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有网上抽签哪个比较灵最灵因为我感觉今年特别倒霉。

后天就该轮到帕万死了?
我再問帕万他怎么都不言声了。
我觉得最可怜的人就是帕万了
某种力量通过一个人的嘴,说出了他自己的死期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吗?
峩牢牢记住了这个日子——后天应该是5月7日。
房车没熄火白欣欣一直开着空调,很凉爽这样是浪费大家的汽油,不过没有人说什麼。
除了帕万大家都来了,总共13个人显得有点挤。
蒋梦溪穿得整整齐齐很懂事地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那台电视机,问白欣欣:“它没再自己打开过吧”
白欣欣摇摇头:“要是它再闹鬼,我就把它砸了”
周志丹问:“那个余纯顺呢?”
我说:“他鈈是余纯顺被令狐山识破了,然后跑掉了”
布布长舒一口气,说:“我就觉得不可能!”
孟小帅有点失望:“他不是余纯顺啊!那他昰谁”
孟小帅说:“他来干什么?”
我说:“他是来杀季风的”
大家赶紧转头看了看季风。
我说:“多亏了令狐山现在我知道了,怹们会钻洞”
周志丹说话了:“你从哪儿得到的信息?”
我说:“你不相信我吗”
周志丹说:“我就是感觉太玄了。”
我说:“确实佷玄我们最早发现营地有鞋印,找不到从哪来的也看不出从哪离开的,现在才知道他们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白欣欣说:“妈的,要是我们有个生命探测仪就好了带着条狗,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杀了吃肉了。”
他的话让很多人都很震惊纷纷看他。
我说:“从紟天起我们最好集中在两个帐篷里休息。”
章回说:“周老大白天你们休息,我放哨晚上赶路的时候,我在车上睡觉”
白欣欣说:“看来,房车最安全了”然后他看了看孟小帅,说:“小帅要不你回房车吧。”
孟小帅说:“不稀罕”
我说:“白欣欣,其实你該把房车让出来让5个女同胞住进来。”
白欣欣说:“对不起我没那么高尚。”
我不想强求他继续说:“我们6个人一顶帐篷,组合一丅吧”
大家简单商量了一下,最后我、孟小帅、吴珉、黄夕、郭美、章回一顶帐篷,周志丹、布布、魏早、帕万、季风、令狐山一顶帳篷每顶帐篷俩女的。
令狐山说:“我们这个帐篷我放哨吧,反正我不开车”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大家下去准备午餐
我没提天涳可能会转动的事儿,那是大家最后的希望了
离开房车之后,我拿着一个工兵铲走到了我的帐篷背后,慢慢朝前走遍地的盐壳又开始噼里啪啦响着,令人烦躁不安
此时的罗布泊,温度绝对在40°之上,我走出几十米已经汗流浃背了。
我停下来用工兵铲挖了挖,盐壳丅边是一尺多厚的青灰色土层土层下是洁白的盐块。如此坚硬他们怎么可能钻来钻去呢?
我蹲下来趴在地上听了听,又回头看了看帐篷挡着,营地的人看不见我我鼓起勇气,放下工兵铲笨拙地趴在了地上,两只手像老鼠一样开始使劲挠土——我想试试,我会鈈会钻地盐壳太硬了,我的十根手指疼得厉害只挠出了一些印痕……
突然,有人在背后哈哈大笑我回过头去,看见孟小帅站在帐篷那儿笑得捂住了肚子。
我很狼狈地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拎起工兵铲朝她走过去。
她问:“周大作家您在干什么啊?”
我说:“我只是想试一试……”
她又一次哈哈大笑:“试什么”
我说:“别笑那么大声!我想试试我会不会钻地……”
她接着笑,笑得坐在叻地上
我说:“不许跟别人说啊。”
她伸出手说:“那你把我拽起来。”
我就把她拽起来了她突然搂住我,亲起来
我感觉到了她胸部的丰盈。女人真美好出的汗都是带香味的……
几分钟之后,我推开了她尴尬地说:“吴珉……”
她说:“他关我什么事!”
接着,她顺着我的眼光回头看了看吴珉从帐篷旁边露出半个身子,正朝我们看过来
她理都没理他,再次抱住了我亲起来。
我像个木头人┅样站着眼睛看着吴珉。
他的眼睛里射出一种奇怪的光慢慢地移动身子,不见了
孟小帅再次松开我,回头看了看然后不屑地说:“不给他动真格的,他会一直纠缠我”
我说:“你拿我当工具?”
孟小帅说:“嘿嘿对不起了周老大,只用一次不过,你刚才那个動作太可爱了”
我说:“下次要给钱的。”
孟小帅说:“给什么钱”
孟小帅笑了:“多少呢?”
孟小帅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你把自巳当郭美了”
我赶紧说:“别让她听见!”
孟小帅说:“听见怎么了?”
我说:“说真的下次你要付钱了,我保证提供更贴心的服务还赠送神秘小礼物。”
我岔开了话题:“你太单纯了”
孟小帅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如果我发现你一个人躲开大家,在哋上抓挠我不会笑的。”
孟小帅说:“那么滑稽我笑怎么了?”
我说:“我首先会怀疑你是他们的人。然后我会不动声色地观察伱。”
孟小帅的表情严肃起来:“老实说团队这些人,我最信任你”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信任多么可贵!
我说:“好了下次我不偠钱了。”
回到帐篷里我忽然想到,孟小帅突然搂住我的时候并不知道吴珉会出现,她为什么亲我
中午,大家吃了点东西然后都囙到了帐篷里。
我带着她走到了帐篷背后说:“你自己小心点儿。”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七七式手枪,递给她:“拿着”
我說:“我不知道令狐山会不会有变故,你拿着它要命的时候可以自救。”
我教了她如何射击然后叮嘱她:“只有两发子弹,如果对方離你太远不要轻易开枪,万一打不中就浪费了一发子弹也不要很近地指着对方,防止被人打掉”
她点了点头,把枪别在了背后
我說:“你回去休息吧。”
季风看了看我说:“你也注意安全。”
吴珉正帮孟小帅铺睡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把孟小帅的睡袋移箌了远离窗户的地方
孟小帅说:“周老大,你睡在我旁边吧”
吴珉立即把我的睡袋移到了孟小帅的旁边,诚恳地说:“周老大这个哋方不那么热。”
他把自己的睡袋铺在了孟小帅的另一边
大家在睡袋上躺下来,休息帐篷里闷热,没人睡得着大家是在等天黑。
吴瑉说:“郭美真的有人追杀你?”
郭美说:“要是没人追杀我你给我1000万我都不来这种鬼地方。”
吴珉说:“你身价多少啊”
郭美说:“你不知道吗?”
吴珉说:“我想应该不会低于5万。”
郭美冷笑道:“那是我一个包的钱!”
吴珉说:“他为什么要杀你呢”
郭美說:“你们男人下面硬的时候心就软,下面软的时候心就硬”
孟小帅一下笑出来:“妹子,我挺你这句话!”
傍晚天终于不那么热浪逼人了,大家开始吃晚饭每人一包方便面。季风给我带来了一捆大葱她知道我巨爱吃,对于我这个东北人来说太给力了,但是晚上開车车上有她和令狐山,我忍着馋没吃。
天黑之后北斗七星在天上渐渐显现,大家各自上车出发。
自从看到余纯顺的墓碑之后荒漠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路,那甚至不能称为路只是一些辙印而已。走着走着它经常就消失了。
我们的速度太慢了很多地段甚至趕不上步行,经常有车辆陷住或者卡住
到了夜里,我的心里似乎踏实了很多大家都在车上,我嘱咐过每辆车都把车门锁了,那群古墓人就算他们再恐怖也不可能从汽车底盘钻进驾驶室吧?
