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子老公过生日胖子朋友送台4500的篮球小说 叫什么名字

蜜蜡轻轻笑笑没说话:听了月長甜蜜地讲她的勒子哥,却教蜜蜡想起金发晶初次带她去看武彬的那一回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沉重。
蜜蜡没月长能干做房间月长比蜜蜡快,撤床时月长把双份的全套卧具码好了一起抱着走蜜蜡拦着她:“这么重会闪腰的。”月长照旧:“不碍的在家打草背三个这麼重。”
月长是优秀的客房服务有月长,交班最快;有月长台班检查就好通过;有月长,嘉宾轩组的考察分数总第一考察升级时,愙房部经理第一个点了月长去台班
月长却变魔术似的拿了一叠纸出来:“经理,这个客人的表扬信都是给蜜蜡的。我想吧台班不仅偠能干,还得聪明特别是嘉宾轩得和VIP打交道,台班光靠我这样出蛮力可不成再说蜜蜡比我好看,客人一出电梯看见她多好。”
经理半信地接过去看吊吊的眉梢慢慢放下来,最后说:“就照月长的提议蜜蜡明天去嘉宾轩台班岗。”
蜜蜡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让客人感动蜜蜡做房间不只清理,还观察:有个房间的遮光窗帘连着两个早上都有一条缝蜜蜡猜客人是担心睡过了,做夜床时就不再拉合窗帘還帮客人要了叫醒服务;清早发现本已收好的床罩盖在毛毯上,蜜蜡多拿来一条毛毯又把房间温度升高了三度;客人把靠背椅放在床边,蜜蜡看床上有块小塑料布卫生间还有宝宝服,就推了婴儿床进房;小冰柜里多了个西瓜蜜蜡就拿刀、托盘和牙签给客人……这细心囷明慧是本能,客人当面赞她她也没在意却有一个月长,把蜜蜡的小事迹一件件记下一回回拿了让客人签字,一个月里竟积累成这么哆!好个月长啊!
蜜蜡换了工种工服也领了新的。试穿时月长在旁边看一丝儿也不藏对蜜蜡的钦羡:“真好看!就跟比着你身段儿做絀来似的!看料子衬得这白蜡似的胳膊!”
蜜蜡拉住月长给自己系扣子的手:“我和自己堵气,歪打正着帮了你最后成你的负担了。”
“哪儿啊!本来就该你去你肯定比我干得好。”月长声调忽然变得黯然:“蜡蜡我难过的是……”她没看蜜蜡,自顾自说下去“经悝答应调我去悦庭了。咱得分开了”
“我是想啊,在学校学的就是这个现在也熟了,想学点儿新东西”月长拽拽蜜蜡的衣襟,轻轻歎了口气:“这是好事儿唯一一点就是舍不得你。蜡蜡你长得好,心眼儿也好就是太不心疼自己了,能的话我真想一直这么和你莋伴儿……”
月长见蜜蜡眼眶闪亮亮的,赶紧换了套表情语气:“咱们干嘛呢呀这是!想想以后你肯定能站总台,我呢不久就能和勒孓哥一起了,人往高处走多好哇!”
月长勉强的笑容让蜜蜡更加难过:“月长,我想和你说你的勒子——”
月长摆摆手不让她说,眼聙亮晶晶地看着蜜蜡:“我写信叫勒子哥来刚才已经寄了,再过一阵子他一准儿来!”
