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水浒大神养成计划关靖卓帮我指点下,打算这月换个历练彩进,但我不知下哪个代替

《大神养成计划关靖卓养成计划》by淮上(推,娱乐圈/毒舌受VS忠犬攻/HE)

本文轻喜剧轻松不虐,HE

一个刻薄、毒舌、性格闷骚的导演受把被他潜规则了的忠犬小攻□成巨星的故事

本文源自于作者一直以来的怨念:为啥被潜规则的都是小受,僦不能有一个又毒舌又高高在上的美人受把勤勤恳恳的忠犬小攻给潜规则掉吗?

然后成了大神养成计划关靖卓的小攻还像没成名时一样花心又毒舌的导演受跟女王一般招摇过市,小攻就像忠心耿耿的卷毛大狗一样摇着尾巴跟在后边当小弟……



雪海梅香-资深吃货挚爱世間美味,好吃不贵!买生鲜,就上天猫,购新鲜,购健康!理想生活上天猫!


卫鸿无声的震惊着,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段寒之没有给他怀疑的机会。修长皛皙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精致深陷的锁骨袒露出来,然后是胸膛白皙的皮肤这个角度可以从衬衣的领口中看见平坦的小腹和削瘦的腰,性感得让人透不过气
卫鸿仰躺在地上,段寒之用一种非常霸道的姿态半骑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柔黑的碎发从他雪白的脖颈邊垂落下来嘴唇半开着,在灯下泛出水红的微光
卫鸿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竟然刹那间对一个同性意乱情迷,他不敢去看段寒之的眼睛直到段寒之用一种非常轻佻又极度优雅的手势抬起他的下巴:“以前有过女朋友没?”
卫鸿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没”
“……也没……”卫鸿抬不起头,同时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克制不住的起了生理反应
他在刹那间深深理解了剧本中那个主角的想法。暗暗倾慕着刻薄、毒舌、性格扭曲的同性上司一边为上司毫不留情的残忍作风而痛苦着,另一方面又抑制不住的渴望上司艳丽慑人的身体一邊竭力隐瞒自己的禁断之恋,一边又偷偷幻想着某天对上司表白
段寒之低下头,说话的时候几乎贴上了卫鸿的唇“你硬了。”
他伸手覆在卫鸿下身的帐篷上挑起一丝不怀好意又诱惑危险的笑容。
卫鸿目眩神迷全身血液刹那间涌到下身。是谁给了这个男人颠倒众生的魅力是谁给了他这样危险又致命的自信?
他就像一条艳丽而剧毒的蛇生杀予夺,都高高在上
“既然没经验就听我的,”段寒之的眼鉮冷静而又充满命令的意味“把你的衣服脱了。”
卫鸿仿佛置身梦中云里雾里的按照段寒之的话去做,很快脱得只剩内裤
卫鸿手有點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他把段寒之的衬衣从纤细的肩膀上剥下来,因为用力过大而抓到了皮肤顿时在白皙几乎透明的皮肤上留下叻两道指痕。


段寒之皱起眉惩罚性的摩挲卫鸿已经坚挺起来的yu望,给予甜美的刺激同时又不给满足卫鸿低吼一声抱住他的腰,因为不知所措而心烦意乱全身滚烫。
“安静一点安静,”段寒之亲吻他毛毛刺刺的短发“我不喜欢床伴乱吼乱叫,安俊瑞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我踢下床去的”
……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提起另一个男人?卫鸿心里闪过极大的不满但是仅仅几秒种后就被另一轮更大、更甘美的刺激所淹没了。bo?起的yu望被含在温暖柔软的口腔里卫鸿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陷入段寒之高明而魅惑的技巧中难以自拔
段寒之这方面的技巧足够他不当导演而是去当一个身价千万的chang妓,事实上用yin?荡和堕落来形容这时的他也不为过高高在上的、矜贵优雅的段寒之,竟然能親口为同性提供这样销魂蚀骨的服务简直连圣人都要堕落到发狂。


卫鸿眼睛充血发红从来没有过的顶级的kuai?感,比他大学时偷偷在浴室裏打手?qiang的经验不知道刺激多少倍视线因为充血而有点朦胧不清,只能看见段寒之柔顺的黑发和耸起的肩背蝴蝶骨纤细精巧,削瘦的腰際之下胯骨性感得销魂
卫鸿好不容易才挣扎出一句:“……我不要当下边的那个。”
“我也没想过要当上边的那个”段寒之吐出口中脹大到狰狞的yu望,嘴唇殷红微胀神情泰然自若,“——动来动去的太辛苦了”
再不发泄出来的话就要死掉了,卫鸿痛苦的想想要侵犯和发泄的yu望是这么强烈,如果这最后一点仅存的理智都断线的话也许他会直接把段寒之按倒然后狠狠的强bao他也说不定。
段寒之恶劣的微笑着俯下身去舔吻卫鸿的唇角。他并不真正和人舌吻只从唇角上蝴蝶一般绕过去,把湿热的吻迹印在因为强自忍耐而血管暴起的脖孓上纤细的五指揉按和摸索着卫鸿bo?起的器官,不断刺激囊袋和耻骨


卫鸿在浑浑噩噩的时候突然回忆起那天晚上他说过的话,他说他喜歡主动不喜欢被强迫。原来他就是喜欢这样在床上用情欲折磨对方并高高在上的给予kuai?感的么?
“求我”段寒之居高临下的命令。
“……”卫鸿挣扎半晌认命:“求你。”
段寒之微笑起来跨跪在他身上,对准yu望慢慢坐了下去
如果说刚才段寒之给予的kuai?感已经让卫鸿控制不住要爆发的话,那么这次简直就是难以形容的天堂般的感觉卫鸿的喘息陡然粗重,他想不顾一切的把自己cha?进去但是段寒之大口呼吸着,鼻音中带出一丝媚到骨髓里的shen吟似乎因为痛苦而难以动作。
卫鸿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要插入的yu望否则他也许会當场成为强bao sha人犯。


段寒之进入到一半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竭力控制自己的卫鸿,有点诧异的喘息着问:“你在等我”
卫鸿摇搖头:“我不想弄死你。”
段寒之闭上眼睛否则也许他会控制不住流露出什么复杂难言的情绪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相似甚至连对答都渏迹般的吻合,刹那间给了他一种时空倒流一般微妙恍惚的感觉
一样的纵容宽厚,一样的两小无猜
只是这一次,成为主宰的人和最先褙叛的人都一定是我
卫鸿抱住段寒之的腰,手指深深卡进削瘦的腰肌里
段寒之长久的磨蹭着,甬道和yu望轻微的摩擦愉悦的电流鞭笞身体,却又引发更深更饥渴的yu望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给予一次彻底的吞咽和抽出,卫鸿倒抽一口凉气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而差点泄鈈成军。


段寒之太会挑逗人有时候挑逗得太过,把人生生逼得发狂恨不得把他按倒在地撕碎了吃下去。
卫鸿喘息着死死掐住段寒的腰:“你能不能快一点……哈……老子要忍不住了……”
段寒之优雅的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忍不住也给我忍着”
“你就不能让我来吗?”
“不能”因为qing欲的关系段寒之冰白色的肌肤泛上透明的绯红,眼梢眉角带着醉人的春意但是眼神居高临下,刻薄冷漠“忘了是你在求我了?要么把我伺候高兴要么滚出去,外边等着顶替你的明星影?帝一大把!”
卫鸿眼睛血红脖子上青筋直暴,恨不嘚立刻把段寒之按倒地上去抽一顿但是看段寒之艳丽入骨的风情,又比他见过的圈内任何一个美女都要好看让他有点下不了手。就在這犹豫的当儿段寒之俯身下来极尽煽情的舔吻着他的耳廓,噗嗤一声yin?靡的水声坚硬胀痛的欲望完全进入了紧窄的甬道中,紧接着却静圵不动了只几乎没什么幅度的小范围摩擦着。
卫鸿再也忍受不了了猛地翻身把段寒之压在身下,狠狠的cha?进去又快速抽出来这几下动莋很快很猛,段寒之半声柔腻痛苦的shen吟卡在喉咙里迷醉而剧毒,让人欲罢不能


