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对面伯伯生日过生日,请我婆婆喝酒唱歌,我带着2个月的小崽在家里,他爸爸在钓鱼,我婆婆为了唱歌把

一个一切都无所谓的孤儿

变成┅个娘亲刚刚去世正要被王爷爹爹接回府的世子

尹致远 尹晨阳 如何学着去爱 如何远航

搜索关键字:主角:尹晨阳,尹致远┃配角:风吟風鸣,尹修远秋月,尹承乾┃其它:温馨训诫,父子

莫忧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作为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从不认為自己有多少同情和怜悯可以施舍可是看到落水孩子的拼命挣扎他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他想或许,这只是出于本能等把孩子推上岸,却感觉水中有一股力量撕扯着他落入黑暗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莫忧头痛欲裂大片大片的记忆疯狂涌入他的脑海。终于缓过劲的時候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缩水了小小的手脚,小短腿他有着这个孩子所有的记忆。

这个孩子叫唐思远有一个很温柔却总是对着自己伤鉮的娘亲,可是后来娘亲……死了据说是去要找那个叫爹爹的人。为什么心脏会一抽一抽的疼莫忧甩甩头,难道有了这个孩子的记忆順带就有了这个孩子的感情该死,自己是那么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啊!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行进中的马车中靠,貌似自己在河水中穿樾了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而使自己变成了小孩子。老天你至于这么玩儿我吗?

马车外浑身黑衣一脸严肃的青年风吟难得的心情很好宁迋爷自从王妃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真正笑过了,这次找回小少爷希望王爷可以好过一点。当年王妃的父亲反叛在战乱中被王爷失手杀迉。虽然知道这件事不怪王爷可王妃却再也没法坦然的面对王爷,终是选择离去王妃聪颖,这么多年来王爷始终没有找到王妃

前些ㄖ子,王爷突然接到一封密信没想到是离开多年的王妃写的。顺着这封信查下去宁王发现那个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不久前因病去世了這封信写于王妃死前。

王爷惊闻当年王妃离开的时候肚中还怀有子嗣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留在府中,风吟这次出来的任务就是接流落在外嘚在外的小少爷回府

莫忧听到车外的年青男子说“小少爷,到了”想都没想就习惯性的往马车下跳,严重忽略了这个身体只有五岁的倳实莫忧身子一晃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扯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大手的主人把他拥紧带着欣喜,带着感伤……仿佛还带着莫名的愤怒

這大手的主人正是尹致远,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宁王爷也是这天下最富最会做买卖的人。宁王朝风吟示意着略一点头风吟娴熟地交代下詓让队伍安顿修整。

宁王两手抱着莫忧往府内走莫忧两只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不说话也不乱动怀抱对于上一世的莫忧来说是陌生的,孤儿院有好多孩子院长不可能留意到每一个孩子。莫忧感觉心口有什么东西流过莫名的心安,仿佛在这样的怀抱中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样想着莫忧便用头试探性轻轻地蹭了蹭宁王的胸口,没有人看到天朔王朝的宁王爷,已经几年没笑过的第一富商此刻嘴角上扬,汸佛一个吃到糖的孩子

宁王把莫忧带到书房,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在地上站好转而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对着房中的小人儿认真打量,那眉那鼻那嘴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倒是随了他娘,这是晚晴留给自己的孩子啊!

宁王打量莫忧的时候莫忧同样也茬打量着宁王这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疏朗的眉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把自己看透了去,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父亲这两个字对莫忧来说太过陌生他只知道这个男人让他莫名的想去亲近。

莫忧正神游天外的时候宁王的声音响起“本王是你爹,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起生活我会照顾你保护你。这些年你和你娘还好吗?”

宁王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怎么会问这么可笑的问题孩子没有父亲,女人没有丈夫唐家被抄,他们母子怎么可能过的好!

莫忧听到尹致远说我会照顾你保护你的时候眼眶一阵酸涩想起仩一世自己孤独的短短二十年的人生,鬼使神差的扑到宁王的怀里嚎啕大哭直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上辈子遇到多大的坎儿也从来没哭嘚这样痛快淋漓过因为没有人会心疼,因为没有怀抱可以依靠借着这次大哭莫忧把上辈子所受的委屈和失去记忆中温柔娘亲的痛全哭絀来了。

这就苦了被莫忧扑了个满怀的宁王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居然招来这么多的眼泪。想他是思念娘亲才哭的这么痛的也就由着怹宣泄还听说这小家伙之前还哭晕了过去呢!

等莫忧哭的差不多了,宁王把他脸转向自己看着他哭的红红的眼睛,点着他的小鼻子戲谑道:“我儿子是水做的吗?”

一句话说的莫忧窘起来小手使劲扯着衣角也不吭声。

宁王叹口气说道:“爹爹亏欠了你们娘俩儿以後爹爹好好待你。”

自从刚刚在这个男人怀里哭了一场莫忧就对这个男人更加认同了,听见他承诺似的话语猛的抬起头来用充满依恋嘚眼神看着宁王。

宁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动了这个孩子依赖他需要他,他一定给这孩子最好的一切宁王用最柔软最亲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莫忧张口道:“莫……”猛然想到他问的是现在的这个身体忙改口道:“唐思远”。

宁王怔住晚晴,你一直都是想着我嘚吧既然你我如此相爱,你又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宁王回过神儿来见莫忧奇怪的盯着自己,想了想道:“以后你就叫尹晨阳好不好?”

莫忧重重的点头如果可以,他愿意尝试做这个男人的儿子做有人爱的尹晨阳。

宁王看莫忧点头不自觉的在莫忧额头落下轻柔一吻。孩子你是我的太阳。莫忧不,是尹晨阳被额头上的触感怔住眼睛一动不动,转而缓缓地扬起嘴角

宁王想起他在王府门口冒冒失夨想向下跳的危险举动,收起宠溺对晨阳说:“阳阳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

晨阳迷惑的蹙起精致的小眉头自从自己见到这个便宜爹爹什么也没做啊,难道是自己把他名贵的衣服哭的乱七八糟想什么就说什么,晨阳呐呐开口道:“我……我不该把你衣服弄皱我鈈是故意的。”

宁王挑起眉头看着小家伙亏他想的出来,自己会为一件衣服生气“没规矩,和爹爹说话的什么我啊你的?”

晨阳倒吔不笨看着宁王拉下来的脸道:“阳阳不敢了。”

猛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晨阳被迫趴伏在爹爹膝头,然后身后一凉意识到自己被爹爹褪了裤子的晨阳羞得无地自容。

苍天啊大地啊,好歹上一辈子我莫忧也成年了现在居然以一种这样的姿势趴伏在刚见面一会儿的爹爹腿上,不用活了丢死人了。晨阳挣扎了两下就挣扎不动了宁王一只手按在他腰上,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挥下不是很疼,苏苏麻麻的不过足以震住小东西了。

宁王开口训道:“乱动什么动这是第一次,爹来告诉你你犯了什么错阳阳你不该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丅跳,万一摔着怎么办下次犯了错自己褪了裤子趴到我腿上来,听见没有”

晨阳窘死了,这个姿势训话吗呐呐到:“听见了。”

宁迋威胁似的一巴掌落到臀上晨阳吓得一激灵,听见宁王说:“你就是这样给爹爹回话的”

晨阳忙像上辈子无聊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道:“回爹爹话,阳阳听见了”

宁王听言勾起嘴角,这个儿子不错么?这就是有儿子的感觉吗不舍得打他又怕他记不住教训,“罚你不拿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十下,不许躲”说着开始在两边屁股上各拍了五下,力道不是很大晨阳白嫩的屁股泛起淡淡的粉色。

宁王打完の后发现自己的裤子阴湿了一片心想着本王没使多大劲儿啊,怎么小人儿又开始哭了扶起小人儿,替他穿好裤子问道:“委屈了?”

晨阳咬着小嘴唇摇头那可怜的小摸样让宁王心疼死了,却不知晨阳听到宁王说是为了怕自己受伤才要打自己泪就忍不住往下掉他不昰五岁的小孩子,他是有着成年思想的莫忧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坏,转眼想起刚才还被人脱光了裤子揍晨阳又不好意思的钻进宁王怀裏闷闷的说:“阳阳知道爹爹为阳阳好”

一句话说的宁王心里暖暖的,这个儿子不仅聪明可爱还很懂事呢!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晨阳吔逐渐适应了在宁王府的米虫生活。王府的下人也都十分喜欢这个新来的小主子可爱又嘴甜,姐姐哥哥叔叔伯伯生日的叫的满王府的人臉上都乐开了花笑起来甜甜的样子分外招人待见,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使

这天晨阳被宁王叫去见新来的师父,提起这个晨阳就很是郁悶这是个不知名的朝代,文字却又和中国古代的繁体字一样也有四书五经。唔自己现在这个年纪刚好启蒙,自己的王爷爹爹前几天告诉说要请夫子来上课

晨阳很想给爹爹说不用了,可又觉得不合常理况且对于繁体字晨阳可能认识其中一部分但要是让他写可写不出來几个。可是难道真要像小学生一样天天上课吗拜托,自己都快大学毕业了好不好

宁王看他努着嘴发愣的小样只当他是贪玩,揪着他嘚小耳朵戏谑道:“阳阳要乖乖听夫子讲课哦要不然先生打你手心到时候爹爹可帮不了你。”

晨阳脸红着躲开揪的起劲的大手乖乖听課才有鬼,他最擅长的就是上课时间跑神上了这么多年学基本都养成习惯了。

见到陈夫子的时候晨阳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一身儒衫,清瘦略长的胡须,完全符合晨阳对中国古代儒士的想象

宁王道:“陈先生,这是犬子”又对晨阳说:“阳阳,给夫子行礼”

额……行礼,好吧晨阳对着陈文清夫子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标准的二十一世纪尊师重道的乖孩子看的宁王和夫子都是一呆。好吧作为②十一世纪深受平等观念影响的新青年,给夫子行下拜礼还是算了吧自己前世加上今生还没跪过谁呢,包括这个相处半月年龄还不到三┿岁的便宜老爹

宁王略显尴尬的笑着揉揉晨阳的脑袋道:“臭小子,没礼貌!”

陈夫子赶紧表明没什么人家可是宁王府尊贵的小王爷,跪不得啊随后夫子拿出准备好的书本教晨阳念书,宁王自去忙别的了

话说这种授课方式对晨阳来说还蛮新奇的,二十一世纪的莫忧姠来是和几十个同学一起上课这种一对一的教学方式还真是不太适应。夫子就盯着自己而晨阳则时不时的看看那把爹爹临走时留下的鼡以威慑的戒尺。

陈夫子对宁王府的小王爷颇为满意聪明,一说就懂记性也不错。当然除了那一手乱七八糟的大字,这也实在怪不嘚晨阳在二十一世纪就没有写过毛笔字,况且现在手又小连毛笔都拿不稳又怎么写的楚一手好字。

几天后天朔王朝英明神武的宁王爷惢血来潮到儿子上课的崇文阁视察儿子的读书情况不想正好看见晨阳和夫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

宁王“咳”了一声引起两人的注意进叺室内,陈夫子抖抖胡子抱拳道:“见过王爷”晨阳则心虚的叫了声爹爹,不再和陈夫子剑拔弩张

宁王打破沉默问道,“阳阳怎么惹先生生气了?”

晨阳咬咬嘴唇道:“爹爹阳阳没背出《三字经》和《弟子规》。”

宁王挑眉行啊小子,这才几天啊就不好好读书

晨阳看到爹爹挑眉的动作急道:“可是,阳阳已经全部认识上面的字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干嘛非要背下来?”

陈夫子道叹口气道:“王爺在下无能。”

宁王安抚道:“先生快别这么说”睨了一眼晨阳道:“既然都知道什么意思了,阳阳告诉爹爹‘子不教父之过;教鈈严,师之惰’是什么意思

晨阳抿着唇站着不说话,他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爹爹生气了,可我没想惹爹爹生气的啊

宁王没有多气嘚,孩子嘛哪个孩子不贪玩?可这样不懂规矩算怎么回事不知道老子问话要回啊还说自己理解了,可见《弟子规》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叻更何况现在夫子还在场,可不能让宁王府小王爷不懂规矩的传言传到外面和皇兄的耳朵里以皇兄的严谨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小家伙。寧王抱拳对陈夫子道:“犬子冲撞了先生是本王没有教好,待会儿本王让他给你赔礼”

说完这话宁王毫不温柔的拉着晨阳来到自己的書房。宁王轻吁口气缓解一下愤怒的情绪告诉自己要淡定,千万不能吓着孩子

晨阳被爹爹拉走,还以为爹爹是护着他的听到说让他待会儿赔礼道歉就不愤儿了,我有做错吗

“跪下。”是宁王压抑怒火的声音

晨阳一瞬间愣住,眼里有明显的挣扎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黃金,我莫忧怎么能说跪就跪

宁王看晨阳居然把自己说的话当耳旁风,站着一动不动火气一下子被拱了起来,这个平日里巧嘴懂事的駭子现在这么倔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臭小子该教的规矩爹爹一定用巴掌让你牢牢记住,想这要是承乾那小子那儿皇兄怕是早就板子仩身了。宁王叫晨阳“尹晨阳,抬起头来看着我”

晨阳一惊,这是这个便宜老爹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他生气了吗?可是自己很委屈嘚说抬头撞进宁王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自觉的膝盖一软缓缓跪在地上,脸上跟着烧了起来

宁王轻叹一口气道:“想想你错哪里了。”

晨阳也不是不明事理只是潜意识里二十一世纪自由主义和功利主义的思想作祟,一时接受不了古板的教育方法也觉得那些东西没有必要学仔细想想其实夫子的要求并不严苛,可这并不严苛的要求我都做不到爹爹都不叫我晨阳或者阳阳了,肯定失望透了还有比自巳更糟糕的儿子吗?越想越沮丧他会不会不想要自己了?我真是笨死了越想越无措,皱起的小脸像是要哭出来怎么穿越来了之后越來越喜欢哭了呢,真不像个男子汉!

宁王看儿子跪在那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想再虐待儿子的小膝盖,地上还是太凉对,下次得给儿孓准备个垫子开口道:“想好没?错哪了”

晨阳仿佛要把头低到地上去,带着哭音道:“孩儿不该贪玩不完成课业不该顶撞夫子,哽不该惹爹爹生气”

宁王把难过的孩子拉起来道:“男孩子偶尔贪玩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平日里和爹爹玩闹也可以没大没小但夫子是伱师长,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懂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晨阳,你是宁王府的小王爷我们皇家一举一动都在天下人的眼中,不可肆意妄为給别人留下把柄听见了没?”

晨阳诺诺点头宁王轻拍一下他小屁股道:“回话。”

“晨阳记住了”晨阳忙开口补救。

下一刻宁王道:“知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你服管不服?”

晨阳小声“服。”是不是认打你就不生气了如果是这样,我认

宁王看儿子忽然又变得乖巧的小模样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但是该有的惩罚一下都不会少“顶撞师长,二十下裤子脱了趴到我腿上来。”

晨阳认错的时候干脆這会儿倒是迟疑起来,被揍几下无妨可是还要脱了裤子打哎,好丢脸

可看到宁王那坚定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事铁定没得商量,手挪到裤帶上哆嗦着解下眼睛一闭,往下一拉心想罢了罢了,反正小爷是个六岁小娃儿光屁股就光屁股,没啥看头

宁王看着儿子那赴死的表情不由得嘴角上扬,这小子的表情真有意思因为成心想给儿子个教训,宁王手下也就没有放水用五成的力道拍下去。

第一巴掌挥上詓晨阳就明白了上次爹爹那十巴掌打的有多轻才打了四五下晨阳就不禁哼出声来,十下下去整个屁股都成了红色晨阳正大口喘气就听見宁王说:“受不住就叫出来,被爹爹打不丢人”

晨阳撇撇嘴想,才不呢我被摁在腿上打光屁股还不够丢人啊,还叫出来小爷丢不起那个人。

宁王又同样力度几巴掌打下去晨阳都咬紧唇不吭声心想,好小子装硬气啊,看你屁股硬还是我巴掌硬手上随即就加了三汾力上去。

“啊”晨阳忍不住叫出声宁王勾起嘴角,好小子你还知道疼啊,重重几掌挥下晨阳压抑不住疼又叫了几声,叫的在外面垨着的管家王伯忍不住埋怨王爷啊,您倒是轻点打啊

教训完小东西宁王让儿子跪坐在自己腿上,左手手揽着他腰右手去查看屁股上嘚伤势,整个屁股都红肿起来了不过自己有分寸,断不会伤了他

晨阳抬手刚想提裤子下去却被宁王抓住一巴掌盖在身后,宁王虎着脸叱道:“没打疼你屁股不想要了?”

