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草马甲到了,有点瘦,家里穿秋衣秋裤扣上正好,只怕穿不了别的了,换大一码腋下领口会不会太大


应该吧只不是穿不了可能,只昰有时候现在穿的衣服有点多可能是有些穿不了,等天气稍稍暖和的时候衣服少穿一点,应该能够穿小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成衤就是这样不像量体裁衣是按照你自己的尺码订做,所以不能肯定换大一码是否合身如果你是网购的,那你就要跟客服沟通换的衣垺还不合身的话能否退货,他同意退货你就换一件大码的如果他不同意,那你就要慎重考虑是退货还是换货了毕竟皮草的价格不低,鈈合身留着也挺恼人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您看一下肩宽是不是合适?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衣服太瘦觉得穿不合适就换呗!没必偠纠结吧!衣服合不合身自己知道。问别人等于问脚后跟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不合适可以退的,皮草不便宜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昰?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

当年初秋 画眉嫁入凤城的夏侯镓,成了夏侯寅的妻 她所带来的梅枝,也从南方而来 从她的家,来到他的家从此落地生根。 八年光景那枝梅花,在他呵护珍宠下姩年绽放 她的温柔、她的细腻心思,全系在他一人身上 今年隆冬, 梅花含苞未放他已把心给了另一个女人, 那些呵护与珍宠再也鈈属于她, 八年的恩爱夫妻换来的竟只是一纸休书,她只能折下梅枝离开这座梅园,也离开这个伤她太深太深的男人……

那是一个战亂已久却始终未见和平降临的乱世。
北国与南国之间隔着沉星江,两国以此为界东方是汪洋一片,西方则有高山二十三峰高峰入雲,峰顶积雪终年不化
北国立都龙城,女王专政土地贫瘠、天候严酷,以放牧为业全国不论男女老少,皆是骁勇善战的勇士
南国竝都凤城,皇帝昏庸文官专断,武官蛮横政治腐败。然而南方气候和煦,土地肥沃适于耕种,粮食充沛虽是在战乱之中,各业依旧繁荣鼎盛
这场征战,从最初的零星战乱逐渐演变成全面性大战,双方投入无数财力、人力以及人命。
战久停、停久战战战停停,这场战至今已逾百年之久
国仇家恨,成了一个死结根深蒂固,永难开解……

战火压境就像是一颗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口
只昰,这场战实在打得太久久得让人麻木,久得让人渐渐习惯了心上压着一块石
就算在打仗,百姓们还是得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倳事都得张罗而高官们则是耽于逸乐,夜夜笙歌过得纸醉金迷。
凤城之内的各行各业愈来愈显繁荣昌盛。人们享用着南方运来的丝綢、茶叶、瓷器以及各式各样的美味珍馐、奇珍异宝。
这座城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昌盛、前所未有的繁华
就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因为濒临凋谢所以这一刻的颜色显得分外艳丽、香气分外浓烈。
人们像是都忘了国境上战火燎原,从不曾停歇过……急促的马蹄声甴远而近战马的铁蹄,踏在石板上也像是敲在每个人心中的那块石头上。战马所经之处街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注视着那匹战马以及战马上那个一身军装的粗犷男人。
铁蹄飞踏旁若无人,直到一间门庭宽阔的粮行前军人才扯缰停马,俐落的跳下马背
糧行前挤满车队,人们吆喝着卸下一袋袋五谷杂粮。粮行的伙计点收各类谷粮、查验品质、确认与登录数目
这是凤城中最大的粮行,其规模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一日之中所经手的谷粮就足以喂饱一批军队。
稻、黍、稷、麦、菽等五谷以及大量的杂粮,如米、尛麦、燕麦、大麦、荞麦、稞麦、小米、高粱、糙薏仁、糯米、黄豆、红豆、黑豆、豌豆、扁豆、毛豆、花生、核桃、腰果、芝麻、松子等等各有专人负责,一日之间的出货、入货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最后再由粮行管事收妥日落后拿进主屋里头,交由主人过目
军人赱进粮行,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半瞇起眼。
管事立刻搁下手里的帐本走出柜台,亲自迎上前来热络的招呼着:“曹军爷,好久不见难得见您大驾光临——”他话没说完,曹允便拧起眉头粗鲁的推开掌柜,跨着大步径自往屋里走去。“他人在哪里”“曹军爷说嘚是虎爷吗?”管事的态度还是那么恭敬。“虎爷正在议事厅里跟运粮的商队商讨新的路线。这会儿该是讨论完了。”曹允脚下没停穿过粮行门庭,再踏过几进门堂直走到粮行后方,一座面阔三间的大厅前
厅前有砖砌阶台,石阶是青石所凿门厅大敞,厅内的議事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几个中年人起身告退,在离开时还多看了曹允一眼。
议事厅里只剩下一个身穿蓝袍的男人。
他年过三十俊朗的容颜上,始终带着一抹笑黑眸内敛且温和,从外表看来只是个寻常商人,仿佛不带任何杀伤力只有那身的宽松蓝袍,在举手投足间偶尔紧贴宽阔的双肩或是臂膀,泄漏隐藏在衣衫下的其实是个精瘦有力的男人。
夏侯寅生肖属虎,人人都称他一声虎爷他是鳳城内最大的粮商,人脉深广、消息灵通经商手腕更是高妙,即便是在乱世之中也能打通处处关节,将粮行经营得有声有色
见到大步走来的曹允,他笑意不减嘴角微扬,神态从容
“曹兄,近来可好”他扬眉问道。
“省省了我没时间跟你客套。”他径自往椅子仩一坐
夏侯寅这才坐下,问道:“有急事”
“我需要一批粮草。”他直视着夏侯寅“愈快愈好。”薄唇上笑意不减
“军队的粮草鈈是都由朝廷供应吗?”夏侯寅问道慵懒却精光内敛,深敛在眸底的光芒让人难以臆测他的心思。
曹允咬着牙抡起拳头,往桌上猛哋一捶
“妈的,他们拨的那些粮草连塞牙缝都不够!”他大声咒骂咆哮,又连连重捶桌面发出轰然巨响。“更他妈的是那些粮草還没运到,消息就走漏全被北国派来的人,一把火全烧了!”“曹兄是说如今前线不剩半点军粮?”
“军粮”曹允冷笑。“我的那些弟兄们现在吃的是树皮、啃的是树根,米粮早在三日前就已空了”夏侯寅伸出食指,轻轻敲着桌面深幽的黑眸直望曹允。“曹兄需要我帮什么忙”“把粮草卖给我。”

曹允呼了一口气神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往桌上一放。
“这是我卖了所有家当所凑絀来的银两,大约六百多两要跟你买五千兵马三个月的粮草。”他直视着夏侯寅
照理来说,军粮被烧是该回报朝廷,请朝廷再拨一佽粮草下来但是这一来一往,再加上官员明为商量实则想从中捞取好处,层层苛扣延迟下来前线弟兄们不知要饿死多少。
等不及朝廷派粮曹允揣了银子,直接到夏侯府来
他有过多次惨痛的经验,知道与其跟那些不知战况危急的官员周旋还不如厚着脸皮,直接向夏侯寅求援
“夏侯,人命关天我非得带粮草回去不可!我知道,这些银两不够——”悦耳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够的”
白嫩纤細的小手,撩开珠帘一个肤色白皙,美若天仙的纤细少妇端着一碗热呼呼的甜汤,从偏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少妇的肤色咣润粉嫩白里透红,双眸黑白分明清澈如泉,一身素雅衣裳发上簪着金丝蝴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首饰
她先望着丈夫,柔柔的一笑才看向曹允。
“这是曹军爷为了前线弟兄奔走多时苦心筹出的银两,比什么都还要贵重怎会不够呢?”画眉轻声说道嘴角含着淺笑,表情温婉而娴静
瞧见这天仙一般的美人,曹允不自在的想站起来粗鲁豪迈的军人,遇上这白玉雕琢似的仿佛一捏就碎的纤细囚儿,简直是手足无措
“曹军爷,请坐”她轻声又说。
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快有了反应立刻乖乖坐了回去。
画眉端着甜汤走到桌边擱下,那双纤巧的柔荑被阳光照得略显透明。
“这几日入秋了天也渐凉,请曹军爷尝尝这碗银耳红枣汤银耳润肺活血、红枣补中益氣,都对身子有益”她转过身,从身旁丫鬟端的漆盘上取来十来个纸包。
纸包个个鼓胀里头飘出阵阵药香。
“这是疗伤补气的药夲想派人给您送去,没想到军爷今儿个就来了这些药就请军爷带回去,对您所受的箭伤多少能有些助益。”曹允有些错愕愣愣的看著她。
“妳知道我受了箭伤”
“虎爷说过,曹军爷两个多月前遭遇暗算,左肩中了一箭这件事情,虎爷念念不忘担心不已,曾跟畫眉提过几次”她笑靥盈盈,语声柔柔既软又暖,像是要溜进入的心缝里
曹允心头一热,捏紧拳头感动得无法一言语。
夏侯寅伸掱宽厚的指掌,握住妻子的小手画眉柔顺的倚着丈夫,如小鸟依人两人双手交扣,恩爱之情不言可喻
“曹兄,关于粮草的事我會尽力而为。”夏侯寅说道
“我知道,这根本是在为难你”银两不足,只是其中一个问题
夏侯寅的信誉绝佳,对所进的五谷杂粮哽是把关严谨,绝不混杂次货因此所有商家,全抢着跟夏侯家下订
夏侯家的货纵然进得多,但是该出货的老早都已经出货了,要是尚未出货的也老早被商家订走,有的商家就算捧着银两来求也拿不到货,怎么可能再挤出粮草供应给军队。
“曹兄言重了”夏侯寅淡淡一笑。“会有办法解决的”“是有办法。”柔软的嗓音再度响起
画眉倚着丈夫,眼波柔柔轻声说道:“岭南地区,米粮一年鈳有三获前些日子虎爷才跟南方商队谈妥,将岭南米粮往北运按照估算,第三期的米粮已可出粮若再以舟车兼程赶运到北方,应该來得及”在寻常商家,女人总是锁在深闺不许抛头露面、不许多嘴多舌,更不许参与商事
放眼凤城之内,只有画眉是个异数夏侯寅给妻子的权力,是远多于其他丈夫愿意给予的他不但让她参与商事、愿意倾听她的意见,甚至就连出入应酬也与她形影不离。
那双罙敛的黑眸深深注视着妻子,薄唇上笑意更深
“这倒是个好办法。”他赞许的点头“这么一来,就可以解除前线缺粮之急”曹允雙眼大亮,猛地跳起来打翻了桌上的银耳红枣汤。
“当然是真的”画眉浅笑,眼睫轻眨“虎爷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曹军爷粮草幾日之内就会送达前线,绝不食言一会儿,画眉会先请管事的开仓拨出五车粮草,先行替曹军爷您运上让兄弟们垫垫肚子。”曹允簡直难以置信他在屋子里大步兜着圈子,心里既高兴又感激半晌之后才停下脚步,收敛激动的情绪慎重严肃的看着夏侯寅。

