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堂人马兵丁兵丁是什么意思思

  张廷玉也是打心里佩服十三爺怡亲王确实能干,也确实有眼力这丰台大营曾是他允祥的老底儿,这里的将士也全是他的老部下。可是自从雍正登基以来,他為了避免人们议论也为了免得皇上生疑,就主动地调开了大营的将佐别看他在皇上面前那么得宠,却还是谨慎小心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从来不敢有野心,更不拥兵自重!正是因为他有这些美德所以他才更加受到皇上的器重。
  张廷玉正在想着却听雍囸在上边说话了:“廷玉啊,朕看这个张雨很是懂事既然有缘见朕,就是他的福份你看,给他补个二等虾如何”
  二等虾就是二等侍卫。张廷玉听皇上已经封了他还能再说什么,连忙回答:“是臣领旨,明日就发出文碟”回头又对张雨说,“你怎么了皇上加封你,怎么不谢恩呢”
  张雨这才恍然大悟,头在青砖地上碰得咚咚作响颤抖着说:“奴才谢主子恩典。奴才愿誓死为皇上效力不负圣上重托。”
  张雨今天真是有幸一见到皇上就被晋升为二等侍卫。这种机遇要在平时他是连想也不敢想的。张廷玉在旁边說:“张雨啊你既然升为侍卫,今天就在这里侍候皇上好了先叫人替皇上准备些点心送来,你再悄悄地找几个妥当的人把怡亲王召來见驾。还有给皇上准备膳食,侍候皇上进膳你明白了吗?”
  雍正笑笑说:“廷玉再稍等一会,毕力塔不就回来了嘛允祥还囸在病中,就不要惊动他了”
  张廷玉却没有一点通融余地:“不,一定要请怡亲王来!张雨我告诉你,今晚这里就是皇上的行宫出了丁点差错,都要由你承担!你立刻派人去请怡亲王只要他还能动,就让他马上来一趟对别的人,一字也不许提及毕力塔回来後,让他马上来见驾”
  张雨走过后,雍正对张廷玉说:“廷玉呀你也忒过细心了。朕看这里一切如常嘛”
  张廷玉也不说话,等点心端上后他亲自尝过,这才捧给皇上说:“皇上多点小心总比出差错要好,臣也是万不得已呀这些天朝中的任何动静我们都铨然不知,臣心里又怎能踏实呢皇上要是乏了,就先在这里靠一靠臣估计,毕力塔也快回来了”
  雍正没有再说什么。张雨送来飯菜后张廷玉又和高无庸亲自尝了,才请皇上用膳膳后不久,便听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又听允祥在门外轻声但却清晰地报名請见:“臣弟允祥恭叩万岁金安!”
  雍正听到这十分熟悉的声音,激动地几乎难以抑制老十三能来,既便是出了叛乱朕又何惧之囿!他连连说:“是十三弟吗?快进来朕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允祥闻声而入他今天穿戴得特别整齐,更显得英姿飒爽只是眉宇间的病容却难以掩饰。进来后他首先仔细盯了一下皇帝,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起身又说:“臣弟瞧万岁的气色和神情都很好嘛,鈳京师却在盛传说万岁在河南患了时疫。这十多天来臣弟多方打听,就是得不到万岁的消息可把臣弟急坏了。”
  雍正让允祥在身边坐了下来细心地看了看他的面色,心疼地说:“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穿得整整齐齐的?是咳喘病又犯了吗朕赐你的药用了怎样?找太医看过了吗”
  允祥哪想到刚一见面,皇上就会对他这样关切他心情激动地说:“皇上,臣弟这点犬马之疾却劳皇上如此牽挂,令臣弟更觉不安太医们没用,他们有的说是痰症也有人说是伤风,可治来治去的又总不见好。主上赐臣的药用了倒很对症呮是臣弟想,假如臣弟得的是痰症这‘拼命十三郎’以后就当不成了。一想到此臣弟就心情郁闷。这些天又得不到皇上的消息急得峩如坐针毡,五内俱焚所以,臣索性搬到青梵寺住一来为主子祈福,二来嘛听听晨钟暮鼓,也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说着,说着他的眼泪滴了下来。他用手拭去但又止不住狂奔如流的泪水。看得出来他是在极力地忍着,不想让皇上看出自己的激动和不咹
  雍正此刻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不但是他们兄弟挚情还因为十三弟对皇上来说是太重要了!他是雍朝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当皇上的哥哥不能没有他这个好弟弟呀!但此刻,皇上却不想让这位爱弟过于伤神便笑笑说:“十三弟,你怎么变得英雄气短、儿奻情长了呢太医院向朕详细地奏报了你的病情,朕也知道你其实并没什么大病。你只要静下心来好好调养一段,就会好起来的朕巳下诏给邬先生,让他立即进京就住到你那里。邬先生精通医道就让他给你好好瞧瞧。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在一旁的张廷玉看到他们这对君臣兄弟一往情深的情景,心里也很有感触但他今天想的事情太多了,不得不马上问十三爷瞧见有了说话的机会,他便连忙说:“十三爷您方才说京师盛传万岁在河南生了病。这话是民间流传还是在官场里传开的?”
  允祥剧烈地咳了一阵張廷玉看见他悄悄的用手帕擦了擦嘴,又掖到袖子里张廷玉看出,允祥确实病得不轻刚才那一阵呛咳,很可能是吐血了但允祥还是強自挣扎着说:“这是十天前的事了。当时廷寄里说,主子冒雨视察河工受了风寒,不过已经痊愈这件事,朝廷中人人皆知可后來,朝中却突然有人传言说皇上在外边病得不轻。我当时就知会廉亲王也告诉了隆科多,让他们彻查此事一定要弄清制造谣言的人。可是怪就怪在他们直到今天也没给我个下文!礼部筹办的郊迎年羹尧进京的仪注,我已经看过觉得太过僭越了一些,我驳回去让他們重拟除了这些,京师现在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昨天八哥和隆科多到青梵寺来看我我还听他们说,皇上的御驾尚在安徽要从水路返回京师。可刚才一听说皇上已经来到丰台大营还真把我吓了一跳。皇上这里距畅春园并不远,您为什么不去那里住呢洅说,那个‘皇上还在安徽’的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雍正意味深长地一笑说:“我们白龙鱼服悄然回京,自己当然要小心謹慎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确切行止呢?何况你正在生病就是他们知道了,也会死死地瞒着你的”
  张廷玉也说:“十三爷,剛才您问皇上为什么不住畅春园你觉得,畅春园能比这里更安全吗”
  允祥吃惊地说:“当然,这里是比畅春园安全可是,听皇仩的意思似乎是有人在欺哄臣弟,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雍正看了张廷玉一眼,摇摇头说:“不知道”
  张廷玉接过话头來:“怡亲王,你是负责京畿防务的议政亲王他们应当与你商量,设法打探皇上的行止布置驻跸关防事宜。可是他们在去探病时,卻绝口不提皇上行踪不明的事这就明明是在说假话,明明是在哄骗你怡亲王嘛”
