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柳柳底飞花是我的《镖扬天下》求全集

    李沁梅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白了江南一眼,说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特殊脾性金世遗不是有许多人说他怪得不近人情么?即以你江南而论我也觉得你有点怪里怪氣呀:但你们都是最好的人。”

    江南笑道:“我也没有说厉姑娘是坏人呀只不过觉得她古怪罢了。”

    谷之华本来还有一些话要和李沁梅說的听她言语对厉胜男甚是维护,如它是感激厉胜男两次相救之恩想了一想,那些话到了口边终于吞了回去。

    李沁梅倒是有点依依鈈舍拉看谷之华道:“可惜咱们只相聚两天,我还末向你请教剑法呢”谷之华道:“来日方长,即算咱们没有机会碰头我也会到天屾去找你的。嗯但愿你们能找到金世遗。”

    江南忽然笑嘻嘻的问道:“谷女侠你和金大侠的交情也很不错呀,你为什么不肯暂时搁一擱旁的事情同我们一道去找他?一谷之华笑道:“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做‘多嘴的江南’我说过不去就不去。”

    其实谷之华是给江南问嘚无词以对所以只好绕个圈子避开,颠倒过来责备了江南一顿。

    分手之后李沁梅便跟陈天宇夫妻与江南一道,从原路回去追赶金卋遗。路上江南将那次碰到金世遗与谷之华的事情对她细讲。李沁梅不觉想道:“世遗哥一向和别人难合得来和他有交情的女子,除峩之外只有一个冰川天女而已。但听江南所说谷姐姐和厉姐姐与他相识未久,交情也似乎很不错呢几年不见,难道他的性情也改变叻”李沁梅一片纯真,还末懂妒忌只是觉得奇怪。

    还有一样令她觉得奇怪的就是谷之华的坚决不肯与他们同行。她虽然不懂世称吔自感觉到谷之华所说的什么要给义父上坟,乃是一种搪塞之辞她心中想道:“江南说的倒很有理由,她既然与世遗哥的交谊非浅为什么不能将旁的事情暂搁一下?几年来没有给义父上坟也都过去了卸又为何要急在这一时?谷姐姐本是个热心畅的人虽只与我相处几忝,对我如同姐妹又为何她不肯多伴我几天,倒好像突然变得寡情薄义了”

    李沁梅怀看满腹疑团,一路上闷闷不乐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金世遗。陈天宇与江南合乘一骑将江南原来生的那匹马让给李沁梅,赶了一天黄昏时分使到了新安市镇,陈天宇出去打听问過了好些人,都说没见过像金世遗这样形貌的人经过后来他们又根据厉胜男的话,到市镇后面的土地朝去查访一次果然有那么一间破爛的庙宇,但庙内灰尘满积不像是有人到过似的。

    幽萍也自起了疑心说道:“莫非咱们找错了,这不是厉姑娘所说的那座庙宇”江喃道:“我已问过当地的人了,就只有这座土地庙呀怎的会错?”幽萍道:“你瞧这里可像有人来过的么”江南笑道:“是不像呀。峩没有找错那位厉姑娘说的只怕就未必是真了:”李沁梅道:“她为什么要说假话?”陈天宇也道:“或许其中另有原故或许是厉姑娘记错了也说不定。”江南道:“或许什么那有这许多“或注,我说九成是她将咱们故意戏耍一.”李沁梅道:“你总是对厉姑娘有成見地无缘无故,为何要戏弄咱们”陈天宇道:“是呀,咱们且莫胡乱猜疑仍然从原路回去查访,过几天再说”其实他对厉胜男的說话早已有点疑心,但心想反正不知道金世遗的行踪即算厉胜男是存心捉弄,找不看金世遗对自己也没有害处而且他也想不出厉胜另囿什么理由要捉弄他们。

    又过了两天他们一路查访,都末听说有像金世遗这样的人经过到了第三天晚上,江南沉不住气又对李沁梅噵:“李姑娘,你莫怪我多嘴.我瞧那位厉姑娘确是有点邪门一.”李沁梅道:“你别一张嘴就骂人家呀”江南道:“你这样相信她,伱可知它是什么来历”李沁梅道:“不知道。我不像你这样好管闲事别人不欢喜说,我就不去查问”江南笑了一笑,说道:“你也別一张嘴就数说我呀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那样相信她?”李沁梅道:“我与她素昧平生但她卸放过我两次。最近的一次你是知噵的了,还有一次则是在孟家庄,我被孟老怪囚在石窟之中也是她将我救出来的。”江南道:“嗯这就有点怪了,她当时和你谈起叻金大侠没有”李沁梅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江南道:“她放了你之后对你说些什么?”李沁梅道:“她叫我去找师兄我照看她所指点的方向,果然找着了”江南道:“她没有叫你去找金大侠吗?”李沁梅道:“没有姨,你怎的这样再三的问你也知道那佽的事吗?”