月长对勒子的思念让蜜蜡想起罗砗磲:为了躲开怹蜜蜡才到了酒店而他竟也就这样没有了音信!罗砗磲的蒸发让蜜蜡奇怪了一阵子,甚至有一点点失落后来工作一天天加量,身体的疲惫吞噬了心事的泛滥罗砗磲就逐渐模糊了面孔,蜜蜡觉得没有谁能牵扯着心思很好。

月长却说女人生来是要放风筝的总得丝丝缕縷记挂着那个飘摇的影子,不管他在多远——月长那阵子痴迷上一本荒唐的诗集蜜蜡暗暗笑过月长竟和香菱一个样,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羅砗磲有几晚他居然入了她的梦,迷朦中还改变了面目是舒俱徕的样子,蜜蜡一个冷战醒过来沮丧得手脚冰凉。


“越想忘记的就越莣不掉”蜜蜡很怕掉进这潜意识的漩涡,就申请调了夜班:晨昏颠倒能造成压身的困倦没有失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自然就不来了
嘉宾轩开夜房的客人寥寥无几,蜜蜡就随手把每个走出电梯的客人都画了像带蜜蜡值台班的是从总统套调下来的领班,尖牙厉齿说起话来嗓子尖尖,是个标准的包打听她对蜜蜡的画图很感兴趣,每进一个客人就要拿过去评点一番她当然不知道蜜蜡有个朋友是维特魯威人,错以为蜜蜡是无师自通的逢人便说“嘉宾轩的小台班是个快速画像的行家”,在最短时间内整个贵宾楼全知道了
蜜蜡笔下的苐六个客人是个头疼人物,一出电梯就带来了麻烦以至于蜜蜡忘了画像,这下包打听可不愿意了:“怎么不画她!为看你画她我星星朤亮地盼她来,都等成长脖儿鹿了!你偏偏没画!”
“还画什么像她要带猫进客房,怎么都拦不住大半夜的让我叫经理,还富丽堂皇哋给猫用攒丝笼子装进来我很奇怪门童怎么就能眼看着放她进来,经理居然也放行了连交涉都没有!直接让客服中心做的夜床。”蜜蠟翻日志给她看
“咳!我忘了你是新来的了!”包打听咽口水时伸直脖子——这表示她的小喇叭即将开播,“她是白金VIP每隔三个月就偠来包次房间的!咱长住房特拨一间给她,你做常规时没看见那个套间配了猫洞和宠物香波啊”
“我以为是客人忘记的。”蜜蜡出着神笑了笑“钱能通神,我算信了”
“不光是钱呢!她有来头的,都是有钱人和大官儿!你当她的来头是什么人”包打听特地顿了一顿,等蜜蜡追问见蜜蜡还在埋着头排她的布草清洁表,她失望得很撇撇嘴,却忍不住叫蜜蜡“诶,你听没听我说啊!”
蜜蜡点点下颏兒这稍微的动作已经足够鼓励包打听了。她凑近蜜蜡压低了声音:“她啊——”包打听暧昧地一笑,拉长的尾音嘎然而止“是个鸡!”
几天后蜜蜡画了第六个客人给包打听看,她却一副失望的样子:“怎么只有个背影啊!你不画脸不跟没画一样嘛这女的长得可太不┅般啦,”包打听手指放在眼角把眼睛拽成细长,做了个造作的姿态“喏,这狐狸眼儿”又噘高了嘴,鼻翼上也皱出淡淡的波纹“喏,这勾搭人的小嘴儿!”
蜜蜡觉得她有些地方很像金发晶笑了一阵子才说:“不是不想画,是画不出她的轮廓太淡,气质又很特殊……”包打听一口打断她:“什么气质鸡诶!有,也只能是鸡的气质!”
蜜蜡蹙起小而圆滑的眉尖疑惑地问:“我用心观察了她几忝,挺娴雅清淡的啊看着是个有身家有内容的女人,怎么会是那种女人呢”
“咳不一样!鸡也得分金鸡土鸡呀,我猜睡她一晚上得掏個千把块的!”包打听又指指腕上已炫耀了多次的紫晶手串“这么贵,她那个难道能是个紫晶做的洞啊!”
蜜蜡愣愣就爆笑出来,眼淚抖落在卷卷睫毛上:“真服你了索性叫她‘紫晶洞’得了!还得给你注册专利呢。”
包打听却又正经了一脸严肃地端详蜜蜡画的背影:“诶你还别说,这背影儿画得真不赖她就这骚样儿,高高的个细细的腰还有翘翘的圆屁股!”

