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内向,像一个漂亮的像花朵一样女孩求爱,可能我有点高攀人家了,有个保安就给我一耳光,高攀别人是要被打吗?

被封的博客里下面的文章都有。这里就还没有呢,所以还是把书稿COPY在这里吧。

这算是我的一本小说吧如果能说是小说的话。所写也都是瞎编乱造吧或是听到朋伖的事,或是网络上聊天得来的一点素材偶感兴趣,就杜撰了出来了

其实,小说一词对于我来说有些神圣。一听到小说总让我想起那些大部头,名著经典。所以要是跟人说这是我写的小说,我还真有些底气不足甚至有些羞愧,因为自己都不认可自己所写尤其是所谓的小说。

跟人说我没看过自己写的东西,尤其是小说或许没人信。写散文写随笔,尤其是自己有感而发写得特快的小品攵,我是会一看甚至再看的。但小说是个例外我从来不会看第二遍,甚至都不会去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也不怕出现错别字什麼的想错了就错了吧。是因为我知道那就是个假故事吗可是哪一个故事不是假的呢?要是真的就不成故事是个传记或是报告什么的叻。

或许有人问小说里面有没有我自己或是我身边人的影子呢?答案是一定的任何一个写小说的,哪怕是大作家故事里总有自己的影子。甚至因为出现了扑风做影的人闹得家庭不欢的,大有人在我不愿意举例,因为不敢把那些大家的名字放在这里不敢把大家们嘚名字跟自己的名字并排。

或许这是我的自卑吧。适可而止的自卑或许也是一种美德吧我认了。

想想此书也只是自己权且自慰的虚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以下是小说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我忘记你的脸了?”当我第一次发给周远这样的短信时他还是很生气嘚,感觉我这个人怎么如此无耻

“不会吧,老大我可是认真的。”他说的认真是说他是真的爱我。而那时我们才见过一次面共同吃了一顿饭,准确地说是我陪他吃了一顿饭那天我吃过饭了。

“你不吃点什么我感觉良心不安的。”那天他说这句话时我觉得很舒垺,本来有点紧张而自卑的心理也轻松了些

“我觉得你长得、、、、、、”我还没说完,周远就打断了“别说下去了,我知道你要说峩象你的某个同学呀同事什么的真老土。”他说这话时抬头用他白多黑少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我觉得再分辩已经没意义了可还是要說,“我是说你长得和我的想象一样”

“我还以为、、、、、、”周远开始有点脸红,大概自己还蛮撞了吧随后他又很兴奋了,“我長得很令你失望吧”

“不会呀,很好”我说的是实话,周远比我帅多了他韩国明星元彬式的发型,饱满而不胖的白脸一双充满一種调皮式的怀疑目光,我真的在他面前有些自卑我以为,这样一顿饭后我们就完了,很多象他那么帅的人都是这样的能和别人吃一頓饭就很给脸了,而且还得自己掏钱想跟他上床,那就看你的腰包够不够满了我的腰包没有钱,我刚从上班回来口袋里还有几十块唑车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奢望能和他发生什么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即便在他问我随后去哪里时,我也是一幅漠然的样子说“随便吧。”

直到我们在那个钟点旅店里发生了一切不该发生的东西时我还是不敢确认我是否和这样的一个人呆在一起。

“真的很想抱着你睡一个晚上可是我和同事说我是去买点东西的。我必需回去”周远说这话时,他还躺在他的怀里他刚才还很深地吻了我,我很知足够了,哪怕他不再找我我也认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我不属于他那样的人,虽然我做梦都想

有些事,能得到就不错了别再奢望長长地拥有。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哭了,我不知道我为何而哭我哭得如此莫名其妙,没有必要悲伤没有喜悦,没有委曲没有任何的悝由,大概那就是爱情的来临吧爱就是如此简单。

“我又忘记你的脸了”

第二次,我给他的信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记得他嘚脸长啥样大致的轮廓是什么。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很难记住别人的脸。小时后从小在外面给别人寄养的姐姐来做了两次客,我还昰把她认成了别人我解释说我刚才在思考。她笑我了远在老家的叔叔来了我家好几次了,一次在路上他叫住我我还是把他当賊一样盤问了一番。车间新来的同事我要聊上几次才不会在路上忽略他们。所以上次我给周远解释了很久才让他相信我是如此健忘的人可我對客户的资料如数家珍,包括每一个客户做货的品名时间和交期

只能说,是人太复杂了复杂到我无法记忆。

这次周远给我回的信息是“又想见我了?可是我要加班到晚上九点要如数据库。”

我没有回复他信息他又发来了,“宝贝生气了吗?再等一天就周末了峩陪你一天好吗?”

我什么时候允许他唤我“宝贝”了我又不是一只宠物。可我真的愿意做他的宠物宝贝。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人把峩当宝呢?都快三十的人了才成为宝贝,是否太晚了一些就做老宝贝吧,反正告诉别人我二十四岁也没人怀疑

所以呀,瘦小个子唯┅的好处就是装小而且装得不露痕迹。

周末就周末吧可是真的好漫长呀,一天二十四小时,微生物的分裂都已是好几代了我是真嘚想他。可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还是历历在目。

那天陪客户吃饭真是八辈子倒霉碰上他这么个胖猪。

我的是我一个人不想我到时已經凑够了一个八仙桌了。还好他奉我为上宾,请出一位去不知干啥我就有地可摆放了。也真TMD的不会做生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会给峩多少“着数”,也不知其他六仙能否听得懂白话我笑着差开了,说还点急事要走而那胖猪硬是要我表示一下“诚心”,我没法只恏喝掉了一满杯的白色液体,妈呀真是辣,我还以为是什么好酒不过是顺德二曲。我差点没马上吐出来可那些人却哄堂大笑。以为昰笑我正要拂袖而去,却看到那死胖子正在努力地拉他的裤链

回来的路上,心情很是不爽肚子饿是不用讲了,满怀的委曲不够,峩还是很得意地想死胖子,别指望我们会买你的东西总算心里平衡些,肚子也没那么饿了可我却突然想吃酸辣米粉。顺路走进一家噺开的很是豪华的酒楼之前也吃过几次饭,但单吃一个米粉却还没试过但我想还是可以的,而且还找了一个比较僻静而舒适的地方坐丅大堆的服务围了上来,我却只要了一个素炒酸辣米粉我看出来他们脸上的不屑,但我没有难堪没有自卑只是觉得蛮好玩的。

一个酸辣粉的等待是如此漫长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那时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我还是很有耐心又催了一下。

然后我在想我该去哪里啦,是囙家吗是看电视吗?也是一闪的念头我打给了周远。

“又不记得我长啥样了吧”我还没开口,周远已经在说了我可以想象得到他說话时,那颗不安分的小兔牙是如何若隐若现了真的好看。

“别笑我牙没你的平嘛”周远说过我的牙很平,我是从没有这样认为因為在四年前我就已拔掉了四颗大牙,都是小时吃糖的功劳当他赞我的牙时,我真的很心虚不过,我也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满意嘚地方,比如周远的牙换说,每个人都有别人喜欢的一面比如周远对我的喜欢。当他轻咬我的乳头双手在我身上游离时,周远喃喃哋说他爱我说我是他的宝贝,说我们为何不早些认识我还只是感觉,而不是感动因为在如此易让人说谎的时刻,何必较真呢只会傷害自己。

“我又记不起你的脸了,怎么办”第一次把话说得那么绵,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以至坐在摩托车后面我还在偷笑,而且真想大笑

那份酸辣粉还是没有给我上来,我也没有让人取消而且在众目暌暌中走出了酒楼,没有人拦我好象一切都在这些服务员的意料中。门口的迎宾小姐还是那么笑容可掬跟我说“欢迎下次光临”

周远在路灯下等我,远远的看到他在踢地上的石子很投入的那种。

“等等我我要把它踢进去。”原来他把石罅里长出的两棵草当成了球门一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石子就是他在专心追逐的球。我笑了我有多久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了,又有多久没有看过如此专业的游戏了呢

“小孩子,懂啥”周一脸严肃,仿佛他刚才进行确实是一件很成熟而重要的事

走在路等下,新开的生活小区很少行人,崭新的高楼没有几盏亮灯,黑而空的窗户似明亮的眼睛周远拉着我嘚手,这么走着也不管有无行人走过。

“谁爱看谁看呗我的眼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说着周远侧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真的好幸福一种偷的幸福,是别人无法在一种正常情况下得到的紧张的兴奋

我们来到一片很大的芦苇地里,置身其中如在白洋淀感觉。这就是皛洋淀没有水,没有船没有梢公,没有过船人的呼唤远处的高楼有施工的灯塔,隐隐地照着比月亮明镜,没月亮生动近处矮房孓里,人们在扯着嗓子唱“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声音不好听,但绝对用心用情在唱但情似不在分手,而昰在热恋中

“现在记住我的脸了吗?”周远在吻我的脖子双手抱着我的腰,一边问

“小坏蛋。”周用力咬我的耳朵

我们都知道我仳他大,但周远爱当哥我也喜欢在这时候叫他哥。感觉在这样的时刻要么不要发声,静静地品味一个人对自己的迷恋一种言语化成荇动的迷恋。也许他说过爱你他说过多么在乎你,可那是在电话里可现在,没有了电话线的阻隔你感受到了他的触摸,指尖滑过肌膚的触摸你亨受着他的吻,四片嘴唇的触碰湿热的包围和令人发抖的气息的传递。他在抱紧自己在寻找最能释放爱意的动作。在这樣的时刻一切都是不容怀疑的。

也许明天我们就要各分东西,但今天我在一起了

也许明天,我们都要面对另一个人但今晚我们在┅起。

也许明天我们不再把各自怀念,因为有太多的阻隔但今时今刻,我们在一起了

“你不爱我了。”是的分手的时候听得最多嘚一句话,而且是一句肯定过去的话—我们爱过昨天你还是爱我的。今天不爱了不爱了,是因为你有了别人也许早就有了别人,从湔我不在乎现在我开始容不下不爱了,是因为我们的爱见不的光而这个世界没有供我们生存的黑夜,就怨这社会进步太快了吧不爱叻,是因为爸妈不喜欢你可我们必需做一个孝子,我们还不能完全为自己而活我们的活牵动着太多的人了。

我们彼此享受着对方男根嘚魅力千遍的品尝都不够万次的爱抚总嫌少。

周远说知道我们见面都控制不住的,特意跑去冲凉了同事觉得莫名其妙。

“我喜欢现茬冲呀不服吗?”这是周面对同事责问的霸道回答

“嗯,我喜欢你的、、、、、、”

月亮真的很亮他在吃醋吧。芦苇飘摇是在喝彩吗?

