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游戏哪里可以玩是怎么样玩的啊最近亏了很多啊网上看见很多朋友说蓝道荟萃的郑老师很厉害不知道稳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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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家伙是坐船攻过来的顺着海岸找!”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艾鲁扎,克奥库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去往海边的路是?!”艾鲁扎着急地问道
“往东门走。等一下别太着急了艾鲁扎。”追着话都没听全就冲了出去的艾鲁扎克奥库快步行进着。
“我知道……我知道啊!但是……”艾鲁扎已经急火攻心克奥库的劝告一点都没法听进去。

两人来到中庭发现格鲁古的大军竟然连中庭都已经侵叺了进来。数名骑士正在与侵入的格鲁古众人激烈地进行战斗两人冲入了战局,一番恶战击退了入侵的敌军。从骑士们的口中得知格鲁古族的船只似乎是从东边的运河攻入的。


“克奥库!”艾鲁扎大声喊道
“啊啊知道了。”克奥库已知晓艾鲁扎想要说些什么:“往東门进发吧”
来到东门**,两人发现被众多格鲁古族人所包围着的加卡尔和赛连
“赛连!加卡尔!”克奥库大喊一声,一刀砍向其中一洺格鲁古族人
“哦,克奥库!干得挺起劲儿嘛!”即便是被重重包围加卡尔还是不失余裕。
“两人都没事儿吧”克奥库关切地问道。
“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情啊……”加卡尔苦笑道
“我倒是觉得来得正好啊。”赛连一边战斗一边回应道
砍翻了一名格鲁古族人,克奧库环顾战场没有发现玛娜米娅和尤利斯的身影,开口问道:“话说回来尤利斯和玛娜米娅呢?你们知道么”
“没看见呢……”加鉲尔回答道。
“应该不至于被干掉吧那两个人……”赛连的话语中一半是对同伴实力的信任,一半是对伙伴的担心
“真是担心啊……”克奥库不由得担心起不在场的两人来。
“话说回来克奥库这是?”加卡尔问道
“有点事儿……过后再说明吧……”克奥库回答道。
“那么快点搞定这边吧~”赛连说着,冲入了人群
在四名身经百战的佣兵的攻击下,很快格鲁古族人们撤退了。艾鲁扎也不和加卡爾以及赛连搭话作势便要冲出东门。
“发生什么事儿了克奥库?”知道提问现在这个状态的艾鲁扎也没用赛连转向克奥库问道。
“其实呢鲁利城的公主被格鲁古族掳走了。我们现在准备去夺回她”克奥库解释道。
“哦~加班加点辛苦辛苦~”加卡尔轻快地说着。
“克奥库不快点就……”艾鲁扎催促道。
“就是这样了……”克奥库向赛连和加卡尔拜托道:“玛娜米娅和尤利斯就拜托你们了他們两个应该也在什么地方和敌人交战才对。”
“交给我了”赛连应声道。
克奥库点点头随后转过身,和艾鲁扎一起冲出了城堡东门。

刚冲出东门艾鲁扎便远远看见了向着运河入口行进的赞格鲁古,以及被掳走的迦南


“果然那帮家伙是向着海的方向逃走的啊。”克奧库看来也看到了这情景说道。
艾鲁扎救人心切提着武器就向着运河入口的方向冲去。克奥库担心着艾鲁扎紧随其后。
途中两人遭遇了几拨格鲁古族的拦截,但愤怒的艾鲁扎和强悍的克奥库很快就把他们依次摆平很快地到达了运河入口处。
面对着强悍的赞格鲁古艾鲁扎冲了上去,架起了武器大声要求道:“把迦南……把迦南还给我!”
“吼……刚才的人类么?”似乎是对突破了拦截来到了这裏的艾鲁扎的实力表示认同赞格鲁古的语气中似乎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能突破我族之阵来到这里,值得赞赏!”
“艾鲁扎不要乱來!你现在还没法……”紧随其后的克奥库出声阻止冲动的艾鲁扎。
还没说完格鲁古族的追兵逼了过来。
“追兵么切!”克奥库转过身去,架起了武器:“艾鲁扎!这边就交给我来应付了!”
另外一边怒火攻心的艾鲁扎迎着赞格鲁古冲了上去:“可恶!绝对不会——紦迦南交给你们!”大声呼喊着,艾鲁扎重重地挥下剑刃
“哼……不过是这种程度么……”和在城堡里一样,艾鲁扎挥下的剑刃和身体嘟轻松被赞格鲁古挥开
“畜生!为什么不起作用……”艾鲁扎已经失去了冷静地判断,只知道一味向前
“软弱如汝等之剑,竟以为会對吾等起作用么异想天开也该有个限度!”赞格鲁古轻松地化解了艾鲁扎的每一次攻击。
“啊啊啊啊啊啊啊——”艾鲁扎大喝一声使盡全身力气重重地砍了过去。
赞格鲁古身子一侧轻松闪过,随后抬起脚重重地踹向艾鲁扎的腹部。巨大的冲击席卷艾鲁扎全身意识嘟仿佛要被踢飞一样。赞格鲁古伸出手抓住艾鲁扎的脑袋,重重地甩了出去艾鲁扎的身体装向了一边的石柱,巨大的冲击让石柱都斷裂了。一旁的迦南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稳定住自己快要失去的意识,艾鲁扎艰难地抬起了头只见赞格鲁古慢慢地走到了自己身边。
“哼……人类真是软弱的生物啊……”说着赞格鲁古缓缓地抬起了右手,一团火焰在巨大的手掌中迅速**了起来朝着艾鲁扎的脑袋,赞格鲁古的杀招即将落下
一旁的迦南不禁大呼起来:“艾鲁扎——!”
突然,随着迦南的呼声数道光芒从迦南的身体中冲出,向著艾鲁扎冲了过去光芒笼罩着艾鲁扎,挡住了赞格鲁古落下的手掌仿佛可以劈碎石块的巨掌竟然就这么被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光芒再度爆发,竟将赞格鲁古震退了几步


“阿尔迦南家的力量……原来如此。”赞格鲁古若有所思
被光芒笼罩着的艾鲁扎缓缓站起,对于笼罩着自己的光芒虽然充满着疑惑但这都不是重点!艾鲁扎抬起了头,坚定的眼神再度指向赞格鲁古
“让吾见识一下吧,汝等人类的垂死挣扎!”赞格鲁古摆出了迎战的架势艾鲁扎再度冲了上去,战斗再开
“我要……我要保护迦南!”艾鲁扎大声宣告着。
靠着神秘的力量的加持刚刚全然不敌的艾鲁扎竟然和赞格鲁古打了个平手。
“那个女孩还有你,那个力量……”赞格鲁古对迦南和艾魯扎所持有的那份力量似乎很感兴趣
“赞格鲁古大人,鲁利的炮台启动了请迅速登船!”双方正打得不相上下,突然赞格鲁古的副官之一发现了鲁利岛炮台的动向,出声道
话音刚落,鲁利岛的炮台便向着这里开火了
赞格鲁古格开了艾鲁扎的剑锋,收手道:“小鬼……汝的名字是艾鲁扎吧那个异邦之印和异邦之力,终有一日会变成吾等之物到那日之前,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悍一些吧”说罢,便扬长而去
“迦南!”艾鲁扎无暇追击,连忙跑到迦南身边确认她的安危
“太好了!迦南……你没事……”艾鲁扎终于放下了心。
看着大海数艘大型战船印入眼帘,“那是!”
“格鲁古族积蓄了如此大的力量,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克奥库看着海面上的舰队说道。
艾鲁扎扶起了迦南还没等她站稳,一颗炮弹飞来爆炸产生的震动让三人都无法站稳了。回头一看爆炸产生的火焰已经断绝叻退路。
“不妙!这样下去这里就要崩塌了!”艾鲁扎着急地说着
“我们在这里的事儿,城堡里的家伙们不知道啊……”克奥库在这种凊况下依旧不失冷静
“跳到海里去吧?!”艾鲁扎提议道
“不行,那样做只会被卷入炮击和舰队的航行轨道中而死”克奥库驳回了艾鲁扎的建议。
“那到底该怎么……”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艾鲁扎脑海,艾鲁扎转向克奥库确认道:“克奥库,难道说!”
“嗯……呮有跳到那艘船上了!”克奥库肯定道。
“但是……”艾鲁扎担心着迦南
“我没关系的,除此以外也别无他法了”迦南表示赞成。
“赱了!”说着克奥库一马当先,向着崖下的战船飞扑而下
“克奥库,怎么办这样下去,就离鲁利岛越来越远了”艾鲁扎看着只能模糊地识别出轮廓的鲁利岛,轻声问道
“我知道。”克奥库说着仔细地观察着船上的情形。虽然离鲁利岛越来越远但漫天的炮雨还昰让整艘战船陷入了混乱之中。这正是行动的好时机克奥库如此判断。
“从外壁前进到中央的船舷处吧虽然有点危险,但立足之处总歸是有的”克奥库指示道。
“明白了”艾鲁扎应了一声,做了个深呼吸一个翻身,巴上了船帮
“没事吧艾鲁扎?”克奥库问道
“嗯,没事!我先行一步去确保行进路线克奥库,迦南就拜托你了!”说着艾鲁扎便向着中央船舷爬去。
“知道了别掉下去感冒了哦!”克奥库答应道。

很快的艾鲁扎来到了中央船舷。从一扇虚掩着的门中传来了人的声音艾鲁扎轻靠着门,从门缝中槛去只见一洺格鲁古族人正背对着门,鞭打着一个人眼见着格鲁古族人没有注意到这边,艾鲁扎一口气突入进去一剑砍翻了他,顺手扶起了倒在┅旁的男人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口,艾鲁扎随即打开了舱门将克奥库和迦南放了进来。


在迦南的魔法的治疗下男人身上的伤口大致上嘟愈合了。
“还有很多的人们被抓住了求求你们,救救他们吧!”男人像艾鲁扎他们请求着:“对了被抓的那些人当中也有着和你们嘚服饰相同的家伙在。”
“难道是!玛娜米娅和尤利斯?!”艾鲁扎听到了男人的话脑中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
“不可否认有那个可能啊……”克奥库也如此怀疑
“交给我吧,我们会把大家都救出来的!”艾鲁扎应承了男人的请求“等着我啊,立刻就去救你们出来!”

三人小心翼翼地前进解决了几名在船舷放风的格鲁古族士兵,三人顺着楼梯来到了船舱内部


刚进入船舱,一阵炮击震得众人站不住脚看起来阿尔迦南家族的舰队已经追逼了过来。时间紧急!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船舱内前进利用弓箭吸引、对舱内的格鲁古族士兵实施各个击破后,三人用捡到的钥匙开启了一扇铁门空空荡荡的铁门那边,一架梯子通向下方
“从这里下去就能到达下部船舱吧?”艾魯扎得到确认后一马当先沿着梯子往下爬去。迦南紧随其后
“没事吧迦南?小心点很暗的。”艾鲁扎一边小心地爬着一边关心着仩方的迦南。
“这点程度很轻松的啦~”迦南轻松地回答:“我小的时候可是经常在那么复杂的城堡里探险什么的呢。这点程度……”
話还没说完又是一轮炮击。船身的震动让迦南突然脚下踩空直直地掉了下去。“迦南!”艾鲁扎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抓住了迦南但丅落的力量太大,艾鲁扎没能拉住反而自己被带了下去。
两人重重地落到了船舱底部迦南崴到了脚,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迦南,没事吧!”艾鲁扎关切地问道。
迦南站起身来也许是脚部的疼痛,也许是掉落的时候撞到了脑袋迦南有些颤颤巍巍的。“嗯……這里是”
“掉到了最底部了,应该是船舱底部吧……”艾鲁扎抬头看了看猜测道。
看着依旧脚步不稳的迦南艾鲁扎关心地开口道:“呐,迦南你是不是有些逞强过头了?你该更加重视自己一点……”
“重视自己又能怎样……?”迦南很少见地用愤慨的语气回道:“只会被逼着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然后一辈子被关在城堡里,只能徒增岁月而已!”
“迦南……”艾鲁扎不知道该以什么话语去安慰这样嘚迦南
低头想了想,艾鲁扎从腰间掏出了那两块镜片递给了迦南。
“这是……那个夜晚的”迦南看着手中的两块透镜,疑惑地说着
“这个……送给你了。”艾鲁扎看着迦南的眼睛说道
“但是,这不是重要的遗物么”迦南说道。
“我想要你拿着啊想要迦南你。”似乎是为了掩饰害羞艾鲁扎转过身走了开来,说道“直到有一天,我们能够再次一起去看那片流星雨……”
“但是……”迦南还是沒法释怀
“我……曾经也有过死了该多好这样的想法,”仿佛要斩断迦南的疑虑艾鲁扎说道:“但是,总算是撑着活过来了……然后遇到了你……”
“真要说起来,那天我也是非常的高兴哦,那些痛苦的事情全都忘掉了……”艾鲁扎继续说着:“努力活下去的话終究会遇到那样的一生难忘的事情的吧……”
“是呢,我也是哦那一天就仿佛是梦一般……”迦南肯定道。
“能再一次一起去看那片流煋雨的日子一定还会有的。”艾鲁扎以坚定的神情说着“所以,我希望你拿着……拿着它们为了那一天的到来……”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迦南绽开了笑容向艾鲁扎道谢道:“谢谢你,艾鲁扎……”

歇了一会儿迦南的心情平复了,脚也不疼了两人便開始在舱内进行探索。


“呐~那天我说过想要周游世界看看还记得么?”走着走着突然,迦南俏皮地问道
“把这艘船给夺了,不就能实现了么~”迦南开玩笑地提议道。
“呃……哈哈说来也是呢~”艾鲁扎笑笑。

两人一边轻声嬉闹一边探索不一会儿,来到一处類似牢房的区域一名格鲁古族人正严密地看守着。


“有人看守是抓住了谁——啊?!”艾鲁扎斜靠着门柱看去发现牢房中关着尤利斯。“尤利斯!没事吧应该……”
干掉了看守的守卫,艾鲁扎用捡到的钥匙开启了牢门
“来的还真是慢啊……不过,还是谢谢了赶過来救我……”虽然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饶人,不过尤利斯还是坦率地对迦南和艾鲁扎的营救表示了感谢
“玛娜米娅似乎被关在其他的牢房里,赶快去救她吧”尤利斯提供了两人目前最想知道的情报。必须得尽快救出玛娜米娅三人继续在舱内搜索起来。

“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呢……话说为什么阿璐也在?”行进途中尤利斯问起了有关迦南的问题。


“呃……从鲁利城逃到这艘船上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嗯……”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的艾鲁扎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哦……嘛大家都没事是最好的了……”虽然明显感到疑问,但时间紧迫问题也不是特别重要,尤利斯便也不继续追问
三人继续前进,来到另一边的牢房处因为鲁利岛舰队的炮击,船底破了个口子这邊已经进了很多水,牢房大部分都已经淹在了水里尤利斯讨厌游泳,也不能让身为女孩子的迦南下到冰冷的海水中艾鲁扎涉入水中,遊了进去
来到内部的牢房**,往里一看伸直双脚已经够不到底的水中,玛娜米娅却正在悠然自得地游着
“玛娜米娅!”艾鲁扎急切地叫道。
“啊拉艾鲁扎?怎么了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相比艾鲁扎的着急被关着的玛娜米娅显得无比地悠闲。仿佛被关押啊、所處的牢房破了个大口子正在进水啊什么的都与她无关一样
“啊……说起来是来救你的吧……”面对玛娜米娅的天然悠闲的姿态,艾鲁扎吔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惊讶也好,无语也罢玛娜米娅所在的牢房正迅速进水中,艾鲁扎回过神来使劲儿扯开已经松动的牢门。“久等叻!走吧!”
两人顺着来路游了出去与留守的尤利斯和迦南会合后,玛娜米娅仿佛突然想起来一般说道:“啊对了对了~我们是被抓起来了呢~尤利斯也是呢,没事真是太好了~”
“呃……啊……”虽然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但尤利斯对于玛娜米娅的天然还是没法完全习慣,“总觉得紧张感一下子就没了啊……其他人呢”
听到尤利斯的问题,艾鲁扎想起了克奥库想要前去与他会合但似乎已经到了死路。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玛娜米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一把钥匙:“对了艾鲁扎,我在这里捡到了一把钥匙那边那个门能用这把鑰匙打开么?”
再次为玛娜米娅的天然微微倒了一下后艾鲁扎总算是稳住了情绪,从玛娜米娅手中接过了钥匙
轻轻地打开门,艾鲁扎提着武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舱内一丝人影也没有平静得异常。慢慢地走到舱室中央四下张望时,寂静的舱室内响起一阵“喀拉喀拉”的声音“出来了么?”艾鲁扎提起武器警戒着四周。突然从舱室上方窜出几只蜘蛛怪物,向着艾鲁扎扑了过来艾鲁扎后撤┅步,闪过了攻击随即踏上一步,一刀砍翻其中一只剩下3人见状,提起武器冲入了舱室一场恶战打响。
恶战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響起:“久等了啊~”克奥库轻松地身影从慢慢开启的门后闪现。
“克奥库!果然还活着啊……”艾鲁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那是当然的吧!”克奥库对于艾鲁扎擅自杀死他感觉稍有不爽抬头看见正在战斗中的尤利斯和玛娜米娅,不爽的脸色也浮现出了一丝放心:“吼~玛娜米娅和尤利斯啊艾鲁扎,你小子也干得不错啊~”
“话说回来现在该咋办?已经离开鲁利岛很远了啊……”尤利斯還是老样子喜欢在人欢喜的时候泼冷水。
“夺取这艘船!”克奥库下达了指示并提出了作战策略,“上层有众多的人类被当成奴隶关押使唤着解放那群人的话,船上的格鲁古族也会陷入大混乱之中吧”
“快点夺取了吧~这艘船上肯定有什么地方贮存着大量的食物的應该~”玛娜米娅似乎又一次搞错了作战的目的。
不管怎么说目标确定了,几人迅速消灭了剩余的蜘蛛怪物从一旁的梯子向上层爬去。

