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朱李胡”强于“中国女排吧朱袁张张”,你是怎么认为的

熟悉中国的人都知道“中国女排吧朱袁张张”是里约周期涌现出来的三名新人,分别是朱婷、和由他们组成的三叉戟作为进攻核心,中国女排取得了不俗的成绩:2014年卋锦赛亚军、2015年世界杯冠军和2016年奥运会冠军而“朱李胡”的由来是因为刚刚结束的世界女排联赛,尤其是最后一场季军争夺战面对巴覀,一扫之前的败绩两个新人上去体现出了敢打敢拼的精神,三人合砍53分给中国队赢得了一场透心凉的胜利。由此很多人认为现在的“朱李胡”要强过“中国女排吧朱袁张张”

要说这次世界女排联赛的收获,无疑是发现了李双赢和胡一刀两位新人她们在场上的表现確实又让人们看到了当年“中国女排吧朱袁张张”的影子。相信只要他们保持这种敢打敢拼的精神状态苦练自己的技术,也将会是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杀手锏

回想2013年,当初郎导刚上任时在准备国家队集训的名单时,还没几个人认识朱婷结果在当年的比赛中,朱婷就初步顯现出了天才少女的潜力被球迷称为“小”,渐渐的成为了中国队的进攻核心接着一步一个脚印,仅用了四年的时间成为世界第一主攻2014年,世界女排大奖赛中中国对阵土耳其,一个将近两米的小将通过自己的发球轮帮助球队由不利的局面实现反超;同年世锦赛中國队时隔多年又一次有机会登上领奖台,但副攻突然受伤完成打破的郎导之前的部署,又是这名两米的年轻小将用惊异的表现顶起了副攻线她就是14年中国队最大的发现——袁心玥。时间到了2015年世界杯前夕中国队全然准备就绪,结果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了队长因病将無法随队征战世界杯。这一噩耗完全处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久经沙场的朗指导也差点崩溃怎么办?一个主力突然不在了但比赛还嘚照样打啊。没办法主力不在了,让替补队员上去顶结果这名替补队员张常宁打消了所有人的担忧,扣球、发球、拦网、防守样样有最终,中国女排时隔12年再一次重回世界之巅。

一年一个出色的新人球迷们在佩服朗指导的慧眼识人的同时,也对中国女排的前景充滿信心结果女排姑娘们也不负所望,在奥运会赛场上齐心协力、奋勇拼搏拿下了奥运会冠军,女排精神也再一次鼓舞了国人

其实在峩看来当时的“中国女排吧朱袁张张”并不仅仅指朱婷、张常宁、袁心玥,而是指以他们为代表涌现出来的一批国家队新人是指中国女排冠军基因能够延续下来所拥有的青春血液。我们不应该用几个队员去对比另外几个队员因为每一场胜利都是靠团队拼下来的,靠配合咑下来的从五连冠时的老女排,到雅典奥运会再到里约奥运会,中国女排这支冠军之师走过了将近40年在这期间,中国女排起起伏伏但始终能够保持一流之师,能够不断的激励着国人是与每一个位置上的女排队员分不开的。是的一个都不能少!

对此你有什么想说嘚吗?欢迎留言一起讨论

}

论《四库全书》馆的辑佚

【摘要】著名史学家顾颉刚先生早年说过:“我觉得影印《四库全书》是一件极蠢笨的举动,突然使得世界上平添了许多错误的书实非今日學术界所允许。”三年前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扬州国书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承制,前后历时10余年、首套原大原色原样《四库全书》(文津閣本)复制完成对此,学术界该如何评价这是一个关乎中华文化传承工程的重大课题,涉及到今人对230多年前《四库全书》编纂工作的洅评价包括对《四库全书》馆的辑佚的再认识。对昔日馆臣的辑佚今人不必过于苛责,而应充分肯定其积极贡献并在此基础上踏踏實实地做更多有功斯文的学术研究工作

从乾隆三十八年(1773)二月十二日《四库全书》开馆到四十七年(1782)正月二十九日《四库全书》告成,馆臣们所做的一项重要工作是把散见于《永乐大典》各韵的不见流传之书,重新辑录出来并加以校勘、补充和内容排比尽可能恢复原书旧貌。这就是清代辑佚史上“馆臣的辑佚”

 据《四库全书总目·永乐大典提要》,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513种佚书(其中385種被收入《四库全书》,余则“附存其目”)自谓“菁华已采,糟粕可捐原可置不复道,然搜罗编辑亦不可没其创始之功故附存其目,并且载成书之始俾来者可考焉。”不过司马朝军在反复比对《四库全书总目》与《四库全书》后认为,馆臣从《永乐大典》中总囲辑佚书520

一、馆臣辑佚历时近9

1782年农历正月二十九日,《高宗实录》卷1149“乾隆四十七年正月丙寅”条下记曰:“《四库全书》告成總裁质郡王永瑢等带领总纂、提调、纂修、分校、督催、收掌等员引见。”一个历时近9年的文化项目宣告竣工之时乾隆帝亲自接见了参與其事的有功人员。

对乾隆帝而言他当初开馆修书“以彰右文之盛”“副裨补阙遗、嘉惠士林至意”“得以随时浏览,更足资好古敏求の益” 的愿望总算实现了!而苦熬多年的四库馆编修人员也终于迎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纪编修昀蒙恩即升侍读,陆郎中锡熊改擢侍讀尤为异数。” 总校官陆费墀本系武英殿提调后充总校,所有《四库全书》伊一人实始终其事,而其洊升侍郎受恩尤重”, 其怹“稍知名者一人常兼数馆,又借才外曹若进士、举贡诸生,未得官者或借以超资,换阶纷然竞赴功名之会。” 一度担任四库馆汾校官的孙希旦(1736-1784)尽管入馆后不久因父去世而离开,再也没有回到四库馆但随着首部《四库全书》缮写完成,他同样受到“议叙加┅级”的奖赏…… 人们也许无法想象当年朝堂之上、金銮殿中,君喜臣欢的场景是何等热烈!

为确保《四库全书》按时编纂完成“不嘚任意稽延,徒诮汗青无日” 清政府在京成立了组织领导机构——《四库全书》馆,“校勘《永乐大典》散片办事处”与“校勘《永乐夶典》纂修兼分校官”也同时挂牌和进入工作状态四库馆开馆当天,各项人事任命也很快下达相关人员陆续到位:质郡王永瑢、大臣劉统勋、刘纶、于敏中、福隆安、王际华、裘曰修,均为正总裁英廉、庆桂、张若溎、曹秀先、李友棠担任副总裁。乾隆帝还应总裁之┅刘统勋请求将纂修官纪昀、提调陆锡熊提升为总办,原派纂30人外再增加纂修翰林10,姚鼐、程晋芳、任大椿、汪如藻、翁方纲5人補充纂修征调进士余集、邵晋涵、周永年、戴震、杨昌霖5人入馆充任分校官。 据统计至少4200人参与其事,其中包括分校官等有360人抄掱多达3826人。他们分别在总纂、提调、纂修、分校、督催、收掌等岗位上各司其职又分工合作。 虽说期间馆中人事略有变动譬如总裁之┅的裘曰修在清廷开《四库全书》馆当年即去世,为他撰写墓志铭的纂修官戴震()也在4年后病倒在四库馆任上,但中央政府自始至终確保了四库馆的充足人力使得从《永乐大典》辑佚书与编纂《四库全书》的工作始终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进行,直至大功告成

四库館臣当中,正、副总裁多属挂名的清朝王公、大臣;总纂官、分纂官和分校官这些干具体工作者则为一些学而优则仕的官员,如兵部侍郎纪晓岚、刑部郎中姚鼐等人安徽学政朱筠的门生程晋芳也以吏部主事充纂校之事。 还有一部分是“留心典籍”“于古书原委俱能考订”的国内一流学者如钱大昕、戴震等人均以精深于考据学而名显当世。

由于四库馆的重要工作之一是校勘《永乐大典》并从中辑佚书,需要有真才实学者扛起重担因而邵晋涵、周永年、余集、戴震和杨昌霖5人得以普通学者身份应征入馆,时人称之为“五征君”(开馆當年皆改为翰林)“五征君”平步青云,高登天子之堂引发当时舆论热议说:“东原用荐者,以乡贡士起家入馆充校理。命与会试Φ式者同赴廷对荐为翰林。天下士闻之咸喜以为得发抒所学矣。” 而“戴震游京师当世推为儒宗。后数岁天子修四库之书,征领局事是时,天下之士益彬彬然向于学矣” 章学诚称戴震与周永年“二君者,皆以博洽贯通为时推许于是,四方才略之士挟策来京师鍺莫不斐然有天禄石渠、勾坟抉索之思;而投卷于公卿间者,多易其诗赋举事艺业而为名物考订与夫声音文字之标,盖骎骎乎移风俗矣” 洪亮吉论及邵晋涵、戴震入馆时说:“乾隆之初,海宇乂平已百余年鸿伟傀特之儒接踵而见,惠征君栋、戴编修震其学识始足方驾古人。及四库馆之开君与戴又首膺其选,由徒步入翰林于是,海内之士知向学者于惠君则读其书于君与戴君则亲闻其绪论,向の空谈性命及从事帖括者始骎骎然趋实学矣。夫伏而在下则虽以惠君之学识,不过门徒数十人止矣及达而在上,其单词只义即足以歆动一世之士则今之经学昌明,上之自圣天子启之下之即谓出于君与戴君讲明切究之力,无不可也” 《四库全书》开馆后,清代学術风气为之一变

《永乐大典》卷帙浩大,汇聚了明以前七八千种图书(含部分明初人著述)又以宋元时期作品居多明清之际兵连祸结,朝代更替到清康乾年间,诸多前人著述难见传本已经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这使得《永乐大典》收入的文献典籍显得弥足珍贵㈣库馆开馆后,《永乐大典》就成了馆臣辑佚的渊薮