  雍正说:“是不是他们看见允祥正在病中,怕他著急上火才有意地瞒住不说了呢?”
  允祥的眼中闪出了疑惧的神色他一字一板地说:“皇上,朝中有奸臣这您是知道的。不过馬齐和舅舅他们总该和我说实话的呀……”
  张雨进来禀道:“皇上毕军门回来了。我没敢告诉他说皇上在这里只说怡王爷和张中堂来了,正在屋里说话不知皇上是不是要他进来?”
  允祥猛地站起身来他大步跨到门口说:“毕力塔吗?你过来!”
  毕力塔仩前一步大声说:“卑职在!”说着一个千就打了下去:“奴才给十三爷请安!”
  “你不要这样大呼小叫的。你主子的主子正在这裏哪——你今天到哪里去了和隆科多他们会议了什么?”
  毕力塔一愣“主子的主子”,那不就是皇上吗难道皇上到大营来了?紟天会议时隆科多不是说主子还在山东吗,怎么会突然来到大营了忽然,他又想起十三爷正在问话便连忙说:“回十三爷,这个丰囼大营提督奴才干不下去了!要不是听说您正在生病,今晚上我就找您去了隆大人和我已经撕破了面皮。他说我恃宠傲上要罢我的職。我说用不着你罢,我自己写辞呈好了也省得一天到晚地穿小鞋、生窝囊气……”
  他还要往下再说,雍正在里边发话了:“是畢力塔吗有话进来说!”
  “扎!”毕力塔连忙解下佩刀,等高无庸挑起帘子才抢步进屋行礼,跪在那里等候皇上问话
  雍正┅边喝着茶水,一边问:“怎么你要掼纱帽?你是奉旨特简的提督直隶和京畿的七万人马全都归你节制,你还有什么委屈你是老军務了,圣祖皇帝西征时你就从了军,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耍小性子?”
  毕力塔叩头答道:“回主子爷不是奴才耍小性子,是他隆中堂太过分了这个会开了三天,头天他就说要奴才腾出三千人的住房来说是年大将军要住。年大将军班师回朝当然是件大事,奴才也不敢顶着不办第二天,隆中堂又说让奴才把中军行辕也让出来,理由还是一个这里要让年大将军用。奴才不干了當时就给他顶了回去。丰台大营这里的地势最是适中卫戍着畅春园和京师外围。我不能为了迎接年大将军而误了皇上的差使想动我的Φ军,不是皇上发话没门儿!昨儿个的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谁知他隆科多今天又把我叫了去、说的那话更叫人想不透。他说已经奉了八爷的令旨,提督行辕还是要腾要我们移到北安定门外去。他还说皇上驻跸关防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步兵统领衙门里的两万軍兵,还能护不了圣驾奴才当时气急了,说话就有些走板我说,他年大将军也是个人他也是两腿中间夹个鸡巴,有什么了不起的!主子走时有旨意京师的防务是归十三爷统筹的。你九门提督和我丰台大营不是上下级,我们没有隶属关系你想调我的一兵一卒,都嘚先请示十三爷你请十三爷知会兵部,拿勘合来作凭证要不然,我连他年羹尧也拒之营外娘的,谁没打过仗他年大将军带着三千囚马行军,能不带帐篷和锅灶吗”毕力塔一口气发完牢骚,稍一停顿又说,“主子爷奴才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国舅爷。自咑太后老人家薨逝他就总是有事三竿,没事也三竿地找奴才的麻烦丰台大营和他的步兵统领衙门,本是各司一职的前些天两队兵丁巡哨时出了点口角是非,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嘛他逮住我就训斥了一顿。这样吹毛求比我这没有比的还能活吗?”
  毕力塔可真哋是气急了也不看皇上就在上边坐着,荤的素的骂人的粗话全部撂出来了。张五哥和下边的侍卫、太监们想笑却又不敢笑雍正皇上開始时也是一愣,后来一想这位丘八大爷,识字不多可能他不认得“吹毛求疵”的那个“疵”字,把它叫做了“比”又因读音相近。他想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而是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张廷玉却连毕力塔这口误都没有听出来,他想得更多丰台大营里马步兵种齊全,还管着一个水师是京城的防务支柱。隆科多放着允祥不请示却和允禩这样胡乱摆布,这不是别有居心又是什么皇上曾让他看過甘肃巡抚呈来的密折,那上边说:风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正在年某的军中活动。这次年羹尧带着三千兵士进京万一有什么不测的事凊发生,他这个当宰相的当如何处置才好呢
  允祥又是一阵呛咳,咳完了才说:“毕力塔你应该知道,管兵带兵就应各司其职各管其事,也各有各的权限范围怎么能乱了套呢?年大将军征讨有功这次进京叩阙演礼,是由吏部安排的典仪一完,他带的军兵当然鈈能住在城里要驻守城外待命。丰台大营不能乱你们不管住到哪里,指挥中心更不能乱!你是我使惯了的老人了不管我病与不病,這事都该回我知道的要不要和他们争执理论,那是我的事你怎么张口合口的全是粗话,这像什么样子”
  雍正冷笑一声说:“怡親王教训的全对!你毕力塔有两条错:一是不该犯粗骂人,更不该骂年羹尧;二是不该遇事不回禀你十三爷今天既然在这里说过了,朕恕你无知之罪你好生地办差吧。朕只告诉你一句话:丰台大营一步也不能挪!”他略作停顿又问,“哎马齐是干什么吃的?京城出叻这么大的事他好像置身局外一样,连一点表示也没有”
  允祥见皇上又怪罪到马齐,忙出来替他说话:“主子马齐这些天连一刻也没闲住。他主持的是政务每天看折子、接见外官、处理日常事务,遇上重要的事还得转奏皇上前几天我看到他时,见他竟瘦了一圈儿!主子您消消气,不要怪他了”
  允祥说得很有道理,马齐此刻的日子确实难过京师的局势也确实是在瞬息万变之中。
  洎从雍正和张廷玉等人在夜间悄悄地离开了御舟,他们君臣二人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安徽巡抚原来已经准备好了接驾的,可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皇上到来他慌神了,心想假如皇上乘坐的御舟在安徽境内出事他就有永远也说不清的罪责。于是便立刻用六百里加急嘚军报向驻守京师的上书房报告说:“圣踪不详”!廉亲王允禩看准了这个干载难遇的好时机,便严令对允祥和马齐封锁消息理由当嘫十分充分:允祥“病了”而马齐又“太忙”,不能用这些无根无梢的事来“打扰他们”而他自己却又拿出了他的绝招,“称病不起”把全部重担都压在了马齐的肩头,使他无暇旁顾于是,便由隆科多出面将“雍正皇上与朝廷失去联络”的事,通知了留守北京的皇彡子弘时
  弘时虽然是个空架子的阿哥,手中并没有兵权但他却一向野心勃勃,想当至尊至上的皇帝如今碰上这机会,他能让它輕易错过吗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做着美梦他思前想后,幻想着最好是雍正的大舰在黄河中沉没弟弟宝亲王弘历如今正在年羹尧那里勞军,“国不可一日无君”自己位居中央,立嫡以长子承父业,舍我其谁手中没有兵权他倒不怕,到了口含天宪、南面为君的那一忝无论是丰台大营,还是西山的锐健营谁又敢不俯首称臣?

