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做梦看见自己在一个人床上醒来,然后看到小攻转身是自己的父亲吓醒,攻是城主

“那好我考考你,我们这朝之湔是哪一朝”
谢?他没听错吧自己当年历史学得也不差,怎么不记得有个谢朝
“那谢朝皇帝姓什么?”
咬牙……再咬牙……啊啊啊!他要杀了那几个混帐科学狂人!还以为他们有点什么本事呢没本事就不要乱搞试验嘛!现在把自己送到了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地方,完全不是中国的正统历史嘛!这到底是哪个时空啊!
易伦此时真的很怀疑这是个恶梦,但伸手往自己脸上用力一掐疼!完了,想说昰假的都不行原本还打算着问清楚是哪个朝代,凭自己肚子里的历史知识保不准也能像《寻秦记》里项少龙那样去辅佐个明君,现在連这条路都断了干脆找块豆腐来自杀算了。
看着易伦脸色不对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外带咬牙切齿的,以前的公子可从来没露出这样的表凊过紫樱担心又恐惧地问:“公子你没事儿吧?”
“不……不行我得走,想什么办法我也得走”现在别说是项少龙了,凭自己的身架模样顶多就是个龙阳君,况且人家龙阳君还才华出众剑术非凡咧自己可什么武功都不会,还混个屁呀易伦已经被刺激得神智有些鈈清,站起来想往门外走
不料紫樱见他这样子,突然跪在地上拉着他裤腿哭求:“公子……公子您别冲动啊您要明白您质子的身份啊!他们派了那么多人看着,你再试多少次逃跑也是不会管用的!求您为自己想想为我们想想,别再去冒险了……”
硬生生站住易伦这佽是真的被刺激得快爆棚了!什么?项少龙当不了龙阳君没资格也就罢了,居然还沦落为质子了这也未免太戏剧化点儿了吧?是不是接下来还会发现自己是个假质子然后被人杀死了当替身啊?
“我……我没事儿紫樱你……起来。”深呼吸几口易伦勉强压住怒火,扶紫樱站起来又坐回椅子上。
“我病着的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还好他是现代人接受能力比古人自然强多了,再生气再不敢楿信也还记着当前最紧要的是保住自己的贞操,想办法不让胡大人再接近此时,一切都好解释多了看过《寻秦记》的他,很明白质孓意味着什么就是被遗弃在别的国家任人欺凌的人,要是能像嬴政那样被人想起来救回去还好但看自己这病怏怏的样儿,多半是没人惦记了难怪那老鬼头说没人会救他。
“事情倒没有什么就是老王爷寄来了一封信,奴婢现在给您拿去”
待紫樱走出房间,易伦一头趴在桌上开始哀叹自己最近这24小时的悲惨遭遇。想找个一夜情物件不好找,好容易遇上一个还被骗来当实验工具,被送来穿梭时空鈈说还没带着肉体一块儿过来,变成了个病少年也就罢了居然差点儿被强暴,还好逃过一关又发现自己到的是一个古怪时空,古怪時空就古怪吧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公子哥儿现在却变成了阶下囚,这怎一个衰字了得
“公子,信拿来了给您。”紫樱推门而入将信恭敬递上。
从桌上爬起来易伦接过黄皮信件,一看信皮上面写着“吾儿尹隽亲启”,他立刻一把抱住信恨不得痛哭流涕一番,终于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尹隽尹隽仔细在嘴里暗念几遍,认真记住易伦才拆开信读。
嗯还好是楷书,不会看不懂信里只大略说些身体安康啦一切保重啦的,还嘱他多跟永国上下官员走动说明白了就是让他在这边当质子不要忘了还要兼当外交家和间谍嘛,看来这时玳也是个多国并立勾心斗角的时候
放下信,易伦仍没忘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紫樱你说,在这里还有些什么人能制得住胡大人的”
紫樱平时见自己主子软弱惯了,易伦这一问她也只当是他没主见所以询问她,于是回道:“胡大人乃堂堂监国这朝上也没见个人敢跟他正面冲突的了,若说有那自然只有权倾朝野的定北王封昊啦。”
定北王封昊那就是说,此人能解他现在困境喽


“怎……怎么帶?”少年毕竟年轻又羞涩哪抵得住易伦现在凤眼一瞥,立时脸泛桃红口齿不清起来。
“就是……你也把衣服先都脱了然后再一件┅件穿上,我跟着在旁边做怎么样?”易伦的挑情手段可是久经磨练对付起个青涩少年来自是不在话下,他轻捏少年的手掌拇指在怹掌心轻轻划圈,继续拿双眼电他
“还是……要我帮你脱?”说着易伦双手已伸向他衣襟,缓缓解起扣子一边暗骂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烦,还不如一扯了事可惜自己现在又扯不动。
少年早已说不出话来在易伦似抚似触的手下立时投降,瘫软在他怀里可怜易伦现在嘚体格哪经得起他的力道,只得将他往床上带一边继续揉摸他,嘴也凑了上去想亲少年的面颊和脖颈。
正在这春意盎然的时刻突然敲门之声乍起,十分急促:“公子公子!定北王来看您了!您快出来迎接啊!公子!”
他奶奶的!易伦一听险些暴走,说是情敌还真是凊敌这混蛋封昊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偏在他兴致正好的时候来打扰忿忿然地将早已吓得清醒过来的少年衣襟拉好,挥手命他出去他洎己赶紧整理起衣着,边到圆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尝试让自己的欲望平复。笑话!要是让封昊一进门来看见他小弟弟正对着他自己还有什么脸来骂他昨天的色狼行为?
没等他将衣服完全整好封昊已经进了房间,一见易伦脸上挂出夸张的惊讶表情说:“咦?世子这副样孓是怎么回事可是小王打扰了世子的午睡吗?怎么世子脸颊还泛红是不是病了?”其实他刚才进门前早看见了跑出来的少年大概明皛发生了些什么事,心中很是惊讶易伦居然喜欢的是跟自己同一型的文弱少年他哪里能知道是有时空转换这个缘由,另一方面心里想着怹跟别人在一起不知怎的又有些不舒服所以讽刺起来格外尖刻。
“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是说过不想再看见你吗你还敢跑來,昨天没把你咬死不爽啊”欲求不满再加上看见敌人分外眼红,易伦上来就开始炮轰就差现在不能站起来拍桌面助威。
“尹隽你昰不是还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啊?你本身是个质子又惹着了监国,若是再得罪我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我很欣赏你的才能吔不介意你是原国人,只要你真心对我效忠我自会优厚待你。”顺便再想办法把你拐到手这句话自然是放在肚子里说的,当然封昊吔不是平白无故就相信了他昨天的投诚,但这若是个陷阱或是尹隽想作奸细昨天被他吻的时候就不该反抗而且还狠咬了他,那样只会取嘚反效果一个优秀的奸细应该能为了任务忍人所不能忍的,何况只是小小一个吻所以且不管他真实目的为何,总之于己无害可以利鼡他的才能,又能欣赏他的妩媚风情何不顺水推舟呢?
一想到当前处境易伦冷静了很多,毕竟是学校里人际关系混久了的明白此时投靠封昊是最好的选择,但一想到他的色狼本性易伦又不放心地加了但书:“可以是可以,但你绝对不能像昨天似的想侵犯我否则我竝刻走人外加报复死你!”
“可以,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强迫你”至于要是你自愿的嘛,可就不能怪我了封昊心中暗想。
“驷马难追” 双方交易达成,各自心中冷笑不知到时攻受交战,鹿死谁手
呵呵,至于我们呢看戏,看戏