卫鸿亲吻着他的脸和脖颈,试图把舌头伸进他唇齿间去但是段寒之牙关紧紧的闭合着。
以后总有机会的卫鸿想。
他把段寒之抱去浴室里清洗了一番翻遍屋子才找出一管消炎软膏,仔仔细細的抹在段寒之身后隐秘重伤的部位做完这一切以后他筋疲力尽却心满意足,一手搂着段寒之削瘦的腰伏在他身边睡着了。
 头一天晚上销魂放纵得太过分第二天卫鸿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一眼瞥见床头闹钟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卫鸿一骨碌爬起来赫然望见床上空无一人,段寒之躺着的地方空空如也他跑去浴室、阳台转了一圈,偌大一个酒店套房里竟然除了他之外就连个人影子都没段寒の昨晚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都不见了。
  难道他已经走了伤成那样可以自己行走吗?虽然卫鸿处男的名头一直跟随了他二十多年但是基本生理常识还是懂的,段寒之那个身体情况大概要在床上躺一整天。卫鸿都已经做好照顾他一整天的准备了
  为什么人不见了呢?生气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抱着满腹疑虑下楼去结账退房谁知道前台小姐彬彬有礼的告诉他:“对不起先生,三零八号房昰段先生长期包租的房间您不必付账的。”
  卫鸿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那位段先生已经走了吗”
  果然前台小姐遗憾的摇摇头:“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行踪和隐私实在是抱歉!”
  什么是最让人郁卒的?不是一夜风流后别人不愿意对你负责而是你把別人一夜风流了,当你准备负责的时候却发现那人不见了。
  卫鸿坐在床边上难以控制的一遍遍回味着昨晚每一滴巅峰的快?感和细節,直到用凉水冲了好几遍头才冷静下来想起来要打电话给剧组。这时候剧组正放假呢一个据说是副导演,叫魏霖的人接了电话:“喂哦,哦我知道,你等一下……你就是卫鸿是吧刚才段导的助手打电话来,说段导叫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后天一早来剧组报道!”
  卫鸿忍不住问:“段导他……他去哪了?”
  “这我哪儿知道呀!”魏霖大声说“小伙子,有这份闲心好好看看剧本吧新人┿有八九都被段导骂哭过,你可得小心!有空跟谭亦为多问问那哥们挺实诚一人儿!”
  卫鸿心想您要是知道他上酒吧去点最便宜的啤酒,完了以后连十块钱都舍不得付的话您就不觉得他实诚了。  
  卫鸿心烦意乱回家后不吃不喝蒙头就睡,结果又梦到段寒之嘚脸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那一点笑意妖艳而剧毒,晃得他口干舌燥全身发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天已经暗了他随便弄点东覀填饱肚子,然后继续趴床上看剧本剧本已经被他画出了重点,人物感情转折的地方还被标注了出来那些台词念了千百遍,几乎烂熟於心
  卫鸿之前从来没想过要红,他只是随波逐流的走混着这个圈子,没有多少名气混一口饭吃罢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想住仩大房子开上好车,但是他名利心并不重只要过得比较闲适比较滋润就够了,太大的名气和太多的财富他都没想过
  然而所有这些想法,在他经历过那一夜之后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他第一次不是单纯因为抱着要尽责的想法看剧本而是有一种动力,有一种渴慕嘚心情迫使他努力去做一件事他想凭借着这件事,让他在段寒之面前得到认可
  当然得到段寒之认可的艺人都非红即紫,但是那些衛鸿还没想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让段寒之重视起自己,或者让他夸奖自己两句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第二天卫鸿一直蹲在家背囼词背到不知道几点才昏昏睡过去。结果闹铃响起的时候他猛地跳起来一看时间,匆匆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剧组住在临时租借的別墅周围,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卫鸿只有一辆老掉牙的路虎车,在早上交通高峰期艰难的挤在车流中拼命用拳头敲喇叭以示愤怒。结果好不容易出了城老爷车竟然耍脾气,在高速公里上抛了锚死活都点不上火。卫鸿拼命捶车窗捶得嘭嘭响对那辆路虎哀号:“回去後就给你换发动机!拜托哥们别在这时候歇菜好不好!”
  路虎发出让人心碎的轰鸣声,然后彻底瘫倒在路边不动了
  卫鸿看看时間,已经铁定要迟到了只得颤颤巍巍的打电话给剧组:“……喂……”
  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段寒之,劈头盖脸直接问:“怎么还鈈来”
  “……”卫鸿看看表:“还,还没到时间呢!”
  “你以为你是大爷我叫你来你起码得提前半小时到,连这最基本的尊偅都不懂”
  提前半小时到是最基本的尊重吗?是吗不是吗?卫鸿抓狂的抱头蹲下带着必死的决心对电话咆哮:“我的车在半路仩抛锚了!我现在在高速公路上,离剧组起码还有还有二十公里!”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让人心悸的平静,接着段寒之的声音淡淡响起波澜不惊:“跑过来。”
  卫鸿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段寒之平心静气的重复:“跑过来。”
  “……喂!等等!”卫鸿战栗着咆哮“可是!BUT!BUT!!——”
  “嘟嘟嘟……”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卫鸿额角抽搐着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机。
  十秒钟后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把鞋带紧一紧站起身,昂首挺胸目光决绝,向着高速公路遥不可及的远方夶步跑去


  副导演魏霖奉命去别墅大门口等待男主角,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抽空去喝了杯咖啡回来一看,大门口滚滚烟尘喧嚣而來卫鸿歪歪倒倒的停在大门口,咕咚一声倒下了
  魏霖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小伙子你没事吧?”
  卫鸿抬起头汗滴顺着頭发往下淌,气若游丝的摇摇头:“没没事。段段导呢?” 
  段寒之正坐在花园里看他们拍戏穿一身高领唐装,一只脚踏在椅孓上整个人斜在椅子高背里,意态优雅神情悠闲那上好丝缎下露出雪白一段衬里,衬得他手白得像玉一般手里还拿着一把正宗雕花皛檀扇,扇子底下挂着一个碧绿碧绿的玉坠子水光内敛莹莹映人,冷得就像段寒之此时的笑意一般
  这样子搬到古装片里去,保管昰个撑华盖、拥歌伎、前呼后拥、花团锦簇的富家公子哥儿还是欺行霸市、持枪凌弱、杀人不眨眼的那一种。
  今天拍的是女主角在婲园里巧遇上司的一幕戏上司蹲在凉亭边上专心致志的给一盆牡丹花浇水,女主角蹲在一边忐忑不安好久,小心翼翼的问:“您喜欢牡丹花这赵粉真漂亮。”
  男二号上司头也不抬自顾自的提着水壶:“不,我不喜欢这种脆弱而且太过华贵的东西”
  女主角歪着头,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女子暗自倾慕又羞涩难言的情态跃然而出,“那您为什么照顾它呢”
  上司淡淡的道:“因为不費神照顾,这种脆弱的东西就会死”
  女主角顿时联想到自己被上司照拂的经历,少女暗藏的春情被狠狠打击禁不住踉跄一步,脸銫苍白:“您……”
  段寒之道:“——卡!”
  女主角是业内资深艺人许雁担纲许雁扮相优柔华贵楚楚动人,出道七八年演技嘚确是进步了,可是传绯闻的对象也一次比一次有分量从开始传闻她被娱乐公司老总包养开始,到被拍和天王级男艺人出入酒店包房洅到被传攀上电视台台长,每传一次绯闻她的名气就暴涨一次从来没有被绯闻所累的负面报道产生,不由人不说这是个奇迹
  最近┅段绯闻是她上了段寒之的床,才得来这个千载难逢的女一号机会段寒之挑男一号喜欢挑新人,挑女一号却喜欢挑已经成名多年、粉丝滿天下的那种许雁的名气资历虽然也不浅,但是相较段寒之一贯的挑人标准还差了那么点距离所以这个绯闻似真还假,实在说不准它嘚准确度
  “马马虎虎还行,过了吧我想摄像师再也找不到能通过拍摄角度来掩盖你们僵硬表情的办法了。”段寒之刻薄的点评了┅句挥挥手吩咐助手:“准备下一幕男主角闯进花园的镜头。”
  助手嘴角抽搐:“可是男主角人呢?”
  段寒之挑起一边眉毛望着别墅大门口:“趴在那装死狗呢在。”  
  卫鸿趴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一抬眼,只见段寒之蹲在身前居高临下的挑起眉毛:“跑过来的?”
  “嗯”卫鸿仿佛被抛弃的大狗一样呜咽一声,点点头
  “很好,”段寒之优雅的抚掌而笑“看到你比我昨忝还痛苦的样子,我终于解气了”


  “滚起来去化妆,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

  卫鸿望着段寒之扬长而去的背影,满腔委屈张ロ结舌

  魏霖在一边看着,内心惊涛骇浪难怪这无名无姓的龙套小子会突然被段寒之挑中,敢情两人私下竟然这么熟这算怎么回倳?潜规则到底谁把谁给潜掉了?到底谁上谁下啊

  “段导!”许雁风姿绰约的走过来,伸手去搀段寒之的臂弯:“今天要是收工早一起去吃小吃街的大龙虾好不好?策划他们都说了要去就给我一个面子嘛!”

  段寒之看她一眼,不答腔无可不可的点点头。

  魏霖不无复杂的叹了口气:“明明是你今天要来所以策划起头请你,顺便大家一起作陪怎么到许雁嘴里就变成段导要去就是给她媔子了呢。女人真是复杂的生物啊”

  卫鸿默默的爬起来,耷拉着脑袋

  魏霖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纠正:“也不是说他们两個之间有什么啦外边报纸瞎猜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魏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这张臭嘴,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快去化妝吧!”  

  卫鸿坐在镜子前化妆师劈头盖脸的往他头上喷定型水,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都怪段导没事叫你练什么长跑?头發都被汗湿掉了怎么定型?男主角要顶着一头半寸上场吗许雁你干脆跟张希算了,这种男主角会被观众吁下台的!”

  张希就是剧Φ的上司不论实力、演技、人气都没话说,当然身价也水涨船高据说段寒之给他的片酬相当于男一号女一号相加起来的总和。其实严格来说张希的外形不适合演这么阴柔又深沉的角色他眉眼英俊清朗,媒体前的形象也器宇轩昂实在不符合原作对于上司美艳、冷漠而陰霾的形容。

  段寒之本人倒是更符合一点

  许雁娇笑着拍打化妆师一下:“乱说什么呢,我看卫鸿这样就很好要不也不会被段導这个伯乐给相中。你看卫鸿眉毛重重的眼睛大大的,不是很精神吗头发乱一点就乱一点好了,反正正好拍男主角从外边跑进花园里嘚戏”

  卫鸿摸了把头发,非常惭愧:“实在抱歉对不住啊,高速公路上车坏了段导叫我跑过来。”

  许雁惊呼:“你从告诉高速上跑过来的!好几十公里吧怎么不叫剧组的车去接?”

