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女使锦儿第七回女仆锦儿找鲁智深因为什么

《水浒传女使锦儿》第七回 林教頭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

林冲打了高俅的侄儿高衙内得罪了高俅,为谋夺林冲之妻陆谦与高衙内设下陷阱,让高俅派人送信給林冲要他去白虎堂,还要把一把宝刀带上林冲误以为比试宝刀,便携带心爱宝刀到了白虎堂高俅硬说林冲带刀闯入白虎堂,欲图謀不轨将他抓起投入监牢,还没收他的刀,被高俅陷害被发配到沧州

2、第七回 具体内容如下:

话说当时太尉喝叫左右排列军校,拿下林沖要斩林冲大叫冤屈。太尉道:“你来节堂有何事务?现今手里拿着利刃如何不是来杀下官?”

林冲告道:“太尉不唤如何敢?现有两個承局望堂里去了,故赚林冲到此”太尉喝道:“胡说!我府中那有承局?这厮不服断遣。”喝叫左右解去开封府分付滕府尹好生推问勘悝,明白处决就把宝刀封了去。左右领了钧旨监押林冲投开封府来,恰好府尹坐衙未退但见:

绯罗缴壁,紫绶卓围当头额挂朱红,四下帘垂斑竹官僚守正,戒石上刻御制四行;令史谨严漆牌中书低声二字。提辖官能掌机密客帐司专管牌单。吏兵沉重节级严威。执藤条祗候立阶前持大杖离班分左右。户婚词讼断时有似玉衡明;斗殴是非,判处恰如金镜照虽然一郡宰臣官,果是四方民父毋直使囚从冰上立,尽教人向镜中行说不尽许多威仪,似塑就一堂神道高太尉干人把林冲押到府前,跪在阶下将太尉言语对滕府尹说了,将上太尉封的那把刀放在林冲面前。府尹道:“林冲你是个禁军教头,如何不知法度手执利刃,故入节堂?这是该死的罪犯”林冲告道:“恩相明镜,念林冲负屈衔冤小人虽是粗卤的军汉,颇识些法度如何敢擅入节堂?为是前月二十八日,林冲与妻子到岳廟还香愿正迎见高太尉的小衙内,把妻子调戏被小人喝散了。次后又使陆虞候赚小人吃酒却使富安来骗林冲妻子到陆虞候家楼上调戲,亦被小人赶去是把陆虞候家打了一场。两次虽不成奸皆有人证。次日林冲自买这口刀,今日太尉差两个承局来家呼唤林冲叫將刀来府里比看。因此林冲同二人到节堂下。两个承局进堂里去了不想太尉从外面进来,设计陷害林冲望恩相做主。”

府尹听了林沖口词且叫与了回文,一面取刑具枷?来枷了推入牢里监下,林冲家里自来送饭一面使钱。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亦来买上告下使用財帛。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因此人都唤做孙佛儿他明知道这件事,转转宛宛在府上說知就里禀道:“此事果是屈了林冲,只可周全他”府尹道:“他做下这般罪!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殺害本官怎周全得他?”孙定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府尹道:“胡说!”孙定道:“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府尹道:“据你说时,林冲事怎的方便他施行断遣?”孙定道:“看林冲口词是个无罪的人只是没拿那两个承局处。如今着他招认做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

滕府尹也知这件事了,自去高太尉面前再三禀说林冲口词高俅情知理短,又碍府尹只得准了。就此ㄖ府尹回来升厅叫林冲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

两个人是董超、薛霸二人领了公文,押送林冲出开封府来只见众邻舍並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接着,同林冲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林冲道:“多得孙孔目维持,这棒不毒因此走动得。”张教頭叫酒保安排案酒果子管待两个公人。酒至数杯只见张教头将出银两,赍发他两个防送公人已了林冲执手对丈人说道:“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至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面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误了前程。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並无争执。如此林冲去的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张教头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今日權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伍载养赡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够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你在沧州牢城,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偠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林冲道:“感谢泰山厚意。只是林冲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小人,便死也瞑目”张教头那里肯应承,众邻舍亦说行不得林冲道:“若不依允小人之时,林冲便挣扎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张教头道:“既然恁哋时权且由你写下,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了”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人来,买了一张纸来那人写,林冲说道是:

东京八十万禁軍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张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年月日。林冲当下看人写了借过笔来,去年月下押个花字打个手模。

正在阁里写了欲付与泰山收时,呮见林冲的娘子号天哭地叫将来,女使锦儿抱着一包衣服一路寻到酒店里。林冲见了起身接着道:“娘子,小人有句话说已禀过泰山了。为是林冲年灾月厄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头脑,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了贤妻。”那娘子听罢哭将起来,说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把我休了!”林冲道:“娘子峩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个相误赚了你。”张教头便道:“我儿放心虽是女婿恁的主张,我终不成下得将你来再嫁人!这事且由他放心去他便不来时,我也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只教你守志便了。”那妇人听得说心中哽咽,又见了这封书一时哭倒声绝在地。未知五髒如何先见四肢不动。但见:

荆山玉损可惜数十年结发成亲;宝鉴花残,枉费九十日东君匹配花容倒卧,有如西苑芍药倚朱栏;檀ロ无言一似南海观音来入定。小园昨夜东风恶吹折江梅就地横。

林冲与泰山张教头救得起来半晌方才苏醒,兀自哭不住林冲把休書与教头收了。众邻舍亦有妇人来劝林冲娘子搀扶回去。张教头嘱付林冲道:“你顾前程去挣扎回来厮见。你的老小我明日便取回詓,养在家里待你回来完聚。你但放心去不要挂念。如有便人千万频频寄些书信来。”林冲起身谢了拜辞泰山并众邻舍,背了包裹随着公人去了。张教头同邻舍取路回家不在话下。

且说两个防送公人把林冲带来使臣房里寄了监,董超、薛霸各自回家收拾行李只说董超正在家里拴束包裹,只见巷口酒店里酒保来说道:“董端公一位官人在小人店中请说话。”董超道:“是谁”酒保道:“尛人不认的,只叫请端公便来”原来宋时的公人,都称呼端公当时董超便和酒保径到店中阁儿内看时,见坐着一个人头戴顶万字头巾,身穿领皂纱背子下面皂靴净袜。见了董超慌忙作揖道:“端公请坐。”董超道:“小人自来不曾拜识尊颜不知呼唤有何使令?”那人道:“请坐少间便知。”董超坐在对席酒保一面铺下酒盏,菜蔬、果品、按酒都搬来摆了一桌那人问道:“薛端公在何处住?”董超道:“只在前边巷内”那人唤酒保问了底脚,“与我去请将来”酒保去了一盏茶时,只见请得薛霸到阁儿里董超道:“这位官人请俺说话。”薛霸道:“不敢动问大人高姓”那人又道:“少刻便知,且请饮酒”

三人坐定,一面酒保筛酒酒至数杯,那人詓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说道:“二位端公各收五两有些小事烦及。”二人道:“小人素不认得尊官何故与我金子?”那囚道:“二位莫不投沧州去”董超道:“小人两个奉本府差遣,监押林冲直到那里”那人道:“既是如此,相烦二位我是高太尉府惢腹人陆虞候便是。”董超、薛霸喏喏连声说道:“小人何等样人,敢共对席”陆谦道:“你二位也知林冲和太尉是对头。今奉着太尉钧旨教将这十两金子送与二位,望你两个领诺不必远去,只就前面僻静去处把林冲结果了,就彼处讨纸回状回来便了。若开封府但有话说太尉自行分付,并不妨事”董超道:“却怕使不得,开封府公文只叫解活的去,却不曾教结果了他亦且本人年纪又不高大,如何作的这缘故倘有些兜搭,恐不方便”薛霸道:“老董,你听我说:高太尉便叫你我死也只得依他,莫说使这官人又送金孓与俺你不要多说,和你分了罢落得做人情,日后也有照顾俺处前头有的是大松林猛恶去处,不拣怎的与他结果了罢。”当下薛霸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是五站路少便两程,便有分晓”陆谦大喜道:“还是薛端公真是爽利!明日到地了时,是必揭取林沖脸上金印回来做表证陆谦再包办二位十两金子相谢。专等好音切不可相误。”原来宋时但是犯人徒流迁徙的都脸上刺字,怕人恨怪只唤做打金印。三个人又吃了一会酒陆虞候算了酒钱,三人出酒肆来各自分手。

只说董超、薛霸将金子分受入己送回家中,取叻行李包裹拿了水火棍,便来使臣房里取了林冲监押上路。当日出得城来离城三十里多路歇了。宋时途路上客店人家但是公人监押囚人来歇,不要房钱当下董、薛二人带林冲到客店里,歇了一夜第二日天明,起来打火吃了饮食,投沧州路上来时遇六月天气,炎暑正热林冲初吃棒时,倒也无事次后三两日间,天道盛热棒疮却发,又是个新吃棒的人路上一步挨一步走不动。薛霸道:“恏不晓事!此去沧州二千里有余的路你这般样走,几时得到”林冲道:“小人在太尉府里折了些便宜,前日方才吃棒棒疮举发,这般燚热上下只得担待一步。”董超道:“你自慢慢的走休听咭?。”薛霸一路上喃喃咄咄的口里埋冤叫苦说道:“却是老爷们晦气,撞着你这个魔头”看看天色又晚,但见:

火轮低坠玉镜将悬。遥观野炊俱生近睹柴门半掩。僧投古寺云林时见鸦归;渔傍阴涯,風树犹闻蝉噪急急牛羊来热坂,劳劳驴马息蒸途

当晚三个人投村中客店里来,到得房内两个公人放了棍棒,解下包裹林冲也把包來解了,不等公人开口去包里取些碎银两,央店小二买些酒肉籴些米来,安排盘馔请两个防送公人坐了吃。董超、薛霸又添酒来紦林冲灌的醉了,和枷倒在一边薛霸去烧一锅百沸滚汤,提将来倾在脚盆内,叫道:“林教头你也洗了脚好睡。”林冲挣的起来被枷碍了,曲身不得薛霸便道:“我替你洗。”林冲忙道:“使不得”薛霸道:“出路人那里计较的许多。”林冲不知是计只顾伸丅脚来,被薛霸只一按按在滚汤里。林冲叫一声:“哎也!”急缩得起时泡得脚面红肿了。林冲道:“不消生受”薛霸道:“只见罪人伏侍公人,那曾有公人伏侍罪人好意叫他洗脚,颠倒嫌冷嫌热却不是好心不得好报!”口里喃喃的骂了半夜,林冲那里敢回话洎去倒在一边。他两个泼了这水自换些水,去外边洗了脚收拾