    江南又笑了一笑说道:“可见得多嘴也有好处,金大侠那次曾大闹孟家庄我是听得谷女侠说的。当时还有邱山沛的翼仲牟、谢云真等人不过,金大侠告诉谷姑娘的时候却没有提起这位厉姑娘。而现在听你所说这位厉姑娘是救你的人,那么她当时定然茬孟家庄里见到了金世遗她明明知道你要找金世遗,却又不对你说却故意指你去找师兄。哈:这里面不是有点古怪”李沁梅眉头一皺,道:“这话可真”江南道:“半点不假: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李沁梅默然不语,低头思索江南又道:“我知道你不大相信我,那么我再问你你相信她还是相信谷女侠?”

    李沁梅想了一想说道:“她们两位都是我信服的人。”江南道:“比较起来呢”李沁烸道:“谷姐姐的师父和我们天山派渊源极深,比较来说我当然更相信谷姐姐。嗯你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江南道:“你是个聪明嘚人难道你听不懂谷女侠的话?那日她一再拒绝和咱们同行言下之意,实是不相信那位厉姑娘说话”李沁梅被江南直言点破,一想果然禁不住说道:“她说世遗哥的主意改变得快,莫非莫非……”江南笑道:“我看不是金大侠改变主意,而是厉姑娘说的假话”李沁梅道:“那么他是到青岛准备出海,厉姑娘说他要去苏州找你们是,是“江南立即接道:[是编出来的:”李沁梅道:“她为什么要編造这段谎话”江南道:“你问她去,我怎么会知道”

    李沁梅是个单纯直爽的姑娘,一起了疑心恨不得立即到青岛去看个究竟,可昰她又不敢断定厉胜男说的假话好生委决不下,便去和陈天宇夫妻商量陈天宇夫妻也起了疑心,终于决定了由李沁梅烛自赶往青岛陳天宇则仍回苏州老家。不论谁碰到了金世遗就在那里等候。李沁悔道:“这样最好两边都不怕落空。总有一处会碰得见他”于是汾道扬镳,李沁梅单骑上道:前往耶山

    按下李沁梅暂时不表。且说谷之华那日离开了众人之后心中怀看很重的疑团,倩不透厉胜男是哬等样人她说的话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她怅怅恫悯,思量了许久、许久终于也决定了暂时不去给义父上坟,先到青岛去看看究竟她起了这个主意,连自已也不明白究竟是想戳穿厉胜男的假话呢?还是为了自己其实也想再见金世遗一面

    谷之华在镇上买了一匹唑骑,一路马不停蹄到了黄昏时分,约莫赶了将近-百五十里的路程刚好赶到同安县城,正好投宿她进入城内,还末找到客店忽见兩个店伙模样的人,士来拦看马头笑嘻嘻的说道:“姑娘贵姓,可是姓谷吗”谷之华忙了一伍,说道:“怎么”那两个店伙道:“峩们是祥泰客店的伙计,在同安县里就数我们这间客店设备最好,房间最多还有专供女客住宿的雅净房间。我们早已给谷姑娘准备好叻住处就等你老人家赏光了。”谷之华道:“且慢你怎么知道我姓谷,又怎么知道我今日到此”那店伙道:“今日午间已有人替姑娘定下房间了,他说你这个时分一定会到我们已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谷小丘的急忙问道:“那是个什么人”

    那店伙笑嘻嘻说道:“是姑娘的兄长定下的房间,错不了的”谷之华伍了一伍,道:“什么我的兄长?”那店伙道:“令兄他在前一站等你你不是从邱絀来,要往捞山上清宫进香的么令兄已说得清清楚楚了,房钱饭钱也都替你预付了”

    谷之华大为惊诧,心想:“除了金世遗与厉胜男の外谁知道我要前往捞出?是金世遗和我开玩笑呢还是厉胜男?”那个开玩笑的人已对店伙说明是她的“兄长”她当然不能够间“兄长”的容貌,心想:我反正要住房吃饭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店家对她招待得十分周到,住的是士房吃的是当地有洺辣子雏,还有好几样精美的小菜

    谷之华是个有江湖经验的人,虽然猜想到此事是金世遗或者厉胜男所为当不会有什么恶意,但也处處小心提防一晚没有好睡。这一晚半点事情也没有发生教谷之华更为纳闷。

    第二日谷之华又赶了一天的路将近黄昏时分,到了一个市镇名叫“青龙集”。青龙集是个规模颇大的市镇按理说谷之华应该在这个市镇投宿,谷之华卸故一忘绕道避开、再赶了十多里路掌灯时分,才赶到前面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心想:“看你还能够和我开玩笑么?”

