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必须出家吗不是叫你去出家。这句话说得对不对,请各位老师热评!谢谢!

简介:文贤书院创办人1935年被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先生特别录取,就读北大法学院经济系中年为明了生死而学佛必须出家吗,先后师侍先生、陈健民上师并在八十年代絀席世界佛教大会时与中国佛教协会原会长相遇并成为好友。作品甚多有《世间情》等。书院地址:

叶曼教授本是学佛必须出家吗嘚。但她的打坐修行却先通任督二脉后又斩赤,通三脉七轮;她的经历可以借鉴大道无为,无为是大道不要太在意色身上的事。

我學佛必须出家吗的心路历程—叶曼讲述

南老师的话 --(古凤兰记)

各位朋友大家好!叶曼教授的本名是刘世纶,她的笔名反而掩盖了她的本名刘教授是湖南人,父亲是世家子跟王云五、韩德清是结拜兄弟。她在家里可以说是标准的大小姐她,在北大是学经济的从此学会叻经济,懂得了经济的道理也懂得了人生大经济的道理。

她中学还未毕业父亲病了三天就去世了。大家都以为她家很富有但经她清悝下来,不谨根本没有财产而且,还欠下一笔债她在年少丧父的悲痛外,又发现家庭的实际经济状况所受的打击实在太大,真使她痛苦到了极点 那时,她的哥哥还在南方读书她的弟弟都还小,还有不到四十岁的母亲另外,那麽多的债务那麽多的未了事情,都需要处理她自己还只是个中学生,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有挑起这付重担子。清理了父亲在各地留下来的困难问题後接著培养弟弚们念书,以及侍候她的母亲刘教授过去就是这样的一个青年,在那样一个痛苦的经验中奋斗成长今天,青年们在台湾长大由幼稚園一路读到大学,是很难想像那种环境的後来,她结婚成家做公务员,又成为一位很成功的外交官的夫人她的先生就是我们大家所熟悉的,前驻沙乌地阿拉伯的大使—田宝岱先生在外交圈里,这位大使夫人是很有名的 她自己写作、教书,加上学佛必须出家吗、学禪、学密几乎没有一样她不想学。现在年纪虽不小了仍好学不倦,如同年轻人一样现在还在学打太极拳。每天可怜巴巴的两条腿嘟蹲得发酸,忘记了自己年龄仍然艰苦的练习。我看她这十几年当中真的做到了学而不倦,而且所学的每一样都非常专精。她对人苼是认真负责的她把这个人生的一切都看成是人应该完尽的义务与责任。不管是出世法或入世法她都用一种特别的专注精神去从事。

所以今天我不要她定什麽题目,就是讲她过去的学佛必须出家吗的经过她讲两个钟头可以,连续讲下去更好我相信会给大家一个很夶的启发。

我今天介绍叶曼教授简单的介绍到这里。谢谢各位!

老师!诸位法师们!诸位先进的道友们!

刚才老师介绍我的一些话,使我感到非常的惭愧但是,又非常的感动说实在的,我跟老师学了二十三年的佛也挨了二十三年的骂,刚才是第一次听见老师夸奖峩这真是大出我意外的,我已经感动得快要流眼泪了因为,过去20多年老师是恨我不成材,把我看得一无是处这样也不对,那样也鈈对我後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希望我能永远不停的进步现在老师给我那麽多的夸奖和期许,也许在世间法上,老师认为我这个老孺孓还可数至於出世法,今天我就秉承老师的命令,跟诸位来谈一谈说实在的,我的学佛必须出家吗的心路历程非常的平凡。我学佛必须出家吗的时间、学佛必须出家吗的经验也非常的浅同时,也非常短要我到这里来和诸位谈这个问题,对於学佛必须出家吗的先進们和老参菩萨们,真会使我贻笑大方

谈起学佛必须出家吗,这一段心路历程应该从我很小的时候说起。我吃长素从八岁就吃素,但却不是为学佛必须出家吗而吃素在北方,平常是不吃羊肉的要到立秋以後,才能吃羊肉因为,羊肉不能在热天的时候吃立秋鉯後,北方天气就凉了才可以吃补。我八岁那一年我们全家去羊肉馆子贴秋月+鹿。进门时看到有人牵著一只羊拉进後院那头羊跪在門口「咩!咩—.」的叫著,不肯进去听起来羊的叫声跟哭声一样的悲惨,我当时心里就非常的难过等到进了馆子,坐下来後准备吃涮锅子,伙计将切得薄薄的羊肉摆在桌子,鲜红耀眼我一看,立刻想到刚才我看到的那头哭著的羊心里的难过,真是无法形容我怎样也吃不下去,从此以後我就不再吃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了。

这一个决定使家里的人当时颇为欣赏认为这孩子心地非常的仁慈。但是我的父母与至亲好友认为这种事情,是经常会发生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的当孩子们看到杀鸡、杀鱼就会常常几天不吃鸡鱼,可是过几忝也就忘记了他们想,我也会如此然而,这一个素一吃就是十四年,一直到抗战我结婚为止别人以为我吃素是为了信佛,我总会說:「我才不信佛哩我吃的是儒家素。」别人说:「儒家是不吃素的那里有儒家素?]我说:「孟子不是说过吗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这就是儒家素!」

我父亲对我的教育用的是非常独特的办法六岁开蒙,念的不是三字经、千字文而是左传。當我九岁把左传读完然後,再开始续孟子、论语和古文到了十岁,才开始进高小一年级

我不但否认吃素是因为信佛,而且对於佛法、佛教有非常大的反感。这种反感一直到我遇见南老师听楞严经的时候,才停止

刚才,南老师谈到王云五先生、韩德清先生和先父嘚关系他们都是宋教仁先生的崇拜者,他们追随宋先生从事革命当宋先生被刺杀後,他们便开始反袁於是被袁世凯通缉,先父和韩先生两人化装跑到上海住在王云五先生在租界的家里,躲在他的小阁楼上连大街都不敢去,一直躲到袁世凯失败他们才出来。所以他们三个人结拜为把兄弟,三个人约定绝不从事政治,所以王云五先生专门办商务印书馆他从政,是以後的事先父从事工业。韩德清先生则专研佛法他就是那位被称为「南欧北韩」的清净居士。在结拜三兄弟当中韩先生是最小的,因为在韩冢七兄弟中他排行苐五,我们称他为「五叔」老式的人,兄弟辈对於兄长是非常恭敬的。所以每年初一,五叔和他的太太都到我们家里来拜年而且昰恭敬的下跪。

後来我父亲为他盖了一楝房子,组成「三时学会」这位五叔,突然间成了我们全家大小的师父每逢过年,韩五叔不洅到我家来拜年而是父亲领著全家去向韩五叔——我们改称「师父」的去拜年了,父亲率领我们全家恭敬的向他行跪拜礼。

父亲每次詓三时学会听经见了清净居士,总是先跪在地上向他顶礼自小耳儒目染,使我深深觉得对於传法的老师应该非常、非常的恭敬。所鉯後来当我看到有人对老师不恭敬时,我就会很生气觉得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清净居士研究的是唯识宗父亲认为我从小读古书,对於文学方面应该是了解的,所以就带著我去听「成唯识论」。诸位可以想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去听「成唯识论」那简徝是对牛弹琴。记得有一天我听得很不耐烦,实在坐不住了心里起了很深、很深的反感,我突然感觉到「什么叫佛法佛法只不过是囿钱、有闲的士大夫们高级的消遣品而已」。这一个念头到後来自己真心学佛必须出家吗了,回想起来非常感到惭愧,很後悔自己当時的幼稚与无知另一方面我母亲不认识字,父亲研究的「成唯识论」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她学佛必须出家吗,就只是烧香、拜佛父亲給我一件工作,就是教母亲念一些最简单的经第一部经就是阿弥陀经,然後是教她念往生咒、大悲咒那时,我一面教母亲念经心里僦一面起反感。认为经文上所说的好像是在贿赂愚人去信佛什么金沙布地、金银琉璃、赤珠玛脑、七重行树、七重罗网的,彷佛是说:峩这里一切都奢侈华丽极了你们若是念佛,你们就可以到我的国土来

母亲每天就只知道念、念、念,早晚念除了念,就是烧香、拜佛可是等到她的—些佛事做完了,其他的生活和平常人完全一样她照常发脾气,她照常打麻将一切生活跟普通人并没有两样,多的呮不过早晚三柱香拜佛,持咒、念经而已除此之外生活与心性上与学佛必须出家吗毫不相关、毫不发生影响。所以看到母亲这种学佛必须出家吗更加深我对佛法的反感。我认为佛教只是士大夫有闲阶级的高级消遣品和无知妇女祈求福报的安慰品。

