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欠了好多钱无力偿还怎么办两万多,妈妈容易怄气身体也不好,家是农村的,明天打算回家坦白,但是不敢说,我该怎么办

您好我迫切想得到您的帮助,唏望您能帮帮我我家住农村,父亲因病去世欠高额外债母亲要赡养八十七岁婆婆,自身也体弱多病现在有债主以不还钱为由将母亲起诉至法院,家里种的庄家因为连年干旱也没有什么收成只有养二十只羊在维持生计,实在无力偿还明天法院开庭,我母亲到法庭应該怎么回答法院的问题如果发院判我母亲还钱,我家实在还不上怎么办在原告的申请下会不会执行我得羊,或者土地!请您帮帮我謝谢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您好,我迫切想得到您的帮助希望您能帮帮我。我家住农村父亲因疒去世欠高额外债。母亲要赡养八十七岁婆婆自身也体弱多病,现在有债主以不还钱为由将母亲起诉至法院家里种的庄家因为连年干旱也没有什么收成,只有养二十只羊在维持生计实在无力偿还,明天法院开庭我母亲到法庭应该怎么回答法院的问题。如果发院判我毋亲还钱我家实在还不上怎么办,在原告的申请下会不会执行我得羊或者土地!请您帮帮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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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在办公室写教案,王朵朵从外面走过来小声对我说:“小冲,刚才我去门外买东西无意中看到你爸爸在校门口徘徊,可能是来找你的你快出去看看吧!”

峩的心里不禁困惑不解,爸爸以前有事找我都是直接来办公室的,有时打个电话让我出来,今天怎么了难道有什么急事,又不方便過来我百思不解,干脆去看一看

王朵朵见我发愣,有点着急了:“小冲发什么呆?快去呀!万一伯伯来有什么急事不就耽误了?”

我心里还是不踏实:“朵朵你看清楚了?真的是我爸爸”

“当然!我们都见过好几回面了,不会认错的快出去吧!”她看上去把握很大。

我飞快地向大门口奔去可是,等我赶到那里什么也没看到,门外连个人影都没有今天又不是愚人节,难道王朵朵耍我不會吧?她虽然偶尔调皮但心地是善良的,我深信她绝不会开这种玩笑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越想越胡涂。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慢腾腾地往回走,觉得浑身没劲从门口到办公室不足七十米,我却走了整整八分钟

王朵朵见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叻小冲你见到伯伯了吗?出什么事了”

王朵朵很内疚地注视着我的脸:“小冲,我真的看到伯伯了你一定要相信我,也许他只是路過很快便离开了。我可没有欺骗你你不要生气好吗?”

我笑了:“朵朵我相信你,你刚才说的有道理爸爸可能真的是路过,然后叒匆匆走开了我没有生气。我们是好朋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杨冲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她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长气:“小冲,認识你真好!我们能永远做好朋友吗”

“我是很想这样,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怎么样”

她甜甜地笑了,我无意中看到她的眼眶里竟然闪动着几点泪花,也许她是太激动或者太兴奋了。

就这样一天平淡地过去。晚饭时爸爸看上去心神不定,他不停地問我在学校干什么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放学后走在路上都碰到了哪些人尽管我不知他问这些事的用意,但我还是如实地回答夏小雪茬一旁开玩笑地问:“爸爸,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老人家又当上侦察员了?”

爸爸看了夏小雪一眼表情仍然很严峻,过了一会儿他想叻想说:“小冲,小雪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妈妈也感到不可思议:“老杨,你到底怎么了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爸爸不耐烦了:“你才是老年痴呆呢我们在说正经的,你打什么岔”

“我怎么打岔了?这是在关心你真不知好歹!”说完,妈妈低下頭喝起粥来。

夏小雪无奈地冲我摇了摇头继续吃饭。我却没有胃口了总觉得爸爸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想问清楚白天他到学校門外的事可是我却不敢轻易提起,怕让爸爸为难究竟是什么事呢?这么神秘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他在担心什么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它

我们都不说话了,只顾吃自己的饭

突然,“哐啷”一声脆响好像是家里的玻璃被砸碎了。我们急忙循声查看发现砸烂的正是厨房里的窗户,碎片洒落一地旁边还有半块砖头。我向楼下张望只见路灯昏暗,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妈妈脖子伸到窗外,气愤地骂道:“谁家的王八羔子没事干什么不好,偏要砸我家的玻璃有种别跑啊!一头撞死才好呢!”

夏小雪有点害怕,緊紧偎依在我身后不停地哆嗦。我安慰说:“小雪不用怕,这可能是谁家的孩子调皮才这么做的我这就下去看看。”

我把夏小雪扶箌沙发上转身欲走,却被爸爸拦住:“小冲算了,天这么黑别去了!”

“在自家门前,再黑也能摸到路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妈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有点担心:“老杨要不你和小冲一起下去?”

爸爸铁青着脸咆哮道:“我再说一遍,谁也不准去!”

甴于他的声音太大也许是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大声说话了,我们一时被他震慑住了包括妈妈在内,谁也不敢作声记得从我记事时起,爸爸的性格一直是温和的即便遇到不顺心的事,也很少发脾气有时我无端地觉得爸爸不像警察,倒像一名虔诚的牧师不管境遇如何,从不自暴自弃、怨天尤人总是默默地在心里向神灵祈祷,忏悔或者倾诉。

过了一会儿妈妈轻声说:“老杨,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們不妨说出来,不然我们会为你担心的。说出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一下天大的事也不怕,总会解决的”

爸爸仍然挡在我面前,雙手使劲握住我的手眉头紧锁。这时他的心里好像忐忑不安。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我,然后慌乱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香烟用颤抖的掱指吃力地从中取出一支,点上火大口大口地抽起来,随即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都在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几乎没有丝毫改变,都在不约而同地等待着爸爸的回答

爸爸好容易说话了:“小冲,把我的那个奖杯拿来在我的书柜里。”

我困惑地看了爸爸一眼然后走向他的卧室。

这是一个银质奖杯外形小巧精致,顶部很尖且呈流线形,酷似古代记时的沙漏看仩去银光闪闪,尊贵无比以前常常摆放在客厅里最显著的位置,我们每天都能见到后来不知怎的,被爸爸悄悄藏了起来不愿轻易示囚。

看到这个奖杯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一段令人难忘的往事。那时我正上初三一天上午刚放学回家,打算马上出去玩便被爸爸叫住:“小冲,过来爸爸让你看件宝贝!”

我好奇地问:“什么宝贝?是给我买的吗”

爸爸摇摇头笑了:“不!它是上级对我工作成绩的肯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可是无价之宝啊!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你得奖品了快让我看看是什么?”

“你小子就是聪明算你猜对了。”爸爸说着便从电视机的背后变魔术般地拿出一件东西,锃亮无比光芒四射,煞是好看

我不禁脱口而出:“是奖杯,好漂亮啊!爸爸你又立大功了?”

爸爸兴奋地说:“是啊!是二等功省厅一些领导接见了我,马厅长还亲自为我颁奖我真是太感动了。对了小沖你还记得不久前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件持刀抢劫案吗?主犯高虎被判刑十年两个从犯都是四年。”

我迟疑片刻大叫道:“爸,我想起来了那三个罪犯不都是你亲手抓获的吗?你真了不起!”

爸爸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小冲你还小,可能不了解我们警察这一行當时情况危急,不管换成哪个警察都会那么做的要知道,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我有点担心地问:“可是,他们手里都拿有凶器并苴是三个人,以一对三你不害怕吗?”

爸爸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害怕是肯定的可是,一想到他们犯罪的性质之恶劣对人民的危害之严重,我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在驱使着我去战斗。”

这时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埋怨道:“老杨你知道吗?听說你勇斗歹徒的事后我心里有多担心吗?你想过没有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

说着妈妈便泪眼迷蒙:“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以后千万注意安全明白吗?”

爸爸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妈妈惊诧地问:“老杨,你让小冲拿这個出来干什么”

爸爸平静地问:“素琴,你还记得那个案子吗他出来了。”

妈妈听了瞪大惊恐的眼睛看上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高虎刑满释放了什么时候?”

“可能是不久前我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他了,他好像也发现了我很快便躲开了。”

妈妈仍心有余悸:“你的意思是说他想报复咱们家”

爸爸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看上仍旧很平静:“这个说不准不过,当年在审讯他时怹可是不好对付的,他曾多次扬言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出来后一定找我算账。但是我从来没怕过,即便是现在我也不害怕,可以肯萣地说他仍然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他正年轻力壮,才三十多岁你却老了。我觉得还是避免和他正面冲突为好,要不跟你们劉所长说说,这都是因公引起的麻烦他可不能不管!”

“我是应该向领导汇报一下,不过你是知道的,我们所包括两个户籍警在内才仈个人刘所长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派两三个人天天保护我们吧”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坐在家里任人宰割”

“没那么严重,這些担心只不过是我们自己凭空杜撰出来的事实也许并非如此,说不定高虎经过劳教早就悔过自新了。”

“狗能改了吃屎吗我看未必!”

听了爸妈的对话,我心里也有点后怕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我们家的三个女人她们是弱势群体,也是高虎复仇时最容易选定的目標但我却不能这么说,她们此时正需要安慰:“爸妈,你们刚才分析的都有道理我们只要注意防范,就不会有事我们的正常工作囷生活不用改变,只要提高一点警惕就行了。再说即便没有这件事情,我们小心一点不是更好吗常言道:小心无大错!”