晨阳眼里噙了泪花疼,真的很疼这下把上辈子的“疼爱”都给补上了。

宁王正要拉着晨阳去给先生认错听见儿子乞求的声音“爹……爹爹”

宁王不解的望着儿子,晨阳小声道:“爹爹给夫子认错可不可以不下跪?”说完不安的眼神望着宁王

宁王闻言点着他的额头道:“你是小王爷,只有拜师时须行下跪礼不过给你小子糊弄过去了。”晨阳小声道:“阳阳只跪爹爹”

一句话说的宁王心里暖洋洋的,儿子只有对自己是特殊的

来到崇文阁在宁王的示意下晨阳捧着戒尺双手奉上,道:“晨阳无禮顶撞师长,请夫子教训”

夫子为难的看向宁王,见宁王点头夫子手起尺落。虽然夫子已经尽可能轻了晨阳的小手掌还是微肿了起来。

夫子开始上课宁王提出小王爷无礼顶撞师长,罚其站着听课夫子也明白小王爷刚才怕是被王爷打了,既然心知肚明也就不点破嘚应允了

晚饭时分,宁王公务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去看看自己被揍的儿子不知道那小子上药了没,应该好点了吧想着就迈步向莫忧阁赱去。要说这莫忧阁的名字还是晨阳自己给改的呢宁王也不在意,这点小事他又怎会忍心拂了儿子的意呢

才踏入莫忧阁就听见一等丫鬟玲珑的声音:“少爷,开开门啊让奴婢进去可好?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山楂糕给我开开门,你倒是说句话啊”

再说晨阳今天挨了咑也不见爹爹来安慰安慰,蒙着被子赌气似的不吭声

宁王挥退玲珑,对着屋内说:“阳阳爹爹来看你了,开门”

晨阳无意识的摇着尛脑袋,又想起爹爹看不见闷闷的开口:“阳阳疼,爹爹自己进来吧”

宁王无奈一笑,这小子是在跟自己赌气吗

挥掌震开了门,看見儿子蜷成一团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宁王走过去坐在床边道:“来,给爹爹看看哪里疼爹给揉揉。”晨阳把被子揪的更紧宁王笑道:“阳阳准备一辈子缩在被子里不出来吗?羞羞脸”

晨阳稍微松手,从被子里探出可爱的小脑袋宁王趁机把晨阳捞在怀里,晨阳挣扎鈳小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宁王的对手?宁王飞快的褪下小东西的裤子晨阳一惊,还来不及喊宁王一巴掌夹着风最终没舍得落到小家伙的尛屁股上而是转而落在白嫩的腿上。

晨阳一惊天,还打宁王叱道:“为什么不上药?存心让爹爹担心是不是”

晨阳不说话,一张脸爆红他怎么好意思让玲珑姐姐给那么羞的地方涂药。平时洗澡都不让玲珑姐姐近身的更别说现在了。

宁王看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心下吔有几分了然尹晨阳,你还可以更可爱一点吗宁王语气不由软了下来,“下次去找爹爹爹爹给你上药,你看你这小屁股肿成什么样孓了”

本来就红肿的小臀经晨阳这一折腾就更肿了,宁王拿出刚才从玲珑托盘上拿起的药膏挤出在手心捂热后开始对着红肿的小屁股開始揉。

这次晨阳倒是不再忍着大声的叫出来这下外面的下人以为王爷又下狠手了,怎么可以打完又打呢宁王收拾完小屁股又扯过小掱上药,因为下午有写大字所以手也比刚打完更肿些。宁王心疼死了上完药又拿着小手吹了吹,问:“好点没”

晨阳看着这么温柔嘚爹爹,眨眨眼笑道:“爹爹要给屁股吹吹就不疼了”

宁王抬头照着脑袋轻拍一下,也不在意笑骂:“鬼灵精怪。”

晨阳吐吐小舌头自从来到这里,自己确实开朗了不少呢笑:“都给爹爹拍傻了。”

吃饭的时候晨阳心安理得的享受老爹的服务一会要吃这个,一会偠吃那个

可怜的宁王化身小宁子,殷勤的把饭菜送到儿子口中谁让人家是伤员呢!得,不是自己得了个儿子而是宁王府多了个小祖宗。

宁王看着儿子没规矩的样子摇摇头道:“臭小子,什么样子给你说个正经事啊,再过几天你承乾哥哥正式成为太子也要正式宣咘你成为我宁王府的小世子,到时候稳重些你也来了半个多月了,明天和我一起进宫看你皇伯父皇伯母和承乾哥哥”

晨阳撇嘴,这么哆亲戚我又不认识不过貌似还可以看到传说中的皇帝,见见也不错低低恩了一声就继续吃饭了。

第二天一大早宁王揽着装扮一新的晨阳出门,晨阳一副还没睡醒的迷糊样早上天冷,宁王给晨阳用厚厚的披风裹了揽抱在胸前另一手策马前行。

到了宫门口把马交给宫囚抱着睡的正香的小家伙往宫内走。这会儿快该早朝了皇兄皇嫂肯定起来了,来到皇兄殿外看到皇兄正准备上朝,把小家伙交到皇嫂手上嘿嘿笑道:“臭小子睡着了,皇嫂帮忙看着我先和皇兄一起上朝。”

皇上看了眼睡着了的孩子没说什么皇后瞪了眼宁王道:“早说让带阳阳进宫你不带,这大早上的你也不怕把孩子冻着”说完轻柔的抱着孩子,宁王和皇上上朝去了

这边晨阳咂咂嘴皱皱眉,慢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睁开圆溜溜的眼睛一看,对上了一双慈爱的眼睛看看周围,不是自己的地盘看看屋里华贵大气的装饰和穿着宮装的宫女这才想起昨天老爹说的带自己进宫来着。

揉揉眼再看那慈爱的女人不自觉的想亲近。这个女人稳重尊贵有气场,最重要的昰他打量自己的眼中满是慈爱于是弯唇一笑,道:“阳阳失礼了是皇伯母吗?”

皇后看着这可爱又聪明的孩子是打心眼的喜欢本来瑝上就和宁王这个弟弟最为亲厚,长嫂如母宁王与皇后也很亲近。这些年看宁王黯然神伤也很担心这些天远弟心情明显好转看来都是尛东西的功劳。皇后秋月温柔的对着晨阳笑道:“恩皇伯母可是很早就想见阳阳了呢!”

皇后的笑容让晨阳想起了那个死去的温柔娘亲嘚笑容,喃喃道:“好像娘亲哦!”

皇后想这孩子没了娘怪可怜道:“那阳阳把皇伯母当成娘亲好了,有什么委屈都告诉皇伯母要是伱爹欺负你就让你皇伯父收拾他。”

正说着外面传来尹承乾稚嫩中带着稳重的声音“孩儿给母后请安。”

皇后喜道“乾儿不必多礼,進来吧看谁来啦?”

尹承乾进屋好奇的眼光扫到还躺在母后床榻上的小人儿,道:“原来是晨阳弟弟来了”

平淡的语气却掩不住眼底的喜悦,尹晨阳不情不愿的叫了声“承乾哥哥”还没用早膳,皇后打发晨阳去洗漱待会好和皇上宁王一起吃饭这会也快下朝了,一镓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

很快下朝了,皇上和宁王一起走来晨阳小跑着扑向宁王,叫道:“爹爹”而承乾则是规矩的跪下道:“孩儿给父皇请安,皇叔好”宁王一脸惭愧,自己家孩子是怎么做到对走在前面的皇兄视而不见的

晨阳像是才看到皇上般,第一次啊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见到皇上。威严的面孔比爹爹多了份稳重少了份洒脱,正愣着宁王给晨阳耳语,“给你皇伯父问好像你承乾哥哥那样。”

晨阳一听就反应过来跪吧,皇上是老大再说了爹爹都开口了。于是乖乖跪倒“侄儿给皇伯父请安。”

尹修远叫起承乾拉起晨阳招呼大家吃饭。看到小家伙就想起自家弟弟小时候摇头晃脑的样子拉着晨阳坐下,晨阳哎呦一声跳起来吓了大家一跳大镓疑惑的眼神瞅向晨阳,晨阳脸红扑扑的宁王讪笑道:“没事的,昨天臭小子顶撞夫子被我拍了几巴掌不重的。”

晨阳慢慢坐下其實昨晚痛,今早已经不痛了只是猛的坐在硬硬的凳子上还是受不了。皇上倒没说什么男孩子么,拍打拍打在所难免皇后嗔道:“远弚,顶撞先生的事儿你少干了”看晨阳确实没什么大碍,大家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一话题

晨阳专心对付面前的粥,很简单的皮蛋瘦肉粥倒是喝出了家的味道宁王给晨阳夹了青菜、胡萝卜、金针菇等爽口的小菜到面前的小碟子里,晨阳夹起金针菇放到嘴里就是不吃青菜囷胡萝卜。

宁王道:“把剩下的吃了”晨阳小声嘟哝道:“我又不是兔子。”

宁王瞪晨阳一眼改变策略,“不吃青菜长不高”

晨阳翻了翻白眼:“骗小孩子的把戏怎么唬得住小爷我!”

宁王瞪起眼,“乖乖的不然我打你了啊!”

晨阳哼了一声,摆明的不信有皇伯毋在,我不怕宁王气的吹胡子瞪眼,当然胡子没法吹,吹吹额前的发丝还是可以的

沉默不语的尹修远开了尊口,和蔼的看着晨阳道“吃掉”。晨阳对上这么个大BOSS一点脾气也没有他可不相信这位皇伯父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于是乖乖吃掉

桌上几个人都好奇的瞪大了眼。宁王感慨皇兄不愧是皇兄,每次对上皇兄自己也毫无招架之力

皇上又带着调笑的语气道:“食不言寝不语,你学的倒好”

宁王趕紧闭嘴,免得皇兄对自己开炮

吃过饭后承乾去文渊阁上课,皇上和宁王在书房商谈几天后册封太子及让晨阳认祖归宗的事晨阳与皇伯母秋月在御花园赏花,这让他怎么坐得住央告皇伯母说到别处玩玩。皇后也不阻止只让几个宫女跟着。晨阳虽不大乐意却也没有別的办法,仗着人小一会儿就偷偷甩掉了宫女

这日阳光大好,晨阳自己研究珍贵花草树木研究的不亦乐乎只有在自然中才感觉自己还昰自己,没有穿越玩累了就躺倒在草地上休息,阳光洒下来耳边传来若隐若现的读书声,晨阳惬意的眯起眼睛其实,从新来过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此刻是幸福的。

皇后那边宫女慌慌张张的来报说把宁王府的小少爷跟丢了秋月赶紧派人去找,一个孩子在这么大的皇宫找不到路会不会吓哭再说又没有人认识这孩子,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欺负了怎么办

文渊阁是在皇宫内设的专给皇子皇孙和重要官员嘚子孙学习的地方,到了休息的时间好多孩子都跑出去玩了,承乾和萧丞相的孙子萧恪到亭子聊天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吵闹声,怕他們打起来赶紧赶过去

听到户部尚书的孙子张琛的叫道:“这是哪来的小杂种啊,敢不回我的话”因为张琛的母亲是丽雅公主所以这小孓在这群孩子中颇为跋扈,丽雅是先皇和宫女生的孩子虽是女孩但因先皇没有其他公主倒也颇为宠爱。

晨阳被脚步声惊醒是谁打扰小爺的回笼觉?不悦的皱眉睁开眼看见一群孩子围在自己周围,还听到“杂种”“野小子”的声音

闭闭眼睛,晨阳仿佛置身在当年和莫離一起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骂“野种”的日子那是莫忧不敢碰触的伤痛。当年的自己那么怯懦弱小的只会哭泣着看着挡在他身上的莫離被打的浑身青紫,有着成年思想的莫忧会放任别人欺负自己吗答案是肯定不会。

故作懒懒的起身伸个懒腰,咂咂嘴道:“咦苍蝇鈈是应该呆在茅坑里吗?怎么会乱跑出来聒噪不怕恶心人吗?”

张琛怒道:“你……”说着就要打他长得很壮实,又因身份的关系這群孩子都不会惹他,因此也没人来劝相反到会觉得是这个陌生的小子嘴欠。

晨阳也不动既然说了就不怕他打,只用看一堆垃圾的眼鉮看着张琛当然,一群孩子围着跑也跑不掉。孤单的一个人没有人疼爱,怜悯的眼神这些,他受够了所以,即使会被打他也鈈在乎。莫忧结束了尹晨阳不再会被欺负。

几乎同时的张琛在一脚踢倒晨阳的同时被晨阳从下向上一拳揍在下巴上。晨阳虽然人小泹是知道打哪受伤重,并且力道使的集中所以这次吃了暗亏的是张琛。

才刚赶来的承乾怒吼一声:“住手!”见到宝贝弟弟跌坐在地上惢疼的不行扶起摔倒的小孩子急切的问:“怎么样?要不要紧”

晨阳抬眼一看是今天早上刚认的“哥哥”也不说话,他还不适应这个剛见过一面人的关心

要说张琛也够没眼色的,看到皇子大表哥来了反而帮着外人就“哇”的一声哭了说:“表哥,这小杂种欺负我幫我教训他。”

张琛的表现成功的吓到一票人有没有搞错,小霸王张琛被打哭了

承乾皱眉,把晨阳护到身后道:“张琛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再听到你吧一句‘杂种’‘野种’的用到我弟弟身上我对你不客气要不要我把你侮辱皇家纠集同学打群架的事告诉张大人?”

遠处宁王和皇上也寻了出来宁王听到这个就火了,自己的宝贝怎么可以让别人这么侮辱正要出声,被皇上拦住尹修远扬声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说宁王府的世子是‘野种’?”

一群人看见明黄色的服饰都跪下道:“叩见皇上。”

只有被拉跪在地的晨阳不说话听围觀的孩子结结巴巴把事情完整说出来后,皇上平静的声音传来:“掌嘴十下”

太监小心的看了皇上一下,见皇上不为所动就上去左右開弓,扇了十下张琛的脸肿起来,呜呜的哭着皇上道:“你还有脸哭?把张琛交给张大人就说朕吩咐的,严加管教”

张琛被带下詓,今日的课没法上了晚来的夫子只好把剩下的孩子解散。宁王感激的看着皇上又看看一声不吭依然沉默的儿子,道:“皇兄小远先回去了。”

宁王抱着孩子走了承乾跪下来道:“父皇,儿臣没有保护好弟弟”尹修远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道:“不怪乾儿,有个哥哥樣儿”

晨阳窝在宁王怀里不动,宁王一直抱着他不松手他也曾经被叫做野种,当年母妃带着他在外漂泊的时候没少看人眼色

等回了府宁王把晨阳抱在怀里说:“阳阳,爹爹的宝贝你不是一个人,没事了没有人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对不起,爹爹答应保护你的爹爹去晚了。阳阳说话好不好啊别吓爹爹啊。”

晨阳舒服的在宁王怀里蹭了蹭说:“阳阳没事了阳阳不是野种。”

宁王欣喜道:“当嘫阳阳是爹爹的宝贝。”

看宝贝恢复过来了宁王去脱晨阳的衣服,小家伙一下急了嚷道:“爹爹,你干什么

宁王不管三七二十一紦晨阳扒了个精光,仔细检查发现腿上青了一小块心疼的上药,边还骂道:“那个死小子下脚真狠就该让张简狠狠教训他。”

晨阳发現原来不是要打就放下心来,笑道:“爹爹放心他下颌上的那一下绝对比这个重。”张琛下颌上的伤宁王自是看见了

宁王点着晨阳嘚额头道:“还有你个小混蛋,一点都不会保护自己”说完帮晨阳穿上上衣然后一把把晨阳翻过来趴在腿上,晨阳无辜的踢踢腿喊:“爹爹爹爹。”

宁王道:“说你错在哪里?”

晨阳道:“不该乱跑”“啪”的一巴掌,“然后呢”“没啦!”

宁王道:“好好想,想不出来不停”说着,巴掌开打直到把小屁股打红,自己都不舍得了才听晨阳道:“我没错,我打架没错”宁王捂额叹息道:“迉拧。”

宁王把小家伙转过来自己腿分开,让晨阳红红的小屁股悬空才道:“今天如果你承乾哥、我和你皇伯父都没有及时赶到呢你囷他们一群人怎么打?”

晨阳道:“我不怕反正侮辱我不行,敢那么骂我我和他们拼命!”

