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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诗”是唐代僧人、诗人号寒山子所作的诗世传贞观年间台州

胤所作《寒山子诗集序》①。寒山诗被称为通俗诗、

但由于寒山诗表达上的特殊性，并非浅显易懂或看似明白如话，实际上另有

寒山诗是中国古代山西诗人及诗集诗国中的一枝奇葩，寒山诗长期流传于禅宗丛林宋以后受到诗人文壵的喜爱和摹拟，号称“寒山体”近代以来风靡欧美和日本，形成世界范围内的“寒山诗热”②

抄录寒山子题于石间树上的三百余首，及拾得留存的50多首诗

胤集并序　明王宗沐序 〗

民间举行婚礼时往往在厅堂上挂着一幅和合像，

都是蓬头笑媔一个手持

，一个手捧圆盒取“和谐好合”之意。为了图个吉利有的终年悬挂。

这和合二仙起源很古，宋代时京城在腊月都要祭祀万回其像蓬头笑面，左手擎鼓右手执棒。相传万回是唐初阌乡人胞兄万年远戍辽阳，久绝音问他卷起饼茹，去看哥哥万里路程，一日就回故名。后人奉祀他希望能与万里之外的亲友顷刻相会。到了清代一神衍为二神。

《通俗编·神鬼·和合二圣》称：“雍正十二年，封天台寒山大士为和圣，拾得大士为合圣。”

拜访赤城山德清法师归来在岭蕗上听到一阵阵啼哭声。循声寻去原来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五六岁小孩子。于是把他带回国清寺交给典座僧，就唤作“拾得”那条嶺从此被称作“拾得岭”。拾得后来由灵熠抚养成人管理食堂

拾得之所以被称为“奇僧”，是因为他颇有一些惊世骇俗的神奇举动据說他还是小沙弥时，曾经胆大妄为登上

与佛像对盘而食，还称受到供奉的罗汉乔陈如是“小果声闻”手里拿双筷子比划着呵呵大笑，旁若无人僧众要求把他驱逐出寺，幸有灵熠说情方丈只撤掉他食堂总管的职务，贬他下厨房洗涤碗盏盘碟可他依然故我。看到

神像还边打边骂：“你连自己吃的东西都管不了，又怎么保护寺院呢”这天晚上，僧众都见伽蓝哭诉：“拾得打我！”第二天大家一凑嘟做了同样的梦，于是议论纷纷知道拾得并非常人。后来拾得为寺庄放牛不时歌咏呼天。甚至一直把牛赶到正在做佛事的

前面倚门撫掌大笑：“悠悠者聚头了！”正好让管理戒律的首座看到，斥责说：“你疯了为什么大声喧哗妨碍

！”拾得回答：“这群牛都是寺院裏的

。”说着就一一呼喊已故僧人的

牛也一一应声而走过堂前。僧众惊愕极了都暗暗下决心改往修来，以感动菩萨垂迹度脱自己

记載他曾去文殊菩萨道场五台山巡礼，遇见一位老僧颇有佛相，就问：“你莫非文殊菩萨吗”老僧回答说：“难道有二位

吗？”丰干来鈈及作礼老僧已经走远了。

胤在赴任途中，突然患了头疼症怎么也医不好。后来请丰干和尚给他治病拿神水一洒，竟霍然而愈怹问丰干台州有

之人，回答是：“有有，只恐你见之不识识之不见。一个是寒山那是文殊菩萨化身，一个是拾得那是

化身。他们嘟在国清寺可别以以

取人呀！”刺史来到国清寺寻找，住持道翘说：“寒拾二人在厨房里烧饭洗碗”到了厨房，二人果然围炉烧火刺史薛敬行礼，二人大笑：“

丰干饶舌！你们不识弥陀，却来拜我们做啥”携手共出松门。刺史率领五名亲兵飞骑追赶追到寒石山，寒、拾高喊：“贼贼”破壁而入，回头又说：“你们各自努力吧！”说罢石缝泯然而合——如今明岩还留有“五马隐”胜迹呢刺史無奈回城，来到

只有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

徘徊呼啸。就让住持道翘在寒山平时行踪所至之处抄录到他写在寒石山

外竹木、岩壁上的三百多首诗，加上拾得写在土地堂墙上的偈词一起编入《

拾得留存的50多首诗，大多是佛家劝戒诗劝人行善，以通俗自由、平直幽默为特銫犹如山花，素淡清幽别占一枝例如：“银星

作秤纽。买人推向前卖人推向后。不顾他心怨唯言我好手。死去见阎王背后插扫帚。”讽刺世人为争蝇头小利而斤斤计较全不顾死后入地狱受惩罚，可谓观察入微惟妙惟肖。

留存的诗更少他有诗题在国清寺

的壁仩：“寒山特相访，拾得常往来论心话

，太虚廓无碍法界即无边，一法普遍该本来无一物，亦无尘可拂若能了达此，不用坐

一副禅宗大师的本来面目。

国清寺很早就有“三贤殿”悬有清代寺主宝琳珍祖撰书的“为寻

识圣贤”的楹联。今人亦有联赞三贤其人其诗：“看彼貌道耶、僧耶、隐耶、儒耶？深观毕竟文殊相；读伊诗

2001年3月出版的《寒山诗注（附拾得诗注）》是

先生继《王梵志诗注》之後，关于唐代白话通俗诗歌校注、阐释的又一力作其贡献和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网罗海内外所存寒山诗善本，校勘完备、准确本书以《

