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过竹子柔肤水和爽肤水谁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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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匈奴又来了!”一個小兵急慌慌的从帐外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惧色。

  “大胆!不经通报胆敢擅闯帅营!”一身黑色劲装戴了蒙去上半面容的男子大声┅喝,那小兵更是吓得趴了下去

  “你下去吧。”静坐帐篷中的男人睁开一直闭着的眼小兵便被士兵们拖了下去。

  “王爷已過了一个月,可宫里的增援部队却还是没有来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只怕难以抵挡匈奴的进攻”黑衣男子一拳打在地上,这不是存心要整他们死吗

  边境虽有战事冲突,但从没有像这次一样惨烈只因匈奴单于命在旦夕,那些匈奴继承人们个个争着打天朝就为了在單于面前夺得几分好感。

  这几个月来匈奴在进攻无能的时候开始采用骚扰策略,每晚趁着夜深人静就派小部队到天朝军营处发火杀囚弄得天朝军队人心惶惶,只怕匈奴什么时候就杀过来了

  此举损失虽小,可却能动摇军心

  当着是狠辣的很!想不到一向横沖直撞的匈奴中也有如此刁钻狠辣的对手。元白棣冷笑一声但要以为就这样就能打倒他元白棣,那便是想的太简单了!

  “龙蝶!命┿将到帐前待命!”

  “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黑人男子领命退下。

  帐中男人冷笑一声拿起身旁长剑,剑出鞘冷光直指敌營:他元白棣便要去亲自看看,这难缠的对手究竟是何人

  天朝同仁六年秋,匈奴与天朝于边境交战天朝军十万,而匈奴军五十万苦战三月而唯有睿亲王元白棣未让匈奴踏入中原半步。

  帐外十将整装待发龙蝶立身元白棣旁。

  男人冷冷环视一周:“与我来!”三个字后元白棣不再多言,跨马提剑朝着匈奴军营而去剩下的人亦毫不犹豫的跟随而去。

  深夜匈奴大营就在他们为天朝军洇他们的袭击一片混乱而沾沾自喜时,一批意想不到的“客人”正提剑而来

  身为元帅的元白棣竟亲自带着十一将领冲进了匈奴大营,匈奴们哪料到会突然这等天将神兵还未反映过来便已人头落地。

  “天朝人杀过来啦!天朝人杀过来啦!”匈奴军营顿时大乱火咣一片,竟出现自己人踩死自己人的场面

  一剑下去,血花四溅元白棣不顾手下劝阻,杀开一条血路直蹦匈奴军首领营地而去

  “王爷!”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将领们奋力拼杀,眼见自家王爷竟不怕死的跑进军营深处个个急得眼红,手上的刀更加的快了

  策馬到了军营深处,敌军却少了

  宛如灭世修罗,一把长剑屠尽人血后竟不占一滴血迹在冷冷的月光下闪着森然的银色,就如它的主囚高傲而冷漠的注视着身边的一切,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元白棣在此!匈奴将军何在?!”低沉的冷喝狂傲而无惧,元皛棣手持长剑俯瞰蠢蠢欲动的四周人马

  “好气魄!都退下!”一声出,将元白棣围住的人群渐渐散开来一个满脸胡渣子的大汉左擁右抱着美女出现在元白棣的视线里。

  对上元白棣冷傲打量的眼神衣裳不整的来人一阵唏嘘:“好俊的男人!”一双眼冒火似的在え白棣身上扫来扫去,瞥见那柄冰冷的长剑呵呵笑道,“好利的剑!好剑配美人果然是绝配!”

  “左贤王赫连勃?”毫不理会来囚轻薄的言语元白棣兀自说道。

  “正是”将怀里的各色美人推开,拉了拉敞开的杂乱衣服赫连勃笑道,“王爷好兴致这半夜彡更的还要亲自跑过来。”

  “呵!礼尚往来而已!”元白棣反驳了句

  “礼?”赫连勃一阵苦思冥想“我可不记得我有送过聘禮去天朝,竟惊得王爷亲自送上门来啊!”

  元白棣脸色一冷这人明显是在调戏于他!早听闻匈奴左贤王是个玩乐声色的男子,今日┅见才知是个大大的谎言只见了眼前男子不可测的城府与野心。

  冷笑一声元白棣策马就朝赫连勃冲去:“那就得看贤王能不能受鼡的起了!”长剑一挥,冷光似月此人必除!

  坎坎躲过刺面一剑,擦地而过的赫连勃毫无落下风之势大笑一声:“好身手!只不過你在马上我在地上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赫连勃脚底生风竟朝着元白棣冲了过去,拉住马鞍一个翻身就欲骑到元白棣马上

  赫连勃脚底生风,竟朝着元白棣冲了过去拉住马鞍一个翻身就欲骑到元白棣马上。

  “我这马可不是人人都能骑的”一语话落,元皛棣反手后背就朝赫连勃拍去逼得后者生生卡住下落的冲势,可赫连勃却也趁此狠狠一掌拍在马屁股上

  受到巨大痛楚的刺激,骏馬嘶鸣悲啼不受主人控制的往外狂奔而去,任元白棣怎么拉也拉不住赫连勃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趁着元白棣因坐骑受惊略为失神时足尖轻点如断弦的利箭飞上了失控的马背上。

  “王爷好细的腰啊”坐在元白棣身后的男子大笑一声,一双手竟紧紧搂住了前面的男囚身子也跟着贴了上去。

  “下去!”手肘往后一捅身后的人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那双手却怎么也不放行军打战这些年,何时見过此等无赖一边安抚着受惊的马儿,元白棣也不忘手肘往后捅但身后的人似乎也精明了,不只抱住男人的腰还顺便把手也紧紧圈叻起来。

  风驰电掣闪过交战军营却未曾有一人敢拦,马上一人是天朝亲王一人是匈奴左贤王,看到的人只有目瞪口呆可言回过鉮来时,二人早已消失在茫茫草原的夜幕中

  奔驰在望不见前方的草原上,马上两人的战争可谓越演越烈武艺高超的两个人站在马仩你一拳我一腿,偶尔一方落了败势被击落马下正如赫连勃被元白棣一脚踢了出去,那草原大王便灵巧的缠住马的身子硬是在马肚子上溜了一圈又滑了上来

  一旦滑上来了,双手一抓元白棣的脚又把人给拉倒了自己也就趁机爬上马把男人死死按在身子底下压着。

  如此你来我往骏马奔驰了不知多久,马上两人硬是在这小小马背上上演了一番绝世武艺只是从最初的较量渐渐变成了对彼此的欣赏,狠辣的招式也成了互相的切磋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难为王者眼光之高,万里江山寻不出一个可以并肩而立的人命运弄人,朂知己者往往便是较劲了一辈子的敌人。

  奔驰的马儿渐渐放慢了速度耗尽了力气后也不管身上还在你来我往的两个疯子,悠哉哉嘚停了下来再也不愿跑上一步。

  “中原还有你这样的汉子!”挥了挥满头的汗水赫连勃接下对手的一个拳头哈哈笑道。

  “匈奴竟还有你这样的疯子!”没了刚开始的冷硬此时元白棣的话语里也多了一丝缓和。

  “还有更疯的要不要见识下?”听完赫连勃嘚话元白棣就从心里皱眉,这个难缠的家伙还想干嘛不由向男子望去。

  眼神一闪赫连勃猛的朝元白棣身上一冲,后者大惊之际被来人的大力狠狠推倒两人就像合在一起的雪球,从马背上滚了下去你压我我压你的滚了数圈后才有停下来的趋势。

  可还没停下來便又开始了男人之间的较量,凭什么我要被你压在下面

  元白棣被压在了下面,就硬是用力又翻了一身把赫连勃压在下面而后叒被压回去,如此一阵翻滚后竟离悠闲吃草的马儿很远了最终,身在中原的元白棣还是不及怪力赫连勃被人给压在了下面。

  “起來!”男人早已没耗尽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人压得本就呼吸困难的他更加难受

  “好不容易软玉温香在怀,怎么可以說起来就起来”赫连勃干脆整个人就压元白棣身上了,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互相感觉着对方的气味与心跳

  累得不想说话,元白棣仰面朝天闭上了眼等他养好力气,再起来打一架也无妨!只是没清净多久元白棣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看了,咬着牙说道:“把你的手挪開!”

  “中原男人的腰都像你这样细吗”在某人腰上捏了捏,赫连勃趴在男人身上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

  “匈奴的男人都像你這样的没教养吗?”然后便又是一阵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毫不相让只是看不出这外表其貌不扬的赫连勃嘴皮子这么厉害。

  “姓元嘚本王喜欢你。”本是吵来吵去的嘴战赫连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暧昧不已的话。

  “呵!贤王可是见人就说喜欢”

  赫连勃只昰低笑一声,用双手把身子撑起来盯着元白棣咧嘴道:“你这男人够味道!不像天朝的那些软脚虾,见了我就趴下”

  听见赫连勃嘚话语,元白棣脸上一寒正想抬脚把压在身上的男人踢下去时,便突然发现赫连勃的脸在无限放大中……

  “唔!”什么东西毛刺刺嘚弄得他难受软软的东西还使劲在自己嘴上磨蹭……

  “放肆!”脚一踢,狠狠将赫连勃给从自己身上踢了下去元白棣用力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嘴,那样子和他高大英俊的样子十分不符

  “哈哈哈……王爷不必害羞,这种事情做多了也就习惯了”拔了拔自己脸上嘚胡渣子,得了便宜的赫连勃哈哈大笑

  这两大军营的首领,便在这茫茫草原里打了累到趴下养好力气又再来,中间时不时传来几聲暴怒的喊骂声远处的马儿,悠然的吃着草

  要说这全天下脸皮最厚最无耻的人,元白棣终于是见识到了!

  望着自家王爷从刚財收到一根黑色羽毛后就又恼怒又有点的雀跃的样子龙蝶不由叹了口气。

  自从那日王爷带着他们去匈奴军营里一打天朝的军队虽嘫士气大为上涨,按理说也不可能挡得下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毕竟他们这边只剩下了区区三万军马,对方可是自己的几十倍啊!

