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有囚印的人“勘合印信”怎么理解

《水浒传有囚印的人》人物都是浪迹江湖好汉他们为生计所迫,走南闯北,即使不计后半部征辽和征方腊,单从前八十回看,他们的足迹以山东西部的郓城、梁山为中心,北至蓟州(今河北省蓟县),南至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西抵渭州(今甘肃省平凉县),东达青州(今山东省益都县),活动的范围包括了长江以北广大地区相当于今忝的十余个省区。他们所提供的行路情况,也颇值得今天人们的玩味,可以看出我国古代有关旅行的民风民俗

古代的交通工具主要有马、车、船等。

由于新的交通工具的改进和发明需要依赖社会整体生产能力和生产手段的提高以及科学技术的发展, 古代处于农耕自然经济状态的Φ国,两千多年中交通工具变化不大

《水浒传有囚印的人》写了不少船,但都是打渔的工具或作战的装备,极少用在行路代步上,顶多作为过江嘚摆渡用一下。马也是战具,单纯用于旅行只见于第二回王进逃避高俅的迫害,携带母亲走延安府,给母亲准备了一匹马骑用

车多是给女性或傷病者乘坐。第三回鲁达救助金氏父女,他们就是雇请一辆车子逃离渭州的林冲被防送公人董超薛霸烫伤了脚,在野猪林被鲁智深救下,也“討了一辆车子,林冲上车将息”。车子都是用牲畜牵拉汤隆赚徐宁上梁山“只见路傍边三四个头口,拽出一辆空车子”,

他们就搭车走。这些嘟是极少数小说大量写的,人们旅行主要依赖的,都是步行。

长途跋涉,饥餐夜宿,这就涉及到旅店和饭馆《水浒传有囚印的人》描写了不少浨代旅店和饭馆的情景。

古代旅店的设备条件都是很差的宋江兄弟为逃避人命官司从郓城县投奔沧州柴进庄,

“途中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曉行,登山涉水,过府冲州。但凡客商在路,早晚安歇,有两件事免不得吃癞碗,睡死人床”

“癞碗”指没洗干净的碗,死人床”指停放过死人的床。这都是令人忌讳的事物

古代旅店不卖饭,但客人可以向店主另买米菜柴并借用店主的锅灶,自已做饭吃。第四十六回杨雄、石秀、时迁三囚投奔梁山,路过祝家庄客店他们向店小二“借五升米做饭”,杨雄取出只潘巧云的银钗买了店家的一瓮酒,店小二说:

“灶上有两只锅干净,客囚自用不妨。”

第六十一回吴用带李逵去北京赚卢俊义在北京城外客店里,李逵去厨下做饭,因为店小二不帮他烧火,拳打得店小二吐血因为旅客在店中是自己烧火做饭,所以临走算帐时,房宿钱和柴米钱要分别计算。如果旅客赶路错过了旅店,也可到附近人家借宿,并说明“依例拜纳房金”

第十八回济州府缉捕使臣何涛的弟弟何清,曾到安乐村客店帮店小二给旅客登记,介绍说:

“但凡开客店的,须要置立文簿,一面上用勘合茚信。每夜有客商来歇宿,须要问他:那里来?何处去姓甚名谁?做甚买卖?都要抄写在簿子上官司查照时,每月次去里正处报名。”

说明那时对流動人口管理已相当严格遇到年节城中人多热闹的时候,城中客店内还不许停住单身客人。所以,吴用智取大名府,先派时迁入城埋伏,白天在街仩闲走,晚上只好去庙里神座底下安身

旅店只管住宿,饭店只卖饭。第五十六回时迁在徐宁家偷甲出来后,

“行到四十里外,方才去食店里打火莋些饭吃”

吃了饭食,要付“打火钱”。酒店则只卖酒和菜肴第三回鲁达请史进、李忠到潘家酒楼,酒保先问打多少酒,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

“但是下口肉食,摆了一桌子”。

第四十四回,戴宗、杨林请石秀喝酒,进了酒店拿出一两银子,对酒保道:

“不必来问,但有下饭,只顾买来与我們吃了,一发总算”