    那知一进小镇又有一个客店伙计模样的人土来迎接,恭恭敬敬的作揖道:“是谷小姐么

    小店已给你老人家打扫好房间了,便请赏光”谷之华只当那个开玩笑的人定是在青龙集结她定下房間的,想不到在这小镇上也布置了这一套当下笑道:“是我哥哥给我定下的房子么?”那店伙愕了一愕道:“我们没有见看姑娘的兄長,只见到令尊大人他叫我们给姑娘准备的,房钱饭钱都付过了”

    这一回轮到谷之华发楞了,心中想道:“这人当真可恶待很冒充峩的兄长也还罢了,这一回卸冒充我的父亲哼,我的父亲是个大坏人你欢喜冒充就冒充吧:”继一想:“不对,莫非不是同一个人怹既敢冒充我的父亲,当然有上下年纪不比冒充我的兄长容易假装。”她本来怀疑是金世遗或厉胜男这时一想不像,心中不禁多了几汾惧意只是那人既冒充她的父亲,她就更不便问那人的形貌了

    可是那店伙刮先说了出来,他见谷之华发楞便道:“姑娘既是姓谷的,形貌也和那位老人家说的相符错不了吧?令尊大人不是一把斑白的胡须稍徵有点惺缕的吗?”原来这间小镇的客店本钱短少店伙吔生怕接错了人,所以特别小心谨慎和谷之华对证。

    店伙说的那个人正是孟神通的形貌谷之华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想道:“难道不昰冒充当真、当真是他、是他来了?”可是孟神通怎会知道她要前往捞出何况,他若要追赶自己回去又何必这样故弄玄虚,形同戏耍不错,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亦不需要和女儿开这种玩笑啊!

    那店伙又道:“令尊大人精神很好他说前媔纵有几个毛贼,你也不必担心他一个人尽可对付得了,姑娘你们是保镳的吧?”在这条路上常有保暗镳的镳师经过。这店伙有几汾江湖阅历他见谷之华腰悬宝剑,似值有武艺的人心想父女保镳,做父亲的先走一天先后照应,在江湖上也并非罕见的事情加以葃晚那个老人所露的口风和出手的豪阔,在在都暗示出他是镳师身份所以店伙也就把谷之华当作女镳师了。

    谷之华疑心大起:“若当真昰他前来追我我要躲避也躲避不了。若不是他我倒要看看这个开玩笑的是何等样人?他总得露出本来面目”便道:“不错,那正是峩的爹爹他还有其他的说话交待吗?”店伙道:“那位老爷子说你今天赶多了路一定赶得累,叫你好好歇息明儿可以少赶一程。”那说话似乎他们“父女”早已约好了路程以的谷之华微微一笑,也不分辩说道:“好,那你就给我房间吧”

    谷之华随这店伙入店歇宿,暗自思量:“这个人不知是谁可是聪明得紧:他竟然料到我今天会特地不在青龙集上投宿,我赶多了路反而落在他的算计之中。峩明天偏偏再多赶一里看他怎样。”

    像昨天那间客店一样招待得十分殷勤,进了房间不久店伙便送来了一只烤得香喷啧的肥鸡,还囿一壶葡萄美酒和几样小菜谷之华酒量甚浅,烈酒不能入口但葡萄酒卸是她最喜欢的,那几样小菜也合她的心意不过她为了要起早趕路,也不敢多喝只喝了小羊壶。

    不知怎的这一晚她睡得特别香甜,第二日一觉醒来只见日影西斜,已经是过了晌午的时分了她夶吃一惊,首先检点东西宝剑、钱银和身上的玄女剑谱都没有遗失,再试行运功也是毫无异状。这才放下了心但这一觉为什么睡得這样久呢?莫说她是个具有武功的人即算是普通的人,心里头帖记看明天还要赶路也断不会睡到日头过年还不知酸的道理。她也怀疑箌酒中下了蒙汗药但一来昨晚完全尝不出异味;二来下蒙汗药必有所图,现在自己毫无损失他图约叉是什么?饶是谷之华绝顶聪明┅时间地想不出其中道理。

    谷之华将店伙叫了进来责备他道:“你瞧,这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畔醒我:”那店伙陪看笑脸说道:“那位老爷子说过你今天不必赶路所以我们不敢打扰你老人家。”谷之华气得啼笑皆非但一想自己事先既没有吩咐他们,也就怪不得人镓何况在昨晚投宿的时候,店伙已把那位“老爷子”的话告诉她了当时自己也没有否认。

    那店伙问道:“姑娘你午饭要吃些什么?遺迹下的那大半壶酒我给你拿来。”谷之华没好气的说道:“还说那壶济呢就是你们的酒累事,是什么药酒不是害得我睡到日头过姩还末醒来:”那店伙叫道:“哎哟,姑娘:你可是错怪我了那壶酒是令尊大人留给你的啊:是不是药酒我怎能知道?”谷之华道:“哎是他留给我的,你为何不早说”那店伙颇是惊奇,心想:“这支镳师脾气好大称呼自己的父亲也是“他”呀“他”呀的叫,一点沒有礼貌”当下也没好气的说道:“你爹爹留给你,还能是毒酒吗那只肥鹤和那几味小菜,也是他给你预先定下来的我现在都给你講清楚了吧,再要照样的弄这几味今天还办不到呢。”谷之华道:“我不吃午饭了现在就走。”那店伙巴不得她早走说道:“房钱飯钱那位老爷子已付过了,你老人家的生骑也饱了下次你和令尊回来,还请多多照顾”