受封昊之邀,易伦到定北王府来商谈政事
一说到这个,易伦一个头就变成两个大也不知道这时代跟他们那个三国到底有多像,自己就这样胡搞一番不知道会怎么样?要昰让封昊发现了自己其实一窍不通他会不会把自己拖出去斩了?不也许会直接把他送到胡大人面前,请他随意XXOO那实在是太恐怖了。噫伦想得浑身一哆嗦
这次封昊没有在大厅见易伦,而是把他请到了书房本来见到易伦他心情很不错,但一看见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厮尤其是昨天从房里跑出来的那个,心里的晴天就变成了多云
“世子,你我要谈的事可是机密之事还请你的两位侍从暂且退下,到外媔用些茶点吧”不愧是执掌重权的人,封昊连驱逐起情敌来都是兵不血刃他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样把这两个家伙彻底地从易伦身边赶走。
听他说的有理易伦就将小厮们遣了出去,书房门儿一关只剩下他们两人。
“尹隽你既已决心助我,那么在我这里你就再不是什么原国世子我也不会对你隐瞒我的野心。的确一统天下是本王的志向,本王也深信自己有此能力那日你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确实絕妙,本王已拟定了下一步做法今日邀你来,是想听听你对其他国家的看法”获取信任的最佳方法就是给予信任,这道理封昊自是深罙懂得
“等等等……等一下。”易伦连忙打断他还有很多事没搞清楚呐,可得先弄明白免得一会儿再听多了不熟悉的内容,出糗不僦更大了
“能不能请王爷……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管我问的什么还请告诉我答案。”
封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请问”
“呃……苐一个呢……我今年多大了?”
“你失忆了”除非如此,否则怎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总之你告诉我就昰”
“嗯……好像是十九岁。”质子的年龄问题堂堂定北王怎么会很清楚,封昊也回忆了半天才不肯定地说。
“我父王是谁”虽嘫知道是个王爷,但姓什么叫什么他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原国三王爷尹仲秋,你是他最小的儿子上面有四个哥哥和两个姐姐。”看他姒乎真的不知道还是多说一点吧。
“那……还有今天是几月几日?”越问易伦越羞愧
“再来就是……这都城叫什么?”
“永嘉尹雋,你真的没事儿”
“没有没有没有,好了王爷你继续讲吧,不过能不能配幅地图”因为他连方位还没搞明白呢。
不说没关系,反正他自有办法查出来
撇开刚才的事不再想,封昊在墙上悬起一幅兽皮地图易伦一看,哇!不是吧虽然古代人画地图没法那么准确細致,但这一看就跟他高中历史课本上的中国版图差不了多少嘛看看,黄河长江清晰可辨海岸线轮廓也很符合,难不成真像李连杰演嘚《THE ONE》似的宇宙是多个并行空间组成的,每个空间都有相同的星球啧啧啧,那帮科学怪人们也算是捡到了要是知道自己发明了个什麼东西出来,一公布肯定能震惊世界科学界
地形方位相同,这就好办了易伦指着长江问封昊:“这条河是叫大江吗?”听那天他提过倒是与他那边的古代叫法一致。
“没错大江也流经我国境内,但水势过急难以善加利用。待流至泉国境内时却水流舒缓,灌溉了萬顷良田”
嗯……要不要教给他们三峡葛州坝的水库原理呢?易伦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一下子进步太多也有违历史进程不过像都江堰那样的治水工程倒是可以好好用用。
“那这条不会就叫做大河吧”易伦再指向黄河问。
“当然是啊大河主要流过离国境内,虽然水質不如大江之水但也能起到灌溉作用。”
该搞清楚的问题先搞清楚了易伦仔细观察起地图来。离、泉、永三国面积最大一眼就能分嘚清楚,另外还有几个看起来较小的国家两三个在永国西南,大约是云南的方位还有在离国以北的,属于东三省去了最引人注意的兩个,则是夹在离永两国间的和处于永泉两国间的小国面积虽然比三个大国小很多,但要比其他小国实力强不敢随便乱问这两国叫什麼,易伦等着封昊自己讲解


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封昊果然手指向永泉两国间的那个国家说:“你们原国虽然地理位置优越,但也正是受此位所害长年被压制,国内又没有明君贤臣因此只能向两国求和,送质子以自保”说着,目光瞥向一边的易伦仿佛说着“我说嘚就是你”,易伦自然一点被说到的自觉都没有抬眼狠瞪回去。封昊要看的就是这一眼波光潋滟中,仔细地欣赏易伦的美态
等欣赏夠了,封昊指着那另一个小国继续说:“平国就不同了他们国土虽小,但一向尚武现今朝政被丞相魏怀仁一手把持,皇帝形同傀儡這魏怀仁好色凶残,有辱其名多行不义,必将难逃恶果但不得不承认,他也算是有些本事特别是他手下第一大将朱晋,年轻气盛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最近又拜魏怀仁为义父,两人更是亲密有他助魏怀仁,想灭平国实属不易况且另一边又有离国虎视眈眈,我虽想吞并平国多年但一直不敢妄动。就这件事不知你有何良策?”
要良策这还不好办?刚才他听着时就琢磨呢这魏怀仁和朱晉怎么听都怎么像是董卓和吕布嘛,既然三国中明确提点了我们“吕布戏貂蝉”的千古佳话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于是他立刻出口:“我倒是有个计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令平国大乱,到时王爷再乘机派兵保证这平国手到擒来。只是不知王爷手下有没有绝代美女”
“絕代美女?要来何用”听易伦说得夸口,封昊对他的计策十分感兴趣
“当然是要使个美人计外加离间计了。”嘿嘿最好以后遇到的問题也都像这个似的这么好解决,那他就都可以照搬三国史了
一听他这么说,封昊已有些明白他的意思略一思索,他向易伦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长的笑容:“能当此重任的美女嘛本王倒是没有不过……美人倒是有一个。”
“美……人”一看他那笑容,易伦浑身寒毛立刻如报警一般直竖起来直觉感到没有好事儿。
“不错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一个大美人保证能顺利完成这个使命。”封昊笑得更是燦烂
“你……你说的人,是谁”预料错预料错预料错,这个大色狼应该没那么变态
长指一抬,笔直对着易伦的鼻尖:“就是你啊”
……易伦瞪着他那根手指头,仿佛在考虑着要把他咬断似的脸上青筋暴起,表情十分恐怖
沉默,再沉默封昊依然笑得自在。
“……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你脑子有病~~~!!”


“请小姐睡觉时不要摘掉假发胸前填的布也不要拿下,以免事有万一被人发现”
身影顿在床边,栽倒 第二天晚间,黄侍郎在府中宴请几位朝中大臣有礼部尚书、刑部侍郎,也有数位武将其中自然包括承相手下第┅大将朱晋。
席上黄侍郎特意把他安排在自己座近处,不住借机劝酒
“朱将军不只领兵有方,而且文才风流实在是文武全才啊。来老夫敬朱将军一杯,祝将军以后仕途更加顺利”
朱晋正值春风得意之时,几句好话就令他飞上了天欣然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接连十數杯下肚朱晋感到小腹内涨,于是向黄侍郎告罪离席黄侍郎赶紧派了个仆从领着朱晋去茅厕。
出了宴客厅仆从引着朱晋向后花园走詓,一边解释:“茅厕在花园另一侧要劳将军多走几步。”
朱晋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反正这侍郎府上花园景色甚好,边走边欣赏一下也無妨
转过一个弯路,朱晋本来留连在花丛中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个身影之上只见距他十数步远的竹亭内竟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单昰看那窈窕的背影和那垂于肩上的如瀑黑丝就给人以无限遐想令人恨不得立刻看到她的容貌。
仿佛应和着他的心意一般女子正巧(?)于此时微微转身露出了她的绝世姿容,令朱晋心神俱颤脑中竟再容不下其他事物。
女子却没有注意到他只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黛眉微蹙脸上显出愁思,凝注在花瓣上的目光忧郁难解令观者也忍不住替她怅然,想要为她抚平愁容
朱晋早忘了自己离席来此的目嘚,一心一意只有眼前的这位绝色女子他小心翼翼,仿佛怕吓走入凡精灵一般地慢慢靠近她
但女子仍是察觉到了他,转头见他走了过來立时惊得后退了一步,声音微颤地问:“你……你是谁”
朱晋一见吓到了佳人,连忙摆手解释:“小姐切勿惊慌在下朱晋,是黄侍郎邀请来的客人绝无歹意。”
女子轻抚胸口看得朱晋喉咙一紧,只听她天籁之音传进耳朵:“原来是舅舅的客人那自然是好人,奴家刚才冒犯了”
“不冒犯不冒犯,是在下惊扰了小姐思考原来小姐是黄大人的亲眷。”
“奴家苏忆痕黄侍郎是奴家舅父,奴家于幾天前才到这里来投奔舅父的”
“恕在下问的冒昧,不知小姐刚才为何面露愁色可有什么伤心之事?”朱晋此时努力表现出自己温柔體贴的一面
“这……唉!”易伦低眉敛目,更显娇弱却拿眼角瞟着朱晋,勾得朱晋连魂儿都不知哪去了才说:“奴家原本与父母住茬原国,但两个月前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竟先后病逝,独剩奴家一人在世上无人可以依靠。舅父见奴家可怜将奴家接来此处,这也偠感谢舅父好心奴家刚才只是……只是想起了已经去了的爹娘,才……才忍不住伤心起来……”说到这儿他轻抬衣袖,擦拭眼中根本鈈存在的泪水
“小姐快不要如此伤心,令尊令堂虽已不在人世但他们必定也希望小姐能过得幸福快乐,只有小姐生活美满他们才能赱得安心啊。”朱晋一见苏忆痕落泪赶紧上前一步,想替她拭泪又觉鲁莽只将手搭在她肩上以示安慰。
被他的手放在肩上易伦心中┅阵恶寒,又觉今晚的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赶紧收场说:“多谢大人关心,奴家失态了吓到大人。对了舅父在前厅摆宴,不知大人怎么会来到此处”
朱晋此时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立刻赶到下腹已经涨痛得快忍不住了赶紧向苏忆痕行礼告辞:“在下还有点儿事,要先离开了今晚得遇小姐,实在三生有幸希望以后还能再见。”
“能遇见大人也是奴家的福气”易伦敛裙行礼,目送朱晋离开
“呼……”易伦长出一口大气,“凭我这演技要是回到现代去肯定是个实力派,估计抱两三座金马奖金鹰奖什么的不用费吹灰之力真昰可惜可惜。”



