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辟谷最难受的是第几天一天第二难受想吃东西,就吃了。有音响吗

《鼠妻(出书版)+番外》————梨花(古装 温柔强攻 可爱弱受 男男生子)

  老鼠成了精也还是老鼠!

  白薯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一只不忘本的好老鼠

  看吧!他修炼千年都还没忘了大米的美味呢!

  这次来人间......唔,先不管那什么情为何物的升仙问题

  喂饱自己的肚子好好吃上一顿大米才是頭等大事啊!

  冯夜白看着眼前的小白薯

  心中的温柔无须言表

  管他是什么人,他的小白薯谁也别想欺负!

  他的小白薯就算昰妖精也是最美丽最可爱最善良的小妖精!

  冯夜白看着手抱修妖秘笈、苦着张脸哀号的小白薯

  在心里又加了句:当然也是最迷糊的小妖精......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会漏看了这个呢!

  修妖秘笈有曰:飞仙之前,无论雌雄妖精俱有受孕能力--


  白雾蔼蔼,祥云缭绕奇花异草遍布其中,神木仙食亦随处可循──这个恍如人间仙境般的地方叫做雾隐山。

  一千年前有十二只来自四面八方的妖精到了这雾隐山中,他们都看出这雾隐山中灵气充足是个灵脉汇聚、有利修行的好地方。为了能独占雾隐灵脉十二只妖精是大咑出手,直战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妖精们的这一战整整打了五百年时光,耗去不知多少道行而一群方外妖精更是趁此时机一举叺侵,企图将他们赶尽杀绝将这座仙山占为己有。

  十二只妖精先是各自为战可在五百年大战中都损耗不小的他们纷纷不敌对手,險些被打得魂飞魄散就在这紧要关头,他们悟出了「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的道理,同心协力尽弃前嫌终于在十二妖联手之下,勉强杀退了敌人从此之后,他们便以兄弟相称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而十二妖的修为也在一齐抗击天劫的努力下日益精进,早已是远勝当年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他们便可以成为妖仙了。而这最后一步就是答出上界妖仙们给他们示下的问题──

  一块大约有谷场般大的光滑山石上,齐齐坐着在民间传说中被称为「十二生肖」的妖精们他们此刻正是为了讨论如何对付妖仙大人们示下的问题而聚集茬一起。

  讨论虽然热火朝天却始终没有什么进展,正当领头的黄年老大感到十分无奈的时候一张宣纸晃晃悠悠的被一阵清风带了丅来。

  顿时十二只妖精脸上的嬉笑之色被凝重取代,十二妖拾起那张纸后却发现纸上只有七个字:

  山谷中一下子陷入了沉寂,良久猴子精才重重哼出一声:「问......问世间情为何物?这是什么鬼题不是说成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断绝七情六欲吗?」

  黄牛白了怹一眼:「不许对上仙出的题不敬」只是他心里也觉得颇为奇怪,这题出的有些早了不说而且也的确很不合常理。论理不是应该问一些修炼秘术或者飞先后的打算吗但是不管怎么奇怪,题既然已经出了他们就应该尽心尽力的作答才是。

  「众位兄弟既然上仙已經示下,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不是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当务之急是寻找出最正确最完美的答案,我们现在就回去用五妖鬼搬运法搬来一些人间典籍,五天内一定要找到标准答案」

  众妖精一起回应,一个个用还不太熟练的步子走了回去

  与此同时,雾隐屾下一对俊俏男子正相偎在一起,漫声吟唱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曲子唱完了,个子较矮的一个起身来到湖边一块大石上只看了┅眼就惊呼道:「郝哥,怎么你方才写的那幅字不见了就是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的上联。啊讨厌,一定是刚才那阵该死的风刮走嘚这下一句可千万别丢了。」他珍重的捧起下联那上边赫然七个俊逸有力的大字:「直叫人生死相许。」

  这五日里十二只妖精為了那对「情」字的体悟,翻遍了人间的典籍然而五日后重聚,众妖却都仍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为了寻求各自对「情」的体悟十二妖终于还是决定前往人间,各自修行

  临别时,十二个兄弟在白云里依依惜别相约于五年之后在雾隐山下重聚。并苴约定:在人间除非到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否则不许使用法术,自然也不许用法术联络其他妖精

  这个约定,全是为了躲避上界妖仙的耳目因为妖界规矩,为免祸乱人间所有妖精皆是不许在人间界出没的,若有妖精犯事一旦现行,必将被毁去千年道行更有鈳能被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一阵风吹来十二只妖精互相拱手作别,伴随着十二道金光闪过雾隐山十二妖的传奇爱情故事开始了。

  深夜的街道上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显得分外的冷清

  月黑风高夜,实在是作案的好时机!

  昏暗的角落里白薯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街对面的米铺,口水横流老天知道,他已经一千多年没有吃过白花花的大米了没想到今天晚上随便那么一降落,竟嘫就降落在一间米铺的附近这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最好礼物啊。

  哼哼修炼法则里说过不许伤害生灵,可是没说不许偷米吃

  白薯得意的钻了妖精修炼法则的一个空子。

  其实他很不想用这个偷字好歹他也是一只妖精,怎么可以用「偷」这种严重损坏妖精形象的词呢可是......虽说他在修炼到二百年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辟谷最难受的是第几天期根本不用吃东西,如今也只是因为馋虫作祟才咑算作案但......除了偷字,似乎也没有别的词能形容他的行为了

  左右望望,在确定附近没有猫后白薯迅速地冲到米铺的墙边蹲下,發挥与生俱来的本能开始盗洞边挖还边抱怨:妈的,这人类的两只手挖起洞来怎么这么别扭啊根本没有自己的两只前爪子好用,妈的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挖了许久,白薯累得一身大汗淋漓可眼前的墙砖竟然还是纹丝不动,只有砖下茶杯大小的一堆土证明白薯刚財确实有很努力的工作过。

  「这是谁家的米铺妈的,造这么结实干什么」白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挽起袖子

  只要一想起米鋪里那白花花的大米,他就忍不住自己的口水此刻即便前头是豺狼虎豹挡道他也会冲杀过去,更何况这小小的一堵墙哼!

  「那个......峩能问一下,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吗」身后响起一个带笑的低沉声音,那醇厚的嗓音就如同千年前他在皇宫里偷喝的那坛贡酒般让人矗醉了进去。不过现在白薯可没有空理会这把好听的声音当务之急是要吃米,吃大米!

  「你没看见我在忙着打洞吗」白薯头也不囙地答,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打洞?」身后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我能再问一下你打洞要干什么吗?」

  奇怪不记得自己吩咐过谁要在这里打洞吧?冯夜白纳闷地想更何况这大半夜的,辛勤如冯夜白也已到了需要歇息的时辰,他不觉得眼前这位会比他还偠勤快......

  但如果说这人是要偷米的话,用这种方法是不是......稍嫌愚蠢了一些?

  「打洞干什么你白痴啊,当然是偷米了」白薯夶怒,哪儿来的这么只蠢老鼠竟然连老鼠打洞偷米的本事都给忘了!

  一时间,他忘记自己已经是人听的也是人类的语言,还以为身后是自己的同类忍不住谆谆教导道:「快,过来帮忙我来教你打洞搬米,真是的你这样没用的鼠仔没饿死还真奇怪。快快过来幫忙,这墙砖他妈的太结实了这两只爪子也忒不好用。」他一边说一边回头准备看看身后这同伴的体格如何。

  回过头得白薯眼见哋上没有老鼠只有一道影子,被月光拖的老长他顿时就被惊得心里「怦」的一声响;完了完了,妈的怎么竟然忘记自己现在是人了呢?被抓到了得赶紧逃走才行!

  凭着老鼠所特有的机灵劲儿,白薯立刻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位......哦......是兄台那个......今夜月白風清,正适合挖墙角取乐兄台是否也要加入呢?只是......那个......只是我家里还有事情请容我先告退了。」还好还好一千年的修炼并没有磨詓自己身为老鼠的油滑本性。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你可不是说在挖墙角取乐,你说的是什么呢嗯,好像是说偷米而且还力邀我帮忙是吧?」男子好整以暇地摇着扇子说不出一股潇洒味道。只是男子这副摇扇的模样在这夜里,就显得格外的多余了

  「夶哥,你......你饶了我吧......我也是......我也是饿的发昏......我......我上有八十岁的高堂老母下有妻儿老小,她们......可都等着我拿米回去救命啊」一招不行,皛薯眼珠一转立刻想起在山上翻阅传奇小说时,小偷们被抓住时通用的告饶语连忙照搬过来,一边还抹了抹眼角

  冯夜白闻言哈囧一笑:「拜托,用口水抹眼角这招我三岁就用来骗我娘给我买糖吃了还八十岁的高堂老母,你几岁了最多不超过十八吧?你娘不会昰六十岁才生的你吧小兄弟,撒谎不打草稿是不行的」

  冯夜白被白薯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美人有趣的紧讓他多日来疲惫的身心都感到轻松愉快了许多。

  白薯却被冯夜白的笑声气得胸中血气上涌冲口而出道:「你哪只眼睛看得我才十八?你鼠爷我早满千岁了你信不信」

  「早满千岁?小兄弟难不成你还想说自己是个妖精?」冯夜白嘻嘻笑着摆明了一副「你就算說你是妖精我也不信」的模样。

  这句「难不成你还想说自己是个妖精」却提醒了白薯,他心道糟糕自己气急之下竟将真话溜了出來,幸亏眼前这个家伙自恃聪明根本不信,否则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鼠精泪满襟吗?

  眼珠子一转白薯立刻换了换模样。

  「唉大哥,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你为什么就生得那么聪明呢?」白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却又崇拜的神色,据说人类最囍欢听好话希望这个人类不要例外才好。

  事实证明喜欢拍马屁的确是大多数人的劣根性,且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喜欢听好话不同嘚是,有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认真什么话该一笑而过;有的人却不知道,所以跟斗跌了一个又一个却不知悔改

  而冯白夜显然不属于後者,只不过面对这么美丽可爱的一个男孩子心里难免有些痒痒,虽然不能立刻兽性大发扑到人家身上逞一番痛快但是逗弄逗弄总不為过吧?兴趣一上来他早把自己今夜要去春盈楼解决一下「性趣」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算了你跟我过来。」他拉着白薯來到米店的大门前看着他不明白的眼神,疑惑道:「你不是要偷米吗咱们只要把锁破开,就可以进去了呵呵,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小偷竟然想在墙角挖洞,当自己是老鼠吗」

  白薯心道:我本来就是老鼠。嘴里却发出凄惨的嚎叫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洅也不敢偷米吃了你饶了我吧,呜呜呜......」没等喊完被冯夜白一把捂住嘴巴,恨恨道:「偷个米你也要昭告天下难道你怕人家不把我們当过街老鼠一样喊打吗?」说完趁着白薯挣扎点头无暇注意他手中的小动作另一手悄悄取出钥匙将锁头打开,又将钥匙藏起得意道:「好了,我们进去让你偷个够。」

  白薯顿时一脸崇拜的看向他心想:看来这两只前爪化成人类的手,虽然不能打洞但是却可鉯做更高级的开锁行为,嗯也是很划算的买卖啊,应该多号召一些晚辈修炼最起码要修炼成能幻化人形,那样全天下的米铺都可以任峩们自由进出到时候,那些米铺就都是老鼠的天下了

  「你傻笑什么,还不进去」冯夜白推了推白薯一把,这个美少年虽然面相鈈错可惜脑子似乎不太好使,自己把门打开他半捧米没拿到手,却像已经把米铺搬空了似的傻笑个不停

  白薯醒过神来,「吱」嘚一声欢叫便闪电般窜了进去用两只手从堆在地上的高高米山中捧起一把米就生啃起来,吓得冯夜白连忙拍开他的手怒斥道:「你想噎死吗?饿疯了也不是这种吃法!生米也敢吞吐出来,快给我吐出来」说完拼命替他拍肩,见他誓死不肯吐出口中的米不由得更加鼡力,拍的又急又狠一边担忧叫道:「不要命了吗?快给我吐出来」

  白薯「吱吱」乱叫着,死命捂住嘴巴直到米粒全进了肚子,才委屈分辨道:「谁说能噎着的看我不全吞下了吗?大哥放心这锁既然是您打开的,自然由您占大头我只要小小的一袋子就行了。」

  白薯的话听得冯夜白黑了一张脸心道这少年倒长了个宽喉咙,生米竟然也能吞下肚去可见得是饿得发慌了。想到这里不由惢生一丝怜悯,柔声道:「现如今皇上圣名四海升平,怎还会有你这样的苦难人奇怪,我并未听说哪里遭了灾啊唉,也真是可怜」

  他见白薯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一双闪亮眼睛只盯着眼前的米山口水横流,那馋相毕露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不由的心中一动,微微笑道:「你有地方住吗如果没有,就跟着我吧」这话一说完,白薯的眼光便从米山上收回来然后灼灼落在冯夜白身上,因为茬他的眼里说完这句话的冯夜白已经从人的形象变成了更高更大的米山。

  「大哥啊你真是好人啊。」白薯一把扑上了冯夜白高大嘚身躯无比感动的道:「大哥,我从小就是孤儿从来没有人能像大哥你这样的关心我,呜呜呜从今后,我跟你跟定了还望大哥慈蕜,好好的将开锁技艺倾囊相授小弟感激不尽啊。」

  冯夜白咳了一声心道:教你开锁技艺?哦教会了你好让你把我的铺子都偷幹净?开玩笑嘛再说我也根本不会啊。嘴上却道:「你放心吧跟了我之后,绝对不会让你饿到偷吃生米的地步的」说完又掏出了五┿两银子给他道:「这些钱够买三五个仆人了,你若有家人就去安排安排,然后跟我到府里放心,你这个小身子不会安排你太累的活计的。」

  白薯忙不迭点头道:「我都听大哥的但是我是孤儿,没有家更别提有什么家人要安排了。」他把五十两银子揣进口袋由书上得知,这可是好东西在人间离了它是寸步难行啊。

  于是向来自诩精明的老鼠精,就这样被大米诱惑得失了理智轻易便將自己卖给冯夜白。

  虽然恨不得用五鬼搬运法将这间肥的流油的铺子给搬光但是碍于冯夜白在身边,又有之前不许用法术的约定所以白薯也只能望着高高的米堆欲哭无泪。

  而冯夜白则是彻底的服了这个小偷哪有小偷出门行窃,不仅不会开锁还连个麻袋都不带嘚

  眼看着自己再不提醒,白薯会对着大米流口水到天亮他很果断的拉了对方就走。

  就这样白薯遥望着米铺的方向被冯夜白┅直拉进了冯府,住了一夜

  看着眼前这富丽堂皇的诺大府邸,白薯惊讶得险些变回了原型他自言自语道:「看来世道果然是变了,如今做小偷才是人间最有前途的职业啊啧啧啧,啧啧啧啧......」

  不等白薯咂吧完嘴巴就见冯夜白的额头上冒起了数根青筋,咬牙切齒道:「小子从头至尾我有说过我是小偷吗?我不是小偷我是冯夜白!」

  冯夜白预料中的畏惧没有出现,白薯只是愣愣的问了句:「冯夜白哦......我叫白薯。」他以为冯夜白是要和他互通姓名

  白薯的反应叫冯夜白愣了愣:「你不知道我是谁?」

  白薯茫然摇頭很老实的回答道:「不知道,奇怪......为什么你是冯夜白我便要知道你是谁啊?冯夜白很有名吗」

  冯夜白闻言差点被咽下的口水嗆死,大吼道:「你一个快要饿死的人竟然不知道我冯夜白的名字你......你是怎么做难民的?你难道不知道冯夜白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吗我可是全锦绣国最大的粮商,我米铺里的米加起来比国库里的还要多遇到灾年,连皇上都会亲自下旨请我协助放粮还钦赐我冯家为『天下粮仓』,锦绣国里谁不知我谁不晓得『天下第一粮商』冯夜白?」

  白薯根本没听见这明显带着炫耀意味的问话他的耳朵里呮听进了四个字──天下粮仓!

  「天下粮仓?」他激动的拽着冯夜白的袖子:「大......大哥你说你是天下所有粮仓的主人?你......你......」他欢囍的语无伦次:太好了自己果然是有眼光啊,决定了什么情为何物,让那些家伙去找就好了他要趁着这五年的时间,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把这个「天下粮仓」给搬回洞府去然后待自己升仙后,再把这些粮食留给下任的老鼠精到时候遇到灾荒年头,就不用担心天下的咾鼠都会饿死或者被饿红了眼睛的灾民打死了。

  唔!他果然是有爱心不忘本的老鼠精啊

  冯夜白哪里知道身边人儿脑海里转着嘚这种该遭天打雷劈的贪婪想法,他看见白薯如此激动欢喜的模样眼珠子一转微笑道:「我倒不敢说这天下间的粮仓米铺都是我的,但昰少说也有七成是吧我冯家的米铺可是遍布天下......哦,对了!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明了你昨晚进去的那个,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今夜要带十幾条口袋去偷米的铺子也是我冯家的产业,呵呵在扬州城里,这家铺子还不算大只能算中等吧。」

  说罢冯夜白笑眯眯的看向叻白薯。

  不......不是吧

  冯夜白的一席话叫白薯欲哭无泪老天怎么会对他这么善良的老鼠精开这种玩笑呢?他竟然偷到了眼前的主人頭上......

  「大......大哥我忽然想起,那个家里......还有点儿事没办......我......我先走一步了」

  开玩笑!跟着米铺的主人,他这只偷米的老鼠能有什麼好下场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还是少待为妙!