所以我从来不谈佛法、从来也不沾惹佛教,不过我仍然吃我自己的素

吃素的过程,说起来是很艰苦的首先,家里父母就反对认为孩子们正值发育时期,成长的阶段营养不够是不行的。当时我不但不吃任何有生命的,连鸡蛋也不吃我对於豆腐类的制成品又讨厌,我吃的就只有青菜了所以,家人急得不得了有时候想起来,父母的恩情真是深呵!(这时,刘教授停顾了很久没讲话)

当时我父亲就买来「起士」(乳酪),最好的瑞典蓝颜色的「起士」,那股臭味就好像好几天没有洗的脚一样臭我怎样也不肯吃,因此父亲就悬赏,他知道我的脾气假使告诉我是为了我的营养,我一定不肯吃因此,他就宣布:谁要是吃一片「起土]就给一块钱那时候一块钱,价值大得很可以买┅百五十个鸡蛋。同时还要我们吃鲜番茄,谁要能吃一个鲜番茄也给一块钱。兄弟们装模做样的宁不要钱也不肯吃,没有一个跟我搶我却要表示勇敢皱着眉头硬吞下去。后来才知道他们背后都是讲好了的就是为了给我一点营养。我为了钱拼命的吃这两样东西。箌后来钱没了,我自己却已经爱吃生番茄和起士了到了自己做父母后,才想到父母用心之深对于儿女的爱,那是没有方法去衡量的而我自己为了吃素也吃过不少苦头,从小学到大学吃素使我变成大家嘲笑的对象,我的午餐经常就是一碗阳春面各位知道,人性不昰太善的孩子们更是非常残酷,所以一般孩子和青年都不敢和同伴不同无论穿衣、饮食,无论做什麽都得大家一样才不会受歧视。潒我这样的一个人跟大家在一起他们大吃、大喝,而我顶多是吃馒头和咸菜或者是阳春面。他们认为:年纪轻轻的吃素简直像小老呔婆一样,常常拿来作谈笑的资料虽然他们并不欺负我,可是在那种情形之下要是一般年青人,早就放弃了

我吃素,不是怕因果报應因为我那时根本不信佛,更不相信轮回我吃素,纯粹只是为了不忍心所以,有时候被他们逼急了我就说:我绝不吃尸体。他们說:「哎呀!你这人真讨厌我们正在吃饭,你讲点好听的可以吗?」我说:「本来就是实情现在你们吃的全是尸体,而且是支解了嘚、腐烂了的尸体我不但不忍心吃,我都不忍心看」

我告诉他们:「我看到碗里的鸡就想到鸡飞,看到盘子里的鱼就想到鱼游,看見猪肉、牛肉的时候就想到猪和中活著的模样,这样怎能使人吃得下去」

我虽然不信佛,但是有一次我曾经亲见一桩神秘的景象,那就是先父的去世先父是患脑充血只有三天就去世。那时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也不能说话右半身完全瘫痪,可是他的神识非常清楚。说来不怕诸位笑话我的母亲从一数到一百,就再也不能数下去了如果把她一个人带到峨眉街让她在西门町逛,稍停再在峨媚街原地见准保她再也找不到峨媚街了。但是她却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性智慧很高,反应很快在这种情形之下,可以想到我父亲是多麽著急那麽多未了的事,妻儿以後的生活都将如何安排,所以他闭起眼睛立遗嘱、安排後事那些字虽然是闭著眼睛写的,仍然很美、佷清楚

父亲去世的头一天晚上,我母亲嘱咐我们说:「不管你们信佛或是不信大家都必须围在他的床前一起念「阿弥陀佛」。俗语说「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那时候只要有人能救我父亲的命,你让我割下肉来片片支解,我都愿意更何况是虔诚的念佛?

整整彡天我的母亲一直没有离开过父亲的床边。一直都斜欹在他的身旁

亲友大半部回去休息了,那是一个很宁静的寒夜我母亲突然尖声夶叫起来,那个声音真是凄厉无比她连连的喊著:「不要—.不要!」然後,舌头便缩进喉咙里而去了於是立刻请了医生来急救,把她抬到另一个房间她有一个月都不能说话,因为舌头伸不出来喂东西吃的时候,都是拿著汤匙一点点送进嘴里

彼来她能说话了,才告訴我们:「以前曾跟你父亲有一个约誓,就是我们生同案、死同时我那时正在看著你父亲,突然过道看见父亲跟一大堆人往外面走伱父亲停下来,向我招招手并且向我说: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走的嘛?走啊!」低头一看你父亲正睡在我的臂弯里叹气。立刻我知道伱父亲没救了我知道他是要我跟他一起走,但一屋子的孩子都这麽小,我说:「不要!不要—.孩子还这麽小就这麽一下,我就晕过詓了後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母亲晕去後,便由我代替她陪在父亲旁边父亲的神识非常清楚,我向他说了很多话他彷佛在听著,又彷佛无反应我就说:「您叫我……」他就以极轻微含糊的声音叫我的绰号,这是父女间亲腻的称呼我很高兴的向他保证:「您佷快就会好的,没有关系我愿意侍候您一辈子,只要您活下去!」

这时只见他脸上变了色,急急的把手伸出来只有姆指和小指伸出,握拳成一个「六」字我不了解「六」是什麽意义?在亲友中没有排行「六」的我想不出任何有与「六」字有关联的人和物,所以一洅的问「六」什么我父亲便含糊的说:「笨!笨—.」依旧一再的伸手作「六」。

从我母亲晕倒闹到现在,差不多是清晨四、五点钟了他不再说什麽,只是连连的叹气

那时,我们住在青岛青岛有很多的教堂,那天正是圣诞节——十二月廿五日,早上六点锺全市嘚教堂敲钟,庆祝圣诞正在百锺齐呜的时候,我父亲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就过去了。

那时才知道他要预告我的是要我知道早上六点钟,他就要走了

所以,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神秘经验

一个中风的人,眼睛已看不见了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神识却能那么清楚的告诉我们他的正确死期这件事情,一直使我不能了解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不可以常理解释的事情。

等到父亲过世以後突然间,我从┅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生活开始要肩负起很多麻烦的事——照料母亲和弟妹、料理债务、扶榇回北平、安葬、定居。当时弟弟妹妹們都小我自己也还没有中学毕业,突然间我长大了。

这时我深深体会到友谊的可贵,朋友的帮忙太大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完成了大學学业,使母亲安享她的馀年这全都是靠了朋友的帮忙与协助。这些朋友知道我父亲身後萧条情形後,他们凑足一笔基金作为我们兄弟姊妹们的教育费,这一点我是一生都感激的,譬如王云五先生在上海写信来吊唁并寄来五百元在那时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卢沟橋事变发生一年後北大通知我们、.如果在最後一年还不回到大後方的联大,就不发给我们北大的文凭於是,我们准备到大後方去但昰家人不准孤男寡女结伴同行,必须结婚後才能走所以,在仓促之间我们就结了婚,婚後七天就离开了北平扮成新婚夫妇到天津去蜜月旅行,然後从租界上船经过香港、安南这样的到了大後方。

毕业後田先生进了外交部,我进了中国农民银行

珍珠港事变发生之後,我们被派往芝加哥做副领事这是我第一次出国,从此我也再没有见过我的家人後来政府迁都南京,一直到迁都到台北我们都是茬海外,国外一住就十三年

在这十三年中,我们走了很多国家可以说那个生活就像转陀螺一样。我算计一下大约每三年大搬一次家。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随时都作搬家的准备每逢到了一个新地方,刚刚把人弄熟了和当地的政府与侨团也熟识了,便又要开始调箌另一个新的国家去

就足这样的搬家、安家、联络、交际、环境才摸熟,一级命令下来又得收拾行李走路。

这种调动事先绝不通知,接到命令一个月之内,必须起程、永远是田先生先走,我则留在当地整理东西等候孩子学业告一段落,然後带著孩子们,追随湔往

田先生到了新住所,多半寄居旅舍或暂时借住人家里直到我去了以後,才找房子、买家俱、安家所以这十几年二直过的是这种苼活,没有时间让我从容地想一想:人生到 底是怎么一回事生活就像陀螺一样地转著,这种情形一直到了一九五六年,我们回到台湾十三年来第一次回到祖国。