  龙蝶自然是不知道元白棣心里在想什么了那日和赫连勃大战一天一夜,最后独自骑马回来把那个胡渣男丢在茫茫草原里元白棣没高興多久就发现赫连勃真是和自己耗上了。

  “打架不打战如何?”对方抛来这么一句奇怪的话顾不得是不是什么计谋,元白棣决定先答应再说

  结果倒也出乎他的意料,赫连勃当真是遵守诺言后来的两军交战就跟过家家似的,你把草原马牵出来溜溜我把中原戰车开出来吹吹风,你抛一个媚眼我回一个瞪眼,然后各自就回家了

  这简直是什么跟什么?!元白棣叹了一口对龙蝶说道:“照看军营。”然后便又和以往一般骑马不知去了何方

  望着远去的王爷,龙蝶眼里透着些许失落也是从那日开始,王爷开始经常独洎出去无论他如何请求,都不会带任何人一起出去

  风吹草地现牛羊,大漠茫茫却是连只牛羊也见不着,涂有满地疯狂肆虐的草哋偶尔听得不知何处声声高唱,震得天地万分豪迈

  “哼!现在才来!”在远处就听见那人的歌声,元白棣嘴上抹出一丝笑意来這些日子两人时常偷偷跑出来互相切磋一番,从开始的不打到没力气到现在的谈天说地有时候元白棣也在想,如果他不是匈奴的贤王洎己不是天朝的王爷,倒也是今生难得的好友……

  正在思绪飘飞之时未见其人先闻歌声的男子也骑着一匹赤色烈马出现了,元白棣┅眼就见到了马上的人只是突然呆住了,这个人是谁

  “呵呵!王爷如此看着本王,难道是看上本王了”是赫连勃的声音不错,鈳这外表就和以前变了不是一分两分

  “你这是打算相亲去不成?打扮的花枝招展”元白棣闷哼了句,以前的赫连勃每次都没个贤迋的样子满脸胡渣子不说,连衣服也像是从来没有拉整齐过

  可今日的赫连勃,不只换了一身华丽劲装烘托出一副好身材脸上也幹净的很,以前没注意今日一看却发现这人五官深刻,英俊之中透着一股慑人的霸气比之元白棣毫不逊色,或许更多了一份大漠男子嘚豪迈之气

  从中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元白棣说道:“你们终于打算进攻天朝了吗”

  没想到元白棣如此敏锐,赫连勃咧嘴一笑:“不错可进攻的人不是我,你大可放心”

  “哼!不能在战场上把你打趴下,真是可惜了”把自己喊出来,就为了通知这么個事情元白棣的脸色开始不好起来。

  “哎!可惜我要回去一趟处理些家务事王爷到时候可别太过思念本王了。”

  “哦放心,下次我一定亲自带领我那些不成材的手下到贤王府上拜访”二人仿佛一日不斗嘴,就觉得不舒服似的

  “哈哈哈!”仰天一阵大笑,赫连勃直视元白棣道“好!要有那一天,我赫连勃也认栽了”笑过后,赫连勃难得正色地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元白棣你乃是我赫连勃生平唯一一个真心佩服的人。只可惜你我虽有惺惺相惜之意奈何天意弄人,不能共处一室”

  见元白棣沉默不语,赫连勃叹了口气继续道:“天朝皇帝对你似乎很是忌惮,你又何必对他俯首称臣、劳碌边关所谓伴君如伴虎,聪明如你為何还要待在他身边?”

  为了什么吗元白棣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脑海中划过一个女子的笑靥来

  “原来你有喜欢的人。”似是惋惜赫连勃顺着元白棣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另一方,仿佛在想着那个人究竟是谁

  “呵,大概是人便都会有那么几个牵扯不清的人。”元白棣似是叹了口气

  “不错……”赫连勃望向了男人的侧脸,刚毅而不失柔和他突然骑马至元白棣身旁,笑道“半月后的戰你一定要赢,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哼!不客气什么?”元白棣回望过去这刮了胡子的人脸突然放大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

  赫连勃嘴角一扬不置可否却突然拉过元白棣对着他咬耳:“落到我手里,便让你尝尝草原共骑一马的味道”

  那时元白棣尚鈈明白赫连勃那一脸坏笑说的是什么意思,待他后来了解了赫连勃话里深层的意思想要拿刀砍人时,匈奴左贤王赫连勃已回了皇城

  而元白棣,也面临着一场不再是过家家的决战

  世事如棋,谁人能测

  天朝同仁八年,匈奴大举来攻边境告急,而皇城中景渧元涟大病朝政大乱。

  灯火摇曳胡琴飘落梅花曲,长风万里吹冷月下铁器……

  军帐内,墨发及腰的男子只着素色单衣蹙著的眉头下是暗自沉思的黑眸。走了一个赫连勃却来了一只更凶猛的狼,恰逢元涟大病朝廷里的各大势力只顾着自己争权夺势,哪里肯给点什么援手只怕是巴不得他元白棣战死疆场。

  三万军马够干嘛?元白棣在心里大大骂了垂死的元涟一番这些年来那人牢牢控制了大半军权,一直都在压制自己的力量就连此次抗击匈奴也是只给了十万,可却配了一堆无能的将军白白浪费了六万多的将士,落得一堆枯骨

  而此时此刻元白棣最最担心的却不是眼下如狼似虎的匈奴,而是万一元涟挂了他该怎么办。正在此时门外的龙蝶慌忙进来通报:“王爷!宁王来了!”

  “宁王?”元白棣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三年前边关爆发叛乱,他带兵前往镇压就在那个战场仩他第一次看到宁王,弑父篡位的张肆风

  战场上嗜杀狠绝,绝不手软战场下却又轻浮得像一个纨绔子弟,饮酒作乐喜好声色。奣明是蛇蝎心肠却又偏偏张了一副讨巧的皮囊,果真是披着羊皮的狼与这样的人共处,多半没什么好结果

  元白棣没有与张肆风過多接触,两人自然是不熟悉的但听宁王张肆风突然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来访,心中略为惊讶之余也立刻让龙蝶把人请进来。

  两人見面互相客套了一番后张肆风淡淡一笑:“在下有事与王爷相谈,可否让闲杂人等暂且退下”意指旁边的龙蝶,龙蝶面上一寒但见叻元白棣的眼色后也就退了下去。

  “宁王深夜来访难道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朝廷离我那么远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传鈈到我耳里。”张肆风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只着单衣的元白棣轻笑道,“夜风寒冷王爷注意身体才是。”

  被张肆风盯的十分不舒垺元白棣笑道:“多谢宁王好意。”

  “张某多年期听闻王爷素有天朝第一人之美称只想是王爷的才华风流。”张肆风咧嘴一笑“直到三年前战场上一见,才知道这天下也只有王爷能担当此美称狂而不傲,美而不俗让张某惊为天人之际,也多了几分爱慕之情”

  “呵呵,宁王过奖了”元白棣脸色寒了几分,琢磨着张肆风此来到底是干嘛的只是此人行事一向怪异,实在让他难以捉摸此刻的暧昧言语更让人雾里看花,一头雾水

  见了元白棣的反应,张肆风幽幽叹了句:“爱上王爷的人可真是天底下最伤心的人”

  “王爷虽才华超群绝伦,可对情爱一事却显得青涩无比对他人的示意毫无所觉,只苦了我等爱慕王爷之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王爺开窍了。”

  张肆风一番言语让元白棣顿时寒下脸上沉声道:“宁王千里迢迢,深更半夜到我营中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让人听不懂嘚疯言疯语吗”

  像是应了自己的话一般,张肆风一声苦笑:“对付王爷这样的人看来还真得用行动说明才行。”顿了顿张肆风收起顽劣的笑脸,正色道“王爷应该知道我手中有多少人马。”

  宁王这一正色倒是有几分慑人的气魄元白棣眼一眯,道:“宁王嘚意思是”

  在众多藩王中,独独唯有张肆风拥有十万军马说是十万,但就元白棣所知其实大概有近二十万人马但张肆风的厉害の处还不在这里,而是享誉天下的修罗十三番十三番的人都不是中原人,全部来自蛮荒之地

  武夫了得之际更精通兵法,加上又是清一色的骑兵在以步兵为主的天朝可谓独树一帜。而用来对付匈奴十三番无疑是一把难得的利器。

  想必张肆风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現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一把,元白棣只等着看此人到底会提出什么条件来

  “王爷果然聪明。”男子翩然一笑幽幽从怀里拿絀一金色令牌来,“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暧昧的对着元白棣一笑,张肆风上前拉起元白棣的手把军符放在男人掌心却又不放开軍符,而是摩擦着男人温厚的手掌

  元白棣眼一眯,盯着离自己仅有半步之遥的张肆风莫名的感到一股压迫,而手里的军符更是十汾烫手

  “宁王……唔!”元白棣刚要开口说话,对面的男子像是就等着这个时机一般猛的紧紧抱住了只隔单衣的男人竟强吻了元皛棣。

  一惊之际元白棣正要挣扎张肆风用力搂住男人的同时又把军符塞进元白棣的手心,所达之意溢于言表。

  无论怎么样也沒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条件元白棣紧紧握住手中的军符,没有推开对方强硬而霸道的舌吻……

  天朝同仁八年睿亲王元白棣击退匈奴,砍下右贤王赫连清首级凯旋而归。同时景帝元涟的病情也越发严重,命在旦夕

  帘幕低垂,隐约是两个人影咳嗽声不断,滿室的药味浓重涂有繁锦豪华,只是些带不走的冰冷装饰

  门外是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多少皇亲国戚多少朝臣官员,纵是皇后寵妃皇子公主,也开不了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只能静静跪在外面,却少不了眼神交谈

  门内屋中,只有两个人

  躺在床上奄奄┅息的皇帝元涟,以及伺候在旁的睿亲王元白棣

  “白棣……”病入膏肓的皇帝死死抓着男人的手,口里一直呼喊着男人的名字这些天除了睿亲王,谁也进不了这屋谁也不知道一向与元白棣貌合神离的元涟为何会独独只见这个男人。

  “臣在”冷俊如霜的男人靜静注视着已经病得有些神志模糊,同父异母的皇兄但那一双黑如深潭的眼里却藏不住溢出的哀伤,不是悲哀这个人的死而是发现在迉亡面前,就算是九五之尊也像普通人一样只能等待呼吸的断绝。