}

杨凌一边走一边对江彬介绍了夶致情形,江彬听了也是惊骇而笑难以想象世上竟有如此荒唐的事。杨凌在京时倒听说过江南有个乡村,一个村夫自立为帝封后封臣,因为交通闭塞直到十年后消息才泄露出来。

幸好这些不怕死的混球遇到一位仁主弘治皇帝听了只是当成一个笑话,和刘健、谢迁等近臣说笑一阵下了道恩旨赦免了他们才没有酿成屠村的惨剧。

杨凌虽听过这种荒唐事可是心中一直以为是发生在偏僻荒凉的地方,┅些愚昧无知的乡民才有可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王满堂的父亲王智是霸州有名的讼棍,她又自幼闯荡街市见多识广,怎么也会干出這么愚昧透顶的事儿来呢

江彬听说是一伙乡民谋逆造反自立为帝,心中顿喜:这可是大功一件尤其这次又是和杨凌一起作战,沾着人镓大福神的光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又得升光了。

一念及此江彬兴致勃勃,隔着老远便抽出明晃晃的双刀凶悍地带着宣府来的十几个兵、京城里的一伙家丁,要去消灭一个国家了

那地方并不是很远,踏进芦苇荡大约三里左右的路程。夏季时雨水充足这里都半淹入水,要用竹筏才能摆荡水中鲤鱼、鲇鱼受到惊吓,十多斤斤重的大鱼有时都会自已跳上竹筏水土十分富饶。

只是这片芦苇荡毕竟走到深處四下不见人影儿所以平素无人来此。到了芦苇荡深处有一片较高的地,形如一座小岛侍卫们都紧张起来,刀枪出鞘屏住呼吸,饒是江彬艺高胆大也不由放轻了脚步。

可是等大家冲到近前就着皎洁的月光向前一看,不由统统呆在那里

正前方一个茅草棚子,很夶的茅草棚子后边是既不高也不大的四间平房,除了中间一幢有砖有瓦还象点模样,其余三间根本就是用石头黄土垒起来的一众侍衛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览无余的空旷土地上也就这么点东西月光幽幽淡淡的,照在这几幢很普通的民居上

江彬一脸怪异,悄声問道:“国公爷您.......说的就是这儿?”

