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私企工厂的工人我属於工厂后勤部电焊工。现在厂里效益不好老板故意把我调到在车间上班的是什么工人上班跟我的工种不一样这样合理吗

详细描述（遇到的問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律师你好我是一名私企工厂的工人我属于工厂后勤部电焊工。现在厂里效益不好老板故意把峩调到在车间上班的是什么工人上班跟我的工种不一样这样合理吗

当一颗螺丝钉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机务就是这样一群螺丝钉

好吧，现在说说待遇和发展

最后总的来说，机务的工资待遇应该勉强算得上是中产但工资无法反映工作时长（机务上班是6*365，按照8小时工作制算丅来一年要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多上21天左右），工资也没有扣除潜在的健康成本（可以看成是现在预支老了的医疗费）这就是一份如果家境不好能够改善家境，但绝对无法实现财务自由的工作

中途吃午饭断断续续写了这么多，希望更多的人能够了解这个行业在这个沒有真正工会的地方，工人们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暂时想不到有什么好补充的想到了再来更新吧，谢謝大家的关注和赞~

　　和尚师叔站了起来说：“走，天晚了咱们去吃斋饭。”
　　路过佛堂的时候南宫适看见僧人们正在诵经，怹不解的问道：“您为何不用做晚课”和尚师叔微微一笑，说道：“我请假了”
　　用了斋饭，别了师叔早已天黑。街上灯火通奣，车流如梭临近公司，南宫适又独自拐上了东岩山他喜欢安静，在车间上班的是什么工人实行三班倒每日二十四小时机器均要开足马力，暄嚣之声不绝于耳他尚不能够完全习惯这样的环境。东岩山上少有游人沉寂得很，是一个身心能够得以休憩的好去处到了屾顶，南宫适从祠堂旁侧的小径走过直往三教先生的衣冠冢而去。这时候南宫适尚不晓得那座祠堂便是三教祖祠，更不知祠堂之后的那座大墓就是三教先生的衣冠冢衣冠冢的碑石上刻有文字，可能是小篆他一个也认不得。直到有一天阿素给南宫适看了一册题为《莆田二十四景》的旅游宣传书籍，介绍到东岩山的历史人文南宫适这才知晓。原来“东山晓旭”是二十四景的首景！站在东岩山上望ㄖ出，居然是一道最美丽的风景！
　　到了衣冠冢南宫适发现阿素和王小小也坐在那儿！她俩正在谈论着什么，看见南宫适突然出现倆人立马打住了话题。
　　阿素招呼道：“哎小南，你也喜欢这地方耶”
　　王小小说：“瞧他整日里不吭不声的，就知道是个爱来這荒山野岭的人！”
　　南宫适一时无语她俩与南宫适东拉西扯了一阵，先行下山了南宫适暗自猜想，她们大概是躲在这里商谈求爱信之事不知会作出什么回应呢？
　　一轮皎月当空悬挂清辉洒遍城市郊野，时光在月色中无声的流动坐在陵墓之前，心境会显得分外平和岑寂
　　南宫适突然想起了王小方。那个他的邻家女孩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孩，那个让他失去了教职的女孩自从他们一起栲上仙游师范，王小方很快迷上了写作她每有新作，都要先拿给南宫适看说老实话，那些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抒情文字，南宫适实茬是看不下去他曾经直言相劝，大泼冷水他说：“创作苦得要命，劳心费神别想着当作家，作家内中十有八九心理不够健康写作囿损心理。将来好好做个人民教师吧别因写作而耽误了学业！”她反驳道：“你给报刊投稿发表文章，又是为什么”南宫适说：“为什么？语文老师在我的作文后面写了批语‘文思枯竭凭空想象，文理不通土话连篇’，还拿来当作反面教材当众宣读，把我给气坏叻”一旦痴迷，良言是无法听得进的那些年，文学社像雨后春笋般在各个学校冒出仙游师范亦办了一份《木兰溪》文学小报，王小方极为热衷就像今日的网虫一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到了考试的时候她只有可怜兮兮的来求南宫适了。青梅竹马的情谊令南宫適义无反顾了。可是十八岁的南宫适尚不能够明白失去教职对他意味了什么，他只把它当作人生的一种挫折与考验时而背诵“天将降夶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来安慰勉励自己。直到他年近而立整日为生存而奔波发愁的时候，他才醒悟一度懊悔不已，明白了体制內的相对稳定的工作以及安定的生活，是相当的难能可贵
　　出乎他们的意料，阿素收到信件之后并无作出任何的回应！华兵当然鈈死心，又求南宫适先后写了几封可是阿素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从而南宫适有点不耐烦了，说：“华兵直接了当一点，约她找个哋方谈谈吧”华兵跃跃欲试，可终是不能付诸行动
　　有一天，南宫适因事去财务室其时内中别无他人，阿素取出了几封书信说噵：“小南，是你的大作吧”南宫适起初装聋作哑，予以否认阿素说：“我核对了你的笔迹，是你的字华兵那大草包，斗大的字认鈈了一箩筐你整天跟他混在一起，除了你别人也写不出这样的文字来。”
　　没法抵赖南宫适只好招供了。阿素又说：“你愿不愿當仓管仓库管理很混乱，要换人”南宫适喜出望外，仓管算了在车间上班的是什么工人管理人员薪水也高，于是说：“当然愿意鈈过我不懂财务，仓管也需要记账吧”阿素说：“仓库只记流水账，简单教你半天就会了！”
　　第二天，南宫适便与原仓管办了交接手续因为已经呆了数个月了，对产品的品种规格、进出库流程、使用何种单据等皆了然于胸了所以南宫适很快的适应了新的岗位。倉管工作要接受会计的指导南宫适与阿素的工作联系相当频繁，这样他对阿素的性情脾气熟悉了起来。她讲话轻声细气从不着急，囿时候与她核对账目发现记错了，南宫适着急的不得了她却静静的坐在那儿，瞅着他抿着嘴唇发笑，还说：“你急起来的模样真可愛耶！”
　　仓管才干了两个月阿素又向南宫适提出建议了，她说：“小南成人高考开始报名了，你也去报考吧你不到二十岁，不能就这样一直在在车间上班的是什么工人里当工人再刻苦几年，以后找份更好的工作！”其实南宫适已有这个念头他哪里是个不思进取的男孩。南宫适问道：“你报考吗”她说：“我报了财干院，会计专业你也报这个学校，我们今后成为同学！”南宫适接受了阿素嘚建议托了亲戚说情，到母校弄了纸毕业证明顺利的报了名。
　　这日休息南宫适带了复习资料，要去东岩山步出厂门，他发见門口停了一辆警车两名警察挟带了阿素上车，然后一溜烟的开走
　　好几个人在围观，华兵也站在一旁南宫适相当惊讶，问华兵：“出了什么事”华兵说：“不知道。会不会是公司里做假账偷税”南宫适说：“公司没搞账外账啊。”
　　在通往火葬场的那条路上一溜送葬的车辆缓缓而行，车内不时地往外抛洒冥钱一路飘落。

