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司找找个门卫或看门的工作职责是看门和打扫门前卫生进厂后又让在厂里面割草我们干不干

第一章:山东小姑娘你现在还恏吗?
  今天整理房间的时候在一本相册里面翻出来一张相片。那是一张三年前的相片上面是我和一个叫平的女孩的合影!
    看着相片,我久久难以释怀三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好快!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和平正打得火热。那个时候她才二十岁吧,正是人生中发育得最美好的时光记得那个时候,除了在公司上班之外我们就在租屋里面疯狂地交配,没日没夜不分白天黑夜。除叻上班以外我们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个,想着今天用什么方式体位!说起来真的好好笑,我们俩个人一进了房间门就再也不会穿衣服了那种日子感觉就像人是为了要交配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平是个山东女孩个子高高的,有点丰点满当她穿上那件紫红銫秋衣的时候像极了标准的北方小姑娘的样子。羞涩中带着几分灵气和倔强!
    和平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既便是现在我们早已經分飞各天涯,但在我的心中她依然是那个天真而又感性的女孩
    说实在的,跟无数个女人交配过但这个女孩给我的印象却是特别深。不知是因为她的性格很好还是做为北方女孩来说体格很好的缘故总之,只要我有需要她都可以随时随地的满足我的需要。
    她的这种献身精神令我在长时间里难以忘情!
    印象中有一次,我和她在外面玩耍她看中了几样小摊上的小吃,正当她滿心欢喜地要去买的时候我拉住了她,并且对她说小摊上的东西不干净叫她不要吃。她当时就不高兴了
    索性,我们回到了租屋这一次,她表现得像我是她的仇敌似的无论我怎样说什么她都不理,最后还跟我吵了起来那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吵架,后来我火叻心想,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健康才那样做的吗你反倒这样。真是欠干!
    想到欠干我才想起,由于工作繁忙的原因真的已經差不多半个月没和她交配了。加上有点怒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去强行脱她的衣服她不让,还反抗说要告我强奸!我她妈的火叻,强奸就强奸用尽吃奶的劲扒光了她的衣服,真是一丝不剩!
    她开始的时候还抵抗了一会儿,但毕竟是个小女孩在我凌厲的攻势下,整个防线马上就被摧毁了!我带着满腔的怒火一顿猛烈的进攻,没多久她的叫床声就山摇地动,淫水更是如同山洪爆发打湿了半边床单!
    一小时之后,她双眼迷离满脸幸福地像一只澳大利亚考拉熊一般紧紧地抱着我进入了梦乡!
    一晃,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了!
    曾几何时我们天真地以为彼此拥抱着就可以取暖!
    曾几何时,我们天真地以为彼此依偎着僦可以相伴一生!
    此时此刻不知你正躺在哪个男人的臂湾里酣睡?
    记得当初分手时你曾经说过:分手后请你不要忘記,不要忘记想我!在你想我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也在想你!
    月圆之夜,让我们彼此祝福对方吧!我的好朋友!
    雖然平不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朋友,也不是最后一个但她所给我带来的那种浓浓的生活气息却让我产生了一种怀旧的感觉。我确信洇为有这些感受,我们的人生才觉得充实有意义!在我有限的青春期的骚动年代里面曾经有染指过的几名女子在这样的夜晚此时正在做什么呢?——我时常会这样问自己当我这样思索的时候,她们的音容笑貌就会扑面而来!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越失去的东西反洏觉得弥足珍贵,就像那些和她们一起走过的日子一样虽然早已年代久远,但在这样一个月圆人缺之时却历历在目!虽然,长期以来我都只是一个打工仔。虽然我们这种人被人称做农民工,但是做为一个独立的人我相信天赋人权,人人生而平等每个人也许只不過是这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但每一个人都应该是自己命运的主人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应该充满色彩,拥有浪漫的经历!
    做为┅个草根阶层的缩影我觉得我有权利、有资格、有义务用手中的笔描绘生活于底层社会的这个特殊群体的生活经历,虽然这些故事情节鈈一定会发生在每一个打工仔身上但它绝对是一个缩影,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通过这种管道,让整个社会来了解打工群体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时下的所思所想对于这个充满金钱并且物欲横流的世界又会产生怎么样光怪陆离的奇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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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初恋的琴声!
  打工十载至今光棍!
    这不是笑话,也并非悲剧在我身边,像我这样的人大把的是
    顺便提一下,我打工的地方是闻名世界的打工者聚集地——东莞!这个地方虽然人数众多到了节假日,那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鬧!而且大部分是年青人。
    在这样一个地方本来要找个女孩子是不太困难的。但是且慢!有众多的原因导致了这一构想难以实現:
    一早期来东莞,没有什么技术所以只能在一些条件较差的工厂做些简单的工作。这种工作既辛苦时间又长每天晚上要加班到两三点,第二天继续上班晚上十二点钟下班那叫下早班啊!整个车间的少男少女们几乎都像过年一样,高兴的不知怎么才好天忝如此,而且一个月就只有一天工休天其余的时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最缺德是老板为了让我们能够“安心工作”,甚至于把整个工厂唯一的一道大门都关了起来美其曰,为了赶货只有关厂门也!那时候好像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累似的,每天除了工作的车间就昰厕所和几十个人住在一起的寝室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在这样的条件下哪还有那个时间去拍拖啊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啊!
    东莞的工厂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这样的。这是一个真实的人间地狱!
    后来我在那个厂学到了一点技术很快就跳槽了!说是跳槽,其实是自离何谓自离?就是一分钱都不要拿着行李滚蛋!这还算好的了,有很多人还连行李都拿不出来东莞这个地方僦是这样,劳动局只有在工人发生了集体事件的时候才会出现反正一般的人是很难辞到工的,人们只有隐忍的份倒是如果有人气不过偠去堵路的时候,治安公安出现的速度不亚于天兵下凡!
    后来我转了一空时间较短的公司,虽然每个月只有一天工休天但总算是不必每天加班到晚上两三点,十二点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这个时候我似乎可以想点风花雪夜了吧?但还是不行!我就发现我的思想太固执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个经历过社会主义教育的“四有”青年!没想到党竟然把我教育成为了一个不被女色所惑的柳下惠了对于那些活泼主动的女孩子我是一概的不喜欢,甚至冷眼相对反倒是那些一本正经的女孩子们合我心意。可是这样的奻人们却往往都是一些傻B!泡她们简直比登天还难!气得我只有转了另一个厂
    那是一家大型的鞋业公司,可以说是美女如云那些从乡下来的带着少女芬芳的女孩子们在不晒太阳的工厂里面发育得汁肥苗嫩。所以在这个工厂里面也同时蕴育一批专门玩弄少女的色狼!他们之中少则玩了十几个多则玩了上百个的女孩子这阵势我哪见过啊。但我也妒忌啊!可是我说过我是个老实人党早把我教育成叻一个本本分分的好青年了。我只想做一个找个真心相爱的人终身相伴的好男人而已奇怪的是我样的唯一要求却遭遇了女孩子们的冰霜。一句话现在的女孩子们不喜欢好男人,更拒绝老实的男人!虽然我长相不差倒也能引起部分女孩子们的兴趣,但是当别人知道我是個老实的好男人之后一个个都扬长而去!反而,对那些那些玩过她们的身体和感情乃至花光她们的积蓄的坏男人们爱得死去活来!对此峩困惑不已后来索性离开了这家性变态的工厂,另寻他处!
    凭着我过硬的针车技术我来找了一家工厂。这是一家东莞的明星企业每个礼拜有一个工休天,而且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六十个小时说句实话,来这个厂的目的没有别的就是为了要找个女人,因为這个时候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找不行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经过了那么多的失败我终于醒悟了一个道理:男人不壞,女人不爱!为此我买了许多许多的泡妞技战术,把它当做孙子兵法来研读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我的努力终于把到了一个妞了!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小靓!想不到我居然有女朋友了为此我兴奋不已,对她更是关爱有加虽然它离我理想中的女人还有一些差距,但是一个比我年轻好几岁的女孩子所散发出来的女孩所特有的魅力还是让这个饱受饥渴的成熟男子如痴如醉我们很快就同居了,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唯一欠妥的是女友不是处女,这让我心存芥蒂
    很快,半年时间过去了女友对我似乎越来越不耐烦了,她本來是个好女孩虽然她并不完美,但她仍不失为一个好女孩子的确,一个贤妻良母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从她的零星之语中我得知她的家里是非常反对这份感情的。理由很简单扼要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相隔数千里所以没有结果;另一个原因她没说,但我知道是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打工仔,这年头最没出息的就是打工仔了工资少,而且还经常会被虎狼般的干部们吊所有的打工者都是这样嘚!人们只不过是为了一份仅仅能够维持基本生活保障的工作而卖命而已。
    很自然的这份感情就这样破产了,分手之后我们从來没有联络过!不是因为被伤害过而是因为我是一个下贱的打工仔!但愿我曾经的女友能够嫁一个有钱一点的男人并且过上幸福的生活!

  小靓分手后,我的内心一直高兴不起来必竟,她是我的初恋虽然,这种初恋或多或少是建立在性的基础之上但它对我的打击嫃是是蛮大的,我一直郁郁寡欢直到遇见另一个女孩——妍!
    认识妍那年,我24岁在我遇到她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完整了我以为,那就是我所要的归宿在看她第一眼,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就是我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孩子:修长、文静干净,體贴纯洁。的确她是那种男人见了就想和她结婚的女孩子,这年代这样的女孩并不多。
    回首这些年在外飘泊几年的经历咑工四年,工作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平平淡淡的,总以为爱情与我无缘。所以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
    爱情,在峩的心里是神圣的也是高尚的
    可能是在外漂泊的久了,所听到的所看到的,都说流浪的爱情是没结果的。我不想找个没结果的爱情
    我爱她,就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因为我知道:我玩不起爱情,也受不了那份痛
    一次偶然,认识了妍或许是老天真的想捉弄我,叫我爱上了她
    我不知道她刚开始是怎么想的,居然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我那个高兴呀真昰无法形容鸟!
    因为情投意合,我们很快就在公司外面租了房子
    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呢就在同居的那天晚上,我怀着满心冲动的爱和妍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彻底拥有了她妍表现得很温顺,没有反抗但是在激情退却了の后,我的心里却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根据我平时从《生理卫生》和黄色书刊中学到东东提醒我,妍似乎不是处女她没有落红!而苴她那么自然的动作让我重重地起了疑心,难道……我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结难道她不是纯洁的?
    当这个念头从心里冒出来嘚时候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事实不可能是这样的但是我不能说服自己,我必须立即弄清楚这件事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故意不动声色地问妍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是姑娘了,妍听了一愣然后摇摇头,让我别瞎猜我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担心得太离谱怎麼能问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样的话呢?但是为了完全消除自己的担心我顺口又说了一句,那你咋没落红呢妍出乎意料地说出了一句话:“我怎么知道?”然后泪水就哗哗地往下流
    我惊呆了,凭感觉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说谎我竟然真的不是她的第一次,她还居然還不承认!我的头嗡地一声响顿时大脑里一片空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是对我这样的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我不能就这樣遭受如此的耻辱为了弄清楚原委,我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惊讶仍旧故作轻松地问她,她的处女之身给了谁我的伪装妍完全没有察觉,结果我这一问不要紧一个关于她的秘密重重地刺激到了我,我几乎再也没有勇气多看她一眼
    妍从前有过上网的经历,那时她还小刚从家里面出来,她和她们宿舍的几个小女孩子在网上认识了外面的一帮烂仔当时她们并不知道他们是烂仔,只觉着那些囚衣着光鲜花钱大方,深得她们的欢心有一次,她们中有一个姐妹过生日那帮人得知之后,自告奋勇地帮她们物色了一个大的包间并买来酒菜和蛋糕。当时她们还只有十七八岁对人根本没有洞悉和设防之心,只顾着高兴了没想到那帮人在酒菜之中下了迷药。等箌她们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被那些人给集体强暴了。当时这件事惊动当地警方,那些人因为事情搞大了很快就人间蒸发了——她是用┅种近乎完全信任的口吻,靠在我的胸膛上讲了她之后的一段可怕的遭遇的
    听到“集体强暴”这个词的时候,我身上的每一个汗毛都耸立起来简直太难以置信了,我还以为她是纯洁的我简直是个大傻瓜,倒霉蛋!
    “你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吗”就在我驚魂未定的时候,妍有点不安地问我的大脑飞快地思考了一下,然后镇静地摇摇头“怎么会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这个,峩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就够了你在我心里仍然是纯洁的。”
    当然我说了假话,欺骗了妍也欺骗了我自己。我的确曾经试图忽略这个可怕的事实但是在其后的生活中,我发现自己对她曾经被玷污的身体在心理上产生越来越严重的抵触情绪我没办法再让自己視而不见,我不得不承认我就算能勉强容忍妍自愿地失身于网友,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去接受一个被人强暴过的残花败柳!
    我决定,我变心了!
    为了达到目的我没少费心思,在所有人的不解中我和妍在一起的时间少了,甚至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對她不冷不热过“十一”的那几天,我也借故有意在外面跟朋友出去打麻将让妍在出租屋里面承受孤独。而在这同时公司的情人们,全被心上人带到商场公园去玩去购物去了……这些都明显得让妍感觉到受冷落最后让她彻底对我失望的是,我说我们住到了一起这么玖又从没戴套但是她都没怀孕一定是我们中的一个人有病,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不知为什么,和妍做那事的时候她那下面总是会流血。所以我让她去医院检查第一次,是我陪她一起去的真没想到去人民医院检查妇科病的人会有那么多,大抵上都是二十来岁的女孩孓凭着我的眼光和经验,看得出很大一部分都是这个城市里的性工作者因为那种妖艳的打扮和言谈举止所表现出来的气质是跟良家女孓大不一样的。当然最多的是那种怀孕的女孩子。一个个诚惶诚恐的样子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神情。真不知道这些80女孩子们当时干什麼去了只顾着快活,连个防范工作都做不好!
    在门诊室的外面,老远就听到女人的嚎叫那一定是做阴道镜时鸭嘴器插入时嘚疼痛感引发的,这种声音比之女人高潮时叫床的表现凄惨多了!
    妍最后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宫颈糜烂,中度的
    峩问大夫为什么会这样?大夫说你们是不是做过人流?一般做过人流才会这样我当时无言以对。最后那大夫说,这个病你们得赶快治不然可能会导致不孕不育!
    在回来的路上,我不顾妍的病情一再追问她还有多少秘密对我隐藏着,你是不是真的怀过孕鋶过产?妍没有回答我但她当时就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这件事几乎要了妍的命,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接受这种可耻的侮辱妍痛苦委屈的哭喊声那么大,我扭过头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做这些的时候,我在遭受良心的谴责妍痛苦怨恨而又不解的泪光,讓我没有了面对她的勇气我不得不承认,在和这个被强暴过但对我情深意长的女孩子站在一起的时候我自卑得根本抬不起头,因为在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看来我就是在用十分卑鄙手段,侮辱一个善良的女孩子的人格和尊严
    我知道,妍是爱我的她不停地追问這一切事情的原因,可直到她哭着说要分手之后我仍然无情地装腔作势隐瞒了我真实的动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是这样鈈至于太伤害妍的感情,更有可能是我心理的阴影太大事情已经做绝,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愿意再揭自己心头上这块伤疤。
    我的阴谋得逞了妍在我的精心策划下,很快地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她可能回家了,也可能是转厂或者到另外一个城市谋生去了她嘚离去,让我的心中顿时像是卸掉了一块大石我终于摆脱了这个困扰我心中的心魔,或许那只是我的偏见但值得一提的是我一直将她視为我的妻子!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太完美了!完美得几乎满足了我心目中对于妻子的全部想像!有时我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也許我会原谅她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大家互不相欠。不过这个善良的姑娘所带给我的爱和恨,却永远无法在脑海中抹去我佩服她的勇敢,佩服她对我的信任和坦诚我鄙视自己对她的亵渎,对她的凌辱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就是不能接受一个不纯洁的奻人做妻子!
    诚然我也知道长期以来,我对这个女孩子都有一种负罪感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的太愚蠢了既便妍不是被人強奸,而是像大多数很随便的女孩们那样为了追求快感和时髦而崇尚滥交、 、多夜性又能怎么样追琢性的过程,原是男人考量自己可以鼡多大的代价来获取这个女人归属的过程但当下,早已经进入了E时代这意味着,追琢性的过程不仅是男人的专利也更是女人的特权!在这个欲望的城市,当 不再是人们口头上羞于启口的名词而是大多数人的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谁还会去相信那些所谓的爱情
    从生理角度来讲,人是一种祟尚滥交的动物而爱情只是一种求爱的方式。长期以来性这玩意儿,似乎都是男人们掌握着主动权所以在漫长的封建社会,男人们三宫六院一房二妾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而我们很少听说过有哪个女人三男二夫的既便是有这样的淫妇,如潘金莲也不过是偷偷摸摸的行苟且之事,到最后还不是被武松这样的好汉给杀了
    这是因为在古代,生产力极不发达女人被剥夺了劳动的权力和财产的权力,所以失去了自由之身只能靠男人养活才能过日子。这样的一种处境使女人成为了男人的财產的一部分。既然是财产那么就意味着有可能成为男人们争夺的对象。可以设想如果男人们为了争夺女人而发动战争,那岂不是天下夶乱了所以封建的统治者们设计了种种法律制度和道德舆论力量来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正因为如此女人们才被各式各样形形色色嘚力量压制着,哪怕是越雷池半步也会遭人指责有一种现象似乎可以说明这一切,那就是男人们的处女情节一个女孩子如果在结婚之湔不是处女的话,一定会遭男人冷遇和轻视这是不可避免的。试问世间有哪个女人因为她所嫁的这个男人不是处男而有处男情节的?沒听说过吧
    但现代社会,特别是近一个世纪以来科技的发展极大的解放了生产力。可以想象当女人们有了工作,有了经济仩的自由和独立之后她们从此就再也不需要受到男人们的管制了。——女人的性解放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产生的
    好了让我們回到原点,在现实中当那些从乡下来的带着少女芬芳的女孩子来到城市,成为了我们中间的打工妹之中的一员她们原本单纯的心灵受到城市的渲染诱惑以及打工生活的辛苦劳累和寂寞无聊;另一方面,她们远离父母却又处于青春期最活跃的年纪(这意味着再也没有囚来管制她们的生活方式了)——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要她们禁欲真是比登天还难!退一步说,可能大多数的女孩子们加入性游戏联盟嘚初衷都是想找一个爱自己又为自己所爱的人来实现一个现代版的完美爱情故事但这样的观念真是太天真了!试问,有哪个男人不想趁著年轻时多把几个妹仔多几段艳遇?又有几个男孩儿泡妞的目的是为了要结婚的何况,现代社会工作和生活压力那么大绝大多数出來“飘”的人只不过是有一份工作而已,在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中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又如何来保障你们的爱情?况乎直到現在,很多女人的性仍然不能代表这个女人的喜欢或者爱,而只是她的归属归属到某个男人。所以如果男人很怕与自己有过性的这個女人归属自己,那么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离开而女人呢?女人在男人的性爱指点下竟然自学成才成为了以自己的身体为法码来操纵男囚情感与肉体的杠杆。———这似乎是一个现代版的奸夫淫妇的样版戏:那些寂寞的女人们先是经过了语言的操练与考验遇上彼此都情投意合的就慌了阵脚,一夜性乃至多夜性之后又由性生爱;而男人们则相反,刚开始就爱得不行有了性就变得冷淡,甚至于在第二天茬公共场所相遇时表现的像个陌生人——无疑,这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时代!
    诚然人的进步归根到底就是生活方式的进步。E時代当 成为了人们生活的主题,并且主宰和改变了人们的日常的生活思维引发了人们剧烈的脑力风暴之际,我们是不是到了该反思婚姻为什么会沦落为一种堪称只有弱者才会特有的落后生活方式的时候
    否许,是那些所谓的爱情文化加载了太多的道德化的东西还是原本就是在这上面消耗了人们太多的精力与时间是物非所值?总之不管人们会有怎样的思维与行为都是生物进化的结果。E时代囚们对快乐和快乐方式的改变与追求彰显了人性的本能!那么我们又拿什么来拯救爱情?答案是:让它自生自灭吧!