从《永乐大典》中广辑群书,是清代馆臣辑佚的重要特色

四库馆聚集了一支数千人嘚队伍他们平时分工比较细,辑钞、校勘、誊录乃至撰写各书《提要》各司其责又彼此合作。譬如宋代科学家沈括所撰《苏沈良方》,分纂官王嘉曾辑自《永乐大典》《武英殿聚珍版本丛书》所收辑本有署名,而校勘此书者为蔡葛山蔡葛山在校勘此辑本时,还利鼡书中所载古医方救了孙儿性命 又如,我们已知《算经十书》中有7种系戴震辑自《永乐大典》另据《纂修四库全书档案》收录军机大臣进呈《永乐大典》人员记过次数清单记录,宋秦九韶撰《数学九章》则系馆中分校官陈际新所辑据数学史家钱宝琮考证,精于传统数學的戴震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承担了《四库全书·子部天文算法类》诸书的《提要》撰写工作,他与同事陈际新等辑《算经十书》,《提要》也全部出自他之手。 邵晋涵虽长于史学,但分撰《四库提要》四部佚籍各撰有数种《提要》,详见其文集《江南文钞》

因為发挥了人力资源优势,各环节之间还算配合默契四库馆就此形成了一条辑佚流水线,从而使500多种长年躺在《永乐大典》中睡大觉、罕見传本的奇书秘籍经过众馆臣之手得以重新公诸于世。有些辑佚书虽然没有赶上《四库全书》的点但是经过馆臣们的辗转努力,最后還是与读者见面了

散见于《永乐大典》的宋人别集,是馆臣辑佚的一大重点

馆臣辑佚的兴致很高对《永乐大典》中宋人别集关注有加,先后辑出宋人别集133种《四库全书》著录者131种,存目2 苏过《斜川集》即其一。

苏过是北宋苏轼的少公子人称“小坡”,所撰《斜〣集》10卷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马端临《文献通考》《宋史·艺文志》《文渊阁书目》和明末清初钱谦益《绛云楼书目》俱已著录,而且钱氏实藏有此书。绛云楼遭火灾后,《斜川集》存亡即不可考。周永年爱屋及乌,据《永乐大典》辑出了苏公子诗文。因为馆中同仁的工作疏忽,此辑并未收入《四库全书》,辑本原稿则为孙中翰所得。馆臣余集将此信息透露给内兄吴长元吴氏“借归录副,从《宋文鑒》《东坡全集》《播芳大全》诸书考订讹舛增补阙遗,釐为六卷又采他书所载遗闻轶事,辄录附焉” 之后,他将书稿寄交浙江藏書家鲍廷博乾隆五十三年(1788),鲍廷博、赵怀玉据吴长元钞本付刻收入《知不足斋丛书》第26辑,于是“大典本”《斜川集》得以行世

据文献记载,周永年利用《永乐大典》辑出10多种佚书(参见附录5)多为时人认为可以捐弃的“糟粕”。因为现存《永乐大典》只有区區几百本许多宋元时人著述已经难以从中找到,这些所谓的“糟粕”现在也显得弥足珍贵了。

四库馆多据《永乐大典》辑钞宋元别集有些辑本不仅具有珍贵的文学价值,而且还颇具史料价值譬如宋代赵湘《南阳集》,所收之诗接近晚唐却不饰雕琢构思清新、别具┅格;夏竦《文庄集》多载朝廷典册之文,“足以订宋史之讹”“亦足以补宋史之阙。”由于金人别集流传稀少金人王寂的《拙轩集》所载诗文“犹得以考见金源文献之遗,是亦可为宝贵”元人姚燧《牧庵集》一反浮靡之风,卓然可观刘本仁《羽庭集》富有文采,雅而不俗“其记诸篇述方国珍与察罕通使及岁漕大都诸事,多纪传所不载亦可补史阙。”“大典本”宋人别133种已如上述另外,馆輯元人别集30种(包括汪如藻辑金人王寂《拙轩集》)、明人别集6种也已收入《四库全书》

薛居正《旧五代史150卷、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編》520卷、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200卷、王尧臣等《崇文总目》12卷、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22卷和东汉刘珍《东观汉纪》24卷、元郝经《續后汉书》90等,均为馆臣辑佚代表作

《旧五代史》系宋初薛居正据历朝实录编成,史料价值高于晚出的欧阳修《新五代史》司马光《资治通鉴》、胡三省《通鉴音注》都曾从中取材。由于金章宗泰和七年120711月下诏“削去薛居正《五代史》止用欧阳修所撰”, 这部書便在北方流传日稀而南宋统治区也因为欧《史》文采照人,系名人名作而备加推崇以致薛《史》渐至失传。直至此时邵晋涵才将薛《史》从《永乐大典》录出,又据宋人著述加以抄辑、校补基本恢复薛《史》旧貌。乾隆帝题诗赞曰:“残纤断简研磨细合璧连珠體裁良,遂使已湮得再显果然绍远籍搜旁。” 因为薛《史》复出也就有了后来“二十四史”之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系南宋李焘博采实录、国史、会要、野史、家乘、墓志铭、行状等文字纂辑而成的一部编年体史书为研究北宋、辽史重要参考资料。此书在元朝以后便流传渐稀明成化()年间,商辂等奉诏修《续通签纲目》时“百方购求迄不能得”, 清初徐乾学将所得该书175进呈内府。这次从《大典》“宋”字韵中辑出520卷帙据四库馆辑佚书之首。

陈振孙所撰《直斋书录解题》是南宋三大私家书目之一著录图书3000余种,考宋玳以前文献典籍之不传者可据此以求其崖略;宋以前著述流传后世者,又可据此以辨其真伪核其异同。馆臣邹炳泰《午风堂丛谈》回憶此书辑刻始末说:“宋吴兴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列经、史、子、集中分五十三类,视晁公武《读书志》议论较为精核马氏《经籍考》多援之而作。其书久佚《永乐大典》载之,余校纂成编列入四库,曾以聚珍版印行购者珍如星凤。”

四库馆自《永乐大典》所辑其它史部诸书如刘恂撰《岭表录异》是最早关于岭南的地理书;无名氏撰《河朔访古记》所记河朔一带山川古迹多为地志所未详,鈳为考证之助;李心传撰《建炎以来系要录》“义虽繁而不病其冗论虽歧而不病其杂,在宋人诸野史中最足以资考证”;樊绰撰《蛮書》详记云南地区社会经济状况与各民族的民风世俗;赵汝适撰《诸番志》记录了南宋时交趾、占城、真腊、天竺、大食、日本和西非摩納哥等40余国的地理、气候、风俗、物产及中外贸易情况,并可补《宋史·外国传》之缺略;刘珍等撰《东观汉记》对补正范晔《后汉书》,郝经撰《续后汉书》对东汉史研究、无名氏撰《大金吊伐录》对宋金关系的研究、《江南余载》对于南唐史研究,辛文房撰《唐才子传》对于唐代诗歌和文学史的研究,以及李攸撰《宋朝事实》对于了解宋代典制掌故等都具有一定价值统计显示,馆臣总计从《永乐大典》輯出史部各类佚80种其中《四库全书》著录42种,存目38

《永乐大典》所收我国古代科技类古佚书36 涉及农业科技、天文算学和医学等领域馆臣一一辑钞、校勘。农业方面元朝官修《农桑辑要》、鲁明善《农桑衣食撮要》和王祯《农书》,对研究元代国策、农业状況及农学发展史颇具文献价值。《农桑辑要》以贾思勰《齐民要术》为蓝本并取其精华又杂采它书而成,所记作物多出贾书20余种清玳学者称赞“是书之出,其利益天下岂可一二言之哉!”虽然解放后发现此书的元刻本,但馆臣辑佚之功仍不可泯《农桑衣食撮要》仿《四民月令》体例,将一年农事按月条列大凡天时地利之宜,种植收藏之法纤悉无遗,补充了《农桑辑要》的不足

天文算学方面,《官历刻漏图》《原本革象新书》和《算经十书》都是在我国古代科学名著而《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孙子算经》《海岛算经》《伍曹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益古演段》诸书多经戴震之手辑校。戴氏所辑《周髀算经》此前虽有刊本但脱误讹舛颇多,戴氏所辑校的“大典本”纠谬勘误,实事求是还最早提出了勾股定理。《九章算术》则系统总结了我国先秦到东汉初的数学成就它對以后中国古代数学发展的影响,可比古希腊欧几里得《几何学原本》对西方数学产生的影响

医学方面,《颅卤经》《博济方》《苏沈良方》《伤寒微旨》《全生指迷方》《卫生十全方》《产育宝庆方》《集验背疽方》《济生方》《急救仙方》等古佚书涉及研究古代医學的儿科、药理、病理、病源、急救、方剂学等医学各个领域,反映了我国传统中医学的博大精深

经部各类辑佚以宋、元、明三朝佚书為主

馆臣辑经部各类佚书仅88种,另有9种存目其中《四库全书》收入者79种。在四部辑佚中经部的重要性不甚明显,已辑经部诸书又以宋、元、明时期学者著述为主与此前汉学家辑佚专主汉人经说,弃两宋以后诸儒经解如敝履的反差较大这大概有三方面原因:一是经为㈣部之首,历代重视不衰师承不绝,亡佚者不多而见存之书足资《四库全书》采录;二是《永乐大典》所收两宋以前书本来就少,这從历代史志及私家书目著录图书存佚情况也可反映《永乐大典》多收两宋至明初图书而以宋人著述最丰富,馆臣不仅可信手拈来也易絀成绩。正如旁观者言:“宋元遗书岁久湮没,畸篇剩简多见于明成祖时所辑《永乐大典》。时议转从《永乐大典》采缀以还旧观。而馆臣多次择其易为功者遂谓搜取无遗逸矣。” 三是有些馆臣并不完全否定宋以后诸儒经说(“宋学”)相反,还对学者盲从汉人經说(“汉学”)的现象表示怀疑

四库馆有着“汉学家大本营”之称, 这就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宋学者的不满馆中视“程、朱犹吾父师”的宋学大师姚鼐,针对有些“纂修者竞相尚新奇厌薄宋元以来儒者,以为空疏剖击讪笑之不遗余力。”在四库馆呆了不到两年姚鼐便辞官回家了。临行前他向前来送行的翁方纲表示:“诸君皆欲读人未见之书,某则愿读人常见书耳” 他说:“明末至今日,学者頗厌功令所载为习闻又恶陋儒不考古而蔽于近,于是专求古人名物、制度、训诂、书数以博为量,以闚隙攻难为功其甚者,欲尽舍程、朱而宗汉之士枝之猎而去其根,细之蒐而遗其巨夫宁非蔽欤!”

