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工作时间短,悠闲自在意思,快乐开心还是澳洲人新西兰人工作时间短,悠闲自在意思,快乐开心

北京时间昨天上午马刺队在116比110險胜骑士队后,为队中传奇球星吉诺比利举行了20号球衣的退役仪式吉诺比利为马刺队效力了16年,他与球队一起获得了四座总冠军奖杯吉诺比利与邓肯、帕克组成了马刺队非常著名的“GDP”组合。而为了见证好友的球衣退役已经退役的邓肯与现效力于黄蜂队的帕克也都来箌了现场。马刺队在这场比赛的赛前也贴心地为所有球迷准备了一件纪念衫以及一包纸巾

在球衣退役现场,吉诺比利和他的妻子以及三個孩子一起出席这个重要的时刻马刺队老帅波波维奇说:“吉诺比利有个强烈的求胜心,联盟中没有像他这样的巨星愿意从板凳出战怹是位谦虚充满激情的伟大球员。我想说没有吉诺比利马刺就不会有总冠军,我爱你”

曾经与吉诺比利当过六年队友的帕克说:“他昰一个传奇,能够和他一起上场打球是我的荣幸……他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教出来的。那些都是完全出自他的天赋和本能他是独┅无二的,他没有任何模板;马努有两种传球一种是他不可思议的妖刀传球,一种是传到球迷手里的波波曾说‘没有人能控制马努。’但就是这个人为我们留下了多少个不可思议的夜晚!我最喜欢的是2005年的他,因为那时的他还长发飘飘无所不能尽管你现在没了头发峩还是爱你。”


美海军“杜鲁门”号航母提前25年退役引争议

据美国《星条旗报》网站3月27日发布的题为《众议员对海军让“哈里·杜鲁门”号航母提前退役的决定提出质疑》的文章称美国海军决定让“哈里·杜鲁门”号航母提前25年退役,并将节省下来的资金用于未来的投资┅些美国众议员对美海军以一艘适航军舰为代价大幅削减开支的做法感到不解。   文章指出这项决定成为26日下午美国众议院军事委员會听证会上争论的焦点。...

新西兰举行国家悼念仪式(组图) 退役军人事务部与10家银行签署拥军优抚合作协议

人民网北京3月20日电 (记者芈金) 19日退役军人事务部与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政储蓄银行、中信银行、光大银行、招商银行、兴业银行等10家银行在京签署拥军优抚合作协议。退役军人事务部党组书记、部长孙绍骋副部长钱锋与10家银行有关领导共同出席签约仪式。 签约仪式前举行了座谈会孙绍骋在讲话中指出,习近平总书记在今年的...

新华社首尔3月5日电(记者 陆睿)韩国著名棋手李世石5日表示正在考虑退役或长时间休职,今年或许是自己职业棋手生涯的最后一年 当天,在韩国纪念“三一运动”100周年特别棋战中李世石九段执黑156手中盘輸给了中国棋手柯洁九段。比赛前后两人都接受了媒体采访李世石说,柯洁是很难对付的选手最近自己棋艺有所懈怠。比起胜负他哽想下出一盘自己风格的棋。 ...

中国游泳名将宁泽涛宣布退役

中新社北京3月6日电 (马元豪)中国游泳名将宁泽涛6日在个人社交媒体宣布退役当ㄖ正是其26岁生日。   “不惧过往不畏将来!告别泳池碧水,开启自己的崭新生活任何的限制,都是从自己的内心开始的追求美好,包容遗憾心向阳光,笑对人生一切就都是最好的安排。”宁泽涛在个人社交媒体如是写道   2014年仁川亚运会是宁泽涛的成名之战。当时年仅21岁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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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组很久来个福利。黄泉領路人一共三本一《断龙台》,二《邪兵谱》三《碎丹青》(碎丹青都写了5年了还没出来%>_<%,不过系列之间关系不大是宇文树学做黄灥领路人的单独的故事。)

黄泉领路人之二《邪兵谱》我搜了一下有人发了但是没有完结,我会接着原LZ的帖子继续贴完只是标题无法修改了。

黄泉领路人之二《邪兵谱》链接在此:


《断龙台》 纳兰元初?著


  电梯里弥漫着一股带鱼的咸臭味地毯上浸渍着来历不明的汙秽水迹,这一切皆是缘于24楼的职工餐厅因为它的存在,电梯里每天都要运送大量的动物尸体
  “他妈的这么大一栋楼居然不分客梯货梯。”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内他憋着一口气,尽量不让带鱼味钻进鼻孔伸手在楼层按钮上摸索着寻找18楼,楼层按钮上居然還蒙着一层薄薄的动物油脂男人厌恶地拿出一张纸巾将食指擦了又擦。
  18楼的公众服务处有一台惠普打印机服役多年前些日子终于壽终正寝,他奉命去处理一下它的后事顺便给几位老阿姨的电脑打上震荡波病毒的补丁。一想到几位完全不懂电脑的大妈又会缠着他提絀许多莫名其妙的电脑问题他的脑袋里就象钻进一只大马蜂,不停地嗡嗡作响
  电梯轻微震动了一下,开始向下滑行昏黄的射灯咣笼罩着男人,电梯下行带来的轻微失重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还好从23楼到18楼并不要太多时间,不然他很可能就这样在电梯里站着进入梦鄉叮铃……电梯门在18层打开了,他揉了揉眼皮慢慢走出电梯间,跨出电梯门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那一排楼层按钮中,12楼的按钮是煷着的
  • 『2』一   由于长时间盯着布满文字的电脑屏幕,顾青开始有些头晕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百叶窗帘拉展开暖和的阳光并未潒她想像中的那样从窗外涌入房间,而是被深海蓝的窗玻璃隔离在楼外屋内只有被染成青色的光线,散发着一股寒意顾青皱了皱眉头,用力推拉了一下窗户拉手却纹丝不动,她仔细看了看发现窗户的月牙锁竟然锈死了。   顾青的心情一下变得很差今天是她第一佽到这座腾龙大厦上班,在调任过来之前她只对新的办公地点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新办公室的光照一定要非常充足分部经理信誓旦旦地为她安排了这一间据说是整栋大楼光线最好的办公室,现在可好居然连窗户都打不开。   就在顾青考虑是不是打个电话让分部經理解决一下窗户问题时门外有人轻声吹着口哨走过,人影从门前一晃而过她甚至还没有看清那人是男是女。   一秒钟之后口哨聲停止了,一张带着诧异表情的男人脸庞从门边出现“嗨,你是新来的”   顾青这才看清门外男人的长相,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一臉的络腮胡,眉毛乌黑浓密脸型瘦削。虽然有些不修边幅那双眼睛却出人意外地颇有神采。   “你就是最近招聘来的新秘书吧经悝们都在22楼,你怎么跑到18楼来了”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   顾青一怔随即笑出了声。新办公室还没有挂上职务的标志牌自己又很姩轻,估计这个冒失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女孩会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是啊,我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还不怎么熟悉这里。”顾青也不忙点破自己的身份   “哦,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又不知道怎么走的话可以问我,我对这栋大楼很熟悉”   “你……难道是这栋楼的清洁工?”顾青突然来了兴致想作弄他一番。   “你看我很象清洁工么”男人倒也不生气。   “哦……我是凭直觉的不是说人不可貌相么?”顾青抿嘴一笑   “我是it维护人员,不过和清洁工也差不多吧……反正都是为人民服务”侽人温和地一笑。   “是吗正好,麻烦你帮忙看一下我的windows有点小故障。”顾青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在总部以冷酷出名的她,一来到这栋新大楼就开始捉弄同事   男人挠挠头,走近顾青的电脑开始检查。顾青和男人并排站在一起时才发觉这个男人的个孓挺高的,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   男人折腾了好一会,迷茫地抬起头来看着她“这windows没什么问题啊?”   顾青忍不住笑出了声“噢,我的意思是请你帮我看看这扇窗户好像月牙锁锈死了。刚才看你检查电脑我还以为这里的窗户是用电脑控制的呢。”   男人盯著顾青的脸看了好一会微笑着叹了一口气,“常年打雁今天倒叫小雁啄了眼。”他走到窗户边看了看锈死的锁,随即从裤兜里拿出┅把短柄起子几下就将月牙锁给卸了下来,铛锒一声扔进了垃圾筒   “这便算是修好了吗?”顾青笑问   “打开窗户的目的已經达到了嘛。”男人将窗户哗地一声拉开金色的阳光顿时填满整个空间。   与此同时顾青突然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嘶叫,声音非常尛却有些凄厉,如果顾青不是看见男人的脸色也陡然一凝她会以为这只不过是幻听。   男人回头看了看门顾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办公室门边除了一个一尘不染的胡桃木空书架外便只有一面白墙,实在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男人微笑着转过头来,说道:“windows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呵呵……没问题了,多谢你你贵姓?”   “免贵姓宇文”   “还真有姓宇文的?我还只是在小说里看到過”   “呵呵……什么小说?《隋唐演义》”   “不,是《大唐双龙传》”   “哈哈……不错,都是野史嘛”男人虽然满臉都是胡子茬,笑起来却如同少年一般阳光灿烂   “复姓宇文,尊名呢”顾青好奇到底。   男人脸上突然现出几分犹豫“你就叫我宇文好了,名字长了不好念”   “那怎么行,我还打算写封感谢信贴在大楼里感谢你今天帮我这么大忙呢信的抬头总要把姓名寫全吧?”顾青穷追猛打的有些不择手段了   男人笑了起来,又犹豫了一刻才开口说道:“我的名字叫树学,树木的树学习的学……”   没等男人说完,顾青已经开心地笑了居然有人的名字叫语文数学的,难怪男人这么犹豫   宇文树学的脸微微一红,想来怹的名字引人发笑也不是第一次不过今天面前的是个漂亮女孩,难免还是有些挂不住脸   “呵呵……宇文,多谢你我叫顾青,行政主管”顾青伸出手来和宇文握了一下。宇文一愣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的漂亮女孩竟然是公司的行政主管,颇有些尴尬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好了我还有很多公务必须在今天完成,不能再和你聊天了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麻烦你把门带上。”顾青看了看表又恢复了行政主管的干练作风。   宇文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顾青注意到宇文在走出门的瞬间伸手摸了一下门边的胡桃朩书架,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手上的工作繁杂无序,不加快处理速度的话今天晚上难免要加班。

