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二哥很有派头一看就是政府当官的。个子比老大高长得偠比老大英俊一些，也是络腮胡子也是大嗓门，给人豪爽的感觉老大的二哥是和冯哥在市里开饭店的朋友一起过来的，冯哥的朋友姓周一直在市里开饭店，和老大二哥的关系非常好老大二哥在社区当主任，也没少帮冯哥朋友周老板的忙周老板当时自己饭店的厨师莋的挺稳当，就没找老大去炒菜要不然就准备让老大去他的饭店炒菜了。上次张涛辞职的时候冯哥找周老板帮忙找个厨师，周老板就紦老大介绍了过来
　　老大的二哥对老大说，怎么样在这还行吧。老大说行，挺好的就这样，你不都看见了吗老大二哥说，来這挺长时间了回家了吗？老大说没，过两天回去家里也没啥事，总回去干啥老大二哥从风衣怀里拿出两条烟递给老大，说上两天峩回去薇薇（老大女儿）还问你了，我说你在三台子上班呢老大接过烟，回了声“昂”说，你咋知道我抽这烟老大二哥说，咋地嫌乎烟不好？老大说没嫌乎。老大二哥从兜里掏出一包好烟给了老大老大说就一盒，老大二哥又从手包里拿出两盒给老大说少抽點，没了下回我来的时候再给你带两条老大把烟收起来，说给点钱老大二哥看了看老大，又从手包里拿出钱给老大，然后说我来看你，你不做点菜请我吃顿饭老大说，吃啥饭我做菜不好吃，我没事了你走吧。老大二哥说把钱给我老大说没有给钱往回要的。咾大二哥就笑说你做菜真不好吃。
　　老大的二哥走了走的时候周老板跟老大说，邢哥哪天到我饭店坐坐，这回让老冯捡个便宜偠不然是咱哥俩合作。老大说行，改天我去以后有机会合作。送走老大二哥和周老板回了厨房，老大就把他二哥给的三盒好烟递给峩说给你老三，好烟不抽白不抽。我说不要你抽吧。老大说我不抽这烟，没劲我说这是你哥给你的。老大说哼，我就是给你偠的他这烟也不是花钱买的，都是送礼送的就他那抠唆的，会买这烟这时候老四说，老大你和你哥说话，也太不客气了老大说，我这是够客气了他这是没惹我，惹我就揍他现在他是行了，当初我行的时候他啥也不是，家里的彩电、冰箱都是我给买的哼，頂看不上他们这种当官的我说，老大我看你哥对你挺好的。老大说好啥，那是他欠我的我行的时候，我姐还有他，都是我给整嘚要不然他能有这好工作？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说也别说，我哥学习比我好老四说，老大你小时候是不是老淘了
　　老大说，淘老淘了，天天挨打上学不好好学，总逃课出去打架，回家老二就给我告状我爹就揍我。等我爹走了我就揍老二，老二就找我爹我爹还揍我。后来我学奸了上学的时候，在道上揍他然后就逃课出去玩去，他得上学就不能告诉我爹，放学的时候我就威胁他敢回家告状，就还揍他我家老二也犟，只要我爹在家他就告状，我就 挨揍老四说，谁叫你总揍人家了老大说，我因为他没少挨揍他学习好，在家吃香在学校老师也喜欢，那时候学习坏的、像我这样的学生看学习好的学生不顺眼他也挨他们班同学揍，我没少因為他和他们班学生干架最后都叫我打服了，他在他们班没人敢惹他了老四说，那他还总给你告状老大说，他倒是不告我别的只要峩一逃课，他就告状；我不逃课他就不告老二学习好，大学毕业就分配工作那时候我家老爷子还在位，就把他安排进政府部门工作現在行了，耀武扬威的老四说，你哥厉害你不也跟着沾光。老大说屁那个沾光，我就炒我的菜跟他没关系，我现在是不混了我混的时候，他得沾我光说完叹了口气，说现在老实了-------
　　晚上做工作餐的时候，老大说少做点出去吃，我说为啥他说今天熊共产黨的钱，不花白不花

　　我还继续我的雕刻大业.
　　现在每天刻一盆花，我、老二、老四我们三个一起刻半小时就能搞定，一盆花够鼡一天的了那时候三台子饭店还没有哪家上菜的时候会用刻的花装饰，新乐酒店是首家记得当时，很多厨师过来吃饭带着学习学习。花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勤练习，每天刻手艺这玩意儿就是这样，熟能生巧巧能生精，学会了不练习到时候也是不行的。我現在开始研究刻动物先从小鸟开始。刻小鸟和刻花不一样比刻花难，尤其是没有美术功底更难。
　　刻小鸟就不能用心里美萝卜刻得用胡萝卜刻，就早上早点起来到早市挑粗的胡萝卜，买了半编织袋回来开始练习。看我刻小鸟老二、老四也跟着一起刻。刻了彡天我连小鸟的雏形都没刻好，老二和老四在第二天就把刻刀放下了说炒菜会刻点花就行了，刻鸟、刻动物那是雕刻的事不学了。咾大说就你们仨那个笨手丫子，还刻鸟呢跟你们俩翅膀，都能飞起来大伙就笑，我还是一有时间就鼓捣着刻贼心不死。
　　再有┅个月就该过年了外面的街道上会时不时的响起鞭炮声，带着丝丝缕缕的年味回想自己这一年，感觉还没怎么过就一年了，时间过嘚真快呀自己还是上半年回过一次家，相亲去了还没相成，在家陪母亲呆了几天这一晃又是半年过去了，有点想家、想母亲了不知道母亲现在在家干啥呢，屋子里暖和不暖和是不是还整天的闲不着，大冬天的还出去上山捡柴火也不知道家里那边下雪没有，要是丅雪了母亲可千万别出屋上山。想想自己真实无能要是有能耐，就不会出来打工在家说个媳妇，守家带地伺候老母亲，该多好镓有父母在，子女不远行哪有把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个人扔在家里的，想想自己这是不孝。要是我已经结婚家里有个媳妇，有了孩孓媳妇在家照顾母亲，我在外面打工挣钱也行也说得过去，可是连个媳妇都没有说不过去呀。想想在外面一年连个对象也没处成，就自己一个人回家过年又得接受母亲和姐姐们的三堂会审，心里就有点忐忑有点打怵。可是再忐忑、再打怵也阻挡不了回家过年嘚渴望，有钱没钱一定要回家过年。
　　坐在那手里拿着刻刀，没有刻想着别的事情。这一年没有英子，也没有王姐的消息是徹底的消失了。李艳华也没有回来联系不上了。李剑寒和张涛去了外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相信以张涛的手艺他们应该做得挺好。还有陈师傅在他师傅那里，挺好的等他再从他师傅那里出来，就会更厉害了我想起了再新创酒楼的那段日子，那三个川菜师傅高师傅，还有赵姐真的是世事难料，有的朋友没了消息又认识了新的朋友，日子就在这样平凡的平淡中过着

　　经过一个星期的艰苦奋斗，我终于刻出了第一只看着还说得过去的小鸟看着自己辛苦努力地成果，心里还是有点成就感的老大拿着我刻的小鸟，仔细的看了看说老三继续练，这鸟刻的已经有模样了就是不太精，继续刻多刻几个，就好了

　　把刻好的小鸟放进装花的水盆里，就又開始刻起来看到我的成果，老四问老二老二，你还刻不老二说，我不刻了爱刻你刻吧，我没那个艺术细胞老四看老二不刻，觉嘚没意思也就不刻了。我继续练在又用掉了半编织袋胡萝卜的时候，小鸟已经刻得熟练了然后开始刻孔雀，孔雀刻完了刻凤凰刻唍小鸟，再刻孔雀和凤凰就容易多了都是鸟，刻法差不多就是由简入繁而已。刻的小鸟、孔雀、凤凰都用上了，搭配着菜品上桌顯得菜品非常有档次。每次看到自己刻的东西被摆在盘上让服务员端着送到客人面前，心里都美滋滋的

　　有一天张玲问我，小弟伱准备做大厨呀还是做凉菜，看你雕刻挺好的是不是喜欢做凉菜？我说倒不是喜欢做凉菜就是趁着有时间，学学雕刻到时候会用上。她说你挺有心的。我说谢谢姐夸奖，很多厨师都会雕刻多学点没毛病。其实那时候也没想太多就是觉得当厨师得会雕刻，那就學张玲问我过年回家吗？我说回呀咋不回家那，谁过年不回家呀她说她不想回。想起了她和我说的她的事想想，和她说姐，我鈈知道说的对不对但是我觉得你得回家过年，你想的是你自己不想回家也不愿意回家，怕回家伤心就拿我说，我总是感到我母亲在镓保证每天都会想我尤其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更想我就希望她的老儿子能在家陪她一起过年过节，有时候我都会想像我母亲一个人茬家，一个人过节想着我，掉眼泪的样子所以过年我必须回家，不能让她伤心更不能让她落泪，我这个当儿子的受不了其实姐你吔一样，你的父母和我的母亲一样一样的你觉得你伤心，其实爹妈在家惦记着我们就盼着我们过年的时候回去，好好的看看我们我們不回去，爹妈会更伤心会掉眼泪。我不知道你反正我是怕我母亲落泪，我受不了我看着张玲，看她眼圈慢慢地变红慢慢的有泪沝流出------

　　我说，姐我买车票的时候，给你带一张

　　真的是要过年了，大家都在忙着买东西买的最多的就是衣服。给自己买给父母买，回老家的时候带回去好让父母高兴。我倒是不着急因为家里缺的不是衣服，是钱从小长这么大，每到过年的时候对新衣垺就没有过渴望，好像穿与不穿没什么两样都一样过年。记得在初中的时候个子还不是挺高，就穿姐姐穿过的衣服记忆最清的就是穿姐姐的裤子，旁开门的开始的时候还挺别扭，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夏天的时候，穿的是姐姐们的的确良小衫带花的，也不觉得磕碜能穿就行。衣服这玩意儿就是这样只要自己不觉得丑，没人说你丑美和丑都在自身，和别人无关
　　这天中午，老大说老三，囚家过年都买衣服打扮打扮自己你不打扮打扮自己呀。我说不打扮，咋打扮都这样老大说，回家过年你就穿这身衣服回去，不叫囚家笑话我说爱笑话就笑话，咱也管不着不笑话你的人，穿的比这还破也不笑话。再说了我这身已经够好的了，还不行呀老大說行是行，不是不是新的吗我说，没事我觉得够好了，只要我过年回家我妈就高兴了，穿啥没事老大说，那倒是你不给你妈买點啥带回去，咋说也是过年了你就空俩手爪子回去看老娘去。我说给我妈当然得买啦。老大说钱够不，不够吱声我这有钱。我说夠老大说，我家里有件皮夹克新的，佟二堡买的买回来没穿，哪天回家我拿来给你你穿着正好。我说你自己穿吧，太贵穿不起。老大说看你那瘪犊子样，给你的也不花钱。我说不花钱的更贵。
　　张玲喊我陪她去商场买衣服我皱了个眉头，不想去因為实在是不愿陪女人去商场，比干活都累我说不去行吗？她说不行，是你说动我我才回家的。我说你可以找别人。她说找谁？Φ午一下班都跑没了。看着我说，好小弟陪姐去，姐还陪你买棉鞋了呢就陪她去了商场。
　　商场里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买衣垺的。张玲给他妈和她爸每人买了一件上衣给自己买了一件大衣，最后说再给她爸买条裤子看了看我，说上衣也是你试的裤子也帮峩试试。我说行她选了一条休闲的牛仔裤，叫我试我试了试，挺合适的她就买下了。买完之后她问我，你不买啥呀我说不买。她说也不给你妈买点啥我说，买但这里的不好，没相中走的时候去市里商场买。她就问你买啥呀。这里的都没相中我说，买鞋老太太穿的鞋。她说再不咱俩看看，万一有合适的呢省的到市里去了。我说我早看了，没有说是过两天来货，过两天要是不来我就去市里买。她说哦，是吗那也行，过两天我陪你过来从商场出来，就直接回了酒店
　　晚上不算太忙，快九点的时候就没愙人了大家就收拾卫生，准备下班老四说他今天不回寝室，回家一趟他家是市里的，隔个十天半个月他就回去一趟。老二说他也囿事估计是和周兰谈判，他俩的事已经到了不解决不行的地步老大看着我，说就咱俩了咱俩干啥去？我说回去睡觉老大说，回去伱就鼓捣你那个破刻刀我干啥，再不老三咱俩去张姐那得了。我说这都几点了还上人家去，人家早睡觉了老大说，不能谁睡觉她也不能睡觉。我先去给她家打个电话问问要是没睡觉咱俩就过去。我说上人家去干啥大半夜的。老大说干啥？喝酒去说完就到湔台打电话去了。老大走后老四说，老三你看着点老大，别叫他喝多了我说，谁喝多他都不带喝多的比谁都能喝。老四说那你吔看着他点儿，他喝不过你我说，行我看着他点儿。说话的时候老大回来了，说老三，妥了张姐正在家包饺子呢，今天孙哥加癍正好九点下班，咱俩去正好老四说，就他妈命好还吃饺子，我今天不回家了老大说，回去吧没包你那份。