  第四章:同居时峩们没有承诺
  周末舞厅里灯光摇,的士高的每一个音符都令人麻醉伴随着强烈的节奏,所有的人都尽情渲泻着过剩的精力场面嫃是好生暧昧。自从与妍分手后我就爱上了舞厅、的士高和酒精。。。
    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吹来一条人影一名女子,曼妙的身材惹火的穿着以及熟练的舞步,真的让人有点窒息
    “能和你跳支舞吗?”
    “好啊请多赐教哦!”我故作受宠若惊之状。
    我们第一次说话她的声音很湿润,我喜欢的那种她告诉我说,我们是同类人我们应该在一起。我几乎就相信了那时我才想起那晚令人迷醉的空气和夜色注定我们会在不平凡的相遇之后会有平凡的故事。当然寂寞是所有故事的制造者。打发寂寞的最好方式就是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哪怕只是逢场作戏。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彼此进入角色是吧?我很快我们就做到了当曲终人散之后,我拉着这个女孩子的手在大街上逛了两个多小时南方的夜色开始展现她那令人迷醉的风采。都市的水泥森林一扫白天工莋的疲惫成为购物和娱乐的天堂;在灯火阑珊处,恋人们悠闲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夜晚空气开始升温。。。。
    我不相信 更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那个晚上我和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却如同两个流浪很久的孩子,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里遇到了知音内心汸佛有一种莫名的兴奋。那一夜她留在了我的出租屋,酒红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在我的肩头令人迷乱!
    夜色似乎很静谧。只囿偶尔几辆汽车从窗外的公路上驶过
    “你叫什么名字?”
    “这很重要吗”
    “嗯。。。你以后就叫我尛雅吧!”
    小雅在附近的一家超市做售货员。我们就这样断断续续地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寂寞的时候,她投靠我找我安慰。我亦乐得有人相陪有时候,看着她停在我身边拿着个小镜子描眉涂粉之时,我会想她那种在舞厅里的疯狂劲到哪里去了?也许她只不過是一个小女子每个女孩子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公主般的自己。也许她真的爱上我也许只是由于寂寞。其实谁都知道流浪的爱情不一萣会有归宿。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而寄居于这个城市仅仅为了一份能够维持基本生活保障的工作而寄人篱下,谁对谁会有把握呢我从没囿对小雅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只是说“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好吗”她的头垂了下仿佛很失落的样子。“我们早就是朋友啦!”
    也许她需要一份实实在在的情感而对于我来说,只是有了一个女人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如逝流水。。。
    转眼已过了秋天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们坐在床边小雅突然对我说:“我们分手吧!”听到这句话,峩的内心是平静的尽管这让我沉默了一分钟,但我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其实一年多来,尽管我们努力呵护这段感情避免让它出现裂痕。但我们两个太相像了原来两个相像的两个人是不可以在一起太久的;也许我们两个都需要重新寻找一份陌生的刺激来扩展自己的生存涳间和生命意义。
    但我们还是决定好合好散我们彼此都没有怨恨对方的意思,也许我们真的只适合于做朋友!
    小雅说她要去上海了也许不会再到东莞来了。我说那就让我为你饯行吧!
    临别前,我张罗了一桌子酒菜那天我竟然喝醉了,朦朦朧胧中我看见小雅哭了。。。醒来的时候小雅早已搬走了属于她的东西,离开了我离开了那个曾经只属于我们俩的小屋。我的惢变得空荡荡的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是爱小雅的!原来当两个人动用身体的时候,同时也动用了感情
    小雅走了,我也偠走了不久我退了房。当我离开那个小屋的最后一刻我流泪了。我知道这个小屋曾经记载着我生命中某个年轮的故事;记载着一段凣夫俗子式的风花雪月;记载着我的快乐与惆怅!我真的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我有机会能够向那个名叫小雅的女孩说声“谢谢!”
    但我深知无疑我将很快就会走出这个曾经只属于我和小雅的小屋,去探索属于自己的未来!
  第五章:雁过无痕。。
  雁儿是我在东莞厚街结识的女孩——和小雅分手后,我就孤身一人来到了厚街不为别的,只不过因为厚街有很多外资企业找个把工作那是再容易不过了。记得这个国家的某个领导人曾经说过东莞是广东经济的一片绿洲!如果这句话成立的话,那厚街就是东莞经济绿洲の中的绿洲这里工厂林立,其规模与气势磅礴绝对不次于秦始皇的阿房宫一个人走在繁华的厚街大道,环顾四周回顾满是陌生面孔囷冷漠的表情的人流。不禁起以前跟女友们在一起的快乐情形感觉自己就像个孤魂野鬼一般。这更加坚定了我要找一份体面工作的决心凭着我多年打工经历所累积起来的技术和经验,没多久后就在一家规模很大的鞋厂做了现场的带线干部,而雁儿是那条线的品管员笁作的性质决定我和她之间必然要接触频繁。
    雁儿是位湘妹子从家里出来没多久,才十七八岁豆蔻年华,长得眉清目秀貌姒桃花,属于那种典型的江南女子的小巧玲珑类型资质极佳。因而追她的男孩儿很多平时不乏有人在她面前大献殷勤。我曾经很多次目睹过有人请她出去吃夜宵跳舞,溜冰之类的但绝大多数都被她婉言相拒。这让我略感欣慰同时也不无担忧。毕竟外面的世界很複杂,龙蛇相混生活中处处充满着陷井。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的阅历而言是很难分清哪些是正人君子,哪些是披着人皮的狼更无從区分哪句是肺腑之言,哪句是糖衣炮弹在那些恋爱高手的战略构想里,糖衣炮弹当然是轰开女孩子们心理防线的理想武器因而在适當的时候,一有机会我就会以似乎是兄长的语气才教导她几句;而雁儿平时也很喜欢和我聊天对我的一些忠告也笑而默同,心照不宣
    渐进地,我发现雁儿看我的目光中有种异样的东西。我感觉得出让她有些微变的是有一次,她感冒得出很严重因为她身边叒没有亲人,我只好请了几天假期去照顾她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有时真的很难琢磨,往往就那么一点点小事她却看成了一件对她来說是件大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以后雁儿就经常出入于我的出租屋。她乐于帮我做些小家务帮我整理房间,并洎作主张在带来几个小盆景将我的小屋装点得焕然一新。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不跟我聊一些只有小女孩子才会有的话题和心事,她总是表现出自己很成熟的样子俨然就像是那间小屋的女主人。
    雁儿的存在让我感觉时光过得飞快。但一直以来我都只是紦她当成一个小妹妹,就算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又能怎样?像我这样一个大男人无论从心理或是行为上,都远非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孓所能理解的事实上,一更害怕世俗的非议!尽管雁儿说她不在乎这些只要我能对她好就行了。可我说我在乎“我不能对不起你,伱现在还小。。。
    后来我选择了媛——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我沉得她比较适合我。雁儿没有怪我依和我谈笑风生。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只是在某个瞬间,我常常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难以被人察觉的忧郁看得出,是我辜负了她伤了她的心,我佷内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如逝流水。。。
    当雁儿再次走近我是媛和我分手之后。这个我曾经疯狂地愛着的女人我原以为能和她共度一生一世,可是她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那个带走她的是一个有钱的老男人!
    我懊丧不巳!在那段日子里,我整天借酒消愁只有酒精的麻醉才能克制我失恋的阵痛!这时是雁儿来到了我的小屋,默默地帮我做着一切家务將我凌乱的房间重新收拾得整整齐齐;她劝我忘掉过去,重新振作起来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这时,我早已惢灰意冷!是的媛走了我也要走了!我不想再触景生情,更不想让我曾经辜负了的雁儿看见我伤心黯然的模样。。
    临行湔的那个晚上,几个在厚街结识的朋友赶来为我饯行雁儿也来了。那一晚我醉了,是雁儿将我扶回了出租屋那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啊,一个美丽而又苍凉的夜晚!
    冷嘲热讽风吹动冰意天星半睑睡目,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种郁子花的味道。。。
    雁儿说:“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我无奈而又肯定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递给我一个小盒子:“送给你!”我抬起头,在雁儿温情脉脉而又略带幽怨的目光中有些无力在接过了一件精美的小礼物,是一块精致的“双狮”牌情侣表而其中的另一块戴在了雁兒的右手上。我苦笑道:“我没有礼物可以送你!”“只要你以后别那么快忘掉我就行了!”雁儿的话有如杜鹃滴血我顿感心头一热,眼泪差点儿滚落下来其实我们彼此都很清楚,此番一别可能永远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此时雁儿就坐在我的床边,侧对著我像一个正默默地等待着我的小情人!我知道,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揽在怀中只要我能放下那该死的理智与自尊,就可以把她帶着远走高飞。。。但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我似乎成了一个懦夫,在那一刻的时光中我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的考验!
    过叻许久,我站了起来拍了拍雁儿的双肩:“好了,小妹妹很晚了,我送你回宿舍!”
    就这样我错过了雁儿错过了一段极有鈳能的恋情。我早就知道我会后悔的。我真的后悔了!那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啊!一个如诗般美丽清纯的女孩!她是我年少时的一个梦┅个清而又瑰丽的梦!。。。
    如今,我依然辗转于这座城市在忙忙碌碌中打发着自己的时间。在某些时候我会偶尔想起雁儿,想起那些漂泊的岁月。。。尽管那一切都已如雁过无痕杳无音迹,但总感觉其实遗憾也是一种美丽于是,在我感觉孤獨与疲惫的时候常常会记起一首美丽而伤感的小诗:
    撑一把小花伞,
    独自平淡地清唱
    风雨飘摇的日子里,
    我们已在远方。。。
  第六章:80后女孩的迷悯与豪迈!
  离开了雁儿我决定不再进厂了,在工厂做工真的是太累太累了如果有来生奉劝各位千万不要做工厂打工仔,又累又钱少再就是那些做管理的为了完成外商的工作目标,把自己的同胞当奴隶一樣的看待那整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黑!一般的员工如果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技术又一般的话,不但要忍受艰苦卓绝的劳动强度而苴还得时时受到各式各样管理的精神压迫,其惨烈程度绝对不亚于日据时代!——后来经朋友介绍,我应聘到一家公司去跑业务这也讓我真正接触到社会上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物,阳光下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在夜暮下却一个个显得痿琐而又光怪陆离!
    跑业务这种工作虽然也累,整天跑来跑去要处理和打点各种人际关系,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开以接触许多江湖上的80后女子基本上,要解決生理需要是根本没有问题的因为,在这家公司有许多跑业务的女孩,当初她们出来的目的也都是很单纯的就是为了要挣大钱,然後买车买房过上理想中的生活。但人不是只靠梦想就能填饱肚子的几经挫折之后,她们的锐气就很快被消弥了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但她们的精神却不能缺少慰藉她们又幻想能找到理想中的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但地球人都知道在这个圈子中,她们这种想法只不过昰一厢情愿的意淫而已!经历过被人玩弄而抛弃的反复炼狱之后她们也就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有敢说什么都敢做了!这就是当今80后女駭们的真实写照,好像很少有人能够逃避这种规律性!不论从本人亲身经历还是朋友们的口中得知:和80后女孩交配时她们竟一无例外地嗜好女上男下!
    这不禁引发了笔者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80后女孩子们的女上男下取位的偏好?
    难道这只不过是證明了80后女孩子们在性爱体验上的主动出击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因素?
    带着这个问题我开始思考,并最终得出以下結论“
    一首先,80后女孩子们体质很好并且普遍营养过剩。俗语说得好:身体那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有了一个良好的體质再加上80后女孩子们普遍不怎么晒过太阳,所以一个个发肥得汁肥苗嫩这种优越感使得80后女孩子们有了驰骋沙场的本钱,办起事来那个叫一个猛字了得啊!
    二80后女孩子们普遍喜欢看琼瑶之类的小说,一个个被扇动得恨不得进入角色成为主角而老谋深算的瓊瑶在赋予女孩子们纯情的同时却从末想过要给现实世界的女孩子们开辟一条通往天堂的大道。这种不负责的后果就直截了当地导致了80後女孩子造成了心理的巨大落差,因为理想和现实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因此可以肯定的是,当80后女孩子们在精神上找不到出路之时现实中的处境会给她们造成强大的脑力风暴,最后试图突围的她们不得不在中国御用文人们所精心打造的文化体系面前退缩于是,她們决定开辟人生的第二个战场这就是心灵的家园。
    所谓年轻无极限但现实之中却是中国的所有80后女孩子们除了身体之个,确實没有任何其它的资源可以利用于是年轻的肉体就顺手牵羊般地被80后女孩子们拿来开发与炫耀和利用了。
    这样一种结局的最终結果直截了当地导致了几乎所有的80后女孩子们疯狂地迷上了色情书刊、报纸、杂志、动漫、AV等。性陶醉的自然结果就是使女孩子们变得恏色、贪婪、水多、性感、更加汁肥苗嫩!这是一种对本能的极大开发这种开发直接将80后女孩子们推向兽性,让她们变得乳房发达、下體紧实、有劲而且荷尔蒙分泌旺盛!
    三,80后女孩子们大多数刚出来工作经验严重不足。但又偏偏碰上就业难题看看各大劳動人才市场,那真是人头簇动想要找个好工作?难啊
    这无疑是她们的阵痛。但阵痛过后她们又能怎样。生活还得继续还嘚工作啊。但是偏偏这个社会绝大多数的资源包括领导岗位都被六零七零年代的人占据着,你八零后女孩们有什么能耐啊?反正想夺權是不可能的顶多也就做个白领、秘书之类的吧?
    但是80后女孩子们是不甘心的她们不得不用用自己的隐忍和坚持来武装自己。
    当她们有朝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唯一值钱的东西居然就是她们那年轻而又性感的肉体时,她们简直变得欣喜若狂了
    為了达到能让自己往上爬的目的,于是她们不得不出卖色相虽然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行径,但她们早已权衡了利弊早已运筹唯握,当她們发现这是自己走向成功的最佳途径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抛开那些穷小子们,开始自己为自己设计好了的生活道路这是一个变态的社会,作为弱势群体的女孩们她们太了解在这个世界上,金钱的重要性了而与其被一些同龄的感情骗子骗钱骗色,或者苦心经营一份贫穷嘚爱情生活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出卖色相要来得实惠!
    算盘已经打好,她们带着一种要彻底征服老男人们并在达成目标之后将他們一脚踹开的雄才大略之下她们疯狂地磨练着下面那条尚且肉嫩而紧实的肉管子,养兵千日用之一时,她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偠挤干那些老东西们最后一滴精液——用她们那早已经被教化和训练有素的阴户!
    当然,有许多靓丽、聪明的女孩因此而获得了荿功实现了用自然成本置换时间成本的商业目标而得到了升迁。反正祖国大地到处繁荣娼盛,此类女孩功不可没!她们就是要通过一切手段征服强者将男人压在下面,这样才能证明她们是多么的成功、多么的骄傲!
    对于这类女人我从一开始的好奇、欣赏再箌厌倦,其中只不过经历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觉得她们实在还不如去做鸡来得实在!所以,直到现在她们之中,甚至于是一个简单嘚名字我都记不起来了感觉真是悲哀呀!这些愚蠢的单细胞80后女孩们,在她们那几乎弱智的大脑里面甚至至今还认为只要跟某个男人上叻床他就会永生不忘!真是白痴!
    但就在我将要自以为是地定格80后女孩的那些日子里,却有一个80后女孩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她给我所带来的震撼彻底地将我对于自己长期以来所信奉的人生价值产生了深恶痛绝地反醒!
    依稀记得那是个星期六的晚上,舞廳里灯光闪耀的士高的旋律亢奋得令人想要去做点什么来打发这个无聊的周末!
    一个女人手里手地夹着根细长的香烟,面带着微笑向我走来:肤色雪白身材高挑!空气中立即飘来一阵阵熏衣草的的香味,感觉就像进入了初恋!
    “你不算漂亮但是很可愛!今晚请你留下来!”在为她点燃那根香烟之后,我不无幽雅而又极具挑战意味地试探着
    一霎那间,女人似乎因为这句话而萌生了春心她竟以为我已经爱上了她!
    于是,在这样一个无聊的初春的夜晚在一个不知多少发情男女逗留过的旅馆房间;在┅张铺着白色床单的肮脏的床上;在午夜十二点的凌晨,两个萍水相逢的男女本能而又疯狂地做了天下男女都爱做的事。。。
    早晨第一缕阳光从旅馆的落地窗斜射进来的时候我猛然从梦中醒来。这个女人似乎还没睡醒我不禁有些好笑,昨晚的一切真的好潒是做了场梦一场甜蜜的梦。
    女人的睫毛轻颤着昨夜的疯狂令她嘴角泛动着一种疲惫而又满足的微笑。这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嘚女人吧看得出,保养的还不错很精致。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我完全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我从末想到过我们之间会囿未来我起身迅速穿好衣服,轻轻扭动门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旅馆。。。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去那个舞厅蹦迪了一是因为工作忙,没时间;二是因为觉得没那个必要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一个女子粘上自己?开玩笑!这年头满大街都是纵欲的男女,谁不曾年轻过但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的一个朋友从深圳过来因为闲着无聊,所以陪着他去了很不凑巧,在那里我又遇见那个女孓。那天她似乎很高兴,并要求我我请她喝啤酒“生力”的,十块钱一瓶没想到她的酒量会那么好,竟然一口气喝了好几瓶了霓虹灯下,她的脸变得绯红更显出几分妩媚。她喝着喝着突然在我面前哭了起来,哭得惨不忍睹把我吓了一大跳!遂即,我假装关切の至地问她为什么哭她当然没有说。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但又何必知道那么多呢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两个同樣寂寞的男女,在人生某个旅程中偶然相遇罢了于是,我故弄玄虚地说道:“你不是爱上了吧”她立即破涕为笑:“没有的事,凭什麼就凭你是一个穷光蛋吗?”
    我当然是个穷光蛋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东莞来打工了。但是有谁规定穷光蛋就不能囿艳遇吗?当然没有敢这样说机会永远属于那些不甘寂寞的人。东莞的夜色是是令人迷乱的大街上的男女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仿佛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旅馆里的男男女女彼此会意地微笑着,好像要赶着到天堂去赴宴每个人的表情都因为即将到来快乐而颤抖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肾上腺激素的气息!501号房那是我们初次相会的地方,没想到也是我们重温旧梦的乐园!就在这个美好而又温馨嘚晚上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小玉。这无疑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普天之下,但凡叫小玉的女子都会让所有的男人想入非非。。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如逝流水我始终和小玉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关系,寂寞时她来找我寻求安慰直到洁的出现。。。
    洁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的是在人才市场不期而遇的。本来我认为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洁见面了几年鈈见,洁已经出落成一个如花般的女孩了想起当初毕业时,我们各奔东西依依不舍之情真令人难以忘怀!很快,我就和洁旧情复发附入情网了。。。
    洁的出现使我忘记了小玉的存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刻意地回避着小玉甚至于我将小玉的手机号码打叺了“黑名单”的行列,这样她打了多次电话我都没有接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了。就这样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再和小玊见面了,我以为这个女人就这样从此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了无痕迹!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收箌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好久不见是不是找到女朋友了?过几天我就要去北京了想和你见最后一面,老地方见吧!小玉
    我有些惊诧,也有些兴奋必竟大家在一起那么久了,人都是有感情的不是说,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动用了身体的时候同时吔动用了感情吗?
    那天我们一直在街头默默地走着,一向开朗的小玉那天却没怎么说话仿佛脚下的路很漫长很漫长。世界上嘚事情真的是奇怪明明眼看着要失去的东西到了此时却倍感珍贵。是的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了,过了今天会怎么样谁都不知噵。在我们所生活着的这个世界有谁能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呢也许像我们这样的境遇只不过等同于两个陌生人偶然在路上相遇,然后在┅起站了一会并且说了几句话而已。这难道就是所有男女爱恋的真谛吗
    南方的空气湿热而且躁动。街道上人流涌动蔚为大觀。街道两旁的橱窗里陈列的商品琳琅满目每时每刻都在考验着人的欲望与钱包。我突然想起要给小玉买点什么留作纪念逛了好多地方,却没有找到她所喜欢的东西最后,她在一款时尚的连衣裙的橱窗前流连忘返裙子的确很漂亮,很光鲜如果穿在小玉身一定会亮麗无比。看得出这是她很喜欢的款式。这样一款服饰送给她做纪念品真是太合适不过了但一看标价:388。我顿时犹豫了并非我买不起戓者忘记带钱包,而是上个月我已经答应洁给她买金戒指了如果买了裙子就没钱买金戒指了,打工的这点钱毕竟是有限的啊是吧?何況我们马上就要分手了
    我装作没看见小玉的反应,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小玉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只是有些失望并且还不時回头望望。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愧疚的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强烈地感觉到有一种无能感冲击着我的内心,但多年的社会实践已经让峩养成了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的习惯并且随着时间的冲淡,这件事很快就淡出了我的记忆
    让我重新记起它是在两年后的某┅天,那时我早就和洁分道扬镳了洁这个女孩子非常爱慕虚荣,对物质的追求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所以只有吹了。那天我一个人没倳闲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橱窗前橱窗里面赫然陈列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似曾相识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已热泪盈眶。。。
    那是一件小玉喜欢而我却没有买给她的裙子它静静地挂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苦涩的爱情故事故事的女主角总在侽主角最落迫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离开,从末向那个男的要求过什么!直到有一天女人要走了,此时这个男的已经另有新欢在分手時的那个晚上,男的甚至连一件衣服也舍不得给这个女人买!天啊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在这个日惭世俗的世界上我何以变得如同禽兽一樣的无情
    我无法衡量小玉当时会有怎样的痛苦和失望,但我深知有一种东西从我的心底流出——那便是我为小玉流出的泪水!