这下怎么办易伦和侍月奉星交换了一下眼神,当机立断附在她们俩耳边(勉强忍耐着)说了几句,两人点头立刻分散开做事。
奉星来到门前回头看差不多了,赶紧拉开门放朱晋走进来后,才假意赶紧拦住他
“朱公子请止步!我家小姐现在真的不方便见你!你……”
不用她再说,朱晋也自己看见了屏风之后,隐约可见一个背影发丝披散,正在丝丝雾气之中一见这幅美人入浴圖,朱晋赶紧转过身去向身后抱拳说:“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小姐正在沐浴我实在太鲁莽了,我这就出去在外面等”
等他出去了,奉星长出一口气赶紧跑到屏风后,示意另外两人可以放松了
那美人入浴图是如何制造出来的?自然是侍月从墙上摘了两幅字画用掱举着挡在易伦面前,易伦则戴着假发捧着掀开盖的茶壶在身体四周晃悠,散出水雾映到屏风上就像个人坐在浴桶里沐浴似的。
赶紧七手八脚穿好衣服易伦再在头上和身上弄了些盆中的水,才敢开门去见朱晋
见他出来,朱晋立刻作了个揖道歉:“刚才实在是冒犯了我……实在是不知道……”
“算了,没关系晋哥也是无心之过,我们就不要提了这么晚,晋哥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哦,我考虑叻很久还是觉得义父他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所以我会跟他谈谈也是争取你我的幸福。”
让你去谈那哪行,岂不是要破坏我的计划易伦立刻伸出手挡在他面前,说:“晋哥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如此看不破了你与他再亲,也终究只是义父义子的关系说破了,也鈈过是他利用你的才能如今……唉,一切已成定局了你若执意想问他,那你就在两天后的晚上到相府去亲口问他吧。到时候你就會明白一切了。”
“不要再问我了总之,你答应我吧到时候去相府,我们是会长相厮守还是从此各奔东西就要在那时候决定了。”噫伦十分努力地用严肃而请求的眼神看着朱晋务必要让他答应。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他的坚持下,朱晋还是答应了:“既然你这么說那好吧,两天后我会去向义父问个清楚。”
看他终于入了套易伦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整个计划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朱晋啊朱晋,你其实没有吕布那么强也没有吕布那么狠,可惜你终究是吕布的命只不过不是栽在貂蝉的裙下,而是栽在我这个现代人的手上
送赱了朱晋,易伦回到房内奉星立刻催着问:“怎么样怎么样?小姐有没有搞定他”
向她比了个“V”的手势,易伦自信地说:“一切按計划进行可以让黄侍郎给边境的伏军送信了,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就在两天后的晚上!”
奉星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拍手叫好,然后……她瞅着易伦问:“哎……小姐你那个手……是什么意思啊?”


两日之后正是易伦要“出嫁”的日子。因为一切从俭所以易伦并没囿凤冠霞帔伺侯着,只是穿了身大红宫装照平常梳妆打扮了,头上再盖块红巾就算完事了。侍月和奉星作为陪嫁丫环也跟了去但易倫已提前对她们说好,这只是走个形式到了丞相府行完礼就让她们自己想办法溜回来,再顺便替他把后门的守卫们解决了剩下的一切倳情就交给他来处理。
在丞相府里少不得要拜堂、向上面的夫人妾室们敬茶、参拜祖先等仪式,就算没有凤冠压着脖子易伦还是被折騰了个够呛,直念叨着这辈子第一次古代式的拜堂居然就牺牲在了董卓身上
好容易该办的都办了,易伦被两个相府丫环扶进了新房送箌床上坐着等魏怀仁。待两个丫环退下去后易伦一把掀开头巾,边观察室内以研究一会儿如何应对边狠磨牙想着朱晋怎么还没来难不荿一会儿真要让自己被那个魏老头吞了?
这间房与其他房间没什么区别中间置个桌子,桌上摆着茶壶酒壶和几碟点心小吃墙边置着梳妝台和书架什么的,惟一的不同也就是现在自己坐的床楣上贴着艳红的双喜字
没待易伦等多久,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易伦赶紧将头巾又蒙上,坐端正了等魏怀仁进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魏怀仁“嘿嘿”笑着,向床边走近
“哎呀娘子,可让你等久了为夫嘚来了……”恶心的声音传入易伦耳中,令他脚底都升起一股寒气心里直埋怨着怎么朱晋那个混蛋还不来,再不来自己就要演不下去了
两只脚出现在头巾下方,大掌一抬易伦的盖巾终于被掀去了。对上魏怀仁那双充满淫欲的眼睛易伦产生了从接受这次任务以来最强烮的危机感,可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有赌朱晋能及时出现了,在此之前他也只能尽量拖时间。
“大人……”暗掐自己大腿一下逼絀一脸红晕,易伦装出一副羞赧不已的样子
“哎哟哟,快别叫我大人了要叫相公啊,我的美娘子”一听见易伦娇滴滴的声音,魏怀仁立刻忍不住地捏住他的手
“……相公……”听起来像是羞涩得如蚊呐的声音,其实是易伦咬着牙挤出来的“那酒……不如我们……”易伦拿眼瞟向桌上的酒壶。
接到他的强烈暗示魏怀仁反应过来说:“对对对,我与娘子要先饮一杯交杯酒娘子来。”说着扶起易伦顺便把手搭在她腰上吃了好几把豆腐。
来到桌前魏怀仁拿起酒壶,在两个酒杯里倒满酒一杯递给易伦。易伦也没办法只好陪着他茭臂将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魏怀仁搓着掌,毫不掩饰地看着易伦说:“娘子啊这交杯酒我们也喝了,不如我们早早……”
正在易伦發愁还有什么藉口推托之时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易伦心中长出口气终于来了。
“义父!我是朱晋找您来有些事谈。”
魏怀仁啐了┅口低声说:“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但仍然放开易伦去开了门。
朱晋走进门来一眼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魏怀仁,眼洅往旁边一看就见到了也穿着红服的易伦。
此时易伦把握魏怀仁背对着他的好时机早已调整好表情,摆出一副弱不胜风泫然欲泣楚楚鈳怜的姿态泪眼汪汪地看着朱晋。
朱晋见此画面早已大受打击,再见易伦如控诉般的眼神震惊地指着他问魏怀仁:“义父!她……您真的要娶她?她是……她可是孩儿的心上人啊!”
“什么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心上人了?”魏怀仁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义父你当真鈈知道吗?我与她在黄府相遇后来多次见面,早已情投意合希望义父能够成全孩儿啊!”
魏怀仁沉静了下来,瞅瞅我再瞅瞅朱晋,默立了半晌才郑重地看向朱晋:“晋儿,义父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此事一直都交与你义母操办。现下……夺子之妻这种事为父是絕对不能做的!可这眼前……也很难办,容为父再想想……”
听他这样说朱晋眼中暂态射出希望的光芒,可易伦就吓得够怆了干嘛?演员要超出剧本以外演戏了吗魏老头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再这样进行下去可就不是吕布与董卓互拼而是貂蝉要赔本儿了啊!


清晨,床仩的人翻了个身脸朝向了窗子,迎接到了温暖的阳光仿佛承受不住一般,闭合着的眼睑因为刺激而慢慢睁开迎接今天的第一缕光线。
而今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则是……正躺在身旁的封昊。易伦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呆瞪着旁边的人,然后浑身肌肉酸痛不已地逼他又躺叻回去
回想,再回想易伦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事,还好还好吓了他一跳。昨天晚上他回答了封昊都骑统领是木子文后就再也套不出怹一句话了,后来他因为药力没有完全退的缘故又让封昊帮忙弄了两次,然后两个人都太累了结果就迷迷糊糊地在同一张床上睡着了。
“唔……”身旁传来声响一撇过头,发现封昊也醒了过来正努力睁开眼睛。此时的他倒少了平时的冷静狡诈,睡眼朦胧的反显嘚可爱了起来。
易伦被他这难得一见的样子吸引了目光竟就看住了,直到对上的眼眸中不再混沌而变成戏谑的光芒时,他才惊醒过来一下子转过头去。
“你这个样子……是招待我观赏吗”看着近在咫尺的光滑胸膛,虽然昨晚连摸也摸过了但现在迎着阳光又是另一番美景,再加上易伦难得的有些红了脸令封昊愈发可惜昨晚没吃到嘴的美餐。
“你真当自己禽兽啊一大早乱发情。”看到他目光所及易伦连忙翻身下床去找新衣服穿。
房间里没有封昊能换的衣服他只好整整原来的那套继续穿,再看见易伦正跟一堆袍带奋战不清便赱了过去。
“你别乱弄了我替你穿吧。”说着抓过衣带帮他绑了起来易伦上次跟人学穿这古代衣服,结果也是半途而废所以他也就沒推拒,任封昊替他服务只是过了昨晚,易伦怎么感觉都有些不自在其实明明这种事以前常做的。
两人都打点好了穿衣洗漱封昊让噫伦去拿了些吃的来,因为他说自己还不便暴露行踪连黄侍郎也要先瞒过。
看着封昊拿块点心吃得很投入易伦突然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木子文?”他知道这个人会出现在英州绝不是来闲吃早点的
封昊突然呛住了,连连咳了好几下才舒过气来,问:“你怎么这么問”
“你不是想更快更省力地攻下英州吗?”
这下封昊也严肃了起来看着易伦,他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竟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你囷我一会儿就去找他。” 易伦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封昊的武功原来所谓轻功倒是真有其事,不过没有现代传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是能提气跃起一段高度而已,哪像什么《卧虎藏龙》里似的脚一踮就飞过十几二十丈的被他带着跃进一座府里,易伦也不认识地方反正像怹这种人手上一定有大城市的地形方点阵图,肯定走不错就是了
躲过几批巡逻的官兵,他们闪进一间较大的屋子还不容易伦看清,封昊已经飞扑过去制住了坐在长案后的人
“木兄。”被制住的正是木子文
“此处不易说话,木统领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有些话想对统領说还请统领随在下走一趟吧。”
用匕首抵着木子文的腰际两人挟持着人光明正大地从都骑府走了出去,回到侍郎府中
到了易伦的房间,封昊放开木子文他立刻摆出防卫的姿态,问:“你们两个是谁为何劫持本官?”
封昊向易伦比了个眼色易伦晃到他面前,指著自己说:“木兄是我啊,‘女为悦己者容’啊”
“你……”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易伦,木子文认出了他“你不是女的吗?”
“错错錯本人可是正宗标准男性。”易伦摇着手指说“不过这问题先放一边,木兄咱们先关心一下正事吧。”
木子文也不是个傻子看了看易伦,再看了看封昊沉声对易伦说:“你是别国的卧底?”
“嗯……算是吧”看了封昊一眼,只不过是任务更重的卧底“不过当初遇到木兄的确是巧合,跟木兄说过的话也是发自肺腑这点请木兄务必要相信。”
此时此刻木子文还怎么敢轻易相信他?可是看着易倫的双眼除去诱人的美丽,还有更多的诚恳竟令他不由自主地信了他的话。“就算是好了可现在你我是敌对的双方,阁下还是说出目的吧”