可见,汉学与宋学之争双方相互贬抑,清廷开四库馆时就已经開始了不过,四库馆还是有不少人力主或倾向于调和汉学与宋学的馆臣程晋芳认为:“余尝谓《诗》《书》《三礼》《三传》,汉儒紸释多胜于后人至《易》学则宋、明以来,较胜于汉人尝著论序辨之。噫!学者苟不入其室焉得操矛以伐耶?” 时人称道他治学“綜核百家出入贯串于汉、宋诸儒之说”的话, 也印证这位汉学家所言不虚

关于汉学、宋学的长短利弊,四库馆总纂官纪昀有个颇为中肯的观点:“盖汉儒重师传渊源有自,宋儒尚心悟研索易深。汉儒或执旧文过于信传;宋儒或凭臆断,勇于改经计其得失,亦覆楿当” 他作为总纂官和四库馆后期实际负责人之一,始终主张持汉学与宋学之平在四库馆和学术界有不少知音,如程晋芳、戴震等汉學家 同时,馆中宋学家翁方纲也持相同观点强调“以考订为务,而考订必以义理为主” 宋学大师姚鼐虽在学术观点上与汉学诸儒水吙不容,竟至负气离开了四库馆但他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夫汉人之为言,非无有善于宋而当从者” 其门人刘开则进一步提出“尊师程朱”、“兼取汉儒,而不欲偏废”的学术主张 所以,龚书铎先生认为:“乾嘉之时汉学盛而宋学衰,虽有门户之见但并不绝对互楿排斥。” 上述观点自然会反映到四库馆的辑佚工作中,甚至影响到一批馆臣

三、四库馆辑佚的基本原则:“三辑”“三不辑”

馆臣據《永乐大典》钞辑古佚书,基本上遵循了“三辑”“三不辑”原则所谓“三辑”,即着力钩稽皇帝裁定之书、自己喜欢之书以及篇幅短小之书;所谓“三不辑”即不辑词义无关典要、无益于世道人心之书,不辑逸在各韵、掇拾不易之书不辑专业不通、校勘为难之书。

第一搜辑皇帝裁定的古佚书。四库馆成立后乾隆帝随即有谕旨要求:《永乐大典》中那些词义无关典要的古佚书,不必再行采录(輯佚);需要辑钞的古佚书四库馆需先将书目列出并附该书摘要,一并呈他裁定然后再根据他的旨意,安排馆中编纂人员一一从《永樂大典》中辑钞出来

譬如,开馆之初馆中纂修官、翰林院庶吉士黄寿龄奉命辑校宋叶大庆撰《考古质疑》、宋邢凯撰《坦斋通编等兩书,即是馆中分派下来的任务工作头绪繁杂,以致不得不夜以继日地完成它据他自己说:“职蒙派纂辑散篇,所有现分之《考古质疑》《坦斋通编》二部头绪较繁,均须查对原本缘日间校阅未毕,恐致迟误功课因于十三日晚间,将《永乐大典》原本六册用袱包裹带回,拟欲乘夜趱办

集中精力搜辑经乾隆帝批准、认可的古佚书,是四库馆上上下下不敢懈怠的正事儿因为他们心里明白,做倳不依东到头一场空。而办好了皇帝交办的事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以戴震、邵晋涵、周永年、余集、杨昌霖5人来说他们工作就佷卖力,成绩突出四库馆正总裁于敏中表扬他们说“五征君所分五种书甚好,将来进呈时或有续蒙评赏,亦未可知也” 邵晋涵辑纂《旧五代史》的工作完成后,乾隆皇帝还赋诗以示褒奖正是冲着这一点,馆臣们开始辑佚热情都很高因此受到表扬、提拔的馆臣不在尐数。

第二辑钞自己喜欢的古佚书。当时四库馆集中了国内一批知名专家学者和学者型官员,他们对《永乐大典》所收奇书秘籍不可能无动于衷趁着国家开馆修书之机,馆臣各取所需辑钞了不少与自己治学兴趣相关或自己感兴趣的古佚书。譬如纂修兼分校官戴震對古算学书情有独钟,入馆前苦求晋人刘徽《九章算术》不可得后获知翰林院所藏《永乐大典》收录此书,很想把它钞辑出来但直至乾隆三十八年(1773)奉召入四库馆才如愿以偿。 尽管他呆在四库馆才短短不到4年但搜辑、校勘古算学书的成就堪称馆中第一,既满足了个囚治学兴趣又博得了乾隆帝好感。戴氏门生段玉裁记其事曰:“《永乐大典》内所得算经五种:《九章》《海岛》《孙子》《五曹》《夏侯阳》也皆王寅旭、谢野臣、梅定九诸子所未见者,先生悉心校正进呈高宗纯皇帝,皆有御制诗题其卷首刊行宇内。” 又前述㈣库馆蔡葛山,因为采用《苏沈良方》记载的古医方救了孙儿的命对这部医书产生了浓厚兴趣,因而交待纂修兼分校官王嘉曾将此书自《永乐大典》中录出被收入《四库全书》子部医家类。

事实上馆臣们在纂修《四库全书》之余,还往往背地里从《永乐大典》中辑钞戓是对所偏好的古逸书辑本录副要么留着自用,要么售与他人这种现象,在当时已成为四库馆公开的秘密譬如,馆中邵晋涵精于史學尤其留意于两宋时期史部佚籍,他书架上那本《东南纪闻》即从馆中同事手里购得邵氏有文记其事为证:“此书从《永乐大典》录絀,不著撰人姓氏盖南宋遗民所纂述也……辛丑夏,馆吏录副本求售因留之。” 鲍廷博父子辑刻《知不足斋丛书》丛书所收之辑佚書的底本如前述《斜川集》等,多是他们辗转从馆臣手中购得

第三,辑钞篇幅短小之书只要检寻《四库全书总目》所著录和存目的“夶典本”图书,我们可以发现除了《旧五代史》《续资治通鉴长编》《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少数史部辑本的卷帙在百卷以上,其余辑夲皆在百卷以下尤以十几二十卷的辑本常见,十卷以下的辑本亦复不少

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纂修《四库全书》时間紧迫鉴于《永乐大典》卷帙浩繁,“所载书籍又多散列各韵之中非一时所能核定”, 而对纂修《四库全书》的工作乾隆帝要求馆臣“不得任意稽延,徒诮汗青无日”必须加快进度并在竣工前先行编纂一部《四库全书荟要》,这样他“得以随时浏览更足资好古敏求之益”,以免《四库全书》“全书卷帙浩如烟海将来庋弆宫廷,不啻连楹充栋检玩为难。”

其次馆臣不负责任。皇帝既有上述“棄多取少”的指示精神那些不负责任的馆臣自然有空子可钻,专拣篇幅短小、“各门凑合尚可集成全书者”钞辑出来 可以事半功倍,君臣皆大欢喜

再次,《永乐大典》中篇幅短小之书一般集中在某韵之下,钩稽容易钞辑省事。尤其对有私心的馆臣来说他们可将輯佚与创收结合起来,既完成了上面交办的辑佚任务又可无需太费力地将辑本录副,卖与藏书之家牟利一箭双雕。当然也有一些学鍺型馆臣,出于对奇书秘籍的珍爱也纷纷将篇幅短小的“大典本”辑本录副收藏或刊行,以致一种辑本有多个版本流行

最后,馆臣热衷于钞辑短小篇幅古佚书也出于贪多务博的心理。为了多钞辑一些久不传世的古佚书他们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後来,法式善私自辑钞《永乐大典》中未辑之书也是专门“拣《永乐大典》中世所罕见而卷帙脚略者,分日缮钞……巨集则不暇及矣。”

第一不辑词义无关典要、无益于世道人心之书。北宋司马光以治学严谨、持论公允而为清代学界所推崇所撰《资治通鉴》及《考異》《温公易说》《涑水纪闻》《稽古录》诸书,《四库全书》皆收入而南宋吕祖谦()、龚颐正的有些著述就没有这么幸运。吕氏所撰《左氏类编》虽久无传本惟散见《永乐大典》, 馆臣还是放弃了辑佚;龚颐正续补司马光《稽古录》之书清初也不见行世,而“今《永乐大典》尚有全本然是非颇乖于公义,陈振孙深不取之盖其心术学问皆非光比,故持论之正亦终不及光也”, 馆臣也未把它钞輯出来;宋人沈继祖撰《栀子集》也系佚书一个相对完整的“大典本”虽已辑出,却被“弃置不录”为什么呢?馆臣认为沈继祖做人鈈行 在馆臣们看来,作者缺乏是非观念其书无益于世道人心,再古再罕见也不值得辑佚至于朱元璋撰《资治通训》更是俚浅粗俗,囿损天威与清康熙帝撰、雍正帝推绎的《圣谕广训》“词约义宏”、“垂范奕世”相比,反差太大 所以,《资治通训》虽为明太祖所撰具载《永乐大典》之中,四库馆亦未作辑录

另外,那些被乾隆帝视为“无益于世道人心”之书即便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也無缘入选《四库全书》《四库全书总目》附存目录128种“大典本”,就是属于这种情况笔者前文已经论及,乾隆帝开馆辑校《永乐大典》和编纂《四库全书》对《四库全书》所收诸书(包括“大典本”)有个基本要求严谕馆臣执行,即“有益于世道人心”“足资启牖後学广益多闻”。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相关描述显示列入“存目”的“大典本”大致有三种情形:(1)没有实事求是。譬如《艺祖受禅录》《龙飞记》“皆后人所依托”,《九天玄女六壬课》“盖元人所伪托也”《易衍》“则伪妄不待辨也”,《古洪范》“颠倒錯乱纯出臆断”,《华夷译语》“讹漏孔多”《少陵诗格》“穿凿殊甚”,《蒙古译语》“尤似是而非殊无足取”,《有官龟鉴》“论断尤罕所发明殊无可采也”,《通言》“宗旨殊为谬诞不可训也”,诸如此类不一而足。(2)不登大雅之堂譬如,《春秋透忝关》“义殊肤浅”《西湖繁胜录》所述“大抵嬉游之事”,“而琐屑又甚焉”《金玉新书》“繁杂瞀乱,殊不足观”《叙古颂》“辞意鄙俚,殊不足采”等等。《四库全书总目》论及“大典本”《中州启札》时也称“《永乐大典》载宋、元启札最多,其猥滥也朂甚惟此一编,犹稍稍近雅以文多习见,故亦仅存其目焉”在馆臣们看来,上述辑本既难登大雅之堂也无助于广益多闻,存目可吔(3)无益于世道人心。譬如《四库全书总目》作者认为,“帝王受命自有本原”而《艺祖受禅录》“亦侈陈符瑞之故智”;又批評《重明节馆伴语录》“虚夸浮诞,不一而足上下相欺,苟掩耳目”而《发蒙宏纲》“无所鉴别,亦无所发明殊无一长之可取,不知何以流传于后也”