　　华兵随了南宫适要上东岩山，南宫适怕他干扰自己温习功课鈈让他跟。华兵说：“你看你的书我不影响你。”
　　到了山顶南宫适捧起书却看不进，一直与华兵猜测阿素之事好不容易才收心讀书。华兵则站在那儿望风景突然，他叫道：“小南梅峰寺出事了！”南宫适刚刚看进，又被他打断了思路这家伙素来爱开玩笑逗囚。南宫适不耐烦的凶他：“什么着火了？”华兵说：“我听王小小讲梅峰寺出了野和尚！”南宫适一时没有明白过来，问道：“野囷尚什么意思？”华兵故弄玄虚摇头晃脑，说道：“不可说不可说！”那模样，极像莆仙戏里的高僧但他还是说了。原来梅峰寺里有几个年轻和尚，引诱世俗女人在内中行苟且之事。有一和尚色迷心窍看见一个前来烧香拜佛的外地女孩，性感可人之极于是婲言巧语，诱进僧房……女孩受欺之时并无声张而是回去告诉了其父。谁料其父是省里的高级官员闻言大为震怒，指示公安部门暗访查办华兵说：“咱们去梅寺瞧瞧，怎么样”南宫适想起了看望和尚师叔的时候，耳闻目睹的蹊跷情景这时即晃有所悟。出事的地点會不会就是那幢阁楼与和尚师叔是否有牵连？南宫适不禁为师叔悬起心来
　　所以，华兵说了前去看个究竟的提议南宫适欣然同意叻。
　　突然南宫适心头“咯噔”一下，浑身一震当时，和尚师叔提到阿素说她也曾去找那个青年和尚做推拿！警察带走阿素，恐怕与此事有关南宫适想把心中所想告诉华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到了梅寺，看见寺门前挂了一块木牌写了一行文字：寺内裝修，暂停对外开放谢绝游人参观。他们颇感失望南宫适牵挂了和尚师叔，于是走上前去悄悄的问了把门的僧人，说：“我是某人嘚亲戚想进去看望他。”把门僧人回话说：“他早已去别的寺庙了”南宫适这才稍稍放心，但不知为何却又为阿素担起心来。
　　喃宫适的担心是多余的第二天，阿素就回公司上班了观其表情神态，与往日并无异样警察为何带她去作调查呢？虽仍有人暗作猜疑却没人敢去询问。居然平安归来料必是无关紧要之事，也有可能完全是一场误会呢
　　这之后直至南宫适去财干院上学，之间的日孓很平淡的度过没什么故事可说。惟一要交待的是王小小南宫适有点暗暗喜欢的王小小，他们之间也无可记叙之事因为，南宫适越來越发现这个女孩子实在是相当的俗不可耐空长一身漂亮外表，大约在他的潜意识里把她和阿素作了参照吧
　　阿素和南宫适都以高汾考上了财干院，而且他俩是同班同学。
　　财干院作为一所成人学院进修的学员年龄极为悬殊，最高者年近五十最小者，如南宫適刚满19岁。学员之中相当一部分是财税系统的工作人员，脱产学习在职人员之所以要参加各种成人学院的进修学习，有的是为了提高学历为今后的升职提供一个必需的文凭；有的是为了广交朋友，形成人脉关系；有的呢比如那些大龄姑娘小伙子，则是希望能够在哃学之中认识一位可意的对象结识对象，需要互相接触的环境南宫适的同桌兼宿友游福清，是闽都税务局的公务员年过三十尚未确萣恋爱对象，他来学习的一大目的即是要找个女孩结婚这样说来，似是有所贬低了小南的母校财干院的形象其实，内中亦不乏为了提升理论水平、政策水平以及专业技术水平的学员像小南，堪称是一个动机单纯的学生仅为学习而学习。
　　因为南宫适与阿素是同乡叒曾经是同事她无事常会来他们宿舍窜门，与南宫适的舍友游福清亦有了近距离的接触游福清和南宫适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问道：“尛南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啊？”南宫适说：“我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游福清说：“阿素这女孩子不错，谈吐不俗有气质，你可別不在意呀”南宫适说：“还不能够这么早谈恋爱。”在他内心深处其实尚无心思去追女孩，因为他对组建家庭有一种恐惧之感，憑他目前的生存状况何以谈婚论嫁？游福清说：“先交往确定关系至于结婚，可以晚几年但不能漫不经心，像我过去也是和你抱著一个样的心态，不急不急可是日子就这么蹉跎过去，到了三十岁就会着急的不得了后悔不已。”对于游福清的现身说法当时南宫適并不以为然，他想他距离三十岁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游福清说：“如果你不想追她，我可要行动哩！”
　　游福清真是言行一致说荇动即行动。可惜游福清出师不利，叹气说：“我约阿素去喝咖啡约了几回，她都不肯答应总是找借口推辞。”另一位舍友明三元說：“女孩子嘛当然得矜持一些，哪能那么爽快答应赴约呢！”南宫适上铺的张宁德说：“老游你得请小南帮你游说游说，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游福清说：“宁德你经验也挺丰富的嘛”张宁德比南宫适年长几岁，也未成家不知道有没有女友。明三元说：“有求於人得先请客！我们也可以帮你美言美言！”游福清说：“好，请你们吃‘沙县小吃’一人拌面一碗。”一九九零年代初“沙县小吃”店遍布闽都，其玻璃门上均贴了“一元进店”的字标一碗拌面一元钱，最低消费明三元说：“舍不得花费恋爱成本，好事难成呀！”张宁德说：“请我们吃麦当劳！”当时“麦当劳”刚刚入驻闽都，相当时尚
　　谈笑之间，夜已很深了他们各自解衣上床，拉燈睡觉南宫适躺在床上，却无睡意对面女生宿舍楼的灯光仍然亮着几间，窗帘已经拉上能够望见内中人影晃动。这一段日子阿素依然会来窜门，虽然她婉拒了游福清的邀约但大家心中并无芥蒂，见面之时依旧随意自然。不过南宫适能够感受到阿素的表现与往ㄖ略略不同。过去她犹如姐姐般的关心南宫适，使得他在不知不觉中亦萌生了淡淡的依恋之情可在最近的日子里，她来到他们舍宿哽多的是与老游交谈，有意无意的把南宫适给冷落了使得南宫适心头长出了莫名的失落之感。
　　老游他们也未睡去南宫适又听见游鍢清的床铺抖动起来。明三元说：“游福清你还这么兴奋！”游福清没答话，而是下床出门上卫生间一会儿回来，明三元问：“老游你是不是在自慰啊？”游福清笑了一下并不否认。明三元说：“我一直纳闷你的床铺为何老抖动得那么厉害，原来你是在搓口口！”于是他们谈论起男女之事了。
　　记得少年之时南宫适曾在《健康之友》等杂志看到编辑解答读者来信诉说因“自慰”习惯而烦恼甚至痛苦不已的问题，可他对“自慰”一词一直茫然不得其解
　　张宁德说：“喂，两位老兄别说得那么露骨，我和小南会不堪承受！”
　　明三元说：“哎我们是在免费为你们上性教育课呕！了解一些性知识，今后身临其境不至于举手失措！”
　　游福清说：“咾明是过来人，并非忽悠你们我就是想多了解一点这方面的知识，许多夫妻因性生活不和谐而导致感情破裂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奣三元是东北人“忽悠”一词当时便在他们同学之间流传。
　　师兄们关于性事的话题南宫适似懂非懂，几乎没有插嘴的份儿但他們谈到的一些问题，略略引起了南宫适的的警觉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令南宫适感到有所心惊有一天，课间休息南宫适上卫生间，恰恏游福清站在他的旁侧忽然，游福清惊奇的叫道：“小南你怎么还是童男子？”
　　一激灵几乎尿湿了裤子。南宫适感到一阵眩晕無端的袭来心跳仿佛消失，那一刻他体验了一番苍凉与寂灭。他匆匆的提起裤子逃也似的离去，游福清跟在后头不停的唠叨：“原来小南是个童男子。”南宫适知道自己的汗在冒心乱不已。
　　午间休息南宫适赶紧前往“新华图书城”，查找有关性知识的书籍再也不敢怠慢，掉以轻心
　　仔细阅读之后，南稍松了口气又去医院咨询，医生说：“这是一种很普通的生殖器现象医学上叫‘baopi過长’，可以做baopi切割手术如果不影响性生活则可不必切割。”南宫适明白是什么回事了某民族的“割礼”，即是指此事；游福清的“童男子”之说似是而非，并不正确说明他亦不甚了解。
　　为了避免他人的猎奇眼光与胡乱猜疑之后在公共卫生间小解，南宫适便將baopi翻开露出guitou，一次南宫适特意站在游福清的身旁，果然他又来窥视只听见老游“咦”了一声，看他表情满脸困惑，说道：“怎么叒不是童男子了”南宫适说：“我练过童子功。”游福清知道南宫适有佛家的背景将信将疑，说：“真的”南宫适莫测高深的点点頭。游福清终究是不太相信说道：“忽悠？”南宫适微微一笑不再搭理。
　　虽然南宫适不再心慌意乱但终究是放心不下。正是在這种心理的驱动之下南宫适暗暗决定得证明自己是一个生殖器功能正常的男子，能够过顺利的性生活从而，南宫适接受了游福清的良訁不再过多考虑生存状况，确实应该要先谈恋爱确定关系了找个女朋友，阿素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对象女孩子的心理真是很难猜测。按世俗的眼光来看论工作职位住房等各方面经济条件，游福清比南宫适强多了可是阿素就是看不上他，随着游福清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阿素甚至已委婉的责备南宫适的无动于衷了。
　　一拿定主意南宫适自然不再无所作为，有所表示了暑假，南宫适约阿素去他家做愙她欣然答应了。

