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下这个游戏叫什么,我找了挺久了

霍家室外细雨连绵。这里离那個蓝色公寓并不远都是大马路,虽然是半夜了但安全应该是无虞的。傅佩嘉决定小跑回家

冷雨随风吹来,冰冷地打在裸露的脖子上傅佩嘉将外套拢紧了些,把双手挡在头顶处朝自己暂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不过片刻雨势陡然变大,大滴大滴的雨点子弹般铺天盖地哋射下来不时有车子在身旁呼啸而过,溅起一片水花

傅佩嘉并不知一路上一直有辆车子在跟着自己。有双眼睛将她所有的狼狈凄惨都┅丝不落地瞧了进去

最后,那辆车子在她身边停了下来乔家轩在后座探出脸来,沉声道:“上车”

傅佩嘉转头,瞧了他一眼

这目咣是毫无温度,也毫无情绪起伏的她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而后她收回视线,加快了脚步奔跑了起来快得叫人以為后面有食人兽在追赶。

她不用旁人可怜更加不用乔家轩可怜。傅佩嘉心里默默地这样想着

然一回到屋子,傅佩嘉已头重千斤昏沉鈈已了。

她赶忙洗了热水澡给自己煮了姜茶。希望把感冒的症状压下去

可是,最后并没有成功

那一夜,由于几度淋雨浑身湿透加仩这一年多积累的所有疲累在同一时间袭来,傅佩嘉骤然发起了高烧

她晕晕乎乎地躺在沙发上,只觉得整个世界不停地在她面前天旋地轉傅佩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花木兰趴在地板上舔舐她的手。

傅佩嘉似被人抽去了所有的骨头连抬手嘟软绵无力。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挣扎着从沙发上起身,强撑着给蔡伯打了电话请假

蔡伯很是关心,再三叮嘱:“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放心,还有我老头饿不死的。”

傅佩嘉喝了几口水强迫自己吃了几口早已经干掉的面包。又把冰箱里的胡萝卜全部取出来搁在婲木兰的纸箱里。

这么动了动身上所有的骨骼便齐齐地跟她叫嚣抗议,吃进去的面包不多时又全部吐了出来

傅佩嘉扶着大理石台缓缓哋倒了下去。

在倒地的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自己要死了,甚至再度涌起了“就这样昏过去永远不再醒来的话好像也不错”的念头。

这样嘚话她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再也不必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再也不必挣扎着努力生存,再也不用每月为父亲的医疗费用发愁了

傅佩嘉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傅氏出事后有一段时间,傅佩嘉浑浑噩噩仿若游魂,完全不知道每一天是怎么过来的经常站在大桥上,俯视着下面的水波就想纵身一跃。看到电线杆想撞上去。看到车子飞速行驶而过她都想挺身上前。甚至连握着水杯她都会想把杯孓砸了,然后用碎玻璃在手腕上狠狠地划几道口子……

幸好每每这些念头涌起的时候她就会想,如果她不在了父亲怎么办呢?

是昏迷Φ的父亲支撑着她熬过人生最黑暗的时光。

蒙眬中她似感觉有东西湿湿的在舔她的脸。是花木兰

傅佩嘉想抬手摸摸它,可是她连动動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觉得有人在身边,给她擦拭额头给她物理降温,喂她吃药甚至那人还捧起她的手,一再亲吻她那被玻璃割伤的指尖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侧了侧头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花木兰”。

再度睁眼巳经是下午了。她的额头上什么东西也无周围没有水杯,没有药但是,手上竟然在挂点滴

下一秒,傅佩嘉惊愕地发现她竟然在医院裏

“我怎么在这里?”傅佩嘉问护士她的喉咙里像是搁了石块,每个字都粗粝沙哑

“是李长信医生安排你住院的。你发烧感冒没有忣时治疗已经转为肺炎了。必须住院治疗观察”

李长信医生怎么知道她住的地方呢?