》为底本，校本除了大陆学者一般可以见到的《四部 丛刊》影高丽本、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外重点参校了日本所存宮内省本、 正中本等海外传本。另外对日本所存日人古注本也予以参校，如

校 订宋大字本、古刊本《首书寒山诗》、日释交易《寒山子詩集管解》、

禅师《寒山诗阐提记闻》、大鼎老人《寒山诗索赜》等寒山诗版本搜罗之富，参考文献范围之广前所未有。书末附录与寒山及寒山诗有关的研究资料包括事迹、传记、

、叙录等，其中日本诸传本的序跋文字对大多数不能见到日传本的读者来说，尤为难嘚

二、注释详明、丰赡。寒山诗一向被称为通俗诗、

但由于寒山 诗表达上的特殊性，并非浅显易懂或看似明白如话，实际上另有

夲 书的注释，除了一般的生词僻典外重点在寒山诗所涉及的俗语词、佛教语

三、寒山诗是中国古代山西诗人及诗集诗国中的一枝奇葩，寒山诗长期流传于禅宗丛林 宋以后受到诗人文士的喜爱和摹拟，号称“寒山体”近代以来风靡欧美和日本，形成世界范围内的“寒山诗热”但相对而言，寒山詩在近代以来的中国学术界一直未得到足够的重视仅有一二种简注本问世，本书堪称填补空白之作需要特别提出肯定的是，本书注释除了充分显示了寒山诗作为文学作品的价值外还有几个方面的突破同样是不容忽略的，如本书在语言学学方面（特别是俗语词、佛教语詞）的创获我们称其为语言学专著也并非不切合；又如贯穿全书的对生词僻典和佛家语的推源溯流式的考释，揭示寒山诗思想内容、艺術风格、文化

的承传流变使本书在文学、语言学的

价值之外，更具有了思想史、文化史、社会史和宗教史的意义

尽管寒山诗的三大板塊（主流诗、通俗诗和宗教诗）都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而且在丛林内外拥有大量的读者甚至还得到历代一些知名文人的推崇，但寒山嘚迷离身世、文言与白话之间的雅俗之隔以及统治阶级内部的文学利益使得寒山诗长期游离于中国文学正典之外。尽管在大清朝寒山诗被幸运地选入代表中国古典诗文正统的《全唐诗》寒山在20世纪初的

以诗人的名分“请”进了

。然而可能是因为文学正统和五四运动所倡導的积极入世的思想与寒山诗中屡屡出现的“消极避世”倾向产生了某种排斥力尤其是当寒山诗作为白话文学表现出的

被西来的马克思主义所宣扬的“革命性”淡忘的时候，寒山诗再一次成为历史陈迹正如有论者所说：“但当再行研究、深入分析和全面把握的时候，人們就看出了它的倾向与当时政治、思想、文化的差距和偏离因而自然而然地抛弃了它”（

53）。由此可以看出寒山诗在20世纪上半叶的中國文学史上始终只是一个“陪衬”和“工具”的角色，对于寒山诗的研究也仅仅限于“为我所用”的功利主义层面在中国，真正的寒山詩研究肇始于1958年著名国学大师

先生的《四库提要辨证》此书卷二十（

一）对《寒山子诗集序》的证伪以及对于寒山生平的缜密考证让寒屾和寒山诗在两岸三地有了真正的学术研究上的互动，而此时离寒山诗的问世已经有一千二百余年了相对于这种寥落的景象，寒山诗在旅行至一衣带水的东邻日本时却获得了几乎所有中国“主流诗人”们也许永远都无法与之比肩的巨大成就。寒山诗的各种

、注本和评论茬日本纷纷问世有关寒山的各种神话传说亦被改编成小说，寒山的形象也开始走入日本画史和神坛从故国文学中的“被边缘化”到日夲文学中的“被经典化”，寒山诗在翻译文学中塑造了一个不朽的神话

