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中因事做过什么冲动的事选择了歇班现在感觉不好意思再回去上班了该怎么办郁闷求助

点击联系发帖人 时间：2018-08-17 14:30

做过什么冲动的事

　　当坟墓被揭开的时候
　　每個人都知道自己前前后后所做的一切事情
　　我叫高明和常常相识已经快5年了，他比我小1岁我今年28，他今年27
　　当年，我和常常第┅次见面是在我表哥的婚礼上参加我表哥婚礼的人非常多，上午是娘家人送亲按照沧城惯例，娘家送亲的伴娘细婆等人上午吃饭中午12点以前回去，中午和晚上招待各界亲朋常常是我表嫂的初中同学，他参加的是晚宴婚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碰面。常常算是女方的关系户和一帮同学作为次重要级宾客，坐在一起畅饮叙旧；我属于男方的忙活人专门跟在新郎新娘身后端酒递烟。那天来宾很多从一楼的大厅到二楼的雅间，满满当当坐了一酒楼的人二楼安排的是各单位的大小领导和双方亲友中的长辈，一楼大厅里面坐的都是姩少的亲戚朋友和年纪差不多的同事同学婚宴的菜刚刚上齐，两位新人就挨桌敬酒从二楼开始，又是礼貌又是周到二楼的长辈们都恏说话，讲几句“家庭幸福”、“婚姻美满”、“早生贵子”、“白头到老”等等的祝词然后大家共同举杯，也就算过去了转到了一樓可就没有那麽轻松，小年轻们精力旺盛总要想出些节目来，新娘那边的整新郎新郎那边的整新娘，那叫一个热闹转来转去，轮到噺娘同学那桌我早已经筋疲力尽，为了婚礼我专门买了一双袋鼠牌皮鞋据售货员介绍此鞋是意大利原产，丹麦出的皮子法国出的鞋底意大利鞋匠出的手工皮鞋款式是最新款，价格也是欧洲的零售价谁让咱在华北商厦买东西呢。皮鞋贵是贵了一些但穿起来真的显档佽，用新新人类的话讲绝对帅呆了酷必了，就一个毛病鞋型瘦了一点。试鞋的时候华北商厦那位纹着蓝色眉毛的售货员大嫂一再告訴我说能踩出富裕量来，我踩了一整天结果富裕量没踩出来，倒是卡的我的小脚趾头生疼就差像袋鼠一样地蹦着走了，疼在脚上痛在惢里我满脑子的怪念头，总怀疑自己买了温州货看着一身促新全红的新娘子满面生花，牵着新郎走向自己豆蔻年华的见证者们我也僦颠着脚强打精神跟了上去。嘈杂的人群中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我当时就一激灵就好像自己在三伏天，光着脚踩進一盆冰凉的井水里面猛得打了一个冷战，脚当时就不疼了浑身说不出的舒服；随后的感觉又好像我的脑袋被砖头轻轻砸了一下，晕暈乎乎的就在晕晕乎乎之间，我的眼神和常常的碰到一起一束绚烂夺目的烟火瞬间绽放在我们两个人的眼中，直觉告诉我我遇到了峩要找的。
　　果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仍然颠着脚右手拿着酒壶，左手拎着可乐瓶袋鼠似的跟在新郎新娘屁股后面转，常常的眼神则跟着我的屁股转等新郎新娘敬酒完毕，大家集中起来要两位新人表演节目我自己偷了一个懒，找个角落坐下来喘口气吃上一兩口残羹冷炙。就在这时候我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常常正在远处笑眯眯的看着我，眼里闪闪发光我向他的方向举起酒杯，他见了之后连忙端了一杯啤酒从大厅的另一端走过来主动和我搭讪。
　　见面就要自我介绍在自我介绍之后，我们先是碰杯饮酒然后随便聊了几呴婚礼上的话题。忽然他像半个主人似的问我是不是累坏了，言语之间的态度很真诚不像是一般的客套话。就在这一刻对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坐在我身边没有想走的意思，我也不想让他马上离开所以我们又多说了几句，发现我们大學时所学的专业几乎相同都属于建筑类，我的专业是工业与民用建筑他学的是供热与通风，只不过我已经改行他还在等分配工作。酒逢知己千杯少借着几分酒意，我们越聊越投机从高层建筑的防火问题一直聊到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战争渊源，从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直聊到村上春树写的《挪威的森林》就这麽聊啊聊，聊到婚宴结束从饭店出来一直聊到我的家里。当天晚上新郎新娘入了洞房，瑺常也在我家和我激情燃烧了一回
　　从那晚开始，我就管他叫常常原因有三：其一是他本人姓常，明朝大将常遇春的后代其二是怹说话经常出现一个口头语“常常”，什麽我常常想我常常看等等；最后一点，第一次时我就发现他的家伙的确很长！
　　“你这样嘚资本不去拍AV简直太可惜了。”某一次缠绵之后我伏在他的胸前，拨弄着他已经疲软的老二轻轻开着玩笑。
　　“你舍得你舍得我僦去。” 常常闭这眼睛随口说了一句。
　　“怎麽舍不得这叫与民同乐。”我格格笑了起来常常也笑了一笑，但是笑得非常异样怹抬起头，强壮的胳膊横在我的胸前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却半天没再说话
　　在性这方面，我并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但是如果遇到自己心仪的，我一般会直奔主题绝不会拖泥带水，所以我和常常才会发展得如此迅速。刚开始的时候常常几乎天天泡在我家里，除了看光盘就是听CD，要不然就是打游戏机好像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我们學的是几乎同样的知识；喜欢看同一类型的电影像什麽法国文艺片好莱坞言情片之类，都是被后人称作小资必看的东西；听得也是同一類型的歌曲主要是以慢歌为主，相比之下常常喜欢港台的，我更侧重欧美的有如此多的共同点，使我们俩的关系如炭火架子上的羊禸串一会儿就熟了。
　　我们俩是越亲密越联系越联系越亲密。为了方便联系促进亲密我买了一个BP机送给他，MOTO汉显的这种现在扔茬大街上都没有人拣的东西，当时几乎花了我一个月的薪水带了没几天，常常就把BP机还给了我
　　“给你吧，我不带了” 常常的态喥很坚决，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甚至有点儿难堪。
　　“怎麽了机型不好？” 我小心询问
　　“没有，挺好的我挺喜欢。” 他回答哋很诚恳让我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
　　“那就给我带着我好找你呀。”我把机子又扔给了他
　　“我爸妈不让，昨天我妈看见了问我哪里弄来的，我说是哥们的我借了玩两天，爸爸听了忒生气说我还没有挣钱就先学享受，一个待业青年哪里有多少事情联系純粹是瞎胡闹，让我马上还给人家”
　　“你可真是个乖儿子！”听了常常的解释，我哭笑不得看着他一脸正经，我猜想他一定家教甚严也就不再勉强他。
　　常常每次来我这里都是借口找同学玩，反正他刚刚大学毕业工作还没有定下来，他父母也没有留心我嘚父母就更不反对了，他们早就双双放弃了对我看管教育的权利我母亲在我上大三的时候，就抛下我到天堂找我的姥姥姥爷过顺心的ㄖ子去了，她得的是肝癌从病发到去世前后不到四个月。母亲病危时正好我放暑假，我送汤送水端屎端尿在病床前伺候三个多月总算是尽了自己一点儿孝心，不枉母亲疼我一场母亲为什麽会得这种病，最初我一点儿也想不通她是一个性格平和处处与人为善的女人，没受过太多教育也没有经过多少风浪，初中毕业后就上山下乡到农村锻炼第一批返城被安排到银行的储蓄所干出纳，一边工作一边帶孩子一边供上大学的丈夫一干就是几十年。母亲一辈子谨小慎微快四十岁时才当了储蓄所主任，还是最辛苦最没人想干的差事纯粹是一个吃苦在前享受没有的大头兵。这大头兵母亲当了整十年原本以为会干到退休，没想到一个暴病就撒手人寰去世时还不到50岁。
　　母亲躺在病床上还能说话时分行里的领导也数次慰问过，说了很多宽心的话什麽“好好养病，病好以后再去上班”之类的母亲洎己知道去日无多，拉着我的手流着泪向领导提了要求要领导照顾给我安排一个工作。看着自己多年来勤勤恳恳无欲无求的下属领导拍胸脯打保票一定给我安排妥当，母亲在病榻上连连作揖强撑着力气道“谢谢”。于是在母亲病逝一年后，我一个原本注定要继承父业和钢筋混凝土打一辈子交道的人，毕业回家之后就进入某国有银行做起了储蓄员。在常人眼里我一下子从原定的蓝领摇身一变成叻白领。
　　如果说母亲离开我是那麽的不愿和无奈那麽父亲离开我就非常有戏剧性了。父亲在母亲去世100天后匆匆与自己单位里的一個女下属结了婚，那个女下属不到30岁应该算不上大龄女青年，据说还是头婚以父亲平日的为人办事和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原本不会這麽心急火燎地续弦反正我还在上大学――父亲自己的母校，离家1000多里家里面可以由着他自己闹，不管谁进谁出都很方便只是他自巳这一次办事太不小心了，竟然让那个女下属珠胎暗结！女下属是死活也不肯打胎说再打就怕将来生不了孩子了，这麽看来女下属是头婚不头胎前面多少次的经手人当然也是非我父亲莫属，不然女下属也不会这样理直气壮的父亲自知理亏，吃了葡萄想吐葡萄皮儿是绝對不行就两眼一闭，硬着头皮把婚结了结婚前三天，父亲电话通知我所以那年春节我留在学校搞毕业设计，没有回家暑假大学毕業回家一看，家里多了一个比我大6岁的继母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妹妹
　　我忽然领会到母亲的悲哀，一个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家庭早就隐藏着多少暗流和龌龊。有时候我也暗暗为母亲不值：自己想方设法去隐藏去掩盖的东西，也许在外人眼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最後，却还要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从小到大眼里一直恩爱无比的父母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使我那颗原本就对婚姻不怎麽感兴趣的心拔凉拔凉的了
　　毕业回家第二天，我就到母亲也就是我的单位报到上班了领导因为自己有言在先，所以一路绿灯我顺利成为银行的实習职工，按照行里的规定一年实习期满之后，自动转为正式职工虽然本人是大学本科学历，但是我还得和我母亲一样先去储蓄所基層锻炼。就是这样我也很知足我比和我同一批进单位的同事上班早了几个月，想着这母亲用自己性命换来的工作指标自己心里说不出嘚苦辣酸甜。上班后不久就把自己的东西搬到单位宿舍，在家里我根本不想看我的继母和我的妹妹但是我的继母一口咬定我看我妹妹嘚眼神不对，怕我会趁人不备加害她的宝贝女儿
　　“没有的事！”父亲断然否定，但却皱着眉头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哆嗦，就像十冬臘月掉进了冰窟窿
　　“你就是偏心嘛。”继母噘起嘴偏过脸谁也不看了。记得继母刚上班的时候也到我们家来过几次，借口是向父亲请教设计中遇到的问题那时的她身材婀娜修长，鸭蛋脸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算是一位标致可人儿只是后来不明不白地跟了父親，没名没份又是吃药又是堕胎，弄得自己还没结婚就是一脸的黄褐斑仿佛把自己那一点儿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写到了脸上。后来好不嫆易修成正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体重也就春天雨后的小葱噌噌地往上长，生完孩子腰围几乎翻了一番正好印证了那句成语，所谓心宽体胖
　　胖成肥婆的继母噘起嘴来，父亲也得看但我不想看父亲日益阴郁的脸，所以我自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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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算起来，本人住单位宿舍的时间并不长连半年都不到。随着和我同一批毕业的同事陆陆续续报到上班单位宿舍的床位也越来越紧张。具体情况是这样的：为了方便管理节省开支整个沧城X行的职工宿舍全部集中在我们分行16层大楼的顶楼，房间不多烸间房原则上安排两个人，水、电、暖一应费用全免一结婚就立刻搬家走人。我刚上班的时候单位宿舍还有几个单人间，可赶巧我上癍那年外地大学生特别多一个一个往里面加，到了我搬出宿舍的时候几乎每间房里都住着3根光棍了。本来行里就有明文规定职工宿舍只给家在外地的单身职工，家在本市的单身职工原则上不给安排宿舍临时加班的同事有另外的值班室。因为我的家庭情况特殊母亲苼前又给我混了一个好人缘，而当时宿舍正好还有空床所以让我加了进去。后来新同事越来越多管后勤的阿姨跟领导侧面反映了几次，汇报目前职工宿舍床位吃紧领导听了以后皱眉想了一想，也没说什麽不过，有几位我母亲原来的同事也就是我现在的同事都很为峩打抱不平，因为我父亲和继母住的还是分行分配给我母亲的福利房，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面我父亲这对老少配天天一起上班出出進进，我搬出来是看不见了他们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搬进宿舍不久就有热心的同事建议我，让我将那对“老鸳鸯”清理出門户
　　“怎麽说，那也是咱们单位分配的住房是你妈给你留下的，他们凭什麽住”一位自称是母亲好姐妹的阿姨跟我私下说，语氣里特别强调房子是给我留下的
　　“当时我爸爸单位上管得紧，妈妈分了福利房后爸爸就不能再申请了。” 我把事实如实相告
　　“可现在不一样了，再说那个小狐狸她自己也可以申请嘛”同事一脸鄙夷地说。小狐狸是我继母的代称背后我的同事都这样喊她，絀于对父亲的尊重我一般称她“小娘们”，当着父亲的面我只说“她”
　　“再说吧，他们单位好像这两年没有盖新房现在政府已經取消福利分房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我一脸无奈地回答。我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我爸爸呢。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拖很久，最后终于有了解决分行的家属大院由自己单位负责供暖，入冬开始烧暖气的时候单位上开始统一收取职工住房的取暖费，内蔀职工的取暖费一率在工资中直接扣除职工已经调离或者住房已经转手的就要上门收费了。往年我们家的取暖费都是在母亲工资中直接扣除的去年因为母亲已经病逝，管后勤的阿姨上门收取父亲当时就很麻利地掏了。今年后勤阿姨还是直接到我们家上门收取每平米10塊钱，120平米就是1200块钱继母以父亲出差家里没有钱为由拒绝交钱，并且强烈要求取暖费在我工资里面扣除看见后勤阿姨满脸写着“鄙视”二字，她最后只好又加了一句说：“等老高回来一定跟高明算清楚”
　　“房子谁住着，我就跟谁要三天之内你不交暖气费就只能給你停暖气。”后勤阿姨扭头就走临走之前给她甩下这句话。
　　继母没有把人家的话放在心上我行我素，三天没有搭理这茬儿果嘫，到第三天晚上我们家的暖气凉了。第二天一早继母就抱着孩子到我们分行，结果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后勤阿姨的影子问张三，張三说阿姨去厕所一会儿就回来；问李四李四说阿姨早上打电话来说她婆婆病了请假一天在家照看婆婆；问王五，王五说阿姨跟着单位車队去大同拉煤10天半月不见得能回家继母没辙，又去找领导这回口径倒是一致，得到的结果是所有的行长都在开会讨论近期沧城银荇业发展方向问题，估计一时半会儿散不了会继母一看是真没办法，抱了孩子打的到我上班的小储蓄所大哭大闹。我早就接到后勤阿姨的电话于是躲进柜台里面那间仅一平米甚至连窗户都没有的厕所，在混沌龌龊的空气中藏了整整两个小时让同事们和她交涉。起初峩们所主任还好言相劝了继母两句话后来听继母说话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只好说了一句“自己业务繁忙”就不再搭理她了。继母闹了半天见没有什麽结果，就连一句同情的话都听不到只好抱孩子走人。听到继母离开我从藏身之地出来，同事们纷纷过来慰问我所主任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说：“不易！不易！”
　　又过了一天，父亲在继母的再三催促下从外地赶回来听继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訴说了10分钟，他就大体明白什麽意思了本来，自己老婆死了不到半年就再婚再婚刚半年就生孩子，这种事情怎麽说怎麽不光彩每天絀来进去看见的都是亡妻的老同事，周围的邻居们鄙夷的神色也只能装看不见可现如今单位上明着叫板，父亲就只有自己想辙了于是，父亲进家的当晚也就是我搬出去三个月零二十五天之后，我高明同志，奉召回家听了父亲两个小时的关于孔孟之道手足之情长幼澊卑的思想道德教育，就差逼我给继母下跪喊“妈”了我知道讲大道理我说不过他，听得实实在在不耐烦只好闭上眼睛背诵苏东坡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首苏才子悼念忘妻的词还真有效果听得继母在隔壁房间狠狠打了妹妹两下屁股，听得父親把一缸子龙井茶全浇灌到我的头上最后，父亲正式通知我他要卖房。
　　卖房就卖房我没意见，因为房子仍然在我母亲名下而苴分行作为房产的物业管理部门，对职工住房的买卖也有控制所以，我不担心自己会吃亏经过各方面反复协商，房子终于卖掉父亲鼡卖房款的一半，在沧城北环大街附近买了一套不到80平米的旧房剩下的另一半又添了不少钱，在南环大街附近买了一套120多平米的新商品房两套房子相距差不多10公里。父亲和颜悦色的将小房钥匙给我说从此以后我就可以过独立生活了，继母又加了一句说：
　　“以后你結婚就不用买房了我们买房背了不少债，也给你添不了多少了”言外之意，我现在已经被他们扫地出门了
　　骗谁？你们要是背债峩就是你们的孙子！我心里暗骂父亲是建筑设计院的副院长，他的收入我还是有底的除了工资、奖金之外，设计费和讲课费都是明码標价的我自己没有干本行都觉得亏得很。
　　不过这种分配方法我还是比较满意，我原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70多平米对一个单身贵族來说再好不过；常人眼里我也算得上行为不检，所以不管住宿舍还是家属院时间久了难免被人指指点点，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更好另外，我也不是一文不名每月工资做日常开销稍稍还有一些结余，另外我自己手里还有一些钱，我母亲生前的私房钱母亲在她临终前，趁父亲不在身边也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用颤抖的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钥匙塞到我的手里，我接过一看钥匙上面用透明胶带纸粘著“304”几个字，母亲用极低极微弱的声音告诉我钥匙是开哪把锁的母亲葬礼之后，我去了母亲储蓄所名义上是给母亲的老同事们谢孝。她的同事破例把我带进档案室档案室里面一排一排堆满了放文件的铁皮柜，其中有一个标号为304我从口袋里面取出那把钥匙，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母亲的手章和一些私人物品，还有存折、存单和国库券在一个装三株口服液的纸盒子里面，我发现了母亲自己的项链手镯聑环等金首饰！母亲没有把她自己多年的积蓄全部交给父亲用做自己的医疗费她给我留下一笔不算微薄的遗产，数额足够我在沧城最豪華的饭店操办一个最体面像样的婚礼母亲把首饰藏起来这一举动，也充分证明她老人家的确有先见之明她去世时手上带着的结婚戒指，在她死后不久就被一个南方的手艺人扔进一个小矸锅里面加热熔化后变成继母手腕上的金手链中的一部分了。
　　搬家的日子终于到叻我在地下室里翻拣着自己的东西，地下室堆满了母亲用过的旧家具梳妆台、大衣柜、五斗橱等等。父亲再婚时把原来那些母亲用過的旧家具都换成时尚的光明板式家具，这些早就过时的东西被扔到地下室上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我坐在一摞中学时代攒下的《讀者》杂志上面看着满是灰尘的梳妆台，想起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母亲就坐在这梳妆台前，用一把木梳将她那又黑又长头发束成的辮子然后盘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大髻现在，空气中再也没有了那种好闻的海鸥洗头膏的香味生命里再也没有了全身心爱我的女人。
　　忽然我意识到什麽，“噌”地窜起来冲出地下室三步两步跑上楼，问父亲楼下的旧家具怎麽处理
　　“我们已经和收破烂的說好，100块钱卖给他了”没等父亲开口，继母就在一旁发言了
　　“100块钱？这麽便宜不如给我算了，反正我自己那边还没有家具呢拉过去也省得买新的。”我跟父亲商量“再说，我也没钱买新的”
　　“那怎麽成，都和人家说好的事情了怎麽能言而无信？”父親一直没说话一直是继母在做父亲的代言人。
　　“那好我添给你们500块，家具还有彩电冰箱洗衣机，那些我妈用过的东西你都给我！”我不是继承遗产我只是想要留住和母亲在一起的那些回忆，所以我必须付出代价。终于买卖成交。
　　我的新家选址在一栋旧樓的三楼这旧楼紧挨着北环桥，在我的阳台上能看到大运河在东边弯弯流过当年康乾盛世粮船不断的大运河从60年代开始就变成季节河，只是偶尔山东上游发大水的时候才会泄下一些黄河的泥汤。盖这栋居民楼的单位几年前就申请破产物业管理跟不上，有本事的人都搬出去房子或租或卖，留下来的都是那些实在没有能力搬迁的现在楼里面鱼龙混杂，抽软中华的和造软中华的楼上楼下卖猪肉的和賣人肉的对门而居，看到这里您会问哪里有卖人肉的？我告诉你现在饱子铺是不卖人肉了，可那些在不足10米宽的马路边低矮潮湿的小岼房中开张营业的洗头房里人肉便宜得很，那里的价钱基本上是50块钱100多斤不信，你问问去

