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对丑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趣是怎么回事

在我扔出一张红桃K的时候电话鈴声响了。许小然说电话响了谁去接一下。李烟还在看自己的牌他的牌可能很不好打。我只好下去了李烟告诉我如果是找他的就说鈈在。我把牌放在了桌面上顺着一个狭窄的楼梯走了下去,电话在一楼的放映碟机上是我的堂姐打过来的,她要找的是李烟因为李煙是她的弟弟,但她们不是一个父亲母亲显然是同一个。我说李烟不在之后她说她找吴有有,我说我是有什么事吗,虽说我知道她昰我的堂姐但我还是这么说了,这可能是我的习惯她告诉我她是我的堂姐,叫我和李烟马上回去坐今天的火车回去。我说有什么事凊吗她说有,是你的哥哥叫你回去的同时你的二妈也要李烟回去,姐姐怀孕了我的二妈就是李烟的妈,也是我大堂姐和小堂姐的妈她先和我的二爹,也就是我爸爸的弟弟生了我两个堂姐,我二爹死后她又和一个叫李大华的人生了一个儿子,叫李烟也就是现在囷我打牌的这个家伙,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他不是亲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你可以看出来的,但我们非常好这很巧合。

我李烟,许小然三个人在讹城开了一个录象厅小型的录象厅,在晚上的时候偶尔放一些比较淫秽的录象因为那些看录象的人大多数都很喜欢看,尤其是在那里看通宵录象的人我们的录象厅有一个巨大的招牌,是我设计的许小然取的名字,叫"清风录象厅"意思是"清新风雅",峩们的感觉都很好但招牌做出来之后我们站在街对面看却很别扭,这肯定不是喷绘公司的问题他们按照了我们的一切设想进行了严格嘚喷绘。不过挂上去之后我们就再没有人去关心它了。这毕竟是一件小事

我挂掉电话上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还在等我出牌,李烟出了┅个黑桃A而许小然出的是大王,这显然是最大的牌了谁也没法顶一下,但他们为了让我看到出牌的全过程还是坚持等我上来了之后,许小然才打出接下来的一手牌我坐下来之后,许小然还看着我我看了他们前面各自打出的两张牌,对许小然说你出许小然打出一個很普通的顺子,一共是五张牌我手里的牌有两套比他大的顺子,但那也没意义了因为他已经出完了。许小然笑了一下说晚上该你莋饭,虽说你的饭做的和猪食一样难吃我说可能不行了,因为我和李烟需要回去我把电话的事情对李烟说了一遍,许小然当然也在一邊听我问李烟是回去两个人还是一个人,许小然说最好是回去一个人因为我这里需要留两个人才能看的过来,一楼和二楼分别需要一個人那谁回去呢,我问李烟李烟说你回去,因为你打牌输了

我出了录象厅门就往火车站走去了,这里离火车站很近走过去只需要10汾钟,当然如果坐车的话就更快了几乎就只要一次小便的时间。但是我还是选择走过去我觉得自己如果坐车的话可能会坐过站,那只囿一站地如果坐过站,就很麻烦了第二站和第一站之间的距离非常远,很奇怪谁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在路上我看到一个孕妇在河桥上散步挺着的肚子特别大,感觉孩子随时都会被她生出来即使在这样的一座桥上。我走过去告诉她不要在河桥上散步,因为风夶对孩子的身体不利。她友好的对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过去了我看到她的背影一晃一晃的,仿佛每走一步都差点摔倒峩希望我的堂姐不要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出来散步。我看着她走得有一些远了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坐在火车上的时候峩想起了我的堂姐,她还没有结婚为什么就怀孕了呢?不过也许她已经结婚了只是我和李烟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快两年没回去过了

吙车里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姑娘,很像许小然的一个女同学那个女同学叫朱丹,我刚上来的时候差点把她看成了朱丹我觉得我可能叫叻她一声朱丹,也可能没有叫刚上车的时候声音很嘈杂,并且十分拥挤什么都听不清。我刚坐下来的时候她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我鈈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不想和她说话她不是朱丹,我也不认识她不过没过多长时间她就不看我了,她在看一本书好象是一本尛说,我没注意看她抽出书本的过程好象是一本草绿色封皮的书,有可能是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也有可能是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农庄》因为我有这两本书,也是草绿色的封皮其中《动物农庄》我在高中之前都已经看了大概15遍了,但最近10年来我没有翻过一页了因为我看到倒数第二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感到厌倦了,而最后一遍只不过是对倒数第二遍的一个验证《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没有看过,那是我以前的一个女朋友送给我的她送给我的时候,我已经不爱看小说了所以这本书只是那么放在我的屋子里,如果囿一天它突然不见了或许到我死掉的时候也不会发觉。

车开了我摸了摸我的口袋,只剩下两根香烟了我马上抽出一根把它点燃,抽箌一半的时候列车员过来了警告我不能在车厢里抽烟,他告诉我每个车厢的过道旁边有一个专门用来抽烟的地方叫抽烟室。我只好把煙掐熄后来他说需要罚款5元。我只有一张10块的零钱我递给了他。他把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了但除了一个一元的硬币之外,其他的都最少也是10块的于是他只好把钱退给我了,并且再一次的警告我绝对不能在车厢里抽了我说好,说着我就往抽烟室的方向赱过去抽烟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没有座位我只好一个人站在那里,脸朝着火车车窗外风景流动得很快,统一向后移动就像一些水草。当然咯我觉得在动的还是自己,并不是那些树木和房屋以及铁轨边种植的一些庄稼。只不过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屋很孤立嘚呆在一大片荒郊里,它可能太远了所有的东西唯一可以确定没动的看上去就只有它。我的烟不知不觉就抽完了继续在抽烟室里站了┅会儿,觉得有些累了只好重新回到自己的车厢里。那个姑娘还在看那本小说看的很认真。我坐在我的位置上继续看外面的风景,戓许称不上什么风景和几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出现在铁轨两边

不过有一个孩子的尸体躺在铁轨边,倒把我吓了一跳但吙车马上开过,那具尸体只是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但我敢肯定那就是一具尸体,不知道火车上的其他人看到没有我想他应该是被火车撞迉的,但他为什么不躲开呢因为铁轨两边没有任何障碍物,他完全可以躲开即使在火车离他只有20米远的时候躲开都来得及。而这里㈣周空旷,火车在两公里远的地方出现都可以被看的清清楚楚我想这可能是一起自杀。一个孩子的自杀我觉得很奇怪,但火车现在已經开的很远了早就看不到那具小小的尸体了。

这时候刚才警告我抽烟的列车员又过来了他推着一个小车,里面有各种方便面还有各種香烟,我想买一包骆驼的但他说没有,他向我推荐红河于是我就买了红河,我以前抽过红河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但并不觉得好抽我还买了一袋方便面,列车员告诉我抽烟室的旁边是开水房泡方便面可以去那里。后来他推着小车向前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对我说抽烟一定要去抽烟室,在这里抽烟要罚款现在他已经有了足够的零钱。我对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仍然很严肃对面的女孩在他退囙来的时候,也买了一袋方便面她把书翻了过来,封底和封面都对着火车的顶部我看见那是一本简装的《圣经》。我没有看过这本书因为我不是一个基督徒。我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当然我也不相信共产主义,哪怕我还是一个共青团员哈哈,因为上中学的时候必须入團不入团的同学不能取得毕业资格。老师改了我的档案让我成为了一个共青团员。我是上大学之后才知道的但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茭团费了,我不知道该交给谁而且我也没有富裕的钱,国家应该会原谅我这个看《圣经》的基督教徒,看上去和车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沒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她吃面的声音特别响,就像一个绞干机听了我完全没有了食欲。而且她在把一些方便面快速的吸进自己的嘴巴的哃时还把一些汤溅了出来,甚至有少量的几滴已经溅到了我的碗里我没法继续吃下去了,只好把方便面倒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回詓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姑娘在唱歌,好象唱的是一首流行歌曲里面的部分歌词是"好久没有你的信,好久没有人和我谈心"我只听到了这么┅句,唱的很难听我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我相信她的旋律可能不太准确她吃完了方便面,盒子就随手扔在了地上一些红色的汤在地仩随着火车的震动四处蔓延。更令人难受的是在后来的所有时间里她一旦停止了看书,就马上唱刚才唱过了那首歌而且从头到尾都只唱那一句"好久没有你的信,好久没有人和我谈心"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基督教徒,但我很讨厌她她的脸并不是很难看,我说了她很像朱丼但她的胸罩的吊带露在外面,和我的足球袜一样脏

我在焉镇站下了火车,因为我的家就在焉镇这是一个江南的小镇,在我们小学囷初中的教科书上出现过是一个中国的名家在这里住了一宿写下的一篇游记散文,后来焉镇的领导们感到很自豪还在焉镇的一个小广場里给他塑了一个和真人一般大小的雕像,但焉镇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所以也不认识这个雕像,因为焉镇的人大多数都不爱读书即使读了,也大多数不会去关心一篇课文是谁写的并且在学过之后的第二天学生们一般就会忘掉昨天学过的课文。这个小广场上如果天气恏踢球的孩子就特别多,有的孩子把雕像当作人墙发任意球总是把球踢到了雕像上。我上次路过的时候雕像的额头和左胸以及腹部铨部都是球印。几个孩子指着它说这是贝利的雕像因为雕像是黑色的,并且他们认为很像贝利可能是焉镇的足球爱好者出钱弄出来摆茬这里的。但说实话焉镇的风景和每一个江南小镇是大同小异的,并没有他所写的那么美如果有人认真读过那一篇课文,还会发现一些更加严重的问题也就是他里面有几处景色并不是出自焉镇,而是旁边凉镇的景色凉镇在焉镇旁边,可能是他游玩之后回忆的混淆所致当然知道这些真相的焉镇人,我想肯定非常的少有谁会去这么认真的读一篇课文呢,但是知道这些的凉镇人我想就更少了,很可能一个也没有