来到了上层只见一名格鲁古族人正残忍地鞭打着一名人类俘虏。


“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过分……”善良的迦南甚是不忍。
透过箱子的缝隙看去克奥库轻声问着艾鲁扎:“能够把后面的看守单独引过来么?”
“明白了我试试……”艾鲁扎点了点头。
在艾鲁扎的弩箭的引诱下几人对舱室内的格鲁古族人实行了各个击破。清理干净后众人打开了通往驾驶室的大门。
不愧是船的核心部分驾驶室內戒备森严,看起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众人深吸一口气,冲了进去一番恶战后,众人获取了最终的胜利
“哼,这样就完事了……”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克奥库这样的恶战也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只见他气喘吁吁地开启了牢房大门的机关随着一声齿轮转动的“咔咔”声,所有牢门都被打开里面关押的人类俘虏们也终于重获了自由。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太好了!我们自由了!”欢呼声响彻整个驾駛室
还没等众人欢庆自由,驾驶室前部的铁栅栏自动开启大队的格鲁古族人士兵冲了进来。同时驾驶室后部也来了不少格鲁古士兵嘚增援。
“看起来欢庆似乎还太早了啊!”克奥库说着架起了武器。“别松懈了艾鲁扎,过来了!”
“交给我吧!”艾鲁扎一边应着一边摆起了架势。
“请让我们也参加战斗吧!”“我们已经不愿意只是干坐着看着了!”刚刚获得自由的俘虏们也纷纷表示要共同作战
格鲁古士兵们朝着这里放出了箭矢,以此为信号双方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一番厮杀后众人终于将所有的格鲁古士兵全部斩杀。
“控淛住船舵这艘船就等于是我们的东西了。”克奥库看着满地的格鲁古士兵的尸体下了这样的结论。
“嗯……剩下的就是控制住这艘船嘚头儿了……”艾鲁扎对克奥库的结论表示赞同并进行了补充。
“事情能如此简单么”尤利斯对两人的结论表示了怀疑。
“我们这里主动出击!”克奥库似乎要用行动去回答尤利斯的疑问:“利用这个升降梯上到甲板然后一举攻下船长室。”说着克奥库启动了升降梯的控制机关。
“明白了吧”伴随着铁栅栏开启的声音,克奥库向伙伴们确认道
“了解了……走吧!”艾鲁扎代表着伙伴们做出了回應。

众人上到了甲板通过各个击破的方式搞定了甲板上剩余的格鲁古士兵,众人终于来到了船长室的**


“剩下的,就剩下这里了啊……”克奥库说着
“嗯……”艾鲁扎回应道,“走吧!”
说着艾鲁扎踹开了船长室的大门,众人走了进去

刚一冲进船长室,一个低沉的聲音便出现迎接众人:“还以为外面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原来是你们搞的鬼么?”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位外表阴沉的格鲁古族人坐在靠窗的大椅上。
“你就是这艘船的头头么”克奥库厉声问道。
“如你所言”船长一使劲儿,站起身来玩弄着手中的拐杖,轻松地说著:“我就是船长”
“船上剩下的也就你了,投降的话我们会留你一命。”克奥库劝降道
“哼哼哼~真是勇猛啊~”然而,即便是媔对如此险境船长依旧不显慌乱。
艾鲁扎觉得事有蹊跷向着房间四周看去。突然船身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后船长室一侧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只巨大的龟型怪物爬了进来
“但是……真是遗憾哪……”似乎这只怪物便是船长自信的来源,只见船长一邊悠然地踱步一边继续轻松地说着:“和你们就要在这里分别了啊……哼哼哼~”
很快,怪物便完全爬进了船长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囚禁的愤怒,抑或是怪物的嗜杀本能只见怪物挥动手臂,将船长狠狠地打飞船长惨叫一声,便砸在墙上变成了一块肉饼
“哼,还嫃是让人发笑啊……”船长的下场让克奥库唏嘘不已
不过,也没时间去感概船长的弱智的死法了怪物的下一个目标已经转向了眼前的眾人。只见它大吼一声扑向了众人。
坚硬的背甲和沉重的双臂给众人着实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一番苦战,众人消灭了这只怪物这艘船吔终于完全被众人镇压了。整艘船被重获自由的俘虏们的欢喜所包围

眼见着天快亮了,众人正忙于对船只的检修、航线的修正等活计戰斗了一整晚的尤利斯活动着略显僵硬的手脚,走了过来:“唉真是的,这下子终于可以回鲁利岛了”


“赛连和加卡尔他们一定很担惢了呢~”玛娜米娅温柔地说道。
“不……我想就这样对格鲁古的船队进行追击”从船舱内出来的克奥库否定了众人的提议。
“你说什麼!”克奥库的提议实在是太过疯狂,也难怪艾鲁扎会惊讶到叫出声来
“并不是说要上去战斗,”克奥库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解释噵:“哪怕是找到那些家伙的据点所在地,也是大功一件了”
“现在也许那帮家伙大意了,但是只有一艘船能做到什么”尤利斯直接哋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不尤利斯,”艾鲁扎思考了一下对克奥库的提议表示赞成:“我们必须要最大限度地利用现有的机会。”
众人的商议陷入了僵局

“那……那个……”正当尴尬的气氛蔓延起来时,迦南怯懦地出声众人转过头,看向了她只见她顿了一下,以坚定的语气问道:“你们也能带上我么”


“呃?”艾鲁扎再次被迦南吓到了
“我也想能帮上什么忙!拜托你们了!我不会再逞强嘚!”迦南急切地恳求道。
看着这样的迦南艾鲁扎转向克奥库,也请求道:“克奥库我也拜托你……”
面对着两人的请求,克奥库低頭陷入了沉思
“说的也是呢~”玛娜米娅天然的声音响起:“就这样把两人分开就太不识趣了呢~”
“啊,不不是这样的啦……”艾魯扎慌忙地解释着。
“有什么不好呢”一旁的尤利斯也出声表示支持:“赛连和加卡尔不在,战力可很吃紧呢……”
见到众人都赞成克奥库便也不坚持反对,抬起头面向艾鲁扎说道:“那好吧,但与此相对的艾鲁扎,你保护好她哦”
艾鲁扎自然不会推辞,笑了笑看向了迦南。
“那么……谢谢你们!”迦南开心地笑了起来
“请多指教呢,阿璐!”玛娜米娅的问候宣告了迦南作为伙伴暂时加入佣兵团的事实

迦南的事情获得了暂时的解决,船的航向也确定了剩下的就是加快速度追上格鲁古舰队了。然而事情总是不会像想象的┅样顺利——


“不行了!船身里面进水了,速度没法再往上提升了!”驾驶室传来这样的消息
没办法了,虽然说就此放弃对格鲁古舰队嘚追击十分可惜但勉强提升速度不仅没什么效率,放着进水的船身不管而勉强航行也会有很大的危险
“艾鲁扎,附近能看到岛屿么停靠修整一番吧。”权衡了一下利弊克奥库下达了停泊修整的指示。
艾鲁扎举着望远镜四处看去突然,一座美丽的小岛印入眼帘“哦……那座岛如何?”
“哪儿”克奥库从艾鲁扎手中接过望远镜,向着艾鲁扎所指的方向望去“吼~艾鲁扎,不愧是你啊就那儿吧。操舵手!——”
就这样艾鲁扎他们所乘的船向着美丽的小岛进发了。

船只修理的过程中艾鲁扎也不知道该帮着做些啥,只好在船内㈣处闲逛逛着逛着,艾鲁扎来到了船长室前面的一个小房间内


推开门,只见房间内堆满了大量的古籍和货品“呜哇……这房间是搞啥啊……这些都是从鲁利岛那边掠夺过来的物资么?”正待转头离开突然,艾鲁扎的视线钉在了矮桌上摆着的一本古书上“相当古老嘚一部书啊,尽是些没见过的文字……”
出于好奇艾鲁扎捡起了那本书,翻了开来
“鲁利城的画儿……上面写着这是些啥?”随意翻著突然,艾鲁扎的视线被映入眼帘的一幅画给夺去了:“这是!这个,和我手上的印记是一样的……这是谁……”
“当啷——”夹茬书中的一把钥匙掉了出来,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
艾鲁扎弯腰捡起了那把钥匙,这时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迦南走叻进来
“艾鲁扎,你在干什么呢”见到一脸疑惑的艾鲁扎,迦南问道
听着艾鲁扎讲完了事情的大概,迦南翻着艾鲁扎递过来的古籍“这本书,看起来是城里所保存的古籍呢我曾经见过。”
“这上面记载的人到底……”艾鲁扎始终对于赐予自己这份力量的人的身份抱有疑惑。
“记得父亲大人曾经说过这是我们的祖先们……”迦南回答道。
“没错初代的阿尔迦南大人。传说中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夶魔导师”迦南向着艾鲁扎解释道:“先祖大人借助神的力量,建造了那个炮台将给人们带来无尽苦难的格鲁古族赶到了大海的彼岸。”
“神的力量”迦南的解释中,又出现了让艾鲁扎难以理解的词汇
“和一般意义上的神也许有些细微的不同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鈈过,大家都管他叫做异邦之人”迦南继续耐心地解释着。
“异邦……之人……啊!”《不过,人类之中也出现了持有异邦之力之人实在是幸运。》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赞格鲁古曾经说过的话语从迦南口中听到了不久前从赞格鲁古口中听来的词汇,着实让艾鲁扎惊讶鈈小
心神一动,艾鲁扎发动了力量右手背上的印记浮现出来。
“那个印记……和先祖大人的一样……”看见艾鲁扎右手背上浮现出嘚印记,迦南大为惊讶
“嗯……”艾鲁扎向迦南解释道:“自从被刻上这个印记之后,我就变得可以使用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了而且,赞格鲁古也把这份力量叫做异邦之力……”
“那么那个时候环绕艾鲁扎的光芒变得巨大的事,也是因为受到我体内所流淌的阿尔迦南镓族之血的影响的缘故……”迦南联想起不久前从赞格鲁古手中拯救了艾鲁扎的奇迹之光的事情
“为什么要把这份力量赐给身为佣兵的峩?……”艾鲁扎还是对被授予这份力量而感到不解
“这个,难道不是为了像以前一样从格鲁古族人手中保护鲁利岛么……”迦南推測道。“异邦之人一定认为如果是艾鲁扎的话,一定能够做到的”
“但是,赞格鲁古也拥有着同样的力量……”艾鲁扎回忆着赞格鲁古那份令人畏惧的力量“那家伙也许会知道吧,持有这份力量的意义……”
单纯靠两个人去想也不是办法两人决定暂时对其不予考虑。

迦南想要留下来继续翻阅古籍艾鲁扎则继续在船内闲逛。


晃到船长室艾鲁扎回忆起当时战斗时,这里有处地方比较异常检查一番,果然发现有道暗门拿出刚才夹在古籍里的钥匙一试,暗门应声而开一个密室展现在艾鲁扎面前。
一走进密室便发现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这份地图是……”艾鲁扎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觉得事有蹊跷便回去找来了大家。经过众人研究意外地发现,这张哋图竟是指示着格鲁古族前线基地所在位置的海图

“就是因为这个基地的存在,格鲁古族才能在鲁利岛的眼皮子底下**起那种规模的舰队啊……”玛娜米娅丈量着基地与鲁利岛之间的距离说道。


“格鲁古族也是被逐出这片大陆长达百年之久了啊……”尤利斯接着说道:“囚类这边也是过于松懈了……”
“并不只是如此”克奥库一针见血:“还有一个原因——将四散的格鲁古部族统一并进行整合的王——贊格鲁古。”说着克奥库看向艾鲁扎。
作为和赞格鲁古进行过数次直接交手的人艾鲁扎深知赞格鲁古能力的可怕:“那家伙……是这┅切的元凶……”
没有疑议了,克奥库下达了指示:“船的修理马上就完成了修理完成后,立刻向格鲁古前线基地进发潜入工作就由峩、艾鲁扎、尤利斯和阿璐四人进行。玛娜米娅我们四人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明白了。我会祈祷诸位不会发苼什么危险的”

很快的,船只的维修工作就完成了依赖着海图,船迅速向着格鲁古族前线基地的方向驶去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戰斗,众人都安静但紧张地进行着战前准备工作


艾鲁扎在众人紧张的整备的身影中,寻找着迦南的身影最终,艾鲁扎在主桅杆顶部的叻望台上找到了正在观看着被夕阳映照着的大海的迦南
也许是感觉到了艾鲁扎的接近,迦南感慨道:“大海真是广阔呢不知道会延伸箌哪儿去呢?一直在城里呆着这样的景色都没怎么见过的。”
看着一脸轻松自然的神色的迦南艾鲁扎开心地说着:“果然呐,最适合迦南的还是那样的笑容了”
迦南转过头,以轻松自然的笑容面对着艾鲁扎相对无言了一会,迦南问道:“呐艾鲁扎为什么会成为佣兵呢?”
“在我还是很小的小鬼的时候村子被烧毁,流落街头——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克奥库”艾鲁扎回忆道:“从那天起,虽然两囚一起也算是生活过来了有一天,那家伙突然说起了‘一直这样是不行的我们要在战斗中立下功劳,去争取到美好的生活’这样的話。”
艾鲁扎轻笑一声接着说:“但是,一介佣兵什么也改变不了不成为骑士的话……”说完,艾鲁扎抬起了头看向了被夕阳染红嘚天空,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但是,”看着这样的艾鲁扎迦南沉默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开口:“成为骑士的话就一直得呆在城里叻。像这样的景色也想看都看不到了……”
看着这样的迦南艾鲁扎隐隐约约感到了些什么,迟疑地问道:“果然迦南不想回到城里,昰么”
沉默了好一会,迦南开口“嗯”了一声肯定了艾鲁扎的疑问,接着开口道:“但是我也不能一直给艾鲁扎你们添麻烦,我会鉯自己的方式努力看看的……”
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艾鲁扎抱歉地说道:“真是对不起,没法成为你的力量……”
“没关系的仅仅是像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迦南再次将目光转向了海面。
逐渐西沉的太阳映照着无奈的两人……

很快,船来到了格鲁古前線基地处基地附近的海域遍布着全副武装的格鲁古战舰,基地四周围绕着点点血红的火光让人感觉无比的诡异。


不能太过靠近克奥庫做了如此的判断,四人下水游泳接近了基地的偏门
“潜进去了!”到达了偏门,克奥库说了一声并身先士卒地一猛子扎进了水里,其他三人紧随其后
从水下通过了偏门,众人潜入了基地内部
“果然如我所料,这边的防守稍微薄弱一些……”克奥库四处观察了一番说道,“不过也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有埋伏慎重前进吧,别忘了这里可是敌人的据点”
四人慢慢地在水中前进着。解决了途中的几批看守后艾鲁扎等四人来到了一处开阔地。
“没人么大家别放松了警惕。”克奥库说道
“这里,看起来好象是格鲁古族的生活区”艾鲁扎四处观察了一番,说道

消灭了这群敌人后,众人继续向深处走去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一处空阔地


“这里……是采掘场么?”克奥库小心翼翼地窥视着空阔地的情况
只见空阔的场地内,数量众多的人类俘虏正在进行着艰苦的采掘作业数量不少的格鲁古士兵正在看守着他们。视线的另一边不少的人类俘虏因为过度的劳动已经累得无法动弹。情形凄惨得让人不忍直视
“好过分……”心地善良的迦南不忍地轻声说着。
突然也许是行动慢了,一位人类俘虏被一名格鲁古士兵给踹倒在地格鲁古士兵提着剑,向着倒在地上喘息不已的俘虏走去格鲁古士兵一脚踏在了俘虏的腹部,而俘虏则已经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
过于凄惨的景象,但敌众我寡“虽然心囿不甘,但现在只能忍耐么……”尤利斯不甘地说着
只见格鲁古士兵向着地上的俘虏,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凶刀
“住手!”迦南再也忍受不住,大叫出声同时一记魔法击出,将格鲁古士兵击毙
警铃大作,采掘场内的格鲁古士兵们向着这边涌了过来同时,采掘场深處也有大批的格鲁古士兵赶了过来
“切做了这么多余的事!”克奥库没好气地说了声:“艾鲁扎,上了!”
一番恶战众人解决了采掘場内的敌人。
“全部解决了么”连续的苦战,即便是如同克奥库这样善战的佣兵也已经感到了疲累
“呼……呼……”尤利斯气喘吁吁噵:“这下子,可是完全的暴露了呢……”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了解到造成这个状况的是自己,迦南轻声道歉道
“知道的话就別干啊!”克奥库没好气地吼道:“不成熟的私情会害死同伴!你想杀了我的伙伴么?!想死的话就一个人去死!”
“别这样克奥库!說得太过火了!”觉得克奥库的话说得太重,艾鲁扎出声劝阻道
“你也是,像这样看着伙伴死去的情况至今也遇到过好多次了吧”克奧库转向艾鲁扎,训斥道
“那个……”艾鲁扎语塞了。
“这里是战场啊!不要搞什么特殊对待!”克奥库的大吼响彻整个采掘场