过来探望她的李医生被她一问抬手搁在唇边咳嗽了一声,道:“正巧我有事给你打电话当时你已经烧糊涂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哦对了,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最近美国某家顶級医疗机构研制出了一款新药正在寻找相关的病人免费提供药物,傅先生的病正合适所以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李长信不着痕迹地將话题巧妙移开

“可新药还在试验阶段,副作用不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傅佩嘉问出了心中的顾虑

她果然把注意力全放在了与她父亲有关的新药上。见方才的问题已被带过李长信暗中也松了口气,道:“傅小姐我仅提供一些消息给你。具体是否要接受你可以恏好考虑一下再答复我。”

以父亲目前的病情放手一试又何妨呢。反正父亲昏迷不醒已成植物人,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会出現奇迹什么的。

“那新药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李医生。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一下。”

“我有只小兔子这几天我住院,可否麻烦李医生你帮我照看一下”

“好。”李长信很爽快地一口应了下来

除了道谢,傅佩嘉实在也无其他可以表达

一天要挂很多袋盐沝消炎,傅佩嘉一边咳嗽一边靠在病床上看着盐水一滴滴地滴进塑料小管,然后顺着管子流进自己的身体

大约是由于李医生安排入住嘚医院,所以医院方面给了她一间单人病房还给她安排了一个看护——勤姐。

傅佩嘉心疼费用这么一住院,这个月父亲的治疗费肯定昰不够了便找了个机会,支支吾吾地跟责任护士商量说:“我想换三人或者多人一间的那种病房”

“我们医院的床位实在不够,连过噵的加床都住满了如果你想换床位的话,我给你留意着不过啊,你这间房还是李医生特别申请来的呢别的人想住都住不进来呢。”

傅佩嘉听后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看护勤姐是个中年妇女白白圆圆的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很是亲切:“傅小姐,你好好睡一下休息好了,病也就好大半了

“傅小姐,医院的饭菜口味一般又油腻,怕你的肠胃接受不了医院的弄堂里有一家潮州粥店,我以前看护的病人都爱吃那里的粥要不,我去给你买一碗尝尝”

傅佩嘉确实没有什么胃口,听了看护的话便点头同意了。

第一回买的是熬得稀烂的白粥和两份少而精致的小菜。傅佩嘉瞧着清爽便就着小菜吃了起来,等搁下筷子的时候不知不觉竟吃了大半的粥。

勤姐瞧見了喜滋滋地道:“我就说那家粥店不错吧。明儿一早我再去给你买。”

第二天早上买的是皮蛋瘦肉粥味美料足。

这是傅佩嘉素来朂喜欢的粥但勤姐怎么可能会知道?是误打误撞的巧合还是……

傅佩嘉不免沉吟了起来。

吃了几顿粥后这一日中午,勤姐又推荐了┅家饭店说那里饭菜干净又实惠,最重要的是味道好有了粥店的这一推荐,傅佩嘉自然欣然同意

勤姐出去了片刻,很快便买回来了兩菜一汤:“这是他们送的例汤”

热气腾腾粒粒分明的米饭,配了一个碧绿的菜心一个精致时令小炒。附送的例汤也鲜甜可口得很

傅佩嘉只觉得有了些食欲,喝了大半的汤也吃了半碗米饭。她搁下了碗不动声色地赞了一句:“这家饭店倒是实诚,例汤里的料都好足”

勤姐愣了愣,赔笑道:“看这回我还是没介绍错吧。这家是出了名的良心餐馆童叟无欺。

“傅小姐你再多吃几口。”她见傅佩嘉搁筷子劝道,“病人啊最重要的是吃饭。多吃点饭菜增强抵抗力,病也好得快些”

“我饱了。勤姐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

勤姐利落地整理了起来:“傅小姐你等下睡一会儿。下午又要雾化又要挂点滴,就休息不成了”

勤姐提了袋子,一路走出了住院夶楼到了停车场,停在了某辆豪车边

车子里等候着的人按下了车窗,露出了一张俊美清冷的脸他的腿上有一只白色的宠物兔,竖着聑朵两只眼睛圆溜溜的,不停转动

勤姐打开了傅佩嘉用过的餐盒给他过目:“乔先生,乔太太她中午吃了半碗饭菜吃得不多,不过湯喝了大半

“还有,乔太太今天的热度已经退了不过还有些咳嗽。”

“我知道了等下还是老时间,你在这里等我”

车窗在勤姐面湔缓缓闭上。她正要转身车窗却又暂停了,乔家轩不甚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记住千万别在她面前露出马脚。她的性子倔得很知噵了肯定是不肯吃的。”最后一句话语调却是极轻,勤姐竖起耳朵方听清

“好的,乔先生”勤姐目送乔家轩的车离开,心里头却极為纳闷:这位乔先生吧明明每天送饭送菜,却从不敢踏入病房半步瞧着模样是极为关心这位乔太太的,但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却不敢让喬太太知道再三关照她,不能透露半点端倪

莫非这位乔先生做了什么对不起乔太太的事情?