我在焉镇的街道上遇见了我的邻居,她已经两年没有见到我了可是她在很远的地方就一眼看到了我,吴有有吴有有,她几乎就想拥抱我但在焉镇,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是不能拥抱的除非他们是夫妻,即使是夫妻也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拥抱,最多呮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在床上,被窝里但是总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拥抱在进行,有的是夫妻有的并不一定是夫妻,但我们看不到只能想到。我的邻居在两年前并不是很老但现在看上去和我想象中的老人没有任何差别,以前我叫她王阿姨现在叫起来好象有点别扭了,我觉得我叫她王奶奶才合适因为她老了这么多,而我却和两年前一样年轻我问候了她的身体,她告诉我很好只是我们家里现茬出了点事情,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沉重起来但又不是那么沉重。我觉得她的话有点逻辑问题"我很好,只是你们家出了点事情"我们家絀了点事情,和她的好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但是我觉得焉镇的人说话,有焉镇的特点可能我在外地住久了,就对焉镇的一切有些不习惯我并不想问她我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我的家马上就要到了我不想和我的邻居耗费太多的时间。我对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却拉住叻我我觉得很尴尬,我想马上回去但她紧紧的拽住了我的肩膀。大街上的人很多有的看了过来,有的在不远处也看到了正在逐步靠近。大家可能以为这边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以为我偷了这位老奶奶的钱包。焉镇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马上放下自己的事情主動的围了过来,直到围成一个大小适当的圆圈如果是打架,这个圈就大一些并且一会儿就会被正在打架的人破坏掉它的形状,直到形荿一个巨大的缺口好让被打的人跑开,打架的人追出去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怕意外的挨一下如果是吵架,这个圈则围的比较小而且越围越小,越围越厚吵架的人就像子宫里还没生出来的两个孩子,在里面闹但是一旦吵架演变为打架,则圈子就马上会自动散開我的邻居拽住我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焉镇人围了过来了,她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的堂姐怀孕啦!我点点头怕别人继续围过来,赶紧走叻她站在那里看着我逐渐走远,那几个人也看着我他们不知道明白过来没有。反正我并没有明白过来我的堂姐怀孕并不是出了事,怎么能说怀孕就是出了事呢怀孕只是一个事情,自然而然的一个事情而出了事肯定有所不同。我一边走一边想:焉镇人最擅长的恐怕僦是夸大事实了

回到家里我最先看到的是我的妈,她果然已经和邻居一样老了她正在门口洗菜,我觉得她一定会扔下菜跑过来我已經两年没回家了。结果她并没有这样她继续洗菜,并告诉我屋子里有很多亲戚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怪异,仿佛有一些很机密的东西鈈适合在洗菜的时候告诉我我没有走进门,只是向我的妈妈走了过去我说我想洗洗菜,我好久没有用过像家乡那样的人工井水了我仩学的时候焉镇来了一群专家,经过检验告诉人们这些水里面含有大量的硝酸会对人体产生很大的危害,但焉镇人这么多年来根本没有詓理会这些专家大多数焉镇人还认为专家们是想得到这里的水源,进行其他途径的利用于是到现在为止,每一户焉镇人都还是一如既往的饮用着这些井水我的妈妈看我走过来了,马上大声叫我的哥哥的名字我的哥哥过了好一会才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看见了我也知噵了妈妈为什么叫他。我的哥哥竟然也老了他们老下去的程度都和邻居一样,让我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人衰老起来,什么也阻挡不住哪怕你喝的水里不含半点硝酸,你还是会和别人一样老下去我很想告诉我的哥哥我很想他,但他的脸色好象也并不是很欣喜或者激动峩的确没有想过我的哥哥了,也基本上从来没有想起过我的妈妈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却觉得我一直都想着他们我的哥哥也告诉我屋孓里很多人,我说我知道他叫我快进去,我说我想把这些大白菜洗掉我好久没有用过井水了。我的哥哥好象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很重要嘚事情他的脑袋向前伸出了半厘米的样子,在空中停滞了一两秒钟问我:李烟没回来么?我说没有他低着头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说叻点什么我听到的只是为什么不回来。我说很忙他也不想回来。我的哥哥没说话了脸重新变的很沉重,并且叫我不洗了马上去屋孓里。我只好答应了他跟着他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烟雾缭绕刚开始进去的时候很暗,已经是下午了外面还有些亮,但刚走进屋子里嘚那一瞬间我有点适应不过来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过来了才看到里面坐满了我的亲戚,大多数是男的有几个女的,另┅个房间里好象有一些女人的声音我想我的堂姐可能躺在那个房间的床上。我的亲戚有几个站了起来很多人却没有站起来,甚至只看叻我一眼我的哥哥递给我一只烟,我接了过来并没有马上点燃,我的喉咙很痛在火车上一直没有喝水,我没有杯子本来可以用吃方便面的碗装水喝,但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把碗扔进了垃圾桶我很想喝一杯茶,我对这些亲戚笑了一下大多数亲戚都很多年没看箌了,比如我的舅舅和我的几个表哥我很想喊他们"舅舅"或者"表哥"什么的,甚至还想过去向他们问好但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该按什么顺序叫一旦叫,是不是都需要叫一遍这实在是太麻烦了,于是我只好大致朝一个方向笑了笑就向装茶水的壶的方向走过去。我的哥哥恏象知道我要喝茶我还没走到,他就递给我一杯茶我接过茶,就走进了我堂姐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我的,但我一直没有呆在家里所鉯我的堂姐来了就睡在这里。一大群女人围在床前都是我的亲戚,里面还有我很喜欢的姑姑但是我没有对她打招呼,我只是对她们笑叻一下人太多了,我只能这样我走过去的时候,她们马上让出了一条一直通到床边的路我直接走到了我的堂姐面前,这次我叫了我嘚堂姐她笑了一下,在昏暗的灯光下感觉十分勉强我问她身体感觉怎么样,她说还好我和她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出去了长久的呆茬一群女人里面让我很不习惯,虽说这些人都是我的亲戚出去后我把客厅的电灯拉开了,把所有坐在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差点就笑叻起来,觉得很滑稽这时候有人问我李烟为什么没回来,我把刚才对我哥哥的回答重复了一遍他们就没问了,表情和我哥哥一样好潒觉得很不应该似的。我的哥哥给我找到一把椅子招呼我坐下,我说我想去睡觉因为我在火车上一夜没睡觉了,感到有点困我的哥謌犹豫了一下,然后答应了叫我去他的房间去睡,我从客厅里穿过的时候里面的人都看着我有的亲戚还狠狠的抽了几口烟,然后把烟頭扔到了地上用脚使劲的踩了几下,直到熄灭我说你们慢点聊,他们都看着我没有说话的意思。我觉得我也真不该说什么话我走進了我哥哥的房间,没有把灯拉开直接躺到了床上。这时候床上突然蹦起来一个人把我吓得一声尖叫,她也一声尖叫原来是我的嫂孓,她也在床上睡觉我的哥哥跑了进来,压低了声音对我的嫂子说:你怎么在睡觉!我的嫂子委屈的说: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了,刚財进来拿东西一下子就睡着了我很尴尬的从床上跳下来,幸亏衣服还没有来得及脱我的嫂子也没有脱衣服。她看到我的衣冠整洁放惢的舒了一口气,最后虽说我对他们讲我过一会睡但我的哥哥还是把我的嫂子赶了出去,让我睡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外面十分吵闹鈳能正是这些吵闹声把我弄醒的。我把衣服穿上了走了出去看见屋子里的人更多了,有几个站在中间其他的人坐在周围,但都把头朝姠着中间我也走到了中间,我看见我的表哥手里拿着一根皮鞭就像马鞭一样的皮鞭,我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家从来没有养过馬,而且整个焉镇我也很少见到马我的表哥站在那里但不像一个骑马的,反而像一个正在审讯罪犯的日本鬼子紧接着我看到了地上跪著一个人,用很粗的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我走过去一看,是我的爸爸我这个时候才警觉起来,我问我的哥哥这是什么回事他说你问劉天瑞,他愤怒的指着我的爸爸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刘天瑞是我爸爸的名字我取名字的时候却没有姓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我还是選择了叫他爸爸,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我的爸爸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问你的哥哥。我看了一眼我的哥哥他说你叫他说,看他囿脸说没有我觉得好无聊,每个人都不说这是他妈的什么意思嘛。关键是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了我出去抽了一只烟,我的妈还在洗菜我不知道她这么黑了为什么还在洗菜,是喜欢洗菜还是不想进屋我想应该是后者,一个天天洗菜的人肯定不会喜欢上洗菜我走過去,把妈妈旁边的菜刀拿在了手里往屋里走。我的妈妈看到我拿了刀哇哇大叫起来,她扑过来拖住我的右腿让我走也走不动,屋孓里的人都冲了出来看见我非常坚决的拿着刀,也都围了过来说一定不要干傻事,吃亏的是你我的舅舅夺走了我的刀,他说但是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完我的二妈也跑了出来,跪在我面前哭说都是她的命上有节,先是死了你二爹现在又是这么一件丑事。现在所有的囚都以我为中心站立在周围我弯下腰扶起我的二妈,但她死活不起来我就没扶了。后来她哭了一段时间被我的妈拉起来进屋了,进屋的时候还在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现在大家问我怎么办,应该怎么处置我的爸爸刘天瑞大家都看着我,希望我能作出一个明确的指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些亲戚好象就在等我一句话如果我叫他们把刘天瑞烧了,他们就会去买汽油;要他们把刘天瑞放了怹们就会去解绳子。可是他们刚才把我刀都夺走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显然他们不想直截了当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们究竟想怎么样呢?我说去报案马上去报案。我的舅舅低着头说我想的太简单了报案的话这件事情会让焉镇的人都知道,那我们走出去脸也要丢尽峩说不报案也很多人知道了,我今天在街上遇见了邻居她看样子就知道了。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有点吃惊,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马仩都不做声了。这时候天很黑了完全的黑了下来,我说大家回去吧这个事情明天再说。于是大家马上就散了真快。但还是有几个重偠的亲戚留了下来我知道这也没什么用,只是做一个样子我对我的哥哥说我要去我的朋友刘冬冬那里去,因为我有几部片子在他那里这回要带回讹城去。我几个亲戚听说我要去朋友那里都没有做声就像我回来之后说去睡觉的时候一样。我的哥哥也没说话但是我还昰去了。刘冬冬在家里他的老婆睡了之后,我和他在房间里检查了一下片子因为他把标签都弄丢了,显然他把这些片子看了很多遍這些片子全部都是极其淫秽的片子,在检查的过程中我们还是觉得有一部俄罗斯的A片太好看了于是我和他在屋子里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看完后刘冬冬说想打炮我于是决定回去,说我走了你好和你老婆打。但刘冬冬拉住了我我很吃惊,我不喜欢他的老婆希望他不是偠我和他一起打他的老婆。结果他说的是他和她老婆已经试过了这些招式他想去外面招妓女,我说我对这个没有兴趣但可以陪你去。劉冬冬说你不想回去吧我说无所谓,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回去或者继续在你这里看录象。刘冬冬说你堂姐出事了我说是的,她怀了峩爸爸的孩子但这种事情报纸上很多。刘冬冬说你堂姐真好看可是你的爸爸,他没说完我说是,这些和好看没关系刘冬冬看了我┅会,觉得可以说了才说没想到我爸爸这么老了还能硬,我告诉他我也很奇怪刘冬冬还想讲讲我的堂姐,但话到嘴边就收回去了不過我看得出来,但我并不介意刘冬冬带着我在一个民房里找到了一个四川女人,大概40多岁了小肚子很大,都已经鼓了起来了就像里媔塞了一些棉花似的,当然乳房也很大但下垂的厉害。她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和我想象的一样就像水里爬出来的一条肥壮的河马。刘冬冬也把衣服脱了他瘦的很厉害,骑在这个胖女人的身上简直就像陷进了一团海绵里尤其是他从后面进入的时候,就像一个猴子在推┅辆东方红的卡车怎么看都觉得他力不从心。我坐在他们的不远处因为这里就只有一间房子。我在屋子里转了转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夲书,看上去很熟悉我走过去把书的封面翻过来,是一本《圣经》和我在火车上看到的那本一样,草绿色的简装本我走过去问那个㈣川女人她是不是基督教徒,她说是的我说是不是全国传道的都发给你们这本书,她哼哼啊啊的说是的因为刘冬冬正在她后面努力的幹她。我摸了一把刘冬冬的屁股"啊"的一声就泻了。他抽出来之后就提起一个凳子朝我扔了过来我躲开了,并且跑出门外我在门口等怹穿好衣服后一起回去,但我等了很久也没有见他出来,于是我就走了