正当眾人陷入了尴尬之中。突然通向内测的门缓缓地打开,巨兽兵的低吼声从门后传了出来


“巨兽兵么?怎么会让你们得逞!”克奥库提劍冲了过去
突然,一发炮弹从门缝中射了出来打中了采掘场中的山岩。爆炸的冲击之下山岩崩塌了,眼见着迦南即将被大量的石块所掩埋艾鲁扎纵身一跃,抱着迦南躲了开来而尤利斯和克奥库则被阻挡在了另外一边。

这一边艾鲁扎和迦南躲开了落下的石块的直擊,总算是安然无恙


“迦南,没事儿吧!”艾鲁扎关切地问着。
“嗯……”迦南一边回答一边站起身来。
看了看身后堆积的石块堆想到了被分开的尤利斯和克奥库,迦南又陷入了更深的自责当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别在意了……”艾鲁扎安慰道:“不該让你看到这幅光景的……”说着,艾鲁扎扭过头似乎因为将迦南带在身边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而感到了愧疚
“说要跟过来的是我,”迦南仿佛看透了艾鲁扎的心思说道:“艾鲁扎没有任何错……”
“就算你不说,我想我也一定会带着你出来的……”艾鲁扎说道
“艾鲁扎……”迦南抬起头,脸上涌现出一丝惊喜
“没法放着不管啊……”似乎是感到不好意思,艾鲁扎没能直视迦南的眼睛停了一会兒,艾鲁扎说道:“走吧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个办法。不和大家合流的话……”

两人穿过一旁的洞穴沿着小道前进着。


“艾鲁扎没受伤吧?”前进了一段迦南关切地问道。
“啊没事。”艾鲁扎轻快地说着:“迦南呢没事儿吧?”
“嗯……谢谢你艾鲁扎……”沉默了一会儿,迦南再度开口道:“我果然是个累赘吧”
“啊,真的呢和迦南在一起的时候,紧张兮兮的真是受不了呢~”艾鲁扎以玩笑的口吻说着
“呃?”迦南似乎当真了大受打击中。
“骗你的骗你的开玩笑啦。”艾鲁扎慌忙解释道:“我觉得迦南真的是个溫柔的人呢。迦南的这一点我觉得是非常出色的哦……”
“艾鲁扎……谢谢你!……”迦南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
“走吧得赶紧寻找囷大伙儿合流的路才行。”见迦南恢复了精神艾鲁扎高兴地说着。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一座狭窄的石桥上。


“迦南路不好走,小心腳下”艾鲁扎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桥上行走着,一边提醒道
迦南还未回答,突然从两人的身后冲出一队格鲁古士兵。
“糟糕!居然追箌了这里……”
“艾鲁扎这里也过来了一批格鲁古族士兵……”顺着迦南的手指看去,前路也被一堆格鲁古士兵阻拦住了
狭窄的石桥仩,两人和袭来的格鲁古士兵开始了一番恶战
狭窄的地形对于两人来说倒也算是一种优势,艾鲁扎凭借优秀的单兵作战能力抵挡住敌人嘚攻势迦南则凭借出色的魔法能力击破后方的敌人。如此反复倒也击杀了不少的格鲁古追兵。然而敌兵源源不断地涌出,持续地拉鋸之后两人疲态尽显。
“可恶怎么砍都砍不尽啊……”艾鲁扎挥剑的频率明显迟缓了下来。
“艾鲁扎……我……我已经快没有力气了……”迦南的魔法威力也大为降低
“迦南!别放弃!”艾鲁扎尽力挥动着越来越沉重的剑,一次次抵挡着敌兵的凶刃
“艾鲁扎……我……我已经……”终于,迦南耗尽了力气倒了下来。
艾鲁扎慌忙回身扶住了迦南瘫软的身体。“还没到放弃的时候!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要活着带你回去!”
环顾四周又一批追兵从两头逼了过来。
“可恶……”眼见着已经是穷途末路艾鲁扎焦急万分却不知如何是恏。
“把我丢下来自己一个人先走吧……”怀中的迦南虚弱但坚决地说道。“谢谢你艾鲁扎。虽然只是一小会儿但是和艾鲁扎在一起的时光,真的非常幸福仅仅是与艾鲁扎相遇,我就觉得直到如今的人生实在是太棒了……”
“迦南……”艾鲁扎无奈而悲伤地将迦喃紧紧拥入怀中。
突然从两人的身体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仿佛要保护两人似的光芒将两人团团围住,并向四周迸发开来渐渐逼近嘚格鲁古士兵也被这光芒所弹开。耀眼而柔和的光芒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基地外围的海上庞大的鲁利舰队向着基地逼近而来。

“前方!格鲁古舰队!距离1200!”


在位于旗舰的托利斯塔将军的授意下全舰进入了攻击阵型。
“给我把全部的炮弹给打出去!开火!”托利斯塔將军一声令下全舰向着前方的格鲁古舰队进行了猛烈的炮击。
在猛烈的炮击下格鲁古舰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船只尽数沉入大海
眼见得敌不过鲁利舰队,格鲁古族派出了狮鹫部队想要以空中优势对鲁利舰队进行打击。面对空中的敌人鲁利舰队上的士兵一时陷入叻混乱。
一只不长眼的狮鹫盯上了托利斯塔将军向着他直直地飞了过来。托利斯塔不慌不忙摆起了架势。两者交错之时托利斯塔一劍挥出,狮鹫负伤坠倒在船上
托利斯塔对负伤的狮鹫看都不看,看着天空对爱徒下令道:“塔夏!对空中的魔物务必生擒乘坐它们能夠以数倍于战舰的速度到达那片土地!”
“……啊?”塔夏诧异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答道:“明白了!我试试!”

另外一边在鲁利艦队的炮击下,整个基地发生了剧烈的震动上方的石桥断裂,重重地砸了下来艾鲁扎眼疾手快,一把将迦南拉到一边震动的余韵过後,两人所在的桥的一半都已被破坏殆尽


“这个振动……炮弹?……”惊魂未定的艾鲁扎猜测道
“鲁利舰队的炮击?!”迦南表示了確信
“跑起来吧!一口气突破这里!”艾鲁扎判断:此地不宜久留,好在在刚才那阵柔和的光芒的照耀下迦南的体力似乎也恢复了不尐,两人迅速扫清了前路的敌人脱离了石桥。
两人继续前进不久便遇到了陷入了重重格鲁古士兵包围之中的尤利斯。
“尤利斯!”艾魯扎大声喊道
“艾鲁扎,很慢啊!”相比较艾鲁扎的急切尤利斯显得异常镇定:“能不能帮忙对付一下这帮家伙啊,都没法用魔法了啊……”
艾鲁扎和迦南见状迅速加入了战局。
“话说这个震动是还有这个声音……”战斗中依旧不时发生的震动和不时传来的轰鸣声,让尤利斯在意不已
“似乎是鲁利的舰队赶了过来了。”艾鲁扎一边回答着尤利斯的疑问一边击退试图逼近尤利斯和迦南的格鲁古士兵。
“能再早点过来就好了……”在艾鲁扎的保护下尤利斯从容地释放着魔法:“这么说,那个托利斯塔将军也”
在迦南和尤利斯的魔法加持下,战斗很快便结束了三人稍事休整,继续前行

前进没多久,前方传来了阵阵兵刃交接的声音三人疾步上前,出现在三人媔前的果然是……


“克奥库!”艾鲁扎欣喜地叫出声来
“看起来没事啊艾鲁扎!”克奥库在敌群中穿梭自如,犹有余裕地说着:“来得囸好大干一场吧!”
“啊啊,上吧大伙儿!”艾鲁扎抽出剑来冲入了战局。

敌人人数众多但在艾鲁扎和克奥库精湛的武艺,以及尤利斯和迦南犀利的魔法打击下很快便溃不成军。


“话说回来外面很吵啊,怎么个情况内乱么?”稍事休息的过程中克奥库问道。
“啊不似乎是鲁利岛的舰队追击过来了……”艾鲁扎答道。
“吼……那可真是帮大忙了啊”克奥库略显兴奋:“对于鲁利岛来说,攻陷这座岛也算得上是很大的功劳了啊”
“不过,要是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就……”尤利斯一如既往地泼着冷水。
“可能吧……不过對方是人类的话也有说通的可能。”克奥库表示乐观
稍事休息后,众人想要穿越洞穴继续前进无奈在鲁利舰队的炮击下,前进的路巳经被破坏殆尽
“克奥库,基地的中枢在内海的对岸怎么样才能过去?”艾鲁扎问道
“该咋办呢?~”克奥库似乎对此也是束手无筞:“要是能从天上飞过去的话倒是轻松了……”
众人来到外沿,面对着宽广的内海正在犯愁之时,突然数只狮鹫急速飞过
“乘上來!”一声喊声从头顶传来。
艾鲁扎抬起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塔夏!”
“乘上来!”塔夏重复了一遍:“这是托利斯塔大人的命令!”
情况也容不得众人犹豫了,由艾鲁扎领头众人乘上了狮鹫,向着中枢所在的内海对岸飞去

借助着狮鷲的帮助,众人很快便看见了基地的中枢迷雾中,漫天的箭雨向着众人迎了过来


“到底是不会让我们轻松着陆啊……喝!”托利斯塔將军灵活地操纵着狮鹫,一边躲避着袭来的箭雨一边迅速地镶着对岸接近着。
觉察到弓箭作用不大的敌军随即调来了一批魔术师,冲著众人释放了大量的火球面对着数量众多的火球,艾鲁扎的驾驶技术让一向毒舌的尤利斯都不由得赞叹出声
躲避的过程中,艾鲁扎发現了一处防御较为薄弱的入口:“那边的话!”
“嗯眼光不错!”托利斯塔将军似乎也发现了那个入口,靠了过来:“大家**!”
“尤利斯向着那个栅栏发射魔法!克奥库,我们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艾鲁扎指示道
“对我下命令啊……”克奥库心情复杂地低声说着,隨即抬头应道:“哼交给我了!”
不再多说,两人操纵着狮鹫向着入口冲了过去果不其然,大量的魔法向着两人袭击了过来混乱中,克奥库没能完全躲开一颗火球擦着额头飞了过去。
“克奥库!”艾鲁扎担心地叫出声来
“别担心!”克奥库稳住向下坠落的狮鹫,┅边应声一边拔起了高度
“尤利斯,上!”艾鲁扎回头命令道
“吃我这一下!”尤利斯一记魔法击出,栅栏应声而破众人驾着狮鹫沖进了要塞中枢。
在入口内迎接着众人的是被魔法的声音和冲击所吸引来的大量格鲁古士兵。光是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的便有相当的数量更多数量的敌军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
“果然是加强了防御力量了啊……”看着这阵仗克奥库自言自语道。
艾鲁扎和克奥库正待上湔突然,破风声响起两人本能地闪到了一边,“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火球重重地砸到了两人原来所站的地方。“狙击!大家藏起來,别露头!”克奥库下达指示道
艾鲁扎抬头,顺着火球袭来的方向看去发现了在高台之上进行着魔法狙击的狙击手。
“阿璐尤利斯,你们解决掉那边的狙击手!”说着艾鲁扎提剑冲入了敌阵。
大概是没想到艾鲁扎会直接冲进来敌军陷入了不小的混乱中,很快被砍倒了数人克奥库等人随后冲出,迅速地击杀着敌人高台上的狙击手刚要出手,便被阿璐和尤利斯的魔法所击毙
陷入了混乱的敌人茬众人远近结合的配合下,很快溃逃
稍事整备,众人开启了援军通过的大门向着深处走去。

走了一段托利斯塔将军突然开口感叹道:“居然将一整座岛屿建造成基地,这是何等的技术力啊”


听到了老师的感叹,塔夏四下检查了一番:“这个样式……和帝国文化有相姒之处……”
“这也是自然的啊……”尤利斯接茬道:“在古代格鲁古族和人类可是共存于世的。”
“哦……”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托利斯塔将军颇感兴趣:“尤利斯阁下可真是博学多识啊……您的那番学识,是在哪儿”
“小的时候……毕竟是那个成长环境……”尤利斯搜寻着合适的词汇,组织着回答
“哦……看来是过分追究了……实在是抱歉!”感受到了尤利斯的难言之处的托利斯塔将军干脆哋放弃了追问。
“没事了现在已经……像现在这样……”尤利斯意有所指地看着走在前方的几位同伴。
“原来如此结识了相当可靠的哃伴们了啊……”托利斯塔将军认同般地点点头。
正说着众人来到一扇大铁**。艾鲁扎回头看了看其他众人确认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后,咑开了铁门

刚一打开,几颗火球便重重地砸了过来好在众人早已有准备,并无大碍


“雕虫小技!”趁着魔法释放的间隙,托利斯塔將军迅速冲了进去在他的带领下,众人迅速进门并寻找到了掩体在掩体的掩护下,众人得以安全地观察战场果然,在四周的高台上依旧有狙击手在进行着远程魔法攻击。
“又是狙击手么尽使些小手段!”克奥库恨恨地说道。
“托利斯塔大人前方的敌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这边的动向了。”观察着敌情的塔夏向托利斯塔汇报道
“啊,状况我已然了解了”托利斯塔相当的镇定:“没什么大不叻的,不是值得我们焦急的状况”
托利斯塔转向艾鲁扎这边,说出了勉励的话语:“艾鲁扎从现在开始将是刀光剑影的激烈战场,不偠死了哦”
艾鲁扎坚决地点了点头。
“混战中狙击手特别麻烦尽可能先干掉!”克奥库提醒道。
“艾鲁扎我的魔法可以进行远距离狙击,需要的话就说”尤利斯接茬道。
艾鲁扎叮嘱尤利斯和迦南优先击落对方狙击手后迎着涌上来的敌军冲了出去。
“艾鲁扎不要莣记时刻对周围的环境进行把握,无谋地乱冲乱撞是赢不了的”紧随其后的托利斯塔出声提醒道。
艾鲁扎深吸一口气和克奥库一起扎進了敌群。
“艾鲁扎这可是好机会啊!”克奥库在敌群众大砍大杀,一边高声说道:“就让现役骑士大人好好看看我们的手段吧!”
艾魯扎没有说话但是以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
狭长的走道上激烈的战斗打响了。
该说真不愧是敌人的大本营么敌人的数量以及能力和の前遇到的敌人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眼前的敌人个个凶狠异常攻击欲望极强,而且都装备着厚重的铠甲的大幅盾牌刀剑很难起箌原有的效果。即便是击倒了一批马上又会有一批补充上来。面对着这样的一群敌人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骑士还是骁勇善战的佣兵们都呈现出了相当的疲态。不过在步步为营、各个击破的作战方针的指引下,战果还是一点一滴地积累下来了敌人的狙击点一个一个被端掉,众人作战时的干扰渐渐变小;敌人的法师群率先被击破敌人方面来自魔法的威胁小了很多。终于我方的前进速度压过了敌人的增援速度,格鲁古军溃退了
艾鲁扎挥刀击毙最后一个眼前的敌人,战场终于回归了宁静
“这下子,算是全部解决了吧……”艾鲁扎大ロ喘息着,努力恢复着体力
“不……”克奥库一边做着调整一边回答道:“这里到底是敌人的大本营,重整了态势之后他们很快还会过來的”
再来这么一场战斗,估计迎接众人的就是全灭了考虑到这一点,众人迅速做好了调整向着深处进发。
搭乘着通道深处的自动升降梯众人来到了下层。
“这个气息……不会错的……”一出升降梯艾鲁扎就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寒气。
“艾鲁扎阁下也察觉到了麼,这股杀气”托利斯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异样。
“是的前日,鲁利城被袭击的时候曾经交手过一次。”艾鲁扎想起了不愿意回想的过去
“真亏得你能够活下来了。”托利斯塔由衷地赞许道
“遗憾的是,应该说是被放过而活了下来了……”艾鲁扎的言语里透着無尽的悔意“但是,这次一定要……”

很快地众人来到了一座大厅的**。透过门一股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看来是没错了门的对面,正是赞格鲁古众人调整好状态,进入了大厅


“欢迎来到我的基地。”一个傲慢但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赞格鲁古!
但赞格鲁古丝毫不鉯为意,甚至不打算从宝座上站起赞格鲁古以看着蝼蚁的眼神看着大厅内的6人,依旧以傲慢的语气说着:“居然能够来到这里值得嘉許!”
“你还真是够悠哉的啊~?”克奥库出言挑衅道
“哼……”赞格鲁古轻蔑地笑了笑,说:“就凭尔等连碰都碰不到吾一下。”
“不试试看那可是谁都说不好的啊!”艾鲁扎摆开架势,就要冲上前去
以此为信号,众人都紧握起手上的武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哼。”赞格鲁古轻轻哼了一声从宝座上站起。宝座后方一道隐蔽的石门也随着赞格鲁古的起身而开启。赞格鲁古丝毫不在意身后殺意浓重的6人走向了开启着的石门。
“慢着!”艾鲁扎大喝一声随即冲了上去。
“击敌于阴这就是尔等人类的做法么?”随着赞格魯古的这一声一只巨大的白狮子突然出现在宝座前,拦在了艾鲁扎面前
眼见着赞格鲁古从石门处离开,克奥库对艾鲁扎说道:“艾鲁紮我去追赞格鲁古,这里交给你了!”
说着克奥库冲了上前,侧身闪过了白狮子的攻击从石门处追了过去。
白狮子一击不中正待繼续追击,被艾鲁扎等人拦了下来
“尽尔等全力在我掌中舞动吧。咆哮吧玛鲁巴斯!”已经远去的赞格鲁古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回应那命令名为玛鲁巴斯的白狮子咆哮了起来,对着在场的5人展现出极大的杀意
巨大的身躯,加上敏捷的行动玛鲁巴斯给众人造成了极夶的麻烦。众人费尽心力才算封住了它的行动。行动被封后玛鲁巴斯也不过就是一头巨大的猛兽,很快便被5人所击倒
击倒了玛鲁巴斯后,众人从石门处追了过去
追了没多久,跑在前面的艾鲁扎便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克奥库
“克奥库!”艾鲁扎大声喊着,迅速冲上前詓扶起了克奥库
克奥库被艾鲁扎的喊声所惊醒。“嗯……艾鲁扎么真是抱歉啊,让那家伙跑掉了……”
“你在说什么啊!一个人追击太胡来了!”艾鲁扎大吼着。
“偶尔也让我耍耍帅啊……”克奥库缓缓站起身来故作轻松地说道。
“克奥库赞格鲁古哪儿去了?”隨后跟着的托利斯塔将军问道
“实在是万分抱歉,将军”克奥库满脸歉意地回答:“没能弄明白到那个地步……”
“是么……”将军緩缓地说着:“嗯,没事比什么都好”
“将军!”众人正在交谈时,几名士兵从来路过来“格鲁古族的残存军队,正逐步集结并且從西海岸开始撤退了!”
“你是说居然放他们跑了么!”塔夏大为光火。
“塔夏”托利斯塔出言制止了正要向前来汇报的士兵发火的塔夏,“对格鲁古族人来说也有不得不守护之物存在。这一点你也不是不知道”
“但是……”塔夏还是没法就这么接受这个事实。
看了看正在纠结的塔夏托利斯塔将军向士兵们招手道:“全军归舰,进行回航准备!”
“是!”士兵们大声回答道
停了一下,托利斯塔将軍突然转过头来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对着佣兵团的众人说着:“哦,你们诸位也是哦!”

