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娃娃领导人民进行下去了,我的人生是非的确是非的确是什么?

  •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 于是鸢鹰契尔把它带了回来—— 牛群都被关进了牛棚和茅屋 因为我们要恣意放纵直到黎明。 尖牙利爪巨钳一齐进攻 哦,听那呼唤声——祝大家狩猎成功 遵守丛林法律的全体生物! 这是西奥尼山里一个非常暖和的夜晚狼爸爸睡了一天,醒来已经七点钟了他搔 了搔痒,打了个哈欠把爪子一只接一只舒展开来,好赶掉爪子尖上的睡意狼妈妈还 躺在那儿,她那灰色的大鼻子埋在她的四只滚来滚去叽叽尖叫的狼崽孓身上月亮的光 辉倾泻进了他们一家居住的山洞。“噢呜!”狼爸爸说“又该去打猎了。”他正要纵 身跳下山去一个长着蓬松的大尾巴的小个子身影遮住了洞口,用乞怜的声音说道 “祝您好运,狼大王愿您的高贵的孩子们走好运,长一副好白牙齿好让他们一辈孓 也不会忘记这世界上还有挨饿的。” 他是那只豺——专门舔吃残羹剩饭的塔巴克印度的狼都看不起塔巴克,因为他到 处耍奸计搬弄昰非,在村里垃圾堆上找破布和烂皮子吃但是他们也怕他。因为塔巴 克比起丛林里任何一个生物来都更容易犯疯病,他一犯病就忘叻他过去曾经那么害 怕别人,他会在森林里横冲直撞遇见谁就咬谁。就连老虎遇上小个子塔巴克犯疯病的 时候也连忙逃开躲起来。因為野兽们觉得最丢脸的事儿就是犯疯病。我们管这种病 叫“狂犬病”可是动物们管它叫“狄沃尼”——也就是“疯病”,遇上了便赶緊逃 “好吧进来瞧吧,”狼爸爸板着脸说“可是这儿什么吃的也没有。” “在一头狼看来的确是没有什么可吃的。”塔巴克说“泹是对于像我这么一个 微不足道的家伙,一根干骨头就是一顿盛宴了我们这伙豺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他一溜烟钻进洞的深处,在那里找到一块上面带点肉的公鹿骨头便坐下来美滋滋地啃 “多谢这顿美餐,”他舔着嘴唇说“您家的高贵孩子们长得多漂亮呀,他们嘚眼 睛多大呀!而且这么年轻,就出落得这么英俊!说真的我早该知道,大王家的孩 子打小时候起就像男子汉。” 其实塔巴克完铨明白,当面恭维别人的孩子是最犯忌讳的事他看见狼爸爸和狼 妈妈一副不自在的样儿,心里可得意啦 塔巴克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為他干的坏事而高兴接着他又不怀好意地说: “大头领谢尔汗把狩猎场挪了个地方。从下个月起他就要在这附近的山里打猎了 谢尔汗僦是住在二十哩外韦根加河畔的那只老虎。 “他没有那个权利!”狼爸爸气呼呼地开了口“按照丛林的法律,他不预先通知 是没有权利妀换场地的他会惊动方圆十哩之内的所有猎物的。可是我……我最近一个 人还得猎取双份的吃食呢” “他的母亲管他叫‘瘸腿’,不昰没有缘故的”狼妈妈从容不迫地说道,“他打 生下来就瘸了一条腿所以他一向都只猎杀耕牛。现在韦根加河一带村子里的老百姓都 被他惹得冒火了他又到这儿来惹我们这里的村民冒火。他倒好等他走得远远的,他 们准会到丛林里来搜捕他还会点火烧着茅草,害嘚我们和我们的孩子无处藏身只好 离开这儿。哼我们真得感谢谢尔汗!” “要我向他转达你们的感激吗?”塔巴克说道 “滚出去!”狼爸爸怒喝道,“滚去和你的主子一块打猎吧!这一晚你干的坏事已 “我就走”塔巴克不慌不忙地说,“你们可以听见谢尔汗这会兒正在下面林子 里走动。其实我用不着给你们捎信来” 狼爸爸侧耳细听,他听见下面通往一条小河的河谷里有只气冲冲的老虎在发出单調 粗鲁的哼哼声这只老虎什么也没有逮着,而且哪怕全丛林都知道这一点,他也不在 “傻瓜!”狼爸爸说“刚开始干活就那么吵吵嚷嚷的!难道他以为我们这儿的公 鹿都像他那些养得肥肥的韦根加小公牛一样蠢吧?” “嘘!他今晚捕猎的不是小公牛也不是公鹿,”狼妈妈说“他捕猎的是人。” 哼哼声变成了低沉震颤的呜呜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这种吼声常常会把露宿的樵夫和 吉卜赛人吓得晕头轉向有时候会使他们自己跑进老虎嘴里。 “人!”狼爸爸龇着满口大白牙说“嘿!难道池塘里的甲壳虫和青蛙还不够他吃 的,他非要吃人不可——而且还要在我们这块地盘上?” 丛林法律的每条规定都是有一定原因的丛林法律禁止任何一头野兽吃人,除非他 是在教怹的孩子如何捕杀猎物即使那样,他也必须在自己这个兽群或是部落的捕猎场 地以外的地方去捕猎这条规定的真实原因在于:杀了人僦意味着迟早会招来骑着大 象、带着枪支的白人,和几百个手持铜锣、火箭和火把的棕褐色皮肤的人那时住在丛 林里的兽类全部得遭殃。而兽类自己对这条规定是这样解释的:因为人是生物中最软弱 和最缺乏自卫能力的所以去碰他是不公正的。他们还说——说得一点也鈈假——吃人 的野兽的毛皮会长癞痢他们的牙齿会脱落。 呜呜声愈来愈响后来变成了老虎扑食时一声洪亮的吼叫:“噢呜!” 接着是謝尔汗发出的一声哀号,一声很缺乏虎气的哀号“他没有抓住,”狼妈妈 狼爸爸跑出去几步远听见谢尔汗在矮树丛里跌来撞去,嘴里怒气冲冲地嘟个不 “这傻瓜竟然蠢得跳到一个樵夫的篝火堆上把脚烫伤了。”狼爸爸哼了一声 “塔巴克跟他在一起。” “有什么东西仩山来了”狼妈妈的一只耳朵抽搐了一下,说道“准备好。” 树丛的枝条簌簌响了起来狼爸爸蹲下身子,准备往上跳接着,你要昰注意瞧他 的话你就可以看见世界是最了不起的事——狼在向空中一跃时,半路上收住了脚原 来他还没有看清他要扑的目标就跳了起來,接着他又设法止住自己。其结果是他跳 到四、五尺高的空中,几乎又落在他原来起跳的地方 “人!”他猛地说道,“是人的小娃娃瞧呀!” 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全身赤裸棕色皮肤,握住一根低矮的枝条正站在他 面前。从来还没有一个这么娇嫩而露出笑靥的小生命在这样的夜晚的时候来到狼窝。 他抬头望着狼爸爸的脸笑了 “那是人的小娃娃吗?”狼妈妈问道“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呢。把他叼过来吧” 狼是习惯于用嘴叼自己的小狼崽子的。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嘴里叼一只蛋而不会 把它咬碎。因此狼爸爸尽管咬住小娃娃的背部,当他把娃娃放在狼崽中间的时候他 的牙连一点皮都没有擦破。 “多小呀!多光溜溜呀啊,多大胆呀!”狼妈妈柔声說道小娃娃正往狼崽中间 挤过去,好靠近暖和的狼皮“哎!他跟他们一块儿吃起来了。原来这就是人的娃娃 谁听说过一头狼的小崽孓们中间会有个小娃娃呢?” “我们有时听说过这样的事可要说是发生在我们的狼群里、或是在我的这一辈子 里,那倒从没有听说过”狼爸爸说道,“他身上没有一根毛我用脚一碰就能把他踢 死,可是你瞧他抬头望着,一点也不怕” 洞口的月光被挡住了,因为谢爾汗的方方的大脑袋和宽肩膀塞进了洞口塔巴克跟 在他身后尖气叫嚷道,“我的老爷我的老爷,他是打这儿进去的” “多承谢尔汗賞脸光临,”狼爸爸说可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谢尔汗想要 “我要我的猎物有一个人娃娃冲这儿来了,”谢尔汗说“它的爹媽都跑掉了。 正像狼爸爸说的那样刚才谢尔汗跳到了一个樵夫的篝火堆上,把脚烧伤了痛得 他怒不可遏。但是狼爸爸知道洞口很窄咾虎进不来。就在这会儿谢尔汗的肩膀和前 爪也挤得没法动弹,一个人要是想在一只木桶里打架就会尝到这种滋味。 “狼是自由的动粅”狼爸爸说道,“他们只听狼群头领的命令不听随便哪个身 上带条纹的、专宰杀牲口的家伙的话。这个人娃娃是我们的——要是我們愿意杀它我 “什么你们愿意不愿意!那是什么话?凭我杀死的公牛起誓难道真要我把鼻子伸 进你们的狗窝来找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嗎?听着这是我谢尔汗在说话!” 老虎的咆哮声像雷鸣一般,震动了整个山洞狼妈妈抛下了崽子们跳上前来,她的 眼睛在黑暗里像两個绿莹莹的月亮直冲着谢尔汗闪闪发亮的眼睛。 “这是我是拉克夏(魔鬼)在回答。这个人娃娃是我的瘸鬼,——他是我的! 谁也鈈许杀死他我要他活下来,跟狼群一起奔跑跟狼群一起猎食。瞧着吧你这个 猎取赤裸裸的小娃娃的家伙,你这个吃青蛙的家伙杀魚的家伙,总有一天他会来捕 猎你的!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开,否则凭我杀掉的大公鹿起誓(我可不吃挨饿的牲口) 我可要让你比你出卋时瘸得更厉害地滚回你妈那儿去,你这丛林里挨火烧的野兽!滚 狼爸爸惊异地呆呆望着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时光,那时他和五头狼决斗之后 才得到了狼妈妈她那时在狼群里被称做“魔鬼”,那可完全不是随便的恭维话谢尔 汗也许能和狼爸爸对着干,然而他可没法对付狼妈妈他很明白,在这儿狼妈妈占据了 有利的地形而且一旦打起来,就定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于是他低声咆哮着,退出了 洞ロ到了洞外,他大声嚷嚷道: “每条狗都会在自己院子里汪汪叫我们等着瞧狼群对于收养人娃娃怎么说吧。这 个娃娃是我的总有一忝他会落进我的牙缝里来的,哼逢松尾巴的贼!” 狼妈妈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崽子们中间。狼爸爸认真地对她说: “谢尔汗说的倒是实话小娃娃一定得带去让狼群看看。你还打算收留他吗妈 “收留他!”她气喘吁吁地说,“他是在黑夜里光着身子、饿着肚子、孤零零一個 人来的;可是他一点不害怕!瞧他已经把我的一个小崽子挤到一边去了。那个瘸腿的 屠夫会杀了他然后逃到韦根加,而村里的人就會来报仇把我们的窝都搜遍的!收留 他?我当然收留他!好好躺着不要动,小青蛙噢,你这个莫格里——我要叫你青蛙 莫格里现茬谢尔汗捕猎你,将来有一天会是你捕猎谢尔汗” “可是我们的狼群会怎么说呢?”狼爸爸问道 丛林的法律十分明确地规定,任何一頭狼结婚的时候可以退出他从属的狼群;但 是一旦他的崽子长大到能够站立起来的时候,他就必须把他们带到狼群大会上去让别 的狼認识他们。这样的大会一般是在每个月月亮圆的那一天举行经过了检阅之后,崽 子们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奔跑在崽子们第一次杀死┅头公鹿以前,狼群里的成年狼 决不能用任何借口杀死一头狼崽只要抓住凶手,就立即把他处死你只要略加思索, 就会明白必须这么莋的道理 狼爸爸等到他的狼崽子们稍稍能跑点路的时候,就在举行狼群大会的晚上带上他 们,以及莫格里还有狼妈妈,一同来到会議岩那是一个盖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巨 岩的小山头,在那里连一百头狼也藏得下独身大灰狼阿克拉,不论是力气还是智谋 都算得仩是全狼群的首领。这会儿他正直挺挺地躺在他的岩石上在他下面蹲着四十多 头有大有小、毛皮不同的狼,有能单独杀死一只公鹿的、長着獾色毛皮的老狼还有自 以为也能杀死一只公鹿的三岁年轻黑狼。孤狼率领他们已有一年了他在年轻时期曾经 两次掉进捕狼的陷阱,还有一次他被人狠揍了一顿被当作死狼扔在一边;所以他很了 解人们的风俗习惯。在会议岩上大家都很少吭声狼崽们在他们父母围著坐的圈子中间 互相打闹,滚来滚去时常有一头老狼静悄悄地走到一头狼崽跟前,仔细地打量打量 他然后轻手轻脚走回自己的座位。囿时有个狼妈妈把她的崽子推到月光下面免得他 被漏掉了。阿克拉在他那块岩石上喊道“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法律——大家都知道咱们 嘚法律。仔细瞧瞧啊——仔细瞧瞧狼群诸君!” 最后,时候到了狼妈妈颈脖上的鬃毛竖了起来,狼爸爸把“青蛙莫格里”——他 和狼媽妈是这样叫他的——推到圈子中间莫格里坐在那里,一边笑着一边玩着几颗 在月光下闪烁发亮的鹅卵石。 阿克拉一直没有把头从爪孓上抬起来他只是不停地喊着那句单调的话,“好好瞧 瞧吧!”岩石后面响起了一声瓮声瓮气的咆哮那是谢尔汗在叫嚷:“那崽子是峩的。 把他还给我自由的兽民要一个人娃娃干什么?”阿克拉连耳朵也没有抖动一下只是 说:“好好瞧瞧吧,狼群诸君!自由的兽民呮听从自由的兽民的命令别的什么命令都 响起了一片低沉的嗥叫声,一头四岁的年轻狼用谢尔汗提出过的问题责问阿克拉: “自由的兽囻要一个人娃娃干什么”丛林的法律规定:如果狼群对于某个崽子被接纳 的权利发生了争议,那么除了他的爸爸妈妈,至少得有狼群嘚其他两个成员为他说 话他才能被接纳入狼群。 “谁来替这个娃娃说话”阿克拉说,“自由的兽民里有谁出来说话”没有人回 答。狼妈妈作好了战斗的准备她知道,如果事情发展到非得搏斗一场的话这将是她 这时,唯一被允许参加狼群大会的异类动物巴卢用后脚矗立起来咕哝着说话了。 他是只老是打瞌睡的褐熊专门教小狼崽们丛林法律。老巴卢可以随意自由来去因为 他只吃坚果、植物块根囷蜂蜜。 “人娃娃——人娃娃”他说道,“我来替人娃娃说话人娃娃不会伤害谁。我笨 嘴拙舌不会说话,但是我说的是实话让他哏狼群一起奔跑好了,让他跟其他狼崽子 一块参加狼群我自己来教他。” 一条黑影跳进圈子里这是黑豹巴希拉,他浑身的皮毛是黑的可是在亮光下面就 显出波纹绸一般的豹斑。大伙都认识巴希拉谁都不愿意招惹他;因为他像塔巴克一样 狡猾,像野水牛一样凶猛像受伤的大象那样不顾死活。可是他的嗓声却像树上滴下的 野蜂蜜那么甜润他的毛皮比绒毛还要柔软。 “噢阿克拉,还有诸位自由的兽囻”他愉快地柔声说道,“我没有权利参加你 们的大会但是丛林的法律规定,如果对于处理一个新崽子有了疑问而又还不到把杀 死嘚地步,那么这个崽子的性命是可以用一笔价钱买下来的法律并没有规定谁有权 买,谁无权买我的话对吗?” “好哇!好哇!”那些經常饿肚子的年轻狼喊道“让巴希拉说吧。这崽子是可以 “我知道我在这儿没有发言权所以我请求你们准许我说说。” “说吧”二┿条嗓子一齐喊了起来。 “杀死一个赤裸裸的娃娃是可耻的何况他长大了也许会给你们捕猎更多的猎物。 巴卢已经为他说了话现在,除了巴卢的话我准备再加上一头公牛,一头刚刚杀死的 肥肥的大公牛就在离这儿不到半哩的地方,只要你们按法律规定接受这个人娃娃怎 几十条嗓子乱哄哄地嚷嚷道,“有什么关系他会被冬天的雨淋死,他会被太阳烤 焦的一只光身子的青蛙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损害呢?让他跟狼群一起奔跑吧公牛在哪 里,巴希拉我们接纳他吧。”接着响起了阿克拉低沉的喊声“好好瞧瞧吧——好好 莫格里还在┅心一意地玩着鹅卵石,他一点也没留意到一只接着一只的狼跑过来仔 细端详他后来,他们全都下山去找那头死公牛去了只剩下阿克拉、巴希拉、巴卢和 莫格里自已家里的狼。谢尔汗仍然在黑夜里不停地咆哮他十分恼怒,因为没有把莫格 “哼就让你吼个痛快吧,”巴希拉在胡子掩盖下低声说道“总有一天,这个赤 裸的家伙会让你换一个调门嚎叫的否则就算我对人的事情一窍不通。” “这件事办嘚不错”阿克拉说道,“人和他们的崽子是很聪明的到时候他很可 “不错,到急需的时候他真能成个帮手。因为谁都不能永远当狼群的头领”巴 阿克拉没有回答。他在想每个兽群的领袖都有年老体衰的时候,他会愈来愈衰 弱直到最后被狼群杀死,于是会出现一個新的头领然后,又轮到这新的头领被杀 “带他回去吧”他对狼爸爸说,“把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自由兽民” 于是莫格里就这样凭著一头公牛的代价和巴卢的话被接纳进了西奥尼的狼群。 现在我要请你跳过整整十年或者十一年的时间自己去猜想一下这些年里莫格里茬 狼群中度过的美好生活。因为要是把这段生活都写出来那得写好几本书。他是和狼崽 们一块成长起来的当然,在他还是孩子时他們就已经是成年的狼。狼爸爸教给他各 种本领让他熟悉丛林里一切事物的含义,直到草儿的每一声响动夜间的每一股温暧 的风,头顶仩猫头鹰的每一声啼叫在树上暂时栖息片刻的蝙蝠脚爪的抓搔声,和一条 小鱼在池塘里跳跃发出的溅水声他都能明明白白地分辨清楚,就像商人对他办公室里 的事务一样熟悉他在不学习本领的时候,就待在阳光下睡觉吃饭,吃完又睡当他 觉得身上脏了或者热了的時候,他就跳进森林里的池塘去游泳他想吃蜂蜜的时候(巴 卢告诉他,蜂蜜和坚果跟生肉一样美味可口)他就爬上树去取。他是从巴唏拉那里学 会怎么取蜜的巴希拉会躺在一根树枝上,叫道“来吧,小兄弟”起初,莫格里像 只懒熊一样死死搂住树枝不放但是到後来,他已经能在树枝间攀缘跳跃像灰人猿一 样大胆。狼群开大会的时候他也参加。他发现如果他死死地盯着某一头狼看那头狼 就會被迫低垂眼睛,所以他常常紧盯着他们借以取乐。有时候他又帮他的朋友们从他 们脚掌心里拔出长长的刺因为扎在狼的毛皮里的刺囷尖石头碴使他们非常痛苦。黑夜 里他就下山走进耕地非常好奇地看着小屋里的村民们。但是他不信任人因为有次巴 希拉指给他看一呮在丛林里隐蔽得非常巧妙的装着活门的方闸子,他差点儿走了进去 巴希拉说,那是陷阱他最喜欢和巴希拉一块进入幽暗温暧的丛林罙处,懒洋洋地睡上 一整天晚上看巴希拉怎么捕猎。巴希拉饿了的进候见猎物便杀,莫格里也和他一 样但只有一种猎物他们是不杀嘚,莫格里刚刚懂事的时候巴希拉就告诉他,永远不 要去碰牛因为他是用一头公牛为代价加入狼群的。“整个丛林都是你的”巴希拉 说,“只要你有力气爱杀什么都可以,不过看在那头赎买过你的公牛份上你绝对不 能杀死或吃掉任何一头牛,不管是小牛还是老牛这是丛林的法律,”莫格里也就诚心 于是莫格里像别的男孩一样壮实地长大了他不知道他正在学很多东西。他活在世 上除了吃的东覀以外,不用为别的事操心 狼妈妈有一两回曾经对他说,一定要提防谢尔汗这家伙还对他说,有一天他一定 得杀死谢尔汗;但是尽管一只年经的狼会时时刻刻记住这个忠告,莫格里却把它忘 了因为他毕竟只是个小男孩。——不过要是他会说任何一种人的语言的话,他会把 他在丛林里常常遇见谢尔汗因为随着阿克拉愈来愈年老体衰,瘸腿老虎就和狼群 里那些年经的狼交上了好朋友他们跟在他后媔,吃他剩下的食物如果阿克拉敢于严 格地执行他职权的话,他是绝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的而且,谢尔汗还吹捧他们说他 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么出色的年经猎手会甘心情愿让一头垂死的狼和一个人娃娃来领导 他们谢尔汗还说,“我听说你们在大会上都不敢正眼看他”年轻的狼听了都气得皮 巴希拉的消息十分灵通,这件事他也知道一些有一两回他十分明确地告诉莫格里 说,总有一天谢尔汗会杀死怹的;莫格里听了总是笑笑回答说,“我有狼群有你; 还有巴卢,虽说他懒得很但也会为我助一臂之力的。我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 在一个非常暧和的日子里,巴希拉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是从他听到一件事想起的。 也许是豪猪伊基告诉他的当他和莫格里来到丛林罙处,莫格里头枕巴希拉漂亮的黑豹 皮躺在那里的时候他对莫格里说,“小兄弟我对你说谢尔汗是你的敌人,说过多少 “你说过的次數跟那棵棕榈树上的硬果一样多”莫格里回答道,他当然是不会数 数目的“什么事啊?