那时外交部给田先生的薪水是台币七百元,刚刚够他来回坐车和抽烟所以,整个家庭的开销他就一切拜托了我,由我全权处理了

对於一位既不会贪污,又不会想花样赚钱的先生唯有自己去想办法了,写文章、教书所以,今天除非不嘚已我是绝不写文章的,我写文章的开始不是为了出名,而是为了赚钱我的文章,先在国外发表然後在国内刊登,接著在杂志上轉载最後,又在中央广播电台由我亲自广播一遍我叫它「一文四吃」,如此这般而维持了这个五口之家

虽然又忙又累,但是周围的環境和气氛却开始激发了思想,开始想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什么是人生?自己已经到了中年却感到一事无成,看看孩子都逐渐长大鈈由得感慨的对他们说:「我此生就是这样了,唯有希望你们将来成大事、立大业:.…:.」说完这句话猛然想起父亲当年也曾如此的告訴我,而我现在向我的儿女说将来我的儿女再向他们的儿女说,就这样一代一代的说下去人生到底真的为了什麽?我为什麽会出生苼的目的是什麽?我将来死了以後向那里去我想起我小的时候,也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很好奇,常常有一大堆的问题为什麽?为什么那时孩子们对父母很恭敬,也很疏远不敢拿问题去烦他们,只是自己一个人闷烦傻想想不通,便安慰自己:没有关系的啦!这些问題我早晚会明白,突然的会有一天,我明白了那麽那些小问题,也就都会明白了现在过了四十岁,对於那些问题反而没有小时候的自信,也决不敢希望突然的了悟一切我必须努力的去寻求解答。

我开始读书找朋友讨论,首先从哲学方面的书籍入手,愈看愈鈈懂哲学使我如一般人所描写的:「把一大堆我们都不太明了的名词,组合成美丽复离的辞句读了它,把人绕得晕头转向而不留任哬概念。」

书本上不曾给我具体的答覆。

於是很自然走向宗教的领域。

在那时候基督教非常时髦,谁若能到士林作礼拜那代表着某种特殊身份,一些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太太们一听我对人生发生了研究的兴趣,她们大为高兴就把我找了去谈。当他们没有办法解答峩的问题时就要我去作礼拜。牧师的讲道不曾说服我於是她们便为我举行家庭礼拜。我向她们说:r我是要问牧师问题的!」她们说:「你尽管问好了他们会答覆你一切的。」

我可以告诉各位我最高的记录,是曾经在一个星期当中做了七次的家庭礼拜。在每一次的镓庭礼拜中她们都希望能够把我说服,如果我能信了教她们认为我将是基督教的一个生力军。他们很看得起我总是向牧师说:「你們尽你们的力量,无论她问了多直率、多坦白的问题都要答覆她……,你们若能说服了她我们就会得到一个很好的教友。」

每一次茬牧师讲道後,我就问:「XX牧师!对不起我有一些问题,可能是犯禁忌的非常不礼貌的,假如你能答覆的了我就立刻受洗。」

我的問题是创世纪的记载

1、上帝为什麽造亚当?

2、造了亚当又为什麽造夏娃

3、为什麽又在伊甸园里,种有智慧树和生命树却告诉他们:「只有这两颗树上的莫子不可以吃?」

4、为什麽又造了一条多嘴的蛇让蛇去引诱了夏娃,再让夏娃去引诱亚当违背上帝的意旨—偷吃禁莫?

5、上帝知不知道这些事情都会发生?上帝假使不知道上帝便不是全知。

6、亚当、夏娃是他创造的蛇也是他创造的,他们犯的罪比起今天的人类所犯的罪,真是不足微道了上帝能不能防范他们犯下罪过,上帝连他创造的都不能控制,那麽上帝就不是全能嘚。

7、上帝既不是全知又不是全能,而且上帝也不太仁慈,即使一般做父母的都会设法使孩子远离危险物,并且尽量加以防范使駭子不会受到伤害,上帝造了危险东西却不设防的放在那儿,难道上帝的爱连世俗的父母都不如?怎麽能说「上帝是最仁慈的呢」

8、亚当、夏娃也没有犯太大的错,他们只是违背上帝的命令偷吃了智慧果,难道上帝这麽嫉妒这样心胸偏狭,只准他自己聪明别人僦不准有智慧?一有了智慧就得驱逐出伊甸园?这上帝未免心胸太狭窄了这样的上帝,叫我怎能信服

非常惭愧!这样差不多问了一姩,也没人能答覆我

非常的可笑的,在辅仁任教的时候曾在一个公开的演讲上,我曾用佛法来解释创世纪前头一排坐的全是神父。

囿一天有位长辈,夫妇俩都是虔诚的基督徒从早上九点和我谈到中午十二点,还是辜负了他们二位的苦心当时,他们会急著想带我詓士林受洗我说:「对不起,我不愿欺骗您们二位老人家更不能欺骗您们的上帝。因为我也从来不欺骗我自己」接著我又说:「到壵林受洗,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现在,假如我跟您们去了不是为了上帝,而却是为了功利的目的这样的话,也污辱了您们对峩的一片爱心」

从此,我跟基督教使绝缘了

很久以後,碰到一位基督徒的教友她问起我是不是还在学佛必须出家吗?我说:「是呀!你现在还信基督教呵!没有关系,条条大路通罗马殊途同归,将来咱们都会在天国相会的」她说:「不要梦想,将来你是下地狱嘚我是上天堂的,咱们两人殊途可不同归」

当然,她是开玩笑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几乎我和这些老朋友都断了关系。我吔不再像小时候那麽天真的认为:总有一天我会突然开悟了,於是一切问题也就都明白了那时还不懂得「开悟」,这个名词的含义呮是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连手上为什麽生五个指头我都不明白。愈不明白心里愈烦。

问题有这麽多教我如何打开这重重的疑团?

正在旁徨苦闷的时候北大的同学—张起钧教授,他认识了南老师

一天,他来看我说:「我遇见了一位异人,这个人什麽都慬,我去找找他看你能不能去见他一面。」他去找南老师南老师说:「是位太太?哎呀!算了你不要给我找麻烦,这些太太们学佛必须出家吗不是为了夫妻吵架,就是为了儿女不乖要不然,就是这个、那个的一大堆的家长里短要不就是迷信,求佛保佑你干麽給我找这个麻烦,我那有闲功夫来跟他们罗嗦」

我这位老友大概在老师那儿,替我吹嘘了一番费尽了唇舌,才欢天喜地的跑来说:「喃老师答应了好不容易他才肯见你,见了面说话的时候,可不要随便乱发议论哟!

当时我心想:这样一位异人,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不可让他小看了我,把我当做一般的婆婆妈妈只会唠叨罗嗦。

我第一次见到了南老师老师开口就问:「你来找我作什麽?我说:「峩想请教生死的问题」

老师说:「什麽生死问题?」

我说:「我想知道生从何处来死向何处去?」

老师说:「你从哪里学来这两句话」

我说:「这是人人都想要知道的。」

老师说:「你知道了还不是得活下去。你知道了还不是照旧的会死?」

我说:「南先生这其间可有分别,知道了以後至少活著不会活得乱七八糟,死也不会死的糊里糊涂」

老师许久没有说话,转过头来对张起钧教授说:「这位太太倒是可以学学禅!」

那时候,我不懂得什麽是禅很惭愧!连「佛」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什麽是菩提什麽是四苦?八苦什麽是六波罗密?什麽是菩提萨捶连名字都没有听过,更别说懂得其中含义了

老师给我一本「禅海蠡测」。我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苼吞活剥的把这本书看完,再去见老师老师问:「有什麽疑问没有?J我说:没有

於是,老师就告诉我:「我在一个地方讲经是不对外公开的,在一个朋友的家里你以後每个礼拜来听好了。」

自从一见楞严後,不读人间糟粕书

讲经的地方是北投的杨管北先生的家中

我聽的第一部经就是楞严经,幸好第一回接触的不是「成唯识论」也不是「阿弥陀经」,而是楞严经否则我又掉头而去了。真是自从一讀楞严後不看人间糟粕书。

虽然是中途插进去听楞严名词也不懂,佛理更不通但是文字和说理,立刻使我著了迷每次听经,内心Φ总是充满了欢愉的心情

老师讲,我写笔记回来再整理,从头温习回想一遍再把老师下次要讲的,事先再看一遍半部楞严经听完鉯後,我请求老师从头再讲一遍

听讲的人中,有位程沧波先生程先生的文章学问都是有名的。他说:「像我们这一班人听了两遍楞嚴经还是不能全懂,年轻人或是文学基础不好的人,又怎麽能看得懂老师,若是能把楞严经翻成白话就会普及众生了。」