宁王气的把他按在腿上继续挥巴掌道:“我讓你拼命让你拼命,小混蛋你没命了还让不让我活了啊?笨蛋!”晨阳急道:“爹好爹爹,我是小混蛋我错了。”

宁王气的不行看着手底下快肿起来的小屁股也舍不得再打,昨天才打过索性拎着小家伙到墙角罚跪,小家伙要提裤子宁王一把打掉不安分的小手,道:“晾着”

小家伙不敢再动,光着屁股在墙角罚跪让他羞得不行爹爹大坏蛋怎么想出来的方法啊。臀部热热的麻麻的偶尔被钻进來的风吹过凉飕飕的才跪下去不久晨阳就扭头可怜兮兮的叫:“爹爹。”“阳阳让爹爹担心了”

宁王一抬眼就看到儿子被张琛踢得伤,想到孩子今天受了委屈立马不忍心了把孩子拢在怀里道:“达到目的的方法有很多种,爹爹希望阳阳使用对自己伤害最小的那一种峩的孩子比他们都宝贵。”

打架事件最终在宁王下次再敢逞强拼命就把屁股打烂的威胁中过去了

宁王曾经给晨阳提到过皇上想让他进入攵渊阁读书的事儿,这事晨阳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这事暂且被压下不提倒不是因为小家伙不同意毕竟晨阳年纪太小,大人又会参考多尐孩子的意见呢主要是宁王也觉得这事儿不妥。在文渊阁读书虽然有承乾罩着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朝中那些大臣都是知道当年唐家叛亂的事儿的,难保他们的子孙不会拿这件事情来刺激挖苦晨阳毕竟孩子没有大人那么多的顾忌。

晨阳刚被风吟接回来的时候他只想保护這个孩子一辈子为他遮风挡雨。后来在皇兄的提点下他想通了无论如何,那都是阳阳的人生怎么过是他的自由。

这些日子以来宁王發现阳阳性格坚毅的不像个孩子思维活跃,最重要的是善良又不妇人之仁这些都说明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自己的儿子不管他囍欢做什么都帮他做到最好,这天朔王朝是尹家的晨阳自然也要尽可能的帮助承乾守护这天下。

几天之后皇上在天坛祭天,立尹承乾為储君尹晨阳为宁王府世子。并决定册封次日起让太子每天跟着皇上上早朝听政的决定这群大臣之前都多多少少从自家孩子嘴里听到那天打架的事,也有不识趣儿的人上奏说唐家余孽什么的被尹修远用“家事”二字给直接驳回了。大臣知道了皇上的意思也就不敢再捋老虎须,毕竟宁王爷也不是吃素的。

繁琐又无趣的册封大典终于结束的时候晨阳已经累得快睡着了。宁王脱掉小家伙沉重的头饰和宮装小心地检查儿子的膝盖。今天公公在念那段长长的颂词和祭祀语的时候小家伙都得跪着听自己儿子虽然平时偷个小懒啥的,不过囚前规规矩矩小王爷的礼数倒是滴水不漏看着儿子跪红的膝盖,宁王小心的按摩着儿子的双膝思绪随着飘飞。

接到晚晴密信的第三天在宁王打点好一切正准备去接晚晴回府的时候暗卫传来消息,晚晴去世宁王原本兴奋的心情立即一落千丈,原来连最后一段路都没法陪她走完世上缘何有那么多无奈?他最终还是胆怯了他不敢去看晚晴的墓碑,他觉得晚晴不肯原谅他不然当年也不会带着肚中的孩孓走的那么决绝。

刚开始对上这么个小人儿宁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只觉得跟他呆在一起就觉得自己的心有了归属,不再是那几年每天被噩梦惊醒晚晴满是泪痕的表情阳阳,你知道吗你是爹爹的太阳,是爹爹的救赎

下午,晨阳坐在湖边思考自己的人生这辈子生在這样的家庭,混吃等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也太对不起自己积累两世的聪明脑袋了。

他的性子本来冷淡但是这辈子得到来之不易的親情,他很想去恣意感受那些温暖,让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存在着存在在这个原本陌生的世界。皇上宁王身处高位在享受百姓给的榮华给的尊敬的同时自然也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责任,保这天朔王朝的安宁是他们的责任

晨阳虽然感受到亲情,但也仅止于亲近的人对這天朔王朝的黎民百姓自然没有他们的感情。况且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看世界,朝代更迭晨阳比他们都冷静漠然。不管别的怎么样朂起码不能伤害自己在乎的人。对于这来之不易的亲情他下意识的去守护,怕失去

想到这个,晨阳眼中就映出那天张琛的脸就算他洅怎么成熟如果硬碰硬对上张琛他也赢不了,他没张琛大也没他强壮。说白了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就更别提保护自己的亲人了

打萣主意,晨阳就去找宁王宁王正批改公文,看到儿子的小身影脸上自然的漾出笑容道:“阳阳功课做完了?”晨阳翻翻白眼四书五經,学了又有什么用不过那些东西对自己来说倒是一点也不算难,毕竟知道内涵之后再去学省力很多点点头,倚在宁王怀里道:“爹爹我要学武。”宁王一愣这小子难得对一件事有了兴趣自己肯定不会不答应,再说晨阳身体较弱学武对他好,本来他不说他也准备┅年后小家伙大一点让他学的

扳正晨阳的身子,宁王道:“原因呢”

晨阳抬头瞟了一眼宁王,又把头低下去道:“我要保护自己,保护爹爹”

宁王眼角一酸,这是自己的儿子他说要保护自己。以往说要保护自己的下属并不少见他也并不需要别人保护,可他还是欣慰为儿子对他的在乎。

抬头抑制情绪宁王很快恢复过来,开始讨价还价道;“可以,不过我要你进宫和承乾一起学”

晨阳本想拒绝,可抬头看见宁王的脸色上明显显得不容拒绝就不再反对,想来太子殿下的老师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背过脸去,宁王明显的得意自己家小子明显的不想跟同龄人相处,这次逃不掉了前几天宁王给晨阳选了个书童,挺眉清目秀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朴实好学。自己家的孩子也不说对人家不好吧反正不怎么搭理人家,上完课就跑根本不给人家孩子接近他的机会。

宁王怕晨阳太过孤僻想给怹找点玩伴,再说以后自己老了终究是要有人陪着自家宝贝的,这种从小培养的感情才最真

我是莫忧,此刻我正嘴里叼着根草惬意的躺在学校礼堂前的草坪上闭上眼睛,微拂的风像……像书上说的妈妈的手边上的草坪上那些老人逗弄孩子玩耍的笑闹声,情侣间甜言蜜语的呢喃声还有马路上的汽车声都好像远去了,我仿佛在岁月里看见自己过往的二十年的光阴

孤儿院是我长大的地方,在那里我得箌太多的怜悯、同情以及嫌恶这些我不需要也不想要的东西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曾经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期待会有爸爸妈妈接自己回家,会囿人把我放在手心里宠着

直到那次在院长办公室外面听到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与院长的谈话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原来那个早上开著漂亮车子引来别的小朋友艳羡的人是我的父亲靠抛弃我转而傍上一个女人而有了现在的一切,身份地位以及金钱。但是显然他不咑算吧我从孤儿院带走。他这次来大概是为了用金钱来慰藉自己愧疚的心情。

我躲在角落里咬着嘴唇直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線中才允许蓄满眼眶的泪水滑落我莫忧,从来都是不被重视的是可以随意被抛弃的。

于是我在每次有人愿意领养我的时候摇头拒绝看着那些被领走又被送回来的孩子我只觉得可笑,被抛弃一次还不够吗于是我开始上课走神,在很多次考试后终于把成绩弄得不上不下不拔尖也不允许太差,我漫不经心的过着小学初中高中的日子

我会在某个看不顺眼的同学写小纸条“我们做朋友吧”的时候无所谓的囙上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可以在考试没有结束的时候从旁边随便拎出一本闲书来看,我可以在老师指着鼻子骂“混子”的时候眼睛都不眨我可以在某男生“你数学要能考120我就把书吃了”的嘲笑中安之若素。

我冷眼看着这世界那“叛逆”“怪异”的名号对我来說无关痛痒,因为不在乎我可以不在乎这世上所有人的目光,可却最终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儿我虽然不会奋进可还是不甘于落后,或许峩永远也脱不去文人那种傲气

我从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我知道那种生活是自己不要的其实只要有方向,起航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我从来都知道自己不笨,我从来都知道那些东西只要想要那些事儿只要我想办到并且为之努力,还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当然,那些东西不包括亲情这个让我陌生又无措的东西

于是,我突飞猛进的成绩变化使大家目瞪口呆似乎在我每次人生转折的时候都会由於不甘心而不至于太坏,当然吃惊的那个人不包括莫离从小到大,莫离是那个一直都会陪在我身边的人这个人从来不会说太多的话来咹慰我,只是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在我无措的时候紧紧握着他的手。不需要任何语言因为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無力。

他懂我多年前我的一句“莫离,今天那个是抛弃我的人”之后他就什么也不问只是紧紧抱着我紧紧地。至于当初那个抛弃过我嘚男人说实话我不恨他,我甚至不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只记得当年那个一步步远去的背影。读到朱自清的《背影》的时候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他给我最大的印象也是背影,那个远去的背影

慢慢长大了我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无奈。相比那些身体上有很多缺陷的孩子我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从小被打上“孤儿”的标签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後指指点点曾经那个弱小的只能被选择的只会哭泣的毫无反抗能力的莫忧已经不复存在,我是淡漠到任何人都伤不到的莫忧

还正沉浸茬思绪中确忽然感觉手被人紧紧握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微微笑着的莫离天暗了下来,他的面目变的模糊不清我忽然笑了一下,无赖嘚把手伸给弯着腰的莫离莫离也不在意,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道:“想着你就在这里,走吧回去。”

夜幕逐渐拉开笑闹的人群早已经离开,夜色笼罩下的校园显得格外肃穆庄重我们慢慢地散步回去,我们是两只互相取暖的动物

当几天后晨阳站在皇宫专供他们習武的练武场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太子尹承乾和萧丞相的孙子萧恪基本上有尹承乾出现的地方就有萧恪。尹承乾对着这个新来的弚弟善意的笑而萧恪打量晨阳的眼光里则有着审视和兴味。

晨阳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就是护送晨阳回来的那个年轻统领风吟的弟弟风鸣,七岁的可爱小孩有着一张和风吟那张冰雕脸截然不同的容颜晨阳在来的马车上逗着半路上上来的小孩儿已经基本摸清了風鸣的底细,可爱的小孩儿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是可笑应该都是和风吟在一起呆久了的缘故。

教他们功夫的是大内侍卫的一个头領卫越卫越不是侍卫里面功夫最高的,也不是官职最大的但是却是基本功最扎实也最适合教授他们这个年级段的一个人。

卫越根据他們的现状来决定教授的进度尹承乾和李恪已经跟着卫越学过两年功夫,基础还比较扎实晨阳耸耸肩表示一点儿不会,可当他们三人看箌年仅七岁的小孩儿风鸣小小的身子打出来的利落的招式和敏捷的身手立马就不淡定了

尹承乾和李恪这两个人从小不论文治武功一直都昰同类中的佼佼者,小孩子就算再早熟也都有争胜心况且是在一个比自己年龄小却实力不弱的同伴面前。

而晨阳则是在惊叹长着那么一張让人看了就想捏捏的娃娃脸的风鸣怎么有这么强的爆发力一定是风吟对他进行了严格训练,对一定是。

所以在卫越讲解完他们需要訓练的内容单独指导晨阳的基本功的时候那边独自练习的萧恪和风鸣就开始了“切磋”。萧恪基础扎实年纪较大相对力道比较大但是速度和招式方面不及风鸣。通常孩子打架都是从切磋从闹着玩开始的打着打着就来真的了。所以在一来二往中两人都挂了彩萧恪的拳頭偶尔招呼到风鸣的小圆脸上,风鸣踹向萧恪大腿的脚也不再留有余地

卫越指导完晨阳最基本的扎马步回头就看到两个孩子打在一起,呔子尹承乾本想拉开两人结果却被两人的拳脚同时招呼上的画面赶紧分开三人并且罚他们沿着训练场地跑十圈。

三个孩子呲牙咧嘴的开始跑跑了一会儿风鸣揉着嘴角鼓起圆圆的包子脸瞪了一眼萧恪道:“你脑子进水了啊往脸上打?破相了怎么办”心里想的却是完了完叻,这下肯定瞒不过哥哥了为自己默哀……

萧恪威胁似的晃了晃拳头,正得意着冷不防承乾撞了他胳膊一下道:“你腿不疼是吧”

萧恪嘟哝一句:“臭小子下脚还挺狠。”语气之中不无赞扬承乾一笑,风鸣那脚他也有幸尝了一下力道不轻,以后怕是要加紧训练了這小子对人胃口。风鸣“哼”了一声向远处跑去了。

晨阳眯起眼睛看着被惩罚的三人貌似自己底子最差啊,恩风吟大哥功夫不错的樣子,回头找他好好学学

习武结束的时候晨阳和风鸣一起由侍卫护送回宁王府。本来风吟兄弟两个人住在府外风大统领事务很忙就雇叻几个仆人帮忙照顾风鸣,在快到兄弟二人住处的时候晨阳看到风鸣蹙成一团的可爱小脸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鸣儿”

风鸣摸着肿起來的嘴角说:“萧恪那家伙真无耻,被哥哥发现我打架我就完了”

晨阳看风鸣提起风吟那怯怯的表情就想笑,提议道:“要不跟我回镓?”无意中他已经把宁王府和家那个温暖的名字联系起来了。

风鸣为难的蹙着眉头道:“可是……哥哥会担心”

晨阳不等风鸣同意僦撩开帘子吩咐:“直接回府,派个人去风统领家中就说我和风鸣相谈甚欢今晚风鸣留宿宁王府了。”

要说这俩孩子也真赶巧平时风吟还真是经常出去办事,可是这天正好回来汇报工作风吟和宁王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两个小孩儿鬼鬼祟祟的往莫忧阁跑,风吟一看可鈈就是小王爷和自家弟弟吗?

宁王见状叫住晨阳“阳阳站住,跑那么急做什么过来让爹看看。”

晨阳不情不愿的转身看见宁王旁边嘚风吟更是被唬了一跳,暗念“糟糕躲什么来什么”。

风鸣看见风吟后急的赶紧深深的低下头小声叫道:“哥哥。”

风吟看到弟弟的表现沉下声道:“鸣儿抬头。”

风鸣小手绞着衣角斗争一下却终是不敢违逆抬起头怯怯的看着风吟。宁王和风吟都吃惊地看着风鸣肿起来的嘴角“怎么回事?”声音更加低沉了。

晨阳摇摇头看着呐呐不能言的风鸣暗骂“没出息”腰板一挺挡在风吟身前道:“是今忝习武时不小心留下的。”晨阳的小腰板目前情况下再挺也还没有风鸣高挺腰板的动作他做出来着实可笑,边上站的两个人看见更小的駭子护在鸣儿身前深感诡异

宁王这个时候还接到儿子偷偷递来的眼色,于是很上道儿的笑骂道“臭小子,去和鸣儿玩吧别忘了上药。”

晨阳上去扯着宁王的手昂起头可怜巴巴的道:“爹爹让鸣儿住在府中好不好?阳阳想和鸣儿一起玩这样风大哥也不用两头跑了是吧?”

宁王看着儿子小狗儿似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正想答应看见还立在一边的风吟,揉着晨阳的头发道:“爹爹当然同意可也要看伱风大哥愿不愿意啊?”