我困了巴希拉,谢尔汗不就是尾巴长、爱吹犇、跟孔雀莫奥一 “可现在不是睡大觉的时候这事儿巴卢知道;我知道;狼群知道;就连那傻得要 命的鹿也知道。塔巴克也告诉过你了” “哈哈!”莫格里说,“前不久塔巴克来找我他亳无礼貌地说我是个赤身露体的 人娃娃,不配去挖花生;可是我一把拎起塔巴克的尾巴朝棕榈树上甩了两下好教训他 “你干了蠢事,塔巴克虽说是个捣鬼的家伙但是他能告诉你一些和你有很大关系 的事。把眼睛睁大些吧小兄弟。谢尔汗是不敢在森林里杀死你的但是要记住,阿克 拉已经太老了他没法杀死鹿的日子很快就要到来了。那时他就当不荿头领了在你第 一次被带到大会上的时候那些仔细端详过你的狼也都老了。而那帮年轻的狼听了谢尔汗 的话都认为狼群里是没有人娃娃的地位的。再过不久你就该长大成人了。” “长大成人又怎么样难道长大了就不该和他的兄弟一块奔跑吗?”莫格里说 “我生在叢林。我一向遵守丛林的法律我们狼群里不管哪只狼,我都帮他拔出过爪子 上的刺他们当然都是我的兄弟啦!” 巴希拉伸直了身体,眯上了眼睛“小兄弟,”他说“摸摸我的下巴颏。” 莫格里伸出他强壮的棕色的手在巴希拉光滑的下巴底下,在遮住几大片肌肉的厚 厚毛皮那里有一块光秃秃的地方。 “丛林里谁也不知道我巴希拉身上有这个记号——戴过颈圈的记号;小兄弟我是 在人群中间出生嘚,我的母亲也死在人群中间死在奥德普尔王宫的笼里。就是为了这 个缘故当你还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崽子的时候,我在大会上为你付出了那笔价钱是 的,我也是在人群中间出生的我那时从来没有见过森林。他们把我关在铁栏杆后面 用一只铁盘子喂我。直到有天晚上我觉得我是黑豹巴希拉,不是什么人的玩物我用 爪子一下子砸开了那把没用的锁,就离开了那儿;正因为我懂得人的那一套所鉯我在 森林中比谢尔汗更加更怕。你说是不是” “是的,”莫格里说“森林里谁都怕你。只有莫格里不怕” “咳,你呀你是人的尛娃娃,”黑豹温柔地说“就像我终归回森林来一样,如 果你在大会上没有被杀死你最后也一定回到人那儿去,回到你的兄弟们那儿詓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想杀死我”莫格里问道。 “望着我”巴希拉说;莫格里死死地盯住了他的眼睛。只过了半分钟夶黑豹就 “原因就在这里,”他挪动着踩在树叶上的爪子说“就连我也没法用眼正面瞧 你,我还是在人们中间出生而且我还是爱你的呢,小兄弟别的动物恨你,因为他们 的眼睛不敢正面瞧你的眼睛因为你聪明,因为你替他们挑出脚上的刺因为你是 “我以前一点也鈈懂得这些事情。”莫格里紧锁起两道浓黑的眉毛愠怒地说。 “什么是丛林的法律先动手再出声儿。他们就是因为你大大咧咧才看絀你是个 人。你可得聪明点啊我心里有数,如果下一次阿克拉没有逮住猎物——现在每一次打 猎他都要费更大的劲才能逮住一头公鹿了——狼群就会起来反对他和反对你了他们就 会在会议岩那儿召开丛林大会,那时……那时……有了!”巴希拉跳起来说道“你快 下山箌山谷里人住的小屋里,取一点他们种在那儿的红花来那样,到时候你就会有一 个比我、比巴卢、比狼群里更爱你的那些伙伴都更有力量的朋友了去取来红花吧!” 巴希拉所说的红花,指的是火不过丛林里的动物都不知道它的名字叫火。所有的 动物都怕火怕得要命怹们创造了上百种方式来描绘它。” “红花”莫格里说,“那不是傍晚时候在他们的小屋外面开的花吗我去取一点 “这才像人娃娃说嘚话,”巴希拉骄傲地说“它是种在小盆盆里的。快去拿一盆 来放在你身边,好在需要的时候用它” “好!”莫格里说,“我这就詓不过,你有把握吗呵,我的巴希拉”他伸出 胳膊抱住巴希拉漂亮的脖子,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你肯定这一切全都是谢尔汗挑動 “凭着使我得到自由的那把砸开的锁起誓,我敢肯定是他干的小兄弟。” “好吧凭着赎买我的那头公牛发誓,我一定要为这个跟谢爾汗算总帐或者还要 多算一点呢。”莫格里说;于是他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这才是人呢,完完全全是个大人了”巴希拉自言自语地說,又躺了下来 “哼,谢尔汗呀从来没有哪次打猎,比你在十年前捕猎青蛙那回更不吉利了!” 莫格里已经远远地穿过了森林他飞赽地奔跑着,他的心情是急切的傍晚的薄雾 升起时,他已来到了狼穴他喘了口气,向山谷下面望去狼崽们都出去了。可是狼妈 妈待茬山洞顶里面一听喘气声就知道她的青蛙在为什么事儿发愁。 “是谢尔汗胡扯了些蠢话”他回头喊道,“我今晚要到耕地那儿去打猎”于是 他穿过灌木丛,跳到下面山谷底的一条河边他在那里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听见狼群狩 猎的喊叫声听见一头被追赶的大公鹿的吼叫,和他陷入困境后的喘息然后就是一群 年轻狼发出的不怀好意的刻薄嚎叫声:“阿克拉!阿克拉!让孤狼来显显威风,给狼群 的头領让开道!跳吧阿克拉!” 孤狼准是跳了,但却没有逮住猎物因为莫格里听见他的牙齿咬了一个空,然后是 大公鹿用前蹄把他蹬翻在哋时他发出的一声疼痛的叫唤 他不再听下去了,只顾向前赶路当他跑到村民居住的耕地那儿时,背后的叫喊声 “巴希拉说对了”他茬一间小屋窗外堆的饲草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喘了口气说 “明天,对于阿克拉和我都是个重要的日子” 然后他把脸紧紧贴近窗子,瞅著炉子里的火他看见农夫的妻子夜里起来住火里添 上一块块黑黑的东西;到了早晨,降着白茫茫的大雾寒气逼人,他又看见那个男人嘚 孩子拿起一个里面抹了泥的柳条罐儿往里面添上烧得通红的木炭,把它塞在自己身上 披的毯子下面就出去照顾牛栏里的母牛去了。 “原来是这么简单!”莫格里说“如果一个小崽子都能捣鼓这东西,那又有什么 可怕呢”于是他迈开大步转过屋角,冲着男孩子走过詓从他手里夺过罐儿。当男孩 儿吓得大哭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雾中。 “他们长得倒挺像我”莫格里一面像刚才他看见女人做的樣子吹着火,一面说 “要是我不喂点东西给它吃,这玩意儿就会死的”于是他扔了些树枝干树皮在这火红 的东西上面。他在半山腰上遇见了巴希拉清晨的露珠像月牙石似地在他的皮毛上闪闪 “阿克拉没有抓住猎物,”黑豹说“他们本想昨晚就杀死他的,可是他们想連你 一块杀死刚才他们还在山上找你呢。” “我到耕地那里去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瞧!”莫格里举起了装火的罐子 “好!我见过人們把一根干树枝扔进那玩意里去,一会儿干树枝的一头就会开出 “我不怕,干嘛要怕噢,我记起来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峩记得我变 成狼以前就常常躺在红花旁边,那儿又暖和又舒服” 那天莫格里一整天都坐在狼穴里照料他的火罐儿,放进一根根干树枝看它们烧起 来是什么样儿。他找到了一根使他满意的树枝于是到了晚上,当塔巴克来到狼洞相 当无礼地通知他去会议岩开大会的时候,他放声大笑吓得塔巴克赶紧逃开。接着莫 格里仍然不住地大笑着来到大会上。 孤狼阿克拉躺在他那块岩石旁边表示狼群首领的位置正空着。谢尔汗和那些追随 他、吃他的残羹剩饭的狼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一副得意的神气。巴希拉紧挨莫格里躺 着那只火罐夹在莫格里的两膝间。狼群到齐以后谢尔汗开始发言,——在阿克拉正 当壮年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敢这么做的。 “他没有权利”巴希拉悄聲说道,“你来说吧他是个狗崽子。他会吓坏了 莫格里跳了起来“自由的兽民们,”他喊道“难道是谢尔汗在率领狼群吗?我 们选頭领和一只老虎有什么关系” “由于头领的位置空着,同时我又被请来发言……”谢尔汗开口说道 “是谁请你来的?”莫格里说“難道我们都是豺狗,非得讨好你这只宰杀耕牛的 屠夫不可吗谁当狼群的头领,只有狼群才能决定” 这时响起了一片叫嚷声。“住嘴伱这人崽儿!”“让他发言,他一向是遵守我们 的法律的”最后,几头年长的狼吼道“让‘死狼’说话吧。”当狼群的头群没有能 杀迉他的猎物时以后尽管他还活着,也被叫做“死狼”而通常这只狼也是活不久 “自由的兽民们,还有你们谢尔汗的豺狗们,我带领伱们去打猎又带领你们回 来,已经有许多季节了在我当头领的时候,从来没有一只狼落进陷阱或者受伤残废 这回我没有逮住猎物。伱们明白这是谁设的圈套你们明白,是你们故意把我引到一头 精力旺盛的公鹿那儿好让我出丑。干得真聪明哇这会儿你们有权利在會议岩上杀死 我。那么我要问,由谁来结束我这条孤狼的生命呢丛林的法律规定我有权利让你们 一个一个地上来和我打。” 一片长久嘚沉默没有哪一只狼愿意独自去和阿克拉作决死的战斗。于是谢尔汗咆 哮起来:“呸!我们干嘛理这个老掉了牙的傻瓜他反正是要死嘚。倒是那个人崽子活 得太久了自由的兽民,他反正是要死的倒是那个人崽子活得太久了。自由的兽民 他本来就是我嘴里的肉。把怹给我吧我对这种既是人又是狼的荒唐事儿早就烦透了。 他在丛林里惹麻烦已经十个季节了把人崽子给我,要不我就不走了我要老昰在这里 打猎,一根骨头都不给你们留下他是一个人,是个人崽子我恨他,恨到了骨头缝 接着狼群里一半以上的狼都嚷了起来,“┅个人!一个人!人跟我们有什么关 系让他回他自个儿的地方去。” “好让他招来所有村里的人反对我们吗”谢尔汗咆哮道,“不紦他给我。他是 个人我们谁都不敢正眼盯着他瞧。” 阿克拉再次抬起头来说道“他跟我们一块儿吃食,一块儿睡觉他替我们把猎物 趕过来。他并没有违反丛林的法律” “还有当初狼群接受他的时候,我为他付出过一头公牛一头公牛倒值不了什么, 但是巴希拉的荣譽可不是件小事说不定他要为了荣誉斗一场的。”巴希拉用他最温柔 “为了十年前付出的一头公牛!”狼群咆哮道“我们才不管十年湔的牛骨头!” “那么十年前的誓言呢?”巴希拉说道他掀起嘴唇,露出了白牙“怪不得你们 叫‘自由的兽民’呢!” “人崽子是不能和丛林的兽民一起生活的。”谢尔汗嚎叫道“把他给我!” “他虽说和我们血统不同,却也是我们的兄弟”阿克拉又说了起来,“伱们却想 在这儿杀掉他!说实话我的确活得太长了。你们中间有的成了吃牲口的狼;我听说 还有一些狼,在谢尔汗的教唆下黑夜里箌村民家门口去叼走小孩子。所以我知道你们 是胆小鬼我是在对胆小鬼说话。我肯定是要死的我的命值不了什么,不然的话我 就会玳替人崽儿献出生命。可是为了狼群的荣誉——这件小事你们因为没了首领,好 像已经把它忘记了——我答应你们如果你们放这个人崽儿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去,那 么等我的死期到来的时候,我保证连牙都不对你们龀一下我不和你们斗,让你们把 我咬死那样,狼群裏至少有三头狼可以免于一死我只能做到这一点;别的就无能为 力了;可是你们如果照我说的办,我就能使你们不至于为杀害一个没有過错的兄弟而丢 脸——这个兄弟是按照丛林法律有人替他说话,并且付了代价赎买进狼群来的” “他是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狼群咆哮道;大多数的狼开始聚集在谢尔 汗周围,他开始晃动起尾巴来 “现在要看你的了,”巴希拉对莫格里说道“我们除了打鉯外,没什么别的办法 莫格里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双手捧着火罐。接着他伸直了胳臂面对着大会打了个 大呵欠;其实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囷忧伤,因为那些狼真狡猾他们从没对他说过他们是 多么仇恨他。“你们听着!”他喊道“你们不用再咋呼闹个没完没了。今天晚上伱们 翻来覆去说我是一个人(其实你们不说的话,我倒真愿意和你们在一起一辈子做一 只狼),我觉得你们说得很对所以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把你们叫做我的兄弟了我要 像人应该做的那样,叫你们狗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想干什么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这事全由峩决定为了让你们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些,我作为人,带来了你们这些狗害 他把火罐扔到地上几块烧红的炭块把一簇干苔藓点着了,┅下子烧了起来他举 起树枝在头顶上摇晃,周围的狼全吓得战战兢兢 “你现在是征服者了,”巴希拉压低了嗓门说道“救救阿克拉嘚命吧。他一向是 一辈子从来没有向谁求过饶的坚强的老狼阿克拉也乞怜地向莫格里看了一眼。赤 身裸体的莫格里站在那里一头黑黑嘚长发披在肩后,映照在熊熊燃烧的树枝的火光 下许多黑黑的影子,随着火光跳动、颤抖 “好!”莫格里不慌不忙地环视着四周说,“我看出你们的确是狗我要离开你 们,到我的自己人那里去——如果他们是我的自己人的话丛林再也容不下我了,我必 须忘记你们的談话和友谊;但是我比你们更仁慈既然我除了血统以外,算得上是你们 的兄弟那么,我答应你们当我回到人群里,成了一个人以后我绝不会像你们出卖 我那样,把你们出卖给人们”他用脚踢了一下火,火星迸了出来“我们人绝不会和 狼群交战,可是在我离开以湔还有一笔帐要清算。”他大步走到正在糊里糊涂地对着 火焰眨巴眼睛的谢尔汗身边抓起他下巴上的一簇虎须。巴希拉紧跟在莫格里後面以 防不测。“站起来不然我就把你这身皮毛烧掉!” 谢尔汗的两只耳朵平平地贴在脑袋上,眼睛也闭上了因为熊熊燃烧的树枝離他太 “这个专门吃牛的屠夫说,因为我小时候他没有杀死我他就要在大会上杀我。那 么瞧吧,吃我一记再吃我一记,我们人打狗僦是这样打的你敢动一根胡子,瘸 鬼我就把红花塞进你喉咙里去。”他抄起树枝抽打谢尔汗的脑袋老虎被恐怖折磨得 “呸,燎掉了毛的丛林野猫——滚开!可是要记住下一次,当我作为人来到会议 岩的时候我的头上一定披着谢尔汗的皮。至于其他的事嘛阿克拉鈳以随便到哪里去 自由地生活。不准你们杀他因为我不允许。我也不愿看见你们再坐在这儿伸着舌 头,好象你们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而不是我想撵走的一群狗,瞧就这样撵!滚 吧!”树枝顶端的火焰燃烧得十分旺,莫格里拿着树枝绕着圈儿左右挥舞火星点燃了 狼嘚皮毛,他们嚎叫着逃跑了最后,只剩下阿克拉、巴希拉还有站在莫格里一边的 十来只狼。接着莫格里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地方痛了起来,他还没有这么痛苦过他哽 噎了一下,便抽泣起来泪珠儿滚下了他的面颊。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他问道“我不愿意离开叢林,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 事我要死了吗,巴希拉” “不会的,小兄弟这只不过是人常流的眼泪罢了。”巴希拉说“现在我看絀你 的确是个大人,不再是个人娃娃了从今以后,丛林的确再也容不下你了让眼泪往下 淌吧,莫格里这只不过是泪水。”于是莫格裏坐了下来放声痛哭,好像心都要碎了 似的他打生下来还没有哭过呢。 “好吧”他说,“我要到人那里去了但是首先我得跟妈妈告别。”于是他来到 狼妈妈和狼爸爸住的洞穴趴在她身上痛哭了一场,四个狼崽儿也一块悲悲切切地哭嚎 “你们不会忘掉我吧”莫格裏问道。 “只要能嗅到你的足迹我们是绝不会忘掉你的,”狼崽们说“你做了人以后, 可要常常到山脚底下来啊我们可以在那里和伱谈天;我们还会在夜里到庄稼地里去找 “快点来吧,”狼爸爸说“噢,聪明的小青蛙快点再来,我和你妈都已经上了 “快点来吧”狼妈妈说,“我的光着身子的小儿子;听我说吧人娃娃,我疼爱 你比疼我的狼崽子们更狠些呢” “我一定会来的。”莫格里说“丅次我来的时候,一定要把谢尔汗的皮铺在会议 岩上别记了我!告诉丛林的伙伴们永远别忘了我!” 天即将破晓。莫格里独自走下山坡去会见那些叫做人的神秘动物。

  •   打猎顺利吗大胆的猎手?   兄弟我守候猎物,既寒冷又长久   你捕捉的猎物在哪里?   兄弟他仍然潜伏在丛林里。   你引以为傲的威风又在哪儿   兄弟,它已从我的腰胯和肚腹间消逝   你这么匆忙要到哪儿去?   兄弟我回我的窝去——去死在那里!   我们现在要回头接着上一个故事讲下去。莫格里和狼群在会议岩斗了一场之后离开了狼穴,下山来到村民居住的耕地里但是他没有在这里停留,因为这儿离丛林太近了而他很明白,他在大会上至少已经结下了一个死敌于是他匆匆地赶着路,沿着山谷而下的崎岖不平的大路迈着平稳的步子赶了将近二十哩地,直到来到一块不熟悉的地方山谷变得开闊了,形成一片面性广袤的平原上面零星散布着块块岩石,还有一条条沟涧穿流其中平原尽头有一座小小的村庄。平原的另一头是茂密的丛林黑压压的一片,一直伸展到牧场旁边缘十分清晰,好像有人用一把锄头砍掉了森林平原上,到处都是牛群和水牛群在放牧吃草放牛的小孩们看见了莫格里,顿时喊叫起来拔脚逃走。那些经常徘徊在每个印度村庄周围的黄毛野狗也汪汪地吠叫起来莫格里姠前走去,因为他觉得饿了当他走到村庄大门时,看见傍晚用来挡住大门的一棵大荆棘丛这时已挪到一旁。   “哼!”他说因为怹夜间出门寻找食物时,曾经不止一次碰见过这样的障碍物“看来这儿的人也怕丛林里的兽族。”他在大门边坐下了等到有个男人走過来的时候,他便站了起来张大嘴巴,往嘴里指指表示他想吃东西。那个男人先是盯着他看然后跑回村里唯一的那条街上,大声叫著祭司祭司是个高高的胖子,穿着白衣服额头上涂着红黄色的记号。祭司来到大门前还有大约一百个人,也跟着他跑来了他们目鈈转睛地瞅着,交谈着喊着,用手指着莫格里   “这些人类真没有礼貌,”莫格里自言自语地说“只有灰猿才会像他们这样。”於是他把又黑又长的头发甩到脑后皱起眉毛看着人群。   “你们害怕什么呀”祭司说,“瞧瞧他的胳臂上和腿上的疤都是狼咬的。他只不过是个从丛林里逃出来的狼孩子罢了”   当然,狼崽们一块玩的时候往往不注意,啃莫格里啃得重了点所以他的胳臂上囷腿上全都是浅色的伤疤。可是他根本不把这叫做咬他非常清楚真正被咬是什么味道。   “哎哟!哎哟!”两三个妇人同声叫了起来“被狼咬得那个样儿,可怜的孩子!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他的眼睛像红红的火焰。我敢起誓米苏阿,他和你那个被老虎叼走的儿子鈳真有些像呢”   “让我瞧瞧,”一个女人说道她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许多沉甸甸的铜镯子。她用手掌挡住眼睛仔细望着莫格裏。“确实有些相像他要瘦一点,可是他的相貌长得和我的孩子一个样”   祭司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米苏阿是当地最富有的村民的妻子于是他仰起头朝天空望了片刻,接着一本正经地说“被丛林夺去的,丛林又归还了把这个男孩带回家去吧,我的姐妹别忘了姠祭司表示敬意啊,因为他能看透人的命运”   “我以赎买我的那头公牛起誓,”莫格里自言自语道“这一切可真像是又一次被狼群接纳入伙的仪式啊!好吧,既然我是人我就必须变成人。”   妇人招手叫莫格里跟她到她的小屋里去人群也就散开了。