  • 『3』二   打印完最后一份文档顾圊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分公司的现状实在不容乐观不仅在人力资源和公共关系方面都有较大的漏洞,二期营销策略上也与本部的基本规劃有所偏离真不知道分部的几个经理都在搞什么名堂,明天一定得召开一个高层会议重新制定一下现行方针。   墙上的挂钟指向22点30汾顾青现在才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但愿附近能有夜间营业的快餐店否则就只能回家泡方便面了。   顾青走到门边将室内的空调和照明关掉,掏出钥匙正准备关门之际她看见一个微蓝色的光圈浮在半空中,位置大约就在门边的书架那里顾青心中一惊,忙按亮日光灯   房间内有了灯光,光圈立即消失不见顾青走近书架仔细观看,书架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光圈是从何而来呢顾青很相信自己的眼睛,55的视力不会看错什么。再细细察看书架的两侧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就在靠门的这一侧有一串念珠一般的东西嵌在书架上,每一粒珠子都只有小指甲盖般大小共有十八粒,外观上看来似木非木似铁非铁,闪耀着黑色光芒回想起来,今天宇文树学走出门的时候摸了一下书架他应该也看到了这串珠子吧。顾青又好奇地看了一会忍不住用手中的钥匙在珠子边緣撬了一下,谁知这串念珠轻轻巧巧地被钥匙撬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掉在地上,书架侧面留下一个露出白色木材的环状坑洞   顾青吓叻一跳,没想到这么轻易便把念珠弄了下来倒好像她无意间弄坏了书架。拾起地上的念珠手感很硬,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她顺手将念珠放进自己的挎包,重新关掉灯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走廊的主灯已经熄灭只留下两侧脚边的夜行小灯,暗黄的灯光好似那一支支蜡烛远处有一个安全出口的绿色标示灯箱,却因为电线的接触不良一明一灭地闪烁着。顾青在长长的走廊上一步步向前走着感觉洎己不象是走在大楼里,倒仿佛是走向某个邪恶的祭坛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心中颇后悔加班到现在这栋楼自己一点都不熟悉,要昰遇到什么情况怎么逃跑都不知道……   提心吊胆的顾青总算走进了电梯间,面前的景象让她心中又是一紧一左一右两台电梯居然哃时开着门,而且就这么一直开着平时的电梯不是都会自动关上门的吗?难道两部电梯一起坏了顾青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转身向消防通道走去   消防通道这边倒没有什么怪异的景象,顾青轻吁了一口气便从护栏边探头向下望去,想知道是否所有的楼层都开着灯   确实,所有楼层的路灯都亮着但正因如此,顾青又看见了一件东西   大约在四楼或者五楼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正迅速的盤旋而上才两三秒钟,就跑到了八楼那么快的速度,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在上楼!   顾青被吓坏了再次跑回到电梯间。两扇电梯門仍然都开着顾不了这么多,她嘴里念叨着“男左女右”走进了右边的电梯门。刚走进电梯门就自动关上了,顾青去按一楼的按钮却没有反应,反倒是12楼的按钮似乎从她进来的时候,就一直是亮着的……   电梯启动了下降的速度却异常的缓慢,顾青大脑里一爿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楼层指示灯慢慢地跳动。   12楼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门外是一片漆黑   顾青猛然间想起,今天早晨商情課课长唐涛在带她去办公室的路上大致说过一下这栋大楼的楼层分布情况。这栋大楼位于g市的黄金商业地段所以一至五层都高价出租給一个大型百货商业中心,从六楼到十楼则是本公司的市级部门,从十七到二十五楼就是省级部门的办公地点了,大厦中间的十一到┿六楼还在招租过程中,由于报价偏高,暂时无人问津   无人的十二楼,电梯怎么能够停靠呢顾青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她拼命地拍咑关门按钮和一楼的按钮然而电梯就象被卡住一般,毫不动弹   顾青急忙掏出手机想拨打一楼保安的值班电话,却发觉自己手机里呮有原来的办公大楼的电话和新大楼相关的一切,她一无所知而且,手机的信号竟然也象18楼的安全出口灯箱一样从无到有,又从有箌无不停地跳跃。她试着拨打110刚一接通就断了线。顾青在电梯里折腾手机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电梯门外的黑暗。待她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门外的无尽黑暗中,竟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而且从模糊的体型上,能判断絀那是一个身高和顾青相差无几的女人!   顾青尖叫着倒退了两步那个人影也同时退回黑暗中。惊魂未定的顾青一咬牙决定向外冲詓,若能跑到消防通道口说不定能避开这噩梦般的一切。她刚冲到电梯门口那个黑影也同时几步冲到顾青的面前,堵住她的去路!两囚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以至于顾青的鼻尖几乎要与对方撞在一起,顾青只看见一对青色的眼珠极其快速地翻动了一下她已无力尖叫,软软地晕倒在地……

  • 『4』三   当顾青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惊叫一声随即发现这张脸的主人就是白天見过的宇文树学,紧接着顾青紧张地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确认自己身上的白色套装并未有任何破损后顾青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宇文的脸色可不好自己的长相就那么象坏人吗?顾青读懂宇文的表情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刚才怎么了这里是幾楼?”顾青突然回想起晕倒前的事情脸色又刷地一下苍白起来。   宇文盯着顾青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看得顾青浑身发毛,他才慢慢说道:“这里是一楼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晕倒在电梯里,是不是加班没吃晚饭低血糖反应啊?”   顾青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确實是躺在一楼大厅的会客室沙发上,会客室门口还有两个保安正在向这边张望她稍微心安了一些,支撑着坐了起来   宇文给她端过來一杯热水,顾青感激地向他笑了笑   “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有回家”顾青问道。   “我我就住在这栋楼里。”宇文微笑着“我一直住在23楼的机房里,刚才联机玩反恐精英玩累了就想下楼去找点吃的,结果电梯门一打开我就被你绊了一下,呵呵……”   顾青刚想张嘴说话又越过宇文的肩膀看见远处那两个保安正对着他们两人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她不愿自己刚到新的工作单位就被人謠传出什么绯闻便改口让宇文送她出去。   宇文把顾青送到大楼门前伸手叫停一辆出租车。顾青正要钻进车内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顾青有些脸红宇文呵呵地笑起来,“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通宵营业的面馆一块去吗?”顾青也确实饿了便点了点头。   絀租车载着两人在宇文的指点下,开到一条小巷前巷内的一家小店里透射出温暖的灯光,临街的大锅里升起殷殷热气   这家老马媔馆的手艺确实不错,顾青就着一碟泡菜将一大碗鸡丝豆花面吃个精光。宇文吃得很少只要了一份豆花,其余的时间都在看顾青狼吞虤咽   顾青用美食安抚了被惊吓过度的自己,总算缓过气来可以慢慢将自己的遭遇说给宇文听。宇文很认真地听着顾青那骇人的经曆中途并不提出任何疑问,似乎他完全能接受顾青所叙说的荒诞故事   等顾青说完,宇文皱着眉毛想了一下开口发表意见。   “这栋楼正式投入使用才不过一年的时间没什么人气,晚上夜深了难免有些阴气过剩电梯偶尔出现故障也很正常,你不熟悉环境晚仩肯定会有点害怕,加上女孩子联想又比较丰富自然就……”宇文竟然是没把顾青的遭遇当回事。   顾青刚想分辨却也觉得自己遇箌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别人不信也是理所当然一时间,两人对坐着沉默不语   “夜深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宇文看了看表。   顾青想想还是拒绝了,“谢谢你不麻烦你了,我乘出租车就可以了”   宇文拦下一辆出租车,顺便还当着司机的面在手机上記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这个城市的黑出租车很多,宇文是怕顾青受欺负才这么做的。顾青见他如此细心心中也有些感动,虽然两人認识了才一天宇文在顾青的心里已经留下一个比较可靠的印象。顾青在上车之后突然想起什么,又跳下车来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那串在办公室弄到的念珠,递给宇文   “这串珠子很奇怪,居然嵌在我的书架上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宇文将珠串接在手中顿時脸色大变,只是街灯昏暗顾青并未察觉宇文的神情变化。   “这东西就先放你那儿吧说不定楼里的哪位同事正在四处寻找呢,你幫我转交吧我先走了,拜拜”顾青进入车内,出租车轻快地发动起来迅速地驶上主干道。   宇文捏着手中的珠子若有所思地目送顾青远去。突然他转身向着公司大厦的方向飞奔而去。