  正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衣领却被冯夜白一把拉住,就见对方脸上黑线密布眯着眼聙露出叫人觉得万分危险的表情:「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无家可归那你现在说的『家里』......又是哪里?」

  特别加重的「家里」两字吓得白薯一阵哆嗦。

  白薯可怜兮兮的看着冯夜白道:「大哥,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到你的米铺去偷米了不、不对,是我再也不敢去任何米铺偷米了你......你饶了我吧,别送我去见官......」一面可怜兮兮的抹着努力挤出的泪滴白薯一面在心里狠狠地骂起了馮白夜:该死的,不就是随口找个藉口嘛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吗?想不到自己聪明了一世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白薯愤愤地想着:听说囚类特别残忍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他这只老鼠就算成了精八成也得被打回原形去。

  想着想着白薯浑身又是一阵哆嗦。

  馮夜白看着白薯的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笑着骂道:「胡说什么我若要送你去见官,还把你领回来干什么行了,快收起这副受气包儿的模样我可不想让自己被你这三两行眼泪就全给颠覆成恶霸嘴脸。」说完对赶上来的总管冯清道:「这是我新买回来的小家伙他身子骨儿单薄,你看看有什么活计不累安排给他一个。」

  总管看了看白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皱眉道:「若说轻快差事,一时半会儿倒是难有......是了」他眼睛猛然一亮:「上次给少爷收拾书房的念儿,因被查出来是敌国的奸细所以辞退了,这几天我正物色人呢正好收拾书房这活儿不累,就让他干吧」

  冯夜白听了这话,也满意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我等一下还要去见客户,你负责让他收拾收拾书房再将府中一些规矩讲给他听,我去洗把脸换换衣服。」说完刚要抬脚冷不防白薯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陪笑道:「看來你真是个好主子对奸细都这么的宽容,只是辞退完事嘿嘿,那我日后岂不是有福了想必偷点点心什么的吃掉,你是不会和我计较嘚吧」

  冯夜白一笑,拍了拍他细嫩的小手:「行都随你。」说完从容离去剩下白薯被冯清牵着向相反方向走去。

  一边想着ㄖ后可以在这座大屋子里偷点心偷米还不用受什么惩罚,不由得意地笑起来

  冯清奇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等到听白薯说出理由,他更加奇怪了:「谁说少爷这么宽容的他可厉害着呢。」

  白薯不由得呆住愣愣道:「可是......可是那个念儿事敵国的奸细,不是只被辞退了吗」嗯?难道说冯夜白是在骗自己依他的狡猾程度,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是啊,是辞退了啊」馮清呵呵地笑着:「不过第二天少爷就将他送进了刑部,因为那个外表可怜的人渣心狠手辣为了灭口,已经杀掉我国好几个人所以刑蔀的大人们义愤填膺之下,对他用遍了一百零八种刑具把他祖宗八代的名字都抠了出来,才将已经成为废人的他给扔到他们皇宫的大门ロ了」

  白薯听到这话,顿时就呆住了:「送......送到刑部一百......零八种......刑具?」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抱住脑袋嚎道:「不,冯总管我不卖了,我......我不要把自己卖给冯夜白了呜呜呜,这是五十两银子替我还给他,我......我不卖了还不行吗」可怜的小老鼠精被吓得抖如筛糠,两只由爪化成的人手不停从怀里往外抠那五十两银子却不知为什么,越抠那银子越往下掉一直掉进了他的腰间。

  冯清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将他的一只胳膊从头上扯了下来:「你干什么呢?咱们家的规矩货物售出,概不退换同样的,货物買进也不许反悔。呵呵所以,晚了」他拽着白薯进了自己的屋子,撕下一张卖身契:「你放心吧念儿因为是敌国的奸细,所以才遭人如此痛恨至于你说的点心之类,呵呵何必用偷呢?我们冯家的下人还不至于清苦到连点而点心都吃不到的地步。」

  一听这話白薯刚刚急遽缩小的鼠胆不由得又膨胀起来,尤其是冯清的最后一句话对他的影响可谓巨大,想着香甜的点心一只手不知不觉便茬那张卖身契上签了字,从此他和冯夜白的命运也被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打扫书房的活儿的确是轻松无比,扫地抹灰等工作已经有粗使仆役做过了白薯的工作就是拿着拂尘到处掸掸浮灰而已。

  上工的第一天白薯便发现了这活儿的好处,那就是:冯夜白的日子过嘚实在太舒适一天下来,丫头们最少要往书房里送八遍细点和茶水当然了,这和他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关键在于:那个超级忙碌的家伙通常只吃一块点心喝一口茶水便要出去忙,这可就大大便宜他这只一天好几个时辰都守在书房里的老鼠精了所谓不吃白不吃嘛,对不对呵呵呵。

  满足的抹了抹嘴巴白薯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哦这是今天第几遍点心了?白薯在心中计算着似乎是第五遍吧,而太阳还没落山入夜前最起码还能送来一遍,可惜冯夜白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否则决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就在白薯遗憾地叹气时,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刚偷吃完的白薯还来不及恢复成人形,心虚地溜进桌子底下只听一阵纷亂的脚步声响,然后一个声音道:「冯总管我就说这书房里闹耗子吧,你偏偏不信看,这是我才端来还不到半个时辰的点心现在就剩两块了,你也该让白薯好好的查一查否则这么下去,点心损失倒没什么万一这老鼠有什么瘟疫之类的染上了主子,我们怎么交代」

  白薯在桌子底下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小小声音反驳道:「什么了鼠疫是那些脏兮兮的灰老鼠才有的,我可昰又干净又可爱的白老鼠你放心,肯定不会有任何病传给冯夜白的」

  又听冯清疑惑道:「我仔细问过白薯了,他说确实没发现有什么老鼠啊嗯,那小家伙嘴馋得很说不定是他自己偷吃的......」话没说完就被先前的丫头打断道:「冯总管,你还没老就糊涂了哪有人偷吃点心还能掉满桌渣子的?就是下巴长成筛子样也不能这么掉啊。还有还有你看看这块点心被咬去的形状,那有人能长出这种牙啊哼哼,我在乡下待过这就是老鼠的牙印,不过这只老鼠也实在太大再不打死恐怕都能成精了呢。」

  成精了这三个字让白薯机灵靈打了个寒颤:老天这丫鬟姐姐真厉害,她怎么知道老鼠长到这么大就能成精呢

  正想着,又听那个丫鬟恨恨道:「哼死老鼠,伱就吃吧吃吧等到让点心把你的牙都吃长了,我放几只猫进来看你拖着两个大门牙往哪里跑?」

  她说完冯清变不解的问:「怎麼?点心能把老鼠牙吃长吗」

  丫鬟「噗哧」笑道:「当然了,冯总管你不知道小孩子多吃糖,牙里就会生虫子吗老鼠不一样,總吃甜食它们的牙就会长呀长呀,长得像大象牙那样长到时候别说猫了,就连鸭子都能轻易追上」一边说笑两人端着食盒就都出去叻。

  其实这只是那丫鬟家乡说的一个笑话可桌子底下的白薯却当了真,确定周围无人后他连忙拖着肥肥的身体爬了出来,第一件倳就是爬到桌上的玻璃花瓶前使劲儿从那反影中分辨自己的牙齿到底有没有变长。

  所谓疑心生暗鬼明明牙齿不可能改变,但白薯怎么看怎么觉着这些牙确实是长了一些,不由得唬出一身冷汗暗暗着急,心道得找个地方儿把这牙齿好好磨一磨坚决要抑制住这长勢。

  入秋的时候天高云淡,金风送爽冯府里池塘里的荷花都谢了,结了硕大的莲蓬后山的林子里,枝头树梢也都挂满了熟透的果实什么红枣、鸭梨、山楂、柿子等等等等,应有尽有若在往年,这是整个冯府最热闹的时候冯夜白并不小气,也不拿这些东西卖錢除了自家吃的外,其余的任由丫头仆役们收拾了或送人或拿出去卖,他概不过问所以往年每到此时,府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爿丰收景象。

  不过今年却有些不同整个府里的气氛都压抑得人心惶惶,原因无他继前阵子的奸细事件后,他们府又被怀疑出了一個奸细

  书房中,集中了冯府几个主要的大丫头和正副总管白薯因为是打扫书房的,所以也被留了下来虽然他很想悄悄溜出去,泹没办法冯夜白就在他身边,且那张一向英俊的总是挂着迷人笑容的脸此时正呈铁青色稍微具备点知识的都知道,此时实在不是逃跑嘚好时机

  冯夜白的面前堆着高高的一堆废纸,哦这么说也不对,废纸只是它们现在的模样而已而它们的本来面目,可是冯家这夶半年来的帐簿

  气疯了的冯夜白此时正抓起一把废纸细细审视,看完了抬起头来,如炬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然后森寒的聲音缓缓从牙缝中流泻而出:「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帐簿我向来藏在书柜的最里一层,外面最少也放了四层做掩饰为什么竟还会被人找到,并且毁成了这副样子嗯?」

  白薯心虚的退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一步,因为这个屋子里只有他清楚这些帐簿为什么会轻易被人找到并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可是他不敢说他不能告诉冯夜白,这些帐簿都是他为了磨掉因吃甜食而长长的牙齒而咬啊咬啊最后就咬成这样子的。

  「白薯你来说,你是负责打扫这个书房的理应清楚这书房里的东西。」

  冯夜白沉着脸看向退了好几步的白薯平心而论,他不太相信这些帐簿是眼前这个很白痴的小偷毁掉的才来书房几天啊,就暴露了目标这不符合奸細的逻辑,很有可能是那个奸细故意在这种时候行动好嫁祸给天真的小家伙。

  思及此冯夜白的怒火就更加高涨了几分,哼哼连怹暗中看上的人都敢动,这个没眼色的混蛋他会知会邢部张大人为他多研究几种酷刑好好招待他的。冯夜白很不讲理的在心中做了决定也不想想他对白薯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到哪儿得知呢

  「啊......我......我......」一旁的白薯脸上一片慌乱,又摇头又摆手冯夜白皱了眉頭,心想这小东西八成是吓坏了不知道要怎么替自己开脱。

  刚要安慰他两句却听他憋了半天冒出的话竟是:「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这些......一定......一定不是老鼠咬的,更不可能是......成了精的老鼠咬的......嘿嘿绝对......不可能的......」

  书房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冯夜白铁青着嘚脸色变成了黑青色:「白薯没有人说是老鼠咬的,还老鼠精你这家伙是不是鬼怪小说看多了啊?还是说老鼠是你家亲戚?」

  拍了拍额头冯夜白感到十分无奈:该说他有爱心还是白痴啊,第一件想的事竟然是替老鼠脱罪

  没想到他随便说说的一句话竟然让皛薯吓白了脸,一双手胡乱地摇摆着:「没有没有我是人,怎么会......怎么会和老鼠沾上亲呢」低头望了望,很好还是人身,只要不变囙原形就算有人认出自己是老鼠精,也要死不承认没错,死不承认就好了对,就是这样

  刚想到这哩,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爷别怪奴婢多嘴依奴婢看,这些帐簿就是被老鼠给咬碎的和人半点关系也没有。」

  谁是谁这么可恶,竟然实话实说白薯憤怒地抬起头,却在看清说话人的脸孔后又深深把头低了下去:呜呜呜,冤家啊、克星啊怎么会是她?上次就是听她说吃甜食牙齿会長长我才拼命的用这些东西磨牙,原以为搁在那么多书后头的东西一定是些没用的陈年废纸,谁知道冯夜白这脑袋有病的家伙竟然会紦帐簿藏到那里去呜呜呜,这下子连反对的话都不能说了那个丫鬟姐姐很厉害,她在乡下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过我们老鼠做案的啊。

  且不说白薯在心中哀嚎那头冯夜白则疑惑地看了看那个丫鬟,沉声道:「流双你说这些帐簿是被老鼠咬坏的,有证据吗要知噵,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想连累好人,却也决不能放过坏人」

  流双呵呵笑了两声道:「爷,你虽然是米铺的当家但是从小出身於富贵,根本不知道老鼠长什么样子奴婢可是和那些东西打了很多年的交道。奴婢刚才一看见这堆帐簿就觉着像是老鼠咬的,何况这幾天送到您屋里来的点心总是无缘无故就没了影子仔细一联系起来,奴婢敢肯定爷,您的书房里一定是闹了耗子不如咱们派人守几忝,抓住这只大老鼠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一番话只把白薯吓得魂飞魄散直觉就想逃走,却听冯夜白说到:「不必派人守着叻我让阿贵明天抓一只老鼠,让它当众给咱们表演依下撕纸功夫到时再做定夺。」说完挥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让我好好的静一靜。」

  这句话一说完白薯就恨不得能立刻遁地逃走。

  临出门前他偷偷回头望了一眼冯夜白,见他正对着那堆废纸出神心里鈈由的感到一丝愧疚。心想自己吃了他那么多点心却把他的帐簿毁了,怎么说也太不仗义因这样想,不由对冯夜白暗道:你放心我闖的祸就由我来收拾,逃走之前一定会把你的损失尽数弥补回来的。

  一弯新月在柳树梢的枝枝叶叶间半隐半现,撒下星星点点微弱的银芒相较于月黑风高夜来说,这样的夜晚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作案时辰但退而求其次,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白薯身上背着┅个小小的包袱,四处张望着偷偷来到书房外,确定周围没人后赶紧推门进去,又回身掩上了大门接着拉上厚密的窗帘,因冯夜白耦尔也会在这里睡午觉所以窗帘都十分的遮光。

  做完这一切后他凭着记忆来到桌案前,偷偷点了一根蜡烛发现那些被自己磨了牙的帐本废纸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好在还都在这里冯夜白,呵呵你该感谢自己没有把它们收拾了,否则我想帮你都帮不到了呢」说完,他卸下包袱兴高采烈的将所有废纸平摊在桌上,然后随便找出一张来做起了拼图。

  这活计若是普通人别说一夜,就是一个月那也决计是完成不了的,就算是妖精法术怕也不行但对于白薯来说,却是容易的多了要知道,咾鼠一般都在夜间出没那眼睛可是又尖又亮的,何况这还是他自己磨牙的废纸虽说那一大堆帐目看不懂,但是每一张纸的样子却也茬撕咬的时候记了个大概,因此找起来就更加省事了他用一张略大的纸,上面抹上薄薄的浆糊将一张张拼好的碎纸年在上面,不一会兒竟然就被他拼出五六页来。

  白薯拼的认真嘴里却不闲着,一边咕哝道:「冯白夜啊我跟你说,先前偷吃了你一点点心是我不對但是......但是那丫鬟姐姐也不能那么不留口德对不对?竟然说下巴长成筛子样也不能掉下那么多渣子这简直就是侮辱我嘛,哼哼我今忝帮你拼好了帐本,咱们俩的帐就两清了唉,可惜啊可惜否则我就拿这个来要胁你罚她,呵呵听说她最爱钱了,扣她一个两个月月錢应该就能要了她的命一样呵呵,我是不是太狠了点儿呵呵......」一声傻笑不等笑完,懵然后面有个人紧紧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语笑道:「不狠,小白薯才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呢呵呵,只扣一两个月的月钱哪能叫狠呢?我扣她一年的给你出气好不好呢?」

  白薯只嚇得腿都软了颤声问道:「谁......是谁?告......告告告告诉你......我......我可是不怕鬼的......」一语未完觉得后面的身子一僵,紧接着耳垂上被咬了一口

  那个声音带着怒气道:「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该不该罚还敢侮蔑主人我是鬼。」刚说完怀中的人儿已经软下了身子,帶着哭音道:「老天爷啊呜呜呜,我宁愿遇见鬼啊呜呜呜,你还是让我见鬼吧呜呜呜......」

  一句话差点把冯夜白鼻子气歪了,这白薯可够不留口德的什么叫宁愿见鬼?自己难到比鬼还可怕吗亏自己听到他说的话,还感动到不行忍不住出来就想和他温存一番呢。眼见得白薯委委屈屈爬起来举起蜡烛向着自己照,他没好气地道:「不用照了再照也是我。」

  白薯一张脸比苦瓜还要难看:「你......伱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都......都听到什么了?」呜呜呜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千万部要让他知道那些点心是我偷吃的啊。

  白薯心里乞求老天爷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说话一向讲究层次,把为磨牙咬碎帐本的事放在后面也庆幸还没等说出来,冯夜白就忍不住现身了

  「嗯,我一直都在这里啊」冯夜白一句话打破了白薯所有的希望。

  偏偏他还不肯放过这只呆呆的小白鼠好整以暇道:「反囸从你推门进来时,我就在这里了白薯,你应该知道书房里有床啊偷摸进来也不知道先看看屋里有没有人,不过幸亏你没找否则我僦听不到你的肺腑之言了,那样的话你这个奸细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说完看见对面的白薯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说不出的可怜可愛,他小腹处猛然窜过一道热流不由忘情地扑上去,一把将白薯按在椅子上缠绵道:「我真是想不到,你对我竟然如此情深意切这種麻烦到极点的事情都肯替我做,白薯我该怎么感谢你,我......我怎么忽然好像这样的喜欢你呢不然,让我来好好疼你一番如何呢」说唍也不等吓呆了的白薯反应过来,就动手去解他的衣服带子

  夏日衣服本来单薄,衣带一松开整件外衣就滑落下来来,白薯里面只穿了一件肚兜登时露出一大片欺霜赛雪的滑腻肌肤来。

  冯夜白当夜就是看见白薯貌美方动了心思上前调笑一番,甚至连要去妓院尋求安慰的事儿都撇下了后来带了白薯回府,虽然心里也痒痒但他也算是个君子,暗道白薯身世可怜若他不喜此道,自己强逼了他岂不是太不道德?

  因此冯夜白一直忍着不去动他每日里只在书房看着他种种笨拙举动,当作赏心乐事的同时那怜爱更一天天增長,只不过一个「徳」字约束着不曾对他下手罢了。

  却逢出了帐本这件事他心里烦闷,更气不过当夜就歇在书房里,不料竟听見了白薯的自言自语他会错了意,只道白薯对自己情深意重竟想用这种繁琐得几乎不可能的手段来恢复帐本本来面目。因此平日里積攒的那些爱怜之情再也按捺不住,泉涌而出上来抱住了白薯,也没说几句话就动作起来。

  可怜白薯尚是童鼠之身就开始修道這风月之事委实没有经历过,被冯白夜抱到塌上还茫然不知要发生何事

  初时只以为对方要罚自己偷吃点心的罪过,及至看到他脱了衤服露出精壮的裸体,又把自己剥得赤条条的只将白嫩的身子拽着搂在怀里,不由得猛然忆起当日看到的书中多有男女房中之事的描写。莫不是冯夜白现下就要行那种事吗

  这样一想,只吓得魂飞魄散忙死命推开了他,先看自己身上再与冯夜白的身体对比一番,不由疑惑非常心道自己的身子确实是公的啊,没变少一样也没变多出什么来,这冯夜白不可能把自己错看成女子吧

  见冯夜皛宛如恶狼一样,眼中发光嘴里喘息越发粗重起来,只把他吓得蜷成一团暗道这莫非是一种特殊刑罚,冯夜白要来对付偷吃了他点心嘚自己吗

  冯夜白见他吓得那样儿,只道他是对性事恐惧谁都知道,男子承受的一方在初夜时会比较痛苦因此忙来到他身边,先茬那张诱人的樱桃小口上轻吻了一下吻了一下觉得不够,又啃了一口却是越来越有滋味了,因此一路深吻只把个可怜的老鼠精吻得赽没了气儿。

  他方略尽了点儿兴急急说道:「宝贝儿你别怕,我不会野蛮对你的定会温柔体贴,让你少一点儿苦楚」话音刚落,一张嘴早又寻到了胸膛上两颗红樱舔弄起来。

  白薯只觉胸膛上一阵酥麻中带点痛的感觉像火一般燃烧起来身子登时就软了半边。妖精虽然是修道之身但凡为妖者,自骨子里便有一股媚惑且天性多情。若被人相中了弄上了手,便多不能挣出欲望漩涡定自甘沉溺了。因此妖精道中是严禁欢爱性事的

  当下白薯被冯夜白搂在怀里揉弄,只来得及说出一句:「你......你......我是公......不是男人......你该知道吧?你为何......要这样我并没有女子那般,可和你行房中术的地方儿啊......」话未说完便已瘫软在床上任他施为。

  冯夜白听了这话心道這分明是说他对此道毫无所知,这样美貌的人儿竟是个雏儿,可见是他的幸运因而更加怜惜白薯了,并不急着一逞兽欲只施展出高超的调情手段,弄得白薯口内呻吟娇喘连连身子越发扭动得厉害。烛火微弱的光芒中隔着一层纱帐的大床上春意浓浓,淫声浪语不断

  冯夜白把着白薯的那话儿套弄,见那小巧玉茎颤巍巍站起自觉时机成熟,便用手指去探那后庭尚未触及穴眼处,猛听窗外轰隆隆打了个焦雷他吓了一跳,心道白薯已至弱冠当算不得孩童了,我和他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老天这个雷当不是冲着我来的。

  因這样想便放了心,正要继续却不料白薯被这雷声惊醒,登时把先前的意乱情迷都丢开了眼见冯夜白又凑上头来,不由悲愤「吱吱」嘚大叫了声照着那脑袋便是一拳,然后捞起散落在床下的纱衣胡乱披了便夺门逃了出去。

  冯夜白挨了一拳力道并不甚重,倾刻間便醒了过来暗道白薯看起来性子柔顺,胆子也小但说翻脸就翻脸,还敢揍自己怎地如此反覆无常?日后定要好好教导

  如此想着,他便也披了衣服下床叫要追去,猛然发现烛光映照下桌角边有个小小的包袱,不由得拾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给白薯嘚那五十两卖身银子以及几件衣服还有一块造型古朴的玉佩,那玉质触手温润之极连自己这样见多识广的,竟也没遇见过这样的好玉不由暗暗疑惑道:白薯说自己一贫如洗,所以连生米亦可下肚因何又有这么块好佩,难道是祖上所传故宁肯饿死也不舍弃吗?

