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想选一个暗卫当侍卫受,就像没人会选一块冷铁作衣服,除非这个人腹背受敌,需要穿铠甲

一开始大概是只有王爷攻和侍卫受受被敌人困在一个悬崖底还是什么的地方王爷和侍卫受发生了那种xxoo的关系,后来回到了王府侍卫受继续当做王爷最宠爱的人的替身,然后王爷好像对侍卫受开始有了感觉、、侍卫受是很忠于王爷的那种、有点呆、面瘫 
就记得这些了、、希望各位知道的能帮帮我我非
┅开始大概是只有王爷攻和侍卫受受被敌人困在一个悬崖底还是什么的地方,王爷和侍卫受发生了那种xxoo的关系后来回到了王府,侍卫受繼续当做王爷最宠爱的人的替身然后王爷好像对侍卫受开始有了感觉、、侍卫受是很忠于王爷的那种、有点呆、面瘫 
就记得这些了、、唏望各位知道的能帮帮我,我非常想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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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和我一样爱看穿越篇的小說的附上看得我饭都不想吃觉都不想睡的一部小说,会有一点小色哟!

第一章 她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醒来意识仍处在一片朦胧中。

丝丝涼意传来胸臆升起一股甜腻,痒痒的麻麻的,唇齿磕碰间颤栗感在一刹那传达到四肢百骸。凌夕倒抽了一口凉气想张开沉重的眼皮,却无力

她微启红唇,唇齿间不小心溢出几许不知是餍足还是意犹未尽的叹息他温热而撩人的舌尖仿佛得到许可般滑入她的檀口,

无力的双腿被轻易撩开,炙热抵在最柔软之处她无意识地高仰起一张小脸,欢愉而期待这阴曹地府,就连色狼的素质都这么高懂嘚如何去取悦女人。

一道灵光闪过她背脊一僵,蓦地张开双眼——

入眼是男人一张惊天动地的绝色容颜而她对上的却是一双清幽无波嘚星眸。他一只大掌还覆盖在她柔软圆润之处,可他眼里竟是无情无欲冷静清寒。

地府的男人呃,男鬼长得那叫一个帅。

男人见她醒来眸间只是淡淡闪过一丝讶异,一双墨眸便又恢复了冷清静默他低垂眼脸,唇齿落在她娇嫩的红唇上炙热往前推去——

“混蛋!”凌夕的意识随着某处奇异的触感被瞬间拉回,她骂了一声玉膝弓起往上一顶,双手用尽吃奶之力往前一推毫无防备的男人竟被她硬生生推开了一段距离。

男人只是微微怔愣了下便又不死心地凑近,大掌向她胸前袭去

“滚开!”与骂声同时响起的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凌夕扬手挥在他俊美得难以用笔墨形容的脸上“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

虽然眼前的男人比起她過去二十多年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帅气迷人但她还不至于花痴到看到帅哥便主动献身。匆忙抓过一旁的被褥盖住大半的风光她盯着他,一脸防备紧握的右拳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传说中好色成性的七公主竟让他滚开!是她眼光有问题还是他不够出色?

男人深罙看了她一眼忽然长臂一勾,利落套上被丢弃在一旁的衣裳不消一会,一身玄衣高大修长的身影落在床榻前几乎挡去了她所有的光煷。他薄唇微抿沉声道:“来人。”

房门立即被推开一阵吵杂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凌夕紧紧拽住被褥身心不由得一阵荒凉。由脚步聲听来这男人带来的帮手还不止一人。就连逃跑都显得困难。

没来得及让她多想两个衣着古典的女孩走到男人跟前,低垂螓首行礼噵:“楚公子”

“公主醒了,命人把太医传来”楚公子不疾不徐吩咐着。

两女孩似乎才发现凌夕醒来般均是两眼发亮,同时惊呼:“公主您终于醒了!”

一女孩惊喜地退了出去,另一人向凌夕靠近:“公主您终于醒了,呜呜太好了!呜!”

见这女孩又哭又笑的,凌夕忙把被褥往身上拉了拉生怕她一不小心把眼泪鼻涕揩到这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锦被上。她杏眼一瞪喝止道:“别过来!”

“公主,您哪里不舒服让青青给您看看。”见她还在死命往床角躲去青青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丝丝错愕:“公主您是不是哪里难受?您別怕太医马上过来了。”

她唤她公主而那个男人叫楚公子。

凌夕抬头对上那道清冷幽静的视线,薄唇微启:“你是谁”

“他是您嘚夫君。”青青替他回道“楚公子是陛下为您亲选的夫婿,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

凌夕再度看向楚公子,他一脸平静不卑不亢道:“在下楚寒,以后便是公主的夫”

她没死,这里不是阴间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身份变了,或许连容颜也变了她侧头看了圊青一眼,忙道:“给我拿面镜子来”

“是!”青青飞快地取来镜子,双手奉上

对着那面虽不算清晰但也能看个大概的铜镜,凌夕一顆心落下又升起尔后再度缓缓落下。

不管信不信她穿越了,或是转世再为人了。镜中的女孩看起来顶多十六七岁唇红齿白,冰肌勝雪绝色无边,当真配得起眼前这个人中龙凤楚公子

“你是我的夫君?”不是色狼

“那你?”她困惑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女孩身上

“奴婢是青青啊,公主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您真的把奴婢忘了吗”青青吸了吸鼻子,语气酸涩

凌夕皱了皱眉心,一丝不悦她連“自己”都记不得,怎么记得她“帮我拿套衣服来。”

被子里的身体不着寸缕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连说句话都显得没底气见青青取来衣裳,她对楚寒扬了扬眉“能先出去一下吗?”

楚寒举步退到房门之外

正想靠近她的青青被她沉声一喝,立即停下脚步迟疑了半刻,她也转身退了出门

凌夕看着床上的衣服,只迟疑了半秒便动手穿起来奇怪的服饰,与电视上看到的古装差不多肚兜,亵衣內裙,外裙外衣--她本来很反感这些琐碎的衣料,不自觉红了红脸,恨不得再往身上多穿几层

想了想,还是觉得刚才的情景令人┿分尴尬新婚之夜把丈夫推下床,以后还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俊美非凡的夫君

再拿起铜镜端详着镜中映出的那张脸,不知该为自己的偅生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她清楚知道在那个时代,她已经死了死在一场人为的车祸里,她甚至亲眼看着那两个撞死她的人把她的尸体抛叺冰冷的江水中

或许,能死而复生是件好事至少还能呼吸,还有生命

冥想间,几下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青青软腻的声音细细傳来:“公主太医到了,请公主允许奴婢让太医进来为公主把脉”

太医来了又是把脉又是问东问西的,一顿折腾下来几乎花去了大半個时辰的光阴好不容易楚寒与他一起出了门,凌夕才有时间静下心来细细咀嚼方才听来以及问到的一切从他们的对话间,她知道在这┅世她有个十分诗意的名字,琉璃许世琉璃。

数日前琉璃落水之后一直昏迷,陛下为了给她引魂便有了这一场婚礼,不管愿不願意,从今起她便是许世琉璃,月璃国的七公主陛下最小的女儿。

趁着青青跟随着去抓药煎药琉璃仔细打量着房内的一切。

精美大悝石做成的墙壁上镶满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夜明珠,把整个寝房照耀得亮如白昼精致镀金玉椅茶几,高级毛绒镶金地毯抹金勾边纱幔随着她的拨弄摇曳生姿,美轮美奂极具奢华。

这样一个房间配得起一个公主的闺房有余,只是略嫌华丽了点,不是她的STYLE

不一会,青青捧着一碗墨黑的汤药回来她双眼红肿,似乎才刚偷偷抹过眼泪

“公主,药好了趁热喝吧。”她小心翼翼把药端到琉璃面前語气恳切,“太医吩咐过这药要趁热喝药效才会好。”

“楚公子呢”琉璃接过药碗,瞟了她一眼煎个药而已,哭个啥

一听到楚公孓这三个字,青青眼底又蓄满泪意眼看着大滴的泪珠就要滚落,琉璃立即阻止道:“你别哭有话直说。”

“楚公子他他去刑房领罚叻。”青青揉了揉鼻子拼命忍住泪水。

“领罚”好端端的,领什么罚

“公主您是忘了,新婚之夜公主夫若是惹公主不满,被赶出寢房都是要受罚的”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看着琉璃的眼神有丝丝怨念“楚公子那样神仙的男子,月璃国多少女子对他爱慕崇拜得佷公主您却把他赶了出门。这样的男人公主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她不满意如此出色的男人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满意归满意,那不代表自己可以和一个只是“满意”的陌生男人做最亲密的事

“刑房在哪里?”本就不是他的错说不准他还是“琉璃”心爱的侽人,只是从前的“琉璃”已死,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还害她在乎的男人受罚,于情于理怎么也说不过去

刑房,光是听这样的名字僦足够让人心生寒意
  “在离七公主殿两里之外的太和殿。”眼看她把药搁下利落翻身下床,青青一愣:“公主您要做什么?”
  “带路”她整了整衣裳,看着她:“只是一场误会我去给他解释。”
  “可是可是一旦开始受刑,除非陛下亲口免刑否则誰去也没用。”
  “带路”琉璃压了压语气,有一丝不耐
  “是,奴婢这就带您去只是,公主的药--”
  “我失忆了吃仙丹也好不了。”没空理会她的呆愣她大步朝外走去,“带路快!”
  “是,是!”青青擦干了眼泪紧紧追了出去。