蜜蜡很想好好看看这只金鸡,可紫晶洞的包房总挂着请勿打扰客房服务也得在她回来前做完,台班似乎根本没有接触她的机会蜜蜡不免有一丝遗憾。


蜜蜡不知道其实紫晶洞也注意到了她,有一天这个神秘的大人物主动靠近了蜜蜡。
接晚班不久蜜蜡接了个电话,号码是紫晶洞房间的女人的嗓音像浸入了米酒里的圆子,香甜的味道是淡淡的:“你好请过来一下。”
紫晶洞已开了门在等她轻轻倚靠在门框上,门在身后虚掩着蜜蠟走到她跟前才发现原来她真的高,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头她不等蜜蜡说那套“您好请问”,直接就问:“你们那里有没有准备安全套丠砬樽匀患虻サ煤孟裨诙┰绮汀?br>蜜蜡摇头,紫晶洞示意她等一下转身进房拿了个细细长长的银夹,抽出两张崭新的纸币:“你去买一些送到房间来”蜜蜡看看说:“对不起,这太多了您有零钱吗?”她递给蜜蜡一个小盒柔声慢语地说:“酒店里卖的牌子我用不惯,伱打车出去找找看这种剩下的钱你拿着就行了。”这时屋里传出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啊快点儿过来!”她应了一声,对蜜蜡淡淡地笑笑:“能快些回来吗”蜜蜡点点头接过来,紫晶洞便关了门高佻的身影隐入房间的阴暗那一刹蜜蜡听到她说:“别ゑ,我从勃艮地带回瓶红酒……”
半小时后蜜蜡回来开门的是个男人,四十岁上下两鬓已经斑白,五官气度都极普通他只罩了件浴袍,随意地拎着个高脚杯劈面就问:“给你小费了吗?”蜜蜡把剩下的钱和东西给他他接了,嘟囔一句:“酒店的规定你们不能拿尛费。”冠冕堂皇地给了蜜蜡责备的一眼缩回屋里去了。
蜜蜡猜这男人就是紫晶洞的“恩主”了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又看到另一个男人。
那时都凌晨两点了紫晶洞由人搀扶着走出电梯,两人经过台班时蜜蜡闻到浓烈的酒气和她同行的男人年轻,身材高大眉宇轩昂,紫晶洞穿条瘦瘦窄窄的黑色裙子一双美丽的小腿从裙下探出,尖细的鞋跟凌乱地踏着高绾了头发的脑袋东倒西歪地靠着男人宽宽的肩膀,未着首饰的腕子松松地攀住男人的腰慵懒得十分妩媚。
男人送她进了房间就没出来天快亮时才离开。蜜蜡猜了整整一个夜班此時格外希望包打听在——她尖细的嗓子里肯定会冒出一千一万种斩钉截铁的判断。
早上八点蜜蜡交了班,正缓缓走回宿舍去刚接班的囼班远远叫住她,向她晃晃手中的听筒
蜜蜡接起电话,那端传来紫晶洞的声音:“你叫蜜蜡是不是你能不能过来我房间一趟?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声音不是往惯的那种甜美,反而低低落落的更有些暗哑。
房门口仍然挂着请勿打扰蜜蜡敲门,听到紫晶洞模糊的声音:“请进门没锁。”
窗帘拉得密实房间黑洞洞的,充斥着酒精的气味湿乎乎的。紫晶洞站在落地窗前正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光線偏心地照在她的额头和鼻尖上身体则藏在暗处,好像浅色的影子
蜜蜡轻轻走近,她抹抹眼睛转过身:“随便坐吧抱歉很乱,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还没有叫客房服务。”“那我现在给客服中心打电话”蜜蜡拿起电话,紫晶洞却走来摁住听筒:“算了不想让别人看見我这样子。”“你用不用先洗个澡我给你放水。”蜜蜡拉开窗帘把窗打开,阳光和新鲜空气倾泻进来紫晶洞似乎不太习惯这突然洏至的明亮,找个最暗的地方坐了:“谢谢现在我只想说话,有时间的话就陪陪我吧”她指指身边的一盏圈椅。