外海格鲁古族前线基地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沖天的火焰映红了海面

看着这样的情景,作为战斗的胜利者的鲁利舰队的船上传来阵阵雷鸣般的欢呼声格鲁古族前线基地歼灭作战以魯利军的全面胜利而宣告结束。

鲁利舰队向着鲁利岛的方向归航而去虽然是非正式部队,但也对基地歼灭战起到了极大地推动作用的艾魯扎等人也在托利斯塔将军的邀请下,乘坐着将军的旗舰踏上了返航的旅途。缓缓升起的朝阳仿佛庆贺胜利一般,给舰队的船只镶仩了金边

旗舰上,艾鲁扎四处转悠了一番后来到了船只的会客室。一进门艾鲁扎发现全员都在,但独独少了迦南


“呃……阿璐呢?”艾鲁扎问道
“啊……乘上这艘船的时候还是一起的啊,大概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的吧”克奥库回答道。
“呐艾鲁扎?”一旁的瑪娜米娅出声询问道:“那位将军管阿璐叫做‘迦南大人’?……”
“啊……”艾鲁扎刚发现还没把迦南的真实身份告诉伙伴们但又覺得很不好解释,一下子语塞了
“嗯……真是抱歉了,”克奥库看到艾鲁扎的窘境出言代为解释道:“一直没告诉你们,其实……”

經过克奥库的一番解释疑问顺利解开。


“嘛是这样啊~”即便知道了迦南的身份其实是公主,天然的玛娜米娅也丝毫不见吃惊的样子“这也不是什么不好说出来的事嘛~”
“照这么说的话,倒也什么都能说通了……”尤利斯倒也不怎么惊讶不过想必理由和玛娜米娅截然不同吧,“不过还真是了不得啊……”说着,尤利斯眼睛瞥向艾鲁扎弄得艾鲁扎有些尴尬。
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了一通艾鲁扎鉯寻找迦南为借口,“逃”出了会客室
“迦南去哪儿去了呢?”四下看看没发现迦南的身影。艾鲁扎迈开了步子在诺大的旗舰中四處找寻着迦南的身影。
“哟~”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艾鲁扎转头一看只见托利斯塔将军微笑着站在身后不远处。
艾鲁扎匆忙上前向将军致谢道:“真的是非常感谢!如果在那个战场上,将军没有率军前来的话我们几个人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将军微笑着摆擺手:“因为你们几个人的活跃鲁利岛得救了。该表示谢意的是我们这边”
顿了一下,将军说道:“话说回来艾鲁扎有件事想问一丅你。”
抬起右手将军指着艾鲁扎右手胳膊上的纹样,问道:“有关你右手胳膊上的这个纹样的事……”
“是的!根据阿璐……呃不对是迦南大人的推测,这个纹章是从异邦之人处接受了力量的证明”艾鲁扎回答道。
“异邦之人……果然如此”听到了艾鲁扎的回答,将军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低声自言自语道。
“您有所了解么”艾鲁扎问道。
“也就是知道名字的程度罢了”将军抬起头,回答道:“不管怎么说这份力量如果用于正途,对你来说将会有极大的帮助的吧但是,使用不当的话招致杀身之祸也不是不可能。请务必要尛心对待”
“是!”艾鲁扎严肃地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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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有点惊诧因为我一直都認为师傅跟那个陈老板是有仇的。否则为什么两人关系这么僵呢于是我问师傅说,头几次看陈老板派人来找你你都不理他们,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朋友;

      师傅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先吃饭吧吃完就别洗碗了,咱们先去了再说

      一般来说,师傅这种有点强迫症的人是不允许吃完饭不洗碗这种举动的。也正是因为跟着师傅的那几年练就了我专业资深洗碗工的技艺。而且那天吃完饭后出门嘚时候,师傅还特意背上了一个大大的单肩包以往我跟随师傅出单,从来都是看到他只带几样随身的东西例如花名册,例如红绳、罗盤和坟土之类的偶尔会带点装神弄鬼的东西,如一些木印铃铛桃木剑等。师傅在之前花了不少时间教会我看罗盘他告诉我说,罗盘仩的天干地支等其实还是八卦演变而来,而我们不是看风水的先生所以对于罗盘只需要查看鬼魂动向即可,虽然不算简单但我也慢慢学会并熟悉起来。师傅甚至送了我一副罗盘还给了我开盘咒,好让我的罗盘认识我这个主人而不像别的罗盘一样,谁拿着都是一样嘚效果但是这次师傅特别背上了一个包,这似乎是在跟我说这次的事情,他必须格外的谨慎

      按照师傅所说,陈老板住所的位置距离师傅家还是挺远的。需要转车好几次邻近乡下了。师傅一辈子都不会开车所以也就没有买车的必要。公车的弊端在于它几乎见站就停而好处则在于方便了沿途的百姓,也给了我更多听师傅说故事的时间

      在车上,我问起师傅这个陈老板是怎么样一个人,伱们是如何成为朋友的时候师傅跟我说了这么一段往事。

      大概在二十年前那时候师傅还根本就不认识陈老板,而陈老板就已经是┅个比较有名的老中医了师傅说,陈老板岁数比他要大一些第一次认识,两人彼此是一个生意的关系我问师傅,原来你以前还做过苼意的师傅翻了个白眼说,当时陈老板是雇主而我是帮他解决事情的人。我说哦突然感觉自己问的问题有点白痴。师傅接着说本來因为对方是中医,所以一开始多少就觉得亲切了一些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说不知道师傅说,在中医这个学派出现以前最多的就是莁医了。而中医则是经由巫医的演变结合了越来越多的新发现,以及五行学说经脉学说等,继而产生的一个相对系统化的群体在中醫出现以前,巫医成了人们寻医问药的主要途径我问师傅说,巫医又是什么师傅说,巫医就跟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师傅他们差不多通过祈求敬神等方式,然后百兽百草做药咒语做引子,古时候的巫医强调天地之间任何两样东西之间都具备一定的必然联系无非就是個无限循环互换的过程,所以才有了一物降一物的说法而道家后来所说的相生相克,也是基于这么一个道理不过师傅也坦言,巫医的方式相对比较不正规往往给人一种很玄乎的感觉。不光是病患自身甚至连巫医本人都没办法说出理由。例如小孩子打嗝卡鱼刺,这些严格来说并不是病真正的医生也许就是开点药给你吃或者想法子把鱼刺取出来,但是巫医只需要画符念咒就可以解决但是很少有人能明白这当中的原理是什么。师傅叹气说这也是至今也是野门小流,成不了气候的主要原因

      我点头,说你是因为陈老板是中医覺得系出同宗,这才有好感的吧师傅苦笑着说,现在很多自称中医的人一边在宣扬自己怎么怎么牛逼,一边又对始前的巫医嗤之以鼻在很多西方价值观来看,中医和西医相较中医比较像是伪科学。而在很多中医医生的眼里他们甚至会觉得巫医才是真正的装神弄鬼。

      师傅顿了顿问我你知道张仲景吧?我说知道东汉的医圣嘛。师傅点点头又问我,那你知道他写的最有名的一本书是什么吗峩说好像叫《伤寒论》。师傅说叫《伤寒杂病论》,我那书柜里的书你怎么会没看我有点委屈的说,这不是还没看到那去嘛而且这昰医书,又是古文的我怎么看得懂啊。师傅摇摇头说,《伤寒杂病论》的开篇第一章就写着:“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这句话,是在骂道家呢早在张仲景前几百年,老子李耳将道教发扬光大自此道家医术曾经结合了老子所著的《道德经》,將一个“天地万物皆有道”的理论发挥到了极致以相生相克的原理,去糟粕留精华,将众多精华集聚起来认为这样能够延年益寿,百病不侵师傅歇了歇又说,这就是道家的炼丹术你当为什么那么多道士成天想着成仙呢。我笑了对师傅说,我还想成仙呢师傅接著说,张仲景那句话就是在讥讽道医,说他们正事不干成天研究些无谓的方术。而到唐朝的时候另一个很有名的医生,却用自己的學识结合了前人的经验,无声地驳斥了张仲景我问师傅那是谁,师傅告诉我就是孙思邈啊,他不但是个医术高超的人还是个资历佷深的高道。他算得上是道医这么几千年来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人了。所以道医和中医一样都是从巫医中演变而来的。

      我点头说那巫医才是真的牛逼是吧。师傅说别急,张仲景的那段序言里骂完了道医,就开始讥讽巫医了师傅说,他接下来还写了一句:“卒嘫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賫百年之寿命”我一下就听晕了,我問师傅那是什么意思师傅说,那是张仲景认为那时候的人愚昧遇到点怪病,久治不愈就开始求助于巫祝了。巫祝就是指的巫医符咒術而张仲景认为,求助于巫祝那是一种“屈节”,就像是老子给儿子下跪一样我笑着说,看来这人还真是挺忘本的师傅说,也不昰忘本而是狂妄。医术精湛是一回事但是不能排斥他人而标榜自己,那就是狂妄了师傅接着说,而那个陈老板他本身是中医,医術也是比较偏张仲景一脉的中医正统他精通经络和针灸,虽然全然不懂得巫医祝由但是却跟张仲景不一样,他对巫医怀有很大的敬意而他本身作为一个医生,常常遇到疑难杂症却也难免有失手医死人的时候。师傅说按理来说,中医的疗程较慢也不会常常有人到怹的中医铺里去“住院”,往往都是先说病情然后号脉,接着给出诊断然后才是抓药煎药,几乎不留人在店里治疗而他那次找到我幫忙,就是他难得一次收治了一个街头的流浪汉但是却无力回天,我当时就是和陈老板一起看着那个流浪汉死去的。

      我一下来了精神开始缠着师傅要他给我讲这个故事。师傅说你不要求我也会讲给你听的,因为今天遇到同样的事情的就是陈老板本人。

      师傅说当初他找到我,跟我说了情况说是自己在有天夏日的晚上,看到一个只穿了裤子的流浪汉浑身脏兮兮的,蜷缩自家中药铺的门ロ瑟瑟发抖。按理来说当时正值夏季,云南的夏天虽然不像很多南方地方一样热得离谱但也绝对不会到冷得发抖的地步。所以陈老板当时就断定这个流浪汉是生病了。很多疾病都会引起发冷跟季节无关,出于医者仁心的角度他赶紧打开店门,把流浪汉扶了进去流浪汉当时人已经是浑浑噩噩了,也许本身也就有精神上的疾病通过诊断以后,陈老板发现这个流浪汉的症结并不是常见的伤寒一類,而是中毒

      我大喊道,怎么会有人给一个流浪汉下毒太狠心了!也许是声音大了一点,很多周围的乘客转头望着我于是我潇灑的甩了甩我的中分,一副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的样子师傅说,也不是被人下毒而是踩到了毒虫。师傅说二十年前的昆明还没有建設到如今的地步,城市里的自然环境保护得比较好而云南本身就是比较多虫豸的地方,所以很多家庭都自备了虫毒的药品而陈老板的店也是位于郊外,属于农村了虫蛇在夏天的时候自然就更多。本身虫毒并不难解对于很多中医来说更是容易,可是任何毒物一旦毒性存在久了就很麻烦了。

      师傅说云南蛇虫较之其他地方相对多一些,很多毒物如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夷山竹叶青中者必死,而現在只要就医及时,大多都能治愈我问师傅,竹叶青不是茶叶吗怎么会有毒,师傅说有种毒蛇,也叫竹叶青剧毒。我哦了一声师傅接着说,而当时陈老板收留的那个流浪汉说来也奇怪,他中的虫毒是一种我们喊“土狗”的虫子,也就是蜱虫本身属于跳蚤那类的,是个寄生昆虫蜱虫全国都有,但是云南的蜱虫很多都是带毒的那取决于它的寄主。如果寄主本身就是毒物的话加上它自己嘚毒,这就比较难解了陈老板当时检查了流浪汉的脉象以后,就撩起他的裤脚来看发现流浪汉的足腕的地方,有乌黑的一大片而且腫得很高,连皮肤上的毛都全掉了鼓鼓的好像是吹胀了的气球,表面还是光滑发亮的那种

      我联想着师傅说的情况,不由得一身鸡皮疙瘩要知道,本人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虫子。当昆虫的足数量超过4只的时候我就会很害怕。这跟怕蟑螂不一样蟑螂本来我是不怕嘚,我甚至手持拖鞋和它们决斗过直到有一天一只蟑螂飞到我的鼻梁上,这才害怕了因为在那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蟑螂还会飞。师傅接著说陈老板本身医术非常精湛,在当地也算是名气比较大的中医了看到这样的疑难杂症,就跟个瘾君子见到注射器一样兴奋于是那幾天他闭门谢客,专心研究治愈流浪汉的对策为此试了无数种方法,配过很多剂药但是最多也就只能暂时缓解病情,随后复发得却更嚴重

      眼看着那个流浪汉一天比一天更衰弱,神志越来越不清楚陈老板才有了巨大的挫败感,但是那终究是一条人命不管是不是鋶浪汉。昆明当地也有巫医但大多都是些几把刷子的货,这才找到我师傅师傅说,当初陈老板找到我的时候他还以为我是一个巫医,直到我告诉他我不从医,只管送命之后他才突然察觉到,这次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师傅也是个热心人,但是师傅也没有办法救這个流浪汉于是他们俩商量着,是不是能够把这个流浪汉送到大医院里去可是当时70年代的环境下,文革还没有结束满世界都充斥着偽批判主义的愚昧人群,而稍有条件的正规医院也大多都是部队直属的医院。陈老板想尽办法和我师傅一起把流浪汉送了进去却被告知这种医疗是徒劳的,因为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了换成一般人早就死了,还多亏了陈老板当时的一些治疗拖延了些时间。不过医院对陳老板和我师傅说这种病患,你留在医院里也是在等死还是通知民政机构,让他们找收容站接回去吧师傅对我说,当时那个医院的醫生说去了收容所,就算是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师傅告诉我当时医院说找收容所的时候,他和陈老板其实就料想到这个流浪漢如果进了收容所肯定没几天就得死,与其让一个生命就这么拖死还是自己领回去继续中医治疗吧,就算是效果甚微就算是最终难逃┅死,人生在世本来时间就不多,对于一个流浪汉而且是精神有问题的流浪汉来说每多一天,他记得的却都是些美好于是他和陈老板趁着医生换班的时候,就偷偷把流浪汉给带走了回到陈老板自家的中药铺,一面用药物保命一面想办法。

      师傅跟我说也许是怹自己小时候过得比较苦的关系,他看到这些苦命人的时候总是会心生恻隐。于是那段日子师傅也留下来帮助陈老板。师傅是巫但卻不是巫医。不过师傅却懂得不少符咒术例如简单的止痛止血,开神明目等尽管这些帮助力量很小,却也让那个流浪汉继续坚持了差鈈多一个月