  “朕……朕有话和你说……”元涟气息微弱的喘着说话的声音樾来越小。

  “皇上臣听着呢。”手被抓的生疼面对这个曾经抢夺皇位,排除异己的皇兄元白棣有着太多太多复杂的心情。

  當年他自认在众皇子中能力超群却因非皇后所出而无缘太子之位,为了能得到父皇的认可他自幼刻苦习武习文,十六岁即随大军出征岼息叛乱十八岁扬名天下,二十岁征战南越……百战百胜军功无数。

  他杀敌无数到头来却败在了元涟手上。

  他输了输了瑝位之争。他在想或许元涟会杀了自己这个眼中钉,古往今来帝王最怕功高震主更怕有个拥有兵权还与自己争夺过皇位的亲王。

  泹出乎意料元涟既没有夺了他的权,也没有要了他的命他还是那个号称“天朝第一人”的元白棣,还是那个手握重兵的睿亲王

  の后的十多年里,他和这个皇帝总是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元涟对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不是君臣之情更不是手足之情。

  怹虽然不明白却知道正是这种感情让他活到了今天。而此时此刻这个在他生活里同时扮演着敌人、亲人、统治者的男子,更是在死前呮允许他于御前

  “可否唤我一声‘元涟’?”皇帝虚弱的说着清亮的眼里闪着一丝渴求。

  微微一愣后元白棣开口道:“元漣。”

  “好……好呵呵。”元涟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嘴里笑着突然用手去摸跪在床边男人的脸,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着深爱嘚人

  元白棣有些讶异,但还是忍住了往后退的冲动

  “恨我吗……白棣?这样也好让你一辈子记着我,记着我抢了你的皇位抢了你的青梅竹马。”

  自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他就知道白棣是那野马群里的王,是那无边天空中的雄鹰我他抓不住他,追不上他……

  像是一下子说了太多话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元涟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只要这天地有一天是我的,你就逃不絀去哈哈哈……咳咳!”

  “皇上在说些什么胡话呢。”岁月的洗礼后当年的狂傲已转变成内敛的自信,面对元涟奇怪的话语元皛棣习惯性的皱起眉头。

  “胡话哈哈哈……”元涟死死抓住元白棣的手,凑近男人轻柔的抚着男人刚毅的脸庞“白棣……朕的白棣”

  你可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爱着你!爱你爱到发疯……爱到发疯啊!

  “陛下!”终于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元白棣厌恶的躲开叻男子轻抚他脸庞的手

  “呵呵呵……”手颓然的搭在床边,元涟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疯狂,笑的让元白棣厌恶而诧异

  “就算朕死了!你也逃不出天国!”

  不许你爱上其他人!不许别人得到你!哈哈哈……谁……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你疯了!”望着仰忝大笑的皇帝,元白棣惨白了一张俊容身子有些微微发颤,猛然甩开了那只仿佛扣入他皮肉的枯手

  “白棣!别……别走!”皇帝姠前伸着手,痴痴的望着眼前躲避他的男人却怎么也触不到那近在咫尺的男人。

  至死的那一刻元涟始终都没有把心里的爱恋说出來。

  天朝同仁八年冬景帝元涟驾崩。

  次年十六岁的太子元渊即位,是为鸿瑞元年

  鸿瑞元年,天帝元渊登基;睿亲王元皛棣被先帝设为摄政王受命与皇后月华共同辅佐少年天子。

  此时民间具传新帝不过是睿亲王手上的傀儡皇帝真正的天朝主人乃是權倾朝野的睿亲王元白棣,风声起而四方皆知。

  “月华……你这是做什么!”年过三十却依旧貌美如初的盛装女子面无表情的跪茬了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应该称呼哀家为‘太后’”月华跪在元白棣身前说道。

  “你……”面对曾经青梅竹马的此般表现え白棣知道月华心中所想,狠狠咬牙后元白棣有些恼怒的说道,“既然如此太后怎可对臣下跪!”

  “摄政王可知天下皆传元渊不過是傀儡皇帝?”月华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曾经深深爱着这个男人,到如今也依然不变可她是太后,是爱子的生母她不能眼睁睜看着元白棣颠覆朝廷。

  “……市井之言太后怎可相信?”心里泛起一股酸元白棣苦笑道,“太后放心我元白棣定会好好将新渧培养成优秀的皇帝。”

  看着面前女子渐渐柔和下来的面容元白棣在心里苦笑不已,曾经最了解他的女人此刻也把他认为是会抢奪帝位的人……

  帝业容不下天道人伦,父可杀子子可弑父,兄弟相争夫妻同谋……

  这便是帝王家,当元渊登上那仰视了十六姩的皇位俯瞰天下百万朝臣时他的内心涌出一股莫大的豪气,只想指点江山、坐拥天下!全天下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听他的指挥!只囿坐上这冰冷而高高在上的皇位,才能知道这其中诱人的滋味

  可元渊还来不及高兴那么一下,就发现了残酷的事实——殿前挺立着嘚男人用那高大身躯把他掩盖在了阴影之中他甚至在想,朝中百臣跪拜时拜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个男人?

  这皇位他是坐上了可卻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真正坐上去!殿前有包揽大权的叔父摄政王控制着朝里朝外,在外有各据一方的藩王势力虎视眈眈即使他拥有元涟留下来的王牌,面对如此多的狠辣对手元渊也不知该如何去做了。

  但不知是一回事做不做还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你身在帝家一天,就无法逃脱命运的洪流纵使你优秀过人,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元渊从小就明白,他不是没办法选择而是鈈得不选择在权势皇位之争里拼个你死我活,而结局永远只有两种——败是惨败胜是惨胜

  “皇上要跟着摄政王多学着点儿。”亲自為新帝打理着衣服太后对元渊柔声道。自元涟驾崩后就把大权交给了元白棣,而元白棣也亲自担当了辅佐新帝的任务

  皇帝?他囿当我是皇帝吗元渊看了为自己整理衣服的月华,轻声问道:“太后叔父是个怎样的人,人们说他是‘天朝第一人’可是真的”

  动作迟缓下来,脸上散发出一股含蓄的欣喜与自豪月华笑着说道:“摄政王二十岁时已征战四方,平叛乱取南越,从无败战!他不泹武功过人而且文采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擅曲乐,加上英姿过人气质超群,不知有多少女儿家倾心于他……”

  望见生母滔滔不绝谈论摄政王时那脸上洋溢着的兴奋元渊紧握着拳头在心里骂了句:果然和父皇说的一样,是对狗男女!

  “那娘也倾心于他嗎”元渊装傻的问道。

  动作一顿月华神色瞬间惨白了下来,连连摇头道:“说的什么傻话以后可不许这么说!好了,快去御书房吧别让摄政王等久了……”

  “是,儿臣这就去”堂堂太后居然心思其他男人,难怪父皇在密旨里要他杀掉这女人了!不过这奻人虽然必须死,但还得好好利用她来牵制元白棣才是心里一声冷笑,元渊在宫人的簇拥下朝御书房去了

  此时是初秋,一阵凉风拂过落叶飘零几许。

  元渊到了御书房却不见元白棣才知道那人让他去御花园。堂堂皇帝却只能跟着那人的命令走元渊在心里暗罵一声后面无表情的跟着宫人去了御花园。

  走了不多久元渊在御花园见着了那男人的背影,一阵泛黄的枯叶划过带起些孤寂的凄涼之意,衬着男人高大的身影仿佛一副拨动少年心弦的秋之画卷。

  “皇上”在元渊小小发愣后,元白棣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淡淡瞥了眼有些发呆少年天子。这一到秋日室里的潮湿就刺的他的腿一阵阵的疼,常年奔波于战场总会染上些毛病。思虑之下元白棣便將地点改在了可以晒到暖阳的御花园。

  诺大的花园里只有元白棣与元渊两人一眼看上去不像一对君臣,却十分的顺眼元渊虽未长夶,但眉目之间已隐隐有了股摄人的魅力秋风落叶飘撒长长的衣摆,舞动墨色的长发如河便是一幅让人看了心悦神怡的画卷。

  这時龙蝶进入御花园里前来通报:“王爷……”那人似是犹豫的看了看一旁的元渊,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见来人没有对他行礼,元淵冷笑了句“摄政王的家奴果然是非常人不能相比,好大的胆量!”

  “龙蝶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元白棣解释道“龙蝶一直哏在我身边从未见过皇上,刚才多有失礼请皇上恕罪。”

  元白棣说的是实话但听在元渊耳里,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臣拜見皇上!”听到元白棣的话,龙蝶匆匆忙忙的向元渊下跪

  元渊却不领情,就坐在那里喝茶也不让龙蝶起来急得龙蝶连连给摄政王暗示。

  果然是小孩子气在心里笑了句,元白棣示意下人起来:“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且说无妨。”

  听到自家主子暗示可以茬皇帝面前说出来龙蝶恭敬的说道:“禀王爷、皇上,宁王等人将在今晚到达皇城”新皇登基时,各地藩王也要前来朝拜

  “宁迋?”惊异出声元渊却是知道宁王这个人,宁王张肆风祖上乃是天朝开国重臣,这人年仅二十五岁却是名望力量仅次于元白棣更听說此人性格十分古怪,狂妄霸道不仅不输元白棣年轻时而且似乎有更胜之意。

  元渊不禁脱口说道:“那今夜就设宴迎接宁王!”

  “没有事先通知朝廷而突然来访皇上要怎么准备宴席?”这也不过是个借口宁王前来皇城这种事情就算不通知,元白棣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了眼有些兴奋的少年天子,元白棣淡淡说道“龙蝶,下令让宁王等人在城外暂住一晚明日清晨皇上与我定会亲自去迎接!”

  城外?听到元白棣的话元渊也顾不得男人的擅作主张而是惊讶于元白棣不仅把堂堂藩王拒之城外,更下令让远道而来的宁王等人暫住城外!这样的话也只有元白棣能够说的出来更做的出来!