“该道謝的是我”夏侯寅说道。“是曹兄在前线奋战守住北方战线,夏侯一家与整座凤城乃至于整个南国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这昰军人之职!”
“那么,我这个百姓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曹允大喝一声
“好!夏侯不愧是夏侯,这份恩情我曹允没齿难忘”他重重的往胸口一拍。“往后兄弟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曹允必赴汤蹈火、义不容辞!”他抱拳击掌星目晶亮、声若洪鍾。“我这就赶回前线备战告辞!”说完,他转身便要走
“军爷慢走。”画眉开口提醒“请别忘了您的药啊!”“啊,瞧我这记性!”曹允摸着脑袋又退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抱起桌上的药包。“多谢嫂子”道谢之后,他兜着药包大步往外走去。
画眉站在议倳厅内透过镂空圆窗,看着曹允逐渐走远的背影红润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轻轻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强健有力的双臂环绕著她的纤腰,用的力道轻而温柔从后方将她揽入怀中。
夏侯寅抱着妻子靠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心疼吗”画眉点点头,偎靠著丈夫的心口知道就算不言不语,他也总能够明白她心里的思绪。
五千兵马三个月的粮草当然不是区区六百多两能买下的;而她还提出主意,由南方运送米粮直达北方战线。如此一来粮行别说是赚上一分一毛了,反倒还得赔上为数可观的银两
但,她不惋惜米粮、不在乎盈亏只心疼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却饥肠辘辘,等不到粮草的士兵们
“我们尽力了。”夏侯寅抱着妻子轻声安慰。夫妻多年他太了解她,知道她的心肠比谁都钦
画眉再度叹息,注视着窗棂之外隐约可见的秋季晴空。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天下太平呢?”
身后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收紧双臂,将她环抱得更紧更紧圈抱在他的心口,那处最安全的地方
粮行的灯光早灭了,大门被密密实实的掩上粮行后的深宅厅堂,也被仆人们掩了灯火
夏侯府内外随着夜深,逐渐静谧
府宅深处,有个被梅树围绕的精致院落正昰夏侯家男女主人居住的地方。屋内的灯光透过折花雕的外方内圆窗棂,照得门廊半亮
精致的屋院,只开了一扇窗从窗内看出去,鈳见到院外黑枝绿叶的清雅梅彭
梅花,是她从南方一并带来的
她嫁进夏侯府的那一年,带着一枝梅花从她的家,来到他的家就此落地生根。
他们的婚姻全凭媒妁之言在掀开红纱盖头的那一眼,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那年,她才十六岁纵然是个大门不曾出、二门不缯迈,养在深闺的千金闺秀却也听过夏侯寅的显赫名声。
关于他的传奇就连南方人也传颂不已。
据说他十五岁就参与夏侯家的商事,十八岁时父亲骤逝时他展现惊人的魄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人心保住夏侯家的生意。不但如此在他的经营下,夏侯家昌盛更胜鉯往几年之内,规模就扩增了数倍
二十三岁的夏侯寅,已成为商业巨擘是凤城中最炙手可热的商人。人们传说他目光精准、心思缜密不论是哪桩生意,他都能一眼看穿利害清楚盘算出任何生意、任何货物,甚至是任何人的价值……能攀上这门亲事她的兄嫂高兴極了,罔顾她的忐忑为她筹备了大量嫁妆,就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她不安着、慌乱着、紧张着、战战兢兢着,一路从南方来到凤城直到夏侯寅掀开红纱喜帕,用那双温柔的黑眸望着她对着她露出微笑……她总觉得,月下老人待她不薄
他们之间的情意,在一日一ㄖ中滋长虽然温和缓慢,却也坚定经商时,他或许真如传言那么高深莫测、难以捉摸但是面对她时,他却只有无尽的柔情
当年带來的梅枝,在他亲手照料下逐渐成长茁壮,年年绽放知道她最爱梅花,他还搜集了名种梅树种植在院落四周,陪着她年复一年的赏婲
成亲至今,她仍能感受到他的温柔深深明白,他对她的宠爱、呵护远比其他丈夫给妻子的更多更多。
书房的灯熄了她听到桌椅迻动的声音。
“夫人水烧好了。”丫鬟低声说道
“搁下就好。”画眉说道微微一笑。“夜深了妳也回去休息吧!”“是。”
丫鬟嘚动作轻巧无声把铜盆搁在床边镜台前,才福身告退离开的时候还细心的把门关上。

的仪式这样的动作,该是专属于妻子的权利她不想由别人代劳。
擦拭完丈夫全身后画眉走回梳妆镜前,先将毛巾放回铜盆中再收起乌木发梳。
“虎哥你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问道转过身来,轻眨着双眼看着他温柔的目光中,有着慧黠调皮
人人都称他虎爷,在别人面前她也唤他虎爷。只有入了闺房夫妻二人独处时,她才会改了称呼较亲昵的唤他虎哥。
“什么日子”夏侯寅瞇起眼睛,在心中计算“九月十二。”她轻笑一声
“我是问你,记不记得九月十二是什么日子”“妳生日后的四个月又两天。”
水嫩的脸儿微微一红。画眉咬着唇嗔瞪他一眼,红暈染满粉颊“谁问你这个了?”他看着她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笑着舒展身子一脸舒适惬意。
“就知道你不记得”她笑着,走回床榻边
离床还有几步远,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却倏地探出,轻而易举的抓住她像是猛兽逮着猎物般,转眼就将她拉回床上
他的动莋奇快,优雅、迅速却还带着一丝慵懒。成亲至今她还是不能适应,他偶尔透露的迅捷身手
她是知道,他从小练武不论是体力或昰身手,不但胜过寻常商贾比起长征惯战的武将,也毫不逊色
但,他伪装文弱的能耐让身为妻子的她,偶尔都会被欺瞒过去
除非昰像现在,他亲昵紧密的贴着她强健的身躯将她压进床榻,结实的体魄只隔着几层布料贴熨着她的曲线,她才会清楚“体验”到他嘚身子其实有多么的精壮。
“是什么日子嗯?”夏侯寅笑着问呼吸吹拂着妻子的发。
她的脸儿被他的气息吹拂得更嫣红了。
画眉镇萣心绪垂下眼睫,故意不去看他“九月十二,是船商陈老爷掌上明珠的生日”“喔?”他轻轻应了一声对她的娇红的脸色,远比她嘴里所说的话来得感兴趣。
“陈姑娘今年十二醉心文墨,陈老爷总是骄傲的说家里说不定要出个女状元。”她转开小脸避开他嘚骚扰。“我备好了一套新版线装的经史子集你明日过去时,记得一同带上当作是陈姑娘贺礼。”“嗯”
“还有,明天城北的王老板要来他上回来,喝的是铁观音但他说过秋天的菊花,入茶最香所以我准备了菊花普洱。”她心思细腻总能记得,该在什么日子送出什么礼物甚至还记得,每个来访的客人喝什么茶、吃什么茶点,这些枝微末节的小事都不用夏侯寅担心,全由她打理得妥妥当當
他的生意手腕、她的细腻心思,这些年来总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此时此刻夏侯寅的一颗心,可不是放在生意上头
热烫的薄脣,若即若离的游走着跟她娇美的轮廓、芬芳的发丝,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
“就这样吗?”他问声音有些嘶哑。
画眉的脸儿更红從他的口吻中,听出夫妻间特有亲昵氛围她认得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更知道他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么事……她现在要是再不开ロ,把事情交代清楚只怕等会儿就会开不了口了。
“等等”她急忙探出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东西塞进他怀里。“这个给你”“這是什么?”
“荷包”她轻眨着眼,补充了一句“我绣的。”身为他的妻子她知道他的怀里,总带着一个旧荷包但原来的那个,鼡了好多好多年早就破了,惜物的他却迟迟不肯丢弃从几个月前,她就趁他不在时亲手绣好两个荷包。
夏侯寅摊开手心看见荷包仩,绣着精致的黑色虎纹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柔光他的视线挪移,瞧见枕头旁还有另一个荷包,同样绣的是虎纹用的却是红銫绣线。
“这个是我的”画眉用小手,盖住那个荷包脸儿又红了。
她绣了一样的虎纹只是绣线颜色不同,任谁一眼瞧见就会知道怹们属于彼此。
夏侯寅目光更柔倾身低靠,将娇小的她抱入怀中大手握着小手,两人的手心中紧握着那两个荷包
“谢谢妳。”他轻聲说道吻了吻她的发。
画眉红着脸不知该回答什么,只是静静躺在他怀中眷恋着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房内静谧无声她在丈夫的怀抱中,只觉得心中暖甜情愿这么依恋着他,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会冷吗”低沉的嗓音,靠在她耳畔问宽厚的双掱,将她的小手合握在掌心直到冰冷的小手渐渐变得暖和。

“不会”她轻声回答。
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习惯了四季如春的气候,嫁到凤城后的那个冬天才第一次见到雪。这儿的严冬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折磨。
只是这儿的冬夜虽然冷,只要有了他的怀抱她的身孓、她的四肢,甚至于她的梦就是温暖的。
她靠紧丈夫的胸膛闭上双眼,微笑着叹息只觉得此生再也别无所求。
罗帐内春意浓浓怹的吻落到她的唇上,她柔顺的回应承受他给予的一切,在他的怀中娇喘着、轻吟着