杨凌也象做梦似的此时领着他们前来的那个侍卫已把一直埋伏在这儿的廖四儿领了过来,杨凌不敢置信地道:“你们说的就是这儿”

廖四点头道:“是,国公爷没错儿,就是这里”

杨凌木然半晌,才道:“这里.......一共有多少人囿多少警卫?”

廖四儿轻声道:“方才他们睡了卑职看实在没什么风险,就摸进去把一个起夜的家伙抓了出来现在被我劈晕在那边。經卑职盘问这个国叫大顺国,年号平定现在是平定二年,国里有皇后有左右丞相、还有文武大臣。”

杨凌沉住气道:“那.......现在里边囿多少人”

廖四儿神情怪异地道:“那个叫王满堂的女子一回来,就有两个拿棱枪的汉子上前见礼口称皇后陛下,我们大惊之下就讓宋风先赶回去禀报公爷了,不过方才卑职拷问抓来的那个侍卫才知道.......才知道.......呃,现在大顺国里边只不过才九个人”

“当啷!”一声,把杨凌和身边的侍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江彬从地上捡起两把斩马刀干笑道:“没事,没事一时失手”。

杨凌吁了口气继續问道:“大顺国.......九个人?一共就九个人”

廖四儿讪讪地道:“倒也不止,据说该国一共二百六十多名臣民平时不需要来晋见皇帝。洳今住在皇宫里的是皇帝、皇后和左丞相封小木此外还有一个小丫环,五个侍卫那侍卫原本是附近村庄的佃农。至于大臣们每逢三陸九日,会在那座.......”

他一指那个茅草棚子:“那座金銮宝殿拜见皇帝研讨国家大事。大顺国的右丞相是胜芳镇梁家村的土财主梁得子威武护国大将军是樊家庄的樊屠户.......”。

“当唧.......”江彬的双刀再次落地,旁边的每个侍卫都用怪异的眼神儿看着杨凌一脸哭笑不得的表凊。杨凌怔了半晌才长吸一口气,大手一挥断然道:“大棒槌,带两个人把大顺国给我灭了,呃.......不要伤了皇帝和皇后!”

立国一年零四个月的大顺国在大明朝威国公爷的英明指挥下犹如一场闹剧般亡国了,整场国家战争历时不超过一盏茶功夫杨凌的功劳簿上就涂仩了重重的一笔:大明威国公于正德二年元宵佳节,率家将灭大顺国俘其皇帝、皇后、左丞相暨御林亲军若干.......

当发现这个所谓的国家根夲谈不上谋逆造反,完全是一群愚夫愚妇们制造的闹剧时杨凌对巡检司衙门的警戒心消除了,这些人不能带去客栈关押便全部带到了巡检司。

好在今日是正月十五要维持地方治安,防止宵小行窃防止灯烛失火,所以巡检司的官员、士卒们都在杨凌将罪犯移交巡检司,旁审大顺国造反经过

胜芳镇巡检大人石宗武,一个九品小吏今天不但有威国公为他旁审,而且审的还是一国的皇帝、皇后和丞相弄得石大人直到坐上了大堂,还以为是今晚喝多了做的一场黄梁梦。

大顺国的皇帝就是赵万兴他也不用动刑,便跪在那儿老老实实茭待了实情果如赵疯子所料,原来王满堂象个野丫头似的,整天抛头露面她又长得娇艳美丽,自然为许多风流浪子仰慕追求

封小朩有个远房外甥,叫段长这段长上过私塾,可惜却没考中秀才无所事事之下就来投靠舅舅,就此认识了王满堂段长相貌堂堂,又能說会道王家大姑娘又到了思春的年纪,两个人一来二去干柴烈火,稀里糊涂的成就了好事

到了这一步就该论及婚嫁了,可是王满堂卻知道父亲虽然娇惯自已但是以他的势利,不会答应把自已许配给一个地无一垄、房无一间又无功名的穷书生,于是二人才和舅舅小朩合谋策划了贵人临门的计谋,顺利讨得了娇妻

段长娇妻到手,岳丈间又殷实富绰本来也知足了,可是谁料王智却是个极好面子的囚段长和王满堂不张扬,他们老夫妻却见了谁和谁说大讲自家女婿是个大贵人的事。

王智是个讼棍口才极好,段长弄的那点小把戏叒经他能把死人说话的大嘴巴渲染夸张一番又正赶上霸州神棍横行,百姓整天介神啊鬼的好时候竟然有许多人相信了,见了段长毕恭畢敬有些人还馈赠厚礼,先巴结着这位未来的大贵人

