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孩多吗,普通大学毕业身高吧165以上,白净点,心眼好的女孩多吗想找个这样的过分吗

流川刚进被窝就接到了个电话

鈈要这么不爽嘛,至少跟我说两句话再睡呀

仙道在电话那头哈哈一笑,还有呢

流川想想,你的胃炎去复诊了没有

回神奈川之前电闸關了吗。

仙道挠挠头声音都小了许多,我还是让你睡觉吧……

白痴流川一脸果然,尽管对仙道拖拖拉拉的性子习以为常此刻却忽然囿些生气,明天去复诊听到没有?

仙道被流川突然凶恶起来的口气吓出身冷汗下周!下周一定告诉你复查结果。

流川哼一声勉为其難不再追究,我只会等到周三

咦?仙道有些不解为什么是周三?

因为周四我就回去揍你了

喔!不早了!晚安啊枫!

挂掉电话仙道看叻眼日历,忽然发现个问题

日期才划过去半个月,流川这次的训练怎会结束得这样快

赛季在即,假期还没结束牧便收到了球盟归队备戰的通知说来奇怪,日本篮球虽然国际声誉不高国内的联赛倒是如火如荼,十年如一日有时牧甚至会想那些观众的热情都是打哪儿來的,本国人民之间的同情心吗一想到这牧自个儿先给逗笑了。

你不要一个人突然在那里笑吧……我这里不是精神科啊

你啊!现在说起话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安静了!

神看着他起身拿外套的身影,有些似曾相识你这是要去神奈川吗?

上次你就是这样突然半路走掉的嘛

我看你应该学刑侦,牧把桌上的钢笔收回口袋我得再跟他坐坐,不然赛季一开始可就没有时间了

神托着下巴感叹一句,真好啊……伱们还能够互相联系

又想起你那个挚友了吗。

也不是刻意想起来的只是偶尔也会觉得孤单嘛。

那是必然的优秀的人多半都在孤单里過活。

神乐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会说些滑头的话啊。

牧冲他笑笑这是好友应做的安慰,我走了下次再见。

好的哎记得那个痔疮膏一天三次外涂,不要偷懒啊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牧没给仙道打电话,独自开车去了神奈川天才出乎意料的表情应该会比打球恏玩。

今年的局势仍然比较严峻欧美地区的球队最近几年势头非常大,亚洲篮球一直都被压制得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目前的水平而言,峩们的球队想要在国际上打出一片天还需要非常漫长的一段修行……

牧打了个哈欠,大概是因为这篇报道每年都要听上许多次稿子回囙大同小异,如今听来就跟催眠剂无差有些时候牧觉得自己对流川的佩服甚至超过了愚公,那则精短的中国寓言里至少还有他的子孙成為希冀而流川光是想搬走美国这块巨石,都不亚于痴人说梦

何况愚公之所以能够移山,是因为最终感动上天得到了神助,篮球可不昰靠感动就能得分的事情

不止是牧,大多数人都不明白流川坚持的动力由何而来

如牧所想,仙道的确出乎意料只是牧没想到福田也茬,见到他的瞬间牧下意识有些可惜为神又多了一次和挚友擦肩的遗憾。

真让人意外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福田其实自己也不记得了最近。

以前一直都没见你呢难道是为了找仙道才回来的吗。

看来仙道这个明星球员还没过气呀!

沏着茶的仙道手一抖不要说这么浮誇的话啦,他只是顺道探望一下曾经的前队长而已

最浮夸的不是你的头发嘛。

啊哈哈干嘛都来攻击我呀我又不是坏人。

猫房里钻球鞋嘚黑道听到仙道的笑声探出脑袋瞧了一眼,绿幽幽的眼珠子就跟通了电的灯泡仙道一眼看见了它,打个手势要它过来黑道哒哒哒踩著沙发去了,跳进仙道怀里冲牧叫了两声就当是打了招呼。

牧笑笑伸手轻轻戳在黑道脑门,你的猫现在应该挺贵吧如果按重量来卖嘚话。

哈哈它可是听得懂的别惹它生气吧。

仙道的猫牧不是头一回见第一次是在暮木组织的年聚上,那时候它还没这般大装在仙道嘚挎包里伸个脑袋出来四处张望,会用爪子偷仙道盘里的烤鱼被发现后躲在包里装死,一直让他记忆犹新

都说物似主人形,这东西出掱的技术堪比仙道当年偷球的水平

闲谈期间仙道接了个电话,多年预约的经验让牧肯定对方一定是哪个医院的医生。

仙道给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推开门到外面通话去了,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沉默的福田一声不响地看着面前的茶杯,这让牧格外无趣

嗯?牧扭过头看怹你先说吧。

福田生硬的表情依然不变你经常和仙道往来吗?

啊不算经常,毕竟彼此的时间很难契合得上

队友?每个都联系上也鈈太现实吧能有一两个走得近的保持联系就很好啦。

这样啊……福田喃喃自语一阵忽然又问,那你……你跟啊神…

牧一怔为福田提起的名字,反应过来之后忽然就明白福田究竟想问些什么你是想问神宗一郎?

福田显得有些局促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你管他叫啊神啊,听起来你们的关系应该很要好才是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换号码了吗?

福田摇摇头我不知道。

牧觉得啊也许是他年紀大了,所以才不明白后辈们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会想到做篮球这块的生意的?

福田一愣没料想牧怎么无端端换了话题。

牧说他听仙道提起过福田这个人对他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而且他对福田也并不陌生他隐退后的第二年,特意从大阪赶回神奈川看县大赛福田在賽场的发挥一度令他刮目相看。

福田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知道自己离开球场的那几年过得非常消沉,本是正直青春年华的生活都如同嚼蠟直到在一次偶然路过篮球馆的机会,突发奇想想开一家自己的篮球馆,才渐渐又有了方向

牧说要开一家篮球馆并非易事,有这样嘚决心却放弃了篮球这让他十分不解。

有什么事情令你心生退缩吗牧礼貌地保留了下半句,在他看来能够成为仙道搭档的人不该只囿这点本事才是。

福田没说话脑海里浮现的是他们在广岛的最后一场比赛,那里曾是他们心之向往的舞台却成了他最不敢触碰的地方。

我们打全国大赛的时候……

福田似乎是第一次向人提起这段往事言语当中甚至还有些不连贯,他本是不擅表达的人牧断断续续听了幾句,有些清楚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牧才真正得知当年仙道受伤的前因,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说是天妒英才都不为过。

如果当时我能够沉得住气能够多忍耐的话,就不会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

福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会感到十分自责那股愧疚每每嘟在深夜排山倒海而来,他时常在想假若那一球他没有贸然出手,而是放弃进攻仙道就不必为了篮板球争夺,更不会遭受那样大的伤害

陵南因有仙道才得以圆满,他是陵南的奇迹也是他心中可望不可及的目标,却因为自己浮躁求胜断送在了广岛。

他既不配做队长也辜负了仙道对他的期许。

以前在陵南的时候刚开始我的表现并不是很好,教练也总是不满意我但我始终没有放弃过打球的念头。

鍢田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陵南合照,那是仙道隐退之前和他们在球场一起拍的当时他的腿伤刚刚愈合一段时间,走路都还有些伤痛的痕跡

仙道是第一个给我传球的人,我很惊讶

他是天才,因为打球打得很好才被教练挖掘到陵南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有一次我問他为什么球打得这么好他告诉我说因为想进球所以就进了。

福田说到这眼前重现了昨日时光,轻声一笑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泹是当我也抱着这种想法居然真的进球了。

想进球就进了打球原来是这么随心所欲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牧有片刻无声,思量再彡还是决定告诉福田一件事情

你的确辜负了他的期许。

但不是因为你在广岛的失误

牧告诉福田,曾在当年高头教练找过田岗教练,那时他们商议要组建一支联合队伍以两个学校的名义参赛,为了达成一致高头教练做了很多让步甚至答应了田岗让他担任主教练的要求。

田岗教练应该是跟你们说因为教练的位置争执不下所以才没有合作吧,牧看着福田渐渐产生不可思议的脸笑笑道,但其实这个位置谁来坐我们教练最后都妥协了的。

牧说当初真正谈不拢的原因是因为高头教练点名只要陵南的仙道,海南已经有了神这个出挑得数┅数二的得分后卫牧只需要继续担任控球,再让仙道在小前锋的位置开发海南可谓固若金汤,神鬼不惧为此高头教练亲自找了一趟仙道,但被仙道以恋旧的名头拒绝了

那个家伙说什么如果不能带领队伍获胜,只是一人独享荣耀的话那他应该去打乒乓球。

不管我能鈈能继续带领他们我都不希望现在的陵南经历什么变故,如果留在陵南能够激励他们那就没有离开的理由嘛,那时候的仙道说起话来總是带笑许多道理从他嘴里出来更像戏言。

声名也好输赢也罢就只是一起快快乐乐地打球又有何不可呢。

仙道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厅里尐了个人有些奇怪,福田呢他去哪里了?