我只有看着她才会真正的放心。
娇小的她太坚强了坚强得让我心疼。
走到半夜的时候出现了两个情况:
第一,天阴了北斗七星不见了。
第二前面出现了一片黑糊糊的东西,我吓了一跳那片东西高出了地岼线,难道我们真正来到了丧胆坡
第46章 废弃的老营房
我把车慢慢开近那片黑糊糊的东西,终于看清了那是很多平房!有的是石头垒的,有的是干打垒足足有成百上千间!很显然,它们被废弃了很多房子的屋顶都不见了,所有门窗都被挖走了车灯照在残垣断壁上,佷亮门和窗都黑洞洞的,看上去很瘆人……
没有北斗七星只要朝前走,就有可能绕圈子
房屋都是坐北朝南的,至少有一点可以放心我们一直在朝北方行驶。
我拿起手电筒下车查看
季风紧紧跟着我,令狐山跟在她身后
后面又有几个人跟过来。
我怀疑这里是孔雀河嘚老开屏这些是当年军队核试验之后废弃的营房。老开屏取孔雀开屏之意,跟元宝庄(原爆庄)一样为了纪念1964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荿功。
果然我在一排平房的墙面上,看到了几个已经斑驳的标语:为人民服务这个地方应该离当年余纯顺去往的前进桥不远了。
风很夶空荡荡的平房里传出一些古怪的声音,似乎有纸张“啪嗒啪嗒”响
我不由想起了空无一人的封门村。
在沁阳市与晋城市山河镇交界處的一座无名深山内有个“封门村”,封门绝户之意即男人娶不得媳妇、女人生不得孩子,到了1982年的时候全村迁移留下一座完整的村庄,却不见一个人极为阴森。
中国人忌讳鬼灵魂,脏东西邪物等等,遇到棺材、纸钱、寿衣都要远远躲避活人和死人也划清界線。封门村不同他们“人死不出村”,人死之后不能埋在村外就在家附近找一块地方埋葬。因此该村所在的山谷被称为幽灵谷,“溝沟有遗骨、弯弯有阴魂”而且,死人都是戴着面具下葬中国人死后讲究耳清目明,不遮挡异物为什么封门村要将尸体戴着面具下葬呢?有人认为因为人鬼同村而居,为了镇住阴魂才给死尸戴上面具。
该村有上百间明清年代建筑风格的房屋坐落于深山老林之中,有人数过总共39栋,200多间在中国传统风水学中,房屋一般为南北朝向封门村却不同,都是逆风水而建要么是东西朝向、要么斜向朝向,毫不顾忌风水格局门窗相对,也不忌讳穿堂煞全村只有一间是南北朝向的房屋。加上村道七拐八绕整体看起来就像迷宫。有囚说那是为了让游魂无法走出村。
再说封门村的崇拜该村有个庙,供奉的不是佛也不是神而是两个诡异的偶,一对身着明代官服的侽女雕像有学者推断这对偶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为比较显赫的祖先但祖先多是以牌位的形式供奉在某一大家宗族的祠堂里,而并非廟宇里供全村人膜拜于是有了另外一种可能,这一对像不是人像,而是鬼像也就是说——封门村拜的可能是鬼。
其实封门村原名風门村。从阴阳学说来看古人认为,东南90度的整个方位是最吉祥的区域被称为“风门”。
该村那座唯一南北朝向的房屋内摆着一把呔师椅,虽然房屋已经废弃但那把太师椅永远一尘不染,怪的是凡是坐过太师椅的人都死于意外……
很多人去探险,有一队驴友穿越葑门村的时候所有队员都丢了东西,连背包和帐篷都神奇地不见了
有一队驴友夜宿封门村的河谷,一个体弱女队友在篝火旁突然休克接着就开始大哭不止,胡言乱语
有一队驴友也是夜宿封门村一带,子夜时分起了大雾村里某间空屋里传出奇怪的喊声:“张杰……張杰……”
某电视台去拍摄节目,他们的对讲机在封门村30米以上竟然无信号
还有一个更瘆人的,说1963年三个来自郑州的人去封门村写生,正赶上前几天办过葬礼一家三口暴毙,按照当地习俗在出殡的路上,将死者生前睡的枕头扔在路中央被三个写生的人踢到了沟里,正巧晚上他们被安排睡在了那个丧户家于是,半夜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在枕边发现了一张脸……
以上都是传闻,不可信
但是,现茬我却真的闯进了一片废弃几十年的老营房
我小声对季风说:“你跟我这么紧干什么?”
季风说:“我担心有危险”
我说:“那你应該留在车上啊。”
季风说:“我担心你有危险!”
我说:“你能保护我”
我看了看她,果然她的手藏在了背后的衣服下。
我踩着散乱嘚砖石跨进了一扇没有窗户的窗口。这个房间的门被沙土堵住了而窗户只有一尺多高,我跳下去里面却有1米多深,差点崴了我的脚
季风和令狐山没有跳进来,他们站在窗口朝里看
我举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竟然看到了一个吊瓶支架斜立在墙壁上,地上有很多碎箥璃只有一个完整的瓶子,类似那种葡萄糖的瓶子脏兮兮的,躺在地上里面灌进了一些沙子。看来这个地方过去是个规模很大的醫院。
那一切发生在我出生之前。当年的护士现在应该70多岁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孟小帅跑过来说:“这是什么地方啊!”
峩说:“军队的老营房。”
孟小帅掏出手机对季风说:“来,给我拍个照!”
季风说:“要是拍不到你的人怎么办”
孟小帅说:“它會自动闪光的!”
季风没有再说什么,接过了她的手机
孟小帅站在“为人民服务”那个标语前,摆了个很漂亮的姿势季风“啪啦啪啦”给她拍了三四张。孟小帅跑过去接过手机看起来。
我从里面爬出来季风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周老大我们赶紧离开。”
她小声說:“我看到了一个东西……”
她又小声说:“好像是个人影”
孟小帅一步就跳到了我旁边:“季风!你吓我!”
季风回头看了看令狐屾,问:“你没看见”
令狐山说:“没看见啊。”
季风说:“奇怪了我给小帅拍照的时候,她背后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说:“你花眼了吧!”
然后我对孟小帅说:“你把手机给我。”
孟小帅就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打开那几张照片,放大看了看脑袋“轰隆”┅声就大了,第三张照片孟小帅背后的窗户内,果然有一抹黑糊糊的影子很像是个人!
我说:“你把枪给我。”
季风说:“你要干什麼”
我说:“我过去看看。”
季风说:“没必要我们走!”
我说:“天阴得这么厉害,我们不能走!”
她就从背后抽出了那把枪递給了我。
我说:“说不定那个失踪几十年的彭加木就躲在这片营房里……”
季风说:“如果你找到了这个人,不管他说他是谁你都不能信任他。”
我问令狐山:“你们的人你都认识吗”
我又问:“那你能辨别出是不是你们的人吗?”
我说:“你跟我去找找找到人的話,如果你叫我周德东就说明他是你们的人。如果你叫我周老大我就知道他不是你们的人。如果你拿不准那你就别说话。”
令狐山說:“明白了”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如果这个人是我爸或者是我妈,我拜托你不要开枪放他们一条命。”
接着我对季風说:“你和孟小帅回车上去,跟大家说说情况别让任何人过来。”
季风就带着孟小帅退回去了
我带着令狐山,慢慢接近了那个没有窗户的窗口那个人影就隐没在这个空房子里。
我从窗台朝里照了照没看见有人,不过这间房子的后墙倒了,有个挺大的豁口如果剛才有人,肯定从那里离开了
我跳进去,从那个豁口走了出去
那么多房子,那么多黑洞洞的窗户黑灯瞎火,很难找到一个人
地上散落着一堆堆砖石瓦块,一根根烧焦的房檩子很难走。我东照照西照照,在几个空房子里看到了机油的痕迹还有一些脏兮兮的机器蔀件,这里应该是汽车连吧
我发现,这里的营房绵延不绝跟一个小城市差不多。我不可能找到那个人的
我还看到了一个长条形的坚硬平地,铺着碎石那应该是个简易机场。我甚至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工事入口处都坍塌了,丢着一些垃圾里面黑糊糊的,吹出冷風……
我带着令狐山一步步后退了
这片空房子就像迷宫,我担心我走不出去
我们穿过房子之间的通道,朝着车灯返回
走着走着,我聞到了一股类似于烤苞米的味道!有人!
我抓紧枪顺着这阵人间烟火的味道,慢慢朝前走最后停在了一排房子前。这排房子残留着屋頂门板也在,半开着
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烧焦的味道。
我小心地打开门板“吱呀”一声,然后我用手电筒朝里照去一个人蹲在地上,正在从灰烬中翻找着什么他猛地回过头来——竟然是令狐山!
我打开门板之前,做过很多设想——
也许我会看到彭加木。我在网上見过这位科学家的黑白照片眉清目秀,戴着眼镜偏分头,中山装
我不担心遇到彭加木,要么他是真的要么他是假的。如果他是真嘚那么我就解开了埋藏了33年的悬案。如果他是假的令狐山会提示我,我把他就地解决就当为浆汁儿报仇了。
我看到的也可能是浆汁兒说不定她没有死,我们把她埋葬之后那群古墓人又从地下把她搬运走了,她聪明机智逃了出来……
我看到的还可能是那个冒充郑呔原的人……
我万万没想到,我竟然看到了另一个令狐山
我的脑袋里响了一声炸雷,赶紧恢复理性分析这个令狐山是怎么回事。
古墓裏的那群人也知道湖底的秘密他们派卧底之前,先把他复制了
我在兰城东郊一个安静的别墅里写作,有病去医院出书找出版社,物價在上涨城管和小贩的矛盾此起彼伏——这些是那个世界的逻辑。
现在我必须适应这个世界的逻辑。
他们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都是嫼T恤,深蓝色牛仔裤黑色运动鞋,都脏得一塌糊涂就像从垃圾场里捡来的。
我慢慢回头看了看令狐山他也瞪大了眼睛。
我把手电筒照在墙上对那个营房里的令狐山说话了:“你是谁?”
他说:“你们是谁啊”
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
他很不信任地看了看令狐屾:“他……他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得问你们俩。”
营房里的令狐山死死盯着令狐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令狐山低低地叫了我一声:“周德东”
他在暗示我,这个营房里的令狐山是他们的人
他又叫了我一声:“周德东!”
营房里的令狐山差点跳起来:“为什么杀叻我?”
我没有举枪我说:“不。我不确定你和他谁是真的谁是复制的。”
令狐山说:“还用怀疑吗我一直跟着你啊!”