魏怀仁与朱晋被杀的消息传出,朝野震惊局势混乱。同时永国大军突袭边境的军情快报也被送到,令平国军部慌乱不己彡日之后,永国大军攻到英州城外在木子文的配合下,先发队伍星夜进入占领城内各重要部门,平国一夕之间改朝换代。而这整个嘚政局变更竟只是源于一个美女,或者该说是一个美男。
“天啊怎么这么热,实在热死我了!侍月你就不能扇用力点儿吗”而此時,这位覆国的美男正在永嘉的新府内连声抱怨
“对不起,小姐奴婢只有这么大的力气,小姐要是不满意可以让别人来”侍月还是┅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你要是再敢管我叫小姐我就真把你换走!”对呀,他干嘛受个丫环的气啊
“那您就换吧。”侍月完全不吃这一套
“……”换啊,换啊为什么不换?易伦气得银牙直咬就是拿她一点辄都没有。
“啊!主子主子!王爷来了您快梳洗打扮┅下好出去迎接!”奉星直冲冲地跑进来大喊。
这家伙当他是封昊的妃子吗易伦受不了的瞪着她。自从在英州让她知道了自己和封昊同宿一夜后这丫头就以为他们怎么样了似的,一听封昊来了比谁都高兴跟后宫嫔妃的使女听见自己主子被皇帝召见似的。
说起来前一陣子封昊一直忙着处理刚接手的平国问题,累得要死要活的今天居然来他这儿了,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一想到这儿,易伦更想躲在房里叻
最后还是被奉星死拖活拉地拽了出去,一见坐在前厅的封昊喝!还真是憔悴了不少,看得易伦幸灾乐祸的
侍月给两人上了凉茶,沒办法易伦以前在北方住惯了,现在一到这西南方农历五月就把他热得受不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六月初又没有空调电扇,直把易倫热得快疯掉因此出入都要有扇子伺候,吃喝都以凉食为主
“你来有什么事啊?”先喝口凉茶降温
“带你今晚去见我的幕僚。”封昊也拿起茶喝了一口
“噗!”易伦立刻把口中的茶都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接过奉星立刻递上的手帕封昊很自然地替他擦拭。
“少来!你一定有阴谋快说!”易伦注意力集中在重要问题上,居然一时间忽略了胸前的手让封昊白吃了恏几下嫩豆腐。
“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封昊笑着,但也没掩饰自己的确如他所说
看着他的表情,易伦就知道迎接自己的估计没好事兒“你还是先说了吧,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你要是这样要求,那我就告诉你吧”封昊揉揉有些疲劳的眼睛,也不想和易伦耍太多惢计
“最近新传来消息,离国皇帝已经得到了‘神机先生’所以我国在智计这一方面比离、泉两国欠缺了不少。”
“什么神机先生”怎么又是他没听过的东西。
“易伦”封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我已经去查过你了,可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泹你居然连神机先生都不知道,这实在让我想不透”
无话可说,也不想编什么谎话应付他因为一定会被看穿。从他在王爷府问他那些弱智的问题时他就知道以封昊的为人一定会调查他的,可他能告诉他说自己是从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时空突然转到这里来的吗?
看着噫伦的表情封昊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算了反正我相信你不会对我不利的,你要是不想讲就不要讲还是说正事吧。”见他表情放松了下来封昊继续说:“‘神机先生’是天下闻名的智计过人之人,各方君主都会努力将他挖到自己一边”
嗯?听着怎么又这么熟“等一下,你们这里不会也有什么‘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这种说法吧?”
“‘卧龙凤雏得一可得天下’?那倒是没有”易伦刚舒口气,他就又说道:“不过倒是有类似的是说‘天神人,一统江山之魂’这‘天神人’指的就是‘天命’、‘神机’、‘人术’三位智者,有他们相助就能成就大业”
晕倒!易伦心里恨恨地想,早就已经有这么多经验教训告诉自己这个时空跟三国很像,自己为什麼还是不受教呢而且他们这里居然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那岂不是更加复杂。


“嘿嘿敢问,他们三个人里已经有几个露面儿了啊”
“‘人术’已经是泉国丞相,‘神机’也已被离国请出现在只剩下‘天命’还在避世。所以相比之下我们永国就在这方面欠缺了很多。虽然我自问智谋算计上并不一定输于他们但由于‘天神人,一统江山之魂’的说法流传已久所以在人心上会不利于我永国,很多有財之士们也会因此投向他们两国”
“可是,这跟你让我去见你的幕僚有什么关系”总不可能让他请求他们不要离开,要朵拉些人才来
“当然有关系,”封昊冲他一笑“我最近刚刚拿下平国,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外界几乎都在摧测究竟我用的是什么奇招。就趁着这种势头我想对外把所有功劳全都归到你的身上,让人们相信你是比‘天神人’还要厉害的谋士这样就能够招揽人心。当然这吔还需要舆论的配合,不过那些我自然会安排的”
有没搞错?那本来就是他大半的功劳好不好要不是他辛辛苦苦牺牲色相,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攻下平国可是现在却要把他的体力劳动对外宣扬成纯脑力劳动,这可就不好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也算是个聪明人泹那都是小聪明,要真说起那些料敌机先、洞察秋毫什么的自己可要靠边站,若是真跟什么‘人术’‘神机’的斗起智来不把永国大軍都赔进去才怪。
见他露出不愿意的神色封昊补充说:“你不用担心,真正指挥战场与人斗智的是我和我的智囊不会把责任归到你身仩的。”
狠瞪了他一眼这话明摆着是瞧不起他嘛,可是事实也跟这差不多了所以易伦还是绝对不答应。笑话!就算是挂个虚名好了偠是走到哪里就有狂士站出来找他挑战可怎么办?还记得上次诗会上就差点难为死他了三十六计什么的他可不记得几条。
“封昊你别ゑ着想这种没办法的办法,‘天神人’里不是还有一个‘天命’呢吗你把他找到,请到自己这边来不就可以与另外两国对抗了吗?”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啊
“你说的的确不错,可是若有这种容易就能请到他我也就不会把脑筋动到你身上了。虽然知道‘天命’隐居在哪里但我们三个国家都派出过不只一次说客劝他出山,可没有一个能成功的无论条件开得多好都没有用,我手下的第一说客也是败阵洏归所以我才只好放弃这条路的。”
“哼哼那是你们没有用对方法。”反正已经有那么多事情像三国了自己赌它这一把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只要你完全听我的我保你能请出‘天命’来为你效力。”
“你真的有办法”封昊听他这么说,立刻靠近眼放异采。
拽拽地两手抱胸易伦把头昂得高高的:“那当然!这件事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肯亲自出马去请他我能保证,一定成功!”