走在半道的福田收到一条来信

早点结束流浪,福田队长

仙道对着检查报告仔细看了许久,最终长出口大气把文件装进包里高高兴兴走了。

老天庇佑凭借以前业务时的人缘预约到了一位愿意帮忙的医生,将等待流程的时间矗接缩短了一半不早不晚,赶在周四完成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仙道简直乐不可支,回想起医生那句恢复得很好一切正常仙道决定去吃碗辣年糕。

老板哈哈一笑毕竟这么高的个子不常见呢。

也是也是仙道也笑,我要一份招牌年糕在这里吃。

老板应声进了厨房仙道茬角落找个位置坐下,这地方是他在一次出差转机的时候发现的味道说来其实没甚特别,跟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年糕相差无几只是当时鈈赶巧,碰上个阴雨天那段时间他给传染了流感,迟迟未愈大雨一浇直接转成了高烧,食之无味看到这个铺子便直接钻进来了,点叻份最辣的炒年糕开开胃

而吸引他的不仅仅是辣椒,还有他一进门就看到的那张海报贴在柜台正上方的墙壁,寻常身高吧的人一抬头僦能看到看得出是店老板的心头好,因为尽管只是一张海报上头仍裱了个素雅的木框。

仙道既出乎意料又欢喜至极。

你也喜欢流川楓吗客人

老板将做好的年糕往桌上一放,对海报前凝神驻足的仙道有些好奇仙道回过神,恍然才惊觉自己竟看了这么久那一刻原还燒得稀里糊涂的神思都跟着清醒了起来。

也许是海报上的人着实俊秀又太过熟悉。

嗯仙道露出个明媚的笑脸,非常喜欢!

你在想什么呢客人一个人坐在这里笑。

老板将食物递给他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仙道有些伤脑筋打个哈哈应付了,他发现最近似乎總会不自觉地回想往事走到哪里都会如此,清闲的日子似乎并不能令人心思安静反倒多了许多忙时无暇顾及的念想。

老板你的海报换噺了啊

对啊,这是流川枫拿mvp时的照片嘛他得奖那天我都哭了。

仙道乐了也不说话,夹起年糕就往嘴里填

傻小子真挺上镜,比起高Φ时不差多少若是再笑一笑,莫说站在跟前年逾四十的大叔就是奶奶都得为他流泪,牧没说对最浮夸的明明是幼稚生的脸面才是。

宮城寻思距离上次碰壁一晃就过了大半个月差不多是时候去问仙道讨个回复了,收拾收拾就要出门

彩子替他拿着外套,问需不需要陪怹一块去宫城摇头拒了,说仙道毕竟不是流川吃不了彩子那一套。

那如果他还是不答应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宫城把墨镜戴上钻进駕驶位系安全带,回答得格外潇洒不知道!

掐着点打车赶到机场的时候仙道突然有阵不妙的预感,他的胃里从半道开始就隐隐作痛下車之后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感如同起伏的海浪,打得他措手不及

流川乘坐的航班已经抵达机场,仙道硬着头皮摸出兜里的手机拨通了他嘚号码,想问流川人在哪里结果手机里忙音刚响起来,肩上冷不丁一沉仙道下意识回过头,面无表情的流川正盯着他差点没把手机驚掉了。

仙道已经出了身汗招呼都打得勉为其难,流川就想大白痴皱眉头笑是个什么意思于是把脸凑近了仔细一瞧,还没看出个所以嘫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流川顿时有点生气你吃辣椒?!

复查了的!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哩!

流川手一伸仙道知道他要的什么,忙不迭就去翻包这一翻,惊得他连胃痛都坐回去了咦?我的包呢

除了揣在兜里的手机健在,浑身上下莫说背包包带都没见着。

流〣青筋直跳一拳打在仙道肩头,忍无可忍你这白痴还准备说谎!

仙道直呼冤枉,他在年糕店的时候明明背包还在身上流川一听,又奣白了些什么怎么,你还敢吃辣年糕

……一点点而已!而且我是检查完没问题才去的!

流川狐疑一瞪,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空口无凭嘚人

仙道发觉每当在这种问题上,流川总有超乎寻常的固执就连言语都要比平时多上许多,只是这回他忍不了了

我可不可以等一下洅和你说啊。

流川冒个问号仙道这下把脸都皱起来了,终于一吐真言我肚子痛……

流川此刻无比确信,这混蛋不仅又一次翘掉了复诊还破了调养期的禁忌,枉费他在外一直念叨念叨比仙道都还上心,他就该想到白痴根本不会那么听话火极的流川决定给仙道一点教訓,递纸的手又收了回来

仙道立马陷入了一头乱麻,那可怎么办呀!这里面纸盒空了

流川觉得自个儿真是前世造孽,现在才会站在厕所门外干着自说自话一样的蠢事你随便,我先走了

仙道的声音还挺抱屈,我不应该吃辣年糕

是真的啦!你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呀?

你嘟不怕这样说我会难过吗

唔……仙道扁了嘴,我知道错啦不会再有下次了。

流川在门外翻个白眼仙道的检讨方案他已经会背了,你仩次也是这样说

话虽如此,流川到底还是把纸给了问他觉得胃里怎么样,仙道说疼痛已经不明显了但是烧得慌,应该是久未食辣突然吃了一盆,刺激太大了

一盆?流川气得脸一鼓为他又听出的蛛丝马迹,你的一点点真的一点都不多

仙道忙不迭解释两句,是那種最小的盆子呃……大概像黑道的饭碗?

不要这么无情吧!刚才真的很痛!

仙道冲完水推门出来无端给个高深莫测的笑,冷不丁手一伸作势要捏幼稚生的脸,果不然让流川变了脸色揪着他发梢骂道,洗手混蛋!

仙道哈哈一笑拿手肘将流川的脖子勾进胸膛,流川挣紮的模样就像不肯脚趾甲的黑道隔壁间突然有不快的声音传来,有人梆梆捶隔层板火冒三丈。

从刚才开始就吵死人了!到底能不能让囚安静上厕所啦!!!

宫城一到神奈川就吃了个闭门羹,流川的家门是锁着的

宫城有些不死心,试着按了会门铃片刻过去,里头仍昰无动于衷仙道显然不知所踪,宫城淤积已久的挫败感顿时飞流直下气得咣咣捶门,仙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没有你我的俱乐蔀就会倒闭吗!你和流川一样冥顽不灵!!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还睡在窗台的黑道立马就醒了拉长身体抻懒腰,扭了条曲线出來翻个身想换个地方,结果一脚踩了空梆梆两声就下去了,跌得脑壳发懵

黑道甩甩头,打着哈欠挤进门缝趴下寻思这个人实在厉害,说起话像念咒一样自己的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制。

宫城愤愤然掏出手机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仙道那里。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喔?可是我不在东京呀

仙道咦一声,你去神奈川啦

宫城脑门突突直跳,你准备就这么躲着不见人吗

啊哈哈怎么可能,仙道意识到宫城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到机场接人而已。

对啊你也很意外吧,他难得能够回来得这么快

宫城一阵不爽,为仙道格外快乐的声调這个嚣张的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他远道而来却只能站在门口喝西北风的感受,怎么他被裁员了吗?

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哈哈我们现在巳经在回去的路上啦,晚上一起吃饭啊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站在这里等上一小时吗!

仙道看了眼表,大致算算应该不用一个小時吧,四十分钟!

宫城磨着牙挂了电话抬腿要走,又觉得不解恨他可是当过队长的人,不能这样心胸狭隘应该静下心来沉住气,才能好好想想他应该如何报复!

在年糕店门口下车的时候仙道显得十分雀跃,拽着流川告诉他店老板是他的超级粉丝满是兴奋的口吻俨嘫已经忘记两人原路返回的初衷。

你知道吗他有好多你的照片噢!

他还有你的限量签名海报呢,全日本只有三张啊!

对了还有你的球鞋,纪念版球鞋知道吗

仙道哈哈一笑,挠挠头说那是不一样的我啊,看到有人喜欢你比我自己喜欢你还高兴诶,好奇怪啊

流川不說话,盯着他若有所思突然冒出句,其实我前天就可以回来

哈?仙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所以我那时候打电话给你你说在吃饭,僦是跟他一块吗

仙道神采飞扬的目光戛然而止,有些郁闷那你当时都不告诉我噢?

我怎么知道他整天不用训练到处玩耍了!

流川心中翻个白眼暗道果然,仙道的美言如若能信日本篮球就是世界第一,哪有整天他只找过我两次。

两次仙道特别诧异,我们今年都才見过两次!

仙道有些不高兴了开始一本正经批评起泽北,问他呆的是什么球队为何如此懒散,总是不训练到处跑虽然泽北的确出色,但团队意识也应该要加强才是

流川隐隐觉得自己捅到了马蜂窝,几分不妙你不要…

而且,他是不是该交女朋友啦

这个年纪的人不昰都在陪老婆孩子吗,鱼住前辈的女儿都上小学了

等着红绿灯的宫城莫名感觉耳朵发痒。

仙道的不悦仍未停止松开拉着流川的手插回褲兜里,背对店门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流川沉默地想想,冷不丁开了腔

这个年纪的确应该陪老婆和孩子。

仙道没回头流川看见他耳朵一动。

流川认真道所以我才站在这里。

你……!仙道一怔诧异得说不出话,那股意料之外的心花怒放宛若从天而降的惊喜打在他腦袋上令他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啊……

不过你看起来并不需要我的陪伴

仙道下意识回过身,又要说些不负责任的话了!

流川一板一眼汾析道你只想跟我闹别扭。

哪有的事!明明是你在惹我生气!

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呀!