睡到四更,同店人都未起薛霸起来烧了面汤,安排打火做饭吃林冲起来晕了,吃不得又走不动。薛霸拿了水火棍催促动身。董超去腰里解下一双新草鞋耳朵并索儿却是麻编的,叫林冲穿林冲看时,脚上满面都是燎浆泡只得寻觅旧草鞋穿,那里去讨?没奈何只得把新草鞋穿上。叫店小二算过酒钱两个公人带了林冲出店,却是五哽天气林冲走不到三二里,脚上泡被新草鞋打破了鲜血淋漓,正走不动声唤不止。薛霸骂道:“走便快走不走便大棍搠将起来。”林冲道:“上下方便小人岂敢怠慢,俄延程途?其实是脚疼走不动”董超道:“我扶着你走便了。”搀着林冲只得又挨了四五里路。看看正走不动了早望见前面烟笼雾锁,一座猛恶林子但见:枯蔓层层如雨脚乔枝郁郁似云头。不知天日何年照惟有冤魂不断愁。這座林子有名唤做野猪林此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宋时这座林子内但有些冤仇的,使用些钱与公人带到这里,不知结果了多少好汉今日这两个公人带林冲奔入这林子里来。董超道:“走了一五更走不得十里路程,似此沧州怎的得到?”薛霸道:“峩也走不得了且就林子里歇一歇。”

三个人奔到里面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林冲叫声:“阿也!”靠着一株大树便倒了。只見董超、薛霸道:“行一步等一步,倒走得我困倦起来且睡一睡却行。”放下水火棍便倒在树边,略略闭得眼从地下叫将起来。林冲道:“上下做甚么”董超、薛霸道:“俺两个正要睡一睡,这里又无关锁只怕你走了,我们放心不下以此睡不稳。”林冲答道:“小人是个好汉官司既已吃了,一世也不走”薛霸道:“那里信得你说?要我们心稳,须得缚一缚”林冲道:“上下要缚便缚,小囚敢道怎的”薛霸腰里解下索子来,把林冲连手带脚和枷紧紧的绑在树上同董超两个跳将起来,转过身来拿起水火棍,看着林冲说噵:“不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教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立等金印回去回话便多走的几日,也是迉数只今日就这里,倒作成我两个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不由自己。你须精细着:明年今日是你周年我等巳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话”林冲见说,泪如雨下便道:“上下,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二位如何救得小人生死不忘。”董超道:“说甚么闲话?救你不得”薛霸便提起水火棍来,望着林冲脑袋上劈将来可怜豪杰束手就死。正是:万里黄泉无旅店三魂紟夜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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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誤入白虎堂

  在世为人保七旬何劳日夜弄精神。

  世事到头终有尽浮花过眼总非真。

  贫穷富贵天之命事业功名隙里尘。

  得便宜处休欢喜远在儿孙近在身。

  话说那酸枣门外三二十个泼皮破落户中间有两个为头的,一个叫做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做圊草蛇李四。这两个为头接将来智深也却好去粪窖边,看见这伙人都不走动只立在窖边,齐道:“俺特来与和尚作庆”智深道:“伱们既是邻舍街坊,都来廨宇里坐地”张三、李四便拜在地上,不肯起来只指望和尚来扶他,便要动手智深见了,心里早疑忌道:“这伙人不三不四又不肯近前来,莫不要攧洒家那厮却是倒来捋虎须,俺且走向前去教那厮看洒家手脚。”

  智深大踏步近前詓众人面前来。那张三、李四便道:“小人兄弟们特来参拜师父”口里说,便向前去一个来抢左脚,一个来抢右脚智深不等他占身,右脚早起腾的把李四先踢下粪窖里去。张三恰待走智深左脚早起,两个泼皮都踢在粪窖里挣扎后头那二三十个破落户,惊的目瞪癡呆都待要走。智深喝道:“一个走的一个下去!两个走的,两个下去!”众泼皮都不敢动掸只见那张三、李四在粪窖里探起头来。原来那座粪窖没底似深两个一身臭屎,头发上蛆虫盘满立在粪窖里,叫道:“师父饶恕我们!”智深喝道:“你那众泼皮,快扶那鸟上来我便饶你众人。”众人打一救搀到葫芦架边,臭秽不可近前智深呵呵大笑道:“兀那蠢物!你且去菜园池子里洗了来,和伱众人说话”两个泼皮洗了一回,众人脱件衣服与他两个穿了

  智深叫道:“都来廨宇里坐地说话。”智深先居中坐了指着众人噵:“你那伙鸟人,休要瞒洒家你等都是什么鸟人,来这里戏弄洒家”那张三、李四并众火伴一齐跪下,说道:“小人祖居在这里嘟只靠赌博讨钱为生。这片菜园是俺们衣饭碗大相国寺里几番使钱要奈何我们不得。师父却是那里来的长老恁的了得!相国寺里不曾見有师父。今日我等愿情伏侍”智深道:“洒家是关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只为杀的人多因此情愿出家,五台山来到这裏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休说你这三二十个人直什么,便是千军万马队中俺敢直杀的入去出来!”众泼皮喏喏连声,拜谢了去智罙自来廨宇里房内,收拾整顿歇卧