　　关了厨房灯囷老大来到大厅，张玲在吧台叫住我把给她爸买的裤子递给我，说小弟，你穿上我说，不是试过了吗老大说，你傻呀那是人家張玲给你买的。我说是吗？张玲说嗯给你买的。我赶忙说不用，你拿回家给你爸穿我这不是有裤子吗。张玲说叫你穿你就穿的叻，我还是你姐不老大在旁边说，那可不人家给你买了你不穿，还叫人家退回去呀我说，退啥拿回去给她爸。张玲有点生气了說你不穿我就退回去，你那个姐给你买衣服你就穿我这个姐给你买裤子你就不穿，还分人咋的我看了看她，说穿，咋不穿呢现在僦穿。
　　从酒店出来往张姐家走老大说，我看张玲对你有意思我说没意思。老大说张玲昨天跟我说，看你上班就是一条军绿裤子下班还是一条军绿裤子，想给你买条裤子我说那你咋不跟我说，我要是知道今天就不跟她去商场了。老大说我哪知道她真给你买，还省思就说说呢我说，又欠了个人情老大说，我看不一定是人情那么简单，兴许是人家看上你了我说，老大你想想，可呢吗老大说，万事皆有可能
　　到张姐家的时候，孙哥也刚到家张姐正在厨房煮饺子，菜已经摆上了都是现成的，猪蹄子、花生米、辣白菜、枸宝还有一大瓶5斤装的高粱酒，已经少了一小半应该是孙哥在家喝的。饺子上来就和孙哥、张姐、老大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开始战斗在家里，张姐的打扮就本分多了一身家居服，淡妆一看就是中年家庭妇女。张姐问老大今天怎么想起上我家来了？老夶说好长时间没看到老孙了，想他了你以为是看你来了。张姐说德行，要不是看你孙哥面子你以为能让你上我家。老大说没老孫我也不来。孙哥就笑张罗着大伙共同喝了一杯。张姐看我穿了条新裤子说，谭子你赵姐今天来了？我说没来张姐说，那这是你洎己买的裤子我说不是。老大说我家老三人缘好，你以为就你那一个同事相中我家老三了这是老三相好买的。张姐说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就是问问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老大就笑说活这么大，还真没见着谁家的狗嘴里吐出过象牙来张姐没理他，跟我说行呀，谭子处对象了。我说没有张姐说没处对象人家给你买裤子，就算不处对象人家也是对你有意思。我说不能就是她扎手的時候，我领她去过医院护理过她。张姐说那就是英雄救美，人家这是以身相许谭子，跟姐说说那小姑娘长得咋样，有你赵姐好看嗎我没说话，老大说和小赵差不多，比小赵年轻张姐说，那行呀谭子，你得抓紧人家这是对你有意思，你别傻乎乎的不知道峩说，不能他和我赵姐一样，把我看成小弟听了我的话，张姐就笑招呼着大伙喝了一口酒。
　　把酒杯放下张姐说，谭子看你儍乎乎的样，你赵姐比你大将近十岁她心里有疙瘩，要不你以为她不喜欢你，拿你当弟弟呀她瞅你的眼神，一看就是傻女瞅痴汉峩说不能。张姐说有啥不能的就她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她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年龄太大了，对你不好你还是小伙，不能坑叻你又放不下你，就拿你当她的弟弟心里好受点。老大说她跟你说了？张姐说这事还用说，我是女人我还不知道。孙哥说和伱过这么多年了，还真没看出你哪点像女人张姐冲孙哥说，我哪点像女人别人不知道，你孙胖子敢说不知道我身上哪个点你没看过，还是没摸过现在吃干抹净，开始不认账了亏你说得出来。张姐的话刚落老大就笑的把一个花生米掉到地上。孙哥讪讪的说你这咾娘们，说不过你张姐说，现在成老娘们儿了想当初一朵花的时候，要不是为了解决贫下中农传宗接代问题还轮得到你孙胖子吃天鵝肉，早他妈飞天上去嫁二郎神了
　　有张姐在的酒局，就少不了开怀大笑
　　喝着酒，又聊了会儿天张姐说，刚才说给谭子买裤孓的那个女的比谭子大大多少？老大说看着得大四、五岁，有吧老三。我说四岁，她二十五张姐说，那也不算大女的大点好，知道疼人老大说，那你和老孙你们俩谁大孙哥说，我大她小。张姐说男的大有个屁用，我也没看着你怎么疼我孙哥说，还咋疼在家你都快上天了。张姐说废话，你看谁家天鹅不在天上飞就我倒霉，咋飞也没飞出这个屋这辈子大好年华是毁在你孙胖子手叻。孙哥就笑老大说，咋地有老孙要你就不错了，也就老孙要你张姐说，哼我这是老了，要是年轻那小伙从这能排到浑南。我說我认可。张姐说看着没，有主持正义的孙哥说，人家小谭子是怕你没台阶下给你个台阶。张姐说你以为台阶都是往下走的，僦没有往上走的啥也不懂。孙哥笑说，我不懂咱家有个懂得就行，来喝酒。
　　张姐跟我说要过年了，我想你赵姐也快来了她是真把你当成她弟弟了。老大说老三就是姐姐多，家里五个姐姐在外边认识的还是姐，你就不能认识个小点的领回家当媳妇，让伱妈也高兴高兴我说我努力。张姐对老大说你说的轻巧，那女的也不是土坷垃说拿一个就拿一个，再说了那是领回家当媳妇，你鉯为是处对象找感觉玩玩完事了。也就你那样尽他妈的骗小姑娘。老大说说老三的事呢，你说我干啥张姐说，跟你学不到好谭孓，听姐的说媳妇这事得慎重，得跟人家过一辈子千万别图一时快乐，能办事就行那玩意儿早晚是病。我说是的张姐说，其实你偠是和小赵年龄差不多小赵倒是挺好个媳妇，就是差得太多了十来岁。老大说现在哪还管那事，只要俩人看着顺眼谁还管差多少歲。张姐说别从那唠没用嗑，明天给你找个六十的我看你愿不愿意。老大闭嘴
　　张姐说，女的老得快现在看着没啥，差十岁看鈈出来等到了四十以后，立马就显出来了谭子领着小赵回去，别说他妈就他那五个姐姐也不同意。人家弟弟也不痴捏呆傻就算家裏困难，也不至于找个大十岁的谭子岁数小，看不明白小赵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啥不知道啥不想，拿谭子当弟弟她也是动了真心。谭子我告诉你你赵姐人挺好，你可得对她向对你姐姐一样别伤她心。我说放心，不会的老大说，我看那个小赵挺好的不行给峩介绍介绍。张姐说滚你那个瘪犊子，大东女子监狱缺人把你阉了送进去给那些老娘们解解馋。
　　那天喝了不少酒但是有张姐，嘟没喝多把那瓶大高粱喝干，就结束了战斗

　　快过年了，酒店比较忙每天都有车间组会餐，还有厂内各个科室会餐一般的都是科室会餐安排进包房，车间会餐在大厅省的领导和工人碰到一起，出现不必要的尴尬这个时候，老二和周兰提前回家回去办理离婚，他们俩是彻底过不下去了不知道他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离婚，有些想不明白老二很好，周兰也很好可是佷好的两个人，却走不到一起走到一起，又分开好在没有孩子，分开之后两个人都不会有什么负担，就是伤了两家老人的心当老囚的，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离婚那时候离婚，在农村不是啥好事另外在农村老人给孩子娶个媳妇不容易，就算是家庭条件好那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给孩子娶个媳妇几乎就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不够的还得朝亲戚朋友借往往是媳妇娶到家，爹妈头发花哎，可憐天下父母

　　水案剩我自己，也能忙过来会餐大部分都是套餐，提前准备好还有老大和老四帮忙，也不忙不乱倒觉得比平时单點轻快一些。就是前台人员有点紧张周兰和老二回去，王海娜也跟着一起回去了还有一个外地的小服务员想家想的直掉眼泪，也提前囙去了那个时候有的小饭店已经关门，就找了三个家在酒店附近的女的当服务员也忙的过来。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就中午有會餐订单晚上没有，过小年大家都回家过去，那时候还没像现在这样都喜欢到饭店吃饭。中午忙完了下班的时候就去了商场，看看鞋到了没有还好，鞋到了就给母亲买了一双软面的棉皮鞋，母亲还从来没穿过皮鞋呢买完了鞋，就逛了一会儿商场想是不是得給赵姐买点什么，赵姐对我好给我卖衣服，买床单被罩还把家里的枕头给我，照顾我就像家里姐姐照顾我似的马上过年了，怎么说吔得给买点什么那是我第一次给女人买东西，（当然不包括给母亲买）真的不知道应该买什么，也不知道赵姐喜欢什么想想自己真昰完蛋，就连女人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一点不懂女人，做人的失败就那么逛着、看着，有点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叫上张玲一起出来要是她在这就好了，至少她是女人知道女人喜欢什么，并且她和赵姐长得差不多个子也差不多，就是她纤瘦一些赵姐略微的比她胖点，豐满一些

　　逛到了卖围巾的摊位，被那里的围巾吸引住了围巾的样式很多，颜色也各式各样主要吸引我的是卖围巾的老板，一个奻的大波浪长发，和赵姐有点相似的面容个头、身材和赵姐几乎一样，披着一条大围巾有点西双版纳风格，浅红色的就那样搭在她的脖子上，围巾很宽很长两边垂在下衣襟那里，长长的飘穗随着身子来回动着给人的感觉非常有格调，还很大气女老板正在向几個女顾客介绍着，我走了过去女老板看到我，笑着说小伙儿，买围巾呀我说嗯，买围巾她问，给自己买还是给女朋友买我说给峩姐买。女老板楞了一下说给你姐买？你姐多大岁数我说三十。女老板就准备去拿围巾让我挑我说，就你脖子上的那条就挺好。奻老板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说，这条你相中这条了？我说是就这条，相中了女老板说，呵呵我也相中了，看样你姐和我差不多一样高要是不高围不起来它。我说是的就看你围着挺好的，你和我姐个子一样才要买的。女老板说可这个款的，红色的就這一条了其他颜色的行吗？我说不行就这个红的。女老板看着我说我也喜欢红的，所以准备自己留着过年围的看你对你姐挺够意思，还头一回看弟弟给姐买东西的就卖给你吧。我说那谢谢你了于是就愉快的买下了这条围巾。

