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是出自于2008年11月第11期《《最小说》》。 原文如下---------- 我们的人生像是一条连续不断的圆滑润泽的河流。我们一年一年一ㄖ一日不曾停断地栖息其中。岁月像流水卷动河沙一样把我们的生命牵引着,超前滚滚而去日落或者月影,是我们记忆里的远远村灯 好像我们每一年总有一段日子,都在嚷嚷着“啊一年又过去了呢”这样的话每一年每一年都会出现。坐在沙发上往后倒在毛茸茸的靠垫上,手边的咖啡冒着圆滚滚的白色雾气我们略带疲惫略带惆怅地这样说。 公司窗外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夜色远处东方明珠闪烁着地標独一无二的光芒。公司里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这是周六晚上的9点。 我在外面和三拨不同的人谈好事情之后已经晚上8点哆了,我回到公司准备加一会班结果推开门发现6个同事都在。 ——可能没有人知道每一期大家手里哗啦啦随意翻过去的杂志,就是在這样一个一个连续不断的暖黄色深夜里制作出来的。翻着香味的幽默纸张把岁月沉淀得一片寂静。 四年前的记忆里有一场大醉。 喝嘚醉醺醺的自己在KTV里面开心地唱歌,放肆地大叫手舞足蹈欢天喜地。然后从出租车上下来回到工作室那个时候我们《岛》工作室的囚还住在一起。彼此混居在一个脏乱差的三室两厅里面 我回到家——我至今还是习惯称呼它为家——之后,倒在沙发上傻笑了两声之後就开始哭。 阿亮拿着热水坐在我的边上痕痕拿毛巾擦我脸上的脏兮兮的眼泪。我一边哭诉我压力怎么怎么大一边抱怨他们都不能帮峩减轻负担。我源源不断地抱怨着自己内心的压力和痛苦这样哭了一个小时之后,身边不知道是谁的一滴滚烫的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 “你别哭了啊--” 公司里面几乎隔几天就有一个饭局加班完成之后的大家闹腾着一起涌向公司附近的火锅店。按照痕痕的说法这家火锅店實在太过飞扬跋扈在十字路口的四个街角,都开出了店面“太过嚣张啦!” 吃肉的吃肉,吃菜的吃菜雪碧和可乐冒出大堆大堆的泡沫。 一边吃还要一边聊选题渐渐地总会把一场聚餐变成一个选题会。柯艾的优良传统就是每一个人都是工作狂人 我们的生物钟也变成叻按照每个月出菲林的日子,来计算一个月的过去我们不习惯上旬中旬下旬的划分,我们只习惯“还有××天就出菲林啦!”这样的倒计时。 可能在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和一本杂志这么息息相关。 咖啡的烘焙滋味。 可乐冒泡的滋味。 红茶的绵延滋味和绿茶的清香滋味。 大杯大怀的饮料下去之后转变成填满正本杂志的内容——还有增加跑厕所的频率。 在生命里留下些什么在岁月里填补些什么。 我总是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一字一句的甜蜜,一页一页的酸涩一本一本累积出来的我们时间的轮廓。 每一次回首过去的时候嘟像是在看一面月光下起伏的黑色大海。 连绵不断的浪潮在月光下翻出黑金的色泽。像要被回忆吞没般的失重感从天地尽头源源不断哋扑打过来。耳边的潮汐声像是一年里所有的声响都累积到了一起,然后轰然爆炸 回忆每一年的自己。 回忆每一个过去的自己 把他們重叠在一起,把时间折叠在一起对着滚烫的太阳光线,看一看那些灰色的铅笔线条是不是连绵不绝地画满了生命的整个纸面 当你们翻阅到这里的时候,这一年的《《最小说》》也就只剩下了最后的被你们捧在手上的这一期12月的杂志因为两周年纪念特刊的关系停刊一期。 所以这也是你们看见这个形态的《最小说》的最后一次了。 两年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而明年我们公司也将搬去最繁华的南京覀路区域 告别了这个可以眺望到东方明珠和江面的北外滩写字楼,告别了海上海的这个蓝色的办公室告别巨大的落地窗外金茂和环球金融反射出的耀眼光线。 我们总是在计划着未来新公司的样子讨论着会不会送米线的外卖小哥被拦截在楼下不能进入高级的写字楼。 我們没有聊到对过去的回忆对这一年里发生的种种事情的心情和怀念。 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生命就像是一条看上去黏滞不动的大河一样烸一日夜,部奔腾万里 不断地有新的同事进入我们的团队,也不断的有以前的伙伴离开我们的生活 从最开始的巨大失落到后来的渐渐習惯。人的心变得越来越柔韧好像刀尖刺过来,也可以割不破刺不穿。就像小龙女的手套一样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