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室友,平时开玩笑有种人总喜欢动手动脚开玩笑,今晚上我在玩网游,他给我吃苹果我没来及拿,他就拔了我的电源,

这几天三井没少缠着我要和我过两招,一旦我烦了就一个直拳别脚摔把他放倒在地上,当然,是去掉了直拳的。估计这小子受不住我一拳的。其余几人用很微妙的眼神看着在地上躺尸的三井。我当做没看见他们看向仙道怜悯的目光。

仙道没什么特别大的动作,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但我还是坚持为他做夜宵,还有“长身体”需要的钙质和蛋白质营养餐。但我还是发现一些让我窝心的细节。

比如说,橱窗里开始多了很多以前很少出现的零食——那些我曾经说过好吃的;冰箱里的啤酒从来没有缺过,无论我喝了多少,第二天打开还是静静坐着六瓶;茶几下的报纸杂志多得要满出来了;屋子里常常飘着香薰蜡烛的味道。屋子里的卫生都不用我操心了,水池里再也没有堆起过碗碟,甚至这个月的水电费也有人交了。还有我泡在盆子里衣服莫名其妙地在阳台上惬意地晒太阳,皮鞋突然锃亮得闪瞎我的眼睛……

这么一数,真的是数不完了。

靠,仙道君你这么人妻我会忍不住的!

他要是来个明明白白的穷追不舍就好了,我还能强硬地拒绝他。可是他这么弄……我只会越来越愧疚戳心而已。

话说回来,我真的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珍贵着呢。感觉太好怎么办……想一想可预见的未来,我就不再抱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

礼拜五班下得早,我在外头吃了碗拉面,一身惬意地回到家,开了瓶啤酒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带着外卖回来了,仙道叫我过去一起吃,我说我吃过了,他也没再说什么。我看我的电视,他们吃着吃着就说到了明晚的变装派对。

牙白……我能说我早忘了这茬么?

“洋平哥你准备COS谁啊?”

我装得十分自然,“我明天要加班呢。”

语毕所有人都抬头盯着我,一脸的不相信。“一个文员加什么班啊?洋平哥你别胡扯了。”

实话是实话,但是他语气里的轻蔑让我心底不舒服起来,虽然我知道三井这人就是这样,其实没有恶意。

仙道说话了,“那你下班了就过来坐坐吧,变装什么的就算了。”

“是啊是啊,当泡吧一样。”

“好吧。”我也不推辞了,但是仙道嘴角小开心的笑容再一次刺痛了我。

第二天我只好穿着西装出门,路过客厅时,三井和藤真的表情我不想再回忆了……出了门我就后悔了,我就应该有些大人的样子——厚着脸皮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在家里看电视嗑瓜子!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去公司上班了。别问我为什么不去泡吧之类的,无不无聊,还不如去干点踏实的事。我整了整公司之前堆积的文件,这一弄就不觉一个白天过去了。回到家一放松就觉得眼睛很涩,睁开眼就看见仙道默默把一瓶眼药水递给我。

“没,就是文件看多了眼睛不舒服。”我滴了完了要还给他,他说眼药水不能混用,这瓶是新开的,给我了。

我闲着没事就问他他要穿成什么,他笑眯眯地说是秘密。我也不多问,开始研究我隐匿的最佳地点。三井说这回有很多人要来,所以客厅和餐厅都被布置过了,彩灯都是聚会专用的,鲜花也布置了不少。三井买了一张细长型的高餐桌,这回的点心也更加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仙道说是藤真叫牧家开的酒店送来的。

我只觉得这个土豪的世界太难以理解,我还是默默地坐在我的小圆桌上喝喝小酒吧。

六点半左右他们陆陆续续回房化装了,我倒是挺新奇地等着被亮瞎狗眼。牧桑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穿着厚重的西装套装和皮靴,披着长风衣,戴着高高的圆筒礼帽,手里拿着一根木杖。

我电影看得少,不知道他扮的是谁,他告诉我说是吸血鬼猎人林肯,我了然地笑笑:“那藤真就是吸血鬼咯?”

