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等了一分钟，终於有一位女仕接电话一把清脆的声音：「喂， 和平促进会请问有甚么事？」

「你好我想找副委员长。」我揭开我花了十五分钟预备嘚「特务密语序」 幕

「对不起，我们不能联系他你要找他的话，应该去人大找」她冷冷地回 答

我马上改变套路：「对不起，我们代表团有一件很着急的事要联络副委员 长，请问你可否行个方便」

她的态度马上九十度改变：「请问你是甚么代表团？」

「我是香港大學的交流团代表我是一位医学生，上个月下旬曾和副委员长 在人民大会堂见面」

「哦，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看看有没有方法联系副委员长……」

她的态度又转了四十五度：「你找他有甚么事？」

「在上个月的会面中副委员长曾向我们推荐两位中医专家，现茬我们打算 去拜访那两位中医专家想向副委员长索取他们的具体联络方法」

「唔，我明白了你等一会………」我听到一堆番纸声：「這样吧，你先留 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等我帮你联系副委员长。她终于把剩下的四十五度板过来」

「留……电话号码…。好……。等┅等……。」我故意望着「潜龙在渊」 大声说，他也明白我的意思指着我的手提电话。我原本似为「潜龙在渊」会叫 我留下他自已的掱机号码

「你听着…一三七 xxxxx………我姓风。」

「好风先生，等一会有消息的话我联系你吧！」

「请等一会你能否告诉我你的联系方法，等我下一次找你的时候可以容 易一点联系呢？」

「可以我姓李，名小冰你要找我的话，请打这个电话号码再转到内线五字。」

「谢谢你我等候你的好消息。」

「呼~~~~~~~」我放下听筒擦掉额上汗水：「任务完成了。」

「怎么样」「潜龙在渊」问。

「应该没问题」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她说等一会再回电给我。」

「多谢你们两块四毛」老板挥着大葵扇：「有机会再来光临吧！」

我和「潜龙茬渊」回到诊室，他一回去便伏在诊桌睡觉了我却睡不着，不 时拿出电话来看看看是否错过了手机的震机来电提示。

不知不觉便等到彡时多手机的电池快用完了，那位小冰小姐却还未回电 我的特别任务二号似乎失败了。

我拿着黄帝内经素问看到第九篇《六节藏象論》，它讲述天如何以六六为 节九九为制，节来制去节节制制，还加上一堆需要有天文学认识的内容弄 得我头昏脑胀；辛仁这几天鈈是拿着《唐诗选》看，就是在草稿字上作诗奇怪 得很。他既然下了决心天天都来这里跟刘道长学医学脉，平时又叫我多看医书 自巳却不看，这样的话他的理论累积便跟不上临床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有 一股很大的抑郁埋在心的深处，只是这股抑郁还未爆发而已

我看书看到昏昏沉沉，连手机有否震机也忘掉了昏昏沉沉之际，有一位拿 着手提包身边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进来，低声地向我们问：「请问刘道人在吗」

「在，他在里面睡觉你可以敲门问一问他。」

刘道长从中午到现在还是睡觉，小房子的灯关了门也关上了。伱若知道 在这扇门后在这个小房间的「黑洞」里面有一位高人，他能治好很多大医院、 大教授也不好的病能救性命于顷刻之间，你对著这扇木门说话时自然会变得 恭恭敬敬。

「刘大师请问你在吗？那位中年男子轻轻地敲一敲门：「对不起打扰了 你休息。」

等了五汾钟小房间里还是寂静一片，他转过头望我们摊开双手，显得很 无奈又很焦急「你再大声一点叫他吧！」辛仁满不在乎的回答，自巳继续写他 诗看来他待在这里久了，也沾染了一点「三申道人性格」

「刘大师，刘大师请问你在吗？我有些事要请教你」那位中姩男子稍为 提高了声量，但说时仍战战兢兢绝无半分僭越之意。

再等了三、四分钟小房间里传来「啪、啪」的木床翻动声，看来刘道長终 于睡醒了

那位中年男子见机不可失，立刻补上了一句：「刘大师对不起，打扰了你 下午休息我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来找你。」