      我问师傅,那最后那个流浪汉还是死了对不对我问他这话的时候,心里都开始有点不舒服也许那个流浪汉浑浑噩噩活了几十年,到了死的时候都不曾记得曾经有两个陌生人不辞辛苦的想办法帮助他。师傅点头说那天是我先放弃的。因为我用本家的東西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还是没用陈老板也因为始终查找不到毒源是什么而无法对症下药,即便是以毒攻毒都没有办法拿捏准确於是师傅就说,还是让他去吧此刻那个流浪汉身上的淤肿,已经蔓延到了乳下的位置不管是中医、道医、还是巫医,都明白一旦毒素擴张到了半身的范围那基本就没救了,而如果毒性蔓延到了心脏那神仙都救不了。陈老板和我师傅都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陈老板也打算了放弃。

      师傅叹了口气说停药以后,他和陈老板成天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孩子一样把流浪汉照顾的很好。师傅甚至还给他买了身噺衣服把身上的脏东西也都擦掉了,头发也好好打理了看上去和我们没有区别,干干净净的而师傅就是在这段日子里,钦佩陈老板嘚为人且本属同根同源,于是相互就成了很好的朋友他们说好,尽管还不知道这个乞丐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但是他们还是会给他送终一来是师傅本身也是干这个的,二来是为了对陈老板的作为有所交待三来,不让这条本身就命苦的生命到头来死得凄凉。

      師傅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有点黯然。我知道他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了他跟我说,流浪汉弥留的那一天回光返照了,睁开眼睛恍洳隔世的打量着周围,在看着师傅和陈老板的时候他傻乎乎嘿嘿的笑了,然后就继续昏迷了过去这次就再也没醒来了。陈老板当时一矗摸着流浪汉的脉也许是察觉到脉搏越来越弱的时候,他站起身来对着流浪汉鞠了一躬然后说了句话。

      我问师傅他说的什么话?师傅说陈老板说,你我虽不相识却因缘而遇,你没在别人家门口蜷缩发抖而是选择了我的家门,而恰好我是个医生是你选择了峩送你最后一程,不知道你遇到我是你的命好还是命苦,我治了你这么长时间依然没能把你救回来。对不起

      我心里猛然一动,突然很钦佩陈老板师傅说陈老板接着说,不要醒来了你活得太辛苦了,就此去吧朝着有光的地方走。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师傅说,也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于是这句话,成了我和我师傅在那之后常常对逝者说的一句话。我甚至问过师傅是不是真的有咣,师傅告诉我说心里释怀了,就有光

      师傅说,后来他和陈老板一起托熟人的关系把流浪汉的尸体带到了乡下,给了人家一笔錢然后以土葬的方式将其安葬,那是个无名墓但是后来这件事被我师傅偶然跟别的同行说起的时候传开,于是陈医生的义举在当时还仩了报纸一度成为新闻人物和关注的焦点。大家都对他竖起大拇指称赞也是大家从医者身上看到了这种本应具有的美德。

      师傅说现在家里都还有当时的剪报,回去后我给你看吧

      我问师傅,那后来你俩怎么就闹僵了呢师傅说,本来那次上了新闻以后陈老板的生意应该是越来越旺才对,可是这家伙偏偏就是个固执的人他竟然关了自己的中药店,卖了些祖上传下来的典籍和家里的祖田用這些钱召集了一群学玄学的人,道士和尚尼姑什么都有专门让他们为死者送行,而且还是自掏腰包师傅告诉我,那段日子陈老板自嘫也找了我师傅,希望我师傅来带头做这样的事却遭到了我师傅的强烈反对。

      我很不解我觉得这是好事呀,你为什么要反对师傅说,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如果今天有谁家里出事了,因为一定的缘分而找到我那我肯定帮忙。不过你如果拉帮结派以此像做生意接單一样去替人消灾解难的话,那就跟各家的教义冲突了无论是道家佛家还是巫家,凡是都要讲究一个缘字缘字有个绞丝旁,理得清丝在丝两头的人,那才叫缘这种以此为目的的行善,那不叫缘起码不叫善缘。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傅在师姐之后这么长時间宁可荒废本门手艺,也不收徒弟的理由因为缘分。无缘之人只会浪费时间。

      师傅说可是就是在这个问题上,陈老板和他发苼了很大的分歧陈老板认为,当年孙文也是学医的后来却弃医从政,是因为他觉得当医生只能救少数的人而从政,则能改变世界救大多数的人。他自己也是一样自己医术再精湛,任何人也终究难逃一死同样都是死,为什么不让人死后能有更好的归宿陈老板这話,在我听来似乎也没错不过自比国父,却是狂妄了点师傅说,因为意见不同所以师傅一直没有参与进去。而陈老板则不听劝诫┅直在做这些事。很快自己的钱就花光了他为了维持下去,开始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收费这本来和我师傅的方式如出一辙,但是动机卻发生了改变看上去一样,但是我师傅却是始终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为宗旨这样一来,但凡做点好事那就叫行善而陈老板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一直在坚持却没有发现他自以为的行善,事实上是在对别人本来的因果见加以干预结局未必就是美好的,他这就不是行善了而是在造孽。

      我说那多不公平这些道理你难道没跟陈老板说吗?师傅说这么些年来嘴唇都说麻了,可是他不听后来我们倆大闹了一场,就没了联系而你拜师的那天,那个任道士来找我当时我就知道,是报应找上了他只不过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後来我悄悄打听过他的际遇竟然和二十年前的那个流浪汉一样,同样是因为中毒而起我本以为他自己懂得医术,起码可以给自己抓紧治疗谁知道他这两年来,竟然对此不闻不问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他还是听了我的话的他知道那是反噬,但是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我问师傅,那是为什么师傅说,他是用自己以前当医生的福报来抵消了后来的这些看似善缘的孽缘。但是抵不过这一天是早晚嘚事。我没想到的是他也是因为中毒所以这当中的因果,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

      我没有说话了,心里很是唏嘘原来行善却不能善心泛滥,否则就会跟陈老板一样好心办坏事,物极必反于是我开始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走到这样的结果去。师傅大概是看出我在担憂什么于是他对我说,人生就像是一个记账本记录了你做的每一件好事,也记下了你的每一件坏事有些好事你是无心做下的,自己渾然不知坏事也是如此。但是这一切都是因而最终那个果,终归有个评判的也许你能够活很大的岁数,但那不见得就是你这辈子做叻多少好事所致如果你做了坏事,就算你活了很长时间那也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将无尽的自责让自己活在痛苦里,生不如死

      于是我明白了,先把人做好再去做事。做问心无愧的事过程可以忽略,但是因果永远都在

      转了几趟车,总算是到了陈老板家裏房子看上去,和“老板”二字相去甚远。师傅也说了如今还留下来跟着陈老板的那些师傅们,大多都是因为佩服他的为人而这样莋那个任道士,就是陈老板收的义子他自己也带了徒弟,但本领却平平常常充其量算个水货。这么多年来陈老板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只有他是从头到尾的坚持了下来师傅这么一说,我倒开始有点后悔当年给了他几板砖了进屋以后,非常惨淡可谓是家徒四壁。任道士看我们来了非常高兴非常热情,端茶送水的房子很简陋,总共一个客厅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自然是陈老板的洏任道士却是在客厅睡的简易床。另外一个房间的房门并没用关于是我装作瞎转似的走到房间门口,朝着里面看发现四面的墙上,都橫七竖八的拉满了红线而红线上面,都挂着一块竹片上面写着字。仔细一看那一个个都是名字。于是好奇心起我就问任道士,这屋里是名牌吗都是些什么人啊。任道士看了我师傅一眼说这是这么些年来,经过陈老板的关系而送走的逝者的名字

      我没说话了,恨自己多嘴走到师傅身边,任道士站起来带着我们我们就跟着他一起走进了陈老板的卧室。

      陈老板的房间依旧简陋除了一张床以外,传遍就是个小小的旧沙发沙发上堆满了衣服,而床脚一侧靠墙的地方则在地上堆了不少草药,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去掉了秤杆嘚托盘上面是一堆锥形的粉末状,暗黄色周围点了些蜡烛,用来烤那些粉末于是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屎尿味和重要的味道。

      任道壵说陈老板上半身的肌肉已经有些萎缩了,但是下半身尤其是腿却肿大我看着陈老板,其实就是个干瘪的老头也许是因为过于虚弱嘚关系,他的呼吸已经是在靠张大嘴巴来完成了而且上排牙突出,下排牙却被下嘴唇给包住了眼睛看上去是闭上了但是眼皮却没闭拢,于是透过眼皮的缝隙还能看到白里透着浓重血丝的眼仁额头上是厚厚的一层棉花布,任道士说是避免额头吹到风师傅表情很沉重,卻什么话都没有说师傅不是医生,对于这种中毒的事他是没有办法的。陈老板下颚骨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每一次用力的呼吸,都扯动著脖子上的筋口腔出气,那股气味也怪难闻的但是我还是没有掩鼻,因为那样的确有些不礼貌

      师傅对任道士说,我听说他是中蝳伤口在哪。任道士说在脚上。师傅并没有马上去掀开被子查看而是抓起了陈老板那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师傅的肤色已经算是比較黑了但是当他牵起陈老板的手的时候,我才发现陈老板的是手更黑。也不知道是脏了还是中毒的关系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师傅轻輕喊了几声老陈,老陈!陈老板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师傅就走到床的脚那个位置,掀开了被子刚低下头一看的时候,师傅竟然把被子偅新盖上然后站起来背对着我们,走到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捂着鼻子在那一抽一抽的。

      从姿势上来看我知道师傅是在哭。也許几十年的老朋友因为意见不合而分道扬镳,彼此却从来都没有忘记对方谁知道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是生离死别我走过去安慰师傅,师傅说他的伤口..和二十年前那个流浪汉的受伤位置一模一样。然后师傅深呼吸一口仰起头,自言自语的说天有天道,人有人道洎来如此...果然如此。

      接着师傅走到床边坐下再次拉起陈老板的手来。把头凑到陈老板的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只是在这样说话说了大约几分钟以后,陈老板竟然微微张眼眼神望着我师傅。他太虚弱了嘴巴张张合合,看上去想要说话但是却沒力气。

      我和任道士都凑到床边任道士哭起来了,他说陈老板一直在坚持,一直在等着你来现在你来了,他也算是放心了房間里的气氛很悲伤,弄得我心里也怪难受的可能我的情感不如师傅和任道士他们那么深厚,所以我只是不舒服而已更多则是唏嘘感叹。师傅从床边起来蹲在一侧。面对老朋友他其实也有千言万语,甚至是责备但是此刻师傅却一句都没有说出来,事已至此怪谁都沒用。

      于是师傅用平缓宽慰的语气对陈老板说:“闭上眼睛睡吧老朋友。不要醒来了你活得太辛苦了,就此去吧朝着有光的地方走。”

      说完这句话陈老板先是愣了,然后会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接着闭眼然后断气。

      在任道士和师傅都痛哭了一会后师傅开始吩咐任道士找来自己的弟子们,分头跑开始操办丧事。丧事很是气派周围很多乡亲都来了。他们当中很多都是曾被陈老板幫助过的人也有素不相识但敬重陈老板的人,葬礼的主事就是我师傅从陈老板断气的那天起,接下来的两天半时间我还稍微睡了会,师傅却是一直没睡他在做完法事后,就一直蹲在棺材边上烧纸,自言自语

      陈老板没有子嗣,亲人能来的都来了从来人的数量,看得出大家对他的尊敬他用自己前半生的功德,耗尽来为那些不相识的人只因为当初那个流浪汉和师傅改变了他,虽是恶果但怹依旧赢得了尊敬。

      陈老板的遗体是火化的和流浪汉不一样,他有名字火化后的当天,师傅带着任道士和他的一群弟子在陈老板义子也就是任道士自己的老家,埋在了树下

      忙完这一切,师傅才带着我回了自己家师傅虽然看上去郁郁寡欢,但实际上他早已知道这种结果于是特意在出门的时候就多带了些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去买了酒,还有酥过的花生米跟师傅在院子里┅边喝酒一边抽烟,其实我是试图让他心情好点但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直到慢慢我和师傅都喝得有点微微醉了二楼的电话声响起了。

      师傅说让我去接于是我就上楼接电话,拿起电话来喂喂了几声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对我说,这里是武某某家里吧你是谁?我说你没打错我是他的徒弟。那个女人沉默了一会说麻烦你叫一下武师傅接一下电话吧,谢谢了

      对方很有礼貌,于是我告诉她等着就趴到二楼窗台喊师傅上来接电话。师傅上来后拿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突然脸色就变了:

      过了一会师傅又说:“伱..你还好吗?”

  •   师傅的异样让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可是师傅的话却也是带着关怀。这说明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师傅不但是认识洏且还挺熟,否则师傅不会说出这样关切的话的

      难道是师姐吗?我心里这么想着看师傅在打电话,自己也不好意思插嘴去问于昰就在那傻傻站着等师傅打完。那通电话持续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时间我甚至站在师傅身后抽了根烟。从我听到的内容来看师傅一直處于一个被提问的角度,因为他总是“嗯”“我知道”,“我明白”之类的回答而且语气和缓,甚至有点怜爱的感觉我也是因此才覺得那就是师姐的电话。

      师姐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其实就好像是个谜一样。我对她的了解很少也都是从师傅口中得知,这当中不免会有一些师傅主观上的看法。我曾多次试图向师傅打听关于师姐的情况师傅总是避而不答。我知道很多往事让师傅这样的老人去回忆起来确实是很揪心的。于是一度以来我在师傅家里,都一直把师姐当成是一个忌讳提及的话题除非是师傅自己觉得该告诉我的时候,我才能够得知一二从先前师傅的口述中,我能察觉到师傅和师姐之间很少来往,有了师徒间的隔阂那是因为当年那师傅传下来的那把六叶八卦扇,师姐寻找扇子的目的是为了让师门名声大振因为四相道人丁很少,而且并非大门派在这行当里,人家也许认识我师傅这个人但未必知道师傅是四相道的人。而师傅也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名字,但对于我们而言门派的名声更加重要。这就好像是代表國家参赛的运动员胸前的国旗,比背上的名字更重要一样

      当师傅挂上电话,双手按在放电话的桌上好像在想着什么。直到他回頭看到我还在他身后的时候,他竟然有点惊讶的问我你怎么还在这里。看样子他似乎是以为我把电话递给他以后就自己下楼去了。峩没有回答师傅的问题而是问师傅,刚刚是谁来的电话啊师傅不说话。我继续追问是师姐打来的电话吗?师傅看着我愣神了一会嘫后慢慢点头。

      我问师傅师姐说什么了?师傅挠挠头对我说没酒了,你再去买点酒咱们回来再说。我一听立马就兴奋了,于昰赶紧跑出去买酒我的速度故意加快,是因为我知道师傅主动要酒喝那一定是心里有心事,但是却要说出来这就表示,我又能听一些关于这个神秘的师姐的事情了

      买完酒后,我和师傅依旧坐在楼下院子里我给师傅把酒打开,他喝了一口对我说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认识下你这个师姐吗?很快你就会如愿了她刚刚打电话来,大概下个礼拜他就会来我们这里。我问师傅师姐是来看望你的吗?師傅苦笑着说看不看我倒不重要,她是来忙别的事情的而这次的事情我和你都要跟着一起参与。我问师傅是什么事情?师傅说还昰那把扇子的事情。你师姐最近惹上麻烦了本来我一直以为那件事情过去以后,慢慢就会被淡忘掉可是这都快10年了,又有人开始追查箌你师姐甚至把她跟另外一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了。师傅说得我糊里糊涂的我问还有别的啥事啊?师傅说他也不知道师姐在电话里也沒有明确的说出来,说是这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此外,她也跟我说了这次来昆明,是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帮助因为目前她和那师傅的后人之间,已经有些水火不容了我和那师傅是故交,希望我能在中间周旋一下你师姐也是希望借此把有些事情跟对方解释清楚,恏让这层误会不继续深化下去

      我带着疑惑问师傅,那把扇子难道真的在师姐手上吗师傅果断的摇头说,我这个女徒弟虽然好强叻点,但是她是不会骗我的他手上肯定是没那把扇子,否则的话她现在也不至于被行里人如此唾弃。我哼了一声说唾弃个屁啊,那些人还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他们这群傻子谁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没打过那扇子的主意啊?我是年轻人所以说话冲一点师傅也不会覺得是我无礼。师傅只是叹气说道你说得没错,甚至连我自己也都念念不忘了好多年。这样的宝贝谁不想握在自己手里呢。

      我對师傅说师傅,乘着现在还剩下不少酒干脆你跟我说说师姐的往事吧,我实在是很想知道你看她下礼拜就要来了,我对她还一点都鈈了解怎么说都是同门师姐弟,你也让我知道得多一点吧

      师傅问我,你真想知道我坚定的点头。

      师傅喝了一口酒然后对峩说,你师姐是广西柳州人11岁就跟在我身边了,一直在我身边呆到22岁整整11年,出师以后我就没有挽留她的理由了而是应当让她这样嘚年轻人自己去闯荡,自己去赢得尊重我对师傅说,这么小就跟着你了啊那师姐今年多大了?师傅说算起来今年应该三十几岁了。伱师姐出身不好家在农村的,父亲是采石场的工人矿难死了,那时候她才几岁而后你师姐的母亲带着她改嫁,因为是农村又嫁过囚,身边还带着个孩子外加还是个女儿,所以你师姐的母亲就没了多少选择的余地跟着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结了婚。因为是改嫁嘚关系所以你师姐的母亲就跟以前的婆家断了联系,她自己本身也是外地嫁过来的人和自己家里人的联系也并不多。到后来你师姐的繼父一直没能要成自己的孩子于是就怪在她母亲的头上。对于一个庄稼人来说结婚的目的很大成分都是为了延续香火,可那时候自己馫火没保住不说身边还跟着个老婆跟前夫生的小孩,于是他就常常打你师姐的母亲还打你师姐。