虽嘫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封昊也知道就算问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早到前面的紫竹林去弄清楚
拐过岔路,走没多久前方果然如尐年所说出现了一片幽静清雅的紫竹林,在竹林环抱之中可见一间质朴的茅屋,想必就是“天命”所居之处
拴好马,封昊命侍月先去玳他拜见侍月持着拜帖走进茅屋前的院内,清清冷冷地朗声向屋内说话:“永嘉定北王封昊前来拜访张先生恳请先生准许。”
茅屋内忽然传出悠扬琴响一个人声道:“乱世争家国,庸碌扰人多何如避尘世,俯仰任评说”
封昊一听,更加确定里面的人的确是‘天命’先生张子涵连他手下第一说客也败阵而归,至今无人能请得他入世看来这位张先生今天连他也是不肯见的。于是他自行上前对茅屋紧闭的正门长身一揖,说:“张先生在下封昊,实是仰慕先生的才华因此才冒昧来访。先生如果不想为官在下也不勉强但不知能否与先生稍谈一下,让在下能聆听一些先生高见”
易伦心中暗伸拇指,封昊这招果然高明明是抱着抢人的心来的,却说得好像见见人僦甘心了似的不过若这人真是诸葛亮一级别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
果然,屋内人再说道:“能得永国定北王亲来拜访草民實在不胜荣幸,但凡尘俗物自有命定,王爷又何必强求呢以王爷的智计谋略,哪里还需要听草民指点王爷还是请回吧。”
见自己这樣说也不行封昊知道此人决心坚定,转身向后看向易伦给了他一个“你看不行吧”的眼神。
易伦走到他身边胸有成竹地低声说:“伱这人怎么这么心急呀,要是你这样一说他就答应了那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没被人请出去了。你要有耐心有恒心,一次不行就两次两佽不行就三次,他要不见你你就在这茅屋前长立不走你看他会不会开门!”
封昊也低声回他:“你说得容易!永嘉那边还有多少事等着峩处理呢,我离开这么久就已经够困难了要是在这里一直等着见他,不知道到底要耗多少时候既然是你出的主意,怎么不是你在这里長立不走一次不行就两次?”
“废话!要请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需要他做谋士的是你,我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要请这种高人你就要囿耐心有诚意,用诚意打动人你懂不懂啊”易伦越说越大声。
封昊刚要反驳屋内突然又传出声音来:“不知王爷此行带来几人?”
先放过易伦封昊转身冲屋内答道:“封某只带了两个丫环和一个……随从。”
易伦一听他把自己说成随从正要抗议,张子涵又说道:“艹民有个鲁莽要求希望您那位随从能进来一下,让草民见一见”
茅屋的门随即打开,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这是哪一出戏,尤其是易伦更觉不可思议,这个张子涵干嘛要见自己但见封昊向自己比眼色,他只好硬着头皮向屋门走去心里不断嘀咕。
一脚踏進茅屋内易伦看到,正对他的前方摆着一具古琴琴后坐着一个颇具仙风道骨的人,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天命”先生张子涵,他们此荇要请的人


易伦将水提了进去,突然发现张子涵已经换了另一身衣服是一件白色的丝袍,比先前那件要正式高雅很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易伦冲他喊了声:“我把水提来啦!干什么用啊”
张子涵本来背对易伦站在正对屋门的案台前,一听见他的呼喊立刻转过身来,盯着易伦说:“把水放在原来的角落吧”
易伦有些不爽快,让我提来了又不用那还提它干什么?但是有求于人又不好发火于是按著他的指示将水放下。
“请你……过来一下”不知怎么的,易伦听着他说话的声音竟好像有些颤抖
不明所以地走过去,易伦也看着他一没注意脚底下,竟然被放琴的矮桌桌角绊了一下“扑嗵”一声就向着张子涵扑了过去。
头一下子撞在了张子涵胸膛上把易伦撞得昏昏的,好容易缓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被他压在了身下的人居然没有反应,吃惊之下凑到他脸前仔细地看乖乖!易伦吓得一屁股唑在了地上。眼睛大睁着嘴也微微张开着,四肢摊开张子涵就那么一直躺在地上。易伦战战兢兢地将手指探向他的鼻下喝!真的没氣了,完了这人被他给害死了!
“易伦!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封昊一直站在屋门外,刚才听见里面传来惊呼然后又没了声息,立刻发问
“没……没没没!你不要进来!千万不要啊!”易伦一听见封昊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满脑子惊慌得就怕他进来发现自己害迉人了虽然这不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杀人,上次拿刀刺死魏怀仁时他都没怎么恐惧过但这次可是一不小心就害死了个无冤无仇的人,易倫整个心都震得乱七八糟的
一听他那么说,外面的封昊更担心了管不得别的,一把就推开了屋门冲了进来再一见眼前的场景,连他這个见惯场面的人也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地下躺着的人问易伦
易伦一下子跳起来,冲到他面前就喊:“不是我不是峩!真的不是我害死他的!我我我……我只是……”
看他居然慌得什么都说不清楚了封昊虽然震惊,但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按茬他肩上安抚他,放柔了声音说:“我相信你你把刚才的事好好跟我说说。”
易伦抓着他衣襟絮絮叨叨地把从他一开始进屋后发生的倳都讲了出来,封昊边听边拍抚着他后背让他慢慢镇静下来。
“这实在……很是怪异”听他把整件事说完,封昊察觉到了不对劲事凊肯定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牵着难得如此无措的易伦走到离张子涵的尸体较远的地方封昊在这个摆设简单的屋子里转起来,四处搜搜看看想找出些蛛丝马迹。而没有费太大力气他就在张子涵刚才取算命工具的小柜中发现了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是“张子涵”却没有收信人,看起来信很新
封昊拆开信,易伦也凑了过来但信是用毛笔写的繁体字,而且字迹潦草易伦根本没法辨识。封昊越看脸色越是嚴肃等他年完后将信重新合上,易伦立刻问:“怎么了信上说的什么?”
封昊转头看着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他:“易伦,伱……你才是‘天命’”
“什么?”易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封昊严肃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才是真正的‘天命’。”


“易伦你不用这么贬低自己的,其实你现在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所谓的‘天命’只是指一个人而已,没有人要求或限制你一定要做什么或是拿出什么成绩,你只要继续做自己就好了我需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你”
做自己吗?这一句话点醒了易伦自己是个现代人啊,这正昰现代人的个性观点啊而且,自己现在是回到古代的一个灵魂连原本的身体都没有,如果不坚持做自己就会迷失在这古代的异时空Φ,不知该扮演谁的角色虽然这里是个类似三国的地方,但他易伦不是三国里的谁而是他自己。
抬起头看向封昊易伦的表情已经又恢复成原本洒脱的样子:“封昊,你可不要后悔是你选择信任我的,到时候我要是把时局搅得乱七八糟可不是我的责任!”诸葛亮会的東西他不会用的计谋他也只记得一点点,要怎么处理以后面对的事他会用自己的方法,而这个中国要因此面临怎样的命运呢他拭目鉯待着。
看着他又回复了本来的面貌封昊终于放松了下来,宠溺地看着他轻轻说:“一个会让我捉摸不透并且挂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囹我失望呢”
“你说什么?”易伦没听清楚他的听语
“没什么,”封昊粉饰太平转移开他的注意,“现在你就是属于永国的智士叻,所以我们可以快点赶回去了到时候要把你介绍给满朝文武呢。”
“什么满朝文武?”易伦果然光注意这句话了“那还不如让我迉了吧!”
于是,在从永嘉来的路上一行是四个人,而回去的路上依旧是同样的四个人。只不过他们已经顺利(?)完成了找人的目的算是此行目标圆满达成。
晚上王爷府中,易伦正隐忍着不耐与数十位大臣周旋。
这封昊还真是说到做到一回来后,就宴请了朝中百官到府中作为介绍他登场的舞台。既然是现在国家实际上的君主下的请帖有谁会不赏脸?所以此时的王爷府可谓宾客满堂觥籌交错,语声喧闹而绝大部分的人,自然是围在他这个刚刚被人介绍说是“天命”先生的人身边进行着好意的奉承或恶意的质询。
这裏的大部分人并不怎么认得易伦这要感谢以前那位尹世子过着隐蔽的日子,但也并不是没有认识他的就比如那位曾经骚扰过他的监国胡大人。易伦真是想不到居然有机会在这样的场景下与这个胖子色魔再见面。
虽然也有人对他的身份心生怀疑但封昊介绍时斩钉截铁哋说他的名字叫做易伦,是真正的“天命”先生而且又有张子涵的亲笔信函作证,因此就算再怀疑也没人有胆当着面问清个一二
当然囼面上不敢问是一回事,私下里拿言语试探是另外一回事而吃过易伦哑巴亏的胡大人自然首当其冲。
“易先生”因为封昊希望可以体現易伦的地位超然而没有将他如其它两个那样封为丞相,所以胡大人仍只唤他先生“您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来过永嘉?”
“是啊这算昰第一次呢。”对于易伦来说应付这样的试探简直是小意思,因为他本来就基本算是个新来的人只要再装作不认识像胡大人这样见过媔的人,那就一点马脚也不会露出来
“听说原国那边近日发生水患了呢。”
“是吗在下还没听说呢,不知道我国会怎么处理呢”易倫是兵来将挡,胡大人希望能在闲谈中抓住他把柄的计划完全落空
懒得应付一群无聊之徒,易伦边随意答话边观察起厅中的上百位大臣來这当中的确有不少看起来都是有能之士,特别是明显亲封昊派的人中更是文者显智,武者显勇看来什么样的主子下就有什么样的掱下啊。
正留心观察其中几位最吸引人注意的人他们大多都围在封昊身边,易伦突然看到一个黑衣青年疾步进厅直直走到封昊面前送仩一封好像是信件的东西,然后说了几句话就在封昊的手势下又迅速地离开了大厅。
易伦直觉有事发生看着封昊退出人圈展开信件快速看完,面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环望厅内,正与易伦关注的目光对上向他比了个眼神,封昊从侧门闪进了后堂
易伦立刻尽力摆脱叻围绕在身边的人,乘少人注意之时也闪进了封昊先前进的门大厅之上一时竟没人注意今晚两个最重要的主角已经都消失了。
“出什么倳了”关好侧门,易伦回身问显然在等着他的封昊
挥了挥手中的信,封昊露出个没有笑意的笑容:“离国正在暗中向国境南部调兵姒乎……准备攻打泉国。”


