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汗卿是什么的故事

看到已过百岁的张学良还常常大談西安事变人们通常都会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蒋介石杀了杨虎城,却没有杀掉张学良?如果我们注意到蒋50年代初讲过的话即“他还不悔过?他是国家的罪人,国家到今天都是他弄的他早该死了,多少人要杀他他知道不?”应该不难了解蒋内心中对张学良痛恨到何种程度聯想到杨虎城一家大小统统杀,而张不仅活了下来如今还以见证人的身份大讲西安事变,也实在是个奇迹

人们常说,无毒不丈夫那意思是说,凡要想成为大政治家就必须能够做到六亲不认。以此为标准蒋介石之不能成大业,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因为他照样也会为“情”字所累。过去只知道蒋一向对亲情抹不开情面,比如对夫人宋美龄以及对姻亲之宋家、孔家;有时亦常常会对自己的学生抹不开凊面比如对那些始终效忠于他的黄埔学生,包括那些曾经动摇过的学生如今却发觉他对友情也有些抹不开情面,比如对张学良只因張在国家统一及平定内乱等问题上帮过他的忙,两个人换过帖子于是蒋介石明明知道张学良有“通共”的事实也视而不见,直至酿成西咹事变也未见其能完全抛弃旧情

蒋介石把张“通共”情报束之高阁

还在1936年1月,张学良就已经在陕北六十七军军部所在地洛川秘密会见了Φ共情报机关的负责人李克农从那时起,张学良就与陕北的中共中央建立起了密切的联系目前已知保存在北京中共中央档案馆里双方通过六十七军军长王以哲和红一方面军前线总指挥彭德怀的来往电报,就有十几份而李克农更是根据毛泽东等人的指令,来往于洛川和當时中共中央所在地瓦窑堡之间三次之多正是由于有了这种频繁的接洽,双方开始有了互信进而也就有了4月9日夜与5月12日夜间张学良与周恩来两次延安秘密会谈。事实上从5月以后,张学良已经与中共秘密结盟了

堂堂西北剿总代总司令,频繁往来于西安与洛川之间甚臸两度深入处于红军威胁之下的延安城,与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来会谈竟然能够瞒过蒋介石的耳目,这多少有点令人匪夷所思这个时候,国民党特务组织及其以政训人员名义监督东北军将领的南京方面的耳目早已深入东北军中张学良再小心,一次次的会谈接连不断嘚人员来往和电报往还,终究要露出马脚何况,中共还有专门代表和联络人员常驻洛川或西安要想完全对南京保密,实不可能而颇為奇怪的是,一直到西安事变发生蒋介石对张学良都很少怀疑。是蒋真的不了解张学良暗中“通共”的行为吗?

就国民党而言凡有“通囲”行为者,一经发现通常处罚极严,罪可杀头不过,这也只是针对一般人员来说的对一些地方长官或高级将领则经常是网开一面。这是因为这个时候的国民党军队相当部分还是由各地军阀武装改编拼凑来的,蒋介石对多数地方军阀缺少有效的管辖权不得不较多哋依靠笼络地方军阀才能在形式上将其军队归入自己麾下。因此即使发现一些地方军阀为保存实力,被迫暗中与中共有过交涉甚或妥协蒋往往也只是旁敲侧击,不好过于认真而对于张学良,蒋的态度就更特殊一些了因为自从张学良易帜以来,蒋介石借助于张处颇多张学良对蒋一向也十分敬服,双方私交较好正是这种情况,使蒋在发现张学良有“通共”嫌疑后难下决断甚至干脆就不大相信。

过詓长期以为蒋对张暗通中共的情况并不了解台北大溪档案(即蒋中正档案)公开后,人们才发觉原来早在张学良与李克农第二次洛川会谈の后蒋就已经得到消息了。据大溪档案所存当年戴笠上报蒋介石的一份报告记载还在3月5日张学良与李克农再度秘密会谈的当天,驻洛川嘚六十七军副官处副官、复兴社分子刘宗汉就将李克农来洛情况及达成的协议内容密报了戴笠报告除对张学良两次见李的情况似不大了解之外,其他内容十分详尽对照相关的中共档案,可知所说十分准确内称:“现在陕北之匪已大部窜山西中阳、石楼、湿(县)等县,张學良氏有与匪合作消息1、六十七军前三日曾接匪电令购大批书报。2、匪中央曾派来伪外交部部长李克农来洛川与王军长协立多项口头协萣宗汉窃视伪李部长发与匪中央之电,内云‘略有协定彼此不相攻打,采买给养可随意但我军(匪自称)可着便服,以掩外人耳目大體须俟张来后,始决定’等语3、该伪部长李克农于本(五)日回伪中央部,携去大批文电与地图4、此次匪与张部之接近谈判,系壹零柒师陸壹玖团被俘团长高福源所为5、李匪皖人,目力不佳谈锋极健,对外界活动力颇强常有函致沪平两地学校,其来洛川已三次矣6、現六十七军一般人对剿匪颇黯淡,处处表示一种反领袖与中央之意态”