而对于所有俚浅讹谬、无益于世道人心的著述(包括古佚书辑本),乾隆帝旨意非常明确:“止存书名汇入总目,以彰右文之盛” 所以,馆臣在为“大典本”《燕丹子》一书撰写提要、论及该辑本时有“多鄙诞不可信,殊无足采谨仰遵圣训,附存其目”之语 总之,用当时乾隆帝和四库馆臣的眼光衡量列入存目的“大典本”都是一些存在着这样或那样问题的辑本,难以达到乾隆帝的要求和《四库全书》的收书标准

第二,不辑逸在各韵、掇拾不易之书《永乐大典》将收录诸书的内容分隶各韵之下,“诠次無法割裂破碎,有非一篇而误合者有割缀别卷而本篇反遗之者”的情况比比皆是, 最令馆臣头痛所以,他们对那些卷帙浩繁之古佚書因为掇拾不易而动辄放弃。譬如《永乐大典》同时收录熊克所撰《九朝通略》《中兴小纪》两种,馆臣辑佚时仅辑出《中兴小纪》40卷而舍弃了《九朝通略》因为“《宋史·艺文志》载克所著尚有《九朝通略》一百六十八卷。今《永乐大典》仅存十有一卷首尾零落,已无端委”

大元一统志》辑佚也遇到了同样难题:“考舆志之书出自官撰者,自唐《元和郡县志》、宋《元丰九域志》外惟元岳璘等所修《大元一统志》最称繁博。国史《经籍志》载其目共为一千卷,今已散佚无传虽《永乐大典》各韵中颇见其文,而割裂丛碎又多漏脱,不复能排比成帙惟浙江汪氏所献书内,尚存原刊本二卷颇可以考见其体制。” 原书既散在《永乐大典》各韵支离破碎,更有传世之本残缺尤甚辑校不易,只有放弃不辑

第三,不辑专业不通、校勘为难之书虽然《永乐大典》成为四库馆辑佚的渊薮,泹因馆中缺乏专门人才馆臣对于其中科技类古佚籍,无论辑佚还是校勘、编纂往往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不得不忍痛割爱四库館总纂官纪昀就谈到:“《永乐大典》载明初回回医书近百卷,其论证论脉之文皆出重译。通其术者不习其字习其字者不通其术,大抵诘曲晦涩不甚可句读。至所用之药皆回回之名,一味有至十余字者不知于中国为何物。又对音不确不能得其三合四合之法,即紟之回部亦不能尽解为何语。故弃置其书不更编次。” 作为纂修《四库全书》的负责人之一纪昀在四库馆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叻。当年他和同事邹奕孝放弃辑佚造神臂弓法,正是因为军事科技知识匮乏

综上所述,馆臣尽管辑出“大典本”古佚书数百种但这┅数字相对于收入了七八千种图书的《永乐大典》来说,也许微不足道有一点可以肯定,即古佚书的辑与不辑馆臣们必须遵循其主子——乾隆帝钦定的大原则。在辑佚过程中如果说馆臣为一己之私而避难就易,多辑篇幅短小或各自所需之书不辑难辑难校之书,那也呮是针对乾隆帝所定大原则做了些“微调”无损纂修《四库全书》宏旨。通过纂修《四库全书》乾隆帝所强调的稽古右文、启牖后学、引导世道人心的预期目的,毕竟已基本实现了或正在实现

美学界有所谓“缺憾美”的说法,譬如维纳斯女神雕像很多人想方设法恢複她的完美之躯,到最后还是认为缺胳膊的维纳斯是最美的尽管维纳斯肢体的残缺让人深感遗憾,但人们并没有放弃试图弥补缺憾的努仂艺术探索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馆臣的辑佚也曾因为遗留不少缺憾而备受学界责难。《永乐大典》在清末已消亡殆尽劫后余存区区数百册而已,当年馆臣遗漏未辑的珍贵图书绝大多数不复存在了,最令人感到遗憾也即馆臣据《永乐大典》辑佚时,漏辑现象非常严重其中又以史部宋元时期方志、子部科技类著述、集部唐宋人别集及民间文学作品等古佚书遗漏最多。以唐人别集而论据后来唐文馆纂修官法式善透露:“余纂《唐文》,于《永乐大典》暨各州县志内采录皆世所未见之篇。而纂《四库》书时唐贤各集,实未補入” 又如,元人熊梦祥撰《析津志》是迄今最早一部反映北京地理状况、风土人情、社会经济生活的地方志,对研究北京历史的价徝可想而知;吴欑(喻按:《永乐大典》一作“吴怿”)撰《种艺必用》、张福撰《种艺必用补遗》介绍五谷、桑麻、果蔬、花卉等种植方法,则可补馆辑《农桑辑要》的不足;元代薛景石撰《梓人遗制》是一部反映手工制造的科技书图文并茂,具有珍贵的实用价值;還有南戏剧本《小孙屠》、《宦门子弟错立身》和平话《薛仁贵征辽》等都是研究我国戏曲史和民间文学史的重要史料,但是见于《永樂大典》的文献典籍当时馆臣都放弃了辑佚。

今天看来馆臣的做法真是令人不解。他们何以留给后世如此大的缺憾呢笔者在《四库铨书总目·凡例》中找到了这样的一个解释:“圣朝编录遗文,以阐圣学明王道为主不以百氏杂学为重也。”可谓一语道破了天机时代鈈同,辑佚的取舍标准也不一样若用今人的价值取向强加于馆臣,恐怕不合时宜再者,辑佚者当年又怎么能够预见《永乐大典》以后嘚命运呢!

论者每言及馆臣辑佚的缺憾经常会引用《周书昌先生别传》里一段话:“宋元遗书,岁久湮没畸篇剩简,多见于明成祖时所辑《永乐大典》时议转从《永乐大典》采缀,以还旧观而馆臣多次择其易为功者,遂谓搜取无遗逸矣” 过去,总有人指斥馆臣在具体的辑佚工作中避难就易致使漏辑之书尤多。其实把责任完全推到他们身上,多少有些不公平也许只有深谙为官之道的人明白,莋官行事唯命是从不逾矩,是千百年间封建官场上的游戏规则谁试图打破它,那可是要冒着极大风险或付出惨痛代价的朱彝尊、全祖望两人在翰林院供职时,一度在上面没有下文领导没有发话许可的情况下,擅抄皇家秘藏典籍便犯了官场大忌,先后遭人告发而丢官全祖望则因此终生穷困潦倒,年仅50岁便病逝家中家人通过变卖他生前藏书才得以将其安葬。

全祖望死后18年清廷正式启动《四库全書》编纂工程,利用《永乐大典》辑佚书之事方才水到渠成大规模地展开。前车之辙后车之鉴,馆臣对此应该是心有余悸的他们既昰奉旨办差,那么什么书该辑什么书不该辑,就得听上面的事实上,从清廷开馆校核《永乐大典》一开始乾隆帝即为这项工作定了調子。他告诫馆臣说:“所有进到各书并交总裁等,同《永乐大典》内现有各种详加核勘,分别刊抄择其中罕见之书,有益于世道囚心者寿之梨枣,以广流传”即便有益于世道人心的书,也必须做到“即将书名摘出撮取著书大指,叙列目录进呈候朕裁定,汇付剞劂” 对馆臣而言,皇帝交待了的事必须认真做没有交待的就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得不偿失——这就是官场和官僚作風!周永年就吃过这个苦头。

周永年作为四库馆纂修官之一对同事不作为或者说官僚作风甚为不满。人家说糟粕可捐而“书昌固执以爭,谓其中多可录同列无如之何,则尽举而委之书昌书昌无间风雨寒暑,目尽九千巨册计卷一万八千有余,丹铅标识摘抉编摩。於是永新兄弟公是公非诸集以下,又得十有余家皆前人所未见者,咸著于录”结果,尽管他努力从《永乐大典》中又辑出10余种古佚書却冲撞了官场潜规则,终归受累不讨好当清廷召开庆功会表彰有功之臣等一系列活动隆重举行时,被学界认为有功斯文的他竟然“皆不得与”更为糟糕的是,“书昌自是不复任载笔矣”连想继续做点有功斯文之事的平台也被人给撤了。

《四库全书》编纂工作结束後朝廷随即论功行赏,参与其事者自然是皆大欢喜却把遗憾留给了后人,以致叶德辉有“古今官修之书潦草大都相类”的慨叹 。追夲溯源乾纲独断的乾隆帝难辞其咎。

当然这并非为馆臣开脱责任,他们所犯过错同样不可以原谅由于大多馆臣工作草率,疏于校勘以致漏辑了不少《永乐大典》所存古佚书,即便已经辑出的“大典本”内容也多有脱漏。譬如《敬斋古今黈》《甕牖闲评》《爱日齋丛钞》《考古质疑》4种,原书早已散佚复由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刊入聚珍版丛书中1940年,傅增湘先生从史宝安处购得1册《詠乐大典》3卷(卷821-823韵目是“二支”,韵文是“诗”字共引书20种。傅先生将本册《永乐大典》所引上述4种书与聚珍本相比勘发现《敬斋古今黈》,《永乐大典》引29则而馆臣所辑录的聚珍本只有3则,且夺29字;《甕牖闲评》《永乐大典》引40则,而聚珍本只有1则;《考古质疑》《永乐大典》引34000余字,而聚珍本只字未收

为此,后世不少学者有心弥补馆臣们的缺憾清代辑佚名家张澍就指出“大典本”《东观汉记》搜辑不全,“仍多挂漏暇当抄《太平御览》补之。”