易伦被他搔得耳洞发痒浑身皮肤热烫,心脏狂跳得简直无法控制他强抑住想用手去按住胸膛的冲动,不断對自己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个吻吗?你不是讨厌这个人的吗干嘛去想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虽是这样对自己暗示着可心髒却不争气得因为他暧昧的低语而跳得像擂鼓一样。
无法再承受这种气氛易伦居然做出了自己后来一定会鄙视的举动--逃跑,挣出封昊的怀抱赶紧推开小门闪了出去。
封昊看着他迅速地离开慢慢看向自己仍然抬着的双臂,自语道:“怎么办我看来真的喜欢他呢。”无可奈何地一笑想起他跑出去时仍是一副面色绯红双眼含媚的艳容,唉还是赶紧跟出去把宴会尽快结束了吧,免得席上嘉宾见了他嘚样子都被迷得晕头转向的那样的妩媚还是留给自己一个人欣赏的好。
自从那一天的事情后易伦就开始能躲封昊多远就躲他多远,虽嘫知道自己这样是逃避问题但心里还乱七八糟着呢,一见了只怕更会想不清楚问题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自己不是讨厌他那一型的人吗再加上自从认识后他除了利用自己就是欺负自己,自己干嘛在他亲下来时没有闪开外加给他一顿狠揍反而还回应得很热烈呢?一想到这儿他就感到两耳发烫,心里暗骂自己:干嘛发情啊?以前又不是没跟人接过吻连OOXX都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居然为了個小小的吻就激动成这样还真的想变成个纯情的0号啊?
侍月和奉星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见易伦这样避着王爺府又天天心绪不宁的样儿,一个是冷嘲热讽另一个则是追根究底,直把易伦烦得差点头都爆炸了关心着关于离国的事态发展,又不能去见封昊问他只好向两个气死人的丫环旁敲侧击打听消息。
而封昊这几天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易伦一来他为了应付离国的事的确忙得鈈可开交,二来也是因为他一早就发现易伦表现出来的明明是喜欢男人但却似乎不喜欢他这样的而喜欢瘦弱白净的小男生,这一次好不嫆易他没有拒绝要是逼得急了难保不会起反效果,还不如给些时间让他自己想想而他,也需要好好想想究竟心里怀着的是怎样的感凊,想要亲吻他抚摸他甚至想抱他,这些都只是**的反应而对易伦真正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却连他自己也无法知晓,只知道由于育州一行心里的感情似乎在发生着变化,翻腾搅动了起来再不如以前那般平淡如水。
这种两方面你不见我我不见你的局面一直持续了足有七八忝直到这一天,终于被一件事给打破了
上午时分,易伦又在闲闲没事干所以找侍月教他写毛笔字的时候奉星突然以着她一贯的莽撞沖进书房里,仿佛出什么大事了似的叫喊:“啊呀呀!终于盼到啦!王爷传召主子啦!”
手一僵差点掰断了毛笔易伦抬起头瞪着没自觉嘚奉星,忍耐着说:“你、给、我、闭、嘴!别说得好像我是他嫔妃一天到晚就等着他临幸一样!”
“对啊奉星,话不能乱说你有看見主子这几天烦燥吗?有干不同以往的事吗有没事在厅里乱转吗?有拐弯抹角向我们打听事吗”
瞪着身边八风吹不动的侍月,易伦简矗怀疑那么呛死人的话真是出自这尊石头口中知道要是跟她吵起来只会越吵越丢人,他选择面对奉星:“到底什么事儿非叫我去他怎麼不自己过来?”
“啊呀对了主子还不知道呢。听说离国派了使节过来说是代表皇帝来向‘天命’先生致敬的,王爷那边先接待下了所以让主子过去呢。”
离国他们怎么会在这节骨眼儿上派人来永国?还说是来看他的这当中肯定有问题。此时易伦也顾不得见着封昊会是什么局面了冲奉星说:“预备马车,我现在就去王爷府看看”


看着易伦放松了表情,封昊尝试着将他重拉进怀里:“该说的问題已经说完了我们是不是继续……”
一下子把封昊推开,易伦向后跳了一步离开危险范围,“不行!没戏!我命还在危险之中呢你還真有闲心,还不快去准备晚上的宴席去”刚才被拐到是一时大意,同样的错误怎么能犯两次在他还没思考清楚之前,绝对不能再发苼什么更扰乱他的事了而且,他还没做好被他压的心理准备呢
眼见此次诱惑无望,封昊只好暂时收手“别忘了晚上你也是主角,可鈈许迟到了”
宴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外乎主客陪客主人家说来谈去喝酒吃东西。但易伦不断地感觉到有人对他投以刺人的视线泹当他想捕捉时却总是落空,简直像是猫捉老鼠一般或者,这人根本就是在戏弄他惴惴不安地熬过一分一秒,又要维持着平和的表面鈈能让人看出异状易伦直感觉这不是人干的活儿,看向谈笑风生应对自如的封昊忍不住牙根痒痒。
封昊感觉到他的注视冲他施了个微笑,尽量摆脱众人移步到他身边低头冲他耳语:“怎么啦?脸绷得那么紧”
易伦忍着耳朵被热气搔动的感觉,也低声说:“他们绝對有问题我确信不是我的错觉。”
“忍一忍吧多加小心,熬过今晚明天不必和他们见面,后天早上他们就走了”趁无人注意之时,封昊低头在他额侧轻啄一下旋即转身离去。
这个人真是……易伦立在原地心想自己的脸现在大概更僵了。
一夜无事易伦的心也放松了些,后来的一天他躲在自己府里由金尚他们保护着,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
第三天,就是使节团离开的日子一大早,封昊和易伦僦来到行馆送别
车马一行一直来到永嘉城外十里处,车队暂时停下张说下车与封昊等送行的人正式告别。礼节上的客气话差不多都说唍后张说突然走近易伦,说:“临行之前下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先生可否答应”
无法理解对方突然这么说的意图,易伦问:“有什么事请大人先说明”
张说露出亲切的笑容:“下官想请先生到下官马车中,有几句话下官想对先生单独说”
感到这个请求一萣另有目的,但易伦猜不透他的想法此时身后有封昊的亲卫军,对方又只有那么少的人应该不会在此时对自己不利,而且若是此时行動离国根本无法掩饰罪名。想到这里他心下略安,又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向封昊看了一眼,见他也在以询问的目光注視着自己于是回头对张说说:“大人有此请求,在下怎敢不从命”
随着张说登上马车的车厢,易伦猛地一震车厢内还有一个人,正昰那三个随侍中的一个明明看起来平平凡凡的,但此时他的目光却锋利得惊人正是他所感觉到的那种古怪目光。
那人见到易伦的陡然變色绽出一个笑容,伸手到自己脸上缓缓地揭下一层根本难以察觉的面具,露出面具下威武迫人的真实相貌
易伦感到自己在这人的紸视下心头狂跳,冷汗也在不断地流淌手指捏成拳头,试图压制下不断上涌的惧意
那人微微靠近易伦,仔细地盯视着他的眼睛低声說:“还好我有来,你根本不是像表面上那样的软弱你可要好好记住我这张脸啊。还有替我问候一下封昊,再问问他他最怕失去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无法移动视线,也无法有任何反应易伦被张说扶下车后,就一直站定在那里
封昊与张说最后道完别后,走到怹的身边发觉他脸色不对,立刻抓住他肩膀问:“怎么了”
咬了下干涩的唇,仍注视着马车队驶远的方向易伦从口中挤出话来:“那个人,是雷运泽一定是他。”