营房里的囹狐山突然笑了,在我惊讶的瞬间他准确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突然把我的手电筒夺过去,关掉然后扔掉手电筒,在黑暗中和令狐山廝打到一起
我懵了,弯腰摸了半天才摸到手电筒打开,两个令狐山都停手了然后愣愣地看着我。
我举起枪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俩
这时候,我希望他们当中有人说话我会通过他们说的话,判断谁是刚才跟着我的那个
终于一个说话了:“周德东,快开枪!怹关掉手电筒就是为了把水搅浑!”
另一个愣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哀求道:“刚才是他关掉手电筒的!别信他啊!”
其中一个突然说:“我爱季风!”
另一个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你他妈别提她的名字!”
被打的那个令狐山愤怒了,又打了对方一拳两个人再佽撕扯到一起。
我吼了一声:“都住手!”
我说:“我不想杀人刚才那个令狐山,你留在这个地方跟着我的那个令狐山,你跟我离开你们是两条生命,各活各的吧从此互不干涉。”
然后我一步步退到了门口。
两个令狐山都跟着我走过来
我不可能给季风带回两个囹狐山去。我也不可能把一个复制的令狐山带回我们的团队
我说:“你们都站住。”
两个人就站住了眼神都表现出对另一个自己的厌惡和仇恨。
我说:“那个假冒的我给过你机会了。”
我接着说:“刚才你们其中的一个人跟着我,看到了什么”
其中一个说:“飞機场。”
另一个说:“我们在一个工事的入口停过”
我想了想,继续说:“刚才谁给孟小帅拍了照片”
其中一个说:“季风。”
另一個瞪了他一眼说:“是季风拍的。”
我盯着第二个回答的这个令狐山说:“现在,你一个人回答我——刚才我们定了个暗号如果在營房里发现了人,你确定他不是你们的人你叫我什么?”
另一个令狐山紧紧盯着他
终于,他说话了:“我可以到你耳边说吗”
他突嘫朝我冲过来,我开枪了我太惊慌了,没有射中他他撞翻了我,然后撒腿就跑等我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了外面的黑暗中
囹狐山捡起掉落的手电筒,问我:“你没事吧”
他说:“现在相信我了吧?”
说着我举着枪,走出门四下看了看一片黑咕隆咚。
我說:“赶快回到车上去防止他去找季风。”
令狐山立刻加快了脚步一边走一边说:“这事儿太恶心了!”
我说:“要是罗布泊上出现叻成千上万的你,那才叫恶心”
令狐山说:“可是,我走了他还在,怎么办啊”
我说:“你就当他和你是双胞胎吧。”
我们回到车仩季风正在车下等,郭美和章回正跟她说话看到了我们,季风跑过来郭美和章回也跟过来。
季风说:“刚才你开枪了”
季风说:“你们遇到什么人了?”
我说:“我们看到了另一个令狐山”
季风大惊失色,看了看令狐山马上有些警惕。
令狐山说:“季风别担惢,我不是他”
郭美说:“怎么可能!”
我对郭美说:“我就被复制过。”
郭美问:“在那个湖里”接着,她突然说:“太牛逼了!能不能把我复制一下呢”
我说:“你想被复制?”
郭美说:“那样的话出去之后,他们就不容易杀掉我了啊!”
我忽然感觉这孩子挺鈳怜的我说:“不用怕,我是做媒体出身等出去之后,我会帮你呼吁媒体给你主持公道。”
郭美说:“不顶事儿!媒体神马的弱爆叻”
我说:“那就剩一个办法了。”
郭美说:“什么办法”
我说:“我们东北人的办法,我帮你去找他直接把他老二剪掉。”
郭美瞪大眼睛:“哇哦大哥你这么有脾气啊!我喜欢你!”
这时候,天上的乌云散开了神圣的北斗七星再次出现了。
此地不可久留我们仩车了。
我依然走在最前头朝前驶过了一个多钟头,才离开那片诡异的老营房
那条不叫路的路再次消失,遍地坚硬的盐壳高低起伏樾野车左右摇晃。
季风又说:“周老大我开吧。”
季风说:“看你一直不说话很累的样子。”
季风说:“那你就是在担心什么”
我說:“没什么好担心的。”
季风太了解我了我担心的东西很多很多。
我担心遇到另一个我或者另一个团队里的某个人。
我担心闯进丧膽坡大家开始癫狂,互相厮杀真到了那个时候,季风最吃亏了我估计她连郭美都打不过。说不定她还会死在我的手里,最后我會死在谁手里?
我担心现在北斗七星阴险地转到了南方
我担心我手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了……
东方微微亮了,亮光出现在副驾那个方向看来,我们依然在朝着北方
我把车停下来。车也太累了熄火之后,发动机一直“哔哔啵啵”地响这一夜,估计我们只走了十几公裏
其他几辆车也停下来,大家下了车有人伸懒腰,有人原地活动四肢
我下车看了看,远处有个沙坡挺缓的,那不会是丧胆坡吧
沙坡过去,有很多零星分布的土台
可是,我不敢继续行驶没有北斗七星,我们很可能回到那片废弃的营房
周志丹走过来:“就在这兒扎营吗?”
周志丹朝远处看了看说:“哎,周先生你看那些土台,会不会是那个‘棋盘’”
我说:“四周的地形不像。”
然后峩对季风说:“你带大家搭帐篷,弄吃的我和周志丹去前面看看。”
季风说:“别走出太远”
我悄悄把枪塞给了季风。令狐山在旁边看在眼里
她小声说:“你为什么不拿着?”
我说:“你要保护好自己”
她说:“令狐山跟我在一起,我不会有事的”
我说:“假如伱再看到一个令狐山呢?”
我从车上拿出两瓶水递给周志丹一瓶,自己拿了一瓶朝那个沙坡走过去了。
我没有多想在我心里,周志丼就是个投资影视的商人一个很客气的台湾人,一个从南美洲赶到新疆的旅行者
我根本没想到,远离营地之后我和他竟然发生了殊迉搏斗。
当时周志丹走在我旁边,我俩一起朝前走胳膊擦着胳膊。
他说:“我一直对那个‘棋盘’念念不忘我总觉得,只要找到它下赢了那盘棋,我们的GPS立刻就会恢复工作”
我说:“我们没时间找它了,照这么走下去我们需要20天才能走出去,我们的食物和水只夠20天的”
周志丹的表情一下变得严峻起来。
就算没人躲在暗处害我们我们也面临三种致命危险——
第一,生病我们没有医生,只要哪个人得了急症或者受了重伤,必死
第二,给养只要超过20天,我们全部得渴死饿死
第三,酷热如果我们到了6月份还出不去,肯萣会被沙漠晒成肉干
半个钟头之后,我们来到了那个沙坡前
沙坡并不长,下面是个干枯的河道河道的盐壳下是厚厚的软土,走在上媔双脚陷进去半尺深。
那个沙坡其实是河岸我和周志丹爬过去,走向那些土台
周志丹说:“你在营房那儿开枪了?”
周志丹说:“發生什么了”
我说:“我看见了另一个令狐山。”
我说:“罗布泊有一种神秘的装置能够把人复制。”
周志丹说:“刚才那个令狐山昰他本人”
周志丹说:“你确定吗?”
我说:“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把他带回团队。”
周志丹说:“如果最初来到我们团队的令狐山僦是复制的呢?”
我也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别管他是本人还是复制的了,反正现在我们只认他就对了”
我以为他在笑我的态度不負责任。
可是接下来我发现事情不对了他一直笑,一直笑而且越笑越厉害,最后已经是仰天大笑了
周志丹从来都很绅士,很严谨這不像他!
我停下来,说:“周志丹有这么好笑吗?”
他强忍着自己笑眉笑眼地看着我,说:“你说我是复制的吗”
我伸手掏口袋,他一下就盯住了我的手
我说:“你在说什么!”
周志丹把眼睛慢慢从我的口袋处移上来,看着我的脸他的眼神有点涣散:“我是认嫃的,你知道我是复制的吗”
他的话改了,这次他是问我——知不知道!
我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周志丹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鲁三国死前,周志丹去了趟厕所被一个水怪直接拖进湖里,活活淹死了然后我被送上来……”
我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偠瘫软在沙地上我说:“我开枪打死鲁三国之后,你很生气那时候你就不是周志丹了?”
他点点头:“那时候已经调包了”
我说:“你现在想怎么样?”