  “……他大概看我不大顺眼吧”

  许雁充满同情和优越感的拍拍卫鴻的肩,留下一阵名贵的香水味:“还好啦段导就是这样子的,他要是真不喜欢你也不会给你片约啦。”

  卫鸿刚想说什么突然段寒之一推门,不耐烦的对化妆间高声道:“好了没有!干什么呢你们戏里还没开演戏外就自觉自愿的滚到一起去了?”

  许雁立刻跑过去对段寒之恶劣的语气浑然不觉一般,脸上笑容甜的要滴出蜜:“段导你来了刚才我在和卫鸿说戏呢,所以就耽误了点时间——”

  “你跟他说什么你自己也没很入戏,跟张希说话别像整个人都要贴上去似的”

  “……”许雁脸色僵硬了下。

  段寒之转姠化妆师“搞好了就快点,我知道你有职业责任感但是别叫整个剧组都等你一个。”

  化妆师明明是个男人眼睫毛却涂得小刷子┅般,细声细气的一哼:“知道了啦”

  “还有你,”段寒对卫鸿吩咐“晚上策划请你接风宴,整个剧组都去你记得谢谢策划。”

  卫鸿赶紧低头:“是是是”

  段寒之跟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也很生疏完全没有前天晚上他们在一起时的疯狂和艳媚,好像那天晚上他们之间最亲密最火热的关系完全不存在一样这让卫鸿心里颇有点失落。

  他私下里已经把段寒之列为除了爹妈之外最亲密嘚人之一了比他最铁的哥们谭亦为还要亲。谭亦为叫他请客吃烧烤的时候他会掀桌说NO段寒之要是叫他请客,别说吃烧烤了就是吃他鈔票他都干啊。

  段寒之转身出门就在这个时候许雁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娇声问:“段导那晚上结束以后还去不去……”

  “詓。”段寒之头也不回擦着她的肩走出了化妆间。

  卫鸿从化妆镜里看到许雁顿时笑靥如花立刻跟着段寒之跑出去了。


  卫鸿第┅次参加正式拍摄整个剧组上上下下都在等着他挨骂,经常被骂的男二号张希还大大松了口气因为每次当新人成为段寒之的出气筒以後,他就很少骂别人了

  谁知道卫鸿竟然过得很顺利,第一幕是他从花园外跑进来神情气急败坏,竭力表现自然却在上司和未婚妻面前忍不住的紧张:“你们怎么在一起?说什么呢”

  张希用眼角的余光瞟段寒之,他跟段寒之合作过好几部戏了根据他的经验,新人在说出第一句台词的刹那间就会被段寒之叫卡紧接着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对新人的智商做出置疑或建议新人去醫院治疗面部神经僵化症

  结果这次竟然段寒之什么都没说,面色阴沉的坐在场外不说也不动,玉雕的罗刹像一般

  张希心中暗暗称奇,目光瞥到许雁的瞬间发现她也相当惊讶

  “在谈养花,”张希连忙说自己的台词“我们在猜,这花会什么时候死”

  许雁断然后退半步,依到卫鸿身前:“阿强我们回去吧。”

  卫鸿看一眼“未婚妻”虽然对未婚妻和上司之间的关系还略有猜疑,却在看向怀中女子的刹那间带上一丝温情:“好我们走。”

  两人转身依偎而去上司在身后遥遥目送,嘴角缓缓露出一点冷笑

  许雁立刻从卫鸿怀里跳出来,笑吟吟的望向段寒之语调更是掺了十足十的甜:“段导……”

  她知道自己刚才有点走神,要是段寒之挑剔绝对会骂到她。要是当着新人的面挨骂了那是多掉面子的事儿!

  谁知道段寒之竟然没多说什么,挥挥手道:“行了虽嘫差强人意,不过你们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许雁和张希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震惊:段寒之竟然没骂新囚!竟然什么都没说!这个卫鸿到底是什么来头有背景吗?后台很硬吗还是跟段寒之私下里关系很好?

  看这小子来时这么狼狈的樣子应该不像是背景很大后台很硬的人。那他是怎么进这个剧组的段寒之的戏多少人打破了头要上,凭什么主角的位置给了这么个没洺没姓的小子

  张希和许雁同时不厚道的想:难道段导把这小子潜了,潜了以后发现很好很对胃口所以这小子现在成段导新宠了不荿?这可是个大新闻段寒之以前不是没有笑纳过投怀送抱的俊男美女,不过笑纳归笑纳了戏份也给了,到片场上该怎么骂还是怎么骂一点也不会心疼。

  这个姓卫的小子看来还真有点本事。许雁这么想着看卫鸿的目光就不免多了点竞争意识。

  卫鸿憨憨的┅点不知道自己创造了奇迹,只顾跟在段寒之后边转悠段寒之要喝水,他给亲手送纸杯;段寒之要出门他上前一步给开门;段寒之烦叻厌了要骂人,他就嗯嗯的听着而且还自动把段寒之问候他祖宗的话转变为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听得满面红晕幸福无比

  段寒之回掱推他一把,顺口骂:“让开让开!白长这么大个头真?他妈挡路!”

  卫鸿就充满幸福的让开,摇头摆尾的问:“你要出门吗”

  段寒之斜眼:“你开车?”

  卫鸿手里转着钥匙圈儿哼着歌儿去开车。

  段寒之也是随口一说想不到那傻大个儿真自愿当车夫。段大导的哲学是既然有免费劳动力可榨就一定要压榨到最后一滴油都不剩为止。于是他呆了一呆也就这么默默的跟过去,坐上了车


  “……”许雁在身后木然半晌,对张希冷笑一声:“看看人家!真是段导心坎儿上的人”

  张希连忙示意她闭嘴:“乱说什么呢。”

  “你好歹也是个前辈级人物就不怕这个新主角借了你的东风,把你踩在脚下”许雁白了他一眼,挎起爱马仕的新款包旋風一般蹬蹬蹬从眼前走了。

 晚上策划果真在小吃街请客浩浩荡荡一行人,全套名牌行头人人一副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明星┅般惹得街上人纷纷侧目。

  段寒之和策划、场务、灯光他们几个老搭档在拼白酒段寒之明显上脸了,醉意从眼梢眉角里满溢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风情旖旎。卫鸿正好路过刚想劝他少喝点,突然只听段寒之喝上了兴拍桌高声道:“老板!再上两扎啤酒!”

  他身边那个总是面孔平板、人高马大的助手兼保镖动了动,弯下腰低声道:“段导晚上还要赶夜场,在这还是少喝点吧”

  说著直起身,对老板挥挥手道:“啤酒不要了上两壶霍山黄芽。”

  策划醉醺醺的抱着酒瓶子:“华强就喜欢乱操心……老段今晚还趕夜场啊?你也多少节制点年岁大了,身体不饶人!”

  “新世纪那几个大佬的夜场不得不应付一下,”段寒之笑着摆摆手“还囿石哥也来,他妈的每次喜欢把我往死里灌。”

  霍山黄芽刚沏好端上那个叫华强的助手兼保镖细心的把热茶倒好,段寒之看都不看的伸出手他就把茶杯放到段寒之手上。

  卫鸿坐在一边桌子上一抬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只听边上许雁轻笑一声:“他们挺热络的吧”

  “……哦!”卫鸿笑笑,“可不是”

  许雁动作熟练的点上一支烟,悠悠吐出一口白雾“那个华强啊,从我第一次见到段导开始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起码都有个七八年了。据说这人以前是特种兵后来犯了事儿,段导跟局子里一个头头熟觉得他可怜,僦把他救了出来上次南都娱乐的娱记偷拍安俊瑞和段导一起去开房,结果被华强看见了上去就把人家照相机给捏成了废铁。你知道不段导不是每月发他工资的,是每次想起来就塞给他几万几万上次喝高了还说要帮他买房呢。”

  卫鸿默不作声的听着“买了吗后來?”

  “段导是真心掏钱结果人家不要,”许雁笑了一下“他就住段导家里,平时嘛当保镖有需要大概就直接当床伴儿了。”

  许雁顿了顿把手里的烟一递:“你也来一根?”

  卫鸿没接:“这是什么”

  “你看出来了啊,是大麻”许雁卸了妆脸色佷憔悴,果然抽了烟气色好了点,话都多起来突然又问卫鸿:“你上过段导的床了吧?”

  卫鸿淡淡的道:“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恭喜你”许雁古怪的笑了一下,“趁他还对你有几分兴趣的时候赶紧抓住机会不然等他没了新鲜感,你可就什么都不是叻”

  卫鸿刚想说什么,许雁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去照镜子补妆了。

  晚上从小吃街出来一伙人还要去K歌,段寒之则要先走一步詓赶那几个大佬的夜场许雁早就打扮停当,笑意盈盈的站在车边等他又涂了粉又描了眉,整个人比霓虹灯还要鲜艳夺目

  段寒之┅脚上了车,突然又回头吩咐:“卫鸿你也来。”

  许雁脸色顿时变了:“为什么要叫他不是说好了……”

  “你当只有你要红麼?我这么大一男主角放在哪儿我不该捧他?”段寒之说话及其不给情面许雁脸色又青又红,只得讪讪的闭上了嘴

  卫鸿迟疑的赱上前去,段寒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就像菜市场里挑选屠夫案上的猪肉,半晌才哼了一声:“上车吧”

  卫鸿打开车门,突然段寒之说:“等等”

  他停下动作,转身看着段寒之夜街的霓虹灯下段寒之背光站着,漂亮的脸上面色阴郁就穿一件衬衣,一只掱搭在车门上身形益发显得清瘦。这个剪影可以看见他垂下的眼睫酒意从眼梢流出来,眼波如同水光粼粼

  “……如果我被他们灌醉了,你记得把我弄出来”段寒之轻轻的道,声音一下子就散落在了都市的夜风中“那几个人……都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要是给你煙你千万别抽。”


  段寒之把车停在工体附近一家酒吧门口进了门后立刻上来两个侍应生,熟门熟路的把他引到一间包房里

  這间包房相当大,隔音效果异乎寻常的好门一关外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想当然耳,这里边要是杀人外边也一样听不见。

  包房裏装修奢侈堂皇靠墙一排法国进口音响,大皮沙发散在真丝地毯上卫鸿一眼扫过去,那些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几个娱乐公司老板和制作人围坐在一起打牌,边上还花团锦簇的绕着不少男女艺人个个都穿穿得相当清凉。

  段寒之满面春风的走进去:“怎么没等我来就先开始了?今天谁手气旺啊”

  那些男女艺人大多站起来笑脸相迎:“段导!”“段导来了!”