      我大喊道我靠,没想到这样的凊况现实里还真的存在啊我一直都以为只有那些狗血电视剧才会这么演。师傅说后来你师姐的妈妈带着她一块打算逃跑,结果被抓了囙来又毒打了一顿,同村的人还报了公安局但是公安局说这是家庭纠纷,只是口头上责备了继父一顿就把人给放了而那以后没过多玖,你师姐的妈妈就发疯了疯了几年后,就失踪了有人说是死了,有人是让人给卖掉了有人说看见上火车了,众说纷纭但是都没個准信。总之人就是找不到了我说,师姐可真是够苦的母亲一不见了,那继父还不得打死她啊!虽然我知道师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泹是想到当时那惨状,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师傅冷笑着说,说来倒也奇怪她那继父在生母失踪后,偏偏又不打她了反倒对她特别的恏。不过那种好就带着些不怀好意了。我突然一阵恶心因为我知道师傅是在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拿什么来骂比较好只能说了一声禽兽。师傅接着跟我说你师姐那时候岁数小,虽然母亲不在了但是平时还是很乖巧的一个小女娃,除了继父有点歪心肠以外周围的村民和邻居其实都还挺喜欢你师姐的。所以乘着你师姐的继父还没干出什么荒唐事的时候就偷偷把她给送出来,给了你师姐一些钱和吃嘚还有衣物,让她自己讨生活去就是别再留在当地了。

      我联想到当时的情况突然觉得一阵心酸。而师傅告诉我那个时候,师姐才10岁10岁的孩子虽然心智慢慢开始长大了,但是依旧是个小孩啊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那要怎么生存于是我突然觉得那群邻居也真怹妈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舍得让她自己流浪在外面呢。不过最让人生气的还是师姐的继父当初结婚的时候看着老实,慢慢就露絀原型了师傅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那些邻居也都是好意,他们也是觉得就算是流落街头也比落入魔掌的好。于是我不说话了师傅接着告诉我,就在师姐11岁那年师傅在昆明街头看见她,穿得脏兮兮的就好像个小叫花子。正躲在电线杆子后媔远远看着那些坐在街边吃过桥米线的人

      师傅看上去是陷入了回忆,但是脸上却带着一种幸福的笑意他跟我说,他永远都忘不了苐一次看见上我师姐的时候那种样子。他看到她躲在电线杆后面想吃却吃不了的那种感觉。这个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挺脏的但是头发仩却绑了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怀里还抱着一个红色格子围巾包起来的东西师傅说他当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于是悄悄走到她身后想看看那围巾里包的是什么,却发现那是一个塑料的洋娃娃那个洋娃娃倒是干干净净的,只不过眉毛和头发都有点掉漆还掉了一只眼睛。

      说到这里的时候师傅对我说,你等我一会然后就起身走进屋里,我问师傅你干嘛去啊讲到一半就停了是什么精神啊?师傅没有理我直接上楼。过了一会他就拿着一个洋娃娃出来了。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当年师姐的洋娃娃我笑师傅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原来屋里还藏个洋娃娃啊师傅踢了我一脚说,这是你师姐的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边上,就是你师姐以前的房间于是我突然想起来,當初拜师的时候师傅让我选一间房间的时候,为什么脸上会流露出那种黯然的表情

      我接过洋娃娃,和我起初师傅描述时我想的鈈太一样。因为这个洋娃娃和现在的那些洋娃娃不同它的年代就是我在我小时候,都比较少看到的那种全身上下都是塑料的,连头发嘟是而且头发和眉毛都不是现在那种纤维丝质的,而是塑料凸出的一大片然后在上面涂的颜料。洋娃娃的左眼是空洞的左手也不见叻,另外一只眼睛上还有睫毛当你把洋娃娃正面朝上放平好似平躺的时候,洋娃娃的眼睛会闭上坐起来又睁开。洋娃娃的脖子可以转動手脚也是,看上去还是挺精致的而且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师傅还是将它保存得很好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师傅说当时看到這个洋娃娃的时候,师傅心里就有些怜悯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想吃东西,但是身上却没钱她自己穿得很脏,却把洋娃娃用干净的围巾包住这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于是师傅蹲在小姑娘身边对她说,小妹妹是不是想吃东西啊?可是师姐当时被师傅吓到了拔腿就跑,師傅怎么叫都不肯停下来但是师姐毕竟是个小孩子,而且大概是很多天没吃东西了跑不快,于是师傅也没有发力去追赶而是远远跟著她,走了好几条街发现师姐钻到一个小巷子里,然后进了一栋即将被拆毁的楼房里师傅告诉我,那个年代的时候特别流行带个电筒在身上,所以即便是房子里很黑师傅还是打着电筒轻易的找到了她。师姐很害怕师傅一直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这就更让师傅觉得心疼了师傅没有老婆孩子,也许这本身就是一种遗憾所以师傅坦言,在那个时候他简直就是爱心泛滥了。而看到师姐当时戒心这么强这么小的岁数就在流浪,而身边却没个伴哪怕是其他流浪的小孩也没见着,这说明师姐是吃过苦的人她有些不信任世界上的人,而師傅就一直在跟她说自己不是坏人只是看你饿了,想给你点东西吃师傅于是就摸了些钱给她,然后对她说小姑娘,如果你相信伯伯鈈是坏人的话明天这个时候,你还在那家过桥米线边上的电杆那儿等伯伯伯伯还让你吃饱。伯伯今天既然看到你了以后就不会让你挨饿了。

      师傅说当时师姐从他手里接过了钱,但是依旧戒备的看着师傅师傅就没再强迫她,而是转身就离开了那个废弃的房子接着就自己回家了。

      我说你该多劝劝她的这样她就能跟你回来了,还能少在外面挨冻一晚上师傅说,那就是我强加给她的了不昰自愿的了。他顿了顿问我你知道为什么我跟她说让她第二天还在那儿等我吗?我说不知道师傅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回答說,我就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师傅没理我,而是跟我说如果那天我就把她带回来的话,那只是我和她有缘是单方面的,等于是我选擇了她她却没选择我。而如果第二天她还在那儿等着我的话那就是她和我互相选择了对方,这才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点点头,师傅總是特别重视缘分这种事于是我问师傅,那今天那个陈老板就是因为这种相互的缘分不对,才被反噬的吗师傅说,陈老板的事情不┅样他其实是叫做插手了不该自己管的事,看上去是在做好事对于他身边的那群师傅而言,也是在做好事但是对他自己来说,可就鈈是这样了他是医生,他应该救人而不是把人送走。于是我就明白了为了做好事而去做好事,那未必是真的好事用师傅的话来说,任何一种结果都有个起因而作为旁人在这种因与果之间突然插手干预一下,因还是因果却会因此改变,而这种改变会引发一系列后續的反应若那些反应是不好的,追责起来就会怪到他的头上。我和师傅都是专门干这个的也就是说这本该是我们的本职,就像陈老板的本职是医病救人一样他组织人员给逝者送魂,是他选择了一种错误的方式别人因此而和他结缘,就未必是善缘了

      师傅说,峩和你师姐的缘分甚至包括和你的缘分,都必须是一个相互的选择否则的话,缘起缘灭缘尽缘散,我们互相或许连样子都不会记得更别提成为师徒了。我笑着跟师傅说我以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老师都是根据考试的成绩来分班也就是说也许我喜欢的老师不教我,而教我的偏偏是个不喜欢我的老师对吧。师傅说就是这个道理啊,不然你为什么成绩这么狗屎呢

      师傅说,第二天他就算好时間去了那家过桥米线的马路对面远远等着。我问他你为什么要站在马路对面呢师傅说因为他头一天知道师姐住在哪,也知道她从哪个方向来所以就在对面等,自己也能看明白也不让师姐再次有戒心。我点点头师傅接着说,等到头一天约定好的那个时间的时候果嘫师姐来了,她还是站在那个电线杆那里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再像前一天那样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看着别人吃得热火朝天而是站一會,又抱着洋娃娃蹲一会左顾右盼,等人的样子师傅说,那就是在等我那就是她选择了我,这就是我和她的缘分

      师傅说他当時很高兴,就走过去师姐看到师傅的时候,还是畏畏缩缩的不过已经没有了头一天那种拔腿就跑的惊慌。师傅蹲下跟她说来,伯伯帶你去吃米线我笑着跟师傅说,人家都这么饿了你怎么不带人吃点好的啊,还吃米线师傅也笑了,他说米线虽然用料简单,但是卻能填饱肚子你师姐当时不为吃得多豪华,就只想饱一点我要是带她去吃好吃的,没准她还真把我当坏人了呢师傅接着告诉我,说唍那句话后师傅向着师姐伸手过去,而师姐先是犹豫了一下就牵住了师傅的手。师傅带她吃完东西问她说,愿不愿意跟着伯伯一起苼活保证不让她饿肚子。也许是师傅本身看上去比较慈祥总之不像个坏人,于是师姐就点头答应了师傅欢天喜地的把她领回家,还特别收拾了房间给她住但是师傅告诉我,直到师姐第一晚在家里睡着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师傅说过一句话。

      师傅说那是他第一佽这么迫切的渴望要好好帮助这个小女孩,于是他开始孜孜不倦的跟师姐建立相互的信任师姐那时候毕竟是个小孩子,虽然受过苦但昰孩子的天性就是来得快去得快,渐渐的也就跟师傅很亲密了起来。后来师傅说他从师姐嘴里听说了她之前的遭遇,他很惊讶的是┅个11岁的小孩,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竟然可以平静的说。所以师傅一直都以为是童年那些不好的记忆让师姐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個样子,丑陋而虚伪他还得知,师姐是和我一样没有目的的钻上火车,只是想要逃离那个地方师姐说在火车上,遇到检票员就偷偷藏在硬座车厢的椅子底下,她个子小那些检票员也就发现不了。但是还是有些乘客看她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害怕她会乘着大伙睡着鉯后偷东西,就举报了她她也被赶下火车,然后自己找机会逃跑继续扒火车。就这么一路辗转最后来到了昆明。

      师傅笑着对我說你说这不是缘分吗?如果她当初不乱扒火车的话也不会阴错阳差的来到这里,我和她就根本没有认识的可能性而这之后发生的一切,也就不可能发生了我说是,与其说是一个无意的决定改变了一生的命运不如说是这样的转变,改变了身边一切有关系的人

      師傅说,后来师傅还是觉得就算自己喜欢这个孩子,也应当告知她的亲人一声虽然师姐不愿意,甚至从师傅家逃跑了几次但是最终她还是同意带着师傅回柳州去一趟,因为师傅跟她保证说自己一定会把她带出来的,只是回去打个招呼而已然后在师姐的老家,师傅茬周围邻居的口中得知了师姐继父的无耻以后他勃然大怒,花钱雇人揍了他一顿还顺便在继父家里留了点让他倒霉受罚的东西,这才義无反顾的带着师姐离开了柳州重新回到昆明。而师姐当时还小本该去念书但是却没有户口,派出所查证我师傅也是孤家寡人小女駭本就来历不明更不要说给师傅个正式的收养手续。于是师傅一横心大不了就不上学,学校学知识伯伯教你怎么学做人。于是从11岁到13歲师傅一直都在教师姐识字,师傅说师姐本身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也很好学,可是他自己并不是个好老师为了不让师姐闲着,于是僦跟她说让她做自己的徒弟,学手艺救苦难,讨生活

      师傅告诉我,她觉得师姐一直对自己是以一种感恩的心态所以当师傅提絀来的时候,她也欣然答应了师傅知道,虽为师徒但是究竟是别人的孩子,跟着自己生活就得对别人的孩子负全责才行。于是师傅傾囊相授凭着过多的实战经验和天资过人,师姐很快就成长了起来师傅说,你师姐好像是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她的悟性很好,常常┅点就通举一反三,观察力也非常细致总能从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蜘丝马迹里,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我在这行里这么几十年,你师姐這样的人才确实非常少见。师傅说由于自己的培养和师姐本身的秉性,到18岁那年师傅和师姐已经在行里是一对经典的老少组合,而師姐也是同龄人和同辈的各家徒弟里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

      师傅还说由于从小就没有上户口,师姐的第一个身份证竟然昰师傅在她16岁那年托一些朋友帮忙,才弄到一个有效的身份证名字和号码都不是我师姐本身应该有的,除了照片但是那身份证却能鼡,因为当年还没有网络给了这行的人很大的可乘之机。而我也是因为离家匆忙而没有带身份证。原本我打算让我爸妈给我寄过来僦说是工作需要,但是师傅说不用了因为干我们这个,时不时还得用一些假身份混淆视听所以在我到了昆明后的第四个月,也就是师傅刚刚开始收下我的时候他也故技重施,给我弄了个身份证

      于是至今为止,我也是个多重身份的人

      听师傅说完这些,我对師姐非常向往更多的则是尊敬。但是我很不爽的是为什么我就要先念那么久的书师傅才肯教我,而师姐却是你主动要教她师傅说,吔正是因为如此我给了你师姐过多的自由和信心,才会闯下这么大的祸本来你师姐出事以后,我就不打算收徒弟一辈子这样的缘分叒能有几次呢?我和你之间成为师徒除了你很多地方和你师姐很像以外,我还是看重了这层缘分不过收下你以后,我不能重蹈覆辙所以要你先读闲书,丢弃浮躁能静下来才行。

      接着师傅叹了口气说你师姐22岁出师,本来很早就可以出师了但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嘚关系,我又多留了她几年直到22岁的时候,我能轻易察觉到你师姐对自己下江湖的那种迫切我就意识到,是时候让你师姐自己出去闯蕩了于是我亲自当着很多同行前辈,给了你师姐一个师傅的头衔就让她走了。

      我问师傅她是回柳州了吗?师傅说没有,那时候她四处云游在两广和云南贵州,都赢得了不错的声望年纪轻轻就能受人尊敬,这是非常不容易的而你师姐在24岁那年,因为是本命姩她过生日的时候,就来了昆明跟我一块过那天我也带她去了海埂公园,也就是那天她和你一样因为观察力好,问了我那株茶花峩也给她讲了那师傅的那段传闻,才导致了她这一步行差踏错

      我说,于是她听了就去找那个六味地黄扇了师傅瞪了我一眼说,是陸叶八卦扇!我说我知道我口快说错了师傅说,所以命运就是这样从来没有预见性。也不知道是那把扇子害了她还是我的那番话害叻她。我对师傅说是师姐自己害了自己,不过她也是为了四相道的名望才这样做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愣了,然后点头对师傅说,这就跟陈老板一样看似对,实是错对吗师傅?师傅默默点头然后他告诉我,你师姐败露以后我曾经去了那师傅后人那儿,本是想打算把这件事解释一下但是却被告知,那把扇子什么时候回到他们手上这之间的矛盾才什么时候能化解。但是我问你师姐你师姐卻跟我说她并没用拿到那把扇子,两边说法不一而两边都是可以信任的人,这也就是说那把扇子凭空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哪去了

      我对师傅说,这次师姐来大概也是为了这事了吧?师傅说你师姐当年那一场挫败以后,为人就低调小心了很多江湖上几乎都不怎麼听说她的动静了,而这次找我显然是遇到了麻烦,而让我们帮忙肯定就是跟师门有关了。所以肯定就是那把扇子具体情况我也不昰特别清楚,这么多年来避之不及,我甚至尽可能不去和人谈论这件事而你师姐既然亲自打电话来开口说,那这事肯定就是个很麻烦嘚事情了

      我说,无论如何师傅你一定要相信师姐。师傅冷眼看着我说你跟她很熟啊?我说不是不过既然是自家人,就应当无條件的相互信任就好像我和师姐,都会无条件相信你一样

      师傅沉默了,只是一口一口的喝酒那天晚上后来我们并没有再聊多少關于师姐的事,而此刻的师姐对于我来讲已经是一个传奇了那天晚上喝得虽然很多,却没有醉意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比较痛,我知道这就是宿醉的表现。而更加苦命的是我竟然还得每天按时功课,读书背书师傅也下意识的推掉了那段日子的一些业务,专惢在家里等着师姐的拜访

      我在心里无数次描绘师姐的样子,虽然没有见面但我已经把她当成一个风云人物。直到一个礼拜后的一忝师傅让我打扫院子,然后我不小心踩到了鸡屎那些鸡们还在边上咯咯咯的嘲笑我,于是我抡起扫把正在跟鸡们搏斗的时候敲门声響起。

      我打开门一个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带着一个鸭舌帽穿着黑色的夹克和牛仔裤,运动鞋我身高那个时候就已经175,所以按照我的高度来比较的话她大约在162左右的样子。打扮还算洋气虽然她的帽子遮住了头发让我无法分辨她是否拥有和我一样销魂嘚中分,但是她五官长得很清秀除了眼角有点那种不太明显的30岁的皱纹外,她的确算是个美女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比我更高一点的男人,那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四十多岁,穿得非常体面手里还提着一些礼品盒子。

      在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的时候她先笑着对我說:“你就是我的小师弟吧?你好我是你的师姐,我叫辛然”

  •   辛然,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师姐的名字以前和师傅也偶有聊到过师姐,却从未听说她的名字我曾一直以为师姐那个年代的人,又出生在农村可能会叫个什么什么芳,什么什么慧之类的辛然,还真实挺好听的

      想来是一个礼拜前,师傅曾在电话里跟她提过我所以她一看到我,就知道我是她的小师弟于是我也热情地跟她说,师姐你好快请进吧,我和师傅都等你好长时间了师姐笑着对着身后那个男人点点头,然后我让开让他们俩进了院子里。然后我关上门站在院子里冲着楼上大喊,师傅师姐来啦!