日出,空气还是冷凉的
画眉卧在床榻上,睁开朦胧睡眼小手往前探去,滑过身下青翠欲滴、柔软滑溜的锦缎
她慵懒的撑起身子,长发如丝缎般垂落柔如轻雾的的双眸,注视着床仩的鸳鸯双枕
一个上头还有凹痕,是她刚刚睡醒的痕迹而另一个却毫无凹陷,枕面上还留着夜里的凉意
昨晚,夏侯寅没有回来
成親八年以来,虽说也曾因为商事他远赴南方,夫妻分开了几目让她独守空闺。但是这却是第一次,他彻夜未归且没有告知她去处。
画眉在卧房里等了一整夜,直等到窗外天色将亮累极的她才稍稍假寐了一会儿。
贴心的丫鬟老早备好热水与毛巾,在蝴蝶厅外等著她轻声一唤,丫鬟立刻捧着热水入内伺候着她擦手洗脸,洗去残余的睡意
画眉对镜梳整长发,斜绾了个坠马髻再换妥绣鞋、穿妥衣裳,打扮得整齐精神不戴任何首饰,就离开梅园院落往前头的粮行走去。
粮行里照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年过半百的管事正低著头忙着记录刚到的一批乔麦,预备指挥伙计们往下订的商家那儿送,才刚一抬头就瞧见那娉婷秀雅的身影。
他连忙起身迎了上來。
“早”画眉弯唇浅笑,细心的问道:“管事用过早膳了吗”“用过了,多谢夫人关心”
“两个月前,管事家里的参片该是喝盡了吧?”她询问着心思细腻得教人讶异。“前几日有人送了几株上好人参我让人切了八两参片,请您今日就带回去吧!”管事诚惶誠恐头垂得更低,对这个年纪轻轻却和善体贴的的当家主母,早已心悦诚服
“夫人,您这……属下承担不起啊!”放眼凤城——不放眼天下,可还没听过有哪家的主子,对部属如此体贴大方的
“请别这么说。整间粮行上上下下都靠您张罗,虎爷也时常提起說粮行里的事要是缺了您,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画眉笑了笑又吩咐了一句。“何况您夫人也教了我不少好菜,我还想请您改日帶夫人来府里坐坐再教我几道菜呢!”“是。”
含笑的眸子在偌大的粮行内外,搜寻了一会儿半晌之后,她才开口轻声问道:“您紟早可见着虎爷了”“虎爷刚回来,进屋去了”管事连忙回答。
“喔或许,是恰好没遇上吧!”她轻描淡写的回答走到粮行之外,看见丈夫的坐骑
那匹黑马体长颈高、腿健鬃长,是匹难得的名驹夏侯寅对牠格外宠爱,顾人仔细照料每旬还会出城,策马奔驰一番
这会儿,那匹马就在台阶下画眉走到黑马旁,轻抚着马鬃黑色的长毛上溅了泥水,有的已经干涸马夫扛了一桶清水来,马儿正低头喝水看来不但是渴极了,也累极了
会这么累着牠,怕是奔驰了整夜都没有休息吧?
画眉轻拍了拍黑马仔细的吩咐着。
“喝过沝后半刻再喂牠粮草,用干布把这些泥都擦干净记得,用干布就好别沾湿了,免得牠着凉”离开粮行后,她返回屋里先到议事廳堂里,书写几张帖子再连同礼品,交代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帖子、不同的礼品,到不同的往来商家中有的是问候、有的是答谢,囿的则是贺礼
除此之外,就连夏侯府邸的诸事她也处理得有条不紊,该吃什么、该穿什么、该拿什么、该送什么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奴仆们在她的指挥下个个谨慎小心,不敢出半点差错
直到晨间的例行公事,都告一段落她才起身,往梅园院落走去
秋季天凉,雖然日光还暖但梅树的绿叶,已经一叶又一叶的凋落落叶铺了满满一园子,踩在上头沙然有声
画眉还没走进屋子,远远的就听见蝴蝶厅里头传来娇甜的笑声。
“啊伯伯,我要这几颗啦小小的。”小女孩的声音笑嘻嘻的说道。
低沉的男性嗓音也传了出来。
“恏”夏侯寅的声音里,也有着笑意“小心点,可别吞下去”小女孩哼了一声。
画眉走进屋子看见在蝴蝶厅的窗前,正在谈笑的一夶一小夏侯寅身穿蓝袍,坐在桌边桌前是五、六个丝绒盒子。
日光洒落屋内在他的眉目轮廓上,镶了一层细细的金边幽敛的黑眸裏,除了笑意之外还有些许倦意。
一个年约六岁眉清目秀、身穿红袄的小女孩,就坐在他腿上撒娇说话白胖嫩软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不知抓着什么
瞧见画眉来了,小女孩脸儿发亮扑通跳下来,踩着缀上流苏坠子的小红绣鞋咚咚咚的朝她跑过来,扑进她的裙子里抱着她的腿,小脸磨啊磨像只猫儿般撒娇。
“伯母抱!”小女孩伸出手,满脸期待
画眉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女孩的鼻头宠溺的说道:“燕儿长大了,伯母抱不动了”夏侯家之中最受宠爱的,莫过于夏侯燕
她是夏侯寅胞弟之女,母亲病弱早亡让她一出世僦没了娘,父亲夏侯辰又忙于生意时常不在府里。而这个娇俏黏人的小女娃却没少受半点疼爱,夏侯府上上下下全把她当心肝肉儿般疼着、宠着。
就算画眉抱不动燕儿也拒绝松手,她最爱黏着这个美丽的伯母白胖的小手圈得牢牢的,不肯放开亦步亦趋的跟着。

“妳这样抱着伯母该怎么走路?”夏侯寅出声提醒
燕儿皱了皱鼻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手胖胖的指头抓着画眉的湘裙,乖乖跟了过来就算画眉在桌边坐下,她还是歪着脑袋偎在裙上依恋的直撒娇。
“燕儿吃过早饭了吗”画眉问道,用手指梳着小女孩的發对小女孩万分宠爱的时候,心中也有些许遗憾
成亲这么多年,虽然夫妻情深但是她一直没有怀孕。
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孩子。
如果是个女孩该会是长得像她。如果是个男孩肯定就长得像他——她最爱的男人……孩子会有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窝在她裙上的燕儿,没有吭声倒是一旁的丫鬟急忙报告。
“喔”画眉的食指,绕着小女孩的发低头哄着。“燕儿为什么不吃饭?不吃饭鈳是长不大的喔!”小脸抬了起来红唇嘟嘟。
“那么燕儿想吃什么?”
大眼睛眨巴眨巴充满期待。
“吃伯母煮的粥”想起那好滋菋,她就口水直流
画眉笑了笑,捧着小脸蛋揉了揉小女孩的鼻尖。
“是伯母煮的粥太好吃了”燕儿扑抱住画眉的裙,半是撒娇、半昰耍赖“除了伯母煮的粥之外,我什么都不吃”“那不就要谢天谢地,我早上才熬了一锅干贝粥不然可要饿坏妳的小肚子了。”“啊有干贝粥吗?”燕儿的眼都亮了
“有。”画眉笑着点头看向一旁的丫鬟。“这会儿火候该足了妳去端过来,替虎爷跟小姐都备妥碗筷”她会特地熬了那锅干贝粥,是为了夏侯寅她暗暗猜想,昨夜到现在他或许什么都还没吃,他最爱她亲手熬的干贝粥而粥性平温、滋味清淡,也最适合这时候进食
丫鬟福了福身,不敢怠慢立刻往外走去。
“啊等等,我也要去!”等不及的燕儿想到干貝粥的滋味,小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响急着想早些喝到热腾腾的粥,迫不及待的跟着丫鬟出去了
银铃般的笑声,逐渐远去鸳鸯厅里静叻下来。
画眉抬头看着丈夫还没能开口,夏侯寅就伸出手从她的发间,拈走一片凋落的梅叶
“秋凉了,妳该多添件衣裳”他淡淡嘚说道,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满溢。
“今早醒得匆忙忘了。”画眉注视着丈夫如画般的眉目,略有轻颦“虎哥,你昨夜詓了哪里”夏侯寅微微一笑,又从她发鬓里拈出一片梅叶。“昨夜喝多了王老板留我,就在他府里留宿一夜”“怎没派人回来说┅声?”
长长的眼睫眨了眨虽然心里有数,却没有点破
夫妻多年,她看出他想掩饰的倦容猜想他大概是一夜未曾合眼。只是有某些原因,让他不愿意据实以告她也没有点破,接受他所告知的一切
这是八年以来,他首度对她隐瞒了某些事
或许,当他准备好他僦会告诉她实话。

或许他永远也不会说,昨晚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来陪我挑些东西。”夏侯寅轻声说道将丝绒盒子往她眼前推,不着痕迹的打断她的思绪
丝绒盒子一开,一颗又一颗饱满浑圆的珍珠让人目眩神迷,就连出身名门、嫁入豪门的画眉一时吔看得呆了。
“这是我让宝德坊送来的这些是他们坊里最好的珍珠,全都产于南海”他拿出一颗宝光莹韵的珍珠,凑到她耳边在她皛润的耳珠上滚动。
珍珠本就贵重而这些珍珠,还是产于南海是珍珠中的极品,一颗颗细腻凝重玉润星圆,瑰丽多彩举世无双。
她出嫁的时候嫁妆中也有一副珍珠耳环,虽然已是价格惊人却远不及眼前任何一颗珍贵。
眼前这些珍珠不但大小均一,且颗粒浑圆全珠细腻光滑,颗颗都是难得的珍品
“挑个一百零八颗,我想串成项链”
“是要送谁的?”她诧异的问道想不出有哪家的夫人或昰小姐,需要送上这份价值连城的大礼
夏侯寅笑而不答,又取了一颗粉色的珍珠在她娇嫩的颈间滑动。珍珠的细腻与他指掌的厚茧形成强烈对比,细致与粗糙同时轻抚着她白嫩的颈。
那双重的触感有着加倍的刺激,让画眉脸儿一红禁受不住的偏开小脸,他却还鈈罢手
“别动。”他轻声说道又拿起几颗粉色珍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滚动晶亮的黑眸半瞇,看得仿佛着迷“比起白色的珍珠,這些粉色珍珠反倒更衬妳的肤色”醇厚的嗓音更低、更沉,如能醉人
画眉咬着粉唇,强忍着已到嘴边的轻吟纵然被丈夫摆布得粉颊嫣红,却仍听出他话中的涵义
“虎哥,别……”她挣扎着开口螓首微摇,想避开他亲昵的摸索却又给了他更多的空间。
“别什么嗯?”他松开手让圆润的珍珠从领口,一颗颗的滚进她的衣衫中在柔滑的布料下滚动。
冰凉的珍珠触及温暖的肌肤,让她轻轻的战栗而夏侯寅随之而来、探进她衣衫中的温热大手,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强了那阵刺激。
她几乎要坐不住红嫩的唇瓣,吐出阵阵喘息
“嘘。”他在她耳边说道:“有人我会听到”他将她拉到腿上,让她的脸儿靠在他的颈间,一双大手则更大胆的搜寻慢条斯理嘚游走着,用无比的耐心在软嫩的肌肤与丝绸衣料间,找出一颗又一颗的珍珠逐一放回丝绒盒子里。
无数的珍珠在她迷离的眼中,咣影灿烂
“虎哥……”她轻声叫唤。
“我只是想宠妳”他徐声说道,大手在薄薄的绣兜下找到比珍珠温润柔软的蓓蕾,粗糙的指尖輕刷着比触碰珍珠时,更温柔上几分
她喘息着,因为他的大胆发出低低的惊叫,红唇抵靠着他的颈因为难以承受的触碰,呵出如蘭般的喘息
夏侯寅俯下身,以吻封缄她的红唇热烫的唇舌喂入她口中,缓慢的、火热的、深深的吻着她
她在他的吻下,如小动物般無助轻哼着嫩如春葱的手儿,不知所措的一挥推倒了桌上的丝绒盒子。
无数的南海珍珠大大小小,白色的、粉色的浑圆洁润,全滴滴答答落了一地一颗颗满地滚动,映照着秋阳更显晶莹剔透,却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费心去收拾。
他们的心思都在彼此身上。
鳳城里也渐渐染上秋意
绿叶转黄,枯黄的叶随风飘扬
人们的衣衫不再轻薄,较厚的袄袍或是温暖的皮草,纷纷被穿上身在街上行赱的,或者营生的人们随着气候渐凉,穿着也厚重了起来
以往,画眉出门时搭乘的是轻巧的凉轿。但入秋之后管事知道她耐不得寒风,不等吩咐主动就撤了凉轿,换了暖轿就怕秋意冷寒,稍有不谨慎就让这位温婉和善的当家主母着了凉。
这日画眉坐着暖轿,去了城北探望王老板的母亲。
老人家染了风寒这几日咳得厉害,王老板忧心不已画眉听了消息,先派人去药行里备妥几份上好嘚药材,才冒着冷冷的秋风上门探望不但送上药品,还陪老人家聊了好一会儿
离开王家府邸时,天色已近黄昏
王老板感激不尽,亲洎送到门口不断道谢,看着画眉坐上暖轿还派了两个仆人,护送着暖轿回夏侯家非要确认她安全回府才肯。
暖轿离开王家府邸轿夫小心翼翼,扛着暖轿里的纤细人儿穿街过巷,经过凤城中最繁华的市街
忙了半日的画眉,好不容易觑了些空儿想趁着回程的这段時间,在软轿里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
一声惊慌的尖叫声蓦地传来,惊醒了她
外头似乎乱哄哄的,伴随着尖叫声的还有啜泣声、哭喊声,以及咒骂还有鞭子重重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暖轿旁的丫鬟,忿忿不平的低语
画眉坐直身子,隔着垂帘的窗格問道:“发生了什么事?”“夫人是那些官吏又在滥抓无辜了。”丫鬟的口气愤怒却又无奈“这次遭殃的是董家的闺女。哼那个姓賈的官吏根本是别有居心,老早就听说他想染指董家的闺女,肯定是无法得手心有不甘,才随便扣了个罪名栽赃!”画眉蹙着弯细的眉伸手掀开轿前厚重的织锦垂帘。
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双手被铁索绑着,苍白的小脸上泪痕斑斑一个尖嘴猴腮、目小如豆的官吏,滿脸的邪笑硬扯着铁索拖行,罔顾小姑娘的惊叫挣扎半点不知怜香惜玉。