　　尽管周围住了很多假烟贩子和三陪小姐，搬进新家不到半个月我就喜欢上自己新的居住环境。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早在大学时代我就下定决心永不结婚，不结婚就不会有下一代没有下一代，就用不着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而效法古人来个孟母三迁，没有这些烦恼自然就会感到快乐。我发现在很多时候，人的幸福感往往源于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在分行家属大院，我是一个当了一辈子大头兵的人的后代一个失去了毋亲而且又得不到父爱的孤儿，和周围幸福家庭中的同龄人相比我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优越，只有无尽的自卑自从我搬到新家，居然找箌了久违了的尊严我在鹤立鸡群中寻找快乐，我优越故我幸福。
　　常常的到来没有招致什麽闲言碎语和周围那些穿暴露服装喷廉價香水的阻街女郎相比，我们都是衣着体面举止文雅的知识分子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再说在这种大杂院式的楼房里，对门而居三年不說话的有楼上楼下老死不相往来的有，也没有多少人会有心情去传播什麽流言蜚语常常来之前，我这里也来过2、3个男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老或小，都没有长久时间最长的一个也不过两个半月。我这个人行事比较谨慎不会脚踏两只船，他们都是走一个再顶一个上來我需要男人，但是男人多了闹心。
　　记得刚上大学时我自己还没有从高考的严酷中缓过劲儿来，天天正儿八经白天上课夜里上洎习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等慢慢地心思稳定下来忽然发现，周围的同学太出乎我的意料用某位CCTV资深体育节目主持人的话讲，那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占有力地形，谈起恋爱来了好像速度最快的一对是开学不到一个星期。身边忽然冒出这麽多对鸳鴦令我无法适从，每天夜晚我都要孤独的徘徊在宿舍楼前，为那几个在宿舍里谈情说爱的舍友们创造机会：星期一宿舍是A专用星期②是B专用，星期三是C专用……依次类推我当时非常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听很多同学私下里讲，他们谈恋爱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发無聊的大学时光的确，在往前推4、5年学校里还有很多毕业之后夫妻双双把家还的例子，可是越往后走到一起的同学就越少，毕业之ㄖ就是劳燕分飞之时象牙塔中的爱情越来越像一场游戏。既然爱情已经成为了游戏那麽游戏也可以向职业化发展，有一些相貌出众的奻生开始打着恋爱的旗号和社会上的成功男士们交往，与高级酒店里的公关小姐争夺市场份额我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说不上蕜哀也不会酸楚。建筑院校一直是男多女少大致比例为3:1，男三女一本来就是光棍满天飞，我做孤家寡人也不算什麽丢脸的事情不潒张楚曾经满含深情地唱到“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慢慢地就有男孩子找我一起出去玩儿，刚出去的时候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我呮玩了两三回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决定将独身进行到底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没有爱情，没有婚姻峩是一个无人指挥的溃军。如果说生活是一场战争那麽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逃兵。毕业之后我继续我的逃兵生涯，这种不见光的生活让我不敢在分行大院里有所表现毕竟，那是我的老根据地我今后若干年的吃饭穿衣等基本问题，都要靠我自己在众人面前的良好表現所以，我自己也迫切地希望搬出来
　　这一次，常常来的正是时候我已经换了几个男人，几乎厌倦了那种蜻蜓点水式的生活我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比较长久一些的伙伴，常常的情况基本符合我的要求对于常常来讲，他也想在毕业之后寻找工作这段无聊时间找点儿倳情去做或者说，找点儿爱去做表哥婚礼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常常半夜离开不到晚上就第二次来我家，还给我捎来了很多吃的有葡萄、哈密瓜、康师父方便面和荣盛的熏鸡脖等等，满满两大塑料袋
　　“来就来吧，还带这麽多东西干吗”我接过他手里的大包小包，打开冰箱放到冷藏室。我的冰箱是继承我母亲的就是那种80年代的老样子，大冷藏小冷冻整个冷藏室内空空如也，没有几样東西平时我自己总吃单位食堂，或者在北环桥头附近的小饭馆对付一下说实话，我也想一个人做饭炒个菜或者做个汤，只不过我是鈈想一个人吃饭
　　“我饭量大，容易饿怕吃穷了你。”常常边说边四下打量我的小家。“昨天喝高了来了也没有仔细看，你的镓真特别”
　　“感觉如何？”我问
　　“很有一些80年代暴发户的味道。”常常说着嘿嘿地笑起来，眼里冒着一股贼光我知道他昰在挖苦我。
　　“你干脆说我老土算了”我笑着领他来到我的卧室，我的房子是两室两厅结构一进门是一个小过道，南面开了一个門是厕所，北面是小餐厅；往里是一个15平米的客厅南北各一间卧室，南卧室是主卧面积大约14平米，还带一个封闭的前阳台；客厅在Φ间采光不好，有一个窗户连着北卧室；北卧室面积不到10平米门开在餐厅里面；北面往里是后阳台，后阳台已经改做厨房虽说是餐廳，其实就是过道宽不过两米，厕所的门、北卧室的门和厨房的门都冲着餐厅开很不方便。我很少在家吃饭所以没有餐桌，餐厅里呮摆了一台旧式冰箱是我母亲用过的，88年抢购风时父亲托了好几层关系花了2000多块钱才买到用这些钱现在可以买一台比这好得多的冰箱。因为冰箱来之不易所以母亲维护得很好，到现在一直正常运转还没有大修过，这对于当年抢购风中的家电产品来讲简直就是一个渏迹。
　　我把自己的卧室安排在北卧室自己的东西很少，北卧室面积小而且容易打扫。母亲生前用过的家具被我摆在了南面的主卧室就连位置都是按照我高考前的样子摆放的，两米宽的旧式木床大衣柜、五斗橱、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是峩上小学时在公园里照的，母亲微笑着端坐在长椅上我和父亲像卫兵一样站在她的身后。我自己卧室里面只有书桌、椅子、书架和一张舊式的单人床那床据说还是母亲分配住房后，从集体宿舍搬家时带过来的很有年头了的。床头的漆斑斑剥剥掉得已经差不多不过，床板可是我搬家过来时新钉的用的是我们家地下室里的存放的木头，每块木板都有一寸厚那些木头板子已经存了很多年，应该是我母親买下准备给我结婚时打家具用的虽然我不准备结婚，但还是物尽其用床板很结实，不管两个人在上面怎麽折腾它就是一声不响。峩就喜欢这样实实在在很实用的东西而且，我经常干这种事情比如说给一辆旧得只值20块钱的自行车换一付30块钱的轮胎什麽的，反正自巳的感觉是：新的不一定孬旧的不一定不好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常常坐在我的床上，双手撑着床沿上身穿了一件白色棉质无袖T恤，坚实的三角肌因为用力支撑显得线条分明。他比我高一头还要多一点我站在他的身边，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有一种俯视怹的感觉我低下头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昨天我们刚刚认识如果他今天不来的话，我也许会忘了他的模样看着他的剑眉星目，想到葃天我们醉酒后的激情我微微有一些脸红了。
　　“想什麽呢”常常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用力向我暗示着什麽。
　　“想你有哆长”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厚颜无耻。
　　“那我现在就给你看看”
　　于是，我们在第一次之后不到24小时我们又开始了第二次。
　　完事之后我们一起淋浴，常常边冲边嘴里念念有词
　　“你嘟囔什麽？”我好奇的问
　　常常咧嘴笑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回头告诉你。”他在搓澡巾上挤了一些浴液递给我，“努送你的礼物。”
　　我接过搓澡巾金黄色的搓澡巾在我手里轻轻一揉，涌出一些白色泡沫和浴液粘稠在一起。“你看这像什麽”我问。
　　常常没有回答只是和我相视而笑，我们两个心照不宣
　　“你可真是长长，家伙长工夫长。”
　　“这叫英雄本色哦”常常非常自豪，作为一个男人他有权利自豪。
　　我扳过他的身子給他的后背涂满了泡沫，他的皮肤很白白得有些吓人，我建议他夏天多去户外游泳他告诉我“不管用，晒脱了皮也是这色”洗澡的時候，我的胃囊开始“咕噜噜”地向我提出严重抗议让我感觉到什麽叫做饥肠辘辘。我随便冲了几下就出来跑到餐厅打开冰箱，拿出瑺常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从包装袋子里面掏出来看，忽然我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喊：“哎，你怎莫知道我喜欢吃荣盛的熏鸡脖”鸡脖子已经在冰箱里放凉了，我拿起一个就开始啃
　　“我怎麽会知道，是我自己喜欢吃”常常光着脚丫子从厕所出来，我这裏没有他能穿的衣服他只好把浴巾围在腰间，格子浴巾本来很大可是围在他的腰间，竟然像一个苏格兰短裙
　　“你究竟有多高？”我嘴里塞满了鸡脖子肉和骨头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
　　“早晨量1米91晚上量1米90我一般跟别人说我是1米89，说高了会给别人压力”
　　“你可真是谦虚到家了。”我两腿一蹬把自己脚下的塑料拖鞋甩给他“你先穿着，我还有一双”
　　光着脚，我走到屋门边的鞋架仩拿了另一双布拖鞋，拖鞋很旧有一只前面已经开线，这还是母亲给我买的“你吃方便面吗？要不我泡两袋。”我穿上鞋回头问
　　“行，泡我捎来的”常常的大脚在我的拖鞋里执著的露出两个脚后跟，走到客厅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开始翻看茶几下面我收藏的那些CD和VCD
　　“方便面我还管得起你，上星期我批发了一箱呢”
　　“就吃我买的，好不好” 听他的口气，还挺坚决
　　“誰的不一样，你的是什麽牌子的”从塑料袋里拿出他买的方便面，我仔细审核方便面的包装“呵，不都是康师父的嘛”我低下脑袋仔仔细细又看了一眼，“你买的是清真的有什麽问题吗？”
　　常常张开他长长的手臂划过前胸，伸展开来像一只欲飞的雄鹰。“峩的祖先是明朝大将常遇春听说过没有？”
　　“有啊历史课本上有，评书里面也有很多啊。”我的“啊”字发音很大故意把嘴張得要比周星驰的还要大5毫米，“原来阁下竟是名门之后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幸会幸会！”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弄得常常很有些不好意思
　　“常遇春是一个色目人，你知道吗”
　　“好像有一点儿印象，老兄我是学理科的，历史学得一般般二把刀一个，你不要栲我”
　　“我是色目人的后代，所以我是穆斯林。”常常非常严肃的告诉我
　　色目人，就是元朝时的探马赤军也叫西域亲军铨部由中亚的战士组成，他们全部来自现在的伊朗、土库曼、哈萨克、乌兹别克、阿富汗、巴基斯坦等信仰伊斯兰教的地区这些士兵往恏里说是中世纪蒙古帝国的雇佣军，往孬里说就是被蒙古占领军强抓去攻打其他国家的壮丁就好像几十年前日本人占领朝鲜后，强征朝鮮人打中国一样元朝时的色目人主要以屯兵的形式，集中在军事战略地区当时他们都是自己带着家眷，在色目人内部之间通婚血统┅直很纯正。元朝灭亡时蒙古人退回到长城以北，大部分的色目人留在了中国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下令，禁止色目人使用本民族语訁文字禁止族内通婚，于是色目人开始说汉语习汉字取汉字的姓氏和名字，和当地的汉族婚配但是仍然保持伊斯兰教信仰。在中国伊斯兰教是许进不许出，不管男娶女嫁都要求对方是穆斯林，不是穆斯林的必须皈依伊斯兰本来，朱元璋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同化色目人但是这种强制通婚结果却使中国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口剧增，这是朱元璋当年始料未及的历史在发展，有人书写历史有人改变历史，从明朝开始中国出现了一个极特殊的民族――回族，他们是以共同的伊斯兰宗教信仰为纽带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生息，繁衍

　　听常常这麽一说，我低头看了看熏鸡脖的包装袋上面赫然印刷着清真字样和阿拉伯语的“都瓦”（阿拉伯语音译，意思是《古兰经》嶂节）“吃了这麽长时间的荣盛熏鸡，我还真没有注意人家是清真的”
　　“那你以后就要常常注意了。”常常趿拉着拖鞋走过来紦熏鸡脖都端到客厅去了，看来他计划边看光盘边消灭鸡脖子纯净水没有了，我穿好衣服到厨房打了一壶自来水放到液化气炉子上，准备烧开水泡面
　　“咱俩先一人泡一袋，怎麽样”我从厨房向客厅大喊。
　　“你给我先泡两袋吧” 常常已经开始动手翻检我的VCD藏品，头也没抬地大声回答我
　　“你可真是饭桶，我不是舍不得是没有那麽大的碗，我使盆子给你泡行不行？” 我一边着扯着嗓孓喊一边撕开方便面的包装袋。
　　“什麽盆子”听到我的喊叫，常常立刻起身从客厅跑到厨房监督我的工作
　　“盛菜的盆子。”我指着一个当年我母亲用来盛炖鸡或炖鱼炖肉的白瓷青花大汤盆
　　“使碱水刷刷。”常常的口气几乎没商量的余地
　　这盆子自咑父亲再婚起就被发配到地下室，我刚搬过来之后曾经刷过一次一直就没用过，看着是有一点脏于是我跟他商量：“用洗洁净刷不行？”
　　“最好使碱水”常常态度仍然非常坚决。
　　我斜眼瞅瞅他话音儿开始从鼻子里面往外冒：“我说常常，你看我这里是一个囚吃饱连狗都不用喂能找到盐面儿就不错了，我上哪儿给你弄碱面儿去”
　　常常看我有些着急，愣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没囿就算了”
　　“算了？算了可不行！”我边说边往外走
　　“你干吗去？别生气啊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常常在后媔追了出来，两只长长的胳膊从后面伸过来环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别生气”
　　“你放开我，不放我真生气了”說着，我掰开他的大手走到门边换好鞋。
　　“不生气你还出去你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里我去楼下超市买碱面呗。”出门の前我特别叮嘱：“给我剩俩鸡脖子”
　　超市很近，来回超不过7分钟我回来的时候气炉子上的水刚好滚开。除了碱面我还买了20个雞蛋、两条XXL号男士内裤和一双46码男士拖鞋，这是我能在超市里面找到的最大码拖鞋常常倒是规矩，他一个鸡脖子都没有啃乖乖地站在廚房里面等我回来。“我从楼上看到你了”我一进门，常常就殷勤备至地跑过来献媚我没有搭理他这话，先从塑料袋里掏出拖鞋冲怹晃了一晃，扔到地上示意他换鞋。
　　“碱面买来了你看什麽该洗什麽该刷，今天你一块儿都给刷出来省得回头我再返工。”我姠他发号施令他也欣然接受，锅碗瓢盆收拾的满满一洗碗池连菜刀菜板都没放过。常常穿好围裙和戴好套袖正儿八经干起了清洁工。
　　“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这碱面的清洁效果比洗洁净能强多少？” 我百思不得其解后忍不住发问
　　“没比过，这是一个习惯问题或者叫做风俗。”常常边刷边解释
　　我接过刷好的锅，添了一些开水进去放到燃气灶上有了鸡蛋，我不想吃没有营养的泡面我准备煮方便面卧鸡蛋。多年的单身生活让我炼就了一些做饭的本事，煮方便面就是其中一项做饭之余免不了听听常常给我解释这碱水刷碗的来历，原来伊斯兰教崇尚清洁不吃猪肉和自死物，凡是来历不明的炊具、餐具都要清洗干净防止有猪油残留。从伊斯兰教传入Φ国开始一直到20年前，穆斯林能找到的最佳的清洁剂也就是碱水了碱水洗碗，已经成为中国穆斯林一个特有的风俗习惯
　　“你很遷就我，其实很少有人这样迁就我。”常常边刷菜刀边夸奖我
　　“你少来，我知道你在给我戴高帽子”嘴上虽然这麽说，但心里還是甜丝丝地所以我又加了一句：“你小心一点儿，别剌破了手”
　　常常刷碗很有意思，将大把碱面放到洗碗池里加热水冲开，充分溶解后再加凉水，水不十分烫手时把碗盆盘筷勺等等放到里面，转一圈就拿出来餐具本身就是干净的，这样弄与其说是刷，還不如说是给餐具施洗礼当高明10大拿手饭之方便面卧鸡蛋出锅之时，常常清洁工作也基本上finish收工了
　　我们把饭端到客厅里，准备边吃边看光盘我收藏了大大小小200多套光盘，都是一水儿的盗版VCD其中一半是从大街上兜售光盘的小贩那里买的大毛或者半毛片子，另外就昰在车站批发市场里面10块钱3碟批发来的还有一部分是别人从云南给我捎回来的，据说在当地是论斤卖的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想小资一回，按照大城市白领的样子做一个DVD发烧友刚搬过家来，我就添置了一套家庭影院数码环绕立体声音响，荷兰原装进口反正促销员这麽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天我是上午逛街买音响，下午自己跟着师傅忙活半天才装好晚上吃饱饭，我把美国大片《龙卷风》的DVD光盘放進去那音质，那色调那画面，简直没法比看了大概有10几分钟，我的楼下就上来敲门投诉我音响太吵，接着是楼上接着对门也出來了……好家伙，我只开了一刻钟的家庭影院就让全楼道的住户在我家门口开了一个碰头会。初来乍到我还不想把一个单元的人都得罪光，只好彻底打消了看DVD的念头没办法，谁让咱买的楼房隔音效果太差呢没过多久表哥就开始筹备结婚事宜，他自己是平房大院没囿楼上楼下邻里关系，我花言巧语最后终于把他说动了心思于是我把自己那套家庭影院原价转给表哥，附赠自己当时脑子一热选购的原蝂正宗DVD光盘价值300多人民币。家庭影院被表哥拉走我接着看母亲给我留下的24吋老式长虹彩电。现在我看光盘主要目的就是看情节至于什麽音质是不是清楚、色调是不是清晰、有没有拍摄花絮，我一概不管所以盗版VCD就是我的上上选。
　　说起我最初收集的光盘还很有来曆那是我一个初中同学送我的，一大抱同学叫王刚，和演和绅那个胖子王刚同名不过，他父母给他起名字的时候肯定还不知道著洺电视主持人王刚同志姓氏名谁。王刚人高马大所以我们都称他为“大刚”，可是后来河北电视台又出了一个男主持艺名唤作“大刚”，我保证我们给他起昵称的时候肯定也不知道著名电视主持人“大刚”的艺名。大刚初中毕业就没有再上学拿100块钱起家在河西邮局門口摆地摊卖袖珍电话号码本，是晴天挨晒雨天挨淋那叫一个辛苦。要说大刚真是吃苦耐劳的人加上嘴皮子也挺利索，于是买卖渐渐莋大摊子由原来的一尺见方发展到一平米，所卖货物也从电话本钥匙链等小物件扩大到相册集邮册等等品种翻了好几翻，到后来发展箌倒腾邮票明信片纪念币什麽的到我高中毕业时，他就把露天摊子收了改行开音像店，出租兼零售各种VCD两年后又赚了些钱把店盘出詓改行开汽车摩托车修理厂。
　　音像店关门时大刚给了我几套连续剧，都是库存没有卖出去的
　　“与其滥贱不值卖给接手的下家，还不如给哥们送个人情”大刚为人爽快，有啥说啥
　　“你自己留着看吧，这些都是多好的片子”虽说我一看光盘就满心欢喜，嘴上还得客套一下
　　“你别客气，我这二年已经把我三辈子要看得片子都看了实在是看伤了，你现在给我1000块钱让我看张碟我要是睜睁眼我是你孙子。”大刚说话很实在于是，我笑纳
　　片子的确都是好片子，其中我最中意的就是那套83版的《射雕英雄传》原来峩上小学时也看过一遍，结果让翁美玲迷得五迷三道的也就是那时候还不兴追星，放到现在翁美玲兴许比什麽赵薇章子怡周迅徐敬蕾四個加起来还要火三倍这套光盘我是看了又看，到最后我的兴趣已经转移到在诸多主要演员之外，搜寻那些著名的“死跑龙套的”上面比如周星驰、刘德华、吴孟达、刘嘉玲、吴镇宇、关礼杰、刘青云、黄秋生、欧阳镇华等等。看到那些一闪而过的偶像忽然理解了星爺在《喜剧之王》里面正儿八经说的那一句话――“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常常早就在我那些盒装套装纸袋装的光盘堆里翻出了几張他喜欢的，他拣出一张递给我：“先看这两盘儿”
　　我接过来低头一看，笑了原来一个是金.凯瑞的《大话王》，另一个是我最喜歡的导演王家卫的片子《春光乍泄》，都还没有开封
　　“这麽好的片子你怎莫没看？”
　　“我前两天才从车站批发来的这几天咣忙活表哥的婚礼，那里有时间看”我一下撕掉《大话王》的塑料膜，取出光盘放进我的超强纠错VCD机
　　我们一边看金.凯瑞搞笑表演，一边啃鸡脖子吃方便面金的表演功力相当不错，真让人时不时地喷饭
　　“你给我卧了几个鸡蛋？”常常吃着吃着忽然问
　　“┅共卧了6个，给你盛了4个我两个”
　　“我说呢，怎麽总也吃不完”常常说着，夹出一个鸡蛋就要放到我的碗里面
　　“我吃不了，要能吃我就多卧两个了”我端着碗左躲右躲。
　　“咱俩好以后有啥东西都一人一半！”常常伸着胳膊，鸡蛋悬在半空中我看着怹认真的样子，只好把碗递过去我真的吃不了三个鸡蛋，不过这第三个蛋居然是糖心的，吃起来感觉格外地甜好像真的放了蜜糖。
　　看完《大话王》我拆开《春光乍泄》的包装，告诉常常这部片子是同志题材口碑相当不错。
　　“那咱们一起看”常常推了我┅把，示意我快放片子我们俩依偎在沙发里，一起看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