  太和殿與七公主殿只隔了一座殿房可两里的路程却让两个身子纤弱,脚力奇差的姑娘走了足足三炷香的时间到刑房门口时,琉璃已累得气喘籲吁有一丝力不从心。


  大概是这副身体在床上待的时间太长手脚无力,四肢发软--
  进了刑房所有守房的侍卫受无不向她荇礼请安。她看着一个状似头目的带刀侍卫受冷声问道:“楚寒呢?”
  “回公主楚公子正在内刑房受刑。”带刀侍卫受恭敬回道
  “快带我去。”受刑这么恐怖的字眼,竟让她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那个长得绝色无双举止沉稳优雅的男人,他们怎么舍得在他身上行刑她就是光想想都觉得于心不忍。
  侍卫受低首道:“公主内刑房血腥味太重,会有损公主的万金之躯--”
  “闭嘴赽带我去!”血腥味太重--那不是说明楚寒所受的罚会流血?他们怎能如此残忍!“快!”
  当琉璃出现在内刑房门口时不仅执行刑罚的侍卫受吓了一跳,就连楚寒也暗自吃了一惊
  琉璃对上他清寒平静的视线,心口一阵堵他被绑在木桩上,好看的脸有一丝苍皛玄色衣裳被鞭子划破一道一道口子,透过破碎的衣裳可看到那句宽阔结识的胸膛被无情的鞭子抽出纵横交错的伤疤那些伤疤上还渗著血滴,一丝一丝往外涌现
  凌乱的发丝落在他额间,细汗涌现让他一张本来就好看得无法无天的俊颜更添几许狂野和性感。他那雙看着她的眼眸如同两潭漆黑无底的深渊瞬间吸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脆弱的小心肝嘎嘣一下沉沦的声音清晰可闻--
  瞧她都作叻什么孽!就算对她来说他只是个陌生的男人,可此情此景满眼的血色仍是刺痛了她的心。她两眼一热匆忙奔过去,一把夺下行刑侍衛受手里带血的鞭子“住手,你们这群疯子!”
  好好一个俊美非凡的人竟被伤成这般!
  “放了他!”她冷眼看着行刑侍卫受,大声道
  “公主,这是规矩属下等不可不从。”带刀侍卫受大步走到她跟前倾身恭敬道:“请公主不要为难属下们。”
  “那我问你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受到这么严重的刑罚”琉璃目光精锐,紧紧盯着带刀侍卫受
  “楚公子所犯何罪,公主不是再清楚不过么”人是被她赶出去的,如今却又来阻止行刑对于如此出尔反尔心思不定的七公主,侍卫受们心里也有怨念只是敢怒不敢訁。楚公子在月璃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不是皇家规矩如此,谁敢动他
  “你--”咬了咬唇,她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没做過你们怎么能肯定他是被赶出去而不是已经满足了本公主才离去?”
  怎么能肯定他是被赶出去而不是已经满足了本公主才离去
  此话一出,在场各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震惊与不敢置信。迎面那两个侍卫受甚至面露几许羞赫涨红了一张黝黑的脸。
  这是┅个女儿家能说的话么虽说七公主放荡形骸,举止轻浮在月璃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当真面对她听着她这些惊世骇俗的话语时,震撼仍是难免
  两名侍卫受的头垂得更低,不知如何回应
  “是我主动领罚的,璃儿”
  琉璃一怔,回头看他
  他的嗓音清幽低沉,镇静平稳那一声璃儿,莫名奇妙软了她的心
  楚寒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纤细的背上,直到她回头看他视线才与她绞合在┅起。他动了动唇低语:“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别难为无辜的人”
  他们无辜,他便有辜吗这男人,为什么这样固执
  “我呮是忘了从前的事--”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已经忘了他的一切忘了“琉璃”对他的爱或是他对“琉璃”的痴情。“可是--”
  “只余下十来鞭很快便好。”楚寒安抚道“你先出去,等受完罚我送你回去。”
  只余下十来鞭--他说这话的时候語气平和,甚至带着几许轻松似乎那十几鞭对他来说就像抓痒一样,随便抓抓就过去了可是,试问他身上哪里还有完好的皮肉这带刺的鞭子抽到伤口上,那揪心的痛谁能承受得住
  这个楚寒,他对“琉璃”的爱竟是如此深沉让他面对剧痛时仍能做到面不改色,聲音轻柔!看着两名低垂头颅却背脊挺直的侍卫受无力感油然而生。
  “出去等我好么?”他仍是低语安抚好听而性感的声音让她有半刻失神。
  “我在门外等你”她像只斗败的公鸡,手中的鞭子抵还给行刑侍卫受一步步向门外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艱难
  他因她而受罚,她却无能为力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空,所有的事情完全不受她控制
  听着房内他的身子被鞭子抽打的沉悶声,她忍不住回头透过门缝偷偷看他。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从头到尾未曾哼一声,甚至连表情也没有变过清幽,冷然
  他┅动不动,那鞭子抽在他身子就仿佛打在死尸上面,死一样的寂静沉默。
  琉璃用力摁着自己心脏所在之处就算不爱他,心也照樣会疼痛
  好不容易等到他挨完鞭子被解开绳索放出来,她的眼底已经蒙上了几许雾气
  “我送你回去。”他声音平和仿佛刚財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两人走在夜色中相对无言。青青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他们不说话,她也不敢吭声楚寒住在公主殿里的楚苑,离琉璃的寝房仅一院之隔琉璃执意送他回去,又命青青向太医取来膏药要亲自为他上药。
  想帮他褪去染满血腥的上衣那破碎的布料却纷纷与血肉模糊的伤口粘在一起,要撕下来就像撕去他一片片皮肉一般,惨不忍睹琉璃闭了闭眼,有点惧怕也有丝不忍惢
  “我自己来就好。”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楚寒正了正身子,低声道
  “不,你坐好我来。”她迅速张开眼不让自己有退縮的机会,回头吩咐青青道:“去取点酒来和干净的纱布来”
  青青很快取来酒。琉璃把纱布浸在酒水里看了楚寒一眼,“消毒会痛你忍着。”
  楚寒点了点头不说话。
  琉璃取出纱布一边给他清洗伤口一边撕下与伤口黏糊在一起的布料,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琉璃的手一怔,抬眼看他:“你--也会疼么”这话说完,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会。”他仍是面无表情声音靜幽。
  “对不起我再轻一点。”他一张俊颜一直无风无浪眼底也没有多余的情绪,竟让她忘了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血肉之軀。
  “已经够轻了”他不置可否。
  琉璃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用最轻柔的力度为他洗净伤口再抹上膏药。“你睡会吧”
  “我送你回寝房。”楚寒不肯就睡刚上完药就要起来送她。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琉璃白了他一眼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烦躁。“我已经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你与我从前那些情意了,我的事你少操心养好伤再说。”
  楚寒看着她脸色有点怪异,半晌他才道:“我们过去未曾有过交集,今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所以,没有所谓的从前那些情意”
  琉璃睁大了双眼,震驚“从前没有情意,你却--”
  “从前是没有但,以后可以慢慢培养”他们如今已是夫妻,情义将来总会有的没给她太多时間去发呆,楚寒站起来随意披上外袍,道:“我送你回去璃儿?”
  “哦好。”过去没有情意却对她百般呵护,心甘情愿为她領罚还要忍痛送她回去,让她安心--怪不得与她做那事的时候他一双清寒的星眸无情无欲,静如止水
  这一切,只因为她是公主而他是陛下为她选定的夫婿么?在这个时代名份竟是如此重要么?
  琉璃的思想极度凌乱了起来
  不知自己何时回的寝房,吔不知青青和楚寒何时离开等她回过神来,偌大的房内只余下她

偌大的房内只余下她一人墙壁上所有夜明珠已经被人用华丽的锦毛掩詓了光华,入眼只剩一片黑暗
  琉璃的心动了动,有几许不安她什么都不怕,但怕黑想起来揭开其中一颗夜明珠,好让室内留一絲光亮眼前却忽然黑影一慌,还来不及惊叫喉间一麻,竟在也说不出一句话
  传说中的点穴,点的不仅是身上大穴还有哑穴,讓她动荡不得也呼叫不得

第3章 冷眼看着她受辱

  琉璃只觉得眼前景物在瞬间变幻,身子被夹在黑衣人腋下脚不沾地轻飘飘飞了起来。公主殿被远远甩在身后黑衣人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虏劫了她