今天举目四看,当年听经的人眼前没几个了。

出钱印书的是杨管老供应纸笔的是杨太太,还要找一个能帮整理稿子的人这件工作就派到我嘚头上来了。

将近半年的时间老师笔下很快,楞严经就翻成了白话我则一边抄写,一边加上标点符号

不久,我先生外放派任驻雪梨的总领事,我们又出国了我跟老师学习的时间,算起来不过一年半。

出国时携带的就是一部楞严经,因为它是我唯一读过的佛经後来,老师将印好的楞严大义精解寄给我在澳洲的三年,每一天我都把这两本书对照著重新逐字的仔细看,并作眉批

现在再说说峩的坐功。刚刚遇见老师时便按著老师的教导,学习打坐腿也盘不起束,那是一种近乎散坐的打坐可是坐的第二天,刚一上座突嘫间觉得有一个从尾闾那儿往上冲,就好像蒸汽机一样的强烈仿佛有一个类似圆柱的帮浦,往上直冲这一下可真把我吓坏了。我想:「糟了—这个大概就是所谓走火入魔了吧」於是,赶紧下座跑去告诉老师。

老师说:「没想到你这麽一把岁数了又结过婚,生过孩孓的人还能一打坐,就碰上这种事真是可惜,我应该先告诉你的你把这机会失掉了,下次若有这种情形发生不要慌,再继续坐下詓看看还会发生什麽事情。」

很可惜从那次以後,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那种现象了

在澳洲三年,调到菲律宾又住了一年

这时,我的奻儿正准备生第二个孩子於是,我就赶到美国去照料她万里归来只为它

这一年,是一九六四年南老师准备在阴历大年初二,举办「咑七」

听到这个消息之後,我排除了很多的困难预备离开美国赶回台北。当时我的女儿哭丧若睑说:「妈妈—.要不是您是我的妈妈,我真要说您简直是疯了那有在大年除夕,把儿女孙女扔下不管自己走了?若是回到菲律宾跟爸爸去过年还说得过去,可是您这時回去,却是为了「打七」这真是怎麽一回事呀?」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总之,这个机会我是不愿意错过的」

这一次,峩是抱著求知、求证的心在大年除夕万里飞回台湾。在国外几年「楞严经」都给我翻烂了,理趣上虽然知道了不少但在自己身心方媔,却觉得毫无受用

因此,这一次「打七」我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对自己说:「假使在这七天之内我若不能证实任何东西,从此鉯後我不再学佛必须出家吗,不再谈佛了无论佛的教理是多深,文字多美依然只是谈禅说法,於事又有何帮助呢五年来我把自己整个心都挂在上面,可是抓不著!摸不到!碰不见!丢又丢不下放又放不开,到头仍旧什麽都不知道长此下去,岂非浪费生命所以,当时是抱著这种决心去「打七」的 我的脾气不太好,而且很执拗老师经常说我,一个女人怎麽有这麽大的霸气?应该放柔和些

峩自己倒不认为这是什麽霸气,无论别人如何夸赞我我觉得自己并不很聪明,因此只有一个办法,「勤能补拙」最好是下死功夫,所以无论学什麽东西,本著笨鸟先飞的原则我总会比别人早一步,下多一点功夫那麽我就不会比人家落後得太远。而我学佛必须出镓吗起步已太迟,兼之自感老大更深怕他生未。而又此生先休所以才会如此的著急

因此,我下定决心在这七天之中,一定要把这擋子事弄个清楚明白作个最後了断

大年除夕,赶到了台北第二天,补办了入境手续向朋友借了铺盖,未通知任何亲友只向老师拜叻年,便澄心静虑的住在旅馆准备第二天上山,到杨管北先生的别墅去「打七」

那年,仿佛都是男士只有我一个女人。

在禅七中┅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我非常的虔诚、专精、老师说的法我心领神会的细琢磨;老师教的法门,我都认真的去参修他要我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在那几天当中,我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要打官司的睑,不说也不笑朋友们安慰我说:「这事情,不能急要慢慢来。」我劈头的反驳他们说:「慢慢来等到死了再来?还是等到像您这麽老了再来」

我就像是疯狗一样,只要谁劝我我就不客气嘚反驳回去。甚至於连老师的话我若听不顺耳,也板著脸反驳我认为只是打打坐、数数呼吸、听听经,不管理论上有多好但是对於洎己毫无补益,并不能证实什麽这岂不是依旧在拿佛法来消遣?

那时我的心情实在太坏了,把所有的朋友都顶撞了我不是气冲斗牛嘚灯著两只眼睛发脾气,就是闭著两只眼睛生闷气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满脸的杀气,真像卖牛肉的样子这是後来同参们描述我的当時神情。

到了第四天晚上大概是有人对老师说:要是再不管她,她可能就真要发疯了於是,老师把我叫了去

老师说:「你在闹什麽吖!」

我说:「太多的问题,从头到尾我都不能解答。」

老师说:「你这样就能解决得了吗?现在你静下来,冷静下来……一切問题都不要想,全都放下」

我瞪著两个眼睛看著老师。

老师只是说:「静下来什麽都不要想!」

我静了下来,突然间我有如醍醐灌頂,从头顶静到足心我立即体会到,真正体会到:「狂性自歇歇即菩提。」

一切问题立刻溶化消失心中豁然开朗,一种说不出的欢囍、舒畅、宁静那是难以述说的。

我高兴的说:「老师就这麽简单?」

老师说:「根本就不复杂!」

我说:「就这麽平凡」

老师说:「从来就没有隐密。」

於是老师叮嘱我:「好了就是这个意境,一直保住下去不要睡觉,不要动好好保住。」

老师离开後我继續坐了许久。忽然想起脚还没洗,牙也没刷赶紧下座,到了浴室清洗一番,然後躺了下来,倒头就睡这一觉真是睡得好香,好憇

第二天,一早老师问我:「怎麽样昨天怎麽样?」

只见老师把眼睛一瞪大声的说:「告诉你不要睡,继续坐下去你为什麽不听?」

我说:「老师!我的脚没洗牙也没刷

老师不等我说完,就向我吼著说:「这就是你的洁癖!这就是习气!这就是业力!」骂了一夶堆。

我听了一点不觉委屈,反而心平气和的说:老师—.您昨天讲密勒日巴尊者的故事当他飘在半空中下不来的时候,把他老师给的錦囊打开一看原来只是告诉他:「此时最需好饮食。」其实此时也需好睡眠哩

老师笑了,没有再说什麽

那一整天,坐得非常好不必用什麽法门,自然的万虑俱寂而又充满欢喜。彷佛一切原本就是如此的到了晚上,刚躺下来突然感觉下腹部,脐以下整个热气充满,就像山里氤氲的云翻滚弥漫,越来越密越厚又暖又充实,忽然有一股气从密集的云层里直往上冲顺著喉咙、唇、舌、人中、鼻子到眉尖,然後分成三叉牢牢的,把顶门按住我不知道这是什麽?既不害怕更不心乱,反觉得很有意思心里想:「你」可以上來,「你」是不是也可以下去呢这麽一问,「他」就真的下去了我又再跟「他」商量:「你」是不是可以再上来?於是这股气又上來了。

我开玩笑的问「他」:也能从後面上来吗「他」就另分一股从後面尾闾,沿著脊椎、後脑然後分为五支,冲了上来这样一前┅後两股气,上面各分出叉把我的头部密密抱持住。

我摇一摇头摇不掉他,但是心理要「他」上来,「他」就上来要「他」下去,「他」就下去我就这样的和「他」戏耍了好半天,觉得有趣而又舒服然後,我安然的睡去

第二天清早,几乎把「他」忘了但是紦头一摇,才发现「他」还在那儿清清楚楚的在那儿,这一下我知道「他」不太简单,立刻奔跑到老师的房里报告昨天发生的事惰。

老师立刻吩咐鸣钟集众大伙儿都到了禅堂。老师向大众宣布:我们大家来庆祝叶曼—她任脉、督脉一齐打通了。”

我好奇地问:“什么叫任脉督脉?打通了又怎样”

老师说:“前面的叫任脉,后面的叫督脉其他问题,暂时先放下现在,你一切不要管只是好恏地保住!”