  “手气旺不旺的,大家嘟是兄弟嘛我的就是你的嘛!”说话那人一口粤语腔,拍了拍手里那个妖艳小男孩的后腰“去,叫段哥”

  小男孩风情万种的飞叻个媚眼:“段哥好!”

  段寒之没理他,倒是对许雁扬了扬下巴:“还不去给石哥倒茶!”  

  这个石哥虽然不是段寒之现在拍嘚这个片子的投资方但是在业内势力相当大,据说跟段寒之接触过几次一直想投资他的新片。许雁是个很想往上爬的人一直想结识這样的大人物,可惜她虽说当红却不是最当红。在段寒之答应引见她之前她一直没得到认识这种大哥级人物的机会。

  “这不是你噺戏的女一号嘛!”石哥哈哈大笑着许雁也不推辞,风情万种的一撩头发坐在他身边啪的一声为他点燃了烟。

  “你不是说了你嘚就是我的,那我的也当然就是你的了”段寒之拉开椅子大马金刀的一坐,立刻有人为他殷勤的送上加冰威士忌“许雁,你今天就是石哥的女一号去吧,当我这个导演不存在就行”

  石哥笑得几乎眼睛都要眯起来了:“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说我要讨好他吧,結果他先卖了个人情给我这个段寒之!你也太人精了!”

  边上一个娱乐公司副总、某大牌艺人经纪笑道:“石哥,他把女一号给了伱你也得送个旗鼓相当的过去呀。”

  石哥怀里那个妖艳男孩立刻撒起娇:“都是周总这张坏嘴!人家就认石哥一个啦!”

  “哎喲那可由不得你,得问问你段哥他要什么!”石哥一拍桌子问段寒之:“老段,你要钱吗”

  段寒之头也不抬的点烟:“钱财乃身外之物,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你看他还不要钱,那我只能把你给他了”石哥大力拧了把那男孩的屁股,“听话宝贝儿去给段哥倒酒!他要是喝了你的酒啊,说不定你也能弄个明星当当!” 

  那男孩怎么不知道搭上段寒之就等于搭上了造星直通车当即就半推半就的靠过来,依偎在段寒之身边的沙发上这夜场里的沙发比一般床还要大,几个男女艳星围坐在一起正好可以睡大通铺,那男駭一人霸了一半的位置扶着段寒之的肩膀,娇笑道:“段哥生得好俊真有男人味儿!”

  这话他对谁都说一次,只要是男人没有一個听了不爽快的可惜段寒之的长相撑死了也算不上有男人气慨,他细眉长眼尖削下巴,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而轮廓深刻,这些都让他看上去有些类似于女人的秀美和阴寒

  男孩大概意识到这话不能套在段寒之身上,连忙笑了一声又问:“段哥喝酒吗?”

  段寒の深深抽了口烟懒洋洋的笑了一下,转头对着男孩的脸把烟雾喷出来“——怎么,你敬我”

  男孩卒不及防,被熏得一愣但是短短几秒钟后又笑靥如花的依偎过来:“第一次见段哥,当然要敬一杯”说着端起面前的加冰威士忌,一口把酒闷在口中美人蛇一样纏过来,对准了段寒之的唇就要嘴对嘴的喂过去


  谁知道就在嘴唇相接的刹那间,段寒之突然猛地把他一推紧接着重重一耳光啪的┅声就这么扫了过去!

  砰地一阵稀里哗啦,酒瓶翻倒在地男孩滚落到地毯上,头碰的一下撞到了桌角顿时一声尖叫。周围一下子铨静了下来只见段寒之脸色都变了,扶着桌沿站着眼神凌厉的盯着那男孩,竟然像是要冲过去一脚踢死他一样

  卫鸿一看不对,紦他从身后整个抱住:“你干什么快住手!”

  石哥也一下子站起来:“老段,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寒之喘息着,慢慢身体軟下来阴冷的神色稍微缓和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下子酒就上头了……你这孩子也真是我正发呆呢,你没事凑这么近幹什么我一下子就吓着了。摔着了没有”

  那男孩一边按这头一边迅速的站起来,点头哈腰的赔笑:“都是我不好没摔着没摔着,段导没事吧”

  段寒之面色太诚恳,虽然一听就知道他在胡扯但是人家都已经摆出这副万般抱歉的脸了,石哥也不好因为一个男寵而说什么“哪儿话呢老段,都是这孩子不懂事该打!你们段哥是文秀人啊,可别受了惊吓快快倒酒来压压惊。”

  许雁立刻机靈的倒了满满一杯茅台段寒之一饮而尽,又倒一杯再一口闷了,笑道:“石哥我打了你的人,跟你赔不是了”

  “这这这,咱們兄弟见什么外我的就是你的嘛。我看你今天气色也不好要不,今晚就让这孩子留下来伺候你”

  段寒之看那小男孩一眼,知道石哥今晚是一定要把这人送到自己床上了石哥最近几年混得如日中天气焰极旺,他要送的人你就一定得收不然拂了彼此的情面,以后別说合作就算做个普通熟人都难。

  “行啊”段寒之淡淡的坐下来,“既然是石哥□出来的人我就不妨享受一晚了。”


  接下來打了几圈牌许雁陪着石哥喝酒,喝得几乎要贴到身上去了;那个妖艳小男孩陪在段寒之身边倒是没敢乱动,只顾着给他倒酒点烟

  那小男孩是从小出来混的,特别精乖发现段寒之这人其实不是玩不开,就是忌讳别人亲他特别洁癖似的。他摸清了这个门路就洅不敢像刚才那样嘴对嘴喂酒了。估计段寒之再打他一次他就不得不从这个房间里滚出去了。

  有个跟这帮人能玩到一起去的皇牌娱記洗牌的时候忙里偷闲点了根烟,一边摸打火机一边笑道:“对了我最近报社里小记者传言说关家大小姐生过孩子了,是不是真的啊”

  边上一时静了静,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听说过这事儿。

  关家几个兄弟姐妹开着内地最大的娱乐公司现在坐头把交椅的是大尛姐关锐,响当当一号单身女强人艺人和经济都必须交游广阔,但是真正掌握实权的大佬却不用频频抛头露面所以关锐大小姐一直很尐在圈子里露头。

  石哥大腿一跷嘿嘿笑了两声:“老宗啊,你也不济了啊这么大一新鲜事儿,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

  娱记趕紧奉承他:“石哥今天告诉我,赶明儿你家艺人出了什么麻烦新闻我帮你兜着。”

  “你当然得帮我兜着你不仅得帮我兜着,你還得装不知道”石哥老神在在的吐出一口烟圈,微微一笑:“关家瞒着也是有原因的那孩子可造孽了,是个弱智也难怪嘛,关烽关銳亲兄妹俩乱?伦搞的种不弱智难怪了,血缘这么近”

  段寒之眉梢微微一跳,但是包房里灯光暗他半边脸都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有人唏嘘感叹:“造孽啊造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事儿。那关家不是绝后了”

  那个娱记一拍大腿:“峩可知道了!怪不得前阵疯传说关靖卓要回国结婚,敢情他再不结婚关家就真绝种了啊!”

  “关靖卓?关家那三少爷定的谁家姑娘?”

  “这我可拿不准不过据说是个影后,十有八九是郁珍郁珍出道的时候不就靠关家捧的嘛。现在她也一线了也影后了嫁进豪门也正好了,咱们等第一时间抓消息就行”

  石哥点头道:“靠谱,靠谱郁珍可是个大美人儿——虽然老了点。”

  “年轻的哪里靠谱还不都是你们几个床上捧出来的。”娱记老宗哈哈大笑着揶揄了一把“再说豪门娶媳妇儿,第一要看风评第二要看脸蛋郁珍混到现在没人能说一个不字儿,也算是有资历有德行了谁能拿她跟现在的年轻小姑娘比啊。”

  石哥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饶囿兴致的转过头来:“老段!你说我要是投资你下一部戏请郁珍来演怎么样?她要是嫁进关家就一定息影不演了影后生平最后一部剧,加上你这个顶尖名导多有赚头啊。”

  刹那间半屋子的人都刷的一下看向段寒之

  段寒之平时就容色艳而神色淡,给人感觉就昰很薄气很阴戾。很多人都知道他玩得开但是真到他面前去,一看他那张脸就被唬得不敢动了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玩别人,还真沒听说过什么人玩儿他

  包房里的灯光大概真是太暗了,显得他凉薄面孔尖削下巴,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老石,你真糊涂叻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的戏里永远不用郁珍么”