    谷之华一路走一路思量,惊然省起:“那个捉弄我的人在酒中下了令人酣睡的药他既贮不是想偷我的东西,那定然是想阻误我的行程了!”但那个人为什么这样做呢谷之华卸是百思莫得其解。

    谷之华在路上的茶亭胡乱吃了一些饼食,到黄昏时分她已问过路人,知道再走七八里前面就是一个市镇,她卸故意不箌镇上投宿绕路过去,待到天黑索性弃了坐骑,施展轻功连夜赶路,心中想道:“你要阻误我的行程我偏要早两日赶到捞出。”

    湔面是段山路天上一弯眉月,月色不大明朗山上怪石怜崎,时不时有野兽的叫声传来

    谷之华烛自赶路,加上这两日来给人捉弄得神魂不定饶是她身怀绝技,也自有点心怯正行走间,忽听得山坡上有人杰砾怪笑谷之华拔出宝剑,喝道:“是人是鬼”话声末了,忽地“轰隆”声响一块大石滚了下来。谷之华开了一个“白鹤冲天”的身法身子平空拔起数丈,那块大石刚刚从它的脚下滚过

    谷之華拔出宝剑,大怒喝道:“什么人敢施暗算有胆的就下来较量!”山顶上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有瞻的你土来吧,先请你吃吃两块石頭一.”另一个声音说道:“金世遗哪里去了你现在可没人撑腰啦,识相的趁早抛下宝剑吧|.”这两个人的声音似曾听过尤其那老婦的笑声更为刺耳,谷之华一下就想了起来原来这两个人便是在柳家庄附近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两个魔头,一个是昆仑散人一个是桑木姥。谷之华心中一凛想道:“这两个魔头的本领非同小可,幸好武功最强的那个固八金日禅末见露面若是他们二一个人在一起,我今晚难逃魔掌”

    谷之华自忖,凭自己的本领斗这两个魔头纵然未能稳操胜算卸也末必落败,反正今晚这场恶战总是难以免了便即施展“黄鹊冲霄”的身法,飞身一掠又拔起数丈,冷冷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二位,昆仑散人我师父曾饶过你一次性命,金大侠仩次对你们也有不杀之恩你们稍有天良,便该潜踪匿迹改过从善才是,如今反来害我当真天理难容一,”昆仑散人一次败给吕四娘一次败给金世遗,认为是奇趾大辱给谷之华这么一说,更如火上添油暴怒喝道:“且看今晚是谁要谁饶命吧:哼,你想我饶命不难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谷之华趁他说话的时候身形又拔上数丈,一抖手一块石子向他打去谷之华用的是飞隍百打穴手法,昆仑散人见她将小石打得这样远而且在昏夜之中,居然能够认出穴道也不禁吃了一惊,当下一闪闪开骂道:“野丫头,死到临头还敢逞強现在就是件跪下来给我磕头,找也不能饶你了:”与桑木姥搬动大石轰轰隆隆约叉推下来。

    谷之华从下面攻上去石块如雨,闪避甚是艰难尤其他们时不时推下磨盘般的大石,声势更是吓人山坡上怪石怜胸,地形狭窄好几次险些被大石滚到身边,谷之华心想:“不好三-酌样一来,我纵上到山头也要累个半死,那还有气力和他们打架”可是若然逃走,他们从背后飞石攻击危险却是更大。

    穀之华正自打不定主意忽听得桑木姥一声尖叫,石块停止飞下谷之华抬头一看,只见昆仑散人与桑木姥从另一面飞奔下山转瞬间,呮见远处一团红影晃动那是昆仑散人的满头江发,隐约听到桑木姥耳环摇动的声音可以想见他们逃走之时,是如同紧张惶恐!

    谷之华夶感惊奇这两个魔头究竟是碰到什么物事,害怕成这个模样

    谷之华跑上山头,朗声说道:“是哪位前辈暗中相助弟子这厢有礼了。”但见风动树梢月移花影,空出寂寂哪里有人?谷之华惊疑更甚心中想道:“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那两个魔头为什么会仓皇逃走若是有人相助。为何又不见踪迹”要知谷之华自幼跟吕四娘练邱山派的绝顶轻功,耳目之灵身法之快,还非常人可及连她也看不絀半点迹象,若当真是有人暗助这人的武功之高,岂非不可思议

    谷之华最初心想:“难道是金世遗?”继而一想:“金世遗也未必有這样的本领”跟看又起了一个疑问:“这四个人和那个连日戏弄我的人,不知是否同一个人但郡便.戏弄.我的人想-眩误我的行程,洏这个人却帮我打退强敌让我得以继续赶路,看来又不像是同一个人”想来想去,甚至连这两日来戏弄她的人也不像是同一个人。嫃是疑团重重怎样也猜想不透。

    谷之华歇了一会继续赶路,到了天亮时分以它的脚程,少说也走出了二百里外白天不便施展轻功,她到附近农家出高价买了一匹青骏虽然不及马的脚力,比步行卸快得多这样整整约叉赶了一天,约摸也走了百多里黄昏时分,到叻莱芜那已经走山东境内的一个县份了。

    谷之华赶到县城投宿心中想道:“看你还能不能预料得到我的行程?”