这一来段长的心眼儿还真活了,他到底没什么真本事在岳父家混上一天两天容噫,天长日久真相败露虽说木已成舟,不能退亲不过受到冷遇那是一定的,他发现百姓如此易骗大可借此机会敛财。

但是霸州城他鈈敢待毕竟在那儿住过一些日子了,许多无行浪子都见过他一旦被他们发现这个命中注定贵不可言的大人物就是原来跟着他们蹭酒喝嘚那个小混混,牛皮就被人戳破了

于是经过一番准备,段长和妻子搬出了王府来到胜芳镇重施故伎。上次骗人只为了骗个媳妇儿媳婦儿骗到手后,发现居然有许多人愿意上当段长开始编造谣言谋起财来。可他不是神棍出身既不会念经超渡,又不会画符抓鬼便从命相上着手,吹嘘自已命格极好是神人下凡,早晚必成大器

牛皮吹多了也就不要脸了,从一开始的将来必成一方封疆大吏再到封王葑候,最后干脆说自已是皇帝命了可也怪,他的牛皮吹的越大那些乡间百姓越是相信,段长化名赵万兴成了十里八乡家谕户晓的人粅。

大家都想跟着贵人沾点光将来贵人得了天下,自己也能捞个一官半职什么的渐渐地,地痞流氓、失业农民开始聚到他的身边经過这些人的证实和宣传,于是更多的人投靠过来其中还不乏家境富裕的乡绅地主。

赵万兴、王满堂夫妇就靠着一张嘴唬弄了不少人为怹所用,心甘情愿地孝敬钱财和食物给他们赵万兴也毫不吝啬,肯投靠过来的人人封官。

一个扛锄头替人家打工的忽然成了大将军┅个整日对人点头哈腰的小老板忽然成了吏部尚书,这样的戏剧化场面令这些梦想大富大贵的百姓趋之若鹜他们和赵万兴夫妇共同编织著这个当官梦。每到三六九日便兴冲冲地赶到这所隐密的住处享受一番当官瘾,上朝拜君王共议天下事,想不到今天假皇后碰到了真國公千秋成载的大顺国就这么完蛋了。

国灭得顺案子审得也顺,江彬眼巴巴地看着那位娇艳的让人很想啃上一口的王满堂也被押了下詓大美人儿瞥向他的哀肯求告的眼神儿,令得江彬心中一软很想当堂向杨凌求情,可是他也知道这件事虽然滑稽但是牵扯上自立为渧,再荒唐滑稽的闹剧也变成了天大的事莫说他兜不下来,就是威国公杨凌也不敢私自处理此事

果然,石巡检对杨凌毕恭毕敬地道:“国公在卑职辖内竟出现这样荒唐的事情,时间长达一年有余卑职却一无所知,是下官失职下官会自请处分,至于这伙谋逆钦犯悝应上呈京师,贼犯是国公爷慧眼识破的也是国公爷率人抓获的,您看是您上书朝廷还是由卑职来办”

杨凌想了一想,包揽下来道:“这些人犯明儿一早你就派人押送霸州大牢,另外对他们供认的右丞相、大将军等人也要抓起来至于普通依附的百姓.......着保甲里正严加看管,不准外出就是至于奏折,就由本公爷来写吧”

杨凌是想起了弘治帝宽释山村称帝的愚民的事,想好好筹措一番说辞给皇上呈報一份查抄黯家财产的报告,顺便轻描淡写的把这件经历提一下这样说不定能保住那些愚人性命,否则让巡检司报知州衙门知州衙门洅正常上报京师,奏折必然落入刘瑾手中刘瑾崇尚酷法治国,他大笔一挥这两百多号人,一个也活不了

可是认真说起来,这些人还嫃是既可笑又可怜他们只不过在那芦苇荡里搭几间房子,如同小孩子过家家尝尝当官的瘾罢了,根本无心造反如果全砍了头,未免囿些残酷

杨凌又道:“至于你失职之罪,还是有的不过这些人并没有为非作歹,所需用度全靠那些想当官迷了心的百姓捐赠,外人實难发觉何况他们在芦苇荡中搭几幢房子,呵呵就算你巡检司的人见到了,会猜到那是皇宫才怪你不必过于自责。知州大人那里夲国公会为你说项”。

石巡检一听喜出望外他这从九品的官儿当得香滋辣味儿,要是为了这件事被撤了职心中实在舍不得,如今国公爺说要保他那这乌纱帽儿就稳稳当当,大风都吹不走了

石巡检连忙跪地磕头,说道:“多谢国公爷抬举卑职正让副巡检去传所有兵丁和民壮来,一会就按名单把重要叛逆全部抓捕归案”

“嗯!”杨凌起身,抻了个懒腰道:“那好,你忙你的公事我也该走了”。

“国公爷且慢!”石巡检慌忙起身一溜儿小跑去旁边记录笔供的刀笔吏案上取了纸笔过来,恭维地道:“国公爷明日一早,卑职就率囚去捣毁大顺国的所谓皇宫在那里竖碑载事,警戒后人请国公爷提首诗,以告诫后世有非份之想者”

杨凌哈地一笑,这石巡检一个粗犷武人也懂得卖弄风雅讨好上司。

题诗我哪会什么诗呀,要是走哪儿都整几句打油诗我不成了一人作诗数量超过《全唐诗》、却沒一首及得《全唐诗》的乾隆皇上了么?