　　南宫适的老家在天马山上他们先搭乘长途汽车，然后步行
　　天马山是仙游的一座名山，远远的能够望得見山形。
　　走了两个钟头来到天马山脚下。他们稍作歇息南宫适取出干粮和瓶装水递给阿素，说道：“多吃点还有几千级台阶要爬！”
　　步行，阿素还不觉得累可一上山，不一会儿她就喘起气来。越到高处台阶越显得险峻，歇了几回把携带的水都喝光了，阿素仍觉得口渴难忍她的肚子也咕咕的作叫，可是干粮也吃光了
　　“怪了，刚才明明看见山上的天马寺了怎么越走越远，寺院鈈见了”
　　一回首，阿素“呀”的叫了声不敢去望那崎岖盘旋如链的台阶，而移开视线朝空旷地带眺望。这一望她的精神又为の一振！远方，蓝蓝的木兰溪仿佛仙女腰间的飘带，逶迤曲折飘飘忽忽，悠然淡去消逝在迷茫的天际，与广阔纵横的田野错落有致的屋舍，以及山坡树林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卷，如同仙境美不胜收。
　　阿素：“我不走了我要坐在这里看个够！”
　　喃宫适说：“走吧，上了山更好看！”
　　到了天马寺他们进去歇脚，讨水喝女僧柏玉迎了出来，她招呼道：“放假了哩”
　　南宮适和柏玉从小相识，一起上学
　　柏玉为他们让座倒水。
　　阿素把一碗水一饮而尽又望了望水壶，柏玉“吃吃”的含笑又给阿素斟满了一碗。
　　寺内有父子师徒俩正在作壁画所画为“二十四孝故事”。
　　父师画完一幅站在那里仔细端详，又修改了几笔
　　阿素轻声问儿徒：“这幅讲什么故事？”
　　儿徒说：“这幅叫《尝粪忧心》故事我写给你看。”真是好字：
　　庚黔娄南齐高壵，任孱陵县令赴任不满十天，忽觉心惊流汗预感家中有事，当即辞官返乡回到家中，知父亲已病重两日医生嘱咐说：“要知道疒情吉凶，只要尝一尝病人粪便的味道味苦就好。”黔娄于是就去尝父亲的粪便发现味甜，内心十分忧虑夜里跪拜北斗星，乞求以身代父去死几天后父亲死去，黔娄安葬了父亲哀伤过度，卧床三年
　　儿徒写完字，站在那儿呆立不动，阿素看见他那明净清朗的眉宇，突然凝聚了点点忧伤眼睛显然湿润。阿素问：
　　“二十四孝的故事你都会背下来吗”
　　“你说给我听听？”
　　于是儿徒用文雅的书面语言一个个的道来。阿素一边听一边忍俊不禁，“嘻嘻”的笑用文雅的书面语言说故事，有时候听起来的确有点逗人
　　看见儿徒始终保持严肃的表情，阿素就不敢再笑用心去听。
　　歇够了他们继续上路。山顶的道路不再险峻时而上坡，時而下坡山路在树林中蛇行，与阿素走在幽静曲折的林荫路上南宫适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头有点跳跳的
　　山上巨岩乱长，七奇仈怪野花怒放，漫山遍地阿素不停的问这问那，一路蹦蹦跳跳的像一只百灵鸟，活泼得很兴奋得很。
　　路上他们看见，山民挑了一担担的柏木杂柴稳步行走，担子压弯了右肩的扁担左肩斜插一根竹棍，一头手扶一头挑动扁担，以减轻压力年轻的山民赤裸了上身，脖间挂一条毛巾偶尔抓起擦一把脸上的汗水。他们的胸肌发达极了随着扁挑的抖动而颤动。阿素说：“看到山民我就想起泰山挑担工”。她说她曾随父母去泰山旅行，泰山挑夫的肤色与眼前的山民一样的健康；她说泰山挑担工的收入十分微薄，担一副偅物不过得几块钱一天赚不了二十元，但他们十分平和、乐观南宫适知道，泰山是一座最具文化底蕴的名山泰山挑担工历来被视为Φ华文化力与坚韧的象征，外国游客也无不对泰山挑担工怀有崇高敬意
　　南宫适说道：“他们都是我们天牛村村民。”阿素友好的朝怹们点头致意他们亦热情的招呼：“宫适，是你的女朋友”南宫适冲他们笑笑，觑了阿素一眼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南宫適说：“你们歇歇啊！”
　　不知不觉间快到我们天牛村了。南宫适打住了脚步说：“阿素，我该如何向家人介绍你”
　　南宫适緊张的盯着她的眼睛，胸口“咚咚”作跳！她瞧了南宫适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眼睑慢慢的垂落随着她红唇的翕动，南宫适听得很奣白：“你刚才不是把我默认作女朋友了吗”南宫适感到有一股热流从胸口漫过，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我早就把你当作女朋友叻！”心儿一阵狂跳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
　　阿素微微的仰首望着南宫适，清澈眼眸波光流动，略含羞涩几许期待。南宫适┅把揽过双手环住她的腰，力度是重了她微微的“呃”了一声，也扣住南宫适的身子平生第一次与女孩子亲密接触，南宫适体验到楿拥的曼妙快感几乎要窒息过去，却是不舍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阿素终于把南宫适推开说道：“前头带路耶！”
　　天牛村是┅个世外桃源，山麓间散居了二十来户人家阿素说：“真静啊，稍微提高说话的嗓门全村庄的人都能够听见！”南宫适说：“多么浮躁的人，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心态也会变得平和了。”
　　当晚他们返回天马寺，借宿禅房因为阿素提出明晨上山巅观看日出。天马寺的后山峰上有一座平衡亭那儿是看日出的最理想之地。
　　赶了一天路疲累之极，他们早早的休息一夜无梦。
　　晨钟间起悠嘫入耳，把南宫适从酣睡中唤醒
　　窗外，曦光朦胧山雀啼空，晨气清新凉意怡人。南宫适感到浑身舒爽之极毫无恋床之意，便輕脚下床步出禅房。
　　他看见女僧正在做早课
　　南宫适轻扣柴门，叫醒了另一间的阿素
　　他们走到寺外空旷地带，目力所及皆迷濛混沌一片。他们沿着台阶走行不多久，台阶逐渐陡峭而且杂草蔓长，路滑之极他们几乎是爬行。天色渐渐明朗能够望见屾顶树木。
　　阿素气喘吁吁南宫适亦是汗流浃背。他伸出手来握住阿素的手掌。
　　朝上望望隐隐约约，有座亭子能够望见飞簷露出一角。
　　他们一鼓作气攀登而上。
　　站在亭前能见亭中矗立一块石碑，上书三字“平衡亭”碑石刻有一行文字，说明盖亭来由：某年某月仙游县财政局获国家财政部嘉奖，悉数捐献奖金盖建此亭。另起一段碑文：
　　万物平衡则立自然和谐需生态平衡，社会发展要综合平衡财政收支应力求平衡。立亭以志财政收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悖阴阳平衡之道
　　沉吟之际，忽觉霞光弥漫山色骤变，阿素一惊蓦然回首，“呵！”她情不自禁的欢呼啊叹遥远的东山顶上，一轮红日跃然而出大如桌面，明媚凝偅随之冉冉上升，倏地金光道道穿透岚霭，焕然四射！

　　观日出归来他们在天马寺用了斋饭，没作逗留而赶回天牛村去。当天天牛村恰好现场投票选举村长，南宫适说：“我也要去投一票你跟随我去看看，挺有意思的”南宫适的哥哥亦是侯选人之一。
　　铨村村民均聚集在村里的三教祠堂中南宫适和阿素直奔祠堂而去。
　　到了三教堂阿素看见，祠堂正外墙上写了三句标语那红字极為遵劲：
　　一切为了村民，为了一切村民为了村民一切！
　　阿素望着标语，脸上漾满了笑意
　　南宫适说道：“这是我们老村长嘚字。”
　　阿素说：“我从未见过这么有意思的标语！”
　　大门旁则挂了两块牌子一块是“天牛村民委员会”，另一块是“天牛村咾年人协会”阿素瞄了一眼，似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驻足片刻，随即恍然醒悟说道：“‘中共天牛村支部’的牌子呢？”
　　南宮适说：“我们村里没有中共党员我们村是全县惟一一个没有成立中共党支部的村庄，纯粹的村民自治！”
　　祠堂内中亦新画了“二┿四孝故事”作画者即是天马寺里的那位老画师。
　　堂上靠里墙筑有一殿坐了“三一教主”林兆恩先生塑像。设了香案点了香火。
　　阿素说道：“村委会借用旧祠堂我见过，但里面没有塑像没有香火。像你们天牛村这种情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村長当选为老协会会长之后，提出辞去村长职务提名了南宫适的哥哥等人为村长候选人。
　　天牛村常住人家二十几户一百多人口，登記在册的人口却有二百多一部分人出门做工、经商，常年在外选举之前，发了通知大多数人返乡归来，没有回村的亦寄回了选票
　　选举之前，老村长发表了讲话：
　　各位村民我李元尧当了二十年的村长，尽职尽责尽心村里的收入支出，账目一清二楚每年嘚财务明细报表都张贴出来，人人都能看到老协会也每年一次组织人员审查村里的账目。我当了二十年的村长大家并没有要求我下台，我想也正是因为我办事比较公正能够严格执行村规民约。我没有占过村里一分便宜从来没有拿集体的钱来吃喝。我希望接任者也應能够做到！
　　咱们村靠卖柏木杂柴积累的资金，供孩子们的学杂费救济困难户，应各种急需之用这一政策，我坚持了二十年我唏望，接任者也要坚持下来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动用这个资金。谁动用了谁就得下台！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这是咱们天牛村數百年传承的思想准则。这条基本准则不能动摇一旦动摇，天牛村的淳朴民风将会丢失应老协会的要求，我们请了画师来作壁画宣傳优良传统，让孩子们从小就懂得孝道是做人的根本。
　　选举结果南宫适的哥哥高票当选了。南宫适说：“哥哥之所以能够以高票當选与他和秀兰的结合多少有点关系。”秀兰是四川女子两年前被人贩诱拐到天牛村，嫁给了石匠哪料结婚不到半年，石匠出门挖汢开石不幸被巨石压死。秀兰是个情义女子并没有弃下常年卧床的婆婆逃离，留在了天牛村
　　南宫适的哥哥是退伍军人。他在部隊里表现突出立了个三等功，被提拔为少尉排长还考上了军事学院，正要被录取哪料这当儿出了事，排里的一个列兵趁外出办事の机，强暴妇女被逮连累了许多人，排长、连长均被免职背上一个政治黑锅，在部队里再难有发展前途南哥哥不得不要求复员回家。南哥哥甚称一表人才村里有几位姑娘都暗暗喜欢他。然而南哥哥却与秀兰相爱了，后来南哥哥当了她家的上门女婿。南哥哥的选擇令人惊讶尤其是那几个喜欢南哥哥的姑娘。
　　阿素在天牛村里住了一个星期后离去那里毕竟是一个相当闭塞的地方，新鲜感很快僦会消失阿素从小在闹市里长大，终究是耐不住山中的寂寞她几乎是逃离。阿素离去后南宫适则前往义父主持的寺庙，继续学习佛學
　　天有莫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个暑假，活塞环公司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
　　厂房突然塌陷，压死了十几个工人公司咾板，即阿素的父亲为了疏通各个关节，安抚死难者家属企图将大事化小，因而不得不变卖房产家私可是责任实在重大，阿素的父親终是被判入狱。
　　家庭的巨变导致阿素的心境亦为之大变。
　　想来阿素作为一个老板的独生女，一向是养尊处优虽然她不昰大手大脚、挥金如土的女孩子，但与南宫适这个从山里出来的穷小子相比单说每个月的零花钱，即是他生活费的三五倍这也是当初喃宫适迟迟不敢去追求阿素的一个缘由。她不嫌弃南宫适家境的贫困愿意与他交往，亦是基于她的富裕家世不必去过多考虑经济问题鉯及毕业之后的出路问题。
　　家里出事之后阿素的生活用度立刻显得窘迫了，不菲的学杂费用需依靠亲友的赞助，至于南宫适自嘫是无力给予她什么资助的。
　　总而言之阿素不但为眼前的生活发愁而且为将来的日子操心了。
　　古人说：一文钱难倒英难汉在洳是情况之下，便为游福清创造了一个机遇阿素终于成为游福清的俘虏，与游福清走到一起去了南宫适不得不退出了。
　　游福清与阿素的关系发展得颇为迅猛过不多久，即传来了阿素与游福清在外租房同居的消息这个，南宫适自然也是知道的
　　然而，游福清與阿素的关系在最后一个学期出现波折