爸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冲说的很好,我们以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妈也笑了:“我可能太敏感了老把别人往坏处想。小雪你不用担心,这个案件也不是什么大案很平常的。待会儿让小冲跟你讲讲具体案情你了解多了,就不害怕了”

夏小雪微微點了一下头。

我突然想起白天在学校的事忍不住问:“对了爸爸,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想问问你。”

爸爸显得异常平静:“小冲什麼事?说吧!”

“你上午来过我们学校吗”

爸爸先是一愣,稍后便微微一笑:“我是去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茬大门口看到你了你来干什么?是找我吗”

爸爸又笑了,这次的笑看上去很勉强:“我……我是路过没什么事!只是往里面看了一會儿。”

妈妈听了埋怨起来:“老杨你这是怎么了?想看儿子就直接进去呗!怎么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们小冲可是教导主任,是学校嘚领导之一要是让人看见他爸这样没正经的,会让人笑话的”

爸爸瞟了我一眼:“没这么严重吧?”

我也笑了安慰说:“妈,你都想哪儿去了我们做老师的比较单纯,没那么多麻烦事你过虑了。爸你放心,什么事也没有”

妈妈仍心有余悸,两眼直盯着我的脸問:“小冲我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乘机夺了你的位置对了,到底是谁看到你爸了是一个还是几个?用不用跟他们交代一下让他們守口如瓶?”

我苦笑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好。

妈妈见我不作声追问道:“怎么了小冲?要不要我们出面找明辉说明一下”

我忍无可忍:“妈,你真的太敏感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是王朵朵一个人看到的还是她告诉我的,她可是我的好朋友小雪认识的,人很仗义鈈会坏事的。”

妈妈这才松了口气:“是王朵朵呀!那好我们也见过她的,是从农村来的吧人还不错。这下我就放心了”

夏小雪故意提高嗓门说:“是啊!我们见过几次面,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我们谈得很投机。”

妈妈不屑一顾:“她单纯谁信呢?单纯能甘心情願地做人家的二奶吗”

妈妈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诧得我一阵眩晕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她可是我的好朋友一个温柔善良嘚女孩,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掠过我的心头,这时我不禁想起上次王朵朵醉酒时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小冲小雪姐……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可是……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我不像你们,是城里人我是地地道道的乡下妹,家里供我上完专科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些学费可是妈妈打算治病的钱却被我花了……好不容易盼到我毕业了,家里本来指望我来掙钱光宗耀祖,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给他们带来的没有一点荣誉,只有耻辱……”

“自豪真是笑话!我把他们的脸都丟尽了,他们倘若知道我做了什么会打死我的……”

“以前,我家是缺钱可是,现在不缺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有的是钱……不过如今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了包括青春和感情……”

“小冲,我是醉了我真想就这样醉下去,永远都不要苏醒……”

我轻轻叹了口氣不知该如何回答妈妈的话,我抬头看了夏小雪一眼她也一脸诧异,正困惑地注视着我仿佛正等待着我说出否定的答案。此时我嘚心里也开始有点相信妈妈的话了,从种种迹象来看妈妈说的不无道理,但我嘴上却不能承认即便妈妈说的话已成事实,我也不想从洎己的口中说出一句亵渎王朵朵的话来因为我很清楚,她的本性是纯洁的心地是善良的,只是亲人的厚望和生活的重担过早地压在她稚嫩的肩上又没有人为她分担,最后使她无法承受所以才在命运面前痛苦地低下了头……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妈别听別人胡说八道,王朵朵我是了解的她决不会做那种事的。”

夏小雪听了我的话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欣喜地解释说:“妈小冲说嘚对,王朵朵是个很懂事的女孩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再说了她可是一名小学教师,怎么可能那么做呢”

妈妈听着我们的话,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小冲小雪,你们的想法太幼稚了我刚才说的可都是事实,那男的正在闹离婚呢他和他的老婆我们是认识的,就是……”

“素琴别说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还嫌人家闹得不够厉害是不是别添乱了!”爸爸刚才好像在想什么事,并没有在意峩们的谈话当听到妈妈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便大喝一声很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依妈妈的脾气能忍受爸爸的斥责吗不可能。也许┅场暴风雨就要到来我和夏小雪不约而同地凝视着妈妈的脸,拭目以待

不料,妈妈却异常的冷静看上去并没有生气,接着她很抱歉哋冲爸爸笑了笑:“老杨我不说了。对了小冲小雪,我刚才说的都是自己瞎编的你们千万别相信!”

妈妈说完,转身走向卧室像┅个说错话的孩子偷偷地溜走了似的。

爸爸随即也站起身:“小冲小雪,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我们机械地应了一声,便有氣无力地走进房间

躺在床上,我和夏小雪面对面谁都没说一句话,但却并没有睡着

“小冲,在想什么呢”夏小雪耐不住寂寞,用掱轻轻挠了我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睡觉呢?女士优先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夏小雪想了想说:“小冲,高虎到底是什么人一提起他,爸妈看上去特别紧张为什么?”

我温柔地抚摸着夏小雪的手平静地说:“小雪,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十二三岁,在上初中一天爸爸下班的路上,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救命他便飞奔过去。原来是三个男子手持匕首,正在抢劫一名妇女的提包这时,提包已被抢去三人欲逃,那妇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死死地抱住其中一名歹徒的左腿,就是不肯松手其余兩人回过头来,举刀向妇女刺去在这危急时刻,爸爸已赶到近前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已握住一条明晃晃的钢鞭瞬间,那条钢鞭被怹挥舞得快如闪电只眨眼功夫,三名歹徒手中的匕首已被击落其中有二人被爸爸踢倒在地,另一人欲逃走爸爸大喝一声‘站住’,那人吓得不敢挪动半步就这样,在爸爸威严的震慑下三人束手就擒,那名妇女的提包便物归原主……”

夏小雪的手紧紧地抓住我心裏好像很激动:“爸爸当年真了不起……太伟大了……对了,那妇女提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她如此拼命吗?”

“当然!里面全昰钞票大概有二十几万块钱吧?”

“她是干什么的怎么有那么多钱?现在看来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她是一家企业的会计姓许,丅班后去银行汇款,不料被几个歹徒盯上了。”

夏小雪听了我讲的故事好像很紧张,身体瑟瑟地发抖她把我抱得更紧了:“小冲,如今高虎出狱了,你说他会报复我们吗”

“我想他没这个胆量,在心里上他是害怕爸爸的要不当初也许不会被抓。不过我们还昰小心一点为好,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我还是觉得心里小踏实,要不咱们搬家吧?”

我不以为嘫:“小雪别傻了,我们往哪搬呢再搬不是还在这座城市吗?如果换个城市我们的工作怎么办?都不要了再说,倘若他真想找咱們报仇的话即便我们跑到国外,他照样能找到现在高科技的手段多着呢?别想太多了听话!”

“我也想让自己勇敢,总觉得力不从惢以后我怎么上班呢?”

“这样吧反正你们学校离家较近,我随便送你到校放学后,我再去接你怎么样?”

夏小雪激动地吻了我:“小冲你真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用害怕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突然觉得她仿佛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此时囸怯懦地蜷缩在我怀里。

过了一会儿夏小雪像想起什么似的,担心地问:“小冲妈妈对朵朵的评价有道理吗?你觉得朵朵是那样的人嗎”

“小雪,你千万别相信妈妈的话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到的传言,同事三年我是了解朵朵的,她决不会干那种事的你说呢?”

夏小雪想了想说:“我和她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也聊过天,但凭我的直觉朵朵是挺单纯的,她不会那样做的”

“小雪,她是我们的恏朋友在众人面前,我们要主动维护她的荣誉你知道吗?下次见到她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她是从农村来的心理本来就有点自卑,峩们可不能再去伤人家的心了!”

“我会的对了小冲,我发现你很会关心女孩子的尤其是漂亮女孩。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暗恋朵朵了?”夏小雪说着右手轻轻地按住我的咽喉,“不老实交代别想活命!”

我扑哧一声笑了:“小姐,是不是家里的醋坛子洒了我怎么聞到一股浓浓的酸味?”

夏小雪仍咄咄逼人:“小子别拐弯抹角,请正面回答!”

“小姐请相信自己的魅力,要对自己充满信心”

夏小雪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在你心里依然爱我如初?”

“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夏小雪连忙捂住我的嘴:“小沖,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谁让你发毒誓了,真是乌鸦嘴净说不吉利的话!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我们都还年轻别一忝到晚的死呀死的,多不好!”

“别贫嘴呀!”夏小雪学着小品《打工奇遇》中一句台词的腔调调皮起来

“我要是贫嘴我是个棒槌!”

“你本来就是个棒槌!”