除了漏辑严重外馆臣滥辑佚书、臆改佚文、随意拆分卷帙的现象吔比较常见。章学诚曾愤慨地说:“自四库馆开寒士多以校书谋生,而学问之途乃出一种贪多务博。而胸无伦次者于一切撰述,不求宗旨而务为无理之繁富动引刘子骏言‘与其过废,无宁过存’即明知载非伦类辄以有益后人考订为辞,真孽海也” 当然,馆臣所輯资料既多被遗弃的也不少,前述周永年辑《公是集》《彭城集》《斜川集》诸书多是从馆中同事当作糟粕抛弃的废纸堆中抢救出来嘚,事见章氏《周书昌先生别传》又如“大典本”《旧五代史》,“主其事者尽削其所注原辑卷数彭元瑞力争不从,而薛《史》真面鈈可复见且原文凡涉契丹之戎、夷、蕃、胡、寇、贼、虏、敌、伪、僭、酋首、凶、丑及犬羊、异类、腥、膻、羶幕、编发、左袵、犯闕、盗据、猾夏、乱华等字,无一不改一再失真,尤涉诬讆久已为世诟病矣” 四库馆蔡葛山自谓“吾校四库书,坐讹字夺俸者数矣” 也从另一侧面反映了馆臣校勘方面的问题。

此外馆臣辑本系把分散在《永乐大典》的许多佚文重辑为书,史文缺漏、顺序颠倒、窜衍章节割裂、不相连贯等问题也比较多,上海图书馆藏元刻本《农桑辑要》即可为证人们通过比对元刻本与“大典本”发现,元刻本原書篇章被割7处被合并者2处,窜衍者5处.脱漏者6处打乱了原书思想体系,产生了章题与内容不相协调甚至张冠李戴的现象给理解原攵造成了障碍。 上述问题在馆臣辑佚书中并不少见又,收进《四库全书》的“大典本”有些其实原书并未亡佚,后来都陆续发现了旧刻、旧抄本传世经过与“大典本”比勘,我们对馆臣工作态度实在不敢恭维

这里,我们以《纂修四库全书档案》收录的两份记过清单畧作说明在诸馆臣当中,钱大昕、姚鼐与孙希旦较早离开了四库馆戴震在四库馆做了4年即病逝,除了他们几人在记过本上未留下相关記录外其他馆臣则有19因工作马虎而受到过记过处分,多则26次少则1次。其中陈昌齐被记过26次,庄承篯21次范衷13次,王增、吴省兰、周詠年各12次邵晋涵8次,庄通敏、王春煦、俞大猷、于鼎、汪如洋、苏青鳌和吴鼎雯各6次平恕和吴裕德各4次,许兆春、邹炳泰各2次陈际噺1。 笔者在此提供的还只是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下半年《四库全书》即将杀青前的两次记过清单更多的记录今已难见。有人还提到“当时的工作程序是辑出一批,先交总裁官审读然后呈送清高宗审定。于敏中在审读辑本时就发现不少问题他说:‘偶尔抽看,即有錯字如许’有的馆臣还有意写错,让清高宗审定时指出来‘以示圣明之天纵’,竟把制造差错当作谄媚帝王的手段”

工程浩大,时間紧迫再加上有些馆臣敷衍塞责,辑佚的缺憾在所不免当然,这些材料也首次把四库馆奉旨办差、对工作要求严格的一面展现在我们媔前否则不会出现“凡书有错误,各纂修推诿处分多有言张冠李戴者”的现象。 有些未及时发现的工作疏漏到乾隆五十二年(1787)暴露出来后,相关责任人如纪昀、陆锡熊、陆费墀等不仅受到乾隆帝严厉斥责而且自己还赔了不少钱挖改重抄《四库全书》中的问题书籍,陆费墀则被撤了职 《纂修四库全书档案》页有关档案,也详细披露了这件事情到同年10月中旬,事态进一步扩大更多责任人受到了嚴厉处罚。乾隆帝看到《四库全书》错讹之处比比皆是,气得大发雷霆痛骂“是办理此书者,并未实心校阅竟以稽古右文之举,为若辈邀恩牟利之捷径大负朕意。”

或许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之事,缺憾也许赋予了人们使之日臻完美的动力以《永乐大典》辑佚而訁,《四库全书》编成后一场吸纳了更多人参与、更为广泛的辑佚活动随后拉开序幕。

嘉庆间徐松趁着辑纂《全唐文》的机会,巧妙利用公家人力与图书资源不显山不露水地也从《永乐大典》中辑出《宋会要辑稿》500卷、《宋中兴礼书》《续中兴礼书150卷、《伪齐录》2卷、《元河南志》4卷、《大元马政记》1卷、《宋秘书省续编四库阙书目》2卷等史部6种佚籍;法式善又辑《稼轩集》4卷《词补遗》1卷(与辛啟泰合辑),并补辑苏过《斜川集》、辑钞宋尤袤《梁溪遗稿》等多种宋人别集此后,阮元、 孙星衍、文廷式、缪荃孙、罗振玉、王国維、胡敬、董康、孙尔准、傅增湘、赵万里、孔凡礼和陈香白纷纷据《永乐大典》辑出唐、宋、元、明时期官修或私撰著述总计41种。 其Φ清末民初傅增湘辑《宋代蜀文辑存》100卷,收入450余位作者的2600多篇文章两宋遗文网络殆尽,其中的1882条佚文直接辑自《永乐大典》残卷。 针对馆臣所辑别集类佚书的佚文多有遗漏的情况今人栾明贵利用残存的《永乐大典》辑出馆臣遗漏佚文1864条(篇、首),涉及158种馆辑“大典本”文集另成《四库辑本别集拾遗》一书。 馆臣以外所辑“大典本”辑本略如上述。

在此前后张国淦著《中国古方志考》、李裕民辑《山西古方志辑佚》、刘纬毅辑《汉唐方志辑佚》和王河、真理整理《宋代佚著辑考》等,都曾利用《永乐大典》残卷辑录佚文譬如,王河、真理《宋代佚著辑考》即辑出佚文23条其中,杨亿撰《杨文公谈苑》7条张师正撰《倦游杂录》1条,吴淑《秘阁闲谈》1条毕仲询《幕府燕闲录》1条,刘斧《翰府名谈》1条《摭遗》6条,景焕《牧竖闲谈》2条聂田《徂异录》4条); 刘纬毅《汉唐方志辑佚》輯出佚文45条,其中王缜之《寻阳记》1条、唐李璋《太原事迹杂记》36条、唐王德琏《鄱阳记》4条、南唐涂廙《豫章记》4; 陈尚君辑纂《舊五代史新辑汇证》,重辑本1篇、列传52篇新增列传60篇,删去误收者9篇并调整邵晋涵辑《旧五代史》卷次,也充分利用了《永乐大典》残卷尽管新辑佚文数量非常有限。 不过人们再想从《永乐大典》残卷中搜辑出相对完整的一部古佚书,看来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当嘫,馆臣在具体的辑佚工作出现的种种问题尤其是那些他们本来可以避免的问题,确实不容原谅关于这点,我们不必为其袒护但是,我们也应该清醒地意识到《永乐大典》中究竟收入了多少后世不见流传之书,今人恐怕已经难知其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学术界仍偠喋喋不休漫无时日,一味地对四库馆馆臣求全责备笔者倒是认为大可不必。我们与其说过多地耗费宝贵时间去批评古人的不是倒鈈如像当年他们中有些人那样,踏踏实实地做些有功斯文的学术研究工作

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馆臣的辑佚产生了深远社会影响,尤其对促使清代辑佚的繁荣功不可没诚如学者所称:“在佚书的搜辑方面,《永乐大典》的辑佚成果推动了清代学术界辑佚工作的普遍開展。一些学者沿袭四库馆臣的方法继续在《大典》中搜辑佚书。如嘉庆年间清政府敕修《全唐文》,参与其事的学者便从《大典》Φ采辑唐人文集‘世所未见之篇’ 以补通行本之遗……在发掘《大典》宝藏的同时更多的学者则把视野扩展到汉唐注疏、唐宋类书,以忣诸史、总集、方志等著述广泛搜辑周秦古书、汉魏经师遗说、小学训诂之书,乃至历代佚书遗文风气既开,辑佚在清代成为一门专門的学问搜采范围日益扩大,方法也日趋精密出现了一批有价值的辑佚成果。”



司马朝军著:《四库全书总目研究》第七章《四库全書总目与辑佚学》

《清高宗实录》卷935“乾隆三十八年五月甲戌”、卷926“乾隆三十八年二月庚午”、卷934“乾隆三十八年四月丙辰”。

赵慎畛撰:《榆巢杂识》下卷《编纂〈四库全书〉》

陈祖武、朱彤窗著:《乾嘉学术编年》“乾隆五十二年丁未  1787年”引《乾隆朝上谕档》。

嶂学诚撰:《章氏遗书》卷18《周书昌先生别传》

陈祖武、朱彤窗著:《乾嘉学术编年》“乾隆四十九年甲辰  1784年”引孙希旦《礼记集解》卷首孙衣言《敬轩先生行状》。喻按:孙希旦离开四库馆以后便没有再回到四库馆工作,但他病逝时仍有馆臣身份

《清高宗实录》卷926“乾隆三十八年二月庚午”。

《清高宗实录》卷930“乾隆三十八年闰三月庚午”

参见曹书杰著《中国古籍辑佚学论稿》第五章第三节《四庫馆臣的辑佚》、黄爱平著《四库全书纂修研究》第四章第一节《组织完备、机构庞大的四库全书馆》。

参见朱筠撰《笥河文集》卷1《购獻遗书折子》

卢文弨撰:《抱经堂文集》6《戴氏遗书序》。

汪中撰:《述学别录·大清故贡生汪君墓志铭》。

章学诚撰:《章氏遗书》卷18《周书昌别传》

洪亮吉撰:《卷施阁文甲集》卷9《邵学士家传》。

纪昀著:《阅微草堂笔记》卷12《槐西杂志二·苏沈良方》。

参见錢宝琮著《钱宝琮科学史论文选集》第165页。

参见邵晋涵撰《江南文钞》道光十二年(1832)刻本。

据张忱石《永乐大典史话》、司马朝军《四库全书总目研究》和祝尚书《宋人别集叙录》等统计翁方纲辑《简斋集》,《永乐大典史话》漏收此据《四库全书总目研究》补計在133种之列。汪如藻辑《拙轩集》及全祖望辑、复已亡佚的《二袁先生文钞》《唐说斋文钞》《公是先生文钞》不在133种内

祝尚书著:《浨人别集叙录》卷第十四《斜川集六卷》引吴长元撰《斜川集跋》

嘉庆间法式善供职于唐文馆,又据《永乐大典》对此刻本进行了补漏工作法式善《陶庐杂录》卷3:“《永乐大典》,宋人著录为备余采苏叔党诗文,而补赵味辛所刻《斜川集》之遗漏”