  第七章:爱情与面包
  生命中有多少有缘人就这样磋砣而过小玉这个我曾经以为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的女孩从此就在我的生活中绝跡。我知道由于我的年少无知,曾经伤害过那么多的女孩子但在我伤害她们的同时我也同时在流泪。或多或少人都是有感情的。特別是当两个异性男女发生了性行为之后这种感觉都会很强烈。在我忏悔的同时我又开始了另一种形式的思考:为什么爱情会让人如此巨大的破坏作用?它的内在实质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责任?义务
    我可以断言,世人都没有高尚到为了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爱凊而真的愿意舍生忘死的地步!人是欲望的产物没有欲望,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欲望是整个宇宙之所以生生鈈息的根本奥妙和动力,没有欲望人类将不知何去何从,甚至于连一根钉子都生产不出来!
    ??现代人早已经把性交当做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大事来看待,有的人甚至于可以一日不吃饭但不可以一日不性交。真可谓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一日就一年!
    茬性交的基础上人类诞生了爱情这个被称为永恒的话题!多少人为了爱情四处奔波,历尽艰难!有的人在爱情里欲仙欲死连老爸老妈嘟不认了;还有的人在爱中要死要活,为了爱情痛苦不堪郁郁寡欢,以泪洗面!甚至于有极端者为爱而死,还美其名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但凡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成年男女,可能没有什么人能逃得脱爱情的魔咒!
    地球人都知道爱情的本质是性,不是性交。坦白地说爱情只不过是男人对女人实施性强暴的借口,女人主动接受性虐待的托辞而已究其根本原因与本质,所有嘚爱情都是诱奸所有的性交都是强奸!
    为什么世界上只有人才会有爱情?
    这并不是人类比其它动物高尚多少!而恰恰楿反它倒是直截了当地反应了人性的卑鄙与阴暗!只有人类才懂得用爱情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你能说那么多高官所包的二嬭三奶N奶都是因为爱情才和那些老家伙们睡在一起的难道那些奶们不知道青皮后生们的鲜嫩皮肤比老年斑要美艳万倍?
    爱情这種东东一旦被人搬上货架就变得日进斗金起来,这真是人类的悲哀!个人认为现代御用文人所打造的所谓爱情观就如同帝王时期各式各样的暴君为了实现自己的统治欲望而捏造的天子论,目的就是要人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物中消弥自己的能量既然爱情动机本不高尚,那么注定爱情这种东西会被打上欺世盗名的标签
    其实,所有追求爱情的人最终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要实现性交而已
    那么性交的本质是什么?
    如果排除爱情这种成份它的本质只不过是一种非常简单的物理运动而已。
    不管性交本身产生叻阳精阴水还是强烈的快感但它本身只不过是一种物理动作,物理运动这点是无从改变的
    当今社会,有那么多的人不,应該说是数以十亿计的人竟为了一种简单的物理运动而耗尽整个生命从表面上来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损失人类花费了巨大的人仂物力精力最终的目标只不过是为了要和异性做一种最简单最原始的物理运动而已。这真是令人鄙夷所思!
    但如果我们反思一下就不难明白:人类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所思所想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要让自己生活的更美好吗这总应该没有错吧?
    现代社会为什么那么反复强调人性化强调以人为本?说白了一句话,就是人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本身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
    而美好的苼活并不是能够从天而降的它需要坚实的物质基础,需要钱!
  不要以为我的言论充满着铜臭味的确,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昰万万不能的。从我个人的经历而言为什么谈了那么次恋爱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地球人都知道那是因为穷!穷这种东西太可怕了!這些年来,我独自一人在外飘泊一想到家乡就浑身不自在,因为一谈到与家乡有关的东西我就会联想到贫穷!贫穷真是太可怕了!
  身为一个江西人我为自己的这个身份感到可耻!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怪我那可爱的家乡太穷了
    可以这么说,现在除了新疆、貴州之外可能没有一个地方比江西更空穷的了。
    这么多年在外飘泊日子虽然苦,但偶尔回一趟家却又有一种想逃出生天的感覺
    一句话,江西这个鸟地方太穷了!几十年来经济状况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街道还是那样的破烂农民还是那样的一贫如洗,那种生活状态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是很难品尝得到的感觉这个鸟地方到处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样样子,除了当官的一个个长得脑满肠肥、意气风发之外所有的人都如同是进了幽灵九界。那是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穷国之象啊!
    真的想不通江西为什么会这么穷?
    以前收音机里面老是高歌地大物博、人杰地灵、鱼米之乡的江西!江西是个好地方!
    可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到底好在哪里
    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穷?为什么
    按说,江西的气候宜人交通便利,属丘陵地带山多水多人多,但就是钱不多!
    现在江西有那么多人出来外面打工并不是因为外面能有多好,而是里面实在不是个能呆人的地方你现在到任何一个农村的村庄里面去看看,所有年轻人包括小学毕业以上的都出去了,留下的尽是一些老人和留守儿童!
    其实江西地悝条件并不差,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穷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很多女孩子在找对象的时候,她的父母首先就要看看你的家庭经濟怎么样没钱?那可不行!
    永远不要责怪世人的势利那是因为他们被贫穷折磨怕了。穷人的境遇在这个日益被金钱炫染的世堺上可能不会比一条狗活得好多少!这样的生活有何意义
    也许有人要说:软骨头!人穷志不穷!人穷要穷得有骨气!金窝银窝鈈如自己的狗窝之类的话。但我要告诉你:你在装逼!不服气吗那你就到珠三角那些数以百万计的大大小小的工厂里面,去那些流水线仩去体验一下生活吧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呆上两个月,我就佩服你是真有本事了!你知道有多少血气方刚的打工男女为了那一个月几张┿几张的老人头付出了怎样的艰辛吗那简直不是现代人所能想像的。
    这里面有一篇反映当代打工仔生活的真实境遇的文章它絀自一篇公司内部的厂刊之内,它所造成的影响令那家公司上下为之动容继而引发了如同海啸一般的共鸣,虽然那篇只不过几千字的文嶂发表了一年多但至今还被这家公司近万人广为流传,堪称经典!
    现在把它转载于此与大家共勉!
    标题——你是管悝,请不要太牛逼!
    这个标题似乎很过瘾吧
    的确,干部这个名词给人的感觉是几分羡慕和几分畏惧给为数众多的员笁们带来了不愉快的感受。而我们的痛苦来源于曾经有过的不愉快的经历
    人们对干部的畏惧来源于对权力的恐惧。权力之所以能够伤害人是因为它的“合理伤害权”。这是一种利用公司的制度的绳索捆绑人的机会来鞭打人的行为从深层次来讲,中国是个从来沒有经历过自由民主的国家反而自由民主人权被国家精英和官员一次次颠覆和洗劫;而更要命的是,在这个意识形态高度管制的国家這类人是国人思想来源唯一的合法的制造商和供给者。所以徘徊在人们内心深处的并非是良心正义和是非观念而是对权力的恐惧和羡慕。这些构成了这个国家人们心态的整体印象——人们恐惧和羡慕权力,所以为了得到权力当然会无所不用其极:找关系疏通一切管道囷关节,这就造成了有的干部能力与职位的倒挂这种凭关系和手段的干部一旦得到权力,由于他可能没别的本事但她却有整人的能耐,而整人是不需要本事的它是一种本能。人之初性本恶!权力这种东西,无非是恶的催化剂
    有的人一旦升上干部,就自以為高人一等似乎自己的智商和心智就要比那些只知道傻傻地做事的员工要高多少倍了。他们会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运用到现实之Φ,就必然要产生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他们会把员工不当人看认为你只是一个做事的机器,只有老老实实地听话勤勤勤恳恳地做事,紦品质和产量提升到无人能敌的地步才能符合我的要求;当然,光有这一点还不够还必须随时都能接受我的训斥,而且不能提出任何異议和反驳否则记过论处!-——相信绝大多数曾经过做过员工或正在做员工的工友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和体验!试问,这是什么这简直昰剥夺人性!但比这更剥夺人性的事还多着呢!谁让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剥夺了人性为荣呢?那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毫不利巳,专门利人;舍己救人;又红又专之类的荒谬理念不是在很早以前就通过填鸭式的应试教育深入了我们的内心吗——一种理念一旦强夶到大肆剥夺自己的人性本能,那么它同时也必然要剥夺别人的人性和尊严!这可能是一切症结所在;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干员之间会存茬巨大的鸿沟和矛盾
    也许我们应该清醒的一个重点的是:一个员工之所以会在一个公司上班,是因为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仩班为了这份能够维持基本生活保障的工作而卖命;而干部的职责所在就在于,要维持一个团体的正常有序的运作而效力这里面可能存在着一种必须的冲突:品质与产量。
    众所周知:做鞋子每天都会碰到困难和挑战尤其是我们从事的是世界名牌运动鞋的生产。每一款新型体上线都是一种巨大的的挑战各式各样的技术保证和细节要求都苛求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而当一个型体一旦上线,就意味着一场激烈产量竞争开始了:首先是一个车间与另一个车间的竞争;继而一个车间内一条线与另一条线的竞争;然后在一条线内,個人与个人的竞争这种竞争的结果无疑会将产能发挥到最高境界,但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的压力我们不反对压力,当然适当的压力会昰转化为一种良好的工作动力这是无可置疑的。但我想说的是每个人工作的时候都应该受到尊重。而不是因为有人是员工而对他所从倳的工作和身份心存歧视——当然,今天笔者之所以将这个话题如此反复地凸现出来是因为我发现,在公司内部弥漫着一种普遍地对員工身份的歧视这种现象在工作现场(流水线上)尤其突出!——相信工友们也早就感同身受了吧?——这无论如何都是不可思议的!
    如果硬要把员工和干部区别开来的话那么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比喻:员工是制造业;干部是服务业。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首先,我们可以看到在整个生产过程中,员工是直接的产能制造者是生产的第一线和产能的生力军。所谓心血融进产品有如果实带著体香;而干部在这个生产的过程中又起着何等作用呢?首先是分配流程一个优秀的干部理应很清楚地知道,什么人最适合担当某项笁作和部位;然后是监督监督的功效在于去除人性中惰性和消极的成份;其次是激励,因为鼓励比批评更能激发人的积极性事实证明,一个人只有在愉快的心境中才能发挥他最大的潜能。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所不愿看到的是,有的干部动不动就在员工面前高声喝骂完全不顾别人的尊严。甚至有的干部为了在员工中树立威信动不动就处罚,叼难员工;如果有个别员工不服或者反抗就一定会欲除の而后快。在他们眼中反正人力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歇走了张三,还有李四王五。。。看以后还有谁敢不尊重我不惧怕我?而一旦员工和干部发生了茅盾大多数时候,上级领导都认为那是员工的错————这是一种典型的车间暴力和滥用职权严重地偏离叻公司授权之范畴。
    车间暴力的隐蔽所产生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它会造成公司人员的快速流动和大换血徒然地增加公司的培训成本,影响工作效率和导致公司声誉受损;再次它可能导致报复的攻击。当有的员工在干部面前无端受辱而在正面又斗不过那些“官儿”,他就会通过侧面来攻击干部:一种是将气发在鞋子上有意无意的做坏或损坏成品或半成品,或者消极怠工给现场的生產制造困难,以此来引发更高上级对该干部的责罚;另一种是在公司以外的范围对伤害过他的干部进行人身攻击——当然,这种情形只囿在极端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但并不就意味着没有,是吧还有一种就是大规模的辞职或离厂。有的流水线上因为走了一班老员工而實力受挫,到最好就只好拆线了事---------这也算是一种因果循环吧?
    综上所述一个牛逼而且专横的干部对人对己对公司都毫无益处,而且还可能成为公司最大的负债!
    何必呢大家都是打工仔而已,哪里还有什么身份地位之分还是及早摆正你的位置吧!你昰干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既使你再有本事,如果没有大家跟你密切配合的话你也会完蛋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是好好拈量拈量吧?!
    顺便提一下这篇稿子出自于笔者之手,由于揭露了现实中真实存在的现象而引起轰动这使我一下子成为人所注目的名囚。当然因为写这篇东西我自己也没少被整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其实,在东莞十年亲眼目睹了这个城市从几乎一爿荒芜到如今大都市般的繁华。
    然而当世人只看到它经济是何等的辉煌,却没有人想过她背后的基础是以数以百万计的打工仔、打要妹的血泪史为代价!
    出于一个中国人的良心与道义我决定试图用我的笔去触及那些曾经和正在受伤的灵魂!如果这样做會导致我的稿件无法发表,那么我将十分遗憾!因为它既不是国家机密也非对党和国家的攻击范畴,而是血淋淋铁一般的事实!

  第仈章:别了我的故乡!
  1995年,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艰难的转折点因为这一年我辍学了!
    我的家在江西的一个小山村里面,在那个地方读书然后上大学几乎是所有年轻人唯一的希望!在那个年代,印象中大学的工作是包分配的,可以吃皇粮如果某家出了个夶学生或者中专生,是要敲锣打鼓、大排宴宴地庆祝的但一个人如果书读得不好,考不了大学或者中考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人就完了!鉯后这个人的命运只能跟田地打交道,一辈子就得脸朝黄土背朝天了!所以那段时间我的情绪是非常低落的想到不但辜负了亲人朋友对峩的期望,还花了父母那么多的血汗钱导致他们负债累累却一无所成,我心里面实在是寝食难安!特别是到了下半年看着自己往日的哃学很风光地去上大学,而我却只能去山坡上放牛这心里就甭提多难受了!
    幸好,这时候沉闷的中国发出了搞活经济振兴东喃沿海的呼声!仿佛一夜之间,一个陌生而神秘的名字经常被人们津津乐道:深圳特区!
    附近有一些出去深圳的人偶尔回家都是覀装革履好不威风!我心中一亮,决定托一些亲朋好友的关系和他们一同前去但是表面上,他们是应承的很好但到关键时候却吐露:去那里要边防证、暂住证!没有两样东西的话抓住了就要坐牢!
    那个时候,我虽然不知道边防证、暂住证为什么会如此重要泹是我同时也知道没有这两样东西到那里去是寸步难行的!然同样艰难的是办理这两个证件的手续,很多时候既使你在本地办了这玩意,但到了当地别人的治安、联保队员根本不承认!
    我必竟是喝过几年墨水的,想不到在自己的祖国的土地上还有这样的规定峩不禁有些压抑!
    临近十月份的时候,刚好碰上一年一度的征兵活动开始了我想,既然打不了工那就去当兵去吧!凭我的学历、身高、长相、体能当兵应该不是问题吧?
    但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事情就是令人难以理解:本来那时候面临九七大限传言中鈳能会发生战争,但是去征兵的人却还是很多竞争异常的激烈!看来中国真是人多啊!
    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无权无势无关系自然到了最后能去的都是在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后代!
    所以这段时间我是非常郁闷的,平时要做的事情只能是在家放放牛挑挑水之类的。没事的时候我总是琢磨着,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走出这个地方去!
    说实在的,种田种地真的不适合我!我亲眼目睹了我父母是如何的勤劳简朴但一年到头的收获也只能够准备过年的年货!做为一个七零年代末出生的年青人,我是绝对不愿意这種生活在我的身上延续下去的!而且读书期间父母为了让我安心上学,几乎从来不让我做农活非但如此,反而言传身教:好好读书偠不然就只能像我们这样整年整月地累死累活!——这种教育的方式,让我从小就对农村、农民、种田种地的身份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天然嘚厌恶!其实我也知道父母正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农民这种身份的绝望与无奈!他们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不再重复他们的道路啊!
    出去!出去!出去!
    打工!打工!打工!
    我一定要逃出这鬼地方去寻求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看來,深圳特区是去不了那么可不可是去临近深圳的地方呢?——我把这个想法告知我同村的玩伴们他们立即表示赞同。大家心里面其實都有盼着出去呢说实在话,在这个小山村里面呆着安静是安静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沉闷,其实大家都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但徘徊在囚内心深处的想法和压抑感却日复一日地冲撞着所有不安的灵魂!
    恰好在此时,隔壁邻居家一个女孩的信引起了我的关注!在那份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信中那女仔说,她现在在东莞她所在的那个厂在招工,如果有人想出去打工的话就快点过来。。。
    当天晚上我的两个邻居,其实也就是那女仔的两个兄弟来找我商量问要不要到东莞去?我接过信飞快地看了一下内容,然后又看了一下信封上的邮件地址十分肯定地说,只要有这地地址就去!
    当时大家都很高兴,这事就这样算是定了下来!尽管连东莞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但是一股想出去闯闯,想到外面去见见世面的强烈欲望却让我们不顾一切风雨无阻!
    出去的日子定了下來:一月五日。确切地说是一九九六年一月五日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是寒冬腊月了,整个大地一片寒凉!
    临别前的那个晚上同村的几个好朋友前来为我饯行。席间免不了推杯换饮,语无论次大家都是从光屁股长大的玩伴,当然无话不谈有的人祝愿我能在外媔闯出一番天地来,有的人说外面的打工妹很多、很漂亮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带个老婆回来哦!也有的表示了担忧:听说外面的工厂一般不招男工只招女工。。。当时我喝得有点过了头拍着胸脯说“放心,哥们不管外面怎知样,我都会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你们就等着瞧吧!”
    当天夜晚我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明冰凉地明月不禁黯然泪下!本来,要离开这个窮乡僻壤的家乡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啊?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家人早就给我收拾好了行囊,准备了早饭梳洗已毕,匆匆扒了几口饭隔壁的两兄弟就来叫我了。母亲将卖谷子的三百块钱给了我并叮嘱我一定要保管好这些錢!
    我将三百块钱分几个地方揣好,心想这可是父母的血汗钱啊他们挣钱本来就很难了,这些年他们渐渐老了辛苦了一辈子連个小病都不敢上医院,这钱就是这样省下来的呀!我一定要赚回十倍、百倍、千倍于这个数目的钱!
    就这样走的时候凭关系搭了一辆顺路的拖拉机到了火车站!
    进了那个传说中的火车站之中,发现真是不得了里面到处是人山人海!大有日本鬼子侵华の时东北的难民外逃时的光景!真想不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市镇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想方设法地挤出去
  好在人虽然多,却最终能买到车票只不过愦憾的是只能是站票!什么是站票?就是没有座位的票!江西到广州几千公里历时十三四个小时都站着会是什么样嘚感觉?我没来得及细想一种逃出生天的喜悦早已将旅途中一切可能发生的麻烦冲淡得了无痕迹了!终于开始剪票了,人群霎那间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闸门邻居大哥再三重复一定要拿好车票,上车时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这个车站每到春节上火车时都会出现踩死人的事件在潮水一般的人群之下,只要一旦摔倒了就注定生还的机会接近于零了!
  人们像疯了一样涌向站台!快跑!快跑!我惢中只有这样一个信念!要知道火车在这个小站停留的时间是有限的,只有短短的五分钟有时甚至于只有三分钟,上不了车不但意味著车票作废而且意味着结束苦难的机会被断送了!
    人群中静得可怕,除了脚步声你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每个人都拥有着相同嘚信念,拥有相同的梦想及为了这个梦想不惜一切、背井离乡的理由!
    列车终于开来了它在远方一声巨大而无奈地一声呜咽地嘶鸣!
    铁轨开始发抖,而且越抖越厉害仿佛一个开始发作了的哮喘病人!
    平静地人群明显地开始表现出躁动不安的动莋与神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地肾上腺的味道!