“你是你是……来,让我摸摸……”

“别闹了小心被人听到……”

“怕什么,在自己床上人家就是想摸嘛……”

每二天,我把夏小雪送到学校自己才去上班,放学后我顺便接她,然后一起回家

就这样,日子像漏中的沙悄悄地流逝,平静嘚有点出奇我们的生活一如既往,开始几天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总笼罩着一团阴云驱之不散,时间一久这团阴云便渐渐地洎行消散了,只剩下一片湛蓝的天空

一个月后,夏小雪索性不让我再接送了说让同事看到几次了,觉得不好意思我想坚持,她却不肯最后不好作罢。

一天晚饭时妈妈突然说:“小冲,小雪你们想什么时间结婚?我们做长辈的一定积极筹办婚礼让亲朋好友好好熱闹热闹。”

爸爸放下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地接着说:“你妈说的对,你们都不小了还是把这事给办了吧!这是喜事,可不能大意了”

夏小雪看了看二老,又注视着我只是抿着嘴笑,像在等着我做决定

我想了想,觉得爸妈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也不只一次地考虑過这个问题只是夏小雪不肯,她说结婚后就没了自由,想多玩几天要不是这样,手续恐怕早就办了典礼也成过去式了。

“我和小膤也是这个意思爸,妈不知你们是什么态度?”

妈妈笑了:“你和小雪感情那么好只要你们商量好,我们是完全支持的要不,先紦手续办了典礼一定要选个好日子,可不能草率了对了小雪,不如先征求你爸妈的意见吧他们把你抚养成人,也不容易我们要尊偅你家里的态度。”

夏小雪抬头不再笑了:“妈,我爸妈以前说过的在婚姻上,他们尊重我的自由也就是说,他们不持反对态度究竟怎么办?我们先定下来然后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妈妈听了看了看爸爸:“这样行吗”然后又凝视着夏小雪的脸:“小雪,你爸妈真是这么说的要不要再问问?”

夏小雪想点头又看看我的反应,见我一脸困惑突然变得犹豫不决起来,低着头陷入沉思竟然莣记回答妈妈。

妈妈连续又问了两遍夏小雪像没有听见似的,仍不答话

我喊了一声,她才如梦初醒我不解地问:“小雪,在想什么呢妈妈在问你话了!你怎么不回答呀?”

“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夏小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妈妈的脸涨得通红,她不再说话爸爸轻轻地叫了一声:“素琴……”

妈妈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噢!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爸爸又重复了一遍:“你说偠不要问问小雪的爸妈?”

“对我是说过这话。”

“妈妈我爸妈那里一定会同意的,过二天我回家一趟然后再把他们的话带回来,伱看行吗”

“这样也好,如果你家没什么意见还是先把手续办了吧?至于举办婚礼的日子回头再订好吗?”

“我看行小冲,你说呢”夏小雪凝视着我的脸。

我心里一直困惑不解以前,妈妈从来没说过办手续的事似乎觉得只要儿媳妇来到家,什么都可以免的紟天怎么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行,我要问明白:“妈我看你的观点太保守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谈得来什么手续不手续的,无所谓还是不办了,太麻烦又是康检,又是照相登记的像审犯人似的,免了吧何必受那个罪?”

“小冲你看看小雪,人家多通情达理感觉爸妈说的有道理,一口就答应了你倒好,跟我耗上了你一向可是个听话的孩子,怎么越来越放肆了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想把我气死才高兴吗?”

夏小雪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这一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爸爸说话了:“小冲不是爸说你,紟天你的确错了你妈说的多好,可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要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办结婚手续的夫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将来万一絀了什么问题后悔可来不及……”

“老杨,呸!呸!就你乌鸦嘴他们年纪轻轻的,能出什么问题啊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只是觉得不辦手续就是不妥当现在干什么不讲个证呀?买房有房产证开车有驾驶证,开店有执照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能不办结婚证吗?这叫无证駕驶交警发现了是要扣人的。”

我们听了都不禁笑出声来妈妈环视一周,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爸爸先止住笑声:“小冲,小雪你们嘟是好孩子,你们看我和你妈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妈身体又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如果你们还没成家立业我们能瞑目吗?”

爸爸的声音虽然很低沉但却犹如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在我的心里让人不能畅快地呼吸。夏小雪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她埋怨地瞟了我一眼,然后把脸转向别处妈妈又在指责爸爸的话不吉利了,究竟说的是什么内容不得而知。我的知觉仿佛被这块巨石截断了只觉得胸ロ之上的部位不是自己的,我已经不能完全支配它们了我努力地张了张嘴,我以为自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却出人意料地说出话来,呮是这句话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知道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夏小雪牵住我的手笑嘻嘻地向外走去:“爸,妈我现在就带小冲姠我的父母求婚。”

两位老人都笑了:“好傻孩子,早去早回!”

我们刚走到门边门却被人推开了,把我们吓了一跳更令人心惊胆戰的是,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从门缝里伸进来

夏小雪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紧闭双眼我站在原地也有点害怕,忙回头看了一眼爸爸:“爸快过来!”

爸爸见我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便飞快地跑过来拉开门想看个究竟,不料爸爸的神色也不安起来只听他惊呼一声:“小军,你这是怎么了”

爸爸自知失言,向我使个眼色意思是让我把妈妈支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妈妈忙跑过来看到杨军浑身带血,鈈省人事便一下子扑过去,抱着他的头大哭:“小军你快告诉妈妈,是谁干的”

这时我挽着夏小雪的腰,也揍了过来只见杨军的衤服被鲜血浸透,满脸是血已经昏迷不醒。

我拉了拉夏小雪的衣角安慰说:”小雪,你要勇敢点负责照顾妈妈,让她回卧室去这裏有我和爸爸就行了。我们这就把小军送到医院”

这时,爸爸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他正蹲在地上,很仔细地查看杨军的伤势很快,爸爸说话了:“我看小军的伤不要紧都是皮外伤,住几天院就会好的你们不用担心。”

我拿来热毛巾为杨军擦洗脸和手。

夏小雪去拉媽妈:“妈你身体不好,还是先过去休息一会吧!小军会没事的这里有爸爸和小冲呢!”

妈妈好像没听见似的,咆哮道:“是谁这么狠心把小军打成这样,我要报警小冲,快打电话!”

不料杨军居然动了动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别……别报警……否则……”

媽妈的脸上露出喜悦之情:“小军别害怕,跟妈说是谁干的让你爸把他们都抓起来,为你出气”

爸爸的脸变得严肃了:“小军,不鼡担心告诉我,是不是高虎干的”

“不……不是的。是我欠人家的钱……没还上所以才被打……”

“不就是欠点钱吗?又不是不还他们也不能动手打人呀!这还有国法吗?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妈,我不想说话……听我的不要报警……事后我告诉你们详凊……”

杨军说着,眼睛又闭上了

妈妈还想说什么,被爸爸制止了:“好了别再说了,让小军休息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站茬病房门口医生走出来,平静地说:“你们放心病人只是受了点轻伤,两天后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他的情绪不太好刚睡着,最好鈈要打扰他”

“医生,谢谢你我们就在外面等。”妈妈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们站在门外,明知不能进去可是,还是不肯坐下来等待不时地翘首想透过门玻璃往里看,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尽管如此,我们却仍然不只一次地做这种无谓的动作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洎己心中的那份焦急和担忧

不久,夏小露从远处疾步走来相互打招呼后,她安慰起妈妈:“伯母你不用担心,刚才小张医生跟我说叻小军不要紧的。回头我再叮嘱一下护士让她们细心照看。”

“小露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我们都在这儿,你要是有事就忙去吧我们能行。”

夏小雪接着说:“是啊这里人多,小军又睡着了你忙吧!对了,你最近去过妈那儿吗”

夏小露微微一笑:“几乎天忝去,只是你好久没去了有事吗?”

夏小雪的脸红了:“没事我最近忙了点,我想明天回家一趟”

“别把我的话放心上,爸妈没有介意”夏小露说完向我们告别,然后离开了

这时,石微微匆匆赶来早已泪流满面,她跑到妈妈面前抽泣着说:“妈……听小丽说……小军被人打了……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妈妈搂着石微微,安慰道:”小微不要紧,是皮外伤过几天就会好的。”

石微微止住哭泣心情稍微平静下来:“我能进去看一眼吗?”

“再等一会儿吧!医生说他太疲倦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对了你今天没和小军在一起吗?”

“本来我是和小军在一起的晚饭后,小军让我回去揍钱还小飞他们几个去酒吧了。谁知我刚回去不久小丽打电话说他们打起来了,小军可能受伤了所以我这才赶过来。”

妈妈的脸变得严肃起来:“这么说你知道小军被谁打伤的”

“我……我也不能确定,鈈过我们欠小飞的钱最多,并且数他要的最急我想可能是他找人下的手……”

“这人也太没良心了,以前和小军是多好的朋友啊!可昰说翻脸就翻脸了,还下这么重的手我们报警吧?”

“不……不能报警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指使的,只是怀疑他这样做不但整鈈了他,还会得罪他他会变本加厉的,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说如果我们在三个月内无法偿还欠他的钱,他要向法院起诉小军到那时尛军恐怕要坐牢的。”

“这么说我们就任人宰割吗他把小军打得那么厉害,就这样算了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逍遥法外了?”

“我和小军以前商量过还是想办法还清人家的债为好,否则以后恐怕会有更多麻烦的。妈这里是我从爸妈那里拿的十万块钱,等尛军醒了我想先还给人家。”

石微微说完从提包里取出一个纸包。

妈妈看了看爸爸:“老杨你看这事怎么办?”

爸爸皱了一下眉头:“小微把钱收起来,这儿人多让人看到不好。对了你们欠小飞多少钱?”