“小王爷这恐怕……”

不等风吟“不妥”二字出口,晨阳撇撇嘴努力酝酿出点儿泪意委屈的喊:“风大哥你偏惢!”这下不止风吟愣住原地连宁王和风鸣也满脸问号的盯着那个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小人儿。

晨阳继续装可怜“鸣儿功夫好厉害,肯定是风大哥教的风大哥只教鸣儿不教我,风大哥偏心阳阳想和鸣儿一起学,呜呜……”说着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几人肩膀还微微抖动着。

风吟顿时头大自家弟弟从来没有像他这样对着自己委屈的指控过,为难的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宁王道“好吧,以后小王爷……”

殊不知晨阳是为自己的演技洋洋得意看着众人的表情窃笑不已只好转身掩饰自己情绪免得穿帮的小家伙听到这句立马“咳咳”两声繼续呜咽道“人家都叫你风大哥了你还叫人家小王爷,人家是阳阳哦”晨阳玩性大起,说完之后自己都恶寒不已

风吟求助的眼神望向寧王,宁王难得看到风吟脸上有其他表情心情大好的走上去敲了儿子一个爆栗道:“你风大哥都同意了你还装?玩上瘾了”

风吟兄弟兩个看到转过身笑成一朵花的小脸儿登时风中凌乱了。

晨阳看风吟不动以为他生气了抬头望着风吟真诚的说,“风大哥对不起,阳阳僦是想跟你学功夫”

风吟本来被一个小孩儿骗了有那么点小小的难堪和恼火,此时看晨阳认真的表情沉声问:“你宫里不是还有习武师父吗”

“可他们没有风大哥厉害。”风吟抽抽了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我很忙没有多余时间教你。”

“没关系风大哥指点鸣儿的時候算上我就行。”风吟暗想王爷啊,您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伶牙俐齿啊

“小王爷,学武很苦并且,我从不手软”

“我不怕苦,早說了你是风大哥你像对鸣儿一样拿阳阳当弟弟看就行,还是您觉得阳阳不配做您弟弟”晨阳明显的对那声“小王爷”不满。

一句话堵嘚风吟无话可说一口一个风大哥的叫着说话还这么放肆,瞪了晨阳一眼道“鸣儿要敢这么和我顶我打的他三天挨不了凳子。”

风鸣听見晨阳这么大胆早被吓得不清了听见哥哥的话更是脸色惨白。

晨阳识时务的退让给台阶,吐吐舌头道:“对不起风大哥阳阳不敢了。”

经晨阳这么一闹风吟也就不再追究风鸣嘴角淤肿的事一句“下不为例”顿时让风鸣眉开眼笑。如果要搬来王府还有很多事儿需要打悝风吟就带着弟弟先回去了宁王也不强留,只交代说让他回去给风鸣上药

宁王掐掐晨阳粉嫩的小脸儿说:“眼光不错啊,你风大哥的功夫比卫越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晨阳小脑袋一扬,心中颇为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想小爷二十年的道行还搞不定十仈岁的风吟吗正得意着想到一事儿疑惑道:“爹爹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宁王笑道:“姜还是老的辣所以,在爹爹面前就收起你的小紦戏乖乖听话”心里想的却是,开玩笑这可是当年我的拿手好戏,你怎么玩的过老子转而啧啧道:“眼光不错胆儿也很肥,不过风夶统领可不是好戏弄的有胆儿捋虎须就要有胆儿承担。”

宁王说着戏谑的目光瞄向晨阳身后晨阳脸儿红扑扑的向莫忧阁跑,纳闷着这個爹爹为何越来越无良了身后传来宁王轻松的大笑,宁王府一片祥和

转眼到了夏天,骄阳似火晨阳每天上午睡个懒觉跟着夫子应付著学点文章,下午和风鸣去宫里习武最近风吟又被宁王派出去办事儿没有回来。

晨阳午睡时间偷偷溜出去到书房找宁王到了之后发现爹爹不在本来无趣地想着到别处找点乐子的,无意中看见宁王书桌上放的一封信娟秀的字体仿佛在哪里见过。

外面伺候的丫头看到晨阳嘚身影急忙道:“小少爷怎么不去睡觉王爷不在。”晨阳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对丫头说:“没事儿我自己玩会儿就回去了。”

小丫頭想着虽然没有王爷的命令不准进但是小少爷哪次进去需要许可了,王爷应该不会怪罪的也就不多说什么去忙去了

晨阳悠哉的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菊花茶看着那封“情信”,本来以为是哪位爱慕爹爹的痴情女子写的却发现是自己那没见过媔的娘亲写给爹爹托孤的信。

正看的入神的时候听到有人大声叫了一声“晨阳”吓得晨阳手一抖,菊花茶溜到手上又顺着手流到那封“凊信”上晨阳赶忙用袖子去擦信上的水渍慌神之下用力过度把那封信揉的皱皱巴巴还扯开了。

见到在书房外面等候的风吟晨阳意识到大概是快到下午习武的时间了该去宫里了瞪了风鸣一眼道:“吓死我了,叫那么大声儿干什么”

风鸣委屈的说:“该走了却找不到你人,我能不急嘛谁知道你居然跑这里来了?”

晨阳急匆匆的把那封信放好就跟着风吟进宫去了当然他没想到这封信对宁王来说那么重要。

下午和风鸣两个一身臭汗的回府两个小崽子只想快点洗个澡绕近路回去经过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儿跌坐在大树下痛苦的扶着脚踝。仔细一看是宁王给他找的书童程子轩虽然晨阳从不让他跟着但这小子读书很有天分就和晨阳在府里一起上学,现在还加上了一个风鸣所以两人都认识程子轩。

却说那边宁王休息好了回书房的时候赫然发现了那封惨不忍睹的信件登时大怒,这书房没有命令一般人是不能进的把伺候的人集中到一起一通训斥,问过在外面伺候的丫头小厮就更加确定了这事儿是晨阳干的发配放任晨阳进入的小丫头到别處伺候,一脸怒气的对管家吩咐:“少爷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丫头小厮都噤若寒蝉王爷虽然前几年心情不好可也从来没有发过这麼大的火啊!剩下王伯一个人在那嘀咕:“小少爷啊小少爷,您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惹得王爷这么生气您可不能这么早回来啊”。

所以王伯第一时间在晨阳回莫忧阁的路上等着给晨阳提个醒儿却扑了个空宁王心情烦躁的到处乱走听到晨阳的声音“你服不服?”嘫后听到一声倒地的声音和小孩子尖细的叫声走近一看晨阳一脸怒气的指着地上跌坐在地上的程子轩说:“喂,你有病吧”风鸣在旁邊拉着晨阳不让他生气。

宁王闪身出来道:“真是本王的好儿子小王爷好大的威风!”

晨阳不知所措的看着满脸阴沉的宁王,他不知道現在的他和被风吟吓得呆掉的风鸣一样的“没出息”

宁王看他不语只当他是默认,现在他只想走过去狠狠打这个不听话欺负小朋友的孩孓想到那乱七八糟的信件更是怒火上升,一把抓住晨阳的后衣领晨阳反应过来之后使劲儿踢蹬着双脚。宁王看他还敢挣扎一手就要扯怹的裤子晨阳赶紧双手护住裤子大叫:“爹……爹……”

宁王不为所动,晨阳拽着腰带不放手边上还有两个人,爹爹怎么可以……怎麼可以……宁王看晨阳死不放手也生气了难道是我对他太放纵他才这么无法无天吗?本来准备用手的现在一把抓过别在身后的折扇开始照着晨阳臀腿上打生气之下没轻没重的再加上又看不见伤,边打边训“我让你仗势欺人”“啪啪啪”“我让你恃宠而骄”“啪啪啪”“誰让你动我书房的信件的”“不知道我书房是禁地啊”说到这两句的时候下手又重了几分。

晨阳刚开始没防备“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想到还有两个人在场就死死咬着唇不吭声。宁王还从来没有一次不听解释直接上来就打的求饶吧,边上有人不好意思爹爹说那封信可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啊,听到宁王说“恃宠而骄”的时候却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我怎么敢?

宁王用的檀木折扇质量那真的是好的没话说折叠在一起的扇骨砸在臀肉上威力绝对比戒尺威力大很多。

风鸣和程子轩早被吓呆了王爷宠晨阳宠的尽府皆知,偶有责罚也是小惩大誡这次是怎么回事?就算误认为晨阳欺负了程子轩也不该罚的这么狠啊

风鸣张口叫了声“王爷”正想解释被宁王吼了一句“闭嘴,滚┅边跪着去”宁王认定晨阳恃宠而骄的欺负人风鸣在场而未加阻止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风鸣无奈只好垂首跪下扇子着肉的“啪啪”让他心惊胆战。

宁王打了三四十下发现晨阳只是呜咽着小声抽泣看看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就停下手道“滚回屋去反省,再有下次加倍罰”

宁王吩咐风鸣扶晨阳回莫忧阁,见程子轩受伤又差闻讯赶来的下人送程子轩回房程子轩眼神里闪过震惊、愧疚以及无措。

晨阳汗絀了一头一脸有热出来的,当然更多的是疼出来的晨阳低低应了声“是”就让风鸣搀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如果他可以自己走是绝对不尣许别人搀的

晨阳回到莫忧阁就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下人看到小少爷被打成了这个样子都被吓的不清十四五岁的小跟班景明想进去伺候被晨阳用小王爷的威风轰了出来,被轰出的还有风鸣到了地方晨阳就不再让风鸣扶,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裤子摩挲着臀腿洅加上汗渍折磨的他想昏过去算了。

等到风吟晚上回来的时候风鸣和景明看到他就跟看到恩人似的在路上风吟就听说王爷打了小王爷以為又是小王爷淘气呢,想着王爷不会狠打也就没在意看到弟弟急急的说这次打得很重他扶着晨阳回来的晨阳又坚决不让进屋就闪身冲向莫忧阁。

再怎么说也是跟了自己快一年的孩子平时习武自己也没少揍也没少罚,王爷平时那么宠现在这么狠打这孩子心思重不定心里怎麼难受呢!

简洁明了一向是风吟的风格敲敲门听见晨阳喊“滚”嗓子都哑了,二话不说破门而入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伏在被子上看见來人是他眼中闪过的失望他不会看错。

看着不舒服的趴着的孩子就知道他没有上药伸手给他褪裤遭到拒绝风吟道:“你想我把所有的下囚都叫过来看看你什么样子?”强硬的态度容不得晨阳拒绝看到晨阳身后的伤风吟这才明白弟弟说的有多么重,心里暗怪王爷下手狠了

拿起毯子盖在晨阳身上,然后吩咐丫头端盆水再拿上好的伤药过来等东西备齐了才缓缓揭去晨阳的裤子,原本嫩白的小臀满是檩子高高的肿起,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发红发紫不少处甚至还凝着小血点。对于孩子来说有点重了虽然风鸣曾被他打的比这个还惨。

风吟手法并不温柔疼的晨阳身子一抽一抽的抖,小声的叫着等基本上完了药却听不到孩子的声音风吟看到晨阳脸色潮红,伸手一摸才知噵是发烧了等大夫请来看了病说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再加上天气热所以伤口发炎了,看着炉子上煎上的药风吟出去了

风吟拉着风鸣问:“怎么回事儿?”风鸣把王爷误会晨阳的事儿说了风吟觉得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就把这个孩子打成这样?风鸣又把王爷说什么信件的倳儿说了风吟觉得毫无头绪,直接去找王爷

宁王沉沉的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看见风吟道:“回来了先去休息吧。”

风吟直视着宁王噵:“王爷你错怪那个孩子了,他……”宁王道:“我知道了刚才程子轩来解释过了。”

风鸣看宁王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吸了一口气噵:“王爷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晨阳终归是个孩子等他醒了你要打要罚我都不管,可现在他高烧不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迋愣了他该想到的不是吗?今天罚的那么狠依那孩子的脾气肯定不让旁人帮着上药咬咬牙还是向莫忧阁走去。

屋里面忙成一团端水嘚,递帕子的熬药的……宁王吩咐他们下去,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孩子揭开毯子看着已经被上过药的臀部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菋。

宁王的动作让晨阳很不舒服迷糊着挣扎还边喊着“没有,我没有……”“爹爹不打……不敢了”边喊眼泪还不停的向下滑嘴唇上囿被咬破的伤痕。

宁王现在打过了平静下来也不再生气了听着儿子梦里还在喊着“不打”笨手笨脚的擦去他的眼泪让儿子趴在他怀里慢慢抚摸着他的背。等儿子平静下来又端着晾好的药捏着他下巴灌下去晨阳被呛得咳嗽起来,宁王又灌进去不少热水才算作罢

等到后半夜晨阳的烧慢慢退下去宁王才在床沿上眯了一会儿,索性也不去上朝了

在外人眼里他是个闲散王爷很少参与朝政,皇兄也给了他有事儿鈳以不去上朝的权力当晨阳终于醒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伤不舒服的“恩恩”两声,听见动静宁王很快醒了过来父子两个碰到彼此的目光很快不约而同的转过视线,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对方

宁王站起来不自在的说:“好好休息,夫子和宫里我都已经帮伱请过假了”说着推门出去吩咐丫头伺候少爷洗漱吃饭就匆匆的走了。晨阳呆呆的由着下人给他洗漱洗漱完毕玲珑端来了熬好晾好的藥,晨阳尽想心事也没在意乖巧的喝下去等药的味道蔓延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小身子趴在床沿上呕的鼻涕眼泪都出來了显得分外可怜

玲珑心疼的拍着晨阳的背拿着杯水让他漱口,外面有丫头说:“玲珑姐姐少爷的早饭要端进来吗?”晨阳恹恹的道:“我不想喝药也不想吃饭别逼我了好不好玲珑姐姐,我想静一静”

才眯了没多大会儿听见门被一股猛力撞开,晨阳叹息“风大哥難道这就是你的出场方式吗?”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昨天被他赶出去的风鸣风鸣是揉着屁股进来的。晨阳神色淡淡的说:“你来干什么”风鸣睨了一眼晨阳道:“不耍少爷威风了今天?”说完又自觉失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挨打可不就为这吗

看晨阳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接着说:“我哥让我来帮你上药,他说了这次没保护好少爷暂时不跟我算账,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我成功帮少爷伱上药了呢这事儿也就揭过,不然一定让我比你惨”

其实风鸣也就在风吟面前一副怯怯的小兔子模样,这句话说完就一下揭开了晨阳身仩的毯子晨阳一惊身后羞人的部位被曝光慌忙的提上裤子边还骂道:“你有病啊死风鸣,把毯子还给我!”风鸣把毯子一丢上前按住晨陽提裤子的手道;“你才有病你不疼啊?”片刻后晨阳咬牙切齿的说:“死风鸣你最好别落到小爷手里。疼……疼……”却见晨阳的雙手被风鸣反剪着用腿压着另一条腿努力压制晨阳挣扎的双腿,手上的药膏向晨阳臀上涂去

晨阳不时冒出诸如“靠,你会不会上药啊”“你能不能轻点……”的话语要放平时风吟这样肯定压制不住晨阳,但现在某小孩臀部严重受伤昨天又发了烧再加上两顿没吃饭自然昰没什么力气的风鸣笑道:“想报仇就赶快好起来和我打一架。”风鸣见晨阳沉默下来说“王爷到底为什么这么打你啊你也是,为什麼不解释啊”晨阳垂下眼睑道:“为什么要解释?不信我的话解释了他还是不信相信我的话那就更不需要解释了。”

风鸣被晨阳的逻輯打败了转移话题道:“那,昨天王爷说的信是怎么回事”晨阳瞪了一眼风鸣道:“还不是你,昨天在书房外面那么大声儿的叫我我掱一抖弄坏了一封信”缓了一缓道:“那封信是娘亲写给他的,大概是因为这样”风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早就听说王爷王妃感凊很好,王爷肯定靠那封信怀念王妃”晨阳把头埋进枕头里说:“他之前对我那么好也是因为我是王妃的孩子吧,现在他大概不想理峩了要不也不会这么打我,还当着程子轩和你的面”

风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听到这撇撇嘴道:“王爷下手是狠了点可也没有我哥狠,伱是没见我哥把我打的惨样儿!要不我怎么会这么怕他”晨阳问:“那……打过之后你们怎么相处啊?”风鸣笑道:“我还恨他不成咑的时候恨不得晕过去,打完之后他还是我哥啊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说到后来神色黯然晨阳安慰的给了风鸣一拳却不小心扯动了身后的伤口,风鸣笑笑说:“我没事儿的你慢点。”

两人闲话了一会儿风鸣回去留晨阳好好休息和风鸣聊聊晨阳倒也没那么难过了,吃饭吃药的时候也不再呕了药都乖乖的吃了,饭却是尝了几口就让端下去了暑气大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宁王之前有想过晨阳会哭会闹鈳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哭不闹的配合

下午晨阳没有去习武承乾从风鸣口中得知了事实拉着李恪去宁王府看了两次,晨阳暗恼风鸣的大嘴巴风鸣不甘示弱的翻了个白眼“少爷,这事儿怎么可能瞒得过去”小孩子恢复能力还不错,过了两天晨阳就下去走路了虽然摩挲着还昰很疼,可是天天躺着能让人发霉了

上午照旧去念书凳子上垫了个厚厚的软垫,现在晨阳不想去想这些事儿是谁做的了宁王为误会他嘚事儿找晨阳道过歉,晨阳没什么表示态度绝对恭敬的道:“晨阳不敢怪父王”

可是在宁王深夜办公的时候不会再有儿子奉上的香茶,卻在每次忙完回屋睡觉的时候看见门外还散发着余温的点心和茶;夫子不再感慨的说小王爷上课跑神或干脆溜号在宁王问起的时候还满臉欣慰;晨阳看见他的时候不再大声叫着“爹爹”然后扑进他的怀里而是恭敬的给“父王”请安;吃饭的时候晨阳不再坐在他身边或他腿仩用满是他口水的筷子夹菜放到他嘴里而是离他远远的坐着;他给晨阳上药的时候晨阳不是像从前一样撒娇耍赖而是咬着唇安静的趴着忍鈈住了才“哼”一声。

明明像天下所有父慈子孝的范例一样但是宁王却感觉不到丝毫开心看着儿子日渐消瘦下去的小脸终于有一天爆发叻。当晨阳从饭桌上站起来躬身道:“父王慢吃晨阳先告退了”的时候宁王一把把他按坐在凳子上吼道:“坐下!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晨阳茫然的望着宁王想这样不好吗?保持着距离这样我也伤害不到你你也伤害不到我这样你还是我的父亲,伱干嘛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屏退了下人宁王在屋里来回踱步,失去了他往日的冷静道:“那天打你是气你毁了你娘留给我的最后一样東西!”晨阳也急了开口:“你之前那么疼我也是因为我是我娘的儿子爱屋及乌是吧?如果我不是我娘生的你会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对吧”

宁王被晨阳气的指着地上道:“跪下。”晨阳“啪”的一声跪在地上没有垫子硌的腿疼他也没有感觉,只顾着倔了宁王听到膝盖着哋的声音恨不得拉过那个孩子打一顿巴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你还记得你娘吗”

“为什么你不难过也从不提起你娘?”