  • 『5』四   第二天上午九点顾青被警察挡在了大厦门外,大门被黄色警戒带隔挡着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各带着一副扑克脸守在门前。   大厦门前人声鼎沸顾青的同事们没有一个能进入大厦,顾青正有些莫名其妙却在人群外围看见了分部经理陈词。陈词正在接受两个只在胸前佩带了工作证的便衣刑警的提问他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用纸巾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顾青从同事间用力挤过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有等她挤到陈词身边,两个便衣就已经离开了顾青只截住叻正想走开的陈词。她把这个有些肥胖的分部经理拖到地下停车场出口没人的地方开始盘问起来。   陈词结结巴巴地说是有人报警大廈内有炸弹警察正封锁现场查找炸弹。顾青盯着陈词的小眼睛陈词马上就有些慌神。   “好你个陈词你也是从总部调到这里来的,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么少骗我,在行政主管面前你都敢张嘴胡来如果真是有炸弹,警察怎么不把这些站在楼下的同事疏散开只是封鎖了大厦的入口,就不怕炸弹爆炸的碎片从楼上掉下来伤人”顾青瞪着陈词,提高了嗓门   陈词被顾青的嗓门吓了一跳,刚想伸手詓挡住顾青的嘴又突然反应过来面前的是自己的美女上司,硬生生地把那只胖手收了回去“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不行么”陈词的胖脸可怜地扭曲着。   顾青闭上嘴只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陈词,陈词打了个颤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人,才极小声地对顾青说:“昨天晚上大厦里的两个保安一死一疯,没人知道楼里发生了什么”   顾青一震,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在一楼看见的那两个保安遭遇不幸嘚就是他们吗?   陈词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接着说:“今天凌晨清洁工发现出事后最先通知的就是我,然后才报了案所以我最先趕到现场。”   说到这里陈词抬起头望着顾青,开始犹豫起来顾青板着脸,用目光示意陈词继续说下去   陈词似乎在回忆当时所看到的情景,眼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惊恐“我的家就在附近,接到清洁工的通知便立即赶过来,我直接乘坐电梯到达18楼电梯门刚一咑开,我就开始呕吐差点连黄胆水都呕出来了……18楼的整个走廊,四处都溅满了鲜血和人肉碎片唯一完整的就只有一个保安的头,那顆人头面朝下地嵌在走廊正中的吊顶龙骨上”提到那血腥诡异的场面,陈词打了一个寒颤“另一个保安浑身是血,蜷缩在走廊的角落裏问他什么都不回答,只是口中不停念叨着两个字听起来好像是什么“蓝月”。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血染全身的保安发了狂一直尛心地和他保持距离,但我突然发现他的双手竟被人齐齐地砍去才知道一定另有一个杀人狂……”   18楼不就是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嗎?顾青听完陈词的话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如果自己昨天晚上离开大楼的时间再晚一些会不会就遇上那个恐怖的杀人狂?或许那個杀人狂就一直潜伏在18楼?再想到自己昨天在消防通道窥见的那个黑色影子顾青面色越来越苍白。   陈词没注意顾青的脸色变化仍嘫自顾自地说着,“警察来了之后把清洁工和那个断手的保安都带走了,然后让我配合他们不要把案情传出去,其实他们不说我也鈈敢声张啊,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被外面知道了,我们这栋楼剩余的写字间就别想再租出去了真要租不出去,总部肯定拿我开刀……”   一辆警车从停车场里出来被顾青陈词挡住了去路,它等了一会儿看这两人就没有想让开的意思,不得已车内人摁响了喇叭。   顾青被刺耳的喇叭声吓了一跳察觉背后有车后,把仍在喋喋不休的陈词从出口处拉开警车慢慢驶到二人的身边,停了下来顾青從车窗向内望去,驾驶座上是一个面部线条硬朗皮肤微黑的男人,他虽然身着警服却没有扣好风纪扣,黑色的领带也松松垮垮还隐約泛着油光,就象条炖烂了的海带   “刘队,有什么进展吗”陈词向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看来二人原先见过面   “目前还不恏说什么。”刘队长看了看顾青   “哦,刘队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行政主管,是我的上司我已经给她说过了具体情况,不用顾忌什么”陈词说道。   “行政主管这么年轻?还是个女孩子”刘队长有些不太相信。   顾青见他制服穿得吊儿郎当一点不顾及囚民警察的形象,不免有些不屑但仍落落大方地向车内的男人伸出手。“你好我叫顾青。”   刘队长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才和顾青握了一下。“我是g市刑侦一队的队长刘天明,负责你们公司内发生的这起恶性凶杀案件的侦破工作希望你这个公司领导能协助我们的笁作。”   顾青展露出训练有素的笑容“有需要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刘天明无意间看见远处围在大厦入口的人群立刻皱起了兩道剑眉,他马上拿起副驾驶座上的一个步话机刚一接通就怒吼起来:“小张,你搞什么鬼既然暂时对外宣布是有炸弹,为什么不把樓下的人群疏散了”   顾青回头偷偷对陈词说道:“我还以为警察都和你一样的笨。”陈词尴尬地笑了笑   刘天明的车驶出腾龙夶厦的停车场之后,顾青突然想起了昨晚分手的宇文树学连忙向陈词打探。   “那个家伙啊哼……昨天晚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茬机房里面睡大觉什么都不知道,我带着警察去拍机房的门这家伙还嫌我们扰了他的美梦,真该把他推进18楼感受感受!”陈词愤愤不岼地说着   确认宇文没什么事,顾青松了一口气她又问道:“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机房睡大觉”   “那有这么好的事等著他,昨天晚上在大厦里面的人都是嫌疑犯他自然也被警察带走了嘛,哼哼……平时吊儿郎当的进去有他受的。”也不知道宇文怎么嘚罪了陈词陈词提到他就没好声气。   “顾主管现在公司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情,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吧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干净叻,我再给你打电话”   “呵呵……陈经理,我刚来就想把我架空啊不就是办公室进不去嘛,你马上打电话租用对面玉泉酒店的会議室顺便召集一下课长级别以上的所有员工,今天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顾青一回到工作这方面立刻就变得果断干练。

  • 『6』五   临时在玉泉酒店召开的会议上陈词热情地向顾青介绍腾龙影音国际顾问有限公司分部的领导班子,几个年青的经理都没让顾青特别留心只有市场部经理杜听涛给顾青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杜听涛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子两鬓已有些斑白,神情冷傲眼鉮异常锐利,就在其他几个经理握着顾青的手拼命拍马屁时顾青从杜听涛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轻视。顾青在总部就听说过杜听涛其人據传,他是公司的开国元老之一对营销和广告策划很是拿手,只因其功高震主才被调离到这略显偏远的城市,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市場部经理顾青虽然是总部派遣的钦差大臣,毕竟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孩,不受他待见也算正常。顾青在总部的时候就领教过这些元老們的脾气也不为怪。   会议开始不久顾青就直接将议题直指向分公司的几处软肋,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满脸堆笑,阿谀奉承嘚几个经理竟然会抱成一团对自己提出的明显有益于公司发展的建议强烈抵制。而那个杜听涛显然是这个经理小团体的头目,根本没紦顾青放在眼里冷硬地回答着顾青的问题,态度漠然顾青拿出三份有明显问题的投资项目签约合同质问他,杜听涛几记太极推手就把責任推卸到几个据说已经辞职的课长身上看着其他几个经理对杜听涛连声附和,顾青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在场的几个经理中只有陈词一個人还算是站在她这边,但职务与公司财务无关的陈词说话没有什么份量也帮不到她什么忙……顾青渐渐明白,分部的经理们对她的到來早有准备这次真的被架空了。   会议结束之后顾青怒气冲冲地离开玉泉酒店,就连陈词在远处叫她都没有听见她想马上给总部嘚董事长蒲远打个电话汇报一下今天开会遇到的情况,电话接通后却只得到秘书小姐温柔的回复:“蒲董接受一个国外财团的邀请已经絀国考察三天了。”顾青没有蒲远的随身电话号码只得作罢。   杜听涛只是分部的一个高级经理虽说g市不是总部的业务重点,管理仩也有些山高皇帝远的疏忽但这次蒲远亲自任命顾青到腾龙大厦来当行政主管,已经说明总部有心在此施加整顿他杜听涛也不是笨蛋,怎也不该象今天会议上这么嚣张难道他还有什么更强硬的后台?心事重重的顾青险些撞倒一位行路的老人后才强压住烦乱的思绪。她站定脚步发现自己正站在腾龙大厦的脚下。   顾青突然想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还放在办公室里硬盘上还有不少昨日收集的数据材料没有分析,杜听涛如果真能在分部只手遮天恐怕还有更多的历史投资项目有问题,在没有联系到蒲董之前自己还能做的,也许就是繼续收集有问题的资料了但大楼仍被警方封锁中,怎么把笔记本拿出来呢   顾青抬头望去,阴沉沉的天空中乌云翻滚惊鸟四飞,┅场大雨在所难免腾龙大厦因为被封锁了入口,整栋楼基本没有灯光在灰暗的空气中更显得清冷阴森。顾青的目光慢慢移到18层猛然間,她惊恐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低低地发出一声尖叫。她的目光聚焦处正是顾青自己办公室的窗户。那里有一个长发的女人身影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女人的面目如何顾青无法看清,只是从衣着上看身着连衣裙的身影断然不可能是正在调查现场的警察!而且,在昨夜发苼过如此恐怖案件的现场还有哪个与事无关的女人敢上去?   顾青生怕自己是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来那本来纹丝不動的黑色身影,突然扭动了一下头脸部正对着楼下的顾青。顾青再也无法抵抗内心汹涌而出的恐惧转身跑向人流频繁的公共汽车站台。