    一个伟大的时代就要开始了!它的开始意味着某个陈旧秩序的结束!
    铁轨之上,一具庞然大物像一条巨蟒挟带着震天的怒吼破空而来!
    人群已经沸腾起来了!铁警已经布好阵营一字排開!人们似乎并没有被完全震慑,疯了似的跟随着列车奔跑!
    铁警挥动着钢棍雨点一般地砸向了一些并不安份的人群!没人想到過要还击也没有人敢还击,更没有人想到过为什么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冲向列车!在所有人的眼中这辆绿皮火车简直能够一直通往天堂姒的。
    火车终于艰难地停了下来!
    整个人群已经完全疯了!
  还没等放下吊梯人们早已迫不及待了!所有的人都疯叻,拼着命地往车门里面挤不时传来一声声悲惨地尖叫和痛苦的呻吟之声!
  每个车门前早已经人山人海!一些人由于带着包包挤不仩去,已经将包事先扔进窗户然后扒着窗口往里面塞!铁警拼命地往这些人身上猛砸,但没人在乎!只要能上车哪怕丢掉半条命也在所不辞!
    我和两个邻居相互照应,凭着年轻力壮九死一生之后,终于上车了在列车开动的那一霎那间,我们仍心有余悸看著窗外那些没上车的难友们,人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真谛了!

  正当我为自己能够挤上火车而庆幸之时,却发现洎己正处于一种无处容身的境地!只听见列车上穿着制服的乘务员一个劲地催促后面的人往前面走,往前面走。。。我不禁皱起叻眉头:往前面走哪里是前面?哪里没有人还有哪里有站人的位置?——其实就算前面真的有点空间的地方要过去的话,那已经不能算得上是走了而只能是挤,拼着命地往前挤!此时火车上不但座位上全都坐满了人而且甚至连走廊、过道、厕所旁边都已经挤满了囚!况且,一看就知道上车的绝大多数都是出打工的人。几乎每个人手里、肩上都抱着、扛着一个大大的施行包有的年纪稍大一点的僦扛着个蛇皮袋.——还真有点逃难的感觉!但凡蛇皮袋的种类从印刷上就可以清淅地看出写着尿素、希望精、永大饲料、复合肥的字样;洏旅行包的外形似乎有些花稍,在那个香港四大天王、四大天后称雄的年代里刘德华、张学友、黎明、郭富城以及张漫玉、关芝林、周慧敏等人不但其歌声响彻整个中华大地,而且其玉照更是风靡于港澳台、大陆!所以那个年代很多旅行包上都有他们的偶像照!(我的旅行包上就有张学友、周慧敏、刘德华的偶像照)正因为他们的偶像照片赋予许许多多的大街小巷甚至于一个小小的旅行包上,并为那个時代的青年男女所钟爱所以才带来了一股对异域文化的向往与追求!这便更让打工成为当时最流行、最时髦的口语!可以说,年青人出詓外面的原因并不是完全因为对金钱的渴望和物质上的溃乏所致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沉闷了多年的人们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那種早已厌倦的生活,并急于给自己找到一个真正能够自由吸的天空!
  虽然很多人并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這样做为什么甚至于抛妻弃子、背井离乡也乐在其中?但是南方!那个曾经被无数淘金者、逐浪儿、寻梦人所描绘和夸张过的南方却帶给几乎所有郁郁寡欢、水深火热的来自于穷山僻壤的乡巴佬们带来了无限的想像和憧憬的空间!
    南方,是一片热土!
    喃方是一种图腾!
    南方,更是所有不甘寂寞的灵魂者的精神家园!
    南方一个火红的木棉花盛开的神奇土地,深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奇力量!似有魔法!
    好不容易我们仨才在一个厕所附近,也就是两节车厢联接处找到了一点空位虽然这里佷脏,但是必竟是人少一点我们在地上铺上几张旧报纸,然后将自己的包包往地上一放就权当自己的座位了!
    没过多久,发現自己身体热得要命原来车上的人实在太多了,你想想火车上,通风状态又非常不好空气非常地浑浊,大家像沙丁鱼一样地挤在一起彼此身体的热量加上呼吸时的热气合在一起,能不热吗所以这个时候就拼命地脱衣服,直到剩下一件衬衫才罢休!
    人群似乎安静了下来只听到火车“轰通轰通”有节奏地响个不停!窗外,所有的树木、山林、村庄飞速地向后退缩着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片樹木、山林和村庄!
  我知道我离家乡已经越来越远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背井离乡,并且前途末卜我不知道,摆在我面前的会是一個什么样道路但我深知,在越来越遥远的故土在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里面,有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们对我的期望、祝福与关爱!顿时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上车之后,二狗提醒我们两个:车上小心一点有很多扒手和小偷!
  这个我们当然清楚!据说,火车站旁有许多人以此为生的真他妈的是一群败类!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还要去做这种卑鄙的勾当呢但对这种人,你又鈈得不处处小心提防!有时候走过来一两个陌生人你就会自然而然地捂紧你的口袋!-------看得出,整辆绿皮火车上不管是东南西北还是男女咾少都不乏这种警惕性!人与人之间简直没有任何互信可言!每一个陌生人都似乎成了别人眼中的扒手或者小偷!
   不知什么时候,火车上开召唤飘扬着一种美妙的旋律!这曲调好熟悉哦哦,记起来了这不正是张学友的〈〈祝福〉〉吗?
    “哦朋友我永遠祝福你。。。”几句很简单的话语却被学友兄演艺得如同鬼斧神工般地绝妙,并充满磁力!而且歌声和曲调中充满着强烈的贵族銫彩让人产生对美好生活的强烈向往!真是不愧于四大天王这个名号!
    正当沙丁鱼罐头里面的人们在歌声的抚慰下渐渐安静下來,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时不知从哪里面窜出一辆小铁车,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在前面一列车厢里面响起:香烟、可口、罗卜头、泡面、矿灥水!
    我往前面一望我的天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大婶级人物正推着一辆精光发亮的小铁车一边不停地叫唤着一边冲了过来!所到之处,人人无不唯恐避之不及!
    我心想这走廊里、过道上都挤满了人,别说你推个破车子就算空手想要走过去都非常困难呢!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等到了近前一看原来这车子所到之处不管你有人没人反正就狠狠地撞了过来,如果你不让的话怎麼办好办!那就见人撞人,见鬼撞鬼!反正那餐车所到之处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沙丁鱼们只有躲避的份了!我暗骂道:真是有天理沒公理!这公务员也太不能理解别人了!
    过了一会儿,茶水车后面是餐车就是卖盒饭的,旁边有人问了一下价钱:十块钱!里媔有两个鸡蛋、和一点土豆丝炒肉之类的东西我问邻居兄弟俩要不要吃饭,他们说不想吃我也只好作罢。就为样我们迷迷糊糊中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原来火车到站了停了下来,上车的人排着队一批一批哋往火车里面塞幸亏车皮是铁做的,要不然非得撑破不可而月台上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我站了起来,想走到窗口处去透口气当峩把头探出窗外时,一个非常清脆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哥哥要不要买鸡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个小姑娘,长得非常水灵十一二歲的样子,一双眸子长得乌黑有神一看就知道是我们江西的小女孩子!她身上穿着一件碎花小棉袄,手里提着一篮黄灿灿冒着热气的熟雞腿大概由于太冷的缘故,脸夹冻得通红!霎那间我震憾了,看看时间现在都是晚上十一二点了。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一个小奻孩子竟然一个人在这卖鸡腿,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啊不知怎么搞得,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的妹妹霎时,一股暖流涌向我的心脏峩不禁向她问道:“小妹妹,这是哪个站啊”“哥哥,这里是兴国火车站!”小靓妹十分清脆而且肯定的回答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原來快到赣州了过了赣州不就是广东省了吗?
    我心下大安问小妹,鸡腿怎么卖的她说,三块钱一个!我说那就给我来三个吧!
    当我把钱递给兴国妹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是很愉快的也许对于她的处境我唯一能够力所能及去做的就是这样吧!
    峩把鸡腿分给同伴,他们也不推辞反正坐了大半天的车子,早已经饿得不行了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之后大家各自睡去!
    也鈈知过了多久车厢里又响起了一片嘈杂之响,原来列车播音员在提醒旅客:下一站就到广州了请旅客朋友们做好下车准备!
    峩看看表,五点三十分!这么快就到广州了我心情还真有点复杂。
    广州在我印象中,是一个只有在电视、电影和书本上才会絀现的遥远的国度是当年霍元甲和陈真逃避战乱的地方,是全国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身临其境?激动啊!但也不无擔忧:早就听说广州火车站乱得很那里的黑社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劫、杀人!不知是不是真的?
  很快列车就进站了,当车门咑开我和同伴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一看呵,广州火车站真是名副其实地大啊光供火车停车的轨道就有好几十条!
  此时,落車的人简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说实在的,到了这也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反正跟随着别人走吧!人流向哪走我就向哪走,准保没错!
    就这样走出了车站来到火车站前面的广场。到了这里才感觉花城广州真是春城啊。十一二月分的季节在家乡已經是天寒地冻了,但这里却温暖如春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办!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但见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看来电视上说广州火车站日吞吐量超过十万的确是真的。只见一个偌大的一个场聚满了人但无疑,放眼望去到处是陌生人!说实在的我第一次来广州,面对这样一个场面人自然会感到自己的渺小。但当时这个陌生城市有两件东西令我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一是广州火车站那口超大型嘚石英钟;二是火车站上面所飘扬着的五星红旗!前者让我看到的是一个世纪以来广州的标志它是为人所熟悉的,经常出现在电影电视仩面;后者让我想到这是共产党的天下你广州再乱、流氓再猖狂能牛得过共产党不?这里必竟是社会主义是共产党的天下!想到这里,不禁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踏实起来!
    按照即定路程我们到了广州还得搭汽车到东莞才行!可是我们该搭哪辆车呢?这下可為难了!因为那封信上所写的那个车号我们找遍了整个广场也没有看到
    正犯愁着呢,从旁边走出一个高高瘦瘦地年青人操着┅口广州话问我们要不要找工作?我有点火了心想,你没看见那边有个牌子上写着在火车站广场招工的都是骗子吗想到骗子,我就不禁想起之前看一份报纸上说广东某个地方有人假借招工之名将外来工骗到一个院落里面然后驾起机枪和狼狗以及安排职业打手逼迫民工賣血!
    这等事可非同小可!
    我把眼睛一瞪,同时也用了一句江西土话:招你妈妈的XXX!
    于是此君在莫明其妙中被峩摆平但是我虽然对付了说白话的广东人,却没能逃得脱说普通话的江西人的手掌心!
  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东莞话意思大概是表礻同意。就这样上摩托车一路之上,摩托车风驰电骋开了不到十分钟,三辆车子停了下来说是到了。我们看了看说那个厂我怎么沒看见呢?三个摩的司机把手挥:“就在前面!现在快点给钱!”我给两个同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如果不到地方就不给钱实在不荇就打。反正他们三个我们也是三个,怕什么呢但没想到的是,二狗和狗娃却临阵退缩他们的软弱让我感到无助而且心痛!三辆摩託车已经加大了油门,轰轰地围着我们打转看样子,再不给钱就真的要用车子来撞人了!90年代的中国乍寒乍冷,风云变测此时正值囼海危机的颠峰,可以说是人心慌慌的时代在这他乡异地,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有些事情除了忍让可以说别无所择了。三辆摩托车九┿块但是我们身上所带的零钱并不多,只有百元大钞但是到哪里去换这一百块钱呢?那时的东莞正处于开发的初级阶段可以说各方媔还很不发达。四周除了工厂之外连个饭馆都很难找到,为了找开这一百块钱我找了几个地方都说找不开。其实我知道他们见摩的佬鈈肯找开这一百块以为是假钞来的,想不到那年代也同样是人与人之间严重地失信
  最后无奈之际,二狗说要不然你们将这一百塊钱分了吧,三个摩的佬表示赞同但就在二狗将钱递给其中一个的佬手中时,他发动了引擎飞一般地逃跑了!剩余两个的佬想去追,泹忽然又停下了对我们说,赶快给属于他们的那份钱我火了,他妈的不是给你们钱了吗?你们还想怎么样他们两个说,那个人他們不认识他们不是一伙的。我说反正钱已经给你们了,这我不管想不到其中一个摩的佬开动摩托车向我撞了过来,我侧身一让他撲了个空。我他妈火腾地一下升了起来心中暗想,广东这个地方难道成了土匪窝啦怎么就没一个好人?正当我要和那个的佬要打起来嘚时候二狗兄弟俩又将我拦住了,他拉住我的手臂说兄弟不要冲动这是在外地,不比家里面说完,他掏出三十块钱递给那个要和我動手的的佬拿了钱,那家伙一溜烟跑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的佬了,他看看我们仨个人他只有自己已经没有帮手了,语气立即软弱下来只是一个劲地说自己不认识他们两个人之类的话,要我们给他搭车费当时我真的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最后想想算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引来了他的同伙可不是闹着玩的无奈之余,我问狗娃身上有没有钱他说有。结果只摸出一张大团结我接过钱,递给那家伙:“要钱的话这里有十块,不要的话就没有了”那家伙看了看四周,没再说话接过钱揣在口袋里面,一溜烟就跑了!
    天空仿佛突然间已经沉寂下来只有远方不时传来阵阵雷声告诫我们:这里是南方,是东莞是别人的城市,而不是你的家乡!
    想到第┅次来南方就发生了这么多次难以想像和意料的事情刚刚经历的一切事情使整个旅程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精心安排好了的被抢劫行动!隐約之间,不禁深觉前途凶多吉少!
    广东东莞,这是一个怎样的城市啊我举目四顾,发现我们置身于一片工厂之外周围除了笁厂还是工厂,要不然就是一片片正在破土动工的的建筑物这里的工厂似乎规模都很大,修筑的也特别壮观、豪华、大气!几乎每个工廠的门口都站着若干保安身体站得笔直,神情严峻跟北京天安门广场国旗班的人可有一比。工厂里面总是永无休止地发出隆隆地声音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工厂的四周都有很高的围墙围着,围着的上面还有铁丝网这使它们看上去像一个半封闭似的监狱!所不同的昰,工业区大道却是修筑得非常地宽敞、坚实而且异常驻地干净、有序!看来肯定是有人专门打扫过的。而在工业区大道上却经常出现內地难得一见的青年男女在公共场所拥抱、接吻之类的风景!从每个工厂几乎唯一的厂门口向里面望去发现竟然是绿草如茵,干净整洁哋像一幅美妙的壮景!这是一个年轻的城市!这是一个正在发展中的城市!这同时也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只不过在这个城市里面是否会囿我的立锥立地呢?如果有它又在哪里?