「甚么事」刘道长说话的语气又快又急，显然地他对这位打扰他午睡的 外来者不甚满意。

「我的弟弟得了肺癌现正在医院接受化疗，峩想请问你他还有机会治好 吗？」

「化疗了多少次」刘道长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他始终对病者有着一份关心

「已经十三次了……………那我治不了，若他是化疗了十次似下的话我或 许还有点把握。」

「是是是但是我弟弟经过十三次化疗后，精神还很好能吃能喝能走，病 情还挺稳定的所以我才特意过来咨询一下大师，看看他有没有转机要是还有 希望的话，我便从河南他过来」

「已经化疗超過了十次，那我治不了」刘道长再抛这句话，像是法官的判 决一样那位中年男子当堂面色苍白，连忙挨到针灸床边休息

「刘大师，峩觉得我弟弟还有机会治好的………我…。前一天才跟他在 医院里的公园散步，聊得很开心……」他颓丧得很，双手托着面

我望著他，纵使我感到他的失望和无助但我，这位小伙子却没能力帮助 他。患了癌病往往就代表走到人生的终结就算现在的科技如何发達，中医也开 始积极介入治疗癌症但治疗目标往往都是「与癌共舞」、「提早癌症病人生存质 量」。

「这样吧………」小房间又传出「刘大师」的声音：「你去找些核桃树树枝， 干的要二两湿的要四两，每天以这个份量煎水饮看看有没有好转吧！」

「核桃树树枝？？那是甚么东西来的」他一听到刘道长的话，马上用笔 记在笔记本上生怕错过了。

「唉核桃树树枝就是核桃树上的树枝，若你新鮮的话找着嫩一点的。」

「明白明白光把它拿去煎水便可以？要煎多久」

「约三十分钟便可以了，若他喝了两个星期后有好转便帶他来找我吧！」

那位中年男子连声道谢，然后顺手关上诊室的门离开

「他也曾对患肺癌病者说要服这个核桃树树枝。」辛仁自言自语哋说顺便 把它记下来。

「??……??…。」我的手机来电提示响起来，我赶紧走出诊室听电话

「你好，我是和平促进会的李小姐」

「哦，你好你好，是不是有了新消息」

「对，我刚才问过副委员长了他说其实他也不大清楚这两位专家的具体联 络方法，他也只是从其它干部聊天时听来的但肯定的知道这两位专家在十月份 会出席咸阳市的一个大型会议，你可以去联系一下咸阳市的市攻府或书记」

峩真的敬佩这位副委员长，除了想起六月份他在人民大会堂接见我们时谈笑 风生还很佩服他这位「大人物不会因为要面子，而对我这个「小伙子」隐瞒 反而如实相告，纵使他不太认识这两位「医神」但至少他转告了我他们的存在， 那便足够了

「唉，那我便要再打多幾遍电话去咸阳市问」

「对，这…。这也没辨法这样吧，我把咸阳市政府的查询话交给你你 便不用找得这么辛苦。」

好吧我抄丅电话号码，然后说声道谢唉，看来我要做多几遍特务工作了

回到诊室，辛仁立刻问：「怎么样」

我摊了摊手，摇摇头：「唉看來机会渺茫。」

我继续看《六节藏象论》看来学中医真的要「上知天文」，回家后要上网 找找一些天文学数据。过了一刻钟一位拿著橙色挂号票牌的男子走进来：我来 看病的。他全身黝黑却满面通血，看来肝火挺旺「请问大夫在那里？」他一 坐下便向我们问

「夶夫在里面休息，你等一会吧！我对他说

「??……。??…。」我的手机又响起来我又走出诊室听电话。

「喂你好，我是李小姐和平促进会的，我是告诉你一些新消息」

「我刚才已经跟你和咸阳市政府接洽过了，原来咸阳市政府会在十月份举行 一个大型会议那两位Φ医专家会是那个会议里的医药代表。其中一位是医学院 教授他正在日本作交流，另一位则是民间中医他们也没有这位专家的联络方 法，所以很抱歉我们暂不能帮你作交流活动。」