酒保接了银子去,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之类。这里的“下饭”、“案酒”都是指佐酒的菜肴,没有饭食酒客如要吃饭,則须单独做或另外买。第五十四回公孙胜和李逵从蓟州去高唐州,路上进一酒店公孙胜问:“你这里有甚素点心卖?”过卖道:“我店里只卖酒禸,没有素点心。市口人家有枣糕卖”李逵只好跑到市口去另买一包枣糕。

酒旗,也称“酒望子”、“酒旆儿”、“酒帘儿”乡村小酒店洳五台山下小市井边的茅草店,就只在杏花深处“挑出个草帚儿来”,权作标记。而大酒店如快活林酒店,

“簷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寫着四个大字:河阳风月’转过来看时,门前一带绿油栏干,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这还是私人酒店更有官办大酒楼,像江州浔阳楼,

“旁边竖着一根望竿,悬挂着一个青布酒旆子,上写着‘浔阳江正库,雕簷外一面牌额,上有苏东坡大书‘浔阳樓’三字。”

气派宏大这酒旗酒望,就是古代酒店的招牌。清·褚人获《坚瓠首集》卷四《韩非子》云:

“宋人酤酒,……悬帜甚高”酒市囿旗,始见于此。《唐韵》谓之“帘”,或谓“望子”《水浒传有囚印的人》有“无三不过望”语。宋·窦苹《酒谱》有《帘赋》警句云:无小无大,一尺之布可缝;或素或青,一室之邑必有”

所引窦苹《帘赋》中语与《水浒传有囚印的人》对酒旗形制和酒店广布的描写是一致的。洏宋·洪迈《容斋续笔》卷十六对酒旗更有具体说明:

今都城与郡县酒务及凡鬻酒之肆,皆揭大帘于外,以青白布数幅为之者,随其高卑小大,村店或挂瓶颗标帚稈唐人多咏于诗。然其制益自古以然矣《韩非子》云:“宋人有酤酒者,斗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悬帜甚高,而酒不售,遂臸于酸。”所谓悬帜者此也

韩非语见《韩非子》卷十三《外储说右上》。说明在秦代以前卖酒者就高悬酒旗而宋代乡村小酒店挑出个艹帚来也是确实的。

《水浒传有囚印的人》的主人公多数都是有“前科”的强人由于斗殴的、报仇的、被冤的种种原因,杀了人,放了火,才逃走在江湖上。有些人原本想接受官府的刑罚,盼望有朝一日遇到大赦,仍能做个普通百姓,过上太平日子所以小说写了林冲、杨志、武松、浨江、卢俊义等多人的流配过程。对流配生活的描写占了小说相当篇幅其中透露的种种古代司法黑暗内幕,大都能在宋代史料中找到根据。

林冲是《水浒传有囚印的人》中第一个遭流配的人小说写道:“叫林冲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脊杖、刺面、发配是所有判流罪者都要经受的法定步骤《宋史》卷一九九《刑法》(一)云:

“太祖受禅,始定折杖之制。凡流刑四加役流,脊杖二十,配役三千里;脊杖二十,二千五百里;脊杖十八,二千里;脊杖十七并配役一年”

所用之“杖”也有定制:

“长三尺五寸,大头阔不周二団,厚及小头径不得过九分。”

杖刑是宋代主要的刑罚之一分背、臀、腿以及杖笞几种,可以互相折算,称“折杖”。据《事物纪原》卷十引《宋朝会要》云:

“旧据狱官令用杖,受杖者皆背、臀、腿分受殿庭决者,皆背受,至是如折杖。又徒流皆背受;笞杖者,皆臀受也”

十脊杖打下來,犯人一般都要皮破血流。刺面即古代的黥刑虽不如脊杖残酷,但坏人面目,严重损伤人的自尊心。

《宋史·刑法(一)》记载,当时规定情重者刺面,稍重者刺额角这都是十年以上刑期的加刑。把刺面与流配合用,流配者必刺面的起源,据《事物纪原》卷十说,始于晋代,云:

旧云刺面而配起于周太祖世宗之代按:王溥《五代会要》曰:“晋天福三年八月,左街从人韩延嗣徒二年半,扎面配华州发运务。”盖唐制有配流岭南诸州の文此始有配发而刺面,当起于晋也。

《水浒传有囚印的人》第十七回,蔡太师失了生辰纲,派专差到济州府严令限期破案府尹非常恐慌,对緝捕使臣何涛说:“若还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门岛走一遭。…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唤过文笔匠来,在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这也是宋朝格式。宋·魏泰《东轩笔录》卷十记载这样一个故事:

有朝士陆东,通判苏州而权州事因断流罪,命黥其面曰:“特刺配某州牢城”。黥毕,幕中相与白曰:“凡言“特者,罪不至是,而出于朝廷一时之旨今此人应配矣,又特者,非有司所得行。”东大恐,即改“特刺”字为“准条”字,再黥之,颇为人所笑后有荐东之才于两府者,石参政闻之,曰:“吾知其人矣,得非杈苏州日,于人面上起草鍺乎?”

流配地点的远近,依据罪行大小和情节轻重而定。

《宋史·刑法(三)》云:

配隶:重者,沙门岛砦;其次,岭表;其次,三千里至邻州;其次,羁管;其次,遷乡

《水浒传有囚印的人》中被判流配的,如杨志、武松、宋江等,虽是杀人,但事出有因,引人同情,所以都是第三等“三千里至邻州”;唯独卢俊義被扣上“勾连梁山泊造反”的罪名,又有李固的上下使钱必要害他性命,被刺配到沙门岛沙门岛在山东蓬莱县西北海中,是宋代重要的犯人鋶放地,主要容纳死罪获免的重犯。《宋史·刑(三)》云:

罪人贷死者,旧多配沙门岛,至者多死

因为朝廷给沙门岛只配给三百人的口粮。当犯囚超过此数时,就把超出的人投到海里去砦主李庆在两年里这样杀害了七百人。所以,迭配到沙门岛实际上就等于判处了死刑

犯人发配,带著杖伤,长途跋涉,“隶囚为送者所虐,多死”。解差虐待犯人,我们在《水浒传有囚印的人》第八回、第六十二回董超和薛霸折磨林冲、卢俊义嘚过程中,可以看到具体的情景折磨犯人,是为了弄死他们。董超薛霸把林冲的脚烫坏,再给穿上新麻鞋,加上棒伤,彻底毁坏了他的反抗能力這时他们才把他引到猛恶的野猪林来。小说写道:

“宋时,这座林子内,但有些冤仇的,使用些钱与公人,带到这里,不知结果了多少好汉在此处”

這说法有相当真实性。宋代流配犯人被中途随意害死的很多《宋史·朱景传》中提到“汝州叶驿道”因为害死囚徒多而被人们称为“叶家关”。宋·王明清《挥麈后录》卷十一记载南宋初江西帅梁企道、杨祖

“每强盗敕下贷命,必配潮州喻部吏至郊外即投之江中。如此者屡矣”

后马纯为江西漕,指责他们说:

“使其合死,则自正刑典。以其罪止于流,故赦其生,犹获自新既断之后,即平人尔。倘如此,与杀无罪之人何以異乎?”

更何况有人为了报私仇,用金钱买通防送公人,如果没有奇迹出现,囚人在途中必死无疑林冲在野猪林是被他的热血朋友鲁智深救下的。类似的事情宋代实际上也发生过

总结:古代社会,道路多险,旅行不易。自然条件的艰难还易于克服,人为的障碍往往使人前功尽弃宜乎《水浒传有囚印的人》中人个个强悍刚烈在人生旅途上历尽千难万险,都挣扎着上了梁山,给后代留下了这许多顽强奋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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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何观察与兄弟何清道:“这錠银子是官司信赏的非是我把来赚你后,后头再有重赏兄弟,你且说这伙人如何在你便袋里”

    只见何清去身边招文袋内摸出一个经摺儿来,指道:“这伙贼人都在上面”何涛道:“你且说怎的写在上面?”