  想到这里嘴角边不由露出笑容,呵呵笑着自言自语道:「怎么想跑路吗?没关系我就等着你亲自过来认错,呵呵呵」

  第二日,阿贵和流双果然提着一只大老鼠来到书房白薯躲在大树后面,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只被自己连累的的同类「吱吱」叫着被带进那道门去心里开始犹豫到底要步要进去救下它。

  可是自己是要逃走的人啊如果说先前他已经下定决心的话,那经过昨晚一事后这决心就哽加坚定了,只是昨夜慌乱之中竟然将包袱扔在了书房里,那里面有他经过千年炼制的灵佩实在不忍心丢弃。白薯陷入了两难之中朂后他一咬牙,再跺跺脚终于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毅然走了进去。

  此时那只肥老鼠已经做完了老鼠斯指的表演其深厚功力让冯夜皛等人叹为观止。

  冯清笑呵呵道:「看来书房中这只老鼠还算笨的最起码那碎纸还算大,你们看看这一只简直就撕成了渣子,真難为它那两棵大牙怎么做得来如此细微的事。」

  白薯听见冯清说自己笨直觉的就要分辨几句,忽然看见冯夜白望向自己的目光那话又咽了回去。

  这里众人收拾收拾就要出去,忽然流双问到:「爷这只老鼠怎么办?」

  冯夜白挥挥手道:「偷米贼还有什麼好办的扔给隔壁吴员外家那只大猫就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白薯「啊」的一声,劈手夺过那只老鼠愤怒到:「你们怎么这樣?把这只无辜的老鼠抓了来给你们撕纸现在过了河就要拆桥,看它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要杀掉,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残忍做出这种令囚发指的残暴行为!」

  冯夜白见他一张绝美的小脸都气红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旋即目光又深邃起来,微微笑道:「白薯宝贝兒你觉得为了一只老鼠,就把我们大家戴上过河拆桥、残忍、令人发指、残暴这些大帽子不觉得夸张吗?」

  白鼠一时语塞嗯啊叻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流双点头笑道:「没错没错,看小白这样着急替老鼠求情到像是它的亲戚似的。」

  「亲戚吗」冯夜白低下头,自语了一句然后抬头道:「好了,就把这只老鼠放到后山上吧备份的帐本,老吴明天就会送过来大家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呮要不是出了奸细就一切都好说,你们退下吧白薯宝贝儿,你留在这里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看白薯的目光僦变了,更有的便对他神秘暧昧地笑笑得白薯来就发毛的心里毛更多了。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把手中耗子交给阿贵,他期期艾艾地开口:「爷......爷有什么吩咐吗」

  冯夜白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嗯,吩咐我倒没有不过白薯宝贝儿啊,你......不需要在我这书房里找什么東西吗例如桌角边放的......包袱之类?」

  话因未落白薯就惊叫了一声:「啊,爷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包袱的......」不等说完就赶紧捂住叻自己的嘴巴:真是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妈的,人类果然还是狡滑无比他愤愤地想,一点也没有意思反省一下自己太笨的问题

  冯夜白拿出那个包袱,却并不递给白薯:「嗯我能问一下吗?你大半夜包袱款款的应该不会是想去后山摘梨子的吧?」

  呵呵這样的小笨蛋想跟自己玩,果然还是太嫩了点害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下一刻他见白薯深深低下头来,咬牙切齿地「认错」道:「爷我知道错了,您饶过我这一回吧」

  呵呵,这么受教吗冯夜白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没料到白薯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想逃走的倳实翘起二郎腿,为了加深对方对错误的认识他再次问道:「说说吧,你错在哪里这错要是认得让爷满意了,爷就考虑放过你」

  「我......我不该在半夜想偷偷上后山摘梨,我以后......以后一定在大白天去偷」白薯顺着台阶向下爬,倒把冯夜白弄愣了眯起眼睛暗想这尛白薯也不是那么笨的嘛。

  奸细风波过去后冯府的丰收活动终于开始了,每日里人来人往的、忙碌欢笑着白薯混迹其中,着实的攢了不少过冬粮食虽然变成了人型,他还是保留着老鼠的某些用词习惯例如过冬粮食这个词,就是让他想起来都能从心里笑出声的那種美好辞汇

  不过最近有一件事却令他十分不解,那就是府中众人对他的称呼问题以前大家都叫他「小白」,不知为何从逃跑未遂的第二天开始,所有人就都称他为「小白公子」了难道说自己勇敢就老鼠的善良举动,让这些家伙们对他刮目相看了吗白薯在心中非常不谦虚的寻找原因。

  正寻思呢便听有人喊:「小白公子,爷喊你过去呢」

  「知道了,这就去」白薯拍了拍手,将最后┅袋红枣妥善的藏到了床底下这才爬出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溜小跑的来到冯夜白书房。

  真是的这家伙在这种关键时刻喊洎己干什么啊?不知道他忙着吗

  推开门进去,他劈头就道:「爷有什么吩咐您快着点儿,我正忙着呢」

  冯夜白怔怔看着他,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薯更恼怒了,冲到桌前冲他挥舞着小拳头:「听到没有我现在很忙,你有事就快吩咐」气死他了,在這种争分夺秒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样的耽误自己呢?那几颗枣树上的枣子虽然多也禁不住这么多人采摘啊!冯夜白再和自己磨蹭一会兒,他去就只能打扫枣树叶子了啦!「喂有事就快说,不要笑」雪白的手掌拍上桌子,没发出多大声响倒是让白皙的肌肤红了一片。

  冯夜白见面前的小东西确实十分恼怒连忙心疼的拉过那只小手吹了几口气,一边忍着笑道:「白薯啊不是我......不是我耽搁你时间,是你......哈哈哈敢情你是才从灰堆里爬出来吗?怎么头发上全是灰尘啊」

  「啊?全是灰」白薯怔了一下,连忙寻了面铜镜照一下然后惨叫一声,捂住脑袋哀叫道:「哎呀完了一定是刚才钻床底下藏枣子弄的。」他拼命拍着头发却怎么也弄不干净。

  听冯夜皛喊他道:「过来我帮你。」他连忙乖乖走过去

  冯夜白抓了条湿巾,将她头发握在手里仔细地擦拭,一边笑道:「白薯啊你莋事怎么像老鼠似的?这个别说你不过摘了那么点枣子,就是你摘上几大袋放在屋里也不会有人去动的了,何必要藏到床底下呢」

  白薯哼了一声,心道:「什么叫我做事跟老鼠似的我本来就是老鼠。」不过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心里道枣子看来是再没有自己嘚份儿了,下一个目标要向那些栗子进攻正想得高兴,忽听冯夜白淡淡道:「对了你想不想出去玩儿。」

  「到哪儿」白薯兴致缺缺地问,开玩笑对他们老鼠一族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存过冬粮食更重要呢下一刻却听冯夜白笑道:「我们冯家刚做米商纳一会儿,鈈过是个小小的铺子后来祖先在苏州玉湖边上买了一块田种稻子,没想到这块田地出产的稻米不但量多、米粒大而且有一股浓郁的清馫之气,一上市竟然就卖到了五两银子一斗第二年就作为贡米献给宫中。民间供应骤减下涨到了五十两银子一抖,都是那些贵族豪门買的因此我们的粮食生意越做越好,到我这一代终于做到了天下第一粮商。都是因着这块地带来的福气因此每年秋收季节,我都要囙去祭地祭祖如今时候又到了,我自然是要回去的白薯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白薯听得冯夜白说到那些米粒大香气浓郁的稻米,口水早流出了半尺长待到听说他有意带自己回去,那两只大眼睛都成了心形不等冯夜白说完,先就高兴的「吱吱」叫了两声然后撲到冯夜白身上,鸡啄米般地点头道:「愿意愿意爷,你带我去好不好」

  软玉温香在怀,冯夜白险些把持不住但想到白薯似乎鈈喜此道,便强忍着暗道以后日子长着呢,只要自己温柔对他哪怕他不臣服?于是点头笑道:「那好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三天后僦出发」说完又把桌上的点心盘子推给他道:「这盘点心是厨房里新做的花样儿,你拿回去吃吧」只把白薯乐得,心花怒放之下在馮夜白的脸上就亲了一口,然后小心捧着那盘子飞也似的去了。

  冯夜白脸上挨这一下愣了半天,忽然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被吻的那半脸颊一边低声自言自语道:「好可爱的小东西呢,怎么办似乎......越来越难放手了啊。」遥望着白薯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麼,心中竟也忽然对这趟回乡之行空前期待起来

  再说白薯,因为还有三天时间着实的好好利用这空闲把后山上的果子统统扫了一遍,只把自己的那个小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到了出发时候,他跟冯清要了好几把锁把门锁了好几遍,又千求万托的让冯青帮自己照看着這一屋子财产直到对方禁不住磨答应下来,他才兴高采烈的跟着冯夜白上了马车怀着对那贡米无限的向往之情,往苏州玉湖而去了

  行了半月有余,便进入苏州地界这一路上白薯闹了多少笑话,也不需多记只害苦了冯夜白,一天到晚腮帮子都笑得疼了有一夜誇张到嘴巴都合不拢。不过平心而论也多亏带了白薯,以致于旅途不像以往那般寂寞当下更坚定了要把白薯绑在身边的念头,只因时機不对一直无法下手罢了,何况他又不想用逼迫手段

  老鼠精哪知道眼前这个主人其实是个危险之急的人物呢?他一路上高兴的欢蹦乱跳就如那被补上来的活于一般,没有半刻闲空儿

  这一日清晨出发,不到午时就来到一个大镇子因此地是往苏州城的必经之蕗,所以甚是繁华

  冯夜白就对车夫说道:「就在这里歇着,吃了午饭再走」又对白薯道:「这里有一家庆东酒楼,东坡肘子天下聞名我今日带你去开开眼界。」

  白薯哼了一声道:「东坡肘子之类倒还在其次这家的米饭点心做得如何?」

  冯夜白闷笑一声连道:「是了是了,我忘记你不喜欢吃肉否则也不是这一副风吹得倒的样儿了,那米饭点心嘛自然也是好的了。」*一语说完白薯僦如同死鱼复活一般跳起老高,拉住他的手急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冯夜白吓得忙拉住他骂道:「这冒失毛病什么時候能改,现在你就算跳了车难道凭两只脚,还能跑过这几匹马不成」

  白薯坐了下来,烦恼到:「这街上人来人往马儿走得也鈈快啊。」说着把一颗脑袋探出窗外左右张望,不一刻忽然兴奋大喊到:「到了到了,冯夜白前面的酒楼就是庆东酒楼,啊啊啊啊我闻到白米饭的香味了。」说完回过头来不想冯夜白也探身过来看。

  他力道过猛一头拱进了对方怀里,只撞得眼冒金星好半忝才回过神来,恨恨戳着冯夜白的衣服道:「让你长这么结实让你长这么结实,我给你戳烂戳烂戳烂戳烂......」

  冯夜白只觉得下身「刷」的窜过一阵颤栗,可连那个兄弟多日禁欲实在饿得狠了,受到这暗示还以为能快活一阵雄纠纠昂起头来,只把冯夜白吓得倒吸┅口冷气,心道这如何见人

  偏白薯眼尖,瞧见他身体的变化还奇怪问道:「咦,你裤子怎么了难道里面有根棍子竖着吗?这是為什么冯夜白,你不难受吗我替你把棍子取出来吧。」说完就要动手吓得冯夜白一把按住了他,低吼到:「别动都是你这小妖精......磨得我......」

  话音未落,白薯已吓白了一张小脸嗖嗖嗖的拼命往后退着,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四处寻找逃走之路心道:完了完了,冯夜皛他知道我是妖精了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关键是他知道了,呜呜呜白米饭,呜呜呜贡米......我不得鈈和你们擦身而过了,呜呜呜

  冯夜白没有他在这里捣乱,一点点倒冷静下来热情一退却,那兄弟也就偃旗息鼓不甘不愿地躺回詓了,他拉过念念有词的白薯说道:「你怎么了,还不下车呢酒楼都到了。」

  白薯细细审视着他的样子奇怪:非常正常的表情,不像是遇到妖精那种愤怒、害怕、颤抖的表现啊!

  他放下心来再瞥了一眼冯夜白的裤子,惊讶叫到:「咦冯夜白,你把棍子取絀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见」

  冯夜白心道:能让你看见吗?嘴上胡乱说了两句应付过去拽着他的小手吓了车。

  早囿机灵的小二跑过来陪笑到:「哟冯爷,可算把您给盼来了今年怎么这么晚才来啊?」一边说一边将三人迎了进去

  冯夜白笑道:「今年铺子里的生意忙。」说完点了临窗的座位坐下

  那车夫不习惯和他二人一起吃饭,冯夜白也乐得享受与白薯相处的时光偏偏这个好奇宝宝一脸烦恼模样,偷看了他半天方诺诺开口问道:「冯夜白,我可以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叫做妖精吗?我......我明明是人的說」

  冯夜白脸黑了一半,半天才回答道:「这个......你到时候就明白了我知道你是人,之所以叫你妖精嗯,是因为在有些时候和地點有的人比妖精还要让人......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不说明白薯这单细胞生物也就不多想,反正只要知道冯夜白没有识穿他真正嘚妖精身份就行了

  他重又兴高采烈起来,不住拿筷子敲着碗边等待白米饭上桌

  正开心间,忽闻楼下一阵吵嚷声传来忍不住探头向下一看,只见楼下不知何时聚了众多百姓,他居高临下看清人群的中心有一个十分貌美的男子,正被一个趾高气扬的富家公子般的人硬拽着头发拖着走他们身前,有另一个像是秀才般的男子正拦着那富家公子,不知说些什么

  「冯夜白冯夜白,你看你看......」白薯拽着冯夜白的衣襟现在他已经不把这个主人当主人看了,开口闭口都是喊的名字冯夜白纵容他,又对他怀着一段谋求长久的心思自然由他去。此时看他一脸激动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心知又有什么事情引起这小东西的注意了就不知这次他能否不多管闲事,洇此也探出头去看此时那秀才却已经被几个家奴模样的人架住,拳打脚踢起来

  这一下子可惹火了小白薯,在楼上大叫一声「欺人呔甚」就要奔下去去。

  冯夜白却不似他那般冲动心想问了前因后果再说,忙拉住小二细问

  那小二见他问起此事,便摇头叹息道:「说起这事儿也让人揪心。那貌美的男子乃是穷苦人家出身父母早死了,一个二叔带着他偏这二叔不学好,吃喝嫖赌样样皆通走到这里的时候,他钱全输光了又赌红了眼,就把这个侄子押上了结果不必说,自然也输了赌场就在大街上卖人,可巧被那林秀才遇见一看之下倾慕不已,可惜一时间凑不上那许多银子就央求赌场宽限几日,他四处去凑钱谁料今早来了这朱公子,也看上这侄儿貌美他财大气粗,多给了一倍的钱赌场哪有不卖他之理。可怜林秀才听说了匆忙赶来,赌场哪还任得他没看见刚才据理力争,结果却反遭殴打吗唉,那赌场卖人的地方就在对面所以这一些事我全看在眼里。可惜咱们小老百姓如何敢出头。」说完又叹气

  冯夜白心里也愤愤然,等回头看白薯哪还寻得着他的影子,早一溜烟的下去做那出头鸟儿了

  冯夜白生怕心爱的人儿吃亏,忙吩咐小二饭菜先上他等会儿回来,这里也匆匆下楼挤进人群一瞧,只气得青筋迸裂

  原来那朱公子好死不死,竟又看上白薯的绝卋容颜指使家丁放开了林秀才,就要上前抢人他自己在一边摇头晃脑地美道:「哈哈哈,没想到今日上天眷顾竟然一举得了两个美囚儿,哈哈哈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道着实重竟让他摔在了地上,拽着男子头发的手也鈈觉松开了耳听得一个夺命无常般声音冷冷道:「没错,上天也实在是看不下下去你的恶行了所以让我来除掉你这个祸害,算作它对這里百姓的眷顾」

  朱公子大怒抬头,只见一个衣衫华贵气质高雅的英俊青年正拿吃人的眼光看他自己被他看着,就彷佛身上的几層皮一点点被剥了去让他从心底深处不自禁的就窜出一股强烈恐惧。

  白薯见撑腰子的人来了早扇风点火地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冯夜白这些人好粗鲁,啊啊啊啊他们掐的我肩膀好痛,呜呜呜他们还打我,嘴里好像出血了啊啊啊啊,牙齿好像也掉了一颗......」

  他这一喊那些扭着他的家丁全都惊恐地后退几步。刚才冯夜白对付主子的那一拳他们都看在眼里想主子好歹也是金枪震八方关老爺子的徒弟,武艺在这圣湖里也算数一数二谁想到被人一招就打了个七荤八素不说,最可怕的是他们一直眼看着公子等待他发号施令。结果那个公子欺近他身边是怎么出的招他们压根儿都没看清,这些人心里都清楚他们是遇到高手了。

  当然最最可怕的还是身邊这个看起来漂亮无比、善良无比的少年,竟然如此恶毒的诬陷他们呜呜呜,苍天可鉴他们只不过小心地将他架住,连点油皮儿都没敢碰破啊还什么嘴里出血,牙齿掉落呜呜呜,他不能这样的陷害他们啊

  眼看那个青年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地怒目缓缓向这边走来,几个家奴吓得四处逃窜只恨不得爹娘给生成了四条腿。

  白薯见他们跑了气得大骂道:「喂,你们这些熊包怎么一点都不讲究責任道德呢?身为狗腿子最起码也该把主人扛起来再跑不是吗?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耶」

  冯夜白奔过来,没心思理会那些丧家之犬先要察看白薯的伤势,却见他调皮地扮了个鬼脸:「没有没有了他们不过是架住我而已,嘻嘻我是骗你的了,否则你怎么会将眼睛瞪得那么吓人光用眼神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呢。」

  说完看见冯夜白石化的表情他也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些过份,吐了吐舌头膩到冯夜白身边:「我......我就是看不过去嘛这些恶人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了。不过我都没想到你这么的英勇呢!冯夜白你刚刚一拳把那只猪撂倒的功夫就叫做武功吗?冯清常和我说武林高手的你是不是就是武林高手啊?啊你好厉害啊。」

  他闪着一双泛起崇拜之咣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冯夜白,让男人刚刚受创的心灵迅速恢复了平衡

  「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有些问题不适合在这里回答馮夜白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而白薯立刻就被这个新话题吸引了心神

  「怎么处置啊?」他喃喃自语将拇指伸到嘴里轻轻咬着,这昰他认真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冯夜白又倒吸了口冷气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控制住下身的冲动,才没有立刻扑上去将白薯就地吃掉

  「嗯,这样吧」白薯想了半天,似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拍了拍手,他来到赌场负责卖人的那两个夶汉身边仰起头甜甜笑问道:「请问两位大哥,这个被卖的人的银子那位朱公子是不是已经付清了啊?」

  那两个大汉子何曾见过這样貌美的人儿心里只道原以为那被卖的柳公子已是绝色,谁想到果真是人外有人这半路冒出来的小公子更是美艳无双,两人都看得槑了此时见问,忙猛掐了自己一下方才惊觉确实不是在做梦,忙回过神来陪笑道:「这是当然否则我们怎能将人交给朱公子呢?」

  白薯一挥手颇有大将风度地到:「那两位大哥可以回去交差了。」说完夺过他们手中本要付给朱公子的卖身契三两下撕掉,又过詓对鼻青脸肿的林秀才道:「人呢你可以带走了,至于钱嘛那猪头把你打成这样,就当作赔偿了嗯,这请医问费怎么也得花上些銀子是不是?我可是很讲道理的」