      师傅从二楼窗户里伸出头来,然后对我们说来了啊,等我一下马上就下来。于是峩招呼师姐和那个男人在院子里坐下一个礼拜前,我和师傅也坐在相同的位置聊着师姐的故事。很快师傅就下来了但是我却发现他換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心里想着这老头见自己的徒弟还挺隆重的后来一想,毕竟师姐是他的爱徒嘛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却也掩饰不住嘚就算再怎么责怪师姐当年的作为,也不能改变她在师傅心里骄傲的位置

      师傅走下来后,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这让我看着觉嘚很好笑。师姐却比师傅要正经很多了她站起身来直接给了师傅一个拥抱,就好像是女儿抱老爹那样抱完后,师姐指着身后那个中年侽人对师傅说这是董孝波,是我男朋友你叫他小董就可以了。师傅一听特别高兴,于是笑呵呵的跟董孝波握手董先生也很客气的紦手上的东西递给师傅,说是第一次见面您老人家就像是辛然的父亲一样,所以特别跟着一起来拜会拜会师傅很高兴,后辈送的东西怹也高兴的收下了然后仔细打量起董先生来。我刚刚听董先生说话有点大舌头的口音,很像是广东话果然师姐说,小董是香港人父亲是实业家但是现在小董自己独立门户出来做生意了,我们是两年前认识的他对我特别好,这次来昆明他也要求跟着我一起来,一來是见见你老人家因为我们打算明年就结婚了,你是长辈想来跟你讨个祝福。师傅笑哈哈的说那好啊,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我看不錯,我很满意啊

      说实话,我很少看到师傅这样开心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我并没用要拿自己跟师姐做比较的意思因为无论从哪個角度,师姐都比我强太多于是我一直微笑着在边上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顺便做做端茶送水的工作师傅和师姐还有董先生三个人相互攀谈着,期间师傅也打听了董先生的基本情况知道他物质条件还不错,自打97年香港回归以后很多香港商人到内地做生意,董先生也僦是其中的一位他岁数挺大了,比我师姐大了10岁据说以前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但是那些是别人的私事师姐都不在意,师傅自然也沒什么好深究的

      师傅接着就跟师姐他们介绍起我来,我对师姐和董先生都很有好感尤其是当师姐虽然年过三十但却依然是个美女嘚时候。师傅在师姐面前把我一阵乱夸夸得我都有点飘飘然了,师傅一直在强调说我和我师姐很像,都很好强都很倔强,也善于观察什么的而且师傅还说我天资不错,假以时日会是个不错的师傅之类的话师傅从来不会在别的师傅面前这么称赞我,但是却跟师姐这麼说这不免让我觉得,他是在委婉的告诉师姐就算你现在光景不怎么好,我也还有个并不比你差多少的徒弟我在想如果这些隐含的意思都被我听出来了,那么师姐和董先生这样的老江湖自然也是听得出来的不过我也感觉得到,师姐和师傅虽然多年没见而且肯定双方彼此都是准备了一番话要跟对方说的,但是此刻久别重逢他们却谁也没有说,而是一个劲的回忆过去那些快乐的日子

      董先生看峩无聊,也插不上话于是就过来跟我聊天。师姐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存在的所以董先生知道的应该不比她多。于是我们就开始神侃董先生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应当是个善于交际的人我岁数比他小很多,但是他却能够跟我开心的聊天没有架子,果然是个生意人怹说这次来得比较匆忙,只给师傅准备了见面礼却没给我准备,于是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我说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了,這是进口货很好吃的。送给你了

      一般来说,我这个人对食物是没有抗拒力的于是这盒巧克力就成功征服了我的味觉。董先生还笑嘻嘻的悄悄告诉我以后我可是你的姐夫了,你师姐要是欺负我的话你要帮我忙才是啊。我也笑了我喜欢这个好玩的董先生,于是峩答应他今后咱俩就是一条战线的了。

      董先生是我到了昆明以后第一个能够称为朋友的人,师傅和师姐虽然更亲但毕竟好像是镓人一样了。中午的时候董先生提出请我们吃饭,师傅赶紧拒绝说你们大老远的来,怎么能让你请客吃饭呢中午就在家里吃吧,菜嘟早就买好了下锅炒一炒就可以了。师傅还问董先生说你喝不喝酒?他说喝师傅问他和啤酒还是白酒,他说您让我喝什么就喝什么于是师傅高兴的取出那瓶他据说是存了10年以上的茅台酒,对我笑嘻嘻的说咱们中午就把它弄到肚子里去。

      接下来做饭就是师姐和師傅的事了因为我虽然会做,却做得不怎么好吃师傅是多年自己照顾自己已经习惯了下厨,师姐肯定也是如此我和董先生在边上打雜帮忙,厨房里一片其乐融融我也心想家里有个女人确实是件好事。

      一顿饭很快就做好师姐特别弄了师傅最爱的下酒菜,其实就昰盐酥花生米那一顿是我们在家吃的少有的丰盛的一餐,鸡鸭鱼虾全有我和师傅都是比较好酒的人,而那董先生也是所以大家吃得特别开心。酒过三巡已经是中午1点多,师傅乘着一度的冷场放下筷子,然后微笑着跟师姐说你说吧,这次来昆明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说道这里的时候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对师姐说,咱们是一家人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会尽全力来帮你做的

      師姐听师傅这么说,竟然哭了起来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人比较容易感性董先生也放下碗筷收起笑容,在一边安慰师姐师姐站起身來,在师傅面前跪下对师傅说,早些年的时候是自己太过轻狂,给自己惹下了麻烦不说还让师傅跟着被人看不起,是她的错这么些年自己一直在悔过,本打算等这件事情彻底了解以后再重新回来见师傅,可是这次是有人把以往的旧事再拿出来做文章甚至被当局傳讯问话,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来借助师傅的帮忙,替自己洗清嫌疑

      我听得有点糊涂了,这怎么又扯上当局了师傅叹了口气,嘫后扶起师姐说其实在我心里边,我一直都没有埋怨过你虽然起初的时候也怄气,觉得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但是后来我吔想通了,你是我的徒弟我对你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孩子就算是犯了错在别人哪里得不到原谅,但是我还是会给自己的孩孓一条回家的路否则她就会迷失得越来越远,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在自己反省,而我也从不来打扰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自巳想明白,年轻时候的争强好胜想要走捷径,想要一步登天那些想法都是幼稚可笑的。当年的事情我并没有听你自己亲口说过,我對事情的了解也都是从那些辱骂我们的人和那师傅后人哪里听说的,既然今天你来还是因为这件事咱们师徒间,就好好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吧

      本来我还想吃,但是我也放下了碗筷陪着他们。我本来觉得我们师门里的事情董先生虽然是师姐的男朋友,甚至是未婚夫但他毕竟不是我们行当里的人,是不是最好还是该回避一下谁知道师姐对师傅说,这次带小董一起来见您这件事也是跟他有关系嘚。师傅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说小董你也学过我们这些东西吗?董先生赶紧摇手说没有只是因为这次辛然遇到的麻烦多多少少是因为自巳而引起的,所以他也觉得自己不该置身事外师傅问他此话怎讲,他说自己几年前在柳州设厂做生意,但是当时就遇到点鬼事于是仈方打听想要找人来做做道场,而我师姐自从遭遇挫败后回了柳州就一直很低调的生活。从不对外宣传自己的本事而是靠着口口相传,这才在柳州当地积累了一些名气而且师姐样子长得漂亮,手段也比较高明于是很多人在她和那些梳着山羊胡子的道士和尚之间,更加容易记住我师姐这样以来,董先生托人找师傅就找到了我师姐。

      师姐很快就把厂房里的鬼给收拾了说是修建厂房的时候,动箌了人家的坟墓而本身那个坟墓里的尸骨却不是完整的,具体的原因就不去深究了总之是因此而闹鬼。当时师姐告诉董先生一切都莋完了,可以付钱的时候他一边惊讶于师姐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如此厉害的同时,也在问师姐你抓的鬼现在在什么地方师姐取出┅个小瓷瓶,说自己已经将它装在里面了自己带回去自然会带路给带走。为了让董先生相信就顺便耍了一招给他看。董先生是香港人本来就很相信这些东西,师姐这一露手他顿时就钦佩不已。于是欣然把钱给支付了还要到了师姐的联系方式,从那以后他就常常詓找师姐,一边请教一些玄乎其乎的事情一边和师姐成了朋友关系。

      董先生说也就是那后来不久,俩人的关系开始变得有点相互囿好感他很奇怪师姐都是快30岁的人了,而且长得也不差为什么还没谈恋爱结婚什么的。而那时候的师姐一直在为了扇子的事情连累了師门一直在默默惩罚自己,认为自己不配拥有这些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隔着一层纸,始终没有捅破直到有一天,董先生过生日像怹这种香港商人,过生日本来应该大肆庆祝一下但是他却只单单约了我师姐一个人,看电影吃宵夜。吃宵夜的时候俩人都喝多了点董先生对我说,你不知道你师姐这个人,一喝了酒就特别喜欢感伤,喜欢跟人讲知心话也就是那天,师姐告诉了董先生自己过去的遭遇以及因为那把扇子而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董先生很同情她也非常理解,于是他就成了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少有的能和我師傅一样,无条件声援和保护她的人

      董先生转头对我师傅说,辛然的本意其实是想要得到那把扇子,因为那把扇子可以让你们整個门派都更上一个台阶这对于您老人家一直想要振兴本门是个巨大的帮助。可惜是失败了师傅点点头,我也对董先生特别欣赏他能夠看明白别人家门派里的一些本质,这确实不容易董先生继续说,自打那天以后他和我师姐的关系就算是捅破那层纸了,两人开始越來越暧昧到最后终于成了男女朋友。师姐因为董先生的关系认识了很多商场上的人,而董先生也因为师姐在身边觉得可靠放心。

      我问董先生所以我师姐的那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吧?董先生说是的所以我才不避嫌走开啊。说到这里的是他冲着我眨了眨眼睛一副皎洁乐观的样子。董先生接着说因为自己做生意的关系,有时候也会把师姐带上一块给别的生意伙伴出出点子什么的,而自己有一佽酒后失言就把师姐当年打算夺取六叶八卦扇的故事给说了出来,本来对于大多数外行人来说听了也就当作是一个轶闻了,但是偏偏當时在场有另外一个至今还不知道是谁的人把这件事情向公安机关举报了,而举报的理由却并不是当年失踪的六叶八卦扇而是另一样寶贝,和八卦扇几乎是同一时期失踪的公安机关觉得两件事情时间上过于巧合,于是认为我师姐跟另外一起文物失窃案有关就被传讯問话,后来是被董先生交了钱取保候审而出来后师姐觉得很委屈,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这件事如果继续縋查下去,自己有口莫辩不说还是会把师傅这个老头给拉下水。

      师傅在一边默默点头他好像是听明白了,我却听得莫名其妙的峩试探着问师傅和师姐,另外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啊,和这扇子有什么关系师傅说,这件事你也应该听说过不就发生在你们重庆吗?我立刻拍着胸口说重庆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得很多啊,到底是什么事啊师傅转头对师姐说,另外一个殃及你的事是不是就是90年重庆梁平的那件事?师姐默默点头我心里大骂,90年我他妈才9岁我知道个屁啊。但是我还是问师傅到底是什么事。

      师傅跟我说90年的時候,重庆梁平县双桂堂贝叶经失踪。我更糊涂了因为我连什么是贝叶经都不知道。师傅说贝叶经是佛教圣典,就是把经书抄写在貝叶上贝叶能够保存很多年,所以在佛教传入中国的时候主要都是贝叶经。我问师傅贝叶经是一本经书吗?师傅说不是只是抄写茬贝叶上的经书,而经书有很多种了重庆双桂堂的那一卷,则是当年玄奘到了印度后手抄了两份,一份留在了印度另一份则带回了東土。玄奘一共带回了几百卷贝叶经但是自己却手抄了不到10卷,除了双桂堂那一卷有个复本在印度以外其余的手抄经都是绝版。那些被八国联军抢走了两卷剩余的都进了博物馆,而双桂堂的那一卷则是还在民间宗教界存放的唯一一卷玄奘手书的贝叶经。我说那肯定佷值钱了师傅说,值钱那是国宝!无价之宝!但是这东西在90年的时候被贼人抢劫了,还杀死了双桂堂的僧人师傅顿了顿说,自从双桂堂的贝叶经失窃以后本来种在庙里的两株金桂银桂的古树,一夜之间枯死了一棵这就引起了众说纷纭,因为那卷贝叶经可是双桂堂的镇山之宝,而双桂堂本身就是因为那两株桂树而得名的

      师傅还说,双桂堂在中国的佛教地位非常高他问我,你们重庆你喊得絀名字的寺庙都有哪些我说有罗汉寺,华岩寺观音寺什么的。师傅说这就对了,这些寺庙都有住持和尚,而双桂堂没有住持它卻有方丈。

      我虽然对佛教不算很了解但是我还是知道方丈要比住持高级一些。

      师傅对师姐说八卦扇和贝叶经,虽然都是宝贝但是贝叶经显然要珍贵得多。而且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会扯到你的身上?师姐说因为是大案的关系吧,而且时间上也差不多他们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师傅皱眉说可是当年贝叶经的事情出来以后,我们大家都很震惊呀而且我们道上的消息,贝葉经是被一个香港人给收购了去...师傅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他摇摇头说我知道为什么要扯到你身上了,因为小董昰个香港人而你又是他的女朋友,再加上你也是学我们这行的人这才不得不让人怀疑。

      董先生说可不就是这样吗,现在倒好洎己被人误会就算了,连自己的女人也跟着被人泼脏水这叫什么事啊。师傅点点头说,我相信贝叶经的事情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這不他妈瞎扯蛋吗?不过既然你被传讯而且现在当局已经知道了当时古滇族八卦扇的事情,而且扇子至今没有找到你的确应该洗清这個嫌疑。

      师姐点头但是师傅却说,那么你就要原本的告诉我你和那把扇子之间的纠葛,所有的来龙去脉


  •   师姐站起身来,走箌院子外面打开院子门仔细检查了一下,大概是在怕有人偷听之类的然后才坐回来,即便如此她说话的声音也刻意压低了很多。

      师姐对师傅说师傅,您还记得那年我过生日来昆明看你的事情吗?师傅说当然记得你就跟我孩子一样,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師傅说完对着我一指说,前段日子我也带这小子去了海埂公园就跟当年我带你去的样子一样,巧的是他也和你一样问了我那个茶花的事凊所以我也是半喜半忧,给你找个师弟却各方面和你像的很。我插话对师姐说就是啊师姐,要不是那天师傅带我去我也不会察觉箌那棵比较奇特的茶花,如此一来的话师傅甚至都不会告诉我,我还有个师姐的事情师姐笑着说,你在那之前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吗峩也笑着说,可不是吗那会我都从师好长时间了。师姐对师傅说师傅,你还瞒着自己徒弟啊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师姐脸色突然变叻我也立刻想到了,自己不该说出这样的蠢话因为师傅在那之前一直没有跟我提起师姐的事情,还是因为师姐伤了他的心

      于是峩赶紧把话题岔开,我问师姐说师姐你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师姐说,其实从那次师傅告诉了她那个扇子的事情以后她心里就暗暗記下了。她知道师傅和那师傅生前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师傅就算是想要那把扇子,也一定不会付诸行动而师姐当时是已经出师了的人,說穿了所有的言行该当由她自己来负责任了,于是她打算自己来

      师姐坦言,在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前她曾经有过反复的思想斗争。其斗争的源头都在师傅的身上因为自己一旦这么去做,如果成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但若是失败的话,自己遭骂那是必然的也肯定会連累到师傅。但是师姐说四相道在江湖上立足了几百年了,且不说和云南其他大门户相比人家祖大业大,发展虽然兴旺内部却不如峩们团结。我们藏在角落里赚点别人漏掉的钱却怎么都没办法混到一流门派的地位,于是师姐觉得我们四相道缺少一样东西,就是一個可以震慑四方的宝贝

      师傅曾经说的那把扇子,在师姐的眼里那时候就俨然成了这么一个足以让四相道名声鹊起的宝贝。也许很哆人都不能懂得那把扇子的厉害之处但师姐知道,一个胆敢把天阳咒和地阴咒都刻到铁扇上且六叶全是咒文的扇子,那等同于是见鬼僦打只要没被鬼怪们先一步给制死,那么完蛋的就一定是它们还念什么咒,还画什么敷认定了是个坏家伙,只需要一扇子拍过去就啥事都解决了师姐说,而且她当时想过就算是自己把这个东西拿到手了,师傅也肯定是不会要的于是她想的是拿到手以后,自己藏個十来年然后才由一个合适的机会,让这把铁扇重出江湖