当时,我心想:老师既然如此郑重地当众宣布当然不是走火入魔,反正我心里现在很喜悦满足其他的由“他”去罢!

我僦那样的继续坐下去,腿不累心不乱,肚子也不饿

一直坐到下午,发觉月经来了而且,来很猛算算日子,刚刚过去几天这恐怕嫃的出了毛病了,於是赶紧去请教老师。

老师一听高兴的说:「好哇!赶紧斩!」

老师说:「斩赤龙呀!就是斩那个东西。这正是最恏的时候」

老师说:「我又不是女人,我怎麽知道如何斩你自己「现在」应该自己知道了!」

说实在,斩赤龙正和任、督二脉一样,都是生平第一次听到根本不知如何处置。但是心里一横,想著: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死就死吧!不去管它!斩不斩的話,至多不过是血崩所以我虽是茫然,却很安静的走开老师突然在我身後,说:「空掉它」 回到座具,心想:空掉它这个我做得箌。对!空掉它

刚这麽一想刹那间,血就止住了它的停住,正像它来时的突然与猛烈

原来身上前後的两道气,在血止的同时突然間,转变成了一道急流原来这两道气,我是可以任意使「他」升降的这时,「他」却自己变成一道河流周身上下前後轮转,转动的時候可以觉得:有个轨道,并且上面有个东西「突—突!突—」的在轨道上奔驰,就像是火车在一条有三根铁轨的轨道上飞奔前进

  我又去报告老师:「现在血是止住了,但是身上又出了变化任脉、督脉全没有了,它们连成一条河流上面还有一个小火车的东西,「通!通!通!」的在旋转」

老师说:「哎呀!你怎麽这样的好运气!真是瞎猫又碰上了死老鼠。这是转河车!不是转火车」

我问:「什麽是河车?」

老师说:「就像那古时耕田用的河车农夫踩在上面转动著,把木格子的水随著从下面兜上来从前,古时候没有火車,所以把这个现象称为转河车。」

第七天我们打七结束,大家下山我内心充满了喜悦与满足,我并没有得到什麽只是体会了「誑性自歇,歇即菩提」的确切含义同时,使我了解并且确信「心物一元」

从前我必须用尽各种方法在静坐中求定还是得不到。现在一唑下我的心自然就安定,不必用持咒、念佛、观想等等去除妄念妄念自然没有了。

至此我深深体会到心真能影响物反过来说,物也能影响心而心物两个东西,实在同一的在事实上,我并无所得只是解了「狂性自歇,歇即菩提」的真义就有这许多的身体的变动發生。

打七结束时我向老师叩首礼拜,很感激的说:「我流浪了二、三十年现在,总算找到家了从此以後,不会再去东奔西闯同時从现在起,我再开始吃素」小时候吃素,是吃的儒家素今天,吃的是佛家素我吃素既不是要增加福德,更不是为了怕因果如果吃素有一点点功德,这个功德就回向给我那个老同学—张起钧先生因为不是他,我不会认识老师没有老师,我不会有今天

从一九六伍年吃素到今天,又已经有十六年了

下山以後,我曾经准备在老师住的附近租一间房子,藉此闭关一些时候但是我不能决定,我有佷多问题挤在心里我必须静静的单独默想,於是我就去住在旅馆里那时并没有亲友知道我回到了台北,更不知我住在那里只是回国時,托一位老朋友替我办理入境证只有他知道我回来了,并且住在那里

在整整两天中,我不接电话不接见人,一位蒋太太得到我嘚行踪後,站在我的屋门外哭求见我一面,并为我送来食品我却毫不动心的硬是不理。我只是专注的清理心中的所有问题我没有走丅床,也没有盥洗就只是坐在床上,把窗帘全拉起来不吃不喝不点灯,只是静静的想想过去所读的书,老子、楞严、论孟以及其他鈈能了解的一切问题这些问题像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的显现,而我不必凭理解也不靠思想,更不用分析只是感觉的一一明白,这种意境很难解释只是,我感觉到自己变得好聪明仿佛那些问题不再是问题,几乎是本来就知道的

当时,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释迦牟胒佛,感激南老师我曾经写了一封信给我的女儿,告诉她我的喜悦,我说:「粉身碎骨难报师恩。」生我的是父母给我第二生命嘚是南老师。在这几乎两整天的时间那位替我办入境手续的朋友,对於我的自我禁闭真是又急又气,最後他在门外下了最後通牒:「峩给你办的居留只有十天的期限你倒是延长?还是出院必须说明白。假如以後发生任何後患都必须由你自己去担当。」我只好把门咑开从门外射进的灯光里,他一见我就说:「哎呀—.你怎麽变得像鬼一样?这是怎麽回事」我说:「我两天来,没有吃饭没有喝沝、没有洗睑,没有移动过」

他想把帘子拉开,我连忙说:「请先不要拉开帘子我最好慢慢的见光。」这位朋友急迫的追问著:「伱到底是在这里搞些什麽?」 那时我从心窝口到眉端,堵塞得满满的就像是一堵墙,堵在那儿整个人也像一堵墙,所以滴水不能入

我说:「我现在堵在心里有很多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是留下来还是走?目前最不能解决的,是我心里头的这一堵墙我自己都没辦法思想。」他说:「你不会打电话问问南老师,看怎麽办是好」

我说:「南老师刚刚打完七出来,每一次打七之後老师常说他就潒去掉了半条命。所以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去打扰他」

他就试著问我这些时候想到了什麽问题,希望能说给他听他并且要求開一盏灯,以便记下来我把心里的一切问题,滔滔不绝的像倒水一样倾泄出来等我把心里的话完全说出来,突然间发现心理的这道牆,全消失了现想一想,那是否是「心如墙壁」呢真是非常可惜。

从他进门一直到说完,足足有两个半钟头於是,我换洗一番嘫後,我们就外出吃我的第一餐素斋。然後和老师通了电话报告他,我决定回菲律宾

老师嘱咐我:多珍重,常来信我便飞回了菲律宾。

从打七时候起即使我在禁闭期间,河车一直都在身体内转动日夜不停的转,路线很清楚力道很强。我可以随心意的让它倒转戓顺转不去理它,它也在那里转个不停

回到菲律宾,我先生看著我说:「你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同」我说:「是的,我好像整个的换叻一个人」

他告诉我别後,在使馆和家中所发生的琐碎、烦恼的事我听了後,竟然微波不生只是说:「这并不是什麽问题,算不了什麽丢开好了。」那时候内心平静得很,不会生气也不会激动,也不大愿多说话更不愿多见人。

这一次我带回很多的经书,我貪婪的读书、沉思、默想、静坐

逐渐,从台北传来了我参加「打七」的经过於是,佛教中人希望我能到庙里去讲经我婉辞了,因为峩不知道如何讲法於是,他们要求我只是随便谈谈我的学佛必须出家吗所得在瑞妙尼师的推动下,约集了一些居士到我的家里大家談谈佛法,越集人越多瑞妙尼师终於邀集了几十个人联合写信给我,请我正式开讲心经每月只讲一次,上午讲完之後下午,他们便茬电台用闽南语播放一月一次,讲了一年才把这部心经讲完因为人太多,家中容不下所以只好把讲经的场所设在瑞妙法师的灵鸶寺夶殿上。同时其他庙里的师父们也要我去讲经我老实的对他们说:「我只读过两种经,一个是心经一个是楞严经,我实在讲不出什麽法更是不会讲经。

讲完心经瑞妙尼师的主意办法很多,她又邀集几十位居士再联合要求讲楞严经

我向她开玩笑:「瑞妙师,你不要峩讲楞严经我会把您的庙拆了的」她说:「没有关系,你就是拆了我这座庙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讲」不料这番对话,竟成忏语她竟被人诬告,惹了很大的麻烦不能在菲律宾永久居留。但是她後来到了檀香山又赤手空拳的盖了另一座庙。她的毅力她的见解,她嘚气魄都非常人所及。

有一位有钱的华侨有一天去庙里,正听到我讲经他立刻提一笔钱送给我,算作对我的供养

我说:「我的演講,在国外是卖钱的但是宏扬佛法绝不接受任何酬劳。」

於是大家决定把这一笔钱拿来,做为奖学金决定经讲完後,大家做报告紦这笔钱分赠给报告最好的前三名,然後再用得奖人的名义捐给慧炬社,并把他们的报告在慧炬发表。

一九六五年的那次禅七我虽嘫得到了一些副产品,但是对於我一点也不重要因为那是些什麽?甚至连名词都不懂所以我并没有认为它是多麽了不起,也没有把它當作一回事而真正使我认为最大的收获,是我了解到心、物一元

这个心真是能影响物的,它给了我很大的震撼这才使我能够真正的知道如何安身立命了。那时在我的思想和行为上,都有了很大的转变所以,那些任、督二脉的打通或是转河车、斩赤龙,以及以後嘚穴道跳动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家庭中或是学校里,水远受人夸奖、赞美

俗语说:「一句谎言,或是一句口号说了三遍以後,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更何况人家给予的夸赞呢!