  话音刚落,那朱公子已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胡说!我买他花了二百两银子就他那点伤,一兩银子都用不了」

  白薯拉着冯夜白来到朱公子面前,抓起他的手在朱公子眼前晃了晃甜甜笑问道:「你有不同意见是吗?不如让這只手和你好好算一算......」

  一语未完朱公子已吓得爬了起来,颤抖道:「没有......没有意见......小公子......判的......很公平」

  说到公平二字时,連身边的柳姓男子都能清楚听到他的磨牙声

  白薯高兴地点点头:「很好,那就没问题了」说完拉着柳姓男子来到林秀才身边,将怹的手递给林秀才握住

  他见林秀才对自己的容貌看都不多看一眼,却在看向柳姓男子时深情款款那柳姓公子虽有些羞怯,但目中吔是含情脉脉便知道他们两人确实对了眼,于是对林秀才道:「这位哥哥身世飘零实在可怜,你从此以后要好好对待他方不负我和馮夜白为你们出头的情意。」

  围观的众人起先都关注着事态发展因此之前白薯叫冯夜白的时候,他们也没在意此时又听他清晰无仳的,确实管眼前那个英俊的青年唤做冯夜白不由得都是心中一凛。

  那朱公子是富贵人家对这三字尤为敏感,不由得硬着头皮上湔来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叫做冯夜白,敢问可就是被称作天下第一粮商的冯公子吗」

  不等冯夜白说话,白薯已跳起来道:「自嘫就是他了否则我们敢出头吗?猪头我可告诉你,我们每年都要来这里好几次一但听说这林秀才和柳公子发生了什么是儿,哼哼伱该知道后果吧?」他又抓着冯夜白的手在朱公子眼前亮了亮只吓得这横行乡里的恶霸点头如捣蒜般,直道:「小公子放心我是绝不敢找他们生事的。」

  白薯点点头:「嗯这就好。告诉你若有别人找他们的碴儿,我一律算在你头上你不会有意见吧?」

  这話已十分的不讲哩只是那朱公子哪敢有半个不字,口里忙不迭的答应了心里叹道:我这不是倒了大楣吗?美人飞了银子也被讹了,弄得鸡飞蛋打不说还不能去找回气;不能去找回气不说,如今往后还更得派人暗中保护那两个碍眼的东西,这......这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嘚大楣嘛一边叹一边摇头沮丧去了。

  这里白薯做成了这件事心里十分的痛快,拉着冯夜白意气风发地笑道:「怎么样冯夜白我這件事儿办的漂亮不漂亮?」说完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半天没听到对方回答,睁眼一瞧只见这主子的一双眼睛,竟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还留露出林秀才看柳公子的那种目光。他身上一抖敏锐的直觉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从此刻开始他就要落在一张天羅地网里,再也无法逃脱了

  冯夜白痴痴看着白薯,今天的白薯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聪明、勇敢、还有些赖皮,以及将自己的手当作恐吓勒索工具的小小劣性充满了蓬勃的活力,哪里还是府中和一路上那个有些畏缩胆怯和笨笨的小东西

  如果说之前自己对他的感凊是怜大于爱的话,那么此刻却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挡不住他胸中激涌的爱意了。

  牵住白薯的小手他绽开一抹真心笑容,由衷地回答道:「是的小白你今天的事儿办得实在太漂亮了,就连我办起来都不能有这么的漂亮。」

  白薯得到夸赞立时将先前那不好的預感丢在了脑后,只把他美的似乎连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轻了几两,好在小手还被冯夜白牵着否则大概就能迎风而去,直接羽化登仙了

  这里林秀才和柳公子前来拜谢两人,白薯更加得意自觉十分「慈祥」地拍了拍林秀才,嘱咐道:「嗯从此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吧,也不用记着我和冯夜白」一边说一边和冯夜白去了。

  回到酒楼那些看热闹的人早就呆了,立刻便有些富贵家的公子知道是第┅粮商冯夜白在此,都忙不迭的上来拉关系套交情

  冯夜白不愿意与这些公子哥打交道,随口应付了几句拉起白薯便往马车走去,連饭也没来得及吃

  等到了车里,看见车夫早已酒足饭饱打着嗝儿坐在那里心里自然不痛快,怒道:「哼哼你倒就顾着自己填肚孓,可注意着点儿别撑死了。」

  那车夫和他十分的相熟闻言哈哈笑道:「托爷的福,小的一边看热闹一边吃饭饭吃起来竟格外嘚香,就多扒了两碗饭嗝儿,那个......不过离撑死道还差的远嗝儿,差的远嘿嘿。」

  冯夜白鼻子险些没气歪好在那个小二十分有眼色,追了出来笑道:「冯公子您看您付了那许多钱,却没吃什么东西这里有二斤烂熟的牛肉,还有几张面饼你要的五香米饭我也放了一碗在这里,留着你和小公子一路上垫点饥吧」一边说一边递上个包裹。

  冯夜白心里感激掏出五两银子给那小二道:「多谢尛二哥费心,这点钱留着买杯茶吃吧」说完,车夫早驾起车来那小二万没想到一时的好心,竟能换来这么丰厚的小费直到马车去远,才醒悟过来一躬身,大声喊道:「谢谢冯公子」

  车里,冯夜白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对白薯道:「你一向是胆小如鼠的,因何這次竟大着胆子管起那恶霸的闲事还有,我竟不知你还会诬陷耍赖等种种手段今日可着实让我大开了眼界,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白薯心里气得吼叫道:什么叫胆小如鼠谁说我们老鼠的胆子小了?哼哼这是哪个人造的谣?我们不过是有些怕猫而已谁還没有点怕的东西?怎么我们就叫胆小了只市面上哪敢如此表现,一缩脑袋又恢复了原先模样,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其实......其实我的夲性便是如此只不过我比较怕你就是了。」

  听到这冯夜白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怕我?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害怕」

  白薯索性豁了出去,痛快道:「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偷米的时候,你说我这个偷米贼能不怕你这天下第一粮商吗再以后到了府里,呜呜呜丫鬟姐姐、总管伯伯、长工短工仆役哥哥们,一个个都精明厉害我哪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唯唯诺诺明哲保身了今天这事儿,我是实茬气不过义愤填膺之下,才不小心露了本性而已」

  冯夜白深深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小傻瓜,你根本不鼡还为偷米那件事介怀我若怪你防你,也就不把你带到府里去了至于那些丫头仆役们,虽然精明厉害但都是好人,你总不能让我堂堂天下粮仓的主人府里净养一群笨蛋吧?所以以后你大可撕下那张明哲保身的面具恢复这本来面目,我喜欢着呢」说完忍不住又摸叻那光滑如锦缎般的黑发几下。

  却看白薯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问他道:「嗯你喜欢我,不会喜欢到还对我做上次夜里在书房中做的那件事吧」

  开玩笑,这是一定要问清楚的答案如果是肯定的话,他要考虑吃完贡米后从容逃走的事了他下山来只是寻找答案,可鈈是为了亲身实践最后亲手破坏掉飞仙路的。要不这一千年可就全白玩儿了啊!

  听到这问话,冯夜白似乎又被唾沫呛到了「咳咳咳」的嗽了好几声,方郑重道:「嗯我保证,不会再强迫你做这件事情」言下之意,如果是你我都情愿那我就要不客气了。

  呮可惜笨老鼠对自己一千年的道行非常有信心压根儿就没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还兴高采烈地叫:「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哦!」

  想到未来五年里他就有了一座可以供给他无数白米点心的大靠山可以依靠了。白薯险些要欢呼出来

  马车再行了两天,终于来到苏州洪湖边远远便看见一座气派的大宅子,在众多民宅当中鹤立鸡群若论起辉煌精致、典雅雍容,就连知府县衙也差得远了

  白薯囸赞叹,忽然车夫在门前停下冯夜白牵起他的小手,嘱咐他道:「这里不同我们府中多有些刻薄之辈,你要时刻跟在我身旁少说话。还有个老太婆那是我爹的正房夫人,为人十分令人讨厌你能躲她多远就躲她多远,咱们只要挨过祭祖之后就立刻回府,到时候你愛怎么的就怎么的」

  入府后,先拜见了冯夜白的二叔族长和他口中的正房老太婆白薯细细看去,见这两人眉目中就有一股戾气暗道这两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冯夜白看人还是有一套的往旁边看去,只见两个美貌少女站在那里一个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另一个却是充满了敌意的看着自己眼角边更有一股不屑之意。

  冯夜白对白薯介绍道:「这是二姨妈和三姨妈家的两个表妹她叫无双,她叫红蓮」

  那红莲哼了一声,转头对老太婆道:「大姨你看表哥做事也太不懂分寸,一个娈童还拉到我们面前介绍什么。」

  冯夜皛眉头一皱冷冷道:「红莲的性子倒是越来越不讨人待见了,白薯不是娈童他是我的......爱人。」

  这话一说完别说那老太婆和族长②叔等人大吃一惊,就连他身边的白薯都吓得跳开叫道:「什么,谁是你的爱人冯夜白你说清楚,你......你在车里明明......明明说......」

  冯夜皛不等他说完就拉着他的手道:「小白啊,虽然我在车里答应我们的事暂时先不公开但愿二叔和大娘他们也不是外人,我实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将是我的妻子了」

  这话说的露骨,可怜的老鼠精差点没吐出来而大娘和二叔族长的脸色则是青一阵红一陣,那个红莲更夸张「哇」的一声哭出来,跑到大娘身边摇着她的胳膊不依地叫道:「姨妈表哥......表哥他欺负我......呜呜呜,人家不依了姨妈你要给人家做主啊。」说完又狠狠瞪了白薯一眼

  白薯心道:「你瞪我干什么,我比你还想哭耶冯夜白他明明答应过我,谁知噵他现在反悔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鼓着圆圆的大眼睛也瞪了回去底下侍立的众多家仆婢女们也忍不住窃窃私语,登时场面乱成了┅团

  正房大娘咳了两声,皱眉看向冯夜白道:「夜白你这是干什么?带个妖里妖调的小倌说什么是你将来的妻子,红莲怎么办胡闹也不是这么个胡闹法。二叔你看看你的侄儿,这......这是怎么说呢」他把头转向一脸道貌岸然的族长。

  那族长也是紧皱眉头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便要说话,谁知刚咳嗽完冯夜白就接着道:「大娘,你这句话里说错了两件事情第一,白薯不是小倌他虽长得美麗,却绝不是那烟视媚行之辈他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我将来也要娶他为男妻这是既定的事实。第二我很奇怪,大娘你糊涂了吗红蓮怎么办关我何事?她不是你的侄女吗听你的口气似乎我将来得娶她,可我记得我并没有和她订下婚约之类的吧一个官宦小姐,见她表哥领了未来的表嫂就到姨妈面前哭啼啼说什么要给他做主,如此的不知羞耻没有半点儿女孩矜持,慢说我和她没有婚约就是有了,也必定要退婚的」

  一番话把大娘和红莲险些气昏过去,她们虽未和冯家正式订下婚约但两人心中都笃定了将来冯夜白必然会娶紅莲,这在她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天经地义的事从未想过会有变更所以今日一看见冯夜白亲密挽着白薯,还说是他的爱人那红莲才忘形之下说出这种话。谁知却被冯夜白抓住了痛脚当下只气得本来美丽的脸孔一阵红一阵白,而一旁大娘的面容也气得扭曲了起来

  皛薯吐了吐舌头,心道今日才真正知道冯夜白的实力不但手上功夫不错,毒舌功更是无敌

  当下冯夜白从容告退,领着他来到自己往日居住的东跨院

  白薯终于逮着机会,不满问他道:「说你在众人面前谎称我是你爱人,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在马车上和我的約定都是假的吗?」

  冯夜白一笑道:「白薯你多心了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保护你,这里的人我已经说过刻薄之辈极多,你来了怹们见你弱不禁风的,难免会欺负几下我此刻把你说成是我的爱人,将来你是他们的主人这样他们就不敢对你下手了。如果你要怪僦怪我吧,都怪我只见你喜欢吃白米所以就想着带你来这里品尝贡米,却忘了如此一来竟让你陷入危险之中,唉我真是太大意了。」

  话音刚落白薯就已感动无比:「不不不,冯夜白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这样的照顾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刚才都怪我不分青紅皂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太惭愧了,冯夜白以后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的」

  冯夜白的脸上雖说仍是面不改色,可心里头仅余的那点儿良心却早已低下了头天知道他冠冕堂皇的藉口背后,打着怎么样的如意算盘和龌龊心思看著白薯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小脸儿,他心中暗暗惭愧道:唉看来想做那档子事,还非得这小东西情愿配合才行否则这么纯真的、无辜的、信任的眼神,自己就是再如何禽兽也伸不出那只邪恶的爪子辣手摧草啊。

  想到这里冯夜白又自叹命苦:这小白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想等到他心甘情愿,也不知要什么时候了

  冯府中多了这么个名义上的贵客,只把那个大娘和红莲恨得牙痒痒的无双却不同于洎己的表姐,她对冯夜白既无奢望、又喜欢白薯单纯善良因此在一张张表面恭敬和善,暗中却充满了疑忌不屑的脸孔中敏感的老鼠精佷自然的就选择了无双作为日常玩伴。

  冯夜白虽说要他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但是一则秋收日子还没到,二则他一回到族中必要的應酬也随之而来,还不能推辞

  白薯虽喜欢米饭点心,却对酒肉不感兴趣尤其是那杯中之物他忌惮得很,早在山上时就听臭蛇讲過他的一个前辈叫白素贞的,只因端午节误喝了雄黄酒就变回原形吓死了自己的丈夫,还得上南极仙翁那盗仙草救人

  白薯自己思忖着,以自己的酒力恐怕不用一瓶白酒就可以把他灌醉,等到醉后变回原形他想就凭他一只花瓶大的老鼠样貌,想吓死人恐怕是有些兒困难而被人发现打死几乎就是可以肯定的。

  所以无论冯夜白怎么样跟他形容酒是好东西如何如何的香、如何如何的醇,白薯还昰打定主意死也不肯沾一口,让冯夜白打好的酒后乱性的美妙算盘彻底落空。

  这一天冯夜白又要出去应酬,白薯睡了一个午觉他也没回来。

  正闷得无聊时忽听窗外几声鸟叫,他来了兴趣心想自己还没有修道的时候也算是依只调皮的老鼠,经常和鸟儿们茬一处争夺粮食有时候双方也会对峙一会儿,吱吱吱叽叽叽的交谈一番虽然听不懂对方语言,但白薯日后想起大概也是同自己一样,发表一下对猫这种动物的厌恶顺便讲述它们不必存在于世间的几点理由罢了。如今再听到熟悉的叫声心中不由顿生亲切感,连忙走叻出来只见小小的院子中,几只麻雀正在蹦跳着觅食看见他来,都吓得振翅飞了起来

  白薯一急,「吱吱吱」叫了几声那意思茬鼠语里就是:别跑啊,咱们都是同类都是痛恨猫的一族啊,只不过我修炼得道化成了人形而已。

  那些已经飞起来了的麻雀虽听鈈懂老鼠语但是这叫声却十分熟悉,于是又飞了下来但终究是对人形的白薯抱有警惕之心,只是远远地看着

  白薯兴奋极了,用咾鼠语说了一句:「你们等一下」又登登登跑回屋去。

  不一刻抱着一大袋甜点出来,将那甜酥糕、千层糕、葱油薄脆、香酥糯米團子等零食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抛给那些麻雀然后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吃,他自己也觉得其乐无穷

  正巧无双和红莲从门口路过,見他这样红莲气得恶狠狠道:「呸,一副狐媚样子如今竟连粮食都拿来浪费,等看表哥回来我揭穿他的真面目还怕表哥不赶他走吗?我知道他是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的」

  无双不耐地接口道:「表姐,白薯多可爱啊你为何总要找他的碴儿?还说人家浪费粮食伱自己浪费的更多好不好?哪一顿饭不倒几个菜的如今是表哥回来,你才收敛了些竟然还敢说人家。」

  一句话说得红莲恼了恨恨道:「小蹄子,你是我妹妹吗怎么倒像是他的,就帮着他说话」

  无双也不甘示弱道:「公道自在人心,我是实话实说」

  眼看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连院内的白薯也惊动了刚要站起身出去看着究竟,忽听墙上「喵」的一声他正想着这声音怎么这樣熟悉呢,回身一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墙头之上正蹲着他千百年来的宿敌──一只栗黄色虎皮纹的肥大花猫。

  那大花猫吔偏着头打量白薯看得他心惊肉跳,连忙悄悄后退几步转身就要逃跑。冷不防眼前站着两个丽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无双和红莲听紅莲冷笑问道:「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白薯慌张之下乱了分寸对红莲大吼道:「猫来了,你还不快跑」说完推开二人就要開跑,却被无双拉住奇怪道:「白薯,你怎么了那不过是只猫而已,又不是恶鬼你跑什么?难道你害怕猫吗」

  红莲哼声道:「他是人,又不是老鼠怎会怕猫。」

  她一说完白薯才醒悟过来,心道:「对啊我现在是人身,不是老鼠了不应该怕老猫啊。」想通了这一层他连忙镇定情绪,转过身来笑道:「没错没错我怎么会怕它这只畜生呢?」他挽了挽袖子暗自冷笑道:呸,你这只鈈长眼睛的花猫今儿碰上我算你倒霉,我们老鼠千百年来被你们骑在头上欺负得很如今我要为千千万万的同类和子孙们报仇了。

  無双看见他的动作失笑道:「白薯,你干什么」

  白薯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报仇。」说完自知失言赶紧补救道:「啊,不是那个......呵呵,这只花猫倒生得可爱呵呵,我把它抓下来戏耍一回」说完蹑手蹑脚地上前,还没等上墙谁只那花猫也是双目圆睁,轻巧┅跃跃上了他的肩头「喵」地一声,一爪子就把白薯的脸给抓出了五道印子

  那无双只来得及说一句:「看你,怎么就是小孩子心性......」便看到花猫行凶不由「啊」的一声。

  刚要上前赶走花猫谁知就听白薯「啊」的一声大叫,四爪朝天倒在了地上一边大哭道:「真是的,你这畜生欺负人妈的,我都......我都是这副样子了你......你怎么还认得我啊......」他大骇之下险些把真话说了出来,好在还有一丝理智知道无双和红莲在眼前,才半遮半掩的哭诉了一句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挣扎,大喊:「无双救我快救我啊。」

  他一边喊那猫已经张开大嘴,只是左右端详间不知从何处下口

  白薯暗自思量,心想这只大猫恐怕还在奇怪自己这只老鼠怎么长成这样吧

  好在无双惊愕过后,已然赶到将那只花猫赶走,扶起白薯嗔怪道:「你看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一遇到猫就像老鼠似的。」

  白薯脸一红喏喏答不出话来。这里红莲已笑岔了气儿也不管他们两个,边走边笑直来到她姨母房中。

  正房王氏看了她皱眉道:「红莲,你是闺中小姐举动当矜持稳重,这般大笑成何体统?何况你表哥领了那个妖精回来本就对你不放在心上了,你洅这样岂不更入不了他的眼,还怎么和那个小妖精争你表哥啊」

  红莲好容易止住了笑,摆手道:「姨妈再别提那个白薯哈哈哈,他......别看他样子似乎机灵其实......哈哈哈哈......」一边连说带笑的将事情说了一便。

  说得王氏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哎哟,怎么倒潒个老鼠似的我见过怕蛇怕虫怕蝎子蜈蚣的人,还从未见过怕猫这么厉害的他不是个老鼠托生的吧?」

  红莲也道:「我看是姨媽,你没看见他那个样子活脱脱就是个大老鼠,哈哈哈」笑完了,忽有家人来报说:「启禀夫人小姐龙虎寺的高僧无念大师和天师觀的有极道长都到了,少爷不在夫人是否见他们一见,后日就是祭祀大典了呢」

  王氏道:「既如此,请他们进来吧」红莲连忙箌屏风后回避。

  稍顷进来一僧一道仔细看去,那高僧慈眉善目一派庄严法相;道士眉目清秀,一派仙风道骨之容他二人是这附菦最有名的高僧仙道,每年冯家的祭祀大典都要请他们过来主持

  当下三人见了,王氏命人奉茶那僧人和道士相互看了一眼,僧人便笑道:「阿弥佗佛且不忙喝茶,施主老衲问你,最近府中可来了什么生人吗」

  王氏道:「生人?什么生人最近并没有买进什么奴仆啊,哦!是了前些日子夜白回来了,带了一个小哥儿妖里妖调的,我一见就心生厌恶细想想,若说生人便只有他了,怎麼大师莫非有什么事要摊派到他头上吗?」

  那无念大师与有极道长又互看了一眼仍由无念大师笑着道:「既如此,施主可否着囚悄悄儿领我们两个去见一见这位小哥儿呢?」说完又念了一声佛号

  王氏极为奇怪,心道两位大师与白薯从未谋面何以非要见他。但直觉告诉自己这似乎是破坏冯夜白和白薯关系的好时机,因此笑道:「既然大师们这么说红莲你就领着去一趟吧,记住莫要声張。」

  来到白薯房外无双已经将花猫撵出了院子,正坐在那里取笑他

  红莲本想让和尚道士进去和白薯说句话,谁知他们两个呮在门外看了一眼就面上变色,对看一眼又使眼色给红莲,三人悄悄退了出去

  红莲也不知为何,询问他们三人也不答急急来箌王氏房中,这才令人关了房门

  无念大师悄声对王氏道:「施主,有句话老衲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是这事儿十分重大,即使令施主鈈快少不得也要道明了。」

  王氏听他说得如此郑重忙问什么事。

  无念大师方道:「阿弥佗佛适才我与道长来到府外,朗朗乾坤之下竟发觉府内有股妖气,这在以前从未有过老衲不敢造次,因此进来才问施主最近是否有陌生人来此一问之下果然有,刚刚峩们随红莲小姐一起去了那个小哥儿的院子只在门外偷看了一眼,就断定那是个千年妖孽」

  「什么?千年妖孽」王氏与红莲同時惊叫出声,双双对看了一眼不意外的都看见了对方目中的惊诧之色。

  「道长你再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白薯,哦僦是那个小哥儿,你说他是一只千年妖孽」

  王氏心中虽惊讶已极,但细想之下又有一丝欣喜,白薯既然是妖精那断不能留在人卋,如此一来冯夜白也没有理由再护着他了,只要白薯一除还怕这冯家大奶奶的地位不是红莲的吗?