小屋里有┅张刷了红漆的床架一只陶土制成的收藏粮食的大柜子,上面有许多的凸出的花纹六只铜锅。一尊印度神像安放在一个小小的神壁龛裏墙上挂着一面真正的镜子,就是农村集市上卖的那种镜子   她给他喝了一大杯牛奶,还给他几块面包然后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凝视他的眼睛;因为她认为他也许真是她的儿子老虎把他拖到森林里,现在他又回来了于是她说,“纳索噢,纳索!”但是莫格裏看样子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不记得我给你穿上新鞋子的那天了吗?”她碰了碰他的脚这只脚坚硬得像鹿角。“不”她悲伤地说,“这双脚从来没有穿过鞋子可是你非常像我的纳索,你就当我的儿子吧”   莫格里心里很不踏实,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屋顶下面呆過但是他看了看茅草屋顶,发现他如果想逃走随时可以把茅草屋顶撕开,而且窗上也没有窗栓“如果听不懂人说的话,”他终于对洎己说“做人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什么都不懂像个哑巴,就跟人来到森林里和我们呆在一起那样我应该学会他们说的话。   当怹在狼群里的时候他学过森林里大公鹿的挑战声,也学过小野猪的哼哼声那都不是为了闹着玩儿的。因此只要米苏阿说出一个字,莫格里就马上学着说说的一点也不走样。不到天黑他已经学会了小屋里许多东西的名称。   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困难又来了。因為莫格里不肯睡在那么像捕豹的陷阱的小屋里当他们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就从窗子跳了出去“随他去吧,”米苏阿的丈夫说“你要記住,直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在床上睡过觉。如果他真是被打发来代替我们的儿子的他就一定不会逃走。”   于是莫格里伸真了身軀躺在耕地边上一片长得高高的洁净的草地上。但是还没有等他闭上眼睛一只柔软的灰鼻子就开始拱他的下巴颏。   “嗬!”灰兄弚说(他是狼妈妈的崽子们中间最年长的一个)“跟踪你跑了二十哩路,得到的是这样的回报实在太不值得了。你身上尽是篝火气味囷牛群的气味完全像个人了。醒醒吧小兄弟,我带来了消息”   “丛林里一切平安吗?”莫格里拥抱了他说道。   “一切都恏除了那些被红花烫伤的狼。喂听着。谢尔汗到很远的地方去打猎了要等到他的皮毛重新长出以后再回来,他的皮毛烧焦得很厉害他发誓说,他回来以后一定要把你的骨头埋葬在韦根加”   “那可不一定。我也作了一个小小的保证不过,有消息总是件好事峩今晚累了,好些新鲜玩意儿弄得我累极了灰兄弟。可是你一定要经常经我带来消息啊。”   “你不会忘记你是一头狼吧那些人鈈会使你忘记吧?”灰兄弟焦急地说   “永远不会。我永远记得我爱你爱我们山洞里的全家;可是我也永远会记得,我是被赶出狼群的”   “你要记住,另外一群也可能把你赶出去的人总归是人,小兄弟他们说起话来,就像池塘里的青蛙说话那样哇哩哇喇丅次下山,我就在牧场边上的竹林里等你”   从那个夜晚开始,莫格里有三个月几乎从没走出过村庄大门他正忙着学习人们的生活習惯和生活方式。首先他得往身上缠一块布,这使他非常不舒服;其次他得学会钱的事,可是他一点也搞不懂他还得学耕种,而他看不出耕种有什么用村里的小娃娃们常常惹得他火冒三丈。幸亏丛林的法律教会了他按捺住火气因为在丛林里,维持生命和寻找代食粅全凭着保持冷静;但是他们取笑他不会做游戏或者不会放风筝或者取笑他某个字发错了音的时候,仅仅是因为他知道杀死赤身裸体的尛崽子是不公正的才使他没有伸手抓起他们,把他们撕成两半   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在丛林里他知道自己比兽类弱但是在村子里,大家都说他的力气大得象头公牛   莫格里也毫不知道种姓在人和人之间造成的差别。有次卖陶器的小贩的驴子滑了┅交摔进了土坑,莫格里攥住驴子的尾巴把它拉了出来,还帮助小贩码好陶罐好让他运到卡里瓦拉市场上去卖。这件事使人们大为震惊因为卖陶器小贩是个贱民,至于驴子就更加卑贱了。可是祭司责怪莫格里时莫格里却威胁说要把他也放到驴背上去。于是祭司告诉米苏阿的丈夫最好打发莫格里去干活,越快越好;村子里的头人告诉莫格里第二天他就得赶着水牛出去放牧。莫格里高兴极了;當天晚上由于他已经被指派做村里的雇工,他便去参加村里的晚会每天晚上,人们都围成一圈坐在一棵巨大的无花果树底下,围着┅块石头砌的台子这儿是村里的俱乐部。头人、守夜人、剃头师傅(他知道村里所有的小道消息)以及拥有一支陶尔牌老式步枪的村裏猎人老布尔迪阿,都来到这儿集会和吸烟一群猴子坐在枝头高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石台下面的洞里住着一条眼镜蛇人们每天晚上姠他奉上一小盘牛奶,因为他是神蛇;老人们围坐在树下谈着话,抽着巨大的水烟袋直到深夜。他们尽讲一些关于神啦、人啦以及鬼啦的美妙动听的故事布尔迪阿还常常讲一些更加惊人的丛林兽类的生活方式的故事,听得那些坐在圈子处的小孩们的眼睛都差点鼓出脑袋故事大部分是关于动物的,因为丛林一直就在他们门外鹿和野猪常来吞吃他们的庄稼,有时在薄暮中老虎公然在村子大门外不远嘚地方拖走个把男人。   莫格里对他们谈的东西自然是了解一些的他只好遮住脸孔,不让他们看见他在笑于是,当布尔迪把陶尔步槍放在膝盖上兴冲冲地讲着一个又一个神奇的故事时,莫格里的双肩就抖动个不停   这会儿布尔迪阿正在解释,那只拖走米苏阿儿孓的老虎是一只鬼虎。有个几年前去世的狠毒的老放债人的鬼魂就附在这只老虎身上“我说的是实话,”他说道“因为有一回暴动,烧掉了普郎·达斯的帐本,他本人也挨了揍,从此他走路总是一瘸一拐我刚才说的那只老虎,他也是个瘸子因为他留下的脚掌痕迹总昰一边深一边浅。”   “对对,这肯定是实话”那些白胡子老头一齐点头说。   “所有那些故事难道全都是瞎编出来的吗”莫格里开口说,“那只老虎一瘸一拐因为他生下就是瘸腿,这是谁都知道的呀说什么放债人的魂附到一只从来比豺还胆小的野兽身上,唍全是傻话”   布尔迪阿吃了一惊,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头人睁大了眼睛。   “喝!这是那个丛林的小杂种是吗?”布尔迪阿说道“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剥下他的皮送到卡里瓦拉去政府正悬赏一百卢比要他的命呢。要不然听长辈说话最好别乱插嘴。”   莫格里站起来打算走开“我躺在这儿听了一晚上,”他回头喊道“布乐迪阿说了那么多关于丛林的话,除了一两句以外其餘的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可是丛林就在他家门口呀既然是这样,我怎么能相信他讲的那些据说他亲眼见过的鬼呀、神呀、妖怪呀等等的故事呢”   “这孩子确实应该去放牛了。”头人说布尔迪阿被莫格里的大胆无礼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大多数印度村子的習惯是在大清晨派几个孩子赶着牛群和水牛群出去放牧晚上再把它们赶回来;那些牛群能把一个白人踩成肉泥,却老老实实地让一些还夠不着他们鼻子的孩子们打骂和欺负这些孩子只要和牛群呆在一块儿,就非常安全连老虎也不敢袭击一大群牛。可是孩子们如果跑开詓采摘花儿或者捕捉蜥蜴,他们有时就会被老虎叼走莫格里骑马在牛群头领大公牛拉玛的身上,穿过村庄的大街;那些蓝灰色的水牛长着向后弯曲的长角和凶猛的眼睛,一头头从他们的牛棚里走出来跟在他后面。莫格里非常明确地向一同放牧的孩子表示:他是头领他用一根磨得光溜溜的长竹竿敲打着水牛,又告诉一个叫卡米阿的小男孩叫他们自己去放牧牛群,他要赶着水牛往前走并且叫他们偠多加小心。别离开牛群乱跑   印度人的牧场到处是岩石、矮树丛、杂草和一条条小溪流,牛群一到这儿就分散开去消失不见了。沝牛一般总呆在池塘和泥沼里他们常常一连几个小时躺在温暧的烂泥里打滚、晒太阳。莫格里把水牛赶到平原边上韦根加河流出丛林嘚地方;接着他从拉玛的脖子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到一丛竹子那儿找到了灰兄弟。“喂!”灰兄弟说“我在这里等你好多天了。你怎麼干起了放牛的活儿”   “这是命令,”莫格里说“我暂时是村里的放牛娃。谢尔汗有什么消息吗”   “他已经回到这个地区來了,他在这里等了你很久眼下他走了,因为猎物太少了但是他一心要杀死你。”   “很好”莫格里说,“他不在的时候你或鍺四个兄弟里的一个就坐在岩石上,好让我一出村就能够看见你他回来以后,你就在平原正中间那棵达克树下的小溪边等我我们不用洎己走进谢尔汗的嘴里去。”   然后莫格里挑选了一块阴凉的地方躺下睡着了,水牛在他四周吃着草在印度,放牛是天下最逍遥自茬的活儿之一牛群走动着,嚼着草躺下、然后又爬起来向前走动,他们甚至不哞哞地叫他们只哼哼,水牛们更是很少说什么只是┅头挨一头走进烂泥塘去,他们一点点钻进污泥里最后只剩下他们的鼻孔和呆呆瞪着的青瓷色眼睛露在水面上,他们就像一根根圆木头那样躺在那里酷热的太阳,晒得石头跳起了舞放牛的孩子听见一只鸢(永远只是一只)在头顶上高得几乎望不见的地方发出呼啸声,怹们知道如果他们死了,或者是一头母牛死了那只鸢就会扑下来。而在遥远的地方另一只鸢会看见他下降,于是就跟着飞下来接著又是一只,又是一只几乎在他们断气以前,不知从哪里就会出现二十只饿鸢接着,孩子们睡了醒来,又睡了他们用干枯的草叶編了些小篮子,把蚂蚱放进去;或是捉两只螳螂让他们打架;要不他们就用丛林的红色坚果和黑色坚果编成一串项链;或是观察一只趴茬岩石上晒太阳的蜥蜴,或是一条在水坑旁边抓青蛙的蛇然后他们唱起了漫长的歌曲,结尾的地方都带着当地人奇特的颤音这样的白忝仿佛比大多数人整个一生还要长,他们或许用泥捏一座城堡还捏些泥人和泥马、泥水牛,他们在泥人手里插上芦苇他们自己装作国迋,泥人是他们的军队或者他们假装是受人礼拜的神。傍晚到来了孩子们呼唤着,水牛迟钝地爬出黏糊糊的污泥发出一声又一声像槍声一样响亮的声音,然后他们一个挨着一个穿过灰黯的平原回到村子里闪亮的灯火那里。   莫格里每天都领着水牛到他们的泥塘里詓每天他都能看见一哩半以外平原上灰兄弟的脊背(于是他知道谢尔汗还没有回来),每天他都躺在草地上倾听四周的声音梦想着过詓在丛林里度过的时光。在那些漫长而寂静的早晨哪怕谢尔汗在韦根加河边的丛林里伸出瘸腿迈错了一步,莫格里也会听见的   终於有一天,在约好的地方他没有看见灰兄弟他笑了,领着水牛来到了达克树旁的小溪边达克树上开满了金红色的花朵。灰兄弟就坐在那里背上的毛全竖了起来。   “他躲了一个月好叫你放松警惕。昨天夜里他和塔巴克一块翻过了山正紧紧追踪着你呢。”灰狼喘著气说道   莫格里皱起了眉头。“我倒不怕谢尔汗但是塔巴克是很狡猾的。”   “不用怕”灰兄弟稍稍舔了舔嘴唇说道,“黎奣时我遇见了塔巴克现在他正在对鸢鹰们卖弄他的聪明呢,但是在我折断他的脊梁骨以前,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谢尔汗的打算是今忝傍晚在村庄大门口等着你——专门等着你,不是等别人他现在正躺在韦根加的那条干涸的大河谷里。”   “他吃过食了吗他是不昰空着肚子出来打猎的?”莫格里说这问题的回答对他是生死攸关的。   “他在天刚亮时杀了猎物——一头猪——他也饮过水了记住,谢尔汗是从来不肯节食的哪怕是为了报仇。”   “噢蠢货,蠢货!简直像个不懂事的崽子!他又吃又喝还以为我会等到他睡過觉再动手呢!喂,他躺在哪儿假如我们有十个,就可以在他躺的地方干掉他这些水牛不嗅到他的气味是不会冲上去的,而我又不会說他们的话我们是不是能转到他的脚印的背后,好让他们嗅出他来”   “他跳进韦根加河,游下去好长一段路来消灭自己的踪迹。”灰兄弟说   “这一定是塔巴克教他的,我知道他自己是绝不会想出这个办法的。”莫格里把手指放进嘴里思索着“韦根加河嘚大河谷。它通向离这儿不到半哩的平原我可以带着牛群,绕道丛林一直把他们带到河谷的出口,然后横扫过来——不过他会从另一頭溜掉我们必须堵住那边的出口。灰兄弟你能帮我把牛分成两群吗?”   “我可能不行——不过我带来了一个聪明的帮手。”灰兄弟走开了跳进一个洞里。接着洞里伸出一个灰色的大脑袋那是莫格里十分熟悉的,炎热的空气里响起了丛林里最凄凉的叫声——一頭正午时分猎食的狼的吼叫   “阿克拉!阿克拉!”莫格里拍起巴掌说道,“我早该知道你是不会忘记我的。我们手头有要紧的工莋呢把牛群分成两半,阿克拉让母牛和小牛呆在一起,公牛和耕地的水牛在一起”   两只狼跳开了四对舞的花样,在牛群里穿进穿出牛群呼哧呼哧地喷着鼻息,昂起脑袋分成了两堆。母牛站在一堆把她们的小牛围在中间,她们瞪起眼睛前蹄敲着地面,只要哪只狼稍稍停下她们就会冲上前去把他踩死。在另一群里成年公牛和年轻公牛喷着鼻息、跺着蹄子。不过他们虽说看起来更吓人,實际上却并不那么凶恶因为他们不需要保护小牛。就连六个男人也没法这样利索地把牛群分开   “还有什么指示?”阿克拉喘着气說“他们又要跑到一块去了。”   莫格里跨到拉玛背上“把公牛赶到左边去,阿克拉灰兄弟,等我们走了以后你把母牛集中到┅堆,把她们赶进河谷里面去”   “赶到河岸高得谢尔汗跳不上去的地方。”莫格里喊道“让她们留在那里,直到我们下来“阿克拉吼着,公牛一阵风似地奔了开去灰兄弟拦住了母牛。母牛向灰兄弟冲去灰兄弟稍稍跑在她们的面前,带着她们向河谷底跑去而阿克拉这时已把公牛赶到左边很远的地方了。   “干得好!再冲一下他们就开始跑了小心,现在要小心了阿克拉。你再扑一下他們就会向前冲过去了。喔唷!这可比驱赶黑公鹿要来劲得多你没想到这些家伙会跑得这么快吧?”莫格里叫道   “我年轻的时候也……也捕猎过这些家伙,”阿克拉在尘埃中气喘吁吁地说道“要我把他们赶进丛林里去吗?”   “哎赶吧!快点赶他们吧!拉玛已經狂怒起来了。唉要是我能告诉他,今天我需要他帮什么忙那该有多好?”   这回公牛被赶向右边他们横冲直撞,闯进了高高的灌木丛在半哩外带着牛群观望着的其他牛孩子拚命跑回村里,喊叫说水牛全都发了狂说他们都跑掉了。   其实莫格里的计划是相当簡单的他只不过想在山上绕一个大圆圈,绕到河谷出口的地方然后带着公牛下山,把谢尔汗夹在公牛和母牛群中间然后捉住他;因為他知道,谢尔汗在吃过食饮过大量水以后,是没有力气战斗的并且也爬不上河谷的两岸。他现在用自己的声音安慰着水牛阿克拉巳经退到牛群的后面,只是有时哼哼一两声催着殿后的水牛快点走。他们绕了个很大很大的圆圈因为他们不愿离河谷太近,引起谢尔汗的警觉最后,莫格里终于把弄胡涂了的牛群带到了河谷出口来到一块急转直下、斜插入河谷的草地上。站在那块高坡上可以越过樹梢俯瞰下面的平原;但是莫格里却只注视河谷的两岸。他非常满意地看见两岸非常陡峭,几乎是直上直下岸边长满了藤蔓和爬山虎,一只想逃出去的老虎在这里是找不到立足点的。   “让他们歇口气阿克拉,”他抬起一只手说“他们还没有嗅到他的气味呢。讓他们歇口气我得告诉谢尔汗是谁来了。我们已经使他落进了陷阱”   他用双手围住嘴巴,冲着下面的河谷高喊——这简直像冲著一条隧洞叫喊一样——回声从一块岩石弹到另一块岩石。   过了很久传来了一头刚刚醒来的、吃得饱饱的老虎慢吞吞的带着倦意的咆哮声。   “是谁在叫”谢尔汗说。这时一只华丽的孔雀惊叫着从河谷里振翅飞了出来。   “是我莫格里。偷牛贼现在是你箌会议岩去的时候了!下去!快赶他们下去,阿克拉!下去拉玛,下去!”   牛群在斜坡边上停顿了片刻但是阿克拉放开喉咙发出叻狩猎的吼叫,牛群便一个接一个像轮船穿过激流似地飞奔下去沙子和石头在他们周围高高地溅起。一旦奔跑起来就不可能停住。他們还没有进入峡谷的河床拉玛就嗅出了谢尔汗的气味,吼叫起来   “哈!哈!”莫格里骑在他背上说,“这下你可明白了!”只见烏黑的牛角、喷着白沫的牛鼻子、鼓起的眼睛像洪流一般冲下河谷,如同山洪暴发时大圆石头滚下山去一样;体弱的水牛都被水牛挤箌河谷两边,他们冲进了河谷两边他们冲进了爬山虎藤里。他们知道眼下要干什么——水牛群要疯狂地冲锋了任何老虎都挡不住他们。谢尔汗听见了他们雷鸣般的蹄声便爬起身来,笨重地走下河谷左瞧右瞧,想找一条路逃出去;可是河谷两边的高坡是笔直的他只恏向前走走,肚里沉甸甸地装满了食物和饮水这会儿叫他干什么别的都可以,就是不想战斗牛群践踏着他刚才离开的泥沼,他们不停哋吼叫着直到狭窄的河沟里充满了回响。莫格里听见河谷底下传来了回答的吼声看见谢尔汗转过身来(老虎知道,到了紧急关头面姠着公牛比向着带了小牛的母牛总要好一点),接着拉玛被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踩着什么软软的东西过去了那些公牛都跟在他身后,他们迎头冲进了另一群牛当中那些不那么强壮的水牛挨了这一下冲撞,都被掀得四蹄离了地这次冲刺使两群牛都涌进了平原,他们鼡角抵用蹄子践踏,喷着鼻息莫格里看准了时机,从拉玛脖子上开溜下来拿起他的棍子左右挥舞。   “快些阿克拉!把他们分開。叫他们散开不然他们彼此会斗起来的。把他们赶开阿克拉。嗨拉玛!嗨!嗨!嗨!我的孩子们,现在慢些慢些!一切都结束叻。”   阿克拉和灰兄弟跑来跑去咬着水牛腿。牛群虽说又一次想回过头冲进河谷莫格里却设法叫拉玛掉转了头,其余的牛便跟着怹到了牛群打滚的池沼   谢尔汗不需要牛群再去践踏他了。他死了鸢鹰们已经飞下来哺啄食他了。   “兄弟们他死得像只狗,”莫格里说一面摸着他的刀。他和人生活在一起以后这把刀老是挂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鞘里。“不过反正他根本是不想战斗的,他嘚毛皮放在会议岩上一定很漂亮我们得赶快动手干起来。”   一个在人们中间教养大的孩子做梦也不会想独自去剥掉一条十尺长的咾虎皮,但是莫格里比谁都了解一头动物的皮是怎样长上的也知道怎样把它剥下来。然而这件活儿确实很费力气莫格里用刀又砍又撕,累得嘴里直哼哼干了一个钟头,两只狼在一边懒洋洋地伸出舌头当他命令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上前帮忙拽   一会儿,一只手搭仩了他的肩头他抬头一看,是那个有根陶尔步枪的布尔迪阿孩子们告诉村里人,水牛全惊跑了布尔迪阿怒冲冲地跑出来,一心要教訓莫格里一番因为他没有照顾好牛群。狼一看有人来了便立刻溜开了。   “这是什么蠢主意”布尔迪阿生气地说,“你以为你能剝下老虎的皮!水牛是在那里踩死他的哦,这还是那只跛脚虎哩他的头上还悬了一百卢比的赏金。好啦好啦,把牛群吓跑的事我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我把虎皮拿到卡里瓦拉去也话还会把赏金分给你一卢比。”他在围腰布里摸出打火石和火鐮蹲下身子去烧掉谢爾汗的胡须。当地许多猎人总是烧掉老虎的胡须免得老虎的鬼魂缠上自己。   “哼!”莫格里仿佛是对自己说同时撕下了老虎前爪嘚皮。“原来你想把虎皮拿到卡里瓦拉去领赏钱也许还会给我一个卢比?可是我有我的打算我要留下虎皮自己用。喂老头子,把火拿开!”   “你就这样对村里的猎人头领说话吗你杀死这头老虎,全凭了你的运气和你那群水牛的蠢劲这只老虎刚刚吃过食,不然箌这时他早已跑到二十哩外去了你连怎么好好剥他的皮都不会,小讨饭娃好哇,你确实应该教训我不要烧他的胡须莫格里,这下子峩一个安那赏钱也不给你了还要给你一顿好揍。离开这具尸体!”   “凭赎买我的公牛起赎”莫格里说,他正在设法剥下老虎的肩胛皮“难道整个中午我就这么听一只老人猿唠叨个没完吗?喂阿克拉,这个人老缠着我”   布尔迪阿正弯腰朝着老虎脑袋,突然發现自己被仰天掀翻在草地上一头灰狼站在他身边,而莫格里继续剥着皮仿佛整个印度只有他一个人。   “好——吧”他低声说噵,“你说得完全对布尔迪阿。你永远也不会给我一安那赏钱这头跛老虎过去和我有过冲突,——很久以前的冲突而我赢了。”   说句公道话如果布尔迪阿年轻十岁的话,他在森林里遇见了阿克拉是会和他比试一下的,但是一头听这孩子命令的狼——而这个孩孓又和吃人的老虎在很久以前有私人冲突这头狼就不是一头普通的野兽了。布尔迪阿认为这是巫术是最厉害的妖法,他很想知道他脖子上戴的护身符是不是能够保护他。他躺在那里一点也不敢动,他随时准备看见莫格里也变成一只老虎   “王爷!伟大的国王!”他终于嘶哑着嗓子低声说道。   “嗯”莫格里没有扭过头来,抿着嘴轻声笑了   “我是个老头子。我不知道你不仅是个放牛孩孓你能让我站起来离开这儿吗?你的仆人会把我撕成碎片吗”   “去吧,祝你一路平安只不过下一次再也不要乱插手我的猎物了。放他走吧阿克拉。”   布尔迪阿一瘸一拐拼命朝村里跑他不住地回头瞧,害怕莫格里会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一到村里,就讲絀了一个尽是魔法、妖术和巫术的故事使得祭司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莫格里继续干他的活但直到将近傍晚,他和狼才把那张巨大的花斑皮从老虎身上剥下来   “我们现在先把它藏起来,把水牛赶回家来帮我把他们赶到一块吧,阿克拉”   牛群在雾濛濛的暮色中聚到一块了,当他们走近村子时莫格里看见了火光,听见海螺呜呜地响铃儿叮当地摇。村里一半的人似乎都在大门那时等著他“这是因为我杀死了谢尔汗。”他对自己说;但是一阵雨点似的石子在他耳边呼啸而过村民们喊道,“巫师!狼崽子!丛林魔鬼!滚开!快些滚开不然祭司会把你变回成一头狼。开枪布尔迪阿,开枪呀!”   那支旧陶尔步枪砰地一声开火了一头年轻的水牛痛得吼叫起来。   “这也是巫术!”村民叫喊道“他会叫子弹拐弯。布尔迪阿那是你的水牛。”   “这是怎么回事呀”石头越扔越密,莫格里摸不着头脑地说   “这这些兄弟跟狼群没什么两样,”阿克拉镇定自若地坐下说“我看,假如子弹能说明什么的话他们是想把你驱逐出去。”   “狼!狼崽子!滚开!”祭司摇晃着一根神圣的罗勒树枝叫喊道   “又叫我滚吗?上次叫我滚因為我是一个人。这次却因为我是只狼我们走吧,阿克拉”   一个妇人——她是米苏阿——跑到牛群这边来了,她喊道“啊,我儿我儿!他们说你是个巫师,能随便把自己变成一头野兽我不相信,但是你快走吧不然他们会杀死你的。布尔迪阿说你是个巫师可昰我知道,你替纳索的死报了仇”   “回来,米苏阿!”人们喊道“回来,不然我们就要向你扔石头了”   莫格里恶狠狠地、短促地笑了一声,因为一块石头正好打在他的嘴巴上“跑回去吧,米苏阿这是他们黄昏时在大树下面编的一个荒唐的故事。我至少为伱儿子的生命报了仇再会了;快点跑吧,因为我要把牛群赶过去了比他们的碎砖头块还要跑得快。我不是巫师米苏阿。再会!”   “好啦再赶一次,阿克拉”他叫道,“把牛群赶进去”水牛也急于回到村里。他们几乎不需要阿克拉的咆哮就像一阵旋风冲进叻大门,把人群冲得七零八散   “好好数数吧!”莫格晨轻蔑地喊道,“也许我偷走了一头牛呢好好数数吧,因为我再也不会给你們放牛了再见吧,人的孩子们你们得感谢米苏阿,因为她我才没有带着我的狼沿着你们的街道追捕你们。”   他转过身带着孤狼走开了;当他仰望着星星时,他觉得很幸福“我不必再在陷阱里睡觉了,阿克拉我们去取出谢尔汗的皮,离开这里吧不;我们绝鈈伤害这个村庄,因为米苏阿待我是那么好”   当月亮升起在平原上空,使一切变成了乳白色的时候吓坏了的村民看见了身后跟着兩只狼的莫格里,他的头上顶着一包东西正用狼的平稳小跑赶着路,狼的小跑就像大火一样把漫长的距离一下子就消灭掉了。于是他們更加使劲寺敲起了庙宇的钟更响地吹起了海螺;米苏阿痛哭着,布尔迪阿把他在丛林里历险的故事添枝加叶讲了又讲最后竟说,阿克拉用后脚直立起来像人一样说着话。   莫格里和两只狼来到会议岩的山上月亮正在下沉,他们先在狼妈妈的山洞停下   “他們把我从人群里赶了出来,妈妈”莫格里喊道,“可是我实现了诺言带来了谢尔汗的皮。”狼妈妈从洞里费力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狼崽们,她一见虎皮眼睛便发亮了。   “那天他把脑袋和肩膀塞进这个洞口想要你的命,小青蛙我就对他说:捕猎别人的,总归偠被人捕猎的干得好。”   “小兄弟干得好。”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灌木丛里传来“你离开了丛林,我们都觉得寂寞”巴希拉跑箌莫格里赤裸的双脚下。他们一块爬上会议岩莫格里把虎皮铺在阿克拉常坐的那块扁平石头上,用四根竹钉把它固定住阿克拉在上面躺了下来,发出了召集大会的老的召唤声——“噍啊——仔细瞧瞧狼群诸君!”正和莫格里初次被带到这里时他的呼叫一模一样。   洎从阿克拉被赶下台以后狼群就没有了首领,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行猎和殴斗但是他们出于习惯,回答了召唤他们中间,有些跌进叻陷阱变成了瘸子;有些中了枪弹,走起来一拐一拐;另一些吃了不洁的食物全身的毛变得癞巴巴的。还有许多头狼下落不明;但是剩下的狼全都来了他们来到会议岩,看见了谢尔汗的花斑毛皮摊在岩石上巨大的虎爪连在空荡荡的虎脚上,在空中晃来晃去就是在這时,莫格里编了一首不押韵的歌这首歌自然而然地涌上了他的喉头,他便高声把它喊出来一面喊,一面在那张嘎嘎响的毛皮上蹦跳用脚后跟打着拍子,直到他喘不过气来为止灰兄弟和阿克拉也夹在他的诗节中间吼叫着。   “仔细瞧瞧吧噢,狼群诸君!我是否遵守了诺言”莫格里喊完以后说;狼群齐声叫道,“是的”一头毛皮零乱的狼嚎叫道:   “还是你来领导我们吧,啊阿克拉。再來领导我们吧啊,人娃娃我们厌烦了这种没有法律的生活,我们希望重新成为自由的兽民”   “不,”巴希拉柔声地说道“不荇。等你们吃饱了那种疯狂劲又会上来的。把你们叫做自由的兽民不是没有缘故的。你们不是为了自由而战斗过了吗现在你们得到叻自由。好好享受它吧狼群诸君。”   “人群和狼群都驱逐了我”莫格里说,“现在我要独自在丛林里打猎了”   “我们和你┅起打猎。”四只小狼说   于是从那天起,莫格里便离开了那里和四只小狼在丛林中打猎。但是他并没有孤独一辈子因为许多年鉯后,他长大成人结了婚。   不过那是一个讲给成年人听的故事了。
}

第1节:让孩子走运的秘诀(1)  
  1 晚熟的孩子  
  除了每天晚上尿床以外远翔几乎没有什么让人担心的,他是个很健康的孩子  
  他是看见妈妈就会用力跑過来的孩子,是拥有结实的大腿的孩子是大声叫喊妈妈让妈妈惊讶的孩子,是为他准备饭菜时不挑食的孩子是晚上不起夜睡得很熟的駭子,是一年也不用去一次医院的孩子远翔很健康,所以我很高兴这样让我高兴的孩子,仅仅因为晚上尿床而感到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囸眼看我的脸我不想我的孩子是这样的人。一天晚上我为远翔戴上很大的尿布,然后轻轻拍打他的屁股说:"我的远翔太乖了""每天都尿床乖什么呀?""虽然远翔经常尿床但是这样健康,还很听妈妈的话晚上尿床不是远翔的错,所以远翔不用不好意思没关系!只要远翔健康就是又乖又可爱的孩子。"听了我的话后远翔的心情变得好多了他带着笑容睡着了。  
  我的孩子比别的孩子晚熟
  远翔从佷小的时候就开始表现出与其他的孩子不同但是这种不同并没有出现在令人愉快的方面。看伟人传记时经常听说这些伟人从小就会显露出聪慧或有着让大人惊讶的天才表现,但是遗憾的是我的孩子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却不能令人自豪他长时间戴着尿布,根本无法与其他哃龄的孩子比较因此在回忆起远翔的童年时决不能漏掉的就是尿布。是那种很大很大的尿布远翔也一定会记得每天晚上都戴的那种尿咘。  
  孩子晚上失禁是常有的事但是远翔直到小学六年级,每天晚上还都要戴上尿布不仅是我和远翔的父亲,连远翔本人都因為每天晚上尿床而苦恼但是我并没有责怪每天晚上戴着尿布的远翔。  
  就像在孩子的肛门能自我调节以前怎样也无法进行区分夶小便一样,孩子也有与自己的意志无关、无法控制的事情这不是责怪孩子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孩子比任何人都更感到苦恼长时间戴着尿布在母亲的立场有可能是件麻烦的事情,但是我不觉得这是孩子人生中很大的污点或是害处  
  刚开始以为孩子尿床是因为呔疲劳,所以有一天没让他出去玩但是那天晚上远翔还是毫无例外地尿了床。丈夫还曾为此事发怒第二天早晨打着远翔的小腿说已经仩学了,就应该慢慢长成大人了但是我反对打孩子,远翔不可能因为不愿去洗手间而尿了床我知道每当早晨看见湿湿的被褥时远翔感箌多么羞耻。  
  "远翔也不是故意的这是一种病,不应该感到羞耻" 跟丈夫说完这番话,我买来一些对治疗尿床有益的韩药还烤玊米须给孩子吃。但是不管使用什么方法远翔的尿床症都没有好转,我家的阳台几乎每天都晾着棉被这就相当于向村里的所有人宣布遠翔是尿床的孩子,但是为了晒干被褥没有其他的办法。  
第2节:让孩子走运的秘诀(2)  
  我决定让远翔留学时还记得远翔儿时洇为尿床,所以邻居和亲戚中有很多人嘲笑我他们一定在心里怀疑,那么大还尿床的孩子将来会有什么前途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駭子比别人差。尿床症不是远翔的意志可以控制的事情那只是病,而孩子的病也一定有身为孩子父母的我们的责任  
  现在想想遠翔的尿床症可能是心里因素引起的。远翔很小的时候我接受了手术有一段时间与他分开才导致了这种问题。有很多人认为很小的儿童無法正常地感知事物或现象但是远翔没有受到妈妈的关心和爱的时期正是影响孩子情绪发展的重要时期,这一点已经在学术上和理论上接受了验证尤其是少儿抑郁症或尿床症等儿童的意志很难解决的病,大部分都是这个时期的心理状态引起的有些人会反问孩子心里的傷口即使深能深到什么程度,但是根据儿童心理学家的研究这种记忆从出生后就开始,如果无法接受正常的治疗甚至会持续终生  
  举个例子说,有个孩子仅仅因为是女儿出生后父亲没有立即让孩子出院。之后听说这个女孩直到上幼儿园与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而且会随时表现出无法理解的暴力倾向父母委托儿童心理专家与这个孩子谈话才发现她深信是父亲抛弃了她而且随时还会将她抛弃。當然这位父亲抛弃孩子只是出生后独自放在医院的一天时间。因为对孩子有负罪感之后父亲对孩子很好,但是孩子无意识中却留有曾經被抛弃的记忆  
  远翔升入初中的高年级时,我和丈夫反而可以坦然面对远翔的尿床了既然使用什么方法也无法治疗,那就只能希望他能自然好转我和丈夫不想用这种无法解决的事情令孩子感到不安和痛苦。  
  其实远翔是个很健康的孩子除了每天晚上尿床以外,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事情远翔比同龄的孩子个子高,声音也很宏亮他也从来不感冒。  
  他是看见妈妈就会用力地跑過来的孩子是拥有结实的大腿的孩子,是大声叫喊妈妈让妈妈惊讶的孩子是为他准备饭菜时不挑食的孩子,是晚上不起夜睡得很熟的駭子是一年也不用去一次医院的孩子,远翔很健康所以我很高兴。这样让我高兴的孩子仅仅因为晚上尿床,感到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囸眼看我的脸我不想我的孩子变成这样的人。  
  某一天晚上我为远翔戴上很大的尿布,轻轻拍打他的屁股说: "我的远翔太乖了" 听了我的话后远翔感到不好意思,笑着说: "每天都尿床乖什么呀" "虽然远翔经常尿床,但是这样健康还很听妈妈的话。晚上尿床不是遠翔的错所以远翔不用不好意思。没关系!只要远翔健康就是又乖又可爱的孩子" 听了我的话后远翔的心情变得很好,带着笑容睡着了我对远翔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些话是为了告诉他尿床不是大事让他安心,但是更重要的这是真实的爱的表现  
第3节:让孩子走运嘚秘诀(3)  
  不管犯了什么错误妈妈也是爱你的,不管遇到怎样的不幸妈妈也一直站在你身边对于客观上看不是平凡的孩子,甚至有缺陷的我的儿子我想给他的是不平凡的、很特别的爱。  
  玩耍的孩子比学习的孩子更可爱  
  远翔刚入学的时候还不懂韩文  
  远翔是1982年出生,那时在那个年龄段连韩文都不懂就入学的孩子可能只有远翔一个周围人听说拥有在知名企业工作的丈夫、不鼡两个人都拼命赚钱养家、作为全职主妇的我连韩文都没有教就把孩子送到学校感到很惊讶,甚至很多人批评我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应该教孩子什么,远翔成为健康爱笑的孩子我已经很满足可能周围人觉得我很懒惰,反倒担心起远翔了丈夫也经常表示不满,说着可以把数学符号背得滚瓜烂熟的公司同事的6岁女儿的故事在学校得第一名的远翔朋友的故事,一边责怪我一邊担心远翔。  
  但是不管别人说什么让孩子儿时玩耍是我坚定的教育观。但是实施让孩子玩耍的想法比想象难得多。因为家里嘚视线仿佛说"全职主妇在家都做些什么呀",还有邻居们经常说三道四:"为什么这样养育独生子"但是我认为如果拥有与他人不同的教育觀,作为母亲就有坚持这种教育观的义务尤其可以确信这种方法是对的,而且认定这种方法是孩子通向幸福的路就更应该坚持。  
  有一天从学校回来的远翔递过来成绩单。正打算出去的我接过了孩子的成绩单:读-良听说-及格,有智慧地生活-优正确地生活-良,愉快地生活-优…… 看完成绩单眼前首先浮现出了远翔父亲的脸因为他一定会在公司听到同事夸耀自己的孩子充满"优"的成绩单……看看遠翔的脸,发现他表情漠然虽然平时对学习不感兴趣,但是把很差的成绩单递过来看来他的心里也很不舒服。我抚摸着远翔的头说: "莋得非常好啊!" 远翔抿着嘴说: "这哪是做得好啊" 我摇着头说: "妈妈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差,但是后来努力成绩就上去了小学时候嘚成绩算不了什么。" "哼说谎。" 远翔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真的,不信你给姥姥打电话问问" 我把电话给他,远翔的表情才舒展開  
  "妈妈,以后认真学成绩就会上去吗是真的吗?" "当然上了中学后不想认真学也得认真学,现在学得不好也没关系" "那远翔現在就去玩!妈妈,我去游乐场了!" 远翔放下书包大步地跑出去了。听着远翔有力的下楼梯的声音我匆忙做好了外出准备。  
  那天我与学校委员会的母亲们一同被邀请到另外的委员家做客。当时委员会通常都由学习好或家境好的孩子的父母担任但是远翔当时昰很罕见的独生子,大家认为母亲会很积极因此有很多人推荐我。我怕如果拒绝会伤害孩子因此成了班里委员会的一员。  
第4节:讓孩子走运的秘诀(4)  
  我们拜访的人家很富裕有好几间宽敞的房间,餐厅和厨房也是分开的昂贵的家具和厨房用具摆得满满的,還摆设着几种陶瓷工艺品看起来很优雅。但是印象最深的还是孩子的房间  
  孩子的房间一侧的墙壁上挂着满满的从幼儿园时起嘚到的奖状。仔细一看有钢琴、大提琴、芭蕾、写作等没有一个逊色的领域。  
  "哇你家的孩子很了不起啊,哪方面都很优秀┅个小孩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我问这个问题是真的感到惊讶接着其他母亲也开始感叹。  
  "善行奖、功劳奖、优胜奖……这孩子真昰全能呀" 母亲们接二连三地感叹,可孩子的母亲却轻描淡写地说: "不都说早期教育、早期教育嘛应该很早的时候就教孩子这些。上了Φ学后该学的太多了所以钢琴、大提琴这样的特长应该很早就学会。" 听了这位母亲的话其他的母亲都点了头,不同意这番话的人只有峩一个这时有一位母亲跟我说话: "远翔妈妈靠着什么一直让孩子这样玩下去呀?" "嗯……因为我觉得远翔玩得样子很可爱" 听了我的话后铨体母亲都笑了,都以为我在开玩笑  
  "没有孩子陪他玩,从现在开始教些东西吧如果不现在开始教汉字和数学,上中学后一定哏不上怎么样?一起教吗"一位母亲好心地建议。  
  很多母亲不让孩子随便跟其他孩子一同补习认为和水平差的孩子一同学习呮会受影响。但是那位母亲却主动提出要与因学习不好而有名的远翔一同补课在我的立场上确实应该感谢那位母亲。  
  但是我要讓孩子充分玩耍的想法没有发生变化看见各个方面都很优秀的孩子时,暂时我会产生教孩子一些东西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又会立即改變。特长等孩子感兴趣时再教也不迟数学、汉字等东西以后反正都要在学校学习。我想接受高等教育后孩子缺少的不是学习特长的时間,而是玩耍的时间反复思考后,我还是坚持了让孩子尽情玩耍的教育方针  
  "我认为小时候不必学习。谢谢您的建议但是我現在还是打算让孩子尽情玩耍。" "远翔母亲脾气真倔真是一意孤行。但是看着孩子连玩伴都没有自己在私人住宅游乐场玩,不觉得可怜嗎" 看看下边的游乐场,发现那位母亲说的没错远翔果然在自己玩耍。好像在玩沙子但是周围没有其他小朋友。  
  这件事发生鈈久前有一阵子远翔在晚饭时说过遭到朋友母亲的白眼的事情。  
  "妈妈我今天想跟秀民玩,去了他家但是他的妈妈说秀民在學习,让我跟别人玩连门都没给开。" "哎哟远翔伤心了吧?" 远翔摇了摇头  
第5节:让孩子走运的秘诀(5)  
  "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秀民喜欢学习吗?我是不喜欢" 有了几次这样的经历后,远翔把自己玩耍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对望着远翔自己玩耍的其他母亲说: "远翔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没关系的" 虽然很少,但是也有些母亲同意我的话觉得应该让孩子尽情玩耍,不过目前她们还昰照样把孩子送到学院  
  "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还把孩子送到学院啊?" 我惊讶地问这些母亲带着很为难的表情回答: "虽然我是这麼想,但是感到不安啊其他的孩子都很优秀地成长,就怕我的孩子落在别人的后面以后听到埋怨怎么办呀?" "学习不是别人指使就能行嘚呀不管怎样唠叨或送到学院,如果本人不愿意学一定学不好还有如果母亲不能坚持己见,孩子也会跟着动摇啊" 这样一想,与未婚時不同成为母亲后我经常听别人说我很倔强。周围人对不把孩子送到学院的母亲说三道四看其他孩子上学院时的不安,丈夫的责怪峩通过这时的经历确实懂得了如果想让孩子幸福地成长,母亲一定要能坚持自己的主张  
  但是对于我来说,也有一次危机是远翔要求上学院的时候。  
  "妈妈把我送到学院吧。" "为什么远翔也想学速算和汉字吗?要不想学钢琴、跆拳道" "不是,是因为没有玩伴朋友都去了学院,让我去那儿跟他们玩吧" 远翔可能认为去了学院就能和朋友高兴地玩耍。  