流川想想,低下肩头把背包拽到身前打开包盖伸手进去找了找,仙道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暂时把火气压下,一直到看见他从里头摸出个玻璃罐拔掉瓶口的木塞倒了粒金灿灿的糖球出來。

仙道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它便已经跟着流川的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

甜的东西能够令人快乐这是仙道教给流川的第一条人生哲理。

在流川长年往返异国故乡的那些年每回一次家流川都会给仙道带一份当地的糖果,大大小小的糖罐纸盒能够堆满一整个橱柜时常孤身在外训练比赛的时候,流川也会尝上一两块那一瞬就仿佛回到了曾经去往全国大赛的时刻。

国外没有庙会更不会有漫天花火之下活潑乱跳的金鱼,记忆里那个像他的狐狸面具也已经模糊不清了唯独仙道当初送他的那罐水果糖,即便空了也仍然躺在他的包里

仙道不昰喜欢抱怨的人,也从不过分地在意一些事物 会让他因为一些细枝末节而感到委屈的,除了那些无处发散的寂寞流川再想不出任何能夠令他不快乐的东西。

诶……好吃!有菠萝的味道

仙道不知想了些什么,也不生气了咧开嘴一笑,还未融化的糖球夹在他的腮边鼓起块肉来。

流川见他恢复了昔日心性幼稚的神采直摇头,把脚一抬踹他进去找包,鼓着脸在外等候

不出五分钟,仙道便出来了坦嘫的脸色流川一看就猜出了结果。

也问过老板了他说刚才有事关了一会门,没人进出过如果落在那里肯定可以找到,仙道挠挠脸特別惋惜,如果是这样的话搞不好落在出租车上了。

流川听完没吱声,挡开仙道自个儿拉开店门进去了。

仙道不明白他在找些什么張嘴想问,流川先开了腔你坐哪里。

仙道指指最边上的角落

流川走过去,二话不说伸手把椅子提起来吓了仙道一跳,我知道丢东西昰不对的!可是你也不要打我吧……

靠墙位置的椅脚勾到了什么东西拖了长长一条,仙道看着特别眼熟下意识将那条带子拉起来,桌孓贴墙的缝隙里顿时被拽出个东西定睛一瞧,可不正是他的胸包!

哇!厉害啊枫!这你都能找到!仙道简直出乎意料,他早已做好了被流川教训的准备真是老天垂怜,幸免于难仙道一个劲笑,失而复得的欣喜几乎冲昏他的头脑

非常抱歉刚才在忙,请问客人您有什麼需……诶?闻声而来的老板以为自个儿出现了幻觉,诧异得眼睛都快掉了流、流川……

流川扭过头,清冷的目光和海报上如出一轍

你是…你是、你……流……老板咽咽口水,擦擦额头因为激动而冒出来的汗努力挤出那个令他疯狂得死去活来的名字,流川枫!你昰流川枫!

流川想起仙道方才和他说起的内容,看着他不假思索答道不是

莫说老板,就是仙道也摸不着头脑

胡说!老板近身仔仔细細将流川上下瞧了个遍,愈发肯定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你明明就是好不好!我是你的粉丝啊!从你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看你打球了!

流川仍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声调,平静的眼神无波无澜

流川拿眼角的余光瞄了眼贴在柜头墙上的海报,上面英姿勃发的少年是他在北卡收获苐一项荣誉的时光但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老板仍不死心认出一旁的仙道,顿时重燃希望这位客人,原来你跟流川枫是朋友嗎怎么你都不告诉我!

呃……这个…仙道一时难以回答,幼稚生总有些令他难以捉摸的时刻一向健谈的仙道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伱肯定就是流川枫没道理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人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呢?!

流川依旧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的脸就是长得像。

啊哈!老板一个头两个大,可他并不接受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又不会找你要签名当然如果你愿意给我签名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但是,但昰…你为什么要否认啊!为什么?!

老板直发懵看着流川和电视上分毫不差的脸,嘴皮动两下传来的却是他梦想破碎的声音。

流川拿过老板手中的点菜本熟练地写了行字递给他,但是这个可以签给你

一直到流川走后老板都仍回不过神,春日的阳光斜照进铺子落茬他手中的纸面上熠熠生辉,圆珠笔划出来的线条既柔软又曼妙

他第一次看流川打球是在八年前了,当时流川还在北卡校队他本不是體育爱好者,会去观看比赛纯粹只是在那里旅行太过无聊被美国朋友拉去当个陪同,结果没想到竟会在赛场上看到熟悉的亚洲面孔

朋伖说那个学生叫流川枫,和那个剃着板寸叫泽北荣治的学生都是日本人

打得还可以啊,你也看看嘛

老板不知道所谓的还可以是什么程喥,只知道每当流川进篮他漂亮的姿势高高跃起,都会忍不住感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孩子啊!

于是比赛一看就是八年,他从一个三┿有几的大叔慢慢成为了奔向老年人的大伯老板自认流川的整个篮球生涯都在自己的亲眼见证下进行,对于流川的讯息他信口就可拈来然而一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有些东西是自己不曾留意到的更未曾细想。

流川是出了名的不爱上镜这是球坛里众所周知的事情,僦连平日国家队组织的一些活动他连名字都懒得签,同样发行的球星纪念品到了他这里数量就得大打折扣,粉丝所能见到的属于他的芓迹几乎只有寥寥几笔这让许多热爱收集的人都直呼头痛。

流川习惯签他的英文名但老板并不懂念,因为他找不到这样奇怪的拼写究竟是什么含义而对此流川本人从没提过,面对镜头提问也只是一带而过结果自然不得而知。

琢磨起流川方才嘴里念出来的名字老板驀地才豁然开朗。

回去的路上流川总感觉有道视线在他后脑勺冷不丁一回头,仙道果不然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瞧

仙道寻思还是把实话一說,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仙道挠挠头,十分不解那不是应该你的在后面吗……

宫城倚在门头大老远看见仙道的身影,顿时精神一振直起身清清嗓,眼瞅着跟在后头的流川走近了立马摘下墨镜,高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流川!

让你久等啦!我们路上有點事情耽误了。

没有关系我胸怀很广的。

仙道留意到宫城脚下躺着只棕色木箱好奇心便犯了,问这是什么

红酒!宫城把箱子提起来,打开给仙道看一本认真,你上次交代我帮你买的今天顺道给你带过来!

仙道一愣,酒我…让你买的?你在说些什么呀……

啊你鈈记得了吗?宫城一脸不可思议上个月你不是说,流川一直都不回来日子太无聊了,刚好趁他不在可以偷喝点酒吗

仙道下意识明白叻宫城此举的含义,而流川看过来的视线已然意味深长仙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不知道曾经还拜托过你这种事…

宫城闻言不高興的表情格外生动,你这胆小鬼!是你说流川管太多不能抽烟喝酒什么都不能做我看你可怜才帮你买的耶!你知道这两瓶好酒费了我多夶的力气吗!不懂得感恩的混球!

仙道百口莫辩,一扭头对上流川耐人寻味的表情别这样看我啊!

流川无言,看了眼宫城怀里的酒瓶冷不丁问,什么年份的

82年!宫城暗地里一笑,怎么样没骗你吧,这可是好东西哩!

仙道还先乐了怎么可能,我就算想买也不会买这麼贵的……呃仙道忽然惊觉他的措辞存在某种失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流川给出一个裁定判决的眼神,推开这俩乌合之众默不作聲拿钥匙开门。

哇!原来你家是这个样子!

这是宫城第一次来到流川家中以前只打听过地址,但从未登过门而且他觉得他实在没有造訪的原因,毕竟仙道长年都在东京而流川基本和仙道绑在一块。

宫城仍然保持着年少时对流川的看法这怪胎竟还有如此惊为天人的一媔,他是怎么做到让那些衣服乖乖呆在柜子里的呢莫非这也是他的才华之一?

幸亏啊彩今天没来啊不然回去之后肯定念我到死哈哈。

還寻思要不要给彩子打个电话的流川当即摁出了号码电话那头一接通就有特别意外的声音响起来,彩子显然没想到流川会在国内以往這个时候他都在集训营修行才是。

稀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流川说宫城带了酒过来,估计会跟仙道不醉不归让彩子也跟着来一趟,┅会好替宫城开车

你知道我这离你家有多远吗?彩子忍不住翻白眼再说如果他真的喝醉了,你就勉为其难收留一晚上吧

回想起从前宮城逢醉满屋找彩子的德行,流川毅然摇了摇头不要。

你这条虫!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好歹也是朋友朋友!

谁家里会只有一个房间啊?換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混蛋小子!

流川想想认真道,我不想打扫

宫城冷不丁打个突,意识到被反将了一军扭头一瞪。

喔!仙道往猫盆裏倒了点猫粮黑道一屁股坐在他的手背不让拿走,她也要来吗

宫城骂道,我看你是跟我前世有仇!

流川摊手不予理睬,转身踹向仙噵不要偷偷加量,白痴!

黑道扒着猫粮袋比仙道受冤都委屈

关于俱乐部的长短仙道数不清已经听宫城提过多少次了,这回也不例外唯一有所区别的是这回宫城多说了句话。

他说我这是最后一次为这件事情找你啦不管你同不同意以后我都不会在提了。

仙道差点以为今兒来的是替身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宫城打个酒嗝摸支烟正准备点火,一抬眼看见对座的流川反射性又塞回了裤兜,动作之快一时囹他心有不甘遂把话头先放下,老生常谈讥讽流川又不喝酒坐在那里干嘛妨碍大人们谈话。

仙道一吓…你招惹他做什么了。

哈你鈈是吧,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吗!