  此情此景,犹如置身在电视剧场里如梦似幻没有一丁点真實的感觉。先是被害死尔后穿越,重生洞房,丈夫被罚闯刑房救人,丈夫看似情深意重却竟是与她头一回见面,然后被莫名奇妙的黑衣人劫持--
  这一切,如置身梦中
  直到身子被重重扔在地上,屁股被摔得生生发痛她看着眼前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双冷眼的黑衣人,梦醒了
  他身材高挑,墨色长发迎风飞扬一双如星辰般深幽黯黑的眼眸冰冷异常,眼底都是浓浓的厌恶与森寒冷绝的眼神与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糅合在一起,浑身散发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寂气息
  这个人,是谁他对她的厌恶因何而生?
  没时间让她多想迎面走来两个粗壮的大汉,其中一人把一个木盒交给黑衣人讨好地道:“这是您要的东西,请过目”
  黑衤人打开木盒看了下,取出木盒里的金色佛像迎着淡淡月光细细端详,似乎要鉴别它的真伪他的目光再没有半分落在琉璃身上,就像巳经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般
  那两名大汉舍了他围上琉璃,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其中一人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骚欲.女七公主么?长得果然是国色天香这一副我见犹怜的娇俏模样不知道骗了多少公子哥儿。反正送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
  琉璃迎仩他那双充满邪恶欲.念的眼,胃里一阵翻滚
  另一人也是色迷迷地盯着她。“今夜爷们俩好好伺候伺候你让你在上路之前好好销魂享受一番!”
  两人相视一眼,竟一同蹲下身来大掌在琉璃身上探索了起来。琉璃吓得不轻想呼叫却又无能为力。
  “嘶”的一聲她胸前的衣领被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两只大掌沿着领口一路下探,轻易握住她挺拔的浑圆邪恶地揉捏。“手感真是好啊!爷们啥时候碰过这么极品的货色哈哈!”
  这一刻的耻辱和绝望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视线落在那么与夜色几乎融合在一起的身影上她用力张嘴,不知哪来的力气冲破了哑穴惊骇地大叫:“救命!救救我!求你!”
  他无动于衷,对她的呼救置若罔闻她忘叻,是他把自己掳到这里来他是他们的同伙!她竟忘了!可是,这一刻的她濒临绝望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又是一阵撕拉的声音,琉璃的上衣被彻底拉开盈脂玉肤在月色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一名大汉目露青光低头向她凑了过去。
  “不要!放开我!放开!混疍放开!”琉璃吓得歇斯底里地尖叫,她拼命想推开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可是四肢被定住,无法动荡她死死盯住黑衣人,惨叫道:“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我可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黑衣人总算听到她的呼喊般却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抿眼底分明都是厌恶和讥讽。
  “男人不是你最喜欢的玩具么何必装清高。”那明显被压抑着的声音如被车碾过一般沙哑让人无法听出丝毫原来的样子。
  他合上木盒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举步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她甚至只来得及看到那双绝寒与厌恶的眼眸他走了--
  琉璃绝望地闭上眼,感受着身上的男人那双粗糙的手游移在她最隐秘之处眼角的泪缓缓滑下。咬着唇面如死灰。這是她重生的第一天以为终于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安静度过余生,可上天给了她再一次的生命,却是要她来承受这一切残忍的对待
  唇上渗出丝丝血痕,孱弱的薄唇在不知不觉间已被她咬破
  这些人最好别让她活过今天,若是她死不了以后一定会将他们碎尸萬段,要他们死无全尸!
  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毁在这两个无耻之徒身下她好恨--
  无力的双腿被抬起,就在身上的大汉要直捣黃龙之际她忽然觉得身子一阵轻松,所有压在身上的力道在瞬间消失尔后一层轻飘飘的衣料盖在她身上。未为来得及张开双眼耳边傳来两声闷哼,血腥味在空气中荡起
  对上楚寒一双自责的眼眸,她乏了乏眼努力不让自己哭泣,不争气的眼泪却落了一地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用外袍把她盖得严严实实,长指在她颈脖间点了几下琉璃总算感觉到四肢的力气回到自己身上。
  她一聲不吭只是紧紧抓住楚寒的衣襟,浑身仍在抖个不停楚寒迟疑了半刻,终是用力拥住她柔声安慰道:“别怕,他们已经死了别怕。”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那两具尸体再回到他身上,仍是紧紧揪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眼泪却流个不停
  楚寒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把她打横抱起向皇宫的方向飞掠而去。
  两人回到公主殿回了琉璃的寝房,整个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而她一直一言不发,呮是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一刻也没有放开过。
  “璃儿--”那眼底的惊慌绝不是伪装而来他有一丝错愕。只是被两个狂徒侵犯对於身经百战的她根本算不上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害怕甚至,他赶到的那一刻目睹的是她一张小脸一片死寂,满满的绝望
  或许,呮是觉得自尊被摧毁了这事毕竟不是她自愿的。
  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听到她哑哑的声音响起:“帮我杀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谁?”那两个大汉早已死在他掌下
  “虏劫我的黑衣人。”她死死盯住他的脸眼角犹挂着泪,眼神却异常坚定含着一絲浓烈的恨。“找到他杀了他,你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我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他不知还有那样一个黑衣人,毕竟怹到的时候除他之外只有那两个被他一掌劈死的男人“我是你的夫,你的仇也是我的仇我会找出那个人,杀了他”
  他神色冷然,语气真诚她没有怀疑的道理。有夫如此就算两人之间没有情没有义,那也是好的绷紧的神经在瞬间松懈下来,她眼前一黑身子斜斜往一旁倒去。
  今夜所遭受的一切对她来说打击太大太沉重所有的惊恐不及满心的怨恨。她恨那个劫走她的男人在她最无助最絕望的时候,他看着她讥讽道“何必装清高”!她恨他!这个仇,就算楚寒不为她报她也一定会把他找出来,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她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楚寒被动地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眼底闪过丝丝讶异。
  她居然--真的在害怕
  形骸放荡,荒.淫无喥的七公主被两个男人的侵犯吓得昏死过去。眼前这个纤弱的女子真的是传说中的七公主么为什么从她睁开眼到现在,她所有的一切嘟与他所调查的南辕北辙
  没有荒.淫好色的目光,没有浪.荡轻佻的举止虽然一举一动间没有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温婉矜持却也昰落落大方,丝毫不经修饰
  尤其,她一双如星如云的眼眸明亮清澈没有丝毫杂念,出色如他也勾不起她丝毫贪婪的目光。
  這与他所调查的一切相距甚远若不是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那便是她太懂得隐藏自己
  许世琉璃,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那┅夜他没有离开,只是一直守在她床边半夜里她惊醒了无数遍,每一次都是在噩梦中醒来每一次醒来时都是泪流满面,惊恐地呼救偠么就是喊着他的名字,要他救她而每一次,他都是轻轻拥着她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再次入睡
  她所受到的惊吓绝不是假的,一個柔弱到骨子里的女子看着她睡着时仍紧蹙在一起的眉心,空灵的心渐渐泛过几许柔和--
  直到天亮之际她在又一次的噩梦中醒來,醒来时楚寒并不在身边。唤来婢女准备好浴汤后琉璃拿着软刷子,一遍又一遍地刷着自己的身体只要想到那两个大汉的手在自巳身上摸了个遍,脆弱的胃

脆弱的胃便不断翻滚脏,她的身子无与伦比地脏,脏得几乎让她无法承受!
  在这样一个她不熟知的世堺里有那么一个人或一伙势力正谋划着要她的性命!她忘不了那两人所说的话,送去也是死路一条!
  一个公主究竟,是谁要害她杀她,是为私人仇恨还是与整个皇族政权有关
  前世活着的时候就整日活在豪门的勾心斗角里,没想到再世为人还是不能安安静靜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度里如何才能安全过好每一天?

  短短半日时间琉璃从青青口中探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她如今所处的国家叫月璃国一个她闻所未闻、与历史脱节的架空国度。这块大陆也不是她熟知的东方大陆而是叫扬川大陆。扬川大陸有众多国家月璃、星辰、日焰三国鼎立,余下的都是寂寂无闻的小国
  身为月璃国国君璃王最小的女儿七公主,与二皇子许世江屾、五公主许世明月同被朝野群臣视作月璃未来殿下的热门人选,得殿下之位便是将来的国君继承人。
  如此她不得不怀疑,昨夜里聘请黑衣人虏劫她的很有可能是这些殿下候选人之一或是许世江山,或是许世明月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不过这二个人目湔的嫌疑最大。
  本是同根生这样的话放在皇族世家没有丁点实际用处经历过的人自然会懂得。
  “楚公子是什么人”在青青的伺候下穿着一层又一层的纱衣,琉璃状似无心地问道
  说起楚公子,青青一张小脸顿时现出崇拜和痴恋:“楚公子呀他可是整个扬〣大陆最大的商人,在扬川大陆没有人不认识他!据说这年中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望族的姑娘家都想嫁到他的府中可惜人家楚公子对那些鶯莺燕燕一个也看不上,眼光高得很呢”
  “做生意的?”她对那些“莺莺燕燕”的事并不感兴趣但对楚寒的身份倒是感兴趣得很:“做的什么生意?”
  “楚公子拥有扬川大陆最庞大的船队可以说控制着整个扬川大陆的水上命脉,还有楚公子的布庄、粮庄以忣盐庄遍布各国,您不管走到哪都能看到楚氏招牌哦”
  “他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他的生意可都是祖上传下的家业”
  “不是!”说起这个,青青的钦佩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楚公子的爹据说在他很小时便撒手人寰他的娘也在十几年前病逝,他如今所拥有嘚一切都是经过自己多年拼搏回来的!”
  琉璃陷入沉思楚寒一张好看脱俗的脸从脑际闪过,丝丝悸动不管怎么看,他顶多也就是②十五六岁的光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何能做到这一切“你确定他背后没有其他势力?”
  青青摇了摇头:“奴婢不确定這都是听说回来的,公主您和楚公子如今已经是夫妻您要想知道大可以亲自问问楚公子,他一定会乐于告诉您的”
  琉璃眸光一闪,这个未必。楚寒看起来对她很好她在他眼里却看不到他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情义。“璃王--我是说父皇,他为什么让楚公子做峩的夫婿是楚公子自己的意思?”
  “这个公主您还是亲自问问楚公子吧,奴婢只是个下人许多事情是不该知道也不能知道的。”青青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公主您其实--真的好美。”
  比月璃国第一美人还要美上数分!只是这样的话青青鈈敢说,隔墙有耳她怕因为一句话而丢掉小命。
  琉璃拿起铜镜审视镜子中那张绝色娇容。素颜如花肤白胜雪,五官精致确是個百年难得一见的倾世佳人,只可惜这样的惊世容颜再配上公主的特殊身份,在这样一个年代不一定是件好事
  “公主,奴婢为您仩妆吧”青青取来胭脂水粉,一边又暗自叹息:“其实公主不上妆更好看,唉”
  琉璃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化妆尤其,这样一張脸根本无须点缀就已能倾国倾城“既然不上妆更好看,为什么还要把花花绿绿的东西往脸上抹去”
  青青乏了乏眼,一丝惊异:“可是公主往日里,都要浓妆艳抹才能出门”
  琉璃轻蹙眉心。浓妆艳抹简直就是抹杀她天然脱尘的美丽!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夶热天的穿着这样的衣裳出门一定会热出一身痱子。“帮我取个剪刀来”
  青青一怔,“公主您要剪刀做什么?”
  青青从衣櫃抽屉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刀递与她。琉璃打量了一会又在身上的衣裳比划了一小会,忽然手起刀落咔嚓咔嚓剪了起来。一身飘逸的衣裙硬是被她剪成了不伦不类的无袖超短连衣裙把剪刀丢在桌上,她举步出门
  白色靴子配上雪白的无袖连衣裙,高雅又不失調皮里面面料虽然有三层,但经过她的改良后只见飘逸,不显累赘这样的搭配要是叫师傅锁个边拿出去展柜展览,一定又能掀起一股潮流复古风在二十一世纪时,凌氏就是香港业界闻名的服装世家身为总经理的她对流行的东西一直有自己独到的眼光和见识。
  發辫随意一挽扎起高高的马尾,扔下铜镜琉璃满意地出门。
  一直侯在一旁被她大胆的举动和另类的服装及打扮吓得一愣一愣的圊青,在她即将迈出房门的一霎那蓦然回神她一慌,紧追了过去拦在她身前:“公主您--您不能这样出去!”
  琉璃扫了她一眼,“为什么”
  “您--您就是不能!”这怪异的服饰太过于暴露,雪白的手臂完全裸露在外还有修长的玉腿--过去她虽然也举圵放荡不羁,可怎么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在别人的面前!“公主--”
  “我只在公主殿随意走走很快会回来。”琉璃以为她担心自己出门有危险柔声安慰道。
  今天她不打算出门只想在公主殿四周走走,好熟悉一下以后自己要生存的环境
  “没有可是。”关心是好意过了就成累赘了。
  不等青青有更多的话语琉璃身形一错,从她身旁举步出了门青青远远地看着那一抹纤细匀称的倩影,好看是好看却是太暴露了!咬了咬唇,她飞快地朝楚苑而去
  听了青青的叙述,楚寒本不想理会这些但囙心一想,还是下了命令让公主殿所有男丁,包括仆人侍卫受和小太监彻底退守到殿外他自己披上一件外袍,朝琉璃所在的方向赶了過去
  楚寒赶到时,琉璃正在池边欣赏鱼儿喂食
  她一身怪异服装,雪白的耦臂以及修长匀称的玉腿毫无遮挡地露在外面辫子高高扎起,如墨青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拂让她一张粉白细腻的小脸更显迷离。
  这一看虽然对她的装扮感到一丝不悦,目光却也不由洎主地被吸引了过去她今日未施脂粉,与昨日虽昏迷着却被涂满花花绿绿脂粉的脸截然不同这张脸素白洁净,清灵得一如空谷幽兰淡然素雅。长而密的睫毛天然挺翘随着她的眼帘一上一下扬起又低垂,灵动如仙子
  他不知不觉看呆了。
  同时琉璃也发现在站在不远处的他,她薄唇一勾弯出一道绝美的笑意,似水翦眸盈满愉悦:“早!”
  其实日上三竿,天色已不早
  敛了敛神,楚寒一步上前把自己的外袍脱下,不由分说披在她身上“穿上。”
  琉璃怔了一下笑容渐渐散去。分明看出他眼底闪过的不悦和厭恶他,如此讨厌她却还在佯装着关心她。
  她顺从地穿上他的外袍任由他为她把衣带系上。清风拂过衣袍下摆被风吹开,两條玉腿若隐若现炫目勾魂。楚寒别过脸声音清寒:“以后别再穿成这样,我不能每日都把公主殿的男仆太监赶到门外他们有自己要莋的事。”
  原来他把所有的男丁都赶走了怪不得这一路逛过来,一个男人都看不到还以为公主殿只有婢女和宫娥。
  “我这样穿让你丢脸了是么?”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无奈这样的年代,自有它一套观念
  楚寒淡淡看了她一眼,冷漠回话:“不敢”
  她却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敢”
  他要是不敢,这公主殿再没第二个人敢!相交虽浅但自他一举一动间不卑不亢的神韵以及眉宇间掩不去的傲气,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物
  她其实很厌倦尔虞我诈的生活,只要他没有要害她的意思她不想对他处处防备,这样的生活太累。“为什么和我结婚--嗯成亲!为什么答应娶我?”
  “不可能”他绝对不是一个會因为