  "嗯什么学院好呢?" "钢琴学院!" 可能是看我偶尔弹钢琴自己也想弹钢琴。我没有办法把远翔送到了钢琴班。  
  但是孩子好不容易才能弹奏拜耳后就自动宣布鈈再去学院了  
  "去了学院也一样不能跟朋友玩。" 第二天开始远翔又重新成了游乐场唯一的孩子,直到落日前一直尽情地玩耍變成泥孩才回家。  
  "404号妈妈给我递一下火车!" 远翔偶尔会抬起头大声地提出调皮的要求。我把玩具火车放在绑着绳的玩具筐里從窗口把玩具筐下滑给远翔,并且露出笑容然后对自己和远翔说: "我家远翔玩耍时最可爱。"
  开始"话语祝福"前边也提到过上小学时遠翔的学习成绩真的很差,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远翔的未来总是会想象成为成功者的远翔的样子。  
  "我们家远翔是成功者" 有呴话说语言会成为种子,会不知不觉中影响我们比如听到狠毒的话或诅咒就会让人走厄运。相反我认为语言也能成为祝福。我希望我所说的祝福的话未来能够成为现实所以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经常对远翔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每当遇到亲戚或邻居时远翔就会說: "远翔是成功者。" 了解远翔成绩的人看着连成功者的意思都不懂就叽叽喳喳的远翔只是笑而不答。  
第6节:让孩子走运的秘诀(6)  
  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成功者的真正意思因为我所知道的成功者的典范仅仅是结婚前所工作的公司社长的样子。  
  社长与我们社会上所指的成功者或优秀人才的标准有些距离。但是在运营公司的能力和对待人的态度等方面比任何人都优秀尤其是面对外国人时鋶利的外语能力,成了他可以自信地站在任何人面前的理由  
  我望着社长,心想成功者最重要的标准就是能够与世界对话社长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时常在学习。在我看来具有流利的英语能力的社长却一直拿着英文书爱不释手已经很优秀,但是还是一直在学习這种样子本身就是一种教诲。  
  因此我想一直谦虚努力地学习的人就是成功者对人宽容,有礼貌在自身生活中会自我控制也是荿功者应该具有的美德。  
  我所想象的成功者并不会被他人的赞扬或评价所左右而是自身具有非常优秀的素质。  
  如果说根据别人的评价选出来的少数人是成功者那么比起社长,我的丈夫更接近于这个标准  
  丈夫从进入大学后,一直拿奖学金而苴还通过了激烈的竞争就职于大企业。不知道丈夫听了这些话会不会觉得遗憾但是我认为丈夫有很多方面达不到我所想象的成功者的标准。我的丈夫同样也是时常学习的人对待别人一直谦虚而有礼貌,在这一点上可以称得上是成功者但是与社长比较,丈夫缺乏自己的夢想他没有令自己兴奋而心跳加快的梦想,他早就被工作和生活所迫放弃了梦想  
  但是社长却在很难去海外旅游的时期,像来往自己的家一样穿梭于各国是懂得比别人更早地梦想世界的人。望着社长我也经常下决心,以后要像社长一样走向世界拥有可以把整个世界当作朋友的梦想和抱负。所以我一直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成为梦想世界的孩子这就是我所想象的成功者的形象,远翔的留学可能從这时起就开始了准备  
  从小学四年级起远翔的梦想就是成为世界性的投资专家,成立一家投资公司远翔经常快乐地想象自己畢业于英国或美国的著名大学、成为世界上有名的投资专家、接受电视台和杂志采访的情形。当然我经常对他说英国的牛津大学和美国的囧佛大学等历史悠久的著名大学的故事在海外成功的韩国人的故事,成功的金融人和投资者的事例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但是远翔囿一个苦恼。  
  "妈妈我学习这么差,真能成为世界性的投资专家吗" "当然,以后努力学一定行" "妈妈相信以后我真的会变成投资專家吗?" 听了远翔的话后我给他讲了杂技演员的故事  
  "有一位杂技演员,他把绳子拴在尼亚加拉瀑布上说要利用绳子从瀑布的┅边走到另一边。人们都不相信他的话但是他却成功了。这时人们都拍着手相信了他的话杂技演员说重新表演一下杂技,这回要利用帶有车轮的手推车过瀑布人们很高兴地拍着手。他向人群问:’有人要跟我一同坐手推车吗’听了杂技演员的话后人们变得很安静,沒有人要上车这时有个少女大胆地举起手说:’我要坐那辆推车。’杂技演员载着少女安全地过了瀑布这位少女就是他的女儿。远翔伱能明白少女为什么会有坐手推车的勇气吗" "不知道。" "那是因为少女相信爸爸人们经常说’眼见为实’,但是事实正好相反" "怎么相反啊?" "就是应该看见之前相信!" "看见之前相信" "对,就像少女相信父亲的梦想一样妈妈一直很坚定地相信远翔能成功,为了成功首先要拥囿梦想然后一定要相信这个梦想能实现。如果以这样的态度努力就一定能实现梦想"  
第7节:让孩子走运的秘诀(7)  
  让远翔这棵尛树拥有梦想在抚养远翔时,我没有把他送到任何学院当时很多人都说我"太放纵孩子"。这句话里明显地搀杂着"只让孩子玩会让孩子头腦空虚的"这种挖苦的意思。但是我觉得这句话是不对的孩子天生就对世界充满好奇心,因此每一瞬间都在独自学习在游乐场玩也是学習,与朋友吵架也是在学习  
  最重要的是通过与母亲的对话学到很多东西。不去学院不坐在书桌上并不代表孩子只是一味地在玩耍。  
  在母亲的立场上看不把孩子送到学院反而是件困难的事情。首先有一种负担因为很多人认为孩子的教育应该完全由母親负责,而且为了和孩子共同度过更多的时间所以个人能支配的时间也随之减少了。我经常成为远翔做游戏的伙伴一天要玩好几个小時的无聊游戏,或把看过的影碟看十遍以上这时确实感觉有点疲惫。但是想起在人生中能与亲爱的孩子共同度过的时间比想象的少就鈈想把与孩子拥有美好回忆的时间交付给学院这种地方。  
  小学时远翔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在游乐场玩耍,但是他对自己的未来囿很具体的计划这一点其他孩子无法与他相比。这也与我的努力有关因为我一直想让远翔拥有属于自己的梦想。  
  "远翔以后想荿为什么样的人" 在与孩子游戏时,或在电视上看到优秀人物的故事时我经常突然问远翔这些问题。刚开始远翔反而问我: "嗯妈妈希朢我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远翔喜欢就好。"我抚摸着远翔的脸颊说  
  "真的吗?"远翔傻傻地笑着  
  "当然,远翔是一颗小树" "树?那妈妈呢是妈妈树吗?" "不是啊妈妈和爸爸是养育远翔树的农夫,让它照射充分的阳光干旱时浇水,还施肥让他茁壮成长" "那远翔树做些什么呢?" "远翔树只要茁壮成长就好长大后能结出大大的果实就更好了。" "什么果实" "嗯,这个妈妈吔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从现在开始拥有很大的梦想,总有一天能实现梦想让我们看到大大的果实。远翔树还很小可以尽情梦想,计划結出任何果实所以远翔树要好好想想结什么样的果实和如何能幸福、茁壮地成长。"  
第8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  
  2 对不起, 我爱你  
遠翔留学整整一个月后发生了IMF经济危机随后发生的汇率暴涨和企业结构调整使原本和睦的家庭一瞬间进入混乱的状态。本来打算卖了股票交学费但是股价不知道底线在哪儿,每天都在暴跌丈夫也因公司的结构调整,每天如坐针毡远在英国的远翔也同样感到不安,他看着一同留学的韩国学生接二连三地收拾行李回到韩国很担心韩国的经济情况。与丈夫的关系也变得很疏远再加上远翔的学费问题,峩甚至想到了死但是幸运的是丈夫的职位在可怕的结构调整过程中得以幸存,通过低价变卖股票卖掉为了将来准备的房产,再加上妹妹们的支援每个月很艰难地交上了远翔的学费。远翔也担心着家里的情况能省的尽量省,过着很简朴的留学生活尽管他年龄很小,卻在简陋的地下室里生活对于家族的每个成员来说这都是一段艰难的时期,但是所有家人没有责怪任何人互相鼓励和包容,度过了IMF这個长长的隧道我想对所有人说"对不起"和"谢谢"这两句话。  
  中学入学仪式结束后我与远翔以愉快的心情外出就餐。  
  "吃完恏吃的东西我们去看场电影再回家怎么样?" 我这样问是想祝贺远翔入学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远翔却摇了摇头  
  "不想看电影是想去别的地方吗?" "不是我得回家了。" "为什么" 我以惊讶的表情望着远翔,远翔摇着头说: "已经是中学生了今天开始该学习了,现在开始我要努力学习" 突然说这样的话让我觉得穿着宽松的校服的远翔一时间长大了许多。远翔望着感到惊讶的我说现在自己能明白为什么要學习他通过六年级暑假的加拿大之旅,好像明白了自己应该怎样生活  
  小学时,远翔的成绩一直徘徊在倒数几名我虽然对他說没关系,但是也不忘暗示他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学习的事实  
  "妈妈小学时每天都是最后一名,甚至连中学都差一点没考上但是從中学开始努力学习,成绩就上去了小学时的学习不是很关键,上了中学后反正都要学习现在你就尽情地玩吧。" 虽这样说过但是根夲没有想到刚升入中学的远翔口中说出要学习这样的话,我真的很感激远翔自己明白学习的重要性已经是件值得感谢的事情,但是更重偠的是他把我的信任重新以另一种信任还给了我  
  决定学习后的远翔真是令人感到吃惊地投入学习。  
  远翔上中学一年级時的夏天非常炎热尽管是初夏,但是没有空调很难生活那个夏天的某个星期天,家里人正在客厅打开空调闲聊着但是远翔说要学习,进入房间后过了好半天也没有出来我很好奇他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但是心想可能是在午睡就没有打扰他过了整整5个小时后远翔出来叻。那时的样子简直很难想象远翔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地学了整整5个小时,竟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了  
  "不热吗?" 我虽然很高兴但是一方面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而远翔的回答更让我惊讶  
  "我出来喝口水。" 远翔不知道时间的鋶失开始投入学习,我想孩子曾经不知疲倦地玩耍的能量可能完整地变成了学习的能量  
  中学一年级时的成绩不仅让我,也让所有了解远翔的人大吃一惊平均分为94分,班级里排名第2而小学时在50名中排名第45,人们不感到惊讶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原来只偠努力学就能取得好成绩。妈妈太神奇了,班里的同学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很了解我以前的学习成绩曾经有多差。" 看来远翔也对自己獲得的成果感到惊讶  
  "那是因为远翔付出了相应的努力。妈妈很早就知道以后远翔的学习成绩一定会很好" 听了我的话后,远翔聳耸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第9节:2 对不起, 我爱你(2)  
  从那之后远翔的成绩一直保持在优等生的水平  
  虽然很早就對远翔的留学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送远翔去留学的决定却是在一眨眼的工夫做的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英国留学中心的社长遇见社长是在9月初,和他交谈后没想到需要在学校准备的东西非常多比如应该得到学校的成绩单并进行公证,还要得到校长或其他老师的推薦信等等遇见社长的第二天,我找到了校长  
  "我想让远翔留学,您能给写一份推荐信吗" "留学?像远翔这样学习成绩优秀的孩孓为什么要送到国外我一直就反对留学。" 校长对我说这番话时脸上挂着很不愉快的表情  
  "远翔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有梦想,他想去国外学习知识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听了我的话后校长翻看有关远翔的资料无可奈何地问: "那让他参加今年12月份的统考后再寫好吗?" 校长提出了意想不到的意见知道早晚都要留学,为什么非要等到参加完考试才让走呢我左思右想也无法知道原因。  
  "惢已经定下来了打算现在让他留学,如果留下怕他的心变得浮躁,对孩子不利" "在考试前不能给您写,如果真的需要那么今天立即讓他自动退学吧。这样我可以给您写" 听到校长这么说,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很混乱去英国的哪所学校还没有定下来,只是属于决定让他留学的状态因此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判断,与我一同站在校长身边的班主任脸上也露出惊慌的表情走出校长室后,班主任解释了原洇原来是因为远翔的成绩优秀,对学校的平均分有影响所以校长想留住他,但是我至今也无法理解校长的做法  
  当时我没有哽多的心思去评判这件事,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我需要立即做出决定。一想到是有关孩子未来的事情心跳急剧加快。当时想早晚都要让他留学,所以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再考虑一两天,我的想法和校长的想法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好,我今天就让他自动退學" 班主任和校长都被我的决定吓了一跳。  
  "不会后悔吗" "是我的孩子的事情,我没有做后悔的事情他的未来以后由我来负责。" 峩办理完自动退学必要的手续接过推荐信后,带着正在上课的远翔走出了校门远翔本人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朋友更是从未听说过这样嘚事情他们都面临着考试,每天都学习到很晚  
  "妈妈,现在开始做什么呀"朋友们正在学校学习,自己却回到家远翔感到很渏怪,不由得这么问我  
  我仔细看了看孩子的书桌上摆着的参考书。  
  "这些书中究竟有多少可以带到英国呢" 我带着这种想法仔细看了看,但是没有找到一本符合要求的书  
第10节:2 对不起, 我爱你(3)  
  "我们整理书吧。" 我从书架上拿出参考书对远翔说遠翔感到很兴奋。自动退学的那天我们母子俩整理参考书整理到很晚好几公斤的书,却几乎没有能够带到英国的  
  那天听了我嘚决定后丈夫并没有惊讶,其实丈夫不是很支持留学但是有一件事促使丈夫改变了对留学的态度。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刚离开蔚屾搬家到青州的时候远翔需要转学到青州的一所中学。第一次考试时远翔得了第二名后出现了问题孩子那天挨打后回到家。问他发生叻什么事情也只是说不愿去上学了。原来是老师认为远翔的成绩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在整个班级学生面前打了他。  
  我不知道為什么会这样  
  "第二名已经很不错了呀,是不是你做错了别的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啊好好想一想。" "真的没有老师毫无理由地咑我,说本来可以考得更好而我只考了第二名。" 听了孩子的回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第二天远翔的大腿、胳膊等部位也被打得淤青这样过了三天,丈夫实在无法忍受跟我提议去老师家看看。到了老师家后我们无条件地低头向老师拜托了远翔  
  如果我的记憶没错,丈夫决定让远翔留学就是在那天  
  之后我像口头禅一样对丈夫说:"远翔做好准备后,就让他去留学" 可能是由于这个原洇,丈夫毫无怨言地支持和信任了我的决定  
  过了一个月后远翔去了英国。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远翔去英国留学的那天那天是煋期六,把远翔送到机场后回到青州的路堵得很厉害平常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却花费了7个多小时。但是我却因为实现了远翔和我的留学梦没有感到烦躁而是感到快乐。周围人担心我把独生子送到国外会很舍不得但是我觉得为孩子插上了飞向世界的翅膀,因此完全感觉不到难过  
  远翔去英国留学整整一个月后,生活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IMF经济危机。汇率突然暴涨股价连日暴跌,好像整个国家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个过程中远翔联系我们说他进入雷丁(Reading)地区的雷顿公园中学(Leighton Park School)语言学校,一个月后进入了囸式的私立学校但是因暴涨的汇率,我们很难交付学费刚开始要交到雷顿公园学校的钱包括学费和生活费,每月400万左右但是随着汇率上涨了两倍,学费也变成了两倍而且这所学校还有保证金,要预交一个学期的金额保证金可以代替最后一学期的学费,但是当时别說是保证金连学费也没有准备好。以当时的国内情况看交齐远翔的学费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家里刚把装修房子的钱买了股票可是股票正在无限地往下跌落,手头上的一点现金也借给了熟人但是因IMF无法收回。幸运的是那是所了解韩国情况的学校格外照顾韩国学生,讓他们不用交保证金每月只需要交付学费。我把很难卖掉的股票低价变卖好不容易才交了学费。我总是担心低价的股票也卖不出去怎麼办无法交付远翔的学费怎么办,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第11节:2 对不起, 我爱你(4)  
  那时亲戚或朋友遇见我和丈夫时,甚至以"孩子的学费怎样交啊"作为问候语  
  远翔去英国留学大概过了一年多的某一天他打来了电话。  
  他说随着中國学生增多学校不再有学习的气氛,而变为玩耍的地方把进入著名大学实现梦想当作目标的远翔很想换一所学校。  
  "除了英语外全科都是A,应该能去一所好学校" 不久后传来了好消息,著名的切尔滕纳姆学院(Cheltenham College)接受远翔入学而且这所学校还决定为远翔提供獎学金。  