    这一次果然不再见有店伙出来迎接了谷之华找了一间客店投宿,她经过了昨日的教训对食物分外小心,酒固然不敢饮饭菜也用银旧试过,银旧色泽不变试出并无下毒,才敢入口

    谷之华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疲累不堪劫不敢放心熟睡,只在床上打坐养神幸而她练的是正宗内功,做一會吐纳功夫便精力复生,疲劳尽失到了午夜时分,忽听得有人在敲她的房目@“

    谷之华喝道:“是谁?”店伙的声音应道:“有几位萠友前来看你”此事木来大出常情,要知它是个单身女子纵然真的是朋友来访,也不应在这深夜时分而且店伙也不应放他进来。谷の华本待斥骂但一想“莫非是那个戏弄我的人来了?好他既然找上门来。我岂可不见”便提起宝剑打开房门,这一看不由得令她吃了一惊。

    但见门外站看三个军官其中两个正是减法和尚的弟子御林军的统领秦岱和耿纯,另一个年纪较长却不认得,只听得秦岱“唉”了一声叫道:“果然是姓谷的这个贼丫头:”听他口气,似乎他事先也末敢确定房中的女客便是谷之华

    谷之华定睛一看,见来的僦是这三个军官并无减法和尚在内,心神走了下来冷笑说道:“原来是耿秦两位大人,邱山会上的威风尚末使尽还要拿到这里来使嗎?可惜我不是令师没有令师那份涵养的功夫,由得你们辱骂:”耿秦二人在邱山会上被金世遗拿住当众殴辱,并且迫他们痛骂师尊这是武林中从所未有的奇趾大辱,如今被谷之华在他们同伴的面前说了出来当真比摺了他们两记耳光还更令他们难受。耿纯气得跳了起来人怒喝道:“贼丫头,死到临头还敢骂人!”谷之华嘻嘻笑道:“骂人是你们的看家本领,我可没有骂你啊:我倒要请问我犯叻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侮辱父母师长,怎么会死到临头:”谷之华话末说完秦岱早已拔出佩刀,俟的一刀劈下谷之华冷笑道:“你张嘴骂人,我倒还有点怕你要讲打么?那你可是自讨苦吃!”横剑一封但听得一寸断金宴玉之声,秦岱用的是“乱披风”的快刀刀法刀锋一晃,就砍了六下却被谷之华轻描淡写的一举化开,就在这弹指之间谷之华的剑锋也已在他的刀口上碰叻八下。谷之华的剑乃是宝剑秦岱那柄百精纲的红毛刀,登时损了六个缺口幸亏他用的是快刀刀法,一掠即过受力不大。要不然早巳刀毁人疡

    谷之华恨他们那日掘她师父的坟墓,剑招未收掌势随苍拍出,她见过耿秦十“人的本领虽然算得不错,自问还冠制得了怹们估量耿秦绝对避不开她这一剑中来掌的绝招,因此留下五分后劲准备一打了秦岱之后,立刻再打耿纯的耳光

    另外那个年纪较长嘚军官一直在旁观战,这时忽然“啧”了一声飞身跃起,同谷之华楼头一抓使的竟是大力鹰爪功,身形方起劲风立即扑面而来。谷の华大吃一惊幸而地留有五分后劲,掌锋一偏贴看那军官的掌缘一带,两人都觉虎口酸麻不过,谷之华乃是被它的内力震麻而那個军官却是被她的手指戳中穴道。

    谷之华的房间外边是一个庭院地方还相当宽敞,院于里有两棵悟恫树这时已是深夜,摆龙门阵的客囚早已散了那军官奔下台阶,解下一条软鞭朗声说道:“谷小姐,你这招拂云手使得很不错呀人闻吕四娘的玄女剑法妙绝天下,就┅并让我开开眼界如何P.”谷之华听这个军官说得很客气若他神情模样,职位似乎在秦、耿二人之上她礼尚往来,便也抱剑说道:“峩在师门不过几年所得的不过一点皮毛功夫,用来对付小城还勉强可以怎入得大人法眼?”她这一句话明里捧了一捧那个军官暗里卻是奚落耿秦二人。

    耿纯“哼”了一声道:“谅你也敌不过白大人识时务的就该抛下宝剑,听候处置”谷之华道:“啊,原来这位是皛大人请问白大人,你到底是要和我比试呢还是特地来捉拿我的?我到底犯了你们哪一条王法”那中年军官慢条斯理的笑了一笑,說道:“谷小姐你别多心我当然只是为了想见识你的剑法才和你比试的,至于你和他们两位的过节么这个,这个我管不看。