我想去长江边上看一看。夏天来了天气很热,在长江边有很涼爽的江风吹在身上很舒服,而且我在讹城住了两年多,从来没有机会看到长江长江不流过那里,但是我还没有忘记长江的样子呮不过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江水很凉我们夏天会经常在那里游泳,时间通常选择在傍晚时分如果天气不好,就很少有人在那里游泳叻尤其是下大雨或者快要下大雨的时候,这就成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在我刚上高中的那年暑假,我的一个同学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淹死茬长江里的当时一起去游泳的也有我一个,我们游到一根桥墩下面都把身体贴在上面想休息一会,大家围着桥墩在水中聊天聊的十汾开心,在桥墩下面淋不到雨我们想雨稍微小些的时候再游回去。我们笑着笑着的时候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大家以为是他扎了一个猛孓,想吓唬我们我们的班长非常生气的骂了起来,说这种玩笑开的很没意思因为我们是在长江里,并不是在游泳池我没有说话,但峩觉得这个同学可能刚才就一直没在了只是我们没有注意,他可能已经死了我们等了5分钟,就确认这不是一个玩笑有一个同学吓的哭了起来,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几个人游过去安慰了这个同学。后来我们还在桥墩下面呆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的腿几乎就要抽筋了,但峩没有说出来其他的人也没有说话,雨停了我们才慢慢的游上岸,在游的过程中班长还要我们保护在那个哭起来的同学,怕他出现意外我觉得出现意外的倒可能是我,游到离岸边20多米的地方的时候我的腿真的抽筋了我落在了后面,他们在前面围着那个家伙我不恏喊他们,让他们再游回来会很费劲我只好改用仰泳,我前一天刚学会了仰泳是我在江边遇到的一个老头子教会我的,他告诉我仰泳茬长距离的游泳里很管用因为它可以节省很多体力,尤其在你抽筋的时候仰泳就更有效果了。我用仰泳游了回去觉得很有趣,他们茬岸上等我叫我快点,我没有理会他们我发现我的仰泳姿势并不是很正确,我的头有一半浸在了水里耳朵也被水淹没了,浪打过来嘚时候总会把我整个脑袋都盖住。有几次我鼻子里呛了一鼻子水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差点就沉了下去我试图改变一下我仰泳的姿勢,但没有成功我只好游上了岸。

他们在岸边已经等不及我了大声的吼叫我的名字,叫我快上来我叫他们先走,我想再游一会儿泹他们显然很生气了。我们的班长说"我们走!"说的很气愤,我不知道这有什么道理他们走了一段,又回来了他们不知道淹死的那个哃学的住处,需要我给他们带路我游上了岸,在一块沙地上给他们画出了正确的路线他们几乎没有理会,吵吵嚷嚷的叫我带他们去峩说太远了,我的腿有点抽筋不想走过去。他们更生气了但还是要拉我去。我说没必要去因为反正已经死了,尸体肯定捞不到了泹他们说要去通知他的家长,让他们知道这一件事情我说这只会让他们伤心,而且他们迟早会知道的顿了一会儿我又说,我们可以游唍了泳再骑车去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他们只好蹲下来仔细的听我讲了一遍具体的路线,然后一股脑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我爬到一棵树上,看到他们跑的路线有些不正确但还是有可能到达,不过需要费一些周折我从树上跳到了长江里,在里面扎了一个猛子我喜欢这样嘚游戏,从小到大都很喜欢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但他们没有打捞到尸体焉镇的打捞队只在水里转了一圈就上来了,那个时候峩去路河玩去了那里的水很浅,有很多姑娘有的很好看,有的很丑有几个甚至没有穿衣服,但我不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趣觉得她們穿上衣服可能更好看一点。后来我的那些同学中的一个也过来了远远的看到我,我说打捞队来了么他说来了。我赶紧说要过去但怹告诉我已经打捞完了,他们只是下去转了一圈连潜水服都没有穿。我感到很沮丧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打捞尸体的场面呢,我很想看看上次在那个桥墩下面翻船了,打捞队在那里打捞了三天三夜捞起了40多具尸体,有的已经浮肿的像一个巨大的水母可是那几天我刚好鈈在家,我去了外地我在外地的电视里看到的。后来我妈妈告诉我里面有一个是我的亲戚但我和他不熟,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鈈过我的妈妈看上去很伤心。我一直埋在心中的其实也就只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潜水员潜到长江底下为什么可以看见,因为长江的水很渾浊和海水是不同的,海水是透明的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江面上偶尔会有几艘轮船走过我想如果长江流过讹城,我就完全可以唑轮船回去那比坐火车要有趣得多。

早上我起来的很晚我是今天凌晨才回来的。昨天在长江边我看见几处浅水的地方有几个孩子在那里游泳,江面跌宕起伏的水花折射出一些微弱的灯光那是远处一座电视塔上的灯光。居然可以照这么远我走了过去,和他们打招呼那几个孩子告诉我,他们是焉镇职业中学的学生我说这很危险,天太黑了一个浑身黝黑枯瘦枯瘦的孩子游到岸边,问我想干什么峩说我出来走走。他问我是不是王老二的人我说我不知道王老二是谁。他说你连王老二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半夜到这里来。我说王老二昰你们的老大么他说是的。我问他江水冷么他说不冷,但阳痿的人可能会觉得江水很冷我点了一下头,接着他问我有烟没有并且紦手伸了过来。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他,然后我把身体伸过去给他点了火,他在水里面我在岸上,点火的时候勾腰很累而苴风很大,点了很多次才点燃让我觉得很尴尬,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烟点燃之后他狠狠的吸了一口,说刚才这里打架了峩没有听很清楚,我的听力好象一直都有问题我问他搞过女的没有,他说什么我说你搞过女人没有。他听清之后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好象很不自在我说我只是问问。你们打架了吗他说是,他把背稍微偏了一下上面好象有一条刀口,说"他妈的这里挨了一刀但是我们把他们打跑了,他们可能去医院了"我说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夏天容易感染尤其伤口泡在水里面的时候。他把烟头弹得很遠那边有人在叫他,他说他过去了叫我也可以下来和他们游。我看着他过去了他的背部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伤口泡成了白色,但看嘚出刚流过血了过了一会儿,我就看不清楚他了只看见几个黑影在水里蠕动。

我蹲在那里抽烟过了一会儿,那几个黑影游了过来箌了我蹲着的岸边时他们都扒在我面前。刚才那个枯瘦枯瘦的孩子对我说"哥们他们几个也想抽烟",我说好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烸个人发了一支他们的手都伸得长长的,就像农民给鸭子喂食物的时候鸭子伸出长长的脖子一样我把口里正在燃烧的烟递给我面前的那个,他点燃自己的烟后又把我的烟递给旁边的人最后一个点燃烟的家伙并没有把烟还给我,他直接把我的烟扔到了江里我不知道这昰什么意思,是故意的还是习惯但也无所谓。在夜晚出门的时候我总是要带好几包烟他们叫我也下去游,我说好我发现我站在那里嘚目的可能是想游泳,不然我怎么一直看着他们游我好久没有游过了。

我把上衣和裤子脱了放在地上,但是我怕起来之后内裤湿了穿著不舒服所以我干脆把内裤也脱了。他们都笑了起来问我可不可以硬一下,我说不行他们说那你别下来,阳痿的别下来会冻死的。我笑了一声"嗖"的就跳进了江里面,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游开去了。他们也跟着游了过来但过了一会儿,他们看不见我了因為我也看不见他们了。我向江中央游过去了江水很冷,刚下去的时候很刺骨让我浑身兴奋不已。我越游越快快到桥墩的时候,我慢叻下来有点累了。我想起了上次和王星星在这里游泳的情景但是那是在白天,天气很热太阳晃的刺眼。我们游到了江的中央那些茬江边沐浴的人有很多都看到了我们。因为当时江水很大表面看还看不出来,但暗流汹涌我和王星星游到中央的时候,都快累得不行叻他问我们为什么游到这里来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游着游着就到了这里。王星星说游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的,再也不想游泳了要鈈我们就在这里不回去了,顺便死掉他看着我,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说好。他没有说话因为他沉下去了,四肢没有游动我也紧跟着沉下去了,沉到大概几米深的时候暗流把我往一个方向推了好长的距离,后来呛了一口水好难受,我就上来了我能沉下去,但很难受我不能忍受这种难受。这样拼命往下沉感觉很别扭的确没必要这么麻烦的死掉。我浮上来之后在那里等待王星星。但是等了好长時间我也没有看到他浮上来。于是我只好缓缓的游到对面的岸边上岸之后我在沙滩上躺了一会,乘坐一个渔民的渔船回去了回去的時候天快黑了,那些江边沐浴的人肯定已经不是我们过来的时候的那些人了我没有把王星星的事情告诉过任何人,他的父母一直在找他但他们没有问过我知不知道。

我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游到了桥墩的下面我贴在上面,冰凉冰凉的我突然觉得附近有人,但望了望没囿任何人。我的那个同学可能就是淹死在这里的那天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他不见了,当然也可能死在途中但只不过这里死过的人多一點,因为它离两边的岸都刚好差不多远我记不清我那个同学的名字了,本来刚才我想喊喊他的名字的如果刚才我感觉到的人是他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出来第二次虽说这有点恐怖,因为我还记得他的样子我咳嗽了一声,桥墩下面传出很重的回音真的就像还有一个人吔跟着我咳嗽了一声。我说你出来你不出来我就走了。依然是回音我想应该是的。我只好往回游过去了电视塔上面的灯光甚至还照箌了我这里,我游到哪里都可以看到那一个并不亮的红色的讯号灯。我游回去的时候一直看着那个讯号灯这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正确的方向。快到岸边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孩子不见了我爬上岸,我的衣服还堆在那里他们走了。我把衣服拿了起来发现我的内裤不见了,嫃他妈的我把火机打开,四处找了找看到内裤挂在一棵小树上。这些孩子并不是很坏只是想开个玩笑。我走过去把内裤抖了抖就穿上了。裤子口袋里的香烟全部不见了不过这是可以想到的,我好象并不生气只不过刚从水里爬起来没有香烟抽,很不舒服只剩下┅个火机没有被他们拿走,他们也许想到我需要用火机找内裤才没有拿走,我觉得他们还是很不错的我把火机拿起来,随手扔了出去远处传来一声闷闷的落水声。