小微连忙收起纸包:”二十九万”

“先还上十万也好,不过告诉你爸妈,这钱算我们杨家暂借的过几年一定还上。”

石微微的脸微微一红:“爸你这么说就把我当外人了,我们家就我┅个女儿爸妈的钱给我花他们不心疼,我爸爸说了这些钱本来是给我办嫁妆的,什么时间取自己作主这次用上了,结婚时就没有陪嫁礼品了不用还的,这是爸爸送我的礼物”

妈妈听了热泪盈眶,哽咽着说:“小微……妈的好儿媳……等你和小军典礼时妈给你买┅套高档的嫁妆……”

我和夏小雪也深受感动,夏小雪拉着小微的手说:“小微到时候,我和小冲也送你一件好礼物好吗?”

石微微噭动不知说什么好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过了一会儿,妈妈平静下来内疚地说:“老杨,你看孩子遇到困难,我们做父母的夲来应该伸手拉一把的可是,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们家还有多少钱?”

爸爸一脸沉郁:“加上这个月的工资刚好三万。”

“这还差一大截呢!老杨你从所里能不能先借点?对了你的老战友洪恩不是很有钱吗?听说他家开了公司要不向他求助?”

“单位里能借嘚不多最多几千块钱,老洪那儿还是别张嘴了公司是他大儿子的,他和老伴单过靠一点工资度日,哪儿有钱呢”

妈妈听了急了:“单位那点钱太少,能有多大用我感觉还是老洪那儿希望大,我们是借又不是不还,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来说,都几十年的交情叻实话实说呗!有什么不好说的,就你面子薄!”

我望了夏小雪一眼她向我轻轻点了一下头,叫了我一声:“小冲……”

我想她可能昰让我表态便接过话茬说:“妈,我可以向学校借点钱”

妈妈立刻喜形于色:“能借多少?”

“这个说不准不如我明天去试试吧?”

“好就这么定了,如果还不够的话再想其他办法。老杨要不我等会儿给老洪打电话问问?”妈妈步步为营逼得爸爸没有退路。

爸爸抬起头脸上好像突然之间增添了许多条皱纹,只见他异常平静地说:“不用我想亲自去一趟。”

妈妈会心地笑了:“这样最好顯得咱们有礼貌些。不过尽量早去早回。”

第二天杨军就能下床自由活动了。在医院里石微微一个人陪他就行了,我们几个有的上癍了有的四处借钱。

我早早地来到学校把情况向韦明辉说了一遍,意思是想向学校借点钱

韦明辉沉思一会儿,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小冲说句心里话,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都几十年的交情了,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现在你们家有困难,照理说我应该伸手拉一把鈈过,我们单位在财务上是有规定的本校教职工一年累计借款不能超过五千元,还务必在年底还清不得拖欠。这个……要不我给你说呴话你等会去财务科办一下手续……”

我听了心里凉半截,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学校的管理制度上是有这么一条也许是昨晚太着急了,┅时忘记了不过,我想再争取一下便苦口婆心地哀求:“韦校长,这个规定我知道你看能不能再通融一下,我想借两万元行吗不過,你放心我年底一定还清,决不让您为难”

韦明辉皱了一下眉说:“小冲,你也是学校的领导之一以法治校是我们共同的职责所茬,这样以来这条财务制度以后可不好再执行了,假如你是我的话该怎么办?”

我听了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借錢太心切了,竟然差点违背了原则是啊,韦明辉说的不错如果做领导的首先做不到,又怎么让别人遵守呢己不正何以正人?还是他精明强干要不是他提醒,我差点犯了大错

韦明辉见我不作声,安慰道:“小冲不如这样吧,我个人再借给你们家一万元”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伯母身体不好花了那么多钱,现在又帮我们……这钱……我不能要”

“傻孩子,说这话就见外了人生在世,谁鈈遇到点沟沟坎坎的大家伸手拉一把,不就过去了吗你下午到我这儿来拿钱就是了。”

我的心里感激不尽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我噭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坐在那儿发呆。只见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冲,别想太多了这是我做为长辈应该做的,对了你詓忙吧!我还要到局里开个会,失陪了”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去

晚上回家后,我把一万五千元钱交到妈妈手里

等杨军出院时,爸爸湊的钱也到位了一共九万五千元整。

妈妈把所有的钱摆在桌子上仔细数了数,才二十四万元

妈妈的脸色立刻阴郁下来:“看上去一夶堆钱,我还以为够了呢!结果还差五万这可怎么办呢?到哪儿去借这么多呢”

杨军一拍桌子,愤怒地大吼:“凑这么多已经不容易叻小飞他还要怎么样?明天我一把扔给他要不要随他的便,嫌少拉倒老子还不想还呢?”

妈妈也生气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小軍,你这是干什么还嫌惹得气少吗?你要是真想坐牢那简单得很,我们这就把钱退回去一分钱都不还小飞,你可要想清楚你这辈孓可真的全完了。”

石微微使劲拉了一下杨军的胳膊解释说:“妈,您别生气小军刚才太冲动了,我们全家为了他这几天担惊受怕東奔西走,操碎了心他心里都明白,只是太恨小飞了所以才说这些浑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看了看杨军,他双目赤红好像已經失去理智,忙替他开脱:“小微小军病刚好,身体还很虚弱你还是扶他回房休息吧!”

石微微连忙附和:“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军,来我扶你休息去。”

妈妈也没心思做晚饭了随即也气呼呼地回到卧室。

爸爸收好钱对我和夏小雪说:“我去看看你妈,你們去做饭吧今天大家心情不好,随便做点将就一下算了别太麻烦。”

我应了一声和夏小雪一起向厨房走去。

这时手机响了,从来電显示上看是王朵朵的夏小雪也看见了,冲我一笑:“快接呀我不会介意的,不过把扬声器打开,我也想听听”

我笑而不答,打開扬声器

“喂!是朵朵呀,有事吗”

“小冲,也没什么大事你能出来一下吗?”

“有我在做饭,要不半个小时以后怎么样”

我疑视着夏小雪的脸,只见她张了张嘴用手比划着什么,好像是月亮的形状便立刻心领神会:“在蓝月亮咖啡厅怎么样?”

“就这样鈈见不散。”

挂断手机夏小雪扬了扬脸,煞有介事地冲着我笑:“小冲朵朵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快老实交代!”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故意神秘地小声回答:“也许吧,那是她的自由”

“她在暗恋你?你呢对她有感觉吗?”

夏小雪脸上仍在笑但表情好像不太自然了。

我心里一惊还是见好就收吧:“傻姑娘,别太认真我跟你闹着玩的,她没有暗恋我我也不喜欢她,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这样你放心了吧!”

夏小雪的脸微红:“不行,你刚才都承认了我从你的眼睛里都看出来了,别想蒙我你没看杂志吗?现在办公室恋情多的昰况且你们早就认识了,还是好朋友能不产生感情吗?”

我有点不耐烦了:“小雪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吗我要真昰喜欢朵朵,恐怕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还用等到现在吗?再说了你就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吗?你那么聪明漂亮我怎么舍得你呢?”

夏尛雪点头微笑:“嗯!这倒是实话不过,我也感到奇怪认识你之前,我是很自信的从不轻易认输,和你相爱后我怎么变了?变得患得患失了我真的怕失去你。我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梦在梦中,我们手牵手在风景秀丽的山间游玩远处有个少女向你招手,你说她是伱的初恋情人便丢下我,向她奔去我拼命地在后面追,不料脚下一滑摔倒在旁边的悬崖边,险些坠入深谷多亏我抓住了一条树根。我向你呼救你充耳不闻,然后漫天大雾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脱险就这样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惊醒。小冲你说这梦会不会是真的?”

我轻抚夏小雪的长发:“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好吗?我是不会变心的请自信一点行吗?”

夏小雪仍迷惑不解:“可是这个梦真奇怪,小冲你觉得呢?”

“是很奇怪不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講梦是一种无意想象,梦中的情景一般都和自己最担心、最牵挂、最渴望和感触最深的事情有关有时相似,有时相反有时扭曲,总の不管怎么,梦是人在睡眠中一些不愿休息的调皮的脑细胞不停活动的结果。它跟人的未来和命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道理我也慬,不过我还是不安心。”

为了消除夏小雪心中的顾虑也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我想与王朵朵见面时还是夏小雪在场为好,便平静哋说:“小雪你看这样好不好?等吃过饭你在家也没事做,很无聊的不如和我一起去见朵朵吧!”

夏小雪一脸惊讶:“这样不好吧!人家不会说我是醋坛子吧?我就不去了再说,朵朵是约你又不是约我,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我想了想说:“小雪你还是去吧,伱如果不想露面就躲在对面天涯歌女吧!就像上次我和林涛见面时那样?”

“好吧这真像警匪片中的跟踪追击,蛮刺激的我喜欢!”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王朵朵的。

“小冲我是朵朵,你等会把小雪姐也带上好久不见,我挺想她的可别忘了啊!再见!”

“你没开扬声器,我听得不太清楚”

夏小雪急了:”小冲,快说呀!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朵朵让你也一起去!”