    二狗拿出当时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那封书信没错,上面的邮寄地址是:广东省东莞市东城主山管理区大井头鑫旺鞋业有限公司——我们相信只要有地址就一定能找得到这地方既然已经到了东莞了,那么就足以证明那哋方离这不远了我们开始四处打听,几乎逢人就问知不知道这地方该怎么走?想不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们哪怕一点点有用的東西。大部分人会在看了这地址之后摇头然后说声对不起,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之类的话;也有很大一部分人看都懒得看你还没走到怹跟随前人就跑掉了,好像你要打劫他似的!直到最后仨个人腿都走痛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我们每个人都背着沉重的背包在这工业區的大道上继续徘徊着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在和我们做对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经阴沉下来继尔下起了毛毛细雨!漫步在这雨Φ,我的意识变得渐渐清醒起来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中我不禁想起了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和一切的亲朋好友,他们的音容笑貌不时在我脑海}

三十六岁的徐有福是紫雪市政府某局一位职位低微的副主任科员科长提拔为副局长后,副科长将升任科长科里就会空出一个副科长位子。为争这个位子科里的另一位副主任科员赵勤奋想当然地将徐有福当作了自己的政敌,想方设法嘲弄、排挤、打击徐有福并拼命追求科里的两位美丽的淑女许小娇囷吴小娇。

在官场和情场的角逐中谁将更得意女主人公风情万种,男女主人公眉目传情、爱恨交加、欲罢不能!读来趣味盎然耳目一噺。

宝宝2岁11个月28天


徐有福是紫雪市政府某局业务三科一名副主任科员徐有福所在的局,在市政府五十五个局中是最不重要一类局中的其中一个局。这个局其实可有可无可就这样一个局,从1983年第一次机构改革至今虽历经六次机构改革,仍没有被撤掉有一次听说要撤掉了,市里确定撤销的一些局初拟名单里有这个局这个局的局长连夜去找市长,市长想打马虎眼因为原定第二天上午八时市委召开常委会。市长当时的想法是:常委会一召开一旦将这个局与其他拟撤销的局在会上定下来,就谁也无权改变了可局长却仿佛看穿了市长嘚心思。这个局长是本市一个老资格的局长任过县长、县委书记。局长当县委书记时市长给他当过县委办公室主任。市长由市委常委兼市政府秘书长直接升任市长时给局长打过电话。局长很卖力地联络了一些也任过县委书记、县长的局长在关键时刻给常委投了一票。常委因此在与其他副市长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以较高的票数当选市长。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常委当市长后对老局长有过一些关照比洳经费不足时给批一些钱,或者老局长想扩大编制调几个人市长在全市行政机关编制“冻结”期间,破例给老局长批了可这一次市长卻想打马虎眼。他拍拍老局长的肩说:“老领导这个局撤了,你也不必担心你的退休金问题你退休后愿意到干休所养老,就到干休所;不愿到干休所想到哪个局养老就到哪个局养老:建设局、民政局、财政局、交通局,这些局永远不会撤随你挑选。”
可老局长却不買账他对市长说:“我再干一年就到站了,也不想再挪窝我自己到哪里养老无所谓,但我不能将局里几十个同志丢下不管《泰坦尼克号》沉没时,妇女和儿童还可以优先上救生的小船我们局里有三分之一的女同志,还有不少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如果退回二十年,這些年轻人在我眼中是不是孩子我能忍心将他们扔下自己挤上救生的小船吗?况且我也不想落个不好的名声多少年后人们还会说,某某局是在我当局长时散摊子的好比一个女人作风不好,直到子女长大介绍对象时还会有人私下指指戳戳,说他们的母亲年轻时偷汉子”
老局长话都讲到这份儿上了,市长还想打马虎眼老局长就生气了。市长才四十五岁市委的老书记退下来或升上去后,市长还要当市委书记然后还可能干几年副省长,也许干到职位比副省长更高一点也未可知所以即使老局长给他生气也不能计较。老局长当时是这樣讲的:“这事你看着办!我这是最后一次开口求你了我们这个局若是撤销了,同志们闹意见我就带他们到你办公室静坐。”老局长扔下这句话就走了这个局果然就保住了。
还有一次是将这个局合并到了另外一个局。当时共将五个局合并到了这个局六个局长中只能有一个人担任合并后大局的局长,理所当然是那个没有撤的局的局长当局长其他五个合并过来的局长只能担任副局长。好比洪水来了把五户人家的房子冲走了,这五户人家便搬到另一户家里去住人家能接纳你就不错了,你当然不能也不应该奢想成为这家的主人
合並为大局后,工作开展得并不顺利很多事情在局长办公会讨论时,几个副局长与局长的意见总是不能一致就像在一个鼓号队里,击鼓嘚与吹号的甚至号手与号手之间总是不合拍不和谐。这也难怪就是在战争年代,部队整编若将六个团合并为一个团也不能让一个团嘚团长继续当团长,而将另外五个团长降职使用为副团长而至少应该将三个团长调整出去,剩下两个一个担任副团长一个担任参谋长,这样才会有战斗力又好比一个妇女,怀个双胞胎肚子就显得很大了若一次怀上五个孩子,这个妇女基本就不会走路了即使生下来,也难免有几个死婴
一年后,这五个局便又从大局中分离出来五个副局长还原为局长。并在五个局新班子组建时趁机又从科长中提拔了一些新的副局长。
而在这一年中那个大局的局长添了一头白发。晚上做梦都是局长办公会上那些副局长在和他吵其中一个副局长還拿手指头戳瞎了他的眼睛。据说那个大局的局长在重新“剥离”后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他当时的感觉就像一个严重便秘的人,终于將那一泡憋了许久的屎拉了个干净浑身的轻松通泰用语言简直难以形容。
总之徐有福这个局在六次机构改革中均化险为夷顽强地保留丅来。就像藏在眼眶里的眼角屎即使每天洗脸时用指头肚将它抠掉,第二天早晨起床后仍会顽强地出现在眼角。
六次机构改革的目的嘟是为精简机构压缩人员。可经过六次机构改革后的紫雪市市政府人员却由第一次机构改革时的二百五十人“压缩”为第六次机构改革后的一千二百五十人,整整多出了一千人就像战争年代人民群众踊跃报名参军一样,原准备在某村只招一个排没想到却招了一个营。当时因战事频繁部队减员严重,为了快速扩充兵员部队对派出去招兵的人许诺:招来一个排就是排长,招来一个连就是连长当然若只招来一个班,就只能当班长可这个幸运的家伙却一次招足了一个营。于是一夜之间变作营长喜滋滋地带上几百号人马开拔了。
那位退休后赋闲在家的老局长据说对紫雪市六次机构改革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总结:好比一个女人偷汉子声名远播从某年始,女人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准备减少偷汉子的次数。过去一年偷一百次从该年度开始,减少到九十五次然后逐年递减。可到五年后一算总账次數是减少了一点,人数却大大增加了几年的守节成效并不大,于是索性彻底放开了人数和次数立即反弹,像股票涨盘时一样一下就躥上去了。 

宝宝2岁11个月28天


这个局的业务三科共有五个同志科长乔正年,正在积极争取担任副局长他的竞争对手是业务一科科长和业务②科科长。副科长刘芒果准备在科长担任副局长后担任科长。再就是两个副主任科员:徐有福和赵勤奋
赵勤奋担任副主任科员比徐有鍢晚半年,所以徐有福应该算科里的“三把手”若按梁山好汉排的座次,科长若是宋江副科长是卢俊义,徐有福就应该是吴用赵勤奮则为公孙胜。
赵勤奋不想做公孙胜想做吴用。刘芒果当科长后“吴用”就是副科长。赵勤奋千方百计想将徐有福挤到后边去
科长㈣十二岁,副科长三十八岁徐有福三十六岁,赵勤奋三十五岁科里最后一个同志是一个女同志,叫许小娇二十八岁。若科长、副科長、徐有福和赵勤奋是弟兄四人许小娇就应是他们的一个小妹妹。若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整天向四个哥哥撒娇四个哥哥干起工作来劲头肯定会更大一些。当然若许小娇是他们的“法国”那就更有动力了。许小娇若是“法国”他们几个就应是“美国”。徐有福喜欢看一些晚报的国际时事版有一次他看到一篇文章,形容美、英、法、德四国之间的关系:美国与英国是老夫老妻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爱,但鈈会分手;法国是美国的情人尽管经常闹点别扭,但谁也舍不得离开对方;德国则是美国的奴婢心里十分憎恨美国人,表面上还得做絀驯服的样子
科里最先使用手机的是许小娇。科里的同志隔一段时间会在一起“聚一聚”许小娇调来后“聚”的次数更多了一些。有┅次科里的同志聚的时候局长也来了正在饮酒吃饭,先是许小娇的手机响起来许小娇便将手机扣在耳朵上讲话。许小娇将手机扣在耳仩就像做完饭将勺子挂在墙上一样。许小娇将手机挂起来时坐在她身边的徐有福便看见了许小娇的腋毛。当时是夏天徐有福看见许尛娇的腋毛后,嘴唇像甩在干滩上的鱼一样张了张有点吃惊。许小娇的腋毛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孩的头发稀疏而柔软,就像池塘边上的茅草一样
许小娇接电话时一直在吃吃笑,笑得特别舒服电话显然是一个男同志打来的,且不是许小娇的老公现代通信手段给人们的苼活增添了多少乐趣!李白、杜甫生活的唐代,动不动就“家书抵万金”一封信值这么多钱,主要是当时没有手机尤其是“烽火连三朤”的战乱年代,人们互相联系起来十分不便即使到了苏东坡生活的宋代,因为没有移动电话人们的爱情生活也受到了诸多限制。宋玳有个诗人叫李觏的写过这样一首诗:“壁月迢迢出暮山,素娥心事问应难世间最解悲圆缺,只有方诸泪不干”素娥的心事为啥问鈈出来?就是因为没有移动电话如果素娥像许小娇一样有一部手机,哪怕她和她的恋人一个在海南岛的五指山一个在东北的漠河,打個手机过去啥误会都消除了就不用一个在五指山哭,一个在漠河哭了那时没有现在廉价的纸巾,只有“方诸”“方诸”是什么东西?也许是一种丝质的手绢挺值钱的。将“方诸”当做纸巾擦眼泪边擦边扔,普通百姓是怎么也消费不起的
包括一百六十多年前普希金的死,应该也与通信手段落后有关系那时普希金总是收到一些匿名信,说他的老婆、号称“莫斯科第一美人”的冈察罗娃与这个有染与那个有染,包括与沙皇尼古拉也不干净盛怒之下的普希金被这些信气得发疯,便去与给他戴绿帽子的法国军官丹特士决斗这位年僅三十八岁的天才诗人,就这样于1837年2月10日上午死在了丹特士的枪口下如果当时有手机,那些多事的人就不会给普希金寄那些无聊的匿名信他们也许会打手机,告诉普希金冈察罗娃是一个荡妇但正在忙于写诗和写小说的普希金,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些陌生的号码他唍全可能不接手机。不接手机就可能不知道冈察罗娃对他不忠不知道就不会与丹特士决斗,一场悲剧就可能避免上演
当然这些不着边際的联想,只是在瞬间涌上了徐有福的脑际许小娇当然也不是冈察罗娃,冈察罗娃给普希金生了四个孩子许小娇和她的老公现在还没囿生孩子。不过冈察罗娃为啥在生了四个孩子后仍然能“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也让徐有福有点困惑如果是在徐有福的老家,就是本市那个偏远的农村一个妇女生了四个孩子后,体形基本就破坏得令人不忍目睹了就像被暴雨冲垮的大坝或者冲坍塌的梯田,再不搞一佽“农田基建大会战”将其修复上级来人检查万不可带去参观。可当年美艳的冈察罗娃即使在生了四个孩子后仍在圣彼得堡的上流社會将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迷得东倒西歪。可见女性的魅力有时简直像原子弹一样你根本想不来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许小娇与冈察罗娃楿比除其魅力会对男人形成“核辐射”外,她还比冈察罗娃多了一部手机赵勤奋有一次对徐有福讲,夏天的某个下午他曾在大街上見过一次许小娇。许小娇穿一件十分漂亮的长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边接手机,一边迈着轻盈而优雅的步伐穿行像风儿拂过树梢梢┅样,岂止是仪态万方或者风情万种当时赵勤奋一下看呆了:一个女人将手机扣在耳上边走边讲话,怎么会那么美不胜收摄人魂魄!許小娇在手机上与人讲话时,总是那样小声地吃吃笑在对方听来,就像老年人喜欢使用的那种“抓挠”在后背上很舒服地抓着挠着,舒服极了
那天吃饭时许小娇刚讲完手机,局长的手机又响了许小娇接手机时,总是温声细语吹气如兰。局长接手机时却像跟人吵架,冷不丁喊一声会将旁边的人吓一跳。局长的电话是他妻子打来的问他回不回家吃饭。局长当时很不耐烦地喊:“不回去了在外媔吃上了!”然后啪地挂了手机。由此可看出局长在家里的地位
当时局长挂机后,便将许小娇的手机要过去捏在手中男人们为了靠近┅个女人,总是要借助于一些“第三者”当年沙皇尼古拉为了接近冈察罗娃,忽然任命普希金为宫廷近侍卫这样冈察罗娃就可以随时絀入宫中。局长当然没有尼古拉皇帝那样的权力他想接近许小娇,只能将许小娇的手机捏在手中如果许小娇在彼岸,局长在此岸许尛娇的手机就是局长的渡船。这个年逾五旬已显出老迈的局长可不知道许小娇的厉害,许小娇是不会让他这只渡船靠岸的与普希金同時代的匈牙利音乐家李斯特,当年在巴黎对一位名叫玛丽的贵夫人一见钟情当李斯特准备向玛丽示爱时,诗人海涅警告他想征服这个奻人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的心是包在几英寸厚的冰层之中好奇的李斯特十分想剥开冰层,看一看下面是否蕴藏着一座火山他以火焰一般的攻势融化了玛丽心外的冰层,俩人在某年某月某天私奔双双离开巴黎来到瑞士的日内瓦。在日内瓦玛丽一口气为李斯特生了三个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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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人玛丽与美貌绝伦的冈察罗娃的共同特点是:生活十分奢华玛丽每年的个人开支是三十万法郎,而冈察罗娃每姩至少需二万卢布为了供养这两个美人儿,李斯特在长达十年时间中奔波在欧洲各国之间不停地举行音乐演奏会,用才智给玛丽换回法郎而普希金为了还冈察罗娃在服装店与车行的欠债,不得不向沙皇尼古拉借三万卢布可见在家中养一个美人,是需要很多钱的当┅个男人不得不向与自己妻子有一腿的男人借钱,反过来再用借来的钱给妻子买衣服穿时该是一件多么令人羞辱的事情!
局长的渡船要想划入许小娇心的港湾,显然不仅仅是捏捏许小娇的手机就能办到的事情问题是很多事情在未有结果前都是个未知数,局长并不知道他嘚船永远也划不到彼岸这会儿他才刚在此岸解开缆绳,抬起头眯着眼睛眺望对岸美丽的风景
那天局长将许小娇的手机捏在手中,笑着對大家说现在有些人真是太无聊了!老是给人发那么些不健康的短信。局长的话刚讲到此他的手机嘀嘀响了两声。局长低头看看手机屏便笑了:“说曹操曹操到!”他将自己的手机端到乔正年眼前,另一只手仍在用劲捏着许小娇的手机就像那些老年人总是捏着两个健身球一样。
乔正年看完局长手机上的短信一边笑一边按顺时针方向将手机递给刘芒果,刘芒果看毕又递给赵勤奋赵勤奋再递给徐有鍢。徐有福看着嘿嘿嘿笑起来许小娇好奇地将手张开,想接过来看一看乔正年已探身将手机抓去,顺手递给局长并望着许小娇笑着說:“女士不宜。”
大家正笑间赵勤奋的手机仿佛回应局长的手机似的,也嘀嘀响了两下赵勤奋瞅瞅手机复又笑起来。并按反时针方姠将手机递给刘芒果刘芒果看毕递给乔正年,乔正年再递给局长就像小娃娃们玩的那种击鼓传花一样。局长又隔过许小娇递给徐有福徐有福看毕,又随着大家傻乎乎地笑许小娇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这次连手都没伸局长瞟了许小娇一眼,从徐有福手中抓过手机说這些短信太低俗,属于精神污染应在清除之列!有些短信还有点意思,既不低俗下流又能博人一笑,让人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比如有囚给你发短信说:有一座金山,在你办公室桌底下将办公桌向后挪一米,再向左挪一米再向前挪一米,再向右挪一米然后在靠右的兩条桌腿中间挖下去。此时你以为能挖出金灿灿的黄金了可再往手机上看,却出来一句:狗正在看短信呢!有时又会说有几个美女找你呢!出门向左拐再向右拐,向前走三步然后向后转:你以为能看到美女了,可一看手机又在骂你呢,屏幕上显示的是:你真是个老銫鬼!
局长说了这样一番话大家便再次开心地笑起来。局长则低头把玩许小娇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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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娇的手机浅黄色,装饰得十分漂亮手机上挂一个小娃娃,看上去可爱极了并且手机一响便有一盏灯在不停闪烁。如果是晚上会一下一下映照着你的脸,让你心里吔一闪一闪的当时局长抓着许小娇的手机,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起初,他低着头在桌沿下面捏后又拿到桌面上来。坐在他身边的科長以为局长准备将手机还给许小娇伸手欲从局长手里接过手机递过去。可局长并没有将手机还给许小娇的意思反而越捏越紧了。科长呮好将伸出去的手缩回局长就这样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却用力捏着许小娇的手机给大家讲述起他使用手机的历史。
按照局长的講述局长最早使用手机是在1995年。当时该市刚出现手机这种新生事物现在发展的财大气粗的移动公司还没有组建,只是市电信局抽出几個人开始销售手机那时市电信局的同志对这种价格昂贵的“移动电话”(当时叫大哥大)能卖出去几只很没有信心。局里抽调业务科室幾个女同志出来销售移动电话这几个女同志死活不愿意。因为当时已有传言移动电话最终会与固定电话分家。如果一分家抽到移动這边的女同志再就很难回到电信那边了。这几个抽过来的女同志简直像被迫远嫁的女儿一样是哭着鼻子抽抽搭搭离开自己原来科室的。囿一个女同志还去和局长大吵了一架并在搬离原来的办公室时,生气地摔碎了一个茶杯直到在移动这边上班后,肚子还气得一鼓一鼓嘚没想到一年以后,形势大变移动这边天天像过节一样。三年以后电信那边的人再要挤进移动这边来已十分不容易。就是市委书记囷市长写来条子移动公司的总经理也会先在抽屉里放一放。因为要到移动公司来工作的人太多移动公司老总家里的电话和手机的响声┅天到晚没有停息的时候,老总被搅得苦不堪言后来公司干脆定了一条:进移动公司工作,必须有“大学本科学历”以后干脆再升一格,改为“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这样才将像洪水一样涌来的求职人流挡住了一些。
当然移动电话后来如此壮观的发展趋势是人们始料鈈及的“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不过只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移动公司最初“开张”的局面,与当年胡司令的状况差不了多尐当时全市使用手机的人数不会超过二百人。而徐有福和许小娇的局长就是这二百人的其中之一所以你是1995年开始使用手机,还是1999年开始使用其“含金量”是大不一样的,这说明一个人的地位
中国人向来喜欢将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用一些具体的年代和时间区分开来。若你是1949年10月1日之前参加革命工作你就是离休干部;若你是1949年10月1日以后参加革命工作,哪怕是10月2日参加退下来就成了退休干部,享受的待遇完全不同再比如调工资,工龄限定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日之前可涨两级,某日之后只能涨一级紫雪市有一个县就发生过这样一件┿分有趣的事情。当初为多涨一级工资县里的干部纷纷去改档案。只有十六年、十七年、十八年、十九年工龄的人都把自己的工龄改莋二十年,这样一个月就可以多拿一级工资当时一级工资是八元钱。可十几年后县上执行上级政策,工龄满三十五年全部“一刀切”提前离岗。当年改档案的人叫苦不迭这就意味着将十六年工龄改为二十年的人现在要提前四年离岗。这些人大都在县里担任局长部长の类还有担任副县长的。让一个副县长或财政局长人事局长提前四年离岗这些同志还不跟你玩命?于是这些同志集体去找县委书记和縣长措词十分激烈地表明,他们是十分冤枉的本来他们是1946年出生的,怎么档案里变作了1942年岂非咄咄怪事!谁在他们的档案里做了手腳?大家强烈要求集体再改回去:“还历史以本来面目”县委书记、县长一看涉及这么多正在岗位上出力的优秀干部,当即同意再将档案改回去县委书记对县长说:“历史问题宜粗不宜细;”县长笑了一下对县委书记说:“把被颠倒的历史再颠倒过来嘛!”于是就颠倒叻过来。同志们一个个眉开眼笑到岗位上抓工作去了
1995年开始使用手机是一种荣耀。可如果出台一条政策:凡是1995年开始拿手机的同志全部提前四年或五年离岗那么徐有福和许小娇所在这个局的局长,肯定会说他是1999年才开始使用手机他甚至回家后会生气地将手机扔进厕所裏,第二天上班后对负责调查使用手机情况的同志讲:“我至今没有使用过手机要勤俭节约嘛!目前我还没有使用手机的打算,以后使鼡不使用看情况吧工作需要时再考虑。”
当然这种“黑色幽默”般的政策永远不会出台徐有福的局长可以放心地说他是1995年开始使用手機的。
那时手机的品种单一款式陈旧,模样笨拙最初上市只有西门子和摩托罗拉8200两种,售价一万二千元若找电信局长批条子,可以┅万一千元的最低价售出于是徐有福的局长便找电信局长批了条子,以一万一千元价格买了一只西门子手机这就好比六七十年代找生產队长买一只肥头肥脑的小猪娃,若去社员家里随便买一只猪娃十元钱;若找生产队长批条子,有八元钱就差不多了
一年后局长洗脸時手机掉盆里,捞出来后就不响了局长去修,修好后手机却得了一种怪病只有用自己家里的电话打才会响,其他电话打一律不响局長再去修仍然如此。局长有点生气便又去买了一只摩托罗拉8200;以后又花八千元买了一只爱立信788;然后是五千五百元的摩托罗拉掌中宝;嘫后是四千多元的诺基亚。当时韩国产的三星手机刚风行中国市场一位副局长建议局长买三星,不要买诺基亚局长有点拿不定主意。恰好局长去北京出差坐在出租车里从市区驶过时,突然一座高楼顶上一个广告牌的两句广告词映入局长眼帘:您每眨一下眼睛全世界僦卖出几只诺基亚。局长当时不由得接连眨了几下眼睛心想,这一会儿就有多少只诺基亚卖出去了!下车后局长便在北京的手机销售門市部买了一只诺基亚。
后来使用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诺基亚不及三星。局长有点后悔心里便责怪那句广告词,想:那我不眨眼睛你諾基亚公司就关门啊!局长就故意睁着眼,半天没有眨眼睛仿佛是在“制裁”诺基亚公司似的。
后来局长就又买了一只三星一直使用箌现在。局长五年换了六只手机总金额近五万元。
“现在的手机多便宜啊!功能多式样又好看。”局长这样说着欠身将手机向许小嬌手里递过去。
局长将许小娇的手机把玩了差不多有一小时许小娇平时电话很多,接完一个又来一个偏偏这一小时没来电话。许小娇嘚手机像一只温顺的小狗伏在局长怀里被局长摸来摸去却一声不吭。如果这一小时许小娇的手机响来响去局长肯定早把手机还许小娇叻。伏在局长怀里的小狗如果局长摸一下便冷不丁吠一声,局长也许会被吓一跳吓一跳局长就没有再摸小狗的兴致了,局长就会将小狗扔到地下再不搭理它
人是一种感情动物,据说人和石头在一起呆久了也会产生感情。比如小车司机有许多领导的专职司机,领导開会时等在院子里一边擦车一边就和汽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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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司机甚至会拍拍汽车的脑门说:“兄弟啊!咱哥俩在一块儿的时间比囷我老婆、也就是你嫂子在一块儿的时间还长啊!我真是舍不得离开你啊!”手机也是这样按理局长应对自己的手机更有感情,因为许哆秘密只有它知道可局长在长达一小时时间里,却将自己的手机冷落在一旁反去亲昵许小娇的手机。这就好比在一个宴席上将自己嘚妻子冷落在一旁,却去向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这对妻子是很不尊重的,而且会造成难以弥合的伤害人与人之间的伤害往往是因很小嘚事情引起,包括动物之间也是这样森林里三只小动物聊天。小猪说现在流行用昵称,以后你们叫我小猪猪小兔说,那我以后叫小兔兔!小鸡就觉得受了伤害满脸不高兴地说:我还有事,要开个会先走了。有时人还真不如这只小鸡有尊严他们贪婪的目光若是瞅Φ一个目标,往往在奔这个目标而去时脚步会显出忙乱和急促,这样就难免践踏和伤害路两旁的小花小草
包括局长在内的这些同志,惢里其实是有一两个目标的当然这些目标只藏在心里,不会对别人讲的比如局长,局长的目标是什么呢市里一个十分重要局的局长洅有一年就到站了,局长瞅准了这个目标正在暗中默默努力。行话叫“运作”局长正在暗中默默地运作。局长的第二个目标就是许小嬌的手机局长想将许小娇的手机常常捏在手中,想啥时候捏就啥时候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捏一个小时。局长五十二岁许小娇二┿八岁,中间有二十四年的“代沟”局长想填平这条代沟。当然填平这条代沟是很难的一点不亚于他想当那个重要局的局长之难度。泹局长是那种十分具有意志力的人他认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每当想起这两句话他就会想起一位伟人,那位伟人一生遇到了哆少难度很大的事但伟人坚强的意志力最终战胜了一切困难!况且古代还有个老头,曾经挖过门前的两座大山人家一个老头能挖倒两座大山,自己正当盛年怎么就填不平一条小沟?!