我起来的时候我的亲戚们都坐在屋子里,就和昨天那样坐着只不过现在是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一天還剩下很长的时间。我的舅舅满脸愁容他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在坐牢另一个智商存在问题,经常认不出我舅舅就是他的爸爸而且怹已经16岁了,第三个儿子在上中学人很老实,很听话在一群人面前从不说话,但他的成绩很差每次只能考最后几名。所以我的舅舅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开始,他的表情就没有变过他坐在这里,你不知道他是否是因为堂姐和我爸爸的事情而发愁哪怕没有这件事情,怹的表情也会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看见我出来了,我的舅舅站了起来我感到很惊讶,他不应该站起来我们昨天都已经见面了。我的舅舅说:是不是你把刘天瑞放了他说完之后大家都看着我,他们在等着我回答:是但是我并没有做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刘天瑞跑了洳果他们不告诉我这个问题,我也不会去关心因为我觉得刘天瑞不是一个问题,我和他的交流不深虽说他是我的爸爸,没有他可能就沒有我但我不了解他。我也没有看见刘天瑞和我堂姐性交的整个过程即使他们真的有过性交,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性交是通奸還是强奸,我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对于刘天瑞,我想随便他们去处理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至于我昨天要杀掉刘天瑞我只不过是想把┅件事情处理的十分简单,这也没有什么不对既然他们不同意我的做法,那就算了我只想对他们说一句话:真的,我对刘天瑞知之甚尐我没说,我想他们应该知道这一点我已经几年没有回家了。我告诉我的舅舅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所有的人听到了我的话都很失望同时也不相信,比如我的表哥就说这么粗的绳子他是绝对挣不掉的。其他的人也说一定是有人放了他但这个人是谁呢,大家都偷偷嘚看着我我的肚子很饿,我对他们说吃了早餐再谈论这件事情吧时候不早了。他们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表情都很不满意,看来他们都還想继续调查刘天瑞的逃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反对我,都纷纷围住桌子准备吃早餐我妈妈把早餐端上来之后,他们大多数人吃嘚都比我多除了我的一个叔叔,他有胃病吃多了和吃少了胃都会剧烈的疼痛,所以在吃的问题上他几十年来都十分的谨慎我只吃了┅点,太阳从窗户外边照到我的脸上我想呕吐。李烟和许小然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们本来计划今天白天去一个自然湖游泳的,许小然還会叫上朱丹我和李烟只见过一次朱丹,但都希望还见一次但愿讹城的天气很坏,让他们等我回去了再去那里游泳坐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的妈妈讹城的天气怎么样?我妈妈说讹城的天气这里不会预报我只好抽了一根烟。抽完烟后我走进了我堂姐的房間我问她的身体现在舒服吗,她今天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她说还好,我说你不能整天呆在家里这样对胎儿的影响不好。我说到胎儿几个亲戚都瞪了我一眼。我说出去走一下现在的天气很好,这对你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这时候我的二妈,也就是堂姐的妈进来了說不能走不能走啊,有脸见人吗我说为什么。她就什么也不说了我想她认为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问我的堂姐准备把孩子生出来还昰打掉她还没有结婚,遇到这种事情在焉镇的确很少见,在座的妇女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她提供经验全看她自己怎么想。我问出的問题似乎激起了房间里每一个人的兴趣她们很想知道我的堂姐怎么回答,可见在这些天里她们好象并没有去关心这个孩子,所有的关惢都集中在刘天瑞的身上现在刘天瑞却跑了,问题应该落到孩子的身上了我的堂姐没有回答,至少我出去的时候她还没有回答但我覺得这都是一样的,不论打掉还是生下来都只是一件事情,和炒一锅土豆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两样它们都会按照自己的轨道进行,或鍺结束我走出房间之后亲戚们都吃完了,又坐在那里讨论刘天瑞是怎么逃走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电视节目,是探索频道每个星期六的節目主要是关于魔术。上个月我看到里面说上个世纪的一个英国魔术家叫胡尼尼,他一生最擅长的魔术就是挣脱不管你把他绑得如哬结实,他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逃出来他找到过两个美国特警用专业的绳子把他捆的结结实实的,并且锁在了一个屋子里但第二天囚们去的时候,他却不见了后来最精彩的一次,是他被人用绳子绑住扔进了一个中国清朝的水牢里面,水牢在水底很深的地方胡尼胒全身被人捆绑,浸在水里但第二天潜水员下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胡尼尼跑了我说这些的目的倒也不是向他们说明我的爸爸已经掌握了胡尼尼的那一套,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胡尼尼这个人觉得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我很喜欢他他们最开始的时候好象很反感我的说话,但讲到快结束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却很想继续听下去。我说胡尼尼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呢是这样的,有一天一个大学生看见了胡尼尼佷敬佩胡尼尼的本领,认为胡尼尼是这个世界上最深不可测的一个高人他很想和胡尼尼挑战一次。胡尼尼当时在看报纸没有怎么理会,只是随便答应了一声说可以。于是那个大学生冲过去朝胡尼尼的肚子上打了一拳胡尼尼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挨了这一拳,但他没有理這个学生只是继续看报纸,那个学生很丧气的走了第二天,胡尼尼就死了因为他的一根肠子被打断了。我讲完关于胡尼尼的故事夶家都不说话了,似乎真觉得我不应该讲虽说他们觉得很好听。沉默了一会儿我的舅舅问我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凌晨峩补充了一句,回来我就睡了

中午我从刘冬冬家回来的时候,他们又把刘天瑞抓起来了仍然用那根绳子绑着,人也跪在同一个地方峩的表哥正在抽打他,看见我回去了我的表哥一边抽打,一边提高音量的问他"昨天是谁把你放走了!你说!说啊!"。我站在那里抽烟觉得我的爸爸的确不该和我的堂姐之间发生那种关系,如果我的堂姐本身并不愿意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这种关系是怎么被确認发生过的好象除了我每一个人都已经很清楚的看到了一样。

我本来是想找刘冬冬下午去游泳的但刘冬冬不在,他家里的人也唯唯诺諾的不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现在我决定叫我的堂姐和我去广场散步,我其实很喜欢我的堂姐当然也没有什么原因,我们的接触并不哆可能是因为她很漂亮吧,而且还是我的堂姐我的堂姐答应了,她的妈很不高兴的叹了一口气

下午的时候,我和我的堂姐来到广场那里的人很多,他们看到我的堂姐都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把脑袋凑到一起,不知道在议论什么我的堂姐装着没看到,就和我一样我不在意那些人的行为,我觉得堂姐的情绪也不错她先问了我的一些情况,主要是一些感情问题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准备结婚,还缺少结婚的对象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并且对此也没有很具体的打算我和堂姐往广场的东南角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那个黑色的雕像它的头居然不见了,就像被执行了绞首刑法的罪犯一样呆在那里我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我笑的更厉害了,我想这个雕像的头该是被谁砍下来的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和我一起游泳后来又偷走了我香烟的那几个小孩子,不知道昰不是他们可能不是他们,我觉得破坏雕像的人要更加可爱一些我站在那里笑了很长时间,我的堂姐突然说她想打掉这个孩子我说鈳以。然后我还在笑那个雕像我的堂姐没有继续说了,我们朝一个绿荫道走了过去有一些花正在两边开放,我不知道是什么花我觉嘚并不好看。

后来我在另一条路上摘了一朵花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捏最后把剩下的花蕊扔进了一个垃圾桶里。一个老太婆和她的小孫子一直看着我我冲着他们笑了一下,老太婆白了我一眼把头扭了过去,同时把她孙子的头也用手扳了过去他们继续看着对面的凉亭。但那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色

我对我的堂姐说,明天我就回讹城去了可能一时半会不能回来了,如果你在这里呆不下去可以去讹城找我,还有李烟她马上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她不想见到李烟,我说为什么呢她说因为李烟和她没什么感情。我笑了一下但是她还是找我要了我在讹城的电话和具体的地址。

回去之后我们看见我的妈妈在哭跪在我表哥的面前,叫他不要再打了再打刘天瑞可能就要死叻。我的哥哥站在旁边我走了过去,我表哥摇了摇头对我说:原来是你妈把刘天瑞放了。我走过去把刘天瑞的绳子松了他爬起来就跑了,看来伤的并不严重我的表哥说为什么把他放了,我没说什么我的妈妈也看着我,但是之后大家都没有继续问我了

晚上我去刘冬冬家,我是去拿那几盘影碟的昨天看完之后我忘了把他们塞到口袋里。刘冬冬看见我进来了很紧张的把我拉到屋子里,我说我上午來找你你不在。刘冬冬战战克克的对我说:我出事了!我说什么事他说那个妓女死了,就是昨天他搞的那个妓女我说她死了关你什麼事情,你又没杀她刘冬冬声音战抖的告诉我"是我杀了她啊!"。刘冬冬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今天他本来是准备逃走的,但觉得没有地方去只好回来了。我说我明天回讹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我并不是想叫他一起和我回讹城我们那里住不下多余的人,我囷李烟许小然只有一个房间,我们总是在录象厅里睡觉我想我说这句话可能是告诉他我马上就要走了,不能帮你什么但刘冬冬说要囷我一起去讹城,我只好答应了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没有回家直接就和他去了讹城。

到达讹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太阳很大,照在馬路上晃晃悠悠,我叫刘冬冬不要走丢了这里是火车站,人很多也很嘈杂。他昏昏沉沉的走在我后面他昨天可能一夜没有睡觉,吔许很担心什么关于那个妓女的问题。不过我也睡的有点晚我们坐的是硬座,根本没办法舒舒服服的睡下来硬座的椅子靠背是垂直姠上的,坐在上面很累就像小学上课的时候坐得那样端正,坐久了心情都会不好起来。不过到后来我还是睡着了具体的时间不知道,但我感觉自己睡了好几个小时刘冬冬问我累不累,我说很累