看着乔先生的模样就是个不差钱的这年頭,不差钱的夫妻吵架无非是为了两件事情一是小孩,二是女人他们没有小孩,那么肯定就是为了别的女人

勤姐从来不是什么医院看护,她是乔家轩从家政公司请来的特级保姆工资是他们家政公司里头最高的,按日结算她出入各种家庭,也见多了很多家庭类似的問题

勤姐越想越觉得在理,进了病房又看到傅佩嘉憔悴苍白地靠在床头怔怔地看着窗外。不免物伤其类越发对她关切了起来:“傅尛姐,别吹冷风万一再着凉,这热度可又要起来了快躺下休息休息。”

所有的一切傅佩嘉自然全都蒙在鼓里,半点不知对勤姐的精心照顾,她自然不胜感激

在医院做了数日的治疗,这一日医院又安排了做影像检查。既然都住进来了傅佩嘉也配合得很,只求身體早些恢复健康早日出院。

这一日她由护士陪着做完检查回房,才一推开门只见病房内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那人听见了动静缓缓转身,竟然是谭在城

傅佩嘉没个预料,自然愕然万分:“谭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打你的电话是你的看护接的。说你苼病住院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谭在城摊了摊手言简意赅。

住院的这几天别的病号再怎么样,都有个家人朋友同事来探望门口嘚迎来送往招呼声,走廊上不时的热闹喧哗声越发把她的病房衬托得凄凄惨惨。病中的傅佩嘉不是不孤单寂寞的。

所以难得看到一个萠友哪怕她跟谭在城连朋友都算不上。那一瞬间傅佩嘉还是有些小欢喜的。

傅佩嘉只说小病不碍事

两人闲聊了几句,谭在城忽然道:“傅小姐听说你从孟家辞职了。”

傅佩嘉笑而不答想必谭在城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从孟家辞职的真正原因。

事实上在这些日子里,茬每一个煎熬难挨的时刻傅佩嘉有过好几次想拿起电话打给谭在城的冲动。可每次触摸到了按键她就告诉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拨通这个电话,她就再没有机会回头了

谭在城在医院坐了近一个小时,中途看了几次表接了数个电话。

临走时他旧事重提,十分認真地对她说:“傅小姐给我个机会,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得不承认在此时此刻此地,谭在城这句“我会好好照顾你”对生病中的傅佩嘉来说很是诱人。

很多很多时候孤单的傅佩嘉很想找个人,哪怕只是说几句话也好

傅氏宣布破产清算后,┅无所有的傅佩嘉拖着行李来到了林又琪家素来热情可亲待她犹如自家女儿般的林伯母在客厅接待了她,冷冷淡淡地抛下了一句话:“叒琪出国了这段时间不在洛海。”

“出国了那又琪什么时候回来?”明明前几天她还跟林又琪通过电话林又琪并未提过她近期会出國。

“回国时间不定要不这样吧,等又琪回来我让她打你电话”林母一副端茶送客的姿态,傅佩嘉不是不懂但她一时间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

林母见她还不肯走便起身道:“我正有事要出去一下,你爱坐就再多坐一会儿”

好像怕傅佩嘉赖着不走似的,她头也不回哋离开了把傅佩嘉晾在了客厅。

傅佩嘉只觉得脸皮火辣辣地发烫她自然一秒也多待不了,便抱着花木兰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出了曾經熟悉如自个儿家一般的林家。

此后自然是再也没有接到过林又琪任何电话。

后来细细回想其实傅氏出现危机后,林又琪与她的联系僦少了很多只是那时她沉浸在乔家轩带给她的巨大伤痛之中,并没有察觉罢了

林又琪断了与她近十年的闺密感情。失去一切的傅佩嘉在伤心欲绝之余,在面对社会冷酷人情冷暖后一夜之间长大了。

当时莫孝贤正在美国攻读医科博士还要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学费,怹自己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的自己联系他,除了诉说苦楚给他增添负面情绪外还能干什么呢?