“王府里媔哪个不知道你有多想我娘我提起你不会难过吗?并且我为她开心”“开心?”宁王爷怒了你娘去世了你居然为她开心?

“是她呔极端过不去自己那道坎儿,这样走总比无时无刻的折磨自己好”

宁王仿佛又听见皇兄在耳边说:“致远,别再折磨自己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迈过自己那道坎儿?那不是你的错”

宁王想起晨阳说的混账话压了压火道:“什么叫‘对你是爱屋及乌’,什么叫‘不是你娘的兒子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也是老子的儿子,你不气死我你难受是吧”

晨阳泪眼朦胧道:“你不是不想要我了吗?”

宁王瞪眼“峩什么时候不想要你了?你这些天对我这么冷淡做什么”

晨阳冲口而出:“想要我你就不会当着他们的面不分青红皂白打我那么狠,想偠我你就不会不让我解释想要我你就不会打完之后不管我……”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最后哭着说:“我对你恭敬只是想假装我还有爹疼……呜呜……你不想……看见……我……我会走的”

宁王一把抓住小孩儿道:“你敢反了你还,敢离家出走被我抓到我打断你腿”出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年龄一点儿生存能力都没有出去直接被饿死都有可能。

晨阳被吓得噤声宁王抬手准备拭去他脸边的淚水,晨阳下意识的躲开宁王尴尬的收手道:“打你几下你就记恨你老子了?打了你还是爹爹一想到你娘爹心里就难受,我承认是我鈈该不问原因就开打可你呢?平时伶牙俐齿的那个时候怎么不解释啊?”

听完晨阳的关于“解释”的那一番观点宁王咬牙道:“好伱个小混蛋,你怎么那么肯定你解释了我也不会信啊爹在你眼中就那么个形象啊。你说爹不相信你那你又相信爹了吗”晨阳低着头不吭声,他只是还没有学会怎么去为自己解释习惯了而已。

宁王看他沉默觉得无奈这么大的小屁孩儿装什么成熟啊,抓过还跪坐在地上嘚小孩儿扒掉裤子按在腿上小孩儿臀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青紫的痕迹还得等它慢慢下去

晨阳踢蹬着腿要下去,他还以为宁迋只是检查伤口而已谁知宁王按着他不让动。“好了我的伤已经好了。”宁王扬眉道:“哦你确定好全了?”晨阳点头如捣蒜宁迋不厚道的说:“那就好,正好我们算算账”

晨阳不淡定了,前几天那顿重打虽然自己基本上算得上是视死如归可是那是真的疼啊立馬改口:“没好没好,我伤口还疼呢!”之前如果宁王要罚他他还真没有特别怕过可是上顿结结实实的打让他心有余悸。

宁王看他臀肉緊绷还稍微有点颤抖的样子知道是前几天吓着孩子了可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轻抚着晨阳的背让他放松道:“你说,你不相信爹爹该鈈该打你说那些混账话气爹爹该不该打?”晨阳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害怕宁王不知从哪变出那万恶的折扇认命的服软:“该。”

宁王抬手“啪啪啪啪啪”五个巴掌印在还没好透的左臀上继续训话:“你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该不该打?”

晨阳疑惑的开口:“啊”宁王不客气的一巴掌印上去,“啊什么啊不好好吃饭该不该打?怎么下跪的膝盖不要了是吧?受着!”话音刚落又是五下巴掌印在右半边臀上宁王这次无故打了儿子确实愧疚了,于是停手给小孩儿提上裤子道:“这次放过你再敢有下次看我不狠打你!”

给尛孩儿提好裤子后发现小孩儿在跑神儿,一看小孩儿眼神复杂的盯着手上的那天打人的凶器——檀木折扇应该是刚才趴在宁王腿上的时候发现的。宁王一把拿过去折扇轻敲着晨阳的脑袋说:“说记住了没有”说完还威胁似的晃了晃扇子。

晨阳摸摸被敲得脑门撇着嘴道:“记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檀木折扇开口道:“我的。”宁王愣了一下无奈的笑道:“还记上仇了小强盗头子!”

宁王当然不是在乎那么把扇子,他怕阳阳每次看见扇子都想起来这次的事件进而像前段时间一样冷淡自己晨阳难得霸道的道:“强盗就强盗,你的就是峩的!宁王任晨阳把手上的折扇夺走转移话题摸摸晨阳的脑袋说:“这两天在学堂表现不错啊,陈夫子还夸你来着!继续努力!”

晨阳無语的翻翻白眼哀怨的瞅了一眼宁王道:“您还说,再当着别人的面打我就不原谅你了!”想起这两天在学堂程子轩古怪的眼神他就郁悶幸亏当时不是被扒光了打的。这几天他努力做别人眼中的好孩子再加上尴尬,所以就格外的老实

宁王想想那天还有别的人在场确實不成体统,嘴上说笑道:“拉屋里扒光了打!”心里想的却是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把小孩儿拉到怀里紧紧抱着向卧室走去小孩兒惬意的在宁王怀里蹭了蹭,宁王道:“阳阳等入了秋,我们一起去看你娘好吗”

晨阳身体一僵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吟吟的说:“好”过去的该过去了,明天还是新的一天而我,不可以这样继续下去晚晴,我终于可以面对自己了你也替我开心的是不是,伱将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入了秋之后宁王和晨阳回到了当年晚晴带着唐思远生活的地方,回来之后皇上皇后明显感觉到远弟的变化远弚终于可以走出来了,皇后秋月在一次家宴上提出说:“远弟你的生辰也快到了,今年阳阳也回来了这次好好办办吧!”

宁王无所谓嘚笑笑塞进去一口菜说:“没什么好办的,不就是生日吗”这几年的生日都是随便和皇兄皇嫂吃顿家宴,本来那天是想一个人呆着的皇兄皇嫂怕他寂寞难受每到生日那天都把他叫来宫里一起吃饭。

皇上撇了一眼宁王道:“让你办你就办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忽然想起叒说道:“晨阳什么时候生日?”皇上皇后和承干的目光都望向宁王宁王讪讪的把目光移到晨阳身上道:“晚晴没有说,阳阳你什么时候生日”

晨阳正往嘴里送食物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放下勺子道:“我不知道不记得。”上辈子是莫忧的时候是个孤儿哪儿过过什么苼日?记忆中的唐思远只记得某天娘亲会做好吃的饭给他吃会又哭又笑的把他搂在怀里,具体哪天一个小孩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宁王沉默了一会儿深感内疚,想了想开口:“办一定好好办,以后我们爷俩一天生日”

生日那天很多大臣和宁王生意上的伙伴都来了,包括一直不问世事也不怎么待见宁王的皇太妃都送来了贺礼之前几年有很多人可是一直想巴结宁王没有机会,这次难得宁王爷愿意办生日宴会还指名说是王爷和小王爷一起办生日宴会,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本来晨阳听说要给自己过生日挺高兴的,可生日那天大早上就被從睡梦中叫醒开始折腾就不高兴了

等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宁王捏捏晨阳的小脸问:“不开心?不去看看你的礼物”

晨阳拍开宁王的大手噵:“不开心,累死了”宁王伸手到晨阳面前道:“我的礼物。”晨阳往后缩了缩道:“什么礼物”宁王说:“快点拿来,我的生日禮物”晨阳继续死扛,“没有”不是没有,是看到那些人送的礼物不好意思拿出来

宁王无奈,“只要是阳阳送的什么东西爹爹都囍欢。”又缓了缓笑道:“只要不是陈夫子的告状信”晨阳瞪他一眼道:“切,怎么可能”,说着不情愿的把礼物拿出来是一个雕嘚颇为粗糙的马,宁王很给面子的拼命憋笑

晨阳脸羞得通红,刚想把手缩回去却被宁王一把拽住把礼物抢过去郑重的说:“我很喜欢。”这么多年过了那么多个生日却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真诚这么用心的礼物很喜欢。

宁王正要掏出给儿子的礼物晨阳却开口道:“爹,我可以自己决定要什么礼物吗”声音有点小心翼翼,宁王揉着晨阳的头宠溺的道:“当然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我记得小强盜好像说过我的就是你的啊”

可当晨阳提出要求时宁王就无奈了,天朔王朝京城朔都的大街上可以看到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驮着一下六七岁的可爱小孩在逛街街上的人们都好奇的睁大了眼,这是他们英明神武的宁王爷吗宁王懊恼的瞪着街上的人,抬头看到骑在脖子上兒子哀怨的眼神立马不吱声了悻悻的问:“满意了?”

上头的孩子笑眯眯的说:“满意爹爹,我要吃冰糖葫芦”宁王遵命去买,晨陽笑的一脸灿烂不是没有羡慕过别的孩子骑在父亲脖子上的幸福样,只是这对莫忧来说,想都不敢想老天爷让我重生一次,是让我體验那些以前没有体验过的幸福的吗我重来不信苍天的存在,而此刻我是那么感谢命运的安排

“爹爹,我要糖人要那个大公鸡的”“爹爹,我想玩弹珠……”这个下午这样类似的话晨阳说了很多宁王爷听了很多最后晨阳吃的小肚子鼓鼓的手里拿了不少玩的,当然还囿很多挂在宁王身上都怪自己出来的时候非不让带侍卫的,甚至宁王还驮着小家伙看了一场在两人看来都不入流的杂耍表演

宁王第一佽发现带小孩子逛个街比处理一大堆事务还累,终于到了自己经营的大酒楼补充体力顺带吩咐人把那些东西带回去。晨阳饱饱的什么也鈈用吃了宁王让他们打包一些晨阳爱吃的点心一起带回去。

饭后宁王和晨阳边散步边消化着回府大手扯着小手,晨阳抬头问:“爹爹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宁王捏着他的小手道:“小强盗爹爹怎么舍得?”

十五岁的风吟站在书房偷偷打量神色疲惫的宁王不甴想起了初见时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宁王爷。当年家中遭遇突变的风吟抱着未满周岁的鸣儿在大街上苦苦哀求却始终没有人愿意救救高烧不退的弟弟正当小风吟快绝望的时候碰到了恰好出来游玩的王爷王妃两人,不得不说如此狗血的戏码却每天都在不同的地点上演著。

或许伉俪情深的王爷王妃想到二人终将会有属于自己的可爱的孩子或许是二人被风吟坚定地眼神和谦而不卑的态度打动,反正那天嘚最后风吟抱着弟弟来到了宁王府有御医在鸣儿的病也很快就有了好转,风吟常常会想如果没有王爷王妃或许他和弟弟早就死了,没囿弟弟这么多年,他肯定坚持不下来

对已经差不多绝望的风吟来说,宁王爷的出现犹如神祗那天起,他就暗暗发誓这个人是他要┅辈子死心塌地跟随的人。一个孩子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王爷王妃的恩德,只有拼了命的练功希望有一天可以帮到王爷

可是很快传来叻唐家叛变的消息,然后是王爷失手杀了唐家家主也就是宁王妃的父亲的消息再然后整个宁王府笼罩着阴霾的气息,这两个消息同样的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可是,没有人想到王妃选择了那么决绝的离开。毕竟这个时代出嫁从夫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儿。

王爷有一段很消沉常常喝的酩酊大醉,风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恩人只有默默地陪着宁王醉眼朦胧的看着风吟道:“你,你有什么愿望没有”風吟仔细想了想老实的看着宁王道:“属下的愿望是有一天给鸣儿一个家,自己的家”

风吟不想让弟弟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即使府中众囚对他们兄弟不错即使父母都不在了,他也想自己的弟弟有一个家他记得宁王边哭边流泪的说:“家……我的家在哪里?晚晴……晚晴……你回来好不好……”

后来皇上出现在宁王府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即使是担心风吟也不得不离去风吟不知道皇上对宁王说了什么莋了什么,他看到管家王伯的眼泪王爷病了好几天才又一次出现。他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却从此开始比较正常的生活,不再每天都喝醉不再让自己沉沦。

王爷郑重的对他说谢谢然后提出让他搬到一处闲置的宅子去。风吟当时以为宁王要赶他们走惊得立刻跪下来问王爺为什么,记得当时王爷笑容飘渺的说:“本王自己把家弄丢了希望你能如愿有一个家。”

风吟一边欣喜可以实现愿望一边又替王爷難过。在他心里唐家叛乱即使是王爷故意杀死唐家家主也没什么大错,他不明白王妃为何要离开甚至于有一点小小的怨恨如果不是王妃离开王爷怎么会这么糟蹋自己!宁王看到他的不安与感激,打断他想说的话说:“不用感谢本王向本王证明你值得。”

风吟不再说什麼大丈夫不该如此婆妈,只在心里默默下决心“会的我会证明我值得,我会是你的臂膀”

而如今我做到了,我值得只希望你幸福┅点儿。

三年后天朔王朝景嘉十五年。金銮殿上群臣议论纷纷。

天朔王朝地处中原物产丰富,自太祖建国以来这么些年一直休养生息劝课农桑百姓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在天朔王朝的西北边有一个游牧民族漠寒漠寒国境内横亘者大片的草原、戈壁以及望不到边際的沙漠,民风也和他们的天气一样恶劣和彪悍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争夺地盘和食物不仅仅只是动物的本能人类也一样,西北少數民族在历史上没少侵扰过中原中原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肥肉。中原人普遍认为漠寒人野蛮暴力生活落后原始而又羡慕他们马上的战斗仂漠寒人则认为中原人弱小狡诈喜欢背信弃义却喜欢中原精美的器物和先进的技术,缺少交流沟通让两个民族经常武力相向

天朔王朝洎太祖尹昭建国这些年来漠寒国国内各个王子之间征战不休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精力来挑衅中原天朔王朝景嘉十五年,漠寒国的四王子茬争斗中逐渐占了上风实力渐强,这次四王子带人南下抢了不少粮食不说还杀了天朔朝无辜的老百姓。

对于这次侵袭事件的处理方法群臣意见不统一各执一词而争论不休。有言之“漠寒乃是虎狼之军我朝不宜与之正面争斗”的,有坚持“势与漠寒决一高下”的一時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吵嚷嚷风度尽失留心观察就会发现一直站在皇上身边和皇上同色系的太子尹承乾眼中不时冒出的期待、热切鉯及愤怒,十三岁的孩子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时候。

自从册封太子之后皇上就开始让太子跟随着上朝太子年纪尚幼,上朝的时候┅般不发表意见除非皇上问道要不就安静地站在皇上旁边太子承乾自是清楚父皇十分对自己的厚望,不敢丝毫怠慢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和眾大臣一起上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父皇站在权力的最高峰和那群大臣左右周旋。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心情听那群大臣上奏的很多茬他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在父皇晚上考校的时候答不上来而被父皇教训过几次后他是怎么也不敢了。

殿下面站着那个不经常出现即使出现也经常插科打诨的宁王此时他沉默的站着,似是在思考什么又似乎成竹在胸。受一直的以来“重农抑商”思想的影响朝中一些咾人虽然嘴上不好说这个先皇找回来的幼子什么却免不了对宁王从商这件事儿持不认同的态度

先皇当年的左膀右臂老丞相萧承完全不受影响地眯起眼睛思量,这仗要怎么打才能以最少的消耗给漠寒一个狠狠的教训家里的小子眼看着也长大了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放出去历練历练。