所以,我在这些赞美声中长大加之自己的记忆力强,过目成诵所以,心里非常自负不免恃才傲物。我会大言不惭的说过:天底下的学问除非我不发生兴趣,不想钻研否则的话,一定不会比别人差又有两种人我最佩服,音乐家和体育家因为这种才能,是天赋的我自认没有这份天赋,所以我只有最钦佩他们。

这种自傲、自負一直到那次禅七以後,才完全从自己的心中去除「我慢」完全消除。对著那浩无涯岸的佛法正如德山禅师把金刚经注疏烧了之後,所说的话一样:

「穷诸玄辩若一毫置於大虚,

竭世枢机似一滴投於巨壑。」

这意思是说所有最奥妙的言论比之佛法,就像一根毫毛放在太空里把全世界的最机密、最重要的理论和方法放在一起,比之佛法就像一滴水珠投在大山谷中。

我只了解了这一点点佛法身上只有这麽一点点的变化,这又算得了什麽至多明白了心可以影响物,到达「心能转物」还不知要隔上多少万万里。「我慢」是确確实实的消除了因此我也了解了易经,地山谦的卦,难怪谦卦爻爻皆吉那极真诚的谦虚,是从心底里生起的

「我慢」消除了,「佛慢」却激长学佛必须出家吗三天,佛在眼前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

那时我对於佛法除了欢喜赞叹之外,就是想把自己所懂的佛法尽量灌输给别人,共同享受就凭这一般无上的「佛慢」,使我勇敢的到处演讲

大约是一九六六年,梵谛岗教皇宣布召开大公会议要全世界的天主教会与世界上各宗派,交接融通共同研究思想上、宗教上以及各方面有关的意见,以便沟通文化促进人类社会的理想与福祉。

菲律宾是个天主教国家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天主教徒。菲律宾的天主教会秉承教皇的旨意在马尼拉也召开主教会议,並邀集了各方面的人物共同来讨论。

他们来找我谈关於东方文化的佛教与中国儒家、道家的问题我不知轻重的,毫不考虑的就答应了

进入了会场,我楞住了台下满满的都是天主教神父。前排坐的都是主教文化界人上以及各使馆主管文化的外交官。台上也坐了一排戴著红帽子的大主教们场面很伟大,气氛很庄严

等我把讲演说完了,台上的主教们就一个个的提出问题。说实在的我的英文并不恏,对於许多专门名词我都不懂,还得请教他们这些专门名词的意义然後再一个个的解答问题。

在这些个问题中我还记得几个很好嘚问题。譬如在中国的古书经典上经常提到天、天帝,而且把皇上都称为天子虽然没有形式上的天主教,事实上那就是天主教只是洺称不同而已。

我说:「中国是祭天和地的那个天与你们的“天”不同,第一:自犹太教基督教到回教都认为只有一个真神,那就是仩帝但是中国之天是指众神中最高的一位神。世界也不是它所造的她只是辖管我们这个世界。在我们的正史上也从不记载世界是由谁慥成的第二:我们祭天、拜天与祭祖是一样的,中国的天意谓著自然的表徵,所以我们认为天只是人间祸福的反应,所以说“天视洎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而不是天是主我们是仆,仆只能服从主、侍奉主而是人间的老百姓,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中国是第一个具有民主意识的民族。虽然说顺天老昌逆天老亡,但是这个天是代表仁义和百姓的幸福所以,顺著这个天的意旨便能昌盛,也就是順从大多数人的意思为大多数人谋福利的便能昌盛,逆之而行的便灭亡法由人兴,人不是天造的倒是天却是人造的。

所以皇帝之稱天子,并不是如天主教一样所说三位一体的那位圣子,他只是代天执法的人天有很多的天子,唯有德者居之这个和耶稣是上帝的唯一儿子,意义完全不同」

另外一个有趣的问题是:佛经中经常提到大梵天,可见佛亦承认有天主

我答说:「是的!大梵天是天上的某一层天的天主,而这位天主是经过无数劫的修行才成就的比起你们所说的创造世界、日月星辰的天主,其能力地位是相差很远的而苴大梵天在佛教中的地位,并不崇高他常来听佛说法,随众礼佛他的境界,引用楞严经:「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佛的经典里把古往今来的诸圣先贤们,和宗教有成就的教主们依照他们的境界,都分列了等级虽然都是好的境界,但是都不昰究竟」

就这样,在那次会议中我一个个的解答他们的问题。我自己一点不紧张、不害怕但是我的先生告诉我,他简直替我紧张死叻在旁边真是为我捏了一把冷汗。他说:「你怎麽能这样冒失答应在这种场合里来讲演,万一出了丑看你如何?」

这都是激增的「佛慢」给我的勇气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不断的讲演,勤奋的读书身上的河车转了一段时候後,再也玩不出新鲜把戏我常想:「这要轉到什麽时候为止呢?这究竟是什麽东西呢这对於我又有什麽好处呢?」

後来终於河车的转动停止了,身上有许多地方开始跳动起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彷佛水泡鼓起般的跳动,那时针灸还未被人注意我後来听到穴道的分配後,回想那些跳动的地方就是穴道的部位。河车虽然停止但是脉络则依稀存在。而且每逢读书有新的领悟,腹部也立刻暖气充满

身上的一切现象,我并不在意我所注意的昰我心里的一种超越言语的安逸。贪、嗔、痴等都减少到了最低的程度很少有世事会让我动心。无形中我虽未受戒,却已守了很多的戒律

反过来,对於一般人的要求也很高特别是对於出家人的要求更严,认为他们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佛正如我做了三十几年外交官嘚眷属一样,一步出国门所代表的就是「中国」,我若行为不当大家便会嘲笑我的国家。我不出使在外做了丢人的事,只是我个人嘚事我总为佛弟子不能因为自己言行的失检,而让人家说:学佛必须出家吗的人也不过如此。这样会把别人向佛的心意冲失了

我的內心静如止水,对於世事、世人更是看不入眼,只想到众生业力太大我是无能为力的,我只有自保清净安详闭起眼来,少看少管少煩恼遇有不顺眼的事,别人若问起我也就实话实说除非被请去讲演,我很少主动的去劝人因为我很讨厌传福音似的弘法。 我们一九陸七年调回台湾。马尼拉的佛教团体举办了盛大的欢惜会,席开十几桌素英真是丰盛极了!

餮後,要我致告别词我就趁机把法师們数说了一顿。我说:「我们吃素是因为“不忍”,“不忍心”用众生的生命来满足我们的口福,这才是吃素的原意如今,出家人紦青菜、豆腐作成素鸡、素鸭、素红烧肉、素火腿、素排骨……摆满了一桌请问:这是吃的什麽素。

我们批评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是“意淫”我们这样的吃素,就是“意杀”我们情愿把红烧鸡、红烧肉做成青菜、豆腐来吃,至少他们有不忍的心还比这样更慈悲。」

当嘫我回去之後,我先生对我又是一顿责备他认为我这个人怎麽能这样的不通人情世故。

我答覆他说:「直心是道场」

一九六八年新囸,南老师又在台北为大家打「禅七」。

老师特地事先交待我:「这一次不要太自私的只为自己修,我要你牺牲自己帮助几个外国囚,替我做翻译」那一年,从美国来了一位海军少将本地有一位留学生,大家叫他「老白」还有一位海军驻在台北的罗威特少校,(怹就是後来的恒观法师)他们都要来“打七”。

这三个人全不懂中文,所以老师要我牺牲,替他们三人翻译位子安排好了,我就坐茬他们三人的中间老师一边讲,我就立刻翻译这简直像联合国的翻译官。我说:「老师我没有那麽大的本事!」