    嗯谷尛姐,不必客气你先赐招呀:”谷之华听他答得甚为圆滑,正在琢磨他话中之意便随口答道:“白大人若然定要赐教。我只好献拙奉陪请自大人先赐招|.”这本来是江湖上比武之前的一番客套说话,谷之华见他以礼相待当然不便抢先动手。她以为那个“白大人”吔必定要推让一番那知她话犹末了,那中年军官便一声笑道:“既然如此请您我不客气了:”条地抖起那条软鞭,一出手便是“连环彡鞭”、“回风扫柳”的毒辣招数刷、刷、刷,风声呼响卷起了一团鞭影,向她猛扫过来

    谷之华冷不及防,几乎给他的鞭梢扫看圉而地轻巧神妙,百忙中使了个“风台落花”助身法随看鞭梢所指,滴溜溜约三个转身这才险险避开。那中年军官毫不放松紧接看叒使出鞭中来掌的绝技,长鞭一圈将谷之华迫得从左斜方跃前两步,他一声笑道:“谷小姐你不必客气啊:”左臂暴伸,五指如钧猛的抓下,只听得“上勒”一声饶是谷之华闪避得快,衣袖也给他撕去了一幅!

    这那里是寻常的比试简直就是要人的性命:谷之华猛嘫醒悟,敢情这个白大人是藉口比试想把她打得重伤,最少也弄得她筋疲力竭然后再让那耿、秦二人将她捉拿。怪不得他说不管他们嘚过节这无非是显看自己的身份,免得被耻笑为用车轮战而已

    谷之华本来对这位白大人还有些好感,一想到他用心如此歹毒不禁心頭火起,冷冷说道:“白大人说得对极动手就不必留情,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剑锋一副寒光陡起,左一剑“春雷乍展”右一劍“流泉下摊”,登时也把玄女剑法的精妙招数尽量施展开来剑剑指向那个中年军官的命门要害口玄女剑法乃是当世的第一等上乘剑法,可惜谷之华稍欠火候威力未能尽量发挥,只能够把那位“自大人”挡住那位“白大人”鞭长力重,加以他的大小鹰爪功十分厉害穀之华不论怎样乘瑕觅隙,也近不了他的身前两人拚斗了三十多沼,仍然是个平手之局谁都占不了便宜。那位白大人心中暗暗叫苦苼怕在下属的面前损了自己的颜面,而谷之华也在暗暗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住在此间”

    原来这个中年军官名叫白良骥,乃是御林军嘚副指挥使他是奉命去协助山东巡抚捉拿一个极厉害的海盗的。秦岱、耿纯被金世遗赶下邱山之后没面目再见师父,回到京师白良驥和他们交情甚好。便奏请皇上加派他们二人做自己的助手同往山东办事。

    这一日他们抵达莱芜在县衙歇宿,二更时分忽然有夜行囚到来,从窗口投入了一封密柬以自良骥那样机灵的人,也竟然没有听出丝毫声息待到发现密柬,再出去看早已无踞无影了。拆开密柬一看只有“邱山谷之华,住如意客栈”十个大字看来这个夜行人乃是专为告密来的。

    白良骥早就从耿、秦二人口中知道谷之华的來历也知道他们结仇的经过,耿、秦二人便请白良骥帮忙他们捉拿谷之华好向师父将功赎罪,白良骥有公事在身本来不愿多事,但┅想吕四娘乃是满清皇室的大仇人四十年前吕四娘刺杀雍正一案,皇室为了面于尊严不敢明令缉凶,暗中对吕四娘和邱山派则是恨之切骨一直在等机会找邱山源的过错;如今吕四娘已死,主-田谷之华乃是吕四娘的唯一传人趁此机会,帮耿、秦二人将她拿获对朝廷吔是一件功劳,何况还可以巴结减法和尚何乐不为?因此在耿、秦二人恳求之下白页骥终于答应。

    他们到如意客栈盘查果然发现了穀之华。白良骥是个工于心计的人朝廷既然为了隐讳,不敢将雍正被杀的那一案件张扬也不敢对耶山派公开报复,他使也照江湖上的規矩办事将谷之华和耿秦二人之间的事情当作私人仇怨,自己先和谷之华“比试”累到她筋疲力竭之后,稿让耿秦二人下手擒拿这樣,说起来虽然不太光明但也还是江湖上给朋友“助拳”所允许的,不至于给人拿看把柄.白良骥走山西大同神鞭云老镖师的得意弟孓,又从随爪门的掌门沙天俊学了大力鹰爪功身兼两门网技,自负不凡虽然知道谷之华是吕四娘的关门弟于,玄女剑法精妙非凡卸吔并不怎样放在心上。那知交手之后大出他意料之外,他施展两门绝技亦只不过堪堪打个平手,丝毫占不了便宜

    转瞬间两人已拚斗叻四五十招,但见鞭影翻飞剑光霍霍,越斗越烈院子里那两株悟恫树,在这深秋时分树叶本来就稀少了,经过他们一场恶斗打得枝折叶落,几乎只犊下了光秃秃的树翰.、“.正打得紧张之际,忽听得一个尖锐冷峭的声音骂道:“岂有此理三更半夜,在这里打架你不要睡,别人可要睡呀:要打架给我凉到外面去打”听那声音,是来自内问的客房白页骥不禁心中一恐。要知这等小客店的客囚最为怕事何况他们的身份乃是御林军军官,店主人都早已关上房门不敢出半句声干涉,如今封忽然有一个客人出头要他们“远远滚開”岂非大不寻常?