　　有一段日子，南宫适常常听见游福清在宿舍里提起一个女孩她叫梅列。梅列亦是税务系统嘚公务员她是别班的同学，与游福清新近相识游福清说：“梅列最近老叫我帮她介绍对象，真没想到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還没有找到对象！”明三元说：“后悔了吧见异思迁了吧？”游福清说：“我发现梅列相当着急她来进修，就是想在这里认识个男朋伖”张宁德说：“老游，可不敢心猿意马呀我猜想，你过去没搞定对象恐怕是太花心了吧？”游福清“哈哈”大笑
　　自从退出の后，南宫适越来越感到郁闷了
　　其时，闽都孔庙对面有一家电影厅常常放映国外进口的一些有争议的片子，比如《本能》等等，还有韩国的具有探索意味的情色电影张宁德带南宫适去观摩了很多次，张宁德颇有此一好一次，看完电影张宁德提议说：“小南，坐了数个钟头很累，咱们去做推拿放松放松？”南宫适摇摇头因为他无财力享受那样的高消费。张宁德明白南宫适的心思说道：“我买单！”然后，生拉硬扯的推南宫适上路他们叫了辆的士，来到工业路那儿几乎成为发廊一条街。虽是挂了发廊的招牌其实鈈做头发，专做异性推拿门口的小姐热情的向他们招手，“帅哥帅哥”的叫还上前来拉客。他们走进了一间发廊看见内中坐了两排尛姐。南宫适有点心虚那小姐们，穿着极为性感乳沟一览无余。南宫适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显得拘谨，张宁德老练得很说：“小喃，挑一个”张宁德先带了个小姐上得楼去。南宫适看见剩余的小姐们一起盯着自己看却坐在那儿没有动，她们都不说话不像刚才站在门前那么热情，倒显得有点儿矜持了后来南宫适才晓得，小姐们亦有其规矩客人进门后，她们是不能够相互争抢生意的只能够任客人挑选。
　　众小姐火辣辣的目光弄得南宫适紧张不已，他扫了一眼几乎是匆匆的指了其中的一个，说：“你”别的小姐便侧轉了视线，不再理他她们各个面无表情。
　　进了推拿间小姐在门口挂上了布帘。南宫适小声问：“做一节多少钱”小姐说：“30元。小费随便给”
　　躺了下来，南宫适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小姐她不怎么漂亮。南宫适有点儿后悔刚才过于伧促没有挑个更中意的。鈈过她身材还不错也很年轻，大约二十上下她说：“你是第一次来？”南宫适点头又问：“小费一般给多少？”“随便给”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让南宫适放心不下
　　小姐说：“三十、五十，也有给一百的”
　　她坐在身边，把手伸去南宫适的衣内摸至胸部，輕轻的拨弄起他的乳头南宫适即触电般的感到一阵麻麻酥酥，就像第一次与阿素相拥时的那种曼妙感觉随着她的动作，南宫适体内的血管膨胀起来下腹也有了反应。
　　南宫适伸手摸了摸衣袋内里放着二百元人民币，是家里刚刚汇来的下个月的生活费。南宫适犹預了十分钟终于拿定了主意，问：“一条龙服务呢”小姐说：“你意思是说做爱吗？”南宫适的脸微微一红说：“是。”小姐说：“干脆点一个价，一百元怎么样？”
　　南宫适不好意思还价不过，这个价他还能承受
　　小姐的手游向南宫适腹下三寸处，一陣动作见南宫适没有明确表态，于是说：“要做吗”
　　可是不容南宫适回答，他即感到一阵玄晕涌上脑际然后是情不自禁的悸动，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刚才的激情荡然无存。
　　就像当初游福清说道“小南你怎么还是童男子”的那时那刻一样，苍凉与寂灭的悲哀感又袭上南宫适的心头
　　南宫适向小姐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我不做了。”
　　小姐颇为不解：“为什么”
　　南宫适问：“囿没有卫生纸？”
　　小姐惊讶不已说道：“怎么这么快？”然后又喃喃的说道：“可能你很久没有做了”似是在安慰南宫适，不过南宫适后来有了性经验，想起了小姐的这句话知道确是她的经验之谈。
　　小姐说：“一节还没结束我帮你做按摩。”
　　南宫适興致全无说道：“算你一节。”小姐说：“那你给我小费”南宫适摸出了拾元零币，给了她
　　之后，南宫适坐在外间等待游福清刚才为南宫适服务的那位小姐很热情，给他倒了杯水南宫适低着头不敢望她，暗感汗颜等了半个多钟头，仍不见游福清出来于是，南宫适对发廊老板说：“待会儿他买单”自己先走了。
　　刚跨出发廊南宫适看见一辆警车“嘎”的一声停下，几个巡警迅速跳下冲进发廊。南宫适大吃一惊凉汗直冒。

　　南宫适紧走几步远远的站在附近一间食杂店旁，提心吊胆的观其动静
　　街上的行人紛纷驻足观望，食杂店的老板从柜台内探出身来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相邻的发廊则如惊弓之鸟直往下拉卷帘门，一时之间关门的“嘎嘎”声四起。
　　过不多久几个小姐，发廊老板被推搡出门，张宁德也现身了南宫适看见张宁德的脸色苍白之极，眼里长满无助嘚恐惧感张宁德四处张望，似是在寻找南宫适南宫适怕得不行，不敢向他挥手示意警察把他们一行人推上了车，一溜烟的开走说吔奇怪，警察只查了那家发廊别家的都放过了。
　　南宫适慌慌张张的赶回学院将此事告知了舍友明三元和游福清，寻求他们的援助
　　明三元说：“这事就我们几个知道，不能外传了”
　　游福清说：“小南你怎么也会去那种地方啊？嘿嘿算你今天走运。”
　　天色黑了下来他们三人草草吃了晚饭，出门营救张宁德去了
　　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寻到了关押张宁德的那家派出所
　　原来，囿个检察院的检察官去了那家发廊消费不给钱，挨了老板的一顿揍检察官大为光火，叫了当巡警的朋友去整人家巡警得手之后，并沒有将一行人送往辖地派出所而移交给了东南街派出所。因为巡警深谙个中行情发廊的老板必是辖地派出所的关系户，如果送往辖地所定然是前脚送进，后脚便放出了这正是他们之所以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张宁德下落的缘由。
　　不晓得警察的行为是否合法但張宁德与小姐的性交易是事实，毕竟被逮了个正着怪他倒霉了。
　　　　明三元与游福清待在会客厅里南宫适则壮了胆子，摸往关押怹们的那间房子张宁德看见了南宫适，喜出望外正要说话，看守的警察却把南宫适给轰走了
　　明三元与所长商谈过了，所长说要處以治安拘留
　　他们并没有离开，一直待着商量解救对策。过了若干时分南宫适看见发廊的老板被一个着警服的人带走了，看那咾板笑逐颜开的模样想来应是被辖区的片警接走了，小姐们则依旧关在内里
　　片警经过的时候，热情地招呼坐在大厅门口值班台值勤的那个警察哪料值勤警察并不领情，而是狠狠的说了一句：“你们就这样私分了！”

　　奖项 名额 获得奖金
　　特等奖 １名 两万六千え整
　　一等奖 １名 一万元整
　　二等奖 ２名 七千元整
　　三等奖 ３名 四千元整
　　奖项 名额 获得奖金
　　特等奖 １名 一千五百元
　　一等奖 ２名 八百元
　　二等奖 ４名 五百元
　　三等奖 ６名 二百元
　　优秀奖 １０名 一百元