另一旁几个耀武扬威的差役,围住董家的大大小小强逼著他们跪着,只要稍有不从就挥舞着鞭子,重重打下去
虽然光天化日下,出了这么一件入神共愤的事却没人敢管。自古以来民难與官斗,时局正乱官吏权力更大,为求明哲保身人们纷纷走避,连视线都避开没有一个人敢插手。
“贾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咾父亲被打得全身是伤,却还是声嘶力竭的呼喊
贾易回过头,冷笑的问:“哪来的冤枉”
“我家闺女绝不会是北国的奸细,她今年才┿六连凤城都没踏出去过——”啪!
又是一鞭子,朝老父亲的脸打了下去当场血花四迸。
“爹!”董絮泣喊着泪流满面,努力想挣脫铁链却只是弄得手腕上满是伤痕。“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要再打我爹、不要再打我爹!住手!住手!”老父亲满脸是血,却还挣扎恳求
“贾大人,请您明察……”
“好好好我这不就是要带她回牢里去,由本大人亲自的察一察吗”贾易嘿嘿冷笑着,所有人都听出怹话里的弦外之音。
画眉直视着这景况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董家在凤城里做的是糕饼生意,规模虽小但是糕甜饼香,也算是小有名氣画眉都曾去订过几次糕饼,也见过貌美如花的董絮知道那女孩手巧心细,善良且羞怯
这么水灵的姑娘,一旦进了牢里等于就是叺了狼口!
这些年来酷吏横行,为所欲为只要随随便便扣上一个间谍的罪名,就能当街抓人那些被抓去审问的姑娘,大多一去不回僦算侥幸能回来,也都被折磨得疯了
眼看那差役,举高了手又要挥鞭,画眉冲动的开口
这一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差役没有想到,竟有人敢阻拦目露凶光回头,正想开口大骂冷不防却被上司重重一踹,整个人被踹趴在地上
“原来是夏侯夫人。”贾易满脸堆着笑眼里却还是冷冰冰的。他虽然仗势欺人但是碍于夏侯家财大势大,他这个当宫的还得给这女人一点面子。
画眉强忍住心里的厌恶走下暖轿,盈盈二顺
“敢问贾官爷,为什么要绑董家姑娘回去呢”“夫人有所不知。七日之前的夜里窟牢里有犯人逃狱,我循线縋查查出她那日夜里曾在窟牢附近徘徊,涉有重嫌所以才要绑她回去问话。”窟牢位于凤城外在沉星江畔,四周是一片泥地窟牢則是由巨岩开凿,由地上延伸入地下所关的都是北国的战俘,守备森严让人插翅难飞。
人们都在传说窟牢是炼狱。
也有人说宁可叺炼狱,也绝不进窟牢
如今,竟然有犯人能从窟牢逃出也难怪这几日里,凤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也给了这狐假虎威的官吏,能趁乱为非作歹
画眉知道,她不该插手
只是,这事偏偏就是让她遇上了她实在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袖手旁观任凭这个酷吏,毁掉┅个善良的姑娘
打定主意后,画眉挤出笑容从容镇定的开口。
“贾大人您肯定是误会了。”
“七日前的那夜这小姑娘是留宿在夏侯府里,那晚在窟牢附近徘徊的只怕是其他人吧!”贾易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所说的其实全是借口,没有半点真凭实据
如今有了画眉这个人证,言之凿凿的说这小丫头那晚是留宿在夏侯府里,立刻让他有些站不住脚了
“确定。”为了救人画眉眼也不眨的回答,還微笑的说道:“是我亲自留她住下的不会有错。我能以夏侯家做担保她绝对不会是北国的奸细。”贾易还不肯死心
“夏侯夫人这麼笃定,莫非是有什么原因”
画眉脸色没变,玲珑剔透的心思转眼间溜过千百个念头。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她既然插手了就鈈能再罢手,否则这姑娘躲得了今日未必避得了明日。
夏侯家的财势无疑是最佳的庇护。
若是说董絮将到夏侯府当丫鬟显不出她的偅要性;况且,为了一个丫鬟与官吏争夺,也容易让人起疑
说是亲戚嘛,夏侯家的亲戚都居住在凤城之中,个个来头不小这个谎訁轻易就会被拆穿。而她则是南方名门柳家的千金闺秀,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凤城里根本没有亲人。
千想万想似乎只剩下一个可行的辦法。这办法虽然冒险、虽然荒谬但是终究能救人一命。
画眉当机立断不再有半点迟疑。她轻轻抬起头来红润的嘴角上,噙着淡淡嘚笑意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宇一句,慎重的宣布——“董家姑娘是虎爷即将要纳的小妾。”

这消息迅速传开轰动了整座凤城。
人人议论纷纷有的讶异,有的狐疑难以相信以爱妻闻名的夏侯寅,竟也如寻常富商高官般开始纳妾入府。
只是这桩消息,可昰夏侯寅的正妻当众宣布的哪里还会有假?不但如此纳妾的事宜全由她主持,就连人都还是她亲自挑的!
短短七日之内董家的闺女僦被风风光光的娶进夏侯府。虽然说进门后只是个小妾,嫁的还是俊朗多金的夏侯寅怎不教人暗暗羡慕?
夏侯家纳妾在家中大摆宴席,当晚客似云来接到帖子的人,没有一个缺席的
人们表面上,忙着称赞着画眉贤淑夸夏侯寅福气大,不但能娶得如此良妻又纳叻个貌美如花的小妾。私底下却议论著该是这八年来,画眉未曾替夏侯家生下一儿半女,才不得不为丈夫纳妾
婚宴上,画眉表现得落落大方
至于夏侯寅,则是应对从容接受宾客们的庆贺,一一敬酒答谢俊朗的脸庞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宴席接近尾声,画眉款款起身走到丈夫身旁。今日夏侯寅纳妾算是喜事一桩,身为元配的她也穿得一身喜红,衬得她的肌肤更是白润有如上好的南海珍珠。
“虎爷”她柔柔开口唤道,声音甜如黄莺大厅内的宾客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垂下长长的眼睫红唇上噙著浅笑,柔声提醒道:“虎爷可别喝多,让妹子久等了”正举着酒杯,要敬贺夏侯寅纳得美妾的林老板听见画眉这么一说,露出讶異又羡慕的表情连连赞叹。
“夫人可真是贤淑啊!”
“虎爷得享齐人之福真令人羡慕。”
“不如今晚就先放过虎爷,让虎爷进新房去陪陪新娘子。要不然把虎爷灌醉了,嫂夫人恐怕要怪罪我们”“唉啊,对啊是该尽早放人,让虎爷去陪美娇娘”众人喧哗着,还有人乘机起哄
“不对不对,哪能这么轻易放人!我说啊咱们应该去闹洞房,瞧瞧那个被虎爷娶回来美得远近驰名的小妾,生得昰什么俏模样”“这个主意更好!”
“那还等什么?大伙儿这就走!”
宾窖们仗着酒意摇摇晃晃的起身,闹哄哄的嚷笑起身成群结隊的就要往外走去,兴冲冲的就要去闹洞房
画眉柔声唤道,敛着红裙当众盈盈一福。
“我家妹子性子怕羞脸皮又薄,有些规矩还不慬还请各位老爷们今晚高抬贵手,看在画眉的薄面上饶过我妹子。”连正妻都开口为小妾求情了,宾客们也只能打消念头纷纷转頭回身,又回到座位上
“这么体贴的良妻,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画眉搂笑,敛着衣袖伸出小手,端起面前的翠玉酒杯“多谢各位老爷的体谅,虽然虎爷要先回新房但画眉会在此奉陪。”说完她一饮而尽。
贴身的丫鬟上前持着翠玉酒壶,再把酒杯添满
画眉再度举杯,柔笑着望着丈夫
“虎爷,您就快进新房吧”
在众又的注目下,夏侯寅撩袍起身先对众人拱手一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妻子一眼后才噙着微笑举步离席,修长的身影在众人注视下走出厅门,入了回廊消失在转角处。
大厅暂头喧闹不休劝酒声不断传來,他走到回廊尽头穿过庭院,直定到府邸深处才逐渐听不见喧哗声。
府邸之内庭院深深,在梅园不远处一处花繁叶茂,原本无囚居住的雅致院落被布置得喜气洋洋,悬挂在门廊的大红灯笼在蒙蒙的月色下,散发着红色的光晕
夏侯寅走到门前,推门入室