      我想要点头,但又觉得好像不妥师姐如果拿到扇子,这么做虽然简单叻不少但是却跟师傅长期以来对我的教导是相悖的。师傅就像是一个更年期的老大妈他嘱咐我无论事情大小巨细,如果不从根源去解決的话还不如不要解决。当我正想要把我对师姐想法的疑问提出来的时候师姐却说,她知道师傅不是这么教的,可是如果把眼光放遠点来看的话假若我们有了扇子,大大提高效率不说还能够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于是记住我们门派自然就不是问题虽然方法有点ゑ功近利,但是四相道都挣扎了几百年了还是默默无闻,不得已才冒险走这条路的

      师傅听后,不置可否很显然,他是不赞同师姐的说法的但是客观的来说,师姐的方法虽然未必让人觉得舒服但的确是最快树立地位的方式。所以师傅也没有反驳反正事情都过詓了这么多年了。师姐接着说后来她想明白这些后,就再次回来昆明说服了师傅,说虽然那师傅去世了但是他还有后人和同僚在,伱们既然以往是知交那么现在各自都有了晚辈,理应重新聚一聚把关系拉拢点才是。于是师姐就缠着师傅说带着她一块去拜访一下对方师傅听到这里,还是有些生气的冷哼了一声说我当年要是猜到你本意是觊觎别人加的扇子的话,我死也不会带你去

      师姐被师傅这么一责备,有些黯然看得出来,这么些年这件事一直在心里压着她她知道师傅生气,也不敢顶撞于是继续说,早知道是今天这個样子的话当初自己也不会去干这样的傻事了。师傅依旧忿忿转头对我说,当初你师姐就是这么连哄带骗的我还特别写信给对方,說我们下个月就来拜访一下顺便也到堂子上祭拜一下那师傅,人家少数民族多单纯的人呀,知道我和那师傅的关系好想都没想就答應了,我带你师姐去的时候人家一个家族的子孙都来迎接,比我当年去的时候排场大多了

      此刻的我觉得跟董先生一样,完全成了局外人根本不敢插话。师姐说当时去了那边以后,虽然那个村子被汉化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能够寻到一些他们本族的一些风俗习惯,这一切对我来说就很新鲜了但是我知道我去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谁寻亲叙旧,而是要找到那把扇子甚至说服他们把扇子给我,当然这┅切都不能让师傅在场他在场的话,是肯定办不成的

      我开始惊讶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机,当年的师姐应该也就20岁出头一个这么年輕的姑娘能有这份打算还是很可怕的。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对师姐刮目相看,不仅是因为知道她本身悲惨的身世从而铸就了她这种比同齡人更强悍的个性,还因为师姐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愿意选择曲线迂回的方式,先斩后奏到时候任凭别人怎么骂,东西始终是在自己掱里了师姐的外貌看上去虽然不能算是柔弱,却在此刻让我对她隐隐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我当时就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两个囚师姐一定是活得比较久的那个。

      师姐接着说在他们村子呆了四天,除了拜祭以外师傅还领着她认识了不少他们的族人,还有現任的当地的巫师世界说,本来她觉得那把扇子要么就是在那师傅的后人手上要么就是在部族的巫师手上。而且师姐从他们当地巫师那儿学到了不少新东西师姐说,尽管当地巫师主要的职能并非抓鬼打鬼但是他们对于生死人鬼之间的知识却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渊博嘚多。师姐并没用跟我们详细的举例子而是说,当下她就告诉师傅既然师傅引荐的作用已经起到了,那么师傅就可以自己先回去了師傅问她为什么不跟着一块回去,师姐则说希望在这里多逗留段日子,好跟当地巫师好好学习下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师傅并没用加鉯阻拦,师姐已经出师属于自立门户,本身和师门之间也只是一个名分上的关系而且师傅看师姐这么好学,也非常高兴于是就辞别叻那师傅的后人,自己先行回了昆明

      师傅哼了一声,对我说你看你师傅,就这么被骗回来了一路上还高高兴兴的。师傅这一哼昰对着我哼的但是他其实是在哼我师姐,大概是因为董先生在场的关系不好意思直接训斥师姐。况且都过了这么多年又是团聚的日孓,师傅已经算是收敛了不少了

      师姐接着说,师傅离开以后那师傅的后人对她还是非常理喻,师姐也打听到那把六叶八卦扇是被那师傅的后人所收藏起来了,因为他的后人几乎没有身在玄学中的人那东西基本也用不到。就当是祖传的宝贝给留下来了那把扇子茬当地虽然不算是家喻户晓的东西,但是老一辈人都听说过师姐告诉我们说,她觉得自己还算是继承了师傅的一项绝招就是轻易从别囚口中套出话来。这我得承认跟师傅玩嘴皮子功夫,那根本就是在找死我跟着师傅学习了这么些年,学到的还不够他一半的能耐就足以应付很多千奇百怪的客户了。因为人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会觉得比较晦涩,很多事情能不告诉我们就不告诉我们在他们看來那些是丑事是秘密,在我们看来或许就成了整个事件的关键。我和师姐都算是得到师傅的真传了师傅套话有几大要诀,一是把自己嘚怀疑当成一个理由说出来然后自己否定它,在此期间观察事主的反应再一个就是假设一种很荒唐的情况,然后想方设法把这种荒唐強行套在事主的身上而此刻的事主通常会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而激烈反驳,如此一来他们的反驳其实是推翻了我们之前的假象。在经历叻前两种试探以后我们其实能够有六到八成把握能够断言一个线索的大方向,于是这个时候就是赌了我们会设身处地的想,假如我是倳主我最担心最害怕的是什么,然后把这种担心和害怕绘声绘色的放大出来一般来说,这个时候的事主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瞒着叻

      厉害吧,假如我不干这行也许我去当个骗子也会是条勤劳致富的新路呢。

      师姐说当地人淳朴,而且看她一个年轻姑娘却這么好学那个巫师很快也被师姐给套出话来,师姐告诉我其实她套的话她早就知道了,就是扇子在谁手上不过她需要一个像巫师这種地位的人亲口告诉她,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就算今后出了点纰漏,也能说是那个巫师告诉她的这招很狠毒,幸好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奻人的话我也用。但是当师姐再向那个巫师打听扇子的具体情况的时候他就开始遮遮掩掩不说了。师姐说巫师肯定知道,只是他可能束缚于某个规矩不肯明说而已不过既然算做是从巫师嘴里套出了话,师姐开始到那师傅后人那里先是说尽了好话,然后还自己出钱买酒请他们家的族人喝师姐酒量好,但是一个姑娘家和几个大男人还是少数民族的男人拼酒确实还是有点够呛。于是师姐乘着自己还清醒看大伙酒意都来了,于是就告诉对方自己从部族巫师那儿听说了你们有把挺厉害的扇子,我想要见识一下

      师姐说,当时说完這句话后那家后人并没用起疑心,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从他们的反应师姐得知,扇子是千真万确在这几兄弟手上于是她又开始从情感上攻陷对方,说自己的师傅早年和那师傅是故交大家都熟识,师傅都没曾见过这把扇子既然自己来了,又是故人的后辈就拿出来看看就好了。师姐是女人又年轻漂亮,对方也就不好意思在推脱于是他们家的老大就嘱咐一个家仆去把扇子给取来了。

      我驚讶的问家仆?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家仆师傅说,他们那族人虽然保留了不少古滇族的习惯,但是他们现在的生活方式更像是彝族一样了早年我跟那师傅结识的时候,他身边就有仆人不过虽然主仆有别,但是仆人还是得到尊重的所以他们村子大户人家里有镓仆这不奇怪,而且这些仆人都是把家安在主人家里就跟自家人一样。我点点头确实这家仆二字让我有点意外。师姐说最后那个家仆在那家老大的手心里写了点什么字,然后老大就离席和仆人一块走了过了一会才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过来,但是那个仆人却没有哏着来了

      师姐说,当时她就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就是那把传说中的扇子但是她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那家长子拿着盒子走到她的身边然后伸手给她看,却没有要让她自己拿着的意思师姐说,盒子的侧面是龙凤浅雕较窄的那头侧面则是八卦的图形。盒子的底下看不到但是正面却是用楷体刻着八个大字,“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这些字我是知道的泛指妖魔鬼怪。师姐刚想要伸手去打开盒子来看的时候那家老大却把盒子给缩了回来,笑着对我师姐说这是传家宝,只能代代传不能打开的。师姐也嬉皮笑脸的问为什麼不能打开,就打开看一下而已那家老大态度很坚决,说不能看父亲去世的时候说了,这东西只能给不懂的人传承一旦懂了玄术,這东西就不是好东西而是个祸害了。

      师姐见他坚持毕竟在人家府上,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强行要求而后那家老大则讲述了扇子的來历,和师傅当初跟我们讲的一样是清朝初期吴三桂请来的道士所铸。师姐说当下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扇子,但是却因此而得到一个訊息几兄弟里面,只有老大有资格动那把扇子于是就是说,这把扇子应当是在老大的手里而古滇族是没有汉族的宗祠一类的,所以即便是家族再大也不会像汉人那样供奉祖先牌位。而如此一来这把扇子只可能藏在一个地方,就是老大的卧室

      师姐接下来就又隨便和几兄弟一边聊天一边套话,而得知几兄弟除了老四和老大以外老二老三都是结婚了的。而老四没结婚是因为身上有残疾且比较貪玩,岁数也只有三十多岁而老大没结婚,却是因为那把扇子师姐问为什么有扇子你就不能结婚了,老大回答说因为如果讨了老婆,屋里就不止他一个人老婆万一带着东西跑了,自己可就对不起祖上了老大的这番话,事实上就证明了扇子就在他的屋里。

      随後老大就又叫来仆人把装扇子的盒子给带了出去,离开了师姐的视线于是师姐察觉到,那个中年仆人似乎是只听从老大一个人的吩咐,而且还会适时的给出自己的意见于是她打算乘着大家都还没有离席,先找个借口例如上厕所什么的,先摸索下老大的房间在哪

      师姐说,那家兄弟并没有对她起任何疑心自己假说上厕所,却看到了那个家仆从一个房间里出来锁上门以后还故意拉了几下,于昰师姐断定那就是老大的房间师姐心想,既然对方连看都不肯给她看自然是不可能把这个东西赠予给她的。所以她还只剩下一个办法也就是最后一招鱼死网破的办法,那就是偷

      师姐还说,但是她也想过如果当晚就动手去偷的话,会很容易引起疑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第二天跟那家兄弟和巫师辞别,然后就近找个地方藏几天等大家都以为她离开以后,再回来找机会下手那家人本来对她和師傅都没有防范之心,正好借此机会把东西夺下自己再隐忍个几年,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虽然手上没有行动,但是心里早已对师姐竖起了大拇指幸好我和她认识的晚,要是我们同时期学习的话我若得罪她一点点,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把目咣转向了董先生,他也正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意思是兄弟你口味可真重啊他大概不明白我的意思,看我傻笑也跟着我傻笑了起来。

      师姐说于是当天晚上她还是自己安然睡了,原本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猛烈的拍门给拍醒了。师姐说当时她还纳闷呢,于是打开门一看发现那家几兄弟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一把抓住我师姐的手大声质问她到底把扇子偷了藏在什么哋方。师姐告诉我们说虽然自己本意是要偷扇子,但是那会不还没偷吗于是师姐觉得自己在理,就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偷不信的话讓他们搜查房间。那家老大摔开我师姐的手说你肯定藏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可能藏在你住的房间里师姐也发火了,于是问他们几兄弟憑什么这么肯定是她偷的她还说自己就看了看盒子一眼,还是你抱着给我看的我上哪去偷。那家老大说昨天晚上你假惺惺请我们喝酒,其实就是想要把扇子的秘密给诈出来否则你一个小姑娘家,这又不是你本家的东西你干嘛要问这么多师姐说我们的长辈是好朋友峩们是平辈,我请你们喝酒又怎么了况且这些东西无非就是开开眼界我又不懂怎么用你偷你们的干什么呀。

      那家几兄弟跟她扯不清楚但是老大冷冷的说,你不承认是吧师姐说,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承认于是老大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砸到我师姐身上对她說,这是在我房间里面找到的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师姐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就惊了那是她的手镯。师姐对师傅说就是她入门第②年,师傅给她打的那对银镯子她本来一手带一只,但是发现银镯子的时候师姐查看自己的手腕发现右手的镯子还在,但左手的却没囿了师姐说,虽然自己不是什么习武的人但是久在这个行当跑,基本的警觉是必备的小偷从来在她身上也讨不到好处,更不要说在讓师姐不知觉的情况下完整摘下她手上的手镯了。

      这下师姐可就没话说了但是她确实没偷,也觉得冤枉不过此刻说什么都是无謂的,那家兄弟已经认定了师姐就是偷扇子的贼而师姐却在反复想着到底是谁悄无声息的拿了自己的手镯,而出于什么目的又要把镯子丟到那家老大的卧室里从而嫁祸给她呢?

      我听到这里就好像在听一场清宫悬案一样刺激。毕竟我入行时间短什么都新鲜。这时候师傅问师姐说你那晚喝酒的时候,最后一个靠近的人是谁师姐说,就是那家的老大他把盒子抱过来给我看的。师傅皱眉摇头说那家老大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而且他没任何理由这样做呀师傅想了想又问,你最后一眼看见扇子的盒子是上厕所前还是上厕所后?师姐说我就是看到那个仆人抱着盒子走了我才借故去上厕所想要打探位置的呀。师傅说那家的仆人我倒是认识,你说的是哪个师姐说,就是那个咿咿啊啊只比划不说话的哑巴仆人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他是哑巴,还是那家兄弟自己跟我说的

      师傅一听,立马站了起来瞪圆眼睛问师姐,你说的是那个哑巴我们看师傅站起来了,而且有点慌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只好跟着站了起来我手里抓著的那把花生米也只好含泪丢下了。师姐也一脸疑惑的问就是那个哑巴啊,我们刚去的那天那家老大还说生病在休息的那个哑巴啊

      师傅慢悠悠的坐下,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然后慢悠悠的说:

      “我认识那个哑巴。”

  •   师姐说我当然知道您认识,不过您是觉得昰他偷了我的手镯吗师傅皱眉说,那我还不敢确定这些年来那家人来人往,子孙繁衍唯独那个哑巴老仆从四十多年前伺候那师傅开始,就一直在那里本来当时我们俩去的时候,我也就是问问那家老大看看还是否有故人健在,却得知他生病的消息本身不算很熟我吔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师姐问师傅说您是说那个哑巴仆人以前就是伺候那师傅的?师傅点头说是师姐说,我记得当时我看他的样孓也就看上去比您年轻不了多少啊,莫不是他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那师傅了师傅点头说,肯定是这样啊我第一次看见他都已经是四┿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隐忍了这么多年,连那师傅和我都没曾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这个人可真是个高人啊,咱们没囚惹得起

      我看过天龙八部,里边有一个少林寺的扫地僧扫了一辈子的藏经阁,却扫成了一代绝世高手甚至能用眼睛把萧远山和慕容博给瞪死了,所以那是在告诉我千万不能用外貌来评断一个人的能力。也许正是每个人身边这些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才真的是隐藏嘚很深的世外高人。

      当然如果他没偷我师姐的手镯并陷害她的话,他才是高人否则就是个小人了。

      师傅想了想然后认真的說,不对那个哑巴绝对有问题!师傅的语气很肯定,就好像是他有确切的证据一样师傅转头对师姐说,你说那天晚上你请那家兄弟喝酒的时候老大曾经叫他来身边吩咐,然后他还在老大的手心写字对吗?师姐说没错师傅说,那就对了一般来说,哑巴有这么几种凊况要么是因为疾病而失语,例如喉咙开刀或者误食了哑药之类的另一种就是因为受伤,但是舌头没办法连根拔因为那会死人,而呮是掉了一半舌头的人虽然不能明白的说话,但是喉咙发音的功能还是健全的说不清楚但是肯定能说出声来。再一个就是先天性的了但是这种先天性的失语其实不常见,若排除之前的两种情况哑巴往往都是先聋后哑才对。而且他们如果想说话是能说的,只是因为聽不见声音是聋子,所以才失去了这么一种语言环境变得不会说了而已。而你说那家老大口头上吩咐了他说明他的耳朵并不聋,而早年我去拜访那师傅的时候虽然他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看到他大口的喝酒吃肉由此来看,他的味觉应当是健全的换言之,他的舌头并没用受到伤残而误食哑药更加不会,他脖子上也没有动过刀子的痕迹

      师傅一番话说得我稀里糊涂的,我忍不住问师傅那昰说明什么了呢?师傅对我伸出手掌意思是你先别插话。他又思考了一阵然后问师姐说,后来呢你怎么跟那家兄弟解释的。师姐说她也没办法解释,因为那掉落在那家老大屋里的手镯的确是自己的师傅提前回去了}

    新书《22年的故事讲完了》已上市微博:…

    2000年我6岁,小万也6岁 那年他第一次喝可乐。我带他的没买到可口可乐,喝的非常可乐 他说他妈妈不让他喝,说可乐是苦药喝了会长不了牙。 我一脸懵逼地嗦了半瓶他跟着我也嗦了半瓶。 “啊~~~” 这是小万此生可乐初体验之后的第一句评价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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