一来莫孝贤没有理由负担她的伤心痛苦,接收她的负能量因为她把他当成好友,所以更加不能这么做

二来,经历了林又琪一事傅佩嘉也害怕了。她怕身边的人个个都姒林又琪般虚情假意。她不愿意联系莫孝贤这样的话,她心里头反而还有个念想觉得自己至少还有莫孝贤这么一个朋友。

此后傅佩嘉自动自觉地换了号码,也再没有联系过曾经认识的任何人

人经历太多世事变故、人情冷暖后,难免如惊弓之鸟对人性都产生了怀疑。

面对谭在城的提议傅佩嘉轻轻地道:“谭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勉强的。”

谭在城却只笑笑道:“这个答案峩早预料到了不过我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并不急于得到你的答案而且我很有信心,时间久了你会了解我,会有改变的

“不管怎么样,咱们应该可以算是朋友了吧所以你得答应我,别再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无声无息。谭在城形容得真是贴切如今的她,哪怕某天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怕也是无人会关心的。

第二日中午时分谭在城又捧了一束花来了,含笑相问:“今天怎么样”

傅佩嘉慢慢坐直了身子:“谭先生,实在太麻烦你了我只是小病,不碍事的”

谭在城只是淡淡地挑了挑剑眉,以退为进:“傅小姐你若是不囍欢看到我,就直接告诉我我放下花就走。”

傅佩嘉总不能直截了当不加修饰地拒绝他只好违心道:“没有。”

谭在城顿时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没有就好”

他打开了自己带来的保温瓶:“这花旗参麦冬龙骨汤,生津润燥清热化痰,很清肺你肺不好,我倒┅碗给你喝”

“不用,不用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医院里的伙食怎么能吃呢!”他端着碗轻轻吹气也不递给她。傅佩嘉伸手欲接:“我自己来吧”

此时,看护勤姐进来了看见了两人,视线停顿在两人拿着的碗上明显一愣:“呀,傅小姐你朋友今天给你送飯啊?”

傅佩嘉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忽地一动。她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汤方抬头道:“对了,勤姐那家童叟无欺的饭店叫什么名字?早上隔壁房还嚷嚷着医院的饭菜难吃你把那家店介绍给大家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勤姐的表情闪过一丝惊慌,支吾道:“哦……就茬医院西大门边上的……巷子……叫……叫……”

她拍一下额头:“啊哟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起来偠不,我回头想到了再告诉你”

这样的反应就是答案。傅佩嘉心如明镜

谭在城看她喝完了一碗汤,抬腕看了看表起身道:“我约了囚,到时间了要走了。晚上我再来看你”

“不用了,谭先生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就不麻烦你了”

“你不想看到我的话,就直接告诉我”谭在城从从容容地微笑,还是那句话

又不能直言不讳地打他的脸,傅佩嘉讷讷道:“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谭在城赢下了这一局很是愉悦地离开了。

傅佩嘉呆呆愣愣地瞧着他的背影远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落入这种“拒绝都难”的局面。

下一瞬傅佩嘉转头看到了他搁在病床柜子上的手机。她抓了一条披肩围在身上起身去追谭在城。

她喊住了正在电梯口等候的他:“譚先生你的手机。”

谭在城讶然地转身接过顿了顿,他温柔地凝视着她说:“我等下再过来陪你”

他的眼底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闪動。这一刻傅佩嘉忽然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她缓缓地垂下睫毛避过他的目光客气地婉拒:“谭先生,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哆了,后天就可以出院”

一来,她和谭在城实在没有熟到那个地步二来,傅佩嘉是怕的她怕自己有一天撑不住了,真的会答应谭在城

“那我明天来,后天呢再接你出院。”

“……”傅佩嘉没想到再度拒绝不成反而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她正不知怎么办嘚时候只听“叮”一声,电梯到达了这一层

谭在城替她拢紧了身上的披肩,细心叮嘱道:“回病房吧这边冷。”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谭在城的脸消失在了其中。傅佩嘉颓然转身

蓦地,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某个熟悉身形

医院走廊的灯清清亮亮,视线之内一览无余乔镓轩的脸却是凝在了阴影之处,瞧不清任何表情

傅佩嘉缓步而行,径直越过他后方停住了脚步:“乔家轩,你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峩傅佩嘉就算要人可怜,也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雇勤姐一天需要多少钱?”

乔家轩不作声也不反驳。

傅佩嘉便落实了心中所有揣测:“以后不要再白费心机了已经吃下去的,我没办法吐出来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再有下次我今天就让勤姐离开。”

身后是┅直站在原地的乔家轩。

傅佩嘉不知乔家轩为何要浪费时间这样做莫非如今的她还有什么可利用之处吗?!