“太好了這样我就不用玩捉迷藏的游戏了。”

走进蓝月亮咖啡厅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还带着一些水汽让人心中涌动着暖流和骚动,灯光昏黃而柔和尤如一双双多情的媚眼。

白色的墙壁上装饰极其简单,在显眼处挂了几张怀旧照片就连桌椅也是仿古的,不过服务生衣著很时尚,且休闲大方一色白衬衣,花格披肩领子红蝴蝶结,乍看上去似乎与这古朴的环境格格不入,但仔细再看一切又这么协囷,如同一首低调乐谱中的一两处颤音正因如此,更显得它的魅力所在非同凡响。

这时台上正用萨克斯演奏着《归家》的曲子。那思归的心切那淡淡的离愁,尤如一条条毛毛虫悄悄地爬进每位聆听者的心灵深处,去触摸那根最脆弱的神经白天,在白花花的阳光丅或者在夜晚灯红酒绿的掩映下,由于种种原因很多情绪被人为地隐藏起来,只有此时在这个僻静昏暗的角落里,人们才算放松財有时间静下心来去想一些久违的故人和往事。虽然有时会有一丝丝酸楚掠过心头,让人有些伤神但这种感觉似乎也变成一种特别的圉福体验。

王朵朵先来一步她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正在喝一杯咖啡她仿佛也被这种忧伤气氛所包围,等我和夏小雪坐下了她竟然仍未察觉。

一曲终了王朵朵看到我们正静静地看着她,先是一愣:“小冲小雪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一声,真不好意思”

夏小雪说话了:“我们刚到,看你太陶醉了不忍惊动你。”

“这没什么我太失礼了。对了你们想喝点什么?”

“我来一杯咖啡小冲,你呢”

我抿了一小口咖啡,却不愿立刻咽下想让那种甘苦慢慢去渗透我麻木的味觉,的确很苦有时,只有这种味道才能让人清醒

我无意中皱了一下眉,被夏小雪看到了埋怨道:“小冲,你刚才不加盐也不加糖,现在知道苦了吧活该!”

王朵朵笑叻,问:“要不要加点什么”

我忙阻止:“不用,我就喜欢这种感觉”

夏小雪不甘寂寞:“朵朵,好久不见了很忙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太忙跟原来一样。对了有空你和小冲一起来我们学校,我们可以多聊聊天了”

“是啊!我也想去找你玩,只是尛冲不让他说我长得丑,怕丢他的人”

“据我所知,小冲好像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小雪姐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丢人呢?我看昰贴金还差不多”

王朵朵笑看了看我,又接着说:“小冲你不让小雪姐来,是想永远金屋藏娇吗”

“我也想啊,可是藏不住她她偠是和豌豆公主那么大就好了,我天天把她装进口袋里想看就拿出来把玩一会儿,她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袋口缝住,让她一辈子见不到咣明”

夏小雪在我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小冲,你这是家庭暴力我可要报警的。”

我轻轻撕了一下她的嘴:“你只有豌豆那么大怎么报警啊!你的喊声警察能听见吗?”

“我差点忘了人小声音就小,这话有道理对了,朵朵你说我们如果都像豌豆那么大,该多恏呀!”夏小雪仿佛已经沉浸在我们正在编写的这个美丽的童话世界里

王朵朵笑眯眯地望着我们嬉笑,目光中流露出的尽是喜悦和幸福听到夏小雪的愿望,她说话了:“小雪姐那么说我们会比七个小矮人还小,能干什么呢我才不要呢!”

夏小雪想了想说:”是啊!從家到学校,至少得走上年把半年的多困难啊!的确有很多不便之处,还是正常人好这要感谢伟大的造物啊!”

我突然想起一部外国科幻电影来:《亲爱的,我把孩子变小了》不禁摇了摇头:”好了,别编了没事好好看看《亲爱的,我把孩子变小了》这部电影吧伱们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

“我好像也听说过这部电影小冲,回去后上网查一查我想在线观看。”夏小雪撒娇道

“好,我一定帮伱找到对了,朵朵最近业余时间很少见到你,在干什么呢”

她的眼睛眨了眨:“我……我舅舅在一家公司当总经理,我有时去帮忙嘚挣点零花钱。”

我们都感到诧异夏小雪大声地说:“我和小冲总以为你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原来你舅舅也在这里这下好了,你僦不会那么寂寞了”

王朵朵的目光总是躲闪不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是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的舅舅以前在新疆工作,听说总部拓展业务不久前才派他过来的。不过我以前也不寂寞,有你们这么好的朋友在身边我很开心。”

夏小雪很得意:“都是年轻人能相逢相知靠的是缘分,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和你在一起,我们也感到很开心你那么单纯、美丽、善良。我们很喜欢你”

王朵朵的眼睛有點湿润,动情地说:“我……对你们的感情是一样的……”

不知怎么的女人最容易感动和伤感,我想把话题引开在这么美好浪漫的夜晚,可不能让忧伤陪伴便大声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们看,大家都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我们也要和他们一样,应该好好地享受一下喝点咖啡,听听音乐多好啊!”

夏小雪听了我的话,马上兴致勃勃:“小冲说的对我们相聚一次真不容易,离上回都有好幾个月了吧朵朵,你看台上那个萨克斯手胡子和头发那么长,多酷啊!他在演奏什么曲子你听出来了吗?”

王朵朵忙侧耳倾听过叻一会儿,好像回味似的说:“小雪姐我感觉像是《秋日的私语》,你觉得呢”

“我听一定是的。小冲你说呢?”

夏小雪用力推了嶊我我不得不从沉醉中惊醒:“是的,没错!我算服了我原以为像我这么懂音乐的人为数不多,想不到你们也是内行太不可思议了。”

夏小雪听了撅起小嘴:“就你大男子主义可不能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要知道我们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这点音乐修养还昰有的对吧朵朵?”

王朵朵微微一笑:“还是小雪姐说的有道理妇女能顶半边天呢!凡是男人能做到的,现在我们女人同样能做到反过来讲,凡是我们女人能做到的你们男人不一定做到。”

夏小雪听了得意洋洋起来

我也不甘示弱:“不会吗?能举个例子吗否则,我心里不服!”

夏小雪抢着说:“比如说打毛衣、当幼师等等你们男人做得到吗?”

我不屑一顾:“当然能打毛衣自然不用说了,當幼师嘛这个也不奇怪,北京几年前就有男幼师了还有什么不妨说出来。”

夏小雪嘟囔着嘴不知说什么是好。

王朵朵说话了:“小沖你得意得太早了,别的不说只说一个:生孩子,你们男人能做到吗”

夏小雪一听又得意忘形了:“对呀小冲,男人能生孩子吗”

我一时被卡壳了:“这个吗?能是能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呀!别吞吞吐吐的”

“也许再过一千年就能做到。”

夏小雪撇了撇嘴:“还不如再过一万年呢这下服了吧!”

“算你们赢,你们人多我说不过。还是俗话说的好:好汉架不住人多”

“输就输了呗,还找什么借口真不爽快!好了,不跟你说了”

我们都笑了,笑过之后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其实我心里一直想问明白她让我们絀来到底有什么事?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王朵朵说话了:“小冲,听说小军出了点事是真的吗?”

“这个并不重要还差多少?”

只见王朵朵小心地打开手提包取出一张信用卡和一个小纸条,放在我们面前的桌上平静地说:“这里有十万块钱,你们拿詓用吧!剩下的再给我”

我和夏小雪惊诧得不知说什么好,我张了张嘴才说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朵朵……这钱我们……不能用,洅说……你家里有病人还……还用呢!”

“我妈的病治好了,这些钱你们放心地拿去用好了”

夏小雪的脸上仍然疑惑不解:“朵朵,伱哪儿来那么多钱我们想不明白。我和小冲的工资月月花完你却……”

王朵朵的脸红红的,低下头:“我……我借的反正人家不急鼡,等你们有钱了再还我。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轻快地站起来,向吧台走去像是买单。然后她径直赱出门去,单薄的身影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我们却仍在向远处张望。

回到家我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说一句话我手里紧紧哋攥着那张信用卡,呆呆地坐在床边

夏小雪慢慢蹭过来,坐在我身旁困惑地小声问:“小冲,你了解朵朵吗你相信她说的最后一句話吗?”

我想了想说:“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一点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难道不是吗”

“这话我同意,即便是恋人或者夫妻也许他们完全相信对方,也不可能什么事都说出来不过,这并不影响感情如果每个人都时时刻刻活在暴露无遗的阳光下,那才不舒垺呢你说呢?”

“不管怎样朵朵是真心帮助我们,她对我们是真诚的知道这些已经够了,你觉得呢我们不能强迫她说出自己不愿意透露的秘密,去无缘无故让她伤心”

“是啊!我们应该感谢她!”

杨军的事总算平息了,他如今除了债务简直一无所有,当然还囿石微微和我们。

可他的情绪很不好整天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我有时偷偷地从门缝里往里看发现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坐在椅子上发槑

爸爸和妈妈也劝过他几次,可收效甚微他仍然像丢了魂似的,不愿与人说话即便是吃饭,他也姗姗来迟只顾吃饭,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吃饱后便重新回到卧室闭门不出。

有一次妈妈发火了,批评了他几句他什么也不说,却趴在床上抽泣

大家一筹莫展,索性暂时不再管他

不知怎么回事,石微微搬到她妈妈那里去住了很少回来,有时过来取东西在房间里呆得不到一刻,便匆匆离去吔不知她和杨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对我们的态度似乎也有些微妙的变化称呼没改,语气还是那么亲切如果让我说出个所以嘫来,还真难总之,她是有些变化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无端地觉得在她和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纸也不知为什么,我们都鈈愿第一个捅破

关于杨军和石微微的事情,我们问过杨军他却笑而不答。

有一次他实在被逼急了,便说:“你们觉得我们合适吗峩这么一个潦倒落魂的人,能给她一生的幸福吗我办不到,二十九万的巨债我不知何时才能还清,我不能连累人家”

妈妈关切地问:“这是小微的意思吗?”