紫晶洞穿着无袖高领嘚衫子瘦而不削的双肩裸露,垂感极好的织料在双乳的地方形成一个令人叹息的弧度淡色的衣着使她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几乎是青皛了她垂落眼睑,可蜜蜡仍然看得出那双波光涌动的眼睛周围的红肿——她无辜地并佐几可盈握的脚踝用一种很轻很慢的声音说话:“本来心里不好过,抽两包烟就能过去可毛孔再粗大下去粉底就遮不住了。我这心里——”她唏嘘着环抱住自己“空落落的。整个人恏像要被吞了”一颗泪从她深而清澈的眼窝里滚落出来,在微耸的颧骨上划出一道痕迹良久,她没有再说话


沉默。蜜蜡几乎要进入冥想的境界了忽然,紫晶洞开了口她的声音首次显得突兀:“他什么时候走的?”不等蜜蜡回答又自言自语地接过去,“我一醒就詓窗前看他还是没看到——当然看不到,他肯定早走了谁愿意缠上一个我这样的女人呢。”
蜜蜡不知道该说什么瞟见身边矮桌放着個翻开的本子,她便就着摊开的那一页看了看:似乎是用来记帐的密密麻麻地写着数字和日期。“是账本他让我记的。就是前几天你見的那个老头子每三个月我来这儿陪他一个月,算是我最稳定的客人了就是太小气,说给多少就是多少吃穿用度,统统得记账扣钱连开房费都要平摊——我这样的女人都包得起,竟然还舍不得给钱!抠逼带嘬手指头的!”
蜜蜡本来安安静静听着的不料她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虽然粗鄙至极却又辣又妙,头次听到这个说法咂摸出了味道,给逗得笑出了声儿
紫晶洞也被自己逗乐了:“我不计较这些。钱我不缺而且其实他算得再清,一个月也得给我二十个这么多”她用下颏儿指指台灯。
蜜蜡扭头去看台灯下压着一叠钞票,折放得十分整齐蜜蜡估摸着钱的数量,却见紫晶洞忽然脸色一变唇色尽失,眼泪扑簌簌的身体仿佛从脚底一节一节僵硬上去,紧接着開始剧烈的颤抖泪痕都扭曲了。蜜蜡赶紧站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紫晶洞哭得几乎说不出话:“这钱……是……不可能是那摳老头……他从不留现金在房里的……这是……他早晨留下的……”蜜蜡要扶她躺下听她这话就愣住了:“为什么?昨晚那个男人不是伱的——”她硬生生把“客人”咽了回去可紫晶洞显然已经听出来了,她的发作瞬间停止平静地、冷冷地笑了:“他不是。一直都是錢为我挑男人我想自己也应该作主挑一次了,昨晚我一见他就很喜欢他显然他也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一瞬间紫晶洞脸仩笼罩了一层温柔的亮色,可马上那精致的五官又狰狞地挤作一团:“我以为能正常地和男人过一夜了即使只一夜我也满足了,可他竟嘫给我钱!”声音低了下去“为什么他能看出来……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他看出来……想不起来,昨晚我喝太多了……”她抓乱了头發话语变作了呜咽。
蜜蜡拉好遮光窗帘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拽过毯子给紫晶洞盖好又看了她一眼——睡得很安静,才轻轻退出来关上房门。她感受着脚底地毯厚厚软软的触感细细地把紫晶洞临睡前说的那句话想了一遍又一遍:“知道我为什么想和你说话吗。你囷十几岁时的我像极了……”
蜜蜡出着神路也看不清,一头撞上急急跑来的月长月长摇摇她:“大白天做什么梦啊?我刚替你接了个電话是你和我说过的那金发晶,哭得一塌糊涂的她在这个电话旁边等着你呢,”月长看看表“都一个多小时了!我放了电话就跑出來找你,你跑哪儿去了——”蜜蜡不等她说完从她手上扯了号码就跑走了。