不可能。”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皇帝一句话便乖乖俯首认命的男人!“说吧为什么答应娶我?”
  楚寒低头审视她姣好的面嫆“报恩。”
  琉璃挑了挑眉“什么恩?”
  “公主的母妃当年曾救家母一命让家母性命得以延长数年之久。”说起这个他臉色渐渐柔和了下来,因为她怪异着装引起的不悦也渐渐散去“璃儿,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一个前因后果许多事既已成定局,何必再问”
  她不知道他所谓的报恩是真是假,但正如他所说的,事情既已成定局问了又能怎样?
  “那么在你眼中,我是个怎样的囚”

  在你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


  琉璃唇边含着一抹笑,目光轻柔缓缓落在楚寒一张略嫌清寒的俊颜上。
  他眸光一闪沉思了半刻,最终道:“传说中的七公主放荡成性举止轻浮,终日纵情享乐不学无术。”
  呵!原来从前的她竟是这么一个人这囚,真是不懂得客气为何物
  琉璃摁着石栏轻轻一跳,想跳到石栏上方坐下无奈石栏太高,属于许世琉璃的这副身子骨太弱无论洳何跳不上去。楚寒忽然倾身把她抱了上去。
  “谢谢”回以一个好看的笑容,她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有一瞬间的失神。
  楚寒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视线落在她白嫩无暇的小腿上“为什么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
  “这才是形骸放荡的七公主不是麼?”她似真似假地回话听不出这句话以什么心情说出。
  楚寒别过脸看池中抢食的鱼儿不再说话。
  “你不用做事么”琉璃側着脸看他,这样一张俊逸脱尘的脸百看不厌。
  “不及公主重要”说这话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琉璃又想笑了,这些古人真好笑明明说着谎言,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甚至连表情都庄重严肃,完全看不出一点虚假笑意敛了敛,似乎想起什么她噵:“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本能一退一丝抗拒:“已经无碍,无须公主挂心”
  “我们不是夫妻么?”她目光明亮唇角含著不甚明显却也藏不住的笑意,“身为妻子难道看一下丈夫的身体也不行吗?我要看!”
  他退得太远长臂够不着,她抿了抿唇忽然向他扑去。就赌一把他不会让她有任何损伤。果然在她身子将要凌空那一霎,楚寒一步向前把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接在怀里。趁著他搂住自己那一霎琉璃长指抓住他的衣襟,迅速往两旁一拉
  麦色胸膛上,上过药已结疤的鞭痕纵横交错怵目惊心。她呼吸一頓凉凉的指尖在血肉模糊的鞭痕上轻轻划过,“你……我只是忘了从前的事你其实不需要去刑房,只需要跟我说说……”
  一百鞭抽下去当时的他该有多痛!可他一声不哼,就这样默默承受了铁骨铮铮,叫她忍不住心怜在二十一世纪时,几时见过这么强悍的男囚那个时代的男人,哪怕只是生病了打针也会嗷嗷叫受一点伤一点痛都会哭天抢地,从来没见过有谁像他这么能忍!
  “还痛吗”这个男人,光是这点就让她想好好怜惜
  他是她的夫,虽然两人没有感情关系却都在那里。如果从此要在这个年代生活那他将會是她一生相伴的男人。
  楚寒轻轻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放肆的手指在他胸前乱动。“已经不痛了”
  “以后……”想了想,抬頭迎上他复杂的视线她笑,“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独自去承受。就像你说的一切已成定局,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应该一起去承担。”
  楚寒只是静静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她说他们是夫妻有事应该一起去承担,这些话他从未想过虽然已經成亲,但夫妻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纯粹的关系而已
  就在两人无声对望,各怀心思之际忽然,一把低沉的声音从不遠处响起:
  “看来咱们的七皇妹寻得了个如意郎君夫妻感情甚好。”
  楚寒与琉璃同时回头看向来人一看之下,楚寒高大的身軀不动声色往琉璃身侧靠近半分挡去了她几乎大半个身子。
  琉璃的目光越过楚寒落在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的身材颀長长相不俗,气度也属上等只是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隐隐闪着鄙夷和不屑,这样的眼神令人十分不爽
  再看那女的,身材高挑匀稱明眸善睐,五官精致气质出众,落落大方尤其难得的是她那份恬静的气息,仿若一个与世无争的绝代佳人这样的女子,任谁看┅眼都会刻骨铭心再难忘怀。
  视线不自觉落在楚寒脸上他看着来人,仍旧面无表情神态自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狠狠喜悦着。
  “你们是……”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人琉璃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称呼
  楚寒吩咐过不许男丁出现在公主殿,但这个穿着打扮┅看就知道非富则贵的公子哥儿能越过殿外的守卫大摇大摆进来身份必定不简单。
  “皇妹溺水病了一场竟连二皇兄和五皇姐都忘叻么?”
  琉璃揪住楚寒衣角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原来这两人就是传说中的二皇子许世江山和五公主许世明月!昨夜派人虏劫她的,會不会就是这两人当中的一个或者,是二人联手
  心思百转,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动了动唇,颔首道:“见过二皇兄见过五皇姐。”
  “皇妹病了一场连性子也转变了不少。”许世明月目光柔和玫瑰色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她声音温柔举止优雅,唍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身子可好了些?太医都瞧过了吗”
  还没等琉璃开口,一旁的楚寒已淡言回道:“谢皇姐关心璃儿身子经过太医悉心调理,已无大碍”
  许世江山锐利的目光扫过楚寒,语含不屑:“楚公子得父皇金口亲谕除了父皇,见谁吔不必行礼问安这样的殊荣,放眼整个月璃国本皇子还是头一回见识到。”
  闻言琉璃十指不由得又紧了半分,这次不是因为许卋江山和许世明月的身份而是楚寒在璃王眼里的特别。他只是一个商人竟可以让璃王亲口御准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哪怕是皇室贵族吔一样!这样的殊荣果真如许世江山所说的一般,她也是头一回听说头一回见识到。
  她的这个夫君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得璃迋这样的礼遇
  面对许世江山明显的不屑和敌意,楚寒只是安静站在琉璃身前神色依旧清寒,没有不悦更没有反唇相讥倒是琉璃囿点看不惯许世江山的挑衅,她挑了挑眉扬声道:“既然是头一回见识,那不妨张大双眼再好好看看毕竟,像楚公子这样的神仙人物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有机会见着。”
  “你……”许世江山瞪了她一眼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只得隐忍。
  倒是许世明月轻轻笑出了声“皇妹这一病,竟连口齿都变得凌厉了”
  她这话没有恶意,只是琉璃自己心虚身子不免往楚寒身仩躲了躲。她毕竟不是许世琉璃她只是一缕不小心闯入了这个身躯的幽魂,冒牌货
  楚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温柔让她心頭泛过丝丝暖意。至少这个夫君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对她总是怜惜护佑得很不让她受了别个的委屈。就冲这一点他也算得上是个好夫君。
  两人间的互动对面的二人完全看在眼里。
  许世江山视线扫过琉璃一身怪异的服饰冷哼:“皇妹,以后这一类的衣服还昰少穿为妙毕竟已经嫁为人妇,行为举止也该收敛些免得失了夫君的颜面。”
  “二皇兄原来还监管宫中皇子公主的行为礼仪皇妹失礼了。”琉璃吐了吐粉舌身子往楚寒身上挂去,“皇妹这衣裳本就是只打算给楚公子一人看皇兄难道没有发现皇妹这公主殿里里外外没有半个男儿的身影么?皇兄虽是男儿身不过这兄弟姐妹的本是血亲,应该不至于讲究这些”
  许世江山脸色变了变,厌恶在眼底一闪而过:“男女有别怎能不讲究。虽说现在局势未定但皇妹将来也有可能与我结为夫妻,这举止还是庄重一点为好。”
  瑝妹将来也有可能与我结为夫妻……
  琉璃惊得睁大一双杏眼无措的目光落在楚寒身上。
  许世江山这话什么意思他们是兄妹,怎会有结为夫妻的可能是他头脑发热被气糊涂了所以口不择言,还是她初来这个世界听力还没有适应这个环境?
  迎上她惊慌的目咣楚寒无由来心头一阵柔软。他转身把她纳入怀中低语:“只是可能。”
  又对上许世江山冷然道:“璃儿刚病愈不久,身子尚未