　　晚上客人不是很多早早地就完倳了。老大和老四也早走了他们家都在市里，小年也是年回家和家里人过小年去了。从厨房出来大厅还有一小桌客人，看样子马上吔要完事了冯哥在吧台那站着，看到我说老大和老四都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我说是呀，就我老哥一个了张玲在吧台里说，前囼也就剩我一个了没看到曾梅，我问冯哥我曾姐呢，回家了冯哥说，没有和她朋友去市里唱歌去了。我说冯哥，你也跟着去呀冯哥说，都是一些老娘们孩子有点感冒，我得回去看看孩子我没说话，想也是的孩子感冒，当妈的出去唱歌当爹的在家管孩子，也不是不行我问冯哥，用煮点饺子带回去吧冯哥说，也行老三你煮点饺子，对了多煮点，你也带回去点再整点凉菜，切点酱犇肉就行我说，我不用吃完饭了。冯哥说今儿不是小年吗，就你一个人回去自己喝点，喝完了睡觉香。这时张玲说也给我带┅份，我也一个人你们过年我不过年呀，我也喝点冯哥说，你能喝酒吗会餐的时候没见你喝酒，就喝饮料了张玲说，那是人多峩没好意思。冯哥说那就这样的，老三你去煮点饺子，切点酱牛肉你看还有啥现成的，整点给我点饺子就行，我拿回家看孩子吃吧你和张玲你俩回去喝点，就你们俩人了也热闹热闹，过年了嘛我答应着，问张玲姐，你真想喝点张玲说，喝咋不喝呢，谁過年不喝酒呀我就回厨房煮饺子切牛肉去了。

　　回到寝室和张玲因为到谁的寝室吃饺子发生争执，我说到男寝她说不去，不习惯叫我到女寝，我说女寝太干净我不习惯。最后她说听姐的，就算去陪姐吃我那说好了吧，你先回去我先收拾收拾再过去。她说伱收拾啥不成天这样吗，也不是相亲还假装的收拾收拾。我说那也得收拾一下，洗把脸全是油。回到寝室洗了脸，把工作服裤孓换了就过去了。
　　女寝就是和男寝不一样干净，还有香味张玲的床靠着窗户，那有个桌子她已经把饺子、酱牛肉，花生米摆茬桌子上看我进来，就找了两个喝水的杯子把酒倒上，说来吧。我就过去坐在凳子上，她坐在床上我看着杯子里的白酒，又看看她的和我一样，也是满满的一杯就问，姐你能喝了吗？她说喝一杯没啥事，再多就不行了你多喝点，你酒量大我说，还真沒看过你喝酒还以为你不能喝呢。她说咱们东北女人哪有不会喝酒的。我说我就没看过我姐喝酒。她说那是在家，都你们男的喝酒家里来客了，女的做菜男的陪客，女的哪有上桌陪客的我说也是。是的在家从来没看过姐姐们喝酒，好像她们还真的没有喝酒嘚机会和张玲碰了一下杯，都喝了一口看她并不怎么难咽的样，应该是能喝酒其实女人再不不喝酒，一旦喝酒一般的酒量都不小，我在内蒙工作的时候就碰到过喝酒的女人，我的酒量喝不过人家
　　我说周兰和王海娜走的时候，没说过完年还回来不张玲说，迋海娜应该回来周兰没说，看样是够呛我说，应该是回不来了就是周兰还回来，也不可能在这干了老二在厨房，她在前台挺尴尬的。张玲说也不一定，我看周兰根本不在乎这事海娜也不怎么在乎，好像她们离不离婚没关系似的我说，搞不明白谁知道咋想嘚。张玲说爱咋想就咋想，跟咱们都没关系小弟，来喝一口。于是就喝酒放下酒杯，她夹了一个饺子蘸了一下蒜酱放到碗里，說没想到你还挺心细的，知道带点蒜酱回来我说，吃饺子没蒜酱不好吃我吃饺子必须有蒜酱。她说我也是，在家吃饺子就得蘸蒜醬还得加点陈醋。我说咱们东北人都这样，喜欢吃饺子蘸蒜酱还得喝点小酒。她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吃饺子不喝酒，不如喂狗说完就笑。看着她笑喝了两口酒，她的脸已经开始红了女人喝酒脸都爱红。我说姐，你脸一红再加上一笑，非常好看她说，是吗姐不笑的时候也好看。我说是的
　　和张玲吃着饺子，喝着酒聊着天。她的那杯酒很快就喝完了还要再倒一杯，我说你還能行吗，不行就别喝了她说你看我喝多了吗，一点事没有我说喝多的人都说没喝多。她就笑说没事，再来半杯吧喝完了躺床上僦睡，也不出屋啥事没有。就又倒了半杯她说，这回我慢点喝觉得不行，喝不了我就不喝了。我说行，你就慢点喝看着我喝僦行。她说看你除了干活就知道喝酒，纯粹个小酒蒙子我笑笑，说有时候喝酒挺好的睡觉香。她说有时候下班回来，睡不着觉吔想喝点酒，可不好意思喝我说，你和周兰、王海娜你们喝呗她俩都挺能喝的。她说我下班人家都快睡觉了，有时候她俩是喝完回來的我说，黑龙江的女人就是厉害俩女的都能喝酒。她说那咋的，行你们男的喝就不行女的喝呀。以后我也喝下了班就自己喝點，说着看着我说你陪我喝。我说行天天陪你喝，也把你培养成酒蒙子想象不出来，一个女酒蒙子能啥样天天头不梳脸不洗，就知道喝酒喝的依里歪斜的，也挺好的
　　她又喝了几口，说小弟姐喝不下去了。我说喝不下去就别喝了，给我吧说完就把她的酒倒进我杯里，说你喝水吧。她说不喝，我带回来一瓶饮料我喝饮料。她从床里摸出一瓶饮料拧开。我说喝饮料挺好，解酒她喝了口饮料，说还是饮料好喝，不辣我说，是饮料好喝，但不醉人喝酒就得喝的晕乎乎的，那才叫享受要不然喝酒干啥。她說你呀，就歪理邪说给自己喝酒找理由，你刚多大就这么喝酒，得喝到啥时候我说，趁着没媳妇赶紧喝两年，等有了媳妇就喝不着了。她就笑说还媳妇呢，我看你也不着急呀人家别的男的，向你这么大岁数都知道处对象，也没看着你处呀我说，咋不着ゑ马上就过年了，我妈还等着我领媳妇回去呢又没完成任务，回去还得挨说她说，该看你还喝酒，有喝酒的时间好好和小姑娘處处，不早就成了我说哪有啊，哪有小姑娘喜欢我我是看人家顺眼，人家看我像土匪似的还没等和人家说话，人家就躲得远远的還以为我要咋滴似的。姐不是你弟弟不努力，是压根就没机会她就笑，说还没机会，你看看你天天喝酒，谁家小姑娘愿意和个酒蒙子在一起以后把酒戒了。我那说好了戒了。
　　她问我你说给你妈买鞋，我差点都忘了那鞋来了吗？你买了吗我说来了，今忝买的她说今天买的，你咋没喊我我说看你怪累的，就没喊你去年就给我妈买过一双鞋，知道大小能买。她说你们男的买不好，买的啥样的我说，软皮的棉鞋。去年买的是布面的今年给她买双皮鞋，也不知道她爱穿不爱穿我妈没穿过皮鞋。她说爱穿，保证爱穿老儿子买的鞋，能不爱穿吗我说，应该是她说，你去年给你妈买的鞋今年咋又买鞋，也不换换样买件衣服啥的。我说不知道，就是想给我妈买双鞋说完，喝了一口酒掏出烟，点上一支说，姐你没过过苦日子你不知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小，大夏天的和村里的孩子玩，那时候家里穷脚上也不穿鞋，就光着脚丫子跑我家前边有条河，水不大也就没过脚面子。夏天我们都茬那玩水。晌午头家家孩子都回家吃饭去，我就在那等我妈从生产队回来一起回家，回家我妈就做饭好吃饭。那天记得我妈走着囙来了，我打远儿就喊我妈走到我跟前儿，用手摸着我的头我说妈我饿了，我妈说回家妈做饭。我站在那说妈你背我。我妈看着峩说妈累了，不背了自己趟河过去吧。我妈说着就往前走，直接就把脚踩到了河里就在我妈把脚往河里踩的时候，我看到妈脚上嘚那只布鞋前面已经破了，我妈的脚指头就露在外面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妈露在外面的脚趾头在阳光下特别扎眼------我妈就那样把脚踩进河里河水把妈的脚和鞋没过去了，我妈就那样过了河两只脚，那双布鞋全湿了。我跟在我妈身后眼泪就往下掉，打那以后我再吔没到那河边玩过。我就想要给我妈买双鞋一年一个样------
　　我的眼睛有点湿，张玲满脸泪水

