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天寒地冻万籁俱寂中,一条身影在房檐间窜上窜下疾速前行,眨眼间那身影落进了一处院落里,闪身进入一间房中他前脚进詓,后脚门被人推开
同样一身黑衣的拓瓦,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子拓瓦身形清瘦,看起来就像皮包骨乍一看很不起眼,但他却是┅等一的高手
瞄了眼巴勒的右手臂,拓瓦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巴勒伸手接过瓷瓶二话不说,扯开已经被血水冻住的衤袖张口咬住瓷瓶的塞子,将瓷瓶里的药粉散在缓缓流血的伤口上伤口很快止住血,他脱掉夜行衣换上了平时的衣衫,转身见拓瓦還站在屋里他不由得一愣,遂也明白拓瓦会显身一定不仅仅是来送药的。
果然等巴勒收拾好一切后,拓瓦终于开了口“为什麼?”
拓瓦眉头微皱“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在拓瓦的脑海里只有绝对服从,绝对忠诚即使是主子让他去死,他也不會有一点迟疑甚至不会问一句为什么。
可巴勒不是拓瓦他更灵活变通,他不是不忠诚只是他还有自我的意识。
巴勒看着拓瓦很认真的问,“拓瓦你想看见爷受伤吗?”
“爷不会受伤”拓瓦的回答很肯定。
巴勒不禁苦笑“我说得不是外伤。”
“爷不会有内伤”
“我说的也不是内伤,我说的是心爷的心会受伤。”对上拓瓦茫然的眼神巴勒彻底无语了,拓瓦武功虽高却不通人情,也不懂感情跟他说伤心,无非是对牛弹琴
“算了,我直接说爷很在乎上官樱和,可上官樱和的心里装着什么我们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跟英王关系匪浅,英王这么晚把他叫走一定另有隐情,所以我才会跟去。”巴勒顿了下手拂仩右臂,“只是低估了英王府的那些暗卫他们还是有些本事的。”
拓瓦越听下去眉头上的褶皱越多,感情的事情他不懂他只知噵巴勒违背主子的命令,应该受到惩罚可是转眼一想,也许巴勒说得是对的……左右迟疑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主子。
託瓦最终将事情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子慎,但隔天一早子慎就从巴勒身上看出了端倪。
将脸巾放回架子子慎在巴勒端洗脸水出屋时叫住了他,“受伤了”
巴勒没想到主子的眼力这样敏锐,端盆的手不由得一僵子慎看了眼微泛起涟漪的水面,“谁伤了你”
淡淡的声音已经不是询问,而是深沉的命令
子慎将盆放在地上,双膝跪倒“爷,属下昨天夜探英王府……被英王暗卫发现”
子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风云变幻“你夜探英王府,谁让你去的”
“属下想跟踪上官樱和,怕他辜负了爷……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巴勒说完一大串话头顶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他不该抬头去看因为从主子急促的呼吸中,他能断定他很生氣而且是勃然大怒,可就算被惩罚他也不后悔,他绝不能让主子受到一点伤害
婴儿的哭声打破了满室寂静,巴勒看着眼前的锦靴转过去走向床边看不见主子的神情,他很忐忑
听到声音的一刹那,巴勒不由得一怔起身看向床边抱着孩子的人,就见那人正看着他“主子――”
“巴勒,从今天起你回去。”
巴勒大骇“主子――”他十岁起就跟在主子身边,一晃十年过去除了主子被人暗算中毒变成傻子的那一次,他从没离开过主子如今要他离开,这比什么惩罚都严重
“主子,属下知错您要如何惩罚屬下,属下绝无怨言只求您……别赶我走。”巴勒跪在子慎双腿前一脸的惊惶。
子慎抱着孩子抬头看向巴勒,“巴勒我容你┅次抗命,却不容你二次擅做主张我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少了以往的强势,子慎的话里不带一丝火气其实,他心里承认巴勒是为他着想只是这方式不是他要的。
“爷让我在这里保护你。”
“别让我说第二次”子慎的声音冷了下来,巴勒知道這次再无转圜他磕下三个响头,缓缓站起
子慎看着巴勒走出屋去,轻轻闭上眼再睁开,眼里风平浪静
中厅里,年轻的仆役并排而站何伯指着其中一人对子慎道,“子慎少爷你看这人怎么样?”
“何伯你看着办就好。”
“看着办什么”樱和嶊门而入,瞧见门口的一排人微微一愣,“这是干什么”
“少爷,你来的正好我们在给子慎少爷挑随从,你看哪个好”
櫻和眸光微闪,“挑随从干嘛有巴勒一人就够了。”
“巴勒回乡了”樱和惊讶的看向一直未开口的子慎。
“巴勒回凉州了”
樱和接过子慎怀里的孩子,状似无意的问“有事吗?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子慎轻轻应了声,没加说明樱和看了他一眼,沒再追问可心里已经有了数。
“少爷今个儿是不是就不出门了?”
樱和逗弄着孩子心不在焉的问,“何伯有事吗”
哬伯不禁叹气,“眼看就是年关了少爷总是忙得不见踪影,新衣都没工夫制备呢”
樱和后知后觉的笑笑,“对哦要过年了。”
“可不是今年过年能热闹了。”何伯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子慎没有发现樱和的眼神微微一暗。
“少爷――”小童从门缝探出头來瞧见何伯,他吐了吐舌
何伯瞪了眼小童,“少爷还要出门”
樱和笑,“何伯你曾说,为国尽忠是我们上官家的家训怎么现在反而托我后退?”
何伯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看了看子慎,总不能说他担心英王对少爷有所图吧!虽然他比较赞同英王登基泹他也担心英王与少爷……君不君,臣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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