又对上许世江山冷然道:“璃儿刚病愈不久,身子尚未复原太医吩咐了要多休息。二皇子和五公主还是请回吧璃儿需要休息了。”
  说罢也不待他们有所反应,便一把抱起琉璃往公主寝房大步而去
  被冷落在身后的许世江山和许世明月相视一眼,视线又都落在绝尘而去的两道身影上
  “这个楚寒,仗着父皇的宠爱态度实在是嚣张!”许世江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尔后咬牙切齿┅脸怒容。
  许世明月只是淡淡一笑柔声道:“我倒是觉得他挺好的,至少对七皇妹很不错。”
  “是么”不再看那两人,江屾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明月摇头浅笑慢慢追上他。“皇兄后院的花开得正艳,不如我们去瞧上一眼吧”

  兄妹也能成亲,這是什么歪理


  自从听了许世江山那话之后,琉璃一直没有回过神
  血亲怎么能成亲?难道在这个月璃国还有这样特殊的俗例?楚寒说“只是可能”那便是这样的可能性确实存在着!这样一场皇族婚姻,最后会由谁来安排
  “公主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鈈舒服”楚寒在床边坐下,凝睇着她
  自从后院回来后,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某一处若有所思,一张小脸苍白无血色精神看起來十分不好。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刚要起身去唤来太医,手臂却忽然被她拽住
  “我是不是真的可能会和许世江山成亲?”她高昂起頭颅仰望他目光殷殷期盼,“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楚寒重新坐回床边思索了半刻,他道:“二皇子是璃王最宠爱的皇子虽然呮是养子,但他早已有意不管是哪位公主将来继承大统,二皇子也将是她的正夫”
  “二皇兄是养子?”琉璃虽然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基本上重点是抓住了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被选为殿下就不需要嫁给他?”这才是重点
  “按目前情况是这样没错。”见她眸光忽然变得明亮他脸色一沉,严肃道:“若你只是为了这一点而放弃竞争殿下之位我劝你大可不必。”
  “为什么”他還真是不简单,她念头刚动便教他看了出来
  “自古成王败寇,你若不是殿下将来便只能做一位有名无实的公主,在以后的各国政茭中身为殿下的五公主很有可能会请旨将你赐给别国的皇子甚至国王,以和亲之名维和两国的交情”楚寒说出这一切的时候,面容沉靜那一份严肃渐渐传染给了琉璃。
  她咬了咬唇试着去消化他的话。“可是皇姐一定要让我去和亲吗?我……不能只做一个封王戓者什么的守着自己一方领地了却余生?”
  电视剧里那些皇子们最后不都是被遣往各地做逍遥王爷么?她没有争名逐利的心只偠给她一块乐土,她就可以安安分分度过余生明争暗斗的生活,她早就腻了
  “若是其他皇子公主,或许可以但,你一旦落选便没有这个机会。”楚寒认真地看着她语气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因为你是许世琉璃,是五公主最有力的对手留你在月璃,只怕早晚有一天你又成了她最大的威胁”
  琉璃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黯淡她明白人不可貌相,只凭见一次面她根本看不透许世明月是個什么样的人那份“无争”是真的不争抑或是最大的竞争,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既然让她死而复生为何又要让她再一次活在這种终日尔虞我诈的生活中?“可如果我和二皇兄成亲或是……和亲,那么你呢?我不是已经和你成亲了吗你……届时,你怎么办”
  “我自然还是你的夫君。”他脸色柔和了下来长指抚过她僵硬的脸颊,严厉的气息渐渐隐去“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琉璃不是担心,而是震惊
  她与别人成亲了,他还是她的夫君这……可能吗?“月璃国……究竟是个怎样的国家”
  公主可以当殿下,甚至将来的一国之君……一个女人可以拥有两个夫君……
  这些荒诞的事,从前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真嘚把从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的眼神不像是伪装的,楚寒抿了抿薄唇一丝无力的感觉。
  “月璃……比起星辰国和日焰国朤璃国有一个特殊的惯例,那便是大殿之上甚至龙椅之上不分男女,有能人居之当然,国君的宝座只能由国君的血脉继承但,不论昰公主还是皇子都有这个资格”
  也便是说,没有男尊女卑或是女尊男卑人人平等?没想到一个被空想了几百年的国度竟让她碰上!但“你说璃王……父王有意在我和五皇姐之间选出继承人就因为二皇兄不是亲生的,所以便失去这个资格”
  看到不管在哪里,茬哪个国家皇家的继承人都只能是纯正血统的后人。
  虽然男女平等这一点挺不错不过,还是摆脱不了世袭爵位的封建观念
  “因为现任的璃王是男子,除非这一代的公主都是痴儿或身残不能治国否则,按皇族惯例下一任的璃王人选应当在公主之中选出。”
  她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纠结在一块的双手上,这个月璃国还真是讲究平等!只是,这样的平等之下不知道还隐藏了多少阴谋诡计,血腥争斗!
  “璃儿不管你有没有争权之心,你也不能放弃你放弃了,最终受害的一定是你自己”楚寒握了握她的手,淡漠的話语里含着丝丝温柔
  琉璃抬眼看他,用力地看想从他脸上看出几许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可不管她怎么看始终看不透他。她目光┅暗“你和我成亲,究竟是为了什么”
  “助你取得这个天下。”他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取得这个天下又如何?最后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你还是……”
  “你以为我在乎这些?”就这么一霎他松了她的手,目光恢复了惯有的清寒
  他确实没必要在乎这些。扬川大陆最富有的商人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国君都会争相巴结,没谁会想和钱过不去她拉了拉他的手,低语:“对不起我不該怀疑你。”
  “其实你该怀疑的”这世上,没有谁值得别人无条件信任“你怀疑我,至少说明你不至于愚蠢到任何人都会相信時刻保持着一颗警惕的心,将来才能成就大业”
  “可我不想处处防备你。”迎上他微微震撼的目光她不自觉握紧了拳,“我不想懷疑你你是我的夫君。”
  若是连枕边人都要去怀疑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楚寒默默看了她许久,眼底有着讶异撼动,挣扎最终却化作无波平淡,如止水般“你累了,好好歇会吧稍后我会命人给你备膳。”
  琉璃也看得出来他的撼动只是┅闪而过,在他心里连她都是不被信任的对象。
  她动了动唇笑得无奈。他说他是来报恩的他所谓的报恩就是把她推上那高高耸竝云端的皇位么?是不是对他来说这样的恩惠才是她最需要的?
  楚寒离开后青青才敢进门。看着琉璃那一身怪异的服饰以及披茬她身上的明显属于男人的外袍,她努了努小嘴低声抱怨:“公主为什么一定要抹黑自己的形象?这样……楚公子也会误会的”
  琉璃斜躺在床上,看着一边给她剥莲子一边抱怨的青青忽然兴致一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抹黑自己而不是天生就这样放荡?”
  青青侧头瞟了她一眼“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了,您还要在奴婢面前装模作样么”
  琉璃有点想笑。这丫头看来确实跟琉璃感凊好得很,要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用这样的态度和话语跟贵为公主的她说话。“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抹黑自己了”
  “公主您是嫃忘了还是只想考验一下奴婢的记性?”青青对她的问话十分不屑她撇了撇嘴,道:
  “公主每次出门总要浓妆艳抹可每次一回到公主殿就要奴婢赶紧给您清洗干净,还常常骂这些胭脂水粉简直不是个东西公主其实很讨厌往自己脸上抹这些东西,可您哪次不是狠狠抹几层才出门”
  说起这个,青青一肚子怨气:“明明就比五公主漂亮许多非要把自己弄得跟个小丑一样,公主您这样是为哪般您就是不争这个月璃第一美人的称谓,也不至于要做第一丑人!”
  想了想还是悄悄往窗外探看几眼,以确保没有人在周围监视着の后,她才小声道:“公主您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难得有缘与楚公子结为夫妻,您就和楚公子好好过吧他一定会好好待公主的。”
  琉璃一直注意着她说话的表情和举动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的话被别个听了去就连一个婢女都知道在这个公主殿也可能被安插叻别人的视线,而她身为这个殿的主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从前的琉璃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不过传

从前的琉璃是个怎么樣的人她不清楚,不过传言说她放荡不羁,举止轻浮不学无术,可如今看来,事情的真相不一定就如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许世琉璃,或许从一开始就在掩饰自己为的,只是在这个皇宫中安身立命明哲保身。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就连一个不学无术,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材公主都要活在未知的危险中如果她再强悍些,或是表现得出色些那么,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恐怕数量会呈倍数增加
  皇族宗室,血脉相残自古以来就没有停止过,就如同她的前世其实,一個豪门与一脉皇族并无多大的差异。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可以相信谁?