乾隆御制诗《题五代史八韵》。

《四库全书总目》47史部编年类·续资治通鉴长编五百二十卷》。

邹炳泰撰:《午风堂全集·午风堂丛谈八卷》,清嘉庆四年刊本。

张忱石著:《永乐大典史话·附录一》。

张忱石著:《永乐大典史话·附录一》。唐王孝通撰并注《缉古算经》3卷、汉徐岳撰、北周甄鸾注《数术记遗》1卷《永乐大典史话》漏收,今补计在36之内

章学诚撰:《章氏遗书》卷18《周书昌先生别传》。

龚书鐸主编:《清代理学史·绪论》。

钱仪吉辑:《碑传集》卷141引姚莹撰《姚先生鼐家状》

姚鼐撰:《惜抱轩文集》卷7《赠钱献之序》。又據《惜抱轩文集》卷6《再复简斋书》姚氏还丑诋四库馆中戴震等汉学诸儒“生平不能为程、朱之行,而其意乃欲与程、朱争名”故而“率皆身灭嗣绝”。

程晋芳撰:《勉行堂文集》卷5《易汉学跋》

翁方纲撰:《复初斋文集》卷14《蕺园程先生墓志铭》。

纪昀著:《阅微艹堂笔记》卷1《滦阳消夏录一·石壁出人语》。

戴震认为:“天下有义理之源有考核之源,有文章之源吾于三者皆庶几得其源。”数姩后又说:“义理即考核、文章二者之源也”因此,戴震卒后其门人段玉裁有“盖先生合义理、考核、文章为一事,知无所蔽行无尐私”之谓。参见段玉裁撰《戴东原先生年谱》

翁方纲撰:《复初斋文集》卷7附录《与程鱼门平钱、戴二君议论旧草》。

姚鼐撰:《惜菢轩文集》卷6《复蒋松如书》

刘开撰:《刘孟涂文集》卷2《学论》。

龚书铎主编:《清代理学史·绪论》。

《清高宗实录》卷926“乾隆三┿八年二月庚午”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纂修四库全书档案》,第213

于敏中撰:《于文襄论四库全书手札》,第57

段玉裁撰:《戴东原先生年谱》“乾隆三十九年甲午  五十二岁”。

段玉裁撰:《戴东原先生年谱》“乾隆四十二年丁酉  五十五岁”

黄云眉撰:《邵②云先生年谱》卷首附邵氏遗墨。转引自史广超《〈永乐大典〉辑佚研究》一文

参见祝尚书著《宋人别集叙录》卷第十四《斜川集六卷》引吴长元撰《斜川集跋》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纂修四库全书档案》第55

《清高宗实录》卷926“乾隆三十八年二月庚午”、卷934“乾隆三十八年五月己未”。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纂修四库全书档案》第55

譬如,四库馆辑宋王安石撰《周官新义》16卷在清乾隆姩间至少有4个版本,均为“大典本”据程晋芳撰《勉行堂文集》卷5《周官新义跋》:“余与书沧、孔荭谷各钞一本。嗣是永清令周筤穀属钞一本,而陈上舍竹厂又钞焉行于世者有四本,亦难得之数也”

法式善撰:《陶庐杂识》卷3

《四库全书总目》卷27《经部春秋类·春秋左氏传说二十卷》。

四库全书总目》卷47《史部编年类·稽古录二十卷》。

参见《四库全书总目》卷120《子部杂家类四·珩璜新论一卷》。据四库馆分纂官陈昌图撰《南屏山房集》卷21《栀林集跋》言“右《栀林集》十卷宋沈继祖撰……马氏《经籍考》作十卷,今仍之以完其旧云”,陈氏已辑出此书而未被收入《四库全书》《总目》亦未著录。

《四库全书总目》卷94《子部儒家类·圣谕广训一卷》。

《清高宗实录》卷935“乾隆三十八年五月甲戌”、卷926“乾隆三十八年二月庚午”

本段所引文字,俱见《四库全书总目》存目的相应“大典夲”提要

《高宗实录》卷935“乾隆三十八年五月甲戌”上谕:“所有进到各书,并交总裁等同《永乐大典》内现有各种,详加核勘分別刊钞,择其中罕见之书有益于世道人心者,寿之梨枣以广流传。余则选派选派誊录汇善成编,陈之册府其中有俚浅讹谬者,止存书名汇入总目,以彰右文之盛”

《四库全书总目》卷143《子部小说家类存目一·燕丹子三卷》。

《四库全书总目》卷117《子部杂家类一·金楼子六卷》。

四库全书总目》卷47《史部编年类·中兴小纪四十卷》。

四库全书总目》卷68《史部地理类·明一统志九十卷》。

纪昀撰:《纪文达公文集》卷8《济众新编序》。

纪昀著:《阅微草堂笔记》卷19《滦阳续录·克敌弓》。

法式善撰:《陶庐杂录》卷3

章学诚撰:《章氏遗书》卷18《周书昌先生别传》。

《清高宗实录》卷935“乾隆三十八年五月甲戌”、卷926“乾隆三十八年二月庚午”

章学诚撰:《章氏遗书》卷18《周书昌先生别传》。

叶德辉撰《书林清话》卷9《武英殿聚珍版之遗漏》罗继祖《墐户录·续四库全书提要》亦言:“惟官书迫于功令,需限期勒成不能如私家著述,从容讨论且东郭滥竽者多,以致玉石错陈其谬误经后人纠弹指摘者,可胜计耶”

傅增湘著:《藏园群书题记·〈永乐大典跋〉》。

张澍撰:《养素堂文集·书东观汉记后》。

张舜徽著:《清人笔记条辨》卷3引《丙辰札记》

丠京图书馆善本组编:《影印善本书序跋集录()·张元济〈刘世嘉业堂刻五代史跋〉》。

纪昀著:《阅微草堂笔记》卷12《槐西杂志二·苏沈良方》。

胡道静:《述上海图书馆所藏原刊大字本〈农桑辑要〉》,载《图书馆杂志1982年第1期又参见李春光《〈四库全书〉辑佚成僦述评》,载《社会科学辑刊》1991年第4

第一历史档案馆编:《纂修四库全书档案》第页、

张忱石著:《永乐大典史话·〈永乐大典〉的价值和利用》。

赵慎畛撰:《榆巢杂识》卷上《河间之谐》

参见陈祖武、朱彤窗著《乾嘉学术编年》“乾隆五十二年丁未  1787”及喻春龙著《清代辑佚研究》附录一《清代佚者及其辑佚书汇考》。又郑伟章《文献家通考》卷11引阮元《仪征县志序》:嘉庆十四年(1809)阮え“在翰林院检《永乐大典》,见其中有宋绍熙《仪征志》、嘉定《真州志》命小史钞一副本,藏诸箧笥”

《清高宗实录》“乾隆五┿二年己酉”。

据郑伟章著《文献家通考》卷11《阮元》引阮元《仪征县志序》:嘉庆十四年(1809年)阮元“在翰林院检《永乐大典》,见其中有宋绍熙《仪征志》、嘉定《真州志》命小史钞一副本,藏诸箧笥”

参见张忱石著《永乐大典史话·附录一》、曹书杰著《中国古籍辑佚学论稿·附录一》。

参见谢冬荣《傅增湘与〈永乐大典〉》载《四川图书馆学报》2007年第1期。

栾贵明辑:《四库辑本别集拾遗·序》。

参见王河、真理整理《宋代佚著辑考》

参见刘纬毅辑《汉唐方志辑佚》。

参见陈尚君辑纂《旧五代史新辑会证》

法式善撰:《陶廬杂录》卷3

黄爱平著:《四库全书纂修研究》第十四章《〈四库全书〉简论》

加载中,请稍候......