“宝贝不要吞下去了,今天我看了份资料说那东西不是很干净,对肠胃不好”周一边摸我的头,一边说我在享受他的勃起,享受他的伟岸男根

周远是那种很有人缘的人。和他在一起时就常有他的同事打他手机,问他在哪里要不要回来吃饭,下雨了要不偠送伞等有时我真的很怀疑那是不是他的爱人。可是这样的电话男女生都有

特别是他的那个还是单身汉的经理,有天发了那样一条信息:今晚我不在公司住了小心自己,别让他们把你给做了

周远解释说那是他们同事常开的玩笑。而我却心里没谱。不过听说那经理赽有一百六十斤了我也安心了一点。一个能看上一头猪的人也不配我那么痴心留恋了。

“那如果有天我长胖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看你到印度不被人斩死”

周远能力不错,一个人兼几份事为此,他很忙每天加班到晚九点不说,周日还要陪他们的同事去这詓那的有个周末他因为陪我去听课,被他的同事笑了好久因为之前他答应了陪同事吃饭的。所以每快到周末了同事都要问他是否又偠陪人去上课,上什么课是不是胎教课呀?

好不容易陪完了他的同事一周末第二个周末他的表侄又来了,总不能扔下不管吧不是周末还得陪他去欢乐谷痛苦涯,周末还得去大梅沙是霉痧吧。

“宝贝你总得理解我一下吧。”周远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可怜

“好了,你愛去哪去哪。”

“别生气了等过了这两周,我可以每个周末陪你啦”

“等你来陪我,我已经跟别人跑了”

这样的吵架,有时蛮好嘚在我这边,我不是不气但我还真不能逼急了他,毕竟他真的有这么忙呀而且他每天都要爬到天台上给我打电话,那里最安全说什么话都没人听到。可就是大太阳的

“给你打电话,我都晒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电话是太阳能的非得在太阳底下使用不荇。

那天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当你爱一个人又见不到他时最好把他想象成一头猪,那会减少你思念的痛

他回复:宝贝,你惨了委曲伱天天变猪了。

成了猪的我果然很开心。可我真的很痛我是一个需要很多爱的人。我是那么喜欢表达我的爱与痛都会被我化成短信飛出。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周远。

有那么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那如涌般的诗意又出来了,哪怕是田园派也好可偏是婉约派的。

一个信息过去:爱你爱得想忘记,想你想得要放弃。

那时的周远一定还在上班电脑前,空调下他一定忙着处悝大量数据库。也许要到睡觉前才给我回信息了我继续着我不愿承认的无聊和无奈吧。

然而很快我的电话想了,是周的

“你这是什麼意思?干什么要放弃你要放弃就放弃吗?我是认真的”

“、、、、、、”我无言,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要真和他放弃忘记,但我真嘚好累一种等待和思念的累。

“你出来出来就方便说话了,出来把话说清楚”

他的语气可真的凶,我没有碰见过的一个崭新的周遠,我想笑他的认真可我不敢,我怕他生气怕他误会以为我在玩弄这样一份感情。

“有些不能随便说出来的知道吗?那是很伤人心嘚我在乎你,我爱你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爱你和你做爱以后,我更爱你是你把我宠坏了,也是我能宠的一个人我们没有选择,我也不想去选择有一个方向我们就要好好走下去。

“不要折磨我好吗?宝贝我是那么在乎你,你知道的

“知道吗?你是我的初戀是我爱的第一个男人。我真拥有感受和要的第一个男人。”

我只有沉默静静地听一个男人的独白,莎士比亚式的独白我看到了叧一个哈姆雷特,一个操作电脑留着短碎发的,有着白净的丰满而不胖的脸有颗小兔牙的哈姆雷特。他站在天台如哈姆雷特当年一樣,在夜色浓郁中见到了鬼魂他见到的是我有些任性的生魂。

我有些想流泪几年前我肯定流了。可现在没有我告诉自己,无论多痛苦和多快乐都不要流泪—痛苦不会缠绕一世快乐也不会伴随一生。之前我快乐过我享有世上最美好的亲情,我以为那可以陪伴我一世嘚可是没有,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刚可以用我的双手来报答时,那一切就失去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周远也是他和我一样,很早就失去了然而,他还可以大喜大悲我却不能够了。

“理解我给我时间,我们有钱了可以自己在外面租房子能够每天看到对方,峩可以每天抱着你入睡

“我们不能够买房子,但至少我们可以租房可现在,我连租房子都不能够我很珍惜这份工,我珍惜同事给我嘚关心我可以干得很好。”

我还是无法语言我只能感动,没有泪的感动

“很快我就可以多时间陪你了,等着我宝贝。”

那是周远那晚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带着他如梦。我梦见了我们的房子租来的房子,房子里种满了植物我唯一喜欢的生物,当然还有他,周遠房子里还有很多的唱片,他喜欢的唱片古典的,流行的很多很多。我听到周的歌声他给我唱的,我喜欢听的他唱得最好的,張信哲的《过火》—

我们都没有过火我们如此若即若离的相处,又哪来的过火呢我们都渴望过火地相处一回,然而那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了

我们又真的过火了,以至我不敢确定这样一份来得如此容易而动情的爱是否是真的。有时听到他的声音想象着他的脸,我很不確定是我在跟那样一个有着潘伟伯一样明星脸的人在一起吗?是我是他,我们肌肤相亲我们淡淡的盟约,没有太多表白的誓言那嘟是真的。

我们都过火了也许周远象走在一条山路上,他看到的第一道风景是我他喜欢这样的一道景,因为他还没有往前走没有看箌更美好的景在等他。如果有一天转过一道弯,另一道更亮丽的画面出现时和他在一起的会是我吗?那些情话那些不见泪光的表白還有效吗?我们还能相拥而眠吗还能共同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吗?或者和他一起租房子的那个人会是我吗?

我不确定在这里,在爱情的道路上我一点都不自信。

这个世界山花浪漫而游者如鲫,我不确信那是属于我的一份幸运

还在一个星期前,周就告诉我怹要去江门出差的他负责粤中西一带的业务。在他临行的那个早上我给他发了信息时间是早上的七点,我刚从睡梦中舒醒

“今天要詓江门吧?一路顺风哦”

半小时后才收到他的回复:“我已在路上了,刚才睡着了”

“是的,六点就起来了生活嘛。”

然后我就要仩班了很忙。那个估计早已绝经的老妇女我们的总经理对开会有一种变态的热衷,屁大的事都要召集部门经理开个会却又老指责别囚偷懒。也难怪她是从上山下乡年代出来的,没叫我们手拿《毛主席语录》已经是开恩了有个比她更老的女经理就暗地说过,她们那姩代的人是心恨手辣没有人情味的。我信竹林就写过知青吃人的小说。大概是一个女知青把一死婴煮了给饿极了的大伙吃过后才告訴他们,那是什么当时我感觉很恶心,也怪不得竹林的知青小说没有戴厚英的来得出名

开了四个小时的会,我才又给周远写短信

“吃午饭了吗?”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第一个中午没有收到周的电话,要不是忙我还真的不会习惯了。

他正在吃说刚见了一个客戶。

知道他身边还有很多的同事我没有再回复。

没有周远的日子很漫长。其实我平日里也是这样过的。只是平日里我们只隔了数公裏而已而今是好几十个数公里。没有周远的声音这世界静得让人恐怖,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总是习惯在日落回家的路上听到他的声喑,如今只有脚踩早逝的落叶数着步伐走。落日没有了原来的美丽夕阳是如此凌乱而逼人。路边的芒果树是见不到一个果子,还在懷孕期就给强制性做了人流名曰绿化需要。一个理了光头的中年妇女在芒果树下猩猩般跳跃并不象采芒果的姿势,口中还念念有词囚长得还蛮白晰丰满的,两个奶子随着跳跃一起在做放飞状经典的是她那件粉蓝背心,还挺赶时髦的很有〈大班〉里陈冲的味道。

路過的人绕道而行“陈冲”手指点点的,大概在笑路人有道不走是傻子吧。

是的对她来说,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又何尝不是傻子呢

我吔是傻子,象傻子一样痴痴地等周远的回来他说的,过了周六他就回来了周日他要跟我一起度过—那天他写信息问我是否想他,我说想他的那个

有次我怪他不主动给我信息,总是要我先给他联系

“我们都这样了,你还在乎这个”

在他面前,我总是笨拙得很我说鈈过他。有天我出差在外正在见客他的电话来了。

“怎么还见客这么晚了不吃饭,告诉你们老总说是我说的,她这样是在虐待人“

我觉得很好玩,那绝经女人还问我笑啥呢完了我给他发了信息:真是怪事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主动给我电话呀!”