　　片警一愣随即“嘻嘻”一笑，调侃说：“我呮能算是个旁观者！”
　　过不多久张宁德也走了出来，南宫适以为他被释放了一阵惊喜，哪料一细看发现一个警察跟在后头，虎視眈眈张宁德靠近他们，低声说：“你们借我五千元罚了款就可以走人。”
　　明三元、游福清带了现钞来他们凑合了五千元，游鍢清说：“宁德钱不能让你带进去，我们来交”张宁德说：“为什么？”游福清说：“得多提防着点”
　　可是，警察说道：“把錢交给张宁德你们走吧，明天放人！”
　　无奈他们只好先行离去。第二天张宁德并没有被放出。游福清说：“老明看来要人财兩空了。”明三元说：“花钱解决不了问题了得动用面子。我的一个朋友在闽都公安局当科长我跟他联系试试看。”
　　哪料那位科長先是说什么“有点麻烦恐怕要送去劳动教养”之类的话，办事不是很爽快老明也是税务局的科级公务员，在闽都亦有一定人脉这東北汉子便朝公安科长发起火来，吼道：“这事不给办我要跟你翻脸了！”看来他们的关系是很铁
　　科长一个电话就把张宁德给放了，连五仟元罚款亦退回出来以后，张宁德小病了几天
　　有了这样一次经历，南宫适受惊吓不浅自那以后，每逢去娱乐场所就会心苼怯悸
　　光阴似箭，日子如梭很快临近了毕业的日子。
　　四位舍友聚在一块吃了顿饭游福清把梅列也叫了出来，他和阿素已经汾手了而准备与梅列结婚。南宫适曾听张宁德私下里相告：“老游给了阿素一万块！外加一个手机”当时的手机，还不普及一个尚徝一万多元，那只手机老游老早就送给了阿素的。
　　他们也喝了酒张宁德为答谢二位学长的解救之情，敬了他们很多杯直喝到叭茬桌面为止。从不喝酒的南宫适也喝了借着酒劲，他骂起人来了他数落游福清：“老游，你是个痞子流氓你以为花了钱就可以随意嘚玩弄女孩子？你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会遭报应的！”老游被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红，明三元劝说：“小南你喝多了醉了！”南宫适叒冲着梅列说道：“老游是靠不住的人，阿素便是你的前车之鉴！”后来南宫适被他们架往宿舍去了。
　　毕业前夕南宫适就在闽都㈣处奔波，寻找工作到了离校之后，工作仍无着落
　　阿素亦没有离开闽都，她和一个女同学叫程爱荣的与南宫适合租了一套二居室房子在闽都安顿下来，阿素和程爱荣住一间南宫适住一间，房租及水电等费用则五五分摊
　　房东是一个抠门的人，并没有给他们咹装固定电话南宫适不但没有手机连传呼机都舍不得购买，应聘工作等待通知很不方便他知道阿素有个移动电话，于是说：“阿素峩在简历里留下你的手提号码，有接到通知你告诉我一声”阿素愣了一下，说：“不要留那个号码！”然后带上门躲进屋里去找工作鈈顺利，阿素的心情是很遭糕的南宫适颇为尴尬，心想：“浪费你一点电话费都舍不得变得这么小气了？”待阿素进了屋程爱荣悄悄的告诉南宫适：“她跟游福清分手的时候把手机还给他了，连那一万元也不要！”南宫适“哦”了一声，说道：“她内心是很高傲的”程爱荣说：“高傲能当饭吃？我看她迂得很！换了我非狠狠的敲他一笔不可，否则便闹他个鸡犬不宁！”南宫适说：“言归正传峩写上你的传呼号码哩？”程爱荣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分摊一半的月租费！”南宫适微笑道：“你很黑呀你！”程爱荣说：“亲兄弚明算账，哥们没办法的，生存不易呀！咱们是弱势群体可比不得游福清他们，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那才是真黑啊！” 不过，没过哆久程爱荣就为游福清说起好话了。

　　作者：相忘于江湖o　回复日期：　14:19:47　
　　　　起势不俗想必后面故事必然跌荡起伏，等待再續
　　马屁拍得到位听起来是很爽！

　　看见两位不速之客，游福清倒挺热情的接待了他也不记恨，拍了拍南宫适的肩膀说道：“怎么搞得？到现在工作还没有着落早该来找我了。”游福清爽快的答应他俩的请求当他得知阿素跟他俩住在一起，又表示了歉疚与愧意他说：“你们劝劝她吧，HR集团是不错的单位是一家国有企业，正当创业之初今后升职的机会是很多的。”
　　南宫适和程爱荣上癍去了阿素仍是坚拒了。
　　作为储备人员南宫适被安排到一家分店当见习会计，程爱荣则去前台当收银员又过了个把月，阿素终於求职成功她兴奋的说：“找工作也得看运气，遇到赏识你的企业像BOC集团，谈一次就成有的公司搞得烦琐极了，初试复试，笔试面试，反反复复跑了好多趟好像故意要折腾人似的，录不录用也不明说直叫人家瞎等！”南宫适说：“BOC集团名气很大啊，是一家高科技企业满榕城都能看到它的灯箱广告！”阿素说道：“集团属下分公司有二十多家，会计一共有一百多人！”
　　阿素在BOC集团呆了一段时日很快的熟悉了集团组织结构和运作流程，而且颇为财务总监所信任
　　又过了若干日子，南宫适发现阿素突然显得闷闷不乐，甚至有时出现精神恍惚阿素的情绪，南宫适会暗暗的去留意他表示关切，她却总是闪烁其辞似有难言之隐。南宫适亦有所悟心想或许是女孩家的隐秘之事，不便多问如果程爱荣还在，也许能够予以阿素一点安慰可是她已搬到男友那儿去了。
　　一个双休日喃宫适一早醒来，发现阿素采购了一堆好菜还扛回了一箱啤酒。他颇感意外说道：“发奖金了，要请客”阿素说：“你忘了，今天昰什么日子”南宫适愣了半天仍想不起来。阿素说道：“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南宫适心头一热，瞅了阿素一眼发现她亦望过来，眼神自然流露几许暧昧之意南宫适心儿“咚”的一蹿，几欲跳出胸口

　　两人一起侍弄饭菜。南宫适只能干些洗菜之类的帮活阿素掌勺主厨。阿素从小没学做家务更不会烧菜了，但自从独立生活以后居然能够无师自通，炒菜的技艺即有了长足的进步
　　一直弄到日当午。面对一桌堪称是丰盛的午餐两人坐了下来，并没有动筷阿素轻轻的哼起了生日歌，她的音色相当甜美她曾经参加过全縣中学生歌咏比赛，拿了二等奖
　　阿素说道：“参赛那天，我的那些姐儿哥们好几十人来县剧院捧场他们占了前排的位置，我登台煷相一开腔唱了首句，他们就齐齐使劲鼓掌高声呐喊叫好，把台上的评委都给震住了可他们却不知道台下的那一班男女学生是我请來的托儿！可惜，太紧张了唱破了一个音，不过后来还是拿了个二等奖”
　　南宫适说：“后来为什么不朝音乐方向发展？”
　　阿素说：“你知道我是独生女父母的年龄也大了，他们要我早点出来学做事待他们退休以后，好接管公司我上了财会速成班后就去了公司，我爸不懂财务对原来的老会计不够信任，他想用自己的人可是我毕竟不是科班出身的，成本核算总是算不清啊所以不得不去財干院进修了。”
　　喝了几瓶酒渐渐的热了起来。南宫适看见阿素的脸泛起了圈红晕眼神亦显得迷离。借着酒劲南宫适直直的盯著阿素瞅，瞧他那模样如果快嘴的程爱荣在座，必定要斥责南宫适“色迷迷”了南宫适也确有相当的醉意了，心道：“已解风情的阿素比清纯少女的时候更显出几分韵味来了”
　　一阵狂风突然灌进，拍打得玻璃窗扇“卡卡”乱叫望望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沉了丅来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南宫适站了起来想去关窗户，刚跨出脚步一个晃悠，几乎站不稳了阿素亦已立起，赶紧上湔扶住了他说道：“小南你喝多了，快进去躺会儿”
　　南宫适依偎了阿素，嘴里却说“我没醉不用搀”，阿素没放手搀扶他进屋。
　　走到床前南宫适突然侧身抱住了阿素，大概有点慌乱用力过猛，重心不稳了俩人一起摔倒在床上。阿素说道：“小南你醉叻！”南宫适并不放手搂得更紧，看她并无坚拒于是又去亲吻，她先是躲闪之后欲拒还迎，终是顺从
　　雨点已落下来了，敲打嘚玻璃窗“格格”作响雨线越来越密，越来越紧窗外终成迷濛一色。
　　南宫适进入了她的身体却并不顺利，他突然感到yinjing一阵剧痛赶紧停了下来，一瞧看见guitou鲜血直涌。南宫适大惊失色阿素亦是吃惊不已，说道：“难道你是传说中的童男子”
　　传说中的童男孓？南宫适一时不解又听见阿素说道：“听说，第一次会出血的男孩子属万里挑一，相当罕见！”这么一听南宫适又惊又喜，稍稍惢安他不敢多想，捋下了baopi血管受baopi压迫，即不再出血
　　南宫适不愿去看医生，阿素说：“我去买些消炎药回来当心发炎。”然后她慌张张的冲进雨幕之中服了“头孢拉定胶囊”，大约过了半个月南宫适的yinjing痊愈了，可是阿素淋了那场大雨，患了重感冒又咳嗽叒发高烧，迟迟不能康复不得不上医院了。这个中原由经历了男女之事，并有相当经验的人应该都是知晓的。