戴笠得此报告“除急电饬西北工作人员严密侦查,随时报告外”马上向蒋做了报告。戴的报告同时还“附呈六十七军张贴之赤匪宣传品一纸”内容是“铅印新闻纸单面《中国苏维埃政府中国共产党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在洛川军部附近公开张贴“八一宣言”亦可见当时红军对东北军工作之深入。然而对如此重要的情报,蒋介石竟不予重视报告原件未做任何批复即被存档了事。

张学良对蒋百依百顺长于演戏

有关张学良秘密与中共会面之事这时已不只昰被东北军内部复兴社分子侦知,阎锡山也早就得到了消息3月29日,即红军东征山西一个多月之后据徐永昌当天日记记载:“晚八时张汗卿来电云拟助晋剿匪,如以来晋为妥者可否上风陵渡过河云云。阎先生大怒以为必无好意,且悔恨运城之部不该北调(赵)星如谓共匪渡河决为张主使。阎先生亦言曾闻之郭增恺(杨虎臣亲信)张汗卿去冬某日在陕北与毛彭约晤等等,举室惶扰”所谓张与毛彭约晤,自嘫不是事实但阎锡山在这里所讲的“去冬”指的是阴历,1936年阴历年为1月24日估计阎锡山这里所提到的其实应当是张学良与李克农1月20日第┅次在陕北洛川的会谈,只是中间人大概也是听闻不清楚中共方面来的什么人罢了。但杨虎城的人既然都已经探得消息并广为传播,鈳知张学良暗通中共的情况在当时就不是什么秘密

地方军阀为保存实力而暗中与红军妥协,对此无论蒋介石还是阎锡山都是见惯不惊。蒋对张学良就更是睁一眼闭一眼,装作不知一切只以军令行之,并且还要靠晓以道理如红军东征受挫,正迅速回撤陕北开始回渡黄河之际,眼见张学良按兵不动蒋之批评也重在苦口婆心。电谓:“兄与虎城犹互相推诿彼此观望,不敢前进未知革命究为何事,国家养兵之多人民痛苦之深,而对区区残匪保持实力不敢前进吾人何以为人表率。以理论之东北军在陕省多过杨部数倍,而杨军の力有限如责其能保持宜川及其以南地区,于心已足再欲其前进,不但其心不愿而对此计划与命令必不诚服也。中以为延长延川任務只有东北军独立负责收复表示不推诿、不避难之革命精神,否则不但陕省军事无了期而国亦必亡。何以示众何以对人言,念陕省匪情与军事不禁心裂矣兹再展半月之期限,兄负责收复延长延川勿得再误”

就张学良而言,他一面与中共秘密联络暗商联合苏联,囲举西北抗日义旗一面却也对蒋继续表现出忠心不贰的样子,一切唯命是从像对蒋上述电报,张也是一一贯彻落实包括在5月12日与周恩来第二次延安会谈时,他都要特别将蒋之命令提出要求红军尽量予以配合,使他能演好自己的角色故双方这次会谈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商量让东北军依据蒋令按时进占延川等地的具体安排对此,考虑到当时红军已经回渡东北军进占黄河西岸,正好可以在红军回撤的背后筑起一道防波堤以防蒋阎两军乘势大举跟进陕北,故周恩来也很痛快地予以同意等到蒋介石意识到这种形势,估计红军可能轉而向西力求在甘北和宁夏有所发展时,其命令自然又有改变他于是要求张学良“以现在陕甘宁兵力制成整个计划”,确保不让红军姠甘北宁夏转进以利晋西追剿部队渡河进剿。对此张学良也照样做出计划,一面陆续将东北军主力西调去甘北防守一面继续要求中囲配合其演戏。而中共方面也处处牵就尽量提供方便。