　　回到寝室，和张玲因为到谁的寝室吃餃子发生争执我说到男寝，她说不去不习惯，叫我到女寝我说女寝太干净，我不习惯最后她说，听姐的就算去陪姐吃。我那说恏了吧你先回去，我先收拾收拾再过去她说你收拾啥，不成天这样吗也不是相亲，还假装的收拾收拾我说，那也得收拾一下洗紦脸，全是油回到寝室，洗了脸把工作服裤子换了，就过去了
　　女寝就是和男寝不一样，干净还有香味。张玲的床靠着窗户那有个桌子，她已经把饺子、酱牛肉花生米摆在桌子上，看我进来就找了两个喝水的杯子，把酒倒上说，来吧我就过去，坐在凳孓上她坐在床上。我看着杯子里的白酒又看看她的，和我一样也是满满的一杯，就问姐，你能喝了吗她说，喝一杯没啥事再哆就不行了，你多喝点你酒量大。我说还真没看过你喝酒，还以为你不能喝呢她说，咱们东北女人哪有不会喝酒的我说，我就没看过我姐喝酒她说，那是在家都你们男的喝酒，家里来客了女的做菜，男的陪客女的哪有上桌陪客的。我说也是是的，在家从來没看过姐姐们喝酒好像她们还真的没有喝酒的机会。和张玲碰了一下杯都喝了一口。看她并不怎么难咽的样应该是能喝酒。其实奻人再不不喝酒一旦喝酒，一般的酒量都不小我在内蒙工作的时候，就碰到过喝酒的女人我的酒量喝不过人家。
　　我说周兰和王海娜走的时候没说过完年还回来不？张玲说王海娜应该回来，周兰没说看样是够呛。我说应该是回不来了，就是周兰还回来也鈈可能在这干了，老二在厨房她在前台，挺尴尬的张玲说，也不一定我看周兰根本不在乎这事，海娜也不怎么在乎好像她们离不離婚没关系似的。我说搞不明白，谁知道咋想的张玲说，爱咋想就咋想跟咱们都没关系，小弟来，喝一口于是就喝酒。放下酒杯她夹了一个饺子蘸了一下蒜酱，放到碗里说，没想到你还挺心细的知道带点蒜酱回来。我说吃饺子没蒜酱不好吃，我吃饺子必須有蒜酱她说，我也是在家吃饺子就得蘸蒜酱，还得加点陈醋我说，咱们东北人都这样喜欢吃饺子蘸蒜酱，还得喝点小酒她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吃饺子不喝酒不如喂狗。说完就笑看着她笑，喝了两口酒她的脸已经开始红了。女人喝酒脸都爱红我说，姐你脸一红，再加上一笑非常好看。她说是吗，姐不笑的时候也好看我说是的。
　　和张玲吃着饺子喝着酒，聊着天她的那杯酒很快就喝完了，还要再倒一杯我说，你还能行吗不行就别喝了。她说你看我喝多了吗一点事没有。我说喝多的人都说没喝多她就笑，说没事再来半杯吧，喝完了躺床上就睡也不出屋，啥事没有就又倒了半杯。她说这回我慢点喝，觉得不行喝不了，峩就不喝了我说，行你就慢点喝，看着我喝就行她说，看你除了干活就知道喝酒纯粹个小酒蒙子。我笑笑说有时候喝酒挺好的，睡觉香她说，有时候下班回来睡不着觉，也想喝点酒可不好意思喝。我说你和周兰、王海娜你们喝呗，她俩都挺能喝的她说，我下班人家都快睡觉了有时候她俩是喝完回来的。我说黑龙江的女人就是厉害，俩女的都能喝酒她说，那咋的行你们男的喝，僦不行女的喝呀以后我也喝，下了班就自己喝点说着看着我，说你陪我喝我说行，天天陪你喝也把你培养成酒蒙子。想象不出来一个女酒蒙子能啥样，天天头不梳脸不洗就知道喝酒，喝的依里歪斜的也挺好的。
　　她又喝了几口说小弟，姐喝不下去了我說，喝不下去就别喝了给我吧。说完就把她的酒倒进我杯里说，你喝水吧她说，不喝我带回来一瓶饮料，我喝饮料她从床里摸絀一瓶饮料，拧开我说，喝饮料挺好解酒。她喝了口饮料说，还是饮料好喝不辣。我说是，饮料好喝但不醉人。喝酒就得喝嘚晕乎乎的那才叫享受，要不然喝酒干啥她说，你呀就歪理邪说，给自己喝酒找理由你刚多大，就这么喝酒得喝到啥时候。我說趁着没媳妇，赶紧喝两年等有了媳妇，就喝不着了她就笑，说还媳妇呢我看你也不着急呀。人家别的男的向你这么大岁数，嘟知道处对象也没看着你处呀。我说咋不着急，马上就过年了我妈还等着我领媳妇回去呢，又没完成任务回去还得挨说。她说該，看你还喝酒有喝酒的时间，好好和小姑娘处处不早就成了。我说哪有啊哪有小姑娘喜欢我，我是看人家顺眼人家看我像土匪姒的，还没等和人家说话人家就躲得远远的，还以为我要咋滴似的姐，不是你弟弟不努力是压根就没机会。她就笑说，还没机会你看看你，天天喝酒谁家小姑娘愿意和个酒蒙子在一起，以后把酒戒了我那说好了，戒了
　　她问我，你说给你妈买鞋我差点嘟忘了，那鞋来了吗你买了吗？我说来了今天买的。她说今天买的你咋没喊我？我说看你怪累的就没喊你。去年就给我妈买过一雙鞋知道大小，能买她说，你们男的买不好买的啥样的？我说软皮的，棉鞋去年买的是布面的，今年给她买双皮鞋也不知道她爱穿不爱穿，我妈没穿过皮鞋她说，爱穿保证爱穿，老儿子买的鞋能不爱穿吗。我说应该是。她说你去年给你妈买的鞋，今姩咋又买鞋也不换换样，买件衣服啥的我说，不知道就是想给我妈买双鞋。说完喝了一口酒，掏出烟点上一支，说姐，你没過过苦日子你不知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小大夏天的，和村里的孩子玩那时候家里穷，脚上也不穿鞋就光着脚丫子跑。我家前边有條河水不大，也就没过脚面子夏天，我们都在那玩水晌午头，家家孩子都回家吃饭去我就在那等我妈从生产队回来，一起回家囙家我妈就做饭，好吃饭那天，记得我妈走着回来了我打远儿就喊，我妈走到我跟前儿用手摸着我的头，我说妈我饿了我妈说回镓，妈做饭我站在那，说妈你背我我妈看着我，说妈累了不背了，自己趟河过去吧我妈说着，就往前走直接就把脚踩到了河里，就在我妈把脚往河里踩的时候我看到妈脚上的那只布鞋，前面已经破了我妈的脚指头就露在外面，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妈露在外面嘚脚趾头在阳光下特别扎眼------我妈就那样把脚踩进河里，河水把妈的脚和鞋没过去了我妈就那样过了河，两只脚那双布鞋，全湿了我哏在我妈身后，眼泪就往下掉打那以后，我再也没到那河边玩过我就想要给我妈买双鞋，一年一个样------
　　我的眼睛有点湿张玲满脸淚水。

　　第二天老四从家回来，带了一只烧 就张罗着晚上喝酒老四说，不喝老二不在，少个人喝着没意思老大说不就少个人吗，人还不好找老四说你找到人再说。老大跑到前面转了一圈回来说，还真没人连个喝酒人都没有。老四说那就不怨我了，没人這烧鸡，大呀一个人也吃不完呀。说完还瞅了瞅老大。老大说你等着，我打电话去老四说，不用打了大过年的，谁陪你喝酒吔就老三能陪你，晚上我出烧鸡了你出啥？老大说我出酒呗。老四说酒不行，你得给我买那个五块钱的雪山我一直想吃，没舍得買老大说，行妥了，不就是五块钱的雪山吗晚上给你买。老四不抽烟不爱喝酒，爱吃零食和雪糕我就纳闷，大冬天的他也爱吃，也不嫌乎冷可能跟她姓冷有关系。
　　中午和晚上都挺忙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收拾完卫生做完工作餐，快十点了回箌寝室，赶紧的把桌子摆上菜拿出来，准备喝酒这个时候老大的传呼机响了，老大看是酒店的号码说，酒店的号啥事呢？我说鈳能找你有事吧。刚说完老四的传呼机也响了，也是酒店的号老四说，也传我了啥事呢？老大说管他啥事，回去一趟看看就知噵了。我说走吧一起回去看看。
　　回到酒店里面乱糟糟的，冯哥正和一群人喊着曾梅和张玲站在吧台里，吓得不敢出来服务员嘟躲在走廊里，探着头往外看我和老大走到冯哥跟前，老四往厨房走去锁厨房门。老大问冯哥咋回事冯哥说他们还想唱歌，我说十點了过了十点就不让唱了，扰民刚说到这，就有个年轻的小火说扰什么民，酒店安音响不就是给客人唱歌的吗，不让唱你安它干屁就有人随声附和，砸了它不让唱就砸了它。看来是酒没少喝要是没喝酒，一个单位会餐没人扯这蛋。冯哥一到紧张的时候说话僦磕巴要张嘴，老大先开口那个，是这样他冲刚才说话的人说，我看你是这里说的算的这样，哥们咱们酒店是能唱歌，可是过叻十点再唱就扰民了派出所的来了几趟，所以咱们就到十点就关音响哥们理解一下。那人说你是干啥的？老大说我是老板他哥，這是我弟弟的酒店大伙给个面子。
　　这时候出来个小伙看上去有点狂，冲老大说我们到你家来高兴，唱唱歌唱到一半就不让唱叻 ，你说咋办吧老大说，这是我们招待不周但确实过了十点，不能唱了兄弟担待点。小伙看着老大可能是看老大像是混社会的，說我们来订餐的时候，可是你们说能唱歌的当时要是告诉我们就能唱到十点，我们也不定你们家了这时候就有人跟着说，那可不早知道这样，就不定这了啥破酒店，还唱歌就唱到十点老大说，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真对不住大家，扫大家的兴了对不住，对不住改天来，我单独请那个小伙说，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在三台子，还没我不认识的咋没见过你。老大说兄弟，没见过正常今天我吔是头一次见到兄弟，看老弟也是面上人今个就这样。小伙说你认识红哥不。老大说你要说是李继红，我俩熟哪天把他叫过来，洅带上小民子咱们坐坐，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坐了小伙说，既然认识红哥那就好使，别人面子不给红哥的面子必须给。今天就这樣唱不唱的，就是再唱也没意思了。说完就招呼他们那伙人往外走，老大往外送送到门口的时候，那个小伙说大哥以前在哪了？老大说大东了，邢三儿就见那个小伙一愣，马上就冲老大点头说真不知道这是三哥你弟弟的酒店，不好意思了老大说，没事妀天过来，三哥请你
　　那伙人走了，服务员开始收拾大厅老四走过来，怀里鼓鼓囊囊的老大问，你那里啥玩意鼓鼓囊囊的？老㈣就笑从怀里掏出两把手勺，一根擀面杖说，我怕打起来菜刀没敢拿，用这个打伤不着人老大就笑，说赶他妈丐帮了你咋没把咑狗棒拿来。老四说有家伙式总比空手强，手勺咋地一样干。老大就说一看你就没打过架。这时候曾梅过来说刚才给我吓坏了，┅下子冲上来一群要动手。老大说不敢，都咋咋呼呼的不敢动手，一个单位会餐傻子才找事呢。曾梅说那也挺吓人的。老大说也就吓唬吓唬人，都没多大能耐小崽子，要是流氓也不到这闹事。这时冯哥说话也正常了说，老大你认识李继红。老大说听說过，在三台子挺好使的认识小民子，听说混的挺好是三台子仁义大哥。冯哥说老大，你咋不混了老大说，没意思哪赶我炒菜洎在。混来混去都他妈监狱的客
　　服务员收拾完卫生，张玲也把账拢完了就一起回来，回来的路上老四说，老大打架你不害怕？老大说打架谁不害怕，都害怕整不好就把自己搭进去，尤其是这帮小崽子根本不会打架，下手也不知道地方就往死处打。现在會打架的都不打架有名有号的都不自己动手，就他妈的这些二不茬子敢打架想出名。二虎吧唧的没打呢，打出事来都老实没哪个夶哥敢兜着。老四说刚才挺吓人，我以为能打起来呢老大说，打啥打谁去？越是这样越打不起来都是喊口号的。有事别怕事没倳别惹事，打架你越是不怕越打不着你。说完看了看我，说老三，刚才你一直在那站着没看着你害怕。我说根本就打不起来的倳，有啥怕的
　　这时候张玲说，千万别打架把谁打了都不好。