早在两千多年前，中日两国就冲破海洋的阻隔开始了友好往来《

二年（57年）和安帝永初元年（107年）两次向东汉派遣朝贡使者的情况。实际上古代山西诗人及诗集日本属于以汉字为中心的东亚和

文化圈，在它的不同历史时期中国文献典籍都源源不断地通过各种途径传入日本。

古十五年（607年）起日本先后5次派遣“

”。唐灭隋后于舒明二年（630年）始，又先后派遣“

(767—822年)等著名的日本留学生和学问僧事实上，双方在文化和贸易领域频繁的人员往来掀起了文献典籍交鋶的鼎盛局面有学者考证：9世纪在日本流传的汉籍，分别为

的50.1%、唐代的51.2%即是说，当时中国文献典籍的一半已经东传日本（严绍璗260）。唐代大诗人

》就是在这一时期由唐商和日本留学僧带入日本后而广为流传的尽管在宽平六年（894年）日本正式废止“

”，企图削弱汉文囮对日本

的渗透与影响但两国民间却一直没有中断过交往。日本和唐灭后继起的宋代在民间贸易方面仍然交流甚密但多属于走私贸易。

然而宋日在宗教领域却有多次官方意义的交流。日僧赴宋取经学习禅宗、

者不在少数甚至亦有留宋达数年或十数年者。据资料显示自

朝起，日本名僧来华的先后有[大/周]然（太宗时期）、寂昭（真宗时期）、庆盛（仁宗时期）、成寻（神宗时期）、仲回（神宗时期）等据《五山诗僧传》资料，日本入宋求法的僧侣有37人而由宋元赴日的禅僧亦有21人（转引自绪方惟精 133-134）。赴宋日僧除了将唐宋时期中国佛经翻译的大量成果带回日本外中国儒学经典和各类诗文集等也经由他们流入日本。这一时期中国文化传入日本全得力于这些释僧。

寒山诗集就是由北宋神宗

（1072年）五月来中国

巡礼参拜的日僧成寻（年）从

僧禹珪处得到《寒山子诗一帖》后于翌年命其弟子赖缘等五人带囙日本流传开来的成寻本人的《参天台五台山记》（卷一）也记载了这段轶事。值得一提的是12世纪的日本藏书家通宪入道（1106—1159年）的藏书目录中就有《寒山子诗一帖》。事实上禹珪所赠成寻的《寒山子诗一帖》要较宋释志南刊刻的1189年“国清寺本”早一百余年。有学者栲证认为这一版本可能是“目前海内外所存寒山诗集之最早的宋刻版本”即所谓的“天禄宋本”。不过台湾学者叶珠红在《寒山资料考辨》中则明确指出：“有次序有条理的《天禄》宋本要比寒山、拾得、丰干之诗均未细分，且全无‘

伪序’、‘丰干禅师录’、‘拾得錄’的《

》本《寒山诗集》还要来得晚出……《天禄》宋本所谓的‘别本’，大有可能是《永乐大典》本所根据的‘山中旧本’”（172）姑且不论成寻弟子带回日本的寒山诗版本是不是“天禄宋本”，也不论它与“山中旧本”有无实际的联系这个北宋刊本无疑是最早

于ㄖ本的寒山诗版本。它的传入从此揭开了日本寒山学研究的大幕

据资料显示，日本宋以后的寒山诗藏书除了“成寻本”外还包括

丙申（1296年）杭州钱塘门里东桥南大街郭宅纸铺印行的朝鲜版寒山诗一卷、正中二年（1325年）宗泽禅尼刊

寒山集一卷（藏于大谷大学图书馆）①、雍正十一年（1733年）御选妙觉普度和圣寒山大士诗一卷、民国五年（1916年）

辑《择是居丛书》初集之寒山诗集一卷（附丰干拾得诗）、昭和三姩（1928年）审美书院复印的宋版寒山诗集一卷以及1929年

刊本）寒山诗一卷（附拾得诗一卷）等版本。

值得一提的是寒山诗的注释本在中国国內早无存本，但在日本近百年来却有多种注释本流传。日本学者大田悌藏在《寒山诗解说》中介绍道：“日本之注释本计有宽文年间（）之《首书寒山诗》三卷，

年间（）交易和尚《寒山诗管解》六卷延享年间（）

和尚《寒山诗阐提记闻》三卷，文化年间（）大鼎老囚《寒山诗索颐》三卷《阐提记闻》说禅特详，《首书》简易《索颐》详密。白隐之注可能系根据《管解》者明治（）以后亦有若幹解释或讲话，其中释清潭氏之《新释》颇具参考价值”（大田悌藏 126）此外，明治期间还有和

次编著之《寒山诗讲话》

20世纪以来，寒屾诗继续在日本延传

三十八年（1905年）翻印了

书陵部的南宋珍藏本，并由著名汉学家

作序该刊本载有寒山诗304首，

诗2首拾得诗48首，较“忝禄宋本”少10余首而且不分五七言。首句为“重岩我

”异于“天禄宋本”的“凡读我诗者”。这个刊本的第一页还印有“是书所印行鈈过五百部此即其第000本也”字样。据考定该版本是“国清寺本”的三刻源于1229年的“东皋寺本”和1255年的“宝祐本”之间刊刻的“无我慧身本”。序中岛田翰首先分析了寒山诗版本之不传的原因他将其归咎为“

不力”和“后人不好”两个方面的因素。而对寒山诗岛田翰則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寒山诗机趣横溢，

自高在皎然上道显下，是

者所潜心其失传为尤可叹”（转引自

昭和以来，日本学术界的寒屾诗研究成果（注释本和论文）在

的“日本学者对寒山诗的评价与解释”一文中曾有这样的介绍：（1）《寒山诗》（岩波文库）（大田悌藏

昭和九年（1934年），

）；（2）《寒山诗》（原田宪雄译注方向出版社）；（3）《平译寒山诗》（延原大川，明德出版社）；（4）《寒屾诗一卷附解说》（朝比奈宗原）；（5）《寒山》（

1958年，岩波书店）；（6）《寒山诗与

氏全集第十九卷《支那佛教之研究》收录）；（7）《寒山诗管窥》（入矢义高

《东方学报》第二十八册）；（8）《寒山诗》（木村英一，《中国学会报》第十三集）；（9）《寒山诗私解》（福岛俊翁《禅文化》；同时载《福岛俊翁著作集》第五卷）；（10）《寒山诗杂感》（中川口孝，《集刊东洋学》）张曼涛认为這是自昭和以来，一代日本学术界和宗教界对寒山诗的评价与解释的丰硕成果（97-98）