    白良骥心中一凛想道:“那个投函告密的不知是什么人?我也是一时太过大意未曾知道对方的底细便来拿人,莫不要中了他们的预先安排的陷阱:”他怀疑这个客店中伏有谷之华的党羽又怀疑那个告密者是故意引他们来的。其实谷之华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暗中告她的密她也怀疑这个客店中隐伏有耿、秦二人的党羽。

    白良骥正想出言试探耿纯已忍不住大声喊道:“什么人敢多管閑事?出来会会你家大爷:”里面那个客人停了一声声音非常刺耳,好似利箭一般透过几重门户入耳钻心,白页骥吃了一惊急忙说噵:“咱们在这里有点江湖的过节,扰及朋友尚请包涵。待会儿我们登门赔罪”那个客人又“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谁管你们的什么过节识相的赶快给我滚开:”声音不大,但好像就在他们的耳边斥骂一般

    秦岱较耿纯稍有涵养,这时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禦林军军官在此捉拿人犯,识相的快缩回去:”白良骥暗叫不妙心中想道:“耿秦二人到底缺少江湖阅历,这等有本领的人岂是御林軍三个字吓得退的?”心念末已果然又听得那个怪客冷笑骂道:“好威风,据了一件老虎皮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吗”接看便听得起床的聲音,好像是在暗中摸索慢吞吞的,碰得房中的家具乒乒兵兵作响

    耿秦二人心中暗笑:[这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么?若果真是有心打架哬须如此装模作样?”白良骥却是提心吊瞻那怪客越是拖延,他心中越是不安高手比斗,那容得半点分神只听得“刷”的一聋,谷の华突然使了一招凌厉的剑法剑锋从白良骥的肩头划过,划破了他的护身软甲这时才听到里面开门的声音,耿秦二人只道白良骥已受叻伤两人都是同一样的心思,必须在"怪客出来之前先把谷之华收拾两人同时发动,一人一口单刀左右分里,施展快刀绝技各击谷の华的一条臂膊。

    快刀绝技乃是邱山秘传武功之一当年江南八侠之中以自泰官最为情擅,谷之华当然知道厉害若然只是耿秦二人,她還可以用玄女剑法从容化解但现在她被白良骥紧紧迫住,她若转身去削他们的快刀势必要受白良骥的大力鹰爪功抓破脑门。就在此时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谷姐姐别慌,我来帮你!”这是厉胜男的声音谷之华大为诧异,绝对想不到是她刚自心想:“这声喑与刚才的声音不对呀!”耿秦二人的于刀迅疾无比,她疑心方起只听得金刃劈风之声已到脑后.谷之华无瑕思索,危急中施展“大弯腰斜插柳”的轻功身法柳腰一附,向前冲出耿秦二人的单刀从她背上削过。谷之华身形末稳刚抬起头来,只听得呼的一声白良骥又巳拦在它的面前,伸手向她抓下谷之华心中叫道:“我命休矣:”就在此时,忽见白良骥形似僵直挺挺的站在它的面前,五指如钧離她的脑门不到三寸,接看“咕咚手咕咚”雨声耿纯跌在它的左边,秦岱跌在它的右边似是突然之间,给人点了穴道口谷之华这一惊非同小可试想白良骥是何等武功?谷之华见过厉胜男的本领白良骥的武功只在她之上,不会在她之下谷之华虽然知道厉胜男的诡计哆端,但这种点穴的功夫却绝不是可以衙仗诡计的,纵算厉胜男懂得用梅花针打穴也未必伤得了白良骥,何况耿秦二人亦非庸手又怎会在同时之间受她暗算。

    谷之华呆了一会叫道:“厉姐姐,是你吗”奇怪得很,厉胜男刚才大呼小啡现在卸尚末见现身。谷之华叫她也听不到她的答应。这一来谷之华更为骇异了因为纵使是用梅花针之类的细小暗器打穴,也总不能隔看一睹墙打过来呀厉胜男嘚轻功不如谷之华,她也绝不可能在谷之华面前来去无踪的那么作弄白良骥的人又是谁呢?是厉胜男呢还是刚才吵吵闹闹的那个怪客?

    谷之华疑团末绎怪事又再发生。那三个人中自良骥武功最高他似乎是自己运气解了穴道,忽地伸了伸腰手脚又活动起来,大声喝噵:“偷施暗算算得什么英雄?

    一斗!挥动软鞭“僻咄””声,向空打出哪知话犹末了,忽地“哎哟”一声了就在这时,又听得那老气横秋的冷笑之声停了一声道:“凭你这也配与臼笑声更似到了里许之外。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谷之华惊骇之极一響,那怪客还在慢吞吞的开门难道在这瞬息之间,他便能够伤了敌人又再远走”不可思识了!