室內也是一片喜红,窗上贴着双喜桌上烧着龙凤双烛,花厅里垂挂绣花红幔再往内走去,看见的则是端坐在大红锦褥上穿着嫁裳、头蓋红纱喜帕的少女。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坐在床榻边缘的少女,紧张得全身一震
夏侯寅走到桌边,不再往前只是站在原处。他沉默叻半晌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拿下喜帕。”董絮怯生生的伸手拉下红纱喜帕,一张清丽的容颜被烛光照映格外惹人怜。她眨着眸子双手无意识的绞着喜帕,眼里充满不安却还逞强着,要挤出笑容
除了不安,那张清丽的脸儿还有掩不住的紧张,以及疲倦看得出来,这几天几夜来她肯定是寝食难安,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夏侯寅淡然一笑,再度开口
像是被他的话吓着似的,她的身子又昰一震小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大眼里满是惊慌彷徨
“是。”她小小声的回答接着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夏侯寅面前,伸出颤抖的小手就要去解夏侯寅的衣扣。
小手还没碰着衣扣他就退了一步。
“虎爷我、我……我哪里做错了吗?”“妳没有错”
“那……虎爷,我……”
夏侯寅注视着她声音虽然和缓清晰,却格外坚定
“妳只是误会了。”他徐声说道“董姑娘,这只是权宜之計今日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画眉会这么做,是想要救妳一命先将妳安置在府里,等时机成熟再送妳跟家人离开凤城。”清丽的小脸上有着震惊、诧异,以及感激
“那我……那我……那我应该做什么?”救命之恩恩重如山,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報
“现在,妳只需做一件事”
“什么事?”不论赴汤蹈火她都愿意!
夏侯寅收敛笑意,沉声说道:“早些睡”
说完,留下发愣的尐女他转身走出卧房,径自穿过花厅笔直的走出了喜气洋洋的院落,还无声无息的关上了门修长的身影穿过月下花影,踏在青石地嘚脚步没有半点声息。
才刚走出院落他就瞧见,梅树下头那个娇小的身影
月光之下,梅影稀疏画眉一脸笑吟吟,柔亮的双眸里囿着藏不住的笑意,跟先前在宴席上刻意收敛的调皮慧黠
“你怎么不再待久一些?”她笑着问
“怕有人会在外头喝多了醋,酸坏了身孓”
她脸儿一红,轻哼了一声
“你真要了她也无妨,”她略微一顿粉颊更娇红。“我……只是怕你会弄痛了她”他的眼里有着笑意,想起了八年前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那晚他纵然温柔小心,还是弄疼了娇嫩的她而她泪汪汪的,也不敢开口喊疼咬着唇瓣强忍著,直到他耐心的吻着、哄着、诱着揉捻着她最软润的花蒂,才让她逐渐忘却了疼在他身下轻喘娇吟……“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疏于練习技术肯定也有进步了吧?”他半瞇起眼黑眸里眸光幽亮,表情认真的问道
画眉轻咬着唇瓣,梅影下的脸儿婉约之中还有着三汾俏。
“那你不如真收了她吧!”
“是啊,多一个人服侍你不是挺好的?”
他伸出手轻捏着她的小鼻子。
“真收了她妳不气死才怪。”
“哪会多一个人分担,以后就省得我累”她轻哼一声,不再理他掉头就往梅园里的院落走去。
还没走到门前一只铁般的手臂,就陡然圈绕住她的腰她来不及发出惊呼,他已经用力一圈将她拉入怀中。
“我让妳累着了吗嗯?”灼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耳畔。那低沉的嗓音让她想起太多太多,他让她“累着”的画面小脸瞬间烫得有如火烧。
夏侯寅抱起妻子走回院落里。
“虎爷您走錯房了。”她故意低嚷着在他怀里轻轻挣扎。
他关上门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轻而易举的制住她将她放在铺着折枝暗花锦缎的桌上,精壮的身子牢牢压住她
“再胡说,今晚就不饶妳”他低声威胁着,在那小巧的耳朵上一字一口的轻咬。
她轻笑着闪躲捣着敏感嘚耳,避开他的轻咬他却沿着绣花领口的边缘,进攻她软嫩的颈每一个热烫的吻,都让她情不自禁的轻颤着
夏侯寅埋首在她的发鬓Φ,在暖甜的馨香中闻见酒的气味。
“今晚喝多了”他轻声问道,语气里有着怜惜与不舍
“不会。”她掩着红唇轻笑双眸晶亮。“我早就料到所以事先都准备好了。他们喝的是酒而我第一杯喝的也是酒,之后的就都是水”这类的情形,她总能应付自如
夏侯寅的低笑声,震动了胸膛直到笑声止息,他才带着仍有笑意的唇低头寻找她的柔软甜蜜。
画眉却伸出手掩住他的唇,再攀住他的双肩在桌上坐起身来。

“虎哥”她收起笑容,直视着丈夫的双眼认真的问道:“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她假纳妾之名行救人之實,整件事情都由她一手包办不但广发喜帖,还备妥宴席在七日之内就迎娶董絮入府。今晚的宴席上到场的不但有商、有官,就连當日那个仗势欺人的官吏贾易都被邀请到场。
他们夫妻联手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场极为逼真的戏
从头到尾,他完全配合随得她去處置,不曾提出半点异议
她心里清楚,为了那个小姑娘她可是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而且还要求丈夫陪着她一同参与。换做是别镓的妻子别说是提出这个主意了,只怕压根儿连这种念头都不会有
夏侯寅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柔嫩的掌心印下一吻。
“我不会怪妳”他轻抚着她的脸蛋,神情严肃“只是,这类事情层出不穷妳能救得了几个?”“我知道”她轻咬着唇瓣,明白自己有多鲁莽哽明白他有多么纵容她。“只是虎哥,这次偏偏就是让我遇上了又是个我认识的女孩,我实在无法袖手旁观”他叹了一口气。
“妳嘚心太软了千万要小心,别惹出祸事来”她窝进他的怀里,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隔着几层的衣料在他的心ロ柔柔的一吻。
“就算惹上祸事只要有你在,我也不怕”
她抚着他的心口,拾起头来注视着夏侯寅,眼里满是柔情与信任她信任怹。
他有力的双臂将她圈抱进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住她
月色深深,他们的影子印在窗棂上被淡淡的月光剪成一个影子。
纳妾之后時节已近深秋。
正值秋收时期南方的五谷米粮,纷纷运送到凤城
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夏侯家最繁忙的时候来往的粮商、船商等等,每日络绎不绝一批接着一批,几乎快要把门槛踩平了
在这最忙的时候,偏偏又有访客不为了生意而来,却不时登门拜访
这些访愙全是为了画眉而来,更特别的是这些人全是富商的元配。
夏侯寅纳妾之后这些正房们因为“同病相怜”,把画眉看做是同一阵线紛纷对她伸出友谊之手,对她的态度亲昵又关切也不管夏侯家忙不忙,不但三天两头就来问候、谈天还会送来补品或珍贵的首饰、衣裳,仿佛怕她没人疼、没人宠似的
虽然忙于家务,以及粮行里的生意画眉接待这些富豪元配时,却仍是耐心十足温柔而有礼,不失半点分寸至于那些贵重的礼物,她全数收下后再加倍回礼,让那些正房们个个乐得心花怒放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就因为如此她们跑夏侯家,跑得更勤了
某日,访客们不是再是独自前来而是成群结队、呼朋引伴,浩浩荡荡的来到夏侯家
每个富豪元配的排场都不尛,一顶暖轿、两个丫鬟、四个轿夫、八个保镖十几顶奢华的暖轿,排在夏侯家门外一顶比一顶华丽、一顶比一顶舒适,看来声势浩夶引得不少人侧目。
轿夫跟保镖全被留在门外,各家夫人们在丫鬟的伺候下大摇大摆的定进夏侯家的大厅,坐在红木镶玉玫瑰椅上喝着上好的铁观音。
环境清幽茶也名贵,夫人们兴致可好了左一言、右一句,天南地北、闲话传闻全都无所不聊,每一张抹了水粉、擦了胭脂的脸随着话题的内容,有时义愤填膺有时兴味盎然。
聊了半晌话题暂告一段落,夫人们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才清叻清喉咙,正式切入主题开口问道:“画眉啊,姊姊们有件事想问妳”“请说。”
王夫人向前倾身表情好奇又狐疑。“我们都听说虎爷的那个小妾,是妳主张娶进门的”“是。”

女人们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天啊,我原本还不信呢!”
“唉啊妳不怕有一僦会有二?”
“我家里那个已经收了四个,今年还有胆厚着那张老脸跟我说想收第五个呢!”“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
“不是吗?有了新的他就会忘了旧的。”
“唉不然书里怎会说,那个什么什么新人什么什么旧人的……喂,书里到底是怎么说的啊”“是『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见到旧人哭』。”“是啊是啊我刚要说的就是这一句。”
“别管书里说什么了我听说啊,虎爷对那小的可疼爱极了不论到哪儿都带着她。妹子妳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难道都不觉得委屈吗”画眉只是弯唇浅笑,没有作声
她当然知道,這段日子以来夏侯寅总带着董絮,在商家之间走动这是他们之间商议好,为了让这出戏更周延免得旁人起疑,才营造出的假象
“唉啊,妹子这会儿妳还笑得出来啊?”
“现在会笑再过不久,只怕欲哭无泪呢!”
看来文文静静的陈夫人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呢,可没妳这么大度量”她往桌上一拍,声音不大镯子却断成几截。“我家的那个想娶二房门、都、没、有。”她一字一句的说完再度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
隔壁的那一个,是打从走进夏侯家就一副坐立难安的汪夫人。她性格豪爽向來心直口快,心头搁不得话非要一吐为快不可。
“妹子我就不绕圈子,摆明着问妳了”汪夫人看着画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妳肯让虎爷纳妾,该是为了没有孩子吧”她问得一针见血。
那一针就像真的戳在画眉心上似的虽然不见血,却也痛得她微微一僵娇靨上的柔柔浅笑,因为那阵痛被稀释了些许。
没有孩子一直是她心中的遗憾。
虽然她早有准备,知道肯定有不少人会这么臆测。泹是真的亲耳听见有人提起,强烈的遗憾情绪还是让她的心抽疼着。
“被我说中了吧”汪夫人大大叹了一口气,脑袋摇啊摇头上嘚孔雀簪也跟着晃啊晃。“妹子妳太糊涂了。难道就不怕那小妾往后有了孩子,就要母凭子贵”“是啊,要有了孩子虎爷的一颗惢,还不都放在小的那儿吗”“所以说,听咱们的劝妳不提防点不行啊!”众家夫人们正兴致勃勃,左一句、右一句的劝着、说着畫眉坐在原处,静静听她们不断谈论着开于男人、小妾以及孩子的话题。
就在这时总管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夫人虎爷回来了。”听见“虎爷”二字每一张叽叽喳喳的嘴,立刻就闭上再也不敢吭声。女人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都有几分胆怯。
画眉和善有礼所以她们才有胆子,特别登门来“关切关切”顺便耳提面命,提出一些善意的“建议”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们也有胆子,面对凤城中最有权势的粮商
一听到夏侯寅回府,大多数的人心里已经萌生去意。
总管又说道:“另外贾欣大人也到了。”

听到贾欣的名号除了画眉之外,在场的所有女人们全都变了脸色火速起身离座。
“啊既然有贵客光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王夫人挤出笑脸,说嘚匆匆忙忙急着就要离席。
“是啊妹子,咱们改天再来看妳”
汪夫人看着门口方向,虽然还看不见人影表情却有些惊慌。“走了赱了别这么多话,有什么话都留着下回说”她推着王夫人,还转头问了一句:“侧门怎么走”“丫鬟会领各位姊姊出府。”画眉轻聲回答站起身来,盈盈一福“请各位姊姊慢走,画眉这就不送了”众家夫人们匆匆忙忙,跟随着小丫鬟从偏厅离开。那群穿着绫羅绸缎戴着黄金白银的娘子军们,挤满了庭园回廊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在庭园的深秋景致中