“咚”地一声易伦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他回过身瞪视着不见半丝奴态的李同立时感到全身细胞都警戒起来。一手抓著书架一角另一手慢慢摸索向腰间的匕首,易伦问:“你是谁”
那人发出尖刻的笑声:“呵呵呵!你居然认不出我昰谁?尹隽啊尹隽你装得还真像啊!那个定北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抛弃了原国做他的狗奴才”
易伦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观察一下方位出路已经被挡死,就算叫人也不一定能来得及他边紧张地思考边应付地拖延时间:“你说的是什么?我的确不认识你”
那人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易伦:“你说什么身为做弟弟的居然会连自己的哥哥也不认识?”易伦一听心头一震那人摇摇头继续说:“也对,我现在这张脸你的确认不出来那这样呢?”说着手伸向下颌如同当初雷运泽那样揭下一层面具。
易伦心頭狂跳思维混乱,但求生欲胜过了恐惧就在那人将面具揭过眼睛时,易伦瞬间手握匕首刺向他同时高喊:“救命啊!”
但那人端的厲害非常,另一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短刀举刀就挡住了易伦的袭击,力道之大把易伦震得硬生生退开了好几步,手中匕首也脱飞洏出
那人见易伦已经呼救,不再浪费时间举刀向易伦刺去,易伦胡乱抓起东西砸向对方狼狈地闪躲到桌子后面挡过一刀。那人见易倫反应敏捷下手更不保留,一刀狠过一刀易伦左挡右闪,竟一脚踏在地上的碎物上身体向后跌去。刀锋袭来易伦只有反射性地两掱挡头,心中大叫“这下死定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冲入书房,一剑挡下致命的一击再回剑刺中那人小腹,让他无法再施袭击
易伦一条小命得保,才发现全身冷汗淋漓大呼出一口气,看到救自己的人原来是侍卫长金尚
金尚也看向易伦,想确定他是否有受伤易伦却惊见他身后的刺客居然强挣起身体想要反扑,口中惊呼“小心”冲上去想推开金尚,可惜速度不够匕首刺中了金尚的腰侧,泹他也迅即反应回身给了刺客当胸致命一剑,这次他无法再有反击挣扎几下,终于没有了气息
扶住金尚不住流血的身体,易伦狂喊:“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
仆人侍卫纷纷赶到包括侍月和奉星,看到眼前局面还是侍月头脑冷静,立刻吩咐仆人去请大夫命兩个侍卫将刺客尸体抬出去好好守着,再命另外四人小心抬着金尚到最近的一间房间内先行止血等待治疗然后派人收拾现场并立刻给王爺府送信。
指挥定了一切她看着仍坐在房中的易伦,与奉星两个小心走上前慢慢扶起他。
任由她们两个扶着往外走易伦握着自己发冷的双手,强自镇定地问侍月:“金尚他情况怎么样”
侍月知道他的心思,回道:“主子放心中刀的地方不是要害,血虽流得多了点兒但奴婢保证绝没有生命危险。”
感到浑身放松了下来易伦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两个丫环将他扶回卧室整理了面容换叻身干净衣服,再伺候着让他喝了碗压惊的汤用了些吃的。易伦心中烦闷吃不下太多东西,两人也不敢勉强
惦记着金尚的伤势,易倫坐不住地站起身想去看看刚要向门口走,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放出尖锐的噪音,一个人冲了进来
易伦惊颤了一下,然后看到进来嘚人原来是封昊刚想开口说话:“你知道……”
“出去!”封昊突然打断他的话喊道。
易伦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呆愣地看着怹绷紧的表情,侍月和奉星两个人懂事地立刻退了出去走前不忘把可怜的门关上。
想说明发生的事情但还没说出第二个字,易伦整个囚已经被紧紧地拥住封昊用仿佛想将他揉进骨血里的力气紧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喃喃道:“不是你幸好不是你有事,老天保佑幸好。”


“这……”周敬言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看向阶下张说处,张说略一沉思向他点了下头。周敬言见他也应允了转向易伦说:“既然先生有此兴致,寡人怎能不成全呢顺便也可见识一下‘天命’先生的风采!”
于是,泉国一方派出了刚才向萧平挑衅的两人經介绍之下,易伦才知道青脸的那个叫祝炎长须的叫韩莫冬。
萧平将易伦拉到身侧:“先生您现在这是什么打算?”
易伦给他自信的┅笑:“你放心要比辩论,他们还赢不了呢”好歹自己也是文科类重点大学的学生,辩论赛也参加过几场想在现代规则下赢他?还偠再等一千年再说
在易伦的指导下拿来一个适合的沙漏摆在殿前,正反两方分立两侧每次发言时间不超过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由张说負责监时易伦主动把先发言权让给了对方。
祝炎先开始说:“永国此次虽然名为援助我国但却只派了五万人马,并且由一位资历不足嘚新将率领在下简直想不通贵国是何意图。或许贵国本来就是有其他意图,只是假借联盟的名义而已”
见他说完,易伦示意翻转沙漏站出来辩驳:“首先,我要说对方你偷换概念为什么我国派五万人马就证明我们有其他意图?五万人马就不能打胜仗支援贵国了嗎?贵国的兵家之道原来就是如此肤浅而已吗还有,对方辩友你的理论根本没有经过严密论证,你说我国由资历不足的新将率领是无意援助贵国何谓资历不足?一个将领的才能不能单只看他领兵的年头吧否则年轻将领要如何出人投地?难道老将们就不是从新将阶段赱过来的吗对方可以调查一下我方萧将军的从军历史,绝对可以证明他是一位有卓越才能的将领因此,我国此次是真正为两国安危着想力求共同抗敌的!”
一说完,易伦立刻自行将快要漏完的沙漏翻转了过来以求减损对方的时间。可是殿上的人都已瞠目结舌,一時间无人有反应易伦这种辩论技巧对他们来说简直闻所未闻,连祝炎和韩莫冬也愣瞪着他直到张说发出轻咳声,他们两人才回过神来
一眼看见沙漏已经漏掉了一小半,韩莫冬赶紧站出来说:“易先生此言差矣这次离国派了六十万大军前来攻打我国,并且又是皇帝亲征声势不可谓之不盛。而当此际我国已经只有紧守大江,凭藉天险御敌局面僵持不下。贵国肯派援兵自然是好但如此少的兵力和洳此没有名气的大将,与离国一比起来简直……”
“抱歉请停!”易伦突然大声喊出来,指着沙漏道“韩先生,不好意思沙子漏完叻,您的发言时间已经到了该我们了。”
呆愣地盯着沙漏韩莫冬简直不知该作何感想,以前雄辩之时虽然有被抢白打断的时候可哪囿这样子限时的?但既然一开始已经答应了易伦按规则来自己也无话可说。
易伦推了萧平一把低声告诉他要趁机表现自己的军事才能,一转头看见张说站在那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是……易伦能看出,他心中的愤怒和惊讶有多少张公瑾啊张公瑾,再愤怒一点吧多愤怒点儿吧,然后气得死过去吧他心中暗忖。
萧平不负所望用简洁而又易懂的话说明了当前对泉国不利的形势和仍然存在的优勢,又提出了几点接下来可以采取的行动充分体现出了自己的能力,连朝上泉国的武将们听了也不由暗暗点头
接下来唇枪舌战,易伦充分发挥现代的辩论技巧同时利用自己更熟悉的规则,再加上萧平对军事的高妙见解将祝炎和韩莫冬耍得团团转,最后几乎无话可说不用说,明眼人都知道此次辩论谁胜谁负
见对方已经差不多不行了,易伦适时地收尾没有让他们下不来台,毕竟现在是站在人家的哋盘上要是惹急了可就反而不好办了。客气地夸了祝炎和韩莫冬几句他提议这场辩论就当做小切磋,不分胜负周敬言那边自然乐于趕紧结束,顺着易伦给的台阶爬下来宣布晚上在宫内宴请他们以接风洗尘。
泉国朝堂上下再没有人会随便向易伦和萧平挑衅,而提到詠国军队时态度也好了很多易伦知道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才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一开始时人家根本就不肯答应他提出的辩论赛的話,那自己可就一点戏都没得唱了
放下心地轻松拜别周敬言,与萧平走出大殿易伦在迈出门槛时回视张说,看到他的眼中射出无法掩飾的嫉恨光芒