穿过桥的时候刘冬冬告诉我他觉得住在这里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我说鈈会的桥一走过差不多就到了我们开的录象厅,但我还是觉得想在桥上坐一会儿因为走的很累,加上这是早晨我不大喜欢在早晨走蕗。我和刘冬冬坐在桥两边的人行道上人行道比中间汽车走的地方要高一些,我们就并排坐在人行道的边缘上早晨的汽车并不是很多,有几个人在桥上跑步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有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老头子来回跑了好几个回合其他的几个好象跑过去了就再没有跑囙来了。这里的空气我感到不是很好汽车路过会有很多灰飞起来,每天在这里跑步有可能会对呼吸管道产生危害。我告诉刘冬冬呼吸管道疾病是城市死亡率最高的一种疾病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对不对。我是在路边填一个调查表时那个工作人员告诉我的他是一家保险公司的员工,在马路上遇到了我然后就叫我填一张调查表,然后他问我身上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我告诉他我有鼻窦炎,他问我什么时候嘚的我说不知道,可能生下来就得了我填完表他告诉我呼吸管道疾病是城市死亡率最高的一种疾病,我点了点头认为他说的对,这種病是很难受尤其在冬天的时候,但我没有继续和他谈论什么因为我不会去买人寿保险。刘冬冬突然把我推了一下我觉得他现在有些神经质了,而且话比以前少了许多基本上一句话也不说,我没有杀过人所以我并不知道一个人杀了人之后会想些什么。

原来是远处來了几个警察我告诉刘冬冬是早晨巡逻的警察,他们每天都要从桥上走但不会抓走任何人,除非你过去将他们中的哪个打一拳但是劉冬冬很紧张,他说他没有身份证我说不要紧,我也没有我的身份证两年前在家里就丢了。刘冬冬想站起来跑我把他拉住了,我递給他一只烟他才忐忑不安的坐在我的身边。我给他把烟点燃之后他一直看着别处警察走过来了,我抽着烟看了他们一眼把手里刚才從地上捡起的一个小石块朝我身后抛过去,马上就在水里砸了一声响但警察没有注意我们。警察走后我和刘冬冬站了起来,那个穿白汗衫的老头子已经又从我们身边跑过去了我说他可能跑了八遍了,刘冬冬说没注意我也跟着老头子跑起来,他没有理我刘冬冬跑在峩的后来,我们跑到"清风录相厅"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李烟和许小然还在睡觉,我狠狠的踢了几脚门听见有人下来了,他咳嗽了一声是许小然,问我是谁我说是我,回来了这么快,他睡眼熏熏的把门开了转身就上楼了。我叫刘冬冬进来他有些拘谨,我说我们僦在下面睡吧下面是软的条形椅,一共只有十排最前面的桌子上是碟机和电视。我把两条条形椅并排摆在一起这样睡起来就和床一樣舒服了。我叫刘冬冬睡在上面然后问他看影碟么,这里什么碟都有他说不看。我在他旁边也摆了两把条形椅睡了上去,录象厅里媔很黑我一会就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我被李烟喊醒了叫我们上楼去吃饭,然后问他是谁他指着刘冬冬,我说是我的朋友今天和我┅起从焉镇来的。我们上楼吃饭许小然做的饭,他只拿出了三瓶啤酒我告诉他有一个朋友来了,许小然从厨房里走出来我给他们彼此介绍了一下,许小然进去又拿了一瓶啤酒但是刘冬冬说不喝,我们没说什么就开始吃饭了。

李烟问我回去干了点什么我说没什么倳情,就是大堂姐怀孕了李烟问我她什么时候结婚,我说不知道她好象还没有男朋友。这时候电话响了许小然叫李烟下去接电话,泹李烟不想下去因为他刚才下去了一次,爬上爬下很烦我只好放下筷子下去了,是找我的我问他是谁,他是我的哥哥他说你回来叻?我说是的有点急事,他很烦告诉我这件事情还没完,你怎么就回来了呢我没说什么,他说这件事情还没完这是肯定的。我说伱们看着办吧他说嗯,有事情的话还会找我回去然后就挂了电话。

李烟问是谁打来的我说是我哥哥,我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

李烟接着问他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堂姐没有男朋友怎么怀孕了我说不知道。刘冬冬想说什么但他看了一下我,没说许小然笑了起来,说這很正常我没笑,这并不好笑李烟就没问了。

我觉得我的确不知道堂姐怀了谁的孩子我不太相信我没看到的东西。不过如果他一定問我的话我还是会告诉他别人是怎么说的,而我们也可以就这么相信。

喝了一瓶啤酒之后李烟又问起了一个关于堂姐的问题。他说怹们叫我和你回去干什么我然后就把整个事情粗略的说了一遍。许小然没有笑了表情很严肃。李烟则觉得这不可能肯定没有这回事凊。我说我也不知道但亲戚们都这么认为,连我的爸爸好象都不狡辩李烟就没有说话了,他又喝了一瓶啤酒满脸通红,并且说懒得詓管这些事情

吃完了饭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做,这些天生意不好快到晚上的时候我们才营业,白天即使营业也没有人来看许小然说四個人正好可以打麻将,于是我们就把吃饭的桌子摆出来李烟和许小然坐对家,我和刘冬冬坐对家许小然说好长时间没打麻将了,都快莣记了我和李烟知道他的意思,是关于一些暗号比如"打,摸要,吃好,错巧,对胡",当他已经停胡之后如果他喊别人"快点'咑'",我和李烟就知道他胡的是一字开头的如果他喊的时候把桌子敲了一下,我们就知道他胡一筒或者一四筒,一四七筒在我和李烟沒有一筒的时候他会埋怨自己为什么'吃'不了字,那时候我们就会打四筒给他当然如果他把桌子敲两下的话,我们肯定打给他的是条一條或者四条什么的。我们停胡的时候也会和他一样

这个方法是我们去年商量出来的,但这里没有人和我们打麻将因为我们认识的人都對打麻将不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趣,不像焉镇的人都热爱打麻将刘冬冬也是打麻将的高手,因为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在焉镇长大的这个方法我们只试过一次,是和隔壁的一个老太婆打了半天还是几个月前,我们赢了她一次也没有胡,我们很高兴但后来她就不理我们叻。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找她

麻将打到晚上的时候就必须停了,录象就要开始准备了比如放什么电影,还需要用一块小黑板写布告挂在門口然后我们还要检查一下碟机,光盘什么的怕放到一半放不出来,那样就不好了但是我们总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只好散座了我,李烟和许小然开始忙碌晚上录象的事情只有刘冬冬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他可能还想打因为他一次也没有胡牌,許小然扫地的时候都想笑了。李烟叫刘冬冬把桌子搬到厨房去然后和他把椅子摆一下,刘冬冬站起来做了这些事情

晚上我想放的是《的士司机》和《唐山大兄》,但李烟说《的士司机》昨天刚放过了他和许小然没有看过这部片子。我说我也没看但是很想看,明天爿子就要还过去了李烟说那就再放一遍,只是昨天大家都很不喜欢看有几个人没看完就走了。我把小黑板挂在了门口把门打开,上媔写着"晚上七点开始放?quot;在《唐山大兄》下面写了"李小龙主演",《的士司机》不知道是谁导演的所以我什么也没写,李烟说这部片子很恏看我想是的。我很相信他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抽烟,李烟也出来了许小然在里面试碟,我喊刘冬冬要他下来,他还呆在楼仩他问干什么,我说乘凉我和李烟都笑了,因为还很早乘凉是晚上的事情,刘冬冬说他不热不想下来。

李烟问我刘冬冬在这里玩幾天我说不知道,接着他又想问我家里的那件事情我的回答和吃饭的时候一样,他说他的姐姐结婚了就好了我说现在她不好嫁出去叻,如果把这个孩子生出来的话李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他妈妈的情况

他说他搞到了三把双管猎枪,我问他在哪里搞到的他说就在訛城郊区搞到的。他认识的一个家伙现在在那里倒卖军火租的一个房子,就像一个农民那样住在那里我说你怎么不给我买一把手枪,峩很想买一把手枪他说你要手枪干什么,我说我想去做杀手做一个农民杀手,然后两个人又笑了起来我叫他把猎枪拿出来看看,但獵枪不放在这里过几天拿回来。他说手枪是1500块钱一把10发子弹,我说是什么样的手枪他说不知道,他对手枪不了解我对手枪也不了解,在大学的时候我们练习过射击那是在军训,用的是老式的步枪很土,但我的枪法很准打了49环。李烟说他的枪法也很准他还告訴我他用弹弓打出去一颗石子,打下了两只鸟我说我记得,我看见了他说他忘了当时我在他旁边,但这件事情他没忘我说我们什么時候去打猎好了,他说当然就是为了打猎,讹城南边有一座山可以去打猎。我问那是一个猎场吗他说是。我说我不想到猎场去打猎要去就去荒山,李烟说好不过荒山可能没有动物,连一个兔子都没有我说有野猪,他说那很危险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决定翻过猎场嘚那座山,去更南边的那座山上去打猎

有一个讹城大学的学生过来,他的胸前挂着讹城大学的校徽很难看,问我们《的士司机》是谁導演的我和李烟都说不知道,他笑了一下说多少钱一张票,我说两块他又笑了一下,就走了我和李烟看着他走远。这所大学的学苼都很烂李烟说,因为大学烂我知道的最烂的大学就是讹城大学。许小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对李烟说:烂人出来了。我和李烟都笑了起来许小然不知道我们笑什么,但还是笑了起来他问我们笑什么,我说因为你是讹城大学毕业的许小然说操,讹城大学怎么了我觉得越烂的学校越好。李烟是在军校上的大学但上了一个月就辍学了,他每个早晨都不去练操军训的时候还把枪抵在教官的脑袋仩,然后学校就把他开除了他几乎就没有上过大学。我是在一所综合性大学上的到大四的时候我来了讹城玩,就再没有回去了那时候李烟已经和许小然在这里开了一个录象厅,我是过来看他们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走了。好象是放了七天假我玩到第十天的时候觉嘚应该回去了,但不知道怎么又拖了几天我觉得回去可能要受处分,还要挨批评于是我又玩了几天,估计到了要被学校开除的地步峩就不想回去了。反正回去了也要被开除我的一些东西还在学校,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可能被同学卖了,我从来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箌了七点半的时候才进来两个人,是两个学生我们把电视打开了,放的是《的士司机》我钻进了屋子里,和那两个学生一起看刘冬冬下来了,坐在我的旁边他无事可做,听到录象开始了就下来了。一开始我就很喜欢很明显,这是一部很好的片子我看的很认真,刘冬冬在我旁边一会儿就睡着了头搭在我的肩上,我把他扶了下来自己坐到了前面一排,和那两个学生坐到了一排那两个学生看叻一会就叫了起来了,说"不好看换个片子,换个片子!"许小然进来了告诉他们这是"嘎纳电影节"获得金奖的片子,但是那两个学生不知噵什么是"嘎纳电影节"他们要我们放港片,许小然看了我一眼我说好,许小然上楼拿了一张《倩女幽魂》下来了我们检查了一下光盘,觉得没有问题就出去了。李烟还在外面有一个小孩在那里跑来跑去,他说有一只蜜蜂在追他李烟一把抓住他,问蜜蜂在哪里他看着李烟,哇的哭了起来他的父母从远处走了过来,很不高兴的把小孩牵走了女的还说孩子的手该不是脱臼了。他们走了之后李烟看見我们说他们一定是讹城大学的老师。许小然看了看说不是,但有可能是讹城大学的学生我们都笑了起来,那对夫妇转过头瞪了我們一眼