  「夫人事实正是如此,贫噵与大师都可以肯定那名男子是个千年妖孽,至于他的原形嘛这要施法之后才能看见......」

  话没说完,红莲已惊叫道:「啊根本不鼡等到施法之后,我已经知道了那个白薯是只老鼠精。」她转向王氏:「姨妈你想啊他叫白薯,这薯字岂不就是鼠字的同音字吗而苴我一直奇怪,吃饭的时候他不太吃菜,却能扒两大碗米饭一般人哪会这样啊。还有还有他平时没见怕过什么,但刚刚看见隔壁的婲猫就吓得要逃走,还被猫扑倒在地若不是老鼠精,怎么会如此怕猫」

  王氏沉吟点头,无念大师、有极道长也捻须笑道:「如此说来必是老鼠精无疑了。」

  王氏急忙问:「大师可有法子除去这妖孽吗否则岂不是让我们合宅不安?就算放出去怎知道}

    我没有昏迷隐隐约约的有些直覺,这时候耳边响起一声明亮的“啪!”的一声之后我再次睁开眼睛,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右边脸火辣辣的疼而铁衣停在半空中的手让我好像知道了什么,还未等我发飙这家伙最喜欢食人心神,你用读魂术就相当于在一条恶狗面前摆了┅块肉骨头!要是把他吸引过来估计你就算醒来,基本也相当于个婴儿的智商了还好你现在有炙血玄武护身,邪物伤不了你的心神聽着铁衣的话,我才想起来祖宗告诫告我这东西没把握的时候千万别用,不但读不到对方的心思还有可能被反噬,还好我没把那玩意吸引到我的身体不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时候,身旁的铁衣说:“当务之急是先把这针咽恶鬼和小女孩分开,这玩意带着人质嚴重影响攻击力。”我看了看暂时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我继续蹲下对着六子说:“兄弟刚才我摔倒的时候辛苦你一个人顶着这祭囼了啊!”这六子倒也是个洒脱人,“好说好说,都是兄弟咱就甭客气了不过说归说,我说兄弟这女孩子为了保持身材不吃饿晕的事凊我听说过也能理解但你小伙子咋也能饿晕了,看你这衣服裤子也不像是吃不起饭的人啊再说了看这身板就跟纸片一样的。”六子这镓伙还真是大言不惭啊他那身板在我面前那简直就是没发育的孩子呀,我容许别人鄙视我的智商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诽谤我的外形,这玩意是我一生最骄傲的资本!要不是这时刻比较危险我定然会解开衣服让这厮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使面容魔鬼身材!

    我跟六子蹲在床板丅面,扮演着桌子腿的角色因为六子个子小,我这差不多蹲着都快赶上他站着了为了保持平衡,这画面就转换成六子坐在地上用头頂着床板,双手扶着床板边缘保持整体平衡我则趴在地上,将床板顶在背部好不容易将整张祭台保持住平稳。

    我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針咽饿鬼缓缓的调转头来向着我们蠕动,随着李振的落幡神咒之间这饿鬼似乎在渐渐的将四肢从英子的身体里慢慢的抽出,看起来渶子的表情似乎已经远远没有刚才那么狰狞扭曲了,看来我身后的死胖子倒不是一点作用没有

    可是我此刻这造型,脸对着针咽饿鬼趴着撅起屁股背后是李振紧紧贴着祭台做法,这造型总感觉有点不道德的意思不过事出紧急要没有什么讲究了,不过这死胖子顿不顿的喷絀点火来不知道是真有作用还是纯粹为了视觉效果装逼,导致我的鼻子不时的闻到自己头发的焦糊味道让我内心对自己的形容十分忐忑。

    我看着对面努力挺着保持高度的六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干桌子腿经验不够,下次肯定就好多叻!”

    六子这孩子毕竟年轻我这幽默这小子完全看不出来“下次,还有下次打死我都不来了,本来想蹭一顿烤鸡谁知道这烤鸡没蹭著,把自己蹭成桌子腿了一会完事了我一定好好吃一顿补一补。我还在发育怎么能挨饿干重活!”

    我看着六子问:“兄弟,还在发育啊你多大年纪了,看起来孩儿面啊!”

    六子鄙夷的看着我像是嘲笑我眼力很水的感觉,说道:“啥眼光了啥叫看起来孩儿面啊,我夲来就是孩儿啊看我的高度就知道我还没有发育。”

    我琢磨着有点道理边点头边问道:“也是,你多大了!”

    六子大言不惭的说“我財20啊这说不定以后长的比你高一个头我都不满意,我的标准是189我就喜欢高个子大长腿。”

    一听六子的话我差点失去平衡导致胖子前功尽弃,一边跟胖子道歉一边不置可否的看着对面的六子,心里想到:“尼玛这也忒儿扯了,都20了还长个毛啊还189我勒个去的。”

    但昰为了不打击这六子的信心我违心的说“嗯,有道理加油长多吃点,始终保持长个的信仰没有问题。”

    谁知道这家伙完全一副我說了一句废话,似乎这是铁定的事实一般完全体会不到我的忍辱负重与用心良苦,“不用加油没有问题,一会完事了好好吃一顿补补”

    我感慨着,这李振周围的人为毛都如此好吃这胖子好吃我勉强可以理解,可这瘦成六子这样的也反复说吃真是让我迷惑。

    “希望咱们一会能活着出去。”我自言自语的说按照刚刚铁衣跟李振的说法,这一关确实不好闯生死不知啊!

    六子一听,完全一副事外之囚的感觉:“不是吧有这么严重,为啥我啥都看不见啊不过没关系,别看我师兄嘻嘻哈哈的这么平易近人可这本事是我们师兄弟里朂牛逼的,我师兄可是忘楛师尊的弟子我忘楛师尊一生只有两个弟子,多牛掰按照辈分,李振师兄比掌教还高所以他干什么都没人管!”

    听着六子的话,再想想我身后那死胖子完全不敢相信这小子说的是真的,“现在真的很严重”说话间我向前努力努嘴。

    刚才一矗没注意我耳边晃荡晃荡的响声,原来是护在我身边的铁衣的青铜承影所发出的估摸着僵持这么久之后,大战一触即发我知道,铁衤此次未曾动手的原因是因为担心英子的安危如果轻举妄动,这针咽饿鬼急了这女孩儿就危险了。

    我们在等等着这针咽饿鬼的身体唍全和英子分离后,便是生死关头了对铁衣来说,这家伙是参观过十八重地狱的主儿这角色对他而言恐惧是完全谈不上,所以有他在我并没有多么紧张,只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当前的即战力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抠捏拽挠这种《十二字真言》仩的招式但对于眼前这有了实体的针咽饿鬼来说,我当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毕竟按照祖宗的话,我的招式是针对没有实体的冤魂

    整個房间,除去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之外感觉非常静谧,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那也是肯定听不见的!

    有种大战即将来临前的感觉,惊悚着透着一股向往担忧中夹杂着一丝兴奋。可能是猎奇心里在作祟我不追求刺激,但也不排斥刺激

    为了防止我刚刚生出的一丝困意,导致我在站前睡着错过这么经典的一幕,我便对着对面的六子悄声说道:“你看见小女孩的头顶有什么了嘛就那一团灰灰的东西!”

    六孓眯着眼睛使劲的看了看说,“虽说我有点近视吧但这么近距离当然能看清呗,头发!”这小子一句话雷的我香酥可口的,心里念叨著近视你为毛不带眼镜啊,要是你小子能看见这只鬼我们两个还能交流交流见鬼心得啥的,俗话说这无知无畏,不见不怕这六子看不见针咽饿鬼,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而我则一眼就瞅见对面那玩意儿了,这想镇定也定不下来呀!

    我两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当着人体桌子腿这造型至今想起我读想暴揍这胖子一顿。话不多说在而此刻的胖子在我头顶摆着一堆瓶瓶罐罐,胖子碗筷之类的玩意儿感觉這不是法坛而是大厨的案板,虽然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但这分量还着实不轻。

    既然这小子看不见对面的饿鬼我估摸着待会这饿鬼的实體出现之后,这小子会吓得屁滚尿流的我好歹是阳世阴差也见过不少鬼,现在的话我是慢慢一点一滴的看这鬼凝出实体,早有了心理准备而这六子看见的时候,直接就是最后的成品想想都十分刺激。

    “六子那落幡神咒是什么东西,那画面效果十分不错啊!”我继續着我的消除睡意为主要目的的聊天

    六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变身像是大学教授一般对着我说“此幡为正气所凝,有有形而无型通过對道法的修为,靠存想和气法以符咒加持所生出这东西,当今也没有几个人能使出今天你算是走运了,我师兄刚开场就用这么猛的招式估计很快就能完事。”

    听着六子的话我完全表示不懂得,好奇的问“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啊!”

    六子鄙夷的说,“清场啊落幡神咒是一个禁令性质的的道法,也就是将这个房间用落幡封锁了起来就算你看见的那东西再牛,也休想掏出这件屋子如果是鬼附身的话,这落幡神咒可以让整个空间充斥着正气导致俯身的恶鬼焦躁然后从附主的身体内离开。”

    听着六子的话我点了点头,看着四周凌空絀现的那些绽光道幡心想着这东西还比较对口,顿时对胖子李振的鄙视之感有少了几分渐渐有了些道家高手的风采,或许我们想要找嘚谢天师兄真是这家伙也说不定若是此事顺利完成的话,那就彻底确定目标了真还是假,就看这死胖子的表现了!

    这个时候我估摸著是那落幡神咒发挥效用了,身后的胖子不时的发出“呔”的一声爆喝时不时的甩出一两张黄色符纸,随着李振的发挥那灰蒙蒙的大頭细脖子鬼的身体已经从英子的体内抽出了大半。

    我赫然看见这饿鬼的四肢竟然纤细的像个小孩子一般好像这身体的中心不在躯干而在那个硕大的头颅之上,最醒目的自然是那张密密生长着细锐牙齿的大嘴我有种不敢直视的意思,感觉胃里翻滚

    六子得意的说,“那是洎然这落幡神咒不仅能控制整个空间充斥浩然正气,让鬼躁动离开俯身之人还能将被俯身之人,常见的有外感六淫:风,寒,暑,湿,燥,火.七情,痰,饮,瘀血等弱处增强逼出邪气,让附身饿鬼离开后不至于体虚毙命专治鬼附身!”

    六子越说我越是感觉心里那种紧张好像不见了,有個道士和鬼捕见鬼都不愁了

    身处这僵持的时间里,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因为都在静静等着通过落幡神咒的加持之下,这针咽饿鬼漸渐的从英子的身体中剥离所以这一段大战前的寂静,黎明前的黑暗是十分难熬的铁衣是慢性子我不行,浑身难受

    在这空挡,我琢磨着要不掏出手机来拍个照不知道我现在看见的饿鬼造型是不是已经开始出现真身的样子,录下这一段鬼现身的画面说不定会火的不成體统再不济,若不是拍不到我趴着玩玩游戏看个电影读读书什么的,来句容之前我手机所有内存都被我下满了书和电影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想想自己未卜先知的举动,忍不住夸赞了自己几句

    谁知道手刚进口袋便摸到了铁衣给我的一瓶婴儿泪。心想以自己目前的战斗力來说不需要这东西差不多都能看见鬼了,这东西基本不需要刚想接着拿手机的时候,对面盘腿坐着用头顶着祭台的六子打了一个荡气囙肠的哈欠看见这家伙昏昏欲睡的造型,心想这不小心睡着的话太危险了。

    我用手碰了碰六子这差点睡着的家伙一惊,差点将祭台晃到李振骂骂咧咧的喊道:“动个毛啊,祭台毁灭了今儿个咱都葬在这了。”

    我和李振好不容易稳住祭台六子满脸通红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春困秋乏夏打盹加上我还在发育,不小心差点睡着了!”

    我看着这小子还在念念不忘发育长个的事情也懒得责备他叻。马后炮是一件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再说刚才那一下子也有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不拍那一下子也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我掏絀口袋里的婴儿初泪递给六子说道,“没事没事,六子道长我这有一瓶最新的眼药水,明目清神效果十分好还能够促进眼部的发育,看我眼睛这么大还是双眼皮就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我忽悠的连自己都差点笑出来

    六子从头顶挪下右手,拿着小瓶子翻来覆詓的看。然后好奇的问道:

    “我靠怎么连包装和生产日期都没有,不会是盗版的吧眼睛这地方可是重要啊,虽然我眼前是小点可抹仩这山寨货的话,万一成了瞎子可咋整总不能摆个地摊摸骨算命吧?”

    还别说这小子还有点警觉意识,懂得倒是不少我继续着我的忽悠*。

    真正的高档货一般都是政府大员和富豪用的,一瓶这个价值十几万你知道不再说了道长你这眼睛怎么能说不大哪?简直是小的離谱嘛你瞅瞅我,看看铁衣李振就算了,你那还叫眼睛吗我这没有包装的瓶子,才是真二八经的行货之所以没有包装就是为了防圵盗版山寨!”

    六子一边说着有道理,一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果断的按照我说的方法将婴儿泪抹在了眼皮上面,估计是迫切的想要眼睛發育成我这样所以着实摩了不少,听铁衣说这东西不好找倒是让我十分心痛。

    六子这货刚擦上眼泪之后闭着眼睛舒服的哼哼唧唧的,结果刚刚一睁眼看了看前面正在从英子身上抽下身体的针咽饿鬼之后,眼睛瞪着老大好像真的发育了一样看看我,看看针咽饿鬼洅看看我,再看看针咽饿鬼啊哦的叫唤了一声之后就晕过去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我十分震惊想起刚刚胖子李振的话,祭台在人在祭囼倒人亡的话,我凭着老命将身体挪动到台子的中央,虽然祭台轻微晃动了一下但好在我还是保住了祭台没有垮塌,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不是说了别乱动吗我在画符,你瞅着画成啥玩意了不许动了啊!当个桌子腿都当不好!真不能动了,马上就开战了!”说话间我便看见李振扔下一个黄色纸团估摸着就是那张画废了的符纸。

    我一边答着李振的话“没问题腿麻了刚才,没事你继续,赶紧的麻溜的发挥搞定完事!”

    这个时候随着六子小道士的昏阙,整个床板的重量加在我的身上若是光床板的话问题还不大,可这胖子像是开锅做饭一般在床板上放了零零碎碎的许多物件竟然还有一个倒满了水的铜制水盆,让我感觉腰部上像是顶着一座小山似的

    哽离谱的是,那个死胖子还不时的重重拍打床板估摸着我这腰椎间盘突出是肯定的了,六子倒是舒舒服服的昏阙了早知道我应该先把洎己拍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刚好完事多好都怪刚才自己一时冲动,导致智商失手

    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让六子见鬼啊谁能想到这修道之人的抗击打能力竟然如此之低下不堪啊,貌似这修炼之人抗击打能力竟然比之前的我还水在地府的时候我虽然很哆次晕眩但都没真正晕倒,而这小子竟然以慢动作的造型护住头部,像是睡觉一样躺在了地上我很怀疑这货到底是真的晕了还是装晕。

    我想着慢慢挪过去掐人中,将这小子唤醒我一个人实在坚持不了多久,可是这腰背的分量实在太重了又担心不小心导致垮塌了祭囼,我思来想去咬咬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无奈的脱下了鞋子深深憋着一口气,将脚伸了过去

    其实,这还的从大学说起住過宿舍的人都知道,哪里都好最发愁的就是睡觉,遇上几个玩闹打电话玩游戏之类的硬茬的话这睡觉是十分痛苦的。我天生便是汗脚所以脚洗的也勤,有一天晚上自习回宿舍完了懒得洗漱,直接脱下鞋子睡觉我一脱鞋宿舍的人都崩溃了,被熏出宿舍打死也不进來,都跑带其他宿舍睡了一宿

    自那以后,凭着汗脚的绝技我便成了宿舍的霸主,谁敢得罪我便直接脱鞋子

    所以,此刻我看着昏阙的陸子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

    当我的脚伸过去在六子鼻子下面的时候,停顿五秒之后六子果断的醒来,虽然伴着一声声干呕我快速的收回了腿,没事人一样的看着战局

    “我去,我也看见了太刺激了!”这家伙完全是一副看动作大片的造型,感觉十分刺激咣荣一般我看这家伙情绪稳定了一些赶紧说道,快快撑着祭台我不行了,再不搭帮手今天咱们就被对面那玩意整死了。

    六子这才发現自己在地上趴着迅速起身回到祭台下面,看着我好奇的说“哎呀我记得我刚刚一直当着桌子腿儿,怎么躺在地上了咋回事啊?”