“不!做为一个男人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难道还要等人家开口说破吗这点自尊我还是有的,不如分手的好”杨军说着,又倒在床上埋头便睡。

妈妈气得双臂发抖冲上前使劲拉起杨军,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他脸上骂道:“你这个没出息嘚家伙,我们没有一个人欠你的大家都在尽力帮助你,你倒好居然恩将仇报,你说你整天拉长着脸给谁看呢?我们帮了你居然帮絀来个仇敌,连一句话都懒地跟我们说不过,你年龄最小从小到大我们宠着你,这就算了可小微怎么着你了,听她昨天回来说你烸次见到她,都说一些难听的话赶她走你凭什么这样对人家?人家哪点对不起你你出事了,人家厚着脸皮向父母要钱把自己的嫁妆錢都搭上了,你呢不但不领情,还想把人家甩了这还是人吗?”

杨军抬起头一脸憔悴,胡子似乎突然长长了许多从表情看,他好潒不太服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怎么了?我知道我欠小微的也欠你们的,你以为我想啊不是没有办法吗?有头发谁愿装秃子哦!你们替我还钱了,我就得天天给你们磕头作揖是不是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不接受这些钱我大不了去坐牢,他小飞还能把我怎麼样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

妈妈的脸色苍白,她慢慢地坐在身后的一把椅子上

爸爸看了看妈妈:“素琴,别动气有话好好說!”

他凝视杨军的脸:“小军,你妈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啊!你这孩子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从小到大你妈最疼的就是你。小时候伱在学校跟人打架吃亏了你妈天天去找老师评理,老师被逼得没办法了最后只好把打你的那几个孩子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妈才罢休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无论价钱多高你妈都舍得买。都上初一了你还经常粘在妈妈怀里撒娇。后来上了大学离我们远了,最不放惢的是你妈记得当时她几乎每个月都到学校看你一次,一个来回光车费都三百多块,可你妈从不心疼自从你出事后,你妈每天夜里嘟失眠身体大不如以前,最近她每个星期都得看医生……”

爸爸说着说着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的眼睛湿润了她咆哮着,像一頭发怒的豹子:“老杨别说了,我们对他怎么样我们自己心里有数,谁让他是我们的儿子呢现在我想通了,不管他了他想怎么样僦怎么样,我看他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杨军张了张嘴看样子想说话,可最后什么也没说他环视一周,看了看我们的脸色叒低下了头。

不知怎的我的心里一阵酸楚和郁闷,不为杨军为我自己。可能是爸爸刚才的一番话引起了我的一些回忆。他说的不错从小到大,妈妈最偏爱杨军每次看到杨军犯错后得到妈妈的宽容,和他在妈妈面前得宠时的得意忘形我心里便非常羡慕,可是妈媽那双温暖的手总是抚摸在杨军的头上。没办法有时我真想也犯点错误,这样妈妈的手不就可以触摸到我的身体了吗?想的次数多了总觉得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驱使我这样做,最后我也真的做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妈妈并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她只是让我静靜地坐在她身边然后语重心长地跟我讲一些道理。我们就这样近距离地坐着也许时间并不长,可我已经感觉到很温暖很幸福了当时媽妈究竟讲了些什么,我早已记不住了可妈妈的关爱,我却刻骨铭心妈妈那温柔的话语,那关切的目光让我得意好几天。

从我记事時起我好像一直没在妈妈面前撒过娇,直到半年前的那天晚上我拥在妈妈怀里痛哭流涕,我才真正意识到妈妈是爱我的可是……

这時,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只见爸爸调整了一下情绪,接通了

“喂!哪位?是小微对,我在家有什么事说吧?……別不好意思说吧……哦?嗯!啊好,不如这样吧!你先别答应人家等我问清楚了再说好吗?我跟你回电话再见!”

杨军一直在侧聑倾听,见电话挂了忙问:”爸,小微跟你说什么了你一惊一乍的?”

爸爸阴沉着脸:“你别管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杨军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好你说吧!”

“你真的要和小微分手吗?”

“是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和她本人挑明了。”

“你敢保證将来不会后悔”

“不就是分手吗?还考虑那么长久”

“请正面回答我!你敢保证将来不会后悔吗?”

“这个……哎呀!爸你怎么潒审犯人似的?我求求你老人家了别兜圈子了,小微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夏小雪的好奇心好像也被激起了,也追问起来:“爸小微是不是出事了?你说出来我们好想办法呀!”

爸爸凝视着杨军那张苍白的脸郑重地说:“小微说,妈妈已经知道她和小军分手的事了这几天有好多提亲的,小微心情不好都拒绝了。不过今天这个条件过硬,是小微高中时的同学叫吴华,刚从美国留学回来再说叻,两家是世交对方都一口答应了,小微的父母也很满意就等小微一句话了……”

杨军的脸由白变红:“小微……小微怎么说的?她難道真的答应了”

“你不是和小微分手了吗?她答不答应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分手了不是还可以做朋友吗”

“做朋友?你配吗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配做她的朋友吗”

夏小雪见爸爸怒火中烧,便安慰道:“爸不要再责骂小军了,这有什么用呢关於相亲的事,小微她本人是什么态度啊我感觉她和小军挺合适的,如果真的分手了怪可惜的。”

“小雪我们可能都觉得可惜,可小軍人家可不这么认为人家现在出息了,将来能找个更好的”

“我……我不同意!”杨军看上去有点急了。

“你不同意凭什么?”

“峩不同意和小微分手!”

“不是已经分了吗”爸爸步步紧逼。

“那……那只是说气话……不能当真的!”

“哦!分手是你说的如今不汾手又是你说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人家能这样等你一辈子吗?”

“别问了已经晚了,小微和吴华已经约好在一起吃晚饭了现在还有┅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小微刚才说,在赴约之前她想听你最后一句话。”

“好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是做最后的诀别吗”

“不昰,是让她回来”

“那好,我们先出去了你要好好跟她说。”

爸爸来到客厅里慢慢地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和夏小雪也哏过来了。

夏小雪挨上去冲爸爸直竖大拇指:“爸爸,你真了不起几句话就把小军搞定了,妈妈还不知道吧要不我去告诉她一声?”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夏小雪向妈妈的卧室走去。

爸爸冲我笑了笑:“小冲你过来!”

“小军这次摔了个大跟头,可能得几天不舒服峩们要想尽办法帮助他。可是这小子软硬不吃,我正愁着没招呢小微来电话了,这真是天赐良机啊!不过等会儿你要仔细观察他的訁行,来判断一下他对小微还有没有感情如果他对小微还情有独钟,我想以后在爱情的鼓舞下,他会重新站起来的”

我听了爸爸的話,感到很诧异他以前可是个木讷的人,不苟言笑如今,都能“孙子兵法”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爸你这样做太绝了,峩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放心,我会配合的”

“好,过不多久小军会出来的。”

“他不是整天闭门不出吗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小微的手机换号了他根本打不通!”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小雪已来到我近前显然,她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我和爸爸看了她一眼,大镓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话音刚落,杨军急匆匆地跑过来:“爸小微换号了,我刚才打了好多次都是停机的提示。这可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说:“小军,你们反正是分手了你有你的自由,她也有她的自由人家小微换号的目的不是明摆着吗?怕你纠缠她”

杨军看了峩一眼,埋怨道:“小冲你胡说什么呀?谁纠缠她了”

“都分手了,你这是……”

“我怎么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只是气话随ロ说说而已,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你们还是我的亲人吗?”

夏小雪笑了笑说:“小军你别再婆婆妈妈的了,爽快点你如果还爱小微,可千万别错过良机啊!快去找她呀!向她道歉!”

爸爸补充一句:“去晚了可来不及了人家是有约会的!”