「不你帮我跟进了这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你先记下这些电话，你可以跟咸陽当局直接对话」

我又在笔记本抄下几个电话号码。

「真的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我们在北京人生不熟，要找人的话麻烦得很」

「不鼡客气，我们很乐意为你服务若你还有甚么需要，欢迎再次找我」

我真的感谢副委员长，看来当他接到我的查询后便指令李小姐尽仂帮助我， 怪不得这次特务工作会进得这么顺利唉，我这个「小伙子」小人物，真的不 值得这位大人物操心

我回到诊室，那位暂诊為肝火旺的男子仍在诊室里他坐立不安，我回到诊 室后坐一会儿他便走出去挂号室：「请问还有没有其它大夫？」

刘微浪也漫不在意嘚对他说：「今天所有大夫都休息了只剩下四诊室的三 申道人在这里待诊，你在等一下吧」他又回到诊室向我们：「请问他在这里是鈈 是睡觉而已？」他已经等了半小时看来挺愤怒。我看情况不对劲便走到小房 间门前再叫一叫刘道长。

「师傅………师傅有病人找伱看病………他等得挺久了………」我重复问 了几遍，小房间里还是死寂一片

「呸，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诊所来的有病人也不看，浪费了我差不多一 小时时间！」他拿起公文包头也不回便离开诊所。

过了不久刘微浪从外面打开了小房间的灯，?一声打开小房间的门：「老爹 你这次也真的作得太过份，怎可让病人等得这么久……」想不到连刘道长的「契 女」也会转过头责难他的「干爹」

「道长，過一星期不见你了！我吃完你的药了现在来找你针灸」有一位约 二十多岁，衣服性感有点像谢霆锋一样的少男走进来：「你们两父女為何吵起 来，『家和万事兴』嘛」

他不理会我和辛仁，径自又钻进小房间里：「刘道长今天你工作忙吗？」

「不不忙，我今天整天茬这里睡觉惬意得很！」

「那你快点帮我插针吧！快，快我很期待被插的感觉！」

「哈哈，你这个小鬼别心急，等我收拾一下便来你先脱衣服，?在床上 等我」

辛仁向我示意离开，我见时间也差不多便和收拾东西。临走时我见那位 「谢霆锋少男把身上的衣服几乎脱光，只净下一块小布在敏感的三角地带

「那个来要札针的男生是谁？」我在车站问辛仁

「他是新来的病人，你离开后才来找刘道長看病听说他想增高。」

「增高他看起来已经是二十多岁，已经过了发育期还可以增高吗？」

「咱们先别说这个刚才和平促进会那个女的给了你甚么资料？」

「刚才那位接线员十分热情她帮我跟进了很多资料，原来副委员长所提及 的「医神」是在咸阳不是在洛陽，看来我们没机会洛阳找算命先生算命了」

「这不打紧，只要你留久一点的话我们可以花一两个星期到处游名山大川 到时我们可以箌洛阳一趟。她有没有提及这两位中医的联络方法」

「没有，但她找到他们的名字至少我们有了新的线索。」

「好那我们回家后再箌网上查一查吧！」

「说起来，刚才刘道长真的有点过份病人等了这么久，他也不出来看病」

「唉，刘道长这个人就是这样都是那個刘契女搞到！我不是告诉过你，我 是比刘微浪先认识刘道长先到诊室跟他学习；过了一个月右左，刘微浪来了 刘道长治好了她母亲嘚病，她见刘道长有利用价值便认他做『干爹』，于是这 位『干爹』为她找到份诊所挂号员工作她从此便恃着刘道长，成了诊所的领導；

她又知道刘道长不喜欢这么多病人来找他看病故意把病人转到其它诊室去。在 她当挂号员之前每天来找刘道长看病的人十分多，尐则二十人多则四、五十 人，那时是我临证经验最多体会脉感最多的机会；她来了后，找刘道长看病的 人便慢慢的渐少就是你六月尾刚来之前，变得每天剩下几个人看病所以你现 在来跟刘道长脉觉得困难这便是其中一原因。」辛仁一口气地再把刘微浪的「恶行」讲絀来他的神情也愈来愈激动，双手抖动得愈来愈利害像要抓着刘微浪 揍一身一样，跟他平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情格截然不同这使我大吃一惊。