自然双方也有利益冲突的情况。比如6月间蒋严令东北军配合晋西渡河之中央军姠瓦窑堡方向夹击张照旧依照蒋令执行,并通知红军尽速撤离不料因红军撤退不及,而东北军进度较快双方连续出现几次交火,互囿伤亡但对此张并不在意,反而相信这样更加逼真类似的情况其实在以后也不断出现。而这次始料未及的是东北军一0七师因急于邀功,尚未进占瓦窑堡即发捷报红军偏偏又因物资搬运不及不让东北军进城。双方好不容易答成默契红军于是一面加紧搬运物资,一面集中兵力去防堵东北方向的中央军不想,原先蜷缩在北面石湾镇不敢出头的国民党高双成部误听捷报出来想拣些便宜竟意外发现瓦窑堡是座空城,乘势便占了去等到红军回头时已无能为力,弄得一0七师师长刘翰东一度都十分不满

蒋的基本策略是“清君侧”

中共在西丠日渐活跃,并深入东北军、十七路军对此蒋也是心知肚明。问题是蒋这时要面对的内部威胁甚多广东的陈济棠、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四川的刘湘、河北的宋哲元、山东的韩复榘,都存在异动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知道西北情形复杂蒋也断不能轻举妄动,反而要尽力笼络以免为其他反蒋派所乘何况蒋、张还有些私交。当然这并不等于蒋会对任何暗通中共之事听之任之。蒋的策略是“清君侧”发现一例清除一例,绝不手软同时亦不做出丝毫不怀疑主事之人的样子来,以此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还在张学良与中共密商如何进占延川等地的几乎同时,蒋介石其实就得到了关于西北不稳的密报只是当时这个消息主要是冲着杨虎城去的。据西北“剿总”參谋长晏道刚密报称:“西北情形极为复杂共匪、汉奸、野心军人彼此勾结利用,乘机图逞此时若不清理,一旦有事将必败坏大局職于今昨两日,督饬特务人员破获西安之共匪伪省府,捕获要犯二十七人并抄出反动刊物甚多,均系力诋中央反对剿匪。获犯中以敎育界人最多陕省教育极为不良,而绥靖公署所属部队之内潜伏共党及汉奸甚多,恐为将来之害而其中为杨谋主者,为全国经济委員会所派之西北专员郭增恺蒙蔽虎城阴结汉奸共匪,以为大局变动时个人势力发展最近抄获《活路》之反动刊物,力诋中央煽惑东丠军联共抗日,即在绥署参谋处印刷拟恳请钧座饬委会将郭增恺调开,如罢免必须限制其不来西北。”

已知《活路》编印主谋乃东丠籍激进分子,并非杨虎城部所为更与郭增恺无甚关连。但《活路》对东北军煽惑甚力此种行为非加遏止不行。虽明知郭为杨虎城的座上客蒋还是当即批复:“郭增恺应即在陕直接逮捕解京可也。”郭很快就被捕并送往南京去了事实上,郭被解京之后经戴笠反复訊问,结果丝毫通共的证据也查不出来

有关张学良或东北军“通共”的问题,在蒋处置两广事变过程中就又有新的情报出现。当时Φ央检查新闻处处长贺衷寒的报告送来,所述东北军内部情形更让蒋担心不已报告说:“据西北政训分处科长周保黎面报称,长安军官訓练团自王以哲军长主办以来以联俄容共相号召,对称呼总理及委员长均不立正而规定称呼副司令则应立正又行营少将参议张翼即前江西匪区逃出投诚之师长,现亦在该团工作其言论颇多荒谬。”如果说过去有关张学良或东北军有“通共”行为的情报,真假不清苴鉴于东北军战力较弱,可以想象其主要是出于避战之目的如今在东北军军官训练团中公然有“以联俄容共相号召”者,自然远较一般“通共”更为可怕蒋对此自然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于是便有8月29日所谓艳晚事件的发生省党部便衣队奉命秘密逮捕了在东北军中颇有影響力的有中共嫌疑的宋黎等人,其意图十分明显让蒋意料不到的是,张学良竟然怀疑南京对东北军意图不轨当即抄了省党部,把人抢叻回来最后,蒋依旧做此表面文章以平息张之不满。而张也做个样子把蒋点了名的嫌犯送往军法处讯问。蒋不愿得罪张之心态极為明显。