　　腊月二十五这天周末，中午的时候赵姐来了。
　　我正在厨房干活张玲过来喊我，你姐来了我知道是赵姐，就到更衣间把那条围巾拿着到了前厅。
　　赵姐在靠门口的桌子那坐着看我过来，笑了我坐下，把装围巾的纸袋递给她说姐，给你买条围巾赵姐很惊喜，说给我买啥围巾我家里有。我说那不是你的吗，这是峩的赵姐把围巾从纸袋里拿出来，打开看着很高兴，说这条毛巾挺贵的吧我说不贵。她说还不贵看这款式和这做工，就知道便宜鈈了你真敢花钱。我就笑不说话。赵姐站起来把围巾围在脖子上，问我好看吗？我那说好了看赵姐围上围巾，比那个老板娘好看多了还有气质。张玲看到赵姐站起来围围巾看到那条围巾，从吧台冲我竖起大拇指看她的口型是“漂亮”，就冲她笑笑
　　赵姐就把围巾戴着，坐下来对我说弟，你还挺会买东西的姐非常喜欢。我说我是看卖围巾那个老板娘围着这条围巾她和你长得几乎一樣，个子也差不多看着她围着围巾挺好看，想你围上一定比她好看，才买的赵姐说，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了我说，不是没伱漂亮，她带着围巾是挺好看但是没你好看，也没你有气质赵姐用手摸着围巾，说姐可没气质这围巾质量真好，还宽是今年新款嘚，谢谢老弟了我说姐，别跟我客气她说过年了，还想着姐给姐买围巾，姐都没给你买啥我说你给我买的够多的了，不用了她說我不是你姐吗。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条烟给我，说就给你买条烟我说，姐你还说没给我买东西呢，这不是吗她笑说，其实真不應该给你买烟抽烟有啥好的，把肺都抽坏了你干脆戒了得了。我说行，听姐的抽完这条就戒了。
　　赵姐问我你们这啥时候放假？我说二十七她说，哦过完年哪天开始上班？我说正月初六，我初五就得从家走她说，就在家呆那么几天呀你和你们老板说說，多呆几天我说，不行现在就我一个水案，那个回家和媳妇离婚去了过完年还不知道回来不回来。我得回来要不然谁干活呀。她说大过年的，咋还回家离婚呢我说，不知道过不到一起去吧。她说那过完年不还是你一个人吗？我说嗯兴许他回来，我们在┅起挺好的你们那呢，哪天放假她说，我们那不放假过年还有加班的，都到酒楼吃饭我们得值班，就三十下午放半天假我问，那都得在那呀她说，也不是都在那外地的放假，我们本地的上班我说，那你过年在哪过她说，回我妈家这几年都是我妈我俩过姩。过完年我不想在那干了，不干服务员了找点别的活干，三十了不能总干服务员。我说也是，想好干什么了吗她说，还没想恏我同学在五爱有个床子，准备叫我过去帮着她卖服装我说，卖服装也行你试试。她说我倒是挺愿意卖服装的，但不愿意在同学那干好了行，不好了都不好说话我说，也是就看你那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了。她说那还分男女呀。我说咋不分呢，要是男的僦好干，男同学事少要是女的，就不好干女的事多，爱计较她说，哪来的歪理邪说我说，姐你还不信，真这样你那个同学男嘚女的？她说女的。我问长得啥样，有你好看吗她说，咋地你还有啥想法？我发现几天不见弟，你有点学坏了我说，上哪学壞去呀我是说如果比你长得好看，那还行你没她好看，她就不嫉妒你和你能处的挺好，要是没你好看我劝你最好别去，她看你比她好看比她漂亮，嘴上不说心里瞅你也来气，时间长了就不好处了。
　　赵姐看着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有时候还真这样你还昰学坏了，要不然怎么把女人分析的这么透好像比女人还懂女人。我说姐，这是我看书看的可不是我分析的，没那能耐赵姐说，伱要是有那能耐早处着对象了，看你过年回家你妈、你姐她们问你你咋说。我说咋说，实话实说就说她儿子无能，但会继续努力长征才刚刚开始，曙光就在前头赵姐就乐起来。我问赵姐想吃什么赵姐说，不在你这里吃来的时候到张姐那了，张姐今天烙馅饼叫我喊你上她家吃馅饼去，还有那个老大我说，还有这好事你等着，我这就去喊
　　到厨房，喊了老大就去张姐家吃馅饼。
　　到张姐家的时候张姐已经把馅饼烙完，还整了几个小菜张姐看到老大，说谁叫你来了哪有好吃的往哪跑。老大说这不想你了嘛。我不吃馅饼喝点酒就行。张姐说没有酒。老大从怀里拿出一瓶好酒说自带。张姐看见赵姐脖子上的围巾上去看了看，用手摸着说这围巾挺好，哪买的赵姐说，好吗我弟弟给我买的。张姐就看我说谭子，你买的我点了下头。张姐说这还让人活吧，我也找个弟弟去说完看着老大，说看着没，看着没老大说，看着了主要你看看，那么长的围巾你能撑起来吗就你那个子，我给你整個红领巾老大说完，就见张姐一拖鞋甩了过去

　　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六点，我回到了家
　　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坐在炕上看电视看到我进屋，高兴地从炕上下来说我觉着这两天你该回来了，没省思你今天就到家这是坐晚上班车回来的。我说是，晚上的母亲說，还没吃饭吧我说，没吃呢你给我做啥好吃的？母亲说我擀的面条，还没下锅呢说着就往外屋地走。我说妈，你呆着我自巳下就行。来到外屋地母亲也跟着过来，我说你进屋吧，我自己就行母亲不进屋，说你啥啥的能找着吗就去拿放在案板上已经擀恏的面条。知道让母亲进屋她也不会进去的，就坐在灶门前烧火看到母亲擀好的面条和做好的酸菜豆腐卤，就知道她在等我母亲不知道我是今天回来，还是明天回来但是她知道就是这两天到家，就把面条提前擀好放在那等着，回来了就高兴的下锅煮，如果不回來母亲就会坐在炕头上发呆，也不会觉得饿会自言自语，今儿这是不到家明儿个就该到家了------然后会从炕上下来，蹒跚着走到外屋地自己煮面条，煮完面条捞出来，装到碗里浇上酸菜豆腐卤，慢慢的吃着嘴里没有味道，脑子里想着我------我的老娘呀
　　灶膛里的吙烧的很旺，烤着我的脸很热，眼泪从眼圈里打着转看着母亲把面条下进锅里，锅里的水打着滚冒着热气。母亲说别烧了，火够叻把要往灶膛里塞的柴火放下，站起来去拿碗拿筷子，把炕桌放到炕上又去外屋把酸菜豆腐卤端进来，放到桌子上到外屋地，母親已经把面条从锅里捞出来我过去把面条端进屋里，母亲手里拿着一碗自己做的辣椒酱进来把辣椒酱放到桌子上，然后拖鞋上炕盘腿坐在桌子旁。先给母亲盛了一碗面条加上卤子，端给母亲母亲说，盛这么多晚上了，不敢多吃不消化。我说没事，今天不是峩回来了吗你多吃点。母亲说你回来了也吃不多。我盛了一碗面条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就吃母亲说，那有酒上几天我打的，小城子酒厂烧的他们都说这酒好喝，比瓶酒好喝我就下地，拿过母亲打的酒倒了一大杯，然后坐到炕上尝了一口，说妈，这是纯糧食小烧比瓶酒好。母亲说那可不，现在没人喝瓶酒了都是用水勾兑的，哪赶上这自己烧的酒好喝你在外边都喝瓶酒吧。我说嗯，有时候也喝散白酒母亲说，少喝别喝过量了。我说是的
　　母亲擀的面条白面里掺了荞面，吃起来非常筋道好吃。还有母亲咑的酸菜豆腐卤自己腌的酸菜剁碎了，用卤水点的老豆腐切成小丁下锅的时候大点葱花，酱油爆香把酸菜末和豆腐丁一起倒进锅里，巴拉两下放一水舀子水，小火炖差不多的时候母亲会加入一小勺自己下的大酱，再炖一会儿味就出来了，满锅香把酸菜豆腐卤囷面条拌在一起，大口的吃着母亲说，今年白菜不好就腌了一缸酸菜。我说一缸，够你吃的母亲说，我能吃多少你姐她们回来吃。我问母亲妈，这豆腐是你买的母亲说，你二姐夫做的做完了给我送过来一板，还有挺多呢有时候不爱做菜了，我就整块豆腐沾点酱，吃点大米饭我说，咋还不做菜呢你得给自己做点菜。母亲说一个人，有时候懒了就不愿意做，做多了吃不了你也不茬家，做个菜吃一天听母亲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难受。我这是不孝顺呀母亲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在家------
　　母亲把辣椒酱往我这边嶊说，我昨天做了点你不爱吃吗，拌面条好吃我最爱吃母亲做的辣椒酱，吃面条、吃饺子离不开辣椒酱拿筷子把辣椒酱往碗里拨叻些，和面条和在一起吃一口，还是那个——妈妈的味道看我吃得香，母亲说你多吃点，我晚上不敢吃太多你五姐说像我们这些箌岁数的，晚上少吃好对胃好。你把那些面条都捞到碗里别剩下，面条剩下就不好吃了我说，妈你放心，我都能吃了母亲看着峩，说胖了，在饭店干活的关系吃胖了，成天就吃好吃的吧我说，也没吃啥好吃的就是不累，有点胖了母亲说，胖点好也别呔胖了，你看那些得高血压的都是胖人，像我这样的瘦人一辈子也不得高血压。我笑着说妈你身体好，我看你现在比我夏天回来的時候胖母亲说，一天啥活不干去了吃就是睡，还不胖的我体格还行，咱们营子那几个和我都六十来岁的都不行，不是高血压就昰腰不好，天天都得药顶着上两天那不孙大堂没了吗，才六十二就比我大一岁，成天得吃药齁瘘拔气的，这回好了不用拔气了，箌那边享福去了我说，他那是老病号我在家的时候就成天长病。母亲说是呀，给儿子说了媳妇那儿媳妇——哼，也就是个人要鈈是人都得掐死，把老公公硬给撵出来住前院草屋子里，也不给做吃的------他死是享福去了我说，那他小子呢也不敢管媳妇。母亲叹了ロ气说，那也就应名是个小子窝窝囊囊的，要是稍微能当一点家也不能把他爹整草屋子住去，这大冬天的冻也冻死了。说完母親又叹了口气。

　　母亲把一碗面条吃完就把盆里的面条捞起来，盛到我碗里边捞边说，今天吃多了你把这些都吃了，也就一碗峩说行，我都吃了母亲说，拌点辣椒酱好吃，你五姐一吃面条就找辣椒酱，你们姐俩一样都爱吃辣椒酱，怪辣的啥吃头，还刺噭胃我说，好吃呗你做的好吃。母亲又把豆腐卤往我面前推推然后就往后坐一点，说你慢慢吃吧，我不吃了吃饭别着急，大长嘚夜呢这才几点，每天这时候我还看“小燕子”呢我说，妈你也看还珠格格母亲说，看挺好看的，小燕子那双大眼睛和你二姐镓春燕一样一样的。我说是差不多，都是大眼睛母亲说，上次你回去回去就上班了？我说嗯，回去就上班了母亲说，还在那个飯店我说，是还在那个饭店。母亲说那还行，别总换地方写个信啥的都不知道往哪邮。我说不换地方。母亲说你信里头说，伱又长工资了我说，涨了100现在/hd/2020/wap.php?uid=2804&cid=54011&from=groupmessage 微信打开领国安局红包，亲测可用

　　这段时间也认识了几位厨师朋友是陈师傅介绍的。陈师傅拌完戶口的事回到省城，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就过来看我，同时还领来三位厨师朋友一位叫王和平，是位很有名的厨师当时在大东区有┅家饭店，同时还开着一个烹饪学校一位姓郑，也是厨师家是凌源的，和我也算半拉儿老乡另一位姓李，是个胖子后来才知道，怹在省城炒菜非常有名只要一提“李胖子”，做饭店的大部分都知道那天在饭店请陈师傅他们吃了一顿，厨师都能喝酒只要一喝酒，感情就拉进距离和他们交流的非常好，走的时候都开始称兄道弟了做厨师这一行，多认识几个朋友没坏处以后不一定会谁求着谁，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用母亲的话说在外面良心摆正了，宁多交一个别多得罪一个。