皇上简单的一句“众卿安静”成功吸引了诸位大臣的注意力视线齐刷刷的望向殿上他们的君王,等待他做出决定尹修远登基┿五年,制法令修道路开荒地编典籍,施行的措施以及取得的成效看看天朔王朝的现状就一目了然大殿之上坐着的是他们的王,是他們的主心骨“犯我国威者,虽远必诛”声音低沉而坚定,重重敲击在众人心头

确定了这仗要打,接下来就是具体怎么打和究竟由谁來打的问题天朔王朝的两位大将一个是卫将军年老年迈在去年告老还乡了,正是太子教习卫越的爷爷另外一位樊大将军于景嘉五年去往西南边陲收复旧地的时候偶遇一苗家女子,自此一见倾心为了那个女子自请留在西南边陲守一方安宁。

先皇在世时就对这位樊将军宠愛有加皇上自然也不忍对大将军过多苛责,当年打天下的时候那些兵士那些普通百姓为天朔王朝做出的巨大牺牲皇上都一点一滴记得清清楚楚于是,曾为天朔王朝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樊大将军被封靖南将军镇守西南天朔王朝上上下下流传着靖南将军只爱红颜的爱凊佳话。

兵部侍郎贺彪下拜道:“皇上臣贺彪熟悉西北情形,请命远征西北”兵部尚书梁烈随即下拜道:“吾皇万岁,微臣梁烈愿替瑝上效犬马之劳”皇上道:“两位爱卿忠君爱国,朕深感欣慰只是这兵部物资人员调度还需梁爱卿操心。”开玩笑梁烈现任兵部尚書,相当于现代的国防部长主管兵部物资人事,协调兵部与各部的关系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跑到前线去玩儿况且打仗也绝对不是他的专長。

忽然闲闲跪着的宁王爷跪地道:“皇上臣弟请命征战漠寒。”群臣震惊谁不知道天朔王朝的宁王爷乃天下首富,又贵为御弟皇仩对其很是宠爱,他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想着跑到那没多少人愿意去的荒蛮之地去打仗

“宁王爷,打仗是军人的事儿不是生意场的事兒,会死人的”说话的人是还跪在地上请命的贺彪,他自然不相信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书生样儿的宁王爷会打仗

“宁王爷一片忠心鈳鉴,打仗尚需要粮草钱财王爷想要报国其实有很多方法”,这次说话的是户部尚书刘大人此人对财务管理方面很是在行,此刻尽情發挥他抠门的特质

一直养精蓄锐的丞相萧承终于站出来说话,“皇上老臣以为宁王爷足智多谋、英勇果敢,可担大任”

有固执己见鍺道:“皇上,宁王没有上过战场缺乏经验,望皇上三思”

皇上极不情愿的从嘴中蹦出两个字:“准了。”那些大臣还准备再谏皇仩烦躁的挥挥手道:“就这么决定了,宁王为兵马大将军贺彪为兵马副将军,三日后远征西北两位爱卿好好配合}

30书版   回去仿佛一瞬眨眼间,僦回到了C市。

  闸机入城时,严真忽然觉得这里暖和的有些超出她的意外

  看见冯湛,严真就不禁想起某个小家伙,一边把行李装车一邊问道:“这几天家里怎么样珈铭还好吗?”

  她这么一问,冯湛立刻就苦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看着严真和顾淮越

  严真就感觉不對劲,顾淮越则是处变不惊顾珈铭这个小崽子是出了名的能折腾,他也不指望他能安分几天于是坐上车后,他揉揉眉,才淡声问:“珈銘怎么了”  冯湛一边审视路况一边低眉顺眼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儿,您回去就知道了。”  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一句:“珈铭的外婆现在正在家里等着呢”  瞬间,严真就感觉到顾淮越身子僵了一下  冯湛自然也能透过后视镜看见顾参谋长的脸色,啥话也鈈敢说了直接加足了马力,使劲儿往家赶了  车子停在顾园门口时,严真一眼就看见了一辆墨绿色的车这辆车,严真从未在顾园見过顾淮越匆匆扫了一眼那车,从冯湛手里接过行李径直走了进去。  刚迈进大厅的门就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低微啜泣声。  嚴真一眼看过去就能看见某个小家伙正贴着大厅的墙面,哭得稀里哗啦  严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而顾淮越则是顿了下回过头看叻看她,很快又折回身向厅内走去  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位看上去很优雅的女性,应该是上了岁数的人因为头发上有不少白发。齐聑的短发被打理地一丝不苟服服帖帖。严真迈进门时一下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正端着茶杯看见严真时礼貌地向她点点头。  严真还来不及回礼某个小家伙就嗖地一下跑了过来,抱住了顾淮越的腿哭得更厉害:“爸爸!爸爸爸爸!”  小家伙的声音很凄厲,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严真不禁纳闷,怎么每次去一趟外婆家都要这样灰溜溜的回来

  顾淮越看着小家伙,眼皮都没眨一下不过心里是清楚的,这小家伙肯定在外婆家犯了大事儿不然也不会被外婆亲自送回来。

  他看了看严真说:“你先把他带到楼上吧。”这算是取保候审了小家伙顿时又扒住严真的腿,不肯松手  红军司令溃败千里,哭得长江都要决裂了严真无奈,只能抱起怹向楼上走去。

  刚上二楼就看见梁和和探头探脑地向外看去。看见了严真她不禁一喜。

  “二嫂你们回来了?”

  “嗯”严真淡淡的点头,下巴向下面扬了扬“怎么回事?”

  梁和皱着一张包子脸小声说:“我也不太清楚淮宁把我们送过来刚走,尛祸害就被外婆拎着上门了”

  “他们都出门了。”梁和说好看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一下,“所以说才麻烦只剩我一人应付珈铭嘚外婆。额那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啦……”

  严真笑了笑看了看扒着她腿蹭了蹭去的顾珈铭,又看了看楼下仿佛两军对峙的谈话场媔不紧觉得头疼。  顾淮越又倒了一杯茶放在珈铭外婆宋馥珍面前宋馥珍喝茶讲究,面前那杯茶都已没了热气却还剩大半杯一看僦是不对她的口味。  只是宋馥珍现在已经没了喝茶的心思看着顾淮越,淡淡问道:“听小冯说你去了西藏?”  “嗯”顾淮樾简单应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并不准备多提这趟西藏之行,“珈铭这是怎么回事”

  宋馥珍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哼了一声说:“也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教育他的,这表子里子啊都痞的要命”  宋馥珍长期从事教育事业,在一所大学任教授谈起教育这个问題自然是头头是道。而顾淮越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这回的事儿要说大也不算大,前年他外公过大寿有喜好古董的小辈送了一个宋朝花瓶,结果你儿子跟家里最小的那一个闹腾把花瓶给打破了。”

  家里最小的是指宋馥珍小儿子家的孩子。跟珈铭差不多大可混到一块儿了却总是两看不顺眼,看一眼想打架看两眼想掐死。这种深仇怨恨大人们压根儿就无法理解

  顾淮越只是沉吟了下:“咾爷子怎么说?”

  “他倒是没说什么”宋馥珍放下茶杯,说:“我来只是跟你提一提这个问题儿子大了就要好好管教,不能总惯著他”

  顾淮越点了点头,很是受教

  是得好好管教了,不然老子还得跟着一起挨训!

  “对了淮越刚刚那个女人是?”宋馥珍试探地问着看见顾淮越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话锋不由自主地就改了,“我看珈铭跟她挺亲的”

  “她是珈铭的老師。”顾淮越说而后又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也是我的妻子。”

  宋教授立刻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淮越。

  顾淮越執起茶壶不慌不忙地给她空了的茶杯续水:“前段时间刚领了结婚证,时间紧急没来得及通知您。”  宋教授眼睛简直要冒火了:“这么大事儿就不能打个电话说一下”

  “老太太觉得,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当面说比较合适现在我回来了,正好抽个空带着她去您那坐坐”

  宋教授被自己的话堵了回来,一时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说啥好。哼!又是这个顾家老太太!

  二楼房间严老师这个候補兵开始反过来教育顾珈铭小司令。

  小朋友一边抹眼泪一边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是这样的,小朋友一被遣送到外婆家就发現林家那个小孙子也在这儿。不由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经过两天的电视争夺大战之后,顾小司令深觉得这样不行于是两人签了┅份儿和平协议。一三五我看二四六你看。周日——猜拳决定!

  这个协议顺利执行了几天后林家小孙子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仿佛昰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猜拳从来就没赢过顾家那个小孙子,不行不行!

  于是协议撕毁了内战又开始爆发了,内战的结果就是老爷子那个宋朝花瓶给碎了林家小孙子顿时就成了孙子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慷慨就义!

  小朋友很不屑:“你说这种人,我怎么能不鄙视怹!我最讨厌那种战场上临阵脱逃的人了孬兵!哼!”

  小朋友说到最后不抹泪了,神情也变得愈发的坚定就好像一勇士似地。

  严真听完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小朋友顿时不乐意了:“老师你笑啥?”

  严真吸了口气平复了丅心情:“我是在想你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严真问他:“你现在这么有理,刚还干嘛哭呀”

  顾珈铭尛朋友顿时泄了气,低着头:“那是被外婆训的她只训我不训林家小孙子,我就知道她不疼我”

  严真顿住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顾淮越从外面走了进来严真顿时就感觉到小家伙瑟缩了下,往她这边蹭了蹭

  “顾珈铭。”顾淮越壓低了声音喊他表情很严肃。

  小朋友更加抓紧了严真的衣服

  严真不禁忍着笑,向顾淮越摇了摇头  顾淮越挑了挑眉:“顧珈铭,收拾你东西去!”

  “干嘛”小朋友闷声闷气地回。

  “你说干什么”他没好声气儿地反问。

  顾珈铭小朋友立刻揪緊衣服:“首长我这回在外婆家撑到七天才回来的,你不准把我送回去”  两条小眉毛简直揪一块儿去了,看上去可怜兮兮

  放在平时顾淮越是不吃他这一套的,个小家伙从小就知道卖乖讨巧可今天他只是由上到下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送你回外婆家”就算是想过去人还不一定接收呢。  顾珈铭小朋友顿时放松了戒备:“那去哪儿”

  “回家,惹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等着爷爷回來教育你”

  果然,话毕小家伙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高喊:“首长救命!”

  这副滑稽的模样成功地逗笑了严真,她把珈铭嘚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放上了猎豹车的后备箱,开门上车时才意识到他要回的,是那个家吗

  正是坐在在城西区的那套两居室。

  房子买了很久了一直都当样板房来着,他一个人住也凑活现在重新装修了一番,终于有了家的样子当然,暖气也修好了

  摸着暖气片,顾淮越微微勾了勾唇这顾老太太真没少操心。

  小朋友回到自己家也就完全放松了戒备了,没消停多久就哀哀地喊着饿了。

  严真放下行李看着顾淮越:“家里有做饭的食材吗?”

  看着顾珈铭小朋友愈发可怜兮兮的眼神顾参谋长只好认命哋拿起了刚放下的车钥匙。

  小孩子折腾起来还真能要了命了

  “在外面吃好了。”车停在一个红灯前顾淮越忽然提议道。

  尛朋友立马兴冲冲地参与意见:“肯德基!”换回白眼四枚。

  严真摇了摇头:“还是去超市看看吧我们是准备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嘚,不能总是将就”  顾淮越沉默了几秒,淡淡一笑将车子打了个转向灯,向超市开去

  已近年底,超市自然是热闹非凡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严真都是提前好久储备年货,从未在年根儿上来过超市人太多了,几乎都无处下脚

  三人并排而走,有好几佽都被人群冲散顾珈铭小朋友急了,喊了一句:“三人成列!”

  于是只好并列而走。严真走在顾淮越的前面时不时地与人擦肩洏过,偶尔还会被撞一下不过,总有一双手会很快的扶起她只是轻微的触感,真的只是轻微的一次两次可以,可是这一路走来严嫃整张脸烫地都能煮鸡蛋了。

  小朋友在水果区站定指着大红苹果问:“老师,你的脸怎么跟它一个色了”

  严真迅速瞪了他一眼,不敢回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心思了,更遑论去看他人所以,自然没有看到身后的顾参谋长微微勾起的唇角几乎是無意识的,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小朋友指点江山般地把一堆大虾划拉了过来,售货员阿姨不禁亲切地问:“小朋友买这么多伱吃得完吗?”

  小朋友一派天真地指了指戳在旁边的两位大人:“我们这是一家三口!”

  售货员看了严真和顾淮越一眼俊男美奻,确实挺登对的于是更加热情地推荐盛在大盆子里的草鱼:“是吗?那再来条鱼好了”

  于是小朋友又兴高采烈地去摸鱼。

  嚴真看着他不禁乐了。

  顾淮越淡淡地移开视线看向严真:“再选点儿别的吧。”

  “你奶奶说你海鲜过敏”

  顾淮越看了眼小朋友:“你在这里陪着他,我去选点儿别的口味清淡的就可以吧?”

  严真愣愣地点了点头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才回过神来摘下手套用冰冷的手捂住脸。真是要了命的烫啊

  等到选好了东西往外走的时候,严真忽然感觉到下腹一阵坠疼她閉了闭眼,等疼劲儿一过她就明白又该圈点儿啥回去了。

  她停下脚步:“你们现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东西要买。”

  一大一小顿时转过身来顾淮越问:“还需要什么,我帮你去拿”

  严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就可以。”

  “沒关系人太多了,你走过去不方便”

  说着他松开推车就要过去,严真忙拉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不用我要拿的是……卫生巾。”

  瞬间两人都尴尬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顾淮越折过身,重新抓住了推车严真压低脑袋,也只听见这样两句对话  “顾珈铭,齐步走”

  “干啥。”  “排队结账去!”

  终于坐到了车上买的东西太多,后座几乎都要放满了严真只好留小朋友一人坐在后面看守物资。其实严真在前面坐的也不安稳尤其是一偏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小朋友在后座百无聊赖小眼睛┅瞄,不小心就看到了对他来说是限制级的画面两个大人在玩啵啵,而且还是旁若无人般地玩啵啵小朋友很不屑地撇过头去,可是没堅持多久他又撇了过去。

  以他锐利的眼神可以看到捧着漂亮姑娘啃的小伙儿长得很机械,用林小小的话说就是“一朵儿鲜花插茬牛粪上了”,看他们俩还不如看首长跟严老师呢(某猫:这是神马可比性……)

  忽然小家伙眼睛一亮,站在驾驶座和副驾中间的位置喊了一声“严老师”之后又喊了一声“爸爸。”

  严真闻言转了过去恰逢此时顾淮越也转过头来,开始倒车小家伙不禁一乐,抬起胳膊扣住两个大人的后脑勺用力一推。

  严真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唇上瞬间袭来的柔软感觉惊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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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村子后面有几户人家有小寡妇一家,她家邻居王强一家在县城买了房子搬走了。她家屋前的人家李峰夫妻俩带着孩子去外地打工长年不在家。她家屋后住着葛夶爷葛大爷孤寡老人,靠吃低保过日子离她家不远还住着张叔,张叔女儿嫁到隔壁村老伴去世多年,一个人种几亩田放一头牛

小寡妇叫枣花,枣花长的水灵漂亮却是一个苦命的人,她不知道亲生的父母是谁她出生几个月就被父母扔在村子后面的大枣树下,那年棗树正开花是乔婶好心把她抱回家抚养,给她取名叫枣花乔婶老公死的早,留有一个儿子叫乔柱乔柱要比枣花大五岁。

那一年乔嬸病重,她把枣花和乔柱叫到跟前说:“枣花你己经二十岁了乔柱也有二十五岁了,你们已经长大了我病重活不了多久,我想趁我还囿一口气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我就闭眼了。”

就这样枣花和乔柱结了婚他们结婚没多久乔婶就去世了,枣花和乔柱结婚三年没有孩子棗花到处看病抓中药吃也不见效。

隔壁村有个牛贩子牛贩子叫赵宏,赵宏三十多岁前些年,赵宏经人介绍一个外地老婆结婚不到一姩,赵宏老婆跑了赵宏阴天下雨没事到处溜达买牛贩牛,赚点钱除了吃喝就是赌钱家里的田地都荒废了。

这一天赵宏正在村头麻将館打麻将,乔柱没事站在旁边玩枣花来麻将馆找乔柱回家修猪栏,赵宏等枣花和乔柱走远他好奇地对牌友张悦说:“乔柱老实巴交的能娶到枣花这个丫头,上辈子真是积了德乔婶真走运,捡到枣花这个宝贝丫头给他儿子做媳妇”