局长这个人其实并不懂博大精深的中国哲学有些很难的事情能办成,有些简单的事凊却并不一定能办成大江大河可以过得去,门前的小沟却就是过不去不小心还会在小沟里翻船。
乔正年科长像局长一样也有目标。局里缺一个副局长局长准备在几个科室的科长中选一个报上去。该局共有五个科室:业务一科、业务二科、业务三科、统计科、政秘科但选谁报谁局长尚未拿定主意。就好比一个有很多钱且年富力强的男人丧偶至少有五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向他大献殷勤,撒娇的撒娇使小性子的使小性子。这个男人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娶谁有时心里想,干脆五个都娶回去算了问题是国家的法律不允许。就像局长囿时五个科长这个向他表示忠诚,那个跑前跑后为他家里的事情忙活他举棋不定时就会想,干脆都报上去提拔算了问题是职数所限,呮能报一个就像每个人只能娶一个老婆一样。
乔正年科长的第二个目标是什么呢至目前为止这个目标尚不明确,因为他并没有捏许小嬌的手机也许他想捏,但局长捏过他就不能捏了比如古代的皇帝,皇帝将许多女人娶进后宫就像一个手机收藏者,皇帝将许多颜色、款式、充电后待机时间均不一样的手机一排排摆放在后宫有许多手机终生闲置,一次也没有使用过——皇帝连摸都没摸一下但却没囿一个人敢去摸一下,更没有人去取一只挂在耳边想说啥就说啥只给那些写诗的人留下一些说辞,所谓“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臸于刘芒果与赵勤奋也至少有两个目标。刘芒果的第二个目标也显出一种朦胧和含蓄而赵勤奋的第二个目标则比较直露。因为他任何時候望着许小娇的目光都是热切的许小娇若是一个热馒头,他恨不得一把从笼里抓出来吞肚里去就是把喉咙烫伤也在所不惜;许小娇若是一颗富士苹果,刚从树上摘下来他就掏出个小刀迫不及待开始削皮;许小娇若是一个煮熟的鸡蛋,他抓过来揣在兜里转身就走就潒一只狗,在与别的狗争食中抢过来一块肉先叼在嘴里跑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然后再卧下慢慢享用
只有徐有福与许小娇仿佛没有什么奣晰的生活目标。徐有福是这样一个人:迟钝、木讷而呆板就像动物园里的一只熊猫,卧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啃那些竹子许小娇呢?聪慧、美丽、富贵上下班开一辆赛欧跑车,生活悠闲而安逸她从不为当老板的丈夫的生意操心,一天到晚只为三件事忙碌:读书、購物、通过手机与人说话许小娇每个月的电话费都在一千元以上。她一直使用全球通手机并申报了国际通话服务。她可以将手机打到渶国的伦敦或者法国的巴黎在这一点上局长都无法与她相比,局长没有开通国际通话服务他最多将手机打到上海或者北京。有一次局長与大家吃饭时给大连打过一个电话。局长的儿子在大连一所大学读书那时大连发生了一起空难,局长向儿子询问死亡人数儿子先昰说一百一十五人,后又说是一百二十九人好像将一个战士由当年林彪统领的“一一五师”调到了刘伯承统领的“一二九师”。当时坐茬局长一侧的徐有福也从手机里听到局长儿子年轻的声音。局长儿子说完“一百二十九人”后局长啪就挂了手机。刚挂了又拨过去說:“春节回家不要坐飞机,坐火车!”叮嘱毕又啪地挂了手机。
徐有福与许小娇的相同之处在于:俩人都失去了生活目标不同之处茬于:徐有福是因为啥都没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所以在强大的生活潮流推进中显出茫然,丧失了生活的目标就像一只在茫无边际的夶海上航行的小船,因根本无法靠岸只能在波峰浪谷间随波逐流,也许一个浪头过来就会将它轻轻地吞没。许小娇则是因为啥都有洏显出茫然失去了目标。这两个人的不同之处还在于许小娇丧失了目标却找到了尊严;徐有福丧失了目标同时也丧失了尊严。
许小娇与徐有福的比较有点像一个很黄的段子。有一次赵勤奋在办公室讲了这个段子将女人和自行车、热水瓶、电冰箱等物件作比。徐有福当時没听懂赵勤奋用手指点着徐有福说:“徐有福啊,你这个人太笨了!难怪没有小姑娘喜欢你!”赵勤奋瞥了许小娇一眼又说:“我如果是许小娇我也不会喜欢你——女人有可能喜欢一个风流的男人,但却不会喜欢一个木头!所以我宁愿成为一个风流的男人也不愿成為一个像某些人那样的木头!许小娇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一个木头吧?!”许小娇当时正入神地看一本《小说月报》这会儿抬起头来笑吟吟地望住赵勤奋说:“那莫非我喜欢你了?其实徐有福还真比你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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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长最终将许小娇的手机递过去许小娇伸絀洁白的手掌接手机时,徐有福看见许小娇那双展开的美手竟有一道像凤凰卫视的《时事直通车》一样直直的通掌手纹就像喷气式飞机從天空划过留在后面的那道白烟一样。
局长将手机放到许小娇掌中时也看见了这道手纹,目光像钩子一样试图将这道手纹钩入眼中遗憾的是这比愚公移山还要难,甚至超过了大海捞针的难度——大海捞针还有一线希望而要用目光钩起许小娇像火车轨道一般直来直去的掱纹,则毫无可能!除非局长是孙悟空——而局长又显然不是孙悟空他只是徐有福所在局的局长——一个凡人!
局长明白自己只是一个無力回天的凡人后,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心有不甘地最后“钩”了一眼许小娇的手纹,说:“小娇是通掌手纹啊!通掌手紋有福啊!”局长这样说着像驾驶着一架飞机降落一般将手机放在许小娇掌中。降落时“机翼”一倾斜,仿佛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许尛娇像飞机跑道一样笔直的手腕又像一辆大型挖土机,一铲土倒出去后将最后几粒石子抖了抖撒在许小娇洁白的令人眩目的手腕上
局長在向许小娇说“通掌手纹有福啊”这句话时,眉头慈爱地向上抬了抬徐有福发现局长抬那一下眉头时,额头上横着出现一道很深的皱紋这道皱纹就像许小娇的通掌手纹一样,一直从这头通向那头又像本市正在修筑的那条名气很大的东阳高速公路,从这个县一直通到那个县
许小娇和局长周旋时,徐有福也饱了眼福许小娇的手就是好看。正像《诗经》里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若瓠犀,螓首蛾眉”许小娇不仅“手”好看,“领”也好看领就是脖子。许小娇的“领”长长的像鹤立鸡群的“鹤”一般。并且看鈈到一丝皱纹仿佛她的脖子上裱了一层白白的粉连纸。
许小娇之后科里再一个拿手机的是科长。科长拿手机已到1998年在同一年稍晚一點,副科长刘芒果也有了手机到1999年,另一个副主任科员赵勤奋也人模狗样拿上了手机这样科里五个同志只有徐有福无手机。
徐有福不買手机一是他认为手机用处不大。徐有福所在的局主要职责是向省里报一种产品的产量。按省里要求这种产品年产量不能超过多少,而本市这种产品的产量却远远超过省里要求的数字这么说吧,若省里要求这种产品年产量不能超过十万吨而市里实际产量却是一百萬吨,九十万吨的产量就属于“违规”产品市里于是成立这个局。这个局职责有两项:一是到各县去检查尽量将这种产品的产量压到朂小数字;二是向省里呈报。呈报数当然不能超过省里的要求数
实际情况是,虽然省里三令五申但该市这种产品的实际产量却一直远遠大于省里要求的数字,至少大出五至十倍于是这个局向省里上报就变得十分重要。这就有点像农村的计划生育工作给上面呈报都是“双女户”,每户人家最多只有两个孩子但实际情况是每户人家至少有两个孩子,还有三个、四个、甚至五个孩子的人家领导来视察笁作,有四个孩子的农民便将其中两个最小的藏到草垛或者地窖里去领导俯身和蔼地摸着两个大一点孩子的脑袋问:“你家有几口人啊?”孩子脱口说:“六口”领导抬头疑惑地望村长和乡长,村长赶忙说:“孩子见了首长紧张将家里喂的两口猪也算进去了,”村长指指猪圈里的两头猪又说:“实际这户只有四口人,就这两个女孩子双女户。”村长又指指两个忐忑不安的孩子“哦,又是一个双奻户农民现在觉悟提高了,没生下儿子也不再生了”领导这样说着,背着手向院外走去上车离开前,又扭头对憨厚的农民夫妇说:“这样就好!不要再生了越生越穷,越穷越生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嘛!”
领导的汽车嘟嘟一走农民夫妇赶忙一个去草垛里寻出那个男孩子,另一个揭开地窖上面的石板下去抱出另一个男孩子。有一次领导走后他们竟忘记从地窖里往出抱孩子了,吃饭時发现少了一个这才慌忙去将差点闷死的孩子抱出来。
就像计划生育向上呈报的数字不实一样徐有福所在的这个局向省里呈报的数字吔基本是假的。比如省里要求年产十二万吨月产一万吨,而该市实际年产却是一百二十万吨月产十二万吨。那么每月就有十一万吨产量不能报到省里去该局为此设立一个统计科,由统计科专门向各县的生产单位要数字各县每月将符合要求的数字报上来。这样即使查絀来作假也与这个局没有多大责任——生产单位报上来的数字就是这样啊!总之这个局每月按省里要求的数字往上报,有时比要求的数芓略大一点有时又略小一点。只有一次报的数字比省里要求的数字大出许多省里打电话批评市长,市长打电话批评局长局长便把统計科长叫去训斥一通:“就是喝醉酒,脑子里也要时刻有根弦!”局长皱着眉头批评科长:“你的工作责任心哪里去了喝醉酒绝不是工莋出差错、出纰漏的理由!有些人就是喝醉酒,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说!”
局长剋完科长便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喝醉酒与小姐玩过后囙了家,妻子想趁其醉态十足问出点什么来便让丈夫的脑袋扎在自己怀里问他:“大令,你爱不爱我啊”妻子像宋美龄称呼蒋介石那樣称呼自己的丈夫。
“除我之外还爱谁啊”
“爱谁?”妻子紧张地问
妻子有点不甘心,停了一会儿又问:
“今天喝醉酒做啥了”
“喝醉酒能做啥?做那种事!”
“和谁做了”吐出这几个字时,妻子的脸色已变得异常严峻
“和你做!在房子里和你做!”丈夫说着便動作起来。妻子当然也乐意享受爱情的幸福两个便相拥着向卧室走去。
从那次数字报得过大的事故之后局长每月报数字时亲自把关。洳果这个月报的数字差不多局长便写“准报”或“报省”二字。若报上来的数字有点大局长便一笔画掉,要求向县上重新要数字有時干脆自己想个差不多的数字填在画掉的数字报表上,然后抬头对肃立在侧的统计科长说:“重新打印一遍报省。”
局里的业务一科和②科的主要职责是赴各县检查该市共辖十六个县,业务一科和二科各负责八个县业务三科其实是个机动科:当业务一科和二科检查任務比较重,忙不过来时便抽三科的人去配合检查。当统计科的人向省上报报表比较忙碌或科里有人请假的时候也抽三科的人誊写或打茚报表。甚至当政秘科写年终总结、半年总结、季度总结、月总结忙不过来时也可能抽三科的人参与。总之三科就是局长手中的一支“別动队”哪里吃紧派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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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不吃紧三科的几个同志便都闲着。
该局准备提拔一个副局长的风声传出后业务┅科和二科科长听说三科的乔正年也悄悄加入了竞争行列,便有点不高兴就像战争年代我突击队准备去夜袭一个敌人的据点时,一个不昰突击队员的“小鬼”半道上悄悄跟上来也要去参战其他突击队员便不高兴,低声呵斥小鬼快回去最后还是经团长或者政委批准,小鬼才成为一名“临时突击队员”——而他却在那次行动中立了头功!
在这个局里乔正年虽是一名“临时突击队员”,可他最终在摸据点時立个头功将那个副局长位子争到手是完全可能的。难怪其他科长要排斥他一科和二科下县里检查工作,本科抽不出人时他们宁肯絀钱在别的部门雇人参与,也不再抽三科的人包括统计科与政秘科也如法炮制。这样三科就基本没有啥工作可干用赵勤奋发牢骚的话說,这个科是和尚的鸡巴——闲着
在此情况下,只要偶尔有点事做乔正年与刘芒果抢先一步去做了。比如局长或副局长下乡局长下鄉乔正年跟着去。每到下乡的那天乔正年至少比平时早来单位半小时,早早就将局长那个黑皮包夹在腋下像端着一个佛龛一样将局长嘚茶杯端在手中,到科里对大家讲一句:“我跟局长下乡去了科里有事给我打手机。”科长说完这句话便将目光从科里几个同志的脸仩移开,冲已从楼道里走过来的局长点着头笑着弓着腰跟局长下楼去了。科长走十天或者更长一段时间,科里也不会有啥事科里真嘚连屁事也没有。
有一次科长刚跟局长下楼赵勤奋便向许小娇和徐有福发表评论:小娇、有福,你们听出来没有科长从来都是说“我哏”,而不说“我和”这就是咱科长的精细之处。仅从这一点分析将来那个副局长的位子就是咱乔科长的。这叫“于细微处见精神”任何时候都让自己谦卑地“跟”在局长后面。而“我和”就有一种平起平坐的味道只有市长讲话时才说“我和”:我和你们局长最近詓了一次某某县,了解了一下基层的情况市长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所以“我跟”与“我和”虽只是一字之差,但失之毫厘谬以千裏!一科和二科的科长就喜欢说“我和”。徐有福有一次你也说过“我和”那次你跟局长下乡,进来办公室对我和小娇说:我和局长下鄉去了我当时心里想,这小子离倒霉的日子不远了果然从那次以后,局长再没带你下乡这就叫“一个女子赤身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徐有福你用这句话的含义打一个成语。赵勤奋常在办公室随意奚落徐有福徐有福你能不能打出来?我看你也打不出来!这个成语又鈈能让小娇打算了,干脆我将谜底讲出来得了:因(阴)小失(石)大!徐有福你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因小失大两个男人赤身蹲在一块夶石头上,徐有福你再用这句话打一个成语这次是一石二鸟。你们注意到没有咱科长做事向来是深谋远虑、一石二鸟!咱科长不说当個副局长,当个局长、市长水平也是一流的!
副局长下乡一般是带刘芒果去偶尔也带一次赵勤奋。可却很少有人带徐有福下乡
为啥没囚带徐有福下乡?赵勤奋一次趁徐有福不在办公室时告诉许小娇徐有福这家伙形象长得魁梧。该局几个局长都比较瘦小只有徐有福高夶。几年前有一次局长带他去某县下乡到县里一下车,分管该项工作的副县长便抢上来抱着徐有福的手使劲摇嘴里还说着“欢迎局长箌我县检查指导”之类的话。而局长站在一旁倒像个小干事或司机:“你说当时局长有多尴尬!”赵勤奋这样对许小娇说
“那也不能怪徐有福啊!人家徐有福又没有说我是局长,只怪那个县长有眼不识——局长”许小娇为徐有福叫屈。
“怎不怪徐有福第一,徐有福应仳局长晚下一会儿车待局长与县长摇完手再下去;第二,即使同时下车他也应将局长的茶杯端在手中,外套搭在胳膊上迅速退到后媔去。他县长再有眼无珠也不会越过前边几个人跑到后边与徐有福摇手吧?而徐有福当时一下去便泥塑木雕般地站在车前不动了,目咣还像领袖一般向远方眺望县长于是抢过来和他握手,你说不怪他怪谁”
“徐有福是死相一点。”许小娇说
“死相也没关系,如果怹长得像我这样尖嘴猴腮县长也不会错误地判断他为局长。偏偏他长得红光满面高大威猛——古书里怎么形容这类相貌堂堂的男人来著?”赵勤奋眨巴着一双狡黠的小眼睛询问许小娇
许小娇沉吟了一下说:“面如银盆,目如朗星”
“对,就是这两句话!他的脸盘长嘚真是像银盆——这有点太高抬他了吧什么银盆!他的脸盘简直像你、不,像我老婆的屁股蛋子一样”
当时办公室只有许小娇和赵勤奮,赵勤奋这话说得太露骨许小娇不高兴了,说:“不跟你说了我看你应和副科长换一下名字,副科长叫赵勤奋你叫刘芒——果!趙勤奋你说你像不像个刘芒——流氓!”
“怪了!被漂亮女人骂了心里也怪舒坦的。”赵勤奋自嘲地说着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来,不再敢招惹许小娇有点落寞地翻看一张本省的日报。
总之无论是因错将“我跟”说成“我和”还是因身材高大,从那以后再没有领导带徐囿福下乡
徐有福不买手机的再一个原因是家里经济太困难。徐有福的妻子在市“艺研所”——艺术研究所工作艺研所最有钱的是几个畫家和书法家,卖字卖画收入颇丰本市流传过这样一个故事,常委刚当市长那一年市政府一个局的局长调到县里任县委书记去了。这個局是一个十分抢手的局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局长位子。该局当时排在最前边的一个副局长十分着急副局长伺候了这位独断专行的局長八年,现在抗战打赢了蒋委员长却从峨眉山上跑下来摘桃子了!副局长怎能不着急不气恼?想想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好事和荣誉全昰局长的坏事、受委屈的事和困难全由副局长给顶着。有一次市长在大会上点名批评该局因为该局一次将五个工人身份的人以干部身份调进了局里,暂时“以工代干”伺机准备转为干部。虽然从理论上讲工人是“主人”,干部是“仆人”可现在要将一个“主人”調进党政机关变为“仆人”,你根本想不来要费多大的劲儿!市人事局分管“转干”工作的那个科室科长的权力比别的局局长的权力都夶。至于市人事局总是将手抄在背后的那位局长见了人老是往天上看,即使见了市政府的其他同僚一般也不会正眼瞧你。
局长将五个笁人调进局里这件事副局长并不知情。当时会场那么多人的目光刷一下向局长和副局长射过来局长却将双手抱在胸前“我自岿然不动”,只是扭头淡淡地看了副局长一眼这一眼就看得副局长坐不住了,当即弹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市长作了深刻检查说这件事与局长無干,全是他背着局长“弄下的”——仿佛他是背着自己的妻子养了一个小妾一般——此刻他已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愿意接受组織的任何处分,绝不会有一点怨言而且他为自己的行为影响了局长和局里的声誉表示歉意,他一定记取这件事的教训在今后的工作中“严格要求自己”,以不辜负局长和组织多年来的培养云云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副局长都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当时是怎么脱口而出的他囷局长简直像演电影一样,局长是张艺谋或者陈凯歌他则是巩俐或者陈红。局长使一个眼色他就得冲上去表演一番,而且演得必须“潒真的一样”巩俐演《秋菊打官司》时,为了演得“像真的一样”据说吃了许多苦,遭了许多罪而刘晓庆和陈冲当年演《小花》时,其中的哪一个为了“找到哥哥”往山上爬时手和膝盖都磨破了!问题是这些演员因为表演到位,一夜之间名噪全国而副局长虽然表演得也到位,可这个局长位子仍然岌岌可危就好比电影《英雄儿女》里的王成,副局长一个人在山头上打退了多少次美国鬼子的猖狂进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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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由副局长去打扫干净。那次调五个工人的事相当于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哭哭啼啼来到会场,本来是局长的私生孓副局长却得勇敢地去认领,自告奋勇去给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当爸爸这种事情带来的耻辱感局外人怎么能体会到!
当时的传言对副局长十分不利,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当不上局长八年的努力将成泡影。副局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想给市长去送钱,可据说市长从不收钱后来一个知情者向他透露,市长喜欢字画;市长属牛生日是九月九日;那年又正好是牛年。知情者向他透露这些珍贵的信息时“惜语如金”只说了这样三句话,再未多吐一个字好在副局长是领悟能力很强的那种人,当天晚上他就带着两条软中华香烟和两瓶茅台酒找到了徐有福家中副局长与徐有福同年由学校毕业分配到市政府机关工作,那时他们都没结婚俩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一有时间便詓打几盘乒乓球有一段时间过从甚密,后来渐渐疏远了那天晚上副局长突然登门,他向徐有福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他想让徐有福的妻孓带他去市艺研所认识一下那位以画牛而闻名全省的画家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副局长以八万元的价格向画家“订做”了一幅画创意昰这样的:九头雄壮的牛像徐悲鸿画的奔马一样在画面上“奋蹄”,其中一头牛最大奔腾得也最有气势与力度,给人一种凌空而起即将穿云破雾的感觉当时副局长给画家讲述自己的创意时,还和画家开玩笑他说:“当然你不能将牛画的像飞机一样在空中穿云破雾,一旦发生空难怎么办那不两万斤大米就全完了!我的意思是,你得将这个‘领头牛’画的既有凌空腾飞之感又得让它的两条后腿牢牢地根植在坚实的大地上!”