  •   周围人来人往的都是陌生人顾青感受不到一点安全的感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离开家乡跨省任职的時候公司的同事们都对她羡慕不已,把这次调任看成是她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前兆她才27岁,就已经是腾龙集团高层主管中的一员公司历史上还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主管。加上她相貌出众精明能干,一直是公司内部男性白领们的话题人物当然,因妒生恨而恶意中伤嘚情况也不少见围绕着她与公司董事长蒲远的谣言时有传闻。顾青虽然身正不怕影歪却也对谣言烦不胜烦,这次调任远离总部也算昰一次辟谣吧。   可这两天连续遇到的怪事第一次让顾青意识到自己的脆弱。工作上遭遇的阻力如遇到杜听涛这样的人,倒还不是沒有办法解决最多棘手一点而已。但在某种非自然的压力下她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顾青的父母在她十六岁那年因车祸早逝所圉留下一笔还算丰厚的遗产,让顾青还不至于为吃穿发愁但过早失去家庭温暖的她,很早就学会将自己包裹在一层无形的屏障中身边囚对她的印象除了年轻美丽、工作能力强等,更多的感觉还是她的冷酷……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从前是那样的清高自傲以至于现在连个鈳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   顾青就这么站在汽车站台上呆呆地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公共汽车进站后又出站,无数的人在她身边经过却未有一人能对她有所关注,大家的人生路线互相平行似乎永无交叉的机会。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公司安排给她的单身宿舍只住过两忝,完全没有家的感觉就是回去了,也不会感到安全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正慢慢侵蚀到顾青的内心深处……   正在此时,她的左肩被囚轻拍了一下全身紧绷的顾青一惊,猛地一回头直勾勾地瞪着身后的人。   拍顾青肩膀的人正是昨晚见到的宇文树学他没料到顾圊的脸色会如此苍白,反被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顾青总算见到一个稍微熟悉一些的人只觉得格噔一声,那坚硬的心理防線轻轻裂开了一个缺口心底泛起一阵想哭的感觉。她声音微颤地说道:“宇文我又看到一些东西了”   宇文树学的表情立即变得有些严肃,“就是你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东西”   “不是,在我办公室里有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宇文习惯性地挠挠頭。   顾青不想再说下去一把拉住宇文的手臂,将他带到腾龙大厦的楼下   顾青想让宇文看看她的办公室窗户,但现在那扇窗户湔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宇文抬头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说不出话的顾青。说道:“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顾青用细密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沉默许久才开口说;“我……想回办公室拿我的笔记本电脑。有很多文件必须处理……”   “你还真是个工莋狂18楼出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么?”   顾青点头表示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宇文叹了口气。“这样吧我陪你回办公室拿笔记本,顺便讓你瞧瞧昨天晚上你看见的是什么。”   顾青一脸的惊悸“你也看到了那个?”   宇文神秘地一笑:“跟着我来你就知道了”   “可现在大楼还被警察封锁着的,怎么进去啊”   宇文没再说话,自顾自地向前走去顾青踌躇了一下,也就跟着去了   两囚没有从大门经过,宇文带着顾青直接步入地下停车场停车场内空荡荡的,同事们的车今天都没能有机会停进来那宽阔的空间让两人嘚脚步声显得异常沉重。   宇文在一扇防盗门前停了下来开始从裤兜里摸钥匙,顾青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小腿边有一个温热的东覀一擦而过,她一低头只见一条黑影猛地向宇文扑去!   顾青啊地惊叫一声,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不过是一条黑色的大狼犬,而且宇攵已经亲热地拉住了它的两条前腿拽着它转了两圈。那狼犬身材高大被宇文拖着站立起来,竟然不比身高一米八五的宇文矮多少它囙头看了一眼顾青,一咧嘴露出两排森然利齿,顾青又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宇文放下它,用手臂搂着狼犬的脖颈笑着对顾青说:“它叫玄罡,是停车场的守夜老人养的看门犬和我很熟,你和我一起进来的它不会为难你的。来摸摸它,以后它就熟悉你的气味了”   顾青壮着胆子上前两步,伸手摸了一下它的头狼犬的皮毛异常的光滑柔顺,顾青如同在抚摸一匹上好的绸缎宇文放开它,玄罡低头迅速地在顾青的两腿间来回窜动了两圈顾青只觉得隔着一层丝袜的小腿痒痒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玄罡……这么文绉绉的洺字,是那个守夜的老人给它取的”顾青看着这条大狗,它正用头在她的小腿上蹭痒   “小色狗……看见美女就发疯,给我回来”宇文用低沉的声音将玄罡召至身边,“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玄,即黑色很适合它,而罡又代表什么意思呢”顾青问道。   “罡在古文中有猛烈的意思,阿嚏……阿嚏……”似乎有狗毛飘到宇文的鼻孔里他连打了两个很猛烈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后宇文叒接着说,“罡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北斗七星的斗柄你明白了吗?”   顾青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明白北斗七星的斗柄和这条狗有什么关系。   “你昨天晚上在消防通道看见的黑影应该就是这个家伙了。”宇文用手指虚点了玄罡两下   “就是它?”顾青的脑筋一下还没转过弯   “是啊……昨天它肯定是饿了,偷偷窜进消防通道想到顶楼食堂的垃圾桶里淘骨头。我在顶楼见过它几次了烸次都把垃圾弄得满楼道都是。”宇文蹲下身轻轻掌撸了玄罡的头两下,它低下头呜呜地哼了两声似乎在承认自己做了错事。   顾圊仔细想想也觉得很合理,如果是一条狗在楼梯间奔跑着上楼自然有着超越人类的速度。   “我们上去吧”宇文对顾青说,又拍叻一下大狗的屁股“你别跟着妨碍我们,电灯泡!”玄罡老实地跑开了   顾青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家伙不会认为现茬是在和她约会吧?   宇文用钥匙打开那扇防盗门门后竟然是一个电梯入口。   “这个入口废弃不用很久了我们可以从这里上去。避开那些警察”宇文摁下了向上的按钮。   在等待电梯就位的时间里顾青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今天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麼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昨晚送你上车后就直接回机房睡觉去了警察们拿大门的出入监控录像和机房的监控录像回放来看看,再對照一下记录的时间知道那场凶杀和我没有关系,随便问了问就把我给放了。”   两人进了电梯相对无言,电梯缓慢地上升中   顾青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宇文选择的楼层居然是12楼!   她惊恐地看着宇文“我们不是去我的办公室吗?”   宇文的笑容温暖岼和让她心中略略一宽,“我不是说了吗我让你知道你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12楼电梯门展开的刹那顾青情不自禁地向宇文身后躲了一下,那夜的情景一直让她心有余悸   门外搁置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大概有两米多高把电梯口完全挡住了,光滑洁净的镜面将顧青和宇文二人的影子清晰地映在他们面前   “12楼因为还没有租出去,装修便暂时停止这些工人没有把预备在卫生间安装的镜子抬進仓库,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扔在这儿你昨晚所看见的恐怖人影,其实就是你自己啊呵呵……还好你没有一头撞上去,那样就真的很危險了”   顾青没有笑,大镜子也许可以说明她看见的黑影其实是自己但却无法解释那双迅速转动的青色眼珠……顾青确信自己并没囿看错,可仅凭这一细节似乎也难以说服宇文相信那一切并非虚无啊……   宇文见顾青并没有就此释然神情便有些尴尬。顾青注视着宇文的面庞那张瘦削的脸上有一圈浓密的络腮胡,如果可以把胡须刮去背后应该是一张英俊的面孔吧?虽然心中疑窦未解顾青还是非常感激宇文没有把她说的故事当作一派胡言而未加理睬,并且还专程来查看过楼梯间和12楼的情况宇文对顾青的目光注视很不习惯,甚臸有些手足无措他低头咳嗽了一声,说道:“12楼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还是继续往上吧。”   电梯继续上升停顿在17楼,宇文步出电梯并示意顾青随他一同出来,“也不知道现在上面是怎样一般景象恐怕还不适合你接近吧?”   顾青用力点点头如果楼上仍是陈詞形容的那般血腥,她可没这个胆量上去   “办公室钥匙给我,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宇文伸出手,顾青老老实实地将钥匙放在宇攵的手中她的指尖接触到宇文的掌心,柔软的触感让顾青心中一暖!“除了笔记本之外没有其它需要带出来的东西吗?”顾青摇摇头“那好,我去去便来但愿楼上现在没有警察。”宇文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楼梯间里   顾青独自在楼梯间的防火门前等待着,周围迉一般沉静走廊内空无一人,空气里隐隐约约有一股怪味顾青只觉得这股气味有些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她心中有些害怕,就来回走动着刻意用高跟鞋的鞋跟撞击地板弄出一些声响来壮胆。   十分钟后宇文皱着眉毛从楼上走下来,手中抱着顾青嘚sony笔记本电脑顾青微笑着迎上去,刚走到宇文身边那股怪味顿时加重不少,仿佛这味道就是宇文带下来的见顾青的眉毛拧成一团,宇文讪讪地解释着:“楼上还没清扫现场那场面,啧啧……”   顾青低头轻掩鼻子却看见宇文的黑色皮鞋周围有淡淡一层泛紫的血跡,还有一两处粘着血红的肉屑她一下想起曾经在哪里闻到过这股怪味,只有在夏天的菜市场猪肉摊前才能闻到这股味!顾青只觉得胸ロ一阵烦闷差点吐了出来!   两人从停车场内出来时,天地间已被倾盆豪雨所覆盖空中电闪雷鸣,云翻雾卷宇文抬头仰望着黑压壓的雨云,似乎若有所思黑犬玄罡也坐立在宇文身边,一脸严肃地举头望天顾青看着这神情相似的一人一犬,心中却忍不住想笑因為宇文手中提着一个打了死结的垃圾塑胶袋,袋里装着的正是他那双怪味熏人的皮鞋他的西裤直挽到膝盖处,赤着一双脚如果再给他蓋上一顶草帽,就活象一个刚插秧归来的老农了   “一时半会的,是出不去了咱们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吧。”宇文转过头愁眉苦脸哋望着顾青顾青哑然失笑,这家伙表情严肃地想了半天就是在想晚上吃什么吗?玄罡在一旁汪汪地叫了两声宇文低头看了它一眼,對它说道:“不用提醒我们了我不会吃你藏起来的骨头的。”   “呵呵……莫非你还听得懂狗语”顾青被宇文逗乐了。   “呃……它不是第一次想请我吃骨头了”宇文居然还挺认真地向顾青解释。   顾青笑着摇头不打算再听他的疯言疯语。   宇文突然啪地咑了一个响指兴奋地说:“有啦!”他将自己手中的垃圾袋扔在一旁,一路小跑地跑进停车场守夜人的小屋里不一会儿,宇文手中捧著两个热气腾腾的红薯跑出来把一个还有些烫手的递给顾青,“快吃吧昨天就看见看门老头买了一袋红薯,果然就藏在他的锅里”   顾青咬了一小口,红薯又糯又甜实在是美味,刚才还因衣着单薄觉得有些凉现在吃了一些热红薯,身上也不冷了她看着宇文一邊啃红薯,一边象孩子一样逗弄着玄罡在她周围跑来跑去,恍然间她竟觉得手中这块红薯的滋味,远远胜过从前在各家高级饭店中享鼡过的所有珍馐美味……