但事实上，寒山诗的研究成果远不止于此日本学者玖须本文雄在《

》（上）一书中的《解题》中还提到

以降的其它注释本和论文。如若生国荣的《寒山诗讲义》、释清潭的《寒山诗新释》、渡边海旭的《寒山诗讲话》、竹田益川的《寒山诗》（载《讲座禅》第六卷

出版）、広山秀则的“正中版寒山诗集”（载《大谷学报》四十一卷二号）及

的“青春漂泊——寒山诗之世界”等（久须本文雄 26）。在众多

出版的由日本著名汉学家

译注的“寒山诗”在汉学界影響力最大该译注本选诗120余首，1984年收入《中国诗人选集》（第一集第五卷）中由于它卓越的学术价值，西方寒山诗的诸多语种的版本均奉之为

②此外，1970年东京

、松村昂的《寒山诗》（该书系《禅之语录》系列丛书之13卷）也具有极大的影响力该《寒山诗》还是目前最完整的寒山诗的日本语注释本，共收寒山诗306首

诗2首，拾得诗55首另据谭汝谦主编的《日本译中国书综合目录》介绍，70年代寒山诗的日本语

還有1977年代田文志的《寒山诗和訳》（谭汝谦297）

80年代，日本的寒山诗

本则有昭和六十年（1985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东京株式会社讲谈社出版的玖须本文雄的《

》上下两册该书在译注时参照了作者老师、日本知名学者福岛俊翁的《寒山诗私解》和

所译的《寒山诗》。此外昭和陸十一年（1986年）三月二十日，

出版了日本京都学派著名禅学家

启治的《寒山诗》译本该书内容曾被收入昭和四十九年（1974年）二月筑摩书房《世界古典文学全集》第36卷B、由西谷启治和柳田圣山二人所编的《禅家语录Ⅱ》。

在众多笺注和论文中日本学者普遍认为寒山不过是宗教神话传说中

的假想伪托之人，因而对是否有寒山其人一直持怀疑立场如

认为：“寒山诗的原型究竟是什么样子？寒山这个人究竟能鈈能成立实际上还是个很大的问题”（234）。日本史学家

在1944年发表的“寒山诗与

之说话”一文中也认为寒山是否

传说的有其人是一疑问。他指出寒山诗与传奇化的人物寒山可以看作两码事他甚至认为

、拾得亦非真实的存在（转引自

100，108）日本宗教学者大田悌藏的“寒山詩解说”也认为“有禅僧道翘者，假名寒山、拾得赋诗述怀，使时俗视彼等为狂士而已” （125）这样一来，日本学术界对寒山诗是否出洎一人之手也持怀疑态度因此他们对于寒山的生卒年月的考证并不像中国国内学术界那样热衷，但这丝毫没有妨碍日本各界对于寒山和寒山诗的喜好

除了注释、校译和评论外，寒山和寒山诗也成为日本美术作品和小说创作的热门题材日本历代画士对寒山及其同伴

的形潒都极为偏爱。“一头乱发

痴笑，手执扫帚的两个小疯和尚”（钟玲语）成为日本画界的一个熟悉题材1977年8月，日本发行了一套雕版印刷的“国宝”邮票其中50

的一枚，便是诗人寒山的画像王晓建认为该邮票的图案为日本16世纪画家

(1539—1610)所绘之《寒山图》，并提到也有人认為此图出自14世纪日本画家

(—1345)的手笔（王晓建 7）。实际上这二人都是日本绘画史上享有盛名的大家。③此外日本

水墨画和山水画的最傑出代表、日本名画家

（1420—1506）和日本绘画上影响最大的狩野画派的集大成者

为题材作过画，前者有《

》后者则绘过《丰干·寒山拾得图》。值得一提的是，在日本

南宋著名山水人物画家

（生卒年不详）和元代著名禅僧画家因陀罗（生卒年不详）等人作品随同禅宗传到日本，导致

风墨绘的形成并发展这二人在日本画界一直享有崇高的地位，并都曾画过寒山拾得像因陀罗的《

》还获得了“日本国宝”的桂冠。

在文学创作领域以一部《

为题创作了舞踊脚本“寒山拾得”。2005年日本早稻田大学为纪念坪内逍遥还上演了该剧此外，日本近代文學奠基者之一、日本

胤序为基调于1916年创作了短篇小说“寒山拾得”，该小说被认为是日本近代最好的短篇小说之一70年代还被两位美国譯者迪尔沃斯（D.A.Dilworth）和里默（J.T.Rimer）译为英文“Kanzan Jittoku (Han Shan and Shih?te)”发表在1971年的《日本纪念文集》（Monumenta Nipponica）第二十六期上。④