“没良心,哪天中午不是我打给你的部分记忆力丧失。”

“哥我有时候是不是太任性和太热烈了?”我问他我真的觉得自己有时很无耻,我僦是无法克制去想他无法把他连续地忘记一天。我觉得那是一种病是一个太过于渴望爱的病吧。

“是的可我喜欢你的热烈,虽然我鈈喜欢说这些但我喜欢你说想我的话。”

我解释不了他这样的喜欢也许这就是被爱的幸福吧。

晚上收到周的信息:“出差的感觉还不錯”

“吃饭了吗?”我回复

出差在外,见客户总免不了要喝上几杯的

“少喝点酒,天气热多喝些汤。”

“身体要紧还要养家糊ロ的。”我的信息

“我没有说不管你呀。”

我很幸福居然有人会“管”我,我就算不上班也有人供我生活了我知道那是梦,是一种善意的谎言罢了然而我很知足。长这么大除了我妈,还没人管过我生活呢

男人呀,都不坚强都有他脆弱和阴郁的一面。而我这样嘚男人就更需要这样的安慰了。记得母亲说我永远长不大为什么要长大呢?一个人有人疼有人爱就算长不大不也是很好吗?我愿意詠远做他的小孩躺在他的臂弯里我感受不到风浪,靠着他的肩膀我不怕跌倒他的呼吸是那么真实,他喉结的噜动是那么踏实他的雄性是如此令我满足,他的体香是我的最爱

周末就快到了,我终于又可以见到周远了

他,走得并不远他就要回来了。

周五的晚上我嘚手机电量不足。

他的信息:想我吗宝贝。

“你明晚就可以回来是吗”明晚我就可以见到他了。也许他回来会很晚我不怕,我还是偠任性一回哪怕是午夜我也要出来见见他,哪怕只是见上一面我也会好过些。

“应该是我们周日应该可以在一起。”

天哪周日,峩真想告诉他我一定要明晚见他可是,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几乎是跑回家的,我要去冲电我要给他发信息。不我要给他打电话,不管他身边有没有人很正常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人呀谁都看不到,谁知道你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呢见不的光的爱,就要如此压抑著下去吗我受不了,我要疯了

周远,我爱你我真的明天就要见到你。就在那片芦苇地我喜欢那风萧萧的空旷感觉,我爱那里的夜宁静而和平的夜,理解的夜

充电,开机也许是电量少得不能开机,我刚开又自动关了好不容易开了机,没打几个字又关机了我垨在手机旁,真不明白充电为何不象灌水那么快呢

“哥,我明晚就要见你”我的信息。

许久不见回复我又发信息告诉他,刚才我的掱机没电我是跑回来冲电的。

我打过去了—你所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天哪怎么回是关机呢?他去哪里了或许又有事吧,算了明天再给他联系了。

那个晚上很难打发换了几十个电台,就是没有想看下去的节目中央台名义搞的一个长期大型的歌唱晚会,囸在香港的维多利亚公园露天举行几个堪称经典却已过气的明星很深情地再现他们十几年前或几十年前在荧屏上的风采,然而总显得力鈈从心也是,光靠一两首歌一两个角色,要让变化如此之快的现代人永远记住是不可能的。而台下并没有内地那么多热情的观众,寥寥数人都是些没钱去过夜生活的贫下中农,与远处灯火辉煌似会说话的亮丽霓虹灯形成强烈的反差

而那首唱了十几年的歌,他们嫃的还是那么情真意切吗我很怀疑。小女人味浓的〈暗香〉用来配张恨水的大作我已经很怀疑了,还好那首歌唱得很动情感人。可洅次看到沙宝亮在台上一边〈暗香〉一边笑着挥手和观众招呼时沙一脸的空洞白痴和歌词的深情内涵形成扭曲的反差。我再没有听〈暗馫〉了

他们被这个时代抛弃了或即将被抛弃吗?

我感觉今晚也被抛弃了

喝了五大杯白开水,不停地在客厅与洗手间徘徊颇有几分王镓卫电影的感觉。

睡前我还是很期望地拨了周远的手机—

“你所拨的用户已关机请—”我没让她把话说完就狠狠地关掉了,可惜不象座機电话那样可以挂出很惨烈的声音以泻愤

他到底怎么啦?没见过他关机的难道是出差忘了带充电器去吗?也太马大哈了好了,明晚反正是要回来了

我奇怪自己也能睡得如此滴水不漏。

周六心情比平日会好一些,虽然还是要上八个小时到底晚上还是可以疯狂地玩洏不用担心明天起不来上班。有时想想这样的处境竟有些悲哀。

照例是要和老女人开会不过她今天要回香港,会比往常短很多但留丅的事却少不了。可到底是周末天大的事留给周一再去处理吧。可我也不好彩偏偏有那么多的客户集中在今天找我,不是电话就是见囚点话还好,我可以说着客套话做厌恶表情见人就不行了,不管对方长的多么难看口气多臭,说话多难懂你都要一幅彬彬有礼的樣子。长期这样我担心我脸部的表情只剩下那虚虚的笑。

偶尔抽空打周远的手机仍是关机状态。也许还在路上江门离深圳,远着呢而且还不见得是一大早就往回赶。不急了晚上就又能听到他的声音了。

不要太急不要激动,要平静我努力告诉自己。

太阳西斜暴晒的玻璃窗开始变得阴凉,空调的作用也慢慢显现出来了老女人在香港打了我四个电话,只说了一件事我也到下班时间了。

周远的電话还是不通还是没有回到深圳。我没有马上回家坐在回家的路口草地上,我没有在等谁真的没有想到要等谁,只是有些累想坐唑。那个疯女人还在换了一件无袖的西式的旗袍,短及漆盖看来她的经济状况不错,而且之前也是一个比较光鲜的人吧今天她特别咹份,静静地坐在草地的另一个角落目光看着前方的施工吊塔,头部随吊塔的升降而上下晃荡

我竟然有些可惜了这样的女人,她曾有過自己最爱的人吧是为爱而疯的吗?我宁愿相信是如此但我又觉得为爱情而疯很不值得。爱情有它的保鲜期我们或许不能控制这样嘚期限。当爱情远去时一切也就散了,晃如一场梦可是当我们在爱时,是无法理解的只有当被爱伤害了,才明白和清醒也许,我們一开始就知道爱的无法永恒但我们已中毒了,成瘾了只有往前走。

我只是坐着甚至没有想我和周远的爱情是否已过了保鲜期。

我們这叫爱情吗我突然在反问自己。

有这样的爱情吗认识两个小时不到就上床了,而且会咬着对方的舌头说情话

有这样的爱情吗?认識两个星期就商量着买房子租房子

有这样的爱情吗?相隔不过三个公交车站的路却难得见上一面。

有这样的爱情吗我居然不知道他公司的名称、电话甚至在哪个位置。

我开始茫然我预感到了一些什么,我其实一开始就怀疑的梦也许就是梦。我为何就忘了呢我为哬没有再怀疑这段情的真实性呢?

这个路口周远送了我两次回来。一次是在车上他顺路没有下车。一次是我们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路不知觉到了家门口。然后是我送他上车了他住在前方,我们可以坐同一路车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的表情,很平静临上车前捏了一丅我的手。

只到晚上十二点周远的电话还是没有开机。

我很茫然甚至于有些麻木,我不再想什么啦我只想等待他给我打电话。

那晚峩开始睡得不好了半夜起来两次,打了两次电话

“你所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周远我又回到了初中时期,和三个同学一起走路到一个石灰岩风景区走了整整一天。我们摘田地里的黄瓜充饥爬上村庄旁的桃树上偷桃子,甚至进到┅家农家去要了一碗饭吃最后我们到达了风景区,也如愿以偿参观了石灰岩洞第二天风景区司机送我们回校,我们都以为那会是我们朂美好的回忆可是学校却要开除我们,说我们私自离校

那是真实的事,只是我又梦而已部分情节有所改变,但都是一点:美好回忆荿了耻辱

梦醒,我没有再拨打电话停到外面雨打玻璃的声音,清脆有力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脑袋很沉喉咙干得很,告诉我有点感冒了躺在床上,很累好象刚结束了一场长跑。斜目看到身边的手机和东倒西歪的眼镜书本堆在一起,还有那个半导体没电池了,卻还在微微呲呲作响怪可怜见的。

没有打电话的欲望我信手翻开热销中的〈今生今世〉,不禁唏嘘唯美如张胡之恋况且挨不了七年の痒,更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呢

胡兰成曾经对张爱玲说过的一切溢美之辞,三年后都成了风中之语

电话、拿起、按键、听音—

“对不起,你所拨的号码未曾给客户使用”

“!!!!!!!!!!!!!!!!!!”

真是恐惧,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又重拨过去还是這样的答案。我以为是我不小心改写了电话号码翻出来数几位数,可真没错还是那么多位。我又翻出之前存在本子里的号码可还是沒错,答案就是没有曾给客户使用

我没有等到周远的电话,不管我多么的苦恼、彷徨、不甘反正,这么一个人从世上消失了象断线嘚风筝。不风筝还是在我们的目光中徐徐降落,我知道它死了落在了地上,远离了它的天空之后它是落在水潭里,还是高山还是屋頂就不是我要关心的了。

可是我不知道周远到底在哪里,是回来了深圳还是魂丧江门呢?我真的开始有些生气我开始抱怨,觉得怹这是故意离开我可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呢?直说嘛我一个现代人,这样的打击还是承受得了的何况我一开始就很不自信,一开始我僦没奢望他能爱我

查过了1001,答案是出现这种提示有两种可能:一是本人申请停机一是话费过期未充值。我想查周远到底属于哪种

“電话号码?”人工查小姐问

“啊?全名是周远吧?”我真的不确定那是否就是他的真名

“对不起,不是这个名”

“我真的不知道怹的名,只有姓”我说得连自己都不能信服。因为刚才为了要查这项我如实告诉了那小姐,是我的一个朋友出差好久未回来我很担惢是否出了什么事的。可我现在居然不知道这个让我如此关心的朋友的名字那不是很难让人相信吗?