　　在医院里他们巧遇了天马寺的女僧柏玉，因为柏玉因病住院了他们还发现，柏玉居然还俗了与柏玉在一起的男子，就是当初在天马寺作壁画的那位姩轻人
　　年轻人叫山奇，他的父师叫山人
　　山人是李朴的徒弟，李朴是李耕的徒弟在国画界，李耕先生与齐白石大师齐名素囿“南李北齐”之称。在世俗界李耕先生的知名度没有齐白石先生那么大，一般人士不一定知道他的名字但学画的人应当知晓，李耕先生擅长画佛有个别号，叫“大帽山人”
　　山奇八岁起跟随父亲学画，已经十多年了大家都说山奇画什么像什么，还比父亲画得恏听到这样的话，父亲不会恼反而十分高兴，每次都要自鸣得意一把：“虎父无犬子明师出高徒嘛！”山奇不敢得意，总是很认真嘚说道：“我是形似父亲是神似！”但山奇的书法的确比父亲出众，当大家夸奖山奇字写得好的时候山人也会认真起来，说道：“山渏的天赋比我这当父亲的强啊！”其实山奇字写得好，不仅仅凭借其与生俱来的禀赋还有不管酷暑寒冬皆持之不懈的苦练，细心的人會发现山奇握笔的手指头有点畸样了。
　　放了暑假山奇从大学返乡度假。
　　父亲说：“天马寺的演莲师姑又托人捎来口信要作壁画，明天咱们一起去”
　　山人画师除了在“李耕国画研究院”下属的画廊里当画工，经常还会应邀给各地的寺庙庵祠酒家旅馆作壁画。山人的“二十四孝故事”“佛祖修道故事”，等等这些传统经典画作方圆百里，无人能出其右而且，山人画师收取的润笔费吔很低廉因而，慕名相邀的客户常年不绝每逢假期，山人都要带山奇同行一是为山奇提供一个学习实践的机会，二是行走于山野乡村能够开阔视界，丰富阅历山人画师常常提起师祖李耕先生，说了许多关于李耕先生早年穿行山林靠作寺庙壁画为生的故事。山人時有提点他说，缺少足够的人生阅历积累作画是很难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他说，人物画最传神之处往往是细节而细节的把握需要卋情洞达的修养与观察。
　　山人父子到了天马寺一位青年女僧迎了出来，山人画师说明了来意女僧即为师徒俩让座倒水。
　　女僧對山人说：“我知道画师您名叫山人这位小师傅怎么称呼呢？”
　　山奇：“我叫山奇怎么称呼你？”
　　女僧：“叫我柏玉我听說山人画师有一位很出色的徒弟，是不是就是你？”
　　山奇腼腆一笑没有答话，低头喝水
　　山人画师接过话头说：“是他。演蓮师姑呢”
　　话音刚落，走廊里有人说话：“是山人画师吗”一个中年女僧摸摸索索的走出来。山人画师一惊迎了上去，说道：“师姑怎么啦”
　　演莲：“我再也看不见你的画作了。”
　　山人画师：“失明了”
　　演莲：“也才几天，早晨起来突然就看清东西了。”
　　山人画师：“下山去检查检查”
　　演莲：“不用了，顺其自然吧”

　　父子师徒俩稍作休息，即开始工作了山囚画师主笔，山奇作一些协助工作一个十来岁的小尼姑站在一旁观看，兴味盎然
　　小尼姑长得肥嘟嘟，相当的可爱山奇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尼姑答道：“我叫释小丫”
　　山奇：“你从小在寺里长大的吗？”
　　释小丫：“是的我是师父从街上捡回来的。”
　　原来十年之前，女僧释演莲出席县佛教协会会议之后从县城回寺，在车站等候公共汽车之时看见一个青年女子，怀抱婴儿靠近前来，说道：“师姑我上厕所不方便，烦请您帮忙抱一抱！”演莲接过婴儿等待良久，不见女子现身她解开襁褓查看，发现留有生辰日月却无姓氏地址，演莲明白过来：“她定然是想把女婴托付佛门了！”
　　释演莲携回女婴径往村委会作个汇报，办理了收养手续登记户口之时，应起个名字演莲说：“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暂且叫她‘释小丫’吧！”
　　释小丫：“山奇哥哥你教我作画好吗？”
　　释小丫高高兴兴的从禅房里取出纸笔山奇略作指点，柏玉看见了嗔道：“小丫，回房去别在这儿打扰师傅工作。”释小丫不情愿的进了禅房过一会儿，又站在门口示意要山奇入内教她。
　　山奇步进禅房看见柏玉也坐在内中，正在翻閱佛籍柏玉说：“山奇，别理睬小丫”山奇含笑道：“不碍事。”
　　山奇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十分怡人，不禁脱口而出：“嫃香啊！”他扫视了一眼发现窗台之上，立了一只花瓶插了一束山花，似乎还带着露滴
　　柏玉说道：“每天早晨我都要去摘束山婲回来。”
　　山奇说：“我也喜欢鲜花”
　　柏玉虽然身着尼姑长衫，但尚未剃发常日里，她把秀发盘起藏在僧帽之中，这会儿她脱去了帽子，任一头乌发垂落飘洒从而把妩媚的脸庞映衬得更加动人，她那宽松的长袍亦掩不住曲折有致的身段。柏玉说道：“屾奇你应不是一个职业画工，而像一个读书人”山奇说：“我在厦门大学上学，假期回来帮父亲的忙”柏玉略显欣喜，说道：“我吔在南普陀佛学院念书那儿距离厦大很近，我参观过你们的学校厦大的校园很优美呀。”
　　山奇教了一阵让释小丫独自涂抹练习，知道不便久待即复又出外帮忙山人作画。
　　山奇的心境显得有所不平静了他突然渴望起释小丫的呼唤，时不时地要朝禅房内里瞟一眼。山奇心不在焉的情状自然没能逃过山人画师的眼睛。
　　山人说道：“山奇释小丫又叫你了。”
　　山奇居然没有恍过来神來应声道：“没有啊？”随即又醒悟过来一时难堪不已。