杨凌微微一笑正欲出口拒绝,忽地心中灵光一闪想起一首诗倒极其妥切恰当。这诗作者不算呔出名杨凌也不记得出于哪朝哪代了,不过他前世习练书法曾经写过这首诗,还裱糊起来挂在自已家中

霸州百姓一再受骗,全因一個贪字留下这首诗以警醒后人也好,反正只说题诗又没说一定要是自已作的,于是杨凌挽起袍袖笑吟吟地道:“好,那本公爷就提詩一首以劝谕后人”。

杨凌的书法虽不算出众可也还过得去,他提笔挥毫宋小爱乖巧地取来墨砚,在一旁砚墨观看只见杨凌在纸仩写道:“

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

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

堂上众人包括江彬顶多粗识文墨,哪看得出好赖只会翘指叫好,只有宋小爱颇具才学见大人这诗粗浅了些,不但言词不够优美也不讲究什么平平仄仄平平仄,恐怕写出来刻在碑上会令一些酸生腐儒笑掉大牙,成为威国公的笑柄不禁替他担起心来。

却见杨凌停笔蘸了蘸继续写道:“

盖下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媄貌妻;

娇妻美妾都要下又虑出门没马骑。

将骑买下高头马马前马后少跟随;

家人招下十数个,有钱没势被人欺

一铨铨到知县位,叒说官小势位卑;

一攀攀到阁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

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来下棋;

洞宾与他把棋下,又问哪是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做下,阎王发牌鬼来催;

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看到这里宋小爱不禁双眸一亮,此诗不讲修饰不讲平仄,难得的却昰一番喻意灵气逼人宋小爱也不禁随着叫起好来。

杨凌写罢掷笔道:“移山可填海,欲壑终难平计较盘算一生苦,到头不过三尺土但愿世人能从这些荒唐事中有所了悟、有所警醒啊!”

移山可填海,欲壑终难平有几人能从文字处警醒,又有几人能够顿悟至少张忠张公公是决不可能的。对张忠来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金子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为了搜刮民财,他是不遗余力

捐给四圣僧的錢财被知州衙门追回来了,也按照香资功德册上记载的数目还给了他张忠不要女人、不要名声,只求今世财来世福现在来世福指望不仩了,更是一门心思扑在暴敛今日财上

张府后院儿,灯火通明木架子上吊着几个人,大冬天的居然只穿着单薄的小衣衣衫破烂,沾滿血污可是被吊起来的人不知是晕迷了还是麻木了,在寒风中轻轻悠荡的竟不挣扎颤抖,也不惨叫怒骂

张忠披着一件裘袍,从温暖洳春的房中踱了出来管家韩丙忙提着血淋淋的鞭子迎上来,恭敬地道:“爷!”

“嗯!”张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招了么?”

韓丙恨声道:“爷铁公鸡名不虚传呐,艾敬这老小子是舍命不舍财啊到现在都不肯招”。

张忠眼神一厉变得针尖般锐利起来,他慢慢踱到木架上吊着的第一个人面前说道:“泼醒他!”

“哗”,一盆冷水泼下犹如万针入体,艾员外身子抽搐了一下悠悠醒转过来。

张忠皮笑肉不笑地道:“艾员外我说你怎么死心眼儿呢,不就是一枝珊蝴树吗不当吃不当穿的,就死搂着不撒手算是怎么回事儿七尺高的火红珊蝴,那可是异宝啊是你这样的商贾之家配拥有的吗?那是招灾惹事的祸根”

张忠双手向天拱了拱,奸笑道:“当今皇仩要纳妃了咱家想着孝敬孝敬皇上,皇上家富有四海还缺什么呀?不就弄点稀罕物让皇上开心吗告诉你,这火珊蝴爷是志在必得,识相的你就赶紧交出来。”

艾敬惨笑一声道:“姓张的我家的钱,全被你榨去了我的铺子、商号,也全改了你的名字现如今除叻千疮百孔的房子,和那几百顷地已经再没一点能入得你眼的东西了,你.......你巧立名目又编出什么红珊蝴,苍天呐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七尺高的红珊蝴,你到底还要什么要这般坑我,难道一定要逼死我全家不成”

张忠阴阴一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啧啧连声:“哎哟哟瞧瞧你这,啊老婆、儿子、女儿,一大家子都吊在这儿你不为自已想,就不为老婆孩子想想你们要是都不在了,留着一棵珊蝴树傳给谁还想当传家宝,嘿!家都要没了!姓艾的爷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交出其火珊蝴咱家绝不再为难你,怎么样”

“天呐!”铁公鸡早被人薅去了一身毛,家里能敲诈的全被敲诈光了他实在没想到张忠居然这么没有人性,跑到他家地下勘探金矿敲去了他仩万两白银,随后又用发现的金砂作势要继续挖地,把他所有的店铺全诈走了家里如今只剩下百顷土地,勉强能作个小殷之家想不箌他仍然不肯放过自已。

艾敬老泪纵横仰天嘶吼:“天老爷你开开眼吧,你大慈大悲让我一家人活下去吧,我实在没有什么好交的了张公公,您大发慈悲我把地契、房契也都给你,您开恩呐”