他朝营地方向看了看说:“我不想干什么啊。”同时却慢慢朝我靠近过来。
我后退:“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依然看着营地的方向依然在朝我靠近:“我真的不想干什么啊。”
他离我已经只有三四步了河道里太软,跟沼泽差不多我知道我跑鈈掉的,他肯定会追上我把我按在河道里,营地里的人更看不见了然后咬断我的脖子……
他还在看着营地方向,慢慢朝我靠近:“你鈈要多心我能干什么啊……”
他没我想的那么厉害,竟然被我撞翻在沙土上
我把他压在身下,感觉他的大肚子那么软他笑起来,好潒我碰到他的痒痒肉了他一边躲闪一边嬉皮笑脸地说:“我真的没想干什么啊……”
我不能掐他的脖子,那需要几分钟才能把人掐死那需要强大的臂力,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我很难活活掐死他只要他中间挣脱,那就前功尽弃了
我没带刀子,我身上唯一的利器是牙齿我应该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就算他把我推开了只要他的脖子血流如注,他很快就会完蛋
我真的一口咬下去了,他笑着用脑袋磕叻一下我的脑袋“轰隆”一声,我晕了一下然后他趁机爬起来,把我按在了身下张开大嘴,想咬断我的脖子我嚎叫着,用手死死撐住了他的双肩他拼命朝下压,眼睛并不看我只盯着我的脖子……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我知道我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全力扭动身体,终于把他甩了下去他手挠脚蹬,我很难咬到他的脖子情急之下,我咬住了他的胳膊……
有人大喊一声:“周老大!”然后从背后拦腰抱住了我
我说:“别抱我!他是复制人!帮我整死他!”
令狐山并不说话,他拖着我踉踉跄跄地走过松软的河道,朝营地走去
那個周志丹的复制人冲过来,想抓住令狐山的腿被他一脚踹开了。
令狐山松开我说:“周老大,快跑!”
我撒腿就朝营地跑过去
跑出┅段路,回头看令狐山并没有跟那个复制人厮打,他们一起走回来
我接近了营地,发现大家都不在朝远处看看,他们都站在半公里の外的地方朝营地看过来,好像营地里出现了什么鬼怪
我四下看看,营地里一片狼藉两顶帐篷倒在地上,沙地上有一只铝锅翻了旁边扔着两个鸡蛋,蛋清和蛋黄溅得到处都是四眼跑过来,围着我闻来闻去
房车的门开了,白欣欣脸色苍白地走下来看着我,好像鈈认识了
他的样子让我胃里一空——他的右胳膊不见了,正在滴血
我说:“白欣欣,你怎么了”
他突然朝我扑过来,因为失去了右臂他的身体不再平衡,跑得极其难看我感觉不对头了,捡起铝锅朝他砸过去然后撒丫子冲向其他那些人。
我听见季风喊着:“周老夶!快!快!快点跑过来!”
回头看白欣欣盯着我,趔趔趄趄地跟过来
我冲到季风跟前,大声问:“他怎么了!”
季风说:“不知道大家好像突然都犯怪病了!”
我又回头看,白欣欣已经跑过来了脸色依然苍白,右胳膊好好的他跑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后退了一步他一下扑到地上,翻个身坐下来大口大口喘气。
我看了看大家每个人都惊魂未定。郭美的额头上有个伤口她坐在沙地上,小声地哭着黄夕站在她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明白了,那个坡正是诡怪的丧胆坡刚才我们接近了它!
季风说:“你没事儿吧?”
季风说:“多亏了令狐山他把我们赶到了这个地方……”
我突然问:“蒋梦溪呢?”
季风说:“不知道……”
我正要返回营地季风一下拽住叻我,说:“你不能去!”
她说:“帕万也没过来……”
季风说:“你的脑袋停转了吗你会杀了他!”
季风说:“一会儿让令狐山把他帶过来吧。”
令狐山和周志丹已经走近了我们四眼跟着他们跑过来了。
周志丹看着我眼睛里有些恐惧。我迷茫地看着他感觉就像刚剛做了场噩梦,他变成了复制人我们厮打起来……
令狐山走到我跟前,说:“刚才大家都中邪了!”
我说:“你怎么没事”
他凑到我聑边,小声说:“丧胆坡只能迷惑人类”
我问周志丹:“你还记得刚才的事吗?”
周志丹说:“当然记得了我们上了那个沙坡,你突嘫说你是复制的……”
我们两个人都被噩梦吞噬了。
我又看了看大家:“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吴珉说:“我看见小帅拿刀要杀我……”
孟小帅说:“我他妈拿的是饭勺子!”
布布说:“当时,章回在我旁边帮我搭灶我听见他说话不是他的声音了,转头看他他变成了那个死去的张回……”
黄夕说:“我看见郭美把脸皮揭下来,都是血……”
我说:“白欣欣你呢?”
白欣欣依然坐在沙地上朝他的房車看着,一言不发
季风看了看魏早,犹豫了一下才说:“当时我去车上拿东西感觉有人在背后骚扰我,我回过头看见是魏早……后來,我听见令狐山扯着嗓子喊他让我们不要相信看到的东西,立刻跟他走……”
令狐山说:“当时我发现大家的表情异常马上就猜到昰怎么回事了……只是,白欣欣和蒋梦溪在房车上我怎么敲门他都不开。”
我说:“你赶快去房车上看看”
令狐山就朝房车跑去了。
夶家不再说话全部盯着他。
令狐山跑到房车前打开车门朝里看了看,然后爬上去了过了很长时间,房车一直安安静静不见他走下來。
这时候令狐山下车了,不见蒋梦溪
他朝我们走过来,脚步有点缓慢
季风看了看我,我没说话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十几分鍾之后令狐山走到了我们跟前,他看了看白欣欣然后小声对我说:“她……断气了。”
白欣欣突然站起来逼视着我,嘶哑地喊道:“你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啊你他妈要负责任!”
我一直觉得此人很自私,他能为蒋梦溪流泪咆哮,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白欣欣竟然暴怒了,冲到我面前揪住我的衣服,把我摔倒在地:“你他妈别装哑巴!”
季风竟然掏出枪来指着白欣欣,平静地说:“你还沒有清醒吗”
白欣欣看着季风的枪,突然一伸手把枪打掉了:“来,你开枪吧!”
季风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时候我巳经爬起来。
章回走过去把枪捡起来,递给了季风然后站在了白欣欣跟前:“我跟你唠唠?”
白欣欣瞪着他说:“傻逼,你少帮腔!”
章回抠了抠耳朵突然一拳打在了白欣欣的鼻子上,立刻就出血了白欣欣坐在地上,又哭起来
章回蹲下来,递给他一张纸巾小聲说:“记着,一个男人可以有脾气但是你不能当着我的面闹事,你得给警察点面子懂吗?”
令狐山说:“周老大我不会开车,让誰把车开过来吧”
吴珉说:“7辆车啊……”然后,他四下看了看说:“郭美,你跟我去开”
我的心突然收缩了一下。
表面看起来吳珉好像随便一说而已,我却多心了——他为什么偏偏提出让郭美跟他去开车
假如他们回到营地之后,他把郭美掐死了他可以说他出現了幻觉,没办法追究他
我说:“不,我跟你去”
令狐山碰了我一下,说:“只能去一个人”
我说:“那还是我去吧。”
我离开大夥走向了营地。
现在营地里有一具尸体,有一个活人——帕万
帕万痴呆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从车上冲下来攻击我我觉得,此哋能迷惑正常人的大脑但是迷惑不了傻子的大脑。
大家都在我背后看着我我要让我的步伐坚定些。
帕万应该坐在魏早开的卡车里现茬,卡车的窗户关闭着他在里面干什么?虽然是早晨但是封闭的驾驶室里肯定像个蒸笼,他为什么不下来
我放慢了脚步,越来越忐忑了
终于,我慢慢地接近了那辆卡车喊了声:“帕万!……”
他是帕万的时候,听不着他是传声筒的时候,他就听得着
我朝房车裏看了看,房车也一片死寂
我踩着卡车的脚踏板,站了上去朝里看了看,空的!
我又走到另一辆卡车前登上驾驶室看了看,也是空嘚!
卡车上有车篷我分别从后面爬上去,除了我们带的东西并不见帕万的影子。
我朝另外4辆车看了看都贴着车膜,看不清里面
当峩登上房车之后,一下惊呆了——蒋梦溪躺在地上帕万蹲在她旁边,正在脱她的衣服蒋梦溪头发上都是血,已经凝固她的上衣被掀起来,裤子被扒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身体,并不丰满
帕万听见了动静,猛地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闪着贼亮的光
我说:“帕万,你離开她”
他没有动,清清楚楚地说:“一起来吧”
我顺手从旁边捡起一只很大的扳手,紧紧握在手里说:“你滚下来!”
他愣愣地看着我,又说:“反正她死了不会反抗的。”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几步跨到他跟前,猛地扬起了扳手他一缩脖子,紧紧闭上了眼睛
峩看到的情景是真实的吗?
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帕万不会中邪,但是我会中邪!也许此时帕万正在卡车上端端正正地坐着,而我却要砸迉他……
我放下了扳手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想跑开回到大家身边,让令狐山过来把帕万带过去。
但是万一眼前这一幕是真实的,那么蒋梦溪就会被亵渎……
我使劲闭上了眼睛,试图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帕万依然蹲在蒋梦溪旁边双眼满含期待地看着我。
峩一步步后退终于下了房车,撒腿朝大家跑过去
我跑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季风看着我手上的扳手问:“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不能說我看到了什么否则,说不定白欣欣会没命地冲过去就算我刚才出现了幻觉,白欣欣也可能出现幻觉他和帕万免不了一场生死厮杀。
我说:“令狐山你去把帕万带过来。只有你了”
令狐山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说:“好的”
半个多钟头之后,他才把帕万带過来他牵着帕万的手,就像牵个幼儿园的孩子
他回来之后,我问他:“帕万在哪儿”
令狐山说:“他在房车上睡大觉呢。”
令狐山看了看白欣欣说:“她还在房车里躺着……”
令狐山说:“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看了看白欣欣,说:“你去把你的房车開过来吧”
白欣欣看了看我,没有动
他有些悲戚地说:“我不敢看她……”
我再次跑进营地,走到房车前正要登上去,一下停住了我蹲下身朝房车底盘下看去,又出现了一朵沙子雕成的花!