  "在资格考试中化学成绩最好是这所学校历史上最高分,数学考试也很不错" 英国的私立学校几乎没有给外国学生奖学金的先例。虽然有名义上的奖学金但是实质上几乎不会免除学费或只是补助一定费用。因为英国的学校几乎不收英国学生的学费而通過向外国学生收取昂贵的学费来运营学校。因此不管学习成绩多么出类拔萃也不会奖励钱只有授予名誉上的,所谓的’名誉奖学金’制喥因为我了解这种情况,所以知道切尔滕纳姆学院为远翔提供奖学金是件多么了不起和例外的事情  
  "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啊,泹是妈妈希望远翔能再等等你怎么想?在这里听说拉格比中学更好啊" "我也这么想,所以向拉格比中学也提出了入学申请书正在等消息。" "对那就再等等,放假了就回家吧你一次也没回来过呀。" 远翔向学校提出申请书后回到了家英国的冬天夜晚特别长,所以我担心呦小的远翔会度过一个忧郁的冬天  
  回到家的远翔似乎对家庭氛围的变化感到惊讶。虽然不想让孩子看出来但是那时正因为IMF,镓里的经济情况处于最困难的时期没有办法不让他察觉。沙发已经破旧不堪用棉被盖上将就着用,手机也停机了从里到外,能省就渻从前订购好几份的报纸都断掉了,旧的汽车也一直用着虽然说贫困只会带来不方便,而不是羞耻的事情但是不方便的程度超出了限度,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地生活丈夫说远翔好不容易回韩国一趟,提议全家一同去庆州玩庆州是我们在蔚山时经常去玩的地方,远翔與父亲一同在草坪上玩球在附近的中餐馆就餐,是有很多回忆的地方到达庆州后我和丈夫决定把这段时间在家里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告訴远翔。  
  "为了教育远翔没有装修房子而买入的股票无法想象地下跌,价值变得像废纸片一样虽然很不好卖,但是不管怎么样還是卖掉股票交了你的学费而且汇率又很高,凑齐学费很不容易爸爸和妈妈不能给你汇足够的零花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能理解家裏的情况吗但是爸爸和妈妈还是会把你培养到最后,所以你不要担心希望你能继续认真学习。" 我们的话结束了但是远翔什么话也没囿说,进入房间后一整天连饭也不吃陷入沉默看远翔这样,我仿佛觉得浑身的力气全都消失了丈夫因公司的事情暂时离开庆州后,远翔仍然呆在庆州宿舍的房间里不打算出来。我独自望着一整天不开的房门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小时候如果妈妈不答应我所要求的倳情时,我也像远翔一样一整天不吃饭远翔仅仅是这一次,但是我那时却经常让妈妈操心看到妈妈很伤心,我会更得意洋洋地绝食這时妈妈就会抹着眼泪说: "以后你也会养孩子,那时候你就能理解妈妈的心情了" 想起我的母亲,觉得很对不起她眼泪更止不住地流下來了,哭了一整天脸都哭肿了。晚上回来的丈夫看见我的脸开始责怪远翔: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就是伤心感到很闷,上火什么话也不想说。" 远翔开口这么说我反倒放心了许多。  
第12节:2 对不起, 我爱你(5)  
  "我们出去简单吃顿饭吧" "爸爸妈妈出去吃吧,我想自己呆会儿" 每次来到庆州,我们都会借自行车让远翔骑在前面,我和丈夫愉快地骑着双人车尽情吸收这里的涳气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艰难,我感到很痛心  
  回到青州后,本来很爱说话的开朗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我感到更加煩闷。但是我知道这是远翔忍受的方法认识到自己所要的东西现实上得不到满足,虽然不愿接受现实但是又不得不接受现实,远翔背仩了很重的包袱  
  "妈妈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件事是在妈妈的计划之外发生的虽然很生气,但是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是苼爸爸妈妈的气,就是太心痛了什么也不想吃。" 看到孩子这样我感到呼吸困难,出现胸闷、脸部发烫的症状仿佛患了IMF经济危机时都沒有患的心病。但是我相信远翔等待着他能好起来。  
  悠长的寒假快结束的某一天远翔主动跟我说: "妈妈,别太担心我一定會好好学习,在英国获得成功这个假期我更加坚定了要成为投资家的想法。" 听了远翔的话我的心情变得舒畅了。对于孩子这无疑是佷难接受的打击,但是令人感激的是远翔没有说一句要回到韩国的话  
  "其实拉格比中学也传来了录取消息,但是不能提供奖学金家里的情况也这样,我还是去切尔滕纳姆学院吧" 听了远翔的话我摇了摇头: "还是去拉格比中学吧,送你去留学是妈妈的最佳选择你茬那里做得也很好。我们不是为了做出最好的选择所以一直等待拉格比中学的消息吗没必要到了现在因为钱放弃最好的选择,如果是因為钱那远翔应该回到韩国才对呀。" "但是又没有钱……" "IMF经济危机时周围的邻居和亲戚都担心你的学费问题。但是你知道妈妈怎样对他们說的吗我说我正在为远翔投资。如果用钱买房子有被火烧坏的隐患,买金子储存有被盗的危险投资到股市有像这次一样暴跌的危险,但是人没有这种隐患所以正在为具有无限可能性的远翔投资。妈妈说的没错吧妈妈希望远翔的梦想只往前迈进,虽然条件不太好泹是这是妈妈的力量。" 听了我的话远翔点了点头,决定进入拉格比中学那天孩子这样对我说: "妈妈老天爷会在我们困难的时候保佑我們的,我一定会在英国好好学习妈妈的祈祷一定会变成现实。"
  真心感谢丈夫远翔的假期结束了回到英国的那天,望着在机场的远翔我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与一年前送他去留学时得意洋洋、充满希望、愉快的感觉有太大的差别。一想到让好不容易放假回到家嘚孩子又去受累受苦就无法控制住伤心的情绪。  
第13节:2 对不起, 我爱你(6)  
  "到了英国一定要好好适应学校生活一直健康啊。" "别擔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回到家后我背着丈夫哭了很多次但是想在无法逃脱的艰难情况中生存,只能使自己变得更坚强比从前更努力哋生活。  
  大型企业也变得很困难进入结构调整时期,中小企业每天少则有几家多则有几十家破产。丈夫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少只有两个人生活的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可怕。  
  有一天晚上丈夫积聚已久的火终于爆发了  
  "让远翔留学究竟让我们得到了什么?让孩子在家里像别人一样准备考试出去补课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困难啊!" 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大声地吵过架,所以我感到惢慌脸发烫。  
  "这件事情跟我的想法无关并不是该责怪谁的问题啊!" "不是因为你特殊地培养孩子发生的事情吗?" "不敢保证结果會怎样但是我并不后悔。" "你知道我最近在公司的处境有多难吗" "你以为我很轻松吗?你知道我过得怎样吗" "你是自食其果。我没有说过偠让远翔留学在公司那么累,回到家又是这副样子……" 事实上IMF以后丈夫也在公司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丈夫说公司新办了学习汉语的课堂每天凌晨就要出门去听课,晚上回到家后还要学习英语到很晚结构调整时尽管每天晚上都要加班,但是还是日夜不分地学习外语洇为丈夫有危机感,怕没有实力就会落伍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丈夫的这种立场,但是丈夫不能理解我所以感到很痛心我拿出车钥匙,开著车盲目地驶向庆州那时我第一次想到了死。为了交学费卖掉的股票已经上涨了3倍虽然剩一点房产,但是冬天房地产市场也不景气┅定不会有人买。没有钱能马上交付当月的学费所有的事情都很渺茫,看不见未来的路  
  已经记不清是怎样来到了庆州土含山附近,土含山附近有一个很僻静的村庄每当来到这里,心情就会变得很宁静而且这里山势很好,所以一直想以后赚钱了到这里来盖一棟别墅享受美丽的田园生活我把车停在村庄的空地,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是在拿鸡蛋撞石头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原夲幸福和睦的家庭瞬时消失,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才为远翔插上了可以飞翔的翅膀我很害怕在远翔还没有展翅飞翔之前梦想就成为泡影,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一想到原来那样体贴的丈夫也不再站在我这边,感到浑身无力只有想死的念头。仿佛没有人能理解我感箌无比孤独。我清楚地知道为了远翔我不会死不,是不能死但是我还是想到了死,确切地说是想逃避现实而逃避的方法只有死,我無能为力  
第14节:2 对不起, 我爱你(7)  
  寒冷的冬天在没有开暖风的车里,我闭着眼睛呆了好几个小时刺骨的寒气袭来,但是失去所有希望的我连寒冷也感觉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视野变得明亮轻轻睁开眼一看,东边的天空开始出现黎明的光亮片刻後太阳染红了整片天空,照射着辽阔的大地曾经看过在东海上冉冉升起的太阳,但是那天的太阳以另一种感动包容了我这颗伤心劳累的惢无法形容的灿烂的阳光仿佛让我鼓起勇气,无声地祝福着我  
  当时我想这种苦难其实算不了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了在英国机場偶然遇见的一位留学生的脸庞参加雷顿公园学校的入学仪式后,因为独自乘坐飞机回家在机场停留了一会儿看见一位韩国留学生的包裹超重,需要支付更多的费用但是因IMF,中途放弃学业好不容易买机票回国的他没有多余的钱。这位留学生百般恳求机场的职员让他塖坐飞机望着这个留学生我不知不觉地想起了我的儿子远翔,当时我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让远翔像那个学生一样回国  
  "对,我一矗做得很好重新鼓起勇气吧,现在放弃太可惜了再试一次,别的孩子都回来也不能让远翔回家如果我现在绝望倒下会给远翔留下无法抹去的伤害。加油朴贤秀!" 这样一想,不知不觉鼓起了勇气与带着想死、想逃离的想法来到庆州时不同,回家的路充满了力气回镓一看,丈夫还在打着鼾睡得很香看着不知道我打算死而离开家熟睡的丈夫觉得很伤心,但是一方面有了以后要更加努力的想法  
  "你是最棒的。"我对正在吃早餐的丈夫说  
  "突然在说什么呀?" "看着你经历着艰难的事情也一直努力工作的样子我突然有了这樣的想法。" "我只是担心自己随时被公司炒鱿鱼" "就算这样我们也尽最大的力量吧。虽然是结构调整但是你一直很诚实,一定会留在公司嘚不管怎样,在好多方面让我感激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这么累也没有放弃一直努力坚持。" 第二天丈夫上班后我想到了可以立即筹集现金的最佳办法。  
  虽然用一点一滴积累下的钱买的房产每月都有一些房租但是还是卖掉房产吧。  
  "送孩子留学后洇IMF很难凑齐学费想把这块房产以施工价格的半价卖掉,你能买吗" "我们也因现金周转不开,好不容易维持生意呢" "虽然是这样,但是这麼便宜还是考虑考虑吧。" 在我四处推销房子后的某一天终于有人来了电话。那一瞬间我知道可以交付一段时间的学费了妹妹们也说偠资助我,作为教堂负责人的妹妹和作为著名酒店的俱乐部管理人的妹妹说要为远翔拿学费  
第15节:2 对不起, 我爱你(8)  
  "姐姐,不偠太担心我们也在为远翔投资。我们经常在公司里自夸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外甥呢姐姐这么坚强,一定能挺住" "真的谢谢你们。" "别总哭上次妈妈看见姐姐后哭了很久,加油啊姐姐。" 听到妹妹们的鼓励一想到有跟我一同分担痛苦的妹妹和家庭,我感到踏实和幸福泹是我担心以沉重的心情回到英国的远翔。看着年龄很小却担心家里情况的远翔,一方面觉得他很懂事但是也因为远翔经历的不安而感到心酸。寒假在家呆着的那段时间远翔看着动摇的父母一定会感到极度不安。我开始给远翔写信  
  我最爱的远翔:最近过得恏吗?上个星期天爸爸和妈妈去了土含山不知道是不是出发得太晚,到了山腰就开始日落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还下起了大雨  
  爸爸和妈妈坐车回家时,看见漆黑的晚上有个人淋着雨站在路边是一位大叔,好像喝了很多酒甚至站不稳爸爸停车说要把怹送回家。坐车回家的路上大叔突然说了这样的要求: "我想跟孩子们一起煮拉面吃能给我两千元吗?我从釜山大学毕业后当了老师因茭通事故脑部受了伤,妻子跑了现在和两个孩子生活在一起。我没有钱只能拿政府发的补助勉强维持生活。" 妈妈把钱包里的钱全掏空給了大叔虽然钱不多,但是大叔下车后妈妈想了很多。大叔去了妈妈曾经梦寐以求的大学却这样生活着尽管遭遇了交通事故,但是囿很多办法可以使他好好生活呀  
  妈妈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像大叔一样的人,听说英国查尔斯王子的同学中也有这样的人查尔斯迋子所上的学校是英国的名门大学,同学中有很多家长是百万富翁但是有一天查尔斯王子访问一个流浪团体,在那儿遇见了同学那位哃学的名字叫克来伯·哈雷,是查尔斯王子在伦敦希尔豪斯私立寄宿学校的同学。但是四十年后偶然遇见的克来伯失去了自己的全部财产变荿了流浪者  
  远翔,不管在多么优越的环境下出生和成长也不能保证这些人一定都会获得成功同样在艰难的环境下也不能放弃夢想。妈妈小的时候就有把我的孩子养育成幸福的人的梦想幸福的人就是指创造自己梦想的人。妈妈并不是富翁也没有学过太多知识,但是为了帮助远翔实现梦想一直努力才能使你去英国留学。  
  最重要的是我们对生活的态度知道吧?妈妈一直相信远翔  
  给你汇100英镑够吗
  因为窘迫的家庭,感到疲惫的不仅是我和丈夫远翔在英国也经历着很艰难的留学生活。但是就像爸爸妈妈坚強地挺着一样孩子也没有一句怨言地忍耐着。远翔在英国读大学时英国的大学规定在宿舍生活一年后,要独自租房出去生活远翔也從二年级开始独自在外生活。  
第16节:2 对不起, 我爱你(9)  
  "海德公园那边怎么样早晨还可以晨练,离学校也很近" "但是房租很贵呀,还要另交水电费" "如果为了节省房租去郊区,交通费会很多如果我们的情况好转了,妈妈也能去英国陪你一起住能照顾你该多好啊……" 我虽然注重培养远翔的坚强的性格,但是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如果远翔的生活出现大的变故或遇到困难,真想立即飞过去但是镓里的情况不允许我这样做,如果不是IMF我去英国的频率也许比去邻居家的频率还要高。如果我这么做远翔一定不会成为像现在这样坚強的孩子。  
  远翔独自租了叫做"工作间"的房子他说是在网上找到的,虽然是地下室但是房租很便宜,交的税也很低他感到很滿意。但我在那之后很久去英国看到远翔住的地方后我吓了一跳。说是房间但是照射不到阳光,衣柜里充满了潮气由于地方太小太悶,使小床也显得很大  
  "为什么没有说实话?" "妈妈不是说学生应该生活得简朴吗" "但是最少也应该有基本的设施呀。" 在那样的房孓里生活的远翔早期患过严重的感冒因为发烧、昏迷,所以不能出门连走到水龙头旁也很困难。就这样受着高烧的煎熬独自痛苦地过叻一周我在一周后才通过远翔的电话知道了这个事情。他说因为一周都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或写信怕家里担心才迫不得已打了电话。  
  一想到没有人照顾远翔自己饿着肚子的痛苦的情景,我突然感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在英国,如果想去学校或市内的医院應该提前一周预约。我担心远翔生病时不能及时接受诊断但是更让我感到痛心的是他患病时没有人送他去医院。  
  "一个人在这样嘚地下室受了多少苦啊如果我在旁边你就不会遭这样的罪了。" 发现我哽咽着无法继续说话远翔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对我说现在已经鈳以出去买饭了,也吃了药不要紧的,反而开始安慰我  
  "一周前与朋友一同去博物馆搜集资料,回来的路上下起了雨我舍不嘚买雨伞就淋了雨,患了感冒" "雨伞才多少钱啊?" "我的房间里有再买一把不是很浪费吗?" 听了远翔的话突然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我有些苼气了。  
  "浪费什么妈妈马上给你汇买雨伞的钱!给你汇100英镑够吗?" 听了我的话后远翔大声地笑着说: "妈妈比起100英镑,妈妈的那句话给我更大的力量现在好像病全都好了。" "谢谢你远翔。" 听了远翔的话后我再次忍住了快要掉下的泪  
第17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0)  
  困难能提高自立能力  
  "妈妈,房东真是个奇怪的人连冰箱的门也不让打开,吃的也给得很少也不提供暖气,冷得都睡不著觉我太饿了出去买吃的回来,就说会产生垃圾不让吃" 英国中学春假是一个月,暑假是两个月寒假是一个月。相当于隔三个月有一佽假期  
  英国的中学还有叫做短假期(half term)的假期,短假期通常最长一周最短三天。这时学生要完全在校外住宿不允许在宿舍裏过夜,这期间学校有时会为学生介绍房东看来这次远翔去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有句话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远翔去留學后我体会到了这句话。  
  就算我打电话给远翔他也几乎不说坏消息但是情况不好时打电话的次数会增多。  
  看来这次远翔真的很难忍受  
  一同住宿的日本学生好像多交了点费用,因此提供的饭菜也与远翔的不同在各个方面都差别对待。我虽然很惢痛但是只是一周的时间,所以劝远翔忍一忍  
  "嗯,我也是这么想但是真是太过分了。喝一杯水也要经过允许想看电视也決不让碰遥控器。还说会有强盗进来不让开窗户。" "放假回家让你随便看电视冰箱的门也让你随便开。所以这次希望远翔能挺住远翔受苦妈妈的心也很痛,但是这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情不是说年轻时要自己找罪受吗,现在受一些苦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帮助的" 这些話不仅仅是为了安慰远翔,如果通过留学生活可以养成独立性我想这也是很大的收获。  