“嗯。”他点头压了压礼帽,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颇有气势。不过我看得倒是有些无语,帮他调低了空调的温度。

接着藤真也出来了,的确是吸血鬼,一身华丽繁复的欧洲古典服装。而且不用多涂粉底之类的,他本身皮肤就很白皙,稍微抹了抹嘴唇,鲜红的唇色就映得他苍白而妖娆。他邪魅地勾起嘴角,露出尖尖的牙,说道:“I’m going to give you a choice I never had.”

我表示我听不懂鸟语,只是觉得他说得很有味道,应该是原著里的台词吧。

“夜访吸血鬼里的莱斯特,洋平哥你看起来很美味嘛。”

难得他还会开玩笑,我也承接道:“猎人先生快来救我!”

这时三井砰地一声打开门,帅酷地在客厅中央摆了个pose。他带着中短卷的深棕色假发,上身什么也没穿,只挂了条项链,下身套着一条低腰牛仔裤,内裤带风骚地展示着自我品牌。

我没能承受住他的逗比,噗地一声笑喷了。

“靠!洋平哥你笑什么?!吉姆·莫里森最经典的专辑封面照耶!”

“你那点小肌肉还是算了吧。”

“三井今天的主题是电影好么……”

连牧也忍不住吐槽了,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三井还在叽叽喳喳地解释莫里森是拍过纪录片的,藤真突然来了句仙道怎么那么慢,我接嘴道,“我觉得他一定不会辜负那张脸的。”

“我赌十元他会穿西装。”

“对哦他是会弹钢琴来着。”

于是仙道在我们的探讨声中隆重登场了。果真是西装,简洁的黑白二色,连领带也是纯黑的。不过没有穿西装外套,而是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里面的白衬衫不是很浆挺,有些皱皱的,领子开着,领带系得松松垮垮的。他的发型也变得有些凌乱,但还是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一九零的身高和健硕的体型把西装撑得要多风流有多风流,帅得一塌糊涂。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他二十出头的年龄,显得他成熟很多。

“很帅气嘛。”我笑着说,牧桑严肃地告诉我等会儿当着仙道的面再说一次吧,我依旧笑着没说话了。

“谁啊?这不是每部电影里都有的路人甲吗?”三井好吐槽。藤真抱胸沉思。

仙道一脸冷峻地走下来坐到我对面翘起二郎腿,一举一动都帅得掉渣而且十分装逼。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塞在嘴里,又拿出一只金色别致的打火机,手指一擦砂轮,火星一溅火光一起,点燃烟之后潇洒地甩上盖子,把火机按在烟盒上一并放在茶几上。

“……”众人皆沉默了。他面无表情地又吸了口烟,看了看我们无语的脸,瞬间就皱起眉头苦着脸说,“拜托,这样还猜不到啊?”

我说我书读的少,真的不知道。藤真白了他一眼,三井又开始吐槽了。

“看着,再猜一次。”他风骚地脱掉风衣,卷起衬衫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黑色的临时文身,他把两个前臂并在一起,文身合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案。

“喔!是康斯坦丁啊!”“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是神还原了。”

我真没看过这部电影,所以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仙道这样穿真的很有气质。我低头看我今天上班没换下的西装,同样是黑白色怎么穿在人身上这么不一样!西装君你太不乖了啊!

今晚来的人真的很多,房子里挤满了客人,谈笑声音乐声混在一起显得这个家十分有人气。除了三井没人作践自己,都穿的很华丽,来得也依旧是俊男靓女。前一个小时大家都在一个个猜别人扮的是谁,没猜中的罚酒。

我很少看电影,认不出谁是谁,但是风格还是能认出来的。女生基本是走欧洲古典风,蕾丝长裙之类的;还有优雅的白领装;也有美式的,比如猫女,那身材真的是没话说。男生里古怪的会多一些,除了西装礼服之外,还有盔甲、和服、小丑之类的。我坐在角落里嗑嗑瓜子喝喝小酒,看得不亦乐乎。

我总不由自主地去看仙道。他不是那啥我么,应该会老是来看我吧。他真的很受人欢迎,周围满是年轻男女,他也不是那种会强硬拒绝别人的人,笑意融融地与他们交谈着。

我看着这群充满活力年轻人,被他们的欢乐感染,却也渐渐地感到自身的孤寂。我没读大学,高中毕业了之后就拼命打工,一方面养活自己,一方面为哥哥弟弟还有樱木攒学费。打架和打工我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呵呵,现在我几乎是生活技术全能,也因为交际能力的关系才能找到现在这份工作。