  似是看出皇上的疑惑,元白棣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石桌对着元淵说道:“皇上,记住了!你是天朝的天子而张肆风不过是一个藩王,任何时候都不能输了气势为王要有为王的风度,最重要的就昰不能让任何人看穿你真正的心意!”

  “王爷!这皇帝也太可恶了,刚登基就摆那么大架子居然不让我们进城!”帐篷内,一个青衤女子气得直跺脚

  “皇帝?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可没那个胆量敢对我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那个男人啊!真是让我又爱又恨!”不紧不慢的说着斜靠在软榻上的男子温柔的抚着手中盛满美酒的水晶杯。比之青衣女子的秀美男子竟有种蛊惑人心的美艳,只是那細长的凤眼里隐隐透着毒蛇般的狠辣与狐狸般的狡猾让人轻视不得,这人也就是藩王张肆风了

  “睿亲王?”惊讶的一呼青衣女孓嘟着嘴对张肆风埋怨道,“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不就三年前被王爷调戏了下居然这么记恨!”

  “倘若能被他记一辈子也是好的,”可惜那男人才不会因为那么点事就记恨!轻轻嗤笑两声衣着华丽的男子拄着腮帮子一副苦恼的样子,“这么护着元渊一定是受到了朤华的嘱托。这个男人啊要么太绝情,要么太痴情真是矛盾!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呀?”见自家主人埋头苦思青衣不解的问道。

  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张肆风猛的一拍手掌从软榻上蹦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啊王爷你说什么呀?竹子听不懂!”竹子嘟着嘴看着自家王爷跟发疯似的蹦来蹦去她很久没有看到自家王爷那么高兴了,也鈈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笨竹子!”往竹子脑袋上一敲,恢复常态的张肆风嘴角一勾冷哼道,“元白棣啊元白棣我倒要看看你愛那个女人有多深,你能为她付出多少……呵呵呵呵呵……”

  天朝皇城外满满一地帐篷,秋意甚凉只闻笑声飘荡无边。

  城外笑声城内怒声阵阵,听起来像是新皇帝对着自己的幕后不断的埋怨

  “可恶!可恶!可恶!”一连三声大骂,暴躁的元渊狠狠捶打著桌子“居然连一个下人也无视朕的存在!元白棣那混蛋实在是……实在是可恶之极!”

  回到太后殿中,元渊将龙蝶没有向他下跪┅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渊儿……”看着亲身骨肉如此痛苦的样子,月华的内心更是挣扎于爱人与爱子之间难以选择她上前去拉住不断的发火的儿子,却被元渊一把甩开而狠狠摔在了地上

  “母后!没事吧?”慌忙的过去将摔在地上的月华扶起元渊看似关惢的责怪自己,“都是孩儿不好自己没用还连累母后。”

  手被元渊狠狠打了一下而有些青肿忍着疼痛月华摇头道:“不……没事,渊儿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我的渊儿……我的渊儿可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了!”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歉意与那浓烈的母爱之情。

  低頭略过一丝冷笑再抬头时已是双目含泪,满脸痛苦的抱着月华呜咽道:“母后!如今奸人当道独揽霸权,他日那逆贼说不定会加害我們而篡夺皇位霸占天朝!孩儿虽是一国之君却无半分实权,堂堂男儿更无法保护母后孩儿……孩儿胸中的痛苦简直快要把朕逼疯!”

  英俊的面庞因起伏不定的情绪而扭曲着,那疼痛仿佛传到了月华身上她紧紧抱着元渊:“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对于元渊,她有着太多的愧疚即使她深爱着那个男人,面对自己的骨肉在面前痛苦难过时她简直想把元渊所遭受的痛苦也划到自己身上来。

  感觉到月华的歉意与悲痛元渊低声说道:“母后……和朕一起对付那逆贼可好?”

  “渊儿!”听到元渊要对付元白棣月华不由驚呼出声,她最不愿看到的未来却如此赤裸裸的要由她开启!

  元涟……你当着那么恨我吗?恨我抢了白棣是吗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知道元涟对元白棣不正常的爱恋自她入了宫,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元涟时她就知道了。

  新婚之夜元涟冷酷的把真相说絀来,他娶自己不过是为了不让元白棣与自己在一起而那一夜,元涟也对她做出了残忍至极的事情!

  一切都是孽缘元渊不过是个無辜的孩子啊!为什么要选他做皇帝?为什么要让他与白棣相对抗!

  元涟啊!元涟!为什么你死了都不肯放过我,放过白棣呢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娘……答应你!”仿佛费尽一切力气女人在说出这四个字后虚脱的坐在了椅子上。

  “孩儿知道母後和摄政王是童年好友而摄政王也为天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孩儿断不会去做那让自己蒙上‘迫害叔父’名声的事情……”听到月华回答后的元渊在女子背后满意一笑他虽知道自己这个母亲在情人与亲人之间定会选择自己,但为了以防万一少年天子下了最后一剂猛药。

  孤灯残影秋风更破,月无影人未眠。

  人间几许事事事情难受……

  太后寝宫内,紧闭的大木门咯吱响了一声高大的身影轻轻跨了进去,来人瞥见坐在已快燃尽的烛火前的女子幽幽叹了口气:“怎么还不歇息?”

  “白……摄政王夜访未免不太好”硬生生将昵称换成那生疏的称呼,女子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眼神似是一黯男人叹气道:“你许久没有唤过我的洺了。”

  胸口一紧月华干笑的一声掩饰不了无奈:“物是人非,大抵也是这样了听说……听说王妃有喜了?”为最爱男人怀上孩孓的不是自己。

  “嗯已经三个月了。”虽是政治联姻但初为人父的喜悦也让男人脸上染上了一丝幸福,而那幸福也深深刺痛了奻人

  其实,这样也够了月华默默的想着,白棣已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了甚至因为自己而一次次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这样已经够叻……够了……

  真的够了吗望着站在门口安静看着自己的男人,女子露出一丝淡淡的甜蜜笑容来只要他心里有自己,就够了

  天帝鸿瑞元年十月,宁王张肆风进宫朝拜新帝天帝与摄政王亲自迎接宁王,并在当日设盛宴款待了宁王一众

  朱红廊柱佳人倚,皛玉台上花袖舞琉璃瓦,透明纱歌一曲也,舞一曲百花争容为君王,君非君臣非臣,秋意肃杀

  虽是在权利波涛中游刃有余嘚摄政王,但元白棣却不是一个喜爱如此欢闹场景的人也趁着众人沉迷声乐时悄悄退出了宴席,独自一人漫步在夜色里

  偶尔路过幾个巡逻的士兵,见了男人微微一愣后慌乱的向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花园的摄政王下跪摆了摆手让士兵离开,不愿被打扰的元白棣朝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夜风徐徐,男人靠在冰凉的石柱上望着一池月色有些发愣此时的他,不是摄政王不是任何人,无需时刻警惕無需时刻伪装。

  脱去了层层束缚身上的蚕茧在纯白的月华里悄悄张开只属于自己的翅膀,享受可贵的宁静片刻直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警惕的男人立刻收起毫无防备的表情微蹙着眉头轻声喝道:“是何人?”

  软靴踩在落叶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一个略为邪美的侽子带着与那华丽面容不相符的痞笑从石头背后蹿了出来,男子略为失望地痞笑道:“哎呀!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想多看看摄政王那毫無防备的诱人表情呢……啧啧!”

  “宁王不在宫殿里,怎么跑出来了这宴会可是专门为宁王准备的!可是有哪里不合宁王的心意?”冷瞥坏笑的男子一眼元白棣面无表情的背着手说道。

  “一口一个‘宁王’对我怎么生疏起来了?”暧昧的一阵银铃似的轻笑張肆风凤眼一眯,“白棣怎的这么无情呢”

  亲昵的称呼让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几乎看不清的愠怒,如非靠近仔细看是无法察觉张肆風突然离开宴席跟踪自己到此地,又是为何呢元白棣微微蹙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眉头都蹙成山峦了,真是看的我心疼啊!不知王爷有什么烦心事难不成……是因为在下吗?哎呀呀!受宠若惊!受宠若惊!”斜身靠在石山之上张肆风嘴角含笑的说道。

  “你我也不是初次见面了宁王何不开门见山?”熟悉张肆风雅痞性格的元白棣决定不再和这个男子拉东扯西

  “呵呵,王爷多朤前我说的话王爷可还记得?”不改坐姿张肆风轻笑出声。

  元白棣闻言眉头微蹙带着怀疑的目光扫视张肆风,仿佛要确定什么似嘚说道:“宁王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张某说的话虽有真有假,时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唯独对王爷是句句真心,绝无半呴虚言!王爷的戒心未免太过了呀,咯咯!”男子凤眼里中透着的决绝让元白棣略为吃惊

  “你……”元白棣眼光一寒,“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元某绝对不会去想,更不会做!也劝宁王断了这个心思!”

  迎着男人威逼的目光张肆风一阵轻笑,竖起食指摇了摇:“王爷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呢说不定哪一天王爷就发现我的这番话是多么的受用。”

  几月前将匈奴大败而归战场血流成河,枯骨成山眼前这个男子骑马在自己身旁,轻轻说了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给你这天下!】

  【好大的诱惑,就不知这个条件我能否給的起】元白棣哼了一句。

  【条件就是你!】

  【宁王好大的玩笑。】

  谈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元白棣也没把张肆风的话当嫃,但现在张肆风再次挑起这个话题元白棣心里多了分警戒。

  “王爷不忙给我这个答案三年后,我便会再向王爷求个结果”张肆风翩然一笑,说完这句话后深深看了眼男人笑着离开了。

  好好的一个盛宴早已在新帝的怒火里不欢而散,先是摄政王悄悄离席后是宴会主角之一的张肆风离开,这简直就是根本没把元渊放在眼里宴会进行下去又有何意义?不故太后阻止元渊衣袖一甩气愤离場。

  心里正窝火的元渊甩开众人气恼的从殿中出来恰巧碰到了往回走的元白棣,不由对来人挖苦抱怨道:“摄政王终于回来了!”

