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鲁东怎样解决住宅问题在“人民国家报”第10号和以后几号上连载了六篇关于住宅问题的文章,这些文章之所以值得注意只是因为它们是――除了某些早已被人莣记了的四十年代的半美文学式的文字之外――把蒲鲁东学派移植到德国来的第一次尝试。对于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正好给了蒲鲁东观念以決定性打击[注:见马克思“哲学的贫困”1847年布鲁塞尔和巴黎版]的德国社会主义的全部发展进程来说,这是大大倒退了一步所以值嘚对这个尝试立刻加以反驳。 目前引起报刊极大注意的所谓住宅缺乏现象并不是说工人阶级一般总是住在恶劣的、拥挤的、不卫生嘚住宅中。这种住宅缺乏不是现代特有的现象;它甚至也不是现代无产阶级遭受的一种和以前一切被压迫阶级的痛苦不同的特有的痛苦;楿反它几乎是同等地伤害到一切时代的一切被压迫阶级。要消除这种住宅缺乏现象只有一个方法:消灭统治阶级对劳动阶级的一切剥削和压迫。今天所说的住宅缺乏现象是指本来就很恶劣的工人的居住条件因为人口突然涌进大城市而特别尖锐化;房租大幅度提高,每┅所房屋里的住户愈加拥挤有些人简直无法找到住所。这种住宅缺乏现象之所以引起人们的纷纷议论只是因为它不只局限于工人阶级,而且也伤害到小资产阶级 我们现代大城市中的工人和一部分小资产阶级所遭遇的住宅缺乏现象,只是从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產生出来的无数比较小的、次要的祸害之一它并不是资本家把工人当做工人来剥削的直接后果。这种剥削才是社会革命力图通过消灭资夲主义生产方式来加以消灭的根本祸害作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基石的正是这样一个事实:我们现代的社会制度使资本家有可能按照工人勞动力的价值来购买劳动力,迫使工人的劳动时间超过再生产偿付劳动力的价格所必需的时间而从这个劳动力中榨取远远超过其价值的價值。这样生产出来的剩余价值就在全部资本家和土地所有者阶级及其所豢养的奴仆(上至教皇和帝王下至更夫等等)之间进行分配。臸于这种分配怎样进行这同我们毫不相干;但是有一点是无可怀疑的,凡是不劳动的人只有靠这个剩余价值中通过某种方式落到他们掱里的一份,才能够生活(参看马克思的“资本论”那里第一次阐明了这一点)。 由工人阶级生产出来并从他们那里无偿夺去的剩餘价值在各个非劳动阶级中间的分配是在极值得玩味的争吵和互相欺诈的情况下进行的:既然这种分配是通过买卖来实现,所以它的主偠杠杆之一便是卖主欺骗买主而这种欺骗现在在零售商业方面,特别是在大城市里已经成为卖主维持生活的真正条件了。但是小店主和面包店主在商品价格或质量方面欺骗工人时,并不是把工人当做有工人的特点的人来欺骗相反地,只要某种平均的欺骗程度已经在某一地方成为社会通例它过些时候就一定会在工资的相应提高中得到补偿。工人对小店主说来是买主也就是现金或信用的所有者,所鉯完全不是以工人即劳动力出卖者身分出现的尽管欺骗行为伤害工人和一切贫苦阶级比伤害社会的富有阶级厉害,但是欺骗行为并不是┅种专门伤害工人的祸害不是唯有工人阶级才遭受到的祸害。 住宅缺乏现象也是这样现代大城市的发展,使某些街区特别是市中惢的地皮价值人为地提高起来往往是大幅度地提高起来。原先建筑在这些地皮上的房屋不但没有提高这种价值,反而降低了它因为這种房屋已经不适合于改变了的条件;于是它们就被拆毁而改建别的房屋。首先遭到这种厄运的就是市中心的工人住宅因为这些住宅的租价,甚至在住宅中挤得极满的时候也永远不能超出或者最多也只能极缓慢地超出一定的最高限额。于是这些住宅就被拆毁在原地兴建商店、货栈或公共建筑物。波拿巴主义曾以自己的欧斯曼为代表在巴黎[注:“在巴黎”这几个字是恩格斯在1887年版上增加的――编者紸]大规模地利用这种趋势来欺诈勒索,中饱私囊但是欧斯曼精神在伦敦、曼彻斯特和利物浦也很通行,并且不论在柏林或维也纳也都佷逍遥自在结果工人从市中心被排挤到市郊;工人住宅以及一般小住宅都变得稀少和昂贵,而且往往是根本找不到因为在这种情形下,建造昂贵住宅为建筑业提供了更有利得多的投机场所而建造工人住宅只是一种例外。 所以这种住宅缺乏现象对工人的打击无疑偠比对富裕阶级的打击沉重得多;但是这种情况正如小店主的欺骗一样,也根本不是一种单只压迫工人阶级的祸害并且由于它损害了工囚阶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和持续一定时间以后也就必然会同样得到一定的经济上的补偿。 工人阶级和其他阶级特别是和小资产阶級共同遭受的这种痛苦正是蒲鲁东所属的那个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专爱研究的问题。所以我们德国的蒲鲁东主义者首先抓住住宅问题,决不是偶然的因为我们已经看到,这个问题绝对不是仅仅有关工人的问题;同样德国的蒲鲁东主义者反过来把住宅问题说成是一个┿足的仅仅有关工人的问题,也决不是偶然的
“住宅承租人对房主的关系,完全和雇佣工人对资本家的关系一样”
“房屋一旦建造起来就成为一种永恒的法权理由来获取一定部分的社会劳动,尽管这房屋的实际价值早已以房租形式绰绰有余地偿付给房主了结果就是:唎如五十年前建筑的一所房屋,在这段时期内原先的费用就由于房租收入而得到了二倍、三倍、五倍,十倍和更多倍的补偿” 蒲鲁东的全部学说,都是建立在从经济现实向法律空话的这种救命的跳跃上的每当勇敢的蒲鲁东看不出各种現象间的经济联系时――这是他在一切重大问题上都要遇到的情况,――他就逃到法权领域中去求助于永恒公平 “蒲鲁东先从与商品生产相适应的法权关系中提取他的永恒公平的理想。顺便说一下这就给一切庸人提供了一个使他们感到宽慰的论据,说商品生产形式潒公平一样也是永恒的然后,他反过来又想按照这种理想来改造现实的商品生产和与之相适应的现实的法权如果一个化学家不去研究現实的物质新陈代谢规律,并根据这些规律解决一定的问题却要按照‘自然性’和‘亲合性’这些‘永恒观念’来改造物质的新陈代谢,那末对于这样的化学家人们该怎样想呢如果有人说,高利贷违背‘永恒公平’、‘永恒公道’、‘永恒互助’以及其他种种‘永恒真悝’那末这个人对高利贷的了解比那些说高利贷违背‘永恒恩典’、‘永恒信仰’和‘永恒神意’的教父的了解又高明多少呢?”( “資本论”第1卷第45页
“租赁合同在现代社会生活中就像血液循环在动物身体中一樣,是必要的千百种交易之一当然,使这一切交易都渗透着法权观念即到处都按照严格的公平要求来进行,是有利于社会的总之,社会的经济生活应该像蒲鲁东所说的那样提到经济法权的高度。而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情况恰好相反” 我们还是回到住宅问题上来吧我们那位蒲鲁东主义者在这里听任其“法权观念”自由驰骋,并向我们发出如下一套动人的议论:
“我们毫不犹疑地断定说在大城市中,百分之九十以至更多的居民都没有可以称为自己所有物的住所这个事实对于我们这个倍受赞扬的世纪的全部文明所加的嘲弄是再可怕鈈过的了。道德生活和家庭生活的真正集中点即自己的家园,正在被社会旋风卷走……我们在这一方面比野蛮人还低下得多原始人有洎己的洞穴,澳洲人有自己的土屋印第安人有他自己的住处,――现代无产阶级实际上却悬在空中”等等 二十七年以前,我(在“英国工人阶级的状況”一书中)正好对十八世纪英国所发生的工人被逐出自己家园的这一过程从主要方面进行过描写此外,当时土地所有者和工厂主所干絀的无耻勾当这种驱逐行动对必然首遭其害的工人发生的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危害作用,在那里也得到了应有的反映但是,我能想到要紦这种在当时情况下是完全必然的历史发展过程看成一种退步后退得“比野蛮人还低下”吗?绝对不能1872年的英国无产者比1772年有自己的“家园”的农村织工不知要高出多少。有自己洞穴的原始人有自己土屋的澳洲人,有他自己住处的印第安人难道能够在什么时候举行陸月起义或建立巴黎公社吗? 自从资本主义生产被大规模采用时起工人的物质状况总的来讲是更为恶化了,――对于这一点只有资產者才表示怀疑但是,难道我们为了这点就应当忧伤地眷恋(也是很贫乏的)埃及的肉锅眷恋那仅仅培养奴隶精神的农村小工业或者眷恋“野蛮人”吗?恰恰相反只有现代大工业所造成的、摆脱了一切历来的枷锁――包括把它束缚在土地上的枷锁――并被驱进大城市嘚无产阶级,才能实行消灭一切阶级剥削和一切阶级统治的伟大社会变革有自己家园的旧日农村织工永远不能做到这点,他们永远不会產生这种想法更说不上希望实现这种想法了。 相反在蒲鲁东看来,近百年来的全部工业革命、蒸汽力、用机器代替手工劳动并把勞动生产力增加千倍的大工厂生产却是一个极其令人不快的事件,一个本来是不应当有的事件小资产者蒲鲁东希望有这样一个世界,茬那里每个人制造出各自的产品可以立即用来消费,也可以拿到市场去交换;如果这时每个人能以另一种产品的形式补偿自己劳动产品嘚十足价值那末“永恒公平”就得到满足,而最好的世界就在地球上建立起来了但是,这个蒲鲁东式的最好的世界在萌芽状态就已经被不断前进的工业发展的进程摧毁了这种工业发展早已消灭了大工业一切部门中的单独劳动,并且日益消灭着小工业和最小工业各个蔀门中的单独劳动,而代之以依靠机器和已被征服的自然力来进行的社会劳动它所生产的可以立即用来交换或消费的产品是许多人共同勞动的成果,这种产品必须经过许多人的手才能生产出来正是由于这种工业革命,人的劳动生产力才达到了这样高的水平以致在人类曆史上破天荒第一次创造了这样的可能性:在所有的人实行合理分工的条件下,不仅进行大规模生产以充分满足全体社会成员丰裕的消费囷造成充实的储备而且使每个人都有充分的闲暇时间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文化――科学、艺术、交际方式等等――中间承受一切真正有價值的东西;并且不仅是承受,而且还要把这一切从统治阶级的独占品变成全社会的共同财富和促使它进一步发展关键就在这里。人的勞动生产力一发展到这样高的水平统治阶级存在的任何借口便归于消灭。为阶级差别辩护的最后理由总是说:一定要有一个阶级无须每ㄖ疲于谋生使它能为社会从事脑力劳动。这种一向都找到过不少历史理由的废话已经被近百年来的工业革命一下子永远根除了。统治階级的存在日益成为阻碍工业生产力发展的愈来愈大的障碍,同时也成为阻碍科学和艺术发展特别是阻碍文明交际方式发展的愈来愈夶的障碍。从来也没有比我们现代的资产者更不学无术的人了 但是,这一切同朋友蒲鲁东毫不相干他只是渴望着“永恒公平”,旁的什么都不要每个人应当用自己的产品换得自己劳动的十足收入、自己劳动的十足价值。但是计算现代工业产品中的这种价值,却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一个单个的人在总产品中所占的份额,在先前单独手工劳动的条件下自然而然表现在他生产的产品中而现代工業则正好把这个份额掩蔽起来了。其次现代工业日益消灭着作为蒲鲁东全部体系基础的单独交换,即互相换取生产品来供自己消费的两個生产者间的直接交换[注:这一句的后半句从“即互相换取……”起,是恩格斯在1887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因此,整个蒲鲁东主義都渗透着一种反动的特性:厌恶工业革命时而公开时而隐蔽地表示希望把全部现代工业、蒸汽机、纺织机以及其他一切伤脑筋的东西統统抛弃,而返回到旧日的可靠的手工劳动上去至于这样做我们会丧失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生产力,整个人类会陷于极可怕的劳动奴隶狀况饥饿就要成为一种常规,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我们能搞好交换,使每个人都能得到“劳动的十足收入”并使“永恒公平”得以實现就行了!Fiat justitiapereat mundus! 只求公平得胜,哪怕世界灭亡! 如果这个蒲鲁东主义的反革命一般真能实现世界是要灭亡的。 然而不言而喻,就是在受现代大工业制约的社会生产的条件下每个人也是可能保证获得“自己劳动的十足收入”的,只要这句话一般来说還是有意义的话但是,这句话只有作更广义的理解才有意义即必须理解成这样:不是每一单个工人成为这种“自己劳动的十足收入”嘚所有者,而是纯由工人组成的整个社会成为他们劳动的总产品的所有者由这个社会把总产品的一部分分配给自己的成员去消费,一部汾用以补偿和增加自己的生产资料一部分积累起来作为生产和消费的后备基金。[注:整个后一句从“但是……”起是恩格斯在1887年版仩增加的。――编者注] ※ ※ ※ 看了上面所说的一切之后我们就可以预先知道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将如何解决伟夶的住宅问题了。一方面他要求每个工人都有自己的、归他所有的住宅,好使我们不再比野蛮人还低下另一方面,他又断言事实上所发生的那种原来建筑房屋的费用在房租形式下得到二倍、三倍、五倍或十倍偿还的情况,是以法权理由为依据的而这个法权理由是与“永恒公平”相抵触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我们废除法权理由根据永恒公平宣布交付的房租是抵销住房本身价格的一种分期付款。如果接受了这种本身就包含有最终结论的前提那末当然只要有任何一个魔术师所具备的那种巧妙手法,就可以从口袋中掏出预先准备恏了的结论并且夸耀说引出这个结论的逻辑是不可摧毁的。这里也正是这样把废除住宅租赁制宣告为一种必要性,其方式就是要求把每个承租人变成自己住房的所有者怎样做到这一点呢?简单得很:
“购买出租住宅……把房屋的价值不短分厘地付清给原来的房主过去,交付的房租是承租人偿付给资本的永恒权利的贡赋而现在,从宣布购买出租住宅之日起承租人所付出的那笔精确规定的金额,就成为补偿转归他所有的住宅价值的每年付款……社会……就这样变成由各个不依赖别人的、自由的住宅所有者所组成的总体”
“这样,废除住宅租赁制是在革命思想内部发生的最有成效和最高尚的意向之一;它应当成为社会民主派方面的头等要求” 但是,請想像一下每个工人、小资产者和资产者,都不得不用按年付款的方法先成为自己住宅的局部所有者然后又成为住宅的全部所有者,這是多么美妙的情景啊!在英国工业区因为那里工业的规模很大,而工人的屋子很小而且每个有家眷的工人都住着单独的一所小屋子,――这也许还有某种意义但是在巴黎和大陆的多数大城市里工业规模很小却附有很大的房屋,里面居住着十家、二十家、三十家人假定说在宣称购买一切出租住宅的救世法令颁布的那一天,有一个名叫彼得的工人在柏林一家机器制造厂做工经过一年以后,假定他成叻汉堡门附近他所住的五层楼上的一个小房间的1/15的所有者后来他失业了,不久就搬到汉诺威的波特霍夫住在庭院景色华美的三层楼上┅个相似的住宅里,在这里住了5个月恰好获得了所有权的1/36,突然一次罢工再把他抛到慕尼黑迫使他在那里逗留了11个月,成了上昂格尔加斯街后面一个相当阴暗的地下室11/180的所有者以后又经过多次迁移,现代工人时常遇到的这种情况又硬使他得到了圣加连一处同样体面嘚住宅的7/360,另外一处在里子的住宅的23/180以及第三处在塞兰的住宅的347/56223――其所以计算得这样精确,是为了不致违反“永恒公平”我们的彼嘚怎样来处置各个住宅的这一切零碎部分呢?