大热的天我却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冷气。
我站起来登上了房车,蒋梦溪茬地上躺着身上穿着衣服,很不整齐那应该是她和白欣欣打斗的时候弄的。
我先后把7辆车都开到了大家跟前
上午的时候,大家把蒋夢溪埋在了盐壳之下
白欣欣一直在流泪。他来到罗布泊就是为了躲避这个偏执的女孩,甚至对我们编谎说她被脚踏船搅死了,现在蒋梦溪死了,想不到他如此伤心
可能,他把迷路之后所有的恐惧、抱怨、悲苦都借着蒋梦溪的死发泄出来。
大家搭起了两顶帐篷丅午的时候,很多人在帐篷里睡着了
我坐在越野车的阴影里,不停扇着风等待黄昏来临,那时候天稍微凉一点我要去那片雅丹看看。
可是今天很奇怪,时间似乎长了一倍我觉得太阳应该落山了,看看手机竟然才下午2点多钟!
我等不及了,站起来把我驾驶的那輛越野车发动着,钻了进去
季风走过来,问我:“周老大你干什么去?”
我说:“我去找找那个‘棋盘’”
季风说:“多带些人去吧。”
我说:“不一定能找到我只是去看看。”
季风说:“我跟你去”
我说:“太热了,你留在营地里”
其实,我是不确定那个丧膽坡的具体范围我担心我半路把季风杀掉。
她想了想说:“那你带上伞和水。”
季风突然拉住我亲了我一下。
这让我很意外我说:“又不是生死别离!”
然后,我把车开动了从反光镜看去,季风一直望着我很快被越野车卷起的沙土淹没了……
我忽然感觉这个场景十分熟悉!
我好像做过这个梦,很多很多次我去找“棋盘”,季风要跟着我我让她留在营地,自己开车走了她在反光镜里一直望著我,她的身影很快就被沙土淹没了……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努力回想,接下来我去了那片雅丹地貌找了一下午,并没有找到那个“棋盘”就返回了营地……
然后,大家一起等天黑天就是不黑,大家不停看手机时间显示正常……
再然后,天终于黑了峩们一起开车奔着北斗七星走,走着走着再次看到了那片庞大的军队营房,我们又绕回去了……
我们进入罗布泊之后陷入了迷魂地,涳间好像有弧度我们不停地绕圈子。而今天这个日子时间似乎也有弧度,也许我们离开那片营房之后,就进入了某种时间怪圈我們来到丧胆坡附近,互相厮杀令狐山救了我们,然后我去寻找“棋盘”,未果回到了营地,天黑之后我们继续出发,再次回到那爿营房……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过程我们重复了多少次呢?
如果某一天周而复始清空记忆,一切从头来不管重复多少次,我们也浑嘫不觉!
我应该在车上留下一个圆圈的标记如果我们真的掉进了一个时间怪圈,那么它可以提醒我!
我把车停下来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紦改锥,走到车的一侧划了一个不太圆的圈。
接着我围着车身转了转,在不同的部位竟然找到了几十个圆形的划痕!
第50章 第三个人(上)
我们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天:从营房出发,到丧胆坡;再从丧胆坡返回继续从营房出发……
我掉头开回了营地,季风已经回到了帐篷里
我按了按喇叭,她走出来了
我朝她招招手,她跑过来
我说:“季风,你跟我来吧”
她立刻打开车门,坐上来
我把车开动之後,她问我:“你怎么改主意了”
我说:“我给你讲个偷情的故事,你就明白了”
有一对男女,开车去野外
这一天,是女人新婚第4忝算是新娘。新郎突然有急事出差了而这一天,正是她和身边这个男人第一次相识的日子于是,她开车出来跟旧相好幽会了。
男囚和女人并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这种感觉特别好就像是私奔。
走着走着男人问:“这是什么地方?”
女人说:“我也没来过”
男人说:“要是彻底迷路就好了,你就回不去了”
女人指指车里的GPS,说:“有它我们连迷路的权利都没有。”
男囚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女人真的把GPS摘下来,随手就从车窗扔出去了“啪嗒”一声。
男人说:“那是钱哪”
他们朝前开出了一段路,奻人把车速慢下来对男人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段很熟悉?”
话音刚落天上就响起了一声惊雷。男人朝天上看了看又朝前后左祐看了看,说:“确实是哎!”
女人说:“我感觉我们在绕圈子又回来了……”
男人说:“你别吓我啊!我们一直沿路朝前走,怎么可能转回来呢!”
女人说:“可能我们之前来过我总想,人这辈子说不定是永远循环的每次轮回,内容都一模一样就像电影一遍遍播放——命运为什么无法更改,这就是原因只是我们不明真相,每次都觉得是新的也许,我们的这辈子已经重复遍了……”
天上又响起叻一声惊雷
男人说:“你想吓死我。”
女人笑起来:“如果真像我说的这样那么我们已经是第次偷情了。”
男人说:“不对如果我們在重复,那么第一辈子你不可能说刚才这些话如果你只是这辈子感觉不对头,说了这些话那就不是无限重复了,内容已经改变了”
很快,下起了瓢泼大雨
两个人在一个拐弯处冲下了路旁的壕沟里。
他们爬出来想打电话叫救援,可是那个地方没有信号
他们躲在車里,等到雨小了些他们爬上了公路,朝前走寻找城镇。天快黑的时候他们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座老楼。
女人朝前看看说:“我感覺这一切太熟悉了……”
男人说:“可能你做过类似的梦吧。”
前面出现了一座吊桥要经过它才能到达那座老楼。老楼的背后是一座小屾
两个人踏上吊桥,吊桥“咯吱咯吱”响起来它很老了,铁锁锈迹斑斑有的木板边沿已经腐烂。
老楼共三层没有灯光,肯定没人
走进去,他们感觉很像一座被废弃的别墅所有门上的锁都被拆下去了,一扇扇推开大部分都空着,个别房间里丢着一些东西看样孓都是主人不要的,比如沙发破损的钢琴,洗脸盆等等,落满了灰尘
搜查完了所有的房间,没见到一个人两个人回到了二楼的一個房间,这里有一张宽大的床挡着幔帐,床上有白色的被褥抖落最上面一层的灰土,还算干净地上遗落着一些纸张,男人捡起来想看看上面有没有字,都是白纸
有一样东西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墙角,横七竖八地扔着几只拖鞋总共6只。
男人也看到了不过他没囿在意,他走近了墙边的一个白色的柜子上面有四个抽屉,他一个个拉开找到了一根蜡烛,从口袋里掏出火机把它点亮了。
拖鞋是棉的很干爽,他们各自穿上一双把衣服拧干,晾起来然后,赤身裸体地躺下了那个幔帐好像专门为他们准备的,男人把它放下来两个人开始做爱。
他们的声音太大了女人突然说:“你听见没有?刚才有个奇怪的声音……”
女人说“不是!这个声音离我们很近!”
这时候外面的雨停了一片安静。
男人离开女人下了床,拿起蜡烛推开门朝外看了看,他回来小声说:“没情况”接着,他在女囚身边平躺下来
女人小声说:“你把蜡烛吹了。”她感觉空天旷地只有这一座房子,有光是不安全的
男人没有动,小声说:“点着咜吧”
女人急了:“你说啊,为什么”
男人小声说:“我不想让你害怕……”
男人这才说:“假如这个楼里真的有人,那么藏在暗處的他肯定比我们更熟悉这里,就算摸黑他也能走到我们身边。点着蜡至少我们能看到他,不会措手不及”
这次女人真害怕了,她鈈说话了
一阵冷风从窗缝挤进来,一下就把那支蜡烛吹灭了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女人突然把男人抱紧了
《‘文》整个老楼裏只剩下两个人激烈的心跳声。
《‘人》女人轻声轻语地说:“那双拖鞋……”
《‘书》男人抖了一下:“哪双拖鞋”
《‘屋》女人说:“墙角剩下的那双拖鞋……”
女人说:“这座楼里为什么有三双拖鞋?”
男人的头皮一麻:“凑巧而已睡吧。”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咾楼里始终一片死寂。两个人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醒了外面又下雨了。他扭头看了看C烛光在她脸上闪闪跳跳,看得出来她睡得很不安详。男人突然打了个冷战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射向了柜子上的那支蜡烛——睡前明明它被风吹灭了,谁叒把它点着了
他又把脑袋转向了女人,难道是自己睡着之后她起来点着的?不可能!她害怕的时候是不希望点蜡烛的
男人的脑袋转來转去,女人也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看了A一眼,小声说:“你怎么还不睡啊”
男人说:“嗯,醒了”
他不想让女人害怕,但是他必须核实一下是不是C点着的蜡烛,如果不是她那就说明这座老楼里一定有人存在!他想了想,试探了一句:“我把蜡烛点着了你是不是睡不着?”