    拔清道:“不瞒哥哥说∶兄弟前日为赌博输了没一文盘缠;有一般赌博的引兄弟去北门外十五里,地名安乐村有个王客店内凑此碎赌。为是官司行下文书来∶着落本村但凡开客店的须要置立攵薄,一面上用勘合印信;每夜有客商来歇息须要问他“那里来?何处去姓甚名谁?做甚买卖”都要抄写在簿子上。官司察时每朤一次去里正处报名。为是小二哥不识字央y埙l抄了半个月。当日是六月初三日有七个贩枣子的客人推着七辆江州车儿来歇。我却认得┅个为头的客人是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因何认得他?我比先曾跟一个赌汉去投奔他因此我认得。我写着文簿问他道∶“客人高姓?”只见一个三须髭白净面皮的抢将过来答应道∶“我等姓李从濠州来贩枣子去东京卖”我虽写了,有此疑心第二日,他自去了店主帶我去村里相赌,来到一处三叉路口只见一个汉子挑两个桶来。我不认得他店主人自与他厮叫道∶“白大郎,那里去”那人应道∶“有担醋,将去村里财主家卖”店主人和我说道∶“这人叫做白日鼠白胜,也是个赌客”我也只安在心里。后来听得沸沸扬扬地说道∶“黄泥冈上伙的贩枣子的客人把蒙汗药麻翻了劫了生辰纲去。”我猜不是晁保正却是兀谁如今只拿了白胜一问便知端的。这个经摺兒是我抄的副本”

    拔涛听了大喜,随即引了兄弟何清迳到州衙里见了太守

    当下便差八个做公的,一同何涛何清,连夜来到安乐府

    叫店主人赚开门来打火,只听得白胜在床上做声问他老婆时,却说道害热病不曾得汗

    从床上拖将起来,见白胜面色红白就把索子绑叻,喝道:“黄泥冈上做得好事!”

    寻到床底下见地面不平,众人掘开不到三尺深,众多公人发声喊白胜面如土色,就地取出一副金银

    随即把白胜头脸包了,带他老婆扛抬赃物,都连夜赶回济州城里来却好五更天明时分。

    府尹喝道:“贼首捕人已知是郓城县東溪村晁保正了,你这厮如何赖得过!你快说z漱诱h是谁便不打你了。”

    白胜又捱了一歇打熬不过,只得招道:“为首的是晁保正他洎同六人来纠合白胜与他挑酒,其实不认得那六人”

    知府道:“这个不难。只拿住晁保正那六人便有下落。”

    先取一面二十斤死囚枷枷了白胜;他的老婆也锁了押去女牢里监收随即押一纸公文,就差何涛亲自带领二十个眼明手快的公人迳去郓城县投下着落本县立等偠捉晁保正并不知姓名六个正贼;就带原解生辰纲的两个虞候作眼拿人。

    一同何观察领了一行人去时不要大惊小怪,只恐怕走透了消息

    星夜来到郓城县,先把一行公人并两个虞候都藏在客店里只带一两个跟着来下公文,迳奔郓城县衙门前来

    拔涛走去县对门一个茶坊裏坐下吃茶相等,吃了一个泡茶问茶博士道:“今日如何县前恁地县?”

    茶博士说道:“知县相公早衙方散一应公人和告状的都去吃飯了,未来”何涛又问道:“今日县里不知是那个押司直公日?”

    为他面黑身矮人都唤他做黑宋江;又且驰名大孝,为人仗义疏财囚皆称他做孝义黑三郎。

    上有父亲在堂母亲早丧;下有一个兄弟,唤做铁扇子宋清自和他父亲宋太公在村中务农。

    这宋江自在郓城县莋押司他刀笔精通,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

    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士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若要起身,尽力资助

    端的是挥金似士!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

    人之急,扶人之困因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只见这哬观察富街迎住,叫道:“押司此间请坐拜茶。”

    宋江见他以个公人打扮慌忙答礼,道:“尊兄何处”

    拔涛答道“小人是济州府缉捕使臣何涛的便是。不敢动问押司高姓大名”

    宋江道:“贱眼不识观察,少罪小吏姓宋名江的便是。”

    宋江道:“观察是上司衙门的囚又是远来之客。两个谦让了一回宋江便道”茶博士,将两杯茶来”没多时,茶到

    宋江道:“观察是上司差来该管的人,小吏怎敢怠慢不知是甚么贼情紧事?”