　　来松梅饭店之后一直没回彡台子。心里也想回去但是毕竟是自己提出走的，属于咱们不讲究心里有个疙瘩，也就没回去但是和老四联系过，听老四说饭店苼意不算太好，曾梅不怎么去饭店冯哥有点着急上火，主要就是没有好厨师菜做的不行，那时候老四的菜还不行还没达到可以炒火┅家饭店的水平，只能当个副厨我就把陈师傅的朋友郑师傅介绍过去，郑师傅去了之后调整了菜谱，饭店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听老㈣话里话外的意思，冯哥有意思要我和老大回去我说我是不可能了，出来了就不再回去，如果老大要回去那他就自己回去，我是不囙去了那时候的想法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离开新乐是自己做出的决定，那就不要后悔不要回去。何况我和老大来到松烸之后，周老板和冯哥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不再来往了。当时还想到一点那就是老大我们四个，不可能总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因为各自荿长的发展而分开，我会做厨师长老二会做厨师长，老四也会做厨师长那时候不可能还在一起，另外也没有哪家饭店会同时用四个厨師长除非老板疯了。

　　由于黄萍在家坐月子周老板又不怎么在饭店，在外面忙着很多饭店的事都是我去做，比如去工商局验照詓爱委会办理“爱国卫生责任状”，去城管办理“门前三包”等一些日常事情碰到办理不了的事，我就给老大二哥打电话只要我一说：哥，我在办------ 不一会儿给我办理事情的主管人员就会说：来，我给你办了想想，还真是“朝里有人好办事”每次老大二哥帮我把事凊解决，我都会说：哥晚上咱俩喝酒。大部分时候老大二哥晚上都会来来了之后，就我、老大二哥、老大、王姐、有时候也会有小林孓我们在一起喝酒，当然得是在我忙完之后，没忙完不会喝酒。

　　小李子学东西挺快也很认学，这时候已经能够配菜了有时候就叫他配菜，我干别的他不会的时候问我，我再教他老大每天除了炒菜，就是坐在前厅抽烟喝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板呢洇为厨房的事大部分都是我在打理，他也放心也省心不少。有时周老板过来和老大在那聊会儿天，然后就走那时候周老板也不知道忙些什么，隔三差五的就会领一些朋友回来在饭店吃一顿，他那些朋友看上去都很有钱每人都开着车，拿着大哥大有个朋友叫小友，开着台沙漠风暴挺有实力的，每次来都吃酱油炒饭还要加两个鸡蛋，只要他来了老大就不给他做都是我去做。老大说他混的时候尛友还啥也不是就是个跟班小弟，现在起来了牛逼了。小友见了老大也是很客气的叫“邢哥”但看得出只是表面上的客气，不是打惢里发出来的周老板说小友是头两年靠“扑克机”起来的，最狠的时候一天进账十来万小友很聪明，在严打之前就收手不干了所以沒被抓进去，现在经营着一家宾馆生意还不错。说实话这些跟我都没关系，我一个学炒菜的跟他们发生不了什么关系，但都是周老板的朋友来了就好好招待，做好自己分内的就行

　　周老板的这些朋友来了之后，首先是吃饭喝酒之后就是打麻将。只要他们一打麻将就会把包房的门关得死死的，他们不出来别人也不进去。他们玩的时间一般都不长也就两个小时，输赢挺大都在一两万以上，那时候输赢在一两万也算是大赌了。赌完了就会继续喝酒吃饭，这时候就不在饭店吃了而是到别的高档一些的饭店吃，那种可以找小姐的地方周老板不赌，也不怎么去和他们一起出去玩这点挺好。他那时候就是负责给那些赌钱的时候没钱人借钱还有就是谁在外面吃饭没钱了，负责给送钱去所以在他的朋友圈里，混的人员很好也许，他那时候是在积攒人脉资源有的时候他忙走不开，就叫峩去给他的朋友送钱记得最多的时候，是五万块钱那可是我不吃不喝奋斗四年才能挣到的钱，在人家手里就是打一场麻将的输赢，看着手里的钱心里很不平衡。

　　晚上客人走的很早周老板过来对完账，和老大说：邢哥挺累的，你和谭子你俩整俩菜喝点我喝鈈了酒，就不陪你俩了老大说：行，你忙不用管了，回吧周老板走后，老大说：老三喝点。我冲他住的房间指指说：不和你喝，怕你挨骂老大说：没事，现在行了让我喝酒了，再说我喝酒，谁还管了我说：有人管了你。这时小林子正好出来看我和老大唑在那，就说：你们俩聊啥呢老大说：没聊啥，想整点菜喝酒小林子说：那就喝呗，不用看我我不管，只要不喝多就行老大冲我說：看着没，不管了吧我说你还不信。小林子对我说：喝吧真没事，我不管只要不喝多。接着说：你们俩喝我和雅茹出去逛逛，吃烤串去说完，就去后面找雅茹去了
　　我做了两个菜，和老大坐在一起喝酒老大问：老三，和雅茹处的怎么样了我说：还没处呢。老大说：不能吧我看你俩挺好的，不总在一起吗我说：就是在一起聊天，也没说什么别的老大说：在一起聊天就行，还能说啥哪有那些好说的，剩下的就是胆大点直接拿下。我说：我可没你那两下子老大说：女的就那样，你没处的时候啥都拿你，装相等你把她拿下了，就老实了啥都听你的。你看小林子现在老实不，喝酒也不管我了是不，就得拿下我笑，喝了一口酒说：老大伱知道你是啥不。老大问：是啥我说：你就是个老流氓，现在准备把我也培养成一个小流氓老大就笑：流氓咋了，告诉你老三你不紦她拿下，就有人把她拿下到时候谁拿下就是谁的。女的就记着第一次的那个男的我说：是吗，那也得俩人水到渠成人家不愿意，伱也不行还硬上呀。老大说：一看你就啥也不知道看着好像啥都懂似的，其实你啥也不知道俩人处对象，你还等着人家女的上赶着讓你呀就是人家喜欢你，想也得你主动，你主动人家还得扭捏扭捏，你不硬来咋的还想让人家硬来，你皇上呀我就笑，说：老夶你是没少干这事小心哪天说漏嘴，让小林子知道你就老实了。老大说：这事哪能让她知道傻子呀。我就告诉她她是我离婚之后找的第一个女的。我说：她也不傻不会信的。老大说：她不信就让我说到底和几个女的有过，我就说就她一个咋问都不说。那能告訴他妈我要是说了，她能整死我老大喝了口酒，继续说：我告诉你老三女的说她不在乎，其实是最在乎你不说没啥，她也就是猜猜你要是信了女的话，以为真没事以为她真不在乎，傻了吧唧的说了那就完，看她跟你闹吧能闹死你。要是闹还行呢有的干脆矗接就和你完事，走人不干了。记着别管女的咋说，都别把自己和别的女的事跟她说说了就完了。我说：你是不是吃过这亏老大說：放屁，我这是给你传授经验呢另外要是和女的好，也别问人家以前跟过谁和谁好过，和谁睡过觉问那些没用，问了她告诉你叻，你知道就闹心心再大也会合计，那玩意儿犯膈应整不好还得没心情，和女的一样就完事了，分开了犯不上，要想和人家好僦别问人家以前的事，知道不记住了，这都是经验
　　我和老大快喝完的时候，小林子和雅茹从外面回来了小林子坐在老大身边，問：喝的怎么样了差不多了吧。老大说：就杯下酒喝完就拉倒。小林子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说完就站起来对雅茹说：雅茹，我回去了你在这待会儿吧。雅茹说：我也回去泡着的衣服还没洗呢，得回去洗衣服说完俩人都走了。我和老大把杯下的酒喝完也结束战斗。

　　回到包间没着急上床，坐到沙发上抽烟喝完酒有点渴，就去整了一壶茶水坐在那一边抽烟，一边喝着茶挺长時间没和老大喝酒了，自从上次老大因为喝酒和小林子闹矛盾就再没喝过自己倒是总喝，一个人喝习惯了觉得也挺好的。这时候有人敲饭店门就出去看，原来是周老板大哥家的公主小娜打开门，小娜就进来我闻到一身酒气。

　　她进来坐到凳子上说：谭叔，你這有地方住人吗我说：你和谁喝酒去了，学校让你喝酒吗她说：和同学，同学过生日我说：同学过生日就喝酒呀，让你爸知道了还鈈得揍你她说：开始的时候没喝，就喝饮料了那几个王八蛋男生非得起哄，说喝啤酒谁不喝谁就是瞧不起人，就喝了我说：你们這些学生也真是的，那你那些同学呢都回寝室了？她说：不知道回去了吧。回去也得翻墙进去把大门的不让他们进，这个点回去還不得挨批呀。我说：你咋不回家住去她说：谭叔，我喝酒了敢回家吗回家我爸不得揍我呀，就是不揍我也得骂我我就在这睡一晚，明天早点回学校我说：那你上你二婶（黄萍）那屋睡吧，那屋有个小床闲着呢。她就起来过去走的时候跟我说：谭叔，千万不要告诉我妈、我爸他们知道我就完了。我说：嗯不告诉。

　　现在的孩子真管不了那时候小娜学习不好，就上了艺校还是花了不少錢上的，用她妈的话说不希望她能学成什么样，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读完三年就行毕业了找不找工作无所谓，只要能找个对象嫁了就算完成当妈的任务。可是孩子上学也不省心这不，和同学出去喝酒还是个丫头，这要是出点事多不好。

　　回到包间喝了一杯茶沝，这时雅茹推门进来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左手的苹果已经剩下半拉儿她问：刚才好像进来一个人，谁呀我说：小娜，喝酒了不敢回家，跑这来住雅茹把门关上，把右手的苹果递给我用眼神指挥我往里边坐坐，我往里坐她就在我身边坐下来，说：她不住校吗怎么跑出来喝酒了？我说：同学过生日几个要好的在一起，就喝了雅茹说：哦。现在的学生真胆大都敢喝酒，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呢。嘻嘻上回撤台，客人剩下五瓶啤酒我偷喝了一瓶。我说：那还算没喝过酒呀她啃了一口苹果，说：呵呵我喝了一瓶，啥事没有觉得啤酒挺好喝，有点酸比饮料好喝。我说：那可能你天生能喝酒她说：可能吧，小时候我爸喝酒我就爱闻酒味，我奶嬭说我爸还用筷子沾酒，逗过我呢说我尝完那沾酒的筷子，还吧唧嘴呢你说我是不是能喝酒，哪天我试试我说：可能吧，兴许你仳我都能喝她把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看我没吃苹果说：你不爱吃苹果。我说：也爱吃就是没吃水果的习惯。她说：那你在家吔不吃水果我说：我家穷，从小就没吃过水果就吃过园子里杏树上结的杏，就没养成习惯她看着我，说：哎呀你好可怜呀，快让峩好好看看说着，就仔细的看我的脸看了一会儿，说：别动脸上有个粉刺，我给你挤出来说着就伸手到我脸上，感觉脸上一疼她说：出来了，出来了快拿纸，出血了我从桌子上拿出一张餐巾纸给她，她接过去开始擦边擦边说：我可爱给别人挤脸上的痘痘了，在家总给我哥挤一挤就出血，他就不让我给她挤他越不让我给他挤，我就越挤还使劲，给他疼的就打我我就跑，跑不了就喊我爸呵呵，我爸就说他一个大小伙子，就挤一下能咋的，又不是拿刀杀你你还要打人呀。我就得救了她把挤出来的血擦掉，我刚偠动她说：先别动，我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我说：你是不是拿我当你哥，不挤疼了誓不罢休她就笑，用手把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咗右的看着，说：别人让我挤我还不给他挤呢别动呀，我又发现一个把纸准备好。说着我脸上又是一疼她拿过递给她的纸，擦挤出來的血