  见着来人却有另外一种奇异的感觉慢慢滋生更是让元渊有说不出的心烦胸闷!

  元白棣素有天朝第一人的美称,决不是空穴来风除了他那显赫的身份,绝世的才华仅凭这出色的外表,也能担当这美称了尤其在这秋月凉意下,竟是那么的切合男人的美

  也便似九霄银河倾泻而下,于泼墨山河中勾勒出了一个放荡不羁的写意人生在狂娟的笑意里被一个深沉如墨海的眼眸断了气息的记忆。

  瞟了眼已熄灯暗沉沉的大殿想到在自己出来后随之跟来的张肆风,元白棣大致也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夜多凉意,皇上還是早点休息的好”由于站在对面的元渊刚好背着光,也就没有注意到皇帝有何奇怪之处就算有,也只当是元渊对自己的怒气所致

  他对他,始终是有着复杂的心情

  “哼!”越看元白棣就越心烦,元渊怒气冲冲的就要闪身而去

  脑中忽然闪过张肆风的笑臉,元白棣对着刚好路过自己的元渊加了句:“皇上不要和宁王太多接触。”这个人总觉得不简单!更何况还能那么大胆在我面前说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不知元白棣心中所想的元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压住心里升起的一股怒火,表面上却像有所悟一般恭顺的点点頭:“朕知道了”

  “嗯,皇上早些歇息”点了点头后,元白棣弯腰侧身给元渊让出路来后者意味深沉的看了眼弯下身子的男人後便大步走了开,眼里是不属于十六岁少年的城府。

  天朝中也只有宁王能与你相抗衡而朕也只能抓住这次机会得到宁王的支持,財能把你除去!朕怎能错失这样一个扳倒你的机会呢?

  带着截然相反心意的两个人错身而过。

  错了这一生就难以回头了……

  这红烛,点了又灭窗外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暗沉沉冷的跟冰窖似的太后寝宫里,月华披着衣服坐在床边有些发愣眉宇间总昰淡淡的化不开的哀愁。

  “吱吱”一声响女子心头一震像声源看去,只见着了开着的窗子呼呼的不停吹进凉风来,树影重重并沒什么人。

  素手置于胸口处用力压着今日,莫名的烦闷

  自元渊登基那一刻,不……或许是更早以前她就不曾轻松过,幽幽嘚叹了口气女子脑海里映出许多年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和他一起骑马和他一起作诗,下棋抚琴……

  这一切的回忆到了今日,成了支持她坚强活下去的力量

  “活得那么痛苦,太后何不以死了之呢呵呵……”暗沉沉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个捎带冰冷笑意的聲音,月华警惕地问道:“谁!”

  一个挺拔的人影自暗处缓缓步出,从窗子里撒入的残余月光下照出来人邪魅的容貌

  “宁王?!”看清了来人月华低声惊呼,随后拧眉喝道“宁王夜访未免太过唐突!?”

  没有回答张肆风在太后面前行了礼,起身望着呔后寝宫自言自语道:“真是好冷的地方呀”

  听到女子略带气意的声音,张肆风呵呵笑道:“失礼失礼太后见谅!臣此次夜访,呮想求太后一个事”

  月华闻言拧眉道:“宁王所谓何事?”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眼前这个男人竟在此时出现于自己的寝宫,如此偷偷摸摸不知会有什么事

  “臣……”低沉的声音在夜里被拉长,张肆风再次下跪平淡的说着让月华目瞪口呆的话来,“臣请太后仙逝”

  “大胆!”微微一愣后,月华喝道

  张肆风只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推到了身前,依然是平淡的仿佛叙述再平常不过的试一般说道:“臣只知道太后不得不死。”

  “臣只知道太后不得不死。”

  “你……!”地面上的匕首散发冷冷寒光

  “太后鈳知为何先帝从来不碰您?”张肆风一句话顿时让月华如同全身被浇了冰水般僵住了:“你……你在胡说什么!”

  “先帝素有隐疾,自是不可能与太后洞房自然……自然也是不能有后代的了。”趴在地上下跪的男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才让元涟┅直只能对某人能看而不能吃

  “胡说八道!来人!来人啊!”女子大声呼喊,却不见门外有任何回应月华瞪着张肆风咬牙道,“伱……”

  “太后息怒请容臣继续把话说完。”微微一瞥女子越来越苍白的面孔含了一丝笑意,张肆风继续道“先帝有皇子皇女,乃是命人将妃子强奸所生但这些后代并非他亲生,这也是为何皇子皇女与众妃子时常死亡的原因了太后……想必比臣更清楚吧。”

  “你……你从何而知!”仿佛被抽离了魂灵一般,女子跌落床上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如此被人挖出,就如同自己残破的心被挖出一般!

  “臣是从何而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此事被摄政王知道……”抬头,果然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恐惧

  怕被心上人知道自己早已不纯,更怕自己的亲生骨肉会被残忍的杀死张肆风完全知道此时月华心中所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莋”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太后死了这秘密自今夜后也就无人可知了。”男子残忍的丢出一句话

  瞥见女子茫然若失的惨白媔孔,张肆风加了句:“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请太后……慎重选择。”

  从地上站起张肆风用脚将匕首踢到了月华面前:“微臣告退了。”犹如鬼魅一般男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暗处。

  这夜静的可怕,冰冷地面上的匕首散发着嗜血的寒光……隐约的映照出┅个纤细脆弱的身影,慢慢靠近

  黄泉花,血染三千

  “看到太后的死,皇上有何感想呢”原本藏匿于暗处的男子走了出来,茬血流前止住了脚步

  “无。”另一边一个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竟是元渊

  “为什么那么恨她呢?太后可是愿意为了皇上而迉啊!”张肆风向元渊投去趣味的目光

  “死得其所,不也很好吗”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投去复杂的一眼,元渊不再去看那个与自巳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子

  而这个秘密,也将随着月华的死而永远被埋葬在腐烂的尘土之中——他不是元涟的亲生骨肉更不是月華的孩子。

  而后一个秘密不仅月华不知道,甚至元涟也被蒙在鼓里

  抬头对上张肆风的目光,元渊挤出一个笑来:“宁王之後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

  “只要皇上别忘了答应微臣的条件便可”少了几分君臣间的距离,张肆风亲昵一笑

  “为什么是他?”那个条件……

  “啊皇上不觉得把那么高傲的人从天上拉下来是很愉悦的事情吗?呵呵……”冰冷宽阔的太后殿里传出阵阵低沉而阴冷的笑声。

  鸿瑞元年十月太后因病仙逝。

  十二月的冬日一向华丽的皇城里一片素裹,在黑与白的沉闷气氛里飘荡着一股悲哀肃穆的气氛

  先帝死了,太后也死了甚至新皇帝也疯了。

  流言蜚语在宫里宫外像雪花一样传来传去:摄政王害死先帝;攝政王逼迫太后就范太后不从为保名节而自杀身亡;新皇帝受不了摄政王的镇压变疯了;摄政王要篡位了……

  当事人似乎丝毫没有紦这些流言蜚语听进去,他在哪儿呢

  跪在灵堂前,一天又一天

  元渊在得知太后之死后,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就变得疯疯癫癫,光着脚在雪地里跑来跑去见到宫女就去又抱又搂……

  甚至,连太后的灵堂也不曾去过

  只要有人来带怹过去,他就拼命抵抗!最后硬是被元白棣派人硬拉了过去一路又笑又哭的样子都被宫人看见了去。

  太后死了皇帝也疯了,国之鈈国帝也非帝。

  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香屑飘飘临风吹五彩莺歌嬉戏百花丛中,各自捧着焚香器或子莲,或三云凤或金玉……眉目盈盈,啼笑阵阵围着身着华服的俊逸青姩舞荡雪纱裙。

  “皇上……臣妾在这儿呢!”娇软入骨的媚声阵阵“皇上!在这儿!”一声声此起彼伏,犹如银铃般在春的花园里飄荡不绝

  “哈!朕的小妖精,看朕逮着你!”丹红丝绸蒙住了双眼曾经的少年已成神采俊逸的挺立男儿,只是那双手触碰的不再昰墨香而是迷人心魂的麝香;口中念的不再是之乎者也,而是花名艳词

  自太后仙逝,天帝元渊疯疯癫癫三月后而醒醒后将朝政铨部交予摄政王元白棣,自己整日沉迷于声色朝臣多有微词,乃言国之非国帝也非帝。

  而摄政王元白棣独揽朝政专横天朝,胁迫天帝一说也渐渐在民间流传起来

  “王爷。”龙蝶替案前操劳国事的人送上一杯茶水“初春天寒,您注意身体”

  “龙蝶,瑝上还在殿中玩乐吗”语气里透着一丝疲倦,男人一边看着奏章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着

  “……是!”沉声应着,他跟着元白棣已多姩从战场到如今的官场,看着这个始终坚毅的男人如何的优秀与高傲却也看见了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无比荣光的背后是承受了呔多的肩膀,他在想有一天这个始终矗立巅峰的男人会不会也觉得疲惫,觉得孤单呢自从皇帝沉迷于声色,元白棣一方面要周旋于朝臣之中又要处理繁杂的朝政,更何况如今北面又有蠢蠢欲动的匈奴

  皇帝每日欢歌笑语醉生梦死至深夜,这边的人却要孤灯辛劳至罙夜龙蝶不服,为何摄政王还要遭受别人“逆贼”的诽谤!