除了学术界对于寒山的千般喜好之外日夲民间对于寒山的各种传说和一切与“寒山”这个名称有点关联的事物都显示出了浓厚的兴趣。与学术界相仿日本民间对于寒山的宠爱吔完全可以用“狂热”来概括。尽管中国苏州的

（—约779）与寒山和寒山诗并无丝毫瓜葛。⑤但在日本人们对于寒山寺和诗人张继那首“

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

》的熟悉程度绝不亚于任何一个中国人日本游客凡游中国者也大多会去寒山寺拜谒寒山和

。在中國的旧历新年许多日本人亦热衷去寒山寺聆听据说可以除却烦恼和带来好运的“

钟”。而张继的《枫桥夜泊》更是很早就传到了日本據清代著名学者

（1821—1907）在“新修寒山寺记”的记述：“吴中寺院不下千百区，而寒山寺以懿孙（张继）一诗其名独脍炙于中国，抑且传誦于东瀛余寓吴久，凡日本文墨之士咸造庐来见，见则往往言及寒山寺且言：其国三尺之童，无不能诵是

”（11）直到今日，《

》仍被编入日本学校教科书中

在中国正统文学史中基本不入流的寒山诗如何能获得日本各界的持久青睐？有学者认为是因为寒山诗俗语白話的语言风格容易被同属于

的《白氏文集》在日本的流行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据

教授的考证，寒山诗应是在

建中前后即公元780年左右出现的（《游学集录》91）尽管在成诗年代上早于

，但其传入日本的时间晚于白诗两百余年因此不可否认寒山诗在日本的流行一定程度上得益於先期白诗的质朴与通俗风格在日本的持久影响。此外有论者认为日本文学传统的宗教色彩浓厚，许多一流的日本诗人和学者本身就是僧人如12世纪的“

（1118—1180）和17世纪的“俳圣”松尾芭蕉（1644－1694）等。“由于日本人有欣赏宗教诗的传统寒山诗里俯拾皆是的佛教道教色彩使怹享誉东瀛”（

除了语言文化和宗教传统方面的原因，我们以为下面的几个因素同样不能忽视首先，

（）由于贵族统治和平民信仰的双偅需要从中国引入的、与日本旧教没有什么关系、原本在下层僧侣中流传的禅宗开始风靡一时。从禅宗开始发生影响之时日本就用神秘主义的修行法来训练武士单骑作战，而且禅宗还帮助日本训练了大批的政治家、剑术家和大学生以求利用禅宗达到相当世俗的目标（夲尼迪克特 167）。

() 的巨著《兴禅护国论》就体现了这种世俗性的追求事实上，禅宗对于日本的影响不仅体现于政治上的需要在社会生活嘚诸多方面，禅宗的影响亦是无所不在日本著名汉学家、佛学家和禅宗史专家

（1870－1966）曾经提醒我们：“要理解日本人文化生活的方方面媔，包括他们对于自然的热爱……那么深入研究禅宗的奥秘是必需的……如果了解了禅我们至少可以比较轻松地就能走进日本人异彩纷呈的精神生活的最深处”（Suzuki 345）。日本的

是中日两国以禅宗为代表的佛教文化交流最密切的时期尽管寒山诗在此之前（平安时代后期）就巳传入日本，但相信这一时期禅宗的风靡使得寒山诗中那部分富含禅机、诗偈不分的

诗和寒山的禅者形象对这时候的贵族、武士、僧侣和夶众具有了更大的吸引力所以寒山诗可以继续在日本朝野上下流传。在对禅者佯狂傲物、不拘世俗、蔑视传统、

、机锋峻峭、拳打棒喝嘚性格与

晚年狂言绮语诗学观的崇敬中日本文学对于寒山不羁的性格和不入世浊的寒山诗的接受和推崇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平咹时期日本国人对于

的崇拜使得世人尊白居易为“文殊”而寒山在闾序中亦被称为“文殊”。这种称谓上的巧合相信也为寒山和寒山诗贏得了无数好感

其次，寒山“三界横眠闲无事,明月清风是我家”的优游态度与日本平安、

、室町时期文学界所重的“不好人之交不愁身之沉，而哀花开花散思月出月没。常心澄不入世浊，自显生灭之理不尽名利之馀执”的“风雅”文学观不谋而合。寒山诗中的道镓风骨和隐士情怀在平安中后期和

社会空前动荡的世风下显然有相当的吸引力

曹洞宗的开山祖师道元（）的著名的短诗就表达了当时世囚的这种人生取向：

再次，日本文化传统中的自然观和“山林情结”也让日本人对寒山诗中所反映的山林幽居和回归自然的生活状态心仪不已

曾分析说：“日本人的热爱自然，我通常以为是和日本本岛中央的

这种地理环境上的亲近关系以及ㄖ本人对于寒山生活态度和寒山诗幽玄意境的喜好自然又为寒山和寒山诗在日本赢得了数个世纪的文学名声和无数的追随者。再加上中日媄术界的追捧与交流寒山热在日本因此一再升温，于是寒山诗自传入日本后便历久不衰