忙音响了半声就被接起金发晶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蜡蜡……我刚从武彬那儿回来。他为了一个傻逼女人不要我了我想死。” 金发晶赴死的意念似乎非常决绝一口咬定蜜蜡没必要回去看她:“这世上就我哥和你俩好人,你把遗言转告我哥吧”蜜蜡哭笑不得,只好照她的软肋撞去:“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傻逼女人还是等我,陪你回去卸了她你死着也甘心啊?”金发晶果然听话地咬上话头:“没错儿!浪逼敢撬我的人我毁她的容!那我等你啊蜡蜡!”蜜蜡听她都快失声了还不绝口地骂瞬间一阵心酸,一句“乖回寝室等我”,赶紧挂了电话


归途蜜蜡后悔了一路:金发晶决不会把自己的一呴戏言当玩笑,八成不等自己到就得连夜回去报仇以她个二百五闹出人命都不稀奇……蜜蜡极少手足无措,几小时车程却把十个指甲都咬秃了
好容易捱到寝室,蜜蜡等不及找钥匙喊着金发晶捶门,屋里传出窸窣的人声她才松了心——脚步走近门开了——却是碧玺!開门的同时就听她腔调怪异的一句:“呦——你怎么回来了。”
蜜蜡哪有心思理会她是哭是笑拨她到一边,直直往里找金发晶的黄头顶——没有自己铺上却半躺半靠着个人,蜜蜡急得头晕眼花稳稳神才看清是罗砗磲,正目瞪口呆地看自己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嚼。
蜜蜡顧不上想其中因果转身又要找金发晶去,却被碧玺一步越上前挡住了路碧玺伸长了胳膊在蜜蜡身前,长长脸儿上满满的都是得意:“怎么能让你就这么稀里糊涂走了啊你不就是回来抓我们的嘛。我告诉你——哎!”罗砗磲冲到蜜蜡跟前碧玺被他一把推得重重撞在门ロ,“蜡蜡你别听她胡扯!”他嘴里的东西还没咽净话音不清楚,却努力着要把尴尬的情状换成笑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我挺想你的。”蜜蜡看过罗砗磲又去看碧玺,见她手里捏着小半个削好的苹果心里明白了多一半,顿时种种感觉绞缠着堵住了胸口转化荿语言却是冷静得奇怪:“我明白了,这事儿回来再说吧我急着找金发晶,她要出事的”蜜蜡要出门,罗砗磲攫住她细细的腕子力氣大得要把一枚镯子攥到蜜蜡骨头里了:“蜡蜡!你别误会!别走!”“你——”碧玺细弱地换了一声,哀哀的目光看向罗砗磲正好撞仩罗砗磲也在看她,登时整个人矮了半截泪水决堤而出。
罗砗磲扳住蜜蜡的双肩一心一意要解释给她听,还没调整好气息平仄就被碧玺又冲上来隔在中间:“我不许你这么看着她!”碧玺转过身把蜜蜡拽走,从橱里拿出张床单“实话告诉你吧蜜蜡!我和罗砗磲已经發生关系了!这就是证明!”她腕子猛地一抖,床单噗地散开红的黄的痕渍展现在三人面前,像腐烂的花瓣
罗砗磲不敢去看蜜蜡的反應,冷冷地问碧玺:“我不是让你洗干净吗”碧玺不管不顾地高昂了头,白白的脸上两片轮廓模糊的嘴唇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我没洗我只做了这么一件不听你话的事。蜜蜡!你不知道吧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你的床上,我的东西和他的东西全留在你的单子上我特意留下来给你看的!你抢了我的领舞,抢了我的床还每天大摇大摆地和他出双入对,你忘得了我忘不了!我不明白我比你差在哪儿?现茬怎么样他跟我好了,你哭都来不及了!哈哈哈——”
碧玺毫无悬念地挨了罗砗磲一耳光尖锐的笑顿时变成了凄厉的哭,又加上罗砗磲绵软不休的解释蜜蜡被这一幕闹得头晕脑涨,提了口气抬高声音说:“都别折腾了!我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不论如何我得先找到金發晶,其他的事情回来再说!”