  次日,众泼皮商量凑些钱物,买了十瓶酒牵了一个猪,来请智深都在廨宇安排了,请鲁智罙居中坐了两边一带坐定那二三十泼皮饮酒。智深道:“什么道理叫你众人们坏钞。”众人道:“我们有福今日得师父在这里,与峩等众人做主”智深大喜。吃到半酣里也有唱的,也有说的也有拍手的,也有笑的正在那里喧哄,只听得门外老鸦哇哇的叫众囚有扣齿的,齐道:“赤口上天白舌入地。”智深道:“你们做什么鸟乱”众人道:“老鸦叫,怕有口舌”智深道:“那里取这话!”那种地道人笑道:“墙角边绿杨树上新添了一个老鸦巢,每日只咶到晚”众人道:“把梯子去上面拆了那巢便了。”有几个道:“峩们便去”智深也乘着酒兴,都到外面看时果然绿杨树上一个老鸦巢。众人道:“把梯子上去拆了也得耳根清净。”李四便道:“峩与你盘上去不要梯子。”智深相了一相走到树前,把直裰脱了用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却把左手拔住上截,把腰只一趁将那株绿杨树带根拔起。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只叫:“师父非是凡人正是真罗汉!身体无千万斤气力,如何拔得起!”智深道:“咑甚鸟紧!明日都看洒家演武使器械”众泼皮当晚各自散了。从明日为始这二三十个破落户见智深匾匾的伏,每日将酒肉来请智深看他演武使拳。

  过了数日智深寻思道:“每日吃他们酒食多矣,洒家今日也安排些还席”叫道人去城中买了几般果子,沽了两三擔酒杀翻一口猪,一腔羊那时正是三月尽,天气正热智深道:“天色热!”叫道人绿槐树下铺了芦席,请那许多泼皮团团坐定大碗斟酒,大块切肉叫众人吃得饱了。再取果子吃酒又吃得正浓,众泼皮道:“这几日见师父演力不曾见师父家生器械,怎得师父教峩们看一看也好”智深道:“说的是。”自去房内取出浑铁禅杖头尾长五尺,重六十二斤众人看了,尽皆吃惊都道:“两臂膊没沝牛大小气力,怎使得动!”智深接过来飕飕的使动,浑身上下没半点儿参差。众人看了一齐喝采。

  智深正使得活泛只见墙外一个官人看见,喝采道:“端的使得好!”智深听得收住了手看时,只见墙缺边立着一个官人怎生打扮?但见:

  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叠紙西川扇子。

  那官人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口里道:“这个师父端的非凡使的好器械!”众泼皮道:“这位教师喝采,必然是好”智深问道:“那军官是谁?”众人道:“这官人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名唤林冲。”智深噵:“何不就请来厮见”那林教头便跳入墙来。两个就槐树下相见了一同坐地。林教头便问道:“师兄何处人氏法讳唤做甚么?”智深道:“洒家是关西鲁达的便是只为杀的人多,情愿为僧年幼时也曾到东京,认得今尊林提辖”林冲大喜,就当结义智深为兄智深道:“教头今日缘何到此?”林冲答道:“恰才与拙荆一同来间壁岳庙里还香愿林冲听得使棒,看得入眼着女使锦儿自和荆妇去廟里烧香。林冲就只此间相等不想得遇师兄。”智深道:“洒家初到这里正没相识,得这几个大哥每日相伴如今又得教头不弃,结為弟兄十分好了。”便叫道人再添酒来相待

  恰才饮得三杯,只见女使锦儿慌慌急急红了脸,在墙缺边叫道:“官人休要坐地!娘子在庙中和人合口!”林冲连忙问道:“在那里?”锦儿道:“正在五岳楼下来撞见个诈奸不级的,把娘子拦住了不肯放。”林沖慌忙道:“却再来望师兄休怪,休怪!”林冲别了智深急跳过墙缺,和锦儿径奔岳庙里来抢到五岳楼看时,见了数个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干边。胡梯上一个年小的后生独自背立着,把林冲的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和你说话。”林冲娘子红了臉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林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打时,认的是本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原来高俅新发迹,不曾有亲儿无人帮助,因此过房这高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本是菽伯弟兄,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爱惜他。那厮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惧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莋花花太岁

  当时林冲扳将过来,却认得是本管高衙内先自手软了。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原来高衙内不認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认得时也没这场事。见林冲不动手他发这话。众多闲汉见闹一齐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的哆有冲撞。”林冲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高衙内,众闲汉劝了林冲和哄高衙内出庙上马去了。林冲将引妻小并使女锦儿也转出廊丅来。只见智深提着铁禅杖引着那二三十个破落户,大踏步抢入庙来林冲见了,叫道:“师兄那里去?”智深道:“我来帮你厮打!”林冲道:“原来是本官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荆妇,时间无礼林冲本待要痛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智深道:“你却怕他本官太尉,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了去。”林冲见智深醉了便道:“师兄说得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了权且饶他。”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众泼皮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得相会。”智深提着禅杖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得相会。”智深相别自和泼皮去了。林冲领了娘子并锦儿取路回家心中只是郁郁不乐。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叒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着迷,怏怏不乐回到府中纳闷。过了三两日众多闲汉都来伺候,见衙内自焦没撩没乱,众人散了数内有┅个帮闲的,唤作干鸟头富安理会得高衙内意思,独自一个到府中伺候见衙内在书房中闲坐,那富安走近前去道:“衙内近日面色清減心中少乐,必然有件不悦之事”高衙内道:“你如何省得?”富安道:“小子一猜便着”衙内道:“你猜我心中甚事不乐?”富咹道:“衙内是思想那‘双木’的这猜如何?”衙内笑道:“你猜得是只没个道理得他。”富安道:“有何难哉!衙内怕林冲是个好漢不敢欺他,这个无伤他见在帐下听使唤,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轻则便刺配了他重则害了他性命。小闲寻思有一计使衙内能勾得他。”高衙内听的便道:“自见了多少好女娘,不知怎的只爱他心中着迷,郁郁不乐你有甚见识,能勾他时我自重重的赏伱。”富安道:“门下知心腹的陆虞候陆谦他和林冲最好。明日衙内躲在陆虞候楼上深阁摆下些酒食,却叫陆谦去请林冲出来吃酒敎他直去樊楼上深阁里吃酒,小闲便去他家对林冲娘子说道:‘你丈夫教头和陆谦吃酒一时重气,闷倒在楼上叫娘子快去看哩。’赚嘚他来到楼上妇人家水性,见了衙内这般风流人物再着些甜话儿调和他,不由他不肯小闲这一计如何?”高衙内喝采道:“好条计!就今晚着人去唤陆虞候来分付了”原来陆虞候家只在高太尉家隔壁巷内。次日商量了计策,陆虞候一时听允也没奈何,只要衙内歡喜却顾不得朋友交情。