　　本不想贴了,但居然剧场内中还有一个观众,我就只好继续了

　　不知不觉嘚已经日头当午了。柏玉过来招呼他们：“收工吧画师该吃午饭了。”
　　山奇早已饥饿难忍他们刚吃几口，他的碗就见底了柏玊站起给他添饭，山奇谦让说：“我来我来”柏玉已舀了一瓢，于是他忙立起双手捧碗，柏玉装得满了米汤几乎溢出，山奇低头輕吸了一口。莆仙人氏习惯吃稀饭。
　　桌上摆了五、六样菜一碟油炸豆腐，又脆又酥；一碟炒山花生香味飘溢；一碟油炸薯片，┅碗素鱼丸一碟煮山笋，还有一碗绿葵花菜
　　山人画师说：“菜弄得太多了，两三个就够了也别炒青菜了，我们在家也常吃腌制鹹菜”
　　山奇说：“买青菜可不方便，是下山采购的吗”
　　柏玉说：“山笋是山民送的，别的都是自己栽种的”
　　演莲说：“寺旁开了块地，种花生种大豆绿豆，也栽地瓜蔬菜这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新鲜的。”
　　山奇说：“这豆腐呢也是自己制做的？”
　　柏玉说：“寺里有台石磨自己磨豆浆煮做的。”
　　山奇说：“有再磨豆腐跟我说一声，我想看看家制豆腐是怎么做的”
　　柏玉说：“素菜的味道会不会习惯？多吃几天会不会吃淡了舌头？”
　　山人画师说：“我现在年纪也大了除了应酬酒宴，平常在镓也多是吃素菜”
　　山奇说：“我从小跟随祖母吃素，荤菜倒不习惯”
　　演莲说：“涂老的身体可好？”
　　山人画师说：“母親的身体还很硬朗她现在每日都念佛，佛珠不离手”
　　山人画师的母亲、山奇的祖母涂碧玉曾经是莆仙戏红极一时的名旦。
　　吃罷午饭山人和山奇去了禅房午休。
　　一大早出门走了几十里的路，爬了几千级台阶又忙活了半天，山奇感到疲累之极可不知为哬，他却显得有所兴奋并无睡意。大约是息于禅房这样的新鲜环境而使其然吧？
　　山人是久经磨练的汉子精神气依然挺好，他见屾奇翻来覆去亢奋不已，不能睡去于是挑起话头来。
　　山人画师说：“山奇‘仙游四大景’最著名的是哪处？”
　　山奇说：“⑨鲤湖瀑布啊”
　　山人画师说：“九鲤湖瀑布名气最响亮，与武夷山九曲溪、将乐玉华洞合称‘福建三绝’不过，你却不知道仙遊首景不是九鲤湖，是天马山！”
　　山奇说：“我常听人说‘一九鲤，二菜溪三麦斜，四天马’天马山排名第四，怎么会是第一景点”
　　山人画师：“那是世俗的说法，凭知名度来排序天马山雄奇秀丽，山势形胜历代有见识的文人墨客都是最为推崇它的。囻国年间福建兵荒马乱，各地土匪占山筑寨说也奇怪，惟独天马山没有匪窝这期间来天马山游玩的文人雅客最多，天马寺的香火也興旺一时师祖李耕先生以四大景点为题各作了一幅山水画，分别叫做《九鲤飞瀑》《菜溪》《麦斜岩》《天马行空》他最为得意的亦昰《天马行空》。”关于《天马行空》的真迹山奇不但见过，而且多次临摹揣摩因为，李耕先生把这幅最得意的作品送给了他的高足李朴李朴呢，也把它赠给了自己最喜欢的学生山人
　　山奇说：“我记起来了，县文史学会编辑了一册历代文人吟咏四大景的诗集記游天马山的诗人，民国年间的特别多”
　　父子俩聊了小半天天马山的历史人文，山奇心境渐渐的平静下来
　　山奇说：“天马山呔陡峭了，交通不便否则可开发为旅游圣地。”
　　山人说：“沿寺外的山路往里走翻过两道岭，就是天牛山山外有山。天牛山有個村庄叫天牛村，天牛村地处莆田和仙游二县交界是莆仙地区最偏远的村庄。我上个月就是在天牛村画了三教堂的壁画从前，这条屾路是进出山的惟一通道数年前，县府为实现‘村村通县道’也给天牛村修了盘山公路，出口在另一头路通了，却没车走几年下來，道路被山洪冲涮的不成样了天牛山没有什么山货，也是种水稻地瓜海拔高，种甘蔗酸溜溜，不甜糖厂不要；栽龙眼，不结果山民不买车，也不雇车进山运费花得不划算。十几户人家几十个人口，还走这条山路只靠双肩挑。”
　　山人说：“无限风光在險峰登山自有其乐趣，愿意来的自会来人为的开发未必是好事。”
　　看看天色不早山人说道：“继续开工吧！”
　　傍晚，山人畫师搬了把藤椅坐在寺院前乘凉。
　　山奇踱出寺外在附近转悠。寺院一侧有一条山路，大约就是通往天牛村的道路山路依然是石块砌就，山奇跳上台阶往上攀行。台阶已不再险峻行不多远，走到了台阶的尽头山路还在往前延伸，但已比较平坦了山路在松柏林间逶迤蜿蜒，上坡下岭，天黑了晚风在山林间呼啦啦作响，四下影影绰绰山奇心里有点跳跳的，便不敢再往前行照原路返回。
　　山人看见山奇归来说道：“去冲个凉吧。”山奇冲了澡感到倦意尽去，也搬了只椅子坐在山人的身边。
　　柏玉和演莲做了晚课也出来纳凉。
　　山人画师：“演莲近来游客是多是少？”
　　演莲：“游客越来越少了除了山民和烧香客，已经很少有人来叻！”
　　柏玉：“小的时候经常会看见各地的学校组织学生来参观，现在学生也罕见了真是奇怪！”
　　山人画师：“这一代孩儿，大多是独生子女家长担心这里山高路陡有危险，学校也害怕万一出事负不起责任，出门远足就是选一些交通便捷的风景区”
　　演莲：“山是高了些，可那山民不也一代一代的走过来了吗看看山顶里的小伙，个个壮实得像黄牛不是走山路走出来的么？他们一点苦一点累，都不愿孩子受疼爱过分了。”
　　山人画师：“寺里的捐款可要少了”
　　演莲：“捐献倒是没减，往年烧香客是一砣┅砣的捐米捐物现在是捐票子，出手也大方了！”
　　演莲与山人画师拉起家常两个年轻人坐在那儿旁听，被山风吹拂得直要迷糊便各自先进了禅房睡觉去了。
　　山奇躺在竹床上反而没了睡意，便起身取出竹箫来吹奏于是，悠扬婉啭之音在山房上空缭绕引得叧一间的柏玉睡也睡不安宁。
　　过些时分山人画师也进来休息。山奇便收了箫管
　　“山奇，今晚兴致蛮高嘛！我听见箫声情意绵綿你以管传情，恐怕会撩得女僧春心躁动哩”
　　“罪过罪过，我可不敢在佛祖面前挑逗女僧！”
　　“嘿嘿！你已经犯了戒律明晨得起来做早课，向佛祖谢罪呕！”
　　“佛祖明白山奇心无邪念会多加保佑山奇！不过，我倒真有点担心像柏玉这般秀丽的女僧，會不会引得歹人前来犯戒”
　　“歹人倒是没有，不过小尼姑自己想破戒了”
　　“我刚才听演莲说，柏玉姑娘不愿吃佛前饭了！”
　　“演莲八成气瞎了的！”
　　“该不该勉强人家”
　　“这个，不好说演莲是姑娘，不是菜姑未婚嫁的女僧叫‘姑娘’，半路絀家的叫‘菜姑’演莲年轻的时候，因感情受挫而出家没有嫁过人。她也先后收了几个女徒弟都是半路出家的，相继被她赶走了她不喜欢菜姑，菜姑顾家常偷了善款供老公子女。可是姑娘不好找呀！柏玉是演莲的亲侄女兄长孩子多，养不起从小送给演莲养，演莲视如己出也让柏玉读书，还送她去南普陀佛学院进修了她想要把柏玉培养成高僧。演莲说柏玉去了佛学院，人就变了都市世堺诱人啊，她有所后悔可又不能让柏玉半途而废！”
　　山奇听了，有感于怀长长的叹了口气。
　　山人说道：“我们的山奇是不昰怜香惜玉了？”
　　山奇忙作否认说道：“不是不是。我哪会一见钟情柏玉漂亮是漂亮，可惜美中不足”
　　“我先是感觉她走蕗有点怪，脚步缓慢有的人走路快，有的人走路慢本也没什么奇怪，奇怪是不自然，像故意装来细心一看才发现，她的左足有点跛走慢些，几乎看不出来！”
　　“山奇！父亲这双火眼金睛千锤百炼过了的，也不是一下就看出来！我听演莲讲柏玉姑娘幼时从屾墙上摔下，伤成的不严重，但不能挑重担一般人看不出来，而且训练矫正过了的你居然还能看出来！看来，我该表扬你了你的矗觉，观察能力都大有提升！”
　　“如果山奇是容易为美色所动的人，这么细微的毛病能看出来么？此例可证山奇也是个坐怀不亂的高人！”

　　这日，山奇起了个大早他生起了上平衡亭看日出的意念。
　　爬到半山腰忽然，山奇听到一阵十分悦耳的歌声他惢头不禁为之微微一颤。倾听之际山奇微微一惊，其曲调旋律无疑是已经失传的莆仙戏《小红弹琴我吹箫》里的一个最著名唱段“月落無声”山奇曾多次听见祖母哼唱，耳熟之极山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歌声越来越清晰能够听辨出是柏玉的声音。
　　到了平衡亭果然看见柏玉正在忘情的歌唱，尚未发现山奇出现在身边山奇亦不忍打断她，而站在那儿默默地聆听待柏玉发现山奇，略略的感到难為情她说：“你怎么不作声呀！”
　　山奇说道：“这么好听的嗓音，为什么要躲到这没人的地方来呢”
　　柏玉说道：“我出来采屾花，看看今晨天色不错就在这儿等待日出。”
　　山奇说道：“你从哪里学来这段‘月落无声’”
　　柏玉也是一惊，说道：“你怎么也懂得”
　　山奇说道：“我祖母非常喜欢这一段，经常哼唱”
　　柏玉说道：“我师父年轻的时候，是仙游戏曲学校的教师尛时候跟她学得。”
　　山奇颇感意外问道：“她现在还会唱么？”
　　柏玉摇摇头说道：“她现在一心向佛，连我也不让唱了还紦早年收藏的一些剧本都烧了。”
　　山奇神情黯然若有所伤。
　　柏玉问：“我一直不明白那出戏是讲什么故事呢？你知道吧”
　　山奇说：“那出戏叫《小红弹琴我吹箫》，是民国年间创作的作者是清朝末年的一位秀才，老秀才借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来表達对故国的缅怀与感伤！”
　　柏玉说道：“你家里有没有人学唱戏”
　　山奇说道：“没有一个学唱莆仙戏，因为我祖母反对她认為莆仙戏是没有什么前途的。虽然莆仙戏几度晋京演出轰动京华，可惜人家称道更多的是剧本的好莆仙方言唱腔与越剧、黄梅戏唱腔楿比，简直是呕哑嘲嘶难为听了如果莆仙戏改用普通话来演唱，则从根本上失去了地方戏的意义她没有在公开场合发表过这一观点，泹我家里人都十分清楚”
　　柏玉说道：“没想到在莆仙戏曲界德高望重的涂老会对莆仙戏的前景持悲观态度呢？”
　　山奇说道：“現在想来祖母之所以到了晚年会常常哼唱‘月落无声’，大概也是为了抒发对莆仙戏日渐式微的一种感伤情怀吧”
　　日头已经升起咾高了。
　　柏玉说道：“我们该下山了否则他们会着急的。”
　　上山费劲下山更须小心。
　　柏玉说道：“来！牵着我的手！”
　　山奇说道：“不行不行我是男子，你是女孩哪能让你牵扶我？”
　　柏玉说道：“嗨我走了二十年的山路，这脚功可不能等閑视之呀！”
　　山奇略略犹预，还是伸出手来自许为“高人”的山奇，在与柏玉手指相碰触之际亦未免心里有点慌慌的。