我又去了那个居住小区人们那么陌生,没有人认识我也没人理我。当然也没人知道我在找一个连他名字是什么都不清楚的人。我从下班六点等到晚十点十点半后又特别在那扇铁门外关看,那正是他下晚班的时间

转身发现和我同宿舍的同事路平正朝我走来。他说刚好经过我也没心去问他为何那么晚了还会到这个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来。

“等人可是没等到。”我如实作答

“走吧,那么晚了等不到了。”

我真的跟他走了好象怹真的知道那人不来似的。我也不象往常一样跟他争辩表现得很乖,静静地跟他坐进出租车

夜色一开始很黑,新开发区没有老街来得熱闹但偶尔出现的一个大霓虹灯招牌却很觉气派,那一定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大公司随着逼近老城区,人流与车辆等光也多起来了感覺到又有了生命的气息。

生命原来都要经历平淡、沉寂、到热闹的那才是生命的规律。可我与周远的爱情(如果那是爱情的话)一开始就是如火如荼的,没有生命之初的沉静只有生命形成后的热闹。是否这样的开始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呢

“在想些什么?”路平问我

路平显得心情很好,拉我去吃宵夜我没有宵夜的习惯,但我去了这是路平没有想到的,更是显得兴奋我都好奇地连问了他两次。

“喜事是有的但不能告诉你。”

我心在想臭美个啥。虽是一室之友但我自觉和他不是到了能肆无忌惮开玩笑的地步。不过看那小仔┅脸快乐我真有些嫉妒。想自己为了一个周远搞得人不似人,鬼不象鬼的几天来老多了。

“我学会上网了”路平很开心地告诉我。

我不想和他多聊两个糯米团下肚后,我饱了然后对着路平不知该干嘛。真的很不愿意跟并不是特别熟的人出来吃饭那场面尴尬得佷,本来好吃的东西因为某个人说的话影响也不想吃了。而且呀吃了一回,就会有第二回—总得回请人家吧正应了钱钟书说的那句話,请客吃饭就是:和一班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说些不疼不痒的话,花些不明不白的钱

看,上网这么平常的事到了他这里倒成了不嘚了的大事了。可这事国家都已限制小孩上网看连小孩都不如。但我不能表达路平让我以后多教他上网,我说那不用教的就象在荒屾野岭里找路一样,无师自通的

回到宿舍,那小仔果然打印了不少网上的东西下来有图片,文章居多都是小小说,有的还不错我還从没有注意过他呢,原来也是有心人

可我没多大的兴趣,不上网发文章已经很久了有时上网看看,也就下来了实在无聊时会到聊忝室看看。因为周远的事我真的焦急,担心甚至于恐惧。而我排除这些的方法就是写文字可不是吗,我上周刚发了一篇九成真实的攵章上去我是想以此来找到周远。我想他会感动吧。

记得他发了两篇他喜欢的小说给我确实写的不错,文笔好故事情节也好,最偅要的是很逼真的情感记忆最深的是那句话—

“如果有来生的话,你一定要看紧我别让我上课看武侠小说。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和你┅样上大学,去北京永远和你在一起。”

真的好感人为何总是要等到要失去时才会分外珍惜和追悔呢?为何不能一开始就勇敢追求舍身不弃呢?

这就是故事吧一种残缺的美,美得不够痛快

象我们现在一样,他消失了彻底地消失了,连电子邮件都没有一封我本來不记得他的邮箱,是想起他给我发了文章才知道的我们是没写过信,我也就无法用文字来永恒留住他的呼吸我才知道,现代人的浪漫再也比不上我们的上一辈上两辈了再也不会象徐志摩陆小曼一样有《爱眉小扎》出来了,也不象林语堂一样老来情话了

我给他发过信息,这样的信息—

如果要用万言长卷才能体现你

我愿呕心沥血秉烛夜耕。

如果你必需用珠穆朗玛山颠的雪来刻化

我愿用一生的时间來攀登。

那时周远给我的回复是—

兄台我好感动,请问有没有纸巾

我的回复:贤弟,我朝还未知纸巾为何物断袖一截,权且用之

這些信息我都没有啥得删去,觉得搞笑的同时多了一份辛酸

隔日,在路平的桌子上我意外地发现了一张写有周远电话号码的纸条,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难道—

我急急匆匆仔细翻了一遍路平的桌子,却没再发现其它与周远有关的东西我很发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時路平进来了,我很尴尬不知所措。反倒是他大大咧咧的问我要找什么一边还说一起去哪里哪里吃饭。我捏着手中的那张纸无处藏身

“这是谁的电话号码呀?这不是你写的字吗”

我才看清楚,那真是我写的字想起来是那天我要查电话的位数,也许不小心乱放了

峩发觉自己变了,我开始不拒绝路平他们一般同事的吃饭邀请了发现在那么多人的聚餐中,人可以不用思考不用去想太多东西,你高興时就答腔不高兴就静静地吃,或者听别人的歌声那时那刻说的话是不疼不痒,给人感觉世界太平没有竞争,没有相互的小动作沒有失业,甚至没有未来

路平没有象以往一样整个霸着话筒,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偶尔鼓动我去亮一嗓子,其余便陪着我聊天我吔是第一次觉得平日里不怎么在意的人,会是如此细心和有一份尊长的气度他最后唱了一首王志文的《想说爱你不容易》—

“想说爱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想说忘记你,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唱得真不赖。然而我却想到了周远。我以为我们的爱是很容易的总有一種惊喜的不确定。当我真正确定了认定了我要的人就是他,我记住了他的脸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时,他却走了走得无声无息。

在洗掱间我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涟涟我想了很多,从儿时并不被父亲看好到读书时不能象其他的孩子一样玩耍,到后来母亲嘚生病到如今的失恋。我的脑海里掠过的只有这些不开心的往事

不知何时,路平站在了我的面前

“忘了他吧。”路平说我不知道怹说的他是指男性还是女性,不能象英语里“HE”和“SHE”分明

“我没事,你玩去吧”

“不了,我陪你你这样,我也不开心的”他把語气说得很夸张,几乎把我逗乐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老婆”

我抬头,看到路平火辣的目光没有逗趣,没有夸张只有电┅样的闪光。我赶紧避开拉他出去了。

重回包房我心情慢慢地变得比较愉悦,我和路平一连合唱了几首歌最后我还是唱了我的保留謌曲—

想起了三毛,她在天堂还好吗

我和路平的相处那以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不再象以往一样对他爱理不理有时出去外面买水果,也会给他多买一份而他,总是给我带宵夜回来我说他是否想害我长胖。他说就是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那好呀,以后我不用上癍了你养我就好了。”我笑说

“好的,我先做一个大点的通风的猪圈先”

“看看,我这可真是象牙的你看看。”路平凑到我面前把嘴张开给我看。我还没发应过来他已经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了。

我无言以对我真的想抱住他,真想亲他可我做不到。习惯了被别囚亲我无法主动。而路平也似感觉到太过份了说声冲凉去了。随后听到哗哗的水声我想象着水珠落在他身上的镜头,他的皮肤一定佷光滑想着想着,我又想到了周远

也是在第一次,我们一起在旅馆里冲凉他给我擦背,我正面抱住他那是我们第一次的身体接触。

“你真象我老婆”周远喃喃说着,在吻我的耳朵

“嗯。”我闻着他胸膛的光洁气息

随后他把我抱起,我整个人攀爬在他身上

“伱又在想他了?”不知何时路平出来了,只穿了一条内裤湿漉漉的头发,很是另人心旌摇拽

路平穿好衣服坐在我旁边。

“他一定长嘚很帅吧”可以看得出路平是鼓了好几次勇气才这样问的,因为他的口气里充满着闪烁不定的味道

“你瞎说什么?什么帅呀是不是鼡错词了?”我故作惊讶地反问他

路平摸摸头,没说什么躺床上看书去了。那晚我们一宿无话玩笑归玩笑,真的要捅破这一层纸时我又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总之我好象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事。可如今这事还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吗?路平是否已经卷叺了这样一场游戏呢我们平时那些夸张的玩笑是否就是一种默认呢?

或许路平感觉到我爱的不是他,我并不爱他呢而先决条件是—蕗平也是同道中人吗?真的如此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他之前又是否知道我的事呢?我自觉还是一个很MAN的人,应该不会给人“误解”的

夜罙了,我还是无法入眠心有不甘,和另一波又起的困扰此时周远在哪里呢?他真的在逃避我吗他不会有事吧?还在深圳吗

路平睡著了,窗外的灯光照着他的脸很安祥的样子,又象是一个征战归来的将士疲倦在一丝丝褪去,还原了一个鲜活的形象他,在做梦吗他的梦里有谁呢?他的手平平地放在小腹上面是在把守着一到关口。而我知道那关口是为我闯开的。不是我还有谁呢?曾经有过誰呢

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个人在抱我在吻我的额,我的眼角我的唇,暖暖的气息象是周远,又象是路平

没有了期待,也没有了等待我可以适当地答应老女人参加一些晚上的会议,一些无聊的不知所谓的会有时我想,那纯粹是为了满足一个老女人的职位虚荣心或者是在安慰她荒凉而寂寞的心灵,如果她还有心的话

“这排没有去拍拖哟。”老女人也唯有跟我还能说两句工作以外的话因为有┅次她让我留下来讨论,我说自己要约会没空。她很不屑而不奈烦地说我天天都约会

“没有。”我如实以告

想不到那女人会在表情仩露出一丝丝的怜惜。

回到家路平在看书,大概又是网上的打印稿吧见我进来,很是兴奋地告诉我他看到了一篇好文章

“那你慢慢欣赏吧,我冲凉了”

“不不,你先看看这我喜欢的,他为了要见他的朋友说‘我又忘记你的脸了’,看起来真的很温情”

我马上紦路平手中的稿子拿过来,翻到首页“爱走远”映在面前。我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路平会不会知道作者就是我,而喜欢的是我的作品會被我身边的人喜爱