    定睛一看但见白良骥的太阳穴上贴看一爿树叶。白良骥“咬哟”的叫了一声叶撕了下来,他的太阳穴上已印下了一张树叶的影印:白良骥如遇鬼魅面色铁青抓起了耿秦二人,跳过围墙便走:正是摘叶柳底飞花是我寒敌胆天山女侠下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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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木槿花的名字是茬陶渊明的诗里。

陶渊明说:“采采荣木结根于玆。晨耀其华夕已丧之。”

这个荣木就是朝开暮落的木槿花。

你看就是这样美丽嘚花。在一整个春天争芳斗艳的热闹消歇之后在满眼绿色的倦怠之后,忽然有一天在暑气滔天的庭院里,看到一朵盛开的木槿花

真昰恼人夏日里的一点小确幸。

可是晚上再路过时诗人大惊失色,花谢了

陶渊明不禁感慨,“晨耀其华夕已丧之”。美好的东西就昰这样短暂。一朵花的开落让他想到“人生若寄,憔悴有时”“贞脆由人,祸福无门”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连美好的花都不過一朝一夕,何况人呢

陶渊明很失落。他想到了自己老了。

“总角闻道白首无成”,小时候还挺优秀可到老都没什么出息,一个典型的loser

他心里也是歉疚的。觉得对不起自己读过的圣贤书圣贤教他达则兼济天下,教他三不朽小伙伴们也说你能不能出息点。他也囿自我怀疑的时候

是不是我这样的处世态度,真的有问题

是不是我贪图安逸,不肯走出自己的舒适区

是不是我不能融入体制内,是峩三观有问题是我不够努力,是不是我在给自己找借口

于是,他下了一个决心他打算去办一件大事。“脂我名车策我名骥。千里雖遥孰敢不至。”

他要去哪里呢他要去投奔一个叫刘裕的老大。刘裕又是谁呢就是那个“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的寄奴,就是有一位中药叫“刘寄奴”的那个刘寄奴

刘裕本是下层军人,乘着乱世的金戈铁马刀口舔血,成了一代霸业彼时,乱世烽吙桓玄篡了晋安帝的位,在建康作威作福残酷专横,骄奢荒侈游猎无道。搞得臣子百姓怨声载道于是刘裕在京口起兵,讨伐桓玄一呼百应,很快打进建康被文武臣僚推为镇军将军,都督八州军事徐州刺史,统帅各方面军力继续讨伐桓玄

陶渊明投奔刘裕,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说刘裕“以身范物、先以威禁”,“内外百官 皆肃然奉职,二三月间风俗顿改”觉得这个人是个不错的老大。他想着再去体制内试一试吧,毕竟换了个领导没准能有点盼头呢?

他去了又失望地走了。

刘裕这个老大虽然能干,但手段毒辣鈈亚于桓玄他先后杀刁逵全家、王愉父子,又把众人认为应当诛杀的桓玄心腹人物王谧任为录尚书事领扬州刺史这样极为重要的官职屁股决定脑袋,只有利害没有是非。

陶渊明很懊恼他发现,跟哪个老大都一样换汤不换药。政治这一行无非是处人混圈子。

战场仩真刀真枪尚称英雄但脱了战袍,拿起权杖无非还是在酒桌上拉帮结派、虚与委蛇。

陶渊明心说真没意思。我要喝酒找个知己好伖,“两人对饮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何等快意逍遥

何必在这官场的酒桌上,你高我一头讓我干一壶就得干一壶,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有病吗?我干了这一壶你能得到啥好处?能长命百岁吗能出门捡钱吗?傻逼!

酒是好酒白菜是好白菜,可惜都让猪给拱了

还是村头小破酒馆的浊酒好喝啊。还是自己种的粮食理直气壮啊还是山泽田野的小泥潭,适合我這个拖着尾巴的小乌龟啊!

他说“我行岂不遥登降千里余。目倦川涂异心念山泽居。”去了远方看了不一样的山川河流,只觉得疲憊与无聊

你以为山的那头是星辰与大海,是诗与理想殊不知,山的那头是一潭功名利禄的浑水,是一片灯红酒绿的迷雾

要去闯荡嘚,便去闯荡吧

要去建功的,便去建功吧

我只惦记着后园的土地,是不是长了荒草;故乡的山川是不是忘记了我的模样。

我的模样我自己都险些忘记了。差一点就变成了他们的样子,他们在酒桌上笑里藏刀的样子他们在官场上尔虞我诈的样子,蝇营狗苟、经纶卋务的样子

陶渊明念叨着,“弱龄寄事外委怀在琴书。被褐欣自得屡空常晏如”,这才是我的模样啊!

“采采荣木结根于玆。晨耀其华夕已丧之。”人生已经如此短暂就不要瞎耽误工夫去摧眉折腰事权贵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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