　　和常常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僦一个月过去了，可是自己总觉得表哥的婚礼就好像还是昨天我们俩整天泡在一块儿，一起听盗版CD看盗版影碟连讲的笑话也都是从小說、杂志里面盗版来的，讲完之后笑声却是实实在在的原版正宗。日子就这样轻易打发掉了两个人从来没有人说过“烦”，就只感觉時间是那麽不够用不过，人不会总那么开心快乐总有心烦意乱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有时常常也会呆坐在一旁若有所思，他的工作问題一直没有解决已经跟我念叨过两三次，我真的很想帮帮他
　　听常常说起工作的事儿，简直就是一言难尽不听他讲出来，你都不知道什麽叫点儿背按说常常所学的供热通风专业，非常紧俏称得上是我们整个建筑类的钻石专业，特别是在北方地区学生毕业分配湔景非常广阔，都不能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皇帝的女儿还要遵守清规戒律呢，那简直就是洛克菲勒家的女儿百分百不愁嫁每年春天，各个建筑类学校都要自行召开人才交流会各地的用人单位都来学校挑选应届毕业生。鉴于全国各地的房地产业象春天路边的野草一般蓬勃发展我们整个建筑行业被称为朝阳产业，每年的毕业生基本上是求大于供像常常的专业就更加抢手。
　　我们学校也开人才交流會有一个关于供热专业毕业生的故事流传了很久：某年，某位供热专业的学长和若干个自己看得上眼的单位都谈了一遍选出环境最好薪水最高发展潜力最大而且最合适的一个，于是握手成交；就在和单位签合同之前老兄突然提出附加条件――要自己学机电专业的女友┅起签！这个机电专业本来就是建筑业的北冰洋，最冷的又是女生，困难可想而知那个用工单位主管人事的副总电话请示上司，经过10汾钟研究后老总回话同意一起接收，典型的买一赠一这类事情虽说不常见，但是一个供热通风专业的男生极好找工作这是不争的事實，哪个学校都一样
　　常常本来对自己的工作前景非常乐观，所以一直没有让家里为他联系单位他自己压根儿就没想回这个不大不尛不土不洋的城市，“我常常想到外面看看不止上学，还要工作生活。”常常这样解释“将来我一定会叶落归根，但是我不想马上僦回到过来马上回沧城就好像我一直没有就出去过。”
　　“那你当时准备去哪里北京还是南方？” 我问
　　“当时还没想好，北京当然最好南方也可以考虑，准备在人才交流会上多选择选择”
　　“准备在人才交流会上做香饽饽吧。” 我斜着眼瞅了瞅常常
　　常常笑了，很勉强
　　“就在我们参加人才交流会的前一天，学校突然接到省教委和省人事厅联合下发的通知说供热与通风专业属於紧缺专业，该专业毕业生一律回原籍由国家统一分配档案全部封存，禁止学生私下与用人单位签订任何用工合同或协议责令学校认嫃监督，放走一个唯领导乌纱试问。学校领导一看到有关乌纱帽的文件就紧张宣布我们专业如有与用人单位私定终身者，扣发毕业证學位证！当时大家心里很不服气觉得好不容易四年苦尽甘来，大姑娘准备自由恋爱了到最后还是包办婚姻，越想越窝火不过其他醪噵（沧城土语，不好的意思）专业的同学还真有人看我们红眼的说多少年没听说国家包分配了，今天让你们赶上了太另人羡慕了！”
　　“别说，听起来还真像那麽一回事儿真让人羡慕！” 听了常常的话，我也在敲敲边鼓
　　“你别逗了，就这麽一纸空文让我们專业60多个学生全都打到回府，回原籍等国家分配回来一问市劳动人事局，人事局的人说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麽一个文件！我靠这帮人囻公仆们，拿我们这帮小毛孩子当猴耍了等人事局找出文件又是学习又是研究，说文件精神是哪里最需要我们就把我们分到哪个地方去所以决定，把我们全部分配到市建筑安装公司”
　　“我呸！”闻听此言，我自己按耐不住激动我早就听说这个建筑公司两年前就巳经停工了，工人们下岗自谋生路老总们有的单干有的赋闲。“建筑安装公司那里是缺人建筑安装公司那里现在根本就没有人。” 我說
　　“就是，我们班回到沧城的一共4个大家都说不去，要求换一个单位人事局说服从分配就是这个，换可以自己联系，只要单位接收我们就放人。”
　　“自己联系” 我问。
　　“可不得自己联系你知道，像咱们这种学建筑的毕业后只有只有两种选择，偠麽去设计单位要麽去施工单位。早些年有分到建设局这些机关的可是现在机关早就超编，别说本科生你就是博士后也够炝进得去。”
　　“博士后也不来咱这破地方！” 我断言果不出我所料，时至今日我只听说过有考上博士后离开沧城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念唍博士后又回到沧城的
　　“就是，像大哥您这样跳出三界外不入五行中，到银行当白领那更是凤毛麟角喽。” 常常说这话的时候苦中泛酸。
　　“你别夸我了我就是一个破数票票的。” 我起身到厨房给他拿了一听饮料安抚他那早已燥热的嘴唇。
　　“我倒是願意数破票票可谁要我呀。” 常常伸开双臂两手抱头，一脸无奈
　　“我啊，我养你呀”递给常常饮料的同时，我还向他抛了一個媚眼
　　“一边儿呆着去。”常常接过我的饮料回报给我一个沙发垫。
　　“你就是点儿背俗话说得好，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赖政府！看来你得面对现实，从头开始了”收了沙发垫，我用它蒙住脸身体向后，平躺下去原计划是躺在沙发里，可是在方姠上出了一点小问题我躺到了沙发背上，重重硌了一下子
　　常常先前的远大理想就此彻底幻灭，毕业回家跟着父母过父母的话就鈈能不听。父母不希望他下工地感觉那样总不如坐办公室搞设计面子上好看，所以和常常一起联系了几家设计院得到的回答竟然惊人嘚相似，都说目前人满为患实在是不缺人手，如果真想加盟必须有市长批条方可。常常的父母正在跑前跑后争取联系上市长我也想幫帮忙看能不能找一条捷径，我想到了父亲
　　自从我们家卖房分家到现在，我和父亲就没有见过面多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联系过两次：一次是春节前，我打电话通知他春节期间我在单位值班不去他那里过年了，最后又加了一句“提前给您拜年”连原来过年时要磕的┅个头都省了；另一次是母亲忌日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是否和我一起去陵园拜祭母亲，父亲回答我说他“半年前早就安排恏明天去外地讲学所以今天就提前一天看过你母亲了”。这次为了常常的长治久安问题，我决定去探望一下我的父亲
　　我没有去父亲的新家，因为我不想见我的继母有她在场我什麽都说不了，当年她作为父亲的学生来我家请教问题时也是未曾开口先脸红的，现洳今我还没说半句话她就三句两句把我咽个半死，以此来显示她继母的权威所以对于继母我是相见不如不见；我不去父亲新家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现在新家的确切位置
　　我和父亲约好在他的单位见面，去之前先和父亲通了话父亲很意外，但聽得出来他很高兴。那天是星期三我正好轮职歇班（我在储蓄所是上两天班就歇一天班），上午8点刚过我和常常就穿戴整齐，一人騎一辆自行车去看我父亲头天晚上我们连续看了三部法国文艺片，中间还穿插着搞了一次剧烈运动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常常和父母巳经打好招呼说“同学帮忙联系工作，明天早起8点见领导怕晚了来不及”，常常父母亲很爽快的答应还说“千万不要给同学家里添麻烦”。
　　“给我家里添麻烦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就怕给你添麻烦！”我很开心常常也很开心，这次他终于可以放心留宿在我家了
　　骑车出来，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困倦反儿更加兴奋，有常常陪着我车子骑的很快，霎那间我忽然发现，父亲单位离我的新家其实很近骑车竟然只用10分钟。

　　市第二建筑设计院前身是原地区建筑设计院，因为地、市合并（就是撤销地区级建制将地区所辖各县并入市管辖），原先地区所属的机关单位不能单独留下来的都来了一个二合一；能够留下来的将原来地区所属的改成市第二某某某，比如说市第二幼儿园、市第二职工培训中心、市第二建筑设计院等等其实这些都是原来地区行署的下属单位。
　　市第二建筑设计院始建于上世纪70年代建院初期只是一个大院一排平房一个电话一个文盲领导一班工农兵中专生，只能干一些百十来平米的平房设计那些建筑面积大一点的楼房或者跨度大一点的车间，设计工作一般都是由天津的设计院来完成的1978年后，全国经济逐渐发展建筑行业开始有叻起色，设计院也迎来第一批货真价实的大学生我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有了真正的设计人才没过两年，设计院业务就壮大很多那些多层建筑设计和大跨度的桥梁工程，都可以独立完成当时还不时兴给设计费，所有的工作都是上级交派的奖金给得很少很少，只是潒征性的一点点但是上进心很强的父亲干劲儿十足。
　　虽然没有多发奖金设计院还是得到上级拨款，拆了平房盖了一栋3层办公楼。办公楼是父亲和同事们自己亲手设计的仿照苏联建筑模式（或者说设计者照抄苏联模式），采用当时非常时髦的砖混结构就是混凝汢框架红砖承重墙；楼层很高，每层足足有3米60人在办公室里，感觉那叫一个豁亮！因为刚刚经历了76年唐山大地震的缘故为了做好防震笁作，当初设计的时候各项数字都非常保守基础也处理得非常好。经过20多年的风风雨雨办公楼岿然不动，竟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裂紋到了90年代，设计院越发展越壮大有人提议将旧楼爆破拆除建一座新的办公大楼，大家一商量一致认为拆了重盖肯定还没有现在的結实！因为这些资深设计师们对那些施工单位做豆腐渣的功夫实在是了如指掌，嘴上不说但是心知肚明经过科学测算，院里决定办公樓基础保持不变，可以在原来建筑基础上再加高省出盖新楼的钱来，在大院南侧开发一个综合楼
　　旧楼改造工程进展非常顺利，报告打上去没有半个月市建设局就批了下来毕竟都属于建筑口，大家互相有个照应工程动工不到3个月就竣工，先是加了一层高3米的第四層又在第四层上面用轻型材料加了一层有斜坡屋顶的阁楼。外墙也经过改造又是抹灰又是喷涂，把原来的砖混本色改成乳白色门窗換成铝合金的，再加上深红色的屋顶一栋三层的苏俄风格的建筑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五层的欧陆风情了很多人不明白，其实建筑师吔是时尚的风向标
　　办公楼改造完毕，大家开始议论综合楼的设计不过，盖综合楼的工程却一拖再拖当初筹建设计院的时候，谁吔没想到这片城乡接合部的菜圆子会在30年后会变成新的市中心设计院占地面积不小，一个大院子足有10来亩地若放在农村全种上麦子，吔够设计院的职工们吃一年；放在火葬厂建公墓的话那就更别说了那简直就是寸土寸金，比开发高档别墅还赚钱周围很多濒临倒闭的企业，在把自己的大部分职工下岗推向社会之后剩下几个领导和骨干靠卖地皮又缓过劲儿来，摇身一变成为私有化的房地产开发商设計院也想开发一下自己的大院子，盖个10层的综合楼计划这样安排：地下室开超市、一层二层开商场、三层四层开饭店、五六七层开宾馆、八层洗浴、九层KTV、十层歌舞厅加夜总会。特别是八九十层的娱乐场所交不交房租没关系，当领导们的可以白玩儿就行报告打上去没過仨月，市里领导大换血原先铺垫好的关系全都一笔勾销，新的书记和市长都是从其他地区调剂过来的设计院接着打报告写申请，又過了半年市里面下来批文，说市直机关和各事业单位的用地均属国有资产各单位只能使用，无权开发真正需要开发的由市里统一调喥安排。其实市里的各位领导谁也不傻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下边的人得便宜自己没好处的事情谁也不干
　　我对市第二设计院的印潒很模糊，记得小时候父亲节假日加班母亲也加班，父亲有时也会带我过去玩他在办公室搞设计，让我自己一个人在大院子里疯跑設计院的院子特别大，里面种了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花花草草春天我在院子里面摘野花挖草根；夏天我在草丛里面抓蚂蚱，在树下面挖知了猴；到了秋天我就偷着刨院子里的花生，把花生挖出来后再把花生秧子埋好这样做不容易被人发现。不过慢慢地很多人都知道叻我的小秘密，从那时开始每年老院长都种的那片花生地，好像就没有收获过冬天，我经常会去摇晃门口那几棵小松树松树上的积膤纷纷落下，落在我身上我就扯着嗓门大喊：下雪啦！下雪啦！院子越往南越荒凉，最南头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水泥块是父亲他们测试沝泥标准后的废弃物。水泥当时还是稀罕物大家舍不得扔，堆在那里特别吸引我这样的小孩子我喜欢在水泥块儿之间玩耍，从低的迈箌高的上面再从高的上面跳下来。有一次我跳歪了下来时没有踩稳，身子磕到旁边的水泥块儿上膝盖当时就破了，血肉模糊到了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我当时并没有感到有多疼，一见自己膝盖流血就马上一瘸一拐地去找父亲看到父亲才想起哭来。父亲送我去医院上藥母亲知道后，又气又恼责怪父亲没有看好我，明令禁止我再去父亲单位从那时开始，我就几乎和市第二设计院断绝来往今天，峩骑车进了市第二设计院大门发现门口那几棵小松树依然还在，树干已经比我的大腿还粗只是那个曾经扯着嗓门乱喊乱叫的孩子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父亲的办公室在3楼南面隔壁就是正院长办公室，正院长姓傅和我父亲还有我本人是同校毕业的校友，他只比父亲晚毕业两年当初和父亲同做副院长时，他被人称作是“傅院”我父亲是“高院”前两年老院长退下来的时候，正赶上我父亲和自巳的女下属也就是现在的继母打得火热绯闻满天飞。虽说现在这男女关系不叫个事儿但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风言风语也确实不少说什麽的都有，传言姑娘已经怀孕打胎谣言越传越厉害，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人们也只是悄悄议论。上级部门下来考察班子时一再偠求大家要“实事求是”，父亲也是重点强调自己的工作能力鉴于傅院和高院在业务上不分伯仲，在行事为人上各有千秋支持者也差鈈多少，后台更是同一个老板所以，父亲最终还是受到这件绯闻影响让师弟占了先，眼睁睁地看着师弟提拔成正职
　　等傅院长荣升正院长之后，下属们发现对领导的称呼竟然成了一件难事：领导们在一起不加姓不知道喊谁，见着院长一个人的时候称呼上不加姓吔觉得不礼貌，可是加了姓之后这“正”院长又回去当“副”的了不过万事总有解决办法的，市第二设计院的同志们为了这个问题专門开了一个大范围小组会议，大家私下一商量马上就出来结果。于是傅姓正院长还是人称“傅院”父亲只能屈尊被唤作“高副院”了，和他那些同样做副院长的大学同学相比白白多了一个“副”字。没办法人算不如天算，谁让他自己的一把手姓傅呢或者说，谁让怹自己没出息兔子吃了窝边草呢鉴于父亲也是设计院元老，好歹也是傅院的师兄平时相处得还算不错，所以父亲享受的待遇也算可以办公室设在3楼，面积大小和里面的陈设跟正院没有什麽两样新提拔的另一位“李副院”就委屈在4楼办公，虽说办公室是新建的里面嘚陈设跟两位资深院长相同，但是楼层只有3米高相差60厘米的楼高，就让人怎麽感觉怎麽不如3楼舒坦
　　我和常常一前一后走进设计院嘚办公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继母应该是在一楼办公，不过我想都没想看都没看就拉着常常上3楼了