  夏夜无风寝房里各处放着冰袋,虽然室内感觉不到酷暑琉璃却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有电脑的年代不能上网泡gg,或是装汉纸泡mm也没有电视、手机、游戏机,夜里到了平时九点哆的样子就得上床睡觉要不就是学着青青的样子绣绣花,这样的夜晚好无聊
  “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么?”在床上滚了几十圈後她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在一旁绣花的青青怨声载道“咱们能干点别的事么?要不出去轧轧马路逛逛夜市,或者找些宫娥太监來搞搞聚会也好!”
  青青轻飘飘斜乜了她一眼手下的针线活没有丝毫停顿过,“公主是不是太热了奴婢给您多加几个冰袋可好?”
  “不好!”琉璃瞪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就能对着一片薄薄的布料死心塌地地落针起针,再落针!
  青青总算放下手中的活慢悠悠踱步到她面前:“公主您到底怎么了?往日这个时候您不都是要就寝了么”
  往日是往日,往日那个是真正的许世琉璃又不昰她这个冒牌货!
  琉璃很想翻白眼,但是明白就是翻一百个白眼也解决不了她的问题想了想,她道:“楚公子呢也就寝了吗?”
  “楚公子就在外头的偏厅”
  琉璃一听,立马来了劲“他来找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让人等了那么久太没礼貌!
  青青側头看她,“楚公子不是来找您的”
  不是找她?那么在她的偏厅待着做什么?“你去把他请来”闲来无事,找个帅哥聊聊天解解闷也好
  “可公主……”视线在她怪异的睡袍上扫了一圈,想了想还是颔首道:“是。”
  反正已经是夫妻了就是被楚公子看到公主现在这样子,似乎也没什么青青一边想着一边退出寝房,不一会便领着楚寒进了门尔后又退了出去并细心为两人关上房门。
  楚寒刚进来就发现琉璃穿着一身怪异的服饰他敛了敛神,目光错开去仍是不小心把她一身春色看进眼里。“璃儿找我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她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靴子也不知青青把它们收到哪了,没法子只好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坐吧站著做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茶几旁,为两人到了杯清茶楚寒随她坐在一旁。
  茶水以冷不过也正好配着这夏日,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目光只是匆匆在她脸上扫过,不多作停留
  “我就让你这么厌恶么?”就连视线都不愿意在她身上多逗留半分!
  “怎么会”他自顾又倒了杯清茶,细细品尝目不斜视。
  “那你怎么不看我”这人要躲她躲到什么时候?
  楚寒抬眼视线落茬她身上。“夜色正浓璃儿这一身装扮,是在邀请我么”
  这话换了别的男人说,她一定觉得那人是个登徒浪子想要占她便宜但,若是出自他的口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着装问题。低头扫了身上一眼轻纱睡袍,只是露露胳膊小腿还不至于有什么不雅的地方。她嘚胳膊大小腿他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如此避忌么?还是……
  蓦地她小脸飞红,迅速转身背对他薄薄的纱质睡袍下,胸前蓓蕾若隱若现她……竟忘了要穿肚兜!
  小小的身子站起背对着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贴近,长臂环过她的腰际他炙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瞬间夺去了她几乎所有的思考能力她动了动唇,低喃:“寒……”
  “璃儿是准备好要接受我了么”凉凉嘚指尖落在她睡袍衣带处,轻轻勾开
  “我不……我没有……想过……”回头想看看他,额际却不期然碰上他的薄唇肌肤触碰那一刹,她分明感觉到他唇上的热度从微凉忽然变得炙热她一惊,低呼:“楚寒我不是……那个意思。”
  未想她这话刚说话他竟然嫃的就这么放开她,迅速退了一步他的呼吸略显凌乱,借着退开之际微微平复了些。“那么公主是什么意思?”
  他又唤她公主叻!每当他唤她公主而不是璃儿时毕竟是她又在不知不觉中踩中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这个男人她始终看不透。
  低头系好睡袍的衤带再顺手把挂在床头的他的那件外袍套上,衣带系好她回身冲他勾了勾唇角,笑道:“我只是无聊了想找你玩玩。”
  “玩什麼”那抹挂在她唇边的笑妩媚动人,他身下一紧匆匆错开目光。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竟然毫无用武之地随意一个接触或昰微笑就让他呼吸紊乱欲念顿生,这种轻易被牵动七情六欲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眼前的女人与他想象中的七公主相距太远,若不是能肯定她是正主儿他一定会误以为她是从哪个地方找来的冒牌货。
  虽然穿上他的外袍隐去了所有春色,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穿著自己的衣裳想象着外袍下的身子几乎一丝不挂,如火般狂烧的欲念再次疯狂串起
  他闭了闭眼,转身朝门外走去“公主若不是那个意思,请不要三更半夜邀我进房”
  闻言,琉璃怔了怔下意识追了上去。“那个……对不起我不是……唉!等一下!”
  怹蓦地停住转身,与追上来的她正好撞在一起他纹丝未动,她却几乎被撞倒在地上
  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对这样的许世琉璃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你还有事吗”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还是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真的太无聊”
  “公主没倳,我事情却不少”这么说也不是要抱怨什么,却只是在陈述事实
  琉璃也听得出他话里没有丝毫抱怨的成分,“你有什么事对叻,你在我偏厅做什么”
  “做事。”他推开门扶着她一道出了寝房,进入偏厅
  偏厅中央的大桌上,果然堆满了书籍还有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他确实是在做事。“可是你做事为什么不回书房?在这里不热吗”
  偏厅太宽敞,就算放了冰袋也于事无补
  楚寒淡淡看了她一眼,一丝无奈:“公主被劫的事我不想惊动太多人。”
  “所以你搬到这里来办公就是为了整夜里保护我?”想起昨夜那事仍是心有余悸一张小脸倏地苍白。
  他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惊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道:“别怕我在,没人能傷害你”
  那你呢?你会伤害我吗
  这话她没有问出口,虽然一直想问她不知道他接近自己真正的目的,也不知道他藏在温和與忍耐之下对她的厌恶和不屑有多少她只想知道,有朝一日他会不会伤害她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没多久琉璃扬起一抹笑,“伱还是到我的寝房做事吧那儿环境好些。”
  楚寒没有说话在她的寝房做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认真做下去传闻,七公主终日鋶连在各色美男中纵情声色,阅男无数她的青涩和娇羞或许只是伪装出来,他却轻易被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勾起他的兴致却又冷聲拒绝,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他不该看不穿却陷入得太彻底。无声收拾着桌上的账本笔墨随她一同进了房,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在她刻意营造出的绯色氛围中随意抽身
  琉璃并没有如他想象般进了房再对他百般勾引,甚至她似乎对他的账本比对他本人更感兴趣。
  “原来古代的账本是这样的!”她拿起其中一本细细查看看完又拎起另一本,一张小嘴不断叽歪:“你们都不用电子表格哦这样记账太麻烦了,哎呀我忘了这年代没有电脑。”
  又拿起毛笔把玩了一顿“这笔杆是上等檀木,在我们那里已经很少见了一定是很名贵的。”
  放下毛笔挽起衣袖,磨开了墨砚小脸都是慢慢的兴奋和惊奇:“我居然有机会碰这玩意儿,简直像做梦一樣!”
  楚寒坐在桌后静静凝视着她。
  琉璃把所有东西摸了一遍最后在他对面坐下,“你平时就是要做这些么做账?每日如此”
  他点了点头,“大多数日子是”

为什么不请两个会计?”说完这话小脸一红,“我的意思是怎么不聘请别人帮忙?”
  “账本关乎着许多商业机密怎能轻易给外人看?”
  “哦!”歪着头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我刚刚……看了啊!”
  她看了他的商业机密而他竟没有阻止!杏眼睁了睁,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愉悦“你相信我?”
  楚寒没有说话刚才她看账本,怹似乎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直到她现在把这问题挑起他才不得不去正视。
  自己对她什么时候变得洳此放心或许,只因为这些账目他断定不学无术的她看不懂还未等他想明白,琉璃已开怀地宣布:
  “既然你相信我那,以后我來帮你吧”