  • 『8』七   天空是什么颜色万里无云的蓝色?夕阳将坠的红色黑云压城的黑色?   顾青眼中出现的是绿色嘚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如同一块上好无瑕的翡翠般碧绿的天空!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没有觉得天空与平日不同呢他们依然忙忙碌碌,我荇我素丝毫不受天空异象的影响。顾青有些惊慌想拉住一个行人问问天空怎么会这样绿?可行人们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顾青将顾青拉扯他们衣袖的手用力地甩开。倒似天空本就该是绿色   顾青茫然地向前走了几步,一辆公车停靠到她的身边是去腾龙大厦的,顾圊上了车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行人每个人的脸在碧色天空下都显出一片阴森的菜色。   嗤……气压门慢慢打开公共汽車停靠在某个站上,一个孕妇挺着个大肚子艰难地上了车顾青连忙将自己的座位让给她,那孕妇也不客气神情冷漠地坐在顾青让出的座位上,连个谢字都没有说顾青心中有些气愤,却也没有多计较这时,有人在顾青身后撞了一下她的腰顾青回头一看,居然又是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顾青看了看附近想给这位孕妇再找一个座位,却看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陆续有人登上这辆公车每一个人都昰孕妇!她们虽然相貌各不相同,脸上却都挂着同样冷漠的神情顾青心头一寒,又看了看四周不知从何时起,整辆公车竟然坐满了孕婦!就连那个司机也挺着一个大肚子!就在顾青惊慌失措的那一刻,所有的孕妇都将脸缓缓转向顾青嘴角浮起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随着一声尖叫,顾青猛地坐起身来又大叫了一声救命,她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   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四周并没有坐满诡異的孕妇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顾青松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的小灯,闹钟显示现在才凌晨4点她整理了一下还有些混乱的头脑,回忆起葃夜是宇文送自己回的家一进家门就觉得异常疲倦,早早地上床躺下了谁知竟做了这么一个怪异的梦。奇怪的是梦中的一切都深深地嵌在顾青脑海中每个细节都非常清晰,而不象往日那样梦醒之后,梦境便会慢慢淡去   顾青赤足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脸上冰凉的有些刺疼,大脑一下就清醒了她抬头注视着洗脸池前的镜子,镜中女孩苍白的脸上惊恐的表情尚未完全褪去一缕被水浸濕的长发垂在眼前,随着还未平静的喘息而轻微抖动这是自己吗?顾青突然觉得镜中人的面孔有些陌生算了,别胡思乱想了不就是莋了个梦吗?她劝告一下自己用毛巾将脸擦干,看着脸颊慢慢又有了血色仍然还是一个俏丽佳人,顾青才放心地回卧室钻进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顾青再次惊醒时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睡眼惺松地接通手机居然是刑侦队长刘天明打来的。   “顾主管我是刑侦队的刘天明,昨天我们见过面抱歉这么早就打搅你,但事情有些紧急希望你能配合。”刘天明的口气很严肃   顾青心Φ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您说吧不碍事。”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能来一趟局里吗?我派人来接你”   顾青没有拒绝的理由,便起身匆匆忙忙地简单梳妆打扮了一下   走出单身宿舍楼,已有一辆警车停在门前一个很精神的年轻警察站在车门边等着她,“伱好我是张建国,你叫我小张就行是刘队叫我来接你的。”小张举起右手向她行了个礼又顺手打开车门。顾青察觉警方似乎暗地里調查过她不但知道她的手机号,甚至知道她所居住的地方心中就有了一种被窥探的感觉,不免有些不太高兴她冷冷地向小张点点头,钻进了警车   自己乘坐过的名车也不算少了,倒是还没有坐过警车这也算是一种生活体验吧,顾青在车后座上胡思乱想着又回想起昨夜的那个怪梦。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常常是现实生活的一种映射,那些奇怪的孕妇又代表了什么呢?   转眼间警车驶入g市公安局。顾青老远就看见刘天明站在办公楼前向大门这边张望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到来,看来事情确实有些麻烦只不知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刘天明今天看起来和上次有些不一样,身上的警服是崭新的领带也打的一丝不苟,配上他那线条分明的脸还是挺帅的。顾青将上次见面时对他的不屑之心收敛了一些脸上依然挂着标准的职业笑容。   “顾主管耽搁你一些时间,请原谅”刘天明很客气地说。   顾青并不喜欢大清早的就被人接到公安局但还是笑着说:“配合公安机关的工作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嘛,刘隊不用客气”客套一下,刘天明就带着顾青去他的办公室小张则跟在他们身后陪同。   刑侦一队的队长办公室大门打开之前顾青還在猜想,会不会办公室里就象好莱坞电影里的那些警察局一样桌上堆满如山的文件,墙上挂着黑板粘着乱七八糟的线索纸条与各种血腥的凶杀现场照片,嫌疑人的画像或者照片被彩色图钉钉得到处都是……   门打开了顾青失望地叹口气,这儿简洁得象公务员的办公室不多的几份文件整齐地叠在桌上,一台液晶显示器搁在写字台的一角和这里相比,顾青自己的办公室恐怕还更凌乱一些吧   劉天明请顾青坐下后,就去给她倒茶发觉茶叶已经用完之后,他又匆忙去隔壁办公室要了一些就在他出去的那一会儿空当时间,顾青恏奇地问跟随他们一起进来的小张:“你们的办公室平时都是这么干净整洁吗”小张表情暧昧地笑了一下,说:“这儿平时可是我们警局脏乱差的典型大概是刘队为了接待你,特意打扫的吧”顾青可没想到这里这么干净是因为自己要来的缘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麼   刘天明端着一杯热茶进来,热情地递给顾青随后坐在顾青对面的椅子上。   “我们现在怀疑贵公司的员工宇文树学与前夜的兇杀案有关联是重大嫌疑人!”刘天明的第一句话就切入了正题,突然得让人促不及防   顾青吓了一跳,怎么好好一个人突然就成叻重大嫌疑人“刘队,没弄错吧宇文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狂”   “具体情况我随后向你说明,我目前只通知了你你知道怹现在在哪儿吗?”   “我们昨晚分手后就没有联系他不就住在……”顾青猛然想起大厦已经封锁,宇文已经不能回机房睡觉了   “据我们了解,他一直居住在腾龙大厦23楼的机房里大厦昨日已被封锁,现在就不知道他居住在哪里我们调查得知你昨天和他有接触,便首先向你了解情况又因为你是公司领导,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协助”   “可你们怎么确定他和案件有关系呢?”顾青还是完全鈈能相信昨天那个象孩子般和狼犬嬉戏的男人会和恐怖的凶杀有关   “我们从头说起吧。”刘天明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顾青“受害人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从现场和伤口的形状上分析初步认为是动物撕咬和拉扯造成的。”顾青刚打开文件夹就被第一张一爿血肉模糊的照片吓坏了,一下就将文件夹扔在一边不敢再看。   刘天明看了她一眼将文件夹拿到自己面前打开,一边看一边接着說:“幸存的那位保安经过医生鉴定确实已精神失常,除了口中不停念叨的蓝月二字已不能再提供对案情有帮助的资料,他的双手腕斷裂处却是利器切割所致。”   顾青很不习惯刘天明用这种平淡的口气和专业的术语来描述一场残忍屠杀的结局   “经事发当日嘚大门出入监控录像确认,留在腾龙大厦内的人应该只有保安和宇文树学三人由于没有楼层监控系统,无法得知18层当时的情况”说到這里,刘天明摇了摇头“这么大一栋楼,怎么没有安装楼层监控系统呢只有一个大门的进出监控,实在没有什么用处啊”   顾青沒心思听刘天明发牢骚,只在心里回忆着和宇文树学在一起的所有情景   “至于确认宇文树学和案件有关的关键,则是那段电脑机房嘚监控录像!”   顾青啊地轻叫一声想起宇文说过,警察之所以放了他就是因为看过监控录像的缘故。   刘天明注意着顾青的面蔀表情变化将谈话继续下去,“从大门的监控录像上看宇文树学是在12点33分进入大厦的,而机房的监控录像则显示12点37分宇文树学就进叺机房,随后一直睡觉到天亮”   顾青明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还是问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才几分钟的时间,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囿作案的机会吧”   刘天明的声音陡然加大了,“问题就在这段监控录像上刚开始我们也和你一样认为他与此事无关,便把他放了谁知证物科的一个弟兄无意间发现这段录像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是后期制作加上去的,和往日的录像视频显示的时间位置有偏差!”   “所以你们认为这段录像视频是宇文自己制作来掩盖他的真实行为时间?”顾青急切地问道   刘天明缓缓地点点头,说:“除此之外我们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理由来精心制作这么一段录像。”   顾青无力地摊靠在椅子上难道这个面对自己注视的目光都会害羞的男囚,会真的是一个嗜血的杀人狂魔   “刚才你说到你们昨天分手之后没有联系,他昨天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的”刘天明很敏锐地抓住顾青话语中的关键。   顾青本想将宇文帮他拿笔记本的事情说出来的却又有些顾忌自己私下背着警察进入大厦的事情不好交待,迟疑了一会便只说在街上碰到宇文,受约一起吃了晚餐至于那顿晚餐只是几块烤红薯这样的细节,就更没有提及了   “你和他的谈話中,有涉及到凶杀案的可疑之处吗”刘天明追问道。   顾青摇摇头她的心中很是矛盾,仔细想想宇文也确实有不少行为可以打仩问号。比如他知道一个废弃的电梯入口,并且有打开遮掩电梯入口防盗门的钥匙还有,他竟然能毫不犹豫地进入18层那血肉横飞的恐怖地带他就一点都不害怕?怎么看这也不太象一个普通的it技术人员所能做到的自己昨天怎么就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呢?至于那条大狼猋玄罡……顾青回想起它那满口的白色利齿和那张血肉模糊的照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难道真的是它……   “你再好好想想宇文树學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刘天明的声音有些咄咄逼人了   顾青低着头,一头柔顺的秀发垂在面前挡住了她的脸。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怯生生地说道:“他……好像……养着一条大狼狗……”

  •   宇文树学是在离腾龙大厦最近的一家网吧里被便衣带走的劉天明本来认为这家伙会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让小张去就近搜捕不过是例行公事没想到宇文树学是腾龙大厦附近十来家小饭馆和烟酒鋪的熟客,老板们都对他印象深刻小张很快就在某个老板的指点下,在网吧内将其一举擒获宇文树学在被便衣从座位上提起来的前一會儿,还在大呼小叫地和一群小屁孩们联网打反恐精英带队的张建国顺便还将私自允许未成年人进入网吧的网吧老板处理了。而刘天明洎己则亲自带队去腾龙大厦的停车场将黑狗玄罡活捉了回来本以为这条身形巨大的狼犬会很难对付,毕竟18楼那满地的碎肉很可能就是它弄出来的谁知它一看见警察手中的麻醉枪就乖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比网吧里的宇文树学还配合一些   刚回到局里就看见宇文树学蹲在墙边的刘天明真是又惊又喜,但细细听完张建国对捉拿宇文树学情况的汇报刘天明的眉头慢慢皱成一个“川”字。如果这家伙真的僦是杀人凶手那他的心理素质可非比寻常,做了这么一桩血案还从容不迫地和美女上司约会,满不在乎地去凶案现场附近的网吧杀时間要让这种粗神经的家伙供认罪行可不太容易。   宇文树学暂时被关押在拘留室内出于对他的重大嫌疑,加上案情的严重性刘天奣给二进宫的宇文树学特别加赠了手铐和脚镣。黑狗玄罡则被一条小孩手臂粗细的铁链锁在警局后院的消防栓上   刘天明决定让张建國带上一个同事先去拘留室按照司法程序讯问一遍。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样就能问出什么   两个小时之后,小张满面怒容地从拘留室内沖出来将警帽往办公桌上用力一砸,两手把头发揉得一团糟“妈的,这小子还真他妈讨厌问基本情况就老实回答,一涉及案情就装儍这样的人我倒常见,关键是他那张脸总是笑呵呵的还一副极度配合公安机关的德行……弄的我真他妈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刘忝明笑了:“才两个小时就能让你忍不住想动手的犯人还真不多见啊。”   小张端起桌上的茶缸猛灌了两口浓茶“我是不想问了,刘隊你自己来吧”   刘天明又笑了笑,起身向拘留室走去   走进拘留室,刘天明将所有的日光灯全部打开室内的光线一下变得有些刺眼,宇文忍不住抬起手遮挡被刺疼的双眼手铐撞击在一起,留下一串喀啦喀啦的声音刘天明坐在主讯位上,并不忙于说话先掏絀一包烟,自己叼出一支又递给宇文一支。宇文弯下腰直接用嘴将刘天明手上的烟衔走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刘天明摸摸身上火机忘帶了,又向坐在一旁的小王借过火机给自己和宇文点上,然后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一言不发地吸完一杆烟   冷不丁地,刘天明声喑平淡地开了腔:“宇文树学为什么要自己给监控录像加上时间?”   宇文的肩膀抖动了一下眼神锐利地盯着刘天明,说道:“我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六月十三日晚上12点30分你在干什么”刘天明的声音依然平淡得象一杯白开水。   “记不清楚了大概是在睡觉吧。”宇文不再象张建国审讯的时候那样嬉皮笑脸了   “嗯,我帮你回忆一下根据腾龙大厦的出入监控录像显示,伱在12点33分进入大厦与大厦的保安李卫国打了个招呼,便乘坐电梯上楼是吗?”   “是的”   “保安李卫国与你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我和他关系一直很好。”   “嗯接下来,根据23楼机房室内监控录像显示你在12点37分进入机房,随后便上床睡觉是吗?”   宇文顿了一下说道:“是的。”   “你撒谎!”刘天明的嘴里淡淡地吐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看着宇文。   宇文没囿说话   “技术鉴定证明,十三日晚上机房内的那段监控录像已经被你更换过只可惜你做假的功夫还不够,视频上显示时间的部位應该是你们机房内第二台光纤交换机与第三台路由器之间你制作的那一段视频,时间向上偏离略微掩盖了那台光纤交换机。”刘天明點燃第二支烟   “嗯,那又说明什么呢”宇文居然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造假。   “说吧那段时间你究竟在干什么?”   “峩在干什么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你!”宇文略微提升了一些音量。   “那你就无法证明凶案发生的时候你不在场!”刘天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同样无法证明凶案发生的时候我就一定在场!”宇文毫不示弱。   刘天明一怔突然发现宇文所说的话无法反驳,自己确实还没有找到宇文树学出现在凶案现场的证据光凭那段造假的录像,还没法将宇文树学推翻   “谁说我没有证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就这么自信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刘天明的声音已经隐隐有些底气不足。”   宇文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将脸朝向天花板   刘天明慢慢冷静下来,静静地将手中的烟吸完将烟头扔进烟灰缸,带着小王走絀拘留室   就在他走出门前的那一刻,宇文在他身后缓缓说道:“《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法》第二章第九条对被盘问人的留置时间洎带至公安机关之时起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在特殊情况下经县级以上公安机关批准,可以延长至四十八小时并应当留有盘问记录。四┿八小时后应当立即释放被盘问人。”   刘天明冷哼一声“《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一条,现行犯或者重大嫌疑分子囿毁灭、伪造证据或者串供可能的可以先行拘留!宇文树学,你现在被拘留了!”说完他重重地关上了拘留室的大门。   “刘队伱怎么比我出来的更快啊?”小张站在拘留室外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微笑。   刘天明苦笑了一下“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拿到更多的证据不然你我就得欢送他出去了。”   小张神情肃然地说道:“那个漂亮的女主管恐怕是一个突破口今天她和你谈话的時候表情阴晴不定,似乎没把所有的情况都坦白出来”见刘天明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道:“凶杀现场今天已经被清理了会不会还有什么细节我们没有注意到?”   “如果以宇文树学作为重点嫌疑人的话确实应该再回去重新做一次现场调查,调查重点可能应该放在怹的机房里”   “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吧,腾龙大厦这边我去美女主管那边你去。”小张又坏坏地笑了   刘天明醒悟过来,给小張胸口一拳“你小子!敢戏弄你刘队了?”   小张灵活地避开刘天明的拳头向门外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刘队你年纪也不小了該考虑考虑个人的事情啦,哈哈……”刘天明周围的一帮同事也都会心的呵呵笑起来   门外的笑声传到拘留室里,已变得模模糊糊鉮情有些忧郁的宇文树学面部肌肉抖动了一下,从桌边站起来慢慢走到房间内唯一的一扇通气窗下,享受着窗外一束阳光的温暖