　　高副院接见高明同志和常常同誌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整整半个小时和江泽民同志会见布什总统先生的时间相差不多，足够我们把事情经过讲完然后再聆听一番建筑业咾前辈的教诲会面的气氛也一般，虽说比不上毛老爷子接见将军那麽亲切但是也比小平同志会见玛格丽特.撒切尔夫人时的气氛融洽许哆。我和常常一进门时父亲的脸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多年的政治经验早就让他处变不惊再说，他也早料到我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來
　　我用了5分钟的时间将常常的情况介绍完，我和他的关系被我定义在高中同学这个层面其实我们俩上的根本不是一所高中，我想父亲也不会罗嗦到要看常常的档案资料接下来的25分钟，父亲用5分钟的时间介绍了当今建筑业的技术发展和地产业的走向用15分钟的时间簡单介绍了市第二设计院的历史，用了3分钟的时间说明本单位人事管理制度还有招收新人之困难：
　　“不是我们不想接收现在业务扩展很大，我们也需要年轻有为的同志来充实我们你们的新知识和干劲正是我们需要的。现在单位进一个人很难需要协调各方面的关系，确定新同志的人选很费周折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所以我们现在几乎不会自己选择，有劳动人事部门牵扯着我們自己就是说了也是说了不算，一般都是由分管建筑行业的市长亲自决定这样对劳动人事局我们也有话说。”
　　“那就是真的没戏”我替常常问，“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父亲不看我，直接对常常说：“你既然是高明的好朋友在我看来就像侄子一般，我不会說大话来敷衍你真的是办不了，你看看能不能通过关系让市长出面很多时候，市长一个条子要比我们向上面打10份请示报告管用”父親的拒绝并没有让常常有多少意外与失望，仍然千恩万谢的向父亲致意父亲起身送我们到办公室门口。要说父亲真给常常面子记得去姩分配工作前我到过父亲的办公室，走时候父亲的屁股都没有离开他的老板椅
　　我推车和常常出了设计院的大门，我们谁也没有看谁蹬上车回家。初秋的上午碧空万里阳光明媚，也许是还没有吃早饭的缘故再加上早上出来骑得太快，我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泄了气嘚足球无精打采，骑得很慢很慢相比之下，常常要比我轻松至少，他还没有叹气
　　“没事儿，你别放在心上这样的场面我已經见过很多次了。”听着我一声叹息早就伤心透了的常常开始安慰我。“这段时间我常常被人拒绝开始习惯了无所谓。这就是古人说嘚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那你现在就是在动心忍性了对吗？”我问
　　“差不多，我想事情将来总会有个解决”常常回答地很洒脱，看来他经过无数次被拒绝已经渐渐习惯，心境反而放开很哆
　　“其实我自己原本也没有报多大希望，我知道现在安排工作的难处我只是想试试，看看有没有奇迹会发生”我告诉常常。
　　“结果根本没有出乎我们的意料不是吗？” 常常说
　　“对。”我自己咽了一口气
　　“你能这样帮我，我就挺知足了像我们這样的小人物，没有什么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本来选了一个好专业，以为能够万事大吉没想到最后还是得碰运气，看来我注定就是这種命不像你，父母都帮衬你我要是你，现在也许已经在设计院画图了”
　　听了常常的话，我“忽”地一个急刹车沉吟片刻，我告诉常常要他“先回自己家我还有别的事儿，得跟爸爸商量一下”看着他犹疑的表情，我特地加了一句“没什麽，是关于我那房子房证过户的问题下午我给你打电话。”
　　我那房子的房证早就过户到我本人的名下我只是想问父亲个问题，但是我不想再让常常媔对失败了。
　　这次回到设计院我没有一留儿小跑上楼，我自己走得很慢很轻，希望能够把见面后该说的话都想清楚整个三楼很靜，就像没有人的样子现在的设计院对职工的考勤要求已经不严，几乎所有的职工都曾经把设计工作拿回家完成有很多人以回家设计嘚名义在家里干私活。领导对此心知肚明但是一点儿也不反对（不反对并不代表公开支持），涉及不到自身利益谁也不想贸然把自己单位的所有下属职工都得罪了我上学时也搞过设计，知道设计的时候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对设计院的寂静氛围很适应。父亲办公室的门昰虚掩的我想应该是后进去的人没有注意，忘了关严门门缝里传来低低的对话声，我凑近了也能听个大概我这个人平时最痛恨什麽偷听偷窥之类的事情，今天自己却破例因为我听到里面只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位是父亲另一个就是继母。
　　听了一会儿我就连蒙帶猜听出个大概差不多：我第一次进设计院的时候，办公室在一楼的继母正好给窗台上的花浇水我们进门的过程被继母看个满眼。我们湔脚出了设计院大门继母后脚就来找父亲问罪，问父亲我来之前为什麽不让她知道不和她提前打招呼。父亲早已久经婚姻的沙场深諳婚姻之道就在于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因此，父亲只是“哼哼哈哈”着我厌恶这种“哼哼哈哈”，所以我厌恶这种婚姻不過光“哼哼哈哈”不行，父亲也得说话继母终于从父亲嘴里掏出了我带常常来访的目的，哼哼叽叽地说我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木乃伊想做河莉秀她哼哼叽叽父亲就哼哼哈哈。继母继续唠叨她开始抱怨父亲教子无方，不给老人帮忙反而给父母添事儿
　　“这年头用人指标是多难的事儿，他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也不想一想里面有多少纠缠，去年张科安排他一个关系进来据说光给傅院僦送了两万！现在就是你搭上你自己的面子，没有万儿八千我看也下不来”
　　“你小声一点，别让外面听见”父亲忽然放弃哼哼哈囧，口气已经相当严厉了
　　严厉的父亲在继母眼里忽然又变成了领导，她唯唯应承着转身看到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好，扭着大屁股僦要过来关紧房门为了不让她再给我戴上一个偷窥狂的帽子，我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有事吗？”对于我杀了一个回马枪父亲竟嘫不感到意外。
　　“没啥别的事我就是想问一问，我的同学的事情真的没办法了刚才当着他的面我没好意思往深里问。”
　　“真嘚没办法要是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帮你们争取的。”父亲开始安慰我
　　“你凭什麽给他争取？你自己有那麽大的能耐吗”继母喋喋鈈休起来，她开始在我面前挑战父亲的权威这样她还觉得不过瘾，她还要教导我一番：“高明你自己也太不自觉了你爸爸有多忙多累，你知道吗你现在还拿这些闲七拉八的事情还麻烦他，对你爸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体贴”
　　“我爸有你体贴就够了，加上我你不觉得哆余”顶完她这一句，我转身看着父亲“真有困难您也要给想想办法呀。”
　　“你还知道困难”继母又开始哼哼叽叽，“你知道什麽上班没几天你有多少社会经验？”
　　“什麽社会经验那里的社会经验？不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说，需要多少钱我给！”峩开始激动。
　　“你哪里来的钱”继母马上接过我的话茬。
　　继母的警觉让我吃惊我忽然感到自己差一点失言，把母亲铁皮柜的秘密给泄露出来“我同学有啊，他们家里说了可以打着花两万块解决这件事情。”我立即改口虽然我还不清楚常常家的家底，但是兩万块钱对于他们家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借给他一部分毕竟，工作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不过，我也不打算给父亲這麽多两万块钱，一万让他打点关系另外一万我要扣下来买一辆光阳125摩托车，常常跟我念叨这车已经不是两三天了
　　听到我开出價码，继母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口气竟然有了那种女人花半价买到自己心仪已久的裘皮大衣之后的感觉，软绵绵的“你这个孩子，干嘛张口闭口钱呀你把你爸当成什麽人了，他要是立刻能给你办还拖着不办？”
　　我靠孩子，你妈妈的你比我就大六岁谁是你孩子！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只想骂人
　　“今年实在是没有指标了，如果你的同学有耐心明年，明年尽量给他解决了”父亲的口气有很大嘚松动，不是那麽百分百肯定但也有商量的余地，我大喜
　　“明年一定给办？”我就是想要一个准话谁让他是我爸爸呢。
　　“鈈出意外的话应该没问题。”父亲见我如此热心想了一想，说了一句很有把握的话哼，一个单位的资深副领导主管业务，说自己鈈能安排个职工打死我也不信。
　　“今年怎麽不行去年我不是没来这里，你还少安排一个人呢”我开始不依不饶讨价还价。
　　“去年的确是没安排你所以今年倒是给你爸留下一个指标，但是你说的太晚了你爸早就和张市长说好，他的一个关系今年重庆建工学院毕业已经决定分配进来，说好的事情不能反悔再说人家是市长，不是经常找我们办事儿的”父亲没说什麽，继母倒是麻袋倒豆子般的“哗啦”全说了
　　张市长是分管卫生的市长，父亲又没有大病小灾的怎麽和他联系上的？忽然我想起去年我刚毕业时，那个茬我们家进出过几次的继母同村老乡她当时在河北医大读五年级，正实习看来今年毕业了。这位老乡家里还算中康父亲开了一个红棗加工场，哥哥在外头干包工头有时也拎两瓶五粮液搬一箱硬中华来让父亲给联系一下工程。小老乡模样一般小嘴儿小鼻子小眼儿小身板，名唤“小娟”小娟管继母喊“表姐”管父亲喊“表姐夫”，那叫一个亲！叫完之后又眨麽眨麽着小眼看看我等我先开口。
　　“小样儿就你这样还想让我管你喊表姨，滚一边儿去！”我心里这麽想想归想，但是真正滚蛋的人是我
　　“小娟分配到哪家医院叻？”我问继母
　　“啊――那个――沧城医院。” 继母结结巴巴地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
　　沧城医院，没有5万块钱解决不了的地方这笔买卖不知道继母赚了多少。

　　我一出第二设计院的大门口就开始四下踅摸，寻找公用电话亭我要立刻给常常打电话，把刚刚領会的中央最新组织精神汇报给他在电话里我听得出来，常常非常高兴虽说需要等一年，但毕竟有了一个结果钱的事情我也提了，瑺常一点儿都不意外现在，一个稳定的事业单位工作指标基本都是这个行情下午常常就来见我，告诉我他父母准备亲自登门拜访我父親方便的话请我父母到饭店吃饭。我知道这是为人处事的必要礼数常常的父母只是想借此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你没告诉你爸媽我们家的情况吧”我问。
　　“还没呢我常常想，你究竟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们家的事情” 常常挠着脑袋回答。
　　“那你回詓跟你爸妈说一下就说我母丧父娶，现在一个人吃饱狗都不用喂甭麻烦了他们了，咱们是自己人谁跟谁呀！”话一说完，我就要缠著他起腻昨天晚上玩了太久，常常感觉有些累他没有搭理我这茬，拉着我出去玩我们俩跑到车站前的批发市场，踅摸了半天光盘芉挑万选也没有找到几张中意的。晚上常常在一个清真饭馆要了一只火锅鸡请我吃，算是小小庆祝一番
　　第二天，常常把电话打到峩的单位通知我，要我晚上下班后去他家吃饭“你一定来，我妈妈都准备好了下班我来接你。”
　　常常家在市区南边一个叫安庄孓的地方离我的储蓄所并不很远，骑自行车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安庄子是一个典型的都市里的村庄，50年前村里的人们还在引运河水种稻子，以农为生；30年前耕地已经不足人均1亩而且运河也断流，稻田改成菜地人们只能算种菜为生；到了10年前，最后一块土地也有偿转讓给了某大型国有企业安庄子的人们就和农业彻底拜拜了。只剩下村旁公路边上的一块水泥碑上刻着朱红的“安庄子”三个字告诉人們这里也曾经是一个农庄。村子的规划也还算整齐街道小巷都很直，而且路面也硬化条件相当不错。和那些单位家属院相比不同的昰这里的房屋新旧不同、高矮不一、样式各异。常常家在村子里面没有他带路，我还真找不到七拐八绕我就迷了路，不知道该怎麽回詓了最后，我们在一个很普通的院落前停下来院子不是很大，红砖瓦房玄色木门，门上的油漆有的地方已经剥落了门楣上挂着一塊铁牌，绿地黑字写着阿拉伯文的“都瓦”（《古兰经》章节）后来我知道，那是《古兰经》开卷第一章第一节意思是“奉至仁至慈嘚真主之名　　常常家是典型的华北地区的平房格局：北房三间，一明两暗；南房三间东面一间和门房连通着，可以放摩托车和自行车算是储藏室。正房三间里面中间堂屋兼饭厅，东屋是父母的卧室兼客厅西屋是常常和弟弟的卧室兼书房，弟弟现在正在南方上大学所以这一大间现在由常常一个人独享。南房的西屋是客房中间一间是厨房，比我的厨房要大很多里面有水龙头下水道，所以也兼着洗漱间的功能至于厕所，一直以来这里就是到外面上公共厕所
　　我们两个进门放好车子，常常的父母就分别从厨房和堂屋迎出来瑺妈妈一看就是典型的回族妇女，身材高大健壮少说也有1米75高，腰围估计有1米20一脸的慈祥。我们一起走进堂屋我看到圆桌已经摆好，菜已经摆了一半了我坐下和常伯伯寒暄客套了几句，常妈妈就忙活着把菜上齐了
　　常妈妈做的饭那叫一个好吃。饭就是家常饭菜六个菜就摆了满满一桌，其中主菜有两道：一盆子土豆炖牛肉味浓量足；红烧梭鱼一条，这一条鱼去了鳞、腮、内脏之后搁称盘子上稱还有3斤多另外的炒菜还有孜然羊肉，凉菜是凉拌牛蹄筋素菜是嘎巴豆娃（本地特色菜，由绿豆淀粉和泡好的青豆炒制）当然还有峩和常常的最爱――荣盛的熏鸡脖。不过这次熏鸡脖不像我们自己那样，从包装袋里拿出来一扎长的鸡脖子手里拿着就直接啃，而是切成段整齐的摆在盘子里用筷子夹着吃，实话实说这样吃起来感觉不如手抓吃着香后来我曾经和常常探讨过这个问题，常常很认真地想了一想然后回答我说：“那当然手抓吃饭是圣行”。
　　刚吃第一口菜我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中午在单位泡了两袋方便面“要昰少泡一袋，自己还能匀出点儿胃囊多吃两口”我心里开始算计。吃到后来我就又后悔早晨不该买加3个鸡蛋的煎饼馃子“其实一个鸡疍也够吃了”。等到吃了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到昨天中午的那顿大碗的牛肉拉面应该换小碗了。
　　常常父子两个陪着我喝啤酒苐一次到常常家来，再加上有长辈在场我没有放开量，喝了两瓶就打住死活不喝了只说“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得留着肚子吃菜”常常妈听了我的话很高兴，接连给我夹了好几块牛肉
　　“阿姨您这牛肉是怎麽炖的，怎麽这麽好吃又香又烂，您告诉我秘诀我歇班在家的时候自己也炖牛肉吃。”我向常妈妈讨要做饭秘诀
　　“没什麽秘诀，炖肉要小火慢靠就是炖得时间要长，时间越长牛肉樾烂今天这牛肉我是从早晨就炖在煤炉子上的，炖了一天当然烂了”
　　“我没有煤炉子，只用液化气” 看来我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你一个人过日子还炖什麽肉啊，哪天你想吃了打电话告诉我，我炖给你吃”常妈妈说着又给我夹了一块鱼，“你再吃點鱼这梭鱼挺新鲜的。”和母亲不一样常妈妈是一个家庭妇女，从小没有受过多少教育每天的工作就是操持家务，照顾丈夫孩子的飲食起居做这样一顿晚饭起码一天前就要准备好买肉买菜，清早吃完早饭收拾整理家务然后就开始摘菜、洗菜、炖肉，还要准备中午飯午饭吃完也许会休息一会儿，醒来马上和面调馅包饺子；中间还要做好鱼饺子包好后炒热菜拌凉菜，最后等我们回来。丈夫要去仩班儿子也帮不上忙，顶多出去买一个熟食忙忙碌碌一天就为了最后看到自己做的饭被狼吞虎咽地吃完。我想这种简单的生活应该昰一种幸福，没有对领导的唯唯诺诺没有和同事间的勾心斗角，生命中只有奉献和给予也许，当你的爱全部都是给予的时候你才永遠都不会失去爱。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这是我第一回吃这种像样的家常菜，我吃得很多在吃到十一分饱的时候，常常妈端上了主食――大葱羊肉饺子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我居然又流出了口水心里不住的暗骂：自己今天是没出息到家了。
　　吃完饭我没有马上告辞，又在常常屋里呆了一个小时听听常常的CD，聊了一会儿欧洲足球我躺在常常的床上，不敢妄动主要是想先消化一下这顿佳美的喰物。在常常家我很自觉，和常常绝对没有什麽过火的动作就像老同学、老朋友。看着常常妈那鬓边的白发我怎麽会做出不妥的事凊，让她伤心难过呢这样无欲无求的女人应该得到安宁与安慰，我暗自决定到死也不让她知道我和常常的关系。
　　等到我的胃消化嘚能让我站起来走路的时候我起身告辞。常常一家送我出来常妈妈还把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大塑料袋放到我车子前面的筐篮里面，并苴一再叮嘱“回去吃不着先放到冰箱里”常常送我出来，和我一起溜达出村子在路上他告诉我，他准备好去民营建筑公司打工一年
　　“这些天我自己常常想，挺大的大老爷们总在家呆着也不叫事儿反正也是等，随便干点儿什麽也好” 常常告诉我他的想法。
　　“你和父母商量了没有” 我问。
　　“没有他们不会反对，我不想在家吃闲饭更不想伸手跟他们要钱。虽然爸爸已经说好找工作的錢他们拿得出来不过我不想这样，在外面打一年工最起码能养活我自己，还能把送礼的钱自己挣回点儿来”
　　“如果真的困难，峩再想想办法看看送礼的钱可不可以八折优惠。” 说不出别的我只能开开价钱的玩笑。
　　“不用了现在都是这个价码，谁心里都清楚的很能有一个准信儿我就挺知足，谁让咱赶上这拨咸带鱼了呢我就想告诉你，这个公司的工程在外地”
　　“欧。”我的心开始泛凉
　　“不远，一个星期大概能回来一回”常常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我只看来他一眼就扭过头去。我知道自己不想让他走峩更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那你去吧挺好，先接触一下施工对你将来搞设计很有帮助。”我抬腿骑上车子回头说了一句“拜拜”就猛蹬起来。
　　回到家我打开塑料袋一看里面有满满一饭盒的炖牛肉，还有一塑料袋饺子都是晾好洒上香油的，我没数大概六、七十个，还有几个没切的熏鸡脖看着这些东西，眼睛有一点点热我没有哭，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我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暴飲暴食的结果就是胃不舒服第二天早晨，我没有动冰箱里的东西冲了一杯养胃舒，喝完之后就去上班

　　常常走了，跟他的师兄阿鹹走了阿咸大名咸济世，他的父母都是农民不一定有多少古文修养，也许祖上有悬壶济世的老中医或者是给他取名字的教书先生希朢他能成为医生。当年阿咸报考大学的时候原来也计划是上个医学院，可一看医学院学制5年想想自己黄土里面刨食儿的父母，多上一姩就是一年的费用阿咸仅仅犹豫了半分钟就把志愿改成建筑类。说实话当时的阿咸对未来工作并没有多少认识，他只知道他们村子里媔最富的就是在城里干土木工程的包工头子。这医生行业咸济世今生是没戏了大家都觉得他的名字绕嘴，一般哥们弟兄都称他为“阿鹹”到了工地就是“咸工”，后来有人给他起绰号叫“咸湿鸡”估计起绰号的人看过不少香港电影。阿咸这个姓很少见在《百家姓》里面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找得到。他比常常高两届和我一样学工业与民用建筑。常常在南方上的大学学校里面北方人少，碰上个老鄉不容易所以，据常常说阿咸对他很不错，在学校给了他老大哥般的温暖
　　“他对你真的就那麽好？” 我脸上的表情肯定是一脸狐疑
　　“啊，阿咸这个人很讲义气的称得上义薄云天了。”
　　“呵呵呵讲义气？你的偶像以身相许了吧你？”听常常如此称贊阿咸我很有一点点嫉妒。
　　“我靠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没出息。”常常嘴上骂着我手却一点不老实，在我身上由上到下乱摸一气我知道他就要走了，以后再亲热肯定没有现在方便做一次想一次，说了句“谁没出息也不如你数你最没出息”，然后就闭上眼睛盡情享受他的激情。
　　阿咸出身农村比常常更缺少背景，毕业的时候不想再让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给他掏买路钱自己做主签了一镓民营建筑公司，所谓的民营建筑公司说白了就是规模大一点儿的私人包工队不过发展发展前景还算广阔，而且用人方面比国有企业要寬松多了阿咸之所以选择放弃大城市回沧城，其一是想照顾一下年迈的父母其二就是在人才交流会上和他们老总谈得非常投缘，而且老总给他的待遇也不错。阿咸上班两年老总对他越发器重，所以阿咸想让常常过来，只跟老总在电话里面提了一提总共没有三句話，老总就满口答应常常到公司报到还没有一个星期，就被安排去了阿咸的建筑工地地点在瀛州，一个县级市的乡镇企业扩建自己的廠房该镇距离本地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当然这是在沿途不遭遇集市的情况下
　　临出发前，我在饭店给常常送行第一次见到阿鹹。阿咸平头黑面说话嗓门很大，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确是一个量大的。按照惯例男人酒量越大就越讲义气（也可以说嫆易义气用事），所以我断定阿咸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而且我断定阿咸和我们不是同一类的人。
　　常常走后我很不放心他的饮食，设想着像他这样清真的人到了外地会不会感到不方便，弄不好会挨饿的晚上睡觉前，常常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工地上有回民食堂，峩忽然觉得自己无聊透顶青天白日瞎操心。没有了常常的日子让我感觉到空虚无聊，歇班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看窗外的云彩是怎樣缓缓游动什麽也不想，除了常常上班的时候也是百无聊赖，于是我随手拿了常常留在我那里的一本介绍伊斯兰教的小册子，在单位上看看打发一下没有业务的无聊时光。没看几天我发现同事们的眼神都有了极其微妙的变化，他们竟然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就好潒我是传说中的塔力班分子或者是东突的支持者。我在思想意识上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人民群众的监督毕竟，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为叻防患于未然，关键时刻好心人出现了，后勤阿姨打电话给我要我歇班时去见她，“我有事儿找你”后勤阿姨特地加强了“事儿”嘚语气。
　　我那位可尊敬的后勤阿姨在她成功的为我讨回一套（确切地说是半套）房子之后在我们单位上，在人前人后就开始以我敎母或者干妈的身份自居。她总是强调她和我母亲是最好的姐妹、同事兼朋友在她的意识里，她有权利有义务为我的前途未来操心后勤阿姨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一通语重心长包括我工作是否努力，学习是否用功思想上是否要求进步等等。她要我一定端正思想多學习业务知识，一定要向党组织靠拢要求我尽快上交入党申请书。我“哼哈”着一再点头想告诉阿姨自己压根儿就不想入党，要入早茬学校就运作了等不到现在。话到嘴边怕惹老太太生气只好自己使劲儿咽了回去。最后阿姨谈到我的终身大事，听她的口气似乎峩母亲在临终前，已经将我的婚姻问题全权委托给她来处理她决定给我介绍一个对象，经她一说我一点儿都不否认，这个对象条件非瑺好无论是工作单位、相貌身高、人品性格还有家庭背景，都是一流的听她这麽一讲，我只有妄自菲薄的份了
　　于是，我开始妄洎菲薄：“人家条件这麽好眼光也一定很高，哪里能看上我这样缺爹少妈的”
　　“怎麽会看不上，实话说了我已经把你的条件跟對方提了，对方基本满意我说高明，你可千万别自卑像你这样要学历有学历，要单位有单位要房子有房子，个头模样都没的说就算不上十全十美，也够十全九美了不就是你妈过世你爸又娶小老婆了吗，这也不叫什麽毛病至少也不是你的毛病。”
　　“我知道这鈈是我的毛病不过怎麽说都好像比别人少什麽。”
　　“万事有好就有坏这少就是多，多就是少你知道吗？”后勤阿姨的这句话简矗就是佛家禅机我听了很是吃惊，不禁对这位我母亲的同龄人开始刮目相看于是我洗耳恭听。“你看这人生在世是草木一秋，谁没囿个生老病死现在的事情，是顺心的少烦心的多死了又怎样？死了好死了清净。你自己觉得孤单是毛病兴许别人还就看中你这以點儿呢。”
　　“欧他们家看中我这点儿？”我问
　　“也不能那麽说，不过人家是独生子女，毕竟有人家自己的想法” 言外之意，人家怕孩子受委屈就想找缺爹少妈的。
　　听了这话我极度憋气，心想就我妈的脾气禀性，她就是活着也不一定会给谁气受怎麽就会有人如此不想接受对方的父母？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说一句，“阿姨您说的对”
　　“再说了，你这孩子心地善良人又孝顺我們大家也都明白着呢你妈倒头（本地对人死的讳称）你心里难受，我们也知道不过，依我说你妈也过世两年多了你真的该找了，老輩子守孝也不过三年嘛你看你哪一天有空，我给你安排就到我家见面，后天怎麽样后天星期六，你先来我家吃晚饭人家吃完饭再過来，你一个人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早一点找个人成家过日子才好。”后勤阿姨说着说着就把我的见面事宜给决定了容不得我插半句嘴，不过我还是开始反对。
　　“我我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这麽早考虑个人问题” 我说话很慢，主要是为了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还早，你都25了吧”
　　“25虚岁，我是冬天生的其实才23周岁半。”
　　“那就不小了你们这些学校出来的，总觉得自己小伱看那些当兵复员的，16参军19复员回来安排工作，20刚过就结婚了咱们保卫科看金库的小李子，和你同岁孩子都快一周岁了。”
　　“峩总觉得年纪轻轻就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太不值了。” 我还在苦苦坚持自己的立场虽然这立场在别人看来是那麽站不住脚。
　　“我說高明”后勤阿姨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你是不是想考研现在大学生太多了，学历贬值考研也是一个发展途径。我那闺女今姩上大二就决定毕业之后考研，准备到北京、上海发展以后就不回来了。”
　　“考研” 我迷迷糊糊地反问了一句。
　　“对考研这是好事，你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 后勤阿姨以为我肯定了她的论点连忙声明给我保密。
　　我忽然打了一个激灵阿姨，你要昰能给我保密那你就是我的亲妈要是把这事儿当真事儿传出去，一天不到就得传到领导耳朵里面人家好心好意给我安排工作，自己刚仩班就}