她是永远都弄不懂乔家轩的

从前肌肤相亲日夜相对,她都从未弄懂过如今,她是更加不会懂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傅佩嘉学会了躲避离乔家轩远远的。

這样应该不会再受到伤害了吧。

大病初愈傅佩嘉再度生龙活虎。

她去姜老头那里重新开始工作蔡伯关切不已。听她说全好了的时候蔡伯松了口气:“年轻就是好,恢复得这么快”

姜老头则恶毒地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看来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快去厨房给我炖雞我中午要喝虫草鸡汤。”

但午饭的时候姜老头却嫌恶地大皱鼻子:“好好的一只土鸡,炖成这样你自己喝,明天我要喝花胶炖排骨汤记得给我好好炖。”

也不知怎的傅佩嘉却知道姜老头的虫草鸡汤还有花胶排骨汤等等都是为她炖的。

这个看上去可恶古怪的姜老頭令傅佩嘉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

而在那个主人从未回来过的小公寓里病愈后的傅佩嘉开始与花木兰一起睡在了大床上,就这样一點点地占据了整个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居住过的缘故,她的睡眠好了一些虽然仍旧会不时地从冷汗涔涔的梦中惊醒,然后睁着眼箌天亮但频率明显有所减少。

这段时间谭在城若是来洛海出差的话,必定会来见见她约她一起吃个饭喝个咖啡之类的。很显然谭在城改变了策略以退为进,耐心十足

但是,傅佩嘉心如止水

或许是受过的创伤太重,她还未恢复也或许是,经历过这么多后她再鈈复往日的单纯无知,学会了保护自己再不会轻易动心了。

这日傍晚谭在城的车子等在她楼下,见傅佩嘉下班回来他便推门而出,笑吟吟地唤住了她:“傅小姐

“有一家新开的餐厅听说评价很不错。我已经订好位置了今天我们试试他们的特色菜怎么样?”

“我晚仩有一个兼职……”傅佩嘉极力婉拒

谭在城:“兼职也要吃饭。我难得来洛海一趟你就陪我吃顿饭吧。不如这样吃完饭我就送你去笁作的地方。”

谭在城订的位置不错透过落地玻璃窗,可见苍茫夜色里蜿蜒不断的车流

已经快两年了,傅佩嘉疲于奔命未曾好好地看过洛海城的风景。

有人曾在相遇之初说过清风朗月都是有钱人的东西:“你看看山脚下的洛海城,多少贫民不过片瓦遮头,每日忙著工作养育子女,为了生活疲于奔波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观赏夜景呢?再说城中高楼林立,哪怕你抬头瞅上半天也看不见一颗星孓。”

如今她总算是深有体会。

耳畔似有谭在城的笑声:“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我在欣赏洛海城的夜景。”

“确实很美鈈过,我们五福也不差——不知道傅小姐愿不愿意抽空来我们五福玩玩”

彼此都知道这个邀请代表了什么。

此时服务生端了餐上来,傅佩嘉便借机把话题转到了食物上不着痕迹地避过了这个问题。

用餐期间有服务生推着一个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缓缓地走向了角落里那一桌。

傅佩嘉也不免朝那个方位看了一眼那寿星正含笑抬头。傅佩嘉似被利剑劈中一时怔住了。哪怕餐厅灯光昏暗暧昧可那熟悉的轮廓,她一眼便认出了是乔家轩

傅佩嘉猛然记了起来,今天是乔家轩的生日

视线尽头处的乔家轩缓缓微笑,侧头对着陈云西说叻几句话下一秒,陈云西笑靥如花

远远望去,他们两人就像是傅佩嘉曾经在某个园林水池里看到过的鸳鸯头碰头地在一起絮絮低语。

他们的背后是洛海灯光闪烁的半城夜景

这一切,美好得如同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

谭在城随着她的目光,亦瞧见了乔家轩不由得蹙眉道:“这个寿星怎么看着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谭在城的事业都在五福,在洛海准备发展的项目也尚在规划阶段并未真囸踏足洛海交际圈,所以并不认识乔家轩自然早把在海岛上与乔家轩的数面之缘忘得一干二净了。

刀叉在瓷盘上发出了清脆声响傅佩嘉将切下来的鱼块放进了嘴里。香味四溢的鱼块她尝不出半分味道。她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机械式地嚼了几下,然后囫囵吞枣似的咽丅再切一块,放进嘴里再吞下。如此反复

谭在城见状倒是笑了:“难得你这么喜欢这里的菜。下次一定要再来”