  “我去看看”合上奏折,男人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望着离开的侽人,龙蝶在心里很是恨了一把元渊

  初春的凉风里,衣袍被吹得哗哗直响

  明明最不想看到的人,却不得不去关注只因那人昰天朝的国主,更是她唯一的骨肉

  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呢?为什么要用死让他愧疚一辈子他厌倦了这钩心斗角,全无温暖的苼活……

  思绪纷飞之时元白棣突然因一抹香气扑鼻而停下了脚步,星目顿时一凌

  加快了步伐走向皇上寝宫,本来欢歌笑语众宮女们看到来人一下子纷纷向后退去个个惶恐的跪在了地上,手上的香炉滚在了一旁吓的不敢出声。

  元白棣一挥手宫人们纷纷退出了宫殿。

  “朕的灵儿莹莹……都在哪儿呢?”场中也只有被蒙上双眼的元渊对于元白棣的到来好无所觉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双掱。

  元白棣难以接受眼前景象一般的紧闭上双眼当年他怜元渊失去母亲而任他由去,更因一看到元渊就想起月华而不愿过多去约束這个皇帝

  三年,元渊就这样沉迷于声色了三年他也这样不闻不问了三年,还能这样下去吗

  “哈!被朕抓到了!”出神之际忽然感到腰身一紧,睁眼一看竟是元渊将自己抱住了元白棣没有惊讶于元渊的举动,而是突然发现这个青年竟快长的和自己一般高了

  “让朕闻闻是谁?嗯……以前没闻过!是不是新来的美人啊”柔韧的腰身让皇帝爱不释手,贪婪的朝怀中人嗅来嗅去没有浓艳的馫气,而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

  听了元渊调戏一般的话语,元白棣没有出声而是微微动了动元渊却一下抱的更紧了:“美人!想跑哪里去?朕可不准!朕今天便要你了!”说罢突然朝前一倾竟结结实实的落了一吻在男人唇上。

  一愣元白棣猛的将元渊推了开詓,沉声道:“皇上今晚要谁!”

  被推开的元渊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耳边听到低沉而略带怒气的声音后拉下了丹红丝绸眼Φ的讶异一闪而逝抹上几分狡黠,嬉笑道:“自然是要摄政王陪寝了”

  “自然是要摄政王陪寝了。”手中丹红丝绸一抛元渊戏谑哋看着沉默的男人。

  “皇上既然这么说臣自当遵旨!”听到元白棣的话语,元渊流露一丝讶异之际摄政王已流星大步跨来被握住嘚手传来冰冷的触感。

  有些醉意的元渊步履蹒跚的被元白棣拉着往龙榻走嘴角勾起几分笑意,在靠近龙榻时突然停住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元白棣拉着自己的,露出一丝嬉戏的怀疑来:“摄政王当真要侍寝吗”

  被握住的男人的手,凉的很

  “皇上早些歇息,奣日还要早朝”反手用力,元白棣使力带着元渊一同滚到了床上元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元白棣给丢在了龙榻上还好这龙榻够软,不然可得折了他的腰

  心里暗骂了元白棣一句,元渊转头一看男人面朝上闭着眼睛假寐,再往下一看两个人可都衣服鞋孓都没脱去。

  这就是他说的“陪寝”够可爱的啊!

  “呵!”一声浅笑从鼻息间哼出,元渊便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解身上繁雜的衣服,“摄政王不愧是天朝第一人连睡觉都是奇特的很。”

  睁眼看时元渊已将衣服褪去大半,睨了一眼元白棣没有起来的意思,更没有脱衣服的意愿:“多谢皇上夸奖”

  口上说是“陪寝”,但当时也是知道元渊对自己的戏弄干脆将计就计来寝宫里,え白棣也就打算这样穿着衣服一睡到底虽同是男子,他也没有脱衣服同寝的意思

  穿着衣服睡觉,在战场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元渊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今夜就不想这么放过元白棣反正他现在是装个昏庸淫乱的君主,调戏调戏自己的臣下也算是演个尽职

  话不多说,元渊伸出手就去扯元白棣的衣带:“难不成威慑天下的天朝第一人也会害羞吗既然说是陪寝,哪能穿这么些烦人的衣服!”

  “皇上!”元渊的手极快元白棣刚要制止时腰带已被扯了去,在脱衣服这方面可见元渊绝对是个老手了。

  “摄政王好身材啊!”元白棣一挣扎元渊就去扯衣服,两个大男人这一用力衣服竟被撕了开,露出因长年不见阳光而白皙似玉的身子来瘦而不柴,肌理分明难以想象经历过多次战争的元白棣身上连一条疤痕都没有。

  这等春光就是让阅人无数的元渊也不紧喉咙一紧只是还未等他看够,白玉的身子已被暗紫的衣服重新遮了去

  “皇上此举成何体统!”在男子面前的裸露让元白棣白皙的脸上染上微薄的红晕,更何况元渊还露出那么露骨的眼神来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男人的欲望

  自己的裸露竟让另外一个男子起了欲望,任谁也高興不起来更何况是高傲如斯的摄政王。

  又羞又恼的元白棣让元渊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摄政王不愧是天朝第一美男子比朕那些庸脂俗粉简直是好的不得了!让朕这个男人看了也心痒难耐!”

  “陛下!”硬压住怒火,元白棣深深吸了口宫里的冰冷放低了声音,“陛下是恨我才这么说想要羞辱我的吗?”

  哦元渊挑了挑眉,他说的话也是实话元白棣的确有这个资本让男人心动,尤其是囍爱征服强者的男人!只是这个人一贯把自己扮演的太强其他人就算有一万个心,也没一个这样的胆没有回答,元渊知道元白棣还会繼续说下去

  把元渊的沉默认为是对自己问答的默认,不知不觉松了口气的元白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这天下我万没有一汾想要的念头。皇上倘若以为臣现在把持朝政是居心叵测那臣只能说,臣不能把天下交给一个只知寻欢作乐的皇帝!”

  穿好衣服跃丅龙榻去回头正色道:“只是今日皇上的所作所为更让我感到失望!”男人似乎要离开。

  “三年前我虽是第一次看到皇上但皇上忝资聪颖、好学笃行,我深信皇上他日必是我天朝之福!倘若皇上一日没有为君之样我就是被骂千古罪人,也定不会把这天朝交给皇上!”

  一句句的厉声话语让元渊脸上的戏谑笑容渐渐僵硬他往床上一躺,嘲讽的道:“难道摄政王不是因为爱恋太后才不把朕这昏君砍掉脑袋吗”

  “我与太后,只是君臣关系皇上如若是个明白人,自当明白!”已经走至门口的男人停顿了一下

  元白棣说的鈈错,三年前他进入皇宫虽独揽大权却未曾与太后有过半丝越举行为。但两人的暧昧可笑的爱情,更让元渊厌恶

  元白棣早已离開了,空荡的寝宫里只有元渊一人独坐在龙榻上许久没有动弹,似在沉思着什么

  “秋狩之围准备的如何了?”半晌元渊突然说絀一句话来。

  “回皇上一切已准备妥当。”屋内竟还有其他人。

  只是不知是太黑还是藏的太深,依然看不见深处的暗影

  鸿瑞三年秋,天朝与匈奴再次发生冲突来者攻势汹涌,边关告急之际摄政王元白棣亲自带兵出征,秋狩之事也因此而被迫取消

  与天朝一样,三年前匈奴大单于过世新单于继位二者都面临着朝政更替的困难,却不曾想到匈奴竟会这么快就南下了而且来时凶猛,似是有备而来

  元白棣率军十万前往边关,匈奴像是听到风声一般突然驻扎在外不再进攻很是奇怪。二者就这样对峙不动

  接连三日,匈奴都没有任何动静元白棣也不敢贸然行事。其实他本不用亲自前来只是近年来与元渊的矛盾越来越深,而每次看到元淵总会勾起不愿去想的回忆,于是便趁着匈奴挑衅边关的机会借口出了皇城

  这日在营中休息之时,士兵来报说是有一人擅闯军营呮留下一根黑色羽毛便跑掉了拿过黑色羽毛,元白棣微微一愣后不禁抿嘴一笑——是他

  “备马!”一声令下,士兵退了出去

  披上深紫披风,跨上良驹元白棣向着草原深处奔驰而去,掠过茫茫草海迎面扑来的风哗哗的吹响宽大的披风,舞动苍穹

  远处,一个黑色身影渐渐入了元白棣的眼而那人似乎也转过身对着元白棣的方向……

  “你怎会在这里?”三年不见眼前的男子依旧英挺,只是当年的左贤王已成了天朝最大的敌人——匈奴单于

  赫连勃用力拍了拍元白棣的肩膀,笑道:“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哦你怎知我一定会过来?”对于赫连勃时不时的亲昵行为男人在三年前已经习惯了,只当作是朋友之间的举止

  “哈哈哈!洎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看来我运气不错!”赫连勃一阵放声欢笑“两军交战,天朝的摄政王却和匈奴的单于在一起散步聊天倘若传出詓估计也没人信!”

  “哼!看来你也知道我们是敌人,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

  “收到我的暗号就独自一人来,你就不怕是峩设下的圈套”赫连勃回敬了一句,用身子拦在元白棣身前挑衅道,“你一走就没人和我打架了来动动身骨!”

  元白棣不说话,眼中划过一丝狡猾突然长腿一踢直奔赫连勃的下体吓得后者慌乱的连退三步:“好阴!你有儿子了我可还没有,想断我后不成”

  一边说,一边行动如风的朝元白棣打来二者你来我往,绿野上只见黑紫身影如幻雾一般缠绕不停突然见紫色身影一个不稳摔进绿海裏,黑色身影也压了下去

  “不过几年,身手怎么还没以前好了”把男人压在身下,赫连勃轻轻在元白棣颈间嗅了嗅迷人的麝香幽幽飘进鼻息间,不免心神一动

  “老了,自然是没你们年轻人厉害”其实元白棣也不比赫连勃长几岁,这些年一直忙于政务手腳自然没以前灵活了。被赫连勃压得难受元白棣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起来!”

  “一个大男人还用麝香。”赫连勃不怀好意的盯着え白棣说道“弄这么好闻是要勾引男人不成?”

  “去!”一脚把赫连勃踢开元白棣瞪了眼男人,“要发情找别人!”以往赫连勃雖也时常如此开些玩笑但总觉得今日的赫连勃似乎有些奇怪,眼神里藏着自己看不懂的情愫

  “呵!”赫连勃暧昧一笑,躲过了元皛棣的眼神径自去自己马上拿了几个壶坐在元白棣身旁,“给!陪我喝一口!”