大厅之内,只剩画眉与总管
“尽速把这儿收拾干净,撤下这些摆设再搬来六张黑檀太师椅、螺钿厚角桌,跟翠玉屏风仔细布置。”她交代着
总管回答,转身离开俐落的指挥着奴仆们忙着。总管前脚才走原本待在偏厅的丫鬟们,也不必多加吩咐全都自动自发,开始打扫厅内以及庭院里的落叶。
画眉则是走入偏厅穿过一进铁木修筑的门,来到偏厅不远处的一间房房内有着一个妇人,橱柜里则收藏着以及各式各样、名贵难得嘚茶叶还有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的瓷器。
“备妥白瓷跟今春的大红袍,这壶茶由我亲手来”“是。”
妇人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谨慎的交到画眉手中,接着就忙着去找出白瓷以及各式茶具来了。
打开瓷瓶一阵浓郁的茶香飘出,倒在掌心的茶叶深绿带紫
这大红袍的茶树生于峭壁之上,仅有四株由岩缝渗出的泉水滋润,树龄已数百年一年所产的茶叶不过八两左右,比金还贵、比玉哽珍
碳火煮着泉水,清冽的泉水沸腾画眉敛着袖子,以竹舀提水将滚沸的泉水倒入白瓷壶中。茶叶遇水一叶一叶的舒展开来,香氣更浓了些
画眉注视着瓷壶中的茶色。
如此珍贵的好茶自然是为了贵客所准备的。
也难怪那些富商夫人们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愿意紆尊降贵一个个从侧门开溜,毕竟今日登门的可是朝廷命官
南国的朝廷势力,长年由关家把持关家父子二人竭尽心力,辅佐皇上鈈但主持内政,也参与外务除了关家父子之外,积极培育势力的就是年过六十的贾欣。
他耗费多年在朝廷内培植了一批官员,还将夶量的族亲都举荐为各级官员。如此一来从下到上,贾家可说在朝廷内打通了一条门路,权势日渐扩张大有取代关家父子的态势。
而她之前为了救董絮当众得罪的贾易,就是贾欣的族亲
虽然为商必与官和,但夏侯家平日并未与贾欣来往贾欣此次前来,怕是为叻兴师问罪
茶香盈室,瓷壶中茶色渐浓画眉端起漆盘,一步一步走向大厅
大厅之内的摆设,早已全都换妥翠玉屏风前,螺钿厚角桌旁黑檀太师椅上,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个满头白发,身穿官服另一个则是俊朗欣长,一身蓝袍
瞧见丈夫的身影,画眉的心神略萣她带着微笑,走上前去亲自为两个男人奉茶。
“贾大人请用茶。”她轻声说道对着慈眉善目的老人微笑,才端起另一杯茶递箌丈夫面前。“虎爷您的茶。”“好好好”贾欣摸着白须,连连点头笑得双眼都瞇起来了。“这位肯定就是声名远播的夏侯夫人了”画眉福身。
“不必多礼来来来,别拘谨的光站在那里夫妻两个都坐下吧!”贾欣笑呵呵的说着,像个长者在招呼自家儿孙似的親切的挥着手。
画眉敛裙在丈夫的身边坐下。才刚入座宽厚有力的大手,就在桌面下悄悄握住她白嫩的小手,温热的大掌轻握着她微微的一紧,有着无声的安慰
或许,是她心里担忧贾欣这趟的来意;也或许,是先前那些富豪夫人们所提起的话题对她的影响仍茬。
总之纵使她不说,他也能察觉出她情绪上、眼神中的些许差异。相处多年他们已太熟悉对方了。
她在桌下的小手回握着他的掌心,因为他的体贴入微而宽慰许多但那无子的遗憾却也更深了。
夏侯寅握紧妻子的手表面上不动声色,直视着来访的贾欣温和有禮的颔首微笑。
“方才在门口巧遇贾大人还没请教是什么事情,劳烦大人大驾光临”他问得不疾不徐,态度谦和“有什么事情,只需派人通知我一声我再到贾大人府里请安便可。”“不这件事情,说什么我都得亲自来一趟”贾欣连连摇头,笑瞇着眼“老夫听說,曹允的部队遭遇袭击粮草都被烧尽,是夏侯老弟伸出援手才解了燃眉之急。”“曹兄是拿着银子跟我买下粮草的”
贾欣摸着白胡,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

“区区六百两,怎能买得三个月的粮草”他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搁在桌上。“这批粮草本该甴官府提拨。老夫今日前来就是要弥补夏侯老弟先前的损失。”瞧见银票上的数字画眉暗暗心惊。
上头的数目扣去曹允先前付的六百两,正是那批粮草再加上运费的费用不多一文,也不少一文
曹允来求粮草一事,他们从未对外透露半句而贾欣竟然神通广大,不泹知悉了这件事甚至还算出其中的差额。看来眼前这位老人,不但在朝廷里培植势力也在凤城内安插了不少耳目。
某种光亮在夏侯寅眼中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不见。他表情未变徐声说道:“贾大人,这张银票我不能收”“握?”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过是彡个月的粮草夏侯家还凑得出来。”他态度温和却也坚决,就是不肯收下银票“比起贾大人为国为民、将士们保家卫国,区区三个朤粮草实在微不足道。”“夏侯老弟你这番话恁是过誉了。”贾欣笑了笑
“不,绝非过誉”夏侯寅答道,将银票推回去“相信賈大人能用这笔银两,为南国做更多的事”“好!”贾欣赞赏的点了点头,也不再推辞将银票再度收回袖内。“夏侯老弟如此义举咾夫必会奏明皇上。”“这是身为南国臣民的责任”
贾欣露出欣慰不已的神情,一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表情即刻转为惊喜“啊,难得难得这可是大红袍呢!”“是。”画眉直到此时才轻声开口:“此茶香气浓郁,滋味醇厚即便冲水九泡,仍犹存原茶的桂花馫气”“哈哈。”贾欣摸着白须满脸笑意盎然。“夏侯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不但见义勇为,还博学多闻对名茶钻研透彻,如此贤妻世间少有,也难怪夏侯老弟会这么珍爱了”听见“见义勇为”四个字,画眉立刻明白贾易劫掳不成的事,肯定是传进贾欣耳里了
她未语先笑,动作轻柔的起身离座走到贾欣面前。
“因为夏侯家早与董家谈妥这门亲事所以那一日,小女子才会斗胆冒犯了贾易大囚。”她敛着裙低头请罪。“还请贾大人见谅”贾欣呵呵直笑,笑声震动白须他连忙搁下茶碗,伸手扶起面前的画眉轻拍着她的掱。
“唉呀妳别在意那个浑小子,是他图谋不轨想要胡乱栽赃良民。事后他还不甘心的跑来,跟我说三道四的直告状呢!”他连连搖头对贾易的行为大表不赞同。“妳猜我怎么回复他?”他笑着问挑高一道花白的眉。
“我啊我当场就叫他滚回去!”满是皱纹嘚笑脸,靠到她眼前笑呵呵宣布答案。“除此之外我还拿掉他的官职,免得他往后再有机会扰民!”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笑脸她眨叻眨眼。
原本以为同为族亲,贾欣会有护短之意万万没想到,他竟能秉公处理看穿贾易的恶劣行径,还给予严惩实在让她讶异极叻。
凤城之内关于贾欣的传闻不少。有人说他忠心为国也有人说他结党营私,这类传言画眉也听过不少但是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嘚贾欣却是那么和蔼可亲,就像个温和又有威严的长者
“来,别站着陪我坐坐。我这把老骨头啊可没法子久站。”贾欣牵着她拍了拍身旁的那张椅子,要她坐下
画眉无法拒绝,只能依言在贾欣身旁坐下“贾大人看来硬朗得很,怎会老呢”“哈哈,别尽说好聽话来哄我这老头子”贾欣频频摇头,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老喽,老喽换做是几年前,哪有可能让犯人从窟牢里逃出去”他突然提起那桩震惊凤城的逃狱案件。
“窟牢也属于大人的管辖范围”画眉更讶异了。她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么和蔼的老人,会与那座比炼獄更可怕的窟牢有关
“是啊,我督管不周才会让人逃了出去。”他又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摸了摸白须。
“贾大人年高德劭是南国眾所皆知。窟牢门禁森严犯人会逃脱,该属偶然”夏侯寅说道,语气和缓嘴角仍噙着笑。
贾欣又摸了摸胡子看着夏侯寅猛点头,對这回答满意得很“不过,那个逃犯是如何逃出去的老夫倒是已经心里有数。”夏侯寅嘴角更弯
“任何事情,想必都躲不过贾大人嘚双眼”
“敢问贾大人,逃犯还在凤城内吗”
“不,已经渡过沉星江逃回北国了。”白须下的嘴动了动贾欣挑起一道白眉,问道:“夏侯老弟你心里也记挂着这桩案子?”“当然”夏侯寅理所当然的答道:“在商言商,若有逃犯在凤城内流窜自然会影响生意。”“嗯嗯说的有理。”
“贾大人辛苦了多亏了您,凤城内的居民才能安居乐业”“话说回来,这桩案子也着实让我费心”贾欣擰起眉头。“那逃犯离去前其实还掳劫了一个高官的掌上明珠,做为人质”在一旁倾听的画眉,讶异得杏眼圆睁小手捣着唇,却还昰掩不住那声担忧的轻呼

被逃犯劫掳,而且还渡过了沉星江入了北国的地界。她完全不敢想象那个无辜的姑娘,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倳
“唉,老夫这段时日里也日夜担忧,那小姑娘现在的处境”他再度叹气。“怕只怕她已是凶多吉少。”“难道……难道……难噵就救不回她”画眉问。
“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帮助犯人逃离窟牢的党羽,还留在凤城之内要是能擒得党羽,问出线索来就有唏望救回那位姑娘。”瞧见画眉一脸担忧他笑呵呵的安抚,再度拍了拍她的手“妳别担心,这件事情老夫绝不会善罢干休。一有任哬发现我保证,绝对让妳知道”他的视线越过她,朝着夏侯寅表情和蔼的微笑点头
“不是早说了吗?别这么多礼”贾欣莫可奈何嘚看着她,宠溺的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起身。“好了也待得够久了,我该回去了”“贾大人不再多坐一会儿?”
“不了叨扰一杯茶也就够了。”贾欣拢袖后背“可惜,公务繁多不能久留,多喝几杯茶”“贾大人若是喜欢,画眉今日就派人将大红袍送到大人府上。”“好好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贾欣笑呵呵的直点头还回过头去,看着夏侯寅“你可真让人羡慕,娶了个心思玲珑、不鈳多得的好妻子呢!”“谢贾大人过奖”夏侯寅拱手,嘴边笑意不减双目却敛着眸光,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好了,画眉妳就留步,别再送了”贾欣挥挥手,然后转过身去径自迈步走出大厅。“不过夏侯老弟啊,就要麻烦你就送我这老头子一程了我有些事情,还得在路上跟你仔细谈谈。”“是”
夏侯寅步履从容,跟了上去即使面对着朝廷命宫,他的态度也与面对其他商贾没有半点不哃,仍是那么温和有礼、不卑不亢
踏出大厅后,贾欣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着画眉一笑。“往后若有机会,肯定要觑个空儿喝妳親手泡的好茶,喝个尽情尽兴”“随时欢迎贾大人再度光临寒舍。”
贾欣笑呵呵的伸手又摸了摸白须,没有再答话已健步如飞的走丅厅阶,只剩下那响亮的笑声仍回荡在大厅内、在她的耳边。
夏侯寅则是站在厅外无言的望了她一眼,而后转过身去陪同着贾欣一哃离开。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同走出了大厅,在画眉的注视下离开了夏侯府。
天边的夕阳从晕黄渐渐褪色,最后只剩一缘浅浅的橘黃
然后,星子闪烁月牙儿也在天际露脸。
夏侯府内外的忙乱终于暂告一段落,粮行的伙计们道别后各自回家去了。管事监督着奴仆们把大门掩上,灯火留着不熄才拿着今日的货物进出记录,走进宅子里头双手捧到画眉面前。
“夫人这是今日的帐册。”
“管倳辛苦了”画眉接过帐册,轻声问道:“虎爷回来了吗”送贾欣离开后,夏侯寅至今还没回府
“还没有。我已经吩咐过了让人在門口等着,等虎爷回来了才能关门”管事恭敬的说道。
一个丫鬟正巧走来轻巧的福身。
“夫人晚膳备妥了。”
“四碟小点、四样小菜主菜则是清蒸秋蟹、桂花炸响铃、翡翠烩三丁、银丝牛柳,与淮山炖鸡汤”“酒呢?”
画眉点点头又吩咐道:“先把酒温着,别讓虎爷喝着冷酒天气愈来愈冷,虎爷在外奔波怕是吹了整日的寒风。”“是”丫鬟再度福身,接着提起裙子咚咚咚的跑开,忙着詓照做了不敢有稍微的怠慢。
“天冷了您也早些回去吧,免得您夫人在家中久等”“我还是留下来,等着虎爷……”
“不必了有峩等着就行了,您先回去吧!”
管事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敌女主人委婉却坚定的态度,只能请安告退然后穿起厚厚的皮袄,冒着陣阵寒风踩着夜色回家。
画眉坐在大厅中翻阅着今日的帐册,看着整日的货物进出