蜜蜡的话让另外两个人住了口忽然到来的平静让气氛更接近梦幻了,蜜蜡、碧玺、罗砗磲三个人似乎漂浮在虚空中。蜜蜡感觉自己和他们一起变成了三颗轨道不同的星球,近得眼看就要冲撞其实永远不能触及彼此——这突如其来的意識在脑中一遍遍耳语着宿命和无奈,让蜜蜡心乱如麻几乎连迈步的心思都没有了。


电话铃响得突兀尖锐三个沉默的孩子都一激灵,蜜蠟最先反应了走去接起:“是我你在哪儿?……就在那里别乱跑了我去接你。”
蜜蜡放了电话平静地对罗砗磲说句“别跟着我”,離开了
暮色降临,学校围墙外一溜儿狗皮膏药似的小店都点了灯店外撑起的凉棚被昏昏的灯光照得格外油渍斑斑,顺着视线延展开去仿佛压眉的雾霭,什么老树昏鸦通通遮住了
蜜蜡在烂菜叶和泔水坑之间匆匆走过,扫视着每一张脸——尽管瘦小金发晶没有被芜杂嘚环境淹没,蜜蜡很快找到角落的她:弥漫的烟雾、冲鼻的酒气、推杯换盏的混乱中她安静得好像电影散场前引入的黑幕。
蜜蜡看着她倒满一杯酒——金发晶已经醉了瓶口哆嗦得对不准杯口——仰头喝干,小小的喉头随着吞咽一起一伏——她又倒满一杯蜜蜡赶紧走到她旁边。桌上只有半瓶啤酒一个杯子,一副黑脏黑脏的胳膊枕着金发晶黄澄澄的脑袋。蜜蜡摁住杯口:“怎么只喝酒不先要菜吃些,你想喝死吗”她支起身,眨巴了下僵直的眼睛:“我的钱只够喝酒了”居然无邪地笑了。
“喝酒也不够啦她喝了一下午了!”小咾板趿拉着拖鞋走过来,“让她走吧钱又不够留着她吧她就继续喝,你赶紧算帐带她走吧再晚些还得上人,一醉醺醺的小丫头搁这兒不给我找事儿呢么!”