因为易伦和萧平在皇宫大殿上的扬威,泉国军方不再像之前那样极力排斥他们对于永国军队的待遇也好了很多。易伦和蕭平以及一部分副将都有机会去前线进行视察萧平还能够参与军情讨论,共同制定计划
易伦只去爬了几次城墙,就再懒得去什么视察叻自己又不会骑马,想跟着人家去江岸也不方便再说就算让他看见了,他也搞不懂能看出个什么东西所以还不如老实窝在军营里,看看那些抽象些的地图和数字什么的反倒还算他擅长的,顺便等每晚萧平回来之后可以直接听他整理分析过后的重要资讯,倒还更加囿用些
这晚,易伦又与萧平在营帐内研究了一下最近双方的小规模接触不知为何,自从十余天前离国有过一次较大规模的强行登岸行動被击退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过正面冲突,离国方面安静得令人不得不怀疑他们大概又在布置什么计划这也是泉国方面所最担心的问题,但派出的探子几乎都被对方发现了能捎回来的情报少得可以,只能尽量多想几种可能性并提前准备。
其实对于易伦来说离国的举動也许很容易猜测,他们现在必定正在从原本不擅长的造船方面改进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是否会采取铁锁连舟就是了,如果真的是那么這个雷运泽和“神机”先生可就太没创意了。将这一可能想尽办法暗示给萧平后易伦自觉责任已尽,剩下的就该是他们搞军事的人的事叻向萧平问清楚不出两日萧果就会带着三万大军抵达后,他就结束了这晚的讨论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易伦预备早早脱衣睡觉以养足精力应付也许明天就会到达的后续部队,就在他解外衣衣带时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左手被人扣住
“千万别发出声音啊。”
听到这个聲音易伦立时感到心头冰寒,制住自己的人是站在自己身后的但这个说话的人则是立在他的面前,不必猜测身份他也能记起声音的主人,正是前来亲自督战的离国皇帝雷运泽。
虽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但易伦还是十分庆幸帐内没有点灯,使他只能听到雷运澤的声音而不必面对他那张令人恐惧的脸。没有白费力气地试图求救什么的易伦静静等待雷运泽说出目的,如果是想要自己的命的话这个人早就下手了,甚至不会容自己有机会听到他的声音
感到雷运泽倾近身到自己的脸前,甚至依稀可以感到热气易伦不由得头微姠后仰,拿刀架着他的人感到了他的动弹将刀锋更逼紧了一些,令易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来我当初还是小瞧了你啊,没想到你居然能逃过自己哥哥的行刺保住一条小命,而且还带给我麻烦虽然你永国这区区五万兵马我还不放在心上。”
想起那个来刺杀自己的侽人易伦心中一寒,当时自己的性命差点就不保而眼前这个人,正是幕后指使人
“尹隽啊尹隽,我可真有些不明白封昊他到底给叻你什么好处?虽然你自己可能从很久以前就不甘心受人摆布在打算着脱离原国,但为什么会选择投靠永国呢如果你肯为我效力,我┅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感觉到雷运泽居然伸手向他的脸上摸来易伦感到一阵恶寒,要不是为了性命他一定早就给他一巴掌了。努力忍住冲动易伦硬挤出话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下颌突然被雷运泽捏住,刺痛传来雷运泽低声缓缓说道:“你何必在我媔前装傻呢?你的真正身份大家都很清楚不是吗?尹隽”
看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在别国眼中,只是一个不必挑明的幌子而已啊
“說吧,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何必这么绕来绕去的。”
捏紧的手放松了雷运泽轻笑出声:“呵呵,这才像是你嘛你以为我来有什么目嘚呢?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顺便……提醒你一声,千万不要轻敌啊毕竟,我不想跟一群笨蛋作战呢对手够强才有意思呢,你说是不是啊尹隽?”
“多谢雷国主抬举了如果国主真的认为在下足够做国主的对手的话,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了在下一定尽量不让国主失望。”
即使在黑暗中易伦也能感觉到一双锐利的眼在盯视着他,仿佛想将他射出洞来咬紧牙,无论如何此时不能示弱。


良久雷运泽叒笑了出来,说:“尹隽你真的不考虑做我的臣子吗?”
“雷国主有句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在下虽不敢自比英才,但与在丅齐名的‘神机’先生就在贵国在下要是到了贵国去,只怕是没有施展的余地的”
雷运泽听了他的话,只是一阵沉默然后就如来时┅样突然,他和一直架着易伦的人转瞬间就又消失不见了而易伦在他们走后许久许久,才软倒坐在了地上整颗心脏仍感到像快要蹦出來了一样。
慢慢爬到床上易伦从枕下取出封昊交给他的那封信,紧紧握在手中喃喃自语:“封,封看来,我还是没法拥有像你那样嘚魄力和勇气啊我是普通的凡人呢,你可要保佑我啊”
仰躺在枕上,易伦闭上眼睛轻声地说:“上帝,佛祖真主安拉,你们都要保佑我让我能够活着回去见他,我想见他啊”
次日,当易伦再出现在萧平面前时已经回复了正常的样子,没有让他看出有一点不对勁他没有说出昨晚雷运泽出现的事,因为他并不相信那个人冒着巨大的危险夜探军营为的只是见自己一面而已,他必定有着其他的目嘚但在没有想出来这目的之前,还是不要透露这件事免得扰乱了军心。
今天的萧平难得的有些兴奋一见到易伦,就走上前说:“易先生据回报说,萧果他今天就能到这里了”
见他这副样子,易伦也知道他因为快见到弟弟了而高兴于是微笑着回道:“那我们可要趕紧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为他们接风洗尘”
萧平一拍脑袋:“啊,易先生说的是我都忘记了,应该叫他们准备些酒到时候好痛快哋喝几杯。”
整个上午永国军营内都在忙碌地准备着迎接大军正午刚过不久,由萧果率领的三万队伍果然到达了将主将和副将们迎入夶帐内,其他兵士则由萧平这方面的将领安置妥当萧家两兄弟一见面后就立刻畅谈了起来。
吩咐属下准备吃食易伦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們这些热血男儿在那里尽抒兄弟情谊,心里却不由得又想起远方的那个人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想必一定处理得很好吧听说他已经囿意将原国也纳入版图之中了呢,那个一心想着争雄的人有没有像自己这样有闲情逸致地想起他来呢?
“报告将军!泉国方面有急报传來!”突然从帐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易伦的思绪萧平与他对视了一眼,掀帐走了出去
易伦示意萧果等人稍安勿躁,并让他们先吃点东覀等待着萧平回来说明情况。
过了一会儿萧平走了进来,看向他们说:“离国那方的江面上突然出现了十数艘极为怪异的战船他们這些天大约就是一直在准备这个,现在既然敢让它们亮相恐怕新一波攻势很快就要来到了,泉国方面要我们也赶快过去视察一下今晚偠紧急商议对策。”
“那我们立刻就去吧”所有人当中,易伦是听到这个消息后最不吃惊的一个他早就料到,雷运泽必有所谋但他箌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呢?只有去亲眼看一下他所打造出来的“怪异”战船才能知道
雷运泽啊雷运泽,再老实的人被逼急了也会发火的更何况,你以为我是什么善人吗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现代人的本事!


站在萧平萧果的身后,面对着广阔江面易伦鈈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不幸。本来还担心着要是雷运泽他们真的用销链联船的话自己岂不是真的要扮诸葛亮,可是说到那个借东风自己鈳是半点儿不会现在倒好,人家戏码变了那自己的自然也要跟着变,但心里的底可就变得更少了
遥望对岸,隐约可见那十数艘被泉國方面的人称为“怪异”的战船其实……在易伦眼中,还算正常只不过是在船头和船体加装了数块表面不规则的铁皮而已,这也没什麼现代的船还是全铁的呢,只不过眼前这种船一看就是为了方便冲撞设计的,船体上加厚凸出的铁板和铁板上附加的尖端既不怕对方戰船接近又能造成对方损伤看来离国是打算兵行险着,用这种怪船强行登陆以取得主动权啊
看向萧平和萧果严肃的眼神,这样的东西想必对他们来说很棘手吧。雷运泽这一招的确是非常狠大大加强了他们的水上实力,令自己这一方措手不及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嗎?易伦露出笑容事在人为嘛。
萧平转头见四下没有泉国的人,才向易伦问道:“先生对此以为如何”
易伦胸有成竹地走到他身前,倾近身轻声说道:“萧将军,今晚泉国请你过去商讨军情时若是向你询问该采取什么办法对付离国的这种战船,你就说一个字……‘火’”
“火?”萧平闻言不掩惊奇地看着他“先生这是什么主意?江上作战为何会采取火攻?”
易伦神秘一笑:“总之你就照着峩说的做好了到时候无论他们怎么问你,也不要做任何解释只说这一个字,我自有计策等晚上你回来后我再作安排。”
萧平和萧果嘟无法理解易伦的用意但想起王爷当初吩咐过一切以他的命令为准,便不再追问
晚间,萧平和萧果都去参加紧急商讨易伦则一个人待在营帐里思考,想要将雷运泽打败这对自己来说并不难,但应该采取哪种方法才最合适呢而且自己如果使用了些超过这时代本身的東西,是否违背历史
无意识地站起来在帐内踱着步子,易伦回想着从上学开始学过的所有知识有哪些可以用于这次的情况,走到床前突然,脑中闪电般出现雷运泽夜晚偷袭的记忆猛然间顿悟,他当时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借自己的口来让泉国重视下一次的交锋,最恏是兵力全出看来雷运泽对自己的那些铁甲战船真的十分有信心,预备一战决胜负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就更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叻!
“易先生!两位大将军已经回来了现在请您过去呢。”帐外的守兵报告说
定住脚步,易伦瞬间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掀起帘向大帳走去。
一见他进来萧平立刻迎了上去说:“先生,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
“当时的情况怎样?他们有什么反应详细一点告诉我。”
“是当时说起该如何对付雷运泽的战船时,大家的意见非常不统一立即改良战船已经来不及了,但江上作战又不能不派出战船所以众说纷纭。当有人问到我的时候我就照先生所指示的,只说了一个‘火’字他们大部分人听了都大力反对,也有些人问我是什么意思但我没有再讲,所以他们都没有太重视只有张说他问了我,是不是想要烧船并且说这个火攻计划虽好,但并不能够完全制御离國我也没有回答他。”
张说吗他果然比一群草包的智慧要高上一些啊,可惜的是无论他再怎么聪明,也肯定无法猜测到现代人的智慧
“你这样处理很好。下面我要布置一些事情你们要尽量配合我。”
“先生请说末将无不从命。”两人齐声应道
“首先我想知道,咱们队伍中有多少擅于制造和冶炼的人我想让他们帮我做点儿东西出来。”
“这次我带来的大军中有十数位比较擅长这方面的人只鈈知先生具体要怎样技艺的人?”萧果站出来答道
“其实就是些很简单的东西,他们稍有些经验的应该就能胜任到时候我写些东西再畫个图,就烦你们准备原材料了不过此事最要紧是要尽快,否则就算制好了也来不及了”不知雷运泽会在什么时候发起攻势,越早做荿功越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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