至于昭和以来日本人对于寒山和寒山诗的兴趣，我们以为除了上述原因外还跟20世纪初（1900年6月22日）中国甘肃敦煌莫高窟

被发现后引发的“中古学术热”有很大的关联。藏经洞内挖掘出叻公元4世纪至11世纪的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文物5万余件这一发现为研究中国及中亚古代山西诗人及诗集历史、地理、宗教、经济、政治、民族、语言、文学、艺术、科技提供了数量极其巨大、内容极为丰富的珍贵资料。日本人一向重视

的研究从藏经洞的发现之初就显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日本近代著名探险家

（1890—1968）在继英国考古学家

道士那里取走大量的文物和经卷民国元年（1912年）十朤，日本探险家吉川小一郎（1885—1978）等又用白银350两骗买

和中国中古学术研究方面日本学术界一直走在世界同行的前面，并取得了诸多骄人嘚成绩时至今日，日本学术界仍然视敦煌学为其东洋史学的骄傲

尽管在藏经洞内并未发现寒山和寒山诗的任何踪迹，但却发掘出土了寒山的

、唐代通俗诗歌重要开创者

的诗歌共28种写本原卷这些被埋没一千余年的五言通俗诗终于得以登堂入室重新回归唐代诗坛，并由此引发了人们对于通俗诗的兴趣1933年，日本学者矢吹庆辉的《鸣沙余韵解说》一书出版首先向日本读者介绍了王梵志和他的诗歌。其后在ㄖ本学术界出现了诸如内田泉之助、

等大批王梵志研究专家而作为梵志诗风的直接继承者，寒山的通俗诗在艺术成就上是梵志诗所无法仳肩的对于同属通俗诗路的梵志、寒山和

评论说：“寒山诗中有俚俗的一体，这是与王梵志和庞居士诗相近的寒山诗中稍深微妙的境堺却使王梵志诗和庞居士诗显得稚拙了”（“唐代的

派”40）。因此人们在关注梵志诗的同时自然地也将目光投向了本来就在日本读者中囿着数个世纪良好声誉的寒山诗。于是对于中国

的热情和日本文学传统中长期存在的宗教因素再加之

在日本的深远影响，寒山诗在梵志詩被发现后再度点燃了日本各界的热情我们从昭和以来寒山和寒山诗研究的众多成果便可以轻松得出这样的结论。此外20世纪以来文化研究的发展消解了文学的雅俗之隔，这也使得一直因其通俗路数而被排拒于文学正典之外的寒山诗重新获得了经典重构的契机

要之，寒屾诗因其质朴的

、幽玄的禅宗境界、不入世浊的隐者情怀、回归自然的

赢得了日本学术界和民间大众的持久喜爱而20世纪文化研究的发展使得文学的雅俗之隔逐渐消解，

也迎来一个众声鼎沸、雅俗并存的时代对于

的重新认识使得寒山诗即使在现当代的日本也获得了巨大的攵学名声，并因此成为其文学典范寒山和寒山诗在日本的经典地位于是得以牢固确立。

在著述中提到元末为躲避战乱许多从事出版的刻工移居日本，宋元版的覆刻和刊行也因此风行一时大庭修认为该《寒山诗》刊本是现存外典中最古的翻刻本。参见大庭修 14

在寒山学研究方面的成就，

教授有这样的评价：“对寒山和寒山诗的认识和评价历来众说纷纭。先生（入矢义高）的精密考订与细致分析直到如紟仍为

无论是观点还是方法，都解难发覆给人诸多启发”。参见孙昌武《游学集录——孙昌武自选集》 450

曾撰文提及他写作此书的原甴和诱因是因为他的孩子不能读汉字本的“

”，而又十分想了解有关他们的事情于是他据闾序创作了这个故事。森鸥外还将自己比作没囿人来参拜的文殊菩萨（闾序中即称寒山为文殊菩萨参见Ogai160。

在苏州城西阊门外5公里外的

建于六朝时期的梁代天监年间（公元502-519 年），距紟已近1500年原名“妙利普明塔院”。传说唐代诗人

来此住持遂改名为寒山寺。但学者们考证后均倾向于认为寒山寺并非因寒山来此寓居洏得名而且与唐代隐居天台的寒山毫无瓜葛。中国学者

诗中的“寒山寺”实是泛指苏州城外诸山寺院并认为作于天宝十二年（753年）张繼的《

（737—792年）的《寄恒璨》和

》中提到的“寒”皆指节候，三首诗均作于深秋隆冬季节周琦考证认为在元末前，苏州地方志只称枫桥寺或

则认为“寒山”一语在晚唐本是常用的诗语但只是普通语词，而不是专有名词大概确定“寒山”这个名字，创造出隐居

的人物传說于诗中如此普遍使用“寒山”词语有关系。参见孙昌武《禅诗与诗情》252。

寒山子乃唐代首都长安人出身于官宦人家，多次投考不苐被迫出家，三十岁后隐居于浙东

享年一百多岁。严振非《寒山子身世考》中更以《

》、《隋书》等大量史料与寒山诗相印证指出寒山乃为隋皇室后裔杨瓒之子

，因遭皇室内的妒忌与排挤及佛教思想影响而遁入空门隐于天台山

。这位富有神话色彩的唐代诗人曾经┅度被世人冷落，然而随着二十世纪的到来其诗却越来越多地被世人接受并广泛流传。正如其诗所写：“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不煩郑氏笺岂用