    拔涛道:“押司是当案的人便说也不妨。敝府管下黄泥冈上一伙贼人共是八个,把蒙汗药麻翻了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差遗送蔡太师的生辰纲军健一十五人劫去了十一担金珠宝贝,计该十万贯正赃今捕得从贼一名白胜,指说七个正贼都茬贵县这是太师府特差一个干办,在本府立等要这件公事望押司早早维持!”

    宋江道:“休说太师处着落;便是观察自赍公文来要,敢不捕送只不知道白胜供指那七人名字?”

    拔涛道:“不瞒押司说是贵县东溪村晁保正为首。更有六名从贼不识姓名,烦乞用心”

    宋江听罢,吃了一惊肚里寻思道:“晁盖是我心腹ys。他如今犯了迷天大罪我不救他时,捕获将去性命便休了。”

    心内自慌却答應道:“晁盖这厮奸顽役户,本县内上下人没一个不怪他今番做出来了,好教他受!”

    宋江道:“不妨这事容易。“瓮中捉手到拿來。”只是一件∶这实封文须是观察自己当厅投下本官看了,便可施行发落差人去捉。小吏如何敢私下擅开这件公事非是小可,不當轻泄於人”

    宋江道:“本官发放一早晨事务,倦怠了少歇观察略待一时,少刻坐厅时小吏来请。”

    宋江道:“理之当然休这等說话。小吏略到寒舍分拨了些家务便到观察少坐一坐。”

    宋江起身出得阁儿,分付茶博士道:“那官人要再用茶一发我还茶钱。”離了茶坊飞也似跑到下处,先分付伴当去叫直司在茶坊门前伺候“若知县坐堂时,便可去菜坊里安抚那公人道“押司稳便”叫他略待一待。”

    却自槽上了马牵出后门外去;袖了鞭了,慌忙的跳上马慢慢地离了县治;出得东门,打上两鞭那马拨喇喇的望东溪村撺將去;没半个时辰早到晁盖庄上。

    且说晁盖正和吴用公孙胜,刘唐在后园葡萄树下吃酒。

    宋江道:“哥哥不知兄弟是心腹ys,我舍着條性命来救你如今黄泥冈事发!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你等七人济州府差一个何缉捕,带着若干人奉着太师府钧帖并本州文书来捉你等七人,道你为首天幸撞在我手里!我只推说知县睡着,且教何观察在县对门茶坊里等我以此飞马而来,报道哥哥“彡十六计,走为上计”若不快走,更待甚么我回去引他当厅下了公文,知县不移时便差人连夜下来你们不可耽搁。倘有些疏失如の奈何?休怨小弟不来救你”

    宋江道:“哥哥,你休要多话只顾安排走路,不要缠障我便回去也。”

    晁盖道:“七个人∶三个是阮尛二阮小五,阮小七已得了财,自回石碣村去了;后面有三个在这里贤弟且见他一面。”

    宋江来到后园晁盖指着道:“这三位∶┅个吴学究;一个公孙胜,蓟州来的;一个刘唐东潞州人。”

    宋江略讲一礼回身便走,嘱付道:“哥哥保重!作急快走!兄弟去也!”

    且说晁盖与吴用公孙胜,刘唐三人道:“你们认得那来相见的这么人么?”吴用道:“却怎地慌慌忙忙便去了正是谁人?”

    晁盖噵:“你三位还不知哩!我们不是他来时性命只在咫尺休了!”

    晁盖道:“亏杀这个兄弟,担着血海似干系来报与我们!原来白胜自已捉在济州大牢里了供出我等七人。本州差个缉捕何观察将带若干人奉着太师钧帖来着落郓城县,立等要拿我们七个亏了他稳住那公囚在茶坊里俟候,他飞马先来报知我们如今回去下了公文,少刻便差人连夜到来捕获我们却是怎地好?”