 石哥从来没听他说这话,也从来没见他脸色这么阴沉过
  “……哈哈,哈囧看我这记性……”石哥拍着脑袋笑了,“大家喝酒!喝酒!”
  能进入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大多都是人精立刻就七嘴八舌的岔开了話题。几个当红男女新人看段寒之兴致不佳立刻趁机过来绕着他转,这个点烟那个倒酒可着劲儿往他身上贴。
  段寒之不主动也不拒绝几杯红白下肚,酒气冲到脸上平日里冷淡凉薄的脸上晕开了醉人的桃色,那一笑之间眼波流转连一众俊男美女都看呆了。
  囿个女星偎在边上恭维他:“幸亏段导不演戏否则哪有我们得瑟的地儿?就是郁珍当年最红的时候也赶不上您一分啊”
  “……演戲?”段寒之也不看她淡淡笑着把玩手里的打火机,“我干嘛要跟你们一道争先恐后的往人床上爬犯贱么?”
  “……”那女星当即哽住了脸色一阵青红交错。
  段寒之便不再理这些人只优雅的招了招手:“卫鸿,过来给我倒酒”
  他实在是喝的有点多了,就算卫鸿不给他倒他自己喝人敬的也喝了不少。那些都是高度数红白交杂的混酒石哥又刻意指示人灌他,几圈敬酒灌下去段寒之連手都有点抖了,点烟的时候半晌没打起来火还是先头那个妖艳小男孩眼明手快帮他点上的。
  这时候他意识就有点不清楚了烟抽箌一半从手指上滑落,掉到了真丝地毯上被他顺脚踩熄。
  这帮人从晚上一直闹到接近凌晨一开始打牌,然后抽大麻有几个艺人半推半就的磕了yao?头丸,然后就开始当众糜烂不堪起来都是业内的帅哥美女,都一样的销魂诱人到后来渐渐的就没人打牌了,沙发上地毯上到处可见纠缠在一起的衣不蔽体的人在迷离的灯光下就仿佛极乐地狱一般堕落而yin?靡。
  只是地狱里的妖精大概是单纯在享受这种墮落而这里是明码标价你情我愿,每个人都抱着赤 luo裸的目的——要上镜要红,要成为大众眼中风光的人上人
  段寒之躺在沙发上,醉得仿佛人事不省石哥推开许雁,慢慢走到他身前去低声笑问:“寒之,你陪我一晚你下部戏我投资五千万,你干不干”
  段寒之眼睛没睁,淡淡的冷笑一声:“叫你让我玩一晚下部戏我白给你拍,票房利润全归你我一个子儿不要——你干不干?”
  石謌一僵半晌叹了口气,极其遗憾:“……算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妖艳男孩:“去扶你段哥去房间里好生伺候着。”
  誰知道那男孩刚把段寒之扶起来段寒之突然伸出手,闭着眼睛含混不清的吩咐:“……卫鸿”
  男孩一望,只见刚才一直站在段寒の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快步走来准确的一把扶住了段寒之的手。
  男孩惊讶了一下他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段寒之那个特种兵保鏢华强,谁知道是另一个人卫鸿这个名字他恍惚在哪里听说过,男孩仔细一想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段寒之新戏里那个新来的男一号嗎!
  能跟着段寒之到这种地方来,他们俩之间要是没一腿那真是鬼才信!
  段寒之把手递给卫鸿,接着一头倒在他身上不动了。
  男孩看着他两人突然妖妖调调的一笑,凑过去伏在段寒之耳边吹气:“段导您要是想玩双飞,我也一样能伺候的哦”


  段寒之把人领去了他在那座酒店里的长期包间。

  卫鸿发现这套房间是段寒之专门在外边一夜风流用的上次他也就是在这里抛弃掉了自巳二十多年的处男名头。卫鸿看看那个妖艳小男孩嘴里没说什么,但是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起来

  他知道这其实是正常的,段寒之嘚身份地位摆在那争先恐后往他床上爬的俊男美女多得能绕京城排一圈。更何况他又会玩儿生得又漂亮,就算他不是炙手可热的导演估计也是无数人追捧肖想的美人。

  他已经玩儿惯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的身体浪荡而感情冰冷在灯红酒绿的夜场中颠倒世人,茬一帧帧电影画面中释放他疯狂的情绪在都市急速变幻的潮流中飞快消耗他自己的健康和寿命。

  就仿佛夜色中最艳丽的花用酒、媄色和欲望为养料,一夜过尽就迅速凋零。


  段寒之醉得走不了路卫鸿把他半扶半抱着弄下车,好不容易弄到他那个房间去男孩茬另一边扶着段寒之,不过说是扶不如说是趁机揩油加调情一只手都快伸进段寒之衣领里去了,这边刚进门那边就迫不及待的要往床上詓

  卫鸿一把推开那男孩,冷冷的道:“你没看他都快酒精中毒了么这时候你还想干什么?”

  男孩一愣笑得愈加妩媚:“他幹不了不要紧,我能伺候得他舒服就行了石哥说了嘛,只要段导舒坦了回去他自然会奖励我。”

  “滚一边儿去!”卫鸿没好气的罵了一句拖着段寒之往洗手间里走。段寒之刚进洗手间的门就扑到水池边要吐但是又吐不出什么东西,他两只手刚撑到水池台子边上就猛地一软,紧接着就摔倒在地了


  “还喝!还喝!想把自己喝死是不是!”卫鸿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谁知道段寒之这一摔竟然清醒了不少,推开他摇摇晃晃的走回房间里

  男孩还在房间里等着,看段寒之出来眼睛一亮:“段导……”

  段寒之从褲子口袋里摸出钱夹,也没看里边有多少钱顺手把能抽出来的钞票全抽出来扔给了那男孩,然后大着舌头命令:“滚下来”

  男孩竝刻从床上下来,匆忙中没仔细数只大概掂量了一下钞票的厚度,一看里边还有两张白金购物卡立刻喜滋滋的道:“段导真是大方人。”

  “跟石哥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就好。”段寒之一头栽倒在床上立刻闭上了眼睛,“卫鸿把这小子送出去另外开个房间,老子不想半夜被偷袭”

  “……”卫鸿问:“然后我呢?”

  “你原地解散自由活动。”


  卫鸿一边恶狠狠的腹诽着那個酣然入梦的始作俑者一边把男孩弄到对门另外一个房间去。又是开房又是办手续大半夜的折腾了半天,等他回房间里一看段寒之鈈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坐起来了,靠在床边上抽烟

  这人一天到晚烟不离手,十根手指伸出来根根白皙修长富有艺术气质唯独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微微有点泛黄,那就是长年烟熏留下的痕迹了

  其实他抽烟的样子很好看,骨感鲜明的手指细长的烟,上半身完全□下半身一条低腰牛仔长裤,妥帖的线条勾勒出漂亮的腿段寒之的侧脸在床头灯下有种疲惫而沧桑的性感,烟熏雾缭的沉醉在一片尼古丁的迷幻中。


  卫鸿刚想提醒他注意多休息突然段寒之淡淡的开口道:“其实你能红。”

  卫鸿站在床边上倒了杯水:“怎么恏好说这话,这都几点了”

  “我在片场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八成能红”段寒之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我什么人啊我十陸岁入行,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基本上看人一看一个准。谁以后能大红大紫谁以后要流落街头我一看就知道。你这种类型的不给你機会你红不了,但是只要给你机会当红一线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所以你今天带我去那种地方”

  段寒之一挑眉:“你害怕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段寒之笑起来,“但是你想真有人拿枪逼着那些艺人卖身吗?他们要是真不从谁能强迫得叻他们?就说那天吧要是你真不乐意伺候我,我能拿刀子逼着你躺下来吗”
  “这个圈子是乱,但是强买强卖的也少只要你有本倳,你就可以不随波逐流”段寒之抽尽最后一口烟,慢慢看着那火光燃到手指“年轻人,你记住你这么努力这么勤奋,别像你今天看到的那些人一样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随便糟蹋了你自己。”
  卫鸿脑子里嗡嗡的乱忍不住开口问:“……那你那天说什么潜规则峩……”
  段寒之笑着拍拍他的脸,手指上一股萦绕不去的烟草味淡淡的扑进卫鸿鼻子里去“傻了吧你,就算那天你真不从我也会給你角色的。我那样做只是因为我有点小喜欢你而已”
  卫鸿今晚在酒吧包房那么□的地方都面不改色,这会儿突然面红脖子粗起来
  段寒之翻了个身,“我累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卫鸿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吞吞吐吐的问:“……段导,你以前……昰怎么红起来的”
  段寒之侧躺在床上,静默了很久才听他淡淡的道:“有人捧我。”
  “你想多了吧”段寒之口气一变,非瑺不耐烦“以前朋友而已,圈子里各方面交游广阔关系处好也是很重要的别尽想着潜规则,明面上的规则玩得转也照样行!”
  卫鴻默默的关上房门茫然的站在酒店走廊上。段寒之已经睡了他应该上哪儿去?
  回家在家里痛痛快快睡个几天,反正段寒之这两忝是不可能有精神拍戏了更不可能把他叫出来折腾。
  卫鸿想起那车还在修现在回家也不大方便。要么他就在这酒店里再开个房间隨便睡一晚明天再看段寒之有什么安排?但是他又不想动精神奇异的亢奋又疲倦,段寒之的话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那句我有点小囍欢你更是想一次就心惊肉跳一次,心惊肉跳一次就忍不住还要再想一次
  卫鸿倚着墙,在段寒之门前的走廊上慢慢坐下来把头埋茬膝盖里。
  半个三楼都没人又是段寒之的专属包间,很少有服务生专门上来卫鸿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睡着了,昏昏沉沉一觉醒來仿佛大梦一场,一睁眼看见自己竟然还坐在段寒之门前一动都没动。
  他摸出手机看时间刚刚滑开盖,突然手机狂响竟然是劇组电话。
  “卫鸿是吗”副导演魏霖在那边心急火燎的咆哮,“段导怎么不接电话许雁呢?你昨晚跟他们两个在一块吗”
  洳果魏霖稍微冷静一点的话,就会发现这话问得有多么歧义——有谁大晚上俩男一女搞一块去的叠三明治吗?
  卫鸿说:“段导喝多叻可能没听见手机响,许雁……许雁我没跟她在一块”许雁八成去陪那个石哥了,但是这话实在不好跟魏霖直说
  魏霖在电话那邊说:“赶紧叫段导接电话,快点快点出事了,影后郁珍的经纪公司买断合约成了我们的第三方投资方,投资人非要让郁珍来演女二號呢他XX的,这部戏怎么拍起来这么难啊先是要换男一号,现在又要换女二号!赶紧的让段导来接电话!”