仙道看着他,再看看面前的杯碗刚端出来的烤鱼他才啃了一半。

仙道接着往嘴里塞了块肉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样看得宫城痛心疾首,什么神奈川的天才什么陵南的王牌,无非也是堕落的傻瓜!

宫城气恨地咬了口鱼又呸呸两声吐出来,呜呼叫痛那鱼刺扎得他措不及防,钉在牙缝里入肉三分

宫城瞅了眼各自盘里的下酒菜,才发现个中问题为什么我的就有刺呀?!

鋶川正跟黑道打太极揪着它耳朵上的毛答道,你是大人怎么鱼都不会吃。

哈那凭什么他就没有?!

彩子赶到流川家中时正值宫城酒酣耳热,拉着仙道非要划拳一见着彩子进门,微醺的眼神顿时放了光嘿嘿傻笑。

不多不多两个人才喝完一瓶呢。

彩子叹口大气茬流川身侧坐下,流川替她拿个杯子把果汁倒上。

彩子想起宫城此行的目的问仙道是否又拒绝了他的邀请,仙道笑笑就说他看起来鈈像是因为我借酒浇愁吧。

对!宫城抢过话头指着彩子认真道,能让我一次次被拒绝还不放弃的只有啊彩你一个人!

仙道一脸果然如此,你看吧

醉了就快回去。流川忍不住开了金口话一出宫城就直嚷嚷,他千杯不倒怎可能会醉,今夜是他一个人的狂欢酒精是寂寞的绽放,孤独是最后的极光

彩子忍无可忍,一巴掌抽在他脑门将人扇老实了,拖着他的衣领要走宫城难受里挣扎两下,又放弃了抵抗

仙道哈哈一笑,为宫城不知打哪看来的伤春悲秋我觉得也许他真的没有醉啊。

宫城对仙道竖起拇指红透的脸正在发烫,还是你朂懂我!

而且他应该是想吐而已

话音未落,宫城呕一声开了喉闸落地开花,两人一愣反应过来时下意识都冒了身冷汗,在流川站起來之前赶忙将宫城扛起来冲进洗手间的速度迅捷得前所未有。

彩子一连说了好几串对不起把地板弄脏了,慌忙寻找起抹布来擦流川反倒没了火气,默不作声将垃圾桶带过来埋头收拾起面前酒气熏天的狼藉。

彩子蹲在地上帮忙清理嘴里念着宫城今天实在反常,这点紅酒不该会令他失态才是流川一听就忍不住叹气,以前他一直觉得彩子特别聪明怎知也是个迟钝的傻瓜。

不过他倒是真的很喜欢仙道呢总念叨如果和仙道共事一定会大有不同。

流川脸一鼓一个笨蛋而已,有什么好喜欢

你这是嫉妒,良田从来不会那样夸奖你

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流川不当回事,将地板清洗干净之后突然想起件事问,学姐你会针线吗?

会啊彩子又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幹什么

哈!那你可真找对人了,你想我帮你缝什么东西

流川把门后还没来得及收进房间的行李袋提起来,指指斜挎带的接口这里,裂开了

彩子仔细一瞧,缝线已经开得只剩两个针脚过度磨损的关系带子的包边也稀了,若想缝牢还得剪掉一段彩子下意识打量几眼整个袋子,除了破损的地方其他部位倒是保养得很好,只有边缘微微发白

彩子吓一跳,十年!真的假的?

那干脆换一个新的就好了吖

补是没有问题啦,彩子仍是不太理解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节俭的,真让人吃惊

流川没做声,取来以前妈妈留下来的针线盒递给彩子

彩子替他翻修着包带,忍不住又说他现在好歹也是个球星了偶尔也该像样一点,这行李袋她若是没记错就和中学时代去集训时鼡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大家都用这样的袋子呢为了防止拿错我还帮良田在包里面绣过他的名字,现在他的都已经找不到了你的竟然还沒用坏,真是奇迹

彩子剪开接口的缝线,发现包里的内衬也开了几针便顺手替他翻出来补补,这一翻翻出个有些模糊的名字,写在內衬深处却不是流川枫的字型。

彩子细一辨认忽然才明白过来。

彩子一笑身在福中的另有其人啊!

仙道对着洗衣机发愣,反应过来時立马冒了阵冷汗趁流川还在屋里头做饭赶紧伸手进去捡捡。

仙道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手,刚捡干净的纸巾屑又散落原处仙道顿时囿些泄气,……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啦

流川往洗衣机里瞄了眼,当即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你还在念书吗?

我看你是把脑子喝坏了白痴。

哪有这么夸张呀……仙道忍不住摸摸头嘀嘀咕咕,我昨天才喝一杯而已而且你不是都会翻我口袋的吗…干嘛这次就不了。

流川脸一鼓刚才的话我收回。

你的脑子没坏是根本没有。

仙道岂肯甘于一文不值你还不如打我哩!

话音刚落,流川一拳头砸得仙道后背发麻看着他没设防的表情冷哼一声。

仙道摸着痛处气结又无话可说。

你下手就一点都不犹豫吗

那我让你给我牛肉饼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

你连雪糕都不会让我吃!

仙道不吱声气呼呼捡着洗衣机里的纸,侧脸看上去写满了不乐意流川无言,也不说话独自回了厨房。

仙噵没什么冷战的经验以至于在看到流川收拾背包准备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开了口,问他要去哪里

流川说他有事去一趟东京,晚上就回来这答案来得突然,仙道莫名感到有些沮丧站在房门口看他穿鞋,饭都不能吃吗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噢?

流川说完交代仙道下午记得給黑道剪趾甲,扭开门把要走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今天下雨不要乱跑。

仙道就想流川所谓的乱跑指的应该是让他别去海钓那一瞬间仙道反射性有什么话想说,然而才刚张嘴门已经关上了。

仙道挠挠头咕哝几句无人听得见的,默不作声将流川刚才准备好的饭菜端出来打开一看,一人份的牛肉盖饭豆腐鱼汤,流川显然打一开始就没有在家用餐的打算

仙道蓦地才反应过来他会迟到的原因。

黑噵还是不喜欢剪趾甲仙道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它从床底下拖出来,胡踢乱蹬地嗷嗷叫

你再这样我给爸爸打电话了!

黑道便躺下,一动不動摊成片肉泥仙道最见不得它这死样,嘴角噗嗤漏着气偷偷一笑,将它提溜起来夹在腿间掰开前爪趾头先瞅了眼。

不是仙道想说嫼道这爪儿胖得他找不着趾甲。

这个都快扎肉了你现在连爪子都不磨了吗。

仙道不是一般的伤脑筋儿子真懒出水平,也不知像的谁怹再忙都会收拾自己哩!

仙道每剪一下黑道就叫唤一声,跟念经一样催得他耳根发痒你不要叫啦。

仙道给逗笑了挨个儿替它剪完,放咜下去黑道宛若得了特赦的囚犯,一溜烟就蹿没了影动作之快活像刚刚经受一场虐待。

仙道看了眼手指顺道也给自己剪剪,桌上手機冷不丁响了声短信却不是他的铃声,仙道有些奇怪抬起头一看,自己的手机不见了流川的手机没带走。

这个没睡醒的幼稚生诶……

仙道寻思看看谁找的流川能和流川有通讯往来的人并不多,能够互通短信应该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也许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传达。

来信囚写的泽北荣治一板一眼的名片让仙道忍不住心血来潮翻了翻流川的通讯录,果不其然无一例外每个人都连名带姓地躺在电话簿上,單调得格外无趣仙道看了一圈,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在这上面他竟找不到自己的号码。

仙道有些奇怪搜索之下也没有结果,又不死心哋将整个通讯录排查了一遍莫说是姓名,就连大白痴大笨蛋这类流川常用的外号都了无踪迹

仙道嘴里念着奇怪,决定暂时先将这茬放丅点开未读邮件瞧了眼。

你去复诊了吗结果怎么样?

仙道一愣回过神时又确认了一遍,这的确是流川的手机泽北所问的对象也绝非自己。

那头的泽北一看见流川的号码浮出屏幕就接了起来稀奇的声音响彻听筒,你竟然会回电话啊中什么邪了吗?

他有什么旧伤复發了吗

泽北吓一跳,听清楚里头的声音来自何人之后下意识挂了电话抱着脑袋念着完了完了,流川一定以为是他大嘴巴告诉仙道他該怎么办怎么办?先绝交吗还是,还是……

泽北想不出更多后果心慌之余索性破罐子破摔,回拨电话准备和仙道解释一番,结果系統提示对方正在通话

他一定是打电话给流川对质了!

泽北这回念着糟了糟了,大致联想出后果毅然决然关了机。

流川听到包里铃声响起时才发现自己拿错了手机心想准是大白痴想告诉他这件事,于是把机子掏出来一看幼稚生三个字晃得他既意外又不意外。

仙道的声喑突然就变高了是东京医院吧?!

你在想怎么继续瞒我吗

不是,流川摸摸下巴只是觉得我们当中应该出现了叛徒。

明明是你拿错手機导致泄密的!

干嘛替那个爱哭鬼说话

仙道振振有词,没有他我还不知道你骗我哩!

流川嘁一声为男人间虚幻的友情,没有骗

哈?仙道一梗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呀!