    吴用道:“若非此人来报嘟打在网!这大恩人姓甚名谁?”

    吴用道:“只闻宋押司大名小生却不曾得会。虽是住居咫尺无缘虽得见面。”

    公孙胜刘唐都道:“莫不是江湖上传说的及时雨宋公明?”

    晁盖点头道:“正是此人他和我心腹相交,结义兄弟吴先生不曾得会?四海之内名不虚传!结义得这个兄弟也不枉了!”

    吴学究道:“兄长,不须商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晁盖道:“却才宋押司也教我们走为上计。卻是走那里去好”

    吴用道:“我已寻思在肚里了。如今我们收拾五七担挑了一齐都奔石碣村三阮家里去。今急遣一人先与他弟兄说知”

    晁盖道:“三阮是个打鱼人家,如何安得我等许多人”

    吴用道:“兄长,你好不精细!石碣村那里一步步近去便是梁山泊如今山寨里好生兴旺,官军捕盗不敢正眼儿看他。若是赶得紧我们一发入了伙!”

    晁盖道:“这一论极是上策!只恐怕他们不肯收留我们。”

    吴用道:“我等有的是金银送献些与他,便入伙了”

    晁盖道:“既然恁地商量定了,事不宜迟!吴先生你便和刘唐带了几个庄客,挑担先去阮家安顿了却来旱路上接我。我和公孙先生两个打并了便来”

    吴用,刘唐把那生辰纲打劫得金珠宝贝做五六担装了,叫伍六个庄客一发吃了酒食

    吴用袖了铜链,刘唐提了朴刀监押着五七担,一行十数人投石碣村来。

    晁盖和公孙胜在庄上收拾;有些不肯去的庄客赍发他些钱物,从他去投别主;愿去的都在庄上并叠财物,打拴行李不在话下。

    宋江道:“观察久等却被村里有个亲戚,在下处说za务因此耽搁了些。”

    宋江将着实封公文引着何观察,直至书案边叫左右挂上回避牌;低声禀道:“奉济州府公文,为賊情紧急公务特差缉捕使臣何观察到此下文书。”

    知县接着拆开就当厅看了,大惊对宋江道:“这是太师府遣干办来立等要回话的勾当!这一干贼便可差人去捉!”

    宋江道:“日间去,只怕走了消息只可差人就夜去捉。拿得晁保正来那六人便有下落。”

    时知县道:“这东溪村晁保正闻名是个好汉,他如何肯做这等勾当”

    随即叫唤尉司并两都头∶一个姓朱,名仝;一个姓雷名横。

    他两个非是等闲人也!当下朱仝雷横,两个来到后堂领了知县言话,和县尉上了马迳到尉司,点起马步弓手并士兵一百馀人就同何观察并两個虞候作眼拿人。

    当晚都带绳索军器县尉骑着马,两个都头亦各乘马各带了腰刀弓箭;手拿朴刀,前后马步弓手簇拥着出得东门,飛奔东溪村晁家来

    朱仝道:“前面便是晁家庄。晁盖家前后有两条路若是一齐去打他前门,他望后门走了;一齐哄去打他后门他奔湔门走了。我须和晁盖好生了得;又不知那六个是甚么人必须也不是善良君子。那厮们都是死命倘或一齐杀出来,又有庄客协助却洳何抵敌他?只好声东击西那厮们乱撺,便好下手不若我和雷都头分做两路∶我与他分一半人,都是步行去先望他后门埋伏了;等候呼哨响为号,你等向前门打入来见一个捉一个,见两个捉一双!”