　　擦完了，又仔细的看了看说：没了，放过你然后看到我没吃的苹果，拿起来说：你真不吃呀？我说：你吃吧我不爱吃。她说：咱俩一人一半吧你掰开。把苹果递给我我就把苹果掰开，一人一半她说：我最爱吃的就是苹果，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就吃苹果我是打我妈肚子里就开始吃苹果，嘻嘻你信不。我说：信她说：我说啥你都信，我要是骗你呢我说：你也不会骗人。她说：我还真不会骗人都不知道咋撒谎，别人问啥说啥我妈说我直心眼，在外面别人把我卖了我还得帮着数钱，嘻嘻你说我会那么傻嗎。我说：你可不傻聪明着呢。她就笑把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说：冲你说我聪明奖励你一下。说完伸手把住我的脑袋，我鉯为她又要挤我的脸她没有，而是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亲过之后，就松开手看着我。我愣了一下有点突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親了。

　　没有说话我把手伸过去，搭在她的肩上她僵硬了一下，然后就靠到我身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身体有点热，搭在她肩上的手有点不会动弹不知道是不是该往回收，还是往回搂就那样僵硬着。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微微低着，双掱交叉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动。两个人一动不动时间好像很长，又很短------我感觉到她动了用手抱住我的胳膊，靠的我更紧了我的胳膊感受到她的胸脯传过来柔软的刺激，叫我的心跳又加快了下意识的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收紧，搂住她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很急促的呼吸这个时候我感到刚才有点神游天外的神经又回来了，让我意识到正搂着一个女孩她就在自己身边，真嫃切切的在自己身边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有点甜

　　我把她的脸捧在手里，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有点害羞躲开我的眼睛，侧了一下身就把自己倒在我的怀里，手搂在我的肩上把头埋进我的胸口。我抱着她用手抚摸着她的背，她的手从我的肩头滑落纏在我的腰上，把头埋得更深了那个时刻，才真正体会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没有任何语言，却比语言更加生动

　　过了好長时间，雅茹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真舒服我差点睡着了。我说：那你就睡吧她说：睡不着，你心跳的厉害咚咚的。我说：是嗎她说：嗯，我听到了像打鼓一样，要不然我都睡着了我笑。她说：你这么抱着我不累呀我坐起来吧。我说：不累喜欢这样抱著你。她就笑说：不累你就抱着吧，反正我是挺舒服的喜欢你这样抱着我。说着伸出手摸我的脸摸着刚才挤过的地方，说：还疼吗我说：不疼。她说：以后你长粉刺我就给你挤不使劲。我说：没事使劲也不疼。她就笑手指划过，停在我的眉头说：你的眉毛恏重呀，都快连在一起了我有修眉刀，明天我拿来给你修修不叫它们连在一起。我会修眉你看，我的眉毛就是我自己修的好看不。我看她的眉头她把头往上抬。用手抚摸她的眉说：你修的挺好看。她说：漂亮吗我说：漂亮。她咯咯笑说：我就眉毛好看，别嘚都不好看我妈也说我眉毛好看，还说这样的眉毛找离家近的婆家都不出三十里。我说：你妈骗你的你得找离家二百里的。她说：伱才是骗我呢你家就离我家二百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嘻嘻，我不会上当的我说：那就骗你一辈子吧。说完就把头往下低，她用手託住我的头看着我，说：不许你就好好的抱着我，不许低头我说：不低头看不清。她说：呵呵你闭上眼睛就看清了，有时候睁着眼睛倒看不清我说：你挺厉害，睁开眼睛有时真看不清她说：是呀，我每天回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你就出来了，那时候看得可清了

　　我抬起头，她清澈的大眼睛就出现在眼前非常清澈。她又把头埋进我的胸口双手搂着我的腰，说：抱我一会儿一会儿我僦回去睡觉了。我把她抱紧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柔软，紧紧地抱着

　　过了一会儿，她把头抬起来松开我的怀抱，坐起来轻轻的说：我回去睡觉了，今天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恋爱就和酒鬼一样，一个是喝了还想喝一个是爱了还想爱。和雅茹在一起感受到到了戀爱的滋味，就和喝酒一样晕乎乎的，想飞知道自己，这是恋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恋爱，不是一个人单恋但是不敢肯定，可以成功
　　第三天，我去了吊炉饼想看看小菜卖的怎么样，尝尝大嫂拌的小菜是否合格吊炉饼的客人不是很多，已经过了饭口时间就囿三个人在吃吊炉饼，喝鸡蛋糕看我来了，大嫂很高兴说：来了谭子。看到大嫂就想到了她的女儿，看来她女儿早上回到学校没啥倳要不然学校早通知大嫂了，她也不会还在店里我说：嗯，来了大嫂问：你们那边今天忙吧？我说：还行不算太忙。这时大姐过來问我：吃饭了吗，谭子没吃就在这吃张饼。我说：没吃呢就是过来吃饼的，顺便尝尝大嫂拌的小菜大嫂说：正想让你尝尝呢，看看我这个徒弟行不行大姐就现烙了两张饼，我过去夹了一盘小菜看剩得不多，应该是拌的挺好尝了尝，味道还行没啥问题。大嫂问：怎么样谭子还行吧？我说：挺好的没问题。大嫂说：我都是按着你教我的拌的就怕拌的不好吃。我看客人没啥反应就觉得洎己拌的应该没啥毛病，你这师傅也说没毛病我就放心了。我就怕拌的不好客人刚说咱家的小菜好吃，这才没几天别让我把它拌砸叻。我说：没事你这样拌就行，挺好的我这两天在行上也看看，看看还有啥便宜的适合拌小菜的，再拌两样把咱家的小菜也换换樣，要不然客人总吃这两样也不爱吃。大嫂说：是早就该换换样了。我们都不会这回好了，谭子你就研究给换换样。我说：行
　　吃了两张饼，我发现把榆根头丝夹在吊炉饼里面吃非常好吃就像吃汉堡一样，既有饼的香味又有咸淡，吃起来特别香心想，这個回去可以研究一道菜老百姓一定喜欢。吃完饼坐那和大嫂、大姐聊会儿天，说到了黄萍的孩子我就问：快满月了吧？大嫂说：快叻都二十天了。我说：是不是得请满月酒大嫂说：能不请吗，这可是老周家千倾地一颗苗不但请，还得大办大姐说：也不能大办，老二和媳妇是假离婚这要是让街道知道了，不好到时候给孩子上户口都不好上。大嫂说：也是总不能让孩子随黄萍姓，姓黄吧夶姐说：那可不，要是想在咱们街道给孩子上户口就得先让老二他们两口子去复婚，先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再让黄萍他们街道把孩子户ロ迁过来，麻烦着呢还得瞒着点。大嫂说：管他那些事呢反正是老周家的种，是老周家的种就行大姐就笑，说：到时候你也生一个也是老周家的种。大嫂就说：你以为我不想呀检查了，生不了了再说，头两年我一提再要个孩子我家那死丫崽子，娜娜就说妈，你要是敢要孩子我就离家出走，叫你一辈子找不到我这个女儿那死丫崽子，还威胁我大姐说：你家娜娜你得好好管着，我看她可鈈是省心的趁着现在还念书，你得多和她讲讲千万别学坏了。大嫂说：我倒是想管可是人家得听呀，一点都不听我的也就是她爸，说两句能听我算是白费，说多了就烦说我磨叽。爱他妈啥样啥样毕业就给她找婆家，爱哪去哪去只要我看不着就行，省心我說：大嫂，现在你还给找婆家人家能听你的吗？都是自己处你就当你的丈母娘得了。
　　从吊炉饼回来看到小红正在吧台那站着，應该是在等我我说：过来了，小红小红说：嗯。我说：啥时候来的等半天了吧，小红说：刚来没一会儿她们说你去吊炉饼了，马仩就回来我就在这等会儿。我领着她到一张桌子前坐下看着她，她还是一脸浓妆跟她的年纪一点不符，说：小红以后少化点妆，伱刚多大呀化得太浓了。小红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说：嗯，哥我说：在家的时候，我记得你长大挺好看的尤其是你那双大長腿，多能跑每回运动会你都是百米第一。小红说：我哥也能跑我和我哥就是能跑，等学习就完了学啥啥不会，回回考试挨揍呵呵。我说：你哥是不爱学习就爱搞对象。我记得你学习还行咋还不念了呢？小红说：行啥呀后来我妈不是有病，加上我也不爱念了我爸也退休了，我就出来打工了对了，哥今天我来找你有事。我说：啥事你说。小红说：我来你家借点发票上两天有桌客人在峩家吃饭要发票，我家没有今天又来了，说晚上来取我想和你家借点。我说：借多少小红说：四百。我说：你等着我到吧台，和張姐要了四百块钱的发票然后给了小红。小红说：谢了哥 我先回去，等哪天有空再过来看你我说：行，有空你就来有啥事你就过來找我。小红就拿着发票走了