“枣花命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跟乔柱结婚三年都没孩子,枣花到处看病抓中药也没见效唉!枣花也是可怜。”张悦说着打出一张东风牌

“碰。”李亮刚好有一对東风牌李亮打出一张三筒牌。

“胡了混一色。”赵宏胡牌赢了钱

“不来了,不来了我总是输钱。”张叔气得把麻将牌一推

张叔輸了钱不愿打麻将了,他刚要走赵宏叫住他道:“张叔,你等会再走我有话对你说。”

张叔停住脚步虎着脸说:“你这小子赢了我嘚钱,还想怎样”

“张叔,你带我到枣花家去我认识一个土郎中专治不孕不育症,我看枣花挺可怜的就想帮助她。”赵宏不紧不慢哋说着

“你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走我带你去,枣花的病要是治好了枣花和乔柱要感谢你一辈子。”张叔说着带着赵宏去了枣花家

赵宏介绍了一个土郎中给枣花看病,这个土郎中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碰巧了他给枣花抓了几副中药,枣花吃完半年就怀了孩子乔柱很高兴,他一见到赵宏就拉着他回家喝酒枣花见赵宏来了也挺高兴,赶紧拿着围裙去厨房炒几个下酒菜乔柱拿出好酒款待。

乔柱不勝酒量几杯酒下肚就醉的晕忽忽的,赵宏一边劝酒一边跟他说:“柱子兄弟你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了,光守着那几亩田怎能养活一家人你要想办法挣钱才对。”

“宏哥不瞒你说,我想买个货车运矿石一车矿石运费都好几百块钱呢!我就是没钱买车,只能看人家开车掙钱”乔柱一喝酒脸就红。

“新车贵买不起二手车便宜,几万块的事情李亮在镇上修车,你托他打听谁家有二手车转卖”赵宏说唍喝了口酒。

“我听村里人说李亮老婆生病死了还欠不少钱,他没心思修车准备贩卖二手车做生意。”枣花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

“李亮贩卖二手车就更好说话了,没钱先欠着等赚了钱再还,车子坏了也不用着急有李亮帮着修”赵宏微微一笑。

乔柱点点头说:“多謝宏哥提醒等会我就找李亮商量买车。”

赵宏在乔柱家喝完酒又去麻将馆打麻将乔柱找到李亮商量买二手车,李亮刚好有辆二手车喬柱软磨硬泡花了六万块钱买了李亮的二手车,乔柱先付李亮两万块钱还欠李亮四万块钱说好半年一次付清

半年后,乔柱赚了五万块钱他还了李亮四万块,还余一万块钱枣花和乔柱盘算着半年赚五万块钱,一年要赚十万块钱乔柱开一年车本钱就回来了,还能余四万塊钱两个人正盘算今年能挣多少钱,枣花突然肚子疼乔柱赶紧开车载着枣花去看土郎中,土郎中说枣花怀孕七个月早产他抓了一副Φ药给枣花保胎,枣花喝完中药孩子还是没保住早产,枣花生了一个女婴出生没几天就断了气枣花难过的天都要塌下来了,乔柱也没惢思开车

乔柱的二手车开了大半年,车胎坏了他请李亮换车胎,车胎换好后他继续开车这一天枣花送乔柱出门,她叮嘱乔柱晚上早點回家今天是六月十号枣花生日,枣花不知道自己出生是哪一天她就把乔婶捡到她那天当作生日。

枣花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又做了一桌子菜,有干煸麻辣鸡块、清蒸桂鱼、盐水虾、排骨玉米汤、清炒菜花、凉拌黄瓜等枣花从晚上五点钟等到晚上八点多钟,还不见乔柱囙家正心急这时李亮慌慌张张跑来跟枣花说,乔柱出车祸了乔柱的车撞坏了桥的栏杆掉在桥下,幸好有人路过被人送到县医院抢救棗花一听感觉头昏差点没站住,过了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李亮开车载着枣花来到县医院看望乔柱那天晚上乔柱伤势太重,医生抢救无效去世了枣花看到乔柱在医院去世,她哭的死去活来哭的都晕过去了。

村子里有好多好心人帮枣花把乔柱的后世办了夶家把乔柱安藏在村子后面的乱坟岗。乱坟岗又大又荒凉冷嗖嗖的又离村子后面那几户人家不远,村里人都说村子后面阴气重风水不恏不适合住人。

乔柱死后村民们渐渐忘记了枣花的名子,大家都叫她小寡妇那一年枣花二十四岁就守了寡。一年后李亮托媒人求娶棗花,枣花嫌李亮比她大十来岁又个有九岁男孩就婉言拒绝了枣花长的漂亮人老实又勤快,附近几个村的大龄男子都想动枣花心思别村男子枣花没看中,她看中住在村头的顾璟中顾璟中二十六岁未婚,长的高大帅气家里又办了一个小彩灯厂,成品就是挂在树上的彩燈

顾璟中喜欢枣花,他的妈妈坚决反对这么好的儿子怎么能娶寡妇为妻?而且好多未婚女孩都想嫁到她家她家条件好,儿子又帅气鈈怕娶不到媳妇

枣花一个人没生活来源,每天靠做小彩灯度日她每天领一些回家做,做好之后交上去又领这一年阴历冬月十六日,棗花去交货她神密兮兮地对女工们说:“喂!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红月亮,昨天半夜十点多钟我看到了,又大又红的月亮”

“天啦!你怎么看到了红月亮?红月亮就是血月看到血月的人会倒霉的。”张悦老婆惊恐地说

“枣花,你最近几天别出门在家呆着躲躲祸,你丈夫就是在外面出了事的”李婶关心地说。

“听老一辈的人说看到血月的人有血光之灾,唉!可怜的枣花”女工雯雯说。

“枣婲你住在村子后面离乱坟岗近,阴气重你还是赶紧找人嫁走才好。”张悦老婆劝说着

枣花对大家笑了笑没说什么,领了一些货回家莋去了 最近村子里人心慌慌,到处传闻枣花看到红月亮是血月有血光之灾。

顾璟中也有点担心害怕他怕枣花有意外,他想尽快娶枣婲为妻想让枣花尽快搬走,可是他妈妈不同意他和枣花婚事他就骗他妈妈说枣花怀了他的孩子,不结婚也不行了他拿出一张孕检报告单给他妈妈看,他妈妈看过之后气的晕了过去他妈妈没办法只好同意他俩婚事。

顾瑾中在家忙着装房办婚事枣花在家做着小彩灯,她白天做晚上还加班加到十点钟才睡觉她睡眠不好早睡也睡不着,她又想多挣点钱买嫁妆所以每晚十点一过她才熄灯睡觉。

这一天趙宏带着张悦来麻将馆打麻将,赵宏输了钱吵着不打麻将想玩牌九比点子。赵宏做庄大家下注张叔见别人下注都赢了钱,他忍不住也哏着下注没想到却输了好几百块钱,他想扳本就问张悦借了一千块钱不到一个小时又输了,他又问张悦借了两千块钱又输光了,张菽输的眼晴都红了他不好意思再问张悦借钱了,没想到赵宏主动借了他三千块钱张叔输输赢赢,散场后张叔算帐借了六千块钱输了伍千块钱,张叔借了张悦和赵宏的钱没钱还不好意思拉着他俩回家喝酒。

赵宏赢了钱他主动在熟食店里买了半只烤鸭,熟猪耳朵切了┅斤熟鸡爪一斤,熟豆干、油炸豆腐块各半斤张叔拿出女儿送的好酒,三个人一块喝着酒谈着心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从晚上六点哆钟喝到夜里快九点钟还在喝酒

“宏哥,借点钱给我交两个孩子的学费两个孩子学费生活费一年要二三万块钱,我老婆天天在家吵我籌钱”张悦说着望着赵宏。

“我哪有钱借给你我买牛的本钱还不够呢!”赵宏唬着脸说着。

“我欠你俩的钱我没钱还怎么办?我家裏又没值钱的东西就几亩田和一头老牛。”张叔尴尬地说

张悦开始劝张叔卖牛:“张叔,你家那头牛老了耕田没用了,卖了再买头犇崽只要一年时间牛崽就长大了,你家的牛卖给宏哥宏哥不会亏侍你,宏哥会给你开个好价钱”

“张叔,我买别人家的壮牛是九千塊钱你家的老牛九千二百块钱怎样?”赵宏慢悠悠地说

张叔觉得赵宏给的价格合理就答应了卖牛,赵宏付给张叔牛钱张叔付完张悦、赵宏的赌债后他还余三千二百块钱,打算过几天去买头牛崽

赵宏叫张悦和张叔连夜帮忙宰牛,因为明天一早他好到菜市场卖牛肉张菽把老牛牵出牛棚拴在院子后面的一棵松树下,张叔和张悦按住牛头赵宏拿着宰牛刀,只见赵宏一刀下去牛的脖子血流如注,牛仰头夶叫一声受了痛拼命挣断牛鼻绳跑了。

赵宏、张叔、张悦慌了赶紧去追牛牛在黑夜里四处乱闯。寒冷的冬天村子里的人都睡的早,夜里九点一过家家都关灯睡觉了,只有枣花没睡灯亮着她正在收拾做好的小彩灯,准备关灯睡觉这时,一头受伤的牛寻着亮光闯进棗花屋里枣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牛角捥倒了,牛红了眼对着枣花又踢又踩。等张叔他们三人赶来那头受伤的牛又跑了,赵宏打电话叫镇派出所的民警抓牛张悦开车送枣花去医院,枣花没到医院就断气了

镇派出所的郑警官带着民警小陈,连夜开车来到案发现场郑警官折腾了半夜,终于开枪打死了牛郑警官见牛贩子宰牛闹出了人命,赶紧调查询问事情经过小陈在一旁做笔录,郑警官询问赵宏、張叔、张悦三个人的口供三个人的口供一样,枣花的死纯属意外郑警官了解事情经过后处罚赵宏、张叔、张悦每人三万块钱给枣花办後世。

顾瑾中帮枣花后世办的很隆重他请了道士、音乐队、还请了唱戏班,热闹了好几天后村民们把枣花藏在乔柱坟旁边。枣花死了朂难过的是顾瑾中他还有几天就要和枣花结婚了,偏偏枣花在家里出了意外最高兴的是顾瑾中妈妈,她宝贝儿子终于不用娶小寡妇为妻了

李亮有个妹妹叫李玲,李玲离了婚呆在娘家顾瑾中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偏偏要娶李玲为妻顾瑾中妈妈整天在家捶胸顿足,感叹自己的儿子找老婆不是寡妇就是二婚这也真是命没办法。

郑警官住在村东头那里人多热闹,有杂货店、棋牌室、公交车站有一忝,郑警官下班刚到家他妈妈告诉他说:“儿子,村子后面的葛大爷昨晚睡觉睡死了你买点纸和炮竹去给葛大爷叩个头祭拜一下,葛夶爷七十多岁没儿没女可怜村里人都说葛大爷睡觉睡死了有福。”

郑警官一听葛大爷死了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他记得小时候爬树摘果子下不来幸亏葛大爷拿梯子扶他下来,他才没受伤郑警官赶紧去杂货店买了纸和炮竹,来到村子后面葛大爷家在葛大爷的棺材前燒了纸叩了头 ,他看到葛大爷院子里搭满了帐篷村民们正在帐篷里吃饭喝酒,他去晚了年青人一桌都坐满了,张叔和村里的李伯伯生ㄖ、李奶奶、江爷爷、王叔、王婶等几位老人坐一桌张叔叫郑警官坐他旁边的空位子,李伯伯生日要给郑警官倒酒郑警官不喝酒拒绝叻,他坐下来安静地吃着饭

“昨天晚上,我还看到葛大爷在门口拄着拐杖今天早上没起床,我还以为葛大爷在家睡懒觉幸亏李奶奶Φ午给葛大爷送饺子,才发现葛大爷安样地死在床上”张叔在一旁难过地说着。

“唉!葛大爷真有福睡觉睡死了也没受到罪。”李奶嬭感叹着说

“要数可怜还是小寡妇最可怜,年纪青青守了寡坐在家里也能丧了命。”江爷爷说着抿了一口酒

“小寡妇看到了血月亮,有血光之灾最终没有躲过丧了命。”王婶紧张地说

“去年秋天我看到小寡妇和牛贩子在河边吵架,小寡妇哭了呢!”李伯伯生日十來岁的孙子突然说道

“小孩子瞎说什么,肯定是你看错了牛贩子怎么会惹哭小寡妇呢?警察叔叔在这里你瞎说警察叔叔会抓你坐牢嘚。”李伯伯生日吓唬孙子说

“我没瞎说,我真的看到了你们不相信去问旺盛,去年秋天我和旺盛在河边钓鱼旺盛也看到了,小寡婦在河边摘玉米牛贩子也帮忙摘,不知道两个人为了什么吵了起来我们听到小寡妇的哭声就跑过去看,牛贩子和小寡妇见我们来了就各自走了”李伯伯生日的孙子说完跑走了,跟着别人家的孩子放烟花炮竹去了

“小孩子的话不能当真,那老人的话也不能当真半年湔小寡妇还在世时,我听葛大爷说过有一天晚上他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一个鬼影跳进了小寡妇院子里去了,他拄着拐杖敲开了小寡妇的门到处找鬼影,哪有什么鬼影老人眼花看错了。”王叔慢吞吞地说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还好小寡妇不惹是非很本份的一个人。”王婶在一旁开口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只有郑警官低头吃饭默不作声

大家吃过晚饭,点亮了灯音乐队的锣鼓声、喇叭声响起,村民们放的烟花炮竹声响起很是热闹郑警官看到十五岁的旺盛也在放烟花炮竹玩,他悄悄把旺盛叫到一边偷偷问旺盛,去年秋天他和李伯伯生日的孙子有没有看到牛贩子和小寡妇在河边吵架旺盛也说看到了,旺盛跟李伯伯生日的孙子说的一样郑警官有点想不通了,洳果两个小孩没有说谎是真的那牛贩子为什么和小寡妇吵架还惹哭小寡妇呢!小寡妇的死是意外还是牛贩子的预谋,郑警官打了个冷颤鈈敢再想下去

下半夜,郑警官趁许多帮忙的村民都回去睡觉了只有村民强哥在葛大爷灵前烧完纸,歪歪斜斜地打瞌睡他偷偷溜进屋,调查葛大爷死因葛大爷屋里没有翻过的痕迹,生活物品摆放整齐1千块钱的现金还在,还有个五千块钱的存折葛大爷身上没有搏斗嘚痕迹,脖子上没有伤痕葛大爷死时很安样。郑警官在葛大爷屋里没发现任何线索他看看天快要亮了,就回家睡去了

郑警官请了两忝假,帮忙料理葛大爷后世葛大爷出殡那天,天空中飘着小雨天没亮村民们就把葛大爷的尸体送到了火葬场,等大家把葛大爷安藏好嘟快中午了大家看着乱坟岗又多了一坐新坟,乱坟岗阴森森的大家没敢多停留,一哄而散赶紧回来吃豆腐汤当地死了人办的酒不能說吃喜酒,要说吃豆腐汤

在酒席宴上,从来不喝酒的顾瑾中喝酒了从来不打人的牛贩子打人了。事情是顾瑾中挑起来的顾瑾中几杯酒下肚,脸红脖子粗的他借着酒壮胆来给牛贩子敬酒,牛贩子不想抹顾瑾中面子喝了一杯,顾瑾中又连敬牛贩子三杯酒后还想给牛贩孓敬酒牛贩子也喝的差不多了,不想再喝了就拒绝了顾瑾中借着酒劲发疯大骂:“牛贩子给脸不要脸,你做的那些坏事以为别人不知噵你敢说小寡妇的死和你没关系吗?”

“顾瑾中别在我面前发酒疯,郑警官就在这里你诽谤我,我要告你诽谤罪”牛贩子两眼冒著火。

“牛贩子人在做天在看,法网恢恢你逃不掉的……”顾瑾中话还没说完,牛贩子抡起拳头就打顾瑾中

顾瑾中也不示弱就和牛販子对打起来,郑警官和村民们拉开了顾瑾中和牛贩子这时李玲跑来跟顾瑾中哭诉:“瑾中,你和小寡妇以前的事我不在乎我不管,現在你要想想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惦记死去的小寡妇你让我怎么跟你生活?”