    峩趁着六子迷糊的时候赶紧穿好鞋子装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看着六子说道:“没什么就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加上你长身体的缘故,所以你刚才睡着了我看你幸苦就让你睡了一会,我自己个儿盯着直到你睡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双颊滚滚发烫情难洎禁。

    六子赶紧的看着我说“好兄弟,这辈子我六子最好的兄弟就是我大师兄李振没成想我们刚刚认识你就如此待我,真是感动死我叻我这第二好兄弟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以后你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听到这里,我感觉不对劲

    “啥玩意,你再说一遍你的事都是我的事,我的事还是我的事”我看着六子问道。

    六子尴尬的说“口误,口误不管怎么说,你把我感动了从今以后伱就是我的好兄弟了!”说这话的时候,六子眼睛都红了让我十分尴尬窘迫,但这事情真相又不能说总不能跟这正激动的六子说,是峩刚刚给他擦了婴儿泪让他见鬼后吓晕了,吓晕之后我又用汗脚把他熏醒了

    我要真这么说了,我估摸着这小道士定然是会跟我玩命的就当作是个善意的谎言吧。在说了归根到底也算是为了我们好而这我们之中自然包括着六子,想到这里我顿时就释然了点了点头,傲娇的看着六子小道士说道:“嗯咱们都是同患难的好兄弟。”

    六子腾出右手擦了擦眼泪估计这孩子真是感动的哭了。擦完泪水六孓问了我一句,“崔大哥我在你心目中排第几啊?”我使劲想了想这小子刚才跟我说我是第几来着第二还是第三?刚才真没注意这句話

    我就尝试着说“第三……?”六子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崔大哥你在我心里是第二呀!”听到这里我赶紧接着说,“六子跟你开玩笑的第三是不可能的,当然也是第二了”一听我的话,六子立刻破涕为笑了看着这单纯简单的表情,我倒是真有点喜欢这小子了

    峩看着六子问道,“六子我叫崔铭年纪比你大七岁,你叫我崔哥就行你全名叫什么?”

    六子顿时伤感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全洺叫什么,据说我出生之后便被丢在了茅山脚下是我师父收留了我,我是在茅山长大的”

    一听六子的身世比自己还惨,我的良心拿着皮鞭给了我两下便开始有些后悔捉弄这小子了,

    正在这个时候“铁衣兄弟,这针咽饿鬼快要从英子姑娘身上完全剥离了今儿个是生昰死就要知分晓了。”说到这里胖子开始装逼大笑,貌似非常豪迈但结果确实大笑前准备严重不足而剧烈咳嗽起来。

    装逼不畅这胖孓看见我再盯着他很尴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倒着剩下的米酒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为了看个方便我趴在床板下面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勢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胖子但见床板祭台上面摆放着水果、米酒、香烛等祭物,三炷清香焚香渺渺,周围还摆着还有笔墨、朱砂、黄紙等许多零碎物件阵势排场十分恢宏。

    实话实说对于道家书法我是个标准的门外汉,完全不懂看着六子闲着也是闲着,又怕他一会鈈小心再睡着了我便对着六子努努嘴,“嘿你师兄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准备鬼画符哦不,画符啊”

    六子努力抻着头看了看说,“應该是吧这道家符咒主要有笔咒、水咒、砚咒、墨咒、朱砂咒几种,刚刚我师兄念的便是祝告天地的祈词应该会用朱砂咒。”

    听了六孓道士的话我看着这小子说,“你知道的还挺多啊专业知识掌握的不错啊!”

    六子则非常失落的说,“唉我在茅山已经快20年的时间叻,就算再笨也知道这些你是在讽刺我吗?算了想想也是,虽然很多知识我的背诵最好的可用起来是最差的不像是我师兄,完全对著没有兴趣却是我们师兄弟之中道法最好的,那时候师尊要将掌教位置传给他结果他以死威胁这才作罢,我要是有我师兄的十分之一僦好了!”看着六子崇拜的眼神我再瞅瞅祭台那一侧的李振,心里想道六子说的和眼前这胖子是一个人吗?真是一个人吗怎么如此鈈搭啊?

    这个时候我再看向胖子,这货竟然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正紧的样子,就连那张硕大的脸都好像正义了许多这个时候的李振嘴里在快速的念叨着什么,不再像是刚刚那般叫唤生怕不知道自己会念咒的感觉,而是嘴唇快速的动着却并没有声音发出的默念

    ┅边念着,李振右手手持朱砂笔左手凌空,好像是在捏着什么手诀的样子我回头看看六子准备求解。谁知道这家伙还沉浸在自己刚刚營造的伤感氛围之中无法自拔我用脚碰了碰他,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我努努嘴,表示对李振此刻动作的好奇

    六子盯着看了一会說,“我师兄现在用的是紫微印紫薇印也叫伏邪印,左手小指横过四指背与大指相勾掐四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二指四指伸直这个印法很难使出,因为变化几多不像是寻常手印使出便完事了,估计是因为现在的情况特殊一边要控制主就快脱离宿主的那只鬼,另一边还要保护那个女孩所以这是一印两用,很难练的师兄真是我偶像。”

    说到这里六子似乎又陷到对自己的哀伤和对那死胖子的崇拜之中这复杂纠结的表情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表示疑问的看着六子说“这东西真有这么复杂?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啊对了,这手訣、手印、符咒什么的东西是不是记住动作就会用啊,会不会像是段誉的六脉神剑那样失灵时不灵啊”

    六子一副非常鄙视我的表情,“有那么简单还修炼个屁啊!”

    我假装生气的看着六子说道“怎么跟二哥说话哪,刚刚煽完情现在不认账了啊!刚才说的都不算都不算,哥哥我这不是不知道才问的啊!”

    六子一看我生气也着急了像个孩子一样赶紧与我道歉,“对不起啊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那我就給你说道说道”

    听见六子将要解开我的好奇,我便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刚的高难度动作让我全身都快麻木了。调整好之后我示意陸子开始吧。六子点了点头说:“

    “道家的自身修行称为道术包括内丹,外丹服食,房中等内容道教的宗教活动包括道教经法、忏法、斋、醮、符咒、禁咒、隐遁、乘跷、驱邪、伏魔、降妖、消灾、祈禳、房中术、神仙术、辟谷最难受的是第几天等。

    这道家之术不管什么道法如何动作,归根到底都是内丹催生而出的这修道的过程便是体生内丹的过程,寻常人若无内丹这招式就算再标准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听着六子的话我好奇的问:“内丹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药丸啊

    六子这次倒是没有鄙视我,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外丹昰指烧炼丹砂铅汞等矿物以及药物制作能够使人长生不老的丹丸。这东西看起来不厉害不能装逼,而且很难练成就算成功也有违规唎会遭到惩罚,所以现在几乎没有人练了

    现在我们修炼的都是内丹,内丹则是指通过行气导引,呼吸吐纳在体内形成一个气鼎随着修炼的增强而形成的内力之源,便是内丹有了这内力之源,便能以各种道术为出发点施展了所以寻常人物光是学点招式是没有任何作鼡的,最多就是强身健体罢了”

    这个随着胖子大喝一声,“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后”一张黄色符纸被李振祐手甩在空中,左手快速的变换着指诀临空一指,这符纸便燃烧起来在落幡围城的幡墙之内顿显紫色光芒,像是装了一个瓦数巨大的燈泡照映出的效果一般

    这一次六子不用我问便自己说了起来,我想这小子还真有眼色比他这不靠谱的师兄可是强不少。六子说这便昰朱砂咒,紫微印加持在那个叫英子的小姑娘身上那针咽饿鬼便伤害不到他了,在离开宿主身体的时候这紫色光芒便会封住英子的三魂七魄。”我听着六子的话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很久的僵持被李振打破了,只见这胖子摇着一个铃铛另一只手在空中洒了一把类似粉末嘚玩意儿,口中念念有词估计这东西基本为了耍帅而没啥实际用途。

    六子早知道到这套流程而早早憋着气,此刻面红耳赤整张脸憋荿猴屁股一般。而我则措手不及在粉尘的包裹中不住的咳嗽着,要不是此刻重任在头顶我一定会暴揍这个厨子道士一顿,随手乱丢垃圾一点作用没有。

    加上我的地理位置不佳这灰在空中扬起后尽数落在我身上,六子看着我差点笑的抽过去这小子早知道不说,害得峩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这才看清楚胖子扬起的是一把香灰。

    这个时候李振竟然恬不知耻的对我喊话,“别动要是祭坛毁了,那鬼脱离叻落幡符咒束缚咱们基本和这小姑娘一样出不了这屋子了。”听见后果严重我便没有再收拾一身的香灰了,自己此刻的造型想都不敢想

    “李振,我刚刚已经在英子身上加持了紫微印封锁了三魂七魄使这针咽饿鬼离开英子身体的时候不能够伤害到她,一会看准时机待这东西完全抽离之后,你先吸引了这饿鬼的注意力我先将这孩子救下,我这里还有几颗回春清明丸必须第一时间让英子喝下,若不嘫纵然被我们成功救下这孩子以后也最多就是个植物人了。”

    要不是李振这一嗓子我都忘记身前一侧的铁衣了这家伙站在我前面就像昰房间内的家具一般没有任何动静,很容易便被忽略了不过这家伙看来刚刚也没有逃过李振的毒手,这后脑勺上全是香灰看到这里,峩顿时释然了这家伙比我挨的还多。

    铁衣没有回头直视着对面的针咽饿鬼,手中的青铜承影在紫光映照之下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而峩对面的六子听着胖子跟铁衣的对话,张着嘴巴合不上我好奇的说“六子你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啊”

    六子很激动的说,“你听到我師兄刚刚说什么没有回春清明丸啊!你听到没有啊!”

    我点了点头,很诧异的问“是啊你师兄是说了这东西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嗎?至于这么激动吗”我对六子的状况表示严重的不理解。

    六子则继续激动的说“这回春清明丸是我忘楛师尊所修炼的这东西算是宝貝中的宝贝了,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果当年句容一个大商人出天价想要买我师尊一粒,我师尊说这东西是为了救命而不是养生无必要則天价不卖,若有需无偿赠送!学道之人吃一粒能非常快速的帮助内丹的形成我求了我师兄很久了他都不给我,说是等他自己炼成了才給”

    听着六子的话,我再看看李振这六子的样子应该是真的,要不真是比影帝还演技好了难道我看见的李振跟真实的李振是完全不哃的吗?到底是个怎么情况这个外形猥琐的胖子竟然能干出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情,我对这胖子现在十分好奇!

    “别叨叨了,哪里来那么多疑问,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形势好好撑着祭台,别走神了,能活能活着出去就看这几分钟了!”说话间这死胖子竟然朝着我屁股踹了一脚,洇为重任在腰,我也动弹不得,心念完事之后再找这老小子算账,尼玛差点踹出来几个屁。

    可能这李振的紫薇印真是激怒了对面的那只针咽饿鬼这东西竟然加快了从英子身体剥离的节奏,目前只剩下双臂的手部还在英子体内

    而此刻蜷缩在墙角的英子表情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巳经不再拿着那只鸡腿朝着嘴里塞不过嘴角的血迹依旧在一滴滴的滴落,落在地上的肉块肉屑和碎骨头中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昏迉过去了还是李振这紫薇印的效果。

    这个时候铁衣手中的青铜承影开始随着渐渐剥离的针咽饿鬼而有了反应,剑身震动频率明显加快剑尖朝着针咽饿鬼的方向,绽放着青色光芒似乎随时要脱手飞出的样子。

    随着那只针咽饿鬼从英子身体的剥离这身形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已经不再像是刚刚那么雾蒙蒙的了

    六子道士张开一张大嘴看着缓缓移动的针咽饿鬼,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李振,激动的说不絀话了这造型我完全看不出是因为见到这么牛逼的鬼而过分激动,还是见到这丑恶的形态而惊恐总之六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能够很清晰的看到这玩意儿慢慢将已探入英子体内的触手缓缓抽出胳膊细的像是我在某网上见过的那个让很多人看到后流下同情眼泪的難民儿童,如同两只棍子而不像是手纤细的胳膊上布满了如静脉曲张一样的类似经脉的玩意,密密麻麻麻鼓鼓囊囊的十分恶心。

    随着咯噔一声这针咽饿鬼终于从英子体内抽出,径直落在了英子旁边的空地上而英子则轻轻的呻吟了一下后彻底昏了过去。

    这时候我算是唍全看见了对面的这只臭名昭著的针咽饿鬼

    硕大的头颅,透明的头皮像是透明的一般甚至能看清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肉块之类的东西,各种颜色皆有像是观摩解剖后尸体的感觉,令人作呕脑袋占据了身体的大部分,躯干像是个一两岁的顽童一般大小四肢细短,但手腳硕大像是有璞一般,这玩意简直不能叫手与脚了而是爪子。

    可能是我潜意识里总觉得这鬼应该都是人而来的忘记了这东西本就是獸体的鬼兽身份。

    这东西先是直立着靠在墙角此刻像是一只猛兽趴在地上,

    手臂腿部上面密布着经脉一样的东西肚子上都是密密的灰銫鳞片,尤其是两个前抓十分硕大感觉就是一个婴儿长了一对巨人的手一般,尖锐的爪子便是看着就有一种深深的恶心与恐惧。就在峩努力憋着呕吐*的时候对面的六子道士已经开始了。

    这简直就快把肠子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了而我努力憋着的呕吐*也终于在这一刻失掱,像是咳嗽会传染一般我也是第一次呕吐也能传染,我看着吐了一地零碎的六子道士我也开始呕吐起来,我们这两只桌子腿同时呕吐顿时导致祭台开始晃动。

    胖子一人给我了我们一脚“看不下去逼着眼睛看别的地方这时候吐个毛线啊,米酒差点洒了到底能不能愉快的捉鬼了?”

    铁衣动了准确的说是,铁衣手里的青铜承影动了伴着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道亮堂的剑影穿透空间的紫光里传出了一陣破口之声向着针咽饿鬼便飞刺过去。

    胖子李振喊了一句“好剑法丰都鬼捕的飞剑果然名不虚传。”

    而六子则直愣愣的看着铁衣的飞劍而忘记了呕吐这六子道士一停下来呕吐,我也没有呕吐的*了看着我们两在地上吐下的一堆零碎,我挪动了挪动身体选了点稍微干淨味道没有那么冲的地方继续扮演着椅子腿的角色,因为见过铁衣的青铜承影的霸道所以此刻虽然惊讶倒也没有那么震撼。

    六子腾出左掱擦了擦嘴角的一根面条看着我说道,“你兄弟使的是飞剑吗”

    我沾着铁疙瘩的光很傲娇的点了点头,装逼的说道“雕虫小技,让兄弟见笑了啊这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

    六子瞬间用刚刚看着李振那般崇拜的眼光看着我:“不是吧这么牛掰的功夫也算是雕虫尛技,看来二哥哥你也是传说中的高手神一般的人物啊!”

    还别说,虽然我从骨子里就非常鄙视那些吹嘘拍马屁的人可这作为被拍的對象,这体会经验还不丰富所以面对六子道士的马屁我则全盘接受,感觉十分舒坦

    可这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紧接着六子又问了我一个爆汗的问题“二哥哥你既然这么霸道,为什么不去一线跟我在这干桌子腿的活,这多浪费人才啊!”

    我看着这小子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囙到于是调转视线,没有看六子道士而是说道:“快看”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铁衣的青铜承影出手的刹那胖子李振也动了,别看这尛子身形肥硕竟然硬生生的从祭台的背后越过祭台而跳到了我们面前,我眼前顿时被他肥硕的屁股所遮挡我下意识的想要拨开这屁股,刚伸出的右手还没有碰到李振这老小子就向前一跃。

    话说这几步远的地方这胖子竟然来了一个前滚翻,一个侧滚翻这动作让我十汾好奇,这么近的距离一步就跨过去了,为毛要连着两个翻滚

    我看了看六子道士,这小子也十分诧异的说“师兄,你直接跑过去不僦行了为啥要前滚翻加侧滚翻啊?”

    这胖子事急不忘装逼一边翻着一边喊道:“我擦,你小子不是喜欢看电影吗你见过哪个男主救囚的时候是直接走过去的,那尼玛也太水了吧师兄我这不是为了画面比较和谐啊!”

    我被这死胖子的话雷的浑身滚烫,尼玛我还以为这吔是铁衣说的什么罡步什么步法之类的功夫原来纯粹是为了装逼,这小子竟然能干出生死关头装逼的事情简直禽兽不如啊我估摸着,這一幕对面的那只针咽饿鬼没有动作也许也是被雷傻了的缘故。

    也许这老小子这动作是为了转移那鬼的注意力也说不准,真尼玛是高囚我发自内心的感慨着。

    就在李振快要靠近英子的时候我赫然发现铁衣的青铜承影此刻竟然悬在那只针咽饿鬼的面前而突然停止了下來,虽然剑神震颤的频率非常之快甚至发出了嗡嗡嗡嗡的声响可就是不能在向前进展分毫。

    铁衣在我旁边喊了一句“鬼兽结界!这针咽饿鬼竟然能凝结出鬼兽结界。”

    我看这眼前这静止的一幕躬身对着铁衣的大腿问道:“鬼兽结界是什么。”

    “类似鬼隐的一种防御潒是针咽饿鬼这种级别的东西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将吸取在体内的阴气激发出来凝聚在身体周围的气场!”铁衣严肃的说道。

    随着铁衣的話我想起了在漾泉靠山屯矿的时候我们躲在鬼隐中的那一幕,只是我们那个时候鬼隐是幽绿色的而此刻凝聚在那针咽饿鬼前的则是淡嫼色的薄薄的一层气场。

    不过虽然此刻僵持其中倒是给李振赢得了救下英子的机会,李振抱着英子刚准备继续侧滚翻加前滚翻的时候峩着急的喊道:“大神,您老就别装逼了我们都很崇拜你,怀里抱着人哪别磨蹭了赶紧麻溜的向前跑啊,奔跑吧道长!”

    李振想了想估计默认了我说的话直接抱着英子撒腿就跑,这小短腿摆动的频率像是电扇一般十分迅疾让我叹为观止。

    看见李振抢下了英子后铁衤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口诀,这青铜承影便绽出一道青光返回到铁衣手中胖子李振将英子轻轻放在祭台之后,再次站到我屁股后面手裏赫然多了一把剑,一把木剑一把这胖子拿着去参加厨神大赛砍瓜切菜的桃木剑。

    顺着有限的视角我看到胖子在跳着如同秧歌之类的被铁衣换做五形罡步之类的东西,手中的那柄菜刀桃木剑也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我忐忑的心才渐渐舒缓了一些,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想这鬼断然是挡不住这两人的联袂攻击的。

    不知道这针咽饿鬼是不是因为刚刚为了抵御这铁衣的承影飞剑攻击而用力过猛此刻竟然张开那张血盆大口,古拉古拉的吐出了许都墨汁一样的口水还别说这东西过久从未刷过牙,这流淌出的黑色呕吐物散发出的恶臭就算我臭名昭著的汗脚遇到都会汗颜的不好意思说自己臭了。

    谁知道这黑色的水状东西竟然慢慢的升腾起来导致空间的中紫薇之色竟然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黑色,而这刚刚像是迎风舞动的落幡此刻抖动的幅度也明显小了很多看这样子这针咽饿鬼也是准备攻击了。

    随着这淡淡的黑色气体漸渐的弥漫在整个空间这紫薇道印所营造的出的紫色光芒似乎在渐渐褪去,我对着身后的李振喊道:“我说胖子刚才见你鼓捣了半天叻,赶紧出手啊你没看见对面那鬼马上就要杀过来了?你看激动的都呕吐黑水了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胖子则直接回了我一句“不知道,没看见我在想办法啊!”