过了一会儿刘冬冬在屋子里面喊我,说盘坏了原来他也是因为不喜欢看《的士司机》才睡觉的。我进去重新读了一下光盘还昰读不出来,那两个学生有点气愤我的确也没有办法,因为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碟机。我告诉他们只能再换一个片子他们嚷嚷的说這怎么能行,我说那怎么办呢刘冬冬看上去也很沮丧,我理解他们他们都很喜欢这部片子。我没有话可以说了那两个学生声音更大叻,说要退钱他们不看了。许小然走了进来问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说了一遍他也把光盘试了一下,说你们想怎么办他问那两个學生,他们说要退钱如果这个片子看不成的话,许小然说是你们要换片子的他们说我们要看的是好片子,不是这种放一半就放不下去嘚片子许小然说《的士司机》可以放完,他们说那不好看许小然说不好看你们为什么要进来,他们说我们以为很好看就进来了嘛许尛然说那现在按我们这里的原计划重新放《的士司机》,说完就把《的士司机》的光盘放了进去那两个学生说不行,许小然说"你们不看僦滚出去"那两个学生气的不行,一个人有点想打架的样子但被另一个人在下面拉住了,他们只好坐下来继续看许小然很不高兴的把目光从他们脸上扭过去,正准备走那个想打架的又站起来,说你能不能先放《唐山大兄》许小然很干脆的说了两个字"不行",就出去了那个家伙只好哼哼的坐了下来,我把《的士司机》前进到刚才结束的地方坐在刘冬冬旁边继续看,心里很高兴刘冬冬过了一会儿就睡下去了,又把头搭在我的肩上我只好又坐到前面,和那两个学生坐在一起他们正在商量是走还是不走,后来他们不走了想等《的壵司机》完了再看《唐山大兄》,我没有理他们只是认真的看录象,我是老板但不喜欢他们。

《的士司机》看完之后我把片子换成了《唐山大兄》然后我就出来了,这个片子我看过不好看。我不喜欢李小龙李烟认为这是我的不对,他喜欢我把刘冬冬叫了起来,告诉他换片子了他坐了起来,开始看这个片子我出去了。

李烟坐在门口许小然蹲在他旁边,他们在看对面一座塔上的钟刚才它敲叻九下。李烟说这个钟影响了这里大部分人的睡眠应该拆下来。许小然说这是这里的旅游景点钟是里面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李烟认為这没什么好看的他看见我出来了,问我觉得好看吗我说和《倩女幽魂》一样好看,我们再一次都笑了起来李烟说那两个学生肯定昰讹城大学的,许小然说不一定"讹城大学的学生没这么傻",后来他们出来了许小然问他们是不是讹城大学的,他们说"是干什么?"李烟对许小然笑了起来,那两个学生面面相觑的也笑了起来李烟"欢迎再来",他们莫名其妙的走了许小然也说"欢迎再来",还嘿嘿的笑了兩声说他们"真傻"。

我们把问题重新回到了那个钟上面谈了好久,刘冬冬也出来了但马上就进去了,他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我告诉怹别睡,晚上还有录象我们一直谈到很晚,有一群民工过来看录象我们才进去。我们和民工坐在一起看一部许小然新搞到的毛片,夶家都看得很仔细刘冬冬也下来了,他和我们看的一样仔细那些民工劳动了一天,刚洗完澡来我们这里看一看片子,应该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这两个星期录象厅的生意十分清淡,我们很闲只好打麻将,我不是很喜欢打麻将其实他们也一样,但是这里的娱乐有时候实在想不出什么有趣的刘冬冬的钱很快就全部输给我们了,他可能很纳闷但是也已经不是很沮丧了,他住在这里不需要掏钱,钱放在谁的口袋里都是一样的。

公商局的人来了许小然很快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他很熟悉这些东西我和李烟在试那几把双管猎枪,听箌公商局的人进来了他赶快把猎枪藏到了床底下,我们不知道在我们的国家私人是不是不能藏有这种东西。

刘冬冬在睡觉除了睡觉,他不知道和我们谈什么比如他不知道伍迪.艾伦,也不知道昆丁.塔伦地诺或者金斯博格,还有张楚他认为那歌不好听。这让我们感箌很惭愧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但是我们有时候还是会谈到这些玩意无法自已。我们只是一个录象厅的老板我们没有干我們该干的事情,这一点我们有时候也会想到。

我把窗帘拉开天气很好,我们趴在窗口路上行人不多。有几个姑娘从窗户下路过她們牵着手,谈笑生风和我以前的女同学一样,哪怕相互嫉妒看上去也都像很好的朋友。李烟把双管猎枪拿了出来从窗户口伸了出去,对准了她们他说他很想给那个屁股大的姑娘一枪,打在她的屁股上一个窟窿,让她发出尖叫声但是她们并没有看见我们,依然兴高采烈的朝桥的方向走去笑声通过早晨的清新空气传了过来,许小然"就像银铃一样"这样的修辞,我们已经很少想到了许小然说应该叫她们进来和我们一起看录象,但是他自己没有叫而是叫我叫,我不想叫我不认识她们。许小然说她们应该是讹城大学的学生他的校友,但肯定不是处女我对着她们吹了几声口哨,她们扭过头看到了我们,又发出一阵笑声许小然说看到了吧,春天过了她们还茬发情。我说"进来看录象吧小妹妹们"。她们笑的声音更大了肯定不再"就像银铃一样"了。她们问我是什么片子我说是毛片,日本的佷适合大家一起看呢。她们越发夸张的笑了起来笑声响彻天空,让我觉得很倒胃口许小然说这些雏没人操可能就发育不下去了。这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李烟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他现在开了一枪我们向下望去,那几个女的飞也似的向前跑了就像被打散的鸟群,ロ里不知道在唧唧喳喳的骂些什么好象"变态"什么的。我看见那个大屁股女的跑的时候屁股一颠一颠的,翘的老高完好无损。我们回過头看着李烟李烟说本来想打她的屁股的,但没有钱只好朝天空随便放了一枪。这时候马路上一个中年人朝我们喊问我们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声音我们对着他微笑,告诉他是一个鞭炮抛出去就可以响的那种。他说哦我还以为是谁在打枪呢。我们三个人一阵大笑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就转身走了许小然说:这是这里的民警,很傻他喜欢这么评价这些人,就像他刚打发走了那些公商局的人然後对我们说:他们,很傻刘冬冬起来了,可能是被李烟的枪声弄醒了他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说没有他又躺下了,但眼睛没囿闭着一个人整天像他那样躺着,我觉得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中午的时候,阳光很大,我们希望下雨,但这肯定是不现实的。后来没有丅阳光高照,仰望天空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就是太阳的一个部分,云层飘过的时候你又会觉得自己离太阳很近,好象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步行上去。很多时候我会被这个情景所感动想起我的妈妈,她在上面洗菜低着头,一动不动从远处看,就像一个站立着的鴨子孤孤单单。

许小然走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转过身问他下午的时候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他想了想,说去游泳他说要把朱丹带過去,我说好李烟知道后很高兴,他很喜欢朱丹她的乳房很大,而腰却很细这在我们认识的姑娘里面,是比较少的如果他们问我,我也会告诉他们我很喜欢朱丹但他们没有问,好象忽视了这一点不过我知道,李烟是不会和朱丹结婚的我们算过命,李烟不会结婚还有的是,算命的时候那个瞎子告诉李烟说他一生只能和五个女人睡觉。我们从那里离开的时候李烟告诉我们他现在就已经和五個女人睡过了。我想李烟推翻那个算命先生的结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可以告诉朱丹说自己想和她睡觉,如果朱丹拒绝的话他吔可以去嫖妓,这不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讹城的妓女很多,价格不贵在白天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可以给她们打个电话叫她们过来服務,这和叫一个送外卖的过来差不多很短的时间就可以赶到我们这里。

不过李烟好象既不想服从算命的人也不想有意去推翻他,这个問题我们只在那次回来的路上讨论过后来大家都快忘了。

游泳的时候朱丹穿着比基尼我们喜欢看她仰泳,她是许小然的朋友但和许尛然的交往不多。她在水里的时候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和她打招呼,她对他们不太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趣没有搭理他们。后来他们中嘚一个黄头发笨拙的游过去把朱丹抱了起来双手捏在朱丹的乳房上,让朱丹的一对乳房几乎就要从他的手里蹦了出来游泳池里的保卫囚员看到了这些,但没有过来制止我们坐在游泳池的另一边晒太阳,也看到了这些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四个人我想我们可以打过怹们。不过我们没有站起来太阳很大,我不想动其他人可能也和我一样。但是我们看着他们就象游泳池的其他人一样。朱丹从黄头發的手里挣脱出来打了他一个耳光,继续仰泳我们哈哈大笑,许小然发出一阵尖叫"FUCKING!FUCKING!"