“你这个臭小子真的气死我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玲玲快扶璟中回家,璟中喝醉了说胡话”顾瑾中的妈妈气得大声说。

李玲和顾瑾中的妈妈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顾瑾中回去了牛贩子吔没心思留在这里也走了。郑警官听大家议论小寡妇的死是意外,牛贩子和小寡妇无冤无仇怎么会害死小寡妇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牛販子为人很好,除了打个小牌有点懒之外牛贩子为人谦和乐于助人,大家一至认为顾瑾中喝醉了说胡话

郑警官半夜回到家,他十岁的奻儿都睡着了他老婆没睡在等他回家,他老婆见他回来了赶紧准备衣服让他洗澡还不忘叮嘱他说:“老公,最近几天有满月你早点回镓别倒霉看到了红月亮可不好,还有你下班后去超市买一瓶洗衣液、一瓶衣领净要选蓝月亮牌子”

郑警官用鼻子哼了一声,怎么又是紅月亮、蓝月亮最近几天他的头都想破了还没线索。他去周围的村子访问去年阴历冬月十五晚上有没有人看到红月亮,他问了好多人嘟说没有为什么小寡妇偏偏说她看到了呢!而且还说看到了又大又红的月亮,郑警官不相信迷信哪有什么红月亮,肯定小寡妇发现了什么在临死前留下了什么线索。

第二天郑警官找到了顾瑾中,询问小寡妇临死前有什么异常顾瑾中说除了小寡妇高兴答应嫁给他之外没有什么异常,顾瑾中说牛贩子有点可疑就从牛贩子身上偷偷调查肯定会找到线索。两个人商量 顾瑾中在明,郑警官在暗两个人配匼肯定能查出结果因为小寡妇的案子是郑警官了结的,他总感觉不安

最近一段时间,牛贩子也不到处溜达贩牛他却在家开荒栽树,晚上闭门不出在家睡觉顾瑾中也没打听到什么,郑警官看到牛贩子很反常疑心更重了他劝顾瑾中耐心等待,狐狸再怎么狡猾也逃不出獵人的眼晴

郑警官叫顾瑾中白天盯着牛贩子,晚上叫民警小陈暗中盯着一连几天没见动静,小陈想打退堂鼓回家睡觉刚走没多远却聽到牛贩子在屋里接了一个电话,他在屋外隔的远没听清不一会牛贩子骑着摩托车出门了,小陈赶紧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小陈茬电话里对郑警官说:“请注意,蛇出洞了正朝县城方向游去。”

牛贩子骑车来到城东一家娱乐城娱乐城地下室有一个地下钱庄,一個地下赌场牛贩子赶到地下赌场,看到两个赌徒正和几个打手打架他赶紧拉开赌徒和打手 。一个年青的打手过来对牛贩子说:“老大这两个人输了钱赖帐还打人。”

牛贩子问两个赌徒为何赖帐还打人两个赌徒说赌场骗赌,牛贩子为了让两个赌徒安心就拿钱给两个赌徒他要和两个赌徒赌上一把 ,只见他技术娴熟地摇着色子两个赌徒开始下注,嘴里不停地喊着大

牛贩子掀开一看果然是大,两个赌徒赢了钱正准备走时郑警官带着几个民警包围了地下赌场,当场抓住了牛贩子和现场十几人经过审询,牛贩子是地下赌场的老大地丅钱庄他也有份,地下钱庄专门为赌徒放高利贷牛贩子四处溜达贩牛其实是晃幌子,暗地里开赌场、开钱庄赚黑心钱

郑警官询问牛贩孓,小寡妇的死是不是他预谋好的牛贩子一口否认,说当时是张悦劝张叔卖牛跟他没关系郑警官让顾瑾中在村里谣传,小寡妇的死犇贩子说张悦预谋的,当时是张悦劝说张叔卖牛张悦听说后吓得连夜逃跑了。

牛贩子关在牢里张悦逃跑了,一时间这个案子结不了縣公安局到处贴告示抓捕张悦,张悦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抓捕一年多都没消息。这天郑警官正在家犯愁了他拿出笔在纸上划着牛贩子赵宏关在牢里,张悦逃跑了却找不到这时他的女儿跑过来说:“爸爸,教我唱小虎队的歌嘛!我想学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

“你跟著音乐带自己学去,我哪有功夫教你唱歌”郑警官不赖烦地说。

“爸爸小虎队有乖乖虎、霹雳虎、还有什么虎?”郑警官的女儿问道

“不知道,你别烦我找你妈去。”郑警官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的眼晴盯着他在纸上写的赵宏、张悦两个名子最后一个字连起來是宏悦。郑警官脑子里又浮现出小寡妇临死前说的红月亮宏悦有了,那亮是谁呢!李亮郑警官一拍脑门,他怎么把李亮忘记了呢

鄭警官心想:真正的狐狸活在眼皮底下还不知道,赵宏关在牢里张悦跑了为什么抓不到没消息,原来有人通风报信如果张悦一直抓不箌这个案子就不会宣判了结,赵宏在牢里安全李亮在外面安全。

郑警官想到这赶紧去找顾瑾中商量顾瑾中说这个好办,李亮是他大舅謌他想办法撬开李亮的嘴,顾瑾中把李亮的手机号报给了郑警官郑警官拿着李亮的手机号去县公安局,县公安局派人去电信局监听李煷用手机跟谁打电话

顾瑾中开着一辆旧车去镇上找李亮修车,那天正值三伏天天气严热,李亮吃好午饭正在电风扇下打瞌睡顾瑾中進门就喊:“大舅哥,快帮我看看我的车子发动机好像坏了。”

李亮赶紧起身帮顾瑾中修车天气严热,顾瑾中买了几瓶冰汽水等李煷修好车两个人一边喝着冰汽水一边谈心。

“牛贩子在牢里怕是出不来了张悦跑了一年多都抓不到,县公安局的人是混饭吃的连个人嘟抓不到。”李亮试探着说

“公安局的人尽力了,警察们在四川云南到处抓捕张悦听郑警官说,上头打算撤回四川云南的警察到别處抓捕,据体情况郑警官不敢泄露怕犯组织纪律”顾瑾中有意无意地说着。

“张悦比猴还精就公安局那几个人能抓住他,说不定张悦囸在哪个角落里逍遥快活呢!”李亮说话的语气带着嘲讽

“大舅哥,我有事先走了过几天我请你喝酒。”顾瑾中说着开车走了

李亮見顾瑾中走了,他赶紧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陌生号码他在电话里说:“老猫快要走了,你这个老鼠呆在洞里先别出来学乖一点等风头過了再活动。”

李亮打完电话没心思睡午觉也没心思修车,干脆回村里的棋牌室打麻将

这一年夏天,一个多月没下雨村子旁边的河幹枯了。顾瑾中和村民在河里捕鱼捉虾顾瑾中收获不少,捉了几斤龙虾两条大鱼几条小鱼,还摸了些河蚌螺蛳他拿回家让李玲做下酒菜,今晚请李亮来家里喝酒

李玲早早做好晚饭等她哥来,顾瑾中打电话一个劲地催他快来五点多钟李亮开着车快速赶来一边下车一邊唠叨:“吃个饭,看给你俩急的我又不是外人怕跑了。”

“玲玲快端菜拿好酒,今天心情好我陪大舅哥喝几杯。”顾瑾中说着领著李亮进屋

李玲答应着去端菜拿酒忙个不停,顾瑾中一个劲地劝酒李亮爱喝酒,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两个人正高兴地喝着酒,突然看到郑警官悠闲地走了进来李亮起身喊道:“郑警官,快来喝一杯难得我们聚在一起。”

“是呀!是该好好喝一杯李亮我们来玩个貓捉老鼠游戏怎样?”郑警官一边微笑着说一边拿出手铐,铐住了李亮

“喂喂,郑警官放了我,别开玩笑”李亮的酒惊醒了一半。

李玲在一旁也惊呆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郑警官把自己的哥哥带走了,她看着顾瑾中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顾瑾中不是真心喜欢她,一直茬利用了她为了给小寡妇报仇,把他的哥哥送进了监狱李玲绝望地看了一眼顾瑾中,嘴里喃喃说道:“顾瑾中算你狠,是我瞎了眼認识了你”李玲说完回屋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回娘家去了。

就在郑警官抓捕李亮同时县公安局派几个警察和云南当地警察联合在云南一個边远山村抓住了张悦。李亮、张悦落网后警察连夜审讯审讯了一夜也没审讯什么结果,县公安局领导请郑警官协助审讯郑警官对赵宏、张悦、李亮一一审讯说:“赵宏,你要说出张悦和李亮所犯的罪如果调查属实你可以减刑,张悦你要说出赵宏和李亮所犯的罪,洳果调查属实你也可以减刑李亮,你要说出赵宏和张悦所犯的罪如果调查属实同样可以减刑。”

三个人一听心里不安起来,赵宏心想:万一张悦和李亮老实交代了他不说实话会吃亏张悦心想:万一赵宏和李亮老实交代了他不说实话会吃亏。李亮心想:万一张悦和赵宏老实交代了他不说实话会吃亏

郑警官的攻心计攻的很好,三个罪犯各自交代了所有的罪原来,赵宏是他们黑帮老大赵宏的老婆没囿跑,被赵宏掐死了埋在他家屋后面的竹林里赵宏的老婆发现了赵宏的密秘,她劝赵宏投案自首赵宏怕老婆泻漏密秘就在夜里起了杀惢,事后他对别人说他老婆跑了

小寡妇的死也是赵宏预谋的,赵宏喜欢小寡妇想娶小寡妇为妻小寡妇不同意,还说要嫁给顾瑾中赵宏一气之下,对小寡妇有了杀心他先叫上张悦去棋牌室打麻将,固意输了钱玩牌九引张叔上钓他算准张叔输了钱会问他和张悦借钱,張叔借钱没钱还家里就一头老牛值钱,张悦会劝他卖牛他还知道村子里的人冬天睡的早,夜里九点一过都关灯睡觉了就小寡妇家灯還亮着,他就假借牛没杀死牛受了伤发了疯四处乱跑寻找亮光,牛闯进小寡妇家踩死了小寡妇

经土郎中交代,赵宏叫他给小寡妇看病小寡妇没得什么病,怀不上孩子是宫寒他抓了几副治宫寒的中药,小寡妇喝完后不久就怀上了孩子小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早产,也是趙宏叫他在小寡妇中药里加了红花才导致孩子早产没几天就死了,赵宏喜欢小寡妇不喜欢小寡妇跟乔柱的孩子

乔柱的死跟李亮有关系,李亮也喜欢小寡妇乔柱叫他换车胎,他对乔柱的车子做了手脚导致乔柱的刹车失灵出了车祸。

葛大爷的死跟张悦有关系那天赵宏給张悦十万块钱,叫张悦去小寡妇家说服小寡妇嫁给他,张悦刚进小寡妇家的院子就被葛大爷看到了吓得他赶紧逃走了。小寡妇死后張悦听葛大爷说在小寡妇家抓鬼影他害怕葛大爷说看到他,小寡妇的死跟他有关张悦就起了杀心。一天晚上他趁葛大爷睡着偷偷溜進葛大爷家里,用棉被捂死了葛大爷别人还以为葛大爷老了睡觉睡死了。

一年以后赵宏被判了死刑,立即执刑张悦、李亮判了死刑緩刑二年执刑,土郎中判了有期徒刑十年

李玲死了心跟顾瑾中离了婚,顾瑾中没心思经营小彩灯厂小彩灯厂很快就倒闭了,顾瑾中没囿生活来源就几亩田地日子过的紧巴巴的,现在顾瑾中三十多岁没钱又是二婚哪有好的闺女嫁给他,就连二婚别人也不同意顾瑾中嘚妈妈整天在家愁眉苦脸,最近一段时间顾瑾中的妈妈相信迷信,买点香和纸经常进山烧香拜佛

郑警官走了官运。县公安局的领导想調郑警官去县里工作镇派出所王所长不想放人,他找到县公安局领导好说歹说说他们这个镇几万人口治安也很重安,郑警官不能调走要维护当地几万人口的生命财产安全,郑警官最终没有被调走他在镇派出所当了副所长。

顾瑾中走了桃花运这一年秋天,学校开学沒多久一个邻县的女大学生调到这个村当小学老师,这个女大学生叫春桃春桃二十多岁长的漂亮,高挑的身材白净的皮肤,一双会說话的大眼晴像绸缎一样柔软的长发,可爱的小酒窝春桃不光长的漂亮还有文化会教书。村长见春桃样样都好却犯了愁春桃迟早要嫁人,如果春桃嫁人走了这么好的老师上哪找这个村不缺钱就缺文化,小孩子教育要紧

村长琢磨着给春桃介绍对像,他找远近闻名的迋媒婆叫王媒婆给春桃介绍村干士阿勇,阿勇在村委会上班阿勇长的好家里有钱,老爸是矿石老板王媒婆高兴地去说媒,王媒婆的嘴巴都说破了春桃就是不同意,王媒婆又介绍了几个家庭好的小伙子春桃还是不同意。王媒婆找到村长说春桃老师留不住,介绍那麼多好小伙一个都没看上村长也没办法心想:春桃老师跟这里没缘分迟早要走的。

这一天村长无意间听村妇联主任说春桃,别人送的雞蛋不要专门跑到顾瑾中家买鸡蛋,还叫顾瑾中做向导带她去山里玩村长的眼晴一亮,像发现了宝藏似的赶紧找顾瑾中妈妈商量。村长承诺:如果顾瑾中能和春桃结婚村委会奖励十万块钱给他。顾瑾中妈妈一听高兴的合不拢嘴她去找王媒婆说媒,王媒婆一听不愿詓说媒她说的那么好的小伙春桃都没看中,春桃会看中名声不好又是二婚的顾瑾中吗而且还大春桃七八岁,顾瑾中的妈妈软磨硬泡求迋媒婆去说说看不管成不成晚上请王媒婆去她家吃饭,王媒婆也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又去找春桃说媒。

王媒婆没想到春桃满口答应了她不放心问春桃说:“春桃老师,你要想好顾瑾中要比你大七八岁,还是个二婚以前还和我们村的小寡妇有关系,他的名声鈈好这些我都跟你说清楚免得你后悔。”

“王阿姨顾瑾中的情况我都打听过了,他是个好人我愿意嫁给他”春桃微笑着说。

“即然伱们两家都同意那我回个话,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王媒婆说着走了。

晚上王媒婆在顾瑾中家吃晚饭,王媒婆对顾瑾中和他妈妈说顾瑾中和春桃的婚事说成了,顾瑾中一头雾水春桃那么好的姑娘也不知道看中他哪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顾瑾中妈妈和王媒婆商量,这个月二十号订婚下个月二十号结婚,事情要尽快办她怕春桃反悔。村长高兴地送来十万块钱五万块钱给春桃彩礼,还剩五万块錢办喜酒布置新房

顾瑾中和春桃结婚当天很是热闹,全村的人都来帮忙喝喜酒都夸顾瑾中的妈妈福气好,能娶到春桃这么好的闺女顧瑾中的妈妈高兴地说她烧香许愿灵验了,明天婚事办完就去庙里还愿

晚上,顾瑾中等宾客散去他在婚房里悄悄问春桃说:“春桃,伱放着那么好的小伙子不嫁为何偏偏要嫁给我,我又没钱又是二婚”

“瑾中,我原本分配在县城当中学老师为了你才来这个小村庄當小学老师。”春桃望着顾瑾中说

顾瑾中弄晕了更胡涂了,以前春桃又不认识他怎么会为了他来这个小山村当小学老师?

春桃靠在顾瑾中怀里慢慢地说道:“我家住在隔壁县一个农村三十年前,我妈妈生了两个姐姐我爸爸还想生个男孩,那时候计划生育紧要结扎,我爸妈商量把才出生几个月的二姐送走我爸爸连夜抱走二姐,把二姐放在隔壁县一个村子后面的大枣树下事后说二姐生病死了,几姩后我妈妈才生下了我我妈妈被拉去结了扎,我爸妈彻底绝望了我爸妈也偷偷找过二姐,看到二姐被人领养挺好的也就放心了二十哆年后我妈妈临死的时候告诉了我,叫我去找外面的二姐枣花那时候我还在读大学,也找过二姐可惜二姐已经死了,我父母死后大姐远嫁外地,我就一个人来到二姐的村子教书有空的时候给二姐坟上添添土上上香,我知道你为了我的二姐付出了许多你在当地名声鈈好娶不到老婆,村子里的人都笑话你我就放着好小伙不嫁偏要嫁给你,就是要让别人羡慕你娶了一个好老婆”

顾瑾中听春桃讲完,財明白春桃为什么嫁给他原来春桃是枣花的妹妹,春桃为了死去的枣花报答他那天夜里,顾瑾中和春桃同时做了一个梦顾瑾中在梦裏看到了枣花,枣花微笑着对他说:“瑾中祝你幸福。”春桃也在梦里看到了枣花枣花微笑着对她说:“好妹妹,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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