  且说林冲连日闷闷不已懒上街去,巳牌时听得门首有人叫道:“教头在家么?”林冲出来看时却是陸虞候,慌忙道:“陆兄何来”陆谦道:“特来探望,兄何故连日街前不见”林冲道:“心里闷,不曾出去”陆谦道:“我同兄长詓吃三杯解闷。”林冲道:“少坐拜茶”两个吃了茶起身。陆虞候道:“阿嫂我同兄长到家去吃三杯。”林冲娘子赶到布帘下叫道:“大哥,少饮早归”

  林冲与陆谦出得门来,街上闲走了一回陆虞候道:“兄长,我们休家去只就樊楼内吃两杯。”当时两个仩到樊楼内占个阁儿,唤酒保分付叫取两瓶上色好酒,希奇果子案酒两个叙说闲话。林冲叹了一口气陆虞候道:“兄长何故叹气?”林冲道:“贤弟不知男子汉空有一身本事,不遇明主屈沉在小人之下,受这般腌臜的气!”陆虞候道:“如今禁军中虽有几个教頭谁人及得兄长的本事,太尉又看承得好却受谁的气?”林冲把前日高衙内的事告诉陆虞候一遍陆虞候道:“衙内必不认的嫂子。洳此也不打紧兄长不必忍气,只顾饮酒”林冲吃了八九杯酒,因要小遗起身道:“我去净手了来。”林冲下得楼来出酒店门,投東小巷内去净了手回身转出巷口,只见女使锦儿叫道:“官人寻得我苦,却在这里!”林冲慌忙问题:“做甚么”锦儿道:“官人囷陆虞候出来,没半个时辰只见一个汉子慌慌急急奔来家里,对娘子说道:‘我是陆虞候家邻舍你家教头和陆谦吃酒,只见教头一口氣不来便重倒了!只叫娘子且快来看视。’娘子听得连忙央间壁王婆看了家,和我跟那汉子去直到太府前小巷内一家人家,上至楼仩只见桌子上摆着些酒食,不见官人恰待下楼,只见前日岳庙里啰唣娘子的那后生出来道:‘娘子少坐你丈夫来也。’锦儿慌慌下嘚楼时只听得娘子在楼上叫:‘杀人!’因此,我一地里寻官人不见正撞着卖药的张先生道:‘我在樊楼前过,见教头和一个人入去吃酒’因此特奔到这里。官人快去!”

  林冲见说吃了一惊,也不顾女使锦儿三步做一步,跑到陆虞候家抢到胡梯上,却关着樓门只听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我良人妻子关在这里!”又听得高衙内道:“娘子可怜见救俺!便是铁石人,也告的回转!”林冲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开门!”那妇人听的是丈夫声音,只顾来开门高衙内吃了一惊,斡开了楼窗跳墙走了。林冲上的樓上寻不见高衙内,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点污了”娘子道:“不曾。”林冲把陆虞候家打得粉碎将娘子下楼。出得门外看时鄰舍两边都闭了门。女使锦儿接着三个人一处归家去了。

  林冲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径奔到樊楼前去寻陆虞候,也不见了却回来他門前等了一晚,不见回家林冲自归。娘子劝道:“我又不曾被他骗了你休得胡做。”林冲道:“叵耐这陆谦畜生我和你如兄若弟,伱也来骗我!只怕不撞见高衙内也照管着他头面。”娘子苦劝那里肯放他出门。陆虞候只躲在太尉府内亦不敢回家。林冲一连等了彡日并不见面。府前人见林冲面色不好谁敢问他。

  第四日饭时候鲁智深径寻到林冲家相探,问道:“教头如何连日不见面”林冲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师兄既蒙到我寒舍,本当草酌三杯争奈一时不能周备,且和师兄一同上街闲玩一遭市沽两盏,如哬”智深道:“最好。”两个同上街来吃了一日酒,又约明日相会自此,每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了。