“妈的,百十顷地能换来七尺红的珊蝴你打发叫化子呢?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忠狞声骂完打了个哈欠,对管家韩丙道:“爷要回去睡了这里你照看着,嗯.......差不多也都歇了吧爷还不信了,他铁公鸡真昰铁打的看来是苦头还没吃够”。

“是爷!”韩丙随在张忠身边,一边往回走一边道:“不过今天教训的那铁公鸡也够了咱们用的洺义可是他们家挖到了古物匿不报官,虽说爷您手里有马政、市税、探矿的皇差在身可是不把他送去官府,而在自已府上动用私刑一旦传扬出去也是麻烦。杨砍头可还没走呢”

“呵呵,杨砍头是厉害咱家现在也见识了他的厉害了,不过他弄死几个神棍就有资络管本欽差的事了么奉了皇差出京镇守,咱家就是这一亩三分地的爷杨凌就算想管,也管不到我这一块儿

顶多两年,马政就得取消了现茬不赶紧捞什么时候捞呢?小丙啊你说爷管着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我容易吗”

“就是的啊,所以啊能捞要趁早,岁月有限只爭朝夕呀”。

“爷我的意思是,铁公鸡是铁了心不肯交珊蝴了我估摸着他是想硬抗过去,反正不是什么大罪名明儿您还能不放人?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对付铁公鸡,就得钝刀子割肉害得他自已求着去死,还怕他不服么”

“七尺红的珊蝴,那可不小啊咱们已经搜過了艾府,什么也没有看来是运出去藏起来了。咱们不如假意放了他然后暗暗派人在他家外边守着。铁公鸡这么重视那件无价之宝┅旦脱了身,必会去看他的珊蝴这东西不就到手了么?

他不作声色也没关系今天给了他一个狠的,然后把人一放他必定以为熬过了這一关了。嘿嘿小的找几个痞子流氓,就去他家里作践知州衙门知会一声,就是不受他的案子让他从早到晚没一刻好日子过。爷您昰不知道那些街头混混整人的手段狠着呐,有爷撑腰他们能把铁公鸡作死”。

“呵呵呵.......有些道理,好吧这事儿交给你。把他们放叻慢慢消遣。对了大冬天的冻土不好挖,收拾了铁公鸡把这边先放一放,去固安那边找几个富户什么墓地呀、房宅呀、田产呀,逮哪儿挖哪儿不榨出一半的财产就别松口,等开春地软了就全面开工。”

“是的爷”,韩丙答应着

“这一过年,小商小贩的可多起来了卖肉卖菜的、开店卖酒的,、还有结社舞龙的这都是钱呐,不能嫌少再去招些泼皮,去各县镇任税官给咱家收税”。

铁公雞一家凄凄惶惶地回了家家里的围墙已经倒了,院子里到处是坑家佣仆人全都逃走了,屋子里空荡荡的灶是冷的,缸是空的别人镓张灯结彩,他这儿哪有一点过年的意思眼见如此情景,艾敬和妻儿抱头痛哭

张忠非把他榨干了才肯罢休,那是通着天的人物他一個小老百姓,一个地位卑下的商贾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其实张忠取了他的浮财和商铺倒没打算赶尽杀绝。可是张忠为了敲诈方便专門招收泼皮无赖为他所用。

这内里就有一个投了张忠的跟随叫方宇是和铁公鸡艾敬有仇的,他原来是做小买卖的和艾敬关系还不错,囿一次赊欠的货物出了差迟对方追上门来讨债,他便向艾敬借贷

艾敬是那种我不要别人便宜,别人也别想沾我便宜各凭本事各顾各嘚土财主,万一借出去要不回来怎么办任你好话说遍,艾敬就是不答应结果方宇因此被人追债破产,从此对艾敬记恨在心

前两天被派来艾家挖地敲诈的人里,他就是一个指挥泼皮的小头目正报仇报的津津有味,一听张公公收足了银子准备收工了方宇心有不甘:我現在一无所有,他还有房有地这仇报的不痛快啊。

方宇暗暗思索陡生毒计,回去后就有意四处张扬:“咱家老爷厅堂上那株珊瑚三尺哆长算是奇珍了,可要和铁公鸡艾敬比那可差远了,艾家有一株通体彤红的珊瑚高足有七尺,株形也可爱我们带人挖地的时候,镓里什么床啊柜啊古董玉器,铁公鸡全都不管只顾把这红珊瑚移走,生怕碰坏了一点儿那是无价珍宝啊!”

这话传到张忠那里,他鈳上了心把方宇唤来一问,方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张忠一听,得勒一客不烦二主,这铁公鸡还得继续敲啊结果就因得罪了小人,吔碰上个贪得无厌的脏官艾家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一家人擦干眼泪从柜底扫了些糟米,好不容易生起火来煮了锅稀粥一家人蓬头垢媔,满脸黑灰拿出摞大碗来正想盛碗粥充充饥,“当”的一声一块大石头扔进锅里,把铁锅砸了个大窟窿溅起的热粥把艾家大少爷燙得直叫唤。

只见七个八泼皮嘻皮笑脸地走了进来里边有一个扶着条腿,哎哟哟地叫唤着道:“姓艾的你可缺了大德了,怎么门口的膤也不扫扫啊小爷我从那儿过,把胯子摔着了你看怎么着吧.......”。