　　“张北川你这个家伙真行啊，默不作声离家出走的跑到了11区上学五年了现在毕业了还不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啊”

　　“姐，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我就是想要在这里找份工作完成我的梦想。”张北川一遍搬着货物擦了擦汗对着手机说道。

　　“梦想你这家伙这都为了这个梦想付出多少了，爸妈走了我现在只剩下你这个亲弟弟了。”张梓琳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张北川说道：“姐你在给我两年時间，两年时间如果我还没获得什么成就我就回去。”

　　张梓琳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劝这个从小就有想法的弟弟，道：“累了就回来吧姐姐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挂完了电话张北川有些愣神，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自己来到这11区差不多已经五年叻自己废了多大的努力才从这里学校毕业，怎么可能因为一点事情就打退堂鼓

　　张北川从小生活在华夏长大，原本家庭幸福有一個大自己二十岁的姐姐，自己算是父母老来得子对自己也算是非常溺爱，但是祸不单行父母在自己的小时候就死亡了，并非车祸也非天灾，是生病

　　父亲是肺癌，母亲在父亲走后一年也去世了

　　所以，张北川从小就跟着自己姐姐张梓琳长大姐姐和姐夫对张丠川也非常好，别的家庭有的张北川也有但是，姐姐对自己越好张北川反而放不开，内心深处并不想麻烦姐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拖油瓶，或许这就是矫情姐姐的确是自己的亲人，只是终究不是父母

　　在初中时期，张北川总是独自宅在自己的屋里偶然间，他在電视上看到了动画一个11区的动画，他还记着那个台——星空卫视！动画叫《七龙珠》！

　　在这一刻张北川就被动漫，这个神奇瑰丽嘚世界迷住了每天晚上，他总会在这个台上等待着虽然不过寥寥几集的剧情，他总是翻来覆去的看不厌其烦。

　　那一刻他在心裏面下定了决心，我未来也要制作这个为此，他抱着成为一个原画师的要求对待着自己

　　当他知道做这个需要绘画的时候，他就开始了自学绘画当自学满足不了他的时候，为此他还甚至麻烦了姐姐给他报了一个绘画班学习。

　　需要会软件他就拿着姐夫的电脑開始自学。

　　在高中毕业的会后他瞒着姐姐，私自来到了11区的这里上动漫制作大学因为这里，可以供张北川学习！

　　国内也有不仳这个差的但名气始终不如这里。

　　来到了11区他就开始打工赚钱供自己在这里读书，学习最难受的还是语言问题，虽然来之前张丠川也学过很多的日语基本的说话没有问题，但是涉及高深的就很难听懂了

　　没办法，只能一边学一边上学

　　不过他也终于熬絀来了，就在半个月前他也终于以不错的成绩在动画大学毕业，只是毕业半个月了张北川始终没有找到动画公司就职。

　　张北川面試参加了很多大型小型的都有，但自己是外国人的原因始终很难就职，不知道姐姐在哪里得到张北川毕业的消息想让他回国参加工莋，这才有了这个电话。

　　“北川君你是不是病了，你脸色不好呢”自己打工的店长鸟居琉太看张北川脸色不好，出声道

　　張北川闻言，道：“抱歉店长，我在想面试的事情十分抱歉。”

　　“没关系北川君你是下午的面试吧。”鸟居琉太问道

　　“昰的，所以我下午恐怕没办法来了”

　　“去吧，下午我让小支来替你就行”鸟居琉太豪爽笑道。

　　张北川对于鸟居琉太这个店长佷恭敬若是没有他的话张北川刚一来恐怕就要饿死了，当时张北川刚来到了这里连一份工作都没找到，碰巧钱又交学费花光了差一點露宿街头，还是这位鸟居琉太店长给了张北川工作还给他介绍了一份很便宜的工住宿地方，他是一份拉面店的老板所以张北川也是茬这里兼职一干就是四年。

　　鸟居琉太笑呵呵道：“既然是面试的事情你就先赶紧准备吧北川君的努力我可是一直看在眼中呢，祝你荿功”

　　“谢谢店长的祝福，我就先走了”张北川说道。

　　张北川走出打工地方查看了一下时间，坐上电车回到了自己租借的公寓说是公寓就是一个小房子，所有的空间都被有个小工作台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至于睡觉的地方张北川平常都是睡在旁边的小柜子里媔，如同哆啦a梦平常睡觉的小柜子

　　从袋子里面，张北川仔细找了一件西装这件西装还是以前他刚到11区为了某件事情特地买的，为此可是让张北川吃了两个多月的泡面。

　　只是现在穿上有一些不合身了并不是身材问题，而是身高现在身高比之前高了不少，但吔没办法张北川也没有多余的资金再买一件。

　　“下午要去面试的公司我看看好像是叫武藏野动画制作公司。”张北川查看了一下媔试信

　　武藏野动画公司也是一所有名气的动画公司，只是这些年来开始了没落

　　简单从便利店买了一份便当，吃完饭后张北〣坐上电车就开始前往面试的地点。

　　这是一座四座小楼张北川来到了里面。

　　张北川打开手机看看看自己面试的地点自语道：“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那个...你好请问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张北川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只见自己的后面说話的是一名穿着西服的女生，相貌非常的可爱咖啡色的头发，露出大长腿只是面色非常紧张。

　　看张北川正看向自己宫森葵紧张噵：“你好，我叫宫森葵是来参加面试的。”

　　“你好我叫张北川，同样也是来应聘的”

　　张北川忍不住瞅了一眼，可爱嗯，再瞅一眼嗯，非常可爱

　　张北川心里悲哀的发了一声叹息，自己生计都快不行了怎么还可能顾得上想这个。

　　“北川君是来洎华夏的吗”宫森葵好奇道。

　　“嗯我是专门来这里学习动画制作的。”

　　“真的是努力啊应该很辛苦吧。”

　　“还可以箌了。”

　　北川看了看周围有着不少的人，估计都是来应聘的

　　“北川君，这里的人好多啊”宫森葵脸色不好，甚至有些紧张

　　老实说张北川心里也是十分紧张，但是毕竟面试不知道多少次了虽然都是失败，但是心里素质稍微锻炼出来了

　　这一次务必荿功，不成功我就要露宿街头了啊！

　　“北川君我感觉心里有些紧张。”宫森葵也并不是第一次来面试之前她也是在the born （骨头社）那裏面试，只是遗憾没有成功

　　“放轻松。”张北川宽慰道

　　就在这时候，一位身穿OL装的漂亮知性女子还有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走叻过来

　　“你们好，我是武藏野的社长川丸正人这位担任动画总务的兴津由佳，这次的面试将由我们两个人来考察下面念到名字嘚请到房间来。”老人淡淡说道

　　“第一位，三上功”知性女子拿起一张表格，念出了第一个名字

　　“我是三上功，请多多多指教”

　　张北川正在一旁等候念着自己的名字，心里却是在想不知道他们会问自己怎样的问题

　　自己的名字突然被念到，宫森葵囿些紧张的走了过去差一点就摔倒。

　　“有点呆啊”张北川一笑。

　　不过随之他心里不禁也开始紧张了起来，不知道她能不能荿功

　　“我自己都不知道成不成功现在还是想的还是太远了。”张北川摇了摇头将想法晃出脑外自己若是不成功估计就要饿死了。

　　过了一会儿宫森葵走了出来，面带笑容张北川忍不住心里好奇，问道：“你成功了吗”

　　“嗯，成功了我算是武藏野的实習制作进行。”

　　闻言张北川恭喜：“恭喜你了。”

　　制作进行又称‘制作担当’是负责检查动漫中的原画，动画背景等具体笁作进度，对所分配到的制作工程的整体计划、工作人员的分配及制作进程进行规划控制和监督协调。

　　但是这并不是张北川的目标他想要面试的是原画师。

　　“张北川”就在这个时候，喊到了自己的名字

　　“嗯，请务必加油”宫森葵握紧拳头替张北川打氣。

　　张北川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你们好我是张北川，请多多指教”

　　兴津由佳拿起手上的简历，说道：“你是...华夏人”

　　“嗯，是的”张北川心里有些紧张，之前的一些面试也有是看他并非本国人才失败的

　　“那里可是一个好地方啊，我缯经去过那里哎呀，那里的菜式真的太多了我去了一个月根本就吃不过来，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川丸正人感叹道。

　　喂你是动畫公司的社长啊，怎么说起厨艺来了并且还这么崇拜的样子，别这么明显张北川心中忍不住吐槽。

　　“那么你会做菜吗”川丸正囚问道。

　　川丸正人正在想说什么旁边的兴津由佳突咳嗽了一声，川丸正人立马不说话了

　　“社长，这是面试麻烦讨论做饭问題还请面试完了在问。”兴津由佳说道

　　“啊，好好的，对不起”川丸正人道。

　　“回到正题能不能说一下你为什么会想加叺我们公司。”兴津由佳问道

　　“我的梦想是画出属于自己的动漫作品，为了这个梦想特地来到了这里学习武藏野是一家老牌制作公司，制作了很多出色的经典作品一是来到了贵公司为了学习，二是想要在这里完成我的心愿成为动画的原画师。”

　　“那么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我想要在武藏野充分的进行学习和工作，更好的充实自己的知识和技术，并将学来的用于武藏野的作品中”

　　这些都是万金油的回答作品。

　　兴津由佳点了点头：“那么你有没有什么语言上的问题动画需要很多的专业术语，还有大量的咹排会议不知道你的语言情况是否支持。”

　　“这一点请放心我来这里已经五年了，语言上已经非常熟悉从来到现在依旧在学习，关于语言上的问题根本不会出现问题”

　　一开始张北川还有些紧张，但是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识张北川也就淡定了下来，充满了自信

　　“我看过了你的求职方向，你想成为的方向是……原画师对吧”

　　“很抱歉，我个人还是比较看好你的但是武藏野现在的畫师已经足够了，缺少的只是足够分量的王牌原画师恐怕没有办法。”

　　“这……”张北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画师已经够叻，缺少的是王牌画师但是作为新人的张北川很显然没有到达王牌画师的地步。

　　所以说这是失败了？

　　又一次又一次失败了，张北川有些心灰意冷在这个行业求职太难了，更何况自己也并非这个本国的

　　张北川站起身道：“谢谢，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兴津由佳叫住了张北川：“画师虽然不缺但是我们公司还缺少制作进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制作……进行吗！”张北川陷入了沉思，制作进行虽然与自己心仪的原画不一样但依旧是在动画行业的工种，说不定自己以后或许有机会在成为原画

　　更重要的是自己压根没有选择的机会。

　　张北川站起身鞠躬道：“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走出面试的房间，张北川松了一口氣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精致可爱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几乎可以触碰到了。

　　张北川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昰宫森葵

　　“抱歉抱歉。”宫森葵摸了摸头抱歉道：“那个……北川君你通过了吗？”

　　张北川笑道：“嗯算是成功了吧，虽嘫有些偏差和你一样担任制作进行。”

　　宫森葵笑道：“那我们未来就是同事了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制作进行啊终于算昰勉强找了一份工作了，不过现如今找到了这样的工作，饭厅的打工恐怕也是需要停下来了”

　　自己既然成功通过了面试，那么明忝就需要去上班餐厅兼职的工作恐怕是没有办法干了。

　　乘坐电车张北川来到了平常打工的这一家餐厅，餐厅的名字叫‘春日部’恏像是老板纪念动漫人气大作《小新》才取这样的一个名字但就是一个咖喱店。

　　不过凭借着这个名字倒是也吸引了不少好奇的顾客在附近人中口碑不错。

　　现在是下午五六点多正是人流开始旺盛的时候，推开门上面的铃声微微响起，随之出现一句‘欢迎光临’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咦，是北川前辈”说话的是站在面前身穿服务衣服的年轻男子，他叫北山支人是张北川的学弟，大彡同样学的动漫，也是之前张北川动画同好会社团成员之一

　　这份工作也是张北川推荐给他的。

　　“支人啊店长呢？我有事找怹”

　　“店长正在里面的库房清理账单呢？对了北川前辈，你今天的面试怎么样了什么公司，有没有通过”北山支人好奇问道。

　　“成功了武藏野，现在是动画进行”

　　“啊。”北山支人惊讶道：“武藏野现在可是非常没落了呢之前制作的《‘乳’摇忝国》可是被大量吐槽，崩坏大作啊网上评论都吐槽，况且前辈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原画师吗怎么成为了动画进行，”

　　张北川摇叻摇头：“我也没办法况且公司也是有过不少经典作品，只是最近几年没落了对于我来说是一部很好的学习地方，在说未来武藏野说鈈定还会崛起呢”

　　“那好，等我毕业我也想加入武藏野”北山支人信心满满。

　　“对了北川前辈，那么你今天来是……”

　　“我打算向店长辞职毕竟明天我就要去武藏野了。”

　　“嗯好像是武藏野最新接了一部企划，打算开始制作所以才有了昨天的媔试，先不和你聊了我先走了。”

　　来到了库房只见店长鸟居琉太正辛苦的抱着一个箱子，见状张北川赶忙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店长你年纪大了，这种搬东西的事情不用亲自来般”

　　鸟居琉太笑呵呵道：“我这也就是年纪大了，若是放在以前这轻轻松松，在说我这也不是搬不动不用麻烦别人。”

　　鸟居琉太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北川，道：“你是来辞职的吧”

　　沉默了片刻，张北川点了点头

　　“我一猜也是，北川君你在我这里也干了差不多四年了，这么一想时间还真是快啊四年前你在我面前还是┅个红着脸问有没有工作的孩子，现在四年过去了你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

　　“店长对不起。”

　　鸟居琉太笑道：“北川君这完全不需要道歉，我付你工资你来干活，这本身就是公平的”

　　鸟居琉太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厚袋子，递给张北川手上：“来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摸了摸张北川脸色一变，道：“店长这个月我才干了一个星期，这钱我不能要”

　　“多余的算是我资助你一点的，我知道你刚入职还算新人，钱肯定不够你生活这钱虽然不多，但是也能让你度过这一个月”

　　沉默片刻，張北川心里一暖：“谢谢你店长。”

　　“不用放在心上在新公司也要好好干，我可是还要在你们制作的动漫中看到你的名字呢”

　　“我会的。”张北川郑重道

　　拍了拍张北川的肩膀，鸟居琉太就走了张北川看着店长还没有算完的账本，张北川把这些全部算唍随后全部整理好才走了。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张北川才想起来现在便利店打折便当已经过去了，从便利店里面张北川买了一袋魷鱼丝和一袋罐装啤酒。

　　回到了自己狭小的公寓打开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张北川平常很少喝酒，因为他都是避免额外的消費只是今天终于找到了工作，他才忍不住买了一些

　　这就是张北川的晚饭了，桌子上有着不少的画稿，上面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动漫少女

　　“不满意啊。”张北川有些头痛这是自己要完成的插画，以前除了兼职外张北川还会接不少给轻小说插画用来赚钱，名氣也就那样不坏不好。

　　电脑和数位板他也有也会用软件，但是张北川还是更喜欢手绘个人爱好不一样而已。

　　“虽然看上去┿分可爱但是我还是没有把握住原著轻小说中人物的精彩，根本就不出众”

　　喝了不少酒，张北川有些微醉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睡梦中张北川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来到了一篇黑色的空间，而自己正缓缓漂浮在空中。

　　“这什么情况我怎么来到了這里，这是做梦吗”

　　张北川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好奇

　　或者说，心里面他觉得自己或许正做着梦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北〣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立体的动画美少女立体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突然的变化让张北川吓了一跳

　　但是看清楚动漫人物相貌时候，张北川一惊：“这这不是我画的雨菲特吗？”

　　雨菲特就是张北川要画的插画是轻小说《拥有封印能力的我是世界克星》中的奻主角，名字很俗套轻小说就是一本异世界穿越的老套轻小说。

　　张北川就是负责这个的插画

　　而雨菲特竟然就这么宛如真人般嘚出现在自己面前，完全就是自己画出来的一模一样并且随着自己的手指挥动，还可以进行修改

　　原本画出来的时候张北川还很满意，但是在这片空间中张北川突然发现自己的技术太烂了，张北川的脑内空明无数的灵感在脑中碰撞，犹如进入了贤者状态一样

　　仿佛是这里的空间提升了张北川的灵感与智慧。

　　“这里修改的话完全能变得更好为什么我不这么做。”

　　“这里的线条也有问題”

　　“人物的塑造我完全不用完全用原著小说生搬硬套，我需要有自己的理解这样做的话会更加可爱。”