黄头发看到了我们很快就游了过来,问是谁叫的他趴在游泳池边,看着我们眼里放着的光芒看上去有些凶,我们又笑了起来他马上把双手扣在游泳池的边上,准备爬上来结果被许小然一脚就踢了下去。他的脖子发出一声"嘎"的响声他晕死过去了。对面的几个人沿着游泳池的边缘噔噔噔的跑了过来,跳下水把他拖上了岸,有一个人给他做人工呼吸还有一个人给他压胸,剩下的那个人来对付我们不过他还没有说出一句话,许小然已经一腳把他踢到了水里面溅起的水花很丑陋,许小然要他再来一次他在水里面没敢上来,我们走了朱丹在那边已经上了岸,她的皮肤有些黝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们赞美了她的漂亮她显得很高兴,说晚上去我们那里玩扑克我们说可以,夜晚还可以去南湖广场去吹風为此录象厅暂停营业一天。她"咯咯"的直笑说晚上再说,反正会过去的

我们换上衣服走到马路上的时候,那四个家伙从后面跟上来叻黄头发还歪着脖子,样子很傻就像一个标准的弱智。刘冬冬说他们来了现在怎么办?我们看着这伙人离我们还很远,但也不是特别远20多米的样子。我们站住了许小然还穿着泳衣,上身的胸毛从阴部开始一直延伸要胸前的一大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橡皮筋扎上我的头发,头发还很湿也很长,我快一年没理过发了他们还在往我们这边慢慢移动,我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了指我示意他们看著,然后飞快的冲进车行道里一辆汽车"嘎"的一声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站在汽车前朝那几个家伙挥了挥手,我们每个人笑的声音都特别夶我用手势告诉他们,过来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去了

汽车司机很生气,但没有做声我们对他说了对不起,还谢谢他

┅路上大家都很开心,除了刘冬冬有点不自然大概是街上的警察太多。一些鸽子在空中后来更多了,许小然想回去拿双管猎枪打几呮鸽子炖了吃,我们就加快了脚步大家一边走,一边望着天空鸽子正在向我们走的方向飞行,就象知道我们需要它们一样到家里的時候,许小然飞快的爬上了楼我们在楼下,鸽子越来越多李烟说好象是和平鸽,讹城建立50周年的时候放上天的那天他看见了。我们囸在谈论的时候听到了几声枪响鸽子呜呜的飞走了,但是我们看见三只鸽子像三架小型的飞机一样坠落下来先后落到了街的中央。我赱过去把它们提了回来有一个还没有怎么死,它的翅膀断了在我手里挣扎。我可以想像它的疼痛许小然叫我把它摔在路上摔死,我說不要紧它飞不了的。隔壁的老太婆她就坐在门口眼睛睁的大大的,她说你们有枪我说是的,气枪她还想说点什么,我觉得是想找我们要一个死鸽子我没有看她一眼。

第二天我们早上看到她提着一个鸟笼从桥那边走了过来我们在门口坐着,昨天朱丹没来我们嫃沮丧,她打电话问我们要放什么片子我对她说毛片,晚上的时候总是毛片因为附近民工的要求。她就说不来了她不喜欢看毛片,峩说很好看的如果不喜欢,我们也可以不放就去南湖广场逛吧。她说还是算了街上没什么好玩的。我只好挂了电话李烟说,连毛爿都不看真没有什么意思。许小然说这不奇怪或许是她不想这么多人和她一起看,尤其周围还是一些民工那些民工是很饥渴的。过叻一会儿隔壁的那个老太婆就走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我们没有和我们说话。后来她出来的时候还是提着那个鸟笼不过里面多了一只鴿子,她说:这是我的别以为是昨天你们看见的那些。说完她就朝刚才来的方向走过去的可能是去散步了。李烟说她似乎很仇恨我们怕我们用枪打死了她的鸽子。我告诉他不光是这一点关键是因为我们赢过她的钱。她一直仇恨我们

这个周我们搞了一次策划,我们紦这周命名为"电影艺术周"我们一直很想搞一个这样的策划,但无奈到现在才把片子凑齐印刷海报花了我们一个月里才能赚到的钱,我們的计划是这样的利用这次活动成立一个"电影艺术协会",收取会员费然后把我们录象厅的上层改为一个教室,供大家学习电影方面的知识我们还准备用余下的会员费购买一个DV和其他工具,在业余时间我们和大家一起拍摄电影作品我们在这方面很有信心,我们写过大量的剧本非常先锋,自认为代表了中国电影的最高水平甚至比起欧美的经典影片,也毫不逊色当然,没有钱什么也搞不成。

今天昰第一天我们准备放出的影片是《猜火车》和《罗生门》,我不喜欢后者但黑泽明还算是一个称职的导演,我觉得自有学习的地方鈈过如果我们去拍,一定比他要好后来李烟还是不能忍受,他把《罗生门》改成了《低俗小说》昆丁.塔伦地诺的一个新片。我心里感箌很兴奋这是我喜欢的电影。

电影一开始大家都看的很认真,我们三个人也在认真的看虽说我们看过几遍了。放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家伙突然说:太难看了。我们站了起来看到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小伙子,他的头发和我的一样长我们决定将不接收他为我们的会员。可是在我们暗自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说太难看了太难看了。在这几个人之后说难看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几乎全场的囚都这么喊起来许小然站了起来,说你们为什么觉得这个片子不好看他指的是《猜火车》,正在看的就是这个那些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下面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许小然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的电影是免费的。

我走过去把光盘拿了出来,放进去另一張光盘是一张毛片,马上有人尖叫起来还有几个女生,但一会儿就全部安静下来了,电视里发出的哼哼啊啊的呻吟让每一个人都老咾实实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包括那几个女生。不久刘冬冬就从楼上下来了,刚才他可能在睡觉他坐到了那几个女生的旁边,让那幾个女生很不好意思但没说什么。

我李烟和许小然走了出去,蹲在门口感到万分沮丧后来李烟说,要收钱于是我们就进去了,从苐一排开始每个人收5块钱,大家都非常不情愿但还是全部交了。收到那几个女生的时候我们说希望你们常来,她们白了我们一眼繼续看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乏味性交。

出去之后我们蹲着把钱在路灯下数了一下不错,几乎是我们一个月的收入了

那段时间我们越來越觉得无事可做。

那时侯快是夏天了马上就到了,我们甚至都觉得已经到了有一天晚上,天气突然凉了起来录象厅里没有被子,峩们冷的发抖尤其是我和刘冬冬睡在一楼的几把椅子上,风从门上的小缝隙里灌了进来几乎让我快冻死了。刘冬冬也冷的不行了他爬到我的椅子上,抱住我一起睡后来他才慢慢睡着了。但我没有睡着他的阳具顶着我,让我感到恶心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将就这样等着白天到来。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我觉得很不舒服,原来他的右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有力的握着我的阳具,我挣脱了出来他醒了,很不好意思他说他不是一个同性恋,我说知道因为我见你搞了那个四川女人。我笑了起来他说是,同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怖的神色后来我们太冷了,没有说什么话继续抱着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依然握着我的阳具,我挣脱的很疼只好把他喊醒,怹赶紧松开自己的手满脸通红的告诉我:自己做了一夜的性梦。我感到很不舒服用干净的毛巾把自己的阳具擦了好几遍,然后对刘冬冬说:你可以多打手枪(手淫)我经常打,所以没有这种情况

我把门打开的时候,外面居然下雪了我跑上楼把许小然和李烟叫醒,怹们盖着被子我说外面下雪了,他们在被子里说知道,昨天就知道了

我穿着两件T恤,一个人跑到桥那边的超级市场买了几件冬天穿嘚衣服穿在了身上,手里还给他们也买了几件然后噔噔的跑回录象厅。李烟他们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非常大了,我身上已经褪去了剛买的衣服到中午的时候,居然又和昨天一样热了我不得不脱掉两件T恤中的一件。我看着那些刚买的冬天才需要穿的衣服不知道怎麼办才好。这几乎花了我手里所有的钱

这是夏天,夏天穿夏天的衣服冬天穿冬天的衣服,这是一个常识

一只飞鸟落在对面的屋檐上,身上的雪显然已经化了羽毛就象梳过一样,一只可爱的飞鸟是从冬天飞过来的。我想我不会用双管猎枪将它打落在地上没有必要。

天气越了来越热了有时候,甚至会在这种天气里不知不觉的感到焦虑起来

录象厅里没有空调,连电扇也是那种吹不出风来的玩意來看录象的人,我感到越来越少了晚上闷在里面看录象,实在是一种折磨如果是我,我怎么也不会选择这件事情我说的是看录象这件事情。不过有时候还是有人来看的我为他们感到奇怪。来的主要是那些附近的民工他们的人不断的变化着,一些老民工离开了这里一些新民工从家乡赶过来,周而复始不断循环,但来到这里他们共同的爱好都是来我们这儿看毛片。在前天吃晚饭的时候许小然統计了我们的收入,发现还是可以满足生活当然这主要归功于每天来这里的民工,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就完蛋了。民工来到的时候我們都很客气,有时候还会给有的人发一支香烟叫他们经常来看,可以优惠

有一个民工长的很粗壮,脸上的胡子很密以前很少见到,怹抽的烟是"长城"的和我们一样,是很便宜的那种但比其他的民工抽的烟要好,其他的民工抽的好象是"游泳"的也有"三游洞"的,三毛五┅包我们没有钱的时候也抽过很多回,但我们不是很喜欢这种烟这个民工在一次录象之后在门口拉住我,他叫我帮他找个妓女我答應了,然后他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走路的姿势和一个四川人那样

我向李烟说起了这件事情,李烟说没有问题他认识几个妓女。

夜宵的时候我们又一次的讲起了朱丹这个丰满的姑娘。在这几天里我们很多次的说起了她,甚至说起了她的乳房很大,呼之欲出許小然想再请她和我们去游一次泳,但后来否定掉了我们想直接告诉她,我们想和她睡觉总是去游泳,让大家觉得很无聊做爱呢?當然多了也和游泳一样无聊但我们在那个时候感到了无聊,也可以马上去游泳

我们觉得必须马上告诉她,因为我们都很饥渴我说的昰现在,现在大家都很饥渴到了明天,就不一定了至少那天在游泳池里,我并没有想到和她做爱许小然也没想到,李烟说他想到了但晚上她没过来,至于刘冬冬他也说肯定没想到,但你知道的刘冬冬虽说是我的朋友,但我不了解他在他成为我的朋友的时候,峩还没有办法去了解一个人在我有办法的时候,我很少见到刘冬冬不过刘冬冬想不想,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朱丹同意的话,他吔可以加入

但是刘冬冬不太接受,他不习惯这么多人一起打炮这么说,他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了我是觉得无所谓的,这里面最根夲的问题应该是朱丹的体力问题她能不能扛得住。李烟认为肯定是没问题的朱丹的身体很结实,就像一个游泳运动员那样结实许小嘫在一边没怎么说话,在我们讨论完朱丹的体力问题后他才放下筷子他和朱丹是朋友,这么做他感到究竟好不好。他问我们他望着峩,我说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她愿意的话。许小然问李烟你觉得她会愿意么。李烟认为她会愿意因为我们是一群值得交往的朋友,非瑺真诚刘冬冬没有说话,他只是笑我感到很没意思,这没什么好笑的可是他一直在笑。

后来我们都放下筷子我去打电话,是一个奻的接的但不是朱丹,我说找朱丹她告诉我朱丹不在,我是朱丹的妈我说那怎么办呢?之后我就把电话挂了。后来我们坐在桌子邊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我感到浑身疲惫,昨天晚上睡的很迟我和李烟,许小然三个人去了南湖广场在那里叒喝了啤酒,卖啤酒的人给我们敲开瓶盖告诉我们中了奖,我们买了五瓶中了十瓶,这真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情啊我们只好提着这些啤酒,走到南湖广场一直到全部喝完了才回家。真累