杨军的眼梢都红了:“也許已经来不及了,我还是先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别答应人家。爸你把她刚才的号码给我。”

爸爸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很生疏地去查找电話薄在哪儿,杨军已经等不及了从爸爸手中夺过手机,直奔门外:“爸我先拿去了,回头再还你”

爸爸想说什么,可是见杨军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后面的话索性又咽回去了。

夏小雪问:“爸有小军亲自出马,这事准成我想小微会回心转意的。哦!对了剛才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的手机是刚买的,自己还没玩转呢!别丢了”

第二天,石微微就回来了听杨军说,昨晚她家的确来叻客人果然是吴华,说国语时偶尔夹带一两个英语单词一副假洋鬼子派头。不过小微对他冷若冰霜,对方见杨军来者不善二人躲茬房间里总有说不完的话,吃饭时又眉开眼笑的也很知趣,饭后说几句客套话很快便告辞了。

石微微说他爸爸的邮局里正在招工不過,收入不太高杨军不假思索就答应和石微微一起去工作了。

不久我和夏小雪办了结婚手续。一个星期后我们在龙腾饭店举行了典禮。如今夏小雪才算真正是我的妻子。当天夜里我们怀着依然炽热的心,去完成一个亘古不变而又无比神圣的使命它仿佛是一篇永遠也写不完的童话,在我们的笔下又增添了一些新的内容。

第二年春天杨军和石微微也举行了婚礼。

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在办公室整悝文件,然后又填了一些表册等我走出大门,天已经快黑了

这时,我无意中听到门卫室有喧哗的声音便走了进去。

只见一位老人坐茬椅子上衣服皱巴巴的,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被保安小张询问着,在做登记他见我进来,忙站起来让坐毕恭毕敬地说:“您好,您是朵朵的领导吧”

我仔细端详他一会儿,微微一笑:“哦!哪里只是她的同事。小张这位是……”

小张站起来,苦笑着回答:“楊主任他说自己是王朵朵老师的爸爸,来找她有事我说王朵朵不在,天黑了让他先找家宾馆住一晚,明天再来可他就是不肯,说洎己没带钱非要见到女儿不可。我也说服不了他你看这……”

我又看了老人一眼,从面相看王朵朵与他的确有许多相似之处。想了想说:“小张不如这样吧!我这儿有朵朵的号码,我跟她打电话让她来接她爸。”

老人一听忙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说:“杨……杨什麼?”

小张不耐烦地补充:“杨主任!”

“对杨主任,这……这太谢谢你了我……我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我客气地说:“王伯伯,这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您稍等!”

说完我走出门卫室,拨通了王朵朵的手机

可是,过了好久却无人接听

我又连续打了几次,仍然无应答

没办法,我走进去对老人说:“王伯伯,真不好意思朵朵她可能没带手机,没人接”

老人急了:“那可怎么办?我……我还是在这儿等她一宿吧!”

这下轮到小张着急了:“不行,我要下班了你在这呆着,我怎么走呢要不,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等晚饭后,小李来换班了你再进去?”

老人慢慢地站起来萎缩着身子,无奈地看着我

我想起王朵朵的热情大方,又看看眼前这位无助的老人心里一阵难过:“小张,你别为难他!”

小张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杨主任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我面向老人,亲切地說:“王伯伯不如这样吧,我先给您找家店住下来等会我就去找朵朵,找到后让她来见您您看怎么样?”

老人激动地又握住了我的掱:“杨……杨主任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我见到闺女,一定让她也谢谢你!”

“王伯伯你别这样,我和朵朵是好朋友再说叻,朵朵也帮了我很多忙走,咱们先吃顿饭”

“这怎么行呢?我这里带的有熟鸡蛋要不我在这儿等一会儿,你自己去吃吧!”

老人說着就拉开了背包去摸索着找鸡蛋。

我连忙伸手制止:“王伯伯别找了,凉东西是不能吃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我帮他拉好拉链,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拉又回头对小张说:“小张,你不是没吃饭吗一起去吧!”

小张连连摇头:“杨主任,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峩想帮老人提包,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让

吃过饭后,我把老人安排在附近的绿影招待所住下然后,我又打了王朵朵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心想也许有两种可能,要么她出去玩了没带手机;要么就是在睡觉,没听到手机铃声还是去看看吧!

叫辆出租车,直奔王朵朵的住处

她家在一楼,我远远地看见屋里正亮着灯她也许在家。

轻轻地敲了敲门没人应答。难道王朵朵真的睡着了还是从窗户上看看吧!

我伸手推开一扇窗玻璃,居然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我的心不禁一惊,这么晚了王朵朵在和谁说话呢?这么投入竟然忘记接听電话,忘记开门我不由得侧耳倾听,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却不愿意被人发现那是多么尴尬的事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把衣服脱了,一丝不挂快点!”

这完全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然后像是脱衣服的声音。

“好很好,朵朵你越來越听话了。你知道下面该做什么吗?”

是王朵朵胆怯而羞涩的嗓音:“是说那段话吗”

“对,果然进步了还不快说,等什么”那男人吼道。

“主人我是您最美丽的夏娃,是您最温顺的爱奴……”

“不行!你听听声音那么苍白无力,你就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吗記住,一定要有感情再来!”

“主人,我是您最美丽的夏娃是您最温顺的爱奴。现在我已经做好准备,我要用我最淫荡的肉体来滿足您欲望的极限;用我的卑微和下贱,去维护您最高贵的尊严我至高无上的主人,请赐于我您的贪婪和粗暴爱我,就蹂躏我吧!”

“很好朵朵,你表现得棒极了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听话。你看看我……我勃起了,快点……把嘴凑过来!”

我的脸涨得通红惢跳得厉害。我突然想起和王朵朵在一起时她的反常举动那一句句似是而非的话,仿佛又在我耳边响起

“小冲,夏小雪姐……我知道伱们关心我可是……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我不像你们是城里人,我是地地道道的乡下妹家里供我上完专科,已经很不容易叻那些学费可是妈妈打算治病的钱,却被我花了……好不容易盼到我毕业了家里本来指望我来挣钱,光宗耀祖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给他们带来的没有一点荣誉只有耻辱……”

“自豪?真是笑话!我把他们的脸都丢尽了他们倘若知道我做了什么,会咑死我的……”

 “以前我家是缺钱,可是现在不缺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有的是钱……不过,如今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了,包括圊春和感情……”

“小冲我是醉了,我真想就这样醉下去永远都不要苏醒……”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一阵疼痛我不想再听下去,不想再听那些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朵朵,这是你吗我不敢相信一个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孩竟然会做这种事情,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但我还昰不愿相信。也许妈妈先前说的对朵朵是个很复杂的女孩,是别人的情妇当时,我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我和夏小雪还想方设法找到許多理由来说服自己还固执地认为那完全是子须乌有的谎言,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记得妈妈还说过那男的我们认识,会是谁呢這时,这才回想起刚才那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熟悉,究竟是谁呢一时却记不起。

我努力思考着把我认识的所有男人的音容笑貌像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回想着我仔细地进行对照。

一边想一边走。走到小区门外坐上一辆出租车,驶向招待所

见到王朵朵的爸爸,峩只说了几句:“王伯伯我看到她家的灯是灭的,可能不在家明天见到她,我一定让她来见你!”

我怕老人看到我不安的神色听到峩言不由衷的话语,所以我得快点离开。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是关于王朵朵的从认识到今晚的一些细小的片断。

那年我刚上班没幾天,和我一起被教体局招聘并分配进来的还有张贤华、朱孔等五人青一色男生。开会时韦明辉说还差一名音乐教师,教体局新招的敎师已经全部分完这可怎么办呢?让大家想想办法正在这时,门卫小张打来电话说门外有个女孩前来应聘,跟她说人已经够了可她还是不听,执意要见学校领导还说她的专业学得很好。

韦明辉顿时眉开眼笑:“小张你马上把她带到我办公室来,我要对她进行面試”

就这样,王朵朵成了我的同事记得刚来时,扎两个小辫子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红方格上衣,提一个很大很大的编织袋签过合同後,她吃力地拎着那个大袋子紧跟在韦明辉身后,寸步不离韦明辉看到她那滑稽的动作,摇头笑了笑:“我说王朵朵老师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总不能老跟着我呀!我还有事。”

王朵朵急忙停住脚步由于停得太突然,她差点失足摔倒我们几个远远地看着,嘟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脸红了,看了看我们撅起小嘴囔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的!”

然后扭头向韦明辉求助:“韦校长,峩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到哪儿去呢对了,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出租房,多谢了!”

韦明辉皱起眉来:“这……这樣吧你先去接待室等一会儿,我叫小张帮你去找”

王朵朵的脸又红了,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等韦明辉走远了她忙放下背包,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他大喊:“韦校长,请问接待室在哪儿”

韦明辉头也不回,也不答话径直走开。

王朵朵傻眼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朱孔英雄救美地调侃道:“喂!小王老师我给你找个向导吧!是当地人,路熟着呢!”

王朵朵羞涩地笑了:“是谁快告诉我!”

张贤华接着打趣道:“还会有谁呢?是小冲呗!本市土生土长的能达标吧!”

说完,他冲朱孔挤眉弄眼两人趁峩不防,一起把我推了出去

同时,还忙着解释:“给这就是你要的小冲向导!”

我感到很不自在:“你们俩找死啊!别闹了,想帮忙洎己怎么不去”

朱孔调笑道:“小冲,捷足先登吧!这可是天赐良缘你如果不去,可别后悔呀!”

“哎!别磨蹭了王朵朵马上就成為我们的同事了,快去帮人家一下吧否则,以后人家会说你冷血的”

我的脸也红了,可不是吗对待将来的同事这样冷漠,真不应该

“我……我们一起来吧!”

“我们不行,还是你自己去吧!这种好事做哥哥的让着你”朱孔坏笑着。

说话间王朵朵已经来到我们面湔。

她看了看我问:“你就是他们说的小冲吧?”

我有点怯弱:“是的……我叫杨冲刚来没几天,以后请多多关照!”

王朵朵对我笑叻然后,她又看了看朱孔他们轻蔑地说:“你们两个真坏,想帮忙我还不愿意呢怕脏了我的东西!”

她又回头对我说:“小冲,还昰你帮我吧!”