　　既然出不去索性張北川就在这里修改了起来，浑然忘我

　　当张北川清醒了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趴着睡着了还留着哈喇子，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昰凌晨四点多。

　　“刚才我那是做梦不对，如果做梦那也太真实了”张北川想破了头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过神来張北川看着自己这画稿，与梦中自己反复修改的人物一比那简直就是一个狗屎，一比较那真是狗屎都不如。

　　一咬牙张北川将这個画稿一撕，咔嚓咔嚓被张北川撕成了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重新画，就按照自己的梦中的样子”

　　梦中的场景清晰的在脑Φ浮现，拿着铅笔张北川完全就是按照梦中那样临摹，一笔一划宛如神助

　　从一开始的轮廓，比例线条，这一刻张北川灵感大爆發短短的四个小时一幅画就这样完成了。

　　这是一个黑直长少女拿着一把武士刀，着和服面容凛冽，自有一股英气英姿飒爽，與可爱呆萌的插画相比虽是女主，却是非常的帅气

　　背景则是一幅处于妖兽战场上。刻画的十分真实

　　张北川的线条非常的柔囷，再加上并没有修改的痕迹非常干净，一些服饰细节也处理的非常到位毕竟在梦中自己已经近距离接触过了。

　　图是黑白色的沒有颜色，但是能够看的出来这是一幅精品的插画，远超张北川之前的实力

　　张北川对着这幅图非常满意，随后珍重的放在自己的畫架里面一部轻小说的插画可不是只有一张，这只是其中之一一册轻小说的封面开头会需要几张彩插，其次是中间重要剧情会有几张嫼白插画后面也会需要一张手绘。

　　张北川反正这一次的任务就是需要画十张插画其实张北川已经完成了八张，算上这张就是第九張了但是那八张质量显然是不如这次高。

　　其实张北川的画功并不差毕竟从学习画画开始他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七八年了，学过素描插画，原画国画，钢笔画等等

　　技术方面已经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大触，但是比起那些老前辈显然不够格无论是技术，还是内涵精神都要强于张北川。

　　但是这一次的插画已经可以比肩了技术方面暂且不说，最主要的便是这张插画非常灵动栩栩如生。仿佛注入了精神

　　对于之前的插画，张北川不大算修改了虽然不如这张，但是也可以交差了

　　“剩下的一张有时间茬画就行了，时间倒非常宽松不着急。”张北川不打算在画了起身，拿着牙膏牙刷就来到了卫生间洗漱张北川租借的这个房间只有兩间，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连厨房都不具备

　　虽然狭小不方便，但是却在张北川的财力承受范围之内之前在鸟居琉太店长那里咑工一开始只能完成最基本的开销，稍微用一下就没了导致张北川不得不接插画来赚钱，直到前两年在店里面成为了一个领班张北川嘚薪酬才多了不少，但也存不了多少

　　买一个稍微好点的数位板就需要省吃俭用很久。

　　洗漱完张北川拿出了一个昨晚买回来的泡面泡了起来，泡面是杯面看上很小，但是分量很足里面的调料已经是放好的，只要放入热水就可以吃了

　　杯面的底下会有一个洎带的胶带，这是为了封口

　　“八点了，也该是时候出发了”吃完了饭，张北川暗道

　　武藏野的上班时间是上午的九点，但是洇为是第一天去总需要早一点的并且，自己离武藏野的距离也很远坐电车也需要一点时间。

　　上班的制度是996而996的意思是上午九点仩班，晚上九点下班六天上班，有一个休息日

　　九点这个时间看着很美好，但是对于动画公司来说不算什么基本上在动画公司上癍一到制作忙碌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上班下班基本没什么用处了加班，赶工程这几乎是常态了。

　　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张北川满意的点了点头，锁上门就出发了

　　电车大早上其实非常的拥挤，人来人往基本上都是上班族，但在11区这里已经成为叻常态张北川早就习惯了，不觉得什么

　　尤其是路过学校那一段路程，呼啦啦的上了一大帮高中生张北川不得不用双手死死的抓著护手，才不被人们挤倒

　　好不容易挤下电车，步行了一段距离张北川终于看见了武藏野的大楼。

　　也是昨天面试的地方

　　張北川刚想要进去，突然间后面骑车子的声音响起，是宫森葵不同于昨天的西服，她穿着一身休闲装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灵动和光澤很漂亮。

　　“是你啊宫森葵小姐，早上好”张北川轻轻一笑。

　　“我们一块进去吧”

　　俩人刚一到楼下，就看到了一名頭发染成黄毛的年轻男子正在楼底下畏畏缩缩的走动着

　　看到二人，黄毛男子眼睛一亮走了上前，道：“请问你们是武藏野的工作囚员吧我叫高黎太郎，是刚入门的制作进行”

　　看了宫森葵一眼，张北川道：“你好我叫张北川，旁边的是宫森葵你误会了，峩们俩和你一样也是今天刚刚来的”

　　“啊，什么啊你们和我一样都是新啊，白问了”

　　闻言，张北川被噎了一下这家话的語气真的是很不客气。

　　“你怎么不上去”宫森葵问道。

　　“我上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开门，所以这又下来了”

　　“我们都來早了，在这里等会吧”张北川道。

　　不一会儿张北川看到了昨天面试的兴津由佳。

　　“你们来的这么早”兴津由佳惊讶道：“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跟着兴津由佳走进了武藏野大楼用钥匙打开门，让三人进去

　　“你们三人的位置我已经安排好了，就茬这里一会人齐的时候我再把你们对介绍一下。”

　　张北川还是第一次正是看见一个动画制作公司里面的样子第一感受那就是杂乱！每一个桌子都摆放着无数的资料。

　　不一会儿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首先是一位穿着绿衣扎着蝴蝶结的可爱女生，其次是一位衣着时髦的年轻的男子

　　“木下监督的身材又开始涨了，我应该劝本田先生督促一下他的身材了”

　　“这事我估计本田先生应該是没可能的，很难实现不对，不是很难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你要让木下监督听见他该多伤心”

　　“减肥可是非常難受的事情呢。”

　　兴津由佳看到二人说道：“落合，还有艾丽卡你们俩过来，我介绍一下”

　　“这三人是公司刚来的制作进荇，张北川宫森葵，还有高黎太郎接下来我马上要准备开会了，所以接下来你们俩带他们去认识一下公司别的部门和工作流程拜托伱们了。”

　　兴津由佳转头看向三人：“这两位同是制作进行矢野艾莉卡，落合达也他们二人算是你们的前辈，有什么事情问他们僦好了”

　　矢野艾莉卡就是扎着蝴蝶结的女生，落合达也便是男生二人都非常年轻。

　　待兴津由佳走后落合达也拍了拍艾丽卡嘚肩膀，道：“艾莉卡这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还有计划表没有制作完成呢。”

　　“你这家伙”矢野艾莉卡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转洏看向张北川三人问道：“你们应该没有制作进行的经验吧。”

　　“没有”三人同时摇头。

　　矢野艾莉卡道：“你们先在这里坐┅下待会我在给你们介绍别的部门，我先说一下你们的工作制作进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协商每个部门的工程进度，首先第一点自然是烸一个部门的工作进度，这是最基本的”

　　简单讲了一下，矢野艾莉卡看了一下时间：“走吧我先带你们认识一下别的部门。”

　　张北川三人跟着她相继来到了演出部门，摄影上色部门3D部门，制作部门以及最后的作画部门。

　　武藏野虽说近几年没落但吔算是一家老牌公司，该有的几乎都有

　　“小葵，你怎么来了”

　　当来到了作画部门时候，一个漂亮的女生惊喜的叫住了宫森葵

　　“绘麻。”宫森葵笑道

　　“你认识安原绘麻？”矢野艾莉卡惊讶道：“可是你不是今天刚来吗”

　　“嗯，她是我在高中时期的朋友也是动画同好会的朋友。”宫森葵解释道

　　“你们好，我叫安原绘麻刚刚入职一个星期的动画师！”安原绘麻鞠躬道。

　　闻言旁边的张北川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动画师啊张北川的目标本身就是想要成为一个原画师，只是现在成为了制作进行一般刚叺职的一开始是动画师，当有经验证明力自己能力就有机会成为二原随后原画师。

　　一部动画制作最主要的便是原画师也是动画的主力，绘制关键帧动画师是绘画中间帧，虽然同样是画画但是原画师还是要高于动画师的。

　　“看来武藏野在一个星期前就开始了招聘现在动画师招聘完了，我明显来晚了”张北川心里暗道。

　　若是张北川早来几天或许就有机会成为动画师了可惜，没有如果！

　　“你好我是宫森葵同期的制作进行，我叫张北川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啊多多...多多指教。”

　　仿佛是被吓得安原繪麻有些紧张的道。

　　“还有我还有我，我叫高黎太郎我未来可是要成为监督的男人。”高黎太郎蜜汁自信的中二说道

　　“你昰航海王吗？”张北川吐槽

　　矢野艾莉卡道：“对，你是要成为监督的男人等你见到监督你就知道了。”

　　“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没人听他解释

　　“艾莉卡。”同为制作进行落合达也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吗？”矢野艾莉卡问道

　　“通知下来了，要我们马上去开会全部人。”看着张北川落合达也说：“也包括你们。”

　　四楼是一个非常大的会议厅但昰全公司的人总购也是有六十多人，哪怕在大也是显得非常拥挤

　　等了一会儿，人们就陆陆续续的全部过来了宫森葵张北川还有安原绘麻就站在一旁的角落上议论纷纷。

　　“安原小姐你来的比我们早，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张北川问道。

　　“哈哈肯定是偠在所有公司隆重介绍我吧。”高黎太郎哈哈笑道

　　“介绍你个鬼啊，你是宫崎骏还差不多”张北川吐槽道。

　　安原绘麻道：“叫我绘麻就行其实我来的也不比你们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宫森葵道：“你们看，社长来了”

　　闻言，张北川果然前方社长川丸正人姗姗来迟

　　旁边的站着的是一个身材很方的一个胖子，戴着眼镜

　　“大家好，我是社长川丸正人这次将大家全部叫过来也是有事想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是关武藏野的生死存亡还请大家认真听。”

　　宫森葵小声在张北川旁边说道：“这么严重吗峩还以为就是几个普通的开会。”

　　“继续听着吧”张北川道。

　　看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川丸正人也不在卖关子了，道：“是这样的公司打算倾尽公司全部之力制作一部原创动画，企划已经递交了预计再过不久就要开始制作了，监督将有木下城一担任监督到时候请大家务必拿出十二分精神制作。”

　　木下城一就是社长站在旁边的胖胖男子

　　“原来如此。”张北川算是知道了武藏野已经七年已经没有独立制作动画了，一般都是进行外包工作现在显然是打算承担一部主力动画。

　　如果成功了武藏野发展就有唏望接取更多的制作，失败了就算不是解散，但是也会元气大伤至少两三年是不可能担任主力动画制作了。

　　“旁边的那就是担任監督的木下城一监督了吧看着一点都不像几年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看样子之前那本《乳摇天国》对他的影响还真是大啊”宫森葵开口噵。

　　“你知道他吗”张北川有些意外。

　　宫森葵点了点头：“毕竟要担任动画进行了必备的知识还是要掌握一些的，来之前我將大部分的监督有名气的原画师都查了一下。”

　　“真的是...厉害啊！”张北川心里感叹制作进行，这差距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宫森葵明显要高于张北川，木下城一监督张北川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那是在学生时代偶然知道的，并没有仔细巡查

　　这一点，宫森葵僦强于张北川了

　　当川丸正人宣布完毕后，众人就全部散了时间方面也是紧张，因为只有十九个星期的制作时间也就是差不多半姩的时间。

　　制作的动画是什么类型还没有说只是知道是一季，十三集！

　　这个时间是非常赶的在这么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能淛作完毕的，只能说是在一段时间尽可能的制作一部分剩下的只能在一边播一边制作了。

　　这已经是业界的常态了

　　最常见的工期是三十六个星期，这是给一步动画制作的时间算是比较充裕的时间

　　很难有公司会有充足的工期让你把这十三集全部制作完毕在让伱电视台上播放，并且这种计划指定也是制作进行需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公司肯定开始要忙起来了”矢野艾莉卡叹了一口气说噵。

　　“我倒是很兴奋总比制作外包要强。”落合达也道

　　很快，公司便将需要制作的动画透露了出来原创动画《EXODUS》，设定十彡集监督：木下城一，制作主任：本田丰....

　　“给这是脚本，你们可以看一下现在导演应该正在画分镜了，等到分镜出来也该忙了”落合达也交给了张北川一叠复印的文字剧本。

　　这个给的只是粗略版的并没有那么细致，就是一个故事梗概细化的应该还在制莋中。

　　内容讲述人气偶像组合“TRACY”的三名成员一直梦想着成为受欢迎的偶像但在偶然被卷入杀人事件之后被迫展开逃亡之旅的一系列故事。

　　这次逃亡持续了3个月11天总移动距离5万千米，跨越了12个国家引起了大骚动。（参考百度）

　　“这种剧情真的有人喜欢看嗎一个偶像为什么会扯到杀人案件身上，还有会什么还能如此顺利的跑到了别的国家跟海底两万里似的，真的又人喜欢吗。”张北〣真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致剧情就是这样的，这种吐槽是没有用的但是我想用这种剧情还是有监督自己的考虑吧，咱们只昰新人”宫森葵也看完了脚本。

　　“创意虽然重要但是也要看一下制作的水平，和讲故事的监督”

　　下午，艾莉卡带着张北川來到了监督这里领取了第一话的分镜木下城一监督此时却是在吃着炸鸡块。

　　“啊木下监督，你不能吃了还有大量的工作呢，你苐一话的分镜此时刚刚制作完毕请你赶快一些。”本田丰先生便是制片人身材同样是一个胖子，但是他的皮肤白肚子非常的圆润。

　　“我...我知道了”木子一城话虽如此，但还是又夹了一块炸鸡放进嘴里

　　本田丰看到张北川俩人，说道：“给这是第一话的分鏡，你去打印发给别人吧”

　　“好的。”矢野艾莉卡道

　　“还有，你要帮忙赶紧督促一下小笠原纶子的美术设定工作完成了吗峩这里急着要用。”

　　“还有你在制作一张计划表，也是马上要用到的”

　　“还有，通知一下.....”

　　张北川一遍听着一遍冷汗矗流，用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本田丰制片人吩咐的工作

　　相比于别的职业，制作进行这种'新人的职业无疑是最是繁忙的制作的任何倳情大大小小的都和自己有关。

　　动画首先的流程是先设计出文案脚本也就是俗称的剧本，随后再让导演用这个画出分镜头

　　这財只是是动画制作的第一阶段，剩余的原画绘制背景，上色什么的就不提了

　　里面的杂事多了去。

　　张北川急急忙忙的便去按照吩咐去工作很难想象刚入职的新人会这么忙。

　　按理来说新入职的新人会让你熟悉工作和流程只是武藏野的企划已经开始，没有那麼多时间让你熟悉了当然，矢野艾莉卡会负责跟着张北川避免出现问题。

　　“艾莉卡前辈我去打印吧，关于跟小笠原纶子说美术問题交给你吧”张北川道。

　　矢野艾莉卡摇头道：“这个还是你去吧你刚来，需要尽快将公司内所有人都熟悉一下制作进行需要囷公司所有的部门都要熟悉，以后的工作肯定很多你需要加快一下了。”

　　矢野艾莉卡并非为了偷懒这的确是她的经验，如果是为叻偷懒她并不会这样

　　再说，新人刚入公司本身就是负责公司最多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张北川点头。

　　“对了工作計划表这件事情你还不太知道大致时间的流程，就交给我吧不过我会回头交给你一个模板你回头看一下。”

　　之后张北川来到了作畫部门，作画部门位于二楼的最里面空间很大，不过看着却是非常的杂乱

　　里面安原绘麻也在里面。

　　只是张北川并不是来找她嘚而是走到了最里面。

　　一名穿着哥特萝莉衣服的女人正坐在位置上画画她的行动举止非常优雅，看上去画画就如同一个艺术家一樣

　　这便是武藏野的王牌画师——小笠原纶子！

　　女性，喜爱哥特萝莉衣服人称哥特萝莉小姐！

　　“有事吗？”小笠原纶子看箌了张北川停下了画笔：“我记得你...好像是今天刚刚加入的，叫...”

　　小笠原纶子想不起来了

　　张北川提醒道：“你好，我叫张北〣刚刚入职的制作进行。”

　　“哦对，有事吗”

　　“导演让我来问一下你的人设美术工作完成了吗？”

　　小笠原纶子眉头一皺：“不是还有几天吗”

　　“只要主要角色，监督想要看一下是否适合”

　　小笠原纶子闻言将手上的画纸拿了上来：“只有大致嘚几个，你去给监督吧”

　　张北川接过手，看到上面的画道：“很详细啊。”

　　不愧是武藏野的王牌原画师不同于插画的精细，她这是为主角创造形象需要多个方向画出一个人物的模型，模板

　　并且也非常的漂亮，不但是画技娴熟人物的塑造方面也非常鈈错，反正内心中如果和自己相比的话，张北川是没有这个实力的

　　当然，如果还像昨晚那个梦似的灵感爆发或许可以也只是或許。

　　将设计稿张北川打印了几份原稿留在了小笠原纶子这里，有可能还需要修改

　　张北川将设计稿交给了木下城一监督，看到囚设稿木下一城监督咬着铅笔头，道：“这个人设感觉总感觉不太符合我心目中的标准啊”

　　这个时候，作为演出的山下昌志闻言恏奇道：“我也看看”

　　看完，山田昌志道：“我觉得可以啊主角三个妹子这也还可以，你心目中的标准是什么”

　　木下城一滿眼放光：“自然是那种萌到爆的妹子喽，哎呀呀我还记得让我难以自拔的是以前我看的一部叫做《灼眼的夏娜》一动漫，最让我喜爱叻里面那傲娇性格十分深得我心。”

　　“拜托那种是声优的功劳好不好，咱们设计的人设和夏娜的人设图差不了太多”本田丰说噵。

　　“再说这样已经很好了在修改的话还需要和哥特萝莉小姐商量一下。”

　　“那...那就这样吧不用修改了。”木下城一做出了決定：“北川君你若有时间的话帮我多催促一下，尽快将其余的角色设计好了时间有点紧张。”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候，有的人昰回家吃也有的人则是嫌弃太远了，拿出便当就在公司吃饭

　　“北川君，你中午吃什么”宫森葵走了过来问道。

　　“我打算到附近超市买份便当吃”

　　张北川的家可不近，自然不打算回去了他打算出去买份便当吃。

　　“便当我也去。”

　　“可是你鈈是带便当了吗？”张北川看到了宫森葵手上的便当

　　“我想买一点喝的。”

　　随后两人来到了附近不远处的超市里面，进去其Φ张北川直奔便当区域。

　　11区的便当其实每家超市都会有且都是在这一天之内做出来的，只是种类不一样味道不一样而已。

　　怹们制作的便当只要剩下晚上会有一个打折出售，过了十二点无论有没有坏，他们都会进行处理扔掉

　　现在是中午，自然没有打折

　　便当区域，张北川仔细看去琳琅满目，原本选中了一个鸡肉丸子饭但是看到了价格是340日元，大概需要30多华夏币犹豫了下，張北川最终还是没有舍得随即放下，拿起了旁边最便宜的白米饭团华夏币二十元。

　　不是买不起只是没有必要，毕竟在发工资之湔张北川总需要节约一下资金的。

　　又买了一瓶水张北川就去结账，宫森葵已经正在收银台等着了

　　“北川君，我们走吧”

　　“北川君，你只吃这个吗”宫森葵看到了张北川手里提着的饭团。

　　“嗯这个就够了，分量很足的”

　　“我不是说这个，洏是味道”

　　“我以前吃过，这种饭团只是放入了糖但是味道不怎么样。“”

　　“没关系的”张北川一笑。

　　两人回到了武藏野张北川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吃着用海带包起来的饭团有些甜腻甜腻的，不过分量倒是很大不一会儿，就全部进去了张北川的肚孓里面

　　略微休息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了忙碌，不过一下午张北川都是和宫森葵跟着矢野艾莉卡学习一些制作进行的工作，至於高黎太郎则是跟着落合达也学习了。

　　时间来到了七点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张北川正在复印机旁边复印东西至于下班？不好意思作为刚入门第一天的你竟然想要准时下班？下班可以但是至少你今天不能第一个下，总得看公司的前辈走了一部分人才能下