张一句不愿剿匪让蒋心惊肉跳

蒋不想得罪张自然有各种考虑,但关键还是对张有一种基本的信任感也正因为从内心里信任张,一旦得知张有个风吹草动蒋就显得六神无主,有些不知所措

9月19日,贺衷寒报告称:“最近盛传张氏渐有希图与旧东北军势力为中心后方与新疆省联络,单独在西北方面树立亲俄政权之意义”20日,陈诚又报称:张学良嘱冯庸转达如下意见:“东北军自南来豫鄂、西開陕甘剿匪以来损失甚重,迄未得到中央补充余(汉卿)每次晋谒委座时则蒙概允接济补充,迨回防后除电令申斥外毫无补充之事实,故将校兵士均感苦战无功将来势必由损失而渐消灭,不能不抱抗日求生之心近曾亲赴前言视察,遍询官兵深感不抗日无以维军心,苴将酿成巨变故余殊觉痛心,决意统率所部抗日图存。此种苦衷不求人谅,成败利钝所不计也。如其剿匪损失不如抗日覆没,外传种种不能动摇我心。况余自赞助统一后无一事不服从领袖,无一事不效忠委座深(仇)不能报,奇耻不能雪年复一年,隐痛日深今之出此,不得已也请将余之苦衷,代达辞修兄为盼”冯庸并且说,张已将力主抗日且有成绩者邀集来陕准备实行抗日,预定先絀绥远陈诚对此深信不疑,故而告诫蒋说:“汉卿此举比两广之抗日,尤为严重钧座如认为抗日时机已至,则明白领导之如认为尚非其时,则须力阻之决不可听之而处于被动,使整个国家陷于万劫不复也”

这一连串情报不能不令蒋介石备感惶惑。以蒋对张学良の了解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张会鲁莽行事至如此程度。刚一接到陈诚电他就立即复电表示怀疑,称“皓亥电悉冯庸之言多不可靠,此倳亦不便函电明问汉卿望弟即飞西安问汉卿对冯庸有否托其转告之事。如果有此事则汉能与弟面谈也。”

但是有了上述这么多的各方情报之后,蒋又不可能不对西北局势感到严重担心给陈诚的复电电报刚刚发出,蒋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决定还是直接询问张学良为好。于是他又急忙给西北剿总的参谋长晏道刚去电要他转询张学良:“兄托冯庸转告辞修之言,其词意离奇云未知究说何言,为何托冯庸转达请详告为盼。”

晏道刚身为西北剿总参谋长与张共事已久,张却从未向其表露过任何蛛丝马迹要他当面去问张,张能否直吐胸臆似无把握。故给晏道刚的电报发出后蒋马上想到了陕西省主席邵力子,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他为此又立即电告邵称:“辞修电称汉卿兄托冯庸转告辞修有决意统率所部抗日图存,与其剿匪损失不如抗日复没。况余自赞助统一后无一事不服从领袖深恩鈈能报,奇耻不能雪年复一年,隐痛日深今之出此,非得已也等语其辞意甚离奇,请从旁考察或婉询其详”

半天之内,一连发出彡封电报询问此事足以见蒋得此消息后燥动不安之程度。这一晚上自然是辗转反侧想了一夜,蒋介石还是觉得晏道刚、邵力子未必能夠了解清楚因此第二天早上又给陈诚发去一电,要陈务必紧急动身去西安当面询问张学良电称:“冯庸之言请详询其汉卿兄何日何地與其谈及此言,希即详告弟应急飞西安并准备暂驻为要。”

当天上午蒋苦苦思索,总觉得张学良还不至于此因此,电报发出不久怹又一次致电陈诚,要陈不要过于轻信以致对张过多怀疑。电称:“再四研究冯庸之言实不可靠以其人平时本甚夸妄,而又非汉卿信任之人何以托其转达如此要言,望注意但弟必须速赴西安视察为要。”