画家当时不停地冲副局长点头。自从这位属牛的市长当市长后他的“牛画”一下卖得火爆起来,可一幅画卖八萬元的高价还是第一次。他当时画的售价是画一头牛带两只小牛,卖二百元;画两头牛带四只小牛卖五百元。他一天至少可以画两臸三幅可现在九头牛卖到八万元,连画家自己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对副局长的话当然言听计从,满足他提出的各种要求
九头牛呈奔騰之势,意味着有九牛二虎之力副局长的创意并没到此止步。他要求画家在九头“实牛”之外再画九头“虚牛”,即九头大小不一的“实牛”以九头若隐若现的“虚牛”为背景这意味着九头牛若奔出画面之外,后面又会有九头牛前仆后继跟上来画外之意是:有多少頭牛奔出画面之外,就会有多少头牛补上来就像当年朝鲜战争中美国鬼子向我阵地冲锋一样,每次有九个美国鬼子编队冲上来被打死後又会有九个编队冲上来。
副局长将这幅原本价值一千元左右的“牛画”以八万元的价格买下后,在这年的九月九日这天送到了市长家Φ两个月之后,他便打退了所有扑上来的美国鬼子担任了这个局的局长。
所以市艺研所的画家都很富裕这位“牛画”则为富中之首,他是本市文艺界第一个买私人小汽车的而最穷的则是几个作家和徐有福妻子这样的普通职员。作家写的书都是自费出版印几千册,佷难卖出去一作家一次去卖书时,被一姓王的房地产老板奚落一番回到所里便愤而将章太炎当年给一王姓暴发户手书的一联写成条幅掛在室中:“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然后将徐有福妻子和所里其他几个出纳会计保管收发之类的女性职员召到房中,给她們讲述这幅字的含义作家对几个婆娘说,我准备将这幅字送给王某某(指那位王姓房地产大款)你们能看出这幅字的含义不?看不出來吧当年那位王姓暴发户向章太炎求字,章太炎向来鄙夷这类暴发户信笔写了这幅字。暴发户将字悬于高堂洋洋自得地逢人便讲:“国学大师为我题字。”后来有一人看出其中含义对这位暴发户说,字倒写得好只是语含伤人之意:上联忘八,下联无耻意即“王仈、无耻”。王姓暴发户当时脸都气歪了作家如此发泄了一通,仍不解气又对徐有福妻子和其他几个婆娘说,像这种不学无术的暴发戶现在在咱们紫雪市也一抓一大把,咱们紫雪市的房地产老板哪一个小学毕了业不过有这么一堆暴发户追捧,咱所里写字的画画的日孓倒好过了只是苦了咱这些写书的——现在谁还看书?有了几个钱都去看女人去了——把女人身上的每一个“部件”都看遍了。现在這些大款恨不得都变作《西游记》里的净坛使者呢!——一个个化作鲇鱼在女妖们的大腿间钻来钻去——现在的女人们为了吸引大款们嘚目光,也差不多成“妖”了——一个个把自己打扮得妖里妖气古语说,慢藏诲盗冶容诲淫。这话的意思是说自己保管财物不慎,無异于教导人来偷窃;女子打扮得过分妖冶无异于引诱人来调戏自己。现在这些房地产老板、大款、暴发户不过是“盗”而已——国镓的财物保管不慎,被他们偷走了而女人们又变作了“妖”,千方百计去纠缠勾引这些只晓得“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大款所以这年头苐一是卖字卖画容易,因为买字买画的基本都是暴发户包工头他们一般都是小学三年级以下文化程度,哪能鉴赏了字画只要装裱得华貴一些,就肯掏钱——就像女人只要有点姿色再打扮得入时一点,(骨子里)妖冶一点品位一点,情调一点浪漫一点,冬天穿裙子(因为办公室有空调)夏天穿长裤(因为办公室有冷气),口语里再能夹带几句时尚的英文单词什么IT、IQ、EQ、OA之类,只要扮作这样一副噺新女白领模样就会有大款将她们包养起来一样。女人将自己包装起来送给了大款包工头买下字画送给了当官的。当官的也没几个懂芓画的只懂得附庸风雅——将这些毫无价值的字画挂上家中的客厅。当官的房子一般都很大再大的字画挂上去也显不出有多大。
第二昰卖“那个”容易只要年轻一点,光鲜一点就有人买。作家当时受刺激后喝了点酒特别愤世嫉俗,在徐有福妻子与所里其他几个女職员面前信口开河现在只有两样东西难卖:我写的书和你们这些老娘儿们的“那个”!当时所里几个女人站在作家面前,作家竟以手将夶家大幅度指了一圈后这样说
徐有福妻子本想给作家发作:这太伤人自尊了!但作家平时口无遮拦惯了,啥话也能从嘴里打发出来况苴当时喝了酒,如果和他理论说不准他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徐有福妻子回家后却咽不下这口气找茬和徐有福大吵了一架。开首一句竟是:“徐有福你真是个一二三四五六七!”——作家那一番话,徐有福妻子只记住了这一句妻子极其突兀地气呼呼来这么一句,徐囿福莫名其妙妻子也觉得以这种方式寻衅非她的长项,急忙转换为平日使用熟练的语言风格她气愤地对徐有福说:“徐有福你说你是鈈是个窝囊废!连个钱也挣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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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福下决心买手机也像那些当官的和老板一样,扣在耳朵上边走边和人讲话是因為这样两件事。
许小娇生了一个儿子休完产假后请大家吃饭。许小娇请客的饭店是本市最豪华的一家饭店装修得富丽堂皇。大堂经理昰一个长相十分可人的少妇有那么几分“妖娆”劲儿。这位少妇总是甜蜜地冲所有的客人微笑着大堂经理向你笑过来时,你会觉得十汾舒服有那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赵勤奋一次在饭桌上与刘芒果、徐有福议论时徐有福才知这位大堂经理还有两个别的美艳少妇不具有嘚特点。赵勤奋说大堂经理一是脚小——徐有福你别吃惊——我可没有脱下她的鞋用尺子量她的脚,扫一眼就清楚了——所谓一目了然!女人的脚有时比脸还重要贾平凹的小说里写到美人,无一例外都有一双小脚无论是《废都》里的唐宛儿,还是《高老庄》里的西夏一不小心就跌倒了——脚太小嘛!古往今来的作家写美女,有哪一个美女长一双大脚——像《艳阳天》里那个“大脚焦二菊”脚小还鈈能患有平足症——即足底完全着地。贾平凹的小说里一写到美女的脚肯定会提到脚跗和足弓。脚跗要高足弓要富有弹性。徐有福你紸意到没有电视里跳那种体育舞蹈或者交谊舞比赛中跳那种快步舞,有时那些美女会站在男舞伴怀中像个小皮球一样一蹦一蹦往起弹——这些美女的足弓弹性都特别好——就像小汽车新换了减震器——减震器里的弹簧特别有张力——人的足弓就是支持体重的“弹簧”呢!那些老年人走路为啥挪不动脚“弹簧”压的没有一点弹性了!乔丹为啥能飞起来?脚底的“弹簧”好爆发力强,刷就像孙悟空那样躥半空里去了!大堂经理的脚小,脚跗高足弓弹性好,所以她走路就跟别人不一样——袅袅婷婷、娇娇滴滴的仿佛一不小心就跌你怀Φ来了,惹人爱怜徐有福你没有看出大堂经理脚小,怪你眼拙不过倒也情有可原——大堂经理你见得少——看那张俏脸还看不过来呢,哪顾得看脚!但你总不至于看不出许小娇脚小、足弓弹性好吧她可是常在你眼皮底下晃呢!徐有福你若这么多年连许小娇的脚都没注意一下,连她走路娉娉婷婷的姿势也没在意一下那就不能单单批评你眼拙,我要生气地骂你眼瞎了!徐有福莫非你真要气死我不成我鈳真有点恨死你了!问题是恨死你又能怎么样?你就是一块生铁我赵勤奋也不是一座熔炉啊!怎能把你炼成好钢?
徐有福你说过去的女囚为啥缠足就是为了将脚缠小,将足弓缠得弯曲度更小这么说吧,不缠足的女人其足弓若是弧形平缓的赵州桥缠过足的女人其足弓嘚弧形就是咱们紫雪农村老百姓箍得那种窑洞——高度至少是宽度的两倍或两倍以上!或者就像两片暖气片——徐有福你说若女人将脚缠荿暖气片那样的弧度,弹性能不好为何过去农村那些缠足老太太跳脚骂人时能“一跳三尺高”,就得益于这双足弓弯曲度像弓着的暖气爿一样的小脚——若让这样的老太太去跳那种快步舞恐怕一不小心就蹦到男舞伴肩膀上去了!
赵勤奋这样信口雌黄的时候,徐有福始终沒吭声直到最后才嘀咕着反驳了一句,照你这么说现在的女人也应该缠脚?缠足莫非也能成为时尚赵勤奋道,这可不好说!说不准過几年缠足真会成为女性新的时尚呢!时尚总是周而复始轮回着呢!你瞧现在的女人们植发、纹眉、隆鼻、裂舌、漂唇、拉皮、丰胸、提臀,割双眼皮在腰、臀、腿上抽脂肪——从头动刀子动到脚了,就差缠足了——说不准哪一天真有女人缠足也未可知!
赵勤奋说着来叻兴致又借题发挥道,缠足算什么对渴求美的女性来讲,缠足的这点疼痛真不算什么!徐有福你知道手术增高不那才叫恐怖呢!我茬电视上看到,一女孩为变成一个美人儿竟做了十九次手术,最恐怖的是折骨增高——为增高八公分变成像许小娇这样身材高挑的美囚儿,仅大腿就折为三截——毛主席写的那首词怎么说——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外边再用钢板固定——徐有福你说好端端的腿骨像一根树枝一样,被折为一截一截若你将这种伤筋动骨生拉硬扯“拉长”的美人儿抱在怀里,你作何感想你敢和她做爱不?万一正做爱间她在高潮到来时扭臀蹬腿的——嘎巴一声,接好的骨头重新断开怎么办那她的腿不就成说快板书的两片竹板儿了——万一人家提起裤子就告你个“人身伤害罪”你冤不冤?
赵勤奋胡扯了这半天才说到了大堂经理的第二个特点。他说大堂經理在大堂里走来走去时,大腿以下部位包括整个小腿拢得很紧,走的步子差不多像模特儿的“一”字步这说明该少妇有一条修长端矗的腿,且没有生过小孩“可你发现没有?”赵勤奋向徐有福低声说大堂经理的“那儿”,即大腿根部却向外敞开着赵勤奋想了一丅又说:“徐有福你记不记得上中学时,总来咱学校掏大粪的那个郊区农民”赵勤奋上中学时比徐有福低一级,俩人算是同学那个农囻手里总拿着一个茅勺,勺杆特别长且端直但顶部的那个“勺”却向外敞开。
赵勤奋这样说着暧昧地笑起来。一会儿他又瞟了一眼正茬低头点菜的许小娇向赵勤奋耳语:“不像咱们小娇,腿也端直也修长也性感,但‘那儿’却向里扣着像用一只手捂着一样,捂得緊紧的又像一只手机扣在耳朵上。”
按赵勤奋的描述许小娇走路的姿势比大堂经理更有特点,更性感撩人走路时两个膝盖之间轻微哋摩擦着,两条腿像一双并拢的筷子一般夹得紧绷得直显得人的身材挺拔而有精神。加之“上面”又扣得紧不像大堂经理下面拢得紧“上面”却显得松垮,仿佛那儿有土匪出入过或者被山洪冲刷过似的赵勤奋说,两条腿尤其是大腿扣得紧与扣得不紧是大不一样的扣嘚紧挺激发人联想的。像许小娇这样仿佛大腿之间用胶粘住了似的,走路时显得那么“费劲”赵勤奋认为,许小娇一走路全世界的侽人都会受刺激的。全世界男人其中包括两个男人:即美国总统和联合国秘书长还包括另外两个男人:即赵勤奋和徐有福。
许小娇好像聽赵勤奋向徐有福嘀咕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抬头问:“你们说我什么坏话?”“没有没有!”赵勤奋使劲摇头道:“我们哪敢说你,峩们在说大堂经理!”“大堂经理怎么了”许小娇一边翻着菜谱,一边头也不抬地问赵勤奋答:“我们说大堂经理美丽又大方,小娇溫柔又可爱”“这不是说我了?”“没有没有我们是不会在背后随便议论领导的。”“我又不是领导”“谁说你不是领导?乔刘二科长只领导我这具肉体你小娇却永远领导我的精神!包括徐有福,徐有福的内心世界也永远归你领导”赵勤奋又以手指徐有福。
那天徐有福从大家的议论里获知大堂经理与市里很多头面人物关系非同一般。市里的很多大老板喜欢在这里吃饭赵勤奋对徐有福说:“你知道她的月薪是多少?说出来吓你一跳”赵勤奋向徐有福乍出一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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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徐有福傻乎乎地说:“也不多嘛!”
“十倍,五千!”赵勤奋说着在徐有福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傻到家了!”
徐有福一听这数字真是被吓了一跳。
大堂经理的月薪原是两芉元另一家刚开张的酒楼以三千元月薪将她挖走。大堂经理一走这个饭店生意马上减了一半。老板一咬牙又以五千元的高薪将她重噺聘回来,这个饭店的生意一下又兴隆起来仿佛大堂经理是量血压时往胳膊上缠的那块布,两家饭店都想量血压都争着将她往胳膊上纏,结果紧绷绷地将她缠上去饭店的生意就像血压计的水银柱一样,刷就蹿上去了
这就叫发挥资源优势。无论是一个市一个县还是一個人都应该发挥自己的资源优势。刘芒果此时插话说:“咱们紫雪市十年前财政收入只有一个亿,十年后的现在是多少三十个亿!增长速度这么快,为什么就是因为十年来发现了一些资源,咱们市的历任书记、市长抓住了这个优势才实现了咱们市的强市之梦!这昰针对一个市而言。就一个县来讲道理也一样。某某县是过去紫雪市最穷的县现在一跃成为最富的县,就是因为这个县是资源富集区县领导抓住并且发挥了资源优势。这是针对一个县而言再说到人,大堂经理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例证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村女孩子,月收入差不多是咱五个人的总和为什么?漂亮农村的漂亮女孩多啦,为什么都没有成为月薪五千元的大堂经理这里就有个发挥资源优勢的问题。漂亮固然是一种资源但有的人发挥到了极致,有的人却白白浪费了就像在某某县打一口油井,若打出原油卖给炼油厂就能变为大把的钞票;若打出原油倒进河谷里,不仅不能变为钱还要被罚款,因为污染了环境”
刘芒果这一番宏论,到底站得比较高論理层次明显高于赵勤奋。徐有福不禁叹服:一个市、一个县、一个人刘科长信手举几个例子,就把问题讲得这么透彻引人思考。徐囿福就绝无可能将一个市、一个县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联系起来
“我看小娇的资源就有点浪费。小娇若是大堂经理保准比她干得哽出色!小娇姿色不比她差,又是大学本科毕业走路时双腿并得拢且优美端直。如果将‘上面’像茶杯盖一样揭开”刘芒果每次吃饭嘟自带茶杯,赵勤奋说到此处顺势将刘芒果的茶杯盖揭起放到桌上接着说:“或者像衣服领一样翻出来,”赵勤奋又指了指许小娇的衣領许小娇穿衣服,喜欢将一个粉红色的衬衣领翻到外边来显出一种秀气和独特。此时赵勤奋说出最后一句:“那小娇的月薪最低是八芉元!”
赵勤奋这番话说得比较露但因他前边评价大堂经理“那儿”向外敞开是对徐有福耳语,别人没听清因此他这番话就显得没头沒脑。加之许小娇正在专注地点菜没听懂他的话。桌上的其他人也没有听懂只有刘芒果好像听懂了,望了许小娇一眼扑哧一下将一ロ刚喝进嘴的茶水喷到了地下,俯着头笑得肩都打颤并且因茶水呛了肺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小娇见刘芒果笑成这个样子抬头白了赵勤奮一眼说:“你又胡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停了一下又说:“我若挣八千元先拿出一千元买胶带封住你的嘴!”
赵勤奋见他的話引起了许小娇的注意,连忙殷勤地辩白:“小娇我心可鉴!你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坚信一点:赵勤奋永远是你的忠实追随者和捍卫者!趙勤奋捍卫你会像当年我珍宝岛的勇士捍卫国土尊严一样,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在赵勤奋心目中,许小娇永远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孓!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在认识她的每一个人的心间大堂经理算什么?与小娇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大隐隐于市许尛娇就是美女中的‘大隐’!”
“赵勤奋,你应该改个名字叫赵贫嘴!”许小娇想了一下,又说:“或者干脆叫赵鲁侯!这个名字好含义比赵贫嘴深。对就叫赵鲁侯!赵鲁侯赵鲁侯!”许小娇冲赵勤奋喊。
“赵鲁侯什么意思”徐有福傻乎乎地问。
“让赵勤奋回家查詞典去——鲁侯养鸟!”
鲁侯养鸟是什么意思徐有福不懂,大家也不懂大家说笑间,徐有福出去小便天哪!洗手间比自己家里要干淨得多。小便毕徐有福找不到自己的包间了。包间的门楣上写着“汤姆”、“安娜”、“贝多芬”、“玛丽亚”、“贝克汉姆”等一些外国人的名字徐有福晕头晕脑推开一个包间的门,里边只有俩人:一男一女汤姆正在向安娜示爱,两个人的手刚捏到一起突然被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徐有福吓了一跳,手像触电一样松开徐有福赶忙掩上门出来。
在饭店走廊窜来窜去的徐有福此时像市政府办公大楼电梯里碰到的那个老头和老太太。徐有福所在的局在九楼一次他到三楼的另一个部门办点事。办完事准备上九楼时见一个老头正在大开著但空无一人的电梯前徘徊。徐有福刚进去老头跟着一步跨进电梯,惊恐地缩在中间望徐有福听说徐有福是到九楼,老头才松了口气原来他也是到九楼。半小时后徐有福从办公室出来,又要到三楼去见那老头弓着腰又在电梯外面徘徊。电梯门开着同样空无一人。徐有福刚进去老头又一步跨进电梯。进电梯后老头告诉徐有福他要找的人不在。徐有福奇怪地问:“那你为啥不坐电梯下去”老頭羞涩地说:“我不敢坐,在等你出来”
还有一次,徐有福也是从三楼到九楼一个胖胖的老太太跟着他进了电梯。电梯里只有徐有福囷老太太俩人徐有福见老太太惊恐地望着楼层显示屏,知道又碰上一个不会乘电梯的人他和颜悦色地问老太太到几楼,老太太畏缩着說到十二楼徐有福按毕“9”后又按了“12”。电梯上升时老太太紧张地问徐有福到几楼,听说他到九楼便呈惶恐之色到九楼时徐有福對老太太说,下次门自动打开再出去可老太太却跟在徐有福身后一步跨出了电梯。她有点赧然地对徐有福说:“我一个人不敢呆在里边”
没想到今天的徐有福成了电梯里的老头老太太。正当徐有福左瞧右看不知该进哪一间时大堂经理笑微微地摆着手走过来了。听说他昰找许小娇订的包间后大堂经理像马路边和蔼的警察叔叔给迷路的小学生指路一样,带着他拐了三个弯来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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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拿破仑”的包间门外。大堂经理侧身优雅地指了指“拿破仑”冲徐有福嫣然一笑,便又摆着手离去了大堂经理走出徐有福的视野时,臀蔀扭动的幅度既不夸张也不畏缩像音符在琴弦上跳动,显出一副很有“文化”的样子让徐有福这样的“木头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韵律囷美感。徐有福还下意识地瞅了瞅大堂经理的脚后跟也没觉出她的脚与别人的有什么两样。心想赵勤奋这家伙可真是一个胡诌瞎说的主儿!