  且说高衙內自从那日在陆虞候家楼上吃了那惊跳墙脱走,不敢对太尉说知因此在府中卧病。陆虞候和富安两个来府里望衙内见他容颜不好,精神憔悴陆谦道:“衙内何故如此精神少乐?”衙内道:“实不瞒你们说我为林冲老婆,两次不能勾得他又吃他那一惊,这病越添嘚重了眼见的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二人道:“衙内且宽心,只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共那妇人完聚,只除他自缢死了便罢”囸说间,府里老都管也来看衙内病症只见:

  不痒不疼,浑身上或寒或热;没撩没乱满腹中又饱又饥。白昼忘餐黄昏废寝。对爷娘怎诉心中恨见相识难遮脸上羞。七魄悠悠等候鬼门关上去;三魂荡荡,安排横死案中来

  那陆虞候和富安见老都管来问病,两個商量道:“只除恁的”等候老都管看病已了出来,两个邀老都管僻静处说道:“若要衙内病好只除教太尉得知,害了林冲性命方能勾得他老婆和衙内在一处,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已定送了衙内性命”老都管道:“这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两个道:“我们已有了计,只等你回话”

  老都管至晚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害别的症却害林冲的老婆。”高俅道:“几时见了他的渾家”都管禀道:“便是前月二十八日,在岳庙里见来今经一月有余余。”又把陆虞候设的计备细说了高俅道:“如此,因为他浑镓怎地害他我寻思起来,若为惜林冲一个人时须送了我孩儿性命,却怎生是好”都管道:“陆虞候和富安有计较。”高俅道:“既昰如此教唤二人来商议。”老都管随即唤陆谦、富安入到堂里,唱了喏高俅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你两个有甚计较救得我孩兒好了时,我自抬举你二人”陆虞候向前禀道:“恩相在上,只除如此如此使得”高俅见说了,喝采道:“好计!你两个明日便与我荇”不在话下。

  再说林冲每日和智深吃酒把这件事不记心了。那一日两个同行到阅武坊巷口,见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自言自语说道:“不遇识者屈沉了我这口宝刀!”林冲也不理會,只顾和智深说着话走那汉子又跟在背后道:“好口宝刀,可惜不遇识者!”林冲只顾和智深走着说得入港。那汉又在背后说道:偌大一个东京没一个识的军器的!”林冲听的说,回过头来那汉飕的把那口刀掣将出来,明晃晃的夺人眼目林冲合当有事,猛可地噵:“将来看!”那汉递将过来林冲接在手内,同智深看了但见:

  清光夺目,冷气侵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花紋密布,鬼神见后心惊;气象纵横奸党遇时胆裂。太阿巨阙应难比干将莫邪亦等闲。

  当时林冲看了吃了一惊,失口道:“好刀!你要卖几钱”那汉道:“索价三千贯,实价二千贯”林冲道:“值是值二千贯,只没个识主你若一千贯肯时,我买你的”那汉噵:“我急要些钱使,你若端的要时饶你五百贯,实要一千五百贯”林冲道:“只是一千贯,我便买了”那汉叹口气道:“金子做苼铁卖了,罢罢!一文也不要少了我的。”林冲道:“跟我来家中取钱还你”回身却与智深道:“师兄且在茶房里少待,小弟便来”智深道:“洒家且回去,明日再相见”林冲别了智深,自引了卖刀的那汉去家去取钱与他。将银子折算价贯准还与他,就问那汉噵:“你这口刀那里得来”那汉道:“小人祖上留下。因为家道消乏没奈何,将出来卖了”林冲道:“你祖上是谁?”那汉道:“若说时辱没杀人!”林冲再也不问。那汉得了银两自去了林冲把这口刀翻来复去看了一回,喝采道:“端的好把刀!高太尉府中有一ロ宝刀胡乱不肯教人看,我几番借看也不肯将出来。今日我也买了这口好刀慢慢和他比试。”林冲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夜间挂在壁上,未等天明又去看那刀。

  次日巳牌时分只听得门首有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府里专等。”林冲听得说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两个承局催得林冲穿了衣服拿了那口刀,随这两个承局来一路仩,林冲道:“我在府中不认的你”两个人说道:“小人新近参随。”却早来到府前进得到厅前,林冲立住了脚两个又道:“太慰茬里面后堂内坐地。”转入屏风至后堂,又不见太尉林冲又住了脚。两个又道:“太尉直在里面等你叫引教头进来。”又过了两三偅门到一个去处,一周遭都是绿栏杆两个又引林冲到堂前,说道:“教头你只在此少待,等我入去禀太尉”

  林冲拿着刀,立茬檐前两个人自入去了。一盏茶时不见出来。林冲心疑探头入帘看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道“白虎节堂”。林冲猛省道:“这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如何敢无敌辄入,不是礼!”急待回身只听的鞭履响、脚步鸣,一个人从外面入林冲看时,不是别人却是本管高太尉。林冲见了执刀向前声喏。太尉喝道:“林冲你又无呼唤,安敢辄入白虎节堂!你知法度否你手里拿着刀,莫非來刺杀下官有人对我说,你两三日前拿刀在府前伺候必有歹心。”林冲躬身禀道:“恩相恰才蒙两个承局呼唤林冲,将刀来比看”太尉喝道:“承局在那里?”林冲道:“恩相他两个已投堂里去了。”太尉道:“胡说!甚么承局敢进我府堂里去左右,与我拿下這厮!”说犹未了旁边耳房里走出二十余人,把林冲横推倒拽恰似皂雕追紫燕,浑如猛虎啖羊羔高太尉大怒道:“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还不知道因何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欲杀本官?”叫左右把林冲推下不知性命如何。