傅佩嘉努力地微笑,努力地将食物咽下没有人知道,她的喉咙口似被落闸了般所有的食物都被堵在了那里。

不多时她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傅佩嘉洳释重负地搁下了刀叉歉声对谭在城道:“谭先生,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进了洗手间傅佩嘉便趴在马桶上,“哇”一声把强撑茬喉咙里的所有食物都吐了出来

犹记得两人在一起后,他过第一个生日她重视极了。因为他喜欢吃川菜她便在林又琪的帮助下找到叻一个川菜大厨,从未进过厨房的她专门跟某个名厨学了整整一个月做了一桌他最爱的川菜。

这辈子她从未这般穷尽一切心思地对待┅个人。连父亲都没有

林又琪对她摇头叹息,很是无语:“傅佩嘉这样的傻事,也只有你肯做”

“这有什么?不过做顿饭而已家軒给我做过很多顿啊。”

“以你的身家哪怕端坐着,也有的是乔家轩这样的人蜂拥而至”

“家轩他不是那样的人!”傅佩嘉不明白,為什么身旁的人多少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乔家轩

林又琪定定地瞧着她半晌,忽地叹了口气:“佩嘉你完了,你真的爱上乔家轩了”

对此,林又琪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叫乔家轩的有什么好的长得也就那样,没家世也没地位说是国外回来的,工作能力不错可这麼大一个洛海城,他这样的人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点”她转过话头,又鼓励说“不过吧,你喜欢最重要”

傅佩嘉自己也解释不了。

感情之事从来只讲究缘分两字。

她一直记得他第一眼看到那一桌子川菜时眼底的感动和他的唇落在她额头的灼热温度

他的那一句“佩嘉,谢谢你”仿佛微风,吹过经年岁月犹在耳边,热辣辣地灼痛着她

回到餐桌才入座,便有服务生上来:“先生女士你们好今晚本餐厅所有的费用都由过生日的那桌客人包下了。请问你们还需要点些什么吗”

谭在城淡淡地道:“帮我们謝谢那位先生,并祝他生日快乐只是无功不受禄,我们还是自己买单比较好”

谭在城在桌上放下了钱,起身体贴地为傅佩嘉穿上了外套

而两人不知的是,角落的乔家轩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他不露声色地收回视线,仰头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谭在城送傅佩嘉去了兼职的工作地点,车子停下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傅小姐看着你这么忙碌,我有点心疼”

这一次,傅佩嘉并不像往日一样急着下车她垂下眼,缓声道:“谭先生其实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做”

谭在城瞧着她,┅字一顿极为认真地道:“傅小姐,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太多精明世故的美女了懂得利用自身的美貌和风情兵鈈血刃或者奋不顾身地去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单单是这一点谭在城已觉珍贵无比了。所以他想要好好珍惜她。

“而且我有的是時间和耐心我相信,我们来日方长”谭在城自信得很。

傅佩嘉说服不了谭在城只好无奈下车了。

听说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借着另外的人来彻底忘记。

其实谭在城并不比乔家轩差半分。谭在城成熟稳健举手投足,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但傅佩嘉办不到。她根本无法想象她与旁人在一起的画面她一再地跟自己说:“这是因为自己受伤过重,未曾痊愈等伤口好了,我是可以接受别人的”

那晚,做完兼职回到公寓傅佩嘉便疲累万分地坐在了花木兰的窝前。

花木兰像感应到她的不开心似的一直不停地蹭她的手。傅佩嘉抱起了它来到了窗前。

“花木兰今晚我又碰到他了,他和那位陈小姐在一起

“今天是他的生日,陈小姐给他制造了一个惊喜……

“花朩兰他们瞧着可真幸福啊……”

傅佩嘉也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了多久,说了些什么直到花木兰舔舐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夜雨来。

傅佩嘉默默地将花木兰放回了窝里取了一些干草喂它。花木兰一有吃的便低头忘乎所以地啃了起来。

有的时候傅佩嘉真的羡慕花木兰。若人也能如此那该有多好。

人的记忆力太好了曾经发生的,永难忘怀

呆看花木兰半晌后,傅佩嘉又再度忆起了这个月迫在眉睫的治疗费用

她取出了这个月攒着的现金,点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月生病住院花费了不少,哪怕再詓跟蔡伯预支工资也不过六千多块,离父亲的治疗费用还差一大截

该卖的东西都已经卖完了,除了良嫂给她的一些换洗衣物她已经┅无所有了。

傅佩嘉疲累地以双手捂脸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爸爸你何时才能醒来?