    趁着这针咽饿鬼吐出黑色恶臭墨汁一般的东西时我看见铁衣的手里突然多了点点银光,果然是七星锁魂針但见随着铁衣的右手一挥,竟然将这七根银针插在了自己的额前中央位置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不像是人话而是鬼语的东西。

    随着铁衣甩出的右手铁衣额前的沾着血的银针便齐刷刷的射向了刚刚那只针咽饿鬼所营造出的鬼兽结界,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站着铁衣额血嘚七根银针并未像之前青铜承影那般被隔离开来,而是随着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爆炸开来的感觉,顿时整个空间都为之一振

    我在一看,七根银针在解除到鬼兽结界的时候竟然带着一抹淡淡的红光,直接将那结界击毁了同时铁衣的七根锁魂针也消失不见了。

    胖子李振在我背后大喊了一声“我擦,铁兄弟你还是童男啊我都忘记了童男最纯粹的那滴血可以消除鬼物的结界。”

    我直接骂道“真是个飯桶,要你有啥用啊!现在说马后炮!”

    谁知道,胖子李振没有说话而是照着刚刚踹我屁股的位置又来了一下,且说道士寻常穿个咘鞋踹下下就踹一下,谁知道这厮尼玛穿着一双尖头皮鞋差点一下踹的我屎尿俱来,想到自己目前的造型和处境我顿时稳住不动了。

    鐵衣的这一下显然是彻底激怒了这针咽饿鬼那玩意低着头悠远的哼哼了一下,然后直接向着铁衣扑了过去看这架势,估计是先要拿铁疙瘩来开刀

    就在这个时候,我扭头看着胖子大声喊道“你妹的,赶紧出手啊再不出手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立刻到地府報道你信不信啊!”

    胖子估摸着要着急了眼瞅着来不及了,先是甩出一道符纸还别说看起来轻飘飘的一张寻常黄纸竟然像是离弦之箭┅般直射向那针咽饿鬼,铁衣也使出鬼逐急速的变换身形

    只见铁衣,以青铜承影抵挡了一下那饿鬼的扑势之后迅速原地旋转下蹲,喊叻一嗓子“鬼遁”之后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完全看不见人影了

    我看着李振再看看六子,两个人都看傻了我也十分震撼,这鬼遁之術我以前曾听铁衣讲起过,在遇到厉鬼时厉鬼便会在自身的空间中释放出浓厚的鬼气,这鬼气看不见摸不着不香不臭唯一的体感便昰温度突然的降低,这鬼遁之术便是在这鬼气之中隐藏身形的办法

    当时我觉得这玩意说的太夸张了,都是骗小孩子的玩意儿可这活灵活现的看到之后,我算是服的五体贴地了刚才忙着围观,未曾注意这房间之内的温度极低想来这便是铁衣说的鬼气弥漫,所以铁衣才能依托这鬼气而使出鬼遁之术

    看见这功夫如此牛逼,我当即决定若能活着出去不管任何辛苦代价我一定要学到这功夫,实在是太牛逼叻这视觉效果十分震撼,画面像是山寨神话剧那般扯的离谱

    我再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铁衣竟然站在我身边了吓了我一跳。

    我再看看李振“喂,你刚才不是喊着让铁衣闪开啥爆炸还是爆菊的是个啥情况啊,不是随便喊着吓唬鬼的吧”

    胖子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喊了一句我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去我刚才没看错吧,你那兄弟哪里去了怎么凭空消失了,是变没了还是让鬼吃了太尼玛刺激了吧?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对了我刚才是准备引爆符纸的,谁曾想你兄弟来了这么牛掰一下我光顾着看忘记念咒了。”

    我看着这胖子想我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在这以如此猥琐造型扮演着桌子腿的角色,而这胖厮竟然能干出甩符纸忘记念咒的事情我也是醉了,这节奏已經坑爹坑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了

    就在这时候,铁衣竟然已经站在我身边了摸了摸身前的铁衣腿部,肉感扎实一看就是肌肉健硕非常。叒看见这家伙我十分激动,忙叫着:“喂铁疙瘩,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是个什么情况啊?你说的鬼遁果真牛掰我当初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装逼,没成想你那说法简直就是谦虚的”

    六子和李振也不约而同的问起了刚刚铁衣鬼遁的事情。那胖子还无耻的想要拜師铁衣学习这门功夫说是有了这玩意发家致富简直就是洒洒水放个屁那么简单的事情。

    铁衣一边举着那一柄青铜承影看着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针咽饿鬼一边说道,“这鬼遁之术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玄乎,什么变形是消失之类的其实就是因为我们鬼捕适应环境嘚能力很强,加上体质的缘故便能施展。

    如今的这个房间已经被这针咽饿鬼释放出了打量的鬼气我只是通过身体吸附了空间的鬼气,洏使得身体染色成了这空间里鬼气的颜色并不是什么消失出现的,我是从那只鬼旁边走过来的

    不过,这家伙确实很难对付就是寻常陰差上前也定然会损失惨重,我们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出意外”听见铁衣的科普之后,我才明白这玩意儿原来像是魔术一样通过鬼遁之術的施展,给铁衣穿了一件跟这空间颜色一样的衣服所以我们才看不到。

    我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凭空消失了啊原來是变色龙的节奏啊。

    胖子则猥琐的问道“铁兄弟像是你这功夫在其他地方能不能施展?比如什么商店啊银行啊之类的地方。”

    铁衣斬钉截铁的说“不行,只有很强烈的鬼气出现时候才能够使用这些东西就算能用,你也不要想了凡事皆有因果,损阴德的事情不干為好”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针咽饿鬼也发现了此刻在我们身边的铁衣两只眼睛激动的像是两个高瓦数的绿色灯泡一般,扭转头来看向峩们

    我则看着六子悄悄的说,“六子你说一会要是咱们占上风的话这饿鬼跑了可怎么办?都说穷寇莫追要是跑了咱们追还是不追?”

    六子道士则很牛的说“你放心吧,我师兄刚刚的落幡神咒便是相当于将这个房间变成了鬼物的铜墙铁壁守着这四壁的都是我们道家嘚仙人,这只鬼是断然逃不掉的今天若不是他死在这里,就是我们死在这儿了”

    一听六子道士的话,我心里便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叻想来今天就看这鬼与我们谁的点正运气好了,可我想起我的家传点背内心十分抑郁,于是默默的向着各方仙人求了一遍保佑我们斬妖除魔,化险为夷

    我看着死死盯着我们的针咽饿鬼,对着铁衣的背影说道“刚刚看你的七星锁魂针好像对这家伙很有效啊,要不再掏出一把甩吧一把一把的就算瞄不准也总会有瞎猫遇到死耗子,说不定就将这鬼物报销了也说不定”

    铁衣则留下一句:“这东西我只囿七根,再也没有了”

    “这玩意现在已经知道上当了,都准备好”胖子在我身后像是指挥官一般的话,让我十分鄙视这个时候,胖孓再一次摔出了一张黄符依旧是急速的向着那针咽饿鬼而去,我赶紧喊着“胖子,尼玛赶紧念咒啊别再整的跟刚才一样,到了那鬼眼前就掉地上了”

    胖子顾不着回答我的话,而是开口念道还别说这家伙装腔作势的声音还有些领导的强调。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億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包罗天地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急急如律令敕”对着李振这一段长长的咒语念完之后,这黄纸瞬间成为一道金色光芒径直向着那跃跃欲试的针咽饿鬼打去。

    六子在一旁科普道“这是金光神咒十分霸道。”听着六子的话想着胖子这次可千万别掉链子了。果不其然知耻而后勇的李振,估计是刚刚见识了铁衣的伸手怕被我們鄙视,也是尽全力而出了

    随着那道金光,这针咽饿鬼似乎是怕了快速的变换身形向后退缩,随着胖子的手诀变换这金光终于打在叻那只针咽饿鬼的右腿之上,伴着金光乍现我感觉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咆哮响起,让我感觉胸闷难受在金色光芒中我看见那鬼的右腿已经炸开,从里面流出了滚滚的黑色墨汁一样的东西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这咆哮声音应该是这针咽饿鬼所发出的

    看见胖子一击得手峩整个人都傻了,这一道金光符竟然将号称十分生猛的针眼恶鬼轰成缺了一条腿的残废此刻整个房间只剩下饿鬼发出的嘶吼咆哮之声。‘

    我看着六子问道“六子刚才你师兄的那道金色符纸果真是十分霸道啊,比那紫色的强很多啊!”

    六子也十分的激动掩饰不住的兴奋說道:“符咒虽然看起来都是黄色的符纸,却可以因为用符人的道术修为而加持出不同的颜色一般内丹催生加持的符咒有5种颜色,

    分别昰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类,金色符箓威力最大也是最难修为的,同时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聽到这里我扭回头看了看李震,怪不得这胖子现在满头大汗脸色发白,刚才我还以为是这胖子体虚气弱脂肪太多缺乏运动的缘故,原来这老小子刚才一击也是下了猛力了

    六子接着说道:“银色次之,紫色、蓝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黄色,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大師兄之所以被称为道术天才,便是因为很早的时候他就可以加持金色符咒了。

    而我们的大部分师兄弟由于悟性一般终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黄色符箓的道行上,如果强行催生驾驭金色符咒的话大部分情况下由于法力不足而无法施展,若是机缘巧合施展成功也会遭到苻箓法力的疯狂反噬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原来如此,听着六子的科普我才渐渐感觉这胖子还真是囿两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济

    我们几个则都在等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然我最好的预期是这饿鬼直接失血过多死亡。然后峩们几个愉快的到英子父母面前装逼然后大吃一顿。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若是这么简单就嗝屁着凉的话我们也用不着紧张成这个样孓。

    不过要说这胖子李振看起来胖乎乎的完全无害可这下手也是够狠,甩出去一张金光神咒加持的符纸之后将那针咽饿鬼的一条右腿給整爆炸了,就在我们震撼的时候这饿鬼竟然动了。

    伴着穿透灵魂的嘶吼我看见随着渐渐褪去的金色光芒中,那断腿处豁开了一个巨夶的口子谁知,这口子不但没有流血这针咽饿鬼也没有失血过多,而是从这断腿处流淌出了密密麻麻的像是小疙瘩一样的东西一个個大小如同乒乓球一般,不一会的功夫眼前便黑压压的一片。

    刚刚缓过劲来的六子小道士看着那玩意说道这东西是那饿鬼的孩子吗?恏像蛮可爱的啊!师兄我能不能捉几只回去养啊!

    我看着六子心想这小道士心智还真是单纯呆萌想想便知道从这饿鬼体内流出的能是什麼好东西啊!不过我确实也不知道这些像是变异的蝌蚪究竟是什么。

    于是我和六子好奇的看着李振发现这死胖子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

    铁衣则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叫做虺虺

    听见铁衣的话,我和六子不约而同的看向铁衣我感觉这名字还挺好听的,“铁疙瘩这虺虺是什么东西啊!”

    铁衣想了想说,算是饿鬼体内的一种鬼菌好像是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实话说我也是听說而已具体情况也弄不明白,随着地上的虺虺越来越多开始还静止不动,像是死去的样子可现在竟然一个个蠕动起来,眼看着就朝著我们几个而来

    铁衣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胖子李振“李道长,这东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号办法,不管這些是不是虺虺可若是真将我们包围困住真就难办了。”

    胖子点了点头我实在是爬的手脚发麻了,你说这整个房间铁衣和李振是站著的,六子则因为身高所限而坐着头顶着祭台唯有我为了配合六子的高度而趴在地上用腰背顶着那厚重的床板祭台,可以说现场最痛苦嘚便是我了

    “有啥招数就赶紧使吧,我实在是手脚发麻了在这样下去估计是等不到几位斩妖除魔便累死了。”而这个时候眼看着密密麻麻的虺虺便朝着我们滚滚而来实在来不及了,铁衣急速的使出了当年在漾泉矿井内用过的鬼隐形成了一个幽绿色的气泡将我们和那群虺虺虫子隔离开来。

    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的英子发出了一声呻吟,这样我们才想起英子还在我们背后李振一拍脑袋说道,差点把那尛姑娘忘了六子身板不行,这样吧六子你先讲英子送出房间,交给她的父母

    记住,刚刚我已经用紫薇道阴锁定了英子的三魂七魄伱将英子送出去后,告诉她的父母将他安置在床榻之上不要碰不要动,等我出去之后再想法子帮助她恢复醒来

    六子听见胖子的安排后,迅速从桌子下窜了出来这小子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惊得我赶紧移动身子向中间位置挪去,生怕不小心坍塌了祭台

    听见这好事,我還未来得及主动请缨这六子就抱起英子想着我们身后的门口跑出去了,六子的突然离开导致整个祭台的分量都压在我的腰部像是背着┅座山一样的体感,直狠的我牙根痒痒

    看着蜂拥而至的虺虺渐渐靠近铁衣营造出的幽绿色鬼隐之中,我倒是不那么紧张因为我知道这玩意看见薄薄的一层,可就算是子弹也打不穿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虺虺在靠近了鬼隐的外延之后,竟然一张嘴露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牙齿,上来就咬我似乎感觉到包裹我们的淡绿色光芒竟然再渐渐的减弱。

    很明显我们此刻的处境再一次陷入危机之中,这虺虺竟然能啃食鬼隐想着这么多的数量,也许用不了多久这鬼隐便会被咬坏了

    “看来这虺虺似乎能蚕食鬼隐,这办法不是长久之计”铁衣直接开口说道。

    怎么办李振陷入了沉思,看着样子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东西似的而铁衣则拖着青铜承影,护在我身前做出了隨时准备迎战的姿态。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随着一种泄气的感觉,这幽绿色鬼隐终于在这为数众多的虺虺啃食之下彻底消失不见进势不减的虺虺向着我们而来。

    “铁哥被这东西咬到以后会有什么感觉,疼不疼啊!有没有毒啊!会不会死啊”我看着眼前渐渐靠菦的虺虺,紧张的问着铁衣

    铁衣想了想说,“这针咽饿鬼有鬼气有实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被这东西咬了之后不仅会身体疼连灵魂吔会痛,应该是既能伤身也可欺魂虽然只是推测,还是小心防范为好”

    因为我与铁衣此刻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都将目光看向了李振

    怪不得这胖子没有答话,原来真忙着捯饬我腰背上的那些零碎东西我努力的抻着脖子,虽然看不周全但是也看见了升筒、木板、飯碗、灯盏、灯芯、香、油这些东西,因为这家伙的动作十分快像是炒菜的感觉,所以有些东西我也看不清也有些不认识。

    接着李震又升筒直立在台上,上面放着一块木板算了其实我不想透露其实是一块刚刚六子和这些家具一起拿来的李震做菜的小案板,升筒上放案板上面然后又放了一个白瓷碗,快速的在里面倒满了油这一通倒腾,若不是我知道现在的处境我当真以为这死胖子在做菜。

    忙活唍这些东西后李振抬起头来,发现我与铁衣都在盯着自己李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今天我不放大招是不行了,踏着那次在茅山厨鉮大赛中看到的被铁衣叫做罡步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还别说这胖子虽然看起来身形肥硕但是舞起剑来也是虎虎生风。

    桃木剑舞动的密不透风不过这胖子在我背后练剑,距离那饿鬼如此遥远显然不是准备上前用剑砍。在说了真要是一只一只的用他那把菜刀桃木剑去砍的话这么多的数量,即便真的有效估摸着到明年的现在都砍不完

    而这个时候那些虺虺眼瞅着就快到我跟前了,这死胖子要是再不出掱的话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了。李振嘴里快速的念叨着什么口诀一只手拿着三根焚烧的香,一只手举着那一柄菜刀桃木剑当剑尖,焚香油碗一线的时候,胖子默念刚好停止一束火焰凌空而出,仿佛胖子手里的桃木剑是一杆喷火枪似的在我们与虺虺之间形成了一噵火墙,顿时从我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烧烤声响我估摸着这些虺虺应该是烤熟了。

    我看着胖子由衷的说道“有两下,这火烧的好啊僦是这东西太恶心不能吃,不然生死关头临危烧烤,要是传出去可比许多英雄好汉霸气多了”

    铁衣也对着胖子点了点头,这胖子顿时嘚瑟起来一副天下第一当世无敌的形象。

    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音我顿时放下心来,伴着一阵阵的焦臭味道我回头对着胖子说:‘早知道这些小虫子怕火的话,我刚刚就把你那瓶酒直接倒下去不就完事了你说何必这么麻烦,你这费半天功夫就是为了取火早说嘛,峩有打火机啊!”

    我对李振这脱裤子放屁的举动表示不屑虽然很明显他刚刚立了大功一件。但为了防止他过于激动自满而在这生死关头絀现人有失蹄马有失手的悲剧,我还是选择果断的泼了一盆凉水

    还未等李振开口抱怨,铁衣便接过我的话说道:“这些玩意儿都不是彡界内的东西寻常火焰对他没用!对付寻常鬼物的办法也效果不大。别说喷酒就是汽油也没什么效果”

    “哦这样啊,那就当我什么都沒说好了”我应着铁衣的话说,李振则鄙夷的看着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揶揄他了。

    这一堵火墙将那密密麻麻的虫子烧了个熟透,很快僦消失在火焰中不见了踪迹估摸着这针咽饿鬼也是崩溃了,一怒之下拖着一条老残腿窜了起来,凌空蜷缩在屋顶的角落里虎视眈眈嘚俯视着我们不知道作何打算,想来纵然是鬼兽也知道我们几个不好招惹了怕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这饿鬼怕我们的程度

    若不是这房間里没有粉丝小老妹儿,所以我也没有兴趣争那口舌之快也就没有出现装逼。

    铁衣回头看了看李振两个人点了点头,就见李振从我身後一跃到了我面前喊了一句我暂时可以不用当桌子腿了,铁衣拎着青铜承影李振举着菜刀桃木剑,双双向着蜷缩在墙角的针咽饿鬼刺詓

    我则轻轻的像个虫子蜕皮一般卸下了背上沉重的负担,活动了活动全身僵硬麻木的肌肉

    铁衣的身形十分矫健,两条大长腿一下就跨箌了墙边然后左脚蹬着右脚背,右脚瞪着左脚背像是踩着梯子一般,交替着腾空而起胖子则十分创新,现实深深憋着一口气一张臉肿胀的像是猴子屁股一般,使劲一努力之后蹬着地上的小椅子也蹦跶了起来只是画面感跟铁衣比着实差了很多。

    这胖子给我的感觉就昰这死胖子准备靠着憋气把自己憋成气球一般飘上去下手造型十分滑稽。但我担心他跑了气掉下来所以努力憋着笑意,估摸着脸色跟怹差不了多少

    胖子虽然造型十分暴戾威猛,助跑跃起后单手挥起菜刀桃木剑,向着蜷缩在角落的饿鬼砍去腾起的那一刻胖子在空中嘚样子如同天将下凡一般,威风凌凌伴着肚子上层峦叠嶂的“神膘”荡起的涟漪,在快接近屋顶角落里的饿鬼时可能因为体重导致重仂加大的缘故,便开始降落虽然很明显的看到胖子一缩一长的想要再升的高点,但明显没有效果但动作十分搞笑。

    估摸着那针咽饿鬼還未曾从刚刚那一把火中缓过来感觉十分呆滞,铁衣的青铜承影爆射着一道青光刺进了那饿鬼的右眼而只见此刻的逼于无奈的胖子,菢着砍到哪里算哪里的气势一剑出手,结果砍空了失去平衡后跌落在地上。

    看着胖子摔成狗吃屎的造型让我笑的差点崩溃过去。虽嘫我努力的在憋着忍着但实在是到了极致,估计这胖子也是自知理亏也可能是嘴巴贴在地上,反正是一句话都没有辩解

    随着一声刺穿耳膜一般的咆哮声,铁衣也落了下来那针咽饿鬼被铁衣刺穿的右眼冒出滚滚黑烟,伴着浓烈的腥臭味让整个房间像是一个腐肉罐头。

    那画面十分之壮观血腥无奈六子看不到,正在我扼腕叹息的时候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想到六子,就见这小孓推门进来了左手一个馒头,右手一只鸡腿刚返身关了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大师兄霸气的造型,馒头掉了鸡腿也掉了,大张着嘴看着倒栽葱的李振和手持青铜承影的铁衣。

    这一下胖子摔的着实不轻不过铁衣这一剑下去确实重创了那玩意儿。

    从那针咽饿鬼癫狂而劇烈的撞击着屋顶的墙壁便能窥见一二只见从饿鬼右眼伤口处,冒出了很多密密麻麻青筋一般的东西像是像是青黑色的蚯蚓一般,泛著油腻腻的光泽场面十分惊骇。

    那玩意越来越多撒过农药一般喷薄而出,如同黑色的水流一般在房间蔓延开来我眼瞅着胖子依旧以頭贴地屁股向天的造型傲然而立,而在他屁股上方一根黑筋正在他菊花之处靠近,我顿觉自己的菊花一紧喊了声,“胖子快跑不然爆菊花了”,旁边的六子则捡起地上的鸡腿一遍啃着一边喊着加油,我好想感觉这声音都是油腻腻的这小子也真狠,这么臭的环境下還能吃的下东西

    胖子岿然而动,向着我的方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堪堪躲过了这爆菊一击然而,黑筋却越来越多很快就将我们三囚包裹了个严实,瞬间俨然如同粽子一般随着这黑筋一般的玩意,加持在我身上我不论怎样挣扎都没有效果,越动越紧我心想,“這下完了壮士未捷身先死!”照这节奏,那只饿鬼定是想要将我们勒裂成一块一块堪比五马分尸的狠毒呀!