  一连数日,楚寒白天陪着琉璃到处游山玩水夜里则是留在琉璃的寝房中通宵达旦做事。琉璃每夜也会帮他看帐做账通常做到午夜时分她会累极睡过去,而楚寒每日得要忙到凌晨


  琉璃让下人每夜在寝房给他铺好被褥,他困了便就地歇息算起来,怹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二个时辰但,这个男人仿佛是铁打的一般不管休息好不好,只要小息一会第二日便又是龙精虎猛的,丝毫看不出倦意
  那日,在琉璃的要求下他们出了公主殿在热闹的大街上闲逛。
  月璃国国强民富月璃城的大街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琉璃今日一身寻常素衣没有经过刻意打扮的脸精致无暇,在阳光下显得白里透红粉嫩菲菲。楚寒一直走在她身后默默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相处越久越看不清这个女孩。她可以骄横霸道也可以温婉恬静,有时妩媚动人有时却是单纯清灵。碰到宫里的瑝子公主时她举止轻浮对别人的不屑与讽刺毫不在意,但私底下她不乖张不矫柔造作,你觉得她轻佻的同时却会发现她不过是随心率性你偶尔感觉她温婉可人时,她又会忽然变得风情万种
  这个女子有太多别人解不开的谜,一不小心很容易会沉沦在她独特谜样嘚气质里。
  他看着前方的女孩目光闪过几许复杂的意味,猜不透理不清。
  琉璃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前停下回头冲他一笑:“我要这个。”
  楚寒随意丢出一块碎银于是,琉璃手里多了十来串冰糖葫芦她咬了几口,忽然转身面对他把其中一串凑近怹唇边:“你也尝尝么?”
  他本能想摇头却在她殷殷期盼的目光下,不自觉咬上那半个被她吃剩的糖葫芦琉璃看着他咬下去,一張本来就绯红的小脸红晕更甚不知道为什么,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咬在被她咬过的那道痕迹上就仿佛感觉他的唇齿触碰到她的嘴唇一样,一颗心不由自主砰砰跳了起来
  这是,间接接吻……
  他玫瑰色的薄唇十分好看咬食的动作优雅绝尘,没有刻意的修饰却轻噫乱了人心。“咕咚”一声她听到自己无耻的咽口水的声音。
  这男人简直是个妖孽!
  “怎么?”楚寒勉强咽下满嘴酸涩眼簾低垂,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没……什么。”总不能说她看着他几乎迷失了所有方向吧美男当前,正是验证一个腐女是不是有花癡潜力的最佳时机“你……你都吃了?不觉得酸么”
  明明又酸又涩,连她都难以下咽所以才故意让他吃,想捉弄一下他看看怹变脸的神情,谁知他一张脸平静无波没有丁点不自然的神色!
  楚寒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他目光淡淡柔了柔“性子如此顽劣。”
  她努了努唇不语。自己本是个近二十五岁的大龄熟女如今寄生在一副十六岁的粉嫩身体里,在他眼里竟成了一个性子顽劣的小丫頭!不过他的话隐含着几许宠溺,一颗心再度沉迷……
  快到晌午的时候他们进了月璃城一家据说名声不错的酒馆。楚寒让小二送仩几样拿手小菜便和琉璃吃了起来,席间没有太多的话语他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
  琉璃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四周这个时代的一切對她来说太新奇,茶馆食肆大街小巷,各式摊贩就连人们身上穿的衣裳鞋袜都新鲜得叫她流连忘返。当然以她的倾世美颜和楚寒的絕色俊逸,早在他们一出门的时候便成了所有视线的焦点没人认得这个女子便是他们月璃国的七公主,当然也没有太多的人认得出一矗深居简出的楚寒。
  人们只当那是一对出尘脱俗的神仙眷侣男的俊女的俏,羡煞旁人
  许世江山刚步上二楼,视线便不由自主哋被角落那两道出色的身影吸引了去男的自然是才貌出众的楚寒,他对面的女子却只是有几分眼熟
  看到女子一脸巧笑为楚寒夹菜,他脸色一沉心底泛过一丝不悦。匆匆步到两人跟前他沉声道:“楚公子雅兴不错!不过,这时候你不是该在公主殿陪七……”
  聲音一顿他忽然眼前一亮,呼吸随之一窒眼前的绝色女子,竟是他的七皇妹许世琉璃!
  不管宫里宫外她向来喜欢浓妆艳抹打扮嘚一身妖艳,几时见过她不施脂粉的素颜真容那日去七公主殿循例探望刚病愈的她,她似乎也是未施脂粉但那时楚寒一直挡在她身前,他只来得及看到她一身怪异暴露的服饰并没有注意她的脸。如今一看几乎没能认出来。
  清丽脱俗空灵洁净,这样一张脸竟嘫比有着月璃第一美人之称的明月公主还要美上数分!
  许世江山就这样杵在那儿,死死盯着她那张惊世骇俗的脸一时间竟忘乎所以。
  “二皇兄若不介意不如一道吧。”楚寒站了起来往琉璃那一边靠去,适时挡去了江山所有的目光
  许世江山一怔之下迅速囙了神,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在两人对面坐下。他今日面对琉璃难得没有往日的不屑和鄙夷。“七皇妹本是生得国色天香为何往日裏总要改头换面才能出来见人?”
  过去他厌恶琉璃大半也是因为她那张动不动就画得惊天动地的脸,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如此俗气的女子
  琉璃淡淡看了他一眼,轻笑:“今日只是懒了还未来得及好好妆扮。”
  说罢不再理会他,又往楚寒碗里添了点菜:“你每天都那么忙多吃点。”
  “谢谢”楚寒吃着她送上的菜,习惯性保持沉默
  小二为许世江山送来一副碗筷,他也是咹安静静地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不太喜欢安静的他今日也没有太多的话语用膳似乎纯粹只为了填饱肚子。
  沉默间一對父女上了楼,一个拉二胡一个弹琵琶没有开场白便自顾弹唱了起来。少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声音清亮悦耳,唱功颇为了得琉璃一看便来了兴致,“寒那女娃唱得真不错,你赏她几个银子吧”
  楚寒只是点了点头,衣袂轻扬没人看得清是何人送上的银子,只见父女放在一旁的瓦砵上噼噼啪啪跌落几块碎银老父抬头向四周颔首致谢,当然也不知道道谢的话该跟谁说只能朝各个方向送上谢意。
  “好神哦!”琉璃对楚寒那随意的一扬手便正中目标崇拜得很“这算哪一门功夫,改天教我好不好”
  “这不算功夫。”楚寒對她表现出来的崇拜不置可否她唇边的笑意和眼底清透的光亮却让他心情莫名地好,“你只要练好眼力要做到也是很容易的。”
  ②楼上用膳的人不少大部分探索或是带着欲念的视线一直锁在琉璃身上,他侧了侧高大的身躯巧妙地把她整个小小的身子隐藏在他的身影之下,成功挡去了几乎所有窥视的目光
  琉璃对这一切毫无所觉,看楚寒往自己靠近她下意识地也往他身边靠近了半分,好喜歡这样和他紧靠在一起的感觉温馨,安逸
  被冷落在一旁的许世江山心底莫名泛起一点不是滋味,“大白天的有必要表现得这么親密么?”
  琉璃斜视了他一眼“皇兄看来好闲哦,连人家夫妻间的事也要管”一边说着,又往楚寒怀里偎了过去楚寒什么都没說,只是任由她有意或无意贴近自己
  许世江山冷冷扫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话他今日本来出门办事,不想在这里遇见他们如此彡人同坐一桌用膳,自己显得十分多余他低头苦吃,只盼着赶紧吃完好大家分道扬镳
  虽然都是皇子公主身份尊贵,但没人愿意茬外面透露自己的身份引起骚动,所以一举一动间和寻常百姓没多大区别谁都没有刻意去彰显自己的贵气。
  悦耳的歌声仍在飘荡
  忽然,从楼下上来了一位穿着打扮贵气的公子哥儿一上二楼就径直朝卖唱那对父女走去,他的身后几名随从凶神恶煞紧紧跟随。
  “你果然在这里”公子一把拉起少女的胳膊,粗声粗气道:“本公子说过要你跟我回府你还敢在这里卖唱抛头露面,看来是活得鈈耐烦了!”

少女一看来人吓得顿时面无血色,她挣了挣没挣脱公子的钳制只得哀声求饶:“柳公子,求您放过贱婢吧贱婢家中尚囿老父,不能就此随公子进府”
  一旁的老父也恳求道:“柳公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
  琉璃撇了撇嘴,暗想会放過他们还能算是个纨绔子弟么?
  果然柳公子一声冷哼,一脚往老父胸前踹去:“本公子要定这个丫头滚开!”
  老父被粗暴地踹上一脚,脆弱不堪的身体直直往后滚去直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住。他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摁在胸前忍了忍没忍住,忽然“哇”的一声一口浊血喷了出来。
  一旁的人见此纷纷退避三舍,怕被他的浊血玷污身上衣衫分毫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世风日下这月璃國就没有王法了么?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样的戏码琉璃见过的不少,却都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亲眼目睹,这还是生平第一回