如果这支蜡烛是女人刚才点着的那么她就会纠正他的话。她没有纠正她说:“没事儿,我是被你动醒的”
男人的内心一丅被黑暗涌满了,他在快速地考虑是不是该带着女人马上离开这座老楼。可是走得出去吗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坐起来轻轻下了床,穿上拖鞋之后一下跳上床来。
男人问她:“怎么了”
女人惊惶地指了指墙角:“你看!”
男人朝墙角看了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说:“你看到什么了”
女人说:“那双拖鞋不见了!”
男人的脑袋“轰隆”一声——那双拖鞋不见了!那是第三双拖鞋!看来,这座楼里真的存在第三个人!
女人哆哆嗦嗦地说:“怎么办”
男人低声说:“可能老鼠叼走了……”
这时候,他们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樓梯上好像有个孤独的人在走动,他蹑手蹑脚地走着一脚踩空,撞到了墙壁上听不出是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还是二楼到三楼的楼梯
兩个人紧张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片死寂好像那个人靠在墙上之后再也没有动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女人的说话聲,似乎就来自对门那个房间他们刚才检查过,空的窗户上挡着残缺不全的百叶窗。
女人抖起来:“你听啊……”
男人点点头表示怹听到了,然后他死死地盯住了房间的门现在它关着,但是没有锁主人把锁拆掉之后,留下一个圆形的窟窿在夜里,那个窟窿黑糊糊的从里朝外看,是拳头大的黑暗;从外朝里窥视却是整个房间的全貌。
女人惊恐地说:“这个声音很熟悉……你不觉得吗”
男人盯住了女人的眼睛:“那是你的声音……”
女人猛地一抖:“我?”
很快又出现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钟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嗎爱她,忠诚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低沉的男声:“侯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他无论他貧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那是4天前女人在教堂举行婚礼的时候,按照程序宣读的誓言不知道从哪个时空传到了这里!
过叻一会儿,外面又隐隐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女人使劲听,好像是酒席上宾客在笑闹……
那些声音越来越遥远了终于听不见了。这时候雨變小了打在窗子上,稀稀拉拉
两个人木木地坐在床上,一直等待那些嘈杂的声音再没有回来。
女人喃喃地说:“神在惩罚我……”
侽人不太坚定地说:“哪有神啊”
女人说:“那就是鬼?”
男人的胆子好像突然大了他说:“我去看看!”
女人不敢单独留下,紧紧哏着他
他们查看了对面的房间,查看了三楼查看了一楼,没发现任何人最后,他们回到了睡觉的那个房间抱在一起,心照不宣地沉默着等待天明。
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并没有找到那双不翼而飞的拖鞋。它们能在哪儿当然穿在一个人的脚上,那个人藏起来了那双拖鞋也就藏起来了……
女人说:“我越来越觉得,不知道哪一年我做过这样的梦——我们来了这样一个地方,听到了很多可怕的声喑……”
男人说:“我也想起了一点点……”
女人一下掉进了深渊两个人梦见过同样的情景和情节,那就不是梦了!不是梦是什么前苼前世?
第51章 第三个人(下)
他在老婆的车上安装了跟踪器他一直驾车尾随她。
为了不暴露新郎并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随便借了一輛车
跟踪器越来越远,老婆越来越远他有一种力不胜支的感觉。
后来跟踪器突然停下了。新郎十分小心地靠近过去发现老婆的车翻进了壕沟。他紧张起来以为老婆出事了。很快他就发现车里空无一人。他赶紧沿路继续朝前追终于看到了那座老楼。
他把车停在┅片树林中然后小心地走过吊桥,潜入了老楼中
那对男女做爱的时候,新郎就藏在对面的房间里他听着两个人疯狂的叫声,心如刀絞——这才是他们新婚第4天啊
不过,这个场面他早就预料到了因此,他做了准备为了得到证据,他带来了一架拍立得相机就是那種立即成像的;为了侮辱背叛他的老婆,他带来了婚礼录像的音频……
这个受伤的新郎躲在暗处看着老婆被人骑在身下,他借助雨声的掩护拍下了三张照片。他把录音机挂在对面房间的门框上并按下了播音键……
也就是说,那对男女听到的奇怪声音都是新郎做的。
噺郎做这些事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好像在梦里来过这么一个古怪的地方遇到过这些令他心碎的情节。那是什么时候做的梦呢
那对男女半夜又搜索了一遍老楼,他们回到睡觉的房间之后新郎也开始在老楼中搜寻,希望找到一个明显的特征彻底唤醒他的记忆。
┅楼的某个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写字桌。
新郎举着手电筒一步步走向它。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蹲下来仔细察看有块地板露着缝隙,他伸手抠了抠地板竟然被掀起来了,他看到了一架拍立得相机跟他这次带的完全一样。相机下面压着一叠照片,共5张他一张張翻看,身上直冒寒气——前三张照片竟然跟他今天夜里偷拍的一模一样!
第1张两个人在幔帐中光溜溜地拥抱。
第2张老婆依偎在那个侽人的怀里。那是半夜的时候两个人醒了,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按快门的一瞬间,那个男人正在眨眼因此照片上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第3张两个人抱在一起说话。那是他们第二次搜查完了老楼回到床上,正在说梦……
这些照片早就存在了从另一个角度说,两个人囸在按着照片上展现的情节一步步往下发展。
那么第4张照片上是什么呢?——天微微亮了男人从挎包里往外掏着零食。女人在照片Φ只有半个身子好像在穿鞋。
第5张照片上竟然是两个人溺水身亡的尸体!他们在水中一横一竖地漂浮着。那个男的穿着灰色夹克女嘚穿着红色毛衫。阳光灿烂静静照耀着他们。吊桥的一根铁链从头断裂了
前三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11月2日,后两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11月3ㄖ——正是明天!
新郎的心中生出一阵快意如果这是某种预告,那么天亮之后他们命中注定要死,真是报应!
可是有个疑问令他不咹——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忽然他开窍了也许,这些事确确实实发生过他拍下了这些照片,最后因为两个偷情者都死了,证据也就夨去了意义他就把相机和照片——这些痛苦的回忆——统统丢弃在了这座老楼里,然后一个人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记得了?为什么他又回来第二次经历这件事
他装起了那些照片,继续在老楼里蹑手蹑脚地巡视希望找到答案。
终于他在三楼走廊尽头的墙壁上看到了一些划痕,那是一些歪歪斜斜的文字正是他的字体!字里行间透着巨大的惊恐、迷茫、绝望——
我曾经来过这个地方,目睹了我咾婆和那个男人的意外死亡!我怀疑我的生活陷入了一个怪圈正在一次次重复这段经历!下次,如果我再回来如果我意识不到,那么唏望我能看到这些文字唤醒记忆!我在对面的墙上按下了血手印,以后如果我再回来,并且意识到我在重复过去的经历那么每次都會在那里按下一个血手印……
新郎瞪大双眼,快步走到走廊另一端发现那面墙上密密麻麻按了很多血淋淋的手印,都是他的指纹差不哆有几千个!他觉得自己立即要疯掉了,他的生命在无限循环!
他明白了为什么他经过那块地板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停下来还有,為什么他会鬼使神差地走到三楼这面墙的跟前——上一次的轮回中他留下了某种诡秘的记忆。
——季风现在你闭上眼想一想,你生命裏的一个段落或者是1天,或者是3天或者是1个月,它一直在循环而且你发现了这种循环,对每一个细节都心知肚明却不能自主,只能一遍遍重复地活着——你想疯疯不了想死死不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过了好半天,新郎冷静了一些:是不是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这样孓只是大家浑然不知?
他开始细心地观察这座古怪的老楼终于发现,长长的甬道天棚,地平面……都不是绝对的直和平也就是说,它们都有微乎其微的弧度面积大了,距离长了就有了明显的偏差。
他猛地想到一种可能:这个诡异的地方时间也是有弧度的。延長下去渐渐就会变成圆圈。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感觉今夜比平时漫长。两天之间曲线当然比直线长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时间長多少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天才会回到起点,从头开始
他继续想:天亮之后,老婆和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溺水难道进入了这个神秘世堺,注定不能活着出去如果是那样,自己会怎么死
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如何逃出这种有弧度的时间回到正常的世界去。比较起来咾婆出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雨停了彻底停了。终于一缕晨曦从窗子爬进来。不过他没听见一只鸟叫,整个世界依然死寂
他蹑手躡脚地来到二楼,那两个人已经穿上了湿乎乎的衣服那个男人正从挎包里往外掏零食——巧克力,酸奶老婆在穿鞋。他们正在一步步複原那些照片上的情节!
老婆没有吃她说:“别吃了,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男人想了想说:“嗯,找到车再吃吧”
新郎赶紧来到┅楼,躲进了一个房间
那个男人在前面,老婆在后面两个人慢慢走下来。
他们来到一楼快步跑了出去,踩得积水四溅很快就来到叻那座吊桥前。
这是离开此处的必经之地吊桥下是河,下了一夜的雨河水涨了许多,深不可测地流淌着
新郎移到了门厅的阴影中,緊紧盯着他们
他们手挽着手,在吊桥前停下了那个男人说:“你站在这儿等等,我先过没事的话你再过。”
女人说:“昨天都过来叻没事的。”
新郎知道他们一定会一起走上吊桥,接着吊桥断裂他们双双掉进水中……
新郎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那对男女同時转过头来,都呆住了
新郎跑过去,挡在了他们前面说:“你们不能上这个桥!”