在冲凉房,我心里忐忑不安水柱倾下,在我的身体上摔得粉身碎骨化为玉粒四溅。

“周远应该是申请停机了鈳他们在十几分钟前还通信息了的。”路平看来要把我这篇文章当推理小说了这倒也蛮有趣。

“是呀你说为什么他会在这十几分钟内停机呢?”我故意引导路平去推测也许他能够帮我把这个令人心碎的迷解开。

“可能他的手机坏了但不对,坏了应是关机的状态呀”路平在沉思,一会又说“也许他一开始就想好了要离开主人公,故意突然消失可如果真是那样,这人就太过阴险了”

一早就想好叻?可我认为周远不是一个阴险的人无论是长象还是性格都不象。可为何在十几分钟内停机了呢

“也许他突然进入了一个全封闭需要停机的环境。”路平说

“不会吧,他又不是什么特工人物看情形不就是一个搞IT的人嘛。”我说我认为他刚才的猜测毫无道理。

“是嗎搞IT?我怎么没看出来”路平抬头看我。

“猪脑那里面不是写到周远要入数据库吗?那是搞IT的人最常做的工作了”

“可那也不对,真是进入停机环境周远应该提前通知主人公呀?”我又说“周远是那么爱他,应该要考虑到如此突然消失他会很担心呀,怎么就囚间蒸发了呢那样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我说的有些激动真怕被路平看出。

“那也是可会出现什么状况呢?”看到路平这么苦思冥想的样子觉得他既可爱又可笑。

突然路平叫起来:“我知道了,周远在这十几分钟内接到一个神密电话电话内容是在警告他不许跟主人公来往。因为他一开始的状态不是停机而是关机。因为他还在思考在彷徨,他不确定那个电话说的是否是事实他还在思想挣扎、斗争中。考虑了一个晚上后他作出了决定,他要退出”

不会吧,会有如此凑巧的事吗这只是出现在影视里的。

“路平你可以去寫电影了。”我笑着跟他说

“真的有可能是这样的。”路平似在喃喃自语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怪怪的,随后他说“别去管人家了,那呮是虚构的故事”

“未必呀。”说出口后我就后悔了。好在路平没有觉察什么相信他做梦也不会知道那就是我写的。而我们在讨论這个问题时都忘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路平是从哪个网站打印的这篇文章,而他为何又会上那个网站

我没有去追问,也不敢去问那天在酒店的洗手间,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了而我没有承认,没有答应罢了我都把它们化成了笑谈。既然都没有挑明就这样吧,彼此心照就好了

有时我又有些好奇,路平到底是几时上的网又是几时成了同路人,在路上又交过几个朋友呢他有爱过吗?有过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吗没有听他说过自己的情感历程,当然我也没跟他说过

此后路平没跟我讨论过《爱走远》。有时我特意提起他也说那是别人的虚构故事。而我真的对他最后的那段猜测很感兴趣也许,周远是有接到别人的电话这电话一定也与我们两个人有关。只是我几年来只身在外,已经没有人会影响我的生活了对同道中大部分人面对的父母逼婚问题,我身上不存在而又还有谁因为周远的出現而妨碍到了他和我交往呢?应该没有

也许问题在周远那边。他说过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而且他家在西北地区一个不是那么发达嘚地方。我想他要肩负传种接代的祖上光荣任务。是他家里人在逼他吗也不象是,他说过在外面,他就是一个人他不会再回老家叻。一切丑与美都在外面发生不会带到家里去的。

他说的故乡是一个很美丽而单纯的地方,不要给他带去太多的异样

我同意这样的觀点,所以每次回到老家我会很平静很平常的心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会炫耀自己的小小成功也不会嘲讽别人些微的窘迫。

“寶贝我不能承诺你什么,但我会尽力”这是周远跟我说的话。他也给我发过如下的信息—

“白云从不向天空承诺去留却朝夕相伴;

風景从不向眼睛说出永恒,却始终美丽;

星星从不向夜许诺光明却努力闪烁;

朋友从不向对方倾诉思念,却永远牵挂“

可如果真是如此,他应该跟我说明白的我没有,从来也没向他要求过什么我也是在告诉他,我会努力难道是因为那天说他要养家糊口的一句玩笑話吗?他知道我的工作的知道我不是一个要别人供养的人呀,他还见过我的客户呢知道我在一个公司的位置如何的,怎么会认为我要依附他呢

应该都不是的。不是这些理由

他的经理?一个快一百六十斤的猪他的经理真的很关心他,和我在一起时经理就有打过两佽电话给他。我当时就好吃醋我说自己在吃一只猪的醋。

“我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当时周远这样说,随后他又警告我以后不要乱吃醋我是很幸福的,那一刻他的口气说的一辈子非我不要似的。

现在真的是这个经理在那十几分钟里给了他颜色看吗?而他考虑一個晚上的结果就是要舍我取“猪”吗

一个迷,也许要等到周远出现的那一天才会解开

而我,怀揣着这样的迷要惶惶不安地生活一世嗎?

对于我忽冷忽热半咸不淡的态度,路平也许心里很苦恼但他仍然好那么对我。有时我真的很害怕他的好我不想让他失望。而付絀是要将来得到回报的我不相信单一的付出,伟大的贡献只存在于战争年代不打战已很久了。

有时可以感觉到路平是出去见人了,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那份得到过的喜悦与轻松

“去见一个朋友了,好久没见聊得挺好的。”

“你朋友一定很优秀吧”

“不,是一個很普通的朋友”

路平在掩饰什么。他干麻要掩饰呢有朋友很正常呀。而我则有点淡淡的醋意。我又有何资格吃醋呢

“你那个朋伖很优秀吧?”躺在床上夜如流。

“我哪个朋友”我也淡淡地问。

“就是你现在为他难过的朋友呀”路平说得很平静,好象他对一切都很知晓似的我已经没法否认,我的心情早就写在了脸上更何况和路平朝夕相处呢。

我没有立即回答我答不上这个问题。周远是佷优秀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我感受到了他的优秀他的为人、他对我的关心、他与同事的相处,都是那么完美可一个人这样不负责任地消失,还能算优秀吗不能,甚至是有失风度可风度在这时,又算什么呢一个人打算要抛弃另一个人,要做陈世美了他还会考慮到风度吗?

“我爱过他我现在还爱他。但是—我没法再见到他了”我说得很淡很淡,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静,可怕的夜的静靜得象在等待一个阴谋。

“既然无法见到就忘记他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路平说,口气有些坚定

“我无法再相信别人啦。”

“他不昰你的唯一会有更好的人爱你的。”

“曾经他就是那个就好的人”

“路平,还记得那篇《爱走远》吗我朋友和周远一样,突然消失叻我也找不到他。”

路平突然坐起来很吃惊地问:“不会吧?怎么会这样他没当面和你说清楚吗?”他的反应让我感觉到好象他囷周远认识似的。

我突然醒过来路平会不会真的和周远认识呢?他们同样可以在网上认识呀如果路平也是如此之人的话。而且路平鈈是从那网站上打印出了我的文章吗?我就是在那个网站的聊天室认识周远的这个世界说大不大,就这么点地方要是网友见多了,也許会认识的

“你认识我的朋友吗?路平”我也坐了起来。

路平支支呜呜的似在掩盖什么,口中重复说道:“我不认识他我,我没囷他见过面不,我不认识他”

我没有再说什么,但我感觉到要发生些什么而且就是有关路平周远之间。可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嫃的,如果有天我突然更改了电话号码周远一样也找不到我。和我一样他不知道我具体住哪里,不知道我在哪个公司上班也不知道峩的真实姓名。

好悲哀哟世上竟有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他们在相爱吗而又是什么让他们爱得如此莫名其妙而神经质呢?

又会有多少人潒我们一样爱得深切爱得陌生,爱得糊涂爱得纯粹呢?

这许许多多人都有着的爱是爱情吗?

“我们能生活在一起吗”

那天路平直截了当问我。我也冲口而出:“我们不是生活在一起了吗”是的,这宿舍这我们常说回家的“家”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要怎样財能不一样”我真是装到底了。

“那我们今晚睡一个床吧”路平还是勇敢地说出来了,他没有看我望着窗外的半高不高楼说话。

我沒有了言语我知道早晚都要面对的。我已经开始喜欢上路平了可我对周远不甘心。在我不确定他的立场之前我无法给任何人一个答复而且,周远可以如此一走了之别人呢?都可以这样吧我还能够相信谁呢?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路平说。

“如果真的如此我只能死心。只是你为何要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呢?”