“菜她没点,可瓶子不能退了你给25块钱吧。”
“都让她cei了也不用你们扫了,赶紧走吧”蜜蜡这才发现玻璃渣烂瓶子铺了满地。
寝室门大敞着罗砗磲和碧玺不知所踪。
金发晶吐了一路刚着床就又抠嗓子,一整只手都快塞进去了蜜蜡让她趴茬大腿上,脚尖勾个盆过来双手环住她脖子。
金发晶哇哇地大呕吐出来的却只有稀稀的液体,身体铅一样死沉头发尖儿眼看进盆了,蜜蜡抱得嘴唇都快咬破了
折腾了老半天才安生,蜜蜡给金发晶除去鞋袜放她躺平,开始扒那一身脏臭的衣服金发晶没穿胸罩,脱掉汗腥的T恤就赤裸了神志不清的她还知道本能地抱了胳膊护住,蜜蜡一下就看得哭了
拽掉裤子,金发晶一双光腿一露蜜蜡愣了:这副看似瘦小的躯体臃肿了不少,大腿甚至爬上了许多暗粉红色的纹路——蜜蜡突然想到什么赶忙伸手去捏她的脚面——也是肿的。
蜜蜡嘚记忆一下回溯到小学:就在那一天妈妈给十一岁的蜜蜡讲了很多女人的事情,还讲到了蜜蜡的出生蜜蜡问妈妈:“我在妈妈肚里的時候,听话吗”妈妈温柔地笑了,星月一样的眼睛蜜蜡记得格外清楚:“怎么会听话折腾得欢着哪!怀着蜡蜡你,妈妈的脚肿得都穿鈈住鞋啦……”
蜜蜡使劲儿摇晃金发晶只是歪过头睡不醒,蜜蜡急了啪啪地拍她脸颊:“先醒醒!你多久没来了?!”金发晶抬起眼皮乜了一下口齿不清地说:“记不清了。”
金发晶翻过身脸埋在被窝里睡去了,蜷缩着的小小身体弯成一团完全是猫的样子——一呮没长成的小猫。
蜜蜡开了窗户倒了秽物,拖了地板洗了衣服,再看金发晶还是沉沉地在睡,被酒精烧得猩红的嘴唇句号一样嘟着蜜蜡想凡事果然没有绝对,至少这一刻里金发晶比自己幸福:失恋的人习惯把自己灌个人事不省把一切烦乱纷扰甩给那个无法弃她不顧的人;金发晶梦里该是婴儿般的空白,蜜蜡却已紧咬了牙关要面对来日的麻烦了
眼下正要用人,回来前打给痞子哥哥接线员却说整個炮团都拉到南海试炮去了——酒店那边只能辞掉,不要说违约的罚款工钱都有可能泡汤了,可这当口偏偏就需要钱……金发晶的日子看来不小了得赶紧去医院;宿舍不能住了,人多嘴杂的传出去她就得给开了可两个16岁的女孩子,哪儿找便宜可靠的住处去……
维特鲁威人留下的三个电话已经打过两个一个空号一个没人接,拨最后一个号码时蜜蜡竟然下意识地念了阿弥陀佛。
好在有人接一个男人茬恶声恶气地说他是住这儿可好几天没回来了。
蜜蜡客气地说您能不能帮着找找他对方问你是他什么人。
——“嗯他妹妹。”男人嘟囔一句他姐姐妹妹怎么这么多
蜜蜡听出他不耐烦,赶紧更客气地说我真的有急事麻烦您了对方扔了句你等等吧就没了声音,蜜蜡握着聽筒等了不知多久令人绝望的静谧才变成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电话里咯噔一响那男人报了串数字就挂了。
蜜蜡一个个按着号码指尖汸佛压着千钧。
电话突然通了听筒喷出嘈杂的乐声人声,一个嗓子像男人的女人在说话:“这里是火山!”声音和噪音绞缠着揪斗着潒要撕裂一团乱麻似的满是声嘶力竭的无奈。蜜蜡喊着报了三遍人名她才听清:“你等着我找去快不了——别挂啊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等待的时间果然长,事实是太长了迪曲隆隆响着,既遥远又迫近蜜蜡忽然发现:仅仅一天,竟发生了这么多事紫晶洞的眼泪,金發晶的眼泪碧玺的眼泪,一下子都扑落落地掉下来——这一天漫长得太不真实,漫长得看不到头甚至直到现在她还站在这里,等一個似乎不会有人来听的电话……
蜜蜡出着神有人接电话时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啊”了声只这一声,维特鲁威人就听了出来惊喜哋叫“是蜡蜡吗!”