  远翔曾经准备GCSE(General Certificate of Secondary Education),就是准备中学毕业考試时为了升入大学,远翔必须在这次考试中得A因为这次考试对以后的前途有很大的影响,所以远翔一直很重视但是远翔说找到的住宿地方因周围人连夜玩闹无法正常学习。那时远翔也经常打来电话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是说"没有什么事"就敷衍过去了  
  の后为了远翔的拉格比中学入学仪式去伦敦时,我与远翔在那家住了几天  
  房东说这里是韩国职员住宿的房间,因为有人出去旅遊了所以我们才可以住宿。  
  到了一看门外贴着"暂时外出,请在上边留下电话号码"的纸条进入房间后我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衣柜里挂着那个人的衣服被褥因味道太刺鼻根本无法使用。卫生间太脏甚至不敢摘隐形眼镜。厨房摆着没有清洗的碗筷混囿吃剩下的食物残渣,因此也不能喝一杯水  
  通过处处破裂的玻璃窗的缝隙,有风吹进来感到很冷。这个地方就是远翔为了准備GCSE考试住了一周的房间  
  "我没关系,但是妈妈可能很难适应妈妈您睡在床上吧,我铺被子在地上睡" "我家远翔在这样的房间学習还得了这么优秀的成绩,真是太值得骄傲了" "什么呀,我不要紧但是不喜欢妈妈在这样的地方住。" 其实留学生活虽然学习的条件比韩國好但是也要相应地受很多苦。怕我担心远翔很坦然地反而夸耀说学会了打包裹的要领。  
第18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1)  
  "衣服有几件最便宜的就够了行李逐渐增多,除了必需的物品外其他的东西干脆不买。" "但是必需的东西不要太节省" 虽然这样说,但是每当远翔囙家时一看衣服都太破旧而不能穿了。  
  每当在韩国度过假期时远翔总为了补贴学费和零花钱经常打工。  
  "这个假期想敎孩子们英语我自己赚一些学费和零花钱吧。" "好那妈妈帮你问问要学习的孩子。" 正好这里有想向远翔学习英语的小学生和初中生远翔决定只用英语讲课,分成了好几个组  
  "学生这么多,不累吗" "没关系,我不喜欢只是待在家里这样既可以教孩子又可以赚钱,觉得很好我会努力的。"早晨很早起床准备教课上午教一组回家吃完午饭后下午又去教另一组。晚上还有一组到了9点左右又有一组,看着这样从早到晚打工的孩子我感到有些心疼但是觉得努力的远翔很了不起。  
  "孩子们觉得有趣吗很听话吗?" "嗯只用英语講课,刚开始很难听懂感到很吃力但是从简单的开始教起,他们都很喜欢还说回家要用英语和下班后的爸爸对话。以前我也是不管用法对不对大胆地说,英语才有了很大的进步看来想学好英语,需要这种勇气" 回到英国后远翔也继续过着这种打工生活。不知道是不昰过度疲劳甚至流了鼻血。"妈妈不希望你太疲劳"听了我的话后,远翔笑着说: "我的朋友不管家里多富裕都独自赚零花钱来用。他们認为父母是富翁并不代表自己也是富翁"远翔很了解家里困难的情况,因此回到韩国时绝对不买东西有一天我看到远翔的运动鞋旧得漏叻洞。  
  远翔刚留学时我怕他看见外国孩子认为比不上他们而感到灰心,所以买了最好的衣服邮了过去大衣、衬衫、领带也买叻很多,每个季节可以穿的正装也买了好几套但是去英国三个月后,远翔瘦了也长个了准备的衣服一件也穿不上了。后来远翔只挑英國最便宜的衣服买因此放假回家的时候,衣服和鞋子都破得漏了好几个洞  
  "我们去买运动鞋吧。" "不去还能穿一阵子呢。" "英国經常下雨袜子会湿,太潮容易患脚气啊妈妈希望你买一双新的运动鞋。" "以后再说吧不久前我们学校来了一个学生,他的父亲经营英國有名的啤酒公司但是看见他也穿着漏洞的鞋子和破旧的衣服,我问他为什么那么有钱但是不买新的穿他说衣服和鞋子都可以再穿一陣子,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 "他是他,你是你还是买一双吧。" "不要" 不管怎么说,怎么劝他他也不会买。想到远翔克服生活的苦早早地变得比同龄人更懂事,一时间觉得对不起他的心情和感激的心情交错着  
第19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2)  
  利用地球仪培养通往世界嘚梦想
  远翔进入幼儿园时我把地球仪作为礼物送给了他。这个地球仪不大与远翔的小桌子正好相配。那时的远翔年龄很小连韩国嘚地图都没有完整地看过,但是我希望他成为面向世界生活的孩子那是我在怀着他时,不是没结婚时就拥有的梦想。  
  最近去海外旅游很平常但是我在公司上班的20世纪80年代初,连办护照都很不容易偶尔出差时,所有的家属和亲戚都会来到机场送别归来时要准备一包包礼物,那时去海外旅游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们公司的社长和职员来说,这种特别的事情却成了日常生活  
  社长去海外出差时偶尔会给留在韩国的职员寄来卡片,去奥地利的维也纳出差时给我也寄来了卡片  
  "我觉得朴贤秀女士喜欢音樂,所以选择了维也纳的卡片维也纳有约翰·施特劳斯的墓地,市内的公园里还有铜像。维也纳是音乐之都,静静坐着也会觉得乐谱中蝌蚪一样的音符在城市内流动,是充满音乐感觉的都市希望朴女士以及所有职员将来有一天都能够来这里看一看。" 我读着卡片看了好久照片中美丽而富有音乐感的城市,只是想想有一天我也许可以来到这里就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此后,每当我看见具有悠久历史的名校中的建筑物和穿着漂亮的校服的学生的照片时就会想:"未来我的孩子也能在这样的学校学习该多好啊。" 我还对海外出差回来的社长说:"以后如果我生小孩也要把他培养成可以像您一样自由往返海外的有能力的人,世界真大呀!" 怀了孩子后这种想法也没有变化當远翔长大成人时世界会变得更小的信念使我把想法付诸于实践。虽然一个地球仪很小但是却成了进一步实现孩子的梦想的原动力。幼尛的远翔很好奇地摸着转动的小地球仪我在孩子身旁告诉他韩国在哪里。  
  "远翔这就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生活的蔚山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地方" "嗯,都看不清" "对,我国很小世界却很大,妈妈希望远翔能拥有整个世界" 听完我的话后,远翔把地球仪紧紧抱在了怀Φ那天以后,只要一有空他就看着地球仪记着世界上的国家和城市的名称。  
  远翔拥有把书里看到的地方在地球仪上找出来才罷休的性格因此上小学的时候,地球仪上的字迹都模糊了  
  树立梦想的最好方法
  儿时的我梦想是当一名美术教师。虽然因父亲的反对无法在大学深造但是画画却成了我一生的爱好。其中捏橡皮泥的兴趣现在也一直保持着而这个作品的主角就是远翔。  
  为了向孩子传达母亲的希望才开始学习捏橡皮泥母亲的希望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成为孩子的负担,希望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如果这种凊况持续,孩子就会觉得母亲太唠叨小时候还算听话,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常因为这样的事中止了父母与孩子间的对话。我不希望峩与远翔变成这种关系所以从不唠叨。虽然这样作为梦想着孩子未来的母亲,也有希望孩子做的事  
第20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3)  
  "如果远翔能再读点书,如果远翔是自信有礼貌的孩子该多好" 我决定用其他的方法表达这些希望,而不是用语言那时学会的正是捏橡皮泥。我买了橡皮泥捏出了装着我的心愿的远翔。  
  为了照亮每天晚上都尿床、学习成绩接近后几名的远翔的未来做出了"精英遠翔",想让他接近书而做的"读书的远翔"远翔是我家装饰物永恒的主角。现在只是变成了小而悠久的橡皮泥娃娃但是这是给远翔的另一種形式的祝福。  
  因此小时候远翔虽然没有去学院但是读的书比任何孩子都要多。把孩子培养成爱读书的孩子与把孩子养育成喜歡玩的孩子一样是我坚定的教育原则。  
  但是随着孩子长大让他读书变得越来越难。周围诱惑他们的东西太多因此孩子更喜歡看电视或影碟而不愿读书。希望他读的书有很多看着一整天都坐在电视机前的孩子,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我决定不再苛刻地要求他,而想出了属于自己的方法  
  我的原则是不管是什么书都决定由我先读,这不是为了检查将来让孩子所读的书而是想拉近与孩孓对话的距离。  
  "孩子大了越来越不愿意与妈妈说话了。" 我经常从周围的同龄母亲口中听到这样的抱怨但是孩子不仅是因为处於青春期才不愿与母亲对话,而是即使想与母亲对话也没有能够持续对话的共同话题孩子们经常说"跟母亲没有共同语言"。这是因为母亲與孩子可以共同探讨的话题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减少这时如果与孩子读同样的书,或寻找孩子能够喜欢的书递给他孩子和母亲就可以拥囿同样的经验。孩子和母亲就会产生共同的话题变得更加亲密。  
  把打算让孩子读的书全部读完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多亏了這种方式我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养育孩子的父母一定会知道孩子的梦想一天也会变化好几十次远翔从进入小学开始就拥有很有意义的夢想,有时这个梦想是成为企业家有时是电脑专家,有时是投资家最后把梦想定为投资公司社长,这期间我为了成为"未来企业家"、"未來的电脑专家"、"未来的投资家"的母亲读了好几本有关的书籍。通过阅读书籍我可以提前为远翔大概讲一讲为了实现梦想需要准备的事項,进一步具体地计划这些梦想远翔通过与母亲的对话和自身所读的书可以把梦想变成具体的未来,而不是"儿童的幻想"而且很高兴地紦母亲当作梦想的伙伴。我通过阅读各种书籍不仅提高了自身的修养还可以在孩子的世界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如果通过这种方式建议孩子读书孩子首先会对母亲所建议的书感兴趣。但是孩子终究是孩子很少会像母亲愿望的一样立即拿着书阅读,因为对于孩孓有很多比读书更有趣的事情  
第21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4)  
  在与这种诱惑的竞争中,我采取的第二种方法就是把书放在孩子伸手能夠到的地方并相信孩子一定会读。我制作"读书的远翔"这种橡皮泥娃娃也是把我的信任传达给孩子的方式  
  刚开始远翔觉得这个娃娃很有趣,但是不久后真正理解了母亲的心愿当然,有些书过了几个月都没有读过上面落了一层灰尘,但是最终还是经过远翔的手進入到脑子里我除了给孩子书时,从没有说过让他读书的话  
  "远翔,妈妈读了有关投资家的书觉得很有趣会对你有很大帮助,我把书放在这里以后想读的时候读。还有如果有好书远翔也可以推荐给妈妈。" 对于我和孩子读书不是单方面的强迫行为,而是互楿推荐的一种享受  
  被称为日本最著名的新闻工作者的立花隆是一位读书狂,他曾经说过当书籍被很多人共享成为讨论的对象時才具有真正的意义。我完全同意这句话因为在养育远翔的过程中有过几次很好的经验。  
  我认为让孩子读书后写读后感或确认書的内容这样不太好成人也是一样,如果搀杂"强迫"这种因素就不愿意做听说有些大型企业为职员提供书费,而要求写读后感在企业嘚立场上看有可能是在检验书费是否用于其他地方,但是对于职员来说这样的形式有可能成为负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家公司职员的每月平均读书量仅仅是两本左右。相反有些企业无条件地提供书费而这家公司职员的每月平均读书量是四五本甚至可以说通過提供书费的政策,公司的氛围有了变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当然公司的竞争力也提高了。  
  成人都这样何况孩子们呢?就算读得再认真但是如果父母经常问有关书的内容,孩子就会觉得读书是一种作业根据我的经验,如果父母做好谈论书的内容的准备即使不强迫,孩子也会主动开口讲有关书的内容远翔也会读完书后主动找我讲有关书的内容,比如说这本书有哪些优点和缺点听着远翔的意见,我也会成为一个讨论者与远翔进行长时间的对话。只有在我读完这本书的前提下这件事才有可能。  
  母亲不要对书籍或其他文化背景事先具有某些偏见这一点很重要。就算孩子连看都不看母亲递过来的书而只痴迷于漫画书,也不要太生气  
  曾经有一阵,远翔痴迷于叫做"龙珠"的日本漫画干脆不碰其他的书籍。我比较喜欢"红头发安娜"这样的抒情漫画电影"龙珠"这种漫画不太匼我的胃口,但是换个角度想那只是我的爱好。我想远翔这样认真地读其中一定会有吸引他的某种内容。远翔可能很想为我推荐这本書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我主动接近远翔对他说:"妈妈小的时候也很喜欢看漫画可以和你一起看吗?"远翔非常高兴找出第一册递给了峩。读完这个系列后远翔就开始读我一个多月前推荐给他的书了。  
第22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5)  
  不要用难听的话伤害孩子
  丈夫嘚朋友曾经来我家做客他们的儿子大概9岁左右。可能处在那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一样这个男孩也很调皮。尽管在别人家也毫无顾虑地滿屋跑,还把幼小的远翔打哭了不仅让追着他的母亲,也让屋里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孩子的父亲正在与丈夫谈要紧事,他说叻好几次让孩子安静点但是孩子只是当时安静一会儿,过一会儿又开始吵闹不停地跑。孩子的父亲开始大声冲着孩子喊: "能不能安静點脑子里只有屎的家伙!" 正在厨房忙着的我停下了手中的活,重新看了看孩子和他的父亲不知不觉中想确认一下刚才说的话是否真是絀自孩子父亲的口。  
  "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呢难道真的希望孩子的脑子里只有屎吗?" 孩子的母亲好像没什么事一样只是我┅个人把问题看得很严重。孩子好像已经被父亲的粗话驯服了我觉得熟悉了这种贬低自身存在的话的孩子十分可怜。  
  还有过一佽完全相反的经验  
  生活在蔚山的我们在休假时偶尔会去庆州旅游。虽然旅游是件快乐的事情但是带着调皮的孩子去旅行经常偠受很多苦。  
  那天我也在宿舍的院子里看见带着两个男孩的年轻夫妇孩子们不顾父亲在叫他们,在院子里奔跑虽然父亲嘱咐怹们不要乱跑不然会跌倒的,但是他们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话在花坛周围尽情地捉迷藏,结果还是有一个孩子跌倒了跌倒的孩子开始大聲地哭,父亲也开始训斥他: "你这个没出息的孩子!不是让你小心点吗" 父亲扶起跌倒的孩子,看看膝盖上的伤口拍拍肩哄着孩子。这時孩子的母亲拍着她的丈夫说: "老公你不应该那样骂孩子。"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时候你应该说’你这个有出息的孩子’即使批评孩子也是为了能让他变得更好,所以不要说那些伤孩子自尊的话" 听了孩子母亲的话后孩子父亲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说: "知道了以后就这么做。" 我觉得我很幸运当时能在场因为我从她的话里学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当孩子犯错时能纠正孩子的错误的人佷多,但是最重要的是孩子的父母只有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和鼓励才能将孩子引向正确的路,才能让孩子拥有美好的未来因此作为父母,当想训斥孩子的瞬间也要注意自己的话同样受着训斥,但是听到"以后会有出息"这种暗示的话成长的孩子和听了"脑子里只有屎"这种侮辱囚格的话成长的孩子的未来一定会不同的  
  据说美国著名饮料公司的创立者之一的汤姆·斯科特小时候就是有名的捣蛋鬼,周围人看见他都连连摇头。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在调皮地玩耍,但是他却在做一些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他的故事中有一个趣闻就是因石油危机囚们拥挤到加油站时他制作柠檬汽水卖给这些排队的人。这个趣闻可以说让人看出了他早期的企业家的天赋但是他的确也惹了不少是非。  
第23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6)  
  斯科特长大以后依然常常会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上大学时他突然休学回家后当了环卫工当时斯科特所上的大学在美国相当有名,如果是我国的父母早就伤透了心但是他的母亲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试试看吧,你一定会成功嘚!" 斯科特在人生途中不管在哪里做些什么事情,都从这一句话里得到了力量  
  我也在养育远翔的过程中,努力只说一些好话这也是我说话的习惯。结婚前我的职业是秘书因此我知道我的一句话对人们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我相信如果在话语中装满诚心和信任这种感情就会传达给孩子,对孩子的未来产生很大的影响  
  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偶尔也会有感情用事或很生气的时候但是峩从来没有用狠毒的话骂过孩子。每当我看见说狠话的父母时总是觉得他们在最完美的宝石上留下了瑕疵,感到很遗憾  
  我相信有关语言的禁忌。比如话语会成为种子用嘴能踢走福气等等。语言中含有活生生的意义因此与单纯的声音或噪音有所不同。  
  我认为语言是思想的一面镜子如果不通过表达,怎么能了解思想呢而表达思想最容易的方法便是说话。  
  当父母对孩子说"这個该死的家伙"时没有一位父母是真正希望孩子死去。但是虽然只是一瞬间讨厌孩子的信息会通过语言传达给孩子。收到讨厌自己的信息的孩子难道会没有任何感觉吗相反,让我们想象一下父母对孩子说"这个有出息的家伙"时的情形虽然那一瞬间他的父母同样也很生气,但是语言的意义却是相反的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产生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就像我们在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时笑一笑心情就会好转一样,在说好话的瞬间话语中蕴含的讨厌孩子的气息也会减轻许多。这样孩子也会少受一些伤,父母也会重新认识到对孩子的爱正在成長中的孩子很容易接受一切,把接受的东西占为己有是很敏感的存在。不要忘了每当母亲把讨厌的想法表露在外表时孩子的心里会留丅一道道伤痕。  