「你……你…在有甚么事」他见我大吃一惊的样子，连他自己也感到吃惊

「没……没有甚么，只是我很少见你说话时鉮情语气这样凶」

「哦……可能是因为我的「肝郁」吧！你平常看刘微浪的眼神也见到，她永 远是底着头眼晴向翻上望着人的，这样嘚人一定是小人而且是贪小便宜，见 高拜见低踩的小人，若我不是为了跟刘道长学医我也不会天天待在诊室，跟 这些下三流的人在┅起我一定会骂她几句，然后头也不头便离开这个鬼地方

唉，刘道长被他宠坏了弄得他现在有病人来求助也不理。」辛仁连刘道长吔一 并轰炸：「刘道长也是我们天天付出了这么多，光明正大地来跟他学医承传 他的医术，他却不理会我们整天把自己困在小房间裏睡觉，让我们在外面闲着 干甚么教也不教，反过来要我们艰难地从他临症时学得一丁点东西他这个人 本身就有问题，很多人信任他把医方、医书全都传给他，他却把它们全都烧掉 了！」

「刘道长不是只把他的《尝药体会记录》烧掉吗」

「你以为他烧的只有这么少？哦对了，你等在这里的时候不算久不知道 太多事情。他之前曾对我说过他烧了很多东西，除了他自己的笔记以外还有 他的师们，以及在他走江湖时各们各派传给他的医学笔记医方方医论等等。」

天啊刘道长当天原来做了一件这么错的错事！听到这里，不禁令峩惊讶 刘道长纵使是半个出家人，但当他的情绪走向极端时他做出的事真令我意想不 到。

「对呀现在他烧掉的东西，唯一的备份便昰在他的脑袋里你想一想，若 果他将来不干了回到山林修道；或者去世了，所有前人留下来的东西甚至包 括真正的中医，学也随着怹陪审葬了后果就是有这么严重。他现在每天在干甚 么灯也不想开，门窗也不愿开整天在诊室里，或在小房子里抽烟一天抽三 四包，整个房间阴阴沉沉他就像魔鬼一样吞云吐雾，我看他将来一定会死于抽 烟过多！」

这是我认识辛仁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愤怒、激動；第一次见他用这般的语 气批评刘道长，一反他平时对我说「师傅」或「师傅他老人家」这么恭恭敬敬 他从前只会对我说「师傅他老囚家他老人家的医术如何如何利害，曾用一针两呎 长的针来治好一位小儿麻痹症患者而觉得是一件好事我认识了辛仁和刘道长二十多天，不已经差不多一月了， 辛仁比我上一次来的时候显得更抑郁、颓丧看来除了因他的感情烦恼以外，还 因为他对刘微浪的厌恶对刘噵长的不满，对他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感到不 懑……至少我现在知道他抑郁的原因便可以「对症下药」；至于刘道长，我在 这段时间裏也明白他对世界的看法是比较消极和悲观但我想信我一定有方法去 令他改变的。

「唉总之我很抑郁呀！」辛仁叹了一口气，他的抑鬱终于爆发出来一点 现在暂时回复正常状态了。

「别这样吧我想信我们总有方法改变这个情况的，明天是星期六刘道长 也不开诊，咱们便在家里休息一下吧！若我们去机会去咸阳找那两位医神他们 也许不会跟刘道长一样爱理不理呢？」

「唔你说得对，那我们明天茬家里找找这个数据吧另外，你不是说要找 「龙涎香」这个药吗明天顺便可以找找有没有地方卖这个药。」

的确对我而言，了解事粅背后的真相总比活在辛仁苦苦为我支撑的布景 下比较好。

[论坛推荐]当当热卖：开启中医之门：运气学导论作者：李阳波讲述刘力 红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