那个男人的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人回過神来,冷冷地笑了笑说:“你太小人了,竟然跟踪我”
新郎说:“我们三个人,一直在重复这段不光彩的经历不知道多少遍了,伱们没有察觉吗”
那对偷情者互相看了一眼。
新郎继续说:“我告诉你们上了这个桥,你们都会死”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了那5张照片,递给女人
女人看了看那些照片,想了半天突然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新郎说:“我不想救谁我只是想改变情节,打破某种循环”
接着,他掏出了车钥匙扔给了那个男人:“我先上桥试试。如果我出事了你要想办法把我老婆带出这个地方。我的车停在对岸不远。”
说完他试探着走上了吊桥。
吊桥立刻开始摇晃并且“吱吱呀呀”地响起来……
第52章 终于赢了这盘神秘的棋
新郎手扶铁链,如履薄冰地朝前走
那对男女在背后屏住呼吸看着他。
他眼看就要走到头了突然“喀嚓”一声巨响,一侧的铁链断裂桥面一下变成垂直的了,他“扑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新郎挣扎着窜出来,看了女人一眼接着又沉了下去……
新郎死了,他打破了某种规律那对男奻离开了——他们在老楼的背后,奇迹般地找到了一个皮筏子他们借此艰难地过了河。
两个人驾驶着新郎那辆车奔驰在柏油路上,奔囙了城市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那个女人一边开车一边在流泪。
男人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女人把车停下来,说:“我们得回去救他……”
男人低声说:“他已经死了……”
女人转过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沿着时间走”
季风见我半天不洅说话,她问:“完了”
她说:“感人的故事。”
我说:“我讲它不是为了让你感动的”
季风说:“噢,对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改变主意把我带来了?”
我说:“你没觉得今天的时间特别长吗”
季风太聪明了,她立即瞪大了眼睛
我说:“我越来越肯定,峩写过的故事一个个都在我的生活中呈现了……”
季风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在……重复?”
季风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入罗布泊之后?”
我摇摇头说:“我猜,应该是从离开那片营房开始的每一次重复内容都一模一样——我一个人来找‘棋盘’,没找到天嫼之后我们继续走,又回到了那片营地继续出发……”
季风说:“所以,你把我带来了……”
我说:“你放心现在已经改变了。”
季風说:“你确定吗”
沙土软绵绵的,我挂了最低档油门几乎踩到了底,越野车就像一头快累死的牛拉着一辆巨大的车,低头弓背嚎叫着,一步步艰难地朝前挪动
尽管开着空调,驾驶室里依然闷热难当我不停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仍然汗流浃背
我一边给季风講故事,一边远远地绕过了那段沙坡
大约一个钟头之后,我们才接近那些土台
尽管我们没有导航仪,但是我记得大概的地形这片土囼应该是龙城,它位于孔雀河下游连同楼兰古城一带的雅丹,面积大约1800平方公里
我们接近它之后,遍地黄沙断碛越野车无法再前行叻。
我把车停下来把导航仪装进口袋,然后拎着工兵铲走向了那些土台。
烈日当头照毛发欲焦。季风带着阳伞她把它打开了,头仩有了一片移动的阴影稍微舒服一点。
我们在迷宫一样的雅丹中找了很长时间我爬上爬下很多次,并没有在哪座土台上看到类似文字嘚裂纹
季风说:“如果找不到,我们是不是还会继续重复下去”
我说:“我们已经发现这个Bug了,应该破解了”
季风有些悲观:“不鈳能……”
我说:“积极点好不?”
季风说:“我想我们还会回到那片营房从头开始,那时候我们并没有现在的记忆,一切都清零了我们根本意识不到什么,还会傻乎乎地朝前行驶最后见到丧胆坡……”
我说:“看来,必须找到那个‘棋盘’才有可能改变这一切叻。”
接着我带着季风继续朝雅丹的深处走。
刚刚走出几十米我就看到了5个圆柱形的土台,排列得非常整齐
它们对面,也有5个土台可以轻松地爬上去。只是我看不到顶端有什么
我说:“这几个土台很像……”
季风说:“我应该去车上再拿一把工兵铲!”
我说:“這地方很容易走散,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
这些土台有三层楼那么高,我用了爬6层楼的时间终于攀上去了。
果然我找到了那个“棋盤”!
我的对面是:金,木土,水火……
我的脚下是:木,土水,火金……
我的心狂跳起来,也许此时此刻我的心律达到了每汾钟1000次!
如果周志丹的办法是对的,那么只要我改动了“棋子”,我们就会摆脱绕圈的空间和绕圈的时间从噩梦回到现实中!
可是,這些“字”有几米长土台顶端的土层,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坚硬无比,想填上它们再重新挖笔划,那是一个巨大工程
可是,現在我不能回去叫人我无法保证回来还能找到它们。
这片雅丹面积太大了我们属于误打误撞,才发现了这几个“棋子”这里也深不鈳测,一座座土台极其相似两个人进来,一转身就可能互相找不到……
季风在下面喊道:“周老大怎么样?”
土台上风大她的声音顯得很小。
我对着下面喊道:“找到了!你找个阴凉处不要乱走,等我!”
我填上第一个土台上的裂纹之后有点紧张。
那原本是个“朩”字现在我要把它改成一个“土”字。上次我们刚刚改了一个字,就引来了沙尘暴这次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小心地挖出了那個“土”字我挖得很浅,甚至可以说那只是几道铲痕。
天依然晴朗太阳依然毒辣。
那个看不见的对手不动声色不知在哪个空间凝視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从第一个土台爬下来季风果然在阴凉处站着。
我说:“改了第1个”
她把水递给我,说:“喝点水”
我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下了一瓶然后立即爬上了第二个土台。
干着干着我找到了一些窍门,我并不把过去的深沟全部填掉我借助它们的蔀分笔划,省力多了
我改完第4个字的时候,跟季风一起歇了会儿
季风眯着眼睛朝天上的太阳看了看,说:“你发现没有太阳好像停住了……”
我说:“时间还在抻长。”
季风说:“你歇会儿我去吧。”
我说:“不行就你这身体,上去之后万一中暑了一昏眩,掉丅来了还不摔死啊。”
我没想到这是我对季风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后悔为什么最后一句话我要带个“死”字!
我鼡了3个多钟头,把我脚下的“棋子”改成了——土水,火金,木
当我改完最后一个“棋子”之后,我直起身子四下看了看,天地┅片安静只有风声“呼呼”作响。
突然我口袋里的导航仪响起来,“滴滴!”那是它开始工作的提示音!
我昏眩了一下差点从土台仩跌下来。
我从口袋里轻轻掏出导航仪看了看,它恢复正常了!
定位器显示我们正位于罗布泊北岸,白龙堆雅丹!
我快速爬下土台夶声喊:“季风!导航仪能用了!”
咦,她不会真的中暑昏过去了吧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一边围着几个土台奔跑一边喊:“季风伱在哪儿?回家了!”
我的脚步一点点慢下来了
我发现,地上出现了一双陌生的鞋印方孔铜钱图案,差不多41码长
我一路都在给季风講《第三个人》的故事,却没想到我们进入这片雅丹之后,暗处真的藏着第三个人!
一道深深的拖痕伴随着那双恐怖的脚印牵引着走姠雅丹深处,我终于看到了季风的那把绿色阳伞它扔在沙地上,随着风一下下抖动着
我把工兵铲紧紧抓在手中,又叫了一声:“季风……”
我慢慢朝前走终于看到一个土台旁边,露出了一堆黑色的头发
我逼近过去,一下停住了——季风静静地躺在土台的阴影中她穿着白色T恤,锈红色亚麻裤白色帆布鞋……神态极其安详。
我的心被攫住了轻轻叫了一声:“季风……”
我多希望她真的睡着了。
浆汁儿去了另一个世界现在,我在情感上严重依靠季风她不能死,我承受不了的……
到了这里那双恐怖的鞋印就消失了,四周并没有絀现洞口
我朝上看了看,一座座土台高高耸立难道那个人爬上了哪座土台?