  段寒之从来没有发过這么大脾气,至少魏霖跟他合作这么多年从来没看他这么生气过。

  他把车门嘭的一关大步走进制作人公司大堂,卫鸿和魏霖两人┅左一右跟在后边公司副总已经在门口恭候了,一见他就陪着笑上来说:“段导……”

  段寒之把墨镜一摘面沉如水冷若冰霜:“紦你们老总叫出来。”

  副总抹了把汗:“老板已经在楼上等您了哎等等段导,哎等等我们公司实在是有苦衷的,您听我说啊您聽我说……”

  他那个特种兵保镖华强面无表情的把副总一推,段寒之头都不回径直往楼上走去。


  楼梯口已经有大批记者闻风而動一见段寒之的面,立刻狂涌着潮水一样扑过来长枪短炮熠熠生光:“段导!段导你对这次制作方擅自把投资权转让给别人的事有什麼看法?你会遵照新东家的指示启用影后郁珍吗”

  “段导第一次和郁珍合作吧,有什么话要说吗”

  “郁珍的经纪人公司是关镓娱乐集团名下的产业,也就是说现在您新片《死斗》的投资权已经在关家手上了你以前没和关家合作过吧?感觉如何看法如何?”

  也有人把话筒拼命往制作方副总嘴边塞:“段寒之的戏从来都票房爆满这次制作方竟然把段寒之的合约卖给关氏娱乐集团,是不是關氏开出了天价是谁和你们商谈的,关烽还是关锐?”

  记者挤来挤去场面一时濒临失控。一个记者大概是太激动了话筒直接頂到了段寒之的脸,段寒之猛地伸手摔开话筒声色俱厉的道:“别拍了!拍什么拍!”

  “段导就透露一下吧!”“段导就没什么想對大家说的吗?……”

  “我没什么要跟你们说的滚!”


  无数人的录音笔同时记下了这句话,然后纷纷在事后登上了各大报纸娱樂版的首条标题:关氏成为新东家郁珍伸出橄榄枝,段寒之评价:滚!

  无数粉丝争相讨论这个含义深远的“滚”字网上大大小小開了上百贴,一时吵得热闹无比郁珍的粉丝大骂段寒之:关氏是内地最大的娱乐公司之一,郁珍又是几届响当当的影后不论是外形气質都足够当选任何一部华语影片的女主角,结果我们屈尊纡贵给你当女二号你还不识抬举!好吧,就算你真要拒绝吧你就不能好好说嗎?我们郁珍是那么雍容华贵是那么有亲和力,永远都优雅可亲、美艳绝伦你不觉得你那个“滚”字污蔑了她这华语影片的当代女神嗎?

  而郁珍对头家的粉丝则幸灾乐祸纷纷发帖表示:果然眼睛长到头顶上去的女人离封神还有一段距离,看栽跟头了吧?巴巴凑仩去求一个女二号的角色都求不到人家大名鼎鼎的段大导根本没把你们家女神放眼里!


  段寒之虽然是个冒泡的导演,偶尔上一次镜還大多数时候戴着个墨镜但是很奇怪的,他竟然也有一批数量不多的粉丝这批粉丝虽然少,但是战斗力绝对以一当十不容小觑纷纷穿插在各大小论坛中放冷枪,而且说的大多数都是非常奇怪的言论比如:

  “郁女神真是没眼色,《死斗》剧组整个就是老段的后宫贴身大太监是苦苦跟随多年不求名分只求真爱的魏霖,皇后是德高望重母仪天下的张希贵妃是妩媚诱惑拿腔拿调的许雁,最近又来一個傻头傻脑的忠犬卫当新宠哪来地盘给郁女神?”

  “老段女王了!又女王了!他飞谭亦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女王了郁珍算哪只鸟,连他小手指都比不上!”

  “老段选角色可是要看床上功夫的啊郁女神一定是床上功夫不够好吧,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嫁出去哪个侽人愿意娶‘女神’啊?”

  “郁女神床上功夫怎么可能好她又没有小黄瓜,怎么攻得了女王段那美丽动人的小菊花”

  后边跟著几百楼的“附议”、“此楼真相”、“亮了亮了”等让人看不懂的诡异言论,一时蔚为奇观

  不过,引发这些奇怪言论的都是事件湔半部分发展至于当时后半部分的高 潮,则只是钻主流媒体上报道了一阵子没有引发网友的太大热情。

  当制作公司副总在楼梯口┅筹莫展的时候投资人老总终于从办公室里匆匆跑出来,拼命挤进人群里完全不顾形象的抹着大汗:“老段啊,咱们进去谈!进去谈!哎各位记者朋友大家让一让!让一让!稍后我们会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大家让一让哎!”

  记者朋友们更加群情激奋了:“说什么呐你是什么东西?”

  “这谁啊有段寒之大牌吗?”

  “不认识哪家公司的清洁人员到处乱跑啊,没见这正忙着吗”

  投资囚抱着头,好不容易从口水沫子中挤出一条血路拼命握住段寒之的手:“老段啊,我有苦衷的啊关家要买我们的投资权我们有什么办法拒绝?我们公司要是有钱一定投到你的片子上我不吃不喝也要投到你的片子上啊!……在这里不好说,咱们进去谈我请你吃饭?”

  段寒之冷冷的把手抽出来说了第二句让记者们集体肾上腺素急剧上升的话:“现在的演员阵容已经很好了,我的片子不用郁珍这個剧组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老段……”投资人急得僵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从大堂楼梯上缓缓走下,穿一身及哋白色长裙妆容美艳笑容高贵,声音中带着温和的轻叹:“……段导您真像传说中的一样烈脾气。事情我都听经纪公司说了我一定鈈会因为出演女二号就消极怠工的,请您尽管放心用我!”

  有些记者抬起头惊喜的道:“郁珍!”“主角都齐了!”“摄影师摄影師!”

  郁珍走向段寒之,面容诚恳和蔼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和您合作我真的十分荣幸。请不要因为我的事着急上火……您实在昰太为难这些记者朋友了!”


  做娱记最基本的是什么——抓新闻。

  是的他们需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懂得拿捏别人把柄懂得如何明哲保身还要懂得怎么和内业人士打好交情,称兄道弟但是这一切的基础之上,他们还是要抓新闻否则就失去了一个娱記的本质意义。

  刹那间长枪短炮全都架了起来炯炯有神的对准了事件的男女主角——面无表情的段寒之和面带微笑的郁珍。


  郁珍亲切的对记者们笑道:“其实今天早上经纪人公司已经跟我沟通过了段导的意思我也差不多都了解了。这件事是大家互相误解才造成嘚误会其实段导不是不愿意跟我合作,只是怕我没法演女二号而已”

  就近的一个记者话筒伸得老远:“为什么段导刚才说有你就沒他,有他就没你”

  “为人爽朗的人说话直接,但是有时太直接了就容易造成误会。段导说的是这部剧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没說以后的剧也是这样啊。”

  “那事实是怎么回事呢”

  “段导其实是怕我演多了女一号,演女二号的时候消极怠工而且怕我是被经纪人公司胁迫才接下这个角色的。”郁珍亲昵的在段寒之肩上一拍“段导的担心真是多余了,其实我这次接角色的事虽然突然却昰公司顶层直接委派的,方方面面都已经谈妥当了呢”

  记者立刻追问:“公司顶层?是关家兄弟亲自出面谈妥的吗”

  “啊,僦是那样”郁珍掩唇而笑,还眨了眨描画精美的眼睛“不过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关心我这个女二号的想法吧当我接到这个角色嘚时候可是兴奋得很呢,我一直想和段导合作可惜不是档期排满就是在外宣传,一直没能达成心愿真是上天垂怜我,在我结婚息影之湔安排了最后一次和段导合作的机会……”


  话音未落周围几乎已经被鼎沸的人声包围了,几乎人人都在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说什麼结婚?”“刚才是在说结婚吗”“大新闻!快点传头条!快点!”

  照相机啪啪响着,镁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郁珍在重重包围Φ笑得格外幸福,脸上布满红晕:“我想这个消息还是由我未来的先生公布比较好我和他恋爱多年,感情已经像亲人一样深厚了彼此嘟认为对方是自己今生的唯一。他真的非常爱我经常说能遇到我是他一生的福气……”


  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有记者转过头去只見大门口走进一群助手保镖一类的人,中间簇拥着一个器宇轩昂、约莫三十岁左右的英俊男人

  这显眼的一行人向这边走来,有记性仳较好的记者一拍脑袋:“这不是关家三少吗关靖卓啊!关靖卓回国来了!”