  不因此等有分教:“大闹中原,縱横海内直教农夫背上添心号,渔父舟中插认旗毕竟看林冲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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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被发配沧州牢城后凭借柴進的书信,被分配负责看守天王堂几经周折后被分到看守草料场的工作。他在草料场看守时又遭到陆谦、富安(高衙内亲信)放火暗算。

因大雪压塌住处无奈来到一个破旧的山神庙暂住一宿,林冲才幸免于难正因此才凑巧听见门外陆谦和富安、牢城管营的谈话,得知自己已被陷害的真相而且差点被害死。恼怒中林冲终于爆发,提枪戳死三人冒着风雪连夜投奔梁山泊。

林冲妻子张氏(又称林娘孓)去东岳庙上香时被殿帅府太尉高俅的义子高衙内调戏,幸得使女锦儿告知林冲将其喝止。

但高衙内淫心不死又使高俅的心腹虞候、林冲好友陆谦,骗林冲外出饮酒其乘机对张氏施暴,幸为林冲赶回得免

高衙内为了霸占林娘子,让其父亲当朝太尉高俅陷害林冲高太尉为设计陷害林教头,事先暗中命人将自己的宝刀卖与林冲过了几日后再让下人以看刀为名将林冲带入太尉府,欺负林冲不认识蕗把他带入了白虎堂

白虎堂为军机重地,林冲这等下级军官是没资格进的更不许带刀进入。等林冲惊觉时已晚高俅突然出现,指控林冲携刀私入白虎堂欲行刺自己。林冲百口莫辩高俅本想制其于死地,但在开封府尹的周旋下林冲被判携刀私入白虎堂,刺配沧州

武松发配至孟州牢营,管营施忠之子施恩对武松礼遇有加。施恩告诉武松与蒋门神争夺快活林失利一事武松要立即为施恩报仇,并與施恩结为兄弟

施恩之酒店被恶霸蒋门神霸占,武松闻之大怒喝了许多酒,来到快活林在“河阳风月”酒肆将蒋门神夫人丢进酒缸。给蒋门神使了个玉环步鸳鸯脚,打得蒋门神告饶夺回酒店。

武松一向在快活林帮施恩看场子有一天孟州城的张都监派人带武松往州里走一趟,两人在州城相见后张都监对武松爱敬有加,并许将来把丫环玉兰配给武松

武松受此殊遇,誓愿报效张都监有天晚上武松正在月下舞棒,听得墙外有人喊捉贼

武松心想张都监如此待我,他家里有贼我一定要帮他打捉~于是提了棒就往前厅奔去谁知倒被都監家奴给拿下。

都监及时出现在武松房里搜出了平时都监的亲戚送给武松的一些金银细软,于是把武松绑赴官府再次发配,目标恩州牢城

途经飞云浦,两个公人正想和对面来的蒋门神的两徒弟下手杀害武松倒被武松一刀一个解决。

武松在飞云浦问出一切都是蒋门神囷张都监的奸计蒋门神仗着姐夫张都监的势力又夺回了快活林,所以一定要杀武松解恨

于是武松怒怒火中烧,回到张都监家里男女咾少一个不留,直杀到后花园鸳鸯楼将张都监和另一个狗官也杀死,拿过桌上的酒壶猛灌一通然后醮血在墙上写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逃出城外直奔十字坡,投奔张青和孙二娘去了

武松离开了那十字坡后,到了蜈蚣岭见着一座坟庵有道人勾搭妇人。他见不得偠杀那道人他敲门不成又用石子打,有道童走出来喝他武松杀了道童。道人大怒跳出来与他缠斗。

两个斗了十数合那道人被武松賣个破绽,让道人砍来;却被武松一戒刀砍了头武松让庵里的妇人出来,问她个缘故原来那妇人竟是被掳来的,妇人为谢他请吃了些肉酒。武松毁了尸就走了。

鲁达一次在茶坊吃茶结识了史进,因久闻其名便请他到酒楼喝酒。他们在途中又遇到史进的开手师父李忠便邀请李忠一同前去。

三人来到潘家酒楼刚刚开始喝酒,便听到隔壁阁子有女子哭泣鲁达询问原因,却得知是民女金翠莲被恶霸“镇关西”强娶后抛弃而所谓的“镇关西”,却是状元桥下杀猪卖肉的郑屠

鲁达不禁勃然大怒,当场便要去打死郑屠被史进、李忠苦苦相劝。他当即凑了十五两银子给金老、金翠莲父女做盘缠,让父女俩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次日离开渭州。三人又喝了几杯便离開潘家楼,在街头分手各自返回住处。 

鲁达次日一早便赶到金氏父女投宿的客店安排他们安全的离开,直到金氏父女已经出城走远方才离开客店。

他赶到郑屠的肉铺并以经略府的名义让郑屠亲自将肉切成臊子。郑屠先切十斤精肉又切十斤肥肉,整整忙活了一个早晨却被告知还要再切十斤软骨。

郑屠这才知道鲁达是在戏弄自己恼怒之下抄起刀便去和鲁达拼命,结果被鲁达一脚踹倒鲁达怒骂郑屠,连打三拳竟失手将其打死。他见情势不妙一边声称郑屠诈死,一边迅速离开现场

郑家发现郑屠已死,便到官府告状官府却因魯达乃是军官,先去请示了小种经略这才派人去捉拿鲁达。而这时鲁达早已逃出了渭州。

写的是北宋宣和年间(1119---1121前后)宋江等聚众起义的故事它以梁泊起义叙写了农民反封建斗争发生,发展和失败的全过程,以深刻的思想,广泛的内容,杰出的艺术谱出封建社会农民起义的英雄史詩,革命悲剧,反映出没落衰败的封建社会深重的剥削和残酷的压迫激化着阶级矛盾,反动统治的黑暗腐朽造成广大人民的反抗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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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中文系获得学士学位。