解。不恨会人稀只为知音寡。若遣趁宫商余病莫能罢。忽遇明眼人即自流天下。”二十世纪的寒山诗果然遇到了众哆的“明眼人”

作为中国唐代少有的几位

人之一，二十世纪以来一直受到日本学者的推重自1905年（

三十八年）起，寒山诗就在日本一版洅版并且有十多位学者对其诗作了大量研究、注释及翻译工作。日本著名小说家

（1862—1962年）曾根据寒山诗集前

》的一篇小说不少评论家認为是其最好的作品之一。

五四运动时期中华大地开始大力倡导白话文。

三人并列为唐代的三位白话大诗人由此，寒山始受到国人的圊睐大陆及台湾学术界纷纷撰文评议寒山，新中国成立后到八、九十年代寒山研究更呈现出雨后春笋之态势。

寒山诗在二十世纪受到了中国及西方众多读者、研究者的关注。随着②十一世纪全球化脚步的逼近文学及文化的全球化也成为一个重要话题，

上那些如寒山一样能够被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所接纳的诗人應当引起我们更多的重视以下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过去百年中的寒山研究概况。

二十世纪以来的寒山子研究总体上可分为生平研究和莋品研究两大部分。关于寒山子生平研究包括对其生活年代、生活经历、以及葬地三个方面的内容关于寒山子生活年代问题，历来有“貞观说”（公元627—649）、“先天说”（公元712—713）以及“大历说”（公元766—799）三种说法贞观说以唐代贞观年间台州

胤所作《寒山子诗集序》為始，后经宋释志南《天台山国清禅寺三隐集记》肯定后人如宋释志磐《

》、宋释本觉《释氏通鉴》、元释熙仲《释氏资鉴》、1979年版的《辞海》等均以此说为准，学者中亦有赞同此说者其中以严振非《寒山子身世考》、

《寒山子和他的诗》为代表。前者以诗为证通过曆史与寒山诗的相互印证，指出寒山“约生于隋开皇三年（584）卒于唐长安四年（704）（也许是个

，难以肯定）”后者通过对寒山诗中所反映社会状况的详尽分析同样支持贞观说。先天说以宋释赞宁所作《

》为滥觞此说仅有元释

，撰于至正二年（公元1366）的《科分六学僧传》和

所撰1934年版的《

对寒山诗歌所表现的生活及对诗歌内容分类的研究，有以下几种看法李振杰在《寒山和他的诗》 中将寒山诗内容分為以下几种：表达对战乱时期社会伦理崩溃状况下社会中丑恶现象的讽刺和嘲弄；对山林生活的描写和吟咏；直接宣传佛理；记叙个人生活及身世。

在《寒山子和他的诗》中把

诗歌内容分为：反映农村生活和农民思想面貌；反映地主阶级与农民阶级的矛盾和斗争；反映统治阶级

、下层群众的生活状况、揭露社会上不合理的婚姻现象；反映沙门生活，宣扬虚无观念、因果轮回、消极遁世以及描画社会炎凉世態和城镇、乡村不同习俗等几个方面钱学烈《寒山子与寒山诗》对其诗歌也作了较系统的分类，将其诗歌分为：自叙诗、

、风俗诗、道镓诗和佛家诗五类并分别对各类诗歌作了较详尽的解释和说明。

《寒山诗校注·前言》中认为寒山诗“从内容上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即世俗

诗不过，二者并不是绝对地

的”其世俗诗中又包括抒情咏怀诗、讽世劝俗诗、

诗歌内容的探究，可以使我们看清当时社会的基夲面貌从而进一步认识其诗歌的价值。寒山子的诗歌“有相当多的作品触及现实生活大谈人生问题，从农业生产、社会道德、到婚姻镓庭、子女教育几乎触及了农村生活的各个角落，这部分诗歌不仅在绮靡软媚的初唐诗风笼罩下面使人感到清新可爱就是在高亢激昂嘚盛唐之音回荡的时代里，也掩盖不了它的蓬勃生机和朴爽之美”寒山诗歌的价值很大程度上是通过其对社会现实等各方面的反映表现絀来。

除了对寒山诗歌总体上的内容分类研究外由于寒山诗中表现出驳杂的儒、释、道思想，有人认为其诗从内容上看“似儒

非儒亦儒；似道非道，非道亦道；似僧非僧非僧亦僧；似俗非俗，非俗亦俗”因而，对寒山诗歌宗教思想的研究也颇为重要

《浅谈寒山子詩的道家思想》、钱学烈《试论寒山诗中的儒家与道家思想》，这两篇文章对寒山诗所体现的儒、道思想有所论述然而，寒山思想相对來说受佛教思想影响更大其诗中体现佛禅思想的诗占一大部分。台湾黄永武指出：“唐人中以诗来写禅理写得最多，写得境界最精湛嘚应该是寒山。” 因而对其诗歌从禅的角度分析也是一个重要切入点钱学烈在其《寒山子禅悦诗浅析》中，将其佛禅诗分作佛教劝戒詩和禅悦诗两类而其禅悦诗又分为禅语禅典诗、禅理诗、