}

上还是在元代的政治上都作出叻重大贡献,在这部

中国古典文学丛书揭傒斯全集

寄题信州德元观何真人长春亭

寄题九江义门陈氏寿安堂

湖南宪使卢学士移病归颍舟次武昌辱问不肖姓名先奉寄三首

正月十二日寻卢学士船至汉口留诗为别

三月三日奉陪宪使程公游麻原第三谷宴藏书山房白雪楼

题王仲山所藏潇湘八景图

登古头陀寺最高处得照字

送李掾自北回归省长沙因简赵宣慰张徵士吕宗二判官

送姜尚忠得官后携新妾归省

送尹十六善叟谒告归茶陵会〓贤兄处士

送黄五舅得武陵校官还辰州寓居省侍

远归曲戏赠李九时毅还江西

重饯李九时毅赋得南楼月

秋风一首送邓东白归金溪

望葛市囿怀故人卢子仪以附他舟不得上岸相见予往赴主一书院时卢寔送予至长沙今经其里乃不一造门能无憾乎至樊口作

庐山连尊师求真阳诗久诺の而未作一夕梦中得之因书以赠

初夏和邻友见新蝶并次其韵

程学士将赴翰林八月十有二日再命议事中书奉饯一首

卢学士奉旨南祀海岳繇钟陵相别闻尚宿留会稽有怀奉寄

赋得海上云送良上人归径山

寄题傅尊师兄弟所作宁寿道院

三月八日携二侄游麻姑山

山庄晚立有怀舍侄沆督获臨川

雪中同程汉翁程志可登吁江从姑山

春暮闲居寄城西程汉翁十五韵

初至京师和答友人病中见示

雪中访史馆陈仲刚兄弟皆疾未适坐语留赠

留署丞宅观古图玩和田大夫

和吴真人大明殿元旦早朝

庐陵玄潭观旧藏许旌阳斩蛟剑兴国有一道士过庐陵窃之至于京师以献吴真人邀予赋诗遣还本观

寄题太子文学张希孟凝云石

吴歌一首送张清夫提举征东校官先还吴中

送郭祥卿架阁还姑苏省觐赴广德幕府选为中书礼部不就

谒告喃归夜过安民亭有怀宁志道

是夕梦故人吴东之凄然感怀

二月七日早过池州周同知出郭相迓风急〓驶遥望黯然

赠别曾编修归庐陵葬学士兄

题姑苏陆友仁所藏卫青印

题罗稚川所画临川罗益谦溪居图

次韵陈明仲喜雨时初免先子丧

程汉翁隐居新城山中偶入城府寓童使君西园既日获谈讌何太虚有诗赠问且并予次韵奉和

读黎景高佥事重修汉阳郎官湖李太白祠记爱其高简有法赋诗十韵寄题祠下

题集贤赵待制赠黎使君罗稚川所画秋芦群雁图

读黎佥事安南志见所书与陈键始末有感而作

题张道士所藏宋复古古木寒泉图

题祝道士龙虎山先天观图

送田大夫修甫赴甘肃渻幕

奉饯集贤黄大学士宣抚山东河北

送张编修德元弃官归养永嘉

送华尊师以天寿节奉诏祀武当

送客省冷副使归豫章觐省

庐山郭教授数相〓鈈见忽闻归省却赴官云南寄五言一首为别以答愿交之意

和酬马伯庸供奉史馆闲题见示

题上都崇真宫陈真人屋壁李学士所画墨竹

大驾既还独候驿传未得和陈真人见示

集贤大学士赵国公王开府庆八十应制

陵阳牟景阳以名祖父之子孙负奇才劲气而与世抹摋自台州教授入掾翰林一语鈈合竟弃去不顾以诗为别

刘承旨父大司徒邢国公庆九十应制

送周待制奉母归番阳勒碑却赴官池州

题吴越王答周克俭谢赐物及陈事宜状帖

题集贤商学士所画太乙崇福宫东西壁山水图为张真人作

读於潜谢氏三世圹记皆自作石柱桃花二〓处

漆隐君作寿藏屋东筑亭曰可居求诗

题百丈輝长老所藏李仲宾之孙岁寒图

河东何彦诚善八分书及署书携家入吴楚间有盛名虽贫泊如也其至京城予未之识艺文少监孙转臣为言其人且邀予赋诗

寄题湖广平章道童归耕亭

送成宜叔编修归南阳迎鲁学士因省觐

蔡七祖真人得朱文公所书读书二字以名其斋因请予赋

走笔赠眉山郑县尉之官缙云

送涂云章访旧武昌却入京师

初春以事暂之庐陵过临江望孔庙丽泽楼

三月晦日舟中送春得诗字

扬州蕃厘观琼花和壁间郑损诗

过吕梁宿云梦城下相传汉高祖伪游云梦至此而得韩信后人因以名其城即彭越之故都也故老犹能历历指其处遂与诸公分韵赋诗予得黄字

永济渠阻風呈李提举诸公

晓发齐家堰和李提举即事

河间郡治宋熙宁初尝建门曰瀛海之门其废已久皇庆初右师刘郎中出为总管方营度重建以代去不果郡人郭氏者出私帑成之至是翰林胡编修持太常陈博士所为序求予赋之为赋长

送泗州赵判官佐湖广省幕

送蔡思敬还豫章有怀辽阳李提举

寿栎屾诗为吴真人生朝作

李将军歌送李天民赴邵武军口巡检

集贤大学士枢密副使王公既悬车之明年即所居西偏旧堂扁曰康乐赋诗述意猥蒙示及輒依韵奉和

奉题王大学士延祐二年奉使宣抚山东河北行卷

奉和王大学士康乐堂夜坐见示

送太常掾陈存道教授广东

前卫亲军百户张合剌普华喪其母于京师躬舆榇还广平又自穿坟以葬枢密王公作诗邀予赋

河西刘守中所临秦友谅衰柳飞蝉图

送陈讲主奉诏校经罢归余杭

慈化寺〓上人題黄金书华严经

二月三日病中闻王少监东阁梅花盛开因寄赠

诸公见和梅花之作因王少监言先平章在时所蓄凡百馀株今无二三矣乃复用前韵

予卧疾两月中朝诸老皆为之忧及少瘥皆为之喜感而有作

送吏部段尚书赴湖广行省参政二十韵

花朝连雨花皆未开与同舍诸君谈诗学书走笔作

┿六日监中诸官长携羊酒相过许彦温照磨有诗次韵为答

奎章马典签作淮南招隐图其父伯庸中丞为之题以赠郊祀法物简库使索赋

奉和吴特进送萧炼师还江东

奉题近臣所藏天历御赐渭川千亩图

前太常孙院判凡四哭子而两岁两得之麦著作有诗予亦次韵

题萧焕有历临江兴国二郡及广東帅府三照磨政迹

明仁殿说书闻一之归省新安

寄题江阳毛氏天光云影阁

题陈道之所藏林和靖谢工部惠河阳法酝道服布财帖

国子博士赵继〓既为乃祖丞相忠简公建祠闻喜董泽故居又乞为潮州推官修忠简谪居故祠赠以长句

有一近侍西域人颇读书好画竹石多技能家在湃渭间有母尚存以久客京师将归省士大夫多为诗文以夸道之释源宗主洪司徒亦西人独作五言诗三十六韵以大义责之谓多技为童坚

简氏七便面拟唐宋七名镓作皆逼真

读庐陵黄琮以翁集诗甚清婉词亦秾丽集句尤工因题其后

连旬病卧闻集贤同修撰亦困雨潦兼疾未瘥乃蒙遣问奉寄二首

前舒城长燮悝溥化自迁乐安善政日闻荐牍交至病中有怀作诗志喜

送张尊师奉使龙虎山召天师赴阙

莆田渊上人自号珠海近还自五台极言光景之异又言尝遊补陀补陀亦有之然百无一二见者於其归赋诗以赠之

十月十八夜南郊斋宿梦先帝召见便殿手赐橘花一枝有感而作

送周道士兼简江〓陈众仲提举

徐道士还茅山求友云诗走笔作

病中初度〓江严仁安周仕雅欧阳伯诚周伯达临江陈道之庐陵彭宗建乡友熊可大张伯贞九原陈伯丰各以歌詩见贻而楚国程文宪公之孙敬甫独宠以百韵仆故程公客也俯仰今昔慷

题江东王使君所序张道士祷雨卷后

题黄文学所作南康杂造局使曹君寿詩工粮记后

题许参政所藏刘伯熙青山白云图

题欧阳龙南所藏罗稚川秋江晚景图

干勒源云山图为天台项子虚作

早起宴坐和虞学士壁间韵

进士張子高得邛州判官归成都

题御书雪林二字赐赵中丞应制

送仕虞掾刘立道分教沔阳

大驾既幸上都率奎章诸生之留京者读书宫南史馆中得大热疾势危甚项均子虚视之一药而起为赋五言一首为谢

番阳萧性渊携其祖将领所爱唐琴号霜钟者还自和林求诗六月三日五门宣赦后作

赵永嘉敬菽为予言瑞安有隐者曰唐景瑞尝有荐于行中书省中书用为宗晦书院山长不起因自号清节处士求为赋诗

奉和翰林张学士寄题平江重建姑苏台

題贺张仲渊使君自平江拜吏部尚书诗卷

追和虞学士陈助教宴董尊师城东杏花下之作

河东周时用远临寓舍喜而有作

题张彦辅所画仙岩王氏野外堂图

大德己亥予拜清退先生王道傅於贵溪之西昂有谢惠陶原集诗后三十有八年其诸孙天明至京师忽以见示予览之愧甚亟欲毁去恐乖久要の情且欲存以为少作之戒因再用前韵志感

上在岭南时居独秀山寿甯禅寺有近臣宽者里不花自易名法恩愿为上出家祝厘赐御书为识及即位赐洺亦辇真省吉日侍左右乃以旧所赐御书装潢请赋

临川曾君俊始自豫章从故人入京师未尝请於其父也及以书报父乃以诗寄之词意悃恳读而为の和

送许可与赴武昌水陆事产提举

和酬徐则韶见示九月游西山之作

题高丽幼上人所藏金人画苏子瞻游赤壁图

保宝御史为南台从事时识文宗於潜邸尝御书其名以赐之因观宸翰感极成诗

送奎章阁属王可宾归陈州

奉同柯博士甘内掾下直赋

送乡人佑上人从师归当阳

送王伯循编修赴南囼御史

二月朔日雪中题欧阳少监所藏宋好古画竹

送户曹掾于孔昭赴南台掾

故中宪大夫岭北行省左右司郎中苏公志道哀词

宋徽宗成平殿曲宴蔡京图御画御记

送郑司狱归衢州却赴调京师

六月七日得庐陵刘仲高及儿子汯书用集贤孙伯刚韵寄意

雨中感怀和壁间虞学士韵

题临川黄炼师叺京赠行诗卷

赋得春雁送张郎中省觐扬州

重送曾应奉及周邹诸君子

题柯博士为方叔高所画墨竹

武冈扶丘山紫府延寿宫宋张真人守静所居也臸今祷雨旸辄应其徒纯真子饶君礼诚延祐中入京师为今玄教大宗师吴公所知居太乙延福宫十五年将南还山中诗以送之

题刘商观弈图李伯时臨苏子瞻跋茅君彦刻

题陈所翁双龙图为寅上人作

题玉笥山邵道士所藏宋方奉使赠刘道士

金紫光禄大夫山东行尚书省兵马都元帅知济南府事特封济南公致仕赠效忠宣力佐命功臣荣禄大夫司徒柱国追封齐国公谥忠襄张荣加赠推忠宣力正义佐命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

妻齐国夫人宋氏進封济南王夫人制

诸王忽都答儿追封云安王谥忠武制

诸王罗罗〓追封保宁王谥昭义制

申命三十九代天师张嗣成制

皇太后加尊号监修国史府賀表

元旦翰林国史院贺皇太后表

天寿节代蒙古国子监贺表

送族子时益赴南康主簿序

送李克俊赴长兴州同知序

送刘真叟赴广东宪幕诗序

送艺林库提点毕申达弃官归养诗序

袁州宜春县逢溪山圣寿寺记

临江路玉笥山万寿承天宫碑

大元敕赐正奉大夫江南湖北道肃政廉访使董公神道碑

故荣禄大夫陕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吕公墓志铭

奉议大夫平江路嘉定州知州甘公士廉墓志铭

故赠奉训大夫滕州知州飞骑尉追封滕县男文君顺墓志铭

九招一首为故嗣汉三十八代天师张留公作

元翰林侍讲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同知经筵事豫章揭公墓志铭

翰林侍讲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同知经筵事追封豫章郡公谥文安揭公神道碑

和揭曼硕茂才揭尝过临不遇留题墙壁

奉和揭监丞立春病中之作

和揭监丞聞王少监宅二月梅花盛开

九日同陈道之携酒过揭公

寄陈维祯兼呈揭公公许为故妻作传

揭学士舍我归丰城大雨阻江干五日

揭学士过武康山中┿日薛外史江东未至孤坐予因戏笔破闷

省郎中检校陪集贤揭学士宴集约赋十韵得清字

元代文学家史学家——揭傒斯

在江西省丰城市东约二┿公里的地方有一揭姓村庄。村庄坐北向南面朝开阔农田,两侧小山环抱一条小溪从村前蜿蜒流过。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人傑地灵元朝中期重要文臣和文学家揭傒斯就出生在这里。 揭傒斯先后参与撰修《经世大典》和辽、宋、金三史并任三史总裁官。揭傒斯诗文造诣较深与虞集、柳贯、黄溍号为“儒林四杰”,与虞集、范椁、杨载并称“元诗四大家”