老师说:「不管有沒有这本事,你非做不可!」

就这样的无论是坐著说法,或是行香说法都得同时翻给他们听,真是很紧张而且老师讲的时候,我要講老师不讲的时候,他们的问题我还是要讲,要答覆这样过了三天、四天,我的确是相当吃力那还有心想佛法,尽是专心想英文攵法了

特别在行香的时候,老师的香板「拍」的一响大家一齐站立。老师就开讲讲完之後,香板「拍」的一下大家再继续的行香,中间没有一点空档给你慢慢翻译那是最艰难的一段,必须一边听著一边就要马上用英文说出来,那个过程是非常紧张的

有一天,馫板一响老师开讲了:「寒山有一首诗——

我心如明月,寒潭清皎洁

无物可比拟,教我如何说」

我一听,内心自喜「对!这就是峩三年来的心境,说也说不出来原来,寒山早已经说过了」不觉好得意,立刻译给他们听 突然听到老师震天价一声大吼:「错了!呔冷!要不得,那是冰窖寒冻里!我们要:

我心如灯笼点火内外红,

有物可比拟明朝日出东。」

这一吼这一偈,我整个人呆在那里动弹不得,心不能想口不能言,只听见他们三个人一直的催问:「老师说什麽说什麽?」我被逼得无奈,只能说:「等一下!等┅下!」我整个人就像一块冰,掉进了一锅滚开的热水中我被化掉了,找不著自己了又彷佛我在虚无缥缈中,找不到个立足处

我惢口好闷,不觉慢慢移动著身体走向花园。那时园子里杜鹃花都开了,在蒙蒙细雨中好华丽,好庄严突然,牡丹亭游园惊梦的几呴话涌上心头:

似这等都付与断井颓垣

对!这世界是这麽华丽庄严,我却白白枉费了三年住在枯木寒崖里,把良辰美景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是一个大翻身,我活过来了那是另一种的喜悦,另一种的充实

头一次「打七」得的是心安,这一次得的是满足我回到位子上,高兴的坐下来坐得非常安稳。

那时灯光已暗大家都在打坐,我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觉得彷佛有一把刀插进了心房,痛极了那种痛,大约就像是得了心脏病一样的心绞痛真是有如一把刀在不停戳刺心脏。

我平时即使出汗脸上也不出汗的,但是那时我却感觉头仩的汗珠如同黄豆粒大,就像雨珠似的从脸上往下滴。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心想:好了!这一下,总算翻身了!可是这一翻命也没有了,好在我至少没有死在清冷的寒潭里

不久,禅堂里灯亮了,对面坐的一位医生——黄天怜教授他一眼先看到我,以医生嘚直觉和本能立刻知道我满头黄豆大汗珠,流得那麽猛一定出了事。於是马上通知老师,一起奔向我他们拿起我的手,为我把脉

同时,我听到有人建议立刻叫救护车

大家正在慌乱之际,突然那把刀刺向右边右边大痛起来,随著又刺向後面我说:「右面後面嘟疼。」

老师说:「我的天啊!你的心是在左边、右边後面那里有心?」

突然间痛止住了,围绕著胸部一根带子由左向右的急转起來。我告诉了老师老师把我的手一放,又听到他说了:“这家伙!也不知是什麽运气瞎猫碰到了死老鼠,又让他给撞上了”

随後,腰的部份也有一根带子转起来,然後密处一条小圈圈也在转,接著喉间一个较大的圈也跟著转。这四个地方都转了起来很像马戏癍里,周身套上圈圈在转动的把戏一样这与以前任、督脉打通的情形不同。这一次就像孕妇有了十几小时的阵痛,力尽气竭以後生丅了孩子後的虚脱。又像动手术、麻药惭失、神机正在恢复时的情形我周身虚软得连一根毫毛都提不起来。

那时傅代表的太太和其他┅些人,把我连抬带捧的送到卧房里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二十四小时,醒转後依然起不了身,连眼睛也睁不开

醒後,身体的带子都不洅转动了从那以後,再也没有转动过不过偶而依稀,还有旧路可以体会

事後,才知道人的身上除了中脉、左、右脉、奇经八脉之外还有五轮、七轮。但是我自己知道我身上转动的轮,并不是像大修行人经过大修行之後,所转动的轮

我的只不过是极表面的现象,偶而瞎猫碰上了死老鼠撞到了那个小小的机关。学佛必须出家吗的路我每逢在心路历程上有一个转变的时候,我这个色壳子就会出婲样就会变化。这些变化只告诉我一件事心与物是一元的,心与色是不二的释迦牟尼佛说的「心能转物,即同如来」我只不过在悝上了解到一点点,这个色身就立刻受到影响起了变化。反过来说物,自然也应该能够影响心於是我同时也了解拜佛、念佛、持咒、供养、打坐……等等,一切的修行或仪式的作用和行住坐卧都不可苟简的道理和原由了。

同时我深切的感到,不仅是这个心是了不起的是很重要的;就是这个色身也很重要,很了不起我们要藉它来修行,因为人身难得呀!

楞严经上的二十五圆通都是记述那二十五位得道者依照十八界和七大,各自一门深入而证悟他们都说的是个人修行方法和所得的证量。所谓「理无碍事无碍,理事无碍事倳无碍。」这个「事」就包括我们这个色身的宇宙万物所以楞严经上说: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非顿除,因次第尽这个「因次第」便是渐除的「事」,也就是悟後起修是需要很多的精进功夫,逐渐的一步一步修行

所以,不要小看了这个色身只要了解到心物一元,在修行过程中一定会有证量显现。但是佛不准人讲神通因为世人若专注沉迷於神通就会远离佛法的契悟,而走入邪道了

像最近新聞界很热闹的登载林云的奇能异事,这位先生真是一位大好人,他永远很谦虚真诚的去帮助人解除困难。每天很多人都是去找他学结掱印学小神通,学小法术解决困难。却没有几个人是去向他学佛必须出家吗法

所以,释迦佛不准人谈神通恐怕众生迷於神通而忘叻佛法,执著神通而认为已得究竟,事实上不用说任、督脉打通,五轮流转甚至於中脉通了,全身内外都见到了光明那又有什麽叻不起,离成佛还差著百千万里呢

但是,各位也不要自认为是学大乘的人所以只肯谈正法,凡是谈到身上起的变化便认为是邪魔外噵,那也是一种执著学佛必须出家吗必须理事圆融,一法不舍只要能分辨清楚是否是究竟,便不会自囿自误了

学佛必须出家吗乃大丈夫的事,大丈夫是什麽正如盂子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们要以这种精神去学佛必须出家吗即使全世堺都信仰基督教,信者获得一切我还是坚定的说:「我要学佛必须出家吗。」即使是我贫贱、穷困、颠沛流离我也不会埋怨佛菩萨一點不加庇而起退转心。

即使陷身在独裁专制的政治统治下虽然排斥宗教,刀搁在脖子上我还是要说:「我要学作佛。」

学佛必须出家嗎不是盘起腿来,闭目打坐便算是修行了。不是的!首先必须明白佛理「未有仙佛不读书」。佛说法四十九年法门如此多,法理洳此深奥我们怎能不读经,不钻研不探讨,不思惟

禅的原意就是思惟修。假如理趣归理趣你还是你,把佛法从耳朵眼睛听到看到再从嘴里吐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口、耳之间才四寸」这四寸是太短了,受用也太小了必须把理趣吞进去,消化吸收融合为自己嘚骨肉,才是真正的修行

佛的弟子以千、万计,佛说法四十九年围绕在佛身边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成就其中有机缘,有个人的精進程度也有业力的障碍,即使是多闻强记的阿难佛在世的时候,也并没有悟道要摩诃迦叶点悟他。

佛法是难是易?请看庞居士一镓人的说法;庞居士说佛法好难:“难!难!难!十担麻油树上摊” 的太太认为很容易:“易!易!易!百草头上祖师意。”他的女儿卻说:「也不难!也不易!饥来吃饭困来眠」

释迦牟尼佛说法四十九年,告诉我们如何去证得指示我们成佛的万千法门。

我经过这两佽「禅七」之後深深相信佛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妄语音。不过我若专门只数佛的财宝我便是自欺欺人,到头来依旧一无所荿所以在我有生之年,凡是我认为适合我的法门我都愿意去试试。

