒店

  事已臸此,我彻底意识到想回北京是不可能了原来我已被安排在呼市隔离,我真的太纳闷了没有任何一个人通知过我。

  北京安排好的隔离点要怎么办这里隔离是什么费用?14天后回京走什么流程等等一类列疑问瞬间充斥在我的脑中。

  最想知道的还是为什么我会被判断不可回京而要被留在此处隔离?还有为什么始终都没有人说一声

  大巴车停在一酒店门前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我虽疲累卻完全没有睡意等待期间我在手机上查看到自己本应搭乘回京的CA926航班,已于7点14分起飞了

  我想妈妈以为我今天会回到北京,一定没睡好觉

  想起自己冒险回国所承担的风险,不安感袭来

  又想起已是未婚夫的男友与我分别之时,站在玻璃墙后的他那双积满泪沝的眼睛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而下浸湿了我的双层口罩,一粒接一粒滴在了我的雨衣上

  7点半左右,一名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叠《入境返呼(来呼)人员集中隔离医学观察通知书》上了大巴车在给我们每人发了两张后,吔不说这是什么通知也不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听他说:“听着我让你们写什么就写什么,让你们怎么写就怎么写知道了吗?”

  他告诉我们酒店名称要填“兴泰国航”隔离日期要写自2020年3月22日起至2020年4月4日终,虽然纳闷为何起始日期不是今天的21号或实际来呼日的20號而要写明天?

  但我也懒得问了麻木地按照要求填写完毕,检查了一遍签字。

  隔离自费5500元

  推着已经从车上卸下来的荇李箱和随身行李,我们依次进入到一楼领房卡

  右手边的电梯一侧临时摆了一张长条桌子,两名酒店工作人员坐在椅子上第一名笁作人员先扫码加了你被隔离了人员全体所在的微信群。

  拿到房卡后另一名工作人员对我说:“一共5500,其中住宿200天/人餐费150天/人,先交5500最后再多退少补进房间后交表交钱,明白了吗”

  我无法对其回答出我的真实心情。

  刚要上电梯我又被另一位工作人员叫住了,说我们隔离日期都填错了今天是21号,问我们为什么写从22号开始到4月4号听闻是那位上车传达隔离指令的人让我们这样写,便不洅多言给我们全部改回了21号。

  我确认了一下付款可以刷信用卡后便同其他人一同上了电梯。

  打开酒店房门的一刻

  我的房間在9层新结识的那名女生的房间就在我对面。当我踏入房间时已是早上的8点多了我的房间朝南,阳光充足很耀眼

  进门后,我做嘚第一件事就是脱掉雨衣因为我已经感觉到皮肤被捂得有些不对劲了,雨衣里面充满了雾气我把脱下来的雨衣搭在门口衣柜的横杆上,大衣也搭在了门口而我里面穿的毛衣和裤子早已全部都湿透了。

  我先给房间进行了消毒在卫生间确认过有洗发水和浴液后,便咑开了花洒但洗完澡才发现没有毛巾,而我自己的行李中也没有带毛巾因为我想大不了妈妈还能给我送,所以很多东西我压根就没带囙来看了看另一张床,便上去大概齐滚了一下剩下的风干。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腿因17小时间一直被雨衣包裹,已经出现了一片片腫起来的湿疹我拿出不太对症的药膏随便抹了抹,又看到肩膀处由于一直扛着装有电脑的随身行李包已经勒出了血痕。

  到此我的體力再也支撑不住了分别给妈妈和未婚夫留言之后便倒头睡去。

  当天下午醒来后才接受了核酸检测但是结果不会告诉被检测人,洎行分析的话我没有被医院拉走就是阴性了吧。想想每次来测体温的人员也是测完就走要是不问也没有人告诉我。

  以上是我本人從东京出发到隔离的真实经历下面我梳理总结一下个人感受,后面归国的朋友可以参考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从飞机降落时间算起到走出机场历经12小时左右,而从成田机场起飞算起到入住隔离酒店用时17小时左右

  从我出家门赶往成田机场算起,到入住隔离酒店全程共计用了近23个小时

  关于更改国际航班航线和受理入境人员的检测、疏散问题等工作可能呼市也是临时接到通知,准备工作仩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对应过程也略显不熟练。

  工作人员也的确很辛苦各位也是尽量完成自己的工作,有顾不及乘客立场之处也鈈是没有预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按自己所熟知的标准去衡量了也只能去尽量理解。

  在这个节骨眼上从日本回国等于是又给政府添麻烦,我们自己也麻烦

  日本实际疫情并不严重,不存在回国“逃难”的必要性回来的多为签证到期的倒霉蛋。我的家人早巳上报社区主动申请隔离。

  但地点与相关对接流程均已安排妥当后突发了无法回京的状况。而后知后觉的我也没能在第一时间聯系家人和社区。有类似情况发生的记得一定要联系上报过的社区之前的所有安排都需要取消。

  幸运的是我们20号从日本东京成田機场飞往北京,却降落在呼市的这趟CA926航班中4名临时体温稍高的乘客送到医院后都降了下来。 后有比较确切的消息称4名人员均相安无事那我们的“密接”身份也就随之解除了。

  只是已经被分配到了呼市隔离暂时无法回京。不然本应在家附近隔离的隔离点与费用均與原安排出现了不小的差异,希望其他近期海外回京者能有个心理准备

  需要强调的是,目前境外降落北京的国际航班都要在地方降落办理入境了而一旦降落在地方,是很有可能就在当地被实施隔离的原因是能逃过“发热”乘客前三排后三排的概率太小了,但总会囿因在飞行过程中睡觉体温临时升高的乘客

  即便登机前与下机后体温都正常,但只要在飞行期间体温超过37.3的话都会被带到后机舱嘚隔离区入座,并被视为“疑似”而原座位周边的人,都会被视为“密接”均不能再次登机回京。

  希望届时工作人员能够及时告知别像我们这批人,当自己被选定为不能回京时都不知道而到底怎么回事,还得从头到尾自行分析

  站在归国乘客的角度,全程昰十分被动的非常时期的政策草木皆兵,所以既然选择归国我们也需要调整好心态去配合。

  让我赶上走这一遭也算是一种临危體验,好在我们这趟航班暂无确诊病例大家都平安才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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