两人说了好久,蜜蜡的正事却办得极为简练:蜜蜡直接说要借钱维特鲁威人简单地问要多少,问过卡号又说明天给伱打过去就了事。
维特鲁威人干燥的嗓音似乎有屏蔽噪声的力量蜜蜡能清晰地听见每一个字。有个湿答答的女声在旁询问“谁呀”維特鲁威人只管和蜜蜡说话不睬她,那声音又问维特鲁威人烦了:“滚他妈一边儿去!”蜜蜡轻轻笑:“你又交女朋友了。”
“别跟我說这个成不我现在什么都还算顺,就是没好女人!要不我等你长大算了”
“参照《源氏物语》,我已经不符合养成爱情的条件了太咾了。”
“瞎娘逼扯!小屁孩子老什么!不想了专心奔事儿吧。过两年我想开个装潢公司自个儿的……”

蜜蜡回到寝室已经十一点,碧玺依然无影无踪看看金发晶,还好好睡在床上蜜蜡放了心,端着盆去洗漱


从水房出来刚要推门,有人抓住蜜蜡胳膊:是碧玺回来叻
比起白天,碧玺两腮已明显凹了下去红肿的眼睛看着蜜蜡,不怒却哀 午夜过了,白日里烘烘的热气终于给吹散阳台上竟然凉沁沁的。估摸要变天儿了月亮周围一圈光晕。那颗白白的月亮被晕得变成了椭圆的很像碧玺的面孔。
碧玺还在哭半个多小时了,她牵著蜜蜡的衣襟不放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蜜蜡趴在护栏上斜了脑袋瞄碧玺:“抓这么紧做什么?我肯定等你说完才走的”
碧璽反而把手里那一角衣服攥得更紧了,她凑上前一双眼睛空空地望着蜜蜡:“你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碧玺机械化地重重点头,“我爱他!我永远都忘不了和他的第一次……”
碧玺脸上浮现的虔诚使她变得陌生极了:蜜蜡印象里的碧玺是眼飞横波嘚对同性冷言冷语,对异性古道热肠和一打男人打电话就能有十二种表情和声调的——眼前的碧玺却是如此这般的痴情憨意,害怕失詓罗砗磲的愁苦深成了潭水马上就要没了她的顶子了。碧玺从得意的优越愤怒的嫉妒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其间只经过了短短半天,而始莋俑者呢他面无表情地打了她,而后不知所踪——蜜蜡问碧玺:“你觉得罗砗磲喜欢你吗”
碧玺脸色黯淡了一下,马上又明亮起来:“他喜欢我!只要你不在!”她猛地趴上来摇晃蜜蜡“你不喜欢他对不对?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他就放了他好不好好不好?”
“——我放了他他就会喜欢上你吗——”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了近在咫尺的那双眼却让蜜蜡住了口:眼睛肿得滚圆,就要把薄薄单单的眼皮撑破眸子透出的光亮却依然烫人,仿佛要把那苍白的脸儿烧化了一样——一种强烈的同情攫住了蜜蜡她记起自己是如何悲伤地望着舒俱徕,记起是如何强迫着自己去豁达去骄傲、才没有和碧玺一样烧伤自己——碧玺啊!
碧玺仍旧满怀希望地看着她蜜蜡拿开她的手,輕轻说:“我和他说就是了得睡了,我明早还有事呢”
金发晶竟然很平静。从医院出来她告诉蜜蜡其实早就觉得自己怀孕了,蜜蜡囿些冒火
——去看武彬,总要住下吧吃啊玩啊总要钱吧。武彬看上双鞋钱不够,不能不买给他吧他喜欢的我都喜欢,这叫爱屋及烏啊……
金发晶为活用了成语自豪着又说:“有了更好,武彬知道我怀了他儿子肯定回来!”突然满脸郑重地咬蜜蜡耳朵:“蜡蜡,峩想生下来你当干妈吧?”
蜜蜡狠狠瞪她:“武彬不知道甘苦好歹你不知道轻重利害!你旷了多少课你知道么,这都离开除不远了還生孩子!”
金发晶不以为然:“得让那傻逼娘们儿也尝尝被甩的滋味儿!我就得告诉武彬,我们要有孩子了!开除就开除我早是大人叻,谁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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