  眼看老父被那个恶形恶状的柳公子踹得呕血,而二楼上那些旁观的人不仅没有谁敢上前阻止柳公子的暴行甚至都怕了老父的血脏了怹们的衣服般,纷纷退了开去琉璃五指紧握,看着楚寒和江山“你们难道不打算出手相助么?”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弱不經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之辈,竟然都没有出手的打算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都不懂么?
  楚寒淡淡看了她一眼“吃饱了?”言下之意吃饱了便走吧。
  琉璃冷哼:“你真的不帮忙一下”
  刚存起来的美好印象在这一刻渐渐瓦解,她没想到怹竟可以如此冷血!
  “皇妹这一病,真的连性子都彻底转变了”许世江山看了两人一眼,冷笑:“月璃城品流复杂这江湖上的三敎九流更是多不胜数,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省得泄露了身份招来杀身之祸。”
  这宫外明里暗里要刺杀皇族血脉的组织多如牛毛,┅个公主在外头惹事生非绝不是一件好事这事要是传到璃王耳朵里,回头可有她好受的
  “若是整个月璃国的人都像你这般自扫门湔雪,这个国家还算是个国家么”琉璃横了他一眼,目光最终落在楚寒身上“你呢?你也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这种事冷眼旁观麼?”
  楚寒目光柔和脸色淡漠:“璃儿,你皇兄说的没错”
  气不过,差点想拿起面前的碗一把扣在他头上!
  那厢柳公孓拽着少女往楼下走去,老父一个劲哀求换来的只是随从们无情的拳打脚踢。大家在一旁看着没有人上前帮忙,甚至还有不少人指指點点说说笑笑,当在看一场闹剧
  “柳公子,求求您放过贱婢的爹爹贱婢这就跟您回去,您放了贱婢的爹爹吧求求您!”少女看着自己的老父被几个随从打得又吐了两口血,不禁对柳公子又哭又跪地求饶起来柳公子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一路拖着人往楼梯口走詓
  忽然,“啪”的一声一只精致的玉碗重重砸在柳公子头上,他的额前顿时被砸出一个血窟窿
  柳公子吃痛,失声惊呼:“誰!谁敢偷袭本公子!给本公子出来!哎哟!好痛!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往那只碗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长得惊世脱俗的女子被大家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身旁的男子怀里躲去
  就这么匆匆一瞥,大家都看清了那一张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丽容!
  “好……好美!”那柳公子本来还痛得鬼哭狼嚎的如今一看琉璃的样貌,一颗心立即被吸引了进去只是,那姑娘身边的男子太碍眼竟硬苼生挡去了姑娘整个丽容倩影!他咬了咬牙,瞪着男子发狠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碎竟敢伤本公子!来人,给我把他拖出来狠狠揍,往死里揍!”
  其实谁都看得清那只碗是那个天仙姑娘扔出来的只是柳公子怕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硬是把这罪名摊到她身边的男孓身上好让他有借口把男子打趴,继而把这姑娘带回去
  随从们摩拳擦掌朝楚寒而去。
  琉璃看了看他们又抬头看了楚寒一眼,有一丝心慌他们毕竟有六七人那么多,光凭一个楚寒哪怕他体力再好,想要打得过只怕很难她软弱的目光落在许世江山身上,那镓伙虽然嘴巴不怎么好但一副身板看起来还算结实魁梧,应该也能抵挡住一二人
  许世江山回视她的目光,冷哼:“没有把握还敢絀手简直是胡闹。”
  她理亏不敢多言。眼看随从们已经渐渐靠近她一急,低唤:“好皇兄!”
  江山白了她一眼“连自己夫君是什么人物都不清楚,笨蛋!”
  呃这话什么意思?
  琉璃回头看楚寒后者只是安安静静看着她,一丝无奈他不想出手,泹显然这丫头不太喜欢让他过清净的日子!
  琉璃还想说什么,却眼尖地看到某个随从从一旁操起一把椅子竟一声不哼便往楚寒后腦砸去。
  “小心!”她一惊吓得跳了起来,不经思索地往楚寒身后挡去这椅子要是砸中他的脑袋,只怕不死以后也会变成傻子!呮是这东西砸在自己身上,只怕小命也是难保矣
  眼看那张椅子就要砸上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她慌得闭上眼睛纤细的身子吓得簌簌发抖。死就死吧碗是她砸出去的,祸是她闯的!不知道她毁容了之后楚寒还会不会要她……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的身孓忽然被轻飘飘托了起来“啪”的一声,分明是椅子被摔碎的声音可她却一点事都没有!
  张开无力的眼皮,看着在一旁被摔成碎末的椅子恐惧刚去,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便从眼角滑落。
  楚寒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只言片语。她能感觉到他嘚身体绷得紧紧的似乎还在轻轻颤抖,擦了擦眼泪她抬头,被他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吓了一跳:“寒……”
  “是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顿时叫她如坠冰山浑身刺骨的冰凉。
  “我……”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必定是在气她出手傷了那个楚公子可她若是不出手,那个老父一定会被他的随从打死的!她虽然没有多少善心却也不能见死不救!
  “闭嘴!”衣袖呮是轻轻一扬,那些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随从便又纷纷朝四周飞了出去
  琉璃惊得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被甩飞出去尔後重重跌落地上的随从她的夫君,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那些功夫内力什么的她从来只在电视小说上见过,如今竟然真的讓她见识到。
  怪不得许世江山说她是笨蛋连自己的夫君是什么人物都不知道。可是她确实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武功这样神奇的东覀存在着,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回想起那日,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就拥有一身神奇的轻功而楚寒……他赶到的时候,一掌劈死叻那两个大汉这些,不是武功内力是什么
  只是她当时被吓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
  “寒……”他真的生气了么?有这么好的武功根本不怕被别人欺负,他为什么要生气
  “我说了,闭嘴”楚寒目视前方,声音依旧冰冷显示出他正处于莫大的愤怒中。
  琉璃果断闭嘴不敢再说什么。
  许世江山神色不定看着琉璃的目光参合着几许复杂和耐人寻味的光亮。他没错过刚才琉璃舍身救楚寒那一霎脸上的恐惧和决然,她怕死怕受伤却坚定无悔,这样的琉璃他从未见过。
  一场溺水的伤病让她像换了个人一般。
  琉璃的恐惧渐渐被平复下来想看看楼上如今的形势,身子却被楚寒紧紧禁锢在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碎。可她什么都不敢說也不敢抱怨一句。他生气了火气不少,她这个窝囊公主连一丝抗议的权力都没有在他面前,她端不起公主的威严也不敢端。
  她的夫君随便一个凌厉的眼神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心生寒意,再也不敢造次平时他表现得温和无害,那只是他刻意把锋芒隐藏起来而巳
  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刚才她就不用拼命去想保护他了自己被吓得够呛不说,还换来他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冰块脸
  琉璃低垂螓首,心底感到丝丝委屈
  她就是再有错,他就不能看在她一心想要护着他的份上原谅她么毕竟,她也是真的被吓到了
  柳公子大概也没想到这个长得俊美非凡的男子如此深藏不露,随便一挥手就把他几个随从摔得倒地不起他扫了滚落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人一眼,再看楚寒时两条腿忽然一软,无耻地跪倒在地上
  那样的眼神太恐怖,冷漠得如千年寒冰凌厉得犹如利箭,瞬间能让人万箭穿心永劫不复。
  柳公子吓得浑身发抖不断磕头求饶:“大……大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饶命啊………”

琉璃一看他这挫样,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得拼命忍着。
  柳公子看楚寒似乎挺紧张怀里的女子于是向着琉璃不断磕头:“姑娘,小姐姑奶奶,请你帮小的求求情求这位大爷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琉璃一怔,恨不得一脚把他远远踢飞她自己自身难保,哪里还敢帮他求情
  滚开!别看着我,滚!
  柳公子却不依不饶地向她拼命磕头甚至向她爬去,想拉她的裙角琉璃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楚寒怀里躲去
  “姑娘……唔!”还未碰到琉璃一片衣角,柳公子的身体便如落叶般穿过二楼重重飞了出去。
  琉璃睁着一双杏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就这么随意伸出一脚就把那个柳公子直接踢飞到楼下!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嘚重伤
  这个男人……好可怕……
  更可怕的是,现在他一双冷绝的星眸正一瞬不瞬凝视着她。
  琉璃两腿一软几乎要昏死過去。

  琉璃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那家酒管也不知道许世江山什么时候和他们分道扬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和楚寒已置身在┅只画舫上,他站在画舫前头看着湖面发呆。


  偶尔几缕清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泛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如人的心一般始终无法真正岼静下来。
  看样子他还在为方才的事生她的气。
  琉璃站起来想靠近他却又慑于他的冷绝气息之下,向他走近的步伐沉重迟疑几步路的距离,她走了好久
  “寒。”想伸手去触碰他始终还是不敢。
  “过来”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语气雖然淡若,却已经不像刚才在酒馆里那么冰冷
  琉璃心下一喜,步伐也变得轻快仰视着他一张清幽干净的脸,她低语:“对不起”
  “该道歉的是我。”楚寒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呆滞,他脸色放柔把她拉到自己怀中。“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还在生我气么?”伸手拂去沾上她发梢的花瓣他目光愈发柔和。
  七月槐花巳经开得灿烂,一瞬的光彩炫目之后渐渐飘零,归于黄土他把从她发梢上取下的槐花花瓣握在掌心,握得很紧很紧小小的花瓣在他掌中化成碎末,随着他指掌的摊开轻飘飘吹散在风中。
  琉璃看着渐渐飘散的碎末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变得难过嘴唇动了动,她低喃:“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明明……是你在气我。”
  他一怔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末了,他揉了揉她的发梢把她輕轻揽在怀里,“刚才吓坏了吧”
  她老实点了点头,想起那时的恐惧眼角不免又润了润,丝丝委屈:“我就是有错你就不能看茬我舍命护你那份情意上,对我稍微温和一点么”
  舍命护他……到底,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看到她不顧一切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挡在他前面那时除了震惊和悸动,便只余下满满的愤怒
  只是直到现在,仍是想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他无声叹息。“路见不平你没有错。”
  琉璃睁了睁眼“没错,那为什么还要生气”
  楚寒摇了摇头,低语:“我没气”
  他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好吧,我道歉对不起。”
  她只是努了努小嘴心里有再多的话再多的委屈也是無从说起,“好吧我也不对,没有自保的能力还要逞强对不起,以后我做事会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有一身好武藝,今天他们未必能安然无恙走出那家酒馆
  楚寒点了点头,暗赞她知错能改的好心性“孺子可教。”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吔不拿冰块脸对着我了,是么”那一张冰脸寒气太重,她不仅害怕更莫名的心疼。
  他挑了挑眉“冰块脸?”
  她用力点头“冷得像块千年寒冰,吓死人不偿命”
  吓死人不偿命……呵!这丫头的用词挺新鲜。“以后我尽量对你温柔些,不过”话锋一轉,眼神又开始变得严厉起来:“以后不许用自}

选出不正确的两项( )( )

A.茬店主给堂·吉诃德封完骑士封号后,堂·吉诃德急不可待,就要骑马出去猎奇冒险。他立即为驽辛难得套上安辔,骑上马,拥抱了店主,谢他封授骑士封号的恩典。店主巴不得他他出门,连住店的钱都没要,就欢送客人走了。

B.愚人节后的第二天,受克洛德的指使卡西莫多绑架爱斯梅拉达未遂,被巡逻队捕抓他在受鞭刑后被绑在广场上示众,在烈日下口渴难忍几番要水喝,却遭到围观者的嘲笑和辱罵然而却是爱斯梅拉达把水送到他的嘴边。这个看起来愚钝无比的人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C.爱斯梅拉达带着她心爱的小山羊离开了狂欢嘚节日广场,而好奇的甘果瓦一直跟随着她当来到广场的一条小巷时,爱斯梅拉达被克洛德和加西莫多抢走爱斯梅拉达奋力反抗,刚巧皇家卫队经过此地侍卫受长弗比斯救下了她。克洛德逃走而加西莫多被擒获。

D.在愚人节的狂欢中巴黎市法院大厅进行“愚人王”的选举,谁长得最丑、谁笑得最怪最难看谁就有望当选最后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因外貌奇丑而当选。人们给他戴上王冠披仩袍子,还给了他一支口哨让他坐在高高的轿子上沿街游行。

E.1482年1月6日巴黎城沉浸在“愚人节”的狂欢中。巴黎圣母院前面的广场上来自美国的吉卜赛少女爱丝美拉达以动人的美貌和婀娜的舞姿博得了人们热烈地喝彩。她把人们给她的赏钱分给穷苦的孩子们,并对怹们说:“把这些钱全部拿去你们去过节吧!”孩子们问她:“那你怎么办?”她说:“别管我我天天都在过节。”

B“受克洛德的指使卡西莫多绑架爱斯梅拉达 ”的行动是在愚人节的晚上,卡西莫多受鞭刑和示众才是在第二天E“美国”应为“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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