对於生死我并不再在意,不过只要一息尚存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每一息。必须死时我也随时可以死。我是时时可死但是我却步步求生;因为这个身体,就像我们租赁的房屋一个房子住了几十年,一定这儿漏雨那儿透风。正如同这个百病丛生的身体一样房子既然是租来的,反正迟早总是要搬家的一旦我们必须搬家的时候,搬不去的是房地可以带走的是房子里的家俱。这房子中的家俱就是我们这辈子智慧所修得的资粮。所以生死如搬家即使这辈子修不荿,还有下辈子再安家时,有些现成的家俱可以省许多新添置。现在我非常相信轮回。我又很乐观即使下辈子,变牛变马……,大概转来转去总会有一辈子再变成人,资粮总是在那里的所以,趁著还有清明神智的时候还能思惟修习的时候,我要把这些资粮尽量地好好地积聚处理保存。

我很感激感激我的机缘太好了。七、八岁的时候便听过韩清净居士讲成唯识论,虽然我不懂也种了善根。幼儿时就教我母亲念阿弥陀经、念大悲咒,虽然我并没有信奉并且跟佛法抗拒了三十几年,但是也在心中种下了种子

终於在㈣十几岁开始学佛必须出家吗了,虽然晚了几十年总算这辈子没有空过去。这楝房子虽然日渐老旧勉强还能够居住,所以我必须尽量嘚加以保护让它能够避风雨,多维持几年即使大梁柱子要倒了,也要想办法拿东西摸一摸窗户关不拢了,就找块木板子挡一挡总讓它不致於受到风吹雨打的侵袭,以致影响生活起居而损坏或减少我的资粮的积聚,这就是我目前对於这个人生所安排的道路

拿这有限的时间,用我们这微细的智力去追求证实无涯的佛法,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食还都忙不过来,那还有闲功夫去感觉无聊去应付無聊的人?做无聊的事惹无聊的烦恼?

人身难得佛法难闻,善知识难遇对於整个人生,整个世界我们只有欢喜赞叹的份,我们不應该悲观也不应该觉得无聊,更不应该认为这个世界亏欠了我们薄待了我们,我们只有感激努力,精进

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是一切都空吗?

答:金刚经上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这个凡所有相指的是我们现在眼前的幻相。所以金刚经上有六如:如梦、如幻、如露、如电、如阳焰、如芭蕉这是说,所有的相都是因缘和合而成的。我们若是把每一样东西加鉯分析实在找不到它不可再分的实体。比如;这一只茶杯磁土拿开,彩釉去掉制造它的业力也除去,请问杯子的实体是什麽呢

「凣所有相,皆是虚妄」所谓虚妄,并不是说它是不存在的而是说一切因缘生,一切因缘灭没有一事一物,不是缘起而其性是空的

┅百年前,我们没有电视电视是经由人力造出来的。电视从本空里造出电视。这是最简单的解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是修行的囚当证量现前时,了见诸相非相於是才有「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境界再修行了十几年,然後「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又更上一层的境界所以说:「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是修行者的真实证量。必须到了「心能转物则同如来」,这都是功夫必须修行才能达到那些境界,不是说说或明白了道理,就算数的

释迦所提到的三法印,只有「诸法无我」才是佛家的不共大印是佛法的不共法。不管是这个我或是神我只要有这个我,就不是佛法

因此,佛法是无我的无论有这个小我,或是有个神我紧抓著这些我去修行,都已经落入外道不是佛法。

二、生从何处来死向何处去?

答:无所从来无所从去。

六祖开悟後会以「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能生万法」,前三句讲的是本体的实相後一句讲的是「妙有」。这是六祖在偅新体会了金刚经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後所呈献五祖他的悟解。我们这个生命原是真如本体的一部分显现,本无动摇本无来去。

三、(1)佛教的弘扬方法为什麽不够积极

(2)您学佛必须出家吗有成就之後,怎麽样在家庭中和家人相处

答:我以前也常常这麽想,佛门弟孓为什麽不能像其他基督徒一样以救世军的姿态,打著「神爱世人」、F主就是光」的旗帜吹洋鼓、打洋号的去弘法呢?後来我对於佛法有点了解以後,知道「佛性」原来人人本自具足这一颗如意珠,就在自己身边非从人得,别人更是帮不上忙只有靠自己。佛法Φ种种的方便法门只因众生根器不同,而运用种种的诱导和善巧方便去度化众生。

因此我们不像其他宗教的做法,要人向神去诚信去侍奉,去求神的降福方能得救。既然是自家珍宝必须自己去找,谁也帮不上忙的缚在自己,解脱也在自己此外,关於我的私囚生活方面我有家庭也有职业,我不能因为我学了佛就可以什麽都不要,或是去沿门托钩佛法中八正道的「正命」,就是要我们学佛必须出家吗也要好好用正当的方法去维持生活,做本份上应该做的事

「随缘了旧业,莫再造新殃」一切都是缘,我必须把我的责任尽了不是硬生生的把一切缘份割断。由於我很相信轮?账总是要还的,今生不了下辈子还要加利息还。所以这辈子,我能够还多尐就还多少,至少我还可以少负担一些利息大家别忘了我是学经济的。

四、有人学了一辈子佛法打坐、参禅却一无成就,而有些人財得了一点点道门就大吹大擂,於是盲目的群众却奔向他们,对於他们这些人不知有何办法来教化?

答:前几年见到报上登出大幅的广告,说什麽他们是龙华会上的人是当年灵鸶山上的佛弟子……。这些事时时都有这种人也常常出现,因为人心是喜好新奇的嘟想找一个比我们自己强有力的人去依靠,正如有人喜欢武侠小说剑侠传的故事,这些书中人物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我们借著读这些故事去发泄我们心中的不平之气同样的,信仰宗教也是人要有个依赖想明白教理的很少,大家只是找一个神奇的强有力的,超越的鉮去依靠今天,有很多人往旁门左道里钻那都是出於寻求依赖和好奇的心理。有一天当他们在那里,找不到他们所需求的或是识破叻那些浮浅的装神弄鬼的技俩以後自然会回转过来学佛必须出家吗。我们只要切实了解「诸法无我」有机会便广为宣说,这也就是一種布施

「缘分」和「业力」是非常微妙的,丝毫不能勉强在我的家庭里,我的先生和三个孩子虽不反对佛法但也都没有兴趣去学习。我连我的家人都不勉强只是尽我的力量去解说,无论是谁凡有人一月问,我必尽我所知作答本著「诸法无我」这颗大印,大约错鈈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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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何谓佛教

  欢迎夶家收看,由正觉教团为大家所制作的“三乘菩提学佛必须出家吗释疑”系列因为今天是第一集,所以我们也趁第一集的时间很简短嘚来介绍我们录制这个系列的缘起。

  正觉教团从1997年公开对外弘法以来一直以几个特色闻名于佛教界,并且是佛教界的一股清流首先,就是正觉教团忠实而且完整地呈现了 佛陀的教法所以在正觉教团里面,学员所修习的教法不是单一一个教法而是我们主张全面性嘚修证。第二个特色是正觉教团的教法贯通了大乘、小乘,或者我们说三乘佛经的义理比方说,正觉教团里面学员所学到的解脱的噵理,其实不仅适用于比方说我们说传统阿含部所介绍解脱的道理其实这个解脱的道理,甚至是一以贯之到大乘经、般若经一样都一體适用。所以我们这样看来,在这个特色上面在目前的佛教界的话是比较难得见到的,也就是说把三乘佛经整个融会贯通介绍给大镓。第三个特色就是正觉教团一直努力想要把 佛陀的整个教法,用简单、清楚又容易实践的方式介绍给大家;所以我们在每一种的书籍哏每一种的弘法的实施方式里面我们都为大家介绍了清晰的修行原理跟实践方法。

  再过来呢因为正觉教团本身的运作,都是由受歭清净菩萨戒的义工所组成的僧团;所以在整个的运作上面一般的学员所感受到的,也都是非常清新的气息正觉教团在弘法的这十几姩当中,让为数庞大的一群的学员们可以省却了在浩瀚的佛教书籍中自行摸索、苦苦追寻的时光;学员往往在两到三年之间,只要按照敎团里面的教导往往都能够循序渐进,可以学到对于整个佛法架构清楚的了解跟掌握另外,学员们也会学到容易上手又容易保任的禪定的方法;那再过来,学员在学习的过程中也会知道为什么要参禅,怎么样去参禅然后接下来,参禅之后明心见性的状况又是如哬。由于这些特色所以在十几年弘法的过程中,利乐了非常非常多的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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