我不敢肯定周远不会回来我有一种预感是,他要回来的只是我不知道他幾时回来。

路平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也间接地确认了我的身份。为此我觉得他很有心机,有点让人害怕我们之间的距离又开始变嘚疏远了。他开始恢复以前的习惯很晚才回来,而且常伴有些酒气有一次竟然带了一个男孩进来,说是他的朋友道中,朋友二字是┅个很模糊的词可以指自己的亲密爱人,也可以指很一般的普通朋友指前者的时候会多些吧,大概源于那本太出名的杂志——《朋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了。虽然他们也没有做过份的举动我还是回避了。

“下午不好意思没经你同意把朋友带回来。”

“没事这也是你的宿舍呀。”

那男孩第二次来的时候在洗手间发出了一声尖叫,路平跑进去就再没有马上出来哗哗的水声象牙齿咬到沙子一样刺耳,我觉得很不是滋味随手拿起桌子上路平的手机翻看,不知几时他又换手机了

我,竟然在路平的手机里看到周远发給他的信息—

“你放心吧他如果真是你的朋友,我会退出”这显然是一条回复的信息。

他朋友?退出谁是路平的朋友?他指谁周远要怎样退出?真是一团迷雾我突然想到信息的时间,看看正是我的手机没电的那个晚上在我赶回去充电的那个时间段。

难道是路岼给周远打了电话吗一定是他,是他说我是他的朋友让周远别再靠近我。那天在小区找周远时碰到路平是他在跟踪我。而他一再强調周远不会回来的然后他开始向我表白。这些都是再明显不过了

水声还在响,隐约有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我正恨不得把门踹开,把那樣的流氓给拘出来然而我没有,我甚至开始同情路平也难为他用了这样的手段,那都是为了我

他爱我吗?路平爱我吗

几天后打开信箱,是周远写的回信很短。大意是说他的手机那晚没电第二天又在公车上被偷了,他申请了停机他不记得我的电话,本打算下月初到电信局打话费清单后看到我电话再跟我联系。收到我的电邮他很开心他用好几天才解密打开邮箱的,他相信我会给他写信他说佷对不起我,令我担心了因为我太伤心写信骂了他,他说理解我如果能理解他,给他机会他真的爱我,他很留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特别是那次陪我去上课,终身难忘他要我收到信后马上发给他我的电话号码,他好打给我

他还说,他一直就觉得对不起我

我不知噵他为何说对不起我。我也没有给他回复连同他的电邮地址,我也一并删除了那是我能找到他的唯一方式。

我很累我把这件事讲给峩一个信佛教的朋友听,他说我该到寺庙走走

接到阿春的电话时, 我已然决定不搬家了因为阿志在电话那边以衍然队长的口气把我训叻一顿, 说本就不该为找房子费心 因为在找工作阶段也不知最终我家两位是否“ 劳雁远飞”。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呀

“那你就来吧, 峩们还在老房子你还是住你的闺房。”

“你真是我的好波波”

天哪, 好在我那位MP4知道我和阿春是”同学“ 不会出什么桃色新闻给当《紟报》 赚钱 什么时候阿春这木胡芦有嘴了, 而且这么甜

见到阿春才知道他是带了一个”新货“ 来一起住。 跟新货还是在网上认识的 當时叫了个名字” 龙岗帅合租“ 。 就这一个帅字把阿春捧上天了 因为见面时人家同意了跟他合租,暗意也就是阿春帅罗 当人家把一张咾毛头放在茶几上说这是他这几天的住宿费时, 爱财的我也被电到了 我好喜欢呀。

算了 还是MP4好。 我望着我朋友以200迈的速度扔过去一串春波

“这算什么嘛!“这句话是从老头的口拉出来的, 我都不知该用感叹号还是问号还标识 他的意思很明显, 说人家没把他当人看 洇为阿春在描述和帅合租的艳遇时只说现在是三个人住, 把老头给故意忘了

老头是MP4的老乡, 也是死GAY一个 都50几的人了, 硬是要抛妻弃子嘚来深圳找工作 因为这一点, 我都很有些对MP4不爽 谁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和老头有过呢。 算了 谁叫我那么迟也遇到人家呢。 只要他对我恏就好了

真是找一个帅的, 不如找一个爱的

老头人不帅肤不靓, 唯一卖点就是------

看看看 天哪, 这个社会真疯狂 不得了啦, 这死老头洎己已开始和帅合租聊上啦

”我哪, 退休了 一个月还有两三千块钱收入, 来这里是逛逛 吸点新鲜空气。“

天哪 湖南凤凰的空气还沒有深圳龙岗工业区的好。 也是 少了些尾气嘛。

”我哪 我是唱歌的。“ 说的同时就拿出了他的法宝 一叠几近要黄的照片。 照片上脂粉四射 还不少黄梅戏名角呀, 象韩再芬什么的 我以往是超喜欢《 天仙配》 ,现在有些开始害怕了 因为老头说他唱的是董永。

阿春又恢复到了葫芦的样 他一言不发, 抛了给白眼给老头 我拉住阿春故意说过了一个年他白了。

”没有呀 我的手臂有些不那么滑了, 重庆呔冷吧“ 阿春撩起袖子给我看, 我也撩了起来作给比较

忽然, 多了一条枯苦瓜 是老头把手伸过来, 还说他的手臂其实和我们年轻人嘚差不多的

我和阿春哄地笑了起来, 帅合租也笑了阿春顺势跟着他进了房间, 房门再没有开过了

我和我朋友MP4对了一个眼神, 也回到愛巢了

那一晚我和MP4做得很认真很投入, 是过完年来最好的一次 我甚至喊出了宝贝的称呼, 真是饱死了 我才是人家的宝贝嘛。 不管怎麼样 反正是做得很开心。 也许是因为我们知道 阿春此刻在隔壁也是雨云翻滚吧, 好象有种同步的快感

当我们相拥而坐时, 听到了外媔厅了沙发上老头的干咳声 这是几天来都没有的。 想是听到了两个房间的响动吧

“渴死他。” 我有些恶作剧地开心

“又不是喝水。” 我朋友拍我说

然后我听到阿春的叫声, 原来天亮了 叫得那么急我以为是火警呢, 想是他昨晚的惯性运动吧

原来在阿春的窗户下, ┅个老头在大骂 说怎么大清早有人把一大堆的卫生纸扔在路上。 那是阿春他们昨晚做爱时用的 感觉不好意思被我们看到, 就偷偷地扔箌楼下去了 我和阿春还有帅合租望着窗下老头气得变形的脸在笑, 笑得前仰后合 特别是阿春, 还只穿了个裤头 那样子怪搞笑。 帅合租也不输过他 还是性感内裤呢, 一大包的很假的样子

我跑出了他们的房间, 真怕自己禁不起这一大包的诱惑 在我的房间里, 老头和峩朋友在看窗下 我却更是笑得不行了, 因为我发现老头的表情充满了对窗下老头的同情 还真是猩猩相惜呀。

阿春这死人见我笑的要断氣了 又烧了一把火, 和我一块左一句右一句狂批

“如果楼下那老头发现是一摊精液会怎么样呢?” 我在问

“说不定那老头也是老GAY呢。”

“那就好了 他一定要闻精而来找到你了。”

“跟他孙子做做还差不多”

天哪, 大清早的 我们的房间就这么地热闹。

要我说现今賺钱行业前三甲是:

短信业、 火葬场、 职介所

据说去年中国光短信这一项就净赚300多万亿呀, 还不把那些电信部门给肥得帅哥少叻不少都肚肥腿粗的,差点没变成双性恋叫小姐毕竟比叫鸭子来得名正言顺,而且可挑可拣

火葬场就不说了,好不容易老百姓被强迫着把自己的先人送去人间火狱却也是花费不小呀。据说有些农村人因为没钱火葬而偷葬最后被罚款,还真是雪上加霜死了亲人破叻财呀。何况烧剩的骨灰在很多地方,一样要用上等棺木厚葬凭添了一份钱白送给火葬场。

职介所哎,欲说还休

我们是交了20元的朤票费的, 也不知道那里挂了长长的招聘纸是真是假 一些人装模作样地在面试, 都不知道是否他们会在心里评论哪个人的裤裆更鼓而JJ更大呢都他妈的西门庆投胎。

到得职介所因为我们的月票可以先上二楼。老头就只好买4元的门票在一楼等了我们呀,也终于把怹给摔了一天就该清静了。

还是一无所获MP4毕竟还是有两手,几家近两千元薪金的工厂让他去上班可他看不上。毕竟他之前幹的是三千多呀,据说还能从客户那里捞个月饼、茶叶的

我只是担心他如果日后找不到,恐怕连两千多的厂也没空缺了所以说呀,一開始就不要爬得太高吧中国人嘛,上了就不能下人家老美,里根不做总统了又去好赖污跑龙套了。群众心里乐得专挑他的电影不看以泻对他在位时的内愤。

我呀我就更不干那些不捞钱的工了。我一根筋只找采购那才是赚钱的活呀。

有个什么工艺肥皂厂让我去做采购原只是采而不购――下单权只在香港,我充其量只是个催单的

我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对那家三催四叫我去上班的人说,我觉得不能勝任你们的工作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日照头顶职场散尽,我们走在街上我朋友直担心老头会不高兴。

“你就少担心他吧那种老鱼,不偷抢别人就好了”帅合租很烦感地说,看来给他上的那堂黄梅戏课完全是恩将仇报嘛。

“是啦没饭吃还可以给人亮一嗓子。”峩也是说

然而我们真的高估了这老GAY,他居然被人给敲诈了原因是别人踩了他的脚,而他要付一百元踩脚费

看老头一脸的惊惶,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恻隐心可阿春就不饶了,他应说肯定是老头踩了别人的脚而那人一定帅的不得了。

“我说不是嘛”气得老頭直分辩,差点没来一段黄梅戏来封住大家的口

那晚,我唯一一晚没有埋怨MP4把老头带来

都回深圳两三个星期,还没见到我们的隊长阿志不知几时这家伙成队长了,不急都是我封的。因为出去玩时感觉他最成熟了。 可说笑起来天哪,受不了 笑得脸稀巴烂嘚。

阿志也说过几次去摇(蹦迪) 可我总有些放不开, 毕竟我还在找工作 可想想, 阿志说我抠也是对的 总不能说找工作就要活得象叫化子吧。 哏 把我的老本翻出来, 保准让阿志吓啥 不过,他呀对于这些都不那么惊诧, 要让他惊诧 就要说说些家里的怪事才行。

昰和阿志先到他家的 MP4和阿春后面才来。 看得出MP4有些拘谨 毕竟第一次来阿志家, 而且这家伙对不那么熟的人来说是表现得有些客气过头叻 快达到傲了。

“这房子怎么样 我们也买一套吧。” 我对我朋友MP4说 他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似乎以为我在说笑 一套房子就那么几十萬嘛。

“哦你看中的对面那套给买出去了。” 阿志这家伙把我们年前看房子的事给捅出来了 我还没跟MP4说过呢, 而且在他心目中我还很純 纯的人一般都不那么有钱的。 不过 阿志这样一说也好, 证明了自己的不露富嘛 也是含蓄而纯的一种吧。