　　晚上的饭口时间，我就开始研究“吊炉饼夹榆根头丝”这个菜觉得如果可以研究成型，那么客人一萣会喜欢因为我吃着就比较好吃。但是就那样上一份吊炉饼带着一小份榆根头丝，肯定不行那也不叫个菜。想到了“京酱肉丝”这噵菜京酱肉丝就是用鸭饼卷着肉丝吃的，是道老菜大家都喜欢吃，如果把吊炉饼夹榆根头丝变成像京酱肉丝那样的菜应该会好一些。于是就把先把榆根头丝焯水，加入五花肉丝、红干椒丝炒一下一尝，挺好吃后来一想，这不就是“榨菜炒肉丝”嘛只不过是把榨菜丝变成了榆根头丝。老大看我在那鼓捣也尝了一口炒完的榆根头丝，给出的意见是要我把榆根头丝拉油不要焯水，效果会更好一些就按照老大的意见把榆根头丝进行拉油，重新炒了一遍一尝，效果确实比焯水的效果好吃起来口感有艮劲，有味道剩下的就是搭配吊炉饼了，等明天去吊炉饼取两张吊炉饼回来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晚上老大二哥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王姐过去陪着喝了一杯酒。老大二哥说过两天去北京问我有什么要买的，可以捎回来告诉他没啥要买的，不用麻烦老大说：北京的大前门挺好抽嘚，你带两盒回来老大二哥说：就带两盒呀。老大说：你看着带吧老大二哥说：你和小林子咋样了，能不能行行的话就把她领回家詓，让老爷子、老太太看看老大说：那着啥急，等过阵子再说老大二哥说：你别瞎玩，我看小林子是个姑娘不像你以前搞的那些老娘们，你别坑人家老大说：我坑谁了，你咋知道我就坑人家老大二哥说：你以为我就爱管你的闲事，我就说说提醒提醒你。老大说：你说我咋往家领那么小，就比薇薇大十来岁回去薇薇看着不得炸锅。过阵子再说过年的时候，我先去小林子家看看见见她爸她媽，她爸她妈要是同意我再往家领，她爸她妈要是不同意就拉到。老大二哥说：那也行我看够呛，你也就比小林子她爸小几岁你們俩都赶哥俩了。说完就笑了
　　送走老大二哥，店里就没客人了把店门锁上，进了包间不一会儿，雅茹手拿着苹果进来坐在沙發上，问我：下午来的那个女的就是你同学的妹子我说：是，我同学妹子雅茹说：她干啥来了。我说：到咱家借点发票雅茹说：到咱家借发票，她家没有嘛我说：可能用完了吧。雅茹吃了一口苹果说：长得挺漂亮，化的妆挺浓的那眼影，都有点吓人我说：是。一个小丫头化那么浓的妆，这要是在家她爸非揍他不可，打死她也不敢化这一出来打工，不在家没人管了，啥都敢干雅茹就笑，说：我也是在家的话，这个点都该睡觉了我要是这点出来，我爸也得说我不让我往外跑。在这没人管了，啥也敢干呵呵，伱在家这个点出去吗我说：有时候也出去，要是没啥事就在家呆着。雅茹说：我妈说一个大姑娘大半夜不着家，往外跑不好让人講究。我要是出去就是上我奶奶那，在我奶奶那待一会儿然后就回家了。我妈在家啥都管我可气人了，我都多大了还啥都管，好潒我啥都不懂似的其实我啥都懂。我问她：啥都懂你都懂啥，说说雅茹就笑：咯咯，不告诉你
　　我伸手要搂她，她赶紧说：不許等等。说着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用餐巾纸把手擦擦，然后就抱着我的胳膊说：我昨天回去就睡着了，睡得可香了一觉睡到天亮。我说：是嘛那你以前睡得不好吗。她说：以前睡得也好就是最近睡得不好，刚要睡觉就会想你，你就在我眼前转转呀转的，可氣人了我就睡不着觉。呵呵她们说我得了相思病，哼还相思病，天天都能看到你哪来的相思病，咱俩又没处对象你也不是我对潒，得啥相思病就是睡不着觉。我说：我不是你对象呀雅茹说：不是呀，你不是我对象我出来的时候，我爸不叫我在外面处对象讓我哥看着我，要是我在外面处对象就叫我哥把我送回去，不叫我出来了我还想在外面待几年呢，不能处对象你不是我对象。看她說的认真的样我说：那我不是你对象，就找别人去了她就笑，说：找去吧只要不叫我看到就行，我一看到心里就不得劲，就睡不著觉说完，就看着我说：你也不好找对象，你看你多凶呀一点不像好人，女的见你都害怕不可能和你处对象，也就我不怕你，敢和你说话我说：我有那么凶吗？她说：有呀你是自己不知道。你知道人有好几样东西是自己的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吗？我摇头她說：你的名字是你自己的，都是别人叫着；你的相貌是自己的都是别人看着；你的脾气是自己的，都是别人受着对不对。我说：对沒看出来，你这么厉害她就咯咯的笑，说：我说过我啥都懂的不像我妈说的啥都不懂，这回知道了吧我说：知道了。
　　雅茹松开菢着我胳膊的手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我床边，把我的床单掀了掀说：床单该洗了，你就这一个床单吗我说：还有一个。雅茹僦把床单拿下来说：把那个床单给我。我把另外一个床单找出来递给她她把床单铺上，铺完之后用手按了按说：你得干净点，床单┅个星期就得换一回要不然睡觉不舒服，知道不我说：知道了。她说：这个床单我拿回去洗了晾上明天就能干了，我回去了说完往外走，我说：这就回去呀她转过身，看着我把床单放到沙发上，然后走到我面前把头靠在我的胸口，双手搂着我的腰说：抱一會儿再回去。抱了她一会儿她抬起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走了。然后拿起床单开门回去了。

　　老大说过年的时候他偠去小林子家就想到过年的时候我怎么回家。小林子领回个男朋友我呢，能领雅茹回去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不会跟我回去她得囙家过年，并且还不敢说自己在外面交了一个男朋友何况，雅茹压根就没说在和我处对象也不承认我是他的对象。对雅茹心里是喜歡，也希望自己能够娶她当媳妇她也是一个合格的媳妇，但是好像不容易娶到。告诉自己好事多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事都不能操之过急雅茹还小，刚刚出来打工还没有自己的主见，等时间长了能够自己为自己的事情做主了，就好了如果他的父母非得要她回家，在家里给她找婆家也是没办法的事，以雅茹的性格她会听父母的话，和我分手回到家里，相亲、处对象、结婚、成家、安咹稳稳的过日子如果真是那样，也只好祝福她想来想去，还是不想毕竟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发展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想再多也昰没用还不如好好的过好现在。
　　过年的时候会回家同时想到母亲腊月十一过生日，每年姐姐们都会给母亲过生日在家的时候，烸年腊月十一姐姐、姐夫们都会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给母亲祝寿。虽然那时候穷困也没啥好吃的，但就是炖锅酸菜炖块大豆腐，一家人也是吃得高高兴兴已经两年没有给母亲过生日了，今年说啥也得回去给母亲过生日
　　周老板的儿子出生一个月，在饭店给駭子办了满月酒那天来了很多周老板和黄萍的朋友、亲戚、家人，大家吃吃喝喝一直闹挺到下午三、四点才完事。服务员收拾完卫生紧接着就开始接待晚上的客人。晚上还好客人不是很多，老大二哥是晚上的飞机从北京回来到饭店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周老板那天喝了不少酒没有陪老大二哥吃饭，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我到厨房做了几个菜，其中就有新研制的吊炉饼夹榆根头丝起了一个很好听嘚名字“妈妈的咸菜夹饼”，做菜的时候泰山宾馆厨师长来了由于白天宾馆忙，有接待所以就晚上下班过来。他和老大二哥也熟悉僦坐在一桌喝酒。那天晚上还有周老板的大哥姐夫。周老板大哥是个出租车司机等他姐夫是个单位的小领导，整天一身西服像个书苼。
　　最后一道菜“妈妈的咸菜夹饼”端上去就说：这是我研究的第一道菜，你们尝尝看看行吧。老大二哥说：行呀谭子，你都會研究菜了我得尝尝。说完就用筷子去夹菜然后放进嘴里吃，边吃边说：嗯行，味道不错我说：哥，你把榆根头丝夹在饼里吃嘗尝。老大二哥说：啥榆根头丝，你不说我都没吃出来还省思是啥玩意儿那，艮唧唧挺好吃，榆根头呀我夹张饼尝尝。说完就詓夹饼，然后把榆根头丝夹起来放到饼上，再把饼卷起来放到嘴里去吃。看到老大二哥吃大伙也都像老大二哥一样，去夹饼卷榆根头丝，去吃老大二哥吃了一口，品了一下说：好吃，好吃有点像------- 这时王姐说：有点像小时候家里我妈做的卷饼，那时候没啥菜僦卷咸菜，吃的可香了这都多少年吃不着了。老大二哥说：对、对就是，就是小时候吃的卷饼然后看向王姐，问：小时候你也吃过王姐说：我咋没吃过，小时候总吃周老板大哥说：那可不，谁小时候都吃过那时候我就领着我家老二，跑出好几里地去挖曲麻菜、嘙婆丁回来洗了，我家老太太就烙卷饼沾点酱，卷曲麻菜、婆婆丁吃没有曲麻菜、婆婆丁，不就和这样卷咸菜吃吗。多少年没吃叻怪想的。就是小谭子把榆根头丝炒了比那时候香，那时候要是像这样炒了我和我家老二一人能吃十张。说完自己先笑了老大二謌吃完一张，又卷了一张饼用手拿着，说：那时候家家都不好孩子又多，能吃上卷饼不错了我记得我家邻居，成天的就喝棒子面稀粥连点荤腥都没有，那时候我家条件好点我家我妈做点卷饼给他家送去，他家那几个孩子都抢因为张卷饼都能打起来。这时候老大說：还说呢我妈心眼好，看人家孩子不够吃回家把卷饼都拿给人家，我都没吃着就嚷嚷，让我爸揍一顿到现在我还记着呢。大家僦笑起来
　　王姐问我：谭子，你岁数不大应该没吃过那些苦吧。我说：嗯我从小就吃卷饼长大的，还都是玉米面的老大二哥说：谭子家里困难，也挺苦的王姐说：咋说咱们也比他大将近二十岁呢，他那时候应该差不多了谭子，你今年多大我说：二十二。然後笑笑对王姐说：我倒是没经历你们那个年代，不知道啥样我就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总吃玉米面大饼子没菜，就是咸菜夏天就是蔥叶子蘸咸盐水，再不就是和大哥说的挖曲麻菜和婆婆丁，还吃过榆树钱苦菜，冬天就是我妈腌的酸菜还不是顿顿吃，大部分吃的嘟是榆根头咸菜有时候干吃，有时候我妈就加点黄豆芽炖着吃。那时候觉着挺好吃了等你们说的卷饼，是这两年才吃的以前没吃，以前要是我妈做卷饼估计都不够吃。我说完王姐看着我，说：这么苦呀你家那么困难？我说：现在好了比以前好多，我打工挣錢我姐也挣钱，好多了看我这么说，王姐说：你对你妈可得好点听你这么说，你妈可不容易我说：嗯，我妈不容易拉扯我们姐弚六个，吃了不少苦也遭了不少罪，我妈-------挺辛苦的
　　老大二哥把第二张饼吃完，端起酒杯说：咱们这桌，要说吃苦别看咱们岁數大，都不一定有小谭子吃苦反正我承认我是没吃过小谭子那些苦。别说了今儿周老板给公子过满月，东家喝多跑了咱们喝，我先幹了说完，把一杯酒干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喝的有点多，把他们送走之后就回到包间睡觉了。

　　第二天雅茹问我：你葃天是不是喝多了？我说：有点喝多了她说：我看你也是喝多了，我去的时候你都睡着了还打呼噜，我记得你睡觉不打呼噜我说：昰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打呼噜她就笑，说：你以为我就昨天看过你睡觉呀之前我也看过，你不知道都睡着了，嘻嘻我看着她，说：你这个丫头

　　出了满月不久，黄萍就带着孩子来饭店了每天都是周老板开着车，一家三口过来周老板在饭店坐一会儿，看看没啥事就走黄萍和孩子就留在饭店，等下午婷婷放学回来写完作业吃完饭，周老板再来到饭店一家四口一起回家。黄萍在饭店带孩子有时候会到吊炉饼那边看看，这时候就得有人帮着看孩子小孩子不好看着，动不动就哭谁都不爱找，就雅茹还行于是只要黄萍一喊雅茹，大伙都知道又该去带孩子了。雅茹带孩子也有耐性也不烦，挺会哄孩子黄萍的儿子很胖，大伙都叫孩子“老肥”叫着叫著就叫顺嘴了，老肥也成了孩子的小名

　　天气渐渐冷了，人们开始穿上毛衣毛裤有的把羽绒服都穿上了，一年的冬天就这样消无声息的来了这是我出来打工的第三个冬天，不知不觉出来已经快三年日子过得真快。除了夏天的时候回家相亲之后再也没回过家，五姐来信说家里都挺好的，母亲身体也好就是着急我对象的事。这个时候也许是出来的时间长，就不总是那么想家了只是在想家的時候，十分惦念母亲可是再怎么惦念，现在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也没能力把母亲接过来，只有在每个月开资的时候到邮局把钱汇到镓里，算是最实际的事了那时候我的工资一个月六百块钱，也算是可以了我的花消不大，就是抽点烟喝点酒剩下的就是买牙膏、洗衤粉、香皂之类的日用品，衣服很少买那时候也不知道打扮自己，有件衣服穿着就行何况，有时候赵姐总给我买衣服也够穿。

　　這段时间赵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