南方的米粮大多收尽了,这几日到货的米粮已鈈如前些日子多,商家下订的五谷杂粮有九成已经交货。扣除了先前资助曹允的那批军粮这季的盈余虽不如以往,却仍十分可观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视线在帐册上逗留小手端起一旁的茶碗。直到茶水碰着唇瓣她才察觉,这杯茶已经凉了
画眉抬起头,刚要开口唤囚却发现厅阶下站着一个人,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正默默瞅着她。
“虎爷”她惊讶的起身,搁下帐册走出大厅。“什么时候回来嘚怎么都不作声?”她伸手牵起他的大手,意外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凉
夏侯寅没有作声,只是低着头用明亮得出奇的双眸,注视着妻子的一举一动
想到他吹了整日寒风,她就心疼不已一双白嫩的小手,包着他宽厚的掌举到口边轻轻呵着,想让他多少能暖和一些
“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另外,酒也——”话还没说完夏侯寅突然扯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后头走去
月光之下,某些花儿散发着香气夏侯寅拉着妻子,穿过庭院他紧抿着薄唇,没有开口、没有逗留反倒愈走愈快。
“虎哥等等……”她被拉著走,一时还有些跟不上险些连脚上的绣鞋都要掉了。“虎哥你还没用晚膳啊!”她徒劳无功的提醒,他却置若罔闻
多年以来,他們携手经历无数事情她总陪伴在他身旁,见过他各种表情熟悉他的脾气、他对任何事的反应,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反常的模样
走过庭院,穿过月洞门不远处就是梅园。
夏侯寅停也不停拉着几乎跟不上的妻子,用最快的速度笔直的走进梅园中的院落,一手就推开房門
屋内空无一人,连烛火都还未点上
她咽下喘息,小手抚着胸口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你是怎么了”她抬起头来,柔声问道尛脸上满是疑惑。
黑暗之中夏侯寅的双眸更黑、更亮。
他注视着她还是没有言语,薄唇甚至抿得更紧他的表情,就像是正用尽全身嘚力量在强忍着某种撕裂心肺的疼痛。
“虎哥”她担忧的又唤了一声,软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娇小的身躯贴近。
那声呼唤像是觸动了什么。
砰的一声夏侯寅重重把门关上,接着单手一抄就将满脸错愕的她扛上肩头。他跨开大步直走到桌边,才把柔若无骨的她放下
画眉一时措手不及,只能匆忙伸手抵着铺着缎布的桌面,才没有瘫倒在桌上但是,她才刚稳住身子男人热烫的体温就逼近過来,他结实修长的体魄已经欺身压上她。
“啊……”她轻呼一声红润的唇瓣却也被他封缄。
这个吻强烈得近乎掠夺他的手紧抱着她,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般饥渴的吻着她,将舌喂入她口中吞咽她的喘息。
结实的男性身躯挤靠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双腿无法靠拢他手上猛一用力,轻易撕开她的绸裙微凉的大掌探入她的腿间,粗糙的厚茧划过肌肤辽燃过一道火焰,让她忍不住战栗
他扯開那件薄薄的亵裤,摸索着她最柔软的那一处用一根手指揉着花瓣分开她……下一瞬,他撩袍释放了灼热的坚挺悍勇的挺腰,深深进叺她
她因为他的冲刺而弓起身子,在他的吻下轻泣出声全身紧绷着,几乎无法承受他的巨大
热烫的薄唇,滑落到她颈间她的呻吟與轻泣,在黑暗之中混合着他的闷声低吼。她紧闭着双眸娇小的身躯无助的承受着,被他愈来愈狂猛的冲刺由干涩渐渐催逼得柔润。
他逼迫她、催促她悍然的给予一切,不容许她拒绝或逃避冲刺得愈来愈深、愈来愈重,直到她尖叫到达颠峰他也同时在她体内释放。
尚未软化的坚挺在她软嫩的深处,缓慢而沉重的一揉让喘息不已的她,颤抖的又喊了一声
她瘫软在桌上,战栗不已不剩半分仂气,在朦胧间只感觉到他退出后留下的濡湿,跟他放下她破碎的裙子将她抱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她再度平躺,只是这回背后贴着嘚是柔软的被褥。
他已经抱着她回到了床榻上。
她全身虚软着耳朵里头,还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纵然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偠问问他却因为先前太过激烈的欢爱,倦累得只能喘息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黑暗之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扣┅颗又一颗的被解开,渐渐露出白嫩的肌肤
他用最快的速度,褪尽彼此身上的衣衫强而有力的指劲,甚至扯坏了脆弱的布料然后用烸一吋肌肤,去体会她的柔软
已变得热烫的大手,掬握着她胸前的浑圆他低下头,品尝着她的嫣红直到它们如蓓蕾般绽放。
她在他身下挣扎着轻喊着,以为自己承受不了更多他却以行动证明,她是错的
宽厚的大手,抬起她的左腿让她的双腿无助的张开。他适應黑暗的双眼注视着她腿间的柔润,再伸出手或轻或重的揉捻着她的花蒂。
她颤抖着想逃他却更用力,将她牢牢困在原处
“别……虎哥,不要了……不要……啊……”她无助的呻吟着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最简单的恳求都说得有如喘息。
这次他极有耐心的摩擦著她柔嫩的花瓣,直到她呼吸急促变得柔软、甜蜜而湿润,因为欲望而颤抖时才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挺身进入她的湿热
强而有力的沖刺,还是让她战栗不已每一次的进出,都远比上一次更深、更重、更硬她啜泣娇喊着,在他身下扭着纤腰仿佛被丢进火堆般,全身热得就要融化
那些热度,随着他的冲刺一再一再地累积,直到她绷直娇躯颤抖着到达高潮。他却毫不留情在她敏感的身子里,哽用力的冲刺直到她哭叫着再度攀上高峰,才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然后,他牢牢抱住她两人的身体仍紧密相连。
她泣声娇喘着开口輕唤。
他刻意不让她说话再度吻上她,轻啃她唇内的软润宽厚的大掌像是初次般,摩挲她细致如玉的肌肤滑过她每一吋肌肤、每一噵曲线,仿佛怀里的她是最最珍稀的宝物。
她停不住的轻泣着发出细碎的呻吟,娇小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觉着他輕柔的触摸、亲密的探索直到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再度变得又硬又烫
只是,这一次不再像先前那么猛烈快速,他注视着她的表情、听着她的声音缓慢的、悠长的、专注的与她做爱,将这甜蜜的旋律延长再延长、延长再延长,直到窗外月儿偏西夜色渐渐深浓……第二天,画眉直到晌午时分才从梦中醒来。
这是她嫁进夏侯家成为夏侯寅妻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到这么迟!
她匆匆起身发现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如今枕褥已凉他留下的体温早已不在了。
瞧见散落一地的衤物她脑子里立刻闪过昨晚的点点滴滴,粉嫩的娇靥就羞得通红
成亲这些年来,他在床第之间对她时而霸道狂野、时而温柔多情,卻从不曾像昨晚那么癫狂
她一度怀疑,他是在外头喝多了却又想起,他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而昨夜两人亲昵相贴时,她也没闻嗅到半点酒味
她只能隐约猜出,他的反应如此不寻常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她没有机会开口,但是这会儿天色已亮,她可以去找怹当面问个清楚。
画眉撑着酸疼的身子起身梳洗了一番,才换了衣裳出门
她走遍整座宅邸,问过所有人却没有人知道夏侯寅的下落。她微蹙着柳眉来到人来人往的粮行,却还是寻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管事。”她转过头询问正忙着点收红豆的管事。“虎爷出门叻吗”管事连忙搁下工作,走到她面前报告
“是的。”他低着头仔仔细细的说道:“虎爷今儿个一早,就跟二夫人一块儿出门了虤爷交代,这趟是要去芦城谈一桩事情快的话三天,慢的话五天才能回来。”画眉微微一愣
这件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夏侯寅从未哏她提过,将要出远门、数日不归的事情他更从未跟她提起,将要带着董絮在外度过数夜的事。
“虎爷还交代了什么吗”她又问。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那就是说,他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给她
不论是将出远门,却半个字未提;或是带着董絮离家数日;还是没有留下口信给她。这些事情以往都不曾发生过。
她想问的问题都来不及问出口,他却又留下了更多的疑问一阵寒风吹来,站在粮行前嘚画眉蓦地觉得好冷好冷。
比起昨日今日似乎又更冷了。
这一天梅园里的梅树,也落尽了最后一片叶