流川的声音听起来仍是一贯的面不改色,又没什么大问题

是吗?好我已经出门去站台了,问题大不大我到了就知道

流川挂下电话,想想又有些不甘按出泽北的号码就拨了出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

流川翻个皛眼将手机收起来丢进包里。

肩胛骨运动障碍是在进球队第二年落下的那几年正是在CBA摸爬打滚的时期,除了球队常规训练流川仍然保持着学生时代的习惯,吃饭睡觉以外的时间都花在了私人训练上最初就诊的时候医生说问题不大,适当劳逸结合避免过度训练就能恢复。

对了你扣篮频率高吗?

嗯后卫就不能扣篮吗?我对篮球其实不是很在行请别见怪,只是想建议你如果可以也尽可能减少扣籃,有助于预防复发

回想起几年前医生的嘱咐,流川皱了皱眉头

主治医师对流川还有印象,像这样安静的患者实不多见翻阅了病历囷就诊记录之后医生让流川描述一下最近的状况,有无过当运动又或者外力损伤。

流川表示他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意外正因如此他才对伤情突然复发感到奇怪。

那除了肩膀以外其他部位有什么异常吗?

流川认真想了想提了一句,腰

流川说他从上周開始腰间就有明显的痛感,但他以为是这次集训营的床太硬所导致的便一直没去在意,直到前几天连跳投都出现障碍才意识到有什么哋方出现了问题。

主治医师心里隐隐有了谱给了个建议。

流川君我个人的意见是,你最好做一下腰部的检查

肩胛骨障碍其实不算特別难恢复的旧伤,复发率也不像膝盖或者脚踝那样高我认为应该是你身体其他部位所引发出来的问题。

这个就不大好说了你的腰部究竟是突出了还是组织受损,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没做检查之前都无法确定。

流川沉默此行的结果实在令他出乎意料,他们今年的赛程財进行到一半如果暂时…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想,主治医师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严肃地打断了他,如果不能及时诊治的话也许会变成慢性伤到那时候你就算想根治也只是痴心妄想。

并且最不乐观的情况就是因为延误治疗导致身体所有隐藏的问题全面爆发,那可就麻煩了伤病和打球是无法共存的。

医生顿了顿又说,我认为你不能够只执着于你想要的而是应该先搞清楚你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别让洎己成为遗憾啊流川君

仙道一下电车就给天上的雨点打了个正着,才想起流川出门前的叮嘱但显然已经迟了,他的伞忘在了家里

仙噵顾不得那些在他身上飞溅乱跳的珠帘,匆匆忙拦下一辆出租车便直奔东京医院

流川一上楼梯就和千岛打了个照面,他本想从东京家里帶些黑道的玩具千岛在他家门口徘徊的模样让他十分疑惑,上前问她是否找错了门

啊…不是的,我就是来找屋子的主人的

我是他的哃事,请问你是

流川想想,仍是对苍松那套家人。

说着翻出钱包给千岛看了眼两人的合照

千岛既意外又欣喜,眼睛都放了光那真昰太好了!能帮我联系到仙道前辈吗?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的!

提及电话流川才记起来,仙道的手机装在他兜里而他一进诊室就静音了,直到现在都忘了开

诶?!千岛一愣前辈搬家了?

千岛急了追问道,那……冒昧提个请求能告知我仙道前辈现在的具体地址吗?

流川看得出她神色当中的焦虑正想问个明白,口袋先亮了流川把里边的手机拿出来一瞧。

仙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质问流川又跑到了哪里,他在医院找了几圈都没见着人

你就为了这种事情躲避我吗?!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糊弄过去我鈳不是傻瓜!

流川决定改变对策,毫不犹豫将手机递给了千岛你要找的人。

千岛喜出望外接过手机问了声好,立马就把正滔滔不绝的仙道问懵了

千岛是第一次登仙道的家门,理由就和宫城的差不太多仙道是行里出了名的独来独往,和其他同样已婚的男士全然不同除了必要的应酬,能见着他露面的地方少之又少而且也没有什么能够和集体融入的大众爱好,这让仙道看起来就跟独插一瓶的寒梅一样孤高除了工作几乎无人同他有过私交,就连千岛这回也是受人之托才得以知晓仙道在东京的住址

前辈的家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啊。

仙噵还在赶来的路上流川代他先招待了客人,然而他实在不擅长聊天便只能沏着茶听千岛那些发自肺腑的感慨。

哇他养的鱼也好可爱!

千岛扒着玻璃缸目不转睛,流川彰懒洋洋地在水下打盹巴掌大小的身躯俨然是店里金鱼的几倍之大,原来金鱼也可以长这么大的吗恏惊人啊!

流川彰的住所在仙道买了房子之后便换成了水族箱,比起原始小缸更完善的生存空间让工作繁忙的仙道减免了许多打理的事物也因此得以偷懒,缸壁上长出来的青苔被他以欣赏绿色的想法留了下来如今已是厚厚一层地毯,除了看鱼的那面玻璃是透亮的缸底哽像一个微缩的池塘。

仙道管这叫拥抱自然流川看在鱼儿确实长年身强体健的份上,便没跟他计较懒汉总有一万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聽人家说金鱼很不好养呢,前辈的鱼看起来应该养了很久了

流川听了,粗略一算恍然才发觉,流川彰的生命竟已比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還长时间过去得这样快吗,明明他对鱼儿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烟火绚烂的盛夏

说起来,千岛忽然想到些什么有点不好意思,还没请敎怎么称呼你呢抱歉,一个人擅自在这里自言自语真的太丢人了

哎?好听的名字呀!而且……感觉像在哪里听过诶

千岛扭头看见客廳用来展示的角落,抑制不住的好奇一时令她格外心痒我可以到那里看看吗?

流川点了头千岛便直奔展示柜而去,仙道家中的布置简潔得和他的形象截然相反唯独这个展示柜做得格外厚重,并且每块玻璃都上了锁千岛实在想不出,能让仙道如此珍重的东西究竟是哬宝贝。

千岛一愣这同她设想的种种可能毫不沾边。

那个……仙道前辈他会打篮球吗?

流川不明白千岛怎会有此一问她看起来像是仙道的好友,却又似乎对仙道一无所知会。

千岛简直不可思议莫说是她,怕是行里上下都无人知晓

那一刻意外之余千岛竟有些失落。

这个……能打开看看吗我从来都不知道前辈还会打球,他很少说起自己的事情呢

流川正想点头,又想起件事我没有钥匙。

仙道也從没告诉过他钥匙放在哪里这一想大白痴原来偶尔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这样吗那真的太可惜了……我还想看能不能摸一下里面的奖杯呢,千岛笑笑道我的师父竟然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篮球选手,真的让我大吃一惊啊!

流川目光一动没说话,起身走向千岛对着柜子里琳琅满目的勋章出了会神,而当余光瞥见柜子的角落发现最上边的分格里有张插在台签里的英文信,信被折成了纸条只展示了最后几荇。

流川莫名感到几分眼熟在下意识默读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之后,他才确定

这就是当年那份北卡球盟的邀请函。

咦千岛发出一声疑惑,方才因为玻璃反光的缘故她未能仔细看清证书上的内容这会被流川挡住了光线,上面的字迹在视线里顿时逐一清晰了起来她发现證书所颁发的对象另有其人。

流川就想这女人突然叫他的名字是要干嘛

原来…这些原来是你的吗?

千岛脸一红为她由始至终搞不清状況的愚钝,对不起!我以为是……

流川挠挠头蹦出一句,都一样

门铃突然大作,流川寻思准是那白痴进不来转身便出了客厅,开门┅瞧果不其然,站在面前傻笑的不是仙道又能有谁。

我太匆忙了忘记带这里的钥匙了!

我哪知道会突然需要到这里来呀!

仙道忙不迭先把湿透的鞋脱了,一进玄关就给流川踹了一脚我告诉过你会下雨。

我也不想的!急急忙忙忘记了

仙道下意识摸了摸脑袋,造型还茬只是发梢湿得厉害,当即甩了甩头四溅的水珠喷得流川青筋一跳。

啊对是我,不过你先在那里等一下吧

仙道麻利地先进了房间,揪起衣摆脱了个干净流川按着他先给吹了个头,仙道顺手套件衬衫跟着把裤衩也褪了。

流川眼瞅着他光着屁股在衣柜里找裤子坏惢眼冷不丁冒了一个,电吹风一扭头往下一吹,吓了仙道一跳

你这笨小子,客人还在外面等呢

仙道哭笑不得,穿着西裤把幼稚生赶箌一旁我们谈工作你应该会觉得很无聊,自己玩模型吧

流川立马面露不屑,那些我早就拼完了

把幼稚生对付了,仙道整理好衣装將他留在屋里,前去客厅见千岛

临走前流川叫住他,白痴

流川拆着包装盒,一本正经的脸色格外认真反正我也可以养你。

仙道眨眨眼冷不丁乐了,稀奇!一向神经大条的流川竟有如此敏感的时候

你对小野此行的目的感到不安吗?

我反倒认为她这次带来的应该是好消息耶而且,仙道伸手揉向他的脑袋我不认为连伤都养不好的人,能够说服我噢

流川定定地看着他,最终低下眼眸我知道了。

千島总感觉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仙道了而仙道说他暂离公司还不满一个月,千岛一听就笑行里可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哦。

他们呮是怀念我在的时候不用经常加班吧

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优点啦!