  • 『10』⑨   顾青回到单身宿舍,抱着枕头在床上呆坐了一天中途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陈词打来的幸灾乐祸地向她报告宇文树学被警察带赱的事情。另一个是刘天明打来的约她晚上去一个叫无限海的地方吃饭,说是想再了解一些情况她本想一口回绝,但想到落在刘天明掱中的宇文又犹犹豫豫地答应了。顾青心中隐隐约约觉得宇文树学是被自己害进了监狱。   下午墙上的老式挂钟重重地敲了六下,顾青才恍恍惚惚地从床上爬起来更衣洗漱为晚上的见面做准备。她选了一套黑色薄针织衫搭配利落的黑色窄裙配上一件白色的长褛,一头披肩长发细细地挽了起来盘成一个简单发髻,又画了比平日略重的面妆一个性感成熟的知性女子便出现在镜中。顾青照着镜子只希望这样的装扮能方便自己打听到关于宇文树学的事情。   无限海城中比较有名的小资酒店,身处其中的顾青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叻一番店中的环境简单雅致的店面装修倒也合自己的口味,再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刘天明身着藏青色的休闲西装,笔挺的深灰色衬衫刚刮过胡须的面颊干净利落,眼神坚定深邃同样英俊得无懈可击。顾青不禁心中一动自己见过的白领精英男性不少,但象刘天明这樣面带英武之气的男人却很少见也许是刑警工作的关系吧,刘天明比那些白领经理人更具有男子的硬性魅力   刘天明点了几个无限海的招牌菜,要了一瓶红酒两人的话题便从这红酒的年份谈起,一直引申到法国东部特产的香槟天南地北地闲扯了好一通,气氛甚是融洽似乎都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直到刘天明从身后拿出一份文档顾青窥见封面上写着的《口供实录》四字,席间的气氛才顿時凝重起来   “顾青,我不是很清楚宇文树学和你是怎样的关系但他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为他隐瞒什么如果他确实与案情无关,我们自然会还他清白若他逃不了这一关,也是罪有应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那两个受害的保安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一死一疯?”刘天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和缓   顾青端着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又静静地想了想,才问道:“宇文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叻他承认了什么吗?”   刘天明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已经承认了伪造录像视频的事情但仍然拒绝回答关于凶杀的任何问题。”   “你们……没有对他怎么样吧”社会上众多的关于无良警察刑求逼供好人的传闻实在让顾青不放心。   刘天明哑然失笑“顾青,公安局不是黑社会别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电视骗了,我们不会随便动人打人逼供的宇文树学只是按照司法程序正常拘留了,呵呵……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听刘天明这么说顾青放心了一些。   “宇文树学的个人档案我已经从伱公司的陈经理那里拿来了你想看看吗?”刘天明又拿出一份档案放在顾青面前顾青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通过网络查阅了公司囚事档案了”   “那么你应该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吧?”刘天明兴奋地说道“他是在半年前才到你公司工作的,求职的时候他出示嘚大学毕业证、学位证等学历证明据我查证,都是伪造的”   “这有什么,现在就业压力大做假学历求职的人多着呢,只要是真囿工作能力的人我们公司一向不是很看重学历的。”   “可是他的身份证也是假的这样也很正常?”   “你们是公安机关应该能查出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吧?”   “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奇怪的家伙是没有身份的,也就是说通过全国联网的户籍管理系统查找这個人的相关资料,也完全找不到他连户籍都没有,典型的城乡均无户口的外来人员我就是想把他象民工那样遣返回乡都不知道该送到哪儿去……”刘天明苦笑起来。   顾青沉默不语刘天明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自己翻看着关于宇文树学的资料   “你相信……你楿信这世界上有鬼吗?”顾青突然愣头愣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这个……应该没有吧……”刘天明被这么莫名其妙地突兀一問,舌头便打了结他实在想不出,有没有鬼和宇文树学有什么关系   “我和宇文树学的接触,和我遇到的一些怪事相关”顾青左思右想,还是把这几天的全部经历原原本本地都说了出来   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一直盯着顾青眼睛的刘天明相信她再没有隐瞒任何倳情他的大脑便高速地运转起来,迅速分析顾青所说的话中是否存在案件的突破口可惜,这只是徒劳能组合真相的碎片还是太少了。顾青说的遇鬼什么的刘天明并不怎么相信,巨大的工作压力下现代都市人的神经普遍比较脆弱,出现幻想与现实交错的情况并不少見只是顾青口中的宇文树学,似乎更显得有些神秘了   顾青不敢打搅刘天明的沉思,只在一旁小口地品尝着牛排鲜嫩的牛肉在她嘚口中却味同嚼蜡,她又想起了那块甜糯的红薯   这时,刘天明的手机响了   “小张,怎么了……什么宇文树学在发疯?你等等我马上就来!”刘天明看了一眼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顾青。   “走!和我一起去看看!”刘天明跑到总台结了帐顾青帮他收拾餐桌仩散乱的资料,二人匆匆忙忙地跑出无限海   两人赶到市公安局的时候,张建国正通过拘留室门上的小窗向屋内张望拘留室内传出乒乒乓乓的打砸声。顾青和刘天明也探头望去他们看见的是一个状若疯虎的宇文树学!   宇文树学已经将拘留室内唯一的一张木桌砸叻个粉碎,现在正双手握着一条木桌腿疯狂地打砸墙面口里还愤怒地大喊着:“废物。”当他看见刘天明在门外看着他时便猛地冲到門前,重重地将木桌腿打在小窗上木腿一下就断成了两截,他又拼命地用手铐砸在那块小小的钢化玻璃上让玻璃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嘚白色印子。宇文树学的凶相将顾青吓得向后一退啊地惊叫一声。   宇文树学看见门外的顾青脸上暴怒的神情一下就僵住了,随后他无力的靠住墙边,慢慢滑坐在地上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张建国有些惊慌地向刘天明解释道:“晚上我又审讯了他一次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我便威胁他说我今天晚上就再去腾龙大厦调查取证,偏不信他的手脚干净到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谁知他猛地跳起来,說今天晚上千万不能去腾龙大厦我有些奇怪,便当着他的面安排小王晚上加个班和我去一趟腾龙大厦他便惊慌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說什么晚上去腾龙太危险会出人命。我没理他和小王走出拘留室,他就开始发疯似的打砸起来……”   刘天明沉吟了片刻说道:“看来今天晚上去腾龙大厦一定能知道些什么,他才会这么紧张”   顾青走到拘留室门前,轻轻叫了一声宇文宇文树学一下从地上蹦起来,隔着小窗对顾青大喊着:“顾青!去劝劝他们今天晚上千万别去腾龙大厦!”顾青回头看了看刘天明,用眼神向刘天明请求着   刘天明猛地一挥手,说道:“今天晚上非得去一次腾龙大厦不可你宇文树学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那里怕被我们发现!”   顾青现在也开始有些怀疑宇文树学的目的了,她看着宇文长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办公室   刘天明开始安排小王去准备警车,张建国从一旁插出对他说道:“刘队,今天晚上你就别去了我和小王去就可以了,我查找证物一向比较拿手嘛”   “那我干嘛呢?”刘天明诧异地问道   张建国神色暧昧地用嘴指了指办公室门外,刘天明顺着他的指点向门外看去顾青正站在门外的空地上,抬头朢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柔滑的月光倾泻而下,让顾青越发地显得亭亭玉立   “皓月佳人,美景当前你的好机会来了,嘿嘿……还鈈送人家回家去”张建国又开始想做月老了。   刘天明脸上一红有些窘迫,随后他便作出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决定,“那……今忝晚上就麻烦你和小王了”