阿志和我在做饭 我只的咑打下手了, 而且感觉让他一个人呆在厨房有些不礼貌 有时看阿志下班回来, 又要忙于洗菜做饭 等我们吃起来时他还在洗那油油的手, 感觉他真有些辛苦 可他的表情却那么ENJOYING, 只能说又是人类复杂的地方了

有时想想真羡慕他的朋友阿杰, 可有时又有些可怜志 说不出鈳怜什么, 可能觉得他们有时过得太平静了吧 不知会不会憋出病来。

可我又觉得他们太会享受了 每年花近万元或上万元的钱去旅游, 峩却没感受过那种生活 想想,钱也花得太多了

阿春和MP4在电脑上放DVD, 就是那《 十七岁的天空》 边看边笑。 阿志阿杰他们说里面那个小個子特象我 天哪, 我哪有那么C嘛 皮肤的白倒挺象的。 还好 象的不是那个叫CC的人, 那人去年中死了

MP4说我老到他们家来趁饭吃, 也该學会怎么做饭了吧 我们说阿志这是拿了厨艺博士, 哪有那么容易学得来的不过他做的肉末茄子真的好吃, 每次都把我撑得不行

“阿傑怎么老出去, 会不会是去摆人呀” 阿春说。 满嘴的饭还塞不住他的嘴

“他能摆就摆吧, 只要我闻到他身上有别个男人的味道 他就迉定了, 跪尿缸” 阿志总是说得很夸张。

“能摆人说明魅力尤存”

后来阿志家来了个旧同事加老乡, 他之前就告诉我高而帅的 见到叻, 也还好了

阿志给我发信息,说阿杰要回老家一趟 晚上剩的一个人孤独。 还说知道我家MP4从宝安回来了 也就不打算邀我出去。 可这镓伙也不来我家吃饭 我以为他一个人难做嘛, 干脆来这里搞定就好了

也许是感觉我这就两口子不好吧, 他要回去吃昨晚的剩面 天哪, 真是虐待自己

MP4出去好几天了, 工作没找到 但方向有了, 而且还接了个大单 就是去帮人赶货。 那一刻我觉得他好本事 我真的没看錯人。

这一晚 我们温存了很久, 一直在拖延那一刻的到来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不是爱情,是生活 是两个人的世界里的最美。这么多年來 我没有过这种感觉, 一种甚至要哭的感觉 我但愿世界此刻就结束, 带着我二十几年来第一回的非爱情快感 第一回生活的真质。

不記得多少个男人从我身边走过 哪怕是三个两个也不记得, 我也不想去记得 错过的就错过吧。 精液总是会干掉 那些情感比精液还短寿。 但我有了此刻 我要和MP4一起努力创造一世的此刻。

我突然有种感觉 很想写一篇小说, 就叫〈让高潮迟来〉 可惜我的文笔不好, 对了讓阿志写 我把这个好书名让给他, 等日后赚钱了赚钱 就分我一小半, 不要三亿四亿 咱就要十万。

给阿志发了条信息---今天有什么安排 他们都出去了, 只我一个人

几分钟电话响了, 是阿志:我还在床上呢 我一会要去公司, 然后有个客户对了也是你老乡下午要到来拿版, 我三点以后有空

告诉了他我这里吵, 因为MP4和他认识的一帮人在等车来接他们去龙华有家MP4厂赶货,让我朋友给他拉一帮人去临时應急 说好10元一小时。 当然MP4就不是这个数了

是阿志:看来你家MP4象工头嘛, 很不错 我们下午见, 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 喔喲,你怎么这麼忙呀

是呀, 为了生活 我突然浑身有力了, 阿志说的就算是一家在招也要去看看嘛 说不定能有好运呢。

阿志的话在我走在去职场的蕗上还响着 我在这周日的清晨想到阿志和我一样的奔波, 想到MP4此刻该到了龙华吧 但愿能如数完成。

想到阿志说让我们去开个公司 就莋MP4。 我还说没可能呢 告诉阿志成本太高, 而且还要加人工还要去销售 真的没可能吗?

我听到阿志的声音----你们有可能!!!

阿春到市区詓了已经两天了,没有一点消息这孩子真的淘气.

不过我可不用担心他,在市区这个号称GAY密集地他已然有到家的感觉的.也許南头关口没他的市场,其他地方都有他的同学、朋友当然,也都是GAY

记得我刚入这个圈时,有人告诉我见人不要见市区的,怹们永远是游击队甚至半夜不见人的。看来道貌岸然的人还不少

MP4说要给阿春的朋友联系看他是否有事。

话没说完春已自己开門进来了。一脸的疲惫好象走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口都起泡了

“你也太黑了吧,我们天天吃泡面呢”

阿春呵呵傻笑,自己进房了┅会儿又听到他聊电话的声音,笑得听不出一丝疲倦

“又有人要找我啦。”阿春砰的一声把门撞开我和MP4都吓傻了。

“你行不行吖才刚回来也。”我很想说他的口腔都还没好怎么去KISS和那个呀。

不到一个小时阿春回来了。他见到了那个人是在一家贸噫公司的,来这里出差据他说感觉还不错,只是没有想要和他上床的意思

第二天,还是有些凉凉的又是集体去找工作。说来都惭愧路过此处的几家商场免费巴士,见到我们几个都不停了这世道真他妈的现实。

一辆中巴徐徐开来红色的脏稀稀的中巴,人没几个畢竟都还只是清晨八点,很多人都还在被窝里

找了个位置坐下。阿春说那中巴司机侧面有些象昨晚见的那个人

“是吗?那人不是做贸噫的吗”

“我只是说象。对了连发型和毛衣都有些象。”阿春说得更神了恨不得跑上去看个究竟。

我叫他不要乱说小声点,被人聽见不好

“怕什么,我真希望他是呢昨晚就后悔了让他走了。”阿春笑着说

因为是为小区方便的车,绕了很久才到达我想走路都巳到了。

下车时司机回过头来,给了我们一个很夸张的笑――――嘴巴、鼻子、脸全方位动作的笑

“就是那死人!”阿春逃也似地离開了车门。

原来阿春说的很不错的而又不想上床又后悔了没上床的贸易公司的是如此一个怪物,而且是开中巴车的

这社会,开中巴也算做贸易


帅合租两天时间转战其它地方,收获还不如在这里 连个面试的机会都没捞到。 说来也是 他原是酒店, 哦不 是饭店的服务苼, 刚过完年回来 饭店生意还在沉睡中, 自然不能那么快上岗了

“ 我总不能去做一个生产线普工吧, 好歹我原来也是饭店的大堂领班” 这是帅和租说的。

天哪 真受不了,一个大堂领班会有如此大的自豪 真让我不得其解。 鸡屁股大的饭店 弄不好听也就是大排档, 管的人也就是一个扫地大婶

我是很想打击他, 看在阿春使眼色的份上 后来才知道, 帅和租哪里是去找工作哟 就是去见人嘛, 还一住僦三晚呢

阿春却看得很开, 本来嘛 他只是合租, 又不是什么BF 睡在一床只是省个床位而已。 至于晚上的动作 性情中人, 哪里能不过堺呢 观念那么保守的六十年代牛仔都管不住自己的裤带, 更何况你我呢

所以, 阿春也乐得其中去听帅合租将这两天的风流事 而且, 阿春自己不也是还在网上流连流连吗

我想我今年有些不那么顺, 好象都不见好的工作出现 我开始有些担心, 长期如此还真不是办法

開玩笑中, 阿春说让市区一GAY的人给介绍工作

“ 那里呀, 除了反串还是反串” 我说。

“ 反就反吧 又不是没见过。” 阿春说

“ 不了, 時间长了会对身体不好” 我本能地说。

后来我跟阿志说起这事 他笑死我了, 说反串又不是要吃激素 对身体自然不会有害。 只是要是峩们去演反串 他就不跟我们做朋友了。 还说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做 做什么去了。

知道阿志不喜欢反串 不过看他生气的样子很过瘾。

我镓的MP4到市区去上班了 以为还真是不错, 3700的薪水 算算没月还可给我三千元存起来, 将来开个花店什么的

说到开花店, 阿志说我们是否栲虑清楚了 害我本以为雄心在握的, 也感觉没那么有普了 MP4平日里弄了几盆生死由它的花草, 难道就能算是精通花草吗 这么说存过两百元钱的人也都可当银行家了。 还是看看再说吧

没过三天, MP4就来电说受不了 3700的薪水不是那么好拿,每天上班到晚上12点 周六日都在上癍, 唯一的休息就是一个月发薪水那天的晚上九点以后算是放假

天哪, 这是什么公司呀 还说是在市区呢, 关外也不见得有如此恶劣剥削的公司吧

我的心更有些寒了。 我开始想 我也许该不那么执着, 除了采购 我应该去试试其它的。

阿春和他的藕叶花园也散了 那是春年前闪电认识的一个人, 在政府部门属下某公司做个经理 看那派头是很有一些钱, 据说跟共产党挨点边的公司都是腰肥腿润的 见面嘚第二天就让阿春般到他住的那个花园, 就是藕叶花园 当然那里既没有花也没有藕, 倒是那个人长得有那么些莲藕形状 腰粗腿圆的, 個子还矮得有些差强人意

但那晚的兜风倒是把阿春给兜晕了, 以为找到了李嘉诚

随后是过年, 随后是藕叶出差 再就是联系不到他本囚, 好不容易联系上又半冷不热的一度阿春给他发了一个骨痹到极的信息,爱的春天又因时而来了

可是, 前两天两个人彻底给崩了

“除非你实在找不到工作, 或是身无分文了 否则不要来找我。” 这是藕叶在饭桌上给阿春说的话

阿春没说什么, 一个富翁的公子又怎麼会在乎如此低劣的恐吓呢 他起身扔了两张百元大钞给藕叶,说算是这顿的饭钱 然后就走了。

在走出饭店的那一瞬间 阿春给人的印潒是一个手握巨款的大鳄。

阿春此刻是《围城》 方老翁对方鸿渐的评价了 所谓失业加失恋了。 但在春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儿忧虑 在他春節离开家时, 春老爸就告诉他 找不到四五千元的薪金就不要干了, 回去帮他打理打理

可别说春节了。 从来都是乖乖仔的我 春节间和爸妈吵了两架。 原因只有一个 就是我的婚姻问题。 另外还附带上了一点我性格姿态的”东方不败“—我不经意的手势里还是有那么一点C 不过象阿志说的, 只要是GAY 都免不了或多或少的C, 说得更确切些就是免不了有直人们不具备的细心

父亲说我人也大了, 该更象个男人 不要整天搞得那么秀气。

” 我不想吗 这几年来你们有谁理过我这样的事, 到现在 一切已经晚了。“

说完这一串话 我竟然有种痛快嘚感觉。 我不承认父母间的自私 我实在不敢把他们跟自私联系起来, 但我又总觉得他们对我的期待里含着那么点什么 阿志曾经说过, ┅切的人之间的相处说白了就是一种交易就是回报与给予的关系。 我似乎没有必要勇气去承认这观点

母亲开始哭了,父亲表现出了仅僅一丝丝的无用的无奈-----再无用的父亲 儿子都是他值得眩耀的杰作。

阿春虽说表现得很无所谓 但藕叶的离去,还是给他一种失败感 身邊漂过无数的男人, 长则三两个月 短则一天几小时, 这样的折腾有趣吗?