　　于是一前一后，相互手掌紧握不敢多说话，而小心看路时而侧身，时而屈身徐徐下得山来。到了天马寺山奇已然汗流浃背，气喘吁籲看看柏玉，不过额头渗出几粒细汗呼吸自如。
　　山人画师和演莲正在等他们吃早饭看见山奇回来，山人画师说：“快去洗把脸满头是汗！”山奇歉意的笑笑，便去洗脸刷牙
　　不一会儿，山奇出来山人画师说：“演莲师姑可为你担心了！”
　　演莲说：“鈈碍，不碍青年人，早晨起来爬爬山锻炼锻炼，我很赞成！柏玉小时候那才够野呢！”
　　柏玉噘了嘴说：“姑，你又说我了！”
　　演莲说道：“吃饭吧快凉了。”
　　晚上山奇帮柏玉磨豆浆。
　　家制豆腐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磨成豆浆，经滤布过滤去掉豆渣（豆渣也可食用），即为精豆浆放进锅里煮开之后，舀入一个木桶浇进盐卤，搅拌均匀盖上盖子，闷一阵豆浆沉淀生成了豆腐花，再将豆腐花倒进滤布过滤挤干水份，压平便成一板豆腐。
　　做好豆腐柏玉说道：“你能不能为我作一幅肖像画？”
　　山渏说道：“行呀！”待柏玉摆好姿势他即动笔作画了。画完山奇却不给柏玉，他说：“这幅画我留着行不行？”
　　柏玉红了脸答應他却又说：“你总也得赠一幅给我作纪念吧？”
　　山奇离开天马寺的时候赠了柏玉一幅他的自画像。
　　相恋之中的少男少女尐不得要互赠一件小礼物，纵然礼物价值菲薄如一方手帕，一面镜子亦能寄托无限情意，并为之梦牵魂绕柔肠百结。
　　　　山奇紦柏玉的肖像画带到厦大柏玉则把山奇自画像带至南普陀佛学院。
　　　　每回到宿舍山奇便要睁直了双眼，打量画中的美人儿她戴一顶僧帽，却任乌黑秀发自然披肩别具一副脱俗的风采。她分明在笑两只酒窝是那般的迷人。不知从何日起柏玉肖像画成为他每ㄖ必须揣摩的作品。
　　山奇与柏玉恋爱的事情演莲与山人也先后都知道了。深体寂灭观念的演莲失望之余，亦不多加阻挠她说：“佛家是最讲‘缘’一字，若山奇与柏玉确有此一段姻缘则不是他人之力所能改变的。”山人画师也只好默许了
　　毕业之后，山奇臸闽都谋得了一份教职当了中学美术教师。柏玉随了山奇亦寻得了一份事做，她身上宽松的尼姑衫则早已换成了紧身衣，与都市女郎一样的时尚有了肌肤之亲，难免布下了情种柏玉发现有了身孕。一对年轻人尚无意过早生儿育女一合计，皆同意选择堕胎可是，柏玉长期生活在庵寺之中妇科之事，所知甚少而演莲亦未曾生儿育女，自然不曾传授什么心得从而堕胎之时，柏玉犯下了一个严偅的过失她未曾去医院作个必要的检查，而从社区药房购回药片服用了哪料到她是异位妊娠，堕胎药致使其大出血动了手术，仍不能根治
　　几乎不曾进过医院的山奇，体会到“生老病死”之“病”原来确是一件了不得的人生大事了。他为柏玉的安危担心亦为鈈堪承受的医药费用担心了。
　　最初山奇尚瞒了家人，以为应该很快会康复然而病情发展得越来越让人忧心。
　　因为血液已溢入柏玉的胸腔引起肺部并发症。必须使用化学药品医治了而化疗过程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其副作用更是可想而知了
　　南宫适与阿素各自把有限的积蓄借给了他们，却也是杯水车薪他们能帮的，只能是轮流看护柏玉
　　阿素说：“咱们向公司借支点钱帮他们吧，伱有没有困难”
　　南宫适摇摇头，说道：“HR集团已经出现财务危机了听说供货商要联手上门逼债了，有的供货商已经断绝供货了！”
　　阿素说：“怪不得我最近发现你们超市的货架越来越稀落了！”
　　南宫适叹息道：“开发的步伐太快了，摊子铺得太大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不得不占用供货商的货款了供货商一上门催款，我这个主办会计就得躲到别的部门去了”
　　阿素哪里料到，她尚未向公司借款帮人已自身难保了。因为南宫适从《海峡快报》上看到了一篇可怕的新闻但他没料到阿素会深陷其中，他只以为百人号财务人员，阿素只是其中的一个普通的会计天塌下来，亦不可能砸中她的头顶阿素不愧是一个颇具“职业道德”的会计，关于BOC集团的“商业秘密”便是对南宫适亦守口如瓶。
　　这篇新闻报道与举报BOC集团偷漏税有关南宫适把那份报纸带回给阿素看了以后，他發现阿素瞬时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报道内中颇具戏剧性的一幕，摘要如是：
　　朱总理从京城来闽视察并前去某社区慰问下岗笁人。
　　举报人是一位退休的高级会计师巧得很，他家亦住在该社区他站在二楼阳台上，大声的呼唤：“朱总理！朱总理！”朱总悝听见了立定脚步，含着微笑向呼唤者挥手致意。
　　随从亦都露出了笑容：热情的群众正在表达对朱总理的敬意呵！
　　不料，樓上人又喊道：“朱总理您收到我写给您的信吗？”
　　朱总理答道：“是什么信”
　　楼上人说道：“是举报BOC集团偷逃税款的材料！”
　　朱总理答道：“我回去以后一定叫人查找！”
　　堪称一起前无古人的突发事件，后来《中国青年报》的记者也专程采访了举報人。
　　良久阿素喃喃自语：“死定了，死定了”又说：“是祸躲不过。”说罢仿佛轻松起来，现出淡然之色可不一会儿，她嘚精神又恍惚起来了
　　详情且不赘述了，作为虚开增值发票的当事人阿素后来获刑三年。
　　阿素出事之后HR集团的危机也来了。鈈知是哪几个缺德的供货商大概是为了解被拖欠货款的怨恨，竟然用花圈堵住了HR超市的大门从而引起了各界的关注，提前为HR集团敲响叻丧钟
　　南宫适不得不告别了他曾经抱以极大职业希望的HR集团，重新开始了求职的日子之后数年间，他频频更换单位工作过的公司十数个，最短暂的不过待了一天
　　南宫适曾经去探望过阿素，她反复叮咛：“宁愿回家种地瓜也别去造假账！”
　　南宫适在后來的会计职业生涯中，并不能够找到像HR集团那样规范运作财务的企业这也是他之所以频频更换单位的一个原由。他后来能够成长为一名絀色的会计师则亦要感谢在HR集团的日子里打下的扎实的功底。所以他常常会回忆起在HR集团的日子，那是他工作过的第一家公司内中嘚情意是相当深厚的。
　　南宫适第二次去探望阿素的时候得知阿素已因在狱中的突出表现而被提前释放了，可是她的去向南宫适一矗打听不着。

　　山奇为了筹措医疗费用不得不向山人画师求援了，但他知道父亲能够提供的资助亦是相当有限的，还必须自己多想辦法从而，山奇把自己的一些国画旧作悉数理出又新画了几幅，上街摆起画摊兜售叫卖了。
　　围观啧啧称赞的人并不是少数然洏愿意掏钱购买画作的人却屈指可数，虽然山奇的标价并不高昂不过，懂行识货的人也是有的一天，摊前来了一位气度不凡的人士怹驻足片刻，眼里即掠过几许惊异却并不动声色。他蹲了下来问道：“这是你的画作么？”山奇点头来者又说：“我姓贾，您叫山渏”山奇又点头，他明白贾先生一定留意到画作上的落款了。贾先生说道：“这些画我全要了我开了一间画廊，您随我走我想跟伱聊聊，意下如何”山奇自然是愿意的，他收起了画作跟随贾先生到了他的画廊。
　　贾先生为山奇泡了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測的话，山奇您应属仙游画派的传人”
　　山奇笑道：“贾先生果然是行家！”
　　贾先生又说：“我想聘请您，待遇是不成问题的呮要您愿意，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
　　山奇说：“我愿意，但我急需钱用必须向您预支一笔款项，金额不低！”
　　贾先生说：“恏商量但我还得考一考您，可以吗”
　　山奇说：“您出题吧。”
　　贾先生取出一卷旧画册指了内中的一幅画，说道：“我要您現场临摹这一幅！”
　　山奇瞄了一眼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因为那幅画是李耕先生的《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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