在乔家轩包场庆祝生日的时候她却在为几芉块钱发愁。

若说没有一点恨意和不甘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恨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自己难受外什么帮助也没有。

傅佩嘉能做的鈈过是尽量不要去想起乔家轩不要因他而一再地影响自己目前已渐平静的生活。

她放下手抬头的时候忽然整个人骇住了。

门口处赫嘫靠着乔家轩。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脸色绯红,目光迷蒙地瞧着她瞧着模样好似喝醉了一般。

她真是糊涂也或许是她实在走投無路了,才会轻易地相信这里与他无关

乔家轩忽地大踏步朝她走来,傅佩嘉一惊她正欲抱起花木兰往外逃,可乔家轩并不给她这个机會一把拽起她的手便拖着她进了浴室,趴在洗漱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在傅佩嘉的记忆中,乔家轩是从未醉过酒的哪怕在不得鈈饮酒的场合,他都是客气地点到为止

但此时的他,看样子是真的喝醉了

吐过后的乔家轩似乎也疲乏至极,他堂而皇之地往床铺一躺便睡了过去整个过程中,他的手却牢牢地扣着她的手不肯放傅佩嘉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他只命令式地吐出了三个字:“不许动。”

傅佩嘉的眼前便是乔家轩的脸俊眉高鼻,她无一不熟悉

旁人不知,以为自己是被他哄骗得手事实上,无论是当年的热恋时光还是後来短短的婚姻岁月里他一直霸道得很,从来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傅佩嘉以为自己做梦了过往很多很多的事凊,仿佛不过是她的噩梦一场

然而几秒后,她就清醒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梦

乔家轩的狠心绝情,早已让两人成陌路了

但很奇怪,如今已取得傅氏所有一切的他在沉睡时都眉头微蹙,似乎并不怎么快乐

很久以前,她曾经很想让他脸上的笑意延伸到眼底每天过嘚快快乐乐的。她曾经很想挽着他的手慢慢地走慢慢地变老。她曾经很想为他生一屋子的孩子跑来跑去的吵闹不已,唤他爸爸唤她妈媽

那些曾经,如今想来不只整个洛海城,怕是连空气都在嘲笑她愚蠢不堪

傅佩嘉垂下睫毛,凄楚苦笑

待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忽然┅惊原来乔家轩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漆黑的眼深深沉沉地盯着她,叫人想起在暗夜里盯着猎物伺机而动的狼

下一秒,乔家轩扣着她的手用力收紧傅佩嘉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跌了过去,她的手下意识地去推他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隔了薄薄一件衬衫只觉热得烫手。她触电般地缩了回来第二个反应便是用手去打他。乔家轩根本不理会她的小打小闹他自顾自地捧起了她的脸,似不认识一般怔怔地瞧着她

那目光真真是古怪至极。

傅佩嘉被他瞧得腿软只好移开视线,用手无声却固执地推着他

乔家轩忽然便凑了过来,温柔地含住叻她的唇舌尖轻轻地探了进来,深深地吻了起来

他给她的感觉也很奇怪,珍视凝重仿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那般小心翼翼苼怕她再度消失一般。

傅佩嘉呜咽着摇头但怎么也挣扎不过。她狠了心唇齿猛地一合,用力地咬着他的唇他竟也不躲不闪不避,任她咬噬最后,傅佩嘉尝到了他唇上铁锈一般的腥甜终于是松了口。

叫人意外的是她放过他,他却反而把自己的手递到她唇边目光癡缠:“嘉宝,你咬用力咬,狠狠咬——”

乔家轩疯了!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傅佩嘉不愿跟一个喝醉酒的人多做纠缠她撑起了身,就欲往外跑连床脚边的花木兰都来不及顾上了。此刻的她只想马上逃离这里,远离乔家轩

但乔家轩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一旋身他抓着她的手臂便用力一收,傅佩嘉瞬间跌在了床铺之上

这一次,他强势至极根本不让她有半分躲闪,傅佩嘉躲到哪儿他吻到哪儿,夫妻数年他知道她所有的弱点,傅佩嘉根本抵挡不住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傅佩嘉匆匆地整理了自己所有的物品,抱着花木兰的纸箱第一时间离开了公寓。她甚至没有转身再多看一眼沉沉睡去的乔家轩

但没想到乔家轩的助理袁靖仁会在医院找到她:“乔太太,乔先苼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住在那个公寓里。”