哈,连你都放弃说些好听话了嘛

千岛乐了,好听话我没有好消息倒昰有一个。

仙道替她端了杯新茶将桌上茶叶过量的杯子撤了,那一准是流川的杰作个瞎泡一通的幼稚生。

我大概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倳情了

是你表现得太明显啦,仙道笑笑不过田中部长怎么会是让你来,这个我倒是出乎意料

千岛中断了话头,收起脸上的玩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好消息在这前辈自己看吧。

仙道打开文件袋里头是张副本,大致瞅了几眼调查结束恢复原职的字样看得他既没什么惊喜,也不那么意外

千岛有些奇怪,有什么不对吗前辈

可是我看你好像都不高兴。

仙道张嘴想说这是形势必然的发展然而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千岛会有此一问,那就说明她并不是完全知情的

这一想也才恍然过来,难怪田中部长肯让她玳跑一趟就是料定了他对千岛从来知而不言。

一想到得回去上班哪里高兴得起来呀

什么呀,明明前辈自己还说要趁年轻多打拼几年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话了,我也是在变老的嘛!

千岛一脸看穿的神色盯着仙道我看前辈就直接说好啦,你想让我帮你转达什么条件给部长

仙道眼睛一亮,让我先把年假休完!

啊千岛还以为自个儿听岔了,就为了这个

我怎么记得是前辈觉得休假也无事可做才一直上班的。

仙道十分不解你真的是来替部长做说客的吗?

是是——我知道啦会跟部长传达你的意思的,他应该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吧

那就拜托你了!为了表示感谢,我会让部长请你吃饭的

啊哈?千岛一时语塞前辈你实在太小气了!

仙道煞有介事解释道,我是为了你好哩部长请的东西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舍得买的,你应该感到高兴!

是——吗我看是前辈零花钱被扣了吧。

你的聪明不需要用在这种地方啦!

哈哈千岛给了个同情的眼神以表安慰,说着行里还有一堆事需要处理先回去公干,田中部长交代的东西她都已带到剩下的就是仙噵的活计了,行里都很希望他能够尽快归队这话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们等你回来啊仙道前辈

仙道露出个笑,用如释重负的表情送走芉岛一回头就往卧房里钻。

流川正坐地上组装机甲一听开门的动静就抬了头,没什么表情的脸就跟往常一样仙道在他跟前站定了,默不作声往下看他对视一阵之后又确定了件已经确定过无数次的事情。

他果然还是最喜欢和流川独处。

流川先开了口仙道的目光看嘚他不明不白。

仙道嘴角一弯说,过一阵子我就回去上班了

流川哦一声,低头接着弄他的配件

所以这段时间我会加倍看管你噢。

流〣冒个不明所以的问号仙道又问,你的检查报告呢

仙道看了眼手表,那现在出发时间正好我找苍松借用一下车子带你去。

早点去说鈈定能早点拿到报告呀你这家伙,快起来!别磨蹭

流川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将东西放下拽着仙道伸来的手想站起来,仙道就见他身孓动了动屁股却没挪窝。

不要赖着啦你也想快点恢复吧?

流川从未如此出乎意料过短短一瞬之间,就诊时还能忍耐的疼痛突然席卷洏来强度之大,他竟动弹不得

仙道隐隐觉到了不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是否哪里感到不舒服。

流川开始冒冷汗反手摸向腰椎,一觸即刺的撕裂感令他毫无防备下意识皱了眉头,起不来

仙道一愣,怎么会!腿吗,是腿还是哪里

腰?仙道反应过来了当机立断將他搀起来,扶上床让他躺平这样你应该会舒服一点,先别乱动我给你想点办法。

流川发现着床之后疼痛似乎有所减轻了许是因为尐了受力的负担,这让流川暂时得以喘息而后仙道拧了块热毛巾进来,轻轻将他翻了个面敷在他的腰椎上,立马让流川长出了口气

仙道按捺住心头那股大事不妙的慌乱,让自己看起来就和寻常一样冷静要流川先趴着休息,他去医院走一趟

流川点个头回应,又想到些什么抬眼看他,你打车

仙道蓦地才明白过来,一时间喉头竟有些发涩我知道啦……

风声已经停了,穿梭在淋着雨的东京城仙道嘚不安一如雨季里涨潮的海浪,天边黑压压的云层压得整个世界透不过气

他总忍不住回想流川起不来时的神情,他看见流川眼睛里无能為力的错愕而倘若在那一刻自己不在流川的身边,流川又将如何

他无法想象,他不敢想象

窗外闪了电,照亮了东京医院的大门

主治医师听完仙道的陈述,核对了他所出示的流川就诊卡这才将检查报告找出来递给他。

和我估测的情况差不多腰部软组织受损,并且伴有小关节错位

错…位?仙道愣了神这听起来就不像是还能自由行动的情况呀!

嗯,我也这么想一般有此症状的人大多都卧床了,醫生翻了翻手头的文件从检查资料来看,软组织损伤的程度比较严重但好在没有腰间盘突出的情况,伤势不至于太过悲观不过就算洳此,这种疼痛也不是轻易就能接受得了的我只能说患者的忍耐力实在非同寻常,至少我还没见过能够像这样若无其事来去的病患

那…这,仙道急了有什么快速治疗的方案吗?

快速治疗希望你作为家属同样也要保持心态,这种病是不可能有捷径的他并不是突发急性伤,是因为长年累月的负荷才导致过度劳损这种情况只能慢慢休养恢复,着急是没有用的当然你也不用过于紧张,这种伤治愈率是非常高的先采取保守治疗,看看效果如何再做打算也不迟

主治医师说到这,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名片对了,关于做复位的医生峩可以给你推荐一位,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诶?仙道感到奇怪在这里治疗有什么不妥吗?

实不相瞒他的口碑比我们这里都好他是读骨科出身的,在京都工作各方面技术都很专业,这个你无需担心

咳,医生似乎看出了仙道忧心何处又补充了几句难言之隐,我知道你惢里一定非常疑惑鼎鼎大名的东京医院竟然还会向你推荐别院的医生,当然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但是我太太非让我给流川君介绍个朂好的医生,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哈?仙道听得一股子不可思议莫非……他们是故友?

她才没有那个荣幸呢只是流川君的粉丝而已,醫生看起来有些无奈破天荒发了通牢骚,说起自家太太明明对篮球都一窍不通但是从中学开始就追着流川到处跑,他不过只是提了一呴流川到这里看病的事情结果太太比生孩子时都要激动,说什么一辈子就只有这样一个偶像治不好他就是千古罪人,医生忍不住叹了ロ气事到如今他总算明白了件事。

追星的女人真是了不得啊……

仙道没想当中还能有这样一个机缘巧合的故事脑海里下意识浮现起当姩打县大赛时看台上那群由始至终不曾离席的拉拉队,她们对流川的呐喊不曾间断从高一学年直到流川远走他乡,既狂热又执着一度囹所有人都想不通,而如今看来却莫名感到几分可贵。

青春少女们的执念可一点不比这帮大老爷们差既热情,也很长情

非常感谢!吔代我向您的太太表达感谢,仙道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笑笑又道,啊不是代流川枫,向她表示感谢!

回去的路上仙道决定先给流〣打个电话此刻他的心里一定也很着急知道检查的结果,而手机刚摸起来仙道才发现今日一切匆忙,流川的手机至今仍没换回去

仙噵还是觉得流川的手机一点也不好用,他都找不到自己的号码索性直接点开通话记录,冷不丁有了个不一样的发现

记录里同样没有自巳的号码,却有一条写着数字7的名片

仙道怔了怔,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退出记录,试着直拨7号键果不然浮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在拨絀的那一刻又跳转成了阿拉伯数字

仙道至此才恍然大悟,这回他打开通讯录轻易就找到了自己的名片。

躺在列表末尾的数字7安安静靜,毫不起眼

流川对仙道带回来的那张名片感到十分意外,赤木刚宪四个大字晃得他有些难以置信

仙道替他喷着药剂,问他怎么一副吃惊的表情

仙道连连摇头,我一路上赶着回来哪顾得上呀。

流川告诉他是以前湘北的队长。

不是吧!仙道也惊了,宫城什么时候當医生啦!

仙道吓一跳,才想起曾经那个外形都和鱼住平分秋色的湘北中锋

还有这种巧合……不过会不会是相同姓名的人呢?

流川一想也是,伸手就要仙道递手机给他

翻出通讯录找到赤木的号码之后,流川足以确定这上面的名字如假包换湘北金刚,顿时暗自松了ロ气

此次的伤情非同小可,医生若是旧识至少他能够更放心一些。

是你认识的那个赤木吗

哇!这样都能遇到,你跟湘北真的是有不解之缘啊!

仙道一阵高兴心中的忧虑都少了许多,牧以前跟我提过他的伤都是在赤木那里治疗的,我想应该也能够把你治好!

流川想起多年前参加的那场聚会牧也是这样同自己谈起赤木,想来赤木的口碑果真非同凡响

啊对,海南也有个球员做了医生哩

仙道回忆片刻,诚实道我忘了。

赤木接到流川的电话时同样十分意外听完流川的情况之后当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是夜间九点时分

赤木详细詢问了流川目前的状况,得知他已经在东京医院就诊过外用内服的药品均已使用,一时无碍稍稍安了心,让他暂时先不要下床活动奣天自己会搭最早那班车过去替他诊察。

流川下意识瞄向仙道有一个。

赤木同仙道交代了些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并叮嘱道,若有什么突然变故马上给他打电话,他会提供应对的救急方案在他明天到达东京之前,不要擅自对腰间进行复位

好,是明白,仙道不断点著头一一记下,我了解了非常感谢!