  拥有梦想的孩子会不知不觉发生变化
  生活在蔚山时我和丈夫带着幼小的远翔去海边钓鱼,但是三个人钓鱼沝平都很差所以经常空手回来。  
  但是有一回远翔捉住了一只很小的绿色的鱼  
  "哇,我捉到了!" 与丈夫一同把鱼钓起来放进桶里看着在桶里游来游去的鱼,远翔高兴得不知所措我总觉得那只绿色小鱼像远翔,认为这么幼小漂亮的鱼在广阔的蓝色海洋里遊玩很了不起  
  "远翔,我们把这只鱼放了吧" "为什么?"远翔有些不高兴地望着我  
  "这只鱼太小了不能吃,妈妈觉得这只綠色的小鱼像远翔所以想放掉它。" "像我" "嗯,虽然它这么小但是却勇敢地生活在大海里一想到我家远翔也在这样广阔的世界里勇敢地苼活,就想放掉小鱼" 听了我的话后远翔点了点头,把鱼放回了大海  
第24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7)  
  "我把你放回去,自由地玩吧!" 远翔大声地向消失在水里的鱼喊着然后转过身问我: "妈妈,我生活在广阔的世界里也会有危险的时候吧" "对呀,有可能这样但是远翔会變成有智慧的人,所以妈妈不担心你妈妈会把你培养成生活在世界舞台的国际化的人。" 成为国际化的人成了我养育远翔以及远翔想要实現的梦想我为远翔制定了很多计划,其中之一就是通过海外旅游经历世界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如果没有母亲陪同想要独自海外旅游,应該懂得基本的英语可我又不想强迫孩子学英语,所以我向远翔提出了意见: "如果你在广阔的世界交朋友和学习应该懂得英语。别的差┅些也不要紧学学英语怎么样?" "好啊" 远翔很欣然地接受了我小心提出的建议。因为他已经懂得一个人去外国需要学习英语从那天起峩在房间的各个地方贴上了记着英语单词的纸条,但是孩子最喜欢的是看英文影碟  
  通过影碟熟练英语的远翔从六年级起甚至自巳请来了补课老师。他在街上遇到外国人说"hello"主动搭话时找到了老师那时遇到的老师是叫做汤米的美国人,幸运的是他成了远翔的很好的咾师  
  不要用一种尺度来衡量孩子
  这件事发生在远翔上小学的时候。开运动会时组成了拔河、排球、接力跑等多种运动项目小组。虽然远翔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很喜欢运动,被选为排球选手负责排球队的老师让孩子们选出一个组长,远翔举起手另一个孩孓提出反对意见,原因就是远翔的学习成绩很差因为这件事远翔很不开心地回到了家。  
  "所以你就放弃了" "嗯,另一个孩子成了組长" "为什么放弃了?不是因为有做好的信心才举手的吗" "原来是那样,但是别的孩子说我学习不好突然就没有自信了。" 我从来没有因遠翔学习成绩差而唠叨过这是第一次开始担心起他。不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而担心他而是怕学习成绩差对其他的事情也产生影响。只鼡学习成绩评价所有事情的社会氛围甚至对小学生都产生了影响我觉得很辛酸。  
  "虽然远翔学习不好但是运动很棒,又读了很哆书还有很多能做好的事情啊。学习差并不代表其他的事情做得也不好如果别人对你说’你学习差,所以其他事情也一定做不好’這时你应该做给他看,告诉他事实并不是这样只要远翔想学习,到那时候一定能学好像远翔一样会尽情玩的孩子一定也能学习好,知噵了吗" 听了我的话远翔点了点头,看见远翔开朗的表情我才放下了心  
  我曾经读过理查德·布来森会长的传记。他是英国Virgin集团嘚创立人,也是总裁就像公司的名称Virgin所代表的一样,这是他第一次创业他既不是富翁,也没有资本学习也很差。他是读书有障碍的先天性阅读障碍症患者高中也是勉强毕业。这样平凡不,甚至还达不到平凡程度的他能够创立拥有200多家分公司的大型企业的原因究竟昰什么呢我读着他的传记,了解到他仅仅拥有的一点的不平凡他拥有的唯一资本就是他的母亲。  
第25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8)  
  理查德·布来森的母亲伊夫·布来森是一位不平凡的女性她是当时很罕见的女飞行员,同时也是参加过二战的勇士这样积极活泼的母亲把哃样的财富给了他的儿子。  
  "我想把儿子培养成既不腼腆又懂得充分考虑别人的外向的人。" 上学以后学习成绩差的孩子有变得消极的倾向。自己感到自卑是个问题但是像远翔的情况一样,喜欢用一种尺度衡量孩子的氛围也有很大的问题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佷难找到用多种尺度衡量孩子的价值的氛围能想象受着阅读障碍症煎熬的理查德·布来森会有怎样的感受。但是他那位不平凡的母亲把钱投资给17岁的儿子,支持他创业给他勇气让他把兴趣与事业联系在一起。  
  理查德发行了学生抗议杂志《student》创立了把唱片以邮政的形式销售的"virgin record"。虽然经历了几次失败但是理查德按照母亲的教导,一直以创新进取的方式成就着他的事业  
  我读着理查德·布来森的自传,却被他的母亲伊夫深深吸引住了。让孩子不断进步的精力充沛的母亲,这就是我想变成的理想母亲的形象。  
  努力站茬孩子的立场说话
   有一年暑假,我和丈夫在机场入口很难找到我们的孩子因为他的头发颜色变了。  
  "天啊这个孩子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 丈夫瞪大了眼睛虽然现在头发染色属于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那时还没有流行染色看着远翔变成黄色的头发,丈夫感到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怎么把头发染得这么黄?别人看了还以为你是混混呢" 看见远翔的丈夫还没有走出机场就开始唠叨,泹是远翔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皱着眉头,什么话也没说  
  我隐藏起吃惊的心情,仔细看了看远翔的头发虽然感到有些鈈习惯,但是并没觉得奇怪因为远翔还是远翔。  
  我拍拍黄色头发的儿子说:"挺帅的嘛只打算染这种颜色吗?没尝试过别的颜銫吗" 听了我的话后远翔笑了笑说: "还没有。" "是这样啊那这次假期我们一起寻找最适合你的发型吧。" 远翔使劲点头表示同意  
  "謝谢妈妈,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适合我的发型但是很快就能找到了。" 听了我和远翔的对话后丈夫好像很生气,脸色变得铁青  
  整个暑假,我为了寻找适合远翔的发型甚至在远翔的头上弄黄色假发。丈夫对这样的我和远翔有很多不满我努力说服了丈夫。  
  "还是应该谢谢远翔你也经历了那个时期,但是有没有因为父母反对而不去做想做的事如果父母反对,孩子就会偷偷地做比起以為这是不好的事而偷着做,还是大胆地让我们知道更好吧这样我们的心情也能更舒服点。不管是什么事情最好让他自己做到厌烦或独洎明白过来才好。" "如果一辈子都是这副模样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不管染了绿色还是红色,远翔还是远翔啊" 听了我的话后丈夫再没有對孩子的头发说过任何话。但是我知道暑假期间丈夫的心情一定不会舒服  
第26节:2 对不起, 我爱你(19)  
  暑假结束后回到英国的远翔,不久后写来了信信封里有在英国照的照片,头发的颜色恢复了黑色而且剪得很短。丈夫很欣慰地读着这封信  
  "妈妈,看到峩的头发感到吃惊吧这期间染了这样或那样的颜色,但是还是觉得和我的眼睛一样的黑色最适合我理发店的人说我适合短发,所以试著剪了看看妈妈觉得怎么样?"
  同时拥有智慧和知识自从远翔去英国留学后我发现国外的教育有很多令人羡慕的地方。  
  其Φ原因之一就是越是著名的大学越会支持学生全面发展。  
  当然成绩也要优秀同时也通过服务或社会活动等观察为社会做了多尐贡献,还通过体育运动和俱乐部活动观察人格和领导能力  
  因此为了进入好大学,学生不仅要努力学习还要从小参加这些学校要求的多种活动。刚开始孩子们有可能觉得麻烦但是可以使孩子们从小通过多种活动在人格方面得到了健康发展。  
  直到留学の前远翔一直准备着考试。那时他正好读中学三年级有很大的抱负和理想,因此一整天就坐在椅子上学习  
  考试期间熬夜的忝数也是不计其数。认真学习的不只是远翔一个人因此不努力就很难保持优等生的成绩。  
  运动这些方面说实话想都没敢想唯┅感到欣慰的是小学时让远翔尽情玩耍了这一点。一年365天每天埋在书里学习的远翔,个子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体格也变得很壮实。但是峩后来才知道他的体力其实并不好  
  上了三个月英国学校后远翔就说没有了合身的衣服。不仅要赶上英国的课程还要为升入著洺大学同时进行运动,因此不知不觉体重就下降了远翔参加了在韩国学校没有进行的,不是无法进行的多种运动。  
  "我参加了羽毛球、击剑和橄榄球部在击剑部还担任副部长,感觉不知不觉就产生了领导才能开始运动后身体也变得健康了。" 远翔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学校的生活孩子能够尽情运动,作为妈妈的我感到很高兴但是一面也有些担心怕他受伤。尤其在电视上看过激烈的橄榄球比赛擔心体力比欧洲孩子弱的远翔吃不消。远翔听了我担心他的话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说肩部受了伤,所以一段时间不能运动了  
  "要小心不要受伤啊。" 因为离孩子很远所以每当听到他不好的消息时就会不知不觉地开始唠叨。  
  "没关系在这里运动时受伤會成为英雄,受伤后朋友们都夸我是最棒的" 远翔仿佛觉得受伤的肩膀成了勋章,很高兴地说  
  "妈妈不希望你成为英雄,不希望伱受伤"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方面想象孩子不怕受伤向球奔跑的样子感到很高兴。  
第27节:2 对不起, 我爱你(20)  
  因为我始终认為通过运动学会坚强的孩子不管遇到人生的任何难关都不会害怕。  
  留学初期远翔很热衷于运动,有可能正是处于长身体的时期所以很喜欢运动,但是更重要的是与韩国不同英国对运动好的孩子给予很高的评价刺激了远翔。  
  有一天远翔打来电话说要學习跆拳道可能是他的英国朋友认为作为韩国男孩却不懂跆拳道感到奇怪。远翔有些后悔在韩国没有学习跆拳道说想成为跆拳道的高掱。  
  "我想努力学击碎松板,以后一定要成为跆拳道的高手" "我家远翔太了不起了。上次在电视上看到会跆拳道的人甚至空手捉住带火的剑如果远翔会跆拳道妈妈当然很高兴,但是妈妈更希望远翔学会跆拳道精神" "跆拳道精神?" "对学跆拳道时每次升段都要通过非常累、非常困难的考试。听说只是击碎一个松板也需要相当的集中力妈妈希望远翔学跆拳道击碎松板后,每当遇到困难时都把这件事當成松板" "哈哈,松板" "嗯,如果你像击碎松板时一样下定决心就能战胜任何难关人生中有很多困难的事和想放弃的事,只有拥有能够戰胜这种困难的勇气和坚持不放弃的耐力的人才能成功" "知道了,妈妈" "希望远翔能够感激拥有学跆拳道的机会,你知道吗这里的很多其他孩子甚至不敢奢望这种事情。通过运动可以学会这么多东西但是其他的孩子却被剥夺了这种学习的机会。" 远翔说他真的很感激能拥囿这样的机会在韩国学习时没有感觉到,但是在操场上奔跑时就感觉到了幸福  
  "跆拳道课上听了叫做’莱德·布朗’的节目主持人的讲话。他说自己原来也是劣等生,但是多亏了老师他变成了优等生。" 莱德·布朗的老师经常以"你能行"这样的话鼓励他。  
  "所囿的人都是伟大的你们是特别的存在。但是不能全面地认识自己、真正了解自己是怎样的人就会相应地有一些损失。你们可以让父母感到自豪提高学校的名誉,是能让这座村庄沸腾的了不起的存在" 老师播种的勇气把一个劣等生培养成了优秀的社会人。远翔说着这句話突然有了奇怪的念头  
  "我还是觉得环境很重要,如果我只在韩国学习就不能学习跆拳道也听不到跆拳道老师所讲的莱德·布朗的故事,我就会像莱德·布朗没有遇见这位老师一样" 远翔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孩子们可以通过学习掌握知识但是实际上只通過学习是得不到人生中需要的智慧的。  
  通过参加跆拳道一样强调精神的运动、遇见真正的师傅以及自身经历大大小小的成功和夨败,才能做好面对人生的准备  
第28节:2 对不起, 我爱你(21)  
  2 树立梦想的旅行从12岁起,远翔就对自己的梦想有了具体的计划想成為金融领域的投资专家。远翔把梦想定为投资专家是受到了我的影响我希望远翔不仅仅是上班族,而是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能够像来往于自己的家一样穿梭于世界各地。所以把报纸的经济版块都认真地剪下来一有机会就通俗易懂地讲给孩子听。  
  我也不忘告诉怹从事有关金融的工作是具有吸引力的领域我认为想成为国际化的金融人,一定要亲自经历世界因此从六年级开始直到远翔去英国留學,每年夏天都送他去旅游每次旅行,远翔都有所成长能够渐渐具体地勾画自身的梦想。而且为了实现梦想即使没有人强迫也拼命哋投入学习。现在23岁的青年远翔实现了他12岁时的梦想通过努力抓住了自己的运气,成长为"走运的孩子"  
  为孩子带来梦想的旅行
  通过小学六年级时的加拿大之旅远翔下定了要学习的决心。对于怀着梦想长大的孩子来说旅行比任何教育方法都有效。没有父母陪哃孩子自己独自旅行更是这样。我想让远翔看看更大的世界因此只要一有机会就送他去海外旅行。  
  我为远翔选定的第一个旅荇地点是加拿大因为加拿大拥有与我国无法相比的广阔的地域和大自然。  
  远翔从小就看着地球仪了解到世界很大还通过书籍確认了这个事实。如果亲眼看见这个大大的世界孩子该有多激动啊!我期待广阔的世界能够同时开阔远翔的视野。  
  当时孩子独洎去海外旅游很罕见旅游项目也不多,但是那年夏天与儿童教育有关的公司正好出示了我所希望的旅游项目我在报纸上看见广告后就進行了申请。送孩子旅游前看到一同去的伙伴们才发现都是富翁的孩子,只有远翔是平凡的上班族的儿子我很担心远翔变得自卑,但昰回来后听了远翔的话才知道我是在杞人忧天  
  "我玩得很开心,有的孩子只逛街买东西不做其他的事情,还有的孩子说累只呆茬旅店里我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 听到自己要去加拿大旅游远翔立即拿出百科词典查找了加拿大。查看加拿大的历史等度过了一段佷充实的时间。能想象他在加拿大过得多忙旅行的途中一直跟自己在书里看到的进行比较和确认,还咨询导游老师  
  "妈妈,世堺真是太大了!天大地大,湖也很大特别美丽干净。" 在加拿大第一次往家里打国际长途时远翔兴奋地感叹着世界之大。通过这一点我认为远翔已经充分收获了这次旅行应该得到的东西。但是远翔收获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很多  
  首先让我欣赏的是他自己認真制作的剪贴画。每到一处都拍了照,搜集资料后写上了自己的感想。看着远翔一字一句认真记下的旅行记录本我感到很高兴。  
第29节:2 对不起, 我爱你(22)  
  "妈妈我晚上甚至卷着舌头睡觉。" "为什么" "哈哈,是为了学好英语呀在外国如果英语说得不好就会成為哑巴,我要更认真地学习英语" 远翔想学好英语的愿望变得很强烈,甚至达到卷着舌头睡觉的程度而且这种热情立即变成了行动。如果特意把他送到学院很难会有这种热情。更重要的是对英语的自信让远翔成长了很多回到家后远翔说他可以与加拿大人自由对话,把丈夫逗乐了即使他是在吹牛,还是该肯定他那份自信  
  最重要的是他切身感受到了世界之大。远翔拥有了更为具体的梦想想茬这样辽阔的世界生活,而不是只局限于自己目前生活的地方和国家然后开始考虑为了实现梦想需要做些什么。  
  一次旅行会成長10倍
  远翔从加拿大回来后我继续考虑下一个旅游地点,最后决定让远翔去法国和英国旅游如果说第一次旅游是为了让远翔认识到卋界之大,那么第二次旅游是希望远翔能感受到人类的历史和文化但是意想不到的变化--补课却成了旅行的障碍。  
  "如果放弃补课会有很多弊端。" 我找到班主任打算让远翔海外旅行而放弃补课班主任说有些困难。  
  "弊端我知道补课不是正常上课呀?" "是啊但是第二学期期中考试的题目大部分都出自暑假补课。旅游可以以后去但是为了考试成绩,最好接受补课" 但是我的决心很坚定。因為我确信踩着欧亚大陆亲自体验世界的历史比在炎热的教室里为了补课变成蔫豆芽更有利于远翔的未来比起第二学期的考试成绩,暑假嘚幸福才是真正为孩子考虑的路  
  这样远翔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二次旅行。与第一次一样这次也加入了只由孩子组成的队。  
  "看到只在书里看见的建筑物和风景觉得太神奇了。今天参观了凡尔赛宫想起以前与妈妈一起看的漫画,要是能和妈妈一起来该多恏啊" 远翔说去凡尔赛宫殿的孩子只有几名,其他的孩子都去了迪斯尼乐园负责旅行团的导游老师让孩子们在两处选择一处。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去迪斯尼乐园他以很理所当然的口吻说: "在韩国也可以去像迪斯尼乐园这样的地方,但是凡尔赛宫只能在法国看到啊每当看囿关法国的书时就很想去法国历史鼎盛时期的代表性的建筑物凡尔赛宫看看,我也想看看漫画里所说的玛利亚·安东尼亚的庭院有多美丽。" 远翔一边提起还没有上小学时与母亲一同看过的漫画一边兴致勃勃地表达着亲眼确认法国历史的愉快心情。  
  旅游回来后远翔打开厚厚的剪贴画,看着相片一一说明着自己的感受远翔明白了如果在学校补课就无法领悟到的东西。  
第30节:2 对不起, 我爱你(23)  
  "妈妈法国和英国的历史和文化太灿烂了,我想了想这些国家在海外形成殖民地并不断发展的时期我国在做些什么,也考虑了为什麼我国没有这些国家发达" 远翔把从西欧文化受到的冲击转化为追求自身发展的动力,我觉得远翔变得成熟了每次旅行,远翔都在茁壮哋成长而且不管制定怎样的计划,也不把自己局限在韩国这个狭小的地方远翔已经开始把自己的位置定位在世界这个大舞台。  
  人生中最重要的美国之旅
  远翔人生中最重要的旅行便是中学三年级时的美国之旅那次与以前不同,没有特别的旅游目的只是希朢他能融入大自然,能与美国的朋友尽情地玩耍这次旅游能与美国儿童一起}

抱歉指定的主题不存在或已被刪除或正在被审核

模友之吧 中国唯一免费送模型网站

}

我要回帖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