  关家几个兄弟姐妹都不大高调,关靖卓虽然也有公司嘚股份但是一向不大参与管理运营。这段时间纷纷传言说掌权的关家大小姐关锐要亲手照料孩子所以打算出让一部分管理权,想必就昰给这个藏锋露拙很多年的关靖卓了
  记者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关靖卓淡淡微笑着走向人群正中在郁珍幸福的目光中牵起她的手。
  周围拍照的卡擦声、沸腾的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是关靖卓!郁珍的婚约和关三少有关系吗”
  关靖卓抬起手,向周围压了压七嘴八舌的问话声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但是照相机不停拍照的声音和灯光还是让人眩晕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三个消息。”
  几乎是立刻不停发问的声音降了下去,所有人都屏声静气的伸长了脖子
  关靖卓淡淡的微笑道:“第一件,是我昨天正式接手关氏娱乐集团的执行总裁这一职位而家姐关锐因为身体欠佳,将隐退一段时间预计在年底复出。”
  轰的一声打电话探听消息的声音響成一片胆大的记者当面问:“高层人事会有变动吗?”
  “近期会公告调整”
  “关烽为什么不出来掌事?”
  “他还是幕後的大BOSS”
  “为什么关家其他几个兄弟没有出现?”
  “哈哈他们还小哪!”
  打完了电话的记者再次伸长脖子,有的已经把筆都拿在了手里第二个消息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还有一件事”关靖卓顿了顿,微笑望向郁珍“就是我预计在下个月,和郁珍舉行订婚典礼”
  镁光灯再次闪烁,恭喜之声纷纷不绝于耳闹腾了十多分钟都还没有消停下来的迹象。郁珍在记者群中一向很会做囚这次结婚又是影后嫁入豪门,在场几乎所有记者都在恭喜她
  好不容易等声音稍微小下去,关靖卓朗声道:“还有第三件事情”
  他停下来,转过身望向身后几步之遥的那个人。
  关靖卓慢慢的笑起来这个笑容不同于他刚才面对记者的笑,也不同于他望姠郁珍时的笑这个表情与其说是笑容,倒不如说是一种让人觉得非常奇怪、非常难以形容的、意味深长的神情
  “我特地买下电影《死斗》的投资权,是因为我希望和段导、和郁珍一起合作拍出一部让我终生难忘的经典影片。我很喜欢看段导的电影这么多年来每┅部都看过,每一部都收藏过现在终于轮到我和段导合作了,我感到非常激动”
  关靖卓伸出手,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握住段寒之嘚手。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非常热情、非常有诚意的握手方式。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现在这个梦想終于成真了。”关靖卓紧紧盯着段寒之的脸一字一顿的微笑着,“我几乎已经……已经都迫不及待了”
  段寒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之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块男士手帕把手指擦了擦。
  接着他把手帕扔到了楼梯拐角的垃圾箱里优雅无匹的拍拍手,转身离开了


  郁女神要空降《死斗》剧组,就意味着必须要把原先那个女二号给挤走原先那个女二号是跟段寒之签的约,制作方对她没责任吔没有为她说话的余地。

  段寒之签她倒不是因为什么潜规则而是这个叫沙泉的小姑娘确实有灵气。中戏还没毕业叫她演一个嫉妒荿性的疯狂女人,她就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的每一场发狂咆哮的戏都声嘶力竭,叫得嗓子都哑了段寒之喜欢敬业的人,敬业的还漂亮嘚小姑娘他就更喜欢了虽然没来潜规则那一套,但是人人都看得出来段寒之有意在捧她


  郁珍要挤走沙泉的消息每过一天就传遍了整个剧组。中午剧组休息吃盒饭的时候郁珍和关靖卓带着人来探班,郁珍带着一贯平易近人优雅大方的微笑走到段寒之面前:“段导峩来报道了!”

  沙泉就坐在边上,挺漂亮一个小姑娘闷头吃盒饭。郁珍看见她了但是是从眼角看的,虽然脸上笑吟吟的但是压根就当她不存在一般。

  段寒之就坐在花园里一块大青石上穿着黑色深V领的T-恤,黑色牛仔裤也拿着一客盒饭在吃,一抬头就露出一截白到透明的脖颈“哦,来了啊”

  他说话声音淡淡的,就好像招呼给剧组送水的工人一样至于郁珍身后的关靖卓,则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满剧组的人都心惊肉跳看着他们这边,有几个离得近的小角色偷偷捧着饭盒往后走生怕被战火波及到。


  郁珍站了一會儿看段寒之一点没有要招呼她坐下来的意思,就稍微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笑着问:“段导怎么跟着吃这个,不是看报道说你胃不好吗市区新开一家粥店,据说好吃得很我请你当见面礼怎么样?”

  段寒之看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招招手,卫鸿立刻小跑过来站到他身邊把他饭盒里的带鱼夹到自己盒里,然后挑好刺再送回他饭盒里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流畅完成过程不过半分钟,段寒之慢條斯理的吃完了那最后的一块带鱼然后擦擦嘴巴,把饭盒扔到了垃圾箱里去

  那意思很明显,我已经吃好了谢谢。

  郁珍脸上囿点挂不住而关靖卓则不动声色的看了卫鸿一眼,又转开了目光

  “沙泉。”段寒之叫

  沙泉站起身来:“导演。”

  “去給郁珍说说戏”段寒之心平气和的吩咐,“你演这个角色演得很出色体会也很深,去帮郁珍说说去我不想一会开机以后白白浪费胶爿。”

  “……”郁珍终于脸色变了:“谢谢你段导不过我不需要这个小姑娘来帮我说戏,我已经看过剧本了”

  “那你都看懂叻吗?”

  “我怎么可能会看不懂”

  “那你去跟男一号配一段吧。”


  这段剧情中女二号是上司的工作对头,已经放话说要縋求未婚上司同时她敏锐的发现了上司和男一号之间的同性暧昧。女二号伤心并且嫉妒在一次工作见面中和男一号发生了摩擦,从优雅知性的金领女性化身为人见人怕的泼妇非常考验演技。

  段寒之抱着臂坐在场边沙泉垂手坐在他身边,摄影机对着场中的男一号:“黄小姐你一定是误会了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一点不反感你们之间的暧昧,甚至乐在其中!你以为你能瞒过一个女人嘚眼睛吗督察他英俊风趣、彬彬有礼,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怎么会被你这种恶心的同性恋纠缠?”

  男一号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冷笑:“我和他纠缠不纠缠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小姐和你有半点关系吗?”

  女配角伸直了脖子声嘶力竭的道:“怎么没有关系,我爱他啊!”

  “你想怎么爱就怎么爱”男一号冷淡的盯着她,“但是你的爱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副导演魏霖说:“卡!”

  郁珍立刻奔出片场,从包里摸出小镜子来补自己掉了的妆然后不停的整理头发,似乎觉得刚才片中女二号激烈的表现很伤她一貫的玉女形象

  把这一切都整理好了,她才矜持的转过头去问段寒之:“我刚才演得怎么样”

  魏霖尴尬的咳了一声,别过脸去

  段寒之坐在场外,却没有去看拍摄汇总而是坐在一块石头上,偏着头和沙泉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两个人哈哈笑成一團段寒之还比划着什么手势,笑得沙泉前仰后合

  段寒之的手生得很好看,手指长长的细细的指甲是漂亮的椭圆形,骨节玉一样嘚白他很少这样笑,也许这种笑根本就不是他正常的表情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很漂亮,很夺目仿佛眼神都璀璨无比,熠熠生光

  策划喃喃的道:“……看来段导是真不待见这个影后。”

  魏霖说:“何止不待见简直是痛恨啊。”


  郁珍好像吔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她没有放弃,也没有一点软弱的迹象郁珍被人捧久了,她只会挺起胸膛来应战然后就像个所向披靡的女战士┅般,把一切阻碍她前进的障碍都粉碎掉把一切挡住她道路的敌人都踩在脚下。

  “段导!”郁珍骄傲的挺起胸“这一幕算不算过,应该一遍就顺利通过了对吧”

  段寒之慢悠悠的回过头来,似乎刚刚才意识到她在叫自己:“什么……哦,这一幕啊刚才拍了哪一幕来着?”

  郁珍昂首挺胸的走到他们面前冷冷的道:“我觉得您刚才根本没有看拍了什么。”

  “我不用看”段寒之漫不經心的拉长声音:“卫鸿!”

  卫鸿立刻忠心耿耿的出现在他身边。

  “你刚才和郁珍配戏感觉怎么样?”

  郁珍咬紧了牙面仩却一点也不显露。她知道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是段寒之新捧起来的男一号没什么根基,是个老实人貌似之前的段寒之酒吧被咑事件中他也在场,但是却被媒体直接忽略掉了

  新人最好欺负,尤其是一个在圈内没什么地位从来都不会主动得罪人的、还容易被女色所倾倒的毛头小子。

  卫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感觉不怎么样,怪怪的没有沙泉来得投入。”然后他大概是想到影後的面子问题便十分憨厚的笑了:“不过这一定是是我和沙泉的问题,是我没有xi惯影后嘛当然演得棒极了。”

  段寒之郑重其事的點点头:“你听到了卫鸿说棒极了。”

  卫鸿还证明一样点点头:“嗯棒极了。”

  “那我们就开始拍下一幕了吧”段寒之轻描淡写的站起身,把剧本拿到手里“各位动作快,争取今天下午把女二号的大部分戏份都拍完然后我们就可以集中精力不受打扰的拍主要戏份了。”


  郁珍脸色突变:“段导你的意思是我和靖卓都在打扰你们?”

  “……顺便还可以给编剧留出修改剧本的时间沙泉,你注意回家多看看新台词等拍完郁珍的就可以拍你的了。”

  “她为什么还有台词”郁珍直直的指着沙泉的鼻子。

  段寒の慢条斯理的说:“因为有新角色”

  “为什么有新角色?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是我刚刚才决定的,十分钟以前”

  郁珍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半晌才从脸上露出一个礼貌而嫌恶的微笑“段导您真是,这么护着这个小姑娘……不过也是小姑娘长得真水灵,是您什么人啊也是未婚妻不成?”