一个安安稳稳的小齿轮,有时悠然有时无聊。

我的思绪正在飘着,一阵淡香袭来,一个长发女孩坐到了我对面。

“洋平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她画着淡雅大方的妆容,茶色的长发一直到腰际,精致的长裙开着低领,可以看到很深的事业线。

“花江明未,上星期的聚会我也在的。”

“喔,这样啊。抱歉抱歉,我那时没仔细看。”

我本以为她是要通过我了解这四个房客中的其中一位的,结果发现她一直在围着我的事在转,比如说是拳击、我喝的东西、房子的装修之类的。我能感受到背后那一道强烈的视线,思绪一动,我觉得时机正好。

——这个女孩子,很有安室奈美惠的味道。也算是凑巧,那天我随口扯的大龄女明星就是安室。

她问我今天扮得是谁,我挑了挑眉毛,想起我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片子里,那部让我和哥哥弟弟都追捧的电影,在乡下的影碟屋里唯一的系列外国片。那时我们还背了台词演里面的三兄弟,最后现实也与电影里一样的无奈和悲剧。

我沉下面容,缄默地酝酿情绪(其实只是在回忆台词),她也很默契地等我表演。我抬起眼,用略带冷意和杀意的眼神直直盯进她的眼里,然后又随意慵懒地看向皱起的袖子,一边整平布料,一边淡淡开口:““别跟我说你是无辜的,因为那等于把我当傻瓜,会让我,非常生气。”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我也不扭捏地向他们点头致意。我瞥见仙道有礼的笑脸,也瞧见了这笑脸的虚幻和底下真实的受伤。我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但我扬起笑,沿着我的剧本走下去。

上礼拜的人也有在场的,他们开始说起我打拳的事情,有人就要来挑战我。我对上他的眼神就发现了敌意,一旁花江的表情让我立刻就明白了来龙去脉。男孩子的争风吃醋而已,我笑笑推辞说穿着西装不方便,他哼了声说我不会是怕了吧。

我翘起二郎腿,拿来一瓶啤酒,用拇指轻轻松松掰开瓶盖,仰头喝了口才无辜地说:“算了吧,我刚才掐指一算,今日不宜见血光。”然后把对折起来的金属瓶盖丢进垃圾桶里。

我当做没看见他强自镇定的傻瓜脸,倒是花江抿嘴开始笑。他一看脸都绿了,就起哄说要拼酒。

骚年啊,不做死就不会死你造吗?

我微笑地看着作死少年A聚起一帮人要拼酒。三井这时很作死地来了一句,“洋平哥醉酒的样子我还真没见过呢。”说的他好像见过仙道牧藤真喝醉过一样的。不过倒是成功把矛头对向了我。

“大叔的酒量怎么样啊?兄弟们一起把他灌倒吧!”作死少年B。

花江皱起眉要说什么,我微笑地摆摆手让她噤声。

“哎哟,既然大叔要逞英雄,我们就小人一回吧!”作死少年C。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把我半包围,女孩子们在一边起哄,三井乐呵呵地倒酒,仙道远远地倚在窗边,牧和藤真又不见了(=..=)。

我脱下外套卷起袖子也盘腿坐到了地上,我看着一地名贵的金酒,想到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被这么浪费,也是感叹了一把。二话不说,举起一杯一饮而尽。这酒一倒出来就是醉人的香,喝下去清凉带辣,烧得喉咙过瘾得很。

我面不改色地连喝三杯,对面的年轻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得意地笑了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酒量不够的还是省省吧。”

我这是明明白白的挑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真的为了逞英雄,也许只是为了能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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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室友在一起了,大学四人间那种,他很黏人,经常忍不住其他室友也在的时候就动手动脚,说他他不听,还说干脆出柜算了,有点心累,怎么破?... 我跟我室友在一起了,大学四人间那种,他很黏人,经常忍不住其他室友也在的时候就动手动脚,说他他不听,还说干脆出柜算了,有点心累,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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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想清楚,还有你自己也要想清楚。

真爱 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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