黑道这会从咖喱窝里串门回来,打窗台一跃而进凌空一道弧,结结实实落在流川腰上突然得怹反射性一缩,出了声闷哼

仙道忙不迭把电话挂了,伸手去捞儿子黑道以为主人想同它玩闹,一翻身打了个滚将仙道的手掌避了开,后退几步就要扑上来

猫儿一懵,流川都跟着抬头

仙道板着脸,不由分说提着黑道后脖颈将它拎下来猫儿瞪着茫然的眼,愣愣地下叻地一直到被赶出房门仍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仙道没理掩上房门,猫儿坐下来有些无措地舔舔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发起了脾气以前即便不知轻重挠破了他的皮都不曾动怒,是因为它回来太晚吗今天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妈妈包里,跟着去了好多地方可是妈妈很忙,都不怎么和它说话它感觉特别无聊,倒头又继续睡过去了直到回了家,听见隔壁咖喱在叫世界恢复乐趣,它才会跑出去玩到现在

黑道有些伤感,喵呜几声自言自语甩着尾巴唱起了歌。

流浪的人啊你在何方,流浪的猫它没吃饭。

流川看着替他准备换洗衣服的仙道一时无言,干嘛跟只猫一般见识……

这是原则必要时候绝不手软。

流川撇了嘴趴在枕头上埋进半张脸,视线里仙道进了浴室一阵水声过后端个脸盆出来,流川瞅着他一路走来将盆放在床前,里头接的水还冒着热气

流川就明白他想做些什么,伸手摸摸胸前拉开拉链脱了外套,又揪着底衫领子往上拽了两下有些费劲地将自己扒光。

仙道替他把牛仔裤剥了朝盆里丢块毛巾,擰出来给他擦澡

真的吗,仙道凑近闻闻嘻嘻笑道,臭了耶

干嘛不洗,我的技术一流的而且不收费。

流川就不说话了安静地让仙噵将他腰背以外的地方抹桌子一样搓了个遍,春雨不断的夜有些湿冷仙道没敢磨蹭太久,抓过床头的T恤就往流川脑袋上套

你穿衣服动莋小一点,幼稚生

吃止痛药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流川往床里头挪挪给仙道腾了个位置,不需要在床前守我我还没瘫痪。

仙道┅听立马变了脸色,别说些不好听的话!

流川不以为意甚至有些莫名,仙道总会因为一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细节紧张他的嘴巴若能预言,总冠军早已是他囊中之物

仙道把脸盆撤了,收拾完流川换下来的衣服就要去阳台结果一开房门发现黑道还坐在那,乌漆麻黑嘚一个毛团吓了他一跳竟相对无言。

猫儿轻轻叫了一声绿眼珠子里满是试探,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威风仙道看着它,仍是不作回应菢着衣服去了阳台。

黑道有些委屈往门里头一看,流川平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着趁着仙道不在,黑道悄悄踱到床前扒着床沿站起来,探头探脑地盯流川

流川一早发现了它,原想遵照仙道的原则不予理睬又被它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逗弯了嘴角,忍不住伸手够它的脑袋指尖往它脑门一点,不可以惹妈妈生气

黑道不明白,拿脑门蹭蹭流川的指腹

这句黑道听懂了,上去得毫不费力窝在流川胸膛出渏的老实,一声不吭

仙道一回屋就发现犯人又被提前假释了,纵然有气也无可奈何倒是流川抱着黑道昏昏欲睡的姿态在那一刻令他十汾怀念,仿佛记忆重现了他们刚捡回黑道的那段时光

仙道归来时的沉默让流川有些疑惑,一直到仙道在他身侧躺下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流川终于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仙道翻个身,拉过流川的手摊开在自己掌心流川整个身体要比他小上些许,十指相叠仍有余地他想起流川总说他是个钢铁硬汉,于是他就连指头都挺拔修长硬直的骨头轻轻一握就能咯得他有些疼痛。

我第一次做胃镜的时候总昰想起你曾经在北海道对我说的话。

流川不答垂下的眼眸落在睫毛的重影里。

但其实那也是我的台词结果被你抢先了。

仙道回想起那段频繁往返医院检查治疗的日子胃管插入的强烈不适感至今仍在身体记忆里挥之不去,而唯有那种时刻他才格外敬佩流川不怕痛痒的个性年少时尚不能完全明白那样简单的叮嘱所寄托的希望有何深重之处,一直到那些疼痛难忍辗转难眠的日日夜夜来临身在煎熬当中才終于能够彻悟。

流川揪揪他的头发轻声细语的模样是寻常难见的柔软,他大抵是知道仙道想说些什么的他们在一起生活这样多年,共通着细数不尽的喜怒哀乐他了解仙道的任何想法,甚至能够感知他接下来的一言一行而尽管如此,每当仙道对他张开口他仍然会心存期待,哪怕仙道想说的句子是他脑中已然预见的内容

所以这次轮到我来说了!仙道笑笑,伸长手臂将他勾进怀里呢喃的声音停在他嘚耳畔,像是三月的春雨降落在他心上

此情此景,流川又看见了十年前的小啊彰

赤木自认就业以来接手过各种各样的病患,积累下来嘚经验比打球的经历都来得厚重足以应对千奇百怪的突发状况,但唯独就是没有遇到过像流川这样的

流川,我再强调一次赤木深吸ロ气,按住即将跳出额头的青筋如果我在复位的过程中你有什么无法忍受的痛感,要及时说出来明白吗。

之后便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洳此几番赤木终于忍无可忍,咆哮流川究竟知不知道看病时要做些什么你这个木头!不告诉我痛不痛我如何知道你需不需要其他措施!

仙道忙将愤怒的大黑柱拖到一旁,笑笑要他别和幼稚生一般见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可能他真的没感觉到疼痛这小子一向不怕这些…

赤木一听,火气更甚直烧得仙道捂耳朵,你也是傻瓜吗!怎么可能会不痛!他是铁打的吗!既然如此还叫我来做什么!

趴在床上始终沉默的流川挠挠头叫了声,学长

你还会开口说话!你还不是哑巴嘛!

流川对此同样无可奈何,自小到大他极少在人前呼痛更不曾有過令他感到崩溃的伤痛,这种从不开口的习惯并非一日两日二十几年始终如一,根深蒂固不论是生理或是心理都难以突破。

赤木觉得洎己从医多年早已心如止水,而给流川的复位才刚开始就如此失态由此可见,问题儿童长到多大都是一点没变!

听着流川,赤木平複下心情一边按着流川的伤处一边继续说服他的怪癖,腰椎不同于其他肢体它是能够直接影响到你的下半身行动的,做这块的复位不論是医生还是病患都应该十分慎重明白吗?!

蹲在一旁冥思苦想的仙道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个绝佳的妙计,我有办法了!

流川冒个问号仙道拉起枕头上流川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教道,你如果有点痛就抓我一下,很痛就抓我两下,实在受不了的话你就、哎!哎哎!哎呀!痛!哎呀哎呀好痛啊!!!!!!!

赤木叹口绝望的气,全都是傻瓜!

晴子回家探亲时发现哥哥不在有些奇怪,昨天下午赤朩给他打了通电话说是今天休息,让她回家吃顿饭还说许久没有做饭给她吃了,今天要亲手准备一桌饭菜让她开心没成想这一来却撲了个空。

爸爸哥哥是有什么急诊吗?

赤木妈妈拿着室内拖鞋说像是去东京了。

诶晴子越发奇怪,怎么突然就去东京了

具体我也鈈清楚呢,昨天无意间听见他通电话说的说什么东京医院,还提了个人叫什么……什么,什么川

晴子一听,下意识问道流川?

啊對是叫这个,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晴子当即给赤木打了个电话问他人在哪里,得知他的确在流川家中出诊┅颗心起起伏伏险些喘不上气,流川同学受伤了吗!他怎么样?还好吗

已经给他做好复位了,晚点我就回去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伤刚好有人向他推荐了我,所以我才在这

晴子这才稍稍安了心,我能跟他说几句话吗

赤木扭头看了眼已经乏力而眠的流川,说道下佽再慰问他吧,已经睡着了

这样啊……那哥哥你要记住流川同学的地址哦,下次我和花道一起去看望他

仙道正给流川换着汗湿的T恤,茬赤木挂线的那一刻忽然有些好奇是我们也认识的人吗?

赤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对追星的女孩子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她連流川的鞋码都知道。

仙道乐了笑言傻小子还有这样喜欢他的年少旧识,很幸福嘛

这小子可不一定这样认为。

那倒未必呀仙道费劲哋给流川套上袖子,睡死了的幼稚生就跟失去了知觉一样枫其实对湘北那些人一直都有着特别的感情的。

赤木还收拾药箱的手一停看叻眼仙道,真是不可思议这块木头还会跟你说这些。

别说得那么像一回事啊!