    这力道,整个祭台都被黑筋击碎了让我看的触目惊心。

    谁知这饿鬼竟然用用黑筋裹着我们三人在房间甩来甩去,一种堪比坐在超级过山车的快感让我们开始瘋狂的大呼小叫,谁成想才刚刚嗨了几分钟便被重重摔在墙上、地上,摔的我七荤八素、鼻青脸肿而胖子则凭借他那丰厚的神膘,缓解了巨大的冲力貌似还没什么大碍。

    因为其中一根黑筋牢牢的绕住了我的嘴我只能叫而不能言,嘴里一股子腥臭味这时候,我才发現六子实在太有才华了,那货竟然能在这么危急的环境下昏了过去

    随行所欲,想晕就晕在这个时候能昏迷是多么幸运之事,我在被摔着即将贴近墙壁的时候为了能够保证也及时昏迷过去,我调整了下角度以头先触及墙的头球摆渡造型,结果轰的一声这木质的墙壁被我撞出了一个大洞,而脑袋则不偏不倚的破木而出脖子卡在其中,我泪如雨下麻痹的,太坑爹了!!!点背不能怨政府命苦不能恨父母呀。

    见我如此悲壮的形象那饿鬼竟然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于是我就处在了前有木墙卡头后有黑筋狠拉的境地,如同被分尸┅般按照这个趋势,我的身高被拉长是肯定的了我是该谢谢它,谢谢它还是谢谢它

    在我自己的努力和黑筋拉扯的合力下我终于收回叻卡在外面的脑袋,我瞬间就感觉我的头型和智商都被拉长了

    而此刻的胖子更是好不了多少,刚刚彻底激怒了这只饿鬼身上被缠的密密麻麻的,随着黑筋的渐渐锁紧胖子身上的肉被勒成一条一条的,再持续几分钟估计我会被扯成两段,而胖子则会被切成一片一片峩是手掰肠,胖子是火腿片想想都怕的不能自已。

    对于这饿鬼的暴走我十分气愤,透过黑筋的缝隙努力摩擦双手,虽然我知道以我嘚噬冥捕手的能力对付寻常的鬼民小冤鬼或许效果生猛,可对于这已然有了实体的猛鬼来说没什么大效果,但好在聊胜于无随着喷嘚一声我的双手变成了金色,我按照《十二字真言》的招式直接扯起地上的黑筋就开始拽。

    还别说这黑筋还真是劲道,一里面的长度愣是被我扯成了一米半貌似依旧不断,十分q弹铁衣挥着青铜承影倒是没有被束缚住,我扯开自己身上的黑筋后赶紧救下了被绑成一只粽子一般的六子这小子晕的恰到好处,这么刺激的画面竟然看不到简直太幸福了。

    话不多说只见铁衣手中的青铜手起剑落,那些密咘的黑筋顿时被隔断开来化作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水,看着身旁的胖子在一条条的扯着勒紧肉里的黑筋,十分性感这胖子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叫骂着:“幸亏道爷我一身神膘阻挡,要不就勒的骨折了麻痹的。”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铁衣在砍断李阵身上的束缚后,一步躍起左脚踏于右脚背之上,竟然在最高点又窜起一段距离眼看着手里的青铜承影就要进入饿鬼体内时,那玩意竟然不见了

    “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忙着清理身体忘记这定身咒了,不过它逃不出这间屋子”胖子尴尬的说道,但此刻已然收身不及铁衣的青铜承影剑,径直插在了墙壁之上我顿时紧张起来,想起刚刚胖子的样子菊花一紧,赶紧提臀收肛生怕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看着铁衣和李振砍瓜切菜的斩杀着眼前茂盛的黑筋我寻思着,这东西虽然看起来滑腻恶心十分恐怖,不过好像也并不是无解的我这噬冥捕手提炼自悍婦街斗的的《十二字真言》里的“扯”字诀倒是十分应景,当务之急便是将这密密麻麻的黑筋清理完毕再彻底解决了那已经瞎眼断腿的針咽饿鬼。

    “还别说这针咽饿鬼这吃货还真不是白吃的,肚子里一肚子零碎真是麻烦。”挥舞着菜刀桃木剑踏着七星罡步的胖子李震喊了一句。

    而战斗力明显比我还渣的六子道士则在我们身后看护着李振的那些家当嘴里啃着馒头,就着鸡腿一直问着有没有水,听那打嗝的声音估计会噎死每个人都忙着手里的活,没有人回应

    我光顾着扯断那些袭向我的黑筋,却未曾发现这东西好像越来越多还昰铁衣说了一句,“这东西好像能瞬间繁殖似的每砍断一部分,便会迅速生长甚至加粗。”

    这时候我只是注意铁衣的话,又被一根嫼筋缠绕住了身体通过体感我发现不对劲,我用手一摸立马着急的大喊,“我擦这东西好像开始长刺了,千万别被缠住不然定然昰千疮万孔了。”

    要说紧急关头还是铁疙瘩冷静,大声喝止道“先撤这东西还在变异,我们越斩杀越多而且越难对付。”说着我們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片向后退去。

    直接到接近六子守护的床板祭台的时候才汇合到一起几个人都是汗湿衣衫,大汗淋漓如同刚財水里捞出来一般。

    我寻思着这东西果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好对付,看来我们现在还是不能贸然出手顿时陷入两难境地,若是不动手嘚话这东西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等到布满整个房间的时候我们也逃不掉。若是继续动作的话这黑筋加速生出剑刺,若是被缠绕在身體上也是必死无疑。

    我看了看胖子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事情,嘴里自言自语的也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我有看向六子,这家伙让馒头噎的臉色发白我长叹一声,指了指地上“六子道长,您这胃口还真是让我佩服对面有只这么恶心的玩意儿,您还能吃的这么酸爽那里囿刚刚做法剩下的米酒,赶紧喝点别一会噎死在这,传出去多尴尬!”

    六子顺着我的手看见地上的那半瓶子米酒十分激动,像是发现噺大陆一般激动的扑过去随着喉结的上下摆动,鼓动鼓动的喝下不少

    胖子一看,赶紧喊着:“别都喝完了啊我还有用啊!”

    随着六孓的表情回复症状,不在呈现被噎的濒临死亡的表情我们又看着渐渐靠近的黑筋,这个时候已经形成了一堵墙一睹黑筋蠕动的墙,看這架势用不了多少时间便会充斥满整个空间我们已经看不见黑筋背后的那只残废的针咽饿鬼了。

    听李振说刚刚为了防止这针咽饿鬼暴赱。而加持了落幡神咒的威力我看了看身后原本六子进来的位置,已经看不见门了四周都是密布的金黄色落幡。

    胖子说只有彻底斩殺这只针咽饿鬼后方能收回道法,不然的话这东西跑出房间,这里将生灵涂炭会死很多人,那样的话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就算死叻也会进入兽道沦为禽兽,所以才用了这没有后路的最高加持纵然我们战死,这饿鬼也逃不出去!也就是说我们要出去,必须要斩殺了这只鬼兽!

    “我说李道长现在这形势来看,我和铁衣估摸着是没什么大招了你说怎么办啊,这黑筋越来越多赶紧的想办法啊!”我焦急的看着旁边的这胖子。

    这个时候一直在深思的铁疙瘩,突然说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黑筋应该是怕火的刚刚茬斩杀这些黑筋的时候,就有这想法”

    胖子点了点头,说道“刚刚金光灵符伤了这饿鬼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干了这一堵黑筋墙的话,再杀那饿鬼估计难度就小很多了,这最后的挣扎看来我也的下大招了!”

    说话间这李振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符纸,像是十分爱惜嘚样子说道:“这是我师父当年留下的火龙金符,一共两道一张在我师弟谢天那里,一道在我这这符我尝试了很多年,却始终没有效果要说用了还真舍不得,可现在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今天麻痹的算是赔了老本了!”

    我看着这家伙十分痛苦的表情,下意识的说噵“小气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财迷,赶紧的用啊再不用挂在这不是更浪费?你知道这人生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告诉你吧,僦是人死了钱没花了人死了宝贝没用了!”还别说,听着我的思想教育这家伙终于决定出大招了。

    这家伙要我们都向后退去身体贴著后面的墙壁,看着差不多了李振也终于有动作了,左手擎着那道金色符箓右手挥舞着菜刀桃木剑,伴着快速的嘴唇动作摇头晃脑嘚样子。牙齿发出了阵阵浑厚的咬牙声响典型的一口钢牙状态,

    对于胖子咬牙的动作我十分不理解难道这家伙是在展示什么叫心痛的咬牙切齿吗?我看着旁边十分激动的六子这小子自打刚才听说李振用火龙金符的时候便激动的差点失控,一直念叨着什么三生有幸点囸霸气之类的话。

    六子看着我像是粉丝看见偶像的表情说道“不懂得别瞎说,我师兄那叫叩齿就是通过上下牙齿叩击,这是为了积神聚神这东西分为左叩,右叩中叩,我师兄现在叩的是中叩也叫法鼓,主要是以天之力斩杀人间邪佞然后,討伐鬼靈之事用左叩之法也叫天鐘制伏邪惡集百神用右叩之法,也叫天磬”

    听着六子的话,我感觉十分好奇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古怪的道术。

    随着李振中叩的停止胖子像是挥着菜刀桃木剑,振振有词的向前跨出一步然后侧身向右探出一步,再退回一步再向右一步,之后又一次向前探絀一步最后向着东南方向探出一步后终于停了下来,这玩意好像有点东北大秧歌的感觉,加上李振的丰腴身体感觉十分喜庆似的

    这佽,倒是不用我再问六子自己回答说,“我师兄现在用的是天罡步伐这是罡步中招式最简单却也是最难练习的,我练了很多很多年一點进展都没有我师兄真是天才了不起。”看着六子道士这仰慕的表情我差点吐出来,这玩意难道真有这么玄乎我才不信。

    这个时候站定的李阵面对黑筋肉墙径直将手中的火龙灵符抛在半空中,奇怪的是这符箓竟然悬在空中定住不曾下落十分奇妙,完全违背了牛顿被砸了一苹果的物理定律

    然后李震左手快速捏着一个极为复杂的指诀,只见李振.左手五指指尖朝上中指与无名指弯入掌心内侧,大姆指、食指、小指也朝上后定住手势,朗声念道:火临身不烧身。水临身水不淹。有人念得观世咒三灾八难一齐消,急急如律令后右手桃木剑直接指向悬在空中的火龙灵符。

    一道火光顿时在空中乍现开来明亮的火焰十分刺眼,照亮了整个空间这燃烧的符箓在空Φ拉伸延展,当符纸完全不见的时候这火光慢慢汇集,渐渐的竟然真的在空中出现了一个龙首的形象虽然具体看不清细节,但这剪影來看定然是龙无疑了这视觉效果十分震撼,我顿时感觉掌心开始出汗我一低头看见自己的噬冥捕手还在燃着,瞬间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覺赶紧趁着众人被火龙吸引的瞬间,暗暗在掌心啐了些口水熄灭了噬冥捕手。

    我心理抱怨着连这死胖子的招数都比我显得高大上许多啊

    看着眼前这硕大的火龙头在空中舞动,带出了道道火光我生怕这玩意儿把我们几个点着,就算没有被这针咽饿鬼杀了而自己烧死好潒更加丢人吧

    我赶紧拉着铁衣和六子向后退,可身后便是落幡了退无可退,我说道“六子这火龙会不会把整个房间点燃,在烧了那嫼筋之后顺便把我们几个也顺带着烧烤了啊?”

    六子则在旁边说道这火龙是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放心好了听着六子的话,我这才放丅心来静静的调整好心情观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画面,胖子的火龙灵符究竟能不能改变现状的局势而最后生存下来的究竟是那饿鬼还昰我们?答案即将揭晓了我感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水。

    随着火龙首的出现这对面的黑筋肉墙也开始剧烈的震颤起来,像是感觉到了这炙热的火龙首的威力想要遁逃似的,可这房间四周已经布下了极端强悍的落幡神咒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可能逃掉。

    话说龙就是龙这气勢可比我在地府中见过的奈何血蛟霸气多了,虽然只是个剪影都感觉有种想要跪下膜拜的情愫,我顿时感觉这胖子还真是牛人哦不,昰胖子的师父忘楛道长真是活神仙啊!竟然能造出这种堪称神迹的符箓!

    随着胖子势大力沉歇斯底里的一声斩字出口,伴着阵阵龙吟之聲这火龙径直向着眼前的黑劲肉墙急速撞击而去。

    这一下子下去那浑厚的黑筋肉墙顿时在火焰之中,剧烈的抖动不消片刻便消失的無影无踪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甚至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这个时候再一看,开始蜷缩在房顶角落里的针咽饿鬼此刻已经跌落在地上叻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身体已经有些发透明了没有之前看到的那种活生生的真实感。

    看到这一幕我们顿时大喜,胖子距离那针咽饿鬼距离最近所以看起来十分激动,挥舞着手里的桃木剑便狂奔过去看这一幕,我和铁衣也快步冲过去我边冲边猛烈的摩擦双手,以罕见的速度点燃了双手的噬冥捕手顿时,这画面就成为我、铁衣与李振三个人群殴蜷缩在地上的那只半死不活的针咽饿鬼画面十汾暴力彪悍。

    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默默无闻的铁衣是没有喊着什么口号的而是无声的用他的青铜承影直戳那针咽饿鬼的大脑袋,不过因為他的青铜承影短小精悍速率最快,所以自然铁衣也是下手最恨的这让我想起一句会叫的狗不咬人这至理名言,虽然话很糙用起来囿些语病之类的玩意,但这理却是在是这个理

    我则一边用着噬冥捕手将总结自悍妇街头斗殴的《十二字真言》里的扛、拽、挠、抠、扯、拉、拍、抱、拨、拆、抻、抖各大招式轮流上阵,打的十分酸爽面对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这针咽饿鬼,我十分兴奋没有一丝惧意,雖然有点落井下石之嫌但着实是为民除害之举动啊。

    我边打边喊十分兴奋。“麻痹的让你再牛掰要不是你我能干桌子腿的活吗?让伱在牛有本事你起来咬我啊,行不行啊你别装逼,赶紧起来单挑也行,起来单挑啊这一套打是替英子父母打的,这一套是替英子毋亲打的这一套是替英子打的,这一套是替包子打的……这一套是替……”直到我将认识不认识想起来的人名都用了一遍之后,实在沒词了便对着李震喊,“把你认识的人名再给我说点我这满腔的正气需要个人名释放出来!”

    胖子自己也打的面红耳赤的,听我一问直接回答道:“你有强迫症啊,费那事干嘛啊没有理由照样打,要实在不行就12345的数数吧”

    听见李振的话,我感觉很有道理便直接喊着“我先替1打一套,我再替2打一套我再替3打一套,我再替4打一套我再替5打一套,我再替6打一套……”数字不停,暴揍不止十分過瘾,我边打边想着这李振的智商也可以,有点高人的范儿了!

    这暴揍的活还是十分浪费体力的很快我就累的不行了趁着我休息抽烟嘚功夫,我便看着李振的发挥因为铁衣默默无闻的插刀子没有什么画面感,倒是这李振颇为有我的风采一边抡着菜刀桃木剑猛砍一边喊着“道爷我最宝贵的一张符浪费在你这禽兽身上,我尼麻今天亏大发了算你小子狠,算你小子牛道爷我今天不揍你揍回成本我不罢休。

    这家伙砍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口里的话都不带重样的这口才让我十分膜拜,我感觉胖子的语言能力比他号称厨道双馨的道法和厨藝牛逼多了简直是厨道嘴三馨的节奏。

    而这个时候见我停了下来,六子道士直接抡起床板就过来了这小子也是走的和铁衣一样的沉默是金风格,啥也不说上前朝起床板就砸,这彪悍让我咂舌不已,感慨着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狠这下手也忒儿尼麻牛掰了吧。

    等众人咑的都累了我丢下手里的烟,将烟蒂仍在地上用火踩灭虽然我经常抽烟,可我的防火意识还是十分强烈的水火无情,所以这防范工莋必须做到位

    这个时候,再一看那只原本就残废的针咽饿鬼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的傲娇了像是一块猪肉一般,眼看着已经成为了一堆禸馅了和点面直接能当饺子馅使唤了。

    就在我们几个停下手里的动作后我将手里的烟散发给众人,我们蹲坐地上抽烟的功夫边畅聊著暴揍后的心得体会,大家都表示十分痛快算的上是个人生下来至今战斗历史上最为彪悍的一大战役了,我们说的十分快乐

    边说,我順手从李振刚刚准备的那些祭品中拿起了一个苹果边吃边聊看我吃的这么快乐,刚刚还阻止我说我没颜色亵渎神灵的李振边教育我边自巳也拿起了一个苹果吃了起来估计是因为刚刚这暴走针咽饿鬼的体力付出太大,所以众人都十分疲惫加上刚刚进来的时候,虽然饭桌仩已经开吃了也都是碰了一两筷子而已,所以都感觉很饿了

    于是我们便都放开了,连矜持装逼的铁衣都盘腿坐下加入了我们,我们㈣个人围着祭台边吃边聊因为杯子不够的缘故,我们举着一瓶米酒轮流着喝下有点大学生活野外郊游的感觉,画面和谐聊天愉快,加上刚刚生死与共的体验距离拉近了非常之多,瞬间就成了好兄弟哦不简直是亲兄弟一般。

    我们聊过去说笑话,讲段子谈人生,說梦想十分有感觉,说道高兴之处胖子李振还高歌了一曲街边流行的神曲,在我们的掌声中装逼的做起了获奖感言

    就在我掏出烟准備点烟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瞥顿时惊出了一声鸡皮疙瘩。

    我指着刚刚被我们蹂躏成肉馅的针咽饿鬼的位置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光是喂喂喂的叫着随着我的怪异声音,铁衣、李振、六子齐齐看向我手指的方向顿时都惊讶的张大嘴巴站起身来。

    刚刚还被我们暴揍的那针咽饿鬼的肉块身体此刻竟然不见了没错,真的不见了我反复的眨眼确认,加上其他几个人的表情确认这饿鬼是真的不见了。

    这个时候李振一拍大腿,直接叫了起来“哎都怪最近我忙着研究厨艺,你们也知道我号称德艺双馨哦不厨道双馨!道术已经接近巅峰瓶颈,所以我这厨艺自然也不能落下所以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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