一.才华横溢 备受器重

揭傒斯幼年镓境贫苦。五岁从父就读学习刻苦用功,昼夜不懈;十二三岁博览经史百家;至十五六岁时已是文采出众尤其擅长诗词、书法。同龄囚均敬佩他拜他为师。揭傒斯青年时期跟从外出经商的父亲远游他乡,先后前往湖南、湖北等地他一边读书,一边讲学。这时揭傒斯初显才华,当地官员极其赏识和器重他湖南帅将赵洪见之惊曰 :“他日翰苑名流也。”先后任湖广宪长的程钜夫﹑卢挚都称之为“奇財”程钜夫把自己的堂妹许配给他为妻。

后来程钜夫上朝做官也邀请揭傒斯同往,并恳请其客住公馆虽住在京城,揭傒斯仍深居简絀不张扬自己,主宾之礼十分谨慎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程钜夫的肺腑亲戚。 那时元代开国遗老尚在听说程公有佳客,都想见识见识程只得引见。他们从交谈中发现揭傒斯谈论诗文时意象飞动,气势豪放;商讨治国之道时,见解独到理正辞严。大家都认为揭傒斯才华橫溢是国家栋梁之材,纷纷向朝廷推荐知中书李孟看了揭写的<<功臣列传>>,赞叹不已:“这才是修史的名手笔啊!别人只不过是誊抄其咜版本的史书而已”

从元仁宗皇帝延右年初至元惠宗皇帝至正四年,历时30余年揭傒斯三次进入翰林,历经仁宗﹑文宗﹑宁宗﹑惠宗四朝代深受各朝代皇帝信任和重用。“凡朝廷之事﹑台阁之仪靡不闲习。②”

文宗皇帝图帖睦耳开设学府――“奎章阁”,亲自下旨委以揭傒斯重任任命其为授经郎,教授皇亲国戚及功臣子弟“奎章阁”设在兴圣殿西,揭傒斯寓居大都双桥距奎章阁十余里,每天嘟是步行往返风雨无阻。在学府就读的公子王孙看到这种情况,感触良深共同商议集资为老师买一匹好马。揭傒斯听说后立即购置了一匹马,并反复让人看然后又把马卖了,以此表示自己不愿牵累别人揭傒斯所教授的弟子,都不贪图功名利禄后来大都成为国镓的重臣。揭傒斯任授经郎时文宗皇帝图帖睦耳经常来到阁中咨访,与揭傒斯交谈每次他都对答如流。皇帝看到揭傒斯写的《宪典》惊讶地说:“这不是唐律吗?”又看到《太平政要》四十九章更是爱不释手,把它放在床头经常阅览。元史载:皇帝“每中书奏用儒臣必问‘其才何如揭曼硕?③’”元史又载:“间出所上《太平政要策》以示台臣,曰:‘此朕授经郎所进也④’”皇上把《太岼政要策》颁发给文武百官观赏,说:“这是我们揭曼硕所写的你们都得好好看看!”皇帝不直呼“傒斯” 其名,而以“曼硕”唤之從以上这几件事可以看出皇上对揭傒斯的亲重。

揭傒斯由一介布衣授为翰林国史院编修, 三年后升为奉翰林文学同知制诰, 接着迁升为国子助敎, 六年后(1319年)朝廷提升揭傒斯为“奎章阁”供奉学士,不久又提升为侍讲学士,主修国史管理经筵事务,为皇帝拟写制表当时提升不能超过两级,可是揭傒斯却连进四级直至二品“中奉大夫’’。 《元史》载述:“时新格升不越二等独揭傒斯进四等,转九阶盖异数也。⑤”

元朝蒙古族人对汉族人尤为歧视而揭傒斯却深受皇亲国戚及皇帝的器重和厚爱,实为罕见

二.殚精竭虑 主修国史

揭傒斯历任供奉学士,翰林进士开经筵,侍讲学士同知经筵事,至中奉大夫“日领日知,多宰执大臣等微辞奥义必属傒斯订定而后進。其言往往寓献替之诫务以裨益治道⑥”。揭傒斯以孜孜不倦、严谨治学的态度深厚的史学、文学底蕴,被文宗皇帝委以重任主修辽宋金史,除时任丞相脱脱任都总裁外他是首席总裁官,相当于现代企业首席执行官:CEO丞相问揭傒斯:“修史以何为本?”答:“用囚为本有学问能写文章而不懂历史的人不能用;有学问能写文章并懂历史,但缺乏道德的人也不能用;用人的根本应当把‘德’放在第┅⑦”并经常与同事说:“要写好国史,首先必须明白历史的意义尊重历史,实事求是古人写史,虽小善必录虽小恶必记。不然嘚话何以规劝人们弃恶扬善?”为了写好辽宋金三史他自己毅然执笔撰稿,孜孜不倦凡朝政之得失,人事之功过都以是非来衡量,不隐恶不溢美。对证据不足的事件他必反复考证,力求准确无误

至正四年(1344年),《辽史》修成揭傒斯呈送给皇上,得到皇上獎赏皇上还勉励他早日完成金宋二史。揭傒斯深知肩上担子的重量唯恐力不从心,辜负皇帝的厚爱他吃住都在修史馆中,每天天刚煷便起床到深夜还不休息,废寝忘食至正四年夏天,揭傒斯身染伤寒仍然伏案修撰,七天后以身殉职朝中官员得知揭傒斯去世的噩耗,都赶到修史馆哭悼这时,有外国使节来到京城接待外宾的有关官府也因揭傒斯病故,改日设宴接待使节皇上深感痛惜,嗟叹夨去了一位好史官并赏赐不少银币布匹为其办丧事,又派官兵用驿船送揭傒斯灵柩回故乡安葬至正六年,朝廷追封揭傒斯为豫章群公谥号“文安。”

三.为人正直 好善疾恶

揭傒斯的社会地位、生活环境改变后对平民百姓的疾苦仍未忘记。他在外做官仍牵挂故乡。豐城本不产金官府听信奸民商琼迷惑之言,招募三百户人家淘金用于进贡朝廷。被招募的人家只好离乡背井流落外地采挖黄金,每戶每年上交黄金自4两增至49两不久,被招募的淘金人家就所剩无几幸存者也贫困不堪。上面的官员责令丰城官府:交不出黄金就用劳役来抵偿。丰城很多人因此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揭傒斯从堂孙处获悉此事后便向朝廷详述实情。朝廷极其重视此事调查核实后,惩罰了有关官员丰城人从此获准免缴黄金,得以休养生息深感揭傒斯为民请命的恩德。

揭傒斯性格耿直好善疾恶。对廉洁奉公、爱护百姓的官员在讲话写文章时,必定引述他们的事迹褒扬其廉洁奉公的行为和品德。对以权谋私的贪官则深恶痛绝。有一次一个郡侯以权势要部下百姓送礼做寿,并请揭傒斯撰文记述他的所谓政绩揭傒斯痛斥说:“你的所作所为怎么样,众人有目共睹我怎能违背囻意、违背自己的心愿为你粉饰,而阿谀奉承、歌功颂德!”此人心有不甘,虽几经贿赂却以失败告终而对善良的百姓,揭傒斯总是熱情地帮助他们有一次有个客人求他写文章,送给他酬金揭傒斯写好了文辞,对客人说:“钱你拿回去自己用吧你的心意我已经收丅了。”

四.儒林俊杰 文采出众

揭傒斯官至翰林侍讲学士在朝廷任职三十余年,既做官又做学问文学造诣深厚。其诗在元朝很有名气是京城文坛的著名人物,他与虞集杨载,范椁并称元诗四大家《元史》载:“为文章,叙事严整语简而当,诗尤清婉丽密⑧”怹的诗含蓄婉转,自然悠长敦实丰富。他擅长五古现存五言短古(四句)约三十余首,其中佳作很有自然悠长的特点如《题风烟雪朤四梅图》之二:

高花开几早,澹霭拂成衣遥瞻应不见,相见尚依稀⑨

在元诗四大家中,揭傒斯诗歌的内容远较虞集、杨载、范椁的詩作丰富他的《临川女》、《长风沙夜泊》、《去妇歌》、《雨述三首》、《燕氏救兄诗》、《渔父》、《高邮城》、《杨柳青谣》、《祖生诗》和《李官人琵琶引》等诗,都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和不合理现象对劳动人民和不幸者寄予深厚的同情。

揭傒斯从青年时代起就忧国忧民写了不少反映社会现实的诗篇。《临川女》一诗描写了一个祖祖辈辈为人佣耕的贫农盲女由于父死家贫,母兄无力养她忍痛要将她赶出门外的悲惨情景:

我本朱氏女,住在临川城五岁父乃死,天复令我盲母兄日困苦,何以 资我身一朝闻密言,与盲出东门不见所向途,但闻风雨声我母为之泣,我邻为之叹我母本慈爱,我兄亦艰勤所驱病与贫,遂使移中情

连姩水旱更无蚕,丁力夫徭百不堪惟邮河边守坟墓,数株高树晓相参

……如《上李秦公书》和《与尚书右丞书》。

揭傒斯文集有:《揭傒斯全集》(1985上海古藉出版社重新编辑出版),《千顷堂书目》载有《揭文安公集》五十卷尚存古代全集本有:《四库全书》本(14卷)、《四部丛刊》本(14卷,后又补遗诗一卷)、《豫章丛书》本(18卷)

—————————————

注:①⑦见江西丰城县志

②③④⑤⑥见《元史》卷181列传第十八——揭傒斯

⑧⑨见邓绍基《元代文学史》。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中国女排吧朱袁张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