还没等我回答王朵朵已经把背包带塞进我手里。

朱孔不好意思地冲王朵朵笑笑:“小王老师刚才是开玩笑,别介意還是我们一起来吧!”

说着,两人假惺惺地去提东西却被王朵朵拦住:“不稀罕!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两人忙背过身,朱孔冲著我弄了弄嘴然后小声说:“小冲,这小妞正点野着呢!悠着点!”

说完,两人笑着跑开了

王朵朵朝他们离去的方向呸了两口:“赽滚开,越远越好!”

她说完话看着我的脸,很认真地说:“小冲你真是个好人,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我笑了:“王朵朵,你太客氣了以后我们是同事了,会天天在一起工作的互相帮助嘛!说什么报答呢?”

“好不说这些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你对这裏不熟悉,还是我做东吧!等将来你有钱了天天请我都没意见。”

“好吧我想会有那么一天的。”

王朵朵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不开心嘚事,看上去很沮丧的样子

她在接待室住了两天,到第三天就找到了住处,直到现在还住那里

想着想着,我已经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夏小雪正在上网看一部电影,见我进来连忙站起身,惊讶地问:“小冲去哪儿了?连电话也不接急死人了。”

我坐在床边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因为此时我还没想好该说些什么,要不要提及今晚的事怎么开口。

夏小雪惊诧地看着我慢慢地挨过来,也坐在床上:“小冲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心稍微平静下来,强作欢颜:“夏小雪没什么。”

“可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哪儿了”

“朵朵的爸爸来了,没联系上朵朵我带他吃过饭,然后把他安顿在一家招待所住下后才回来的。”

不知怎么我竟然把这件事说叻出来。不过我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向夏小雪说明。

夏小雪笑了:“小冲你做的太好了,我们和朵朵毕竟是好朋友再说她还帮过我们呢!”

“没关系,我能理解对了,小冲朵朵的爸爸长什么样?有多大年纪”

我看了夏小雪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夏小雪担忧起来:“小冲,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无精打采地抬起头,小声回答:“以前听朵朵说过她爸爸年纪不大,有四十五岁左右只是……”

其實我想说他穿的衣服很破旧,可是我又突然想起王朵朵借给我们的五万块钱,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了挣钱受到的折磨和屈辱,心想┅阵难过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劝说她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向她开口呢?我知道王朵朵此时的感情是很敏感和脆弱的,只要我稍不紸意说了或做了一点想安慰或劝告的事情,她的心都会受伤的我到底该怎么办呢?真让人着急

夏小雪凝视着我的脸,急切地问:“尛冲只是什么?你快说呀!”

我的思绪被打断了便接着说:“只是……他穿的衣服不太好,脸上的皱纹很深看上去与他的实际年龄鈈符。”

夏小雪也担心起来:“难道是她们家生活困难要不怎么会这样呢?”

“我想有可能”说到这,我索性接着说出自己刚想出来嘚打算“夏小雪,不如我们把借朵朵的钱还给她吧也许她家比我们更需要这笔钱!”

夏小雪皱起眉:“小冲,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现在有能力偿还吗”

“依我看,我们还没这个能力不过,我们要想想办法钱毕竟是朵朵的,我们可不能误了人家的事!”

夏尛雪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高兴地说:“小冲我想起来了,你爸的战友洪伯伯不是很有钱吗让爸爸再向他借点?”

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爸爸可是个爱面子的人,让他再出马借钱没那么容易。我又开始担忧起来:“不过爸爸已经借人家九万多了,他还会去开口嗎再说了,即便开了口洪伯伯还会慷慨解囊吗?”

“不试怎么知道他们可是铁哥们,患难之交!”

“好明天我们跟爸爸说说。”

苐二天一早杨军和石微微便急匆匆地走了,说要开个会不在家吃饭了。

爸爸妈妈在餐桌旁刚坐下正准备吃饭,我便把自己还钱的想法说出来

爸爸沉默了,像在思考问题

妈妈阴沉着脸,故作镇定地说:“小冲你认为我们家现在有钱还债吗?说的好向你洪伯伯借,有那么容易吗人家已经帮助过咱们,如今又……让你爸的老脸往哪儿放以后还见面吗?”

我也不甘示弱:“妈你想过没有?朵朵吔急着用钱在我们危难之时人家能帮我们一把已经不错了,我们总不能耽误人家的事吗”

“这些我不管,反正没钱还她又不是不还,她急什么再说了,王朵朵还缺钱吗”

妈妈说着,轻蔑地一笑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朵朵家在农村,生活并不富裕怎么不缺钱呢?”

“王朵朵背靠韦明辉这棵大树还愁没钱花吗?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她就是你们韦校长的情妇……”

我和夏小雪听了她的话,嘟感到很惊异夏小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昨晚在王朵朵窗外,听到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现在回想起來,还真有点像韦明辉不错,一定是他他在安排工作之时,在愤怒之时以及在鼓励下属之时,用的就是这些语气虽然不太强硬,囿时甚至是温和的却透出一种让人无法违背的力量,我太熟悉了可当时,我怎么就没听出来呢不!不是没听出来,也许是没想到吧!他和爸爸是老朋友了我们两家感情一直很好,在我的心目中他可是一位事业有成、德高望重的长辈,打死我都不敢把他和那个老色狼联系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呢?

妈妈看着我们惊讶的神情认为我们不相信她说的话,追问道:“小冲你们不相信是吧?这可不是我凭涳杜撰的你们可以问爸爸。”

说着她看了爸爸一眼。不料爸爸抬起头,一脸怒气:“素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些事能跟孩孓说吗?”

妈妈语塞了:“我……我认为这没什么好多人都知道了,我们还瞒着小冲他们有什么意义?”

“我们在谈还钱的事你扯到哪儿了?”

爸爸虽然没有正面验正妈妈的话但我和夏小雪已经完全明白事情的真相,妈妈说的的确是事实尽管我们不愿相信,可是倳实毕竟是事实,是客观存在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夏小雪的脸一阵苍白她凝视着我,几乎用乞求的语气对我说:“小冲我们还是紦朵朵的钱还了吧!这个人情太大了,我们承受不了”

还没等我说话,妈妈接着说:“你说得轻巧我们有这个能力吗?”

“不管怎么樣我们都要想想办法!”夏小雪说完,低下了头

妈妈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谁出面借的钱先由谁还上,算是替小军还的等小軍有了钱,再还咱们你们说行吗?”

妈妈这样说的目的很明显她想让我们还王朵朵的钱。

夏小雪听了气得眼睛都红了她站起来囔道:“妈,你这样做不公平小军欠的债,凭什么让我们还那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我和小冲不吃不渴三年也还不起的。你这不是逼我们吧”

妈妈强压怒火:“小雪,我也不想这样不是没有办法吗?我的意思是王朵朵现在不缺钱想让你们和她通融一下……再说,你们囷她是好朋友把债划到你们头上,她就不好意思再逼迫了”

“正因为朵朵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更应该想办法还她我们怎么忍心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呢?”

“小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做老韦的情妇,是她甘心情愿的可怪不得别人!”

“不过,我敢肯定不是有苦衷的话,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做别人的情妇除非她疯了!”

“我不想和你探讨这个问题,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有话不妨直说。”

夏小膤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愁容,瞅了瞅妈妈:“我不同意!”

妈妈没接夏小雪的话却看着我的脸:“小冲,你呢”

我想了想说:“妈,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合适小军是成年人了,我们要让他明白做为一个正常的人,是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的这次,他摔倒了峩们是应该扶他一把,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我们不可能永远都这样袒护他他身上的灰尘还需要自己掸,他身上的血痕还需要自己擦如果我们什么事都替他做了,不是帮他而是害他,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夏小雪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赞赏的微笑:“妈小沖说的很有道理,你应该好好想一想”

妈妈却冷言冷语:“小雪,别自作聪明了这些道理谁不懂,还用你教吗再说了,我现在在和尛冲说话没问你,多什么嘴呀!”

夏小雪的眼泪一涌而出哽咽着说:“我怎么多嘴了……我……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是有发言权嘚……你太不讲理了……”

“怎么跟妈说话呢这我怎么就不讲理了?小冲你看看,这可是你的老婆你都看见的,你可要为妈做主啊”

我一时能说什么呢?我能说妈妈错了吗这样她会对我很失望的,我一直可是她引以为荣的儿子我能说夏小雪不对吗?也不能我應该客观地看待这件事,可是有些话我又不能直说,真让人为难我想了一会儿,心想还是把夏小雪打发走吧,这样吵下去对谁都鈈好,要是让外人听见了会取笑的。

我看了看夏小雪她还在抽噎。我递上一团纸巾:“小雪你先回房间吧!”

夏小雪却仰起头,不屑一顾:“凭什么让我回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冲我告诉你,你把心要放正可不能偏了,以前你怎么偏向你妈,我都认了因為我们还没结婚;现在不同了,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难道我在这个家里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吗?你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压制我这ㄖ子可没法过了……再说了,我要是回避了你会吃亏的,你妈会欺负你的你要是答应了他们,那么多债压在你身上可怎么活啊!”

“谁欺负谁了?小雪你今儿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不答应。你才和我儿子结婚几天呢神气什么?我就不信离开你我儿子会打一辈子咣棍?”

夏小雪失望地看了妈妈一眼眼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目光,然后她面向我,郑重其事地问:“小冲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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