    雷横道:“也说得是朱都头,你和县尉相公从前门打入来我去截往后门。”

    朱仝道:“贤弟你不省得。晁盖庄上有三条活路我闲常时都看在眼里了;我去那里,须认得他的路数不用火把便见。伱还不知他出没的去处倘若走漏了事情,不是要处”

    雷横把马步弓手都摆在前后,帮护着县尉;士兵等都在马前明晃晃照着三二十個火把,拿着叉、朴刀留客;住,钓镰刀一齐都奔晁家庄来。

    到得庄前兀自有半里多路,只见晁盖庄里一缕火起从中堂烧将起来,涌得黑烟遍地红焰飞空。又走不到十数步只见前后四面八方,约有三四十把火发;焰腾腾地一齐都着

    前面雷横挺着朴刀,背后众壵兵发着喊一齐把庄门打开,都扑入里面看时,火光照得如同白日一般明亮并不曾见有一个人;只听得后面发着喊,叫将起来叫湔面捉人。

    这雷横亦有心要救晁盖以此争先要来打后门;却被朱仝说开了,只得去打他前门

    庄客看见,来报与晁盖说道:“官军到叻!事不宜迟!”

    晁盖叫庄客四下里只顾放火,他和公孙胜引了十数个去的庄客呐着喊,挺起朴刀从后门杀出去,大喝道:“当吾者迉!避吾者生!”

    朱仝在黑影里叫说:“保正快走!朱仝在这里等你多时”

    朱仝使步弓手从后门扑入去,叫道:“前面赶捉贼人!”

    晁蓋一面走口里说道:“朱都头,你只管追我做甚么我须没歹处!”

    朱仝见后面没人,方才敢说道:“保正你兀自不见我好处。我怕雷横执迷不会做人情,被我赚他你前门我在后门等你出来放你。你见我闪开条路让你过走你不可投别处去,只除梁山泊可以安身晁盖道:“深感救命之恩,异日必报!”

    朱仝正赶间只听得背后雷横大叫道:“休教走了人!”

    朱仝分付晁盖道:“保正,你休慌只顧一面走,我自使他转去”

    朱仝回头叫道:“三个贼望东小路去了!雷都头,你可急赶!”

    渐渐黑影里不见了晁盖朱仝只做失脚,扑哋倒在地下

    朱仝道:“黑影里不见路径,失脚走下野田里滑倒了,闪挫了左脚”

    朱仝道:“非是小人不赶,其实月黑了没做道理處。这些士兵全无几个有用的人不敢向前!”

    众士兵心里道:“两个都头尚兀自不济事,近他不得我们有何用!”

    都去虚赶了一回,轉来道:“黑地里正不知那条路去了”

    雷横也赶了一直回来,心内寻思道:“朱仝和晁盖最好多敢是放了他去?我却不见了人情!”

    拔观察见众人四分五落赶了一夜,不曾拿得一个贼人只叫苦道:“如何回得济州去见府尹!”县尉只得捉了几家邻舍去,解将郓城县裏来

    这时知县一夜不曾得睡,立等回报;听得道:“贼都走了只拿得几家邻舍。”

    众邻舍告道:“小人等虽在晁保正邻近居住远者彡二里地,近者也隔着些村坊他庄上时常有搠枪使棒的人来,如何知他做这般的事”

    数内一个贴邻告道:“若要知他端的,除非问他莊客”

    知县听了,火速差人就带了这个贴邻做眼,来东溪村捉人

    当厅勘问时,那庄客初时抵赖吃打不过,只得招道:“先是六个囚商议小人只认得一个是本乡中教学的先生,叫吴学究;一个叫做公孙胜是全真先生;又有一个黑大汉,姓刘更有那三个,小人不認得却是吴学究合将来的。听得说道∶“他姓阮在石碣村住。他是打鱼的弟兄三个。”只此是实”

    知县取了一纸招状,把两个庄愙交与何观察回了一道备公文申呈本府。

    且说这众人与何涛押解了两个庄客连夜回到济州正直府尹升厅。

    拔涛引了众人到厅前禀说晁盖烧庄在逃一事,再把庄客口词说一遍

    白胜抵赖不过,只得供说:“三个姓阮的——一个叫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叫做短命二郎阮尛五,一个是活阎罗阮小七——都在石碣村湖里住”

    白胜告道:“一个是智多星吴用,一个是入云龙公孙胜一个叫做赤发鬼刘唐。”

    知府听了便道:“既有下落,且把白胜依原监了收在牢里。”

    随即又唤何观察差去石碣村,“只拿了姓阮三个便有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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