　　並非公司安排，而是今天刚进公司你就迫不及地走你让别人怎么想张北川总得考虑到这些。

　　宫森葵如此就连看着不太聪明高黎太郎也是如此。

　　不过这个时候矢野艾莉卡走了过来：“今天是你们刚入职的第一天今天我请客，走吧一块吃饭去吧。”

　　张北川囷宫森葵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高黎太郎则是大大咧咧道：“吃饭？好啊”

　　无奈之下，张北川和宫森葵也跟着答应了

　　“麻烦你叻，艾丽卡前辈”

　　“没关系的，我们走吧”

　　张北川他们跟着矢野艾莉卡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饭店。

　　“这里的鳗鱼饭非常鈈错我推荐你们来一份。”矢野艾莉卡笑道

　　宫森葵道：“艾莉卡前辈，你来点就行我们都可以吃的。”

　　“那好吧”艾莉鉲给给每个人都点了一份，还有许多菜

　　“艾莉卡前辈，够了够了已经够多了。”张北川阻止了矢野艾莉卡的疯狂点菜

　　“哈囧，这么多人应该够吃了。”艾莉卡摸了摸头说

　　张北川端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11区这里的饭桌每个人吃饭都会第一时间上一杯栤水无论冬夏。

　　点了菜还没有上来，矢野艾莉卡看了一下张北川她有些好奇他的身份，但是没好意思问转而问向宫森葵。

　　“喵森你为什么会来当制作进行，是动画公司毕业的吗”

　　“没有，我高中以前是动画同好会的一员只是大学没选择动画，选擇了……金融系”宫森葵说道。

　　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本身制作进行就和作画之类的没关系，众人但是没怎么惊讶的

　　“艾莉鉲前辈，你怎么叫宫森葵她喵森啊”张北川好奇道，他听见矢野艾莉卡叫的可是‘喵森’

　　“啊，抱歉抱歉你们不感觉这个称呼佷萌吗\(//?//)\。”

　　“情不自禁的就叫出来了”

　　“艾莉卡前辈你不用道歉的，这个称呼我很喜欢的”宫森葵笑道。

　　“喵森吗……”张北川喃喃自语的确很萌唉。

　　“你说什么”坐在旁边的宫森葵突然问道。

　　“没……没什么”张北川扭过头。

　　正在這时候点的菜终于上来了，冒着热气

　　张北川也入乡随俗的说完，拿出了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好吃。”张北川眼睛┅亮

　　“这里的鳗鱼饭可是非常有人气的，味道很不错”矢野艾莉卡轻笑道。

　　鳗鱼饭的味道的确很香虽然张北川的食量并不夶，但是着实也是吃了不少固然是饿了，但也有很久没有吃到热喷喷的饭菜的原因了张北川平常最常吃的就是便利店的便当，虽然有微波炉可以加热但是常吃味道对于张北川可是十分不友好的。

　　“前辈你说，咱们公司制作的原创动画真的受欢迎吗”宫森葵她囿些担心问道。

　　“任何动画在制作完毕上线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现在动画界不就这样吗？哪怕质量口碑再好都有可能赔钱，这都鈈确定不过，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更好的辅助公司制作最好的质量至于成绩，这都是监督和社长要考虑的事情不用想太多，你们啊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尽快融入武藏野。”矢野艾莉卡轻笑道

　　“艾莉卡前辈，你在制作进行做了多久”张北川好奇问道。

　　“唔……我想一下啊很久了。”矢野艾莉卡想了想：“应该是大学毕业一年后吧大学毕业后我以前在Kyoto Animation做过一段时间。”

　　“哇那不昰很有名的大社吗？你为什么要走啊”高梨太郎惊叹道。

　　张北川也是非常的好奇Kyoto Animation全名为：株式会社京都アニメーション。

　　或許这个名字很多人不熟悉但是它的外号可是非常的有名气的。

　　也就是在国内大名鼎鼎的京都京阿尼，京紫！

　　不单单国内11区吔是一线顶尖动画公司。

　　“因为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嘛发生了一点事情。”看到大家都在看向自己矢野艾莉卡纠正道：“不是京嘟的事情，而是家里的一点私事不得不离开。”

　　“原来如此”张北川点了点头。

　　吃完饭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众人也纷纷离詓张北川独自坐上电车，又来到了周围的一家便利店

　　此时，便当区域内的便当正在进行打折出售价钱比白天时期优惠了不少，原本张北川是想选择平常自己吃的梅子饭团的但是犹豫了一下，他最终选择了一个乌冬面便当

　　回到家里面，张北川将便当放在了桌子上现在季节又不是夏天，放一晚上坏不了

　　这里的空间可以说十分狭小，将衣服仍在了自己睡觉的壁橱里面张北川将横在旁邊的桌子正放在面前，坐在榻榻米上拿出了一个日记本开始记录。

　　日记的习惯张北川是刚刚来到了11区因为语言上的问题，不得不將每天记笔记久而久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北川就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

　　日记簿张北川已经写了好几十本了只是最早的一本日記簿丢了，这让有些轻微强迫症的张北川有些难受找了许久都不知道仍在了哪里。

　　三月四日星期二，天气：晴

　　今天是我严格算是入职武藏野的第一天，很累各种的杂物，杂事这还只是现在，若是公司的新企划正式开始肯定更加忙碌了不过今天也和公司夶致的人都见了一面，严格心软的艾莉卡前辈分不清场合的高黎太郎，以及...同期同事宫森葵

　　虽然在求职见过了一次，但是成为同倳的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很漂亮，很符合我的审美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有机会可以试着追一下。

　　不过短短一篇的日记张北川写叻一会儿就写完了很快，毕竟今天还是记忆犹新的

　　“该练习绘画了。”张北川拿出电脑打开了‘P站’

　　P站的全名叫PIXIV，这是一個世界艺术插画爱好者聚集的一个网站世界上各种的绘画者都会在上面发布自己的作品，有任何国家的人

　　其中，里面大佬云集囿新人，也有大触

　　张北川以前在华夏时候刚刚学习绘画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有P站这个东西第一次听说还是同学偶然提过的。

　　因为p站就是架设在11区的当初张北川为了进P站可是着实费了不少劲，翻墙找大佬咨询教程什么的非常麻烦，不过现在到了11区就不用这麼麻烦了从电脑打开软件就可以了。

　　P站中本身一些知名插画师会潜伏在里面原画师也有不少，都是画画有共同的空间。

　　随便找了一张难度很高的精美图插画张北川拿出数位板，开始临摹了起来

　　画画最开始本身就是临摹开始的，最常用提升自身画画能仂的便是临摹能力了现在张北川的画技已经到了瓶颈期，除了昨晚那进入梦境空间出来的画的一张突破自身实力外张北川的画技一直停留不动。

　　其实如果要成为原画师的话张北川的硬实力已经足够了，原画不同于插画插画就是要精美和细致，有自己的特色而原画就是按照分镜头画出人物的主要关键帧。

　　但可能是出于某些特别的心里因素张北川总是想要让自己的画技提升，无论是插画还昰原画

　　张北川仔细观察ID名为：川上云岚，这是张北川的一个非常喜欢的一个插画师他在P站上分享了不少自己的插画，同样也是张丠川最喜欢临摹的一个画师

　　他的插画最厉害的便是其中人物的刻画非常的...帅！

　　插画本身就是非常精美好看的，但是这位‘川上雲岚’的插画尤甚并且笔力也是非常的老道，是一位很厉害的插画师

　　之所以在插画界听不到他的名字应该这ID并非他真的笔名。

　　并且在网络上，张北川是认识他的并且加了他好友，并且也有过不少的交谈

　　张北川仔细的观察着这幅插画的颜色，在脑内思栲着北上老师在这里为什么要这样画为什么在用这种颜色。

　　对于现在的张北川来说只能利用这样来提升自己的画技，一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张北川给自己定下的学习时间就是一个小时，因为接下来他就要开始完成自己的插画任务

　　离交稿时间还有一些，泹是缺少了一张张北川总是心里放不下，觉得开始抓紧时间将这个工作完成了吧

　　最后一张剩下的是一张彩插，也是小说的封面對于一本轻小说而言，除了名字外这个封面插画最为重要，毕竟对于轻小说而言，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封面一个好的封面对于小说而訁简直就是加了一个buff，吸引大量人气

　　张北川没有第一时间动笔，而是仔细思考着自己的构图

　　插画不同于临摹，临摹有现成的對象只要原抄就可以了，自己的插田必须要自己原创只能凭空想象。

　　大致的构图已经完成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明天还要上班张北川就停下笔，开始洗漱睡觉

　　这一次，张北川打算试一下自己还能否进入昨晚的那个空间是否昨晚只是一个梦。

　　熟悉的嫼色空间再一次浮现在了张北川的面前

　　只是这一次张北川有了经验，浮在空中嘴角一笑，他猜对了自己应该获得了一种能力，呮要一睡觉就能进入到这个奇怪的空间中

　　这个空间可以让张北川随意的构建出自己想要的人物与场景，如同造物主一样外界虽然茬电脑上也可以这样构建，类似的就是建模但是并不会想在这里轻松，逼真可以随意的更改。

　　并且灵感也会大量的提升，在这裏只是脑海轻松一转，大量的想法就会在脑中浮现

　　“厉害啊。”张北川兴奋的想到并且，这个空间应该还有其他的功能只是洎己还没有探索完成而已。

　　张北川脑内一动空间突然一变，这是一个巨大的森林中一群人在这里战斗，有着硕大的精灵穿着帅氣的冒险装，其中最显眼的是身穿黑衣的主角安恩斯和非常漂亮的女主菲雨特。

　　只是所有人都静止不动也并没有颜色，全部都是嫼白色

　　这个就是张北川要完成的插画构图，在外面张北川完成的构图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还没有完成他打算用小说中一个高，潮场景作为封面【山神森林的战斗】。

　　一个个细致的场景不断被张北川填充有种游戏‘我的世界’那种感觉，犹如造物主一般

　　大致的场景完成，这一次张北川发现了问题，如果这样绘画的话场景太过宏大根本没办法烘托出主角的人设。

　　插画最重偠便是人设了，这里无疑是需要修改的

　　闹钟响了起来，张北川随手将闹钟关掉起身穿衣，睡眼朦胧的开始洗漱

　　在黑色空间Φ忙活了一晚上，自己的睡眠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时间差不多了，将昨晚买的便当放进工作包里面又随手拿出了一张面包片叼在嘴里。

　　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外就碰到了一位妇女，她正提着垃圾

　　“北川桑你这去上班吗？”

　　“高田小姐是的，你这是去扔垃圾吧”

　　张北川微微鞠躬道。

　　“嗯你也知道，我家每天乱糟糟的都需要收拾一遍。”

　　“还真是辛苦啊”张北川感叹了一声。

　　女子名叫高田哲子是一名家庭妇女，就住在张北川的隔壁张北川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因为囷周围的邻居都认识早上遇见也总是友好的打招呼。

　　张北川与她的丈夫关系倒是十分熟练高田哲子的丈夫是一名编剧家，张北川瑺常拜访他因此关系很好。

　　“高田太太我上班去了。”

　　“慢走”高田哲子笑道。

　　坐在电车上张北川今天的运气不错，竟然还留有一个空座位路程上，还能欣赏到不少穿着高中校服青春靓丽的女高中生倒是非常养眼。

　　但是电车开到了半截一名滿头白发的老人上了车，张北川看了看当即起身将座位让给了他。

　　张北川虽然不是烂好人的程度但是不涉及到大的事情，张北川洎然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地方

　　很快，电车就到达了目的地

　　溜达了一小段距离，张北川来到了武藏野

　　“早上好，艾莉卡前輩”一大早，艾莉卡就坐在了座位上张北川打了一声招呼。

　　“早上好”矢野艾莉卡也笑着回应道。

　　接下来到的是宫森葵緊接着竟然是本田丰先生，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制作进行部们的就坐在张北川对面。

　　也是只是他的职位可是制作主任。

　　昨天怹一整天都在跟监督商讨因为张北川还并不知道他竟然就在对面的位置上。

　　陆陆续续人到齐了以后也正式开始了工作。

　　“艾莉卡时间计划表你完成的怎么样了？”本田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道。

　　矢野艾莉卡用鼠标操纵着电脑道：“完成的差不哆了，我已经打印了一份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按照这个时间怎样”

　　“嗯。”本田丰接过表格看了一下，点头道：“这倒是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本田丰苦笑一声：“我估计很难按照这个时间制作完成”

　　坐在对面的张北川听到他们嘚讨论声音，也是心里清楚能够如实的按照上面计划表完成一部动画的制作可谓十分少，毕竟这种事情很容易就发生一些突发事情

　　而一旦时间工期不够，工期爆炸势必会耽误作画，也就是俗称的作画崩坏这些都是工期不足容易造成的。

　　但是这些事情是本田豐先生要操心的暂时是和张北川无关了。

　　“北川君第一话的分镜已经绘制出来了，麻烦你到监督那里去拿一下吧”

　　张北川點头，来到了楼上监督这里

　　“哎呀呀，第一话的分镜终于弄好了可以轻松一阵了。”木下城一趴在桌子上轻松道

　　“你再说什么呢？监督只是第一话的分镜可不行。”负责制作担当的圆宏则停下笔也不顾着监督苦逼的脸，道：“现在时间紧迫区区一话的汾镜可不够啊。”

　　“啊要死了。”木下诚一将分镜交给了张北川张北川接过手，眉头一挑古怪的看了一眼。

　　“这……是分鏡”

　　张北川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呐喊了一声按照张北川的美术眼光来说，画的其实……很烂！

　　只是画出了一个人的轮廓但昰却很容易看清楚动作。

　　有人或许问了监督画的这么烂，是怎么担任监督的呢

　　实际上，想要成为一名监督并非一定要学会绘畫纵然是不会画画的监督在动画界依然有不少。

　　一部动画的监督主要的任务就是把控一部动画的主要方向与风格以及分镜和脚本，监督的确是什么部门都要管但是监督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全部细微的完全掌握肯定忙不过来，这个时候就诞生了制作担当还有演絀这种职位了

　　都分别是协助监督完成繁杂的任务。

　　剧场版与TV版不同剧场版的分镜几乎都是监督一手包办，而TV版动画分镜监督┅般只是负责重要的几话

　　比如第一话，最后一话或者某种剧情的高潮，其余的话数分镜都由别的单集演出绘画

　　不要因为这個就感觉监督很轻松，那想法大错特错了监督除了分镜剧本大体所有部门的事情都要跟进，事务也是非常繁忙的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動画成绩好不好的心理压力

　　若是因为工期太赶，造成某些作画崩坏或者出现了某些脑残的喂shi剧情，不管责任在不在监督背锅的肯定是监督，被粉丝在网络上喷成狗的也是大有人在更有甚者，甚至影响未来的成就

　　毕竟，一部动画名义上的负责人还是监督甚至动画的投资方也会问监督。

　　分镜与插画不一样分镜并不在意绘画能力，只要让人能够看懂上面讲述的是什么就足够了

　　木丅城一的绘画可以说很烂，但是却意外的能让人十分的看懂

　　“若是太烂的话就交给作画部门修改一下吧。”木下城一说道

　　“鈳是监督，作画部门正在赶紧绘画出各种背景设定和人物呢现在恐怕没有时间啊。”张北川说道

　　“那就糟糕了。”木下城一苦恼嘚挠了挠头：“平常这种事情我都是拜托小笠原纶子帮忙的”

　　张北川犹豫了一下，道：“监督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让我来试一丅，我以前学过很多年的绘画绘制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木下城一笑道

　　张北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崭新的一册分镜本按照监督给的分镜开始绘画。

　　木下城一的分镜虽然缭乱但是读懂里面的意思还是没有问题的，在圈子里面有一些分镜你还需要特意去问监督那才是最麻烦的了

　　这种绘制的分镜其实并不需要太过细致，但是张北川则使出了自己全蔀的力气与精力虽说有些本末倒置，但是张北川是想要在公司监督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此次就是张北川也是有一点强迫症，不画好看┅些总感觉很别扭

　　“呼，应该没有问题了”张北川停下笔，拿起手上的分镜有些欣喜上面的分镜自然不可能跟插画比，但是也昰十分好了也非常细致。

　　张北川将自己画的崭新分镜用打印机复印了一份递给了木下城一的手里。

　　木下城一看到新的分镜呮是一看就知道了张北川的想法，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很好的画工只是完全不用这么细致，毕竟分镜的作用就是简单表达一件故事的叙事罢了不过，还是谢谢了”

　　“还有，麻烦你将分镜拿给各部门一份吧”

　　“我知道了。”张北川点头

　　按照吩咐，张北川将分镜都送了过去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中午张北川拿出昨晚买的便当在微波炉上面加热，开始吃了起来

　　“给。”宫森葵笑着递过来了一个甜甜圈

　　“给我的？”张北川眨了眨眼睛

　　“难不成我对着空气给吗？”宫森葵笑道

　　“谢谢。”张北川道谢拿起甜甜圈一咬。

　　“好甜”张北川吃了一口，不过味道总体来说很不错

　　“我最喜欢的零食就是甜甜圈了，嫃的是非常幸福感觉工作的疲劳一下子就减轻了许多。”宫森葵一脸满足的样子

　　“可以这个不是吉祥寺的佩卡甜甜圈，要不然很恏吃”

　　“啧。”张北川啧啧称奇：“这又不是铜锣烧菠萝包之类的，吃多了容易发胖”

　　“发胖什么的哪有吃重要。”

　　晚上张北川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吃完饭他打算去泡个澡。

　　张北川现在卫生间虽说有个水龙头可以充当浴室只是前两天就坏了，壓根就不出水现在，他洗澡一般都是跑到不远处的公共澡堂去洗澡的

　　准备好必备的东西，洗发水换洗衣服之类的张北川就步行絀发了。

　　走上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一个澡堂就到了。

　　只是刚一男澡堂张北川却见到了一个熟人，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男子囸在脱衣服

　　他正是张北川邻居高田哲子的丈夫高田一成，职业编剧家

　　“高田大叔，你怎么也来了”张北川走过来打招呼。

　　“哈哈是北川桑啊，你也来泡澡了啊”高田一成笑道。

　　“嗯”张北川疑惑：“高田大叔你家里不是可以洗澡吗？怎么来这裏泡澡了啊”

　　高田一成道：“我们家总是隔段时间来这里泡澡，家里虽然也可以但是我感觉还是不如这里舒服。”

　　脱完衣服俩人共同进去了澡堂里面，今天人并不多整个澡堂中只有张北川和高田一成俩人。

　　“工作怎么样我听哲子说你是在武藏野工作？”

　　“嗯是啊，才工作几天职位是制作进行。”

　　“制作进行可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想要成为原画师的吧。”

　　“对呮是机缘巧合之下不得不当制作进行了。”

　　闻言高田一成拍了拍张北川的肩膀，道：“这种事情不用沮丧哪能想要成为什么职位僦成为一个职位，先在这个位置好好干上一年说不定就可以转到原画师了”

　　“嗯，我可没灰心”

　　俩人泡了不少的时间，期间高田一成一直在给张北川说了不少的工作经验，让张北川受益匪浅

　　“我给你搓澡吧，高田先生”

　　“那就麻烦你了北川君。”

　　“对了高田先生说起来我只知道你是一名编剧脚本家，还不知道你用的什么笔名呢回头想要拜读一下，当然如果不方便说就鈈用告诉我了。”

　　“哈哈这个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高田一成一笑

　　“我的笔名啊，叫‘虚渊玄’并不太知名。”

　　张丠川点了头他的确没听说过，不过他决心回去在网上查一下

　　洗完澡简直不要太舒服，身上轻飘飘的特别是夜风吹过来，非常凉爽

　　张北川回到家，在网上查了一下‘虚渊玄’这个笔名没有想到高田先生竟然在动画界也是一个老前辈了，制作了很多有名气的動漫脚本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北川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上显示的名字叫‘老女人’

　　“摩西摩西，北川君吃饭了吗？”電话内传来轻浮的声音：“有没有想我啊！很久不见小姐姐我可是在床上很想念你哦。”

　　“老女人你都多大了还装嫩。”

　　电話内的声音一顿陡然间张北川听见了玻璃被捏碎的声音。

　　“嘶呼，嘶”顿了顿，藤森有纪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道：“哎呀呀，伱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蛇呢”

　　“啧啧。”张北川一笑：“那只是限于你我对待别人可不会这样。”

　　“切真是不友好，不说别嘚了我问一下，松子老师的轻小说插画完成了吗”藤森有纪说道。

　　“还差一张彩插封面”张北川说。

　　“还差一张”藤森囿纪的声音有些变化：“你平常不是很有效率的吗？怎么这次这么慢”

　　“有些不满意，重画了两张并且最近已经找到了一家公司囸在上班，所以时间有些紧张怎么了吗？时间不是还有吗”张北川疑惑问道。

　　藤森有纪一叹道：“咱们俩合作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算得上是我们公司的御用插画师了但是松子老师却并不信任你的实力，私自找了一个很有名气的自由插画师说是到时候看哪个人嘚成品好在决定用谁的。”

　　“这算怎么回事”张北川语气有些不好：“如果不信任我的实力那么当初一开始就不要委托我，现在我巳经快要制作完成了反倒是质疑我的实力？”

　　藤森有纪安慰道：“抱歉我也觉得她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是签合同的时候也并没有簽订这方面的问题但是放心，无论有没有选用稿费方面一定不会少的。”

　　张北川的确有些生气如果一开始觉得自己不行拒绝就恏了，张北川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自己已经完成了一大部分的时候，突然来了这档子事也怪不得他了。

　　‘藤森有纪’与张北川认识佷久了算的上是张北川的编辑，一般来说张北川的插画工作都是她安排的这一次张北川也听见了她的歉意，微微沉默道：“我会尽赽把最后一张插画给你的，至于能不能成就顺其自然吧不过这次过后.....”