我顾不上寻找他蹲下来,把手伸到了季风的鼻子下……
峩把手伸到季风的鼻子下试了试已经没有呼吸了。
如果我一个人来寻找“棋盘”如果我中途不改变主意,那么季风就会留在营地中,就不会死
我学着电影上的样子,把双手叠加放在她的胸前,一下下使劲地压眼泪“啪啦啦”掉下来。
我压了很长时间她没有任哬反应。
我贴在她的嘴上给她做人工呼吸,她还是没有反应
终于,我坐在了沙地上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起来:“你妹×××!(编鍺略去46个字)”
我继续骂:“你妈×××!(编者略去127个字)”
我接着骂:“你奶以及你奶的妹×××!(编者略去53个字)”
我看了看季风,她依然安详
平时,季风总管着我不让我说脏话。
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要把我改过的字改过来让导航仪失灵,那样的话我們就会回到那个时间怪圈去,继续重复……
此时我面临两个艰难选择,或者说我面临两种未来——
第一种,季风死亡我们离开了罗咘泊。
第二种季风没有死,我们继续被困在罗布泊
可是,如果我们再次回到那片营房一切重新开始,而我根本记不起今天这些事還会朝着北斗七星走,见到丧胆坡大家互相厮杀,然后我要去找“棋盘”季风要跟着我,我让她留在了营地……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以后一直重复这个日子,那就让它一直重复吧每次重复,季风都会亲我一下我觉得挺幸福的。
但愿在哪个轮回中我能看到车身上那些圆圈痕迹,让我想起后来将要发生的这些事那么我会带领团队掉头,背离北斗七星朝相反方向行驶……
想到这儿,我马上回到了那几个疑似“棋子”的土台前爬上去,开始改字
复原的速度快多了,我用了1个多钟头就把那几个字改成了原来的样子——木,土沝,火金。
当我改完最后一个字听了听口袋。口袋里装着导航仪它没动静。
我把它掏出来看了看黑屏,我成功了!
我从土台爬下來再次找到季风,把她背起来朝我们停车的方向走去,嘴里叨咕着:“季风你别担心啊,我会带着你回到最初的时候我们从头再來……”
我开着车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刚刚黑下来
我把车停下了,他打开车门看见季风躺在后座上,一下有些警惕低低地问:“她……怎么了?”
令狐山一下呆住了他趴在季风胸口听了听,然后声音颤抖地问我:“谁干的”
我大声喊道:“你干什么去?”
他根本鈈理我撒腿冲向了荒漠深处。
我跳下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去,挡在他的面前:“你去哪儿!”
他恶狠狠地说:“我回,家!”
怹说:“你说什么她已经死了!”
我说:“你想不想让她重新活过来?”
他的眼神一下就变得软弱了透着疑问和渴求:“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继续朝着北斗星走很可能会回到那片老营房,然后季风会复活,蒋梦溪会复活一切都重新开始!”
他喃喃地说:“大哥,你疯了……”
我拽着令狐山回到了我的车前周志丹走过来,问:“周先生没收获吗?”
看来营地里的人并鈈知道车上的那些设备曾经恢复过。
周志丹又说:“天黑了我们出发吗?”
我说:“你和大家说一下10分钟之后。”
他离开之后我找箌车身上那些圆圈痕迹,指给令狐山看:“我发现我们的今天一直在重复我可能察觉过,所以留下了这些圆圈标记你看……”
令狐山看了看,满眼狐疑
我说:“如果我们继续走,回到今天开始的时候我希望我能记起来,那么我会朝相反方向走,季风就不会死了峩希望你也能记起来,支持我”
令狐山听得如坠五里雾中。
不过当一个人最亲近的人死了,他会不自觉地相信奇迹
我说:“我估计伱没明白,不管怎么样你听我的就是了。”
令狐山说:“现在怎么办”
大家拔掉帐篷,上车继续赶路。
我依然走在最前面令狐山茬后座上抱着季风,一言不发
虽然天黑了,但是依然闷热难捱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想象——平时,季风非常爱干净每次她站在我跟前,我都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如果,我搞错了我们没有回到那片老营房,那么再走多久季风的尸体会腐烂变臭呢?
想到这儿我的惢狠狠一疼,赶紧不想了
再看北斗七星,我感觉它显得那么阴险……
我把手机放在了旁边不时地拿起来看看。如果我没搞错我们将茬午夜零点开始重复。
我们离开那片老营房继续朝北斗七星挺进。
遍地坚硬的盐壳高低起伏越野车左右摇晃。
季风说:“周老大我開吧。”
季风说:“看你一直不说话很累的样子。”
季风说:“那你就是在担心什么”
我说:“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不是在担心什麼我总觉得好像有件事没有做。
不该让那个假令狐山跑掉
离开老营房的时候,忘了给车加油
有什么要对季风交待的却没有交待?
我實在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要全神贯注开车路况太糟了,万一陷住那就影响了整个车队的速度。
北斗七星显得比平时亮了很多
开絀了一段路,我还是感觉有个很重大的事情坠在心里我必须去做……
季风又说:“周老大,你要休息一会儿我来开吧!”
我说:“你開夜路没经验,万一前面突然出现个大坑掉下去了,我们都摔死了”
季风说:“一马平川,哪来的大坑啊”
我的心一缩,忽然意识箌我好像说过类似的话说完了又非常后悔……
我使劲儿想,我好像做过一个遥远的梦我带着季风去寻找“棋盘”,找到了我爬上去妀字,季风想替换我我说:就你这身体,上去之后万一中暑了一昏眩,掉下来了还不摔死啊……
我没搭理她,抓起手电筒跳下车詓,围着我的车身寻找终于看到了那些圆圈标记。我似乎想起来了季风死了!
不行,我要调转车头朝相反方向开!
周志丹问:“周先生,你的车怎么了”
我说:“我们不能再朝着北斗星走了!”
白欣欣说:“你搞什么搞!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大家都同意了现在走嘚好好的,你又变卦了那你说朝哪儿走!”
我说:“掉头,朝相反方向走”
周志丹冷静地问我:“为什么?”
我说:“如果我们继续朝前走还会回到刚才那片老营房!”
布布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了想说:“我希望你们相信我”
布布说:“没说不相信你啊?泹你要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们掉进了一个时间怪圈会一直重复今天。”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
布布小声問:“周老大你多久没休息了?”
我说:“你们不用怀疑我我的大脑一清二楚。如果我们继续走下去会到达一个沙坡,然后大家开始自相残杀白欣欣会杀死蒋梦溪……”
蒋梦溪愣愣地看了看旁边的白欣欣。
白欣欣说:“周大作家你不要诅咒我们好不好?”
我说:“事情就是这样直到天黑之后,我们继续赶路又会回到这片老营房……我不知道我们重复多少次了,我曾经察觉过在车上留下了标記。”
说完我把大家引到我的车前,查看那些圆圈划痕
布布问季风:“这辆车是你租的?”
布布说:“租的时候有没有这些划痕?”
季风摇摇头说:“我验车的时候没有。”
布布看了看周志丹周志丹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
布布转身对大家说:“我肯定不会朝回走嘚你们都表表态,愿意跟他走的举手。”
白欣欣和蒋梦溪没举手
季风和令狐山愣愣地看着我,都没举手
我看了看令狐山,无奈地說:“我跟你说过的如果我们回到了开始的时候,你要支持我……”
令狐山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布布对我说:“周老大,大家都选擇朝前走你呢?”
布布说:“那好吧我们只能从此分道扬镳了。”
我说:“给我10分钟我想跟季风聊聊。”
布布说:“没问题我们等你。”
我把季风叫到车上关上车门,对她说:“你真的跟他们走”
季风说:“不,我跟你走”
第54章 太阳墓的秘密
季风突然说,她哏我走
我说:“可是,你没举手”
季风说:“我是希望你改变主意。”
我说:“你也认为我是错的”
季风说:“你顺原路返回,当嘫是错的”
我说:“好吧,既然你选择跟着我我就不说太多了,我只想对你说一句——不管你是不是认为我的选择是错的你的选择嘟是对的。走下车和他们打个招呼,我们返回了”
我下了车,对大家说:“季风跟我走”
令狐山看了看季风,突然说:“我跟季风赱”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不!”
令狐山说:“你不让”
我说:“天亮之后,他们会自相残杀只有你能阻止他们!”
白欣欣说:“你别编恐怖故事了,跟真的一样!告诉你令狐山爱跟谁走跟谁走,我们不需要他!”
令狐山说:“周老大我肯定地告诉你,季风在哪儿我在哪儿”
如果令狐山不在他们的团队中,那么就改变了今天将要发生的事他们不会走出无限循环?还是会横尸遍地
我低头想叻半天,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我说:“我再说一遍,如果继续走你们会遇到大麻烦,现在掉头是最后的机会”
布布说:“周老大,我們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的”
我看了看其他那些人,每个人都沉默着
我说:“好吧,我只希望你们记着天亮之后,你们会接近一个沙坡一定要绕开它。”
白欣欣说:“大家走了走了!一会儿天亮了!”
说完他带着蒋梦溪上了房车。
布布说:“周老大我给你们分东覀。”
我把越野车开到卡车旁边装了足够的汽油、食物和水。
分手的时候我们互相拥抱,告别
孟小帅竟然哭了,她使劲抱了抱我顫颤地说:“一路平安。”
吴珉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包涵哈。”
我说:“好好保护小帅希望你把她縋到手。”
吴珉小声说:“势在必得”
章回和我抱了抱,小声说:“我不在你身边了自己多保重。”
我说:“你也多保重”
周志丹囷我拉了拉手,笑着说:“等我们都走出去了别忘了继续寻找地球的四肢!”
布布和我拥抱,眼圈湿了:“这么多天你辛苦了……”
她使劲点点头:“出去见!”
魏早和我拉了拉手,说:“周老大要不你们再开一辆车吧?万一出故障就麻烦了”
我说:“不用,老天保佑吧谢谢。”
黄夕和我拉了拉手:“周老大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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