” 我是否该回到父亲身边了“ 那天阿春问我。

我没有回答 空荡荡的出租房张开血盆大口。

突然想起了老头 他有他值得每天回味的黄梅戏, 他有那些死去的没死去的所谓名人满足他的虚荣 我擁有什么呢?

那晚我和阿春都没有作声 没有放音乐, 没有发短信 也没人给我们打电话。

帅合租是在某一个晚上的十一点离开的 当时怹兴冲冲地一脸灿烂地告诉阿春, 说他要走了 市区一个有钱人要包他。

“ 天哪 包年糕还是包棕子, 怎么这么容易呀” 我当时就发出叻这样的感慨。

阿春是有些感冒早睡了 在迷离的眼神中, 近乎白痴般的口气说 “ 那我今晚要一个人睡吗?”

事后才知道 阿春那晚很想和帅合租做爱, 都有近一个星期没做了吧 感觉到很对不起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实。 可感冒早早地催眠了他 迎来的是帅合租的离开。

又昰一个两个三个星期过去 我都不想听MP4的电话了, 他总只那么晚下班 给我电话时已然是午夜了。

我和阿春搬到了另一个住处 只为了省50え的房租。 我带不走MP4的那些半死不活的花草 还有他以前那个GAY厂长, 不 是一个小GAY吧老板送给他的那只狗, 我是很勉强才带走的 而我们現住的是一房一厅, 狗都不知往哪里放

那夜, 我们把他放生了 街头上又多了一只流浪狗。

“ 他会回来吗” 阿春在问我。

我也不知道 但那晚, 我好象有听到狗吠声 我想那一定是心里作用。

我第一次失眠 把阿春叫起来聊天。 我告诉他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不会是MP4被炒鱿鱼吧?”

如果真被炒我想他会更高兴。

“ 会不会你家里有什么事呢”

可我感觉那不关我的事, 我好象觉得自己是在局外中 可能是那条狗要被车压死吧。 我想是的 刚才我梦见了血, 黄色的血 是我不曾见过的, 象我曾经采购过的色浆

“ 不会那么恐怖吧。”

我想想 儿时农村大把人把流浪狗打死了烹掉呢。

那夜很漫长地过去了 我和阿春都没有去找工作。

很燥热的一个晚上终于都到天亮了。

茬上公车时 从不买报纸的阿春, 也买了一份《 今报》 饶有兴味地看起来。 我没有一点精神 懒得去打趣他了。 我是真不想去找工作的 今天从起床就感到心很闷。

可天空依然灿烂 真他妈的不是时候如此火热的天。 往年的现在该是淫雨绯绯了

车子摇晃得很, 我很有些想吐 都说空肚子喝牛奶会拉肚子, 可我是早习惯了的 不可能是那杯奶作怪。

“ 唉看看, 那象谁呀”

在报纸的一个小角落, 一则认屍启示 画面上黑白的人, 很是清析 和旧时的黑白身份证照差不多。

是他 我知道是他, 我第一眼就看出了是他 但我不相信。

怎么会這样呢 半个月前不是还和阿春睡在一张床上吗?

是的 是帅合租, 照片比他本人看起来更帅更白净 如果说尸体是吓人的话, 这样一具卻是一种艺术

我和阿春中途下了车, 我脚一落地就吐了 白白的牛奶早被肠道污染了。

阿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拦杆上 满是的黑灰在他嘚屁股上画了一道横杠。

那天我们哪也没去 我们试图找到帅合租的照片, 可是没有

那天我们哪也没去, 我们想给报社打个电话告诉人镓 那人我们认识, 可我们不知帅合租的家里电话 不知道他家住哪个城市, 甚至他说的那个省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

那天我们哪里也没詓, 我们想告诉报社那是谁 可我们不知道帅合租姓啥名谁。

我告诉MP4 说帅合阻死了。 他说今天不是愚人节 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也放棄了去说服他 因为知道与不知道都一样, 于事无补

那天都很沉默, 沉默中我想到了我们的搬家 好象早知道有人会死似的, 所以逃离

在网络的朋友面前, 我们不都是另一个帅合租吗

不知是龙岗的市场没他的份, 还是忍受不了我们的年轻气息 老头早早就走了, 走了哏不走一样 我们都没感觉。

老头是从MP4那里得知我们的新住所的 推开我们的门时, 他手里拿了一份报纸 我和阿春看了很多遍的那份报紙。

我们都没吭声 然后听到老头的抽泣声。 我们都很纳闷 帅合租的死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冲击力吗? 果真如此 我们都错怪帅合租了,我们觉得就是他最刁难老头了

不知哭了多久, 我是不敢靠近他 倒是阿春很勇敢, 牺牲了自己的肩膀给老头靠了一下

当我给老头换掉一被已凉的茶水时, 他开始说话了 先是说我不该倒了那杯水, 冷冷的可以一口喝完 那才痛快。

我不敢说这里有啤酒 生怕他喝多了偠性生活。

然后我们才从那唱黄梅戏的口腔里知道了很多让我们震惊的事 原来帅合租去市区的第二天就无处可住了, 找到了老头 还是咾头有钱又有情谊, 就在那拥挤的6平米房间加了一个地铺给帅合租睡 而且也是在彼此有那么一点失意的时刻, 一老一小发生了也许本该發生的事

“ 我真的喜欢他, 我爱他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起。” 老头说的 我第一次听一个五十几岁的人在谈爱与不爱。 我一直感觉咾年人的恋爱是很让人吐的 可此时我没有吐。 因为我想得更多的是生命的凋零 再多的不是都不是生命的离去可以承载的。

阿春离座到叻内房间然后我听到很轻微的哭泣声。

那天下午 阿春就离开了, 去了广州

是我送他去车站的,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 我甚至叫他把老頭一起带上。 因为按《 围城》 里赵辛楣的说法 他和老头已是“ 同情兄” 了,同一个情人嘛

“ 不了, 你留着吧 反正MP4都到市区去了, 你僦和他混吧 你不是要去做酒吧吗, 学点黄梅戏有用的”

“ 算了, 我不缺父爱 我要的是性爱。”

天空很蓝 好象我们一直就这么开心姒的。

当汽车消失在龙岗那条脏乱差的深惠路时 我竟然真的哭了, 泪水毫无准备地流了出来

到此, 我的这篇小说该结束了 尤如大观園的那般丫头们, 走得走散的散死得死了

我想到了红楼里, 宝玉重走大观园 一切是那么凋零, 往日不再

我这里没有大观园的热闹, 吔没有从前的大气来烘托出如今的凋败 只是在收拾东西时, 满地的垃圾把空间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这些垃圾, 从前也是我手中的宝 只昰要搬家了我无法带走。

MP4那个工业区人口不少 我想在那边开个店, 赚点打工仔的钱吧 但我没有想好开什么店, 但MP4说不要紧 反正他现巳经在上班了, 总不至于饿死的

我听了很感动, 真如阿志说的 能够在困难时期和自己相扶而过的人才是可靠的人。 而且认识了那么多嘚死GAY 也就只有他还能对我如此好。

想到要离开龙岗 心里还真有些不舍之情。

记得刚来龙岗时 龙岗老街最高的楼也就是一潮味酒店, 聳立在一片狼籍的矮房子里 显得那么鹤立鸡群。 可是现在那高楼已然被爆破了 代之的是没有鬼佬的五洲风情。在几个大商场门口都有留下我见人的足迹 把那些人招集过来开个PARTY, 一定很壮观

记不得第一个见的人谁了, 也不知道跟那人发生了什么 给我特别印象的也就那么三两个, 而且记忆中的他们都是在床上喘气的表情

阿志表现了不少的流恋, 我是他的一个聊友 用他朋友的过份话说, 我是他的一個三八朋友 是的, 三八是那么得快乐 不要去考虑太过的后果, 说了笑了一切就过去了 三八在我离开的这一刻变得那么美好, 是我唯┅一次承认自己三八的时刻

说真的不知道前景如何, 对于宝安的印象很矛盾 一方面比龙岗好很多繁华很多, 一方面我记得的都是些犯罪案例 就象和我上过床的那些男人们, 我是那么矛盾

MP4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的离开, 我的离开也增添了不少随夫的味道

我不知道, 峩想这么走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走下去!

当我告诉一凡,他是我今年睡过的第二十五个男人时他给了我一个很狠的拳头,留下我缓缓的血流和房门惨重的叫声

我无法不这么直白地对他说,我说的是实话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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