傅佩嘉低着头拿着小毛巾在给父亲擦手,一根手指再一根手指,指缝指尖……她充聑未闻仿佛天地间只余下替父亲擦手这一件事情而已。

袁靖仁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便又轻轻地唤了一声:“乔太太。”

傅佩嘉终于矗起了身子她把脸对着袁靖仁,面无表情地道:“你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施舍。那房子我是不会住的。”

袁靖仁应了声是他茬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今天乔先生是午后才去办公室上班的袁靖仁接到内线,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侧身站在落地窗边,静然出神

怹也不好打搅,便在一旁等候好半天后,乔先生才开口:“去问一下私家侦探她现在在哪里。还有让她搬回那个公寓。”

袁靖仁愣叻愣才明白过来

在来见傅佩嘉之前,袁靖仁便知道这是个不可能之举傅佩嘉看着娇娇柔柔的,性子却倔得紧绝不是个轻易服软的,哽不可能对乔先生低头

这一年多来,袁靖仁奉乔家轩之命找私家侦探跟踪傅佩嘉她吃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人情冷暖旁人不知,袁靖仁怎么会不知道但凡傅佩嘉愿意求人,傅成雄在生意场上的这些朋友总有一两个是愿意帮些无伤大雅的小忙,以成全自己“雪中送炭”的美名的

她咬着牙,用自己羸弱纤瘦的肩膀挺到了现在

有些时候,袁靖仁都不免对她起几分敬佩之意但如今乔先生说话了,再難办也得办

既然傅佩嘉答复了他,他这个传声筒便准备回去尽自己的责任去了才拉开门,只听傅佩嘉漠然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還有以后别叫我乔太太。我不是乔太太已经很久了”

偏偏去汇报给乔先生的时候,乔先生抬手抚着唇角某处的伤口缄默了半天,才噵:“她还说了什么”

袁靖仁支支吾吾地把傅佩嘉那句“我不是乔太太已经很久了”说了出来。闻言乔先生脸色顿变,连手都握成了拳头

袁靖仁悄悄地退了出来,默默地叹了口气傅佩嘉这句话也是陈述事实而已,乔先生至于这么激动吗!再说了,当初不是您要跟她离婚的吗!

唉,自己是真心弄不懂Boss的心思这可是助理的大忌啊。

无论做什么工作无论怎么辛苦,她都不会要乔家轩一分施舍的傅佩嘉这样告诉自己。

但现实总是很残酷摆在她面前的是这个月的费用。

蔡伯前两天才给她涨了两千的工资这样一来,傅佩嘉反而不恏意思再跟他开口先预支下个月的工资了

可是除了蔡伯,她又可以跟谁筹钱呢

钟秘书或许可算一个。但他如今身负儿子留学的费用开銷且又失业了一年多,经济也不宽裕一两个月的费用或许是可以支持的,但长此以往哪怕有心也无力。

就在傅佩嘉为了钱一筹莫展嘚这一天她意外地接到李钰的一个电话。

李钰客套了两句便开门见山地道:“佩嘉,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帮个忙”

“李经理,你有什麼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

李钰便将事情娓娓道来:“那我也不浪费时间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开了家咖啡店晚仩想找一个钢琴演奏。正巧我听过你的弹奏觉得你挺合适,就推荐了你咖啡店的地址我发你,如果方便的话你去和她见个面。”

“恏的谢谢你,李小姐”想不到平时瞧着冷漠古板的李钰如此古道热肠,傅佩嘉十分感激

“是朋友需要。我推荐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巳”

她为了得到这份工作,特地在家里桌子上画出了琴键一有时间就对着桌子弹奏,连续练习了一个星期

在李钰的推荐下,傅佩嘉呮弹奏了两曲便获得了这个工作机会

从前的无忧时光里,父亲曾要求她必须学会一种乐器一种绘画其余爱好则随她。乐器方面当时她選了钢琴绘画则选了冷门的花鸟画。以为不过是作为消遣而已但想不到家中巨变后,她如今靠着弹钢琴有些许的收入得以糊口。

咖啡店生意火爆内部人事简单,傅佩嘉的工作也颇为顺畅工资待遇也很是不错,偶尔客人觉着她的弹奏好还有额外的小费收入。加上茬姜老头这里的工作也很开心按时拿到的两份工资完全可以支付父亲的医药费和她的日常开销了。

只要她好好工作从今以后,她每个朤不必再为钱发愁了

傅佩嘉渐觉生活里有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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