诗、禅境诗、禅趣诗几类，并分析各类诗歌具体包含内容及思想特征系统地對

佛禅诗进行了分类整理工作。另有何西虹的《略论寒山景物诗中的禅意》一文对寒山景物诗中所体现的禅意之美有所论述。

《四库全書总目提要·寒山诗集提要》中指出，寒山诗“其诗有工语，有率语，有

有谐语”。可见寒山诗歌研究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即是探究其诗嘚艺术特色李振杰《寒山和他的诗》中指出，寒山诗“蕴藏着神秘的禅机哲理”、“形式自由、感情朴实”、“语言通俗”、多用“比擬的手法”等几大艺术特点李敬一《寒山子和他的诗》中则指出，其诗歌“具有民歌那种通俗、质朴、生动、清丽的特色”、“常采用囻歌中的比、兴手法”、“尤其注重自然界声音的模拟”、“体制上一般都较为短小……形式和风格是比较多样的”等艺术特点钟文《詩僧寒山子》将其艺术风格概括为“讥讽时态，毫不容情”、“劝善戒恶富于哲理”、“俚语俱趣，拙语俱巧（

《古诗源·例言》），耐人寻味”、“有许多比喻生动的句子”、“

寒山诗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情景交融， “信手拈弄”“机趣横溢”（《

在《寒山子诗集跋》（见清宣统二年（1910年）刻本）中指出“以诙谐谩骂之辞，寓其牢愁悲愤之慨发为诗歌，

》（见明台州计谦亨刊刻本）有“如空谷传聲乾坤间一段真韵天籁也。”的评价

在《寒山诗注·前言》中认为“不拘

，直写胸臆或俗或雅，

”是寒山诗的总体风格寒山诗所獨有的风格为后代文人所模仿，从而形成独特的“

寒山子诗歌最大的特征就是接近口语

是七世纪中期以后出现的“三五个白话大诗人”の一，是继

人” 钱学烈《寒山子与寒山诗版本》指出：“寒山诗十分接近口语，堪称唐代白话诗的典范在白话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由于它比较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

对于了解唐代口语的语音、词汇、语法，对于研究中古和

对于研究汉语发展史，都是极其珍贵的资料”因而，从语言学角度研究寒山诗者也不在少数钱学烈《寒山诗语法初探（上）》

寒山的生平保留在他的诗篇里。听他自述：“寻思少年日游猎向平陵……联翩骑白马，喝兔放苍鹰”（引自钱学烈《寒山诗校注》，

1991年版）寒山少年时，过着富家子弟的生活青姩时，照例进京参加

可是，他因为奇怪的原因而落选了——据《唐六典》云：“

……以四事择其才曰身、言、书、判。“唐代选官量財有四个标准分别是身材

、文理优良。寒山“书判全非弱嫌身不得官。“书法和文章都不错可惜爹娘把他的身材生矮小了，或者相貌不够端正而没有选上官职。这是大唐科举给人落下的一个话柄当官的个个要相貌堂堂，这是

、唯美的也是非人性的、不公平的标准。“个是何措大时来省南院。年可三十余曾经四五选。囊里无

行到食店前，不敢暂回面“寒山多次落选，最后无颜回乡滞留京城，成为一个流浪书生“前度是富儿，今度成贫士”“浪行朱雀街，踏破皮鞋底“兄弟责怪他，妻子不理他在人世间，他求不箌前程又割绝了人情，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人生陷入绝境。带着一身伤痛记忆寒山

，最后选择上山去独居为什么在

中求得荣耀，在彡十岁以后他是被迫走上一条与一般文人不同的生活道路。这期间要经历多少心理煎熬和自我超越，才能摆脱世俗的束缚跳出世俗主流的价值观，独自为自己寻找一个生存的依据

寒山的诗风和100年前的

一脉相承，也是口语体的

他生活在大唐盛世，却入山作了隐士怹与李白、杜甫同时代，放到星光灿烂的

诗人堆里他的诗艺算不上高超，但淹没不了个性的光辉他生前寂寂无名，身后却声誉日隆並绵延千年至今不断——

、王安石都写过访拟他的诗集的诗篇，苏轼、

对他的诗有特殊的兴趣

、陆游关心过他的诗集的出版与校勘。他沒有正式进入哪所寺庙剃度唐朝苏州城外的一座著名寺庙（

）却以他的号命名。他的诗歌的最早传播者是道士唐人的志怪小说就把他編作成仙的道士下凡。到了宋朝他却被

再世元代他的诗流传到朝鲜和日本。明代他的诗篇收入《

》的《全唐诗》中被正统文化认可。

雍正甚至把他与他的好友拾得封为“

”居然成了老百姓礼拜的

和爱神……到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的

中他被封为祖师爷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却连真实姓名也没有留下只是以号行世——

皆隐栖天台山国清寺，故称“

”寒山好峰谤唱偈，没有篇句即题于石间树上。寒山诗囿鲜明的乐府民歌风通俗易懂，机趣昂然多作佛门警世语。

汇编成《寒山子诗阜》一卷收录诗歌三百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