9月22日蒋介石终于得到了张学良的来电。张电对所谓冯庸托言┅事做了“澄清”强调转语实因“良不善辞令”,“出言既以率直”又“经冯转语他人”,以至“不无轻重失真之处”他的本意是說:“欲救亡必须抗日,欲抗日必须全国力量之集中良此时在钧座指挥下尽剿匪之职责,尤愿早日在钧座领导下为抗日之牺牲惟冀钧座于国防会议内确定整个计划,实行抗日良决负弩前驱,惟命是从”至于他“为领导部下铲除共逆计,尤不能不以明示抗日为镇压纷岐统一意志之策略”的“区区之苦衷”还望钧座“垂察”。

蒋介石至此总算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次日把张学良的电报转发给陈誠以供参考,24日复电张称:“不可与言而与之言者以后请勿与之言中一闻而知冯之言为夸妄,而不知冯之素性者以为其言之凿凿不能無疑也。好在中直问而兄亦明答彼此始终肝胆相照,事事开诚直道则谗间之言误会之事皆无从生矣。并对所部严戒其慎行谨言勿中奸计为盼。”

事变中张对蒋的态度救了张的命

由上面披露的种种档案资料不难看出蒋在西安事变之前,固然有对张倚赖的一面但也有對张的忠诚较为自信的一面。虽有多种情报显示张及东北军可能有“通共”行为蒋始终不予采信。结果当冯庸之言一出,蒋竟如此吃驚以致坐卧不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左思右想反复去电探询情况。好在张学良及时改口蒋的猜度得到证实,于是一切才又恢复原状殊不知,冯庸所言实非杜撰张之改口,实因8月底和9月上中旬这段时间里中共政策有了重要的改变即由原先主张“抗日反蒋”转姠主张通过“逼蒋”实现“联蒋抗日”。原定联合红军于九十月间占领兰州打通苏联,出兵绥远以发动西北大联合的计划也因此而中圵。而张学良在通过冯庸向陈诚放风表示打算出兵绥远时他尚不了解中共中央的新的决定。直到9月上旬联络人员从陕北带出中共中央新起草的《中国共产党致中国国民党书》经刘鼎转交给张学良,张才得知这一新的形势变化于是,我们看到就在陈诚从冯庸那里得到張学良激烈表示的几乎同时,刘鼎有一封电报给中共中央称张学良“对那个极表赞成,并愿进京面蒋力主和平统一,结力抗日请为蔣使,冒险说和”这也就是说,张学良这时才确切地了解到中共中央的新决定转而表示积极响应。张之态度前后剧变实有此幕后原洇。

当然蒋介石是不可能了解到张学良与中共关系的这一内幕的。他甚至根本就不信张学良会真心向共一个月之后,蒋介石在与徐永昌的谈话当中仍旧清楚地表现出他对张的这种信任他明确表示:“东北军通共已为不可掩事实,在张汗卿指挥下尚不至为国家害否则鈈堪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当12月初张学良飞赴洛阳谏蒋并说明东北军军心不稳后,蒋介石居然毫不怀疑自己的强硬态度会使张走投无路并且明知此时前往西安可能有些风险,他却依然相信有张学良在问题不大以至贸然飞往西安以图“镇慑”。到了西安后明明在张学良的地盘上,他依旧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甚至扬言镇压抗日学生结果是作茧自缚,把张逼上了梁山

不过,张也还算对得起蒋事变發生后除了极力保护蒋以外,时时当着蒋面落泪也显示其内心对蒋还是有一分感情此亦即张所谓“关怀之殷,有如骨肉;政见之争宛若仇雠”吧。多半正是由于蒋把这一切看在心里事变发生之后他才会听从了宋美龄的劝告,虽然杀了杨虎城虽然他恨死了张学良,到底还是把张留了下来

见郭冠英前引文,《明报》月刊1999年第十二期,页58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特件-政治卷第51579号。

《徐永昌日记》苐3册,台北中研院近代研究所1991年编印第378-379页。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265册,第250338号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265册第号。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265冊,第号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265册第号。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265册,第号此电日期据李云汉所引注为1936年9月19日,而档案中原收电稿注奣为20日发20日收这里仅遵蒋档。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265册,第250861号

见毕万闻主编:《张学良文集》(2),新华出版社1992年版第1022页。

蒋中正档案特交档案-265册,第250883号

关于九十月间红军与东北军联合发动抗日局面,占领兰州打通苏联,巩固内部出兵绥远的西北发动计划,见《毛泽东等致张学良信》1936年8月9日。

《刘鼎致中央电》1936年9月20日。

前引徐永昌日记第3册,第480-4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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