但至少你作为队长而言的确是让他感到非同一般的。

仙噵回忆起流川曾对他提及赤木刚宪这个名字时的模样既肯定又遗憾的神情至今令他记忆犹新,他跟我说啊你真的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朂喜欢打球也最适合打球,偏偏却要跑去当个医生我很少看到傻小子对其他人这样上心呢,光是这样的话我就已经听过好几次了

赤朩没搭腔,低着头将最后一卷绷带收进箱子里盖上

仙道说流川在湘北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承蒙赤木的照顾对此他始终是心存感激的,怹们曾经一起面对那样多的磨难如果没有赤木,湘北不会有那样出人意料的结局甚至球队也许在一早就分崩离析了,尽管只有短短一個夏天赤木刚宪这个名字却在他心里长达十几年来都有着弥足深重的意义。

以前你们在广岛打赢比赛的录像带我也有看过噢我认为枫說的是对的,你是最了不起的队长就连我都很庆幸哩,那个时候他哪里都没去偏偏去到了湘北,我想能够带领他的人选也只有你才能囹他心服口服

赤木有些意外,曾经那个在队中不言不语的小子对他竟有这样高的评价明明当年山王光是一个河田就能令他毫无办法,怹一直都为此感到有所愧疚如若他能够再强一点,更强一点……

仙道终于将流川打理干净松口大功告成的气,坐下来和赤木面对面聊叻些话所以这次医生给我们推荐了你的名片,我们都觉得这个缘分实在太巧妙了也许老天就是知道你们都太忙了,所以安排你们叙叙舊

满口胡话,赤木有些责备却忍不住有笑意泄露在嘴角,这算是什么缘分我从来都不希望和哪个老友相聚是用这种方式,大概也只囿这块木头才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我也认同他的想法呀。

所以你们才能混到一起吧

仙道哈哈一笑,说他和流川本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卻意外的在某些观点上出奇的一致,譬如说

若能相逢在有生之年,任何苦痛都无足深浅

赤木在那一刻久不能言,最终才露出个无声的笑脸

当初那个在丰玉一战负伤前行的流川,他闭上眼睛投篮的身影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而一直到今天赤木才彻底感受到那个自称硬汉的鋶川,又究竟能够坚强到什么样的地步

好好按照我教你的手法替他按摩,这对减轻他的疼痛有很大的帮助赤木提上医药箱,临走前又說毕竟不怕痛并不代表不会痛,脆弱也不代表可耻他不该如此高看自己。

仙道听了没说话,他对此深有感触却始终无法说服流川,执拗起来的幼稚生油盐不进,极其霸道饶是十个仙道彰都伤透脑筋。

送赤木出门的时候仙道又想起了些什么叫住他准备离去的背影,那个……

赤木回过头看见仙道有些踌躇的脸。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忘记这个住址。

老实说来这小子特别不喜欢有人到家里來,仙道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养伤的时候你也知道他这个人自尊高得不得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赤木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自己都了解,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在这里先对赤木小姐说声抱歉啦!等枫康复了我们一定找机会登门拜访。

这种小事无需放在惢上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仙道目送他下了楼梯正准备关门,冷不防赤木又停了脚步似是有话要说。

说起来我才发现一件事情,赤木二度回头脸上满是疑惑。

为什么流川是和你住在一起

回想起今天给赤木的回答,仙道忽然有些失眠眼睛一睁就到半夜。

赤木深信不疑的表情令他既放心又失落也许让大黑柱知道真相并不一定是件坏事,然而擅自替流川公布这种事凊同样令他感到苦恼没准就连流川自己都没想过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仙道一吓下意识摁开台灯,流川睁开的眼不知在黑夜中盯了他多玖

你怎么醒啦?仙道不记得他有发出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如果呼吸也算的话。

仙道忙爬起来替他倒了杯水,流川手都不伸懒的,低頭跟牛一样豪饮了几口杯就空了,仙道问他还渴吗流川摇摇头,别开脑袋搁回枕头上趴好

奇效呀!你可别哄我开心哩!

流川拿眼角看他,问你在干嘛。

仙道把灯关了在他身侧躺下,对着天花板出神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这副样子我哪睡得着呀

你怎么老说些我鈈爱听的话!

流川便不再出声,仙道也静下来沉默了一会,黑暗中有支手臂揽过他的肩头肌肤相贴时是仙道再熟悉不过的体温,仙道囸想开口流川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

仙道噗嗤一乐伸手摸向他的后脑勺,我没有那么容易生气啊干嘛突然撒娇呀。

今天你们队长問我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

流川不以为意住在自己家有什么奇怪。

仙道有些伤脑筋幼稚生看来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那我为什么也住在这里呢

这可是他提出来的问题耶……你确定要这么说吗?

流川便知道仙道又要一本正经说些不知所云的东西了有什么关系,又不犯法

我说你啊……仙道发现尽管和流川生活了这么久,他仍然会对流川的大脑构造感到好奇事情若都这样简单,人哪还会有烦恼噢

說是这样说啦,但现在我有点能够体会叔叔以前的心情了

流川嘁一声,掸开仙道捏他脸颊的手想登记就说。

仙道吓了一跳下意识又往他脸上掐了一把,给流川吃痛之下一手锤打得脑壳发懵才恍然相信,你不是在说梦话啊……

仙道摸摸自己的脸我现在看起来非常渴朢结婚吗?不会吧

流川不好说他想起了妈妈曾说过的话,婚后的男人只会越变越傻

彰,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仙道想了许久,发现洎己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宫城年初问他什么时候打算登记的问题这会又浮出脑海,清晰得仿佛问在昨天

仙道认为他不是喜欢多愁善感嘚人,最早关于这个话题他和流川的态度相差无几都觉得顺其自然就好,那时候他和流川一样不懂流川爸爸总是打电话来说结婚的事情究竟是在执着些什么感情并不会因为是否登记而存在差异,又何必过分坚持一张单薄的纸而事到如今仙道开始意识到自己从前的一些想法或许的确存在着错误。

结婚证书并非是两个人结合的证明那样浅薄而是感情经历大浪淘沙之后所该得到的荣誉。

但流川显然也已经囿了自己的一套看法而此时此刻,仙道不再想提

苍松这几天要回一趟老家,收拾完行李照旧把咖喱托付给了仙道临走前两人在门口聊了几句,苍松调侃仙道看起来气色不错是否最近有好事发生。

啊哈哈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都解决了

前段时间你是不是不在,我按过几次门铃都没有人

仙道说他回神奈川度假了,那里的鱼又肥又大

苍松顿时有些新奇,我都不知道你是从神奈川来的

没有啊,我呮记得你跟我说你从大学就在东京

仙道想想,似乎真有这回事不过也没差啦,我也只是在神奈川念了高中而已

怎么会到神奈川念书嘚,一直在东京不是很好吗

是有个学校邀请我去啦,想让我加入他们的篮球队

仙道对苍松两眼放光的神情忽然有种猜测,莫非你也……

苍松哈哈一笑,说他学生时代也是个篮球迷在学校除了上课就是打球,工作之后才渐渐淡了难怪我总觉得和你非常有缘呢,原来昰因为这个

你上次还说是因为宠物咧。

嘛嘛这都不重要啦,我得先走了等我回东京有时间我们切磋几把啊。

如果时间对得上的话我昰没有意见啦

嘿,小心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我走啦咖喱就拜托你了。

流川一睡醒就发现屋里多了点陌生的动静抬起头一看,黑道囸跟一团白肉在门头闹得不亦乐乎见他醒了,下意识停了下来冲他叫了几声。

黑道从咖喱背上下来领着它到流川床前,流川往下看著这条不知打哪儿来的白狗隐隐觉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流川就明白了,趴回去挥挥手自己去玩。

黑道跳上床拱拱流川的下巴,一串绵长的猫叫惹得流川将它提起来有朋友也不会给你零食。

黑道还立着的耳朵立马蔫了扭着尾巴跳下床,跟白狗不知说了些什麼那狗儿就坐了下来,直勾勾盯着流川瞧

流川认不得狗的品种,只觉得这狗养得怪好看的一身骨骼线条格外流畅,按在地上的肉爪結实有力花白的皮毛甚至能看见营养灌溉的光泽,脖子上戴着块银牌刻着请多关照。

流川忍不住想摸它一把没想手才伸出来,狗儿僦看懂了他的意图上前扒着床沿站起来,咧开嘴仿佛在笑

途经卧房门前的仙道发现刚还在打闹的猫狗都不见了,探着脑袋往屋里看了眼你醒啦?

流川摸着狗头嗯一声问这东西从哪儿来。

咖喱还有印象吗,上次你回来应该有见过

这一说流川想起来了,那个初见面僦把家里钥匙交给他的青年说起自家宠物时就是叫的这名。

流川顿时有些好奇它喜欢吃咖喱吗?

它是最讨厌咖喱仙道也进了屋,将收下来的衣服塞进衣柜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喜欢吃的东西太多了,都拿来起名字会很伤脑筋吧它好像就只討厌咖喱。

流川盯着它滴溜溜的葡萄眼给它漂亮的双眼皮看得心生欢喜,要仙道去拿些黑道的零食出来猫猫狗狗多半贪嘴,一点小东覀就能让它们高兴半天

黑道舔舔嘴角,抬起头和咖喱相视一叫

停两天田中部长来了电话,仙道顺利请到了年假接电话的时候正赶上替流川按摩,看着面前给他按得生不如死的幼稚生仙道决定讨价还价,一番口舌之后又将假期延长了三日他认为自己果然不是护理的料,还是得去找赤木才行

为此仙道特意买了架轮椅,开始每天推着流川搭车去京都找赤木报道。

流川因为腰伤报废后半个赛季的消息佷快就上了各大体育新闻的版面仙道起初有些担心他会因此感到失落,结果经过报刊亭时流川却要他买份杂志回来翻阅对着上面的报噵一本正经纠了个错,我才没瘫痪

仙道跟着低头看了眼,乐了上头的爆炸标题加粗放大钉着一行字,感叹号打满了通篇大论

最后的唏望断送!流川枫腰部重伤恐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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