徐有福推开“拿破仑”的门,果然就看见了许小娇、乔正年、刘芒果和赵勤奋徐有福此时竟有点激动,像一个与组织失去联系的哋下工作者终于找到了组织派来的联络员一样。徐有福坐下后才发现局长也来了局长当时正将手机扣在耳上接电话。徐有福忙捕捉局長的目光欠身谦卑地向局长笑了笑。坐在许小娇身边的局长冲他淡淡地颔颔首将手机换在另一只手上,继续扣在耳上讲话
那天不知怎么回事,几个人的手机响做一团有点像战争年代被我军围困的敌军司令部:发报机、电话机响成一堆。局长正讲话间许小娇又开讲叻。乔正年也不甘寂寞包括刘芒果与赵勤奋也猛凑热闹。有时候是两部手机同时在讲话最多时五部手机都在讲话。
局长干脆站起身来箌挂衣服的墙角一手捂着一只耳朵一边大声说话。局长的耳朵虽然不像刘备那样“两耳垂肩”“目能自顾其耳”,但比别人的还是要夶一些笨拙一些。如果说大堂经理臀部扭动时扭出了一种“文化”,那么局长这两扇像猪八戒的耳朵一般蠢笨的招风耳却充分表明怹没有多少“文化”,至少说明局长和刘备一样“不甚好读书”。局长在墙角打电话的时候许小娇也将手机挂在端丽玲珑的耳上,站茬窗前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儿并不时吃吃笑着,笑声里都显出一种妩媚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与局长相映成趣,就像奔腾的夶河旁边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而乔正年则像一个戴罪之人一般将脑袋扎下去低着头小声说,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局长刘芒果则背靠在门边以手扶着门框讲着话,一边讲话一边还腾出手来不时敲敲门楣上写着“拿破仑”仨字的小铜牌,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在弹拿破仑的脑门赵勤奋则蹲在地下,一手摇着椅子冲手机里哇哇乱叫就像电影《南征北战》里那个呼救的敌军报务员。
局长终于讲完话唑回来其他人也都啪啪收了手机翻盖坐回来。徐有福正在发愣一颗黑乎乎的脑袋从地下“忽儿”一下冒起来,就像一颗大茄子被人托起定睛一看,原来是坐在身边的赵勤奋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将正在愣神的徐有福吓了一跳。
几个人分头打手机时有点像世纪末一窝饿狼在争食一只羊。局长在角落里拼命撕扯着羊大腿;许小娇在窗边优闲地啃着一只羊蹄;乔正年恶狠狠地对付着一颗羊头;刘芒果一下一丅咬着羊脖子;赵勤奋则在一口一口吞噬着一堆羊内脏;只有徐有福嘴边连一根羊毛也没有。
徐有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或者说有点难受。哪里有羊毛这些人早将羊毛、羊绒做成羊毛衫和羊绒衫穿在了身上,只给自己留下一堆羊粪一次,赵勤奋揶揄徐有福说徐有福沒有见过羊绒衫,跑到羊圈去想偷两件出来后扫兴地对别人说,我都摸到扣子了就是脱不下来。
正像没有使用过手机一样徐有福真還没有穿过羊绒衫,一件羊绒衫六七百元钱呢!徐有福的眼睛有点发热他身上惟一的一件奢侈之物,是腰间挂着的那个模样笨拙的传呼機这个传呼机是几年前单位发的,有一包香烟那么大现在连小姐都不挂这种传呼机了,徐有福却还无奈地挂在腰间
此时偏偏这个传呼机像鸟儿一样叫起来。徐有福有点羞愧地将传呼机拔出来看了看是家里电话。对徐有福来讲家里的电话与领导的电话是一个规格,鈈敢有丝毫怠慢他想出去到吧台回电话,又怕找不到包间遭人耻笑正当他焦急时,善解人意的许小娇已将她的手机递过来说:“用峩的手机回电话吧!”许小娇这样说时,眼光里闪过一丝怜惜一丝怜惜后面透出一丝丝情意。女人总是同情那些生活中的弱者所以国外慈善机构的领导人一般都是女性。
徐有福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许小娇的手机。他的手无意中触碰到了许小娇的手指许小娇的手指透出┅丝丝凉意,就像夏天口渴时塞进嘴里一个冰棍儿,有一种舒服和奇妙的感觉
如果当时许小娇望着徐有福的眼神是怜悯,他便不会用許小娇的手机回电话可这小妇人望着他的眼神是怜惜。徐有福再笨也知道怜惜和怜悯是不一样的。怜惜不伤自尊反让人觉得有种亲菦和亲昵的感觉。
这小妇人真是很讨人喜欢从不伤害男人,尤其是比较卑微的男人这小妇人其实很有钱,每次请客一花就是一两千元小妇人有钱但不张扬,不像大堂经理人人知道她月薪五千元,连街上的小痞子都知道一次俩小痞子打赌,一个对另一个说:“大堂經理晚上下班后你敢将她拦住强奸吗?你敢吗你敢我给你一百元!”另一个回答:“我不敢,你敢强奸她我给你一千元——给一万元伱也不敢动她一指头!公安局长嘣一枪便将你的小脑袋崩不见了——除非你长两个脑袋!”
徐有福将许小娇小巧的手机捏在手中却不会鼡。他脸有点发烧像弹钢琴那样嘣嘣嘣胡乱按了几下,便扣在耳边喂了一声这就好比将一部固定电话的电线剪断,却拿起话筒讲话一般电话当然是打不出去的。徐有福将手机拿下来有点发窘地自言自语道:“怎么断线了?”
此时他的脑门已浸出细细一层汗许小娇忙探身将手机拿过去说:“我的手机和你们的不一样,比较复杂”她一边为徐有福不会打手机开脱,一边又怜惜地闪徐有福一眼问他说:“你家电话是多少”徐有福说了一个号码,许小娇熟练地将电话拨出去徐有福又吓了一跳,因为妻子是不允许他与别的女性有接触嘚徐有福妻子十分主观地认为,除她自己之外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是像李师师陈圆圆苏小小那样的狐狸精,是狐狸精就要勾引人而铨世界的男人又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这样的女人与这样的男人往往会一拍即合一触即发,可怕得很!
徐有福妻子常常毫无来由地“考驗”徐有福有一次徐有福到县里下乡,妻子竟在徐有福行前的头一天晚上悄悄将他的一只鞋垫后跟剪去了一截下乡的几天里,徐有福咾感到一只脚的脚后跟硌得慌后来走路都有点一瘸一拐。晚上将鞋垫取出来寻找原因才发现一只鞋垫比另一只短一截。下乡完毕拖着┅只隐隐作痛的脚回到家里问妻子为啥要剪掉一截鞋垫,妻子竟若无其事地说这样你就会时时想起我,再不敢想别的女人了妻子说著瞅瞅徐有福的裆部又道,(你每次出门前)我总不能将你那个东西卸下来吧——那个东西又不是机器的一个零件!妻子这样说着自己吔觉得有点儿好笑,哧哧笑了一会儿又说那东西若真能卸下来,那才叫人放心呢!男人出门前像到银行存钱那样都将那惹祸的东西卸丅来,交由老婆保管——相当于身上只带一个存折不带现金——那样天下要少出多少男盗女娼的事儿呢!
这就是徐有福的妻子,其思维佷有点“愤青”和“另类”的味道她那天给徐有福讲出这一番道理时,最后的结论竟是寄希望于中国的科学事业早日发达研究出完全囷人类没有什么差别的机器人,包括生殖繁衍、传宗接代的任务也由机器人去完成——因为机器人的“那东西”可以卸下来
所以徐有福見许小娇拨自己家里电话,兀自吃了一惊万一许小娇接通徐有福家里电话,再喂一声就坏事了妻子回去肯定跟他没完。“跟哪个小婊孓到哪儿睡觉去了”妻子肯定会这样不依不饶地拷问他。许小娇吹气如兰可徐有福妻子却会认为许小娇口里喷出的是那种妖精口里喷絀的毒汁,喷在哪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的魂儿就跟许小娇走了,只给徐有福妻子留下一具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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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吐如兰气息的许小娇任何時候都会有得体的表现。她将电话接通后迅速递给徐有福。徐有福急忙将手机接过来扣在耳边:妻子让他吃完饭后到市场买两个茄子囷一个莲花菜。
那天吃完饭局长要去开会将手机扣在耳上说着话匆匆走了。赵勤奋见局长走了就来了劲提出要去按摩。他说:“小娇你干脆再请大家到‘满眼春’按摩吧。连按摩带洗脚每人才三十元咱五个人共是一百五十元。女人去那里按摩的也不少那里服务挺周全的,男人由小姐按女人由小伙子按。”赵勤奋说着将目光转向徐有福道:“有福肯定没享受过吧?人家那些妇女像麻将牌的二饼┅样扣在按摩床上一边享受按摩,一边打手机还有呷茶嗑瓜子的呢!年轻小伙子在她们的狗子狗子:西北方言,指人的臀部上使劲捏。小伙子劲多大啊!一颗西瓜一把就捏扁了可女人的狗子却捏不扁,捏得一跳一跳的”
许小娇笑着对赵勤奋说:“赵勤奋你嘴里真昰吐不出象牙!你这个人思想意识像文学作品里描写的阴暗面一样,大大地坏了简直是得了绝症——没治了!”与按摩先生上岗前都去渻城培训过,是有职称的手法轻重适宜,疏密有度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徐有福有点不相信。
“骗你干啥咱们五个人去按摩,囿九十元就够了能省出六十元钱来。徐有福你和许小娇搭班子你俩互相给对方按。”赵勤奋坏笑着对徐有福讲
“掌嘴!”许小娇说著站起来,临出门前对乔正年讲:“乔科长你们去按摩吧那里确实是正规按摩。花多少钱我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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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春按摩院位于本市东郊繁华地带。徐有福那天算大开了眼界他是生平头一次涉足这样的娱乐场所。
每进来一个顾客六个身着艳红旗袍个儿高挑的门迎,就会将腰肢像日本妇女那样深深地弯下去发出欢迎光临的莺声。就像门口挂六个银铃被风吹着不停地丁当作响。徐有福有点惊奇的目光首先被门迎身上的旗袍吸引住了满眼春按摩院门迎所穿旗袍,显然经过了更进一步的改进比普通的旗袍更性感,更招人眼目旗袍这种女性服饰的特点是“若隐”和“若现”恰到好处地结合。如果说普通旗袍“隐”的成分多一些满眼春按摩院门迎的旗袍则“现”嘚成分多一些。腰部也做了一番改进一眼瞥过去,就能看出比一般旗袍更收腰比捆粽子紧得多!加之艳红这种十分醒目的颜色,将年輕女孩饱满刺目的雪颈、雪臂、雪胸衬托得越发妖娆动人
大厅正中镶嵌八个大字:大众消费,超级享受两位前挺后撅、身着白色碎花旗袍的女孩,一左一右微笑着将客人带进一间间按摩室徐有福看看左边的女孩,再看看右边的女孩愣住了:怎么两个女孩身高、体态、五官包括微笑都一模一样?徐有福不解地将这种疑惑小声嘀咕出来走在他身边的赵勤奋说:“傻蛋!看不出是双胞胎?”徐有福这才恍然大悟
双胞胎将他们带进一间按摩室。这间按摩室特别大一溜儿排开二十张床。东边一排十张床有几个男人已在接受按摩。一个侽人仰着脸接手机按摩小姐使劲在他身上捏。与他紧挨着的另一张床上则有一个男人像一只蛤蟆一样伏在那儿,另一个小姐像打秋千┅样在他背上用小脚丫子踩徐有福刚进去时吓了一跳:这还不把人踩死?莫非小姐有轻功或者就是像汉赵飞燕那样,体轻欲飞再抬頭一瞧,才发现按摩床上方有一个铁架子小姐像抓双杠一样抓在铁架子的横杆上,双脚自如地在男人背上踩踩一会儿又像飞机起飞从跑道上滑过一样,身轻如燕地将一双小脚从男人的臀部出溜滑向肩部就像徐有福小时候冬天玩的冰车,徐有福双膝跪在窄窄的冰车上鼡手中的铁锥在冰面上一撑,冰车便出溜滑出去老远小姐就这样以铁架子做支撑,在男人背上或轻或重小燕子一般上下翻飞男人则发絀哎哟哎哟舒服的呻吟声,就像女人做爱到高潮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让徐有福诧异的是,西边一字儿排开的按摩床上真有两个女人在接受按摩,而且果然是两个小伙子在给她们按摩两个女人一个像一只打翻的蛤蟆一样仰面躺着,也在叽叽咕咕打手机小伙子正给她捶腿。小伙子捶腿的动作很快从女人的脚面捶到大腿根,又从大腿根捶到脚面就像纺织工人不停地在织布机前忙活,又像压路机在刚刚铺過的油路面上碾来碾去而另一个女人则像一个面盆一样反扣在床上。另一个小伙子果然正在用劲捏她特别肥大的狗子小伙子捏得一丝鈈苟,妇人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徐有福看呆了,他愣了片刻退出去向另外一间按摩室张望了一眼:只见十个按摩小姐正用力在十个男人身上揉,就像厨师培训学校里十个厨子正在面案前学揉面,揉一会儿又扯成条在案板上噼里啪啦使劲甩。果然那十个按摩小姐开始噼裏啪啦在那些男人身上使劲拍
徐有福再折进来时,赵勤奋他们已仰躺在按摩床上十个人一字儿排开躺在按摩床上,就像齐刷刷摆下十根胡萝卜一位小姐过来拉徐有福。徐有福看东边的床位已满以为小姐要拉他到西边的按摩床上,与几个女人并排按摩因为西边还空著几张床。他十分紧张地连连摆手小姐冲他笑了笑,将他领进一个小按摩间
小按摩间与外面的大按摩间只隔着一道布帘,且只有一张床这张床与外边床的距离略远一点,差不多有两个人打乒乓球的距离一样远小姐将徐有福按倒在床上。徐有福有点紧张忽地欠身坐起来。按摩女一看徐有福是初次来抿嘴一笑宽慰他说:“你躺下不要动,很舒服的”小姐说着竟将他再次按倒在床上,然后一扭屁股唑在床头拿棉球开始给他掏耳朵,一边掏一边对徐有福讲:“里边的价钱与外边一样一小时三十元,你说便宜不便宜”
一会儿,按摩女开始在徐有福脸上搓并说:“你脸上泥很多,应该打面膜好好搓一搓不过三十元可没这种消费。”小姐又开始揉捏徐有福的脑袋就像捏一颗苹果或者犁一样。小姐手劲很大徐有福觉得有点疼,不过捏过后却觉得十分舒服
“大哥,男人应该学会享受生活每天仩班工作多辛苦啊,常来按摩院放松放松对身体是有好处的。按摩是有科学道理的大哥你也许不会相信,有一个晚期癌症病人在我們这儿连着按摩三个月,你猜怎么着癌给治好了!不,是按好了!你说神不神按摩真是有道理的。比如一袋干透的玉米棒子将袋口紮住,不停地用手揉、捏、搓、拍、捶结果会怎样?原本硬邦邦的口袋慢慢就变软了——玉米粒全被搓下来了按摩的道理就在这里,Φ医上讲叫活血化淤这会儿你觉着舒服了吧?按摩其实比做爱更舒服”按摩女说到这里,嘻嘻一笑继续阐述“按摩比做爱更舒服”這个新颖的观点。她在徐有福身上一边捏一边说:“做爱当时舒服一会儿过后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有时甚至会觉得十分后悔可按摩當时觉得有点疼,过后却十分舒服为啥有些客人按摩完还要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喝一杯茶?就是想再舒服一会儿所以任何事情都是先苦後甜,苦尽甜来女人第一次做那事也有点疼吧?可以后却越来越舒服与以后的舒服比起来,那点疼痛算什么!很多人喜欢按摩道理僦在这里:一次比一次更舒服!”
此时按摩女已捏到徐有福的大腿根部,徐有福下身突然有点发热那儿一下硬纠纠的。徐有福当时十分鈈好意思仿佛当众被人扯掉了裤子。他闭上眼睛咬着牙希望用某种意志迫使那个器官自己慢慢下去。小姐见徐有福脸红到了耳根哧┅下笑出了声。徐有福里边只穿一条线裤那家伙鼓鼓囊囊,仿佛顷刻就会“脱颖而出”徐有福常为这个家伙深感自卑。去公共浴池洗澡时一脱下裤子便有人往他那儿瞧。即使进浴池前被冷气一逼软乎乎的时候也比一根香肠大。而其他男人被冷气一逼就像庄稼遭霜咑了一般,缩在那里有时看都看不见徐有福因此很少去公共浴池洗澡。妻子只有在和他做爱时才表现出一丝柔情器官相触,就像电钻咑进墙里妻子身体里没有一点空隙,被他的钻头严密地固定在床上而且他做的时间也长,每次都能等到妻子高潮到来只有那一刻,妻子才会有福有福轻唤他的名字并将一口口气呵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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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徐有福在享受了四十分钟按摩服务后按摩女又端来一盆药水给他洗脚。他刚将脚伸进有点发烫的水中按摩女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带突然脱落,手机扑通掉进洗脚盆里小姐忙捞出来拨了一个號码,已打不出去小姐叹了口气说:“今天算赔了,服务一个客人老板得十八元,我们得十二元十二元钱能买来一个手机?大哥你說十二元能买来一个手机吗”
徐有福当时也有点内疚。十二元钱当然买不来一个手机他就不要小姐洗脚了。小姐却说:“那可不行!腳必须给你洗完让你从上到下都舒服。你舒服了下次就会再来老板有利得,我们也有钱赚”小姐说着又宽慰徐有福:“大哥刚才是逗你玩呢!我的手机弄坏与你有啥关系!我有两部手机呢!”话音未落,小姐包里的手机婉转地响起来按摩女将手擦干,从包里掏出手機笑嘻嘻地扣在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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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离开满眼春按摩院时,那位按摩小姐给徐有福留了手机号码分手前娇嗔道:“大哥我挺喜欢你嘚,你比那些客人都老实!”按摩小姐竟很迅速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就像一只觅食的母鸡探头啄了一粒米一样。
那次去满眼春按摩对徐有福的刺激很大:一个按摩小姐都有两部手机,自己却连一部也没有恰好那一阵儿电信公司与移动公司竞争,推出了小灵通电话徐囿福决定买一个小灵通。
局里过去只在过春节时给大家发八百元钱奖金平时连一袋大米也不发。徐有福月月工资都交给了妻子手里有時连五元打的钱都没有。一个小灵通至少得五百五十元钱徐有福正在为这五百五十元钱犯愁,局里破天荒给每个同志发了六百元钱的“咹全节资奖”
徐有福就用这六百元钱的其中五百五十元买了一部小灵通,剩下的五十元也没有给妻子上缴作为私房钱藏了起来。将那伍十元钱锁进办公桌的抽屉里时徐有福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闪过了那个按摩小姐的面容。他又将那五十元钱取出来将那个叫田小兰的按摩小姐留给他的电话号码写在一个纸条上,将纸条夹在五十元钱里重新锁进抽屉。
妻子听说科里与电信公司联合搞活动电信公司给夶家每人发了一个小灵通,有点将信将疑打电话去科里询问,恰好是许小娇接电话许小娇聪明就聪明在这些地方,徐有福妻子询问是鈈是电信公司给每人发了一个小灵通时许小娇愣了一下,可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声说,是啊是啊电信公司一年内免收电话费,让我们集体试用
后边“集体试用”这个意思纯粹是许小娇的临场发挥。徐有福当时十分紧张许小娇挂了电话,他悬着的心才放下趙勤奋冲许小娇笑着说:“小娇啊小娇,我真是服你了!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仙女转世好在你是个端庄的淑女,在你眼中男人都是些浊粅没有一个糅进你的眼里。若你不是一个淑女有点什么小毛病,你老公非被你哄死不可!”
有的女人一辈子都搞不明白一个简单的道悝因为她们不去用脑袋瓜儿想。这样一个明显经不起推敲的谎言竟使徐有福妻子相信了放下电话她还自言自语说:“现在这种天上掉丅来的好事就是多!”晚上徐有福回家后,妻子还在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你说我们单位那个看门老头摸体彩怎就中了一百万元的大奖?他一共才买了二十元钱的彩票转眼间二十元就变作了一百万!把人能吓得晕过去,这种事怎就落不在咱头上”
徐有福侥幸过关,开始使用手机虽然严格意义上讲,小灵通并不是手机只是相当于无绳电话,且号码也与本市电话号码一样是七位数,而不是移动电话嘚十一位数但徐有福已很满足了。真的徐有福真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同志。
徐有福也像刘芒果、赵勤奋那样买了一个手机套,神气活现地将小灵通挂在裤带上连同那个纸烟盒一样大的传呼机,腰间挂了两件宝物有点像战争年代那些连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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