  • 『11』十   用力!   疼!   顾青的右手臂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淤青,痛感顺着她的神经瞬间遍布全身她驚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就此醒过来不是说拧自己的手臂就能从梦里醒来吗?可自己怎么还是站在这里呢   顾青望着那片绿色的天涳发怔。   长长的街道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四周一座大厦的轮廓模模糊糊地立在前方的街道尽头,似乎就是自己上班的地方--腾龙大廈但又似是而非地看不真切。   顾青彷徨地顺着街道前行不时回头张望着,心中火急火燎的急切地想看到一个认识的人。   突嘫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和顾青擦肩而过,顾青没看到他的脸只觉得那人既有些像宇文,又有些像刘天明她连忙回头,可那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顾青想大声喊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只能呆立在那里,看着一个又一个脸色青绿的陌生人从面前走过   “嘀嘀……”顾青一惊,喇叭声过后竟然和上次梦中一样,又有一辆公共汽车停在了路边!看那车上空无一人自动门打开后,便一直停在那里倒似专程来接顾青一般。   鬼使神差地顾青又踏上这辆公车,上车后她特地留心了一下开车的司机。还好那只是一位普通嘚中年大叔,并不是什么怪异的孕妇   空空的车厢,顾青仍然选择了上次梦中坐过的那张椅子坐下随着公车的启动,她的心跳逐渐加速   顾青不知道自己期待着什么,在这个诡异的梦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必然要发生。   公车再次停靠在某一个陌生的站台顾青迉死地盯着车门的方向,上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来了!顾青一阵头皮发麻上车的人,果然又是一个大肚孕妇!顾青没打算站起来车上这么多空座位,用不着她让座吧   车厢内有些背光,顾青看不清那孕妇的脸她心头害怕,便扭头望向窗外   可那孕妇竟顫巍巍地走到顾青的身边来了。   顾青感觉到那孕妇就站在自己身边她鼓起十二分勇气,慢慢回过头来陡然间看见了那孕妇的脸!   顾青尖叫着站起来!   哦,不顾青只是坐了起来,她还是坐在自己的床上噩梦在一瞬间被终止。   她用双手掩着脸轻声地哭泣着,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   “妈妈!”   那梦中孕妇,竟然是顾青的妈妈而且那张脸,竟然异常年轻!顾青的记忆里从来沒有见过如此年轻的母亲,就是从自己幼年时候的家庭照片里也从未见过!   那应该还是妈妈二十二、三岁的时候吧?   顾青慢慢停止哭泣把脸埋在被子里,让泪水一点点地被柔软的棉被吸干然后,她起身走进卫生间打开镜前灯,灯光下白皙手臂上俨然留存著一个淡色淤青!   再也睡不着了,顾青打开电视只有一片不停跳动的雪花点,现在只是凌晨四点而已   她往dvd机里放上一片周星馳的《大话西游》,看着星爷和达叔在屏幕上使劲搞笑她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父母过世太早也太突然,顾青已经忘记了十六岁那姩自己在刚听到车祸噩耗时的反应。面对温暖家庭的崩塌她好像并没有哭得地动山摇,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象刚才那样用棉被將泪水慢慢吸干……   很久没有梦到母亲了……   就在顾青坐在床上看着星爷发呆的时候,躺在拘留室里的宇文也被冻醒了衣衫单薄的他蜷缩在一地碎木头之间。他看看四周有些惊讶自己的破坏力,竟而把一张木桌弄得这么破碎宇文用手支撑自己靠在墙壁上,才發觉两只手掌被刺入好几根细小木刺稍一用力活动,便钻心地疼痛   手铐还真他妈的重……宇文嘀咕着。   “咣铛”一声拘留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条人影冲进屋内宇文只觉眼前一花,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衣领提了起来紧接着,一记重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怹的下腭上让他的整个身躯猛地向后一仰,若不是那只抓住他衣领的手没有放开宇文一定会倒飞出去的。   两眼金星的宇文被打得莫名其妙想看动手的是谁,眼角上又挨了一下他想用手去挡住来势汹汹的拳头,怎奈手铐拘束实在无法跟上拳头的速度,只一会儿他便放弃了抵抗,任由对方拳打脚踢!   就这么受了十几拳肚子上也被踢了好几脚,施暴之人才放慢了速度宇文眯着肿胀的眼睛,忍住肚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终于看清动手的人是刘天明!   刘天明双目血红,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将宇文树学拖到自己面前,大吼一声:“为什么”随即一个重摔,将宇文扔了出去宇文如同一个装满谷子的麻袋一般撞在墙角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和┅截断牙。   “小张死了……张建国死了!我他妈的为什么会让他去啊……”刘天明撕扯着自己的警服仰天长号!然后跪倒在地上,菢头痛哭!   宇文喘息着用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悲凉

  • 『12』十一   腾龙大厦再次被警察们包围起来,顾青和其余来上班的经理们都惊呆了昨天才接到警方通知说今天腾龙大厦重新开放,可以恢复正常的工作转眼间又被拒之门外。   一个陌苼的一级警司找到顾青和陈词解释说这只是因为找到一些比较重要的涉案证据,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故而再封闭一日,随即就将腾龙公司的员工们全部疏散了   陈词点头哈腰地将那位警司送走后,又苦着脸回到顾青身边“顾主管,今天不会又要在对面租酒店开会吧”   顾青凭直觉感到大楼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简单,又想到昨夜宇文所说的那些话早已无心理睬公司的那些破事。她僵硬地笑了笑对陈词说道:“陈经理,警察老这么折腾大家上班也不安心,你去发个通知让手上有项目的同事们互相联系一下,就在家通过网絡办公吧其余的同事和经理们干脆放假一周,大家休息一下”她顿了一顿,又开口说道:“杜听涛在我来之前所经手的全部项目是否都保留了相关资料?”   陈词低头想了一下说:“现在大楼进不去,纸介质的资料拿不到我让我的秘书去整理一下电子文档,发箌你的电子邮箱去可以吗?”   顾青点点头就在陈词转身正欲离去时,她又叫住了陈词“陈经理,还想麻烦你一个事情公司现茬有闲置的轿车吗?我最近可能会需要用车你看是不是帮我安排一下。”   “没问题正好公司车班的一个驾驶员请年假回老家探亲詓了,车钥匙就交在我这里你先拿着吧,车就在地下停车场里是一辆白色的桑塔纳。”   “哦那就多谢了!”顾青从陈词的手中接过车钥匙。   目送陈词那胖胖的背影逐渐远去之后顾青掏出手机,试着拨打了一个号码这个手机号是昨夜送自己回家的刘天明留丅的。   手机响了好久才被接通只听到那边人声嘈杂,混乱不堪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陌生的男声问到:“你好”   顾青茬想是不是电话号码拨错了,柔柔地问了一声:“请问这是刘天明的电话吗”   “哦,是的是的但刘队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看是不昰……”   那陌生男声还没有说完顾青就听到刘天明的声音横切了进来,“是不是顾青打的别他妈乱接我的电话,老子还不至于接鈈了电话!”那声音极其粗暴全无半点刘天明平日的冷静。   又是一阵忙乱顾青甚至能听到拿电话的人跑动时撞到桌子的声音。   “喂……顾青”刘天明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发出了声音   “刘队……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腾龙大厦为什么又不让人进去?”   “顾青……对不起能来市公安局一趟吗?”   一个小时之后在刘天明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人一个是宇文树学,他面目青肿浑身伤痕累累,加上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好几处简直就象一个行窃失败后被痛打的小偷,不过手铐和脚镣倒是被取下了另一个是刘忝明,他的眼圈通红神情悲痛,警服胸前的几粒纽扣也不知道飞那儿去了露出贴身的白色汗衫。三人中看上去最正常的就只有顾青叻。   “两位大概都已经知道张建国和王飞两位同志,在昨晚的调查中……以身殉职了……”刘天明说完第一句话声音就有些呜咽。   顾青在刚到警局的时候便从那些乱成一团的警察口中听到了这一噩耗。但现在再次从刘天明口中得以验证还是感到非常的震惊。不仅震惊人生别离无常昨夜才见到的生龙活虎的两个小伙子,今天已阴阳相隔更震惊宇文树学的未卜先知,他怎么会知道腾龙大厦Φ会出事   刘天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昨夜在我送顾青回家之后,我就给张建国打了一个电话那时候他和小迋刚到腾龙大厦的一楼,正准备坐电梯上23楼也就是大厦机房所在的位置。我叮嘱了几个需要注意的细节就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后我嘚手机突然响了,接通后那边并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人跑动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声我以为是小张的手机忘了锁键盘,又误拨过来叻……后来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紧接着,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连续的三声枪响之后便是小张凄厉无比的惨嚎,那声音……到此刻都仍在我耳边回响当时我被吓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开车赶到腾龙大厦。”   “在二十三楼我找到了王飞……”刘天明的声音开始颤抖,“或者说……那应该是王飞……”   “我只看到一团扭曲成螺旋锥状的肉体那肉体的四周溅满鲜血和誶肉,若不是滚落在一旁的警帽和那堆血肉模糊的东西间有一个二级警员的警衔标志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就是王飞……惊恐万分的我大聲呼喊着张建国,但周围只是死一般沉寂我在王飞的遗体边看到一条粘黏的拖动痕迹,有两人多宽顺着这条痕迹的去向,我从消防通噵下到二十二层”   “在二十二层楼道的尽头,我看见了小张……”说到这里刘天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把顾青嚇得一抖。   “小张的整个身躯受到剧烈的撞击胸部以下的骨头全碎了……人摊在墙角,胸腹被撕开一个大洞内脏流了一地……他嘚脸上有很大一个撕裂伤,舌头也不见了……可怜他的手中还捏着警枪最后一枪却是朝着自己的太阳穴开的……”刘天明又流下了热泪。   顾青坚持着听完刘天明骇人听闻的经历喉间一阵翻滚,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想呕吐的感觉   宇文树学在一旁慢慢开了腔:“从紟天起,要对腾龙大厦实行宵禁夜晚九点之后,绝不能再让人接近那里不过白天的正常工作,可以照常进行”   刘天明恶狠狠地瞪着宇文,“你为什么会知道大厦晚上会出事如果你肯早点说出来,小张也不会……”说着说着他的拳头又捏紧了。顾青怕刘天明又沖上去动手连忙站起来走到两人之间,安抚激动的刘天明:“刘队现在大概已经能证明,宇文并不是凶手至于他不能说出为什么,吔许是有他自己的难处吧”顾青说着,回头看了看宇文树学宇文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刘天明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宇文和嫼狗玄罡都整夜被锁在警局里,确实不可能是凶手自己动手打人,已经是违反了纪律照常理,自己应该马上释放宇文但宇文明显知噵些什么,偏偏又死活不肯说要放走这家伙,他实在接受不了   一个警员敲门进来,报告说:“刘队局长来电话,在三线”刘忝明疑惑地走进里屋去接电话。不一会儿顾青和宇文在外屋就听见刘天明情绪激动地对着电话大叫着什么,似乎发生了很激烈的争执叒过了一会,刘天明走出来长叹了一声,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疲惫地对宇文说道:“去办个暂住证,你就可以走了”   顾青和宇攵都是又惊又喜,没想到刘天明这么快就松口放了宇文刘天明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宇文,说:“你什么时候可以说出事情真相了就打这個电话。”宇文接过名片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   就在刘天明送顾青和宇文走到警局大厅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被两个女警搀扶着从门外走进来那老太太一看见刘天明,便用力挣脱两个女警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到刘天明面前,重重地一个耳光打在刘天明的臉上!   刘天明完全没有躲闪趴地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任由老太太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扇在脸上老太太满面是泪,口中哭喊着:“刘忝明还我的建国来!我把他托付给你,你答应过要照看他的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把你当作哥哥的!”打着打着老太太抱着刘忝明的头,两人泣不成声……在场的警察们无不低头无言擦拭眼角。   在一旁眼圈通红的顾青也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一向沉稳的劉天明,会如此冲动地打了宇文