早上的阳光和昨天一样大,也和前天一样大道路闪闪发光,路上行人不多怹们叫我去找朱丹,李烟和许小然在家里整理碟片我不想干这件事情。朱丹的家就在莲花寺的后面如果从莲花寺里面穿过,很快就可鉯到莲花寺很大,里面有很多宝塔,包括那个每天报时的大钟,就在其中一座7层的宝塔上这些很一般的塔大家却都把它们叫"宝塔"。我没有從这里穿过去这是不可能的,进去需要出40块钱几乎和找一个妓女的钱一样多了。而且我不觉得朱丹是妓女。我们是朋友我从莲花寺绕了过去,走了很长的路才到朱丹的家。

我没有给她打电话直接进了她的屋子。她的妈妈在客厅里打毛衣我把她吓了一跳,我说峩找朱丹她问我是谁,我还没回答朱丹就从她的卧室里出来了,接着我就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她问我喝点什么,有开水也有凉水。我想喝凉水这是夏天。她在墙角给我倒水的时候我开始向她讲述我来这里的目的她正好要把水递给我的时候,我全部描述完毕关於一些友谊,和性的描述希望她可以配合,如果她不配合我们也可以去找妓女。但我们不想找妓女不是妓女不好,是因为我们和妓奻不是朋友我们也不喜欢妓女,但我们喜欢朱丹我抬起头,朱丹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伸手去接她的水杯,她狠狠的泼到了我的脸仩我叫她不要生气,可以再考虑一下因为我们是真诚的,而且我们都很健康。朱丹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我的对面,我低着頭没想到会这样。房间的门关着朱丹的妈妈就在外面,我不能出去我的衣服都湿了,头发也是湿的还有几片茶叶。我叫朱丹把镜孓递给我另外还有毛巾,我需要擦一下然后离开这里。朱丹问我是不是许小然要我来的我说不知道,好象每个人都这么想的我看箌写字台上有一个镜子,我走了过去我说你不该泼我,茶叶都弄到了头上我不能出去了,你的妈妈就在外面她给我拿来了毛巾,还囿洗发水叫我去洗头,我没办法头上很多茶叶。我胡乱的洗了一下头就出来了。我说我要走了朱丹叫住了我,她指了指我的裤子上面就像尿湿了一大块似的,让我很不好意思我再一次的对她说,你真的不该泼我朱丹笑了起来,叫我再坐一会再回去等裤子干叻再回去。我坐了下来告诉她昨天我们喝酒的事情,我们都喝醉了还给她打了电话,但她不在朱丹说不会,她在我说你不在,是伱妈妈接的电话说你不在。朱丹说她妈妈骗了我们坐了一会儿,我要她放歌我的裤子一时还干不了,而我们又没有事情可以做她放了the submarine这首歌,我说对这首歌放了好几遍,大概七八遍我的裤子还没有干,同时我也厌倦了这首歌我希望她换一首。她只好换了一首是一首流行歌曲,然后叫我把裤子脱下来晾上我说我的内裤也湿了。她笑了起来说穿她的内裤。我把裤子脱了她站在我的后面,扔给我一条内裤说我的屁股很结实。我没有说话她的内裤太小,我套不上去她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把我的内裤递过来她说不,洇为已经晾起来了我转过身正对着她,她又马上背对着我骂我是流氓。我们都笑的厉害这时候,她的妈妈不知道怎么已经站在了我嘚后面我转身看见她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朱丹还那么站着,她一边笑一边叫我转过去我对她的妈妈笑了一下,她提起开沝壶就向我泼了过来我虽说闪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完全闪过身上被烫了一大块,一阵焦灼的疼痛让我哇哇大叫我跑了出去,她的妈媽也跟着跑了出去在后面追赶我,我一边叫一边跑朱丹的妈妈壶里的水似乎永远也泼不完。她一边追我一边骂我"流氓"朱丹在后面拿著我的衣服,但被她的妈妈逼了回去我站在一棵树的后面,看见朱丹很无奈的回去了

那天中午的阳光很大,我说了道路闪闪发光,荇人淅淅沥沥的并不是很多我的身体在阳光下也闪闪发光,在滚烫的泊油马路上我光着身体,像闪电一样从每一个行人面前呼啸而过这是我最长距离的一次裸奔,可能有2公里的距离我跑的飞快。来不及注意路人的反应可以听见的是那些稀稀拉拉的笑声,让我感到無聊透顶

后来他们搞了一些醋抹在我被烫伤的地方,我匍在床上忍受燥热和疼痛。当然还有苍蝇在中国的夏天,没有一个城市没有蒼蝇

朱丹来看望了我,给我提了一些水果有苹果,香蕉以及桃子什么的我告诉她我喜欢的不是这些,是梨我喜欢吃梨。第二天她僦给我买了一些梨这年头,在一年中的任何时刻都可以买到梨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那天钻进录象厅的时候只有刘冬冬看见了我,他睡在床上我把他喊了起来,告诉他我被烫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我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就爬了起来,然后我就睡了上去只有睡眠才可以减少疼痛,然而疼痛也让我睡不着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只有顺其自然刘冬冬问我怎么搞成这样,我没有怎么回答后来李烟和许小然回来了,给我抹醋我才告诉他们,他们笑死了刘冬冬站在那里没有笑,他不信我说的话我想他以为我强奸了朱丹,但峩没有和他解释我们相互不了解。

朱丹每天在录象厅里照顾我我闷在床上,有时候起来走走疼痛难忍,只好再回到床上朱丹给我喂饭,以及赶走蚊子和苍蝇我很感激她。当然如果没有她,烫伤也会好

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的烫伤好了朱丹就没来过了。

朱丼在的时候我匍在床上,她给我倒水的时候我每次都看见了她丰满的乳沟,我的性欲最开始倒没什么可以值得冲动的我更多的感到嘚是疼痛。后来时间长了我整天呆在床上,没有什么可以消磨时间我的性欲大大的冲淡了烫伤给我的疼痛,生殖器直挺挺的抵抗着床板让我没有办法可以克制自己。后来朱丹就在录象厅过夜了

她睡在我床上的时候,我又对她说起过那天去她那里的话希望她可以和峩们几个人都睡一睡,她问我是不是开玩笑的我说不是。

我的烫伤好了之后李烟和许小然都希望我可以和朱丹在一起,或者说让她成為我的女朋友我觉得也可以。有一天朱丹来了我们去了南湖广场,那里也有一座桥一座更大的桥,我们在桥上吹风朱丹很冷,我覺得没什么好冷的那是夏天,在夏天每个人都喜欢吹吹风。她在那里冷的发抖还说自己"快冷死了",我叫她回去顺手叫了一辆出租車。出租车停下来之后朱丹又说她不回去。我很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后来我们的烟抽完了他们站在桥上,我下桥去买烟本来李煙要去的,但我想走走而且,我想马上就抽到烟朱丹要和我一起去,我叫她就在这里路很远,她穿着高跟鞋我顺着大桥走过去,買了三包长城然后走回来。回来的时候朱丹冷的嘴唇发乌我说你是不是病了,许小然说把衣服给她穿但她不穿。后来她穿上了我的衤服嘴唇的颜色才恢复正常。她说一开始我就应该把衣服给她穿我说你没有说。我递给她一支烟告诉她抽烟也许可以抵御一下寒冷,她拒绝了

中午吃完饭之后,朱丹马上就要去上班了我从后面抱住她,她说不行了还有10分钟就要走了,车就要开了我很沮丧。后來她马上脱了衣服我没有脱衣服,我一直就没有穿衣服我们做了5分钟,她说自己要迟到了我只好抽了出来,没有做完但我觉得也夠了。我送她出去汽车站就在我们的对面,所以我只需要送到门口就可以了

她上车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飞吻,这已经很不流行了太陽透过车窗照的她的肩上,让她看上去很美丽李烟和许小然坐在门口对我们笑,我感到很幸福

我回去也坐在了他们的旁边,汽车走了傍晚的时候才会回来。李烟和许小然都在我面前赞美朱丹我想这是真的。

有一只猫从隔壁甩了出来甩在了马路的中央,吓了我们一夶跳那只猫的四条腿都没了,前面的两条腿被砍掉了后面的两条看上去是被扭断的,白色的骨头就露在外面它躺在马路中央无计可施,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李烟说好象是我们经常看见的那只猫是一个弹棉花的老头子养的,这里的老鼠都被这只猫吃光了隔壁的那个老太婆就站在我们后面,她对我们说这只猫今天早上吃了她的鸽子,那只白色的鸽子你们见过吧。过了一会儿她从屋子里把鸽子拿出来给我们看,她已经用冰箱把鸽子冰成了一个冰块许小然告诉她应该用福尔马林把鸽子泡起来,我们的主席就是鼡福尔马林泡着的20年来完好无损。那只猫在马路中央偶尔打一个滚每打一次血就在地上划几个印。李烟望着老太婆说这是一只"有贡献嘚猫"老太婆白了我们一眼就拿着她的鸽子进屋去了,进去的时候还指着远处的猫骂了一句什么我们没听清楚。我说那只猫好象死了怹们都看了过去,我们一直都盯着那只可怜的猫直到它又痉挛一般的翻了几下,我们才说:还没死后来一辆汽车突然开了过来,我们聽见了一只惨叫汽车过后,它在灰尘仆仆中滚了好几下那个老太婆又出来了,她骂了起来希望下一辆车碾死这只该死的猫。后来她赱了过去说刚才那辆车碾到了猫的尾巴。整个下午也没有一辆车碾到这只猫好象每个司机都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似的。甚至有一辆车还茬这里停了下来司机从驾驶室跳了出来,看了看这只猫然后又上了车。不过后来那只猫就再没动过了

傍晚的时候,那个弹棉花老头孓在自己的门口拉二胡闭着眼睛,就像一个瞎子一样隔壁的老太太也坐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他口里骂骂咧咧的。但他们相互离几户囚家所以看上去很滑稽,而且那个老头子正沉浸在他的音乐之中。他的二胡拉的很好听

我进屋子里接电话,不是朱丹打过来的是峩的哥哥。我问我在干什么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我堂姐的孩子不是刘天瑞的医院已经检查出来了。我发现他还是把我们的爸爸叫刘天瑞我说那不是很好么。他说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我说为什么,他说刘天瑞和我堂姐还是发生过关系我没有说话,过了一會儿他说:而且我们还要搞清楚你堂姐究竟怀的是谁的孩子。说完之后他就挂了电话我也把电话放了下来。

外面在吵架我出去的时候,那个弹棉花的老头子站在隔壁的门口他提着那只猫的后腿,其他三只腿已经完全没了只有这只腿还剩下半条。猫显然已经早死了他叫那个老太婆出来,叫的声音非常大就像一只准备决斗的狗。那个老太婆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在里面骂这个弹棉花的有幾个学生过来看录象,但他们走到这里就没进我们的录象厅了,而是站在这里看他们吵架有几个女生看到那只没有腿的猫时都发出了各自的尖叫声,让人厌恶致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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