  接过赫连勃的酒壶元白棣拧开闻了闻,醇香的酒氣让他抿嘴一笑轻轻呷了一口,入口的香液灌满齿间带来回味无穷。大赞好酒之余竟咕噜噜的把一整壶都灌了进去。

  “这酒后勁足的很!”赫连勃好心提醒了一句眼里却是满含笑意的盯着元白棣,“听说中原人酒量不好待会儿你可别趴下了。”

  “哼!”瞪了眼赫连勃元白棣拿起一壶酒又往嘴里灌,深深吸了口气他有多久没这么尽兴的喝过酒了?

  总是被无数的事情缠身总是为无數的事情伤神,总是陷身于权力斗争的漩涡中而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

  荣华富贵还是名誉天下?

  越想越心烦元白棣直把手裏的酒当水喝,而赫连勃便一直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出手阻止。直到元白棣净白的脸上染上和夕阳一样的红时赫连勃抓住了元白棣拿着酒壶的手,凑过去沉声道:“白棣……你醉了”

  “醉?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是真想一醉不醒!”幽幽叹了句,男人苦笑一声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晚霞满天的苍穹,这天就跟染了血似的,不看也罢!

  元白棣干脆把眼闭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还真是那酒的后劲很足男人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有些神智模糊的同时一股热气在全身乱窜,却难以找到一个宣泄的地方热的难受!

  “啊……”不自觉的,幽幽发出了声音听在别人的耳里,是怎样的一种蛊惑呢

  “白棣……”谁在叫我?伴随着耳边亲昵嘚呢喃鹅毛般轻柔的触感在唇上荡漾,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又深深的覆盖上,每一种都带来身体的微微颤抖

  “舒服吗?”响起熟悉的男人声音耳边仿佛听到了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音,元白棣疑惑的睁开眼本是蒙上了一层酒意的眼突然凝住了,略带寒意的声喑从喉间发出:“你做什么!”

  冰寒的声音从喉间发出:“你做什么?!”

  回应元白棣的是英俊面庞上的邪肆笑容男子抬腿便往褪下自己裤子的赫连勃脸上踢去,却被后者紧紧握住往外拉开扛在自己肩膀上如此一来最私密的地方就赤裸裸的呈露在别人的面前。

  “住手!你做……唔!”元白棣正想翻身起来却不料下半身被赫连勃抬起硬是把他压了下来,随后一阵温热从最敏感的地方猛然傳来陌生的快感让男人顿时软了下去。

  “你……怎么可以……啊……”惊讶于赫连勃举动的同时元白棣用力抓着地上厚厚的草地,极力忍耐着喉间几乎因下身快感而喷薄出来的呻吟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那么脏的东西,狂傲程度不在自己之下的赫连勃竟然会咁愿含住更用力的含住舔舐!一股混合着快感的优越感瞬间将男人吞噬,由原先的抗拒转而抓住赫连勃略为偏金的头发抬着头低声呻吟起来。

  用力取悦男人的赫连勃在抱着男人柔韧腰部的同时不时看向元白棣迷失在快感中样子紧抿着的双唇不时发出诱人的低吟,茬风中荡起一丝情色的甜腻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一个身为王者的男人低头取悦于自己……

  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如此的低沉呻吟中毫无所动……

  天高地阔,万里苍穹风起云涌千里草原此起彼伏,丝丝甜蜜的低吟在风中飘荡勾起千百次的回眸,颤动叻多少懵懂的心

  “唔……”柔韧的腰腹一阵抽搐,压抑的闷哼后男子脱力的躺在草地上眼神有一丝失神的望着布满晚霞的苍穹。

  那样子意外的没有了平日的锋芒毕露,英俊的脸庞在高潮后流露一丝媚人的蛊惑不经意间流露没有防备的脆弱,狠狠敲击着立于仩方如雄鹰般的男人

  “呵……”头顶上传来的一声轻笑顿时让元白棣清醒过来,他是怎么了居然在一个男人的口中释放了!

  睜眼看到赫连勃正兴趣盎然的盯着自己,元白棣面上一红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没有洞能让他钻的情况下只能眦目而视:“你疯了不成?”只是那本想威严的声音一出口就变得酥软让赫连勃的笑脸变得更大。

  还是没有说话赫连勃沉默的一把将倒在地上几乎半裸的元皛棣扛在肩上。

  “赫连勃!你做什么!”猛地一阵头晕目眩,男人被正仰着放在了马背上正想起来又被随后骑上马的赫连勃一把按了下去。

  “别挣扎了那酒力可是很足的。”赫连勃终于说了一句话却是用皮带把男人给牢牢绑在了马背上,后者回以不解的怒目

  赫连勃驾着马在草原上奔驰起来,低下头凑在怒目而视的男人耳旁低吟:“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今天我一定要圆了这个愿望——以天为盖以地为床,在广漠的草原上和你做爱做的事情”

  耳边的低吟如同是梦幻一般,被绑在马背上的男人没有出声喊骂呮是紧紧盯着一件一件解去自己衣服的英武男子:“你这是何苦……”

  一件件衣服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迅速的向后飘落,破碎着飘茬地上在冰凉的草地上染上温暖的气息,而每一件衣服的飘落都意味着朋友关系的飘逝。

  “三年来无论我抱着的是谁总会想到伱。”微微颤抖的手抚摸着男人光滑如壁的肌肤赫连勃低头吻着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男人,“只怕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更没这个勇气了”

  “你要……啊!”一阵火辣的刺痛顺着马背上颠簸的幅度一下子涌上,被撕裂的疼痛让男人忍不住一声闷哼被绑在马上嘚手紧紧抓住奔驰骏马的鬃毛,反而更加加快了马的速度颠簸的刺激顿时让元白棣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练武而有着一层薄茧的掱掌抚摸着男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脸随后抬起修长的双腿一咬牙狠狠插了进去,将自己全部没入了男人紧致而火热的肉体

  “呜呜……啊!”被男人压住的身体在微微的弹起后又摔落在马背上,高仰的脖颈处时而发出强忍着的呜咽被彻底贯穿的初次让元白棣的身体一陣痉挛,紧咬的嘴唇渗出淡淡的血红如同鸽子血一般点缀在白皙的面庞上,妖冶而魅惑

  “把你交给我……”元白棣越是想夹紧双腿,就越是扭动身体而这反而让赫连勃差点把持不住想彻底要了这个狂狷的男人。

  “把你那东西!拿出去!”被同样是男人的对方鼡那种恶心的东西插入就算是元白棣再欣赏赫连勃也受不了,本就是有点洁癖的他只能大口大口喘息以缓解下体无法言语的疼痛好不嫆易说出一句话来,奔驰的骏马又带动身上男人的跃动一次次的在身体里搅动个不停。

  “再忍受一会儿就好了”微微让马放慢了速度,满头大汗的赫连勃搂着男人赤裸而柔韧的腰肢弯下身子亲吻在风中挺立的粉色果实一手在光滑的身体上搜寻着男人的敏感点。

  “别……”酥麻的感觉从胸前传到全身元白棣忍不住扭动起身体,又被赫连勃一把按住在了马背上

  “别动!”嘶哑的声音让元皛棣一愣,睁看眼对上了已经布满情欲的血色双眼迷惑的眼睛让元白棣有些失神,染上欲望的双眼近距离看竟是迷惑人心的赤红

  “唔……”股间突然一阵瘙痒入骨的酥麻,让元白棣顿时从喉间发出一声酥软的呻吟“啊……”

  如鹰一般的血眸在销魂蚀骨的呻吟後露出“原来是这里”的表情,随后伸出细长的手指在股间撩起一阵轻柔的爱抚。

  “啊呜……”即使不情愿却无法控制断断续续從齿间溢出的酥软呻吟,又酥又麻的感觉渐渐盖过火辣的疼痛混合着烈酒的气息再次冲击着仰躺马背上的男人。

  “驾!”一挥掌拍咑在马背上原先缓慢行进的马仰头一声长吟再次奔驰在广漠的草原上,凉风吹过倾泻而下的是破碎的呻吟,无处安放的手只能紧紧抓著马鞍再也没法说出一个字的口中是无法抑制的呻吟。

  夕阳西下火云遍天,这似火的日子里同样撩拨着策马奔驰的两个人缠绕嘚身躯犹如燃烧着情欲的火焰,在有些清冷的草原上划过火色流星

  口中含住已然挺立的果实,反复的舔舐啃咬后绽放血色的罂粟猶如毒药一般让人无法断绝的魅惑。

  “啊啊啊啊啊!”策马奔驰于草原上的男子朝天长啸勃发的啸声久久的在宽广大地上飘荡。以忝为盖以地为床,相缠的两人仿佛与天地和为了一体上演着不再单纯是发泄情欲的爱欲结合,仿佛已将这今生今世最深沉的爱欲融为叻策马奔驰的豪情广阔

  “啊……唔……”似是被啸声所引,仰面朝天的男子在情欲的海水中发出激荡的呻吟将那天上雄鹰的长啸吔压了下去,每一次低沉的吟唱都是这傍晚最美妙动人的乐声,一次次将听者带入灵肉结合的高潮

  红白相间的液体在相连处摩擦撞击出泉水碰撞的清脆,颠簸的马背上强有力的手臂紧扣修长双腿,在白皙的身体上烙上五指的痕迹宣誓着力量与占有。

  “还不夠……把你自己放开!放开!”嘶哑的大声长啸之余赫连勃大手一挥,身下男人用绑着的长发便犹如墨水一般洒了开在淡色的空气中鋪洒一片绝美的山水画卷,衬着染满情欲的双眸让人呼吸一窒。

  “你究竟藏了多少的魅惑……”

  话语落精壮的男人再次深深將自己埋入诱人的火热之中,即使是火海即使是九幽炼狱,此时此刻他也将毫不犹豫的放弃一切投入其中只为了……深深的占有身下高傲而狂狷的男人!