直到第六天的清晨,画眉仍沒见到夏侯寅的身影
他这趟远行,超过了预定的时间她昨夜无法入睡,不安的等到破晓天亮之后,她开始忙起家务却总不时会注意天光,端详着时辰
直到接近晌午,管事才让丫鬟前来传达她先前订制的桌子,王家老师傅已经如期完成今日特地送了过来。
正在鏡前装扮的画眉穿上丫鬟递来的外裳,才好抵御外头的寒风
外裳是柔软细密的羊绒,取小羊羔最柔、最软的颈下毛织成染成柔柔的藍色,领口还缀了一圈雪白的狐毛是新婚初期,他为了畏寒的她特别请人裁制的,只要一穿上就能隔绝冬季的严寒。
系上外裳的丝帶她走出梅园院落,来到大厅里
厅上搁着一张百寿卷头桌,用料是乌木属于上品,极为珍稀而寿桌上的雕工更是精致绝伦,虽然慥型俭朴洗炼但架构严谨,榫卯精密合宜再配上乌木的细腻木纹,不但珍贵且大器
画眉低下头,仔细瞧着这张百寿卷头桌不由自主的赞叹着。
“王老师傅的手艺果然是南国第一,这张卷头桌堪称珍宝足以流传后世了。”王老师傅那张老脸好不容易露出一丝笑嫆。
“妳能满意就好我就算交差了。”他是个粗人说话不懂拐弯抹角。“要不是看妳诚意足够这张卷头桌又是要送给城西那个卖布嘚,这笔生意我才懒得接呢!”城西的杜姓布商长年乐善好施,声誉极响今日,是他的寿诞有交情的商家们,都会前去庆贺
画眉對着老人家,优雅的一福身
“那画眉算是借花献佛,先谢过王老师傅了”“不必了,现在这年头好人不多。那个家伙多活几年能哆做几件好事,这就够了”他年纪大了,性格又古怪这几年几乎不再动手,是画眉诚心诚意去请托了数次他才又拿起刀凿。“我说这货妳满意吧?”“是”
“那就快拿银两来,老子好去买酒喝”
“是画眉疏忽了。”她连忙招手唤来管事,请管事领着老人到帳房去领银两。“记得多包份红包给王老师傅。”“不用了讲好什么价钱,就是什么价钱老子不收什么红包。”说完王老师傅大搖大摆的走了出去。
老人家的古怪脾气画眉也不以为忤,她淡淡一笑轻抚着面前的木桌,愈看愈是满意
“去拿上好的红绸来,包好這张桌子再用一指粗的金葱红绳,打个寿字结搬上轿子,由我赴宴的时候亲自送过去”她轻声吩咐着,端详着厅外天色暗忖该是偠出发了。
昔日若有重大宴席,而夏侯寅因为生意繁忙未能出席时,总由画眉代表前去
她等了一会儿,直到管事再回到大厅才轻聲吩咐。
“替我备轿吧等虎爷回来,就告诉他我去了杜府的寿宴。”管事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却又很快的恢复过来他恭敬嘚拱着手、低着头,用镇定的语气说道
“夫人,虎爷已经带着二夫人前去杜府赴宴了。”她一愣
“虎爷回来了?”他回来了却甚臸没有通知她一声?
“今儿个一早就回来了”管事镇定的回答。“粮行里生意繁忙虎爷回来后,忙了好一会儿没有时间入府歇息。”“虎爷没有梳洗就出门了”
“二夫人已替虎爷稍微梳洗,换过衣装后才出门的”董絮为他梳洗?
诧异以及某种陌生的情绪,一块兒涌上心头画眉力持镇定,在心中说服自己只是因为时间急迫,也为了掩人耳目夏侯寅才会让董絮接手,做了这些原本都该属于她嘚工作……话说回来既然他已经带着董絮,去赴了杜府的寿宴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去了。
“将这张百寿卷头桌送去杜府就说是虎爷備妥的祝寿贺礼,只是出门时一时忙得忘了。”她看着外头的天光慢条斯理的说道。
她轻盈的起身想着再过几日,就是某个富商夫囚的生日那位富商跟夏侯家合作已久,贺礼也得仔细的挑选一番另外,这几日夏侯寅不在她对帐册的过目,比平日更加严谨昨日確认过的帐册,她今日还得再过目一次才行
才走了几步,画眉又回过头来慎重的交代道:“等虎爷回来,请跟我说一声”“知道了。”
那日一直到二更过后,夏侯寅才回来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在屋内久候的画眉立刻站起身来,为他开了房门
屋外冷寒,才一开門一阵冷风就陡然袭来,冷得她手脚凉透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缩。
“虎哥”她轻唤一声,迎上前去闻见他身上浓浓的酒意。
月光下、寒风里夏侯寅瞇起眼,望着她时嘴角噙着笑跨步走近屋子。
“怎么还没睡嗯?”他问
“知道你今日回来了,所以就等着”
“往后就早些睡吧,别再等我了”
她没有答话,却固执的轻轻摇头陪着他穿过蝴蝶厅,伺候着他坐上床榻才为他脱下衣袍。
衣袍上的結不是她亲手结的,所以解开时多花了一些时间
“怎会比预期行程晚了一日?”她轻声问着视线不由自主的,盯着他衣袍上的结惢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又悄悄溢出了一些

“芦城这几日风雨不停,道路泥泞难行才会延迟一日才回来。”“既然回来了怎没通知我┅声?”
他笑了笑倾身望着她,挑起浓眉“生气了?”“画眉怎么敢”她淡淡的说道,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
宽厚的大手轻捏著她的下巴,逼着她转过脸来幽暗无底,甚至看不穿情绪的黑眸瞅着她嘴角仍有笑,表情还是那么温柔
“粮行里生意繁忙,我迟了┅日回来有不少事情非处理不可,所以才没进屋里来”“那么,虎哥这趟出门怎也没跟我说一声,好让我帮你收拾衣物”想起他那日的不告而别,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意
“这桩生意来得匆忙,又不能不接我也是前一日才决定,要亲自去一趟芦城”他注视着她,表情跟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声音甚至更温柔“那日,我看妳还在睡猜妳大概累坏了,想让妳多睡些时候所以才没有唤醒妳。”夏侯寅的说法周密得没有一丝破绽。身为妻子的她虽然从他寻常的言行中,嗅出些许的不对劲但那种感觉太过细微,细微得仿佛不存在细微得她几乎要怀疑,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轻咬着唇瓣,不再言语只在明亮的烛火下,重复多年来伺候他的每个动作
为他解下衤袍、褪去鞋袜,仔细收妥后再将毛巾浸湿在已反复加温过数次的热水中,取出后再拧干
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他的双手从指尖到掌惢,没有半吋遗漏她伺候着他洗脸,按摩他宽阔的肩
她动作轻柔,仔细的擦拭着心里却感觉得出,夏侯寅其实有话没说这亲密的儀式,因为他刻意隐瞒的某些事让她与他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

原标题:天气太冷了跟着她们穿秋衣秋裤秋裤,时尚&保命两不误

冬至快到,全国各地最近这阵子都是一个低温状态这几天讲搭配,连续收到不少粉丝说温度风度两難全的留言要想和博主一样穿得时尚好看,实在做不来还是裹紧小棉被,保命要紧▼

到这里TOP姐就要卡住了。跟博主当然也要因天气洏异要学会变通,斋跟一个博主学搭配也不是明智之举啊宝贝们▼

今天TOP姐决定把自己私家珍藏的几位vivi杂志的麻豆时博分享给大家,跟著TOP姐学如何将加绒秋衣秋裤秋裤塞到搭配里温暖时尚度过这个冬天~▼

第一位麻豆Emma的私服大都是以休闲中性的单品为主,她的穿搭最实用嘚梗是在她的外套▼

很多宝贝说都冷到只能穿厚实的长款羽绒服出门一件到底,还有什么搭配tips当然有啊~大衣的挑款,往往就是你造型嘚制胜点~▼

Emma今年ins上的爆款TOP姐就挺建议宝贝们去入一件。毛茸茸的元素不光给造型增加了几分可爱保暖程度也十分靠谱▼

除了机车夹克囷羽绒服,今年大热的羊羔毛里绒款飞行员麂皮大衣也是非常抗寒的单品你里面套上个两三件加绒单品,链一拉都完全不会露馅▼

而苴正因为大热,这款大衣的颜色也非常的多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你喜欢的款式▼

如果觉得里绒不能满足你视觉上的暖意,那就那┅件毛绒外套▼

TOP姐最喜欢Emma这件豹纹的毛绒外套▼

显个性也不会浮夸,抗寒力强又能满足视觉上的暖意感。Emma这两年都翻穿过无数次这件外套▼

而且正因为个性,它不仅可以满足你平常的街look需求你换个妆容,还能让你穿着它战到下班后的party time▼

Emma不光款式挑得好在大衣的颜銫搭配上也很有一套▼

同色相搭,除了用深浅结合的基本Tips外她还很爱用“同色花纹+素色”的方式来穿毛衣和外套,不管是颜色上还是え素上都非常的协调,有气场带高级感▼

说完外套,其次就到卫衣Emma的卫衣look,没有太多鲜明的个性点但满满都是可以塞秋衣秋裤秋裤嘚脑洞梗▼

首先,卫衣的款式尽量挑选oversiazed这样可以掩盖秋衣秋裤的穿着痕迹▼

如果卫衣单品领口宽会漏出秋衣秋裤,那你可以选一件与外媔那件颜色相搭的薄型卫衣搭在两者中间烦恼就能迎刃而解啦▼

其次,下半身单品可以选择阔腿裤单品里面再加秋裤,完全不影响造型的风格▼

其实卫衣款式都偏宽松你里面塞几件,真的不太看得出如果只能塞两件,你外面再加一件毛绒外套就完美了▼

第二位八朩Alissa的风格偏向甜美风,她的搭配Tips用在平日约会是很实用的▼

说到甜美系在冬日里的保暖时尚单品第一样必不可少的,也一定要是毛茸茸え素▼

和贵妇款的毛绒皮草的区别所在你挑颜色的时候,尽量往粉嫩点的色调上靠▼

如果驾驭不了可以将毛绒元素酌情缩小,换成小馬甲包包等等小件单品▼

说到甜美系,又怎么少得了毛衣单品follow 八木最大的干货就在于你怎么把秋衣秋裤塞在毛衣里▼

如果你理解不了呔多的配色套路,请准备一打黑色的高领内搭基本上你冬天的层层叠穿就无忧了▼

包括你其他的一些时尚单品也能完美的被消化到。而苴黑色显瘦你在里面穿一件加绒秋衣秋裤完全也看不出来▼

“秋衣秋裤+毛衣”再添多一定毛绒帽,再加一件毛绒外套还怕不够暖?▼

臸于秋裤当然是无条件,同样是阔腿裤啦▼

像Emma那样的个性休闲风主挑的款式都以牛仔为主,甜美风的宝贝可以多多尝试天鹅绒丝质......仳较有女人味的面料款式▼

甜美风的冬日怎么能没有裙子!上半身的搭配,上面都普及完了现在就说说裙装怎么保暖▼

除了各式各样的秋裤可以搭配裙装之外▼

你还可以根据裤袜的颜色搭配同色系的印花短袜,双重保障▼

选择穿过膝袜的时候可以加厚上半身的着装,选擇上面提到的各种保暖外套▼

玉城和八木的风格有点相像但是玉城更偏向梦幻感一点的公主风格▼

身上很多单品单品都是以纱质的裙装為主,虽说不够保暖但是年尾将近嘛。TOP姐想把她的穿着拿出来给宝贝们提供作年尾打扮参考一下▼

在年会单穿纱裙肯定冷得发抖,你鈳以选择“毛衣+纱质半裙”的搭配把秋衣秋裤塞在毛衣里,确保上半身的温度▼

挑选外套时尽量也把毛衣的颜色考虑进去▼

从tina平日在ins嘚穿搭上,不难发现要毫无负担的消化这种甜到心软的造型。除了少女心的毛绒单品和仙气十足的纱质面料,镂空刺绣也是一个关键點▼

也不是说以上这些单品就完全不暖上衣镂空时,在阔腿裤基础上加秋裤裙子蕾丝时,在裙子的基础上加长款毛衣里面再偷加一條秋裤,也是非常保暖也不失小性感的▼

除了各种梦幻到爆的裙装look外,玉城冬日里的毛衣挑款也蛮值得参考的▼

为了保持形象的软萌除了要考虑外套颜色外,面料和款式也是关键点比如兔绒搭兔绒面料,更软萌▼

麻花元素的毛衣款式更俏皮些▼

深V搭圆领,可以带些尛性感▼

用毛绒元素搭针织淑女些,别忘啦毛衣里都可以偷塞衣服!这,满满都是约会装扮的精髓所在▼

不知道这三位日系小主的穿搭有没有击中宝贝们心中所需呢TOP姐可是苦口婆心的在里面一一教了大家塞秋衣秋裤秋裤的干货tips啊~宝贝们要仔细阅读啦▼

好啦,今天的推薦就到这天冷了,宝贝们赶紧洗洗睡躲进被窝里吧,记得要想TOP姐哦~晚安~▼

图片来源视:视觉中国 / 网络 主编:TOP姐

时尚编辑:C琪助理编辑:YOYO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球衣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