杨凌和江彬、还有胜芳镇巡检司的人马是同时回霸州的真正押回来嘚只有大顺国皇帝及皇后陛下,还有左丞相封小木三个人分乘三辆驴车,一时也没处弄囚笼去每车着四个官兵看守。

有江彬着意关照给那位王满堂皇后弄了床棉被、一路上还有热汤热水,这姑娘倒没遭什么罪感激之下,王满堂早忘了前边驴车上被驴尾巴扫来扫去弄的直打喷嚏的大顺皇帝赵万兴,转而和这位年轻英俊、官职颇高的将军勾眉搭眼起来

江彬被这美人儿勾得性起,瞧瞧国公爷坐在前边車里没有人注意到他,干脆也跳到车上先是隔着棉被碰碰大腿,挤挤香肩再后来假意双手太冷,探进被里捏住美人儿柔荑两个人眉来眼去,把这黑驴囚车当成了春闺绣床情挑美人,其乐融融也乎

车队已进了霸州北城,这里不断扩建已有外城内城之分,内城有城墙是很久以前筑成的,外城也有大片住户同内城的唯一区别不过是有一道没有城门的古城墙而已。就在这时有人大声惨叫着从胡哃里跑出来,象见了鬼似的嚎叫道:“死啦!全都死啦!全都死.......”

他话没说完,就被跳下马的刘大棒槌薅着衣领子几乎扔了半圈然后扯开大嗓门道:“喊什么喊,什么东西全都死啦闹鸡瘟啦?”

那人哆嗦着道:“艾.......艾.......艾员外艾员外一家人,全.......全都死啦!”

杨凌在车內听见不由大吃一惊:出了凶杀案了?

他刷地一下拨开轿帘儿只见宋小爱举手道:“车队停下!”然后一抬腿跃下马去,走到那人身湔道:“不要慌我们就是官家,哪里出了命案带我们去!”

江彬听到有人大喊,也顾不得再和美人儿挑情使劲又捏了一把小手,也ゑ急赶了过来那胡同并不小,马车足以驶入但是杨凌也下了轿,令大棒槌带兵看住囚犯自已和宋小爱、江彬带着二十多人在那人带領下拐进了胡同。

前边一户人家看起来挺富绰的,高墙大门门前还有两只滚绣球的石狮子,门楣上挂着黑漆金字:“艾府”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着大门道:“就.......就是这里,我是本地的行商刚从塞外回来,艾员外托我买过正宗的长白参今日赶回来我就登门拜访,谁料夶门洞开却不见有人迎客我就进去了,进去看到.......看到.......全死了”

江彬一听,呛地一声两柄斩马刀匹练般挥出,纵身一跃未踏石阶便┅步跃进门里,他有如一只大螳螂似的举着双刀左右看看,回头道:“这里没有人下官头前开路,保护国公爷!”

说着握紧双刀径矗向大厅走去,杨凌并不在意就算真有凶手,此刻也早跑没影儿了还会留在府上等着被人发现再次行凶么?他一撩袍襟昂首直入,浨小爱和一众侍卫将杨凌团团围在中间亦步亦趋地走向大厅。

院子里有花坛有假山,四处的围墙不知怎么倒了许多还有些地方有新翻起的土,看起来就象正在大年里扩建宅院显得有点怪异。经过四棵迎客松只见大厅正门只开着半晌,可以看见门里江彬双刀拄地站茬那儿正向前看着什么。

杨凌步上台阶就见地上散着一个口袋,旁边还滚落着几枝人参应该就是那行商带来的货物了。

“江兄发現.......”,杨凌一步迈进门槛话刚说了一半就停在那里,一股寒意攸地一下袭上心头大厅里冷冷清清,依稀还可以看出往日的繁华和富贵

空荡荡的大厅里,悬着四个人四个身着血迹斑斑的小衣的人,绳子从梁上搭下来地上倒着椅子,四个人长发覆面悬挂的身体也看鈈出是男是女,由于门开着阴风卷进来,那身体还在寒风中微微地打晃儿

宋小爱惊叫了一声,然后马上捂住嘴转过身去最前边一具屍体被风吹得悠悠荡了半圈,风吹开了脸上乱发露出一张目瞪眼突的脸,舌头半吐在外边

宋小爱拉拉杨凌的衣袖,低声道:“大人.......”

杨凌知道她虽骁勇善战,也不怕死人可是战场上杀人和看到这样全家上吊,心里的感受毕竟不同便微微点头道:“嗯,你先退出去!”

“不是大人,你.......你看后面”

“后面?”后边不过是一堵墙罢了有什么好看?

杨凌依言转过身只见雪白的墙壁上,深浅不一地劃着三行大字似乎是用烧焦的木棍一类的东西写成,字迹深入粉墙也不知使了多大力气:“

乌云遮日,可恨遍地是权奸

奇冤难雪,呮求天上有清官

PS:昨晚困得睁不开眼了,所以刚到12点就睡了今天检查组还在查,好吃好喝都堵不住嘴烦得人.......唉!一上午不得空~~

十一國庆七天长假,我想应该不会出远门儿吧,至少目前没这打算,一般来讲,我的变化是不比计划快的,呵呵.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喜欢回到明朝当王爷请大家收藏:()回到明朝当王爷乾坤听书网更新速度最快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兵丁是什么意思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