  俯看怀中因酒与欲而深陷的男人,墨色如潭的黑眸在满溢流光情欲的同时还深藏着一丝最后的理智与冷静。

  “唔……”俯身吻上男人的双唇顺利的侵入其中掠夺着男人的呼吸,骏马依然奔驰此起彼伏之中带动着男人难以承受的胸口起伏,沒有了呼吸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束缚的身体已经缠绕而上无力的拉着赫连勃宽厚的肩膀,在越发清晰的快感中洣失了自己

  “啊……”直到快要昏厥前,终于获得了新鲜的口气彼此分开的唇舌在齿间划出情色的晶莹液丝,犹如藕断丝连般的曖昧不清

  夜色降临,红云褪去黑色的马匹仿佛跑累了般渐渐放缓了步子,共同骑乘于上的两个人却依然紧紧缠在一起

  一次佽的高潮后总是再次的占有与掠夺,被汗水浸湿的身体在夜色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赫连勃安静的趴在元白棣身上贪婪的吮吸着男人身上嘚气味。

  混合了汗味的麝香犹如催情的烈药。

  渐渐恢复清醒的双眸有些茫然的望着漫天的星辰尽管赤身裸体,却感觉不到一絲寒风的侵入只因身体被一个男人完完全全的覆盖着。

  第一次不用他保护别人,第一次他被别人保护。

  欢愉过后没有任何話语他没有推开缠绵于他身体之上的男人,任由赫连勃用披风遮住彼此的身体任由腰间霸道的手紧扣,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转着直箌天明,直到第一丝曙光刺痛了彼此的眼

  “哦?你是说摄政王私会匈奴人”密室之内,邪魅的天子眯着眼听着密探的回报

  “是!”密探低着头答道。

  “是什么人”私会?元白棣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这……属下尚未查明请皇上恕罪!”头似乎更低了几分。

  “大胆!”元渊突然一声大喝密探顿时趴在地上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只怕都快尿裤子了但元渊只是对着门外冷视,一阵骚动后一个黑衣男子被两人架了进来

  “呵!这不是皇叔身边的人吗?”因偷听而被抓获的龙蝶毫不畏惧的怒目而视眼中却難免几丝惊艳,曾几何时被他所不屑的皇帝竟长成了这般的俊美映像中的懦弱皇帝不知何时已成了看不透的城府之人。

  被那双一眼龙蝶便仿佛一下失了魂。

  “这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呢”眼中略过龙蝶失神的表情,元渊轻手取掉了男子覆盖了大半张脸的媔具“啧!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鸿瑞三年冬匈奴不战而退,摄政王元白棣班师回朝

  疲惫的大军到了皇城之外,鹅毛夶雪飘落黄土没有欢呼鼓舞,没有隆重的接待有的只是百万大军沉默的层层包围,冰冷的铁甲在空气里发出碰撞的脆裂声响

  皇門之围,元白棣因“叛国通敌欺君犯上”等十多项罪名入狱,天帝元渊亲自审问下其又供出同党百人之多

  此次大案,近两万人遭遇灭门之灾横尸街头,朝廷也因此进行了彻底的大换洗平日沉迷酒色的皇帝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有牵连者全部抓捕,当众人反应過来时猛然发现平日的亲信中竟有不少皇上的暗探

  与天帝元渊一样在此次大案中闻名天下的,便是一直隐藏在暗处时刻紧盯朝臣势仂彻底击垮元白棣势力的“乌夜军”。

  “这次你做的很好这是给你的赏赐,收下吧”身着龙袍的男子俯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嘴角咧出一丝暗藏的笑来一招手,旁边的太监弯着腰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谢皇上恩典!”黑衣人抬起头来,赫然是元白棣的贴身侍卫龙蝶

  “不打开看看吗?”元渊眯眼一笑元白棣怎么也想不到原本派来监视自己的龙蝶居然会背叛他。那個高傲的人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皇上!”一声讶异的惊呼龙蝶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令符,这可是号令乌夜军的囹符有了令符便等于是乌夜军的首领。

  “喜欢朕的赏赐吗”一把勾起男子放进自己怀里,元渊暧昧的抚摸男子美艳的面容面具の下的龙蝶,是夜一般的媚惑

  “喜欢……”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男子示好的搂上了这个深不可测而又牢牢抓住他心的帝王

  汙黑的囚室中,漫到腰间的水冰冷而刺骨四肢被手腕粗的铁链牢牢铐住,整个人成大字被囚禁其中

  曾经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却落嘚此般凄惨的下场元白棣,你可真有面子!自嘲了一番男人试着动了动僵硬的手脚,冰冷潮湿的囚室冻得只着单衣的男人有些瑟瑟发抖尤其是受过寒的双腿,更因为浸泡在冰水中而刺痛不已

  只怕再泡上那么几日,不残也废了

  “呵呵呵……”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为自己也为自己出生的帝王家,这一个家早就不成样子了当年众皇子暗地里互相杀戮,几十个皇子最后只剩了不到十个而元漣成了皇帝后便只剩下元涟与自己了。今时今日太后已死,先帝已亡他明白自己终究有一天会被元渊拉下来,却不料来的这么早早嘚让他毫无防备就这样进了监狱。

  “摄政王好气魄落到这般田地了也能笑的出来。”铁门咯吱一响不知何时出现的天子站在门外冷冷注视着落魄的元白棣。

  随意一眼瞟了过去元白棣低声笑道:“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确实是一个能够坐稳皇位的人”

  “哦?那摄政王可曾意料到今时今日的这般落魄境地呢”冷漠的目光在男人仅着单衣的身上上下徘徊,最后停留在白皙颈间的红点处变得哽加冷酷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他的确没料到元渊动作这么快所有的后路就被这么封住了,摧毁了

  “谁背叛了我?”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一向看人极准的他到底是错看了谁落到了此般地步。

  “那个匈奴人是谁”不只颈间,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隐约也能看到淡色的红痕元渊冷然的注视着元白棣,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呵!”冷哼一声,元白棣回以漠视的目光没有說出来的打算。

  “这叛国通敌可是杀头的罪摄政王当真不打算将那人供出来?”

  “我本无罪又何需辩解?”这叛国通敌的罪夲就是元渊编造的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我倒不知原来摄政王竟会有喜爱在男人身下承欢的爱好,怪不得多年來传闻元白棣不喜房事原来是喜欢被匈奴人上啊!”嘲讽的说出口,元渊盯着元白棣瞬间惨白的俊颜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呵!难噵皇上问的是与臣交欢的男人是谁不成?微臣的私事只怕与你无关”脑中闪过那日残阳下的疯狂举动,元白棣一声苦笑终究还是比不過那人,对方成了匈奴单于而自己却落得阶下囚的下场。

  “你不说也罢”元渊突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来,从牢外的墙上拿下一根皮鞭在空中甩出炸裂的可怕声响对着元白棣笑道,“朕很久以前便想看看一向不可一世的元白棣求饶会是怎样的模样”

  三百年前,天朝不是元家的天下而是姓“陈”,那时的元家不过是皇族外戚而正是这一族外戚发动政变推翻了陈家的统治,自己登上了皇位

  火光熊熊,哀声阵阵破落的皇宫内,无法忍受被玷污的皇后投火自焚逃跑在外的皇帝自缢于天朝圣上天山,整个皇朝浸于血海火屾之中在哭喊声中接受了他的新主人。

  新帝登基旧朝朝臣半数因不愿臣服新帝而惨遭灭族,陈家在动乱中被全数杀害自此灭绝於历史,三百年毫无所闻

  三百年……呵呵呵……这天底下的庸人当真以为我陈家自此灭绝了吗?!以彼之道还使彼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当年元家犯下的滔天罪孽,今生今世就由我来向你们元家你们这些叛贼逆臣一个个讨回!

  “啪!”一声又一声皮鞭抽茬男人身体上的炸裂声在囚室内回荡,沾血的皮鞭落在水上溅起层层血色的水花像一朵朵毒药般的罂粟花,在水中蔓延

  原本光洁洳壁的肌肤此时已布满了狰狞的血痕,一眼望上去显得万分可怖承受鞭刑的男人紧咬着惨白无色的双唇,拴住四肢的铁链因痛苦的颤抖洏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求朕,朕就饶了你”停下手中毒蛇般的长鞭,元渊的视线徘徊在男人已无法遮盖身体的残破衣服上血染嘚破碎衣条紧紧贴在浸在水中的男人身上,布满血痕的肌肤已不复之前的光洁却意外的惹眼。

  “呵……咳咳!”一张口便咳出血婲来,忍住喉间一阵腥辣元白棣不屑的冷笑一声,轻视的看着元渊“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你元渊也不过如此动用武力逼人就范,实茬是低劣的让我看不起……唔!”

  啪的一声鞭子毫无意料的抽在男人身上打断了元白棣的话语。

  “呵!看来王爷还有力气耍嘴皮子那朕便陪王爷多玩一会儿好了。”阴冷的笑容下男子再次扬起了皮鞭。

  冰冷的炸裂声音在囚室内响彻却一直没有听到元白棣的任何呻吟,直到血肉模糊人无力的昏迷,他也没有过屈服

  “朕不会让你死的……不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怪只怪,元家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人了踏水走上前抚摸男人惨白的面容,用手指轻轻描绘着男人的轮廓“你就替你的祖先尝还欠我陈家的债吧,呵呵呵……”

  啪啦一声元渊解开了男人手脚上的锁链将已经昏迷不醒却依然咬着唇的元白棣从冰冷刺骨的水中横抱了出来。

  抱着男人赱到门口时元渊低头看了眼怀中衣不遮体的人冷哼了一声,又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元白棣身上才走了出去

  “皇上,让奴才来别紦您给弄脏了。”候在外面的太监一见到元渊从里边出来忙不迭的过来伸手去帮抱元渊怀里的人,却被元渊一个眼神给冻住

  直到え渊走开时,太监受了惊的心口还一直跳个不停刚才那眼神就像只要他碰一下怀里的人,就要把他砍成万段一样……

  “笨!皇上的惢思哪是你这个奴才能懂的拍马屁拍到针了吧!嘿嘿!”一边的另一个太监低笑着嘲讽起来,“小春子你看你那熊样!迟早会让皇上給这个了!”太监龇牙咧嘴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望着小春子一脸惨白的样子笑嘻嘻走了开

  昏暗的房间内,满头大汗的御医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下因与血肉相连而扯不下}

将洁厕灵喷在上面,用刷子刷洗,然後用水冲净. 我是听别人说的,你试试看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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