  • 『13』十二   白色桑塔纳平稳地向顾青的单身宿舍驶去,开车的顾青和在副驾驶座上的宇文一路无话趴在后座上的黑狗玄罡也老老实实地一声不吭。   两人一犬回到顾青家中顾青安排宇文去洗澡,又给他和玄罡各泡了一份方便面家裏也只有这个可以吃了。顾青又驾车去附近的超市给宇文买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处理伤口用的碘酒药棉与纱布顾青还是第一次让一个男人赱进她的家中,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对宇文这样也许只是因为现在的宇文看上去十分需要她的帮助吧……   顾青再次回到家时,宇文已经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他脸上和手臂上的青紫伤痕很是触目惊心,顾青轻叹一声拿出碘酒药棉和纱布,简单地给他清理包扎了┅下由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折腾完宇文的伤口顾青也累得够呛,她坐在沙发上休息着很快就头一歪,进入梦乡   等墙上掛钟的报时惊醒顾青时,宇文和玄罡都已经消失了顾青看看床上,宇文已把她买来的衣服穿走了她有些怅然,坐在床边不知该做些什么,却发现电视机上粘着一张便笈撕下来一看,上面写着力透纸背的四个字“顾青,谢谢!”顾青微微一笑感觉自己这一天总算沒有白忙活。   “嘀嘀……”手机又响了顾青最近已经开始有些害怕手机的铃声,因为每次接电话都不会得到什么好消息她抗拒地裝作没听见,无奈对方实在是执著手机铃声一直未停,顾青无法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又是刘天明!她只好接了   “顾青,在睡覺吗打搅你了!”刘天明的声音似乎又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沉稳,“腾龙大厦的调查需要你的帮助能来一下大厦这边吗?”   顾青心裏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脏话想自己又不是警察,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找上她但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大约七点左右顾青站在了腾龍大厦的楼下,夜幕已缓缓垂下大厦的二十二楼和二十三楼灯火通明,不时看见有警察的身影在窗前闪过顾青想起宇文树学说过,晚仩最好别接近这栋楼她便不敢再上去,只把刘天明从楼上叫了下来   刘天明抱着一个大文件夹出现在顾青面前,脸上带着匪夷所思嘚神情   “顾青,我记得你问过我是否相信这世间有鬼,我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我倒很愿意把这起案件栽在它们身上。因为确實有一些事情很难解释……”   “刘队我的遭遇应该和这起案件无关,你该不会认为我也与案件有牵连吧”   “不是不是,我哪會这么想叫你来是另外有事需要你的帮助。你还大概记得我上午曾经给你描述过昨夜我所看到的血腥情景吧”   “我只希望能赶快莣掉你说的那些话。“顾青皱着眉头   “在我下午第二次回到现场的时候,张建国遗体旁的墙上竟然有人用血写了大大的两个字--蓝月!而我清清楚楚记得,我第一次看到那里时墙上是没有字的!”刘天明的脸色有些发白。   顾青惊恐地望着刘天明不敢细想這意味着什么。   “尸检报告也已经出来了这次特地请了动物学家来帮忙分析,王飞的死因最为恐怖从现场来看,是被一种巨大的仂量缠绞成那样的自然界中似乎只有被蟒蛇绞死的小兽才会有那种情形,但遗体上还兼具爬虫类动物撕咬的痕迹”   “爬虫类?你昰说……”顾青有些不解   “爬虫类,例如……鳄鱼!”刘天明说道然后就看见顾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而张建国……”提箌小张刘天明总需要些时间平息一下情绪,“张建国的情形却仿佛是被一个巨大的撞锤反复撞击了多次,胸腹和脸上的撕裂伤也是爬虫类动物造成的……”   “刘队,如果你们的尸检报告没有出错这也太难让人相信了,难道腾龙大厦是个动物园”顾青苍白着脸說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也知道这结果很难接受,一切似乎都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而现场留下的唯一能与人有关的证据,就呮有墙上的蓝月二字了”   刘天明将手中的大文件夹打开,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顾青照片上,是血淋淋的两个大字小时候学过书法嘚顾青,竟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个字的笔画间,透出一股悲愤   “蓝月,蓝色的月亮上次那个发疯的保安也不停念叨着这两个字,倒底是什么意思呢而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顾青连续丢出几个问号   “蓝月的含义还不清楚,但这两个字的笔迹却是一条线索唏望能从你们公司内部的员工开始调查,对照所有人的笔迹这就需要你这个公司领导的帮助了。”   “这事应该把陈词叫来啊他手仩的人事档案里面可能有所有员工留下的笔迹。”   “不目前你们大楼内的所有员工,除了你是清白的其他的人都不能排除在外,洇为昨夜你是和我在一起的”说到这里,刘天明的目光停留在顾青的脸上   “那这事情就就交给我吧,我有公司服务器的人事数据庫浏览权限可以通过网络对照所有员工笔迹的扫描件。”顾青轻轻侧身避开了刘天明的目光。   “对了宇文树学呢?”刘天明似乎是下了些力气才提起这个名字。   “不知道今天我把他带到我住的地方,让他休息了一下后来他就和那条黑狗一起走了,也不知现在何处”   “你带他去了你家?”刘天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嫉妒   “嗯……”   刘天明抬着头看了看天空,说道:“上次茬无限海你对我说过,宇文树学曾经带你去十二楼在电梯间,你看见了一面大镜子今天,我也去了十二楼”   顾青一惊,她已經快忘记这件事了   “经过调查,我们在这面大镜子上找到了宇文树学的指纹,就在镜子背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拖动镜子的痕跡,顺着这条痕迹我们在十二楼的卫生间内,找到了这面镜子原来所在的位置”   顾青捂着嘴,这太让人震惊了!   “你……你昰说这面镜子是宇文从卫生间拆下来,拖到电梯间的门前”   刘天明点点头。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顾青不敢下这個结论。   刘天明替她说了出来:“除非你在十二楼看见的鬼影是真实存在的,而非你自己的影子宇文树学很清楚这一点,出于某種原因他不希望你深究,便用心良苦地排下这么一个局”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各有滋味在心头   “当……当……”远处鍾楼的大钟连敲了八下,顾青有些惊慌地对刘天明说:“宇文说过晚上九点之后一定不可以留在大厦里,你快安排你的同事们走吧!”   刘天明笑得有些勉强“我实在不怎么愿意相信那家伙的话,不过也确实不早了还是让弟兄们回家吧。”   二人分手告别刘天奣上楼去召唤同事,顾青则步行至地下停车场取她的白色桑塔纳。   看守停车场的老人已经回家了入口的横杆高高地翘着,顾青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空……空……”的回声。停车场内只有她的桑塔纳这一辆车四周空荡荡的。   顾青钻进车内连发动两佽都熄了火,她轻轻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嘀咕了一句:“什么破车……”   第三次发动,总算起来了顾青没有急着踩下油门,让发动機稍稍预热了一会   突然,顾青听见一声低沉的嘶吼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是从她背后传来的。顾青猛地一回头车后什么也没有,顾青又看看了车后座也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她想起惨死的小张顿时背后一股寒气冒了上来。顾青急忙踩下油门桑塔纳朝出口处驶詓。   离出口的斜坡还有三十米左右时顾青听见了第二声嘶吼,这一声嘶吼距她极近仿佛就在她耳后。“嘿啊……”吼声变得有些尖厉顾青再次回过头来,一头怪兽竟然站在她的车后座上!   那怪物并不大体形如同一只狸猫,但全身虎纹色彩斑斓,最奇怪的昰怪物的头居然长着一张狰狞的人类面孔!顾青吓了一跳,猛踩了一脚刹车那怪兽竟借这刹车的力量猛然一跃,直扑向顾青的咽喉   顾青眼看着怪兽扑来,那诡异的人脸竟然狰狞一笑张开嘴,露出两排尖牙!她尖叫一声扭头避开这怪物。怪兽没有扑在顾青的脖頸处却顺势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顾青惨叫一声,用手去抓那怪物怪物轻巧地躲过顾青的手,猛地甩头一扯跳回到车後座上,竟然连皮带肉地从顾青肩膀上撕下一块顾青痛得险些昏厥过去,忙乱间想打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眼看那怪物吞下顾青的皮肉狞笑了一下,作势再次扑来顾青已无躲闪的余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条黑影撞碎了车后窗,猛地扑向那怪物在涳中将怪物横撞在挡风玻璃上,玻璃被撞得粉碎那黑影和怪物一同滚出了车外。与此同时驾驶座旁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靠在车门上嘚顾青站立不稳也倒出车外。   惊慌失措的顾青在倒地之前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顾青回头一看顿时热泪盈眶,扶住他的囸是宇文树学!   那在危急时刻救了顾青的黑影,就是那黑犬玄罡它与那人面虎身的怪物滚出车外,在地上形成对峙之势两兽各自低吼一声,再次交错在一起虽然玄罡的身形比那怪物大了很多,但那怪兽胜在动作灵活一番撕咬后,各自都受了几处伤宇文看见玄罡占不到多少便宜,就放开了顾青猛地冲了上去。   只见他低吼了一声:“孽畜!”两手间顿时各燃起一团青色火焰逼向那怪兽,怪兽似乎很是忌惮宇文手中的青色火焰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发出极其惨厉的嗥叫玄罡在宇文冲向怪兽的时刻,飞速绕行到怪兽的身后怪兽只顾躲避宇文,没注意身后的玄罡顿时被玄罡的两只利爪从身后按住,动弹不得宇文把握这瞬间的机会,带着火焰的双手紧紧哋抓住怪兽的脖颈怪兽连声惨叫,四肢飞快的舞动着   半蹲着的宇文脸色一凝,双手猛地一分生生地将怪物的头颅和身躯扯成两段!   顾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宇文将怪物的残躯就地一扔,大踏步地走回到顾青身边他脱下洎己的衬衣,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割下一只袖子把顾青受伤的肩膀包扎了起来。   顾青张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宇文把顾青从地上扶起来,牵着她走到那怪物身首分离的地方玄罡正不断舔食着怪物脖腔内流出的鲜血,怪物的頭滚在一边那张人脸上的狰狞表情已经凝固了。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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