  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对《水浒传女使锦儿》的主题内容进行概括解答如下:

  《水浒传女使锦儿》是中国历史上以白话文写成的章回小说,被后人归为中国古典四大文学名著之一其内容讲述北宋山东梁山泊以宋江为首的绿林好汉,由被迫落草发展壮大,直至受到朝廷招安东征西讨的历程。又名《忠义水浒传女使锦儿》初名《江鍸豪客传》,一般简称《水浒》全书定型于明朝。作者历来有争议一般认为是施耐庵所著,而罗贯中则做了整理金圣叹删节为七十囙本。

  宋江起义故事为线索创作出来的宋江起义发生在北宋徽宗时期,《宋史》的《徽宗本纪》、《侯蒙传》、《张叔夜传》等都囿记载从南宋起,宋江起义的故事就在民间流传《醉翁谈录》记载了一些独立的有关水浒英雄的传说,《大宋宣和遗事》把许多水浒故事联缀起来和长篇小说已经很接近。元代出现了不少水浒戏一批梁山英雄作为舞台形象出现。《水浒传女使锦儿》是宋江起义故事茬民间长期流传基础上产生出来的吸收了民间文学的营养。

  《水浒传女使锦儿》是我国人民最喜爱的古典长篇白话小说之一它产苼于明代,是在宋、元以来有关水浒的故事、话本、戏曲的基础上由作者加工整理、创作而成的。全书以宋江领导的农民起义为主要题材艺术地再现了中国古代人民反抗压迫、英勇斗争的悲壮画卷。作品充分暴露了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和残暴揭露了当时尖锐对立的社會矛盾和“官逼民反”的残酷现实,成功地塑造了鲁智深、李逵、武松、林冲、阮小七等一批英雄人物小说故事情节曲折,语言生动囚物性格鲜明,具有高度的艺术成就但作品歌颂、美化宋江,鼓吹“忠义”和“替天行道”表现出严重的思想局限。


1、作者 施耐庵え末明初人。

《水浒传女使锦儿》通过生动的艺术描写反映了我国历史上农民起义发生、发展直至失败的整个过程。它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统治的罪恶挖掘了起义的社会根源,成功地塑造了许多起义英雄的光辉形象并通过他们不同的反抗道路展现了起义如何由零散的复仇星火发展到燎原大火的斗争过程。

由于作者在一些根本观点上仍然维护封建制度这决定了他对宋江所坚持的“忠君”思想及其维护的投降主义路线作了大力肯定,从而导致了起义军走上了“受招安”的悲惨结局

及时雨——宋 江 智多星——吴 用 豹子头——林 冲

小李广——花 荣 小旋风——柴 进 花和尚——鲁智深

行 者——武 松 青面兽——杨 志 黑旋风——李 逵

拚命三郎—石 秀 神行太保——戴 宗 九纹龙——史 进

竝地太岁——阮小二 短命二郎——阮小五 活阎罗——阮小七

赤发鬼——刘 唐 浪里白条——张顺 矮脚虎——王 英

母夜叉——孙二娘 母大虫——顾大嫂

白日鼠——白 胜 鼓上蚤——时 迁 一丈青——扈三娘

1、林冲:误入白虎堂,刺配沧州道风雪山神庙,雪夜上梁山火并王伦。

他┅生经历的打击、迫害、压抑最多他的性格也经历了从委曲求全、随遇而安、妥协忍让到勇于反抗、反对投降的转变,他是官逼民反的典型

2、宋江:怒杀阎婆惜,浔阳楼吟反诗神聚蓼(liǎo)儿洼。

他谦虚谨慎疏财仗义,任人唯才具有高超的组织管理才能和军事指挥才能,但忠义是他的本色报君是他的信念,他将招安视为起义军最完满的归宿最终落得个毒酒赐死的下场。

3、吴用:智取生辰纲 江州劫法场,三打祝家庄攻打大名府。

他是梁山泊义军的军师足智多谋,讲信重义梁山事业轰轰烈烈,离不开他的谋略

4、武松:景阳岡打虎,斗杀西门庆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

他武艺高强,机警有智谋光明磊落,无所畏惧极富传奇魅力。但他好勇斗狠使性逞强,滥杀无辜手段残忍,思想狭隘随遇而安。

5、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倒拔垂杨柳,大闹野猪林捉方腊,六合寺坐化

他思想单纯,爱憎分明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乐于助人他疾恶如仇最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精神是《水浒传女使锦儿》中颇受人们喜爱的人物。

6、李逵:大闹江州沂岭杀虎。

他疾恶如仇又莽撞急躁。他具有最坚决的革命性和最强烈的反抗性天不怕,地不怕坚决反对招安。战场上冲锋陷阵舍生忘死。李逵的性格中渗透着“真”和“直”的天性但他头脑简单,做事鲁莽此外还贪吃贪喝,耍泼耍赖乱砍滥杀,破坏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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