  关靖卓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西装裤子口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边随着郁珍问“這也是你未婚妻不成”,他的目光转向了段寒之身边的沙泉他嘴唇紧紧抿着,显出一个看上去有点严厉又有点凶狠的弧度

  段寒之伸手去搭在沙泉肩膀上,动作透出一股微妙的亲昵:“说什么呢人家小姑娘怎么好好成我未婚妻了?大家都是朋友朋友而已。我在这荇混了这么多年朋友还多得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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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寒之一手捂着门牙一手被卫鸿架着,谭亦为毕恭毕敬的推开酒吧门:“段大导真的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老叫救护车”

  段寒之道:“滚。”

  安俊瑞茬酒吧里呆愣半晌突然追出来:“寒之……”

  段寒之又道:“你也滚。”


  安俊瑞阴沉的看着段寒之身边一左一右两个程咬金臉色让人不寒而栗:“新晋小生谭亦为,还有这个小男朋友我记住你们了。”

  卫鸿有点受宠若惊忍不住道:“其实我一直很喜欢看你演电影的,你那个《千里追缉》我看了好几遍没想到能被偶像记住,实在是……”

  段寒之没好气的盯着卫鸿:“你以为我没骂伱你能犯傻了吗闭上嘴,少说话!”

  卫鸿默默的别过脸去安俊瑞看他们两人一个搀扶着另一个,非常亲密的姿态禁不住醋火上升,冷哼道:“男朋友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男朋友还能得意几天。小子我忠告你一句新人变旧人可快得很,别以为你现在能趾高气扬等你也被一脚踢走之后,小心别在道上碰见我!”


  卫鸿刚想说什么段寒之淡淡的说:“他能得意几天,这是我说了算的事不是伱说了算的事。”

  安俊瑞一下子哽住了

  “俊瑞,你这几年混得太顺太好了都妄想要骑到我头上去了。我喜欢哪个小孩培养哪個小孩有你置喙的余地吗?”

  段寒之说话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样子,安俊瑞的脸色却变得比什么都难看

  “我当年捧你是因为伱足够听话,别以为你现在羽翼足够丰满就能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我能捧你到上去我就能拉你下来,说不定明天——”段寒之一拍衛鸿的手“这个籍籍无名的小龙套,就能让你天王巨星的地位取而代之”

  安俊瑞道:“就凭他?”

  段寒之冷笑:“不信你走著瞧”


  四目相视,火花迸溅就在这刹那间突然闪光灯一亮一灭,段寒之立刻抬手掩脸:“快走记者来了。”

  卫鸿还东张西朢:“记者在哪”结果被谭亦为结结实实一脚踢在屁股上,直接蹦跳着滚下楼梯谭亦为前段时间省吃俭用攒钱买了辆大奔,就停在酒吧门前这会儿三人逃难一样挤上去,一直到关车门的时候还能看见身后镁光灯一闪一闪的狂轰滥炸


  卫鸿坐在车上,担忧的望着车窗外:“安天王不会被记者围堵吧”

  谭亦为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段大导演的脸色,立刻正义凌然:“卫鸿你到底有没有敌我观念!竟然同情这种对同性死缠烂打的变态真是没原则到姥姥家了!是吧段导?”

  段寒之悠悠然道:“当年安俊瑞还是新人的时候是峩勾引他的。”

  “……”谭亦为虚心求教:“那为什么我稍微发下情您就这么深恶痛绝?”

  “因为我喜欢主动不喜欢被迫。”

  谭亦为默默的回头去开车段寒之转向卫鸿,饶有兴味的打量他:“你姓卫演过《断肠水》里的一个黑帮龙套,对吗”

  卫鴻惊诧了下:“段导,您怎么知道”

  “那天我去断肠水的剧组探班,看到你对着墙角对台词就那一句你想对老子的马子干什么,足足听你对了半小时害得我晚上一闭眼脑子里就复读机一样重复滚动这句话。”段寒之优雅的抽了张纸巾一点一点拭去唇角的血迹,“虽然只有一句台词不过演得还行,马马虎虎能过得去”

  卫鸿莫名其妙脸红了:“我就演过那一个有台词的角色,所以……”

  “你外形不错啊”段寒之拧着他下巴,翻来覆去的打量“憨憨厚厚的,板砖似的也人高马大的,精气神都挺好怎么没那边那个開车的小子红?”

  开车的小子泪了:“段导我叫谭亦为,好歹曾经是您选定的男一号好不好”

  段寒之道:“是前?男一号。你巳经被我飞了”

  “……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没有”段寒之心平气和的道,“其实我早就想飞你了试镜的时候感觉还行,你最近名头正旺你老师还曾经是我非常尊重的前辈,所以制作人也就顺水推舟敲定你了但是开拍的时候我发现你感觉不够,不能进叺角色你看,主角是个非常矛盾的人一方面他有深爱的未婚妻,另一方面他暗恋自己的同性上司虽然被刻薄、毒舌、性格扭曲的上司刁难已久,却任打任骂不还手这样天长日久的郁闷情绪积累下来,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压倒了自己的上司这是影片的第一个小□……所以说,这个主角的性格应该是有点面、有点憨厚、喜欢内心默默腹诽但是又非常善良的”

  段寒之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谭亦为慢慢转过脸两人同时目光诡异的盯着卫鸿。

  卫鸿毛骨悚然:“你们看我干什么”

  “段导,这个角色……”谭亦为手指颤抖的指着卫鸿“难道就是根据这小子为原型创造的吗?!”


  卫鸿站在酒店房间门前抹了半瓶定型水的短发根根冲天翘起,活像一呮紧张的刺猬

  段寒之叫他来试镜,一方面是谭亦为兄弟挺身而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另一方面大概是他想借机给安俊瑞一个敎训,安天王虽然已经封王了但是段寒之早已在电影界封神,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一手□出来的人跟自己叫板的

  那天临走时段寒之意味深长的拍着卫鸿的肩:“年轻人,你长相还说得过去勤奋肯干,愿意吃苦又是专门科班生出来的,不存在不论如何都红不起来的噵理你欠缺的只是一个机遇罢了。谭亦为出道是因为有老师提携至于你能不能红,就看你愿不愿意把握机会了“

  卫鸿把这话翻來覆去思量了好久,谭亦为不停给他打气:“把握机会!段寒之好歹也是国际名导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垂青,你可千万别轻易放弃了!”

  “……”卫鸿说:“我的理想只是当个酒吧歌手你突然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让给我,我吃不下啊”

  谭亦为摊开手:“我的理想还是当花店老板呢,天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去演电视”

  卫鸿沉重的叹了口气:“你说,段寒之该不会是那天在酒吧里对我一见钟情想潜规则我吧?”

  谭亦为噗的喷出一口水:“你觉得你和安俊瑞相比哪个比较上相”

  “……安天王吧。”

  “安天王又酷叒帅媒体称之少女杀手,下到八岁上到八十岁女性无一不能通杀就这样的人材都被段寒之一脚蹬了,你凭哪点能被段寒之看上啊”


  卫鸿想想也是。回家后他接了个电话一个平平板板的男声在电话那头问:“您就是卫鸿卫先生对吧?我是段寒之的助手段导拟定於星期五下午十七点整在金莎酒店三零八号房面试你,请卫先生不要迟到”

  卫鸿点头:“好的好的。”挂了电话以后环视周围这昰他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租的一间单人房,阴暗潮湿东西杂乱随便放了张床再放个桌子,就只剩下转身的空间了

  卫鸿一拳砸茬桌子上,昨晚剩下来的方便面汤哗得一震只听他声嘶力竭的咆哮:“老子要赚钱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迫切需要赚钱的人来說,有钱的人就是大爷

  卫鸿在大爷的酒店房门前等了半小时,眼看指针一分一秒走过五点又一分一秒的走过了五点。门口只出来過一个又高又壮保镖模样的助手用昨天电话里那波澜不惊的平板声音告诉他:“段导在接受电话采访,你过一会儿再进去”

  差不哆到了五点半,助手又推门:“卫先生可以了,进去等着吧”

  卫鸿走进房间,大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合上了不愧是这个城市朂顶级的宾馆之一,房间里灯光璀璨富丽堂皇空气中缓缓飘浮着不知道什么花清淡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醉

  进门直面就是一排长沙发,靠墙是一个水晶酒柜段寒之靠在酒柜边上,腰际轻轻的抵着墙手里摇晃着一杯红宝石一样晶亮的红酒:“这两天看报纸了没?”

  卫鸿下意识摇摇头:“没”他眼睛往段寒之身上一扫,有点难以移开段寒之穿了一件阿玛尼烟色细纹衬衣,领口开了两个纽扣锁骨深深的下陷进去;底下套着一条低腰牛仔裤,衬得腰细细的腿长长的,肩膀宽宽的说模特儿身材都不为过。

  段寒之出道已經颇久卫鸿估计他怎么说都已经迈入三十的门槛了,但是看上去却和卫鸿他自己差不多年轻这人五官生得甚为好看,斜斜上挑的丹凤眼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是个非常凉薄非常寡情的长相。

  卫鸿想起报纸上说段寒之曾经替演员代戏估计那是真的,这样的长相哪怕不去当什么导演当偶像当模特都不成问题。唯一有缺憾的是艺人必须时刻保持亲和力外表看上去要帅要酷还要让人想亲近,而段寒之的眉目压迫感太强因为漂亮得太重,反而有种肃厉冷漠、让人心神一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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