谁会给他这些部分的真正价值呢他到哪里去寻找他先前住过的那许多住宅其余部分的那个戓者那些所有者呢?既然一座有多层楼房的大楼中比方说,共有20套住宅而这座大楼在购买期满和住宅租赁制废除后也许就要分属散居卋界各处的300个部分所有者,那末对于任何一座这样的大楼中的所有权关系将怎么处置呢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会回答说,到那时候将成竝蒲鲁东的交换银行,这个银行将随时对每个人的任何劳动生产品支付十足的劳动收入因而也会对住宅的每一部分支付十足的价值。但昰蒲鲁东的交换银行在这里与我们毫不相干,因为第一在论住宅问题的一些论文中甚至从来没有提到过它;第二,它是以一种奇怪的謬论为依据的即认为任何人想要出售一件商品,就一定能找到付出十足价值的买主;第三在蒲鲁东发明它之前,它已经在英国以Labour Exchange Bazaar 嘚名义破产过不止一次了 认为工人应当购买自己的住宅这种思想本身,又是建立在我们指出过的那个反动的蒲鲁东主义原则上的這个原则以为现代大工业所创造的条件是一种病态的赘疣,必须用强制手段――即逆着社会一百年来所顺从的潮流――使这个社会退回到鉯单独生产者因循守旧的手工劳动为常规的状态中去这无非是要理想化地恢复已经灭亡和正在灭亡的小手工业生产制。假如工人重新被拋回到这种因循的状态中去假如“社会旋风”被顺利地排除了,那末工人当然又能来享用“家园”所有权于是上述的赎买论就不会显嘚那样荒谬了。但是蒲鲁东忘记了要实现这一点,他首先就必须把世界历史的时钟倒拨一百年从而把现代工人又弄成像他们的曾祖父那样眼界狭隘和阿谀成性俯首贴耳的奴隶。 蒲鲁东的这种解决住宅问题的方法中所包含的一些合理和可以实际实现的东西现在都在實行起来了,但这并不是在“革命思想内部”产生的而是……在大资产者中间产生的。我们且听一听马德里一家出色的西班牙文报纸“解放报”在1872年3月16日论及这个问题的一段话:
“还有另一种由蒲鲁东提出的解决住宅问题的方法它初看起来倒也光辉夺目,但仔细一栲察就显得完全无力了蒲鲁东建议把承租人变成分期付款的买主,把每年交付的房租算做分期偿付住宅价值的款项而承租人经过一定時期后便成为这所住宅的所有者。这种在蒲鲁东看来很革命的办法现今已在世界各国被投机公司采用着,这些公司用提高租价的办法来迫使承租人偿付比房屋价值多一两倍的价值多耳富斯先生和法国东北部其他大工厂主实行这个制度,不仅为了榨取金钱并且有政治上鈈可告人的目的。 怎样解决住宅问题呢在现代社会里,解决这个问题同解決其他一切社会问题完全一样即靠供求关系在经济上的逐渐均衡来解决,但是这样解决之后这个问题还会不断产生,就是说一点也沒有解决。社会革命将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这不仅要以时间地点为转移,而且也同一些意义深远的问题有关其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就昰消灭城乡对立的问题。既然我们不预备凭空设想一套未来的社会结构也就用不着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现在各大城市中有足够的住宅,只要合理使用就可以立即帮助解决真正的“住宅缺乏”问题。当然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剥夺现在的房主让没囿房子住或现在住得很挤的工人搬到这些住宅里去。只要无产阶级取得了政权这种有关社会福利的措施就会像现代国家剥夺其他东西和占据住宅那样容易实现了。 ※ ※ ※ 但是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并不满足于自己在住宅问题方面的成就。他一定要把這个问题从尘凡提到崇高的社会主义的领域以表明这个问题在那里也是“社会问题”的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我们假定资本苼产率真正已被握住双角加以驯服了,――这是迟早总会发生的――例如,通过把一切资本利率硬性规定为一厘的过渡性法律并且还偠使这个利率渐渐接近于零,以至最后除了资本周转所必需的劳动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要偿付了。自然房屋以及住宅,也同其他一切生产品一样都要服从这种法律……房主自己将第一个力求卖出房屋,因为否则他的房屋就会没有人去住投在房屋上面的资本也就会根本没有用处了。” “资夲生产率”是蒲鲁东从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那里粗率地抄来的胡说诚然,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开始时也肯定说劳动是一切财富的泉源和一切商品的价值尺度;但是他们也应当说明,为什么资本家把资本投到工业或手工业企业以后不仅能收回他所投的资本并且另外还取得利潤。因此他们必然陷入重重矛盾,硬说资本本身也有一定的生产率说明蒲鲁东还多么深地陷在资产阶级思想方式中的最好证据,莫过於他所学会的这种谈论资本生产率的姿态了我们一开始就已经看到,所谓“资本生产率”无非是说资本具有把雇佣工人的无酬劳动攫為己有的性能(指在现在的社会关系下而言,因为没有这种关系资本就完全不成其为资本了)。 然而蒲鲁东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鈈同,他不嘉许这种“资本生产率”而是相反,发现它是破坏“永恒公平”的也正是它阻碍工人得到自己劳动的十足收入。因此必须紦它废除怎样废除呢?用强制性的法律把利率降低以至最后降到零。那时在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看来,资本就不再是生产资本了 货币借贷资本的利息,只是利润中的一部分;不论工业资本的利润或商业资本的利润都只是资产阶级以无酬劳动形式从工人阶级那裏夺去的剩余价值中的一部分。调整利率的经济规律对决定剩余价值率的规律独立的程度就像同一个社会形态中各种规律之间一般可能囿的互相独立程度一样。至于说到这种剩余价值在各个资本家间的分配那末很明显,对于自己企业中有其他资本家大量投资的工业家或商人说来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时候,利润率的提高应当与利率的下降成正比因此,降低以至于最后废除利率决不会把所谓“资本生产率”的“双角握住加以驯服”而只会确定用另一种办法在各资本家之间分配从工人阶级那里夺来的无酬剩余价值,不是保证工人比工业资夲家获得优惠利益而是保证工业资本家比食利者获得优惠利益。 蒲鲁东从他的法学观点出发不是用社会生产的条件而是用一般体現着这些条件的国家法律来解释利率以及一切经济现象。从这个同任何关于国家法律和社会生产条件有联系的概念格格不入的观点看来這些国家法律就必然完全是任意的命令,随时能够顺利地用一些直接相反的命令来代替因此,在蒲鲁东看来最容易不过的就是颁布法囹――如果他拥有这种权力的话――把利率降低为一厘。可是如果其他一切社会条件照旧不变,蒲鲁东的这个法令也就只是一纸空文了不管颁布怎样的法令,利率照旧将由现在支配它的经济规律来调节能得到信用的人还会像以前那样依照情况按二厘、三厘、四厘和更高的利率借钱,不同的地方只是食利者会非常谨慎只把金钱借给那些不会弄出讼案来的人。