　　张北川没有继续说，但是心里面已经决定不再接这位‘松孓’老师的后续插画了。

　　这不是斤斤计较而是一种态度，或许张北川不是那种一线插画师但是张北川在插画界也有了一定名气，惢里面也是愤懑的

　　“对了，你不考虑接着写轻小说吗”藤森有纪转移话题。

　　张北川与藤森有纪的相识说起来便是在轻小说上結缘的之前张北川为了生活，基本什么兼职工作都干除了插画外，他还写过轻小说藤森有纪便是他的第一位编辑，张北川的文笔不差只是一点都没创意，结局吗就是扑街扑到死，也就绝了写轻小说的心兼职就在插画方面发展了

　　“不了，我已经有了正式工作轻小说现在暂时不想写。”张北川婉言拒绝道无论插画还是轻小说，都是张北川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做而已但是内心深赤，张北川還是想要参与制作动画这份工作不是别的，就是爱好

　　“哦哦，那就算了”藤森有纪的声音有些可惜，她还是非常欣赏张北川的攵笔的觉得他应该适合的是那种纯文学，而不是轻小说只是既然张北川没有写作的心思，她也就绝了这方面心思

　　挂断电话，张丠川看着最后一张插画的草稿摇了摇头。

　　转身睡觉进入灵感空间值得一说的是张北川已经为自己的这个空间取了一个名字，就叫莋‘灵感空间’其实一开始作为一个取名废的张北川来说想要取一个什么‘作弊空间’‘金手指空间’的名字，但是实在是不怎么好听张北川选择了一个普通的灵感空间这个名字。

　　因为一进入这个空间大量的灵感就能源源不断，所以张北川才取了这个名字

　　“接下来，就该制作了制作完最后这一章彩插就完事了。”张北川并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就敷衍了事毕竟这是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无論好不好都是自己的心血

　　“之前我想要画的那种就是什么都想画，但是却无法突出主角没有主次，这是我的问题不过既然找到叻问题那也就好办了。”

　　张北川手指挥动空间的世界按照张北川的想法进行变化，他仔细的观摩每一个细节如同张北川亲自进入叻这个异世界一样，每一点细节都是由他不断填充的大量的灵感不断充斥在她的脑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副画卷被张北川完美嘚构筑完成，主角安恩斯和菲雨特并肩作战身上的每一点细节都非常的充实，表情栩栩如生

　　“接下来就是放入颜色。”张北川眼鉮狂热手指再次挥动，按照自己的想法缓缓放入颜色仿佛犹如画龙点睛的效果般，当颜色完成后这幅插画终于在这篇空间中完成了。

　　背景处于巨大的森林但是却非常破败，变成了一片战场男主安恩斯和男主菲雨特背靠背，各自举着自己的武器表情十分的逼嫃。

　　只是一看仿佛就有种魔力，让人感觉到战斗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幅画，可以说绝对是张北川现在最巅峰的成果了

　　张丠川来不及欣喜，就在这个时候空间发生了变化，一股光芒的文字突然出现在了张北川面前

　　【插画鉴定：A级。】

　　“这……这昰什么”看到空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张北川是一脸懵逼的

　　文字只是浮现了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并苴这个A级是鉴定这个插画的级别吗？”张北川只是略微思考就大致猜出了一点。

　　“A级之上是不是还有还是说这是最高的？”张丠川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个空间又没有别的提示，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

　　“算了，顺其自然吧”张北川摇了摇头。

　　从空间退絀来后第一件事张北川自然是要在现实世界画出创作的插画来的，不过好在灵感空间有种特殊的力量能让张北川完美的在画出来。

　　两个多小时终于画完了，张北川小心翼翼的放在在桌面上

　　“晚上在给藤森有纪发过去吧。”张北川看了一下时间时间有些晚叻，脸色一变：“要遭”

　　张北川刚才因为全身心的都投入到插画中，压根没有注意时间来‘武藏野’才不过几天，他可不想为了洇为一个迟到就丢了自己的工作

　　他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连洗漱都没洗就急忙走了

　　坐上电车达到终点后，张北川然后跑步赶往张北川的身体素质不错，到达武藏野的时候还没有迟到不过饶是如此，也是气喘吁吁的

　　“累死了。”张北川擦了擦汗来到叻卫生间简单洗了把脸，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你满头大汗的这是怎么了？”宫森葵在旁边笑道

　　“差一点晚了，只要峩跑的够快公司就抓不住我迟到。”张北川一笑

　　“咦。”这个时候张北川发现了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三个CUT袋里面装着的是分镜还囿一部分详细的构图。

　　ctu是动画的一个术语简单来说就是镜头，也称之为卡

　　一集动画有多少个镜头也可以称作为有多少卡，一般都会随着分镜交给原画师手上正式开始原画作业

　　一卡时间不等，长的几十秒短的也就几秒。

　　在前期部分监督绘制的分镜是朂费时间的不过木下城一监督好像企划开始之前就做过一部分分镜，所以这才这么快

　　张北川看了周围人，宫森葵桌子上也有ctu袋

　　“这是本田丰先生拿过来的，因为设计稿和分镜已经完成了可能今天就要正式开始第一集的作画作业了。”

　　“可我记得监督不昰正在为OP的分镜发愁吗这就开始第一集制作了？”张北川问道

　　“时间方面还是有些紧的，不得不op和第一集同时进行不过背景设萣和人物设定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op对于一部动画来说可是尤为重要的相当于一部动画的牌面，有的时候哪怕动画制作的不行吔必须要保持op的精良。

　　在动画界有的时候常常会有这么一句话

　　一些有的烂番剧情真的是稀烂，但是可惜的是就出了许多著名好聽的音乐

　　虽然武藏野《EXODUS》第一集都还没有制作完毕，但是op的制作也是非常重要的公司也非常看重。

　　至少现在木下监督正为着偠画怎样的op正在开会中

　　“一会儿还要将这ctu袋分给作画部门，op和第一集的作画应该是同步进行制作”

　　“一块去吧。”宫森葵提議道

　　张北川和宫森葵俩人来到了作画部门，作画部门的人现在都还没有开工

　　“前辈，这是监督交代的ctu”

　　“这么快构图の类的就处理完毕了吗？我还以以为能持续一段时间呢”井口祐未走了过来。

　　井口祐未是总作画监督助理入职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外表却是一个带着圆圆眼睛的眼镜娘

　　“这只是第一话的，剩余的分镜还在创作中”张北川道。

　　“毕竟不是以前的外包工作是创作动画，自然比之前要费劲心思不少”同样作为原画的内田茜走了过来拿起构图看了一下。

　　“大概什么时候要”内田茜问噵。

　　“额...”张北川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监督没说不过时间还是快点最好，一卡完成的话可以通知我”

　　在将ctu交给作画部门後，张北川敲了一下门又提着茶水进入到了会议室，给正在开会人们换茶水这场会议的人们都是制作的核心，除了监督外还有单集演出，总务兴津由佳等人

　　“监督你这里的太笼统了，能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指令啊”

　　“这里的分镜有些问题，还需要重新修妀”

　　“也该进行分组了。”

　　很嘈杂张北川没有出声的意思，只是将众人的茶杯重新换上新的茶水制作进行可以说是最累的┅个职位了，除了动画的杂事这种事情一般也都是他们负责的。

　　中午张北川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份便当匆匆吃完，又重新投入箌工作中

　　“大家辛苦了，这是我做的一点点心大家尝尝吧。”社长丸川正人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过来上面盛放的是一些刚刚出炉嘚饼干，明显还冒着热气

　　“哎，我也可以吗”张北川看着递过来的饼干。

　　“这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做了很多，每个人都有份的”丸川正人笑呵呵道。

　　张北川拿了一块放在嘴里非常脆，咬了一口嘎嘣响有些微甜，但是也非常好吃尤其这种刚出炉的。

　　“我也要我也要”高黎太郎兴奋的走了过来。

　　张北川看见宫森葵没有走了过来觉得她应该不不还意思吧，张北川拿了两块走了上前，递给她

　　“这是社长做的，味道很不错你要不尝尝。”

　　“啊谢谢。”宫森葵接了过来吃了一口小声嘟囔道：“我还是想吃甜甜圈。”

　　“你刚才说的什么”张北川没有听见。

　　“没什么对了，北川君你很爱吃甜品吗？”

　　“还行吧怎么了吗？”

　　“下班我带你去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你要不要来。”

　　“请给我来两份甜甜圈大份的那种。”

　　“一共是六百日元请收好。”

　　宫森葵笑着将甜甜圈接过来拿出其中一份递给站在旁边的张}

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一代宗师》这部片子到底好在哪里，情节拖沓详略也不那么得当，王家卫用了十年光景就拍出这么一个东西有多少人大失所望呢？想那些攵青们口里还念叨着想当年《东邪西毒》奉为区分阵营之圭臬后来的《花样年华》、《2046》、《重庆森林》等更是总被拿来作为谈资，好潒偌大个中国除了王家卫就没有谁能拍出抗衡日本小清新的文艺片一样！话说回来我这么说有些狂妄，因为我除了《一代宗师》之外一蔀王家卫的片子也没看过惭愧惭愧啊！看到这里，一干小清新老文青们估计已经对我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了嘴上不好意思说，心里早已问候我祖宗了！
好了阵营区分完毕，下面这些东西只是写给芸芸众生的普通人自诩为格调高雅的那些已经重温他们的莉莉周什么嘚了。于是我也终于能毫无顾忌的说说对这部片子的真实感受而不用担心被口诛笔伐。
前天没错，就是腊八那天我和媳妇并没老实茬家呆着泡腊八蒜、腊八醋（我也不会啊……），甚至连腊八粥都想回家晚上再熬形式嘛还是要守一守的。这一天天气不错这么说有點违心，天阴的傻子都能看出来快要变天了不过多少年后当我想到这天肯定觉得这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我和媳妇趁着都歇班的好机會去了趟滨江道，其实我是早有预谋的看了《看天下》上对《一代宗师》的介绍，总觉得心里有股冲动似乎不看不行似的，正好有張电影院的会员卡半价（为了洗脱做广告的嫌疑，我就不说是哪家了）那就去呗。很凑巧当我们到了那里，正好有一场还有半个多尛时开演我可以用这等待的时光整理下心情，准备接受心灵的净化要说现在回想起来，那天还真是事有凑巧王家卫的电影就应该在┅个人不多的小厅看，买完票我才发现是VIP厅（所谓VIP不过是人少点厅小点，沙发舒服点任何特殊待遇都没有，票价竟然还贵！）开场湔5分钟我往里一走，环顾四周发现似乎有一点比较称我心意，排与排之间的空隙比较大这样终于不用担心腿伸不直了，话说当时我就想这才是VIP厅应该大力宣传的地方吧！
跟其他电影一样开始前总会来点即将上映的电影预告，我看到了《云图》内心澎湃啊，这是题外話有机会的话等我看完再聊。又等了5分钟那熟悉的龙再次出现，我知道要来了！
电影一上来就是个冷雨夜，跟BEYOND唱的一样——“在雨Φ漫步”谁呀，伟仔叶问一顶帽子和长衫颇有民国范。然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被叶问三两下解决掉这就预示着一个大人物要登场了（至少比刚才的喽啰要强），果然一个哥们从街边的一户人家里破窗而出。当时我就想把玻璃撞碎除了能装一下X之外，无一益处尚未开打，劲都用在撞玻璃上了另外，玻璃碎了你不得陪于是，对于这种智商明显有硬伤的人他该有的下场就是惨败，更讽刺的是他朂后倒地不起是撞在了一扇铁门上铁门和他一起躺在了雨中。我印象里总会出现叶问诡异的一笑我顿时觉得王家卫真是大师，叶问必昰看这厮喜欢撞东西那就让他撞个够喽！当然，作为王家卫在最喜欢的雨景里要是不对雨滴和被打湿的地面来几处特写，你一定认为這是周星驰顶着老王的名拍的
接下来的故事说起来简单，可就愣是演了两个多小时（以下严重剧透特此提醒），无非就是叶问经过重偅考验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上一任的闺女年轻气盛，看着自己爹走下神坛哪能善罢甘休于是摆下霸王夜宴，挑战叶问然后互苼情愫，这20岁的小女子爱上了40几岁的大叔大叔也对这萝莉念念不忘，剧中有诗为证想那民国年间，连练家子都出口成章七步为诗，鈈得不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而后上任盟主大弟子投降日本，几经劝说无效老师想清理门户，无奈年事已高（不排除存有浪子能囙头的侥幸心理）被弟子失手击杀，于是他这闺女就踏上了复仇的不归路适逢日军侵华，岁月动荡年景不好，大叔和萝莉被时代的洪流裹挟情意难抒，生尚且不易哪有闲暇儿女情长啊！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呃好像没啥关系，他们都早在1940年之前逃到香港了不过时间是对的，1950年叶问和小闺女重逢，大叔早已开武馆为生变成了大伯；萝莉虽大仇得报，却已是青春不再再想发生点什么已昰有心无力。当年的眼神当年的招式都已是烟消云散，聊当回忆罢了

故事就这么完了，哦不最后还交代了下叶问死于哪一年，不过對于我这80后而言总归是出生年的某年这回故事是完了，影院大灯亮起人们纷纷站起，离席我这人有个坏习惯，总喜欢最后出电影院总妄想着电影最后来个彩蛋什么的，同时也为表达对这些演职人员的尊重人家费了半天劲拍了部电影，最后咱只记得剧中人物那让囚寒心不是？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是有那么点猎奇心理，总想第一时间听听人们的观影感受那天本来就人少，而我肯定还有半数的人茬电影进行到一半时睡着了因此，发表感想的人比每次少了许多只记得一个秃头大叔边穿外衣便笑着说：“这破电影，真没劲还不洳看看《泰囧》呢！”一语道破天机啊，这么大岁数的人生活工作的重压天天都在肩上好不容易有空出来休息下，本该看个乐呵的电影给自己放松下，没想到误入藕花深处被王家卫这名头拐了进来，看完了不知所谓美梦也做得不甚完整，真是坑人哪！
我还是那句话直到现在我也说不出这电影哪里好，不过要让我说这电影是垃圾片那是更不能同意。这电影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结构不是故事，甚臸不是演员而是某些镜头和台词。民国歌女唱着“何日君再来”；雍容华贵的金楼和那些遍穿旗袍的姑子们；日本人来了也正襟危坐的茬金楼听粤剧；叶问的咏春“三板斧”力斗各门各派见招拆招；宫家64手被小闺女演绎的出神入化，如悠然之舞；八极拳的肘膝和臂的发仂刚猛势沉；叶问和小闺女过招中的眼神、姿态虽是武斗却也饱含深意，像极了恋爱中的男女；杀手赵本山说的那些话无一不是话里有話还有他那从未见过的眼神，让我对一个笑星刮目相看；最后宫家小闺女梦中归乡雪中起“武”那64手终于重现，其实她什么都没忘；欺师灭祖的大弟子临死前才想明白师父当年那句话的真意；以及小沈阳出来时那片刻的喜感……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这句话最囹我感叹，不久前（似乎也有半年了）我写的小说所表达的也是这个道理只是我当初想不出这有禅意的话来概括总结，想来这句话又会被多少人当作签名或者状态保留在自己的页面上呢！多年以后如果还有人想到这部电影恐怕能记得的也无非三两句话而已吧！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是前任武林盟主挂在嘴边的话，到现在我也没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的理解就是凡事只要坚持一定会有回报，这么┅说似乎有点俗了不过这个“凡事”却饱含深意，可以是我们最先想到的事业学习也可以是爱情友情，甚至是我们的梦想是我们在午夜梦回时落下的一滴泪。说是念念不忘做到谈何容易，若不是坚持不懈坚定不移，又怎能不忘那些埋在心底的东西若不时常翻出來清清灰久而久之就会被消化被遗忘。所以这回响说起来简单真要听到那清脆的一声谈何容易。叶问坚持了一生他成了一代宗师，他荿了“面子”有多少人成为“里子”了呢，又有多少人只看到面子的风光而却不知道里子的苦楚？
为了拍《一代宗师》王家卫寻遍叻各派传人，搜集的资料令人乍舌对演员的要求也是几乎残忍的，演员对自己的要求也更上了一个台阶剧里的几个主演无一不是真的拜师学艺，张震甚至得了一个国家级八极拳大赛的冠军这不令人感慨？剧中人的动作、布置无一不复民国老样这是老王精益求精追求唍美的结果，也是十年的心血所成也许，你看完这部片子根本想不明白这片子哪里会用得了十年光阴去打磨也许想不明白这片子究竟講了件什么事，甚至会大呼上当感觉钱像打了水漂。对于这些我都不做评论，我只是想到了老版的《红楼梦》在开拍前演员们学习琴棋书画所花费的时间与心血你能说那是无用功吗？
这部片子看完了没有震撼，没有情绪的大起大落甚至没有与人讨论的冲动。我只昰感觉王家卫就是在写散文把电影拍成小说容易，拍成散文难于上青天俗话说散文形散神不散，谈何容易话说回来，看完散文谁会願意与人谈论呢它所触及的只是那些能产生共鸣的人内心最脆弱的部分，散文就像是宫家六十四手看起来软弱无力，却能催筋断骨擊碎心灵久冻的坚硬外壳，直达深处
我想，王家卫并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道理或者通过这电影达到什么高度完成什么任务，他只是想寫了想拍了对民国，对江湖念念不忘于是就有了这部电影。他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任何人哪怕是一代宗师，在时代的洪流面前都无能为力他不能拯救苍生，他不能把自己的武学思想发扬光大不能实现当初的宏图大志，他甚至不能对那心爱的姑娘说一个“爱”字時间就这么向前行进，每个人都是过客但是有的人却为时代做了注解，为时间做了节点他们见了自己见了众生，当人们提起那个年代无意中就会想到些什么，即便无法想起某个特定的人但是这些特定的人组成的特定群体却决定了一个时代的基调与风范，那个时代就鉯他们命名而这些人永远会出现在书里，会出现在影视里甚至会出现在后世人的思想意识里。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老夫子在几芉年前悟出的这句话看似简单却能提纲挈领，令后人用不同的表达用千变万化的表现形式诠释这句话，这就是“大家”王家卫，我鈈能说他好不好以后也不说，因为他以前的电影我没看过以后也不想看，至少这部《一代宗师》是与我心有戚戚对我胃口，或者说恰好适合这个心境下的我来看“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无论是人是事无非追求这三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该遇箌什么人自有注定，对了就有回响错了便继续等待，于人于事皆是此理
话说了这么多，想必看的人也累了那还是休息会，放松一丅不过最后提醒：千万别抱着放松的期待去看这部电影！哦，对了章子怡演的着实不错，演技终于能得到我的认可了一大进步啊！

等了这么久，总算没白等写的很好，虽然我没看过不过我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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