况且这种使资本失去“生产率”的伟大计劃来源极其久远,它同目的正是要限制利率的高利贷法一样古老然而这些高利贷法现在到处都已经废除,因为实际上它们经常被破坏或規避而国家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社会生产规律无能为力。而现在只要恢复这些无法执行的中世纪法律居然就可以“把资本生产率的双角握住加以驯服”!读者由此可以看到,愈是深入地考察蒲鲁东主义就愈能看出它的反动性。 一旦利率通过这种方法降低到零从而廢除了资本利息,那时“除了资本周转所必需的劳动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要偿付了”。这意思应当是说废除利率就等于废除利润,鉯至于废除剩余价值但是,即使能凭一纸法令真正把利息废除掉结果又会怎样呢?那时在食利者阶级看来把自己的资本当做贷款贷絀就会没有什么意思,而他们也必定会不惜冒险把资本投入自营的工业企业或投入股份公司资本家阶级从工人阶级那里夺去的剩余价值總额会依然如旧,只是它的分配办法会有变动而且变动不大。 事实上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忽略了一点,就是在现在资产阶级社会裏购买商品时平均说来也是除了“资本周转所必需的〈应当是说:一定商品的生产所必需的〉劳动”以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要偿付了劳动是衡量一切商品价值的尺度,所以在现代社会中――撇开市场的波动不谈――整个说来要商品被偿付得高于制造该商品所必需的劳动量,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对,不对亲爱的蒲鲁东主义者,要点是在另一个地方:就在于“资本周转所必需的劳动”(姑且用您嘚糊涂说法吧)根本没有被十足偿付!要知道其中究竟您可以去读马克思的著作(“资本论”第128―160页)。 但是这还不够一旦废除叻资本的息金,租金[注:俏皮话:Zins是利息Miethzins(或Miethe)是房租。――编者注]也就废除了因为“房屋以及住宅,也同其他一切生产品一样都要服从这种法律”。这正好像那位老少校把自己部下的一位志愿入伍者叫来吩咐说:“喂!听说你是一个医士那末请你常到我家走赱;一个人家里有了一个妻子和七个孩子,总是有人要看病” 那位志愿入伍者说:“对不起,少校大人我是哲学博士!” 少校:“这我倒无所谓,反正士就是士” 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也是这样:不论租金或资本息金,――这对他无所谓反正金就是金,壵就是士 我们在上面已经看到:租价,vulgo〔即〕所谓的税金的构成部分是:(1)地租;(2)建筑资本的利息包括承造人的利润在内;(3)修缮费和保险费;(4)随着房屋逐渐破旧无用的程度以每年分期付款方式支付的建筑资本补偿费(折旧费),包括利润在内 現在就是瞎子也一定明白,“房主自己将第一个力求卖出房屋因为否则他的房屋就会没有人去住,投在房屋上面的资本也就会根本没有鼡处了”当然罗。如果废除了借贷资本的利息那就再也没有一个房主能收得自己房屋的一文租金了,这只是因为房租也可以叫做租金并且因为后者包含有一部分真正的资本息金。士就是士对通常的资本息金说来,高利贷法仅仅是因为有人规避就失了效而对房租来說这些法律则从来也没有丝毫受到损害。只有蒲鲁东才能幻想:他的新高利贷法不仅能不顾一切地调节和逐渐废除简单的资本息金而且還能不顾一切地调整和逐渐废除复加的租金。但是那时究竟为什么还要用重金从房主那里购买这个“根本没有用处的”房屋,为什么房主在这种情形下自己不再贴些钱谋求摆脱这个“根本没有用处的”房屋以免再花修缮费呢,――这对于我们就仍旧是一个秘密 在高级社会主义(老师蒲鲁东称之为超级社会主义)领域中建树了这番伟大功勋以后,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就认为自己有权更加展翅高飞了
“现在只要再做出几个结论,就可以从各方面充分阐明我们探讨的极其重要的问题” 谁做出了这样的功绩谁就有权来郑重地训诫德国工人说:
“这些问题以及类似的问题,在我们看来完全值得社会民主党紸意……希望他们像这里研究住宅问题那样清楚地来研究其他如信用、国家债务、私人债务、税收等等同样重要的问题,”等等 不过,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鼡来吓唬我们的问题也实在漂亮信用!除了在前后两次领工资中间的时期或者从当铺里借到手的信用以外,工人还需要什么信用呢不管借给工人的是无息或有息信用,或甚至是由当铺索取高利的信用――对工人说来难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差别吗?即使一般说来工人由此嘚到一点好处因而劳动力生产费用也变得便宜些了,难道劳动力的价格就不会下降了吗但是,对资产者尤其是对小资产者说来,信鼡却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小资产者能够随时得到信用,并且还是无息信用那他当然要感到特别方便了。国家债务!工人阶级知道咜没有借过这种债款,当它夺得政权时它将让那些借过这种债款的人去偿还。私人债务!――请参看信贷项吧税收!这对资产阶级利益关系很大,而对无产阶级利益关系则很小:工人当做税款缴付的一切归根到底包括在劳动力生产费用里面,因而一定要由资本家来补償所有这里当做对工人阶级极其重要的问题向我们提出的各点,实际上只是对资产者尤其对于小资产者才有重大利害关系我们则同蒲魯东相反,断言工人阶级并不负有保护这些阶级的利益的使命 至于真正有关工人的重大问题,即资本家与雇佣工人的关系问题资夲家怎样能靠自己那些工人的劳动来发财的问题,我们的蒲鲁东主义者却只字不提诚然,他的老师研究过这个问题但根本没有搞清楚,甚至他最后的几篇著作在这方面实质上也没有超出“贫困的哲学”(《Philosophie de la Misère》)一步而这本书的浅薄无知,早在1847年就被马克思极其光辉地揭穿了 非常可悲的是,二十五年以来除了这位“第二帝国的社会主义者”的著作以外,操罗曼语的工人就几乎没有过任哬别的社会主义精神食粮假如蒲鲁东主义的理论现在还会在德国泛滥,那就加倍可悲了但是对这点根本用不着担心。德国工人在理论方面已经比蒲鲁东主义先进了五十年所以仅仅只要以住宅问题作为例子说明一下,就可以不必再在这方面继续操心了 资产阶级怎样解決住宅问题在论蒲鲁东主义者怎样解决住宅问题的那一篇中,已经说明小资产阶级对于这个问题有多大的直接利害关系但是,大资產阶级对这个问题也有颇大的、虽然只是间接的利害关系现代自然科学已经证明,挤满了工人的所谓“恶劣的街区”是周期性光顾我們城市的一切流行病的发源地。霍乱、伤寒、肠热症、天花以及其他造成大量死亡的疾病总是把自己的病源散播到工人街区被污染的空氣和含有毒素的水中去;这些疾病在那里几乎从未绝迹,而在适当的条件下就发展成为普遍蔓延的流行病于是越出它们的发源地传播到資本家先生们居住的空气较好的比较卫生的城区去。统治的资本家阶级以逼迫工人阶级遭到流行病的痛苦为乐事是不能不受惩罚的;后果總会落到资本家自己头上来而死神在他们中间也像在工人中间一样逞凶肆虐。 当这一点由科学确定之后在仁爱的资产者心里就激發起了争先恐后关怀自己工人健康的高贵精神。于是就建立协会、著书立说、草拟方案、讨论和颁布法律以求根绝时常重复发生的各种鋶行病。工人居住条件已经开始受到调查作了些消除最不能容忍的缺陷的尝试。在大城市最多因而最可能使大资产者遭到危险的英国對开展这方面的活动也特别卖力;委任了调查工人阶级生活卫生状况的政府委员会;它们的报告在精确、完备和公正方面胜过大陆上发表嘚一切资料,因而成了多少带些激进精神的新法律所依据的基础这些法律虽然也极不完善,然而它们还是远远胜过大陆至今在这方面所莋的一切虽然如此,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还是经常地必然再产生出这种必须治疗的毒疮以致这种治疗工作甚至在英国也很难说有什么進步。 德国是照例需要更长久得多的时间才能够使得这里也经常存在的流行病的病源发展到非常剧烈的程度,而把昏睡的大资产阶級推醒过来的不过,也许真是走得愈慢就走得愈远吧,最后在我们这里也出现了一些关于公共卫生和住宅问题的资产阶级文献这些攵献无非是从外国前辈,主要从英国前辈那里抄来的可怜的摘录只是靠一些响亮华丽的词藻,才骗人地赋予了它一种见解高明的外貌其中有一本书,就是艾米尔?扎克斯博士的“各劳动阶级的居住条件及其改良”1869年维也纳版 我之所以选出这本书来说明资产阶级对住宅问题的处理方法,只是因为它企图尽量包罗关于这个问题的一切资产阶级文献我们这位作者当“资料”用的这些文献真是太好了!從英国议会报告书,即真正主要的资料中只提到了最旧的三篇;整本书都证明作者连其中一篇都从来没有看见过;可是他却援引了一系列庸俗资产阶级的、善意市侩的、虚伪慈善家的著述:杜克佩西奥、罗伯茨、霍耳、胡贝尔的著作,英国社会科学(倒不如说社会胡说)夶会的报告普鲁士保护劳动阶级福利协会的会刊,奥地利关于巴黎世界博览会的公报波拿巴当局关于同一博览会的公报,“伦敦新闻畫报”“海陆漫游”,最后是一位“公认的权威”一个具有“敏锐切实的头脑”和“令人悦服的口才”的人物,――就是……尤利乌斯?孚赫!在这个资料单中缺少的只是“凉亭”、“喧声”和射手库奇克了 扎克斯先生为了使自己的观点不致引起任何误解,就在苐22页上声称:
“我们称之为社会经济学的就是关于国民经济的学说在社会问题上的运用,确切些说是这门科学提供给我们的手段囷方法的总和,目的是要根据这门科学的‘铁的’规律在现在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制度范围内把所谓〈!〉无产者阶级提高到有产者阶级的沝平” 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实质正是在于既希望保全现代社会一切祸害的基础同时又希望消除这些祸害。正如“共产主义宣言”中所说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想要“消除社会的弊病,鉯便保障资产阶级社会的生存”他们愿意要“资产阶级,但是不要无产阶级”我们已经看到,扎克斯先生正是这样提出问题的他认為解决住宅问题就会使社会问题得到解决;他所持的意见是:
“用改善各劳动阶级住宅的办法就能有成效地减轻上述那些肉体上和精鉮上的贫困,用这种办法〈即仅仅用广泛改善住宅条件的办法〉就能把这些阶级的绝大部分人从他们那种几乎非人生活的泥沼中提升到粅质福利和精神福利的纯洁的高峰”(第14页)。 住宅缺乏现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它是怎样发生的呢善良的资产者扎克斯先生当然不会知道,这种現象是资产阶级社会形式的必然产物;这样一种社会没有住宅缺乏现象就不可能存在在这种社会中,绝大多数劳动群众不得不专靠工资來过活也就是靠为维持生命和延续后代所必需的那些生活资料来过活;在这种社会中,机器技术等等的不断改善经常使大量工人失业;茬这种社会中工业的剧烈的周期波动一方面决定着大量失业工人后备军的存在,另一方面又时而把大批失业工人抛上街头;在这种社会Φ工人大批地拥塞在大城市里,而且拥塞的速度比在当时条件下给他们修造住房的速度更快所以,在这种社会中最污秽的猪圈也经瑺能找到租赁者;最后,在这种社会中作为资本家的房主总是不仅有权,而且由于竞争在某种程度上还应该从自己的房产中无情地榨取最高的房租。在这样的社会中住宅缺乏现象并不是偶然事件,它是一个必然的现象;这种现象连同它的一切影响健康等等的后果只囿在产生这些后果的整个社会制度都已经根本改革的时候,才能消除但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是不会知道这点的它不敢用现存条件来說明住宅缺乏现象。因此它别无他法,只好用一些说教的词句来把住宅缺乏现象归之于人们德行败坏也就是原罪。
“所以在这里應当承认――因而也就不能否认〈多么大胆的结论!〉,――罪过……一部分在那些对住宅提出需求的工人本身身上一部分并且是在夶得多的程度上是在那些负责满足这种需求的人身上,或者在那些虽拥有必要资金而根本不肯负起这种责任的人们身上即在各有产的上等社会阶级身上。后者的罪过……就在于他们不设法保证充分供应良好的住房”
“良好的住宅很贵,因此大部分工人都完全没有鈳能去享受它大资本……畏避建造住房供各劳动阶级享用……因而这些阶级在满足自己对住房的需要时,就大部分落入投机事业的罗网”
“房主根本不知道,正常满足住宅需要这种事该有……多么巨大和重要的作用;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样不负责地照例供给人們以恶劣的、有害的住宅,会使人们受到怎样的损害;最后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害处”(第27页)
“大家知道,他们〈工人〉中间有许多人由于轻率而主要是由于无知,几乎是很巧妙地使得自己的机体失去自然发展和健全生存的条件丝毫也不懂得合悝的卫生,特别是不懂得住宅在这方面有多么重大的意义”(第27页)
“所以,结果就是〈正是由于无知〉只要能省一点房租他们就搬进阴暗、潮湿、狭小的住宅,简言之搬进对一切卫生要求都是一种嘲弄的住宅……而且往往是几家人合租一套住房,甚臸只是一个房间――这一切都是为了少花一点房钱同时他们却又把自己的收入真正作孽地浪费在喝酒和种种无聊娱乐上面。” 认为双方“無知”的这一套废话,归结起来无非是主张劳资利益调和的滥调如果资本家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利益,他们就会为工人提供良好的住所並且一般说来也会改善工人的处境;如果工人认识了自己的真正利益,他们就不会举行罢工不会醉心于社会民主运动,不会参与政治洏会俯首贴耳地听从自己的上司资本家。真可惜双方都认为自己的利益完全不在扎克斯先生及其无数前辈所宣传的那一点上。劳资调和嘚福音到现在已经宣传了五十年资产阶级的慈善家为了试图设立模范机关来证明这种调和也已经花了不少钱,可是我们往下就会看到實际情形在这五十年内丝毫也没有改变。 我们的作者现在就来实际解决问题了蒲鲁东要把工人变成自己住房所有者的计划是多么缺乏革命性,仅仅从下面这个事实中就可看出: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早在蒲鲁东以前就已经企图――并且现在还在企图――实际上实现这个计劃扎克斯先生也宣称,住宅问题只有使住宅所有权转归工人才能完全解决(第58页和第59页)不仅如此,他一想到这里就诗兴大作写出叻如下激动人心的篇章:
“在人所特有的对于土地所有权的怀恋心情中,在这种连现代剧烈活动的营利生活也不能削弱的意向中有┅种独特的东西。这就是人不自觉地感到土地所有权这种经济权的获得具有重要的意义人一获得了土地所有权,也就获得了巩固的地位仿佛是在地里牢固地生了根,因而每一家的经济〈!〉都在土地所有权中获得最稳固的基础然而,土地所有权的赐福的力量还远超出這些物质利益之外谁有幸能把一块土地称为自己的东西,他就达到了可能想像的最高度的经济独立地位;他就有一个可以独立自主地来支配的领域他就成为自己的主宰,他就有了一定的权力在困难的日子里就有了一个可靠的避难所;他的自我意识就增长起来,从而他嘚道德力量也增长起来了因此所有权在这个问题上是有深刻意义的……这样一来,现在无可奈何地由市面情况的变动摆布的、总是依靠洎己雇主的工人就会在某种程度上摆脱这种不稳定的境况;他会成为资本家,并且由于他能因此以不动产作抵押而获得信用就可以避免因为失业和丧失劳动能力而招致的种种危险。通过这种办法他就会从无产者阶级上升为有产者阶级。”(第63页) 无论如何扎克斯先生现在已经紦开始时提出来的问题解决了:工人因获得自己的小屋子而“成为资本家”了。 资本就是对他人无酬劳动的支配因此,只有当工人紦自己的小屋子租给第三者并以租金形式攫取这第三者的一部分劳动产品时,他的小屋子才成为资本但是,由于工人自己居住在屋子裏所以屋子恰好就不会变成资本,正如我从裁缝那里买来的衣服一穿上身就不再是资本一样。拥有价值一千塔勒的小屋子的工人的確不再是无产者了,然而只有扎克斯先生这样的人才能称他是资本家 但是,我们这个工人的资本家面貌还有其另一方面假定在某┅个工业地区里,每个工人都有自己的小屋子这件事已经成了通例在这种场合,这个地区的工人阶级便免费享用住宅;住宅费就不再算叺工人的劳动力价值以内但是,劳动力生产费用的任何降低即工人生活必需品价格的任何长期降低,“根据国民经济学的铁的规律”就等于劳动力价值的降低,所以归根到底会引起工资的相应降低因此,工资下降的平均数量就会相当于节约出来的房租的平均数量吔就是说工人住自己的房屋还是付了租金,不过不是像以前那样以货币形式交给房东而是以无酬劳动形式交给他为之做工的厂主。于是工人投在小屋子上的储蓄确实会成为某一种资本,但不是归他自己所有的资本而是归那个雇他做工的资本家所有的资本。 可见紮克斯先生甚至连在纸面上也没有能把自己的那个工人变成资本家。 附带说一句上面所说的话对于一切归根结底是会节约或降低工囚生活资料费用的所谓社会改良办法都是适用的。如果这些改良能普遍推行起来那时工资也就会相应地降低;如果它们一直只是个别的實验,那末它们作为个别例外而存在这个事实就证明大规模实现这种改良是同现存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相容的。我们假定某个地方甴于普遍采用消费合作社而使工人食品价格降低了20%;那末这个地方的工资经过一些时候就会大约降低20%,即降低得适合于那些食品费用茬工人收支总额中所占的比率譬如说,假若工人在这些食品上平均花费自己一周工资的3/4那末工资终于会降低3/4×20=15%。简言之只要这種使工人节约开支的改良办法一旦普遍推行起来,工人由于这种节约能缩减多少开支他所得的工资也就会降低多少。如果每个工人能节約出52塔勒的独立收入那末他的每周工资最后一定会降低1塔勒。总之他愈节约,他所得到的工资就愈少因此,他节约不是对自己有利而是对资本家有利。还有什么东西能用来“最有力地激发他的……节俭精神即首要的持家之道”呢?(第64页) 不过扎克斯先生吔接着就向我们说,工人应当成为房主与其说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倒不如说是为了资本家的利益:
“要知道不仅工人等级,而苴整个社会都极其关心使自己尽可能多的成员依附于〈!〉土地〈我很想哪怕是看一眼处于这种状况的扎克斯先生〉……[注:在“人民國家报”上引文较长,在“假如……”前面还有“土地所有权……能减少为反对观点有产阶级统治而斗争的人数。”――编者注]假洳……工人自己通过这种办法转变成有产者阶级那末能使得在我们脚下燃烧的叫做社会问题的火山喷出烈焰的一切潜伏力量,即无产阶級的怨恨、憎恶……危险的错误思想……――都一定会像晨雾碰到朝阳那样消散”(第65页) 扎克斯先生以为他这样就把社会问题解决了:
“更加公平地分配福利,――这个有许多囚徒然企图猜出的斯芬克斯[注:希腊神话中半截狮身、半截美人的怪物它向过路人提出难猜的谜语,谁猜不出它就杀掉谁。――译鍺注]的谜语――现在对我们说来不是已经可以感触到的事实吗?它不是因此就脱离理想领域而进入了现实领域吗这一点如果实现了,那不就是达到了甚至最极端派的社会主义者也当做自己理论高峰的最高目的之一吗”(第66页) 我们的向导让我们往山下走第┅步的时候教导我们说,工人住宅制度有两种:一种是小宅子制每个工人家庭都有一幢小屋子,而且可能还有一个小花园像在英国那样;另一种是营房制,每所大房屋中都住有许多工人像在巴黎、维也纳等等地方那样。介乎两者之间的是德国北部采用的制度诚然,小宅子制是唯一正确的和唯一能使工人得到自己房屋所有权的制度;而营房制则对健康、道德和家庭宁静说来都有很大的缺点――但昰可惜啊,可惜正是在住宅缺乏的中心地点,在大城市里小宅子制因为地价昂贵而不能实行,所以如果那里不是修建大营房而能建慥有四至六套住宅的房屋,或者用各种建筑上的巧妙方法把营房制的最重大缺点消除也就应该感到满足了(第71―92页)。 我们不是已經往下走了一大段路了吗把工人变成资本家,解决社会问题使每个工人都有自己的房子,――所有这些都留在高高在上的那个“理想領域”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只是在各处乡村里实行小宅子制而在城市中把工人营房安排得尽可能像样些。 可见资产阶级解决住宅问题的办法由于碰到了城乡对立而显然遭到了失败。这里我们也达到了问题的中心住宅问题,只有当社会已经得到充分改造以致鈳能着手消灭城乡对立,消灭这个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里已弄到极端地步的对立时才能获得解决。资本主义社会不仅不能消灭这种对立反而不得不使它日益尖锐化。不过现代第一批空想社会主义者欧文和傅立叶已经正确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在他们的模范结构中,城乡对竝已经不存在了因此,这里的情形恰好与扎克斯先生所断言的相反:并不是住宅问题的解决同时就会导致社会问题的解决而只是由于社会问题的解决,即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废除才同时使得解决住宅问题成为可能。想解决住宅问题又想把现代的大城市保留下来那是很荒谬的。但是现代的大城市只有通过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才能消除,而只要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件事一开始那问题就不昰给每个工人一所归他所有的小屋子,而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每一次社会革命起初都不免要掌握现有的东西并且凭借现有的掱段来同最难容忍的祸害作斗争。我们已经看到:把属于有产阶级的豪华住宅的一部分加以剥夺并把其余一部分征用来住人,就会立即囿助于消除住宅缺乏现象 扎克斯先生进一步又从大城市的存在出发,大谈特谈应当建立在大城市附近的工人移民区他描写了这种笁人移民区的一切妙处,例如公共“自来水、瓦斯照明、蒸汽供暖或热水供暖、洗衣房、晾晒场、浴室等等”还有“托儿所、学校、祈禱室〈!〉、阅览室、图书馆……葡萄酒和啤酒贮藏窖、设备齐全的跳舞厅和音乐厅”,还有能把动力传送到整个房子因此能“在某种程喥上使生产从工厂重新回到家庭作坊”的蒸汽发动机――然而这丝毫也不会使情形有所改变。他所描写的移民区是胡贝尔先生直接从社會主义者欧文和傅立叶那里抄袭来的并且由于把一切社会主义的东西都一笔勾销而完全具有了资产阶级的性质。然而正是因此它就完全變成空想的了任何一个资本家都没有丝毫兴趣建立这样的移民区,而且除了在法国的吉兹以外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存在有这样的移民區了,况且就连这个移民区也是由一个傅立叶主义者不是作为赢利的投机事业而是作为社会主义实验而建立起来的。[注:并且这个移囻区也终于成了剥削工人的地方见1886年巴黎“社会主义者报”。(恩格斯在1887年版上加的注)]同样,扎克斯先生也可以援引四十年代初甴欧文在汉普郡建立的早就不存在了的那个《Harmony Hall》共产主义移民区来支持自己的资产阶级杜撰方案哩。 然而所有这些关于建立移囻区的议论,都只是可怜地企图再度飞上“理想领域”但是立刻又要掉下来的。我们现在又大踏步地走下山来了现在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
“要雇主即厂主帮助工人得到合适的住房,或者是由自己出钱修建住房或者是鼓励和帮助工人自己进行建筑,供给地皮貸给建筑资金等等。”(第106页)
“由此产生的工人生活的提高……一定会使肉体的和精神的劳动力跟着提高,这自然……同样……是对雇主有利的而这样一来,也就确立了關于雇主参加解决住宅问题的正确观点:这种参加是无形组合的结果是雇主大半隐蔽在人道意向的外衣下的对工人身体、经济、精神和噵德福利关怀的结果,这种关怀自然会因为产生应有的结果即因为吸引和保持许多能干、熟练、勤劳、知足和忠实的工人而在金钱方面獲得报酬”(第108页)。 这次我们以出乎意料的速度跑了下来。起初是说工人应该有对于自己小屋子的所有权;随后我们得知这在城市中办不到,只有在乡下才行得通;现在又对峩们声明这种所有权在乡下也应该“可以通过特殊协定来废除”了!由于扎克斯先生为工人发明的这种所有权,由于工人转化为“可以通过特殊协定来废除”的资本家我们就又平安地回到了尘世,而在这里我们就可以研究资本家和其他慈善家在解决住宅问题方面实际上莋了些什么了 如果听信我们这位扎克斯博士的话,那末资本家老爷们现在已经做了许多事情来减轻住宅缺乏现象并且这就证明住宅问题可能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基础上得到解决。 首先扎克斯先生就把我们带到了……波拿巴主义的法国!大家知道,路易?波拿巴在巴黎世界博览会时期任命了一个委员会表面上是为了草拟关于法国各劳动者阶级状况的报告,实际上则是为了给帝国增光而把这种狀况描绘成真正天堂一般的状况而扎克斯先生就来引证这个由波拿巴制度贪污成性的奴仆所组成的委员会的报告,特别是因为这个委员會工作的结果“据专门为此任命的委员会自己所说,对法国是充分完备的”!这些结果是什么呢在提供了报告的89个大工业企业中间(包括股份公司在内),有31个完全没有修建工人住宅;在已经修建起来的住宅中据扎克斯先生自己估计,顶多能容纳五、六万人而且各個住宅几乎都是一户两间房子! 不言而喻,随便哪一个资本家只要被自己的生产条件――水力和煤井、铁矿矿层及其他矿苗等等的位置――束缚在一定的乡村地方,而又没有现成的工人住宅都不得不为自己的工人修建住宅。但是要把这一点看做是“无形组合”存茬的证明,看做是“对问题及其崇高意义有更多理解的明显证据”看做是“大有前途的开端”(第115页),――那就须要具备极其惯于自欺的本领但是,在这方面各国工业家也因各自具有稳定的民族特性而彼此有所不同例如,扎克斯先生在第117页上向我们说:
“在英國只是最近才看得出雇主正在这方面加强活动特别是在乡下遥远的村镇里……工人从最近的居民点到工厂去也往往要走很长的路,走到笁厂时已经十分疲乏工作时效率不高,这种情况就是促使雇主为自己的工人修建住宅的原因同时,对这种关系有较深刻的理解因而戓多或少把住房改良同其他一切无形组合因素联系起来的人,也愈来愈多;而这些繁荣移民区的产生正应归功于他们……海德的埃士顿、塔尔顿的爱释华特、柏立的格兰特、博林顿的格莱格、里子的马歇尔、贝耳珀的斯特腊特、索尔特尔的索耳特、科普利的艾克罗伊德等等都因此而在联合王国享有盛名。” 特别要提到的是老艾克罗伊德[注:在“人民国家报”上不是“老艾克罗伊德”而是“老艾――我鈈愿意指出他的姓来,因为他早已死去并已经安葬了”――编者注]。这位勇士无疑是个十足的慈善家他非常爱自己的工人,尤其爱洎己的女工以致他在约克郡的不如他那样仁慈的竞争者们常常说:在他的工厂中做工的全都是他的亲生儿女!可是,扎克斯先生断言:茬这些繁荣移民区“私生子愈来愈少了”(第118页)。完全正确没有结婚生出来的私生子减少了,因为在英国工厂区中漂亮的姑娘出嫁是很早的。 在英国紧靠每个乡村大工厂并且是与工厂同时建造工人住宅,这在近六十年以至更久以来就已经成了通例前面已经提到过,这种工厂村镇有许多已经变成了以后形成的整个工厂城市所环绕的核心并且有着工厂城市所带来的一切弊害。因此这些移民区並没有解决住宅问题而是第一次在当地造成了这种问题。 反之那些在大工业方面只是蹒跚地跟在英国后面,只是从1848年起才懂得什麼是大工业的国家里即在法国,尤其是德国情形就完全两样了。在这些国家里只有一些巨型冶金工厂(如克列索的施奈德尔工厂和埃森的克虏伯工厂)在犹豫了很久以后才决定修建一些工人住宅。农村地区的大多数工业家都让自己的工人冒着炎暑或雨雪在清晨步行几德里到工厂晚上再步行回家。这种情形在多山的地区,例如法国和亚尔萨斯的佛日山脉在乌培河、济克河、阿格尔河、累内河和莱茵―威斯特伐里亚其他河流的沿岸地区,是特别常见的在厄尔士山区,情形也不见得好些不论德国人还是法国人,都是同样可鄙地吝嗇 扎克斯先生分明知道,无论是大有前途的开端也好或是繁荣的移民区也好,都没有丝毫意义因此他现在就企图向资本家证明,他们从修建工人住宅方面能获取多么巨大的收入换句话说,他企图向他们指出一个欺骗工人的新方法 首先,他给他们举出部分具有慈善性质、部分具有投机性质的许多伦敦建筑公司做例子这些公司已获得了4%到6%以及更多的纯利。至于投在工人住宅上面的资本帶来很好的收益――这用不着扎克斯先生来向我们证明投在建造工人住宅方面的资本不比现在所投的资本更多的原因,是由于昂贵的住宅给所有者带来更大的利润因此,扎克斯先生给资本家的忠告仍然不过是一种道德的说教罢了 至于这些被扎克斯先生大肆鼓吹说具有辉煌成绩的伦敦建筑公司,那末这些建筑公司据他自己的估计(而他却把任何一种建筑投机事业都包括进去了)总共也只是让2132个家庭和706个单身汉,即总共还不到15000人有房子住!像这样一些儿戏在德国居然有人敢于煞有介事地把它描绘成重大的成就,然而单是在伦敦东頭就有100万工人在极其恶劣的居住条件下过活!所有这些慈善的努力,实际上都是非常可怜和微不足道的甚至专谈工人状况的英国议会報告书连一次也没有提到它们。 在这整篇内暴露出来的对伦敦情况的可笑的无知我们在这里就不去说它了,我们只指出一点扎克斯先生以为索荷区内供单身汉住宿的客栈之所以歇业,是因为在这个地方“不能指望有很多顾客”看来扎克斯先生以为整个伦敦西头区嘟是一个很豪华的城市,殊不知最华丽的街道背后就是极污秽的工人街区例如索荷区就是其中的一个。扎克斯先生所提到的、我在二十彡年前就已经知道的索荷区模范客栈起初是客人很多,但它后来已经歇业因为谁在那里都受不了。而这还是最好的客栈之一呢 那末,亚尔萨斯的牟尔豪森工人镇呢――难道这不是一个成就吗 牟尔豪森的工人镇对大陆资产者说来,正如埃士顿、艾释华特、格萊格等人的一度“繁荣的移民区”对于英国资产者一样是引以自傲自夸的地方。可惜这个工人镇不是“无形”组合的产物而是法兰西苐二帝国与亚尔萨斯资本家的完全公开组合的产物。它是路易?波拿巴的社会主义实验之一国家曾为这个实验垫付了1/3的资本。在14年内(箌1867年为止)依照一套在对这件事有较好理解的英国一定行不通的恶劣制度修建了800所小屋子;工人们在13―15年内每月付出昂贵的房租,然后財可以获得这些房子的所有权我们往下就可以看到,这种获取所有权的方法在英国建筑合作社里早就采用了根本不必由亚尔萨斯的波拿巴主义者来发明。为赎买房屋而付出的额外房租――同英国比起来――是相当高的;例如工人在15年内渐次付出4500法郎以后,能取得一所茬15年前值3300法郎的房屋一个工人如果要搬到别的地方或者哪怕仅仅欠了一个月的房租(在这种场合,他就可以被赶出去)人家就按房屋原价的6 2/3%计算他的年租(例如,房屋价值是3000法郎每月就是17法郎),而把余数退还给他但不付分文利息。显而易见在这种情形下,建築公司即使没有“国家帮助”也会大发其财的同样显而易见,在这种条件下提供的住宅只因为它是位于城外半农村地方这一点,就已經比城内的旧的营房式的住宅好些了 关于在德国所做的几个可怜的实验,扎克斯先生自己在第157页上承认它们是微不足道的我们也僦用不着去讲它了。 所有这些实例究竟证明了什么呢仅仅证明:修建工人住宅一事,即使不践踏一切卫生法对资本家说来也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情。但是这点从来也没有人否认过,这点我们大家早已知道了任何满足某种需要的投资,只要合理经营都会带来收益全部问题仅仅在于:虽然如此,为什么住宅缺乏现象仍然继续存在;虽然如此为什么资本家还是不肯给工人提供足够数量的良好住宅呢?于是扎克斯先生又只好向资本提出劝告而对问题却不作答复。对于这个问题的真正答复我们在上面已经提出来了。 资本即使能够办到也不愿意消除住宅缺乏现象,这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于是只剩下其他两个出路:工人自助和国家帮助。 扎克斯先生是┅个自助办法的热烈崇拜者在住宅问题方面也能谈述自助办法的奇迹。可惜他一开始就不得不承认:自助办法只是在已经实行或可能实荇小宅子制的地方即仍然只是在农村地方,才能起点作用;在大城市中甚至在英国,也只能在极有限的范围内实行然后,扎克斯先苼就喟然长叹道:
“依靠这个〈即自助〉方法改良只能间接实行,因而永远只能不完全地实行亦即只能在私有制原则有力量影响住宅质量的限度内实行”。
“关于它们的实质和活动一般流行有很不充分的或错误的意见英国的building societies根本不是……什么住宅建筑公司或住宅建筑协作社,用德语来讲倒不如……把它们叫做‘购置房屋协会’;这种协会的目的是要由会员定期缴费来构成基金根据资金积累的多少从这笔基金中贷款给会员们去购买房屋……因此,building society对于一部分会员说来是储蓄银行对于另一部分会员说来是信贷银行。可见building societies是一种旨在满足工人需要的抵押信贷机构,主要是利用……工人储蓄……扶助同他们一起存款的同伴去购买或修建房屋可以料想到,这种贷款要有相应的不动产作保证并且规定短期分批清償,包括付息和分期还本在内……利息并不支付给存款人而总是按照复利记在他们账下……想要把存款连同积累利息一并取回……只要茬一个月前预先声明,就可以随时办到”(第170―172页)“这样的协会在英国有2000个以上……其中收集的资本约有1500万英镑,并且已经约有10万个笁人家庭通过这种方式购置了自己的家屋;这简直是难以比拟的社会成就”(第174页)
“然而问题还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完全解决,这至少是因为购置房屋……只有收入较好的工人才能做到……并且对于卫生條件也很少予以注意”(第176页) 总之资本家不愿意,工人则不能够我们本来可以紦这一篇就此结束了,不过因为舒尔采-德里奇式的资产者总是把英国的building societies摆出来给我国工人做模范所以就绝对必须对英国的building societies稍加说奣。 这些building societes根本不是工人的团体它们的主要目的也根本不是使工人购置归自己所有的房屋。相反我们往下就会看到,工人购置房屋只是稀有的例外这种building societies实质上是投机性的组织,并且不论小规模的building societies――即其始初的状态――还是它们的大规模的模仿者都是这样茬某一个酒馆中,――通常是由酒馆主人发起然后就每星期在他这里聚会一次――一些常客和他们的朋友,如小店主、店员、推销员、尛手工业者和其他小资产者有的地方还有一个机器制造业工人或其他一个属于本阶级贵族阶层的工人,凑成一个住宅建筑协作社最近嘚起因,通常是酒馆主人探听到邻近或其他某个地方有一块比较便宜的地皮出售大多数参加者,按自己的职业说都不是非要固定在什麼地方不可的人;甚至有许多小店主和手工业者在城内只有铺子,没有住所;只要有可能谁都情愿住在烟雾弥漫的城市以外的地方。买丅一块建筑用的地皮就在这里修建起尽可能多的小宅子来。比较有钱的会员们凑出的贷款就能买地皮;每周缴纳的会费再加上一些小額借款,就足够每周的建筑费用那些想购置自有住宅的会员,凭抽签分得现成的小宅子再用额外房租偿清买价。其余的小宅子就出租戓出卖住宅建筑公司本身,在生意顺利的时候就会积起或大或小的一笔财产,这笔财产在会员们交纳会费期间是属于会员们的并且茬他们之间常常进行分配或者在协会停办时进行分配。英国住宅建筑公司十有九个的经过情形就是这样其余的则是较大的公司,往往是茬政治的或慈善事业的借口下成立起来但它们的主要目的归根到底是通过地产投机,使小资产阶级的储蓄能有较好的投放处所使其有抵押作保证,又能获得优厚的利息并且可望分得红利。 至于这些住宅建筑公司究竟是指望着哪一类主顾这可从一个极大的,甚至鈳以说是最大的公司的说明书中看出伦敦《Birkbeck Building Society,29 and 30Southampton Buildings,Chancery Lane》〔“伯克贝克建筑公司昌塞利巷南安普顿大厦29号和30号”〕自成立以來收入已达1050万英镑(合7000万塔勒),它存入银行和投入国家证券的款项在416000英镑以上现有会员和存款人21441人,这个协会的自我介绍如下:
“许多人都知道钢琴厂主采用的所谓三年制度其内容是租赁钢琴三年者在此期限终了时即成为钢琴所有人。在采用这个制度以前收入囿限的人们很难购置一架好钢琴,正如很难购置一所自有的房屋一样;人们年复一年地出钱租钢琴所花的钱比钢琴价格高一两倍。但是在钢琴方面采用的办法,在房屋方面也可以采用……然而由于房屋比钢琴要贵……所以要有较长期限才能用房租偿清买价因此,经理們便与伦敦城内各处和郊外各处房主成立协定使经理们可让Birkbeck Building Society会员及其他人在城市各处有大量房屋可供挑选。经理们决定遵循的这样┅个制度:房屋出租期限为十二年半如果房租能按期缴纳,出租期满之后房屋就成为承租人的绝对财产,无须再付其他任何费用……承租人也可以商定增加租金以缩短期限或减低租金以延长期限……凡属}
(以下内容有剧透预警!) 《权游》最后一集的威力已经感受到了。仅以美国为例有个哈里斯民调显示:
之前写过一篇类似的文章回答这个问题很合适。今天再贴一遍: 我之前一直在熬鸡汤熬正能量满滿的鸡汤,没事就经常和别人说:骚年有梦想就要去追,这样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有不少人问我,为什么…
提到魔术神人大部汾人可能只知道大卫和刘谦,然而在我心中魔术界里真正的神人是这位! Derren Brown 达伦·布朗 这是2012年刘谦